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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我是刑警,别给我扯唯物主义,给你们讲讲我办案时见到的灵异现象[第359页]

作者:爱晓米儿
首页 上一页[358] 本页[359] 下一页[360] 尾页[381]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慢慢的,我看清了,这是敏娃子的魂,他立了起来,飘于敏娃子的尸体上面。
我四周看了看,胖强他们几人都没有看到敏娃子的魂,倒是新生坐到了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地念起了一串串的咒语。坑丰上扛。
“天童,小朋友在做什么?”王小瑞看着新生的样子,疑惑地问着我。
新生的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那次在河边陈叔超度杨小勇时的情形。那天,陈叔用镇尸水把被杨小勇上身的新生圈住后,就盘腿坐在了地上,念起了咒语(当然,事后他告诉我他念的是经文),随着他念的时间加长,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声音开始回荡在我耳边,有种悠长的感觉,之后,杨小勇的鬼魂在向陈叔鞠了一躬后,就飘向了天边。
“他在超度敏娃子。”我轻声回答着他,生怕打扰到了新生,也怕惊到了敏娃子的魂灵。
随着新生经文声的响起,飘在空中的敏娃子的魂慢慢转向了新生那边,我看得很清楚,敏娃子的面色是木然的,没有什么表情。
当敏娃子被经文声吸引过来后,新生念经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稚嫩的声音回响在急诊室里,也回荡在我的心间。
我再次抬头看向敏娃子,他的模样竟然越来越清晰了,我看见,他的脸上甚至还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又过了一会,我确定了,敏娃子真是在对新生微笑着。
新生一直闭着眼睛,并没有看向敏娃子,继续念着他的经文。
两分钟后,敏娃子的魂在空中双手合十,对着新生躬了躬身,然后,他就慢慢飘动了起来,我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看到他直直地往上升了去,到了天花板的时候,他的身形渐渐模糊了起来,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新生的经文没有停,又持续了近三分钟。
“师弟,他走了?”上次去河边时,胖强也在,所以,胖强明白新生在做什么。当新生站起来后,胖强问着他说。
“嗯,我已经超度了他。小弟弟是一个孤儿,长期流浪,本就过得不好,这次离开人世间,我感受得到,他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戾气,反而是有一种解脱之意,所以,即便我的功力尚浅,却也可以顺利引导他进入轮回。”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不相信那个什么诅咒,非要让他配合我们交待出案情,敏娃子也不会落得这样。”听了新生的话,看着敏娃子那触目惊心的身体,大熊有些哽咽地说着。
“刚才敏娃子走的时候,我看到他是微笑着的,对于他来说,这真的是一种解脱吧。”我安慰着他。
敏娃子一个人孤独地流浪在世间,温饱没有保障,这些年真的过得很贫苦。即便大熊说过,以后会送他去上学,会让他结识朋友,可没有父母,没有家人的关心,他的心终究是孤独的。
换一个角度来想,世上有轮回,他早些入轮回,早些投胎到一个幸福的家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以前与陈叔争辩过,轮回后,人的前世记忆全部消除,那轮回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与前世没有任何干系。可对敏娃子来说,他的这一世,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也没有值得思念的人,那么,忘了就忘了吧,他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会有美好的一世。
想着,我对着敏娃子消失的地方,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愿你来世,一切安好。
“事情已经这样了,自责也没用,你们也是为了早日破案,咱们好好把他安葬了,也算是尽了心意了。”胖强也劝着大熊。大熊刚才那句话,已经说明了敏娃子发病的原因,胖强一听就明白了。
他说完,我走到大熊身边,对他说着:“熊大,强哥说的有道理,敏娃子从小就流浪在外,居无定所,现在他不在了,咱们还是给他找个家吧。”
大熊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之后,我与新生胖强一起,找了一个袋子,把那十五只红虫子的尸体装了起来。大熊用大衣把敏娃子的身体包了起来,让他的脸膛与腹部不再露在外面。
王小瑞叫了一个医生进来,告诉他,敏娃子因高烧不退而死,让他负责将这事传达给刚才在场的另外三个医护人员,那医生刚听着王小瑞的话,还有些犹豫,问了一句:“他身上那些红块?”
“医生,这案子事关机密,你必须按刚才我们讲的那样说,否则,你们院长都保不了你!”大熊听着医生有些疑惑,直接转过头来,马着脸对他说道。
医生一听这话,终是点了点头,说会照办的。
过了十多分钟,殡仪馆的车子过来了。进来了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当他看见床上的敏娃子后,就走过去,准备把敏娃子往塑料袋里装。
“不用了,你们车子在哪里,我抱他出去!”大熊阻止了他。
“就在外面,可这里是医院,你这样抱着一个死人出去,有些不好啊。”老头抬起头说了一句。
他这一抬头,我才觉得他有些面熟。我想了一下,猛然醒悟,这不是董孟阳么,上次调查幽暖暖在火葬场买小孩尸体一事,我与陈叔过去就是找的他。
“董哥?”我试探着喊了一句。
他听着后,回过了头来,看见我,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喊道:“徐老弟。”
我这才看清,比起我上次见到他时,董孟阳又老了一大截,成了一个十足的老头子,难怪他刚进来时我没有认出他来。
我记得陈叔给我说过,他其实只有三十多岁,与胖强年龄差不多,可他现在看起来,外表显现出来的年龄,竟是比陈叔还要老一些。
我知道,随着他在火葬场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这种情况还会越来越严重的,最后只有落得一个“老死”的下场。陈叔说过,他家里条件困难,如果他离开火葬场,全家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凭着他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其他公司愿意雇佣他。想着,我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时,大熊已经抱着敏娃子往外走了去,听了董孟阳刚才的话后,他用敏娃子身上的大衣把敏娃子的头遮了起来,这样,出去后,其他人只知道大熊手上抱着一个东西,却是看不出来里面是个死人。
我们都没再说话,跟着他一起往外走去。
我们一行人出了急诊室,沿着过道往外走去。董孟阳带着我们走到了殡仪馆的车子边。
王小瑞打开车门,大熊抱着敏娃子就准备上车。
“尸体是要放在后面的,不能上前面生人的位子。”董孟阳皱眉说了一句,同时指着车子后面的一个长方形柜子。
“这事你不用管,位子是我坐的,我又不是死人,敏娃子在我身上,不会挨着你们的座位的。”大熊坚持着不放下敏娃子。
“董哥,算了吧。”我劝着董孟阳。他看了看我,没再吭声。
我们都准备一起去送敏娃子一程,胖强开了车来,我们其余四人就坐胖强的捷达车。
“天童,你能看见死人的鬼魂?”上车后,王小瑞很是好奇地问了我一句。
刚才为了安慰大熊,我说出了看见敏娃子的魂是笑着离开的,没想到让王小瑞记在了心里。我想了一下,不准备如实相告,便回答他说:“我只是偶尔会有这种感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飘在尸体上面,有时也就是一眨睛的功夫,再看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鬼魂。”
“有空你可得多给我讲讲这方面的事。”王小瑞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恩,到时候再说吧。”我此时不想与他继续这个话题。他听了,也没再说。
到了火葬场,董孟阳从殡仪馆那车下来后,径直走到了我们车子边。我下了车,他把我拉到了一旁,我正想问他有什么事时,他就对我说:“徐老弟,我去烧尸体,你等会先别走,我有事给你说。”
我心里疑惑,应了下来。
之后,董孟阳从大熊手中接过了敏娃子,往烧尸间走了过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再次在心里祈祷着:敏娃子,愿你来世,一切安好!
 
有时候,心里会突然冒出一种厌倦的情绪,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只想放纵自己一回,希望能痛痛快快歇斯底里地疯一次。
 
慢慢的,我看清了,这是敏娃子的魂,他立了起来,飘于敏娃子的尸体上面。
我四周看了看,胖强他们几人都没有看到敏娃子的魂,倒是新生坐到了地上,双手合十,嘴里喃喃地念起了一串串的咒语。坑丰上扛。
“天童,小朋友在做什么?”王小瑞看着新生的样子,疑惑地问着我。
新生的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那次在河边陈叔超度杨小勇时的情形。那天,陈叔用镇尸水把被杨小勇上身的新生圈住后,就盘腿坐在了地上,念起了咒语(当然,事后他告诉我他念的是经文),随着他念的时间加长,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声音开始回荡在我耳边,有种悠长的感觉,之后,杨小勇的鬼魂在向陈叔鞠了一躬后,就飘向了天边。
“他在超度敏娃子。”我轻声回答着他,生怕打扰到了新生,也怕惊到了敏娃子的魂灵。
随着新生经文声的响起,飘在空中的敏娃子的魂慢慢转向了新生那边,我看得很清楚,敏娃子的面色是木然的,没有什么表情。
当敏娃子被经文声吸引过来后,新生念经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稚嫩的声音回响在急诊室里,也回荡在我的心间。
我再次抬头看向敏娃子,他的模样竟然越来越清晰了,我看见,他的脸上甚至还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又过了一会,我确定了,敏娃子真是在对新生微笑着。
新生一直闭着眼睛,并没有看向敏娃子,继续念着他的经文。
两分钟后,敏娃子的魂在空中双手合十,对着新生躬了躬身,然后,他就慢慢飘动了起来,我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看到他直直地往上升了去,到了天花板的时候,他的身形渐渐模糊了起来,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新生的经文没有停,又持续了近三分钟。
“师弟,他走了?”上次去河边时,胖强也在,所以,胖强明白新生在做什么。当新生站起来后,胖强问着他说。
“嗯,我已经超度了他。小弟弟是一个孤儿,长期流浪,本就过得不好,这次离开人世间,我感受得到,他心中并没有太大的戾气,反而是有一种解脱之意,所以,即便我的功力尚浅,却也可以顺利引导他进入轮回。”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不相信那个什么诅咒,非要让他配合我们交待出案情,敏娃子也不会落得这样。”听了新生的话,看着敏娃子那触目惊心的身体,大熊有些哽咽地说着。
“刚才敏娃子走的时候,我看到他是微笑着的,对于他来说,这真的是一种解脱吧。”我安慰着他。
敏娃子一个人孤独地流浪在世间,温饱没有保障,这些年真的过得很贫苦。即便大熊说过,以后会送他去上学,会让他结识朋友,可没有父母,没有家人的关心,他的心终究是孤独的。
换一个角度来想,世上有轮回,他早些入轮回,早些投胎到一个幸福的家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以前与陈叔争辩过,轮回后,人的前世记忆全部消除,那轮回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与前世没有任何干系。可对敏娃子来说,他的这一世,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也没有值得思念的人,那么,忘了就忘了吧,他会有一个崭新的开始,会有美好的一世。
想着,我对着敏娃子消失的地方,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愿你来世,一切安好。
“事情已经这样了,自责也没用,你们也是为了早日破案,咱们好好把他安葬了,也算是尽了心意了。”胖强也劝着大熊。大熊刚才那句话,已经说明了敏娃子发病的原因,胖强一听就明白了。
他说完,我走到大熊身边,对他说着:“熊大,强哥说的有道理,敏娃子从小就流浪在外,居无定所,现在他不在了,咱们还是给他找个家吧。”
大熊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
之后,我与新生胖强一起,找了一个袋子,把那十五只红虫子的尸体装了起来。大熊用大衣把敏娃子的身体包了起来,让他的脸膛与腹部不再露在外面。
王小瑞叫了一个医生进来,告诉他,敏娃子因高烧不退而死,让他负责将这事传达给刚才在场的另外三个医护人员,那医生刚听着王小瑞的话,还有些犹豫,问了一句:“他身上那些红块?”
“医生,这案子事关机密,你必须按刚才我们讲的那样说,否则,你们院长都保不了你!”大熊听着医生有些疑惑,直接转过头来,马着脸对他说道。
医生一听这话,终是点了点头,说会照办的。
过了十多分钟,殡仪馆的车子过来了。进来了一个老头,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当他看见床上的敏娃子后,就走过去,准备把敏娃子往塑料袋里装。
“不用了,你们车子在哪里,我抱他出去!”大熊阻止了他。
“就在外面,可这里是医院,你这样抱着一个死人出去,有些不好啊。”老头抬起头说了一句。
他这一抬头,我才觉得他有些面熟。我想了一下,猛然醒悟,这不是董孟阳么,上次调查幽暖暖在火葬场买小孩尸体一事,我与陈叔过去就是找的他。
“董哥?”我试探着喊了一句。
他听着后,回过了头来,看见我,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喊道:“徐老弟。”
我这才看清,比起我上次见到他时,董孟阳又老了一大截,成了一个十足的老头子,难怪他刚进来时我没有认出他来。
我记得陈叔给我说过,他其实只有三十多岁,与胖强年龄差不多,可他现在看起来,外表显现出来的年龄,竟是比陈叔还要老一些。
我知道,随着他在火葬场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这种情况还会越来越严重的,最后只有落得一个“老死”的下场。陈叔说过,他家里条件困难,如果他离开火葬场,全家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凭着他现在的样子,也没有其他公司愿意雇佣他。想着,我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这时,大熊已经抱着敏娃子往外走了去,听了董孟阳刚才的话后,他用敏娃子身上的大衣把敏娃子的头遮了起来,这样,出去后,其他人只知道大熊手上抱着一个东西,却是看不出来里面是个死人。
我们都没再说话,跟着他一起往外走去。
我们一行人出了急诊室,沿着过道往外走去。董孟阳带着我们走到了殡仪馆的车子边。
王小瑞打开车门,大熊抱着敏娃子就准备上车。
“尸体是要放在后面的,不能上前面生人的位子。”董孟阳皱眉说了一句,同时指着车子后面的一个长方形柜子。
“这事你不用管,位子是我坐的,我又不是死人,敏娃子在我身上,不会挨着你们的座位的。”大熊坚持着不放下敏娃子。
“董哥,算了吧。”我劝着董孟阳。他看了看我,没再吭声。
我们都准备一起去送敏娃子一程,胖强开了车来,我们其余四人就坐胖强的捷达车。
“天童,你能看见死人的鬼魂?”上车后,王小瑞很是好奇地问了我一句。
刚才为了安慰大熊,我说出了看见敏娃子的魂是笑着离开的,没想到让王小瑞记在了心里。我想了一下,不准备如实相告,便回答他说:“我只是偶尔会有这种感觉,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飘在尸体上面,有时也就是一眨睛的功夫,再看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鬼魂。”
“有空你可得多给我讲讲这方面的事。”王小瑞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恩,到时候再说吧。”我此时不想与他继续这个话题。他听了,也没再说。
到了火葬场,董孟阳从殡仪馆那车下来后,径直走到了我们车子边。我下了车,他把我拉到了一旁,我正想问他有什么事时,他就对我说:“徐老弟,我去烧尸体,你等会先别走,我有事给你说。”
我心里疑惑,应了下来。
之后,董孟阳从大熊手中接过了敏娃子,往烧尸间走了过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再次在心里祈祷着:敏娃子,愿你来世,一切安好!
 
董孟阳进去后,大熊开始打起了电话,先是给谢俊打的,称呼了一句后,他就走到了一旁去。
进了火葬场后,我就感到一阵压抑,胸口很闷,不想说话。他们几人似乎也有相同的感受,大熊走后,我们就沉默着。
十来分钟后,大熊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今晚的事,我已经如实向领导作了汇报,局里会研究此事并向公众做一个合理的交待,我们这边,希望大家保守秘密,如果有媒体找到各位,让他们直接找我们局里政治部了解。”
我与王小瑞都“嗯”了一声,胖强与新生没有吭声,大熊看了他俩一眼,有些皱眉。
“熊大,敏娃子火化后安葬在哪里?”我忙着转移了话题。
“现在一块墓地也要十来万,我自己实在没有那个能力,我已经把我的想法给谢大说了,他会向民政那边要点钱过来,我们局里还能想些办法,不够的我贴,我一定会给敏娃子找一个漂亮的‘家’的。”大熊回答着我。提起敏娃子,他的神情有了些黯然。
“算上我一份吧。”我对他说。
“还有我。”王小瑞插了一句。
“还有我!”这句是胖强说的。坑丸贞弟。
又过了近四十分钟,董孟阳才抱着一个白色的盒子出来了,此时已经是周五的凌晨了。
走到我们跟前,董孟阳说:“小孩的骨灰都在里面了,你们是抱走还是先放在这边?”
虽然在他往这边走时,我就猜到他手上的是敏娃子的骨灰,可真的听到他说出来后,我还是忍不住一阵心塞,几个小时前还高兴地吃着面条、吃着巧克力的小孩,现在却已经成了一捧骨灰,被装在这么小一个盒子里。
我想起了在拐走张世雅时,敏娃子留在小区监控视频里面的身影,那天的他,穿着一件黄色的新运动服,那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穿名牌衣服,画面里,他大摇大摆,很是得意,还不住地伸出手,把衣服的标志放到面前看。
他其实很容易满足,一件新衣服都会让他如此欢心雀跃。
后面几次作案,视频里也录下了他的身影。我想,敏娃子一定从来没有照过相,现在,他犯案时留在监控里的画面却成了他曾经来过这个世上唯一的证据。
我还想起了卖搅搅糖的老婆婆告诉我的,敏娃子拿了一张五十元的钱去吃一角钱一串的搅搅糖,吃了好多,吃得津津有味。
他只有七岁,他与所有这个年龄的小朋友一样,喜欢吃甜甜的糖,喜欢去游乐园玩,喜欢穿新衣服,渴望得到父母的关爱。
想到这里,我忽然就觉得,那个中山装男子对敏娃子还是不错的。他没有靠打骂来让敏娃子帮他办事,而是给了敏娃子从来没有过的生活,物质上满足他,还带他去游乐园玩。
如果不是我们发现了男子的阴谋,对剩下的符合条件的女孩严加保护,男子也不会抛出敏娃子来吸引我们注意力,以便让自己成功掳走何清莲。
而我们要没抓住敏娃子,说不定等着男子的计划完成后,便会放了敏娃子,还会给他一笔钱,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个时候,另一个声音在我脑海响起:这样的话,失踪的几个女孩又怎么办?
我似乎又陷入了那个左右为难的选择之中。
“天童,你回去不?”
胖强的声音把我从冥想状态唤醒了,我回过神来,发现大熊与王小瑞已经不见了,只有胖强与新生还在面前。
“大熊他们呢?”我没有回答胖强的问题,疑惑地问着他。
“他们跟着刚才那个人抱着敏娃子的骨灰进去了,说先把敏娃子放在这里,等墓地的事情落实后,再把他带过去下葬。”
过了一会,大熊他们二人就走了出来。大熊是做殡仪馆的车过来的,没有开车,胖强的车刚好能坐五个人,我们便一起往外走去。
“徐老弟。”
我们刚走几步,背后就传来了董孟阳叫我的声音,我这才记起,之前他让我等他来着,好像是有事给我说。
我让胖强他们去车上等我,然后就往回走去,董孟阳离我们有二十来米远。
“董哥,什么事?”离着还有五米远时,我便问着他。
“上一次,你与陈哥过来找我,调查一起买小孩尸体的事情。”
听到这里,我当下就紧张了起来,玉器案已经过去接近一个月了,幽暖暖一家人也离开了M市,董孟阳特意把我留下来说这事,一定不是闲聊那么简单。
董孟阳继续说着:“你们给我和小王打了招呼后,我们这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那个女人,也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她那个案子已经结了,他们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含糊其辞地对董孟阳说了幽暖暖的结果,然后又问:“董哥,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了?”
“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只是,从上次以后,我对这方面就特别留意。陈大哥应该也和你说了,在殡仪馆干活,贩卖一点死人器官算不了什么,但像小王那样贩卖小孩的整个尸体给固定的人,特别是有些还只是未成型的胎儿,里面的器官都没办法用,就有些怪异了。”
“董哥,难道最近又有人到你们这里买小孩尸体?”听了他刚才的话,我吃惊地问道。
“这倒是没有,只不过,上次的事过后,我对小王就格外留意了一些,最近,我听到了有关他的另一件事情!我听说后,给陈大哥打电话,却是打不通,刚好今晚遇上了你,我就给你说说。”
“什么事?”我急切地问。
“小王最近在贩卖死人眼睛!”董孟阳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指着我的眼睛。
董孟阳有些驼背,未老先衰的他头发已经白了不少,脸上也有些皱纹,皮肤是一种病态的黄色,我们所站的地方光线本来就暗,又是在殡仪馆这种地方,他嘴里说着死人眼睛,却突然就用手指向了我,这诡异的一下,把我吓了个不轻。
“董哥,你别乱指啊。”我回过神来,一边说着一边拨开了他的手。
“徐老弟,你当警察的,胆子还这么小啊。”说着,董孟阳笑了起来。在这样的环境下,他的笑反而让我心里不自在。
“董哥,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给我讲讲具体情况吧。”我不想再呆下去,催着他早点把事情讲完。
我本来想的是,这不过是一起贩卖死人眼角膜的案子,他刚才也说了,殡仪馆里贩卖些器官很正常,并且连陈叔都没有插手这些事,我并不是很想管,就想让他赶紧说完,我好离开。
“前两天,我与小王一起喝酒,一斤白酒下肚,他就抱怨了起来,主要是发泄着他对焚尸员的不满。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就说他最近接了一个活,售卖八岁到十岁小孩尸体的眼睛。”
听到这句话,我就不淡定了,这又是一起针对小孩的非法交易,上次幽暖暖是买小孩尸体,现在又有人买小孩眼睛,关键是还指定了年龄。
董孟阳继续说:“因为我们收尸体时,都有死者家属以及医生等人在现场,没法操作,所以,他每次收到符合条件的小孩尸体,都是把尸体送入焚烧间后,再抠下死者的眼珠。”
听到董孟阳用了“抠”这个字,我自动脑补出了小王把手伸进小孩尸体的眼眶里,硬生生抠出眼珠的画面,这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董孟阳并没有察觉出我的异样,继续说着:“这样一来,他就没法避着焚尸员了,他接的活是一千元一对眼珠,焚尸员开口就要了五百。他虽是答应了,心里却气啊,他收的尸体,他接的活,他抠的眼珠,焚尸员不过是帮他保守秘密而已,就分了与他一样多的钱。”
“那人要买特定年龄的小孩眼睛,会不会是想给另一个小孩做眼角膜移植?”在听完董孟阳的叙述后,我先是按正常的可能性分析了起来。
“不会的,那人只要求是八岁到十岁小孩的眼睛,却不管那些小孩已经死了多久。有一个八岁的娃娃是我与小王一起去收的,因为是非正常死亡,还送去刑警队做过尸检,拉回来时已经死了三天了,根本没法做角膜移植了,那人仍然收了去。”董孟阳排除了我说的这种可能。
听了这话,我皱起了眉头,这人收集小孩的眼睛,难道与上次的幽暖暖一样,有着特定的非正常的用途?
 
董哥,那你觉得他拿这东西去会是做什么?”我问道。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在殡仪馆也有些年头了,还是第一次遇着收小孩眼睛的,觉得有些邪门,就准备给陈大哥说一下,结果他电话打不通。”董孟阳摇着头说。
“陈叔在东北的农村里,可能信号不好,我今天晚上给他打电话也没有打通。”我对他解释着说。
“原来是这样,既然陈大哥不在,徐老弟,你也是警察,这事你放在心上啊,可别让那人做了坏事。”董孟阳对我说着。
“行,这事我记住了,你明天帮我找小王再了解一下,他已经卖给那人几对眼珠了,那人长什么样子,他们都是怎样交易的。”
“我试一下吧,给我说个你的电话。”
等着董孟阳存了我的电话后,我就与他告别,向外走去。
到了车上,王小瑞问我怎么还认识火葬场的人,我告诉他董孟阳是我的一个老乡,他笑着说:“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可你们在殡仪馆相遇,也还要叙叙旧么?”
大家都是警察,本来董孟阳给我说的事情,讲给他们听也无妨,可我想着,这样的话,很可能会把殡仪馆里贩卖器官的事情抖出来,会断了董孟阳一干人的经济来源,我顾及着陈叔告诉我的那些事情,就没有说出来。
“他是让我下次回梓亭去时,帮他给他一个亲戚带点钱。”我随口说道,他也就没再问了。
行进了一会,王小瑞又问新生:“小朋友,你刚才的动作好帅啊,你是道士?”
“不是。”
“你是小和尚?”
“不是。”
“那你怎么这么厉害,你能见到鬼吧?”王小瑞开启了刨根问底模式。坑司状弟。
“是啊,好多的鬼。”新生回答他。
“在哪呢?”
“你面前就有一只啊,就飘在那里看着你呢。”新生很是认真地说。
“什么!”王小瑞听了,吓得一下往后仰去。
我看在眼里,想笑却忍着没笑出来,新生这小精灵,竟然也会故意吓人了。
“熊大,你们今晚走访三个卖烟的店,有没有什么收获?”我问了一句。
“有一些,但作用不是很大。男子基本上都是买了烟就离开了,与店主没什么交谈,只有在第二小学旁边那一家店里,老板见他是外地人,先是卖给他的假烟,过了十多分钟,男子又回来了,说老板不厚道,卖假烟,老板本来理亏,也没多说什么,就给他换了。”
“那个老板怎么知道男子是外地人?”我不由得问道。
“他说那男子是说的普通话。”
我想了一下,猛然记起,下午在何清莲家里,她爸爸告诉我们,上次赵春雨带着男子去家里时,说他是台湾人,还是什么作协的会长。台湾人不就是说普通话么。
不过,既然是台湾人,为何会来了M市,还成了赵春雨的男朋友,他与赵春雨的关系究竟又到了哪种地步,以至于让赵春雨这么护着他。
“小瑞,明天一早,你通知青阳公寓的老板到队上,然后你带着他去一趟出入境管理处,男子既然是台湾人,在那边一定会有备案,让他们把所有这个年龄段的留在M市的台湾男子的照片都调出来,让老板指认。”大熊安排道。
“好。”王小瑞回答着。
“天童,你明天上班后,再去一趟何清莲家里,详细了解一下有关男子的各项信息,既然他是赵春雨的男朋友,之前又去过何清莲家,说不定能有些线索。”
“恩。”我也应了下来。
到了刑警队,大熊与王小瑞就下车了,他们自己的车就停在大队院子里,我与胖强和新生三人一起回胖强家里。
他们二人一下车,车里的气氛一下就轻松随意多了。
“新生,你刚才吓那哥哥干什么啊?”我笑着问。
“他好烦,我不想和他说这些事。”新生直接回答道。
听了他的话,我有些无语,这已经是第二个人给我说王小瑞烦了,第一个是陈成青。如果王小瑞知道这事,一定会气得吐血的。
“新生啊,我也想问你刚才的事,你会不会觉得我也很烦?”开车的胖强突然说了一句。
“师兄,咱们关系不一样啊,你随便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觉得烦的。”新生认真地说道。
“嘿嘿,那是。我就想问你,平时也没见你用过桃木剑啊,你刚才用起来好像很顺溜。”胖强笑着说。
“我真是第一次用,师父也就是教了我驱妖法咒,你没见我刚才根本没舞动桃木剑么,就是直直地拿着,念完法咒就直接刺那虫子。”
“师弟厉害!比我厉害多了!”胖强说着,松开了放在档位上的右手,给陈新生竖了一个大拇指。
新生听了他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新生,在东北时,我也见过陈叔舞动桃木剑杀虫子,他也是先念法咒,念完后再刺下去,可他念的法咒,我一直都听不懂,为何你今晚念到后面的那几句话,听着很是真切明白啊。”我问了一个让我疑惑的问题。
“天童哥,我与师父念的法咒都是一样的,其实法咒的全文要按正常的话念出来,你都能听懂,只不过,是我们念的方式不一样,用那种方式念着,速度可以很快,不用一个字一个字地吐清,师父法力高,自始至终都不用念出声来,我今天最后故意把那几句大声念出来,是为了给自己提势。”
“提势?这有什么说道?”我好奇地问。
“就是说,我自身法力还不够啊,我大声念出来,就可以用外在的形式弥补内在法力的不足,给邪物以威慑,提升我刺杀虫子的威力。”新生简单地给我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你刚才喊出那几句法咒时,还真是让我热血沸腾来着!特别你喊出最后一个‘斩’字时,简直太帅了,你那小女朋友要看到你今晚上的样子,肯定会爱上你的。”说着,我也给新生竖起了大拇指,新生听了我后面的话,脸都红了。
“天童,晚上死的那个小孩就是视频里的黄衣小孩吧,他都给你们招了什么?他死那么惨,是受到了什么诅咒?”胖强突然提起的这事,让我的心情再次沉重了起来。
“没错,死的就是他。他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给我们讲了,在讲之前,他告诉我们,如果他说了出来,就会死的。可大熊不相信这话,还带他去医院做了全身的检查,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大熊把检查结果说给他后,他就讲了,可讲完没有多久,他就开始全身发烫,送到医院后就成了这样子。”我把事情的大概经过给胖强讲了。
“这个大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听我讲完,胖强不由得说道。
“唉,他不相信这些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他。你没见敏娃子死后,他还是很难受的,从医院到殡仪馆,他就没放下过敏娃子的尸体,还说要想办法给敏娃子找块墓地。”
胖强听了,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又问我:“你与殡仪馆那人真是老乡?”
对于胖强,我没什么好隐瞒了,便把事情的原委给他讲了。他也是警察,警龄还比我长,听完后,也说这事是闻所未闻。
上次幽暖暖偷买小孩尸体一事他也知道,联系在一块想着,他便觉得此事有问题,告诉我:“天童,这事咱们得多留意着,虽然师父不在,咱哥俩也不能让那些歹人的奸计得逞!”
 
“恩,我已经让董孟阳帮我打听具体情况了。”我回答说。
不一会,就回到了胖强的小区,放好车,我们往电梯里走去。刚进电梯,我感觉到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之后就没反应了,我以为是响一声的骚扰电话,就没理会。
进了屋,我们就准备睡了。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它是一直在响着震动着。
这么晚了,会是谁找我啊?我一边想着一边拿起了手机,当看到屏幕上那个名字时,我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电话是徐妍打来的,这个点,如果没有什么急事,她是肯定不会打电话的,即便是睡不着,最多也就是发条短信骚扰我而已。
想着,我急忙地接起了电话,同时招呼着:“妍妹。”
“你还没睡啊?”她听着我的声音很精神,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睡呢,什么事啊?”坑司叼技。
“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我还以为你睡了,可爷爷现在的情况很糟糕,我必须马上告诉你,所以就又给你打了。”
“刚才我在电梯里呢,爷爷怎么了?”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我焦急地问着她。
“我回来的几天,爷爷的情况就一直不稳定,时好时坏的,东西也吃不下,成天就喝一点菜叶稀饭,我想着你回来也没什么用,就没告诉你,可今天晚上,爷爷突然不停地咳嗽起来,咳了好几个小时了,眼泪水都咳出来了,全家人都在医院守着呢,生怕他出什么事。”徐妍回答我说。
“什么,咳了几个小时了?医生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只是感冒吗,感冒怎么会连东西都吃不下,爷爷岁数大了,每天只喝点稀饭,身体哪遭得住啊!”我担心地说着。
“值班医生也在这呢,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吃的止咳药,马上就被咳吐了出来,针也打了一个多小时了,就是不见好转。”徐妍的声音也很急,看来,爷爷的情况真的很严重,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会这样啊。“我难过地说着。
“哥,会不会,是你的那件事要开始应验了?”徐妍有些迟疑地说着。
我明白,徐妍是指的继友情与爱情之后,我在亲情方面会受到重创。听了他的话,我眉头紧锁,问着自己,难道真的是这样吗?爷爷是因为怪老头一伙对我的设计才成这样子的?
我沉默着,心中有着无比的内疚与自责。
“我答应过帮你照看好爷爷,不让他出事,可是他现在这么严重,我只有给你打电话了。哥,实在不行,你给单位请两天假吧,爷爷肯定也想见你,你回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好啊!”徐妍对这事也是比较相信的,忍不住让我回去一趟。
听了她的话,我犹豫着。已经失踪七个女孩了,剩下还有四个符合条件的女孩,他们面临的威胁极大,敏娃子死了,刚刚大熊还给我安排了明天的工作……案子的事情很多,这个时候,我一是不好意思去向大熊请假,二是我也想早点抓到那中山装男子,解救出那些无辜的小女孩;可是,爷爷的情况又很糟糕,如果那个“亲情”的猜测真的应验,爷爷离开了我们,那我就成了全家人的罪人了。
“哥,你在听吗?”我一直沉默着,徐妍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我应道。
“你案子的事也很急吗?”徐妍感受到了我的犹豫,问道。
“唉,我再考虑一下,你随时给我汇报爷爷的情况啊。”
“好吧,你现在还没睡,一定是忙案子的事吧,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我会给你发短信的。”
“天童,咋了?”我打电话时有些急,所以声音比较大,胖强听到了一些,等着我打完后,他就走出卧室来问着我。
我给他讲了电话的内容,也说了我与徐妍所担心的事情。
“我日,那你肯定是先回去啊,刑警队那么多白拿工资不干事的,又不差你这一个,你爷爷却只有你这一个孙子。说句不好听的,你爷爷要真没了,你就遗憾后悔哭去吧!”胖强听完,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刚才一直担心那七个小女孩,转不过弯来,胖强这么一说,我眼前一亮,心想还真是这么个理。现在这案子已经闹大了,大熊要想调人过来,肯定是没问题的,这案子又不是必须我在才能破,可爷爷是只有一个。
“别想了,警察也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别把自己搞得那么崇高,哥允许你自私一次!”胖强继续劝着我。
见着我有些动摇,胖强一把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拉起我说:“算了,哥好人做到底,现在就陪你一起回梓亭。大熊应该也刚回到他家里,你趁着他还没睡觉,先请一天假再说。他要敢不同意,你就把电话给我,看我不骂他两句!”
“师兄,我也去。”新生在屋里听着我们要走,马上冲了出来。
“你明天中午还要与你小女朋友约会呢,你去干嘛呀!”胖强嘿嘿笑着说。
“我……我……大不了我明中午再回来就是了。”新生还是坚持着。
“行吧,你这么厉害,说不定去了还真能派上些用场,咱们还是把师父那一包宝贝带上。”胖强说着,就打开了防盗门,拉着我往外走去。
看着胖强都这么积极,我也不好再磨蹭,一狠心,就决定马上赶回去▲上车后,我给大熊打了电话,讲了爷爷的情况。当然,我没有说什么“亲情诅咒”一事,我只说我爷爷突然病重,家里让我马上回去一趟。
每个人家里都会有红白之事,就像人都有三急一样,大熊听了,没有多想就批了我的假,还让我不要担心案子的事,人手不够他会从大队抽人的。我再三向他道谢后,方才挂了电话。
回梓亭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晚上光线不好,胖强这车子车况又差,为了我们的安全,我还是让他别开太快了,他让我放心,他有分寸。
路上,我给徐妍发了条短信,问他爷爷情况如何了。她说还是在咳,感觉到爷爷都有些喘不上气了,本来是安了氧气罩的,可是他要不停地咳,还有痰吐出来,这氧气罩一会就要扯一次,基本没啥用。
“知道了,我正在回来的路上。”我回复着她。
“真的吗?也不知大爸大妈会不会怪我把你叫了回来。”
“没事的,我已经向单位请了假,他们不会怪你的。”我安慰着他。
“这么晚了,你们开车开慢点啊。”她叮嘱着我。
“恩,知道,一会见。”
我们让新生坐在后排,可以睡一会。胖强开车,我坐副驾驶位。发完短信,我侧着看了一眼胖强,感觉他有些疲劳。
“强哥,你困了?还是我来开吧。”
“困个屁啊,我上夜班都习……”那个惯字还没说出来,胖强就打了一个哈欠。
我连忙说着:“胖哥,请不要拿我与新生的生命开玩笑,停车吧,我没问题的。”
胖强讪讪地笑着说:“嘿嘿,主要是今天中午没睡午觉。”
说完,他就靠边停车了。
我们互换了位置,我只开了三分钟不到,就听到旁边传来了鼾声,我很是无语地摇了摇头。
我开得比较慢,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车子才驶进梓亭县城,胖强与新生都睡得很熟。
直到进了县医院停好了车子,我才叫醒了他俩。
我拿出电话,正想给徐妍打过去问她在哪个病房,却是看见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正是徐妍发的,点开后,正是爷爷的病房号,这丫头还真是细心。
揣回手机,我们三人就向着病房走去……
 
病房在住院部的六楼,出了电梯,是一个长长的过道,过道两边都是病房。
离着爷爷的病房还有十来米远,我就听到了前面传来的咳嗽声,正是爷爷的声音。听着这声音,我脚上的步子更快了。
走到病房前,从门上的透明玻璃看进去,里面站着好些人,我爸妈、徐妍和她爸妈,还有个护士。
我直接推门进去,所有人都回头看向我这边。
“天童,你怎么回来了?”我妈疑惑地看着我问。
“妹妹告诉我爷爷一直咳个不停,我心里着急,就回来看看。”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往病床边走去。
“徐妍,你也真是,你哥在上班呢,你给他说爷爷的事干什么。”徐妍的爸数落着她。
“老弟,别怪丫头,天童回来是应该的。”我爸忙劝着徐妍的爸说。
“天……”爷爷知道我回来了,想叫我的名字,刚叫了一个字出来,就又开始咳了起来。
爷爷此时躺在床上,面容枯瘦,神色很是憔悴,眼睛都陷了下去,肤色也很不好看,没有什么血色。爷爷常年在家里干农活,身体一直很好的,没想到这一场病竟是把他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爷爷!”我难过地喊了一声。
爷爷还在咳着,我爸把他扶了起来,不停地拍着他的背。
爷爷咳了一两分钟才停了下来,然后就看着我说:“天童啊,你上班忙,不应该回来的,爷爷没事。”
“爷爷,没事,我请了假的。”我忙安慰着他说。
“大强,新生,快坐啊,大晚上的,害得你们也跟着跑一趟。”我妈是认得胖强与新生的,招呼起了他们。
我妈声音刚落下,爷爷再次咳嗽了起来,这个频率实在是太快了,我看着爷爷咳嗽的样子,心里很是难受,就问着一旁的护士:“我爷爷肺上照片了没有啊?”
“之前就照过,没什么问题,今晚咳嗽得厉害,又照了一次,还是没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护士摇着头说道。
“妈,爷爷前几天咳嗽过没?”我又转头问我妈。
“没有,是今天晚上才开始的。”
“在县医院已经医了一周了吧?”我又问。坑司边才。
“恩,差不多。”
“一直没有好转吗?”我之前一直不知道爷爷究竟有多严重,直到晚上徐妍打电话我才知道。
“恩,什么药都用了,就是不见好。”这话是徐妍妈妈回答的。
“要不让爷爷到市里去检查一下?”我提出了建议,这里毕竟是县医院,技术水平有限,我想着让爷爷去市上的医院试一下,说不定能查出病因来。
听了我的话后,作为爷爷的两个儿子,我爸与徐妍的爸交流了一下眼神,然后相互点了个头,接着,我爸便说:“行吧,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可别把老爷子身体拖垮了。”
既然作了决定,我们马上就行动了起来,我爸与我去县医院值班室办理手续,其他人帮着收拾东西,徐妍家里有一辆车,爷爷坐他们的车,加上徐妍与她爸一起,先往市里开着。
“爸,奶奶呢?”办手续时,我问着我爸。
“我们家与你幺爸家里是轮流着守你爷爷的,今晚是妍丫头与她爸守着,我们之前都在家里睡觉,你奶奶也在我们家里睡。你爷爷咳得严重时,他们才打电话通知我们,我想着你奶奶过来了也起不了作用,她年纪又大,让她多休息一会,出门的时候就没有叫她。现在我们要去市里,还是把她接上一起吧,她要见不着你爷爷,心里会不踏实的。”
我妈与徐妍的妈要留在梓亭,胖强就开着车把她们送回家去了,同时也是把我奶奶接到医院来。我们办好手续后,没过多久,胖强就载着我奶奶回到了医院,我与我爸上车后,我们就向M市出发了。
我们到了市人民医院时,已经是周五的凌晨五点了,徐妍他们先过来,给爷爷办好了这边的手续,爷爷一路上仍然没有停止咳嗽,到医院后就被推进了急诊室去进行检查。
急诊室里隐约还传来着爷爷的咳嗽声,我们都焦急地等在外面。
“强哥,你与新生先回去休息吧,这一晚上也真是麻烦你了。”我看着胖强与新生那因为熬夜而有些憔悴的脸,感激地说着。
“你说啥屁话呢,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睡一会。你幺爸有车,我就把车开走了。新生的房门钥匙给你,你们等这边安顿好了,可以换着去我家里休息啊,别都硬熬着,总得有人保留点体力吧。”
说着,胖强就从新生那拿了钥匙递给我。胖强的行为让我眼睛有些酸涩,这爷们,总是做些让我感动的事情。
“强哥,谢谢了。”我由衷地说着。
“婆妈……我们走了。”说完,胖强又与我爸他们打了招呼,就带着新生走了。
胖强走后,我们几人坐在急诊室外面,都没有吭声。一来是因为爷爷的病情,大家心里都沉重;二来是因为都熬了一晚上,的确是有些疲惫。
急诊室里,爷爷的咳嗽声一直就没停过,这声音传进我的耳里,撞击着我的心房,让我好不难受。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徐妍的爸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徐妍也是哈欠不断,我爸则是一直不停地抽着烟提神。
“妍妹,要不然你们先去车上睡会吧。”我劝着她说。
“不,我要等着爷爷出来。”她倔强地回答说。
我知道,妍妹对爷爷的感情不会低于我,所以也没有再劝。
“爸,爷爷这次感冒,是怎么引起的?”我感觉到自己有些困意,就找着话题与我爸聊了起来。
“感冒还能怎么引起啊,秋天本来就容易感冒,农村里比城里更凉一些,昼夜温差大,就更容易感冒了。”我爸一定觉得我问得莫名其妙,看都不看我地说。
“既然是感冒,一周多了,怎么一直不见好啊。并且也没听着说感冒了会吃不下饭的啊。”我咂了一下嘴说道。
听了这话,我爸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我问:“听你这意思,你爷爷还不是感冒了?”
“爸,你说,爷爷会不会是中邪了啊?”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徐妍听了我的话,马上也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没事吧?你可是警察,又是大学生,竟然说出这种话来,是不是与你那陈叔时间呆久了,也变成神棍了?”我爸没好气地说着。
上次陈叔去我们家里,席间我妈提到陈叔师父给我取名字的事,我爸本来是对陈叔师父有成见,对他讲的那些玄乎的事也不相信,是迫于我爷爷奶奶以及我妈的压力,才听从了他的话,让我用了“天童”这个名字。
后来,我们又说出了给我取名字那人是陈叔师父,虽然我爸当时没再说什么,可从今天他的表现来看,心里对陈叔还是有一些芥蒂的,也难怪他会反应这么大。
“大爸,也不能这么说啊,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是科学都不能解释的,官方也没给出个定论啊。”徐妍在一旁帮起了我。
“丫头,别跟着你哥起哄,他这是瞎扯淡呢,这都是封建迷信那一套,你们新时代青年要相信科学。”我爸又教训起了徐妍。
徐妍听了,看了看我,那眼神的意思是:“我也没辙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爸的态度很鲜明,我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我却是打定主意,找个机会问问我妈,她是比较相信这方面的,说不定在我刻意问了后,她能回想起爷爷这次生病中的一些线索来。
 
当天边现出一丝云霞的时候,急诊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我们三人一下都站了起来,就连本已睡着的徐妍的爸,也睁开了眼睛。
“医生,怎么样了?”我爸冲过去,问着走出来的医生。
“真是奇怪,肺上没有任何问题,气管支气管也没有问题,就是止不住咳嗽。”医生一边摇着头一边说着。
这个医生看起来三十来岁,面前的胸牌挂着“主任医师”,又是在M市最好的医院,按理来说经验应该很丰富,可连他都觉得奇怪,让我心里很是没底。
“会不会是过敏啊?”徐妍的爸问了一句。
“老爷子以前有没有过敏史?”医生反问道。
“从来没听说过,我们也是第一次见着他这个样子。”
“听你们说,他是今天晚上才突然咳嗽起来的,他今晚都吃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与陌生人接触?”医生继续问着。
“爷爷今晚还是只喝了一点菜叶稀饭啊,他这段时间都是吃的这个,是我去医院食堂买了给他拿过去的,他也没有与陌生人接触。”徐妍回答着医生。阵圣助划。
“这样啊,那就可以肯定不是过敏了。”
“那怎么办啊,爷爷这病就医不好了吗?“徐妍着急地说。
“你们别急,等着八点半所有医生都上班了,我会找我们这里的一位老中医专家帮他看看的,他倒是会用一些偏方治一些疑难杂症。”医生安慰着她。
“可是,爷爷就要一直咳嗽到那个时候吗?”徐妍都快哭出来了。
“唉,所有的药都试过了,没有用啊。他年纪大了,继续用药反而对他不好。你们可以进去与他讲话,试着转移他的注意力。或者,他睡着了更好,应该会缓解一些,暂时只有这样了。”医生也无可奈何。
说完,医生就先离开了,护士也推着爷爷的床出来了,带着我们往病房走着。一夜没睡,又这样折腾着,爷爷的脸色很差,比我刚才回到梓亭时看到的样子还要差一些,咳嗽却仍然在继续着。
“爷爷,你快睡觉吧,睡着了就会好一些了。”徐妍听进了医生的话,就劝着爷爷睡觉。
爷爷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慰徐妍,可是马上又咳了起来,徐妍的泪水一下就流了出来,看得我也是一阵动容。
进了病房后,护士让我们把爷爷的床摇了一些起来,让他不是完全平整地躺着,说是这样可以缓解他的症状,还可以防止痰咳不出来卡在喉咙上,我立马就照做了。
此时已经接近七点了,我问爷爷想不想吃东西,准备去给他买些稀饭来,他却是无力地摇了摇头。
爷爷这个样子,的确是吃不进东西,可是,如果他连稀饭都无法吃的话,那怎么补充营养呢,难道只有一直不停地输液吗。
爷爷的咳嗽声继续在病房里回响着,徐妍的泪水是擦干了又流出来,她爸都说了她好几次,让她别哭哭啼啼的,不吉利,她就拼命忍着不出声来,可声音能止住,泪水却是止不住。
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以吃早饭为由,拉着她就出了病房。
“天童。”我爸叫着我。
我让妍妹在过道等我,又回了病房去。
“这是你幺爸车子的钥匙,你奶奶还在上面休息,你们去把她叫着一起吃饭吧。”说着,我爸把车钥匙递给了我。
我这才想起,回M市时,奶奶是坐的胖强的车,并不知道爷爷情况有多严重,我们只是说要带爷爷去市里的医院继续治疗,奶奶是农村人,没想那么多,在来的路上,又睡着了。
到了医院这边后,我先进来找徐妍爸要了车钥匙,叫醒了奶奶,让她去徐妍爸的车上睡,他家的车是越野车,空间大,上面还放有一床毛毯,才不会把她冻着。等她睡好后,我把车窗开了一个小缝,这才锁了车回到了急诊室外面。
“妍妹,别难过了,爷爷只是咳嗽而已,又没生命危险的。”在往停车场走的时候,我安慰着徐妍,其实也是安慰着自己。
“我就是看见爷爷咳嗽的样子,心里难过。哥,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俩人一起回乡下爷爷家里玩,有一次,我们走在山路边,我闻着一股香甜味,爷爷从路边的草丛中刨出了几颗红红的小果子让我们吃,我永远都记得那味道,很甜很甜。爷爷告诉我,那是野地瓜,知道我们喜欢吃后,每次我们夏天回乡下,他都会顶着大太阳,漫山遍野地给我们刨地瓜吃。”说着,徐妍已经抽泣了起来。
妍妹说的这事,我又如何不记得。不仅是野地瓜,爷爷包里还会有花生、野板粟、核桃这些东西,可爷爷从来舍不得自己吃,哪怕是只捡着一颗,也要留着回来我们。
想到这些,我眼睛又是一酸。
妍妹继续说着:“当年爷爷是那么的有精神,干一天的农活都不会喘粗气的,可现在却已经这么老了,特别是这次生了病,感觉爷爷一下老了十岁。”
说着说着,徐妍的泪水又流了出来。
“哥,小时候,爷爷经常说,等我们长大了,他就老了,还会死去。我还记得,每当这个时候,你总是会说上一句,‘爷爷,我不准你死,你死了的话,我会打你的’。那个时候,我还小,还不懂得死的意思。现在,我们真的长大了,爷爷却也是真的老了……”
“妍妹,别说了。”我本来是想劝她的,结果她说出来这些话,反而是让我也难受了起来。
走出住院大楼,一阵冷风吹来,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它的凛冽,我迎着它,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心绪。
我感觉得到,徐妍也站到了我的身边,与我一同呼吸着这深秋的气息。
“哥,走吧,去叫奶奶吃饭!”半分钟后,徐妍的声音传来,语气已经好多了。
我俩一起往她家的车子走去,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我说道:“高考填志愿时,总想着跑得越远越好,离开父母的约束,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可真的去了那边,一个人举目无亲,每当冬天来临的时候,不仅是身体冷,连心也是冷的。等我毕业了,一定也要和你一样,回来找一份工作,自己有了依靠,爸妈也不用为我牵肠挂肚,还能经常看到爷爷奶奶,亲情才是永远温暖永远不会让人伤心的。”
“是啊,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才是莫大的悲哀。”
走到车子旁,透过车窗,我们看到,奶奶睡得很是安详,这份安详,带给了我们内心一丝温暖与宁静。
我们轻轻地打开了车门,徐妍钻了进去,轻声唤醒了奶奶,她看着徐妍的脸,笑了起来,喊了一声:“丫丫来啦。”
“哎,奶奶,咱们去吃早饭吧。”
丫丫,是徐妍的小名。现在全家人也只有爷爷奶奶这么叫她了,徐妍爸曾经给他们说过,徐妍现在已经长大了,别再叫这名字了,让人听了会笑话的,可爷爷奶奶却说这么多年了叫习惯了。而徐妍也乐意享受着这份疼爱,每次爷爷奶奶这么叫她,她都会高兴地应着。
吃早饭的时候,徐妍贴心地给奶奶夹着菜,本来我要帮奶奶剥鸡蛋的,她也抢了过去。
“丫丫,你两岁的时候,还是我教会你剥蛋的哩,你学会以后,回到你家里,你爸妈煮好鸡蛋要帮你剥的时候,你都会嚷着说‘丫丫自己剥,丫丫自己剥’,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
奶奶说话时,徐妍本来是看着她的,可奶奶说到一半,她就忙着埋下了头去。
我知道,她是不想让奶奶看见她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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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陌春花纷若锦,翠柳新枝娆如婷。洛阳桃花,十里铺成,隐然遥若胭脂雪。青山路隐,横水迢迢,望不断庐州月下桥,风送琴瑟声欲断,只道年华一刀刀,繁华错如
 
从来我都这样 不懂挽留不会说话 再多舍不得也会咽下去 因为你离开 是为了寻找更好的自己。
 
瞎几把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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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27 17:03:17  更:2022-09-14 05: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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