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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周德东短篇恐怖小说《焚尸人》[第6页] |
作者:马子莫多乱菊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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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考的第一天,赵蔓红的母亲送她去考场,坐的是一辆人力三轮车,车夫私自安装了发动机,速度很快,在拐弯的时候,撞上了一辆公交车,三轮车翻了,公交车从赵蔓红的身上轧过去,人当场就死了。车夫一见出了大事,三轮车也不要了,逃之天天,一直没抓着…… 我坚持认为,我高考落榜跟赵蔓红的死有关系。听说她出了车祸,我当时就傻了,进入考场之后,无论怎么调整情绪都无济于事,脑海里始终漂浮着那块电子表。 赵家办完丧事之后,过了大约三四个月,我家就搬走了。 从那以后,我再没见过赵叔和赵婶。前几年,我妈跟赵婶通过两次电话,听说他们后来搬进了楼房,一切都挺好的。 到了北京之后,我谈过四个女友,全都不了了之。偶尔想起赵蔓红,依然觉得她是最好的。我喜欢她的憨厚,后来我接触的一些女孩都太狡猾了。 父母生我的时候,已经四十岁左右,他们分别于2007年和2009年去世。如今我一个人在北京一家仪器仪表公司工作,生活很孤单,渐渐落下了失眠的毛病,通常整夜睡不着。 到了齐齐哈尔,我唯一想见的人就是赵叔和赵婶了,看到了他们,就像见到了父母一样。算起来,他们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 她 我去了赵叔工作的那家工厂,听说他辞职了,去了一家企业开车。我又千方百计地找到了那家企业,人家说,他已经退休。不过,我打听到了他家的电话。赵叔接起电话,激动得不得了,赶紧把新住址告诉了我。 我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
他家在六楼,602室。我走在狭窄的楼梯上,心情又急切又紧张。 我按响了门铃,门开了,相隔十八年,我终于又看到了赵叔和赵婶,他们的头发都花白了。见到我之后,赵婶一把就把我的手拽住了,看了好半天,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 赵叔说:“你看你,东子好好的,你哭什么!” 说完,他硬是掰开赵婶的手,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来来来,我们先喝茶。你赵婶听说你要来,早都把鸡炖上啦,一会儿就吃饭!” 赵婶抽噎了一会儿,也在一旁坐下来,问:“你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我说:“他们都去世了。” 赵婶又开始难过了,我赶紧把话题岔开,问了问他们现在的生活。赵叔说:“挺好的,不愁吃不愁喝,每天晚上出去扭扭秧歌,健身啊。” 我没有提一句赵蔓红,那是他们两口子一辈子的伤疤。可是,小时候我和赵蔓红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见到我,避不开要说起她。赵婶说:“小时候,你跟蔓红总打架,还记不记得了?你跑到房顶上去,用砖头砸蔓红,把你妈气的,说,你个小兔崽子,还学日本鬼子从天上扔炸弹呢!” 我发现,赵婶说起赵蔓红来,并不难过,看来,时间真是愈合悲痛的良药。只是她把石头说成了砖头。 我傻笑着说:“那时候我太不懂事了……” 接着,赵婶叹了口气:“你们长大一点后,我嘴上没说,心里却盼着你们能走到一起,结成良缘,没想到哇……” 我觉得完了,悲痛的盒子已经打开了,不料赵婶接下来说道:“没想到,后来你家搬走了,你和蔓红就越来越远了……唉,大人都是白操心!” 我觉得赵婶的话有问题一一我家搬走的时候,赵蔓红已经死了,即使我家不搬走,还能怎么样? 不过,这种话我没法儿接茬,只好汕讪地笑着,听她说。 赵叔打断了赵婶,说:“鸡都炖好了吧?赶快端出来啊,东子肯定饿了。” 赵婶不再感慨,赶紧站起身,说:“对,我端菜去!小时候,你总在我家蹭饭,现在,赵婶让你好好解解馋!” 赵婶去了厨房之后,我一边跟赵叔闲聊一边四下打量这个房子,虽然赵叔说不愁吃不愁喝,但是看得出来,他们的生活很拮据,连空调都没有,电视很小,现在人家里都很难见到了。 |
电视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正是年少的赵蔓红,她一直在笑吟吟地看着我。分别已经十八年了,我突然出现在她的家中,她的表情似乎并不觉得惊汔。我想,如果她还活着,现在我来了,正在跟她的父母说话,她一定也是照片上的这种表情,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笑吟吟的,一言不发。 赵叔说:“你来东北是出差吗?” 我说:“是的,去加格达奇,已经回来了。”我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朝那张照片走了过去。 赵叔说:“顺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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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照片前愣了愣,我看到照片的右下角有一行拍摄日期——2010年5月22日!我感觉昏眩 了一下。赵蔓红1992年就去世了,这张照片却是一个月前拍的!过了半天,我才猛然意识到赵叔在跟我说话,赶紧说:¨顺利,我们公司生产显微镜,销路很好。”大脑却在急速地运转,这是怎么回事?也许,这是用赵蔓红的旧照片翻拍的,这日期是冲洗的日期? |
赵叔又在背后说话了:“东子,你站着多累,坐下来啊!”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我觉得他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说:“在车上一直坐着了,不累。”然后,我离开了照片,回到了沙发上,继续跟他聊天。我发现,我的思路再也集中不起来,自从看到了这张照片,我忽然感觉这个家里有了一股古怪的气氛。 赵叔不正常吗?很正常,一个退休的老司机,一个曾经的邻居。 赵婶不正常吗?很正常,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一个热心肠、爱抹泪的女人…… 那么,哪里不正常呢? 赵婶很快就把菜端了上来,她竟然做了满满一桌子。赵叔还专门陪我喝了一点酒。吃完之后,我帮着赵婶把桌子收拾干净了,然后继续聊天叙旧。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赵婶说:“东子,你来一次不容易,在赵婶家多住几天。” 我说:“不行啊,工作忙,只想着要来看看望望你们。好了,我得去车站了,坐1468次回北京,12点50分的火车。” 赵婶一下就拽住我的手,哭起来:“不行,明天再走,今天怎么也要住一宿!赵婶还没跟你聊够呢!” |
我不好坚持,就留了下来。 赵叔又泡了茶,我们一边喝一边说话。客厅是吊灯,不过,那些小灯泡多数都坏掉了,只剩下两只还亮着,光线有些昏暗。我又看到了墙上的那张照片,赵蔓红还挂在那里笑吟吟地看着我,我忽然感觉身上有些冷。 我把眼睛转了转,说:“这是几室的房子啊?” 赵婶说:“两个卧室,够住的。”她指了指一扇关着的门,“我们住这间。”又指了指一扇半开的门,“你住那间。” 她的话音刚落,我就听见那扇关着的门里传出了一个声音,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赵婶,老两口也朝那扇门瞟了一眼,又看了看我。 挺晚了,很安静,我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女孩在咳嗽,准确地说,是嗓子里不利落,往外喀了一下。 我说:“家里……还有别人吗?” 赵叔说:“没有啊,没外人。” 赵婶说:“这楼不隔音,刚才肯定是楼上的声音。”然后,她站起身来,走向了那扇半开的门,“你坐车很累的,赶紧休息吧。你来之前,我都把被褥给你换好啦。” 我躺下了。 这时候已经是12点多了,1468次很快就将进入齐齐哈尔站。我睡不着,失眠的毛病又犯了。我觉得,此次我突然造访这个老邻居的家,无意中闯进了一个巨大的秘密里。 到底是什么秘密呢? 我说不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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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这个房间,这个床铺,有一股淡淡的香气。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女孩的房间。赵蔓红死了,他们老两口一起生活,他们也说,这个家里没外人,那么,哪来的女孩昵? 我想等赵叔赵婶睡熟之后,爬起来,再去看一眼那张照片,我依然觉得它有问题。可是,过了很久很久,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我竖起耳朵来,仔细听,好像不是赵叔和赵婶在说话,而是两个女性在说话,嘀嘀咕咕的。 我肯定,这个家里存在着一个始终没跟我见面的人!赵叔和赵婶为什么不让这个人跟我见面?而且,我是下午4点多进来的,再没离开过,一直到半夜12点多才躺下,难道那个神秘的人一直躲了将近八个钟头? 谈话声越来越小,终于消失了。 又过了很长时间,我终于爬起来,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走到电视前,伸手去摸那个相框,没想到,那个相框不见了! 我有点傻了。 四周一片漆黑,我怀疑我站错了地方,再次伸手摸了摸电视,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继续朝墙上摸,墙上光秃秃的,的确什么都没有! 回到床上,我更睡不着了。这个家里肯定有问题。难道,那张照片去了赵叔和赵婶的卧室,刚才就是照片上的赵蔓红在跟爸爸妈妈说话?想到这里,我的脑袋轰隆一声。 就算不是在闹鬼,那么,他们老两口,或者是他们中的一个人,为什么在我躺下之后要把那张照片移走? 我打开灯,开始打量我睡觉的这个房间。 一张床,墙上贴着海报,周杰伦,蔡依林,还有日本歌星福山雅治。一张写字桌,桌上放着一些文具,有些凌乱。其中有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只红发卡,熠熠闪光。我清清楚楚地记着,上中学的时候,赵蔓红一直别着这种红发卡。那时候,这种东西还很珍贵,现在看来不过是塑料的,很廉价。 我盯着这只红发卡,闻到了一股死人的气息。我觉得,自从走进了这个家中,就沾染上了某种不干净的东西。 忽然很跳跃地想到了一个问题——赵叔和赵婶是不是都死了呢?想到这儿,我打了个冷战。是啊,这么多年不联络了,怎么肯定他们还活着?说不定,我走进了一套没人继承的空房子里,这里落满了灰尘,而赵叔赵婶以及他们早亡的女儿,一直在这套房子里游荡。 我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于是他们接待了我,还做了一桌子菜。我知道赵蔓红死了,于是赵蔓红躲了起来…… 我意识到,这样想太损了,赶紧把思路收了回来。可是,这只红发卡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赵蔓红的遗物,这么多年过去了,不可能随随便便放在写字桌上。 最后,我盯住了写字桌的抽屉。我要打开看一看,我期待找到一些东西,解开疑惑。 我在老邻居的家里,这样做很不礼貌,不过,我还是行动了。抽屉中,堆放着一些零碎的杂物,我看到了一只黑色磨砂皮笔记本,轻轻拿出来翻了翻,从里面掉出了一张照片,又是中学时代的赵蔓红!再看笔记本,空白的,一个字都没写。 我把照片拿起来,仔细端详。 |
照片的背景是一面墙,什么都没有。赵蔓红穿着一件绿色T恤,留着马尾巴辫子,头上别着一只红色发卡,熠熠闪光,她没有笑,直愣愣地盯着镜头。 我避开她的眼神,紧紧盯住了照片中那面墙,接着,我走到了靠近门的位置,看一眼照片看一眼门旁的墙。 看了一会儿,我又打开我的旅行箱,从里面拿出一只放大镜样品,继续看照片。赵蔓红背后的墙上,有一道明显的黑色印痕,我和门旁的墙上那道黑色印痕反复对照,最后确定,她就是站在这里拍的照片! 我的两条腿一软,觉得身体都飘起来了。 赵叔和赵婶是2004年搬进这套房子的,那时候,赵蔓红都死十二年了,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面墙壁前! |
我不敢再看照片中这个人的眼睛了,赶紧把她塞回了黑色磨砂皮笔记本里,把笔记本装进抽屉,然后把抽屉紧紧关上。刚刚在床上躺下来,我又爬起身,把那只红发卡也装进了抽屉,然后再次躺下来。 难道她没死? 不可能,当年她已经被火化了,我还记得,她被火葬的那一天,赵婶晕过去很多次。另外,就算赵蔓红还活着,那也不对头,她能够站在这套房子里拍照,应该是2004年之后的事,那时候,她至少30岁了,而照片里的她,分明是十七八岁的样子。难道她一直不老?活人怎么可能一直不老? |
三、面对面 第二天天一亮,赵叔和赵婶就起床了,给我烙油饼,煮成鸭蛋,还榨了新鲜的豆浆。 我来到客厅的时候,特意看了看电视背后的墙,那个相框又挂在那里了。怪不怪。 吃饭的时候,我问起了他们的身体情况,赵婶说,她的腰总疼,一直在针灸。赵叔说,他身体还不错,就是一到冬天就咳嗽。 我感觉,这对老两口挺正常的。我几次忍不住想问问关于照片的事,但始终没有问出口。 算了,回北京吧。 如果赵蔓红还活着,那当然是我希望的。如果她的阴魂还活着,那也是我希望的。总比什么都不存在好一些。 赵婶继续挽留我,被我谢绝了。天阴了,世界黑乎乎的,赵婶从卧室取出一把伞,非让我带上。我发现,这是一把红蓝条纹的伞,二十九年前,赵蔓红被我“空袭”的时候,就藏在一把同样颜色的伞下。 我推迟不过,就把伞接过来,然后离开了这个老邻居家,直接去了火车站。 不过,中途我又返回来了。 我改变了主意,我觉得,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心里会一直不踏实。没想到,这个举动让我陷入了另一种现实的恐怖中。 |
天一直阴着,却没有雨。这时候是上午,看起来就像要天黑了一样。 我回到小区,在赵叔赵婶家附近转悠。遇到了一个老太太,正在垃圾箱里翻废品。我凑过去,跟她聊了起来。 “大娘啊,你认识赵叔赵婶吗?” “602的老赵家?” “是!” “认识,我们经常一起扭秧歌。” “他家几口人?” “三口啊。” 我立即提高了警惕:“除了他们老两口,还有谁呢?” 老太太翻出了一个可乐瓶子,正要装进袋子里,却发现那只瓶子下面有个窟窿,又扔回了垃圾箱,说:“还能有谁,他们家闺女呗。” “闺女?多大了?” “十七八了吧。” 我忽然想到,能不能是赵蔓红死了之后,赵叔和赵婶又要了一个孩子?不对,如果照片上那个女孩是赵蔓红的妹妹,两个人不可能那么像!我百分之百肯定,照片上的人就是赵蔓红。而且,细算起来,赵蔓红死的那年,赵婶已经45岁了,怎么可能再生育?退一步说,就算赵叔和赵婶生了一个跟赵蔓红一模一样的女儿,他们为什么遮遮掩掩不让我见面? 我继续问:“大娘,赵叔和赵婶那个闺女叫什么?” 老太太说:“小红。” 小红! 我说:“她大名叫什么?” 老太太说:“那我不知道。” 正巧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跑过来,老太太就问:“彤彤,602那个小红11什么?” 那个女孩说:“叫小红啊。” “大名!” “赵蔓红。” 赵蔓红! 难道那个死去的赵蔓红再生了? 如果,一个人死了真的可以再生,那么,现在赵蔓红该叫我什么呢?我忽然想起了她给我买的那块电子表,早不知道哪去了。 老太太忽然看了看我,问:“你是老赵家什么人啊?” 我赶紧说:“噢,我是赵叔的徒弟。谢谢你,大娘。”然后就走掉了。 |
我没有离开,我躲在了一个楼角,朝赵叔赵婶家那个楼门张望。 不管这个赵蔓红是谁,我相信,她早晚要走出来,我要看她一眼。 雨点终于稀稀拉拉掉下来,我撑开了那把伞。小区里转眼就不见了任何人,只剩下我了。我忽然觉得,伞里并不是站着我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她离我特别近,笑吟吟地看着我说:“十八年啊.我一直在等你。” 我在雨中坚守,没有吃中饭。 雨一直在下,天越来越黑了。看看表,已经临近傍晚。从赵叔赵婶家那个楼门先后出来过四个人,都是男的。 终于,一个女孩走出来了,远远地看上去,那正是赵蔓红! 她也举着一把红蓝条纹的伞,沿着甬道朝我走过来。我情不自禁地把身子躲起来,满世界雨声,听不到她的脚步声,我怕我再次探出脑袋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于是不再躲,盯着她,等她走过来。 她的面孔被伞遮着,我看不见。 她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裙摆上缀着大团大团的玫瑰花,却是蓝白相间的颜色。我清楚地记着,读高中的时候,赵蔓红就穿着这样一条连衣裙! 我呆住了,死去的赵蔓红停留在十七八岁时的模样,在雨中,她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我不知所措地朝背后看了看,看到了小区的大门,看来,她想出去。我要拦住她。 终于,她走到了我的旁边,我鼓起勇气叫了一声:“蔓红……” 她停下脚步,扬了扬伞,我终于看到她了,差点昏眩过去——死去十八年的赵蔓红出现在我眼前! 我傻傻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先说话了:“你是谁?” 我支吾了半天,才说:“你是赵叔赵婶家的闺女,赵蔓红吗?” 她想了想,突然说:“你没走?” 我说:“有点事,又回来了……你,你不认识我吗?” 她说:“昨天,我听到过你的声音。” 我试探地说:“我王展威,小名叫东子!” 她摇了摇脑袋.说:“嗯,你是我家的老邻居。” 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想,我说:“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她说:“我要出去买电话卡。” 我说:“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就可以。” 她同意了,跟我走向了小区外的一家咖啡馆。中间,我们没说一句话,我的心一直高高地提溜着。我再次确定,这个女孩就是赵蔓红,和我青梅竹马的赵蔓红,可是,她停留在年少时代,我呢,却已经步人中年。看表情,她并不认得我。我感觉我在做噩梦。 实际上,我们不仅仅聊了半个钟头,而是四个钟头! 通过聊天,我一点点了解到,这个赵蔓红确实不是跟我青梅竹马的那个赵蔓红,她正巧生于1992年,她不是赵叔赵婶生的,她的父母把她遗弃了,赵叔赵婶在她六岁的时候,把她从福利院领养回来,至今。 因为她的眼神,我相信了她的话。可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跟赵叔赵婶的亲生女儿那么像?像得令人恐怖。 “赵叔赵婶有一个女儿,也叫赵蔓红,18岁的时候去世了,你知道吗?” “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跟她特别像?” “不知道,爸爸妈妈说,姐姐没有留下照片。”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你有没有做过……整容?” 她说:“做过啊,我从小就做整容,爸爸妈妈说,我小时候很丑很丑的,他们就花钱带我去整容。从六岁的时候就做,半年一次,直到我十六岁的时候,他们才说,我终于漂亮了,不用做了。” 说到这里,她竟然笑了起来。 我的心却一下掉进了冰窟。 我明白了,赵叔赵婶为了找回他们死去的女儿,专门到福利院挑了一个跟女儿比较像的孤儿,带回家中,给她取名叫赵蔓红,然后用他们所有的积蓄,按照照片上赵蔓红的样子,不停地给这个孤儿做整容,先后做了20次!直到这个孤儿变成了他们的女儿,于是,死去的赵蔓红又回到了他们身边…… |
尾声 现在,我说说我为什么忽然想到了整容的问题。 从我记事的时候起,爸爸妈妈就带我做过很多次整容手术。我很疼,很害怕。 不过,他们一直对我说,我是他们不惑之年生下来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不停给我整容呢?难道,我也不是我自己,而是在替代另一个同名的人活着?父母已经去世了,此事永远不会再有答案。 我在北京一直住在父母留下来的房子里。回家之后,我开始翻箱倒柜,终于有一天,我在天花板里搜出了一张老照片,照片里的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清楚,那不是我。 这个人在发黄的照片中,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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