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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咒怨的传记小说,原先在咒怨吧发,现在来这里试试看[第7页]

作者:earth张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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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很久,只能听到传进屋里来的轻微的雨声,有时候或许还能听得见雨水积聚在屋檐上,沿着雨水槽倾泻下来撞击在草坪上的声音。我完全没有心思将饭菜咽下去,心里乱糟糟的,好几次都以为自己听见了小黑的叫声。
只是突然,“喵——”
我意识到,这一次确确实是不是我的幻觉,而真的是从阁楼上我的房间里传来的小黑的声音。
爸爸妈妈停下碗筷的动作,对视片刻,一起向阁楼的方向望去。
那个时候我大概已经做好了和小黑一起流浪的心理准备,只是有些担心在那样一个雨夜离开房子的庇护大概会被淋得一塌糊涂。
“是猫叫吗?”爸爸说着站起身来,向楼梯走去。
“怎么会有猫呢……”妈妈望着爸爸,也站起身来。
只有我一个人强压着身子,坐在桌前咀嚼着嘴里的东西。
爸爸的脚步声已经在头顶上方的天花板上响起来了,只是好像还暂时无法确定声音的确切来源,犹豫着不知道要先进哪个房间。
终于,我听到爸爸把手放到我的房间的房门把手上,轻轻旋转,“喀”,是我的房门被推开了!
我再也忍不住,尖叫着冲到阁楼上,又不顾一切地冲进我的房间,咚地趴到地上,全然不知道疼痛,向床底下望去,“小黑!”我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把手臂伸进黑暗中,紧接着,我立刻感受到了小黑柔软的带有肉垫的脚毛茸茸地攀附到我的手臂上,终于,我把小黑牢牢抱在了怀里。
我瘫坐在床边,眼泪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之后的记忆似乎突然变得断断续续了,我总是努力地去回忆这段残缺的记忆,但永远也记不起来了,模糊的印象中,好像是妈妈也赶到楼上来了,爸爸像是说了一句什么话,像是“……伽椰子不喜欢养花……原来是喜欢小猫啊……我早就说过了嘛……”之类的,然后就独自下楼了,也记不清当时爸爸妈妈的表情,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爸爸妈妈是如何正式接受小黑的,就更无从忆起了。
再之后的一段比较清晰的记忆,是关于小花的,那是一种紫色的小花,非常细小,花蕾好像米粒一般,推推攘攘地挤在我播种的那一个小土堆上,浇过水之后,它们就很努力地生长,好像吸水的海绵一样,很快就开出异常动人的小花来。那种小花的花瓣有点像薰衣草,深紫色,只是比薰衣草更小,仔细观察还能看到花瓣边缘规律的褶皱,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波纹,是那种毫无瑕疵的律动。
其实,早在小花开之前,爸爸妈妈就又离开日本,这次是去了哪个国家连我也不记得了,总之他们的离开就意味着我又要独自一人待在家里至少一个多月,没有人陪我说话,还要我一个人照顾好自己。是的,从那一次起,我开始真正意识到,原来我一直是一个不被爸爸妈妈爱着的小女孩,只需要远远地寄给我一包小花的种子就算是将我打发掉了,小花再好看对我也丝毫无用。
然而也有好的一面,那就是小黑,对,至少还有小黑陪着我,小黑需要我的存在,没有我小黑也难以生存。就是从那时起,我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小黑比爸爸妈妈更加重要,不,不对,是重要得多!
即使到现在,我也还能清楚地记起小黑的样子来,而小黑的死对我来说,也是一次精神上的破产,我像是一只被扎破的气球一样,扑哧一声就瘪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重新“活过来”,那是刚雄,虽然不是爱,但是却可以作为一种自我安慰地把戏来抚慰自己,而使我真正“活过来”的,是我的孩子,一个我愿意拼尽一切去呵护的孩子。从俊雄出生起,从我第一次将那个小小的,轻轻的,安静地躺在襁褓中的孩子抱在怀里的时候起,我就暗暗发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绝对不能让这个孩子受到伤害,就算让我用生命去换,也没什么可惜的!
 
还以为你弃楼了…
 
“我也不知道!没关系!”我突然有一种大声喊出来的冲动,我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那是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北海道小樽的温泉旅馆里,吉田紧紧地抱住我,我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同时,又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像被彻彻底底地清洗了一遍一样。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下定决心,我要和吉田在一起,不加修饰地说就是,我要和吉田结婚,渴望强烈,因为我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这个家伙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一天将我和吉田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捆绑在了一起,但并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乱麻一样的捆绑。我和吉田在北海道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北海道的日落了,远远相望的橙色的海面同摇摇欲坠的落日,一点一点互相接近,很慢很慢,但是没有人可以让这种趋势改变方向,我和吉田大概就是这样吧。炽热的卵黄掉进沸腾的水里。
“吉田,你真的爱我吗?”我在**的间隙,气喘吁吁地问吉田。
吉田边做深呼吸,边憨憨地笑着说:“两样我都喜欢……”
“咦,两样是指什么?”
“笨蛋美雪!”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翻过身子,横躺在吉田面前,感到胸口的汗水麻酥酥地沿着沟滑落,有点像是小虫子在爬。
“美雪,”吉田露出狡猾的神色,“你的美貌和智慧都堪比古雅典人!”
“什么呀!”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狂跳起来,突然想要坐起来,但是立刻就放弃了,因为那里很疼,我感觉到大腿根部还有小腹的末端仍然像刚刚打捞起来的鲜鱼一样湿漉漉的,就在刚才,我和吉田就通过这样的方式,跨过了各自人生中,慎重地讲,极其重要而且神圣的一道关卡。没错,天底下最自然而然的事就是天底下最神圣的事,把它翻译成最最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你不得不吃饭,一旦丧失了这项权利,你就讲会毫无疑问地死去,那么吃饭就是一件神圣的事!
“美雪,笨蛋。”吉田依旧憨憨地或者说狡猾地笑着。
我于是不再追问,而是悄悄伸出手去抚摸吉田裸露的腹股沟,人体上最最薄弱而不设防的部位之一,对于稍显肥胖的吉田来说也是如此,吉田的腹股沟摸起来单薄而脆弱,浅浅的凹陷里光滑顺畅,没有淋巴肿胀的迹象。我又想起我自己的来,于是伸手去摸,令我惊讶的是,那天竟然也没有摸到肿大的淋巴结看,而平时的情况和现在恰恰相反。
“吉田,在来北海道之前,你这里的淋巴肿不肿啊?”
“诶?”
“就是这里啊,腹股沟啊。”
“哦,这个啊,我倒是真的没注意,不过生物上好像学过,说腹股沟的淋巴什么的很容易就肿的,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们真的休息的很好呢!”我说完坏笑起来,停也停不下来。吉田这时候倒是没有笑,忽然安静起来了。
“你怎么不笑?”我还是夸张地笑着,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吉田还是没有笑,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大概唱片在转的时候,留声机就应该保持缄默吧。
“美雪,我忽然有一点点害怕。”
我突然不笑了,感觉脑袋好像被锤子帮地砸了一下,耳朵里面都嗡嗡作响。我和吉田都陷入了沉默,那是一段令我至今印象深刻的可怕的高密度的沉默,我的大脑里充满了浑浊的白,我好像看到窗外远远的那株香樟树的叶子刷的落了个精光,不合时宜的树,不合时宜的地方,不合时宜的沉默还有不合时宜的人。
那一晚我的心里始终挺难受的,说不出来的难受,做什么都畏手畏脚,那样的恐惧从我小时候起,一直到现在都会偶尔来造访我。就好像将一个鸡蛋交给了非洲象保管,夜里突然间醒过来,喝水的时候突然呛水,穿拖鞋也穿不进,刷牙把牙膏挤到牙刷柄上,好像脑袋已经不听自己的话了。
好在,那件事最终还是没有被发现,我和吉田虽然提心吊胆但还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我们的高中生活,平平顺顺,安安全全地度过了,自那件事之后,再没发生其他惊险刺激的事,后来我们反倒盼望着出点事,但是现实似乎没有顾忌我们喷薄的荷尔蒙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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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辛苦了,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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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楼主最近由于学业紧张没能来看,不过有时间我会来支持楼主的
 
我来咯,感谢…
 

 
鹤田以为那天自己一定完了,他或许在抹黑溜进宅子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去的打算,所以被抓住的时候一点不挣扎,顺从地一一接受砸来的拳脚,好像那本是他的东西,被别人借去了,那时候天经地义地还给他。
几个家丁看出鹤田这个贼很可能已经饿得快死了,于是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把它交给**而是把他扔进一间不常用的储藏室,给了一点食物和水,要他留一夜就走。鹤田好像接受那些拳头一样,也一一接受这些慈悲的款待,吃下点东西,觉得自己大概最近死不了了。
等到第二天天还没亮,鹤田又被前夜里的一个家丁拎起来,“你快走!”他留着一戳小胡子,剃着板刷一样的极短极短的头发,像拎起一个小孩一样拎起骨瘦如柴的鹤田,要他赶紧走。
鹤田干脆闭了眼睛,像一滩烂泥一样任他怎么撵,就是不肯走,那个剃着板刷头的家丁刚把他扔出门去,他又跟着家丁的脚步溜了回来,几次三番,那个绝不算坏的家丁拗不过他,最后无奈地说了一句:“唉,你也可怜,不过我们都没有看见过你!记住了!”然后便独自进屋了。
之后的一天里,另一个家丁给鹤田从窗子里扔进去过两个馒头,鹤田照样一一默默接受,鹤田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离开这里生存下去的力量,或者说勇气,一旦离开这间狭小阴暗的储藏间自己就只剩下死这一条路了。于是鹤田绝不会走,鹤田体验过了濒死的感觉却侥幸活了下来,鹤田觉得这一定是有原因的。鹤田面对家丁施舍的食物和水一一接受,不曾说一句感激的话,但咽下去的确是感恩的泪水,鹤田就是从那一天起发现了这是一个虽然濒临绝望但还没有绝望的世界,这世界上大概还有希望,大概还有爱在角角落落里不屈不挠地生长着。
再后来的一天,鹤田没有接受到家丁的施舍,那个板刷头神情凝重地走进储藏室,神情凝重地对鹤田说:“你走吧,你好好地长着腿脚,我们这里不收留你这样的无赖!”说着又来撵鹤田,当然鹤田最终还是留下了。
于是第三天第四天都没有东西可吃,也没有水,鹤田在第五天撑着虚弱的濒死的身子,把脑袋探出窗户,没命地嚷起来:“救命啊,这里有人!……这里有人呐……”鹤田的声音极其虚弱,叫了好半天才有人急匆匆从屋里跑出来,走近了一个耳光扇在鹤田脸上,是那个板刷头,鹤田忽然流下泪来,没有馒头,便堵不住泪水流下来。
“你走吧,给你吃的。”
“我不走!我走了一定会死的!”
“你腿好脚好的,又不叫你去打仗,凭什么死!”
“就算我自己饿不死,他们也会打死我啊……”鹤田说到这儿剧烈地抽噎起来。那个板刷头一声不响地站在原地看着等鹤田哭完,眼神软下来,“唉,我还是带你去见我家先生吧。”他说。
于是,鹤田第一次见到久子的父亲山口先生,然后又第一次见到了山口久子,再后来,山口久子变成了鹤田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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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了,楼主写的不错继续加油哦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确定那绝非正常人可以散发出的体香,那确确实实是一种柠檬味香水的味道,Jelly对香水有一点研究,我问了Jelly ,她说她也闻到了,像是柠檬古龙水的味道,不过香型很独特,不像是当下流行的那一类。
那女孩过了不知多久才又说话了,像是在惩罚我,“杀死我……”
如果我没有听错,那么那女孩对着我耳朵说的话,就是这句:“杀死我……”
“鹤田君,我之前是不是有告诉过你,我在冲绳曾经做生意赚过一些钱。”
“如果和你说的一样,那就不是一些钱,而已啦!”
“哈哈,没错,大概是不少钱吧。可后来全部赔光了。”小A说完这句话,像一只鸟一样,转动灵活的脖子,看向鹤田的脸。
“对,你和我说过。”鹤田接上一句。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小A依旧看着鹤田的脸,一会儿后接着说道,“是因为我特殊的爱好的关系。”然后转过头,看向海面,“听懂了吗?”
鹤田觉得心里总有哪里不太痛快,但还是很快答道:“当然听懂了。”
小A便继续说下去:“就是因为这一点,我辛辛苦苦在冲绳那块毫不富庶的地方办起来的生意,几乎在一夜之间就全部倒台了。——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身挨过了才肯真真切切地相信——哟,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事情!”
“或者说,你可以站在这里神情自若地跟我说这些苦难,正是因为你挨过了那些苦难。”
“哈,还是鹤田最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小A斜眼瞥了鹤田一眼,微微笑起来,“不过呢,你的说法有一点细节上的问题,我不赞同。”小A的目光像战船巨大沉重的锚一样,坠入翻卷着白沫的比昨日更浑黄的海面。
“是什么?”
“‘苦难’这个词,我把这些告诉你可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的哦,所以我就说的绝不至于可以被轻易划归到苦难那一行列中去。说实话,在我到目前为止短暂的生命里发生过的事情,鲜有比生意破产更愉快的了。”
鹤田听到这里,不由地垂下了眼,心里默默浮现出自己遇到久子之前的日子,那样的日子究竟可不可以划归到“苦难”那一行列中去呢?以前鹤田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总是毫不犹豫就给它们贴上了痛苦,绝望的标签,换种说法,至少在鹤田截至目前的看法中,是久子以及久子仁慈渊博的父亲山口先生将自己从灾难的深渊中打捞了起来,自己此刻才有机会用自己的腿还算稳当地站在甲板上。
“我想你大概没有想过,不过我觉得你应当试着去想想——人一生活过的两三万个日子里,究竟有没有所谓的苦难?或许苦难与宝贵的经验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界限,那么是不是就是说——苦难也可以变成乐趣,而乐趣同样可以变成苦难呢?”
“有点像中国道家的祸福论啊。”鹤田搜索着自己曾经接触过的被长久尘封的知识,终于接上了一句。
小A听后大笑了起来,依旧是标志性的摩托车引擎般的奇特的笑,“哈哈哈哈,鹤田,看来你知道的不算少。可是单单只是知道,还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有些东西知道了反倒有害!”
“马上就要去中国了啊。”
小A的笑渐渐停了下来,等到终于完全停下来后,才终于接着说道:“对啊,中国,可惜我们不是去旅游,也不是去出差——”
“我们是去打仗——”
“是去用自己的手杀人!”
“小A你觉得我们这么做会下地狱吗?”
沉默,一会儿后,鹤田得到了回答:“地狱,或者天堂,在我的世界里还不存在。”
“无神论者。”鹤田记起小A曾经对自己提起过这个词。
“你要这么说大概也没有什么不妥,”小A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眉间的皱纹变得像刻刀镂刻下的深深刻痕一样,“我到目前为止还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一类的东西存在,没有上帝,也没有魔鬼,假如说你我都存在于同一个世界的话。”
 
鹤田耐心地听完,说:“但或许可以有信仰,人不可能只靠面包活着。”
“只靠面包活着的人不存在,只靠信仰活着的人自然也不存在,这两样东西,我们大多数人一样都脱离不了。但是信仰这东西有时候也很可怕,它们有时候带来真理,有时候却带来可怕的后果。”
鹤田没有再说什么,小A继续说了下去:“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命题——人类世界也好,动物世界也好,都紧紧维系在弱肉强食,物竞天择的基本法则上。”
“听过一点,还在日本的时候就已经到处有人宣扬这种东西啦!”鹤田感觉到自己心里那点不痛快的地方再一次发作起来,“只是你不是不信上帝也不信魔鬼的吗,那又是谁来‘择’呢”。
“呵呵,总会有的。”小A从围栏上站直身子,搓了搓发麻的手,自己向船舱走去了。
鹤田则仍独自待在甲板上,甲板上还算热闹,大家都趁着午间这一点仅存的自由活动的时间好好享受着自由的海风和取用不竭的阳光。
小A走后,鹤田独自依靠在围栏上,望着海面,试图驱赶那些遗留在心中的不痛快的东西,可是得好好花些时间。就在这时,两个身着同鹤田毫无差别的士兵向鹤田这边走了过来,一个高大健壮,军服显得有些过小,另一个相对矮小些,四肢短小精干,鼻子也照样短得出奇,因此军服显得相当肥大宽松。
“鹤田,那件事,你想好了吗?”开口的是大个子。
鹤田急忙转过身,正对着一大一小两个同伴,说:“这个,能不能再等等,我想还没有……”
“我们想充分尊重你的意思,只是时间紧迫,后天船就要开进港口了,你想等到什么时候?”大个子抢断了鹤田的话,虽然言辞很紧张,但音调却异常平缓,鹤田一直都很佩服大个子说话方面的才能,如果出生在一个和平年代,说不定能当上一个言语精炼简介风格独特的演说家。
“能不能容我再仔细考虑一个晚上,因为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说,一旦被发现确实是无法开脱,必死无疑的事啊。”鹤田尽量谨慎地回答了大个子的话。
小个子又说:“鹤田君,你也应该早点结束你的思考,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了吧,哎,你瞧,时间并不多了!”小个子说话和大个子全然不同,句句话都颇带些委婉润滑的意味,鹤田又在心里暗暗感叹起这样的搭档来。
“好的,明天一早一定给出最终答复,是去是留,是生是死,做个决断!”鹤田说。
大个子,小个子组合便离开了,鹤田再次独自一人待在甲板的那一角了。
那个女人,鹤田想,究竟要对我说什么呢?
那个女人,来自哪里,为什么会到这里作军妓呢?为什么她不会说话,为什么她的眼睛让鹤田敬畏不已?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鹤田讲?为什么自己明明深爱着久子,却一次次忍不住要去找她呢?
这些问题在鹤田心里独居一隅,像盘旋在热带雨林上空长有锐利鹰眼的鹰一样,一旦发现合适的猎物,便会毫不犹豫俯冲下去,一击便足矣令猎物毙命。
鹤田在战船上度过的日日夜夜哪一分钟是轻松的,鹤田好像找不出来,哪怕一秒都大概没有。鹤田觉得自己可以看见原先自己所处的那个世界好像开始从中间的某个地带开始出现了裂痕,不过这是从几年前开始的,大概是从见到久子之后的某一天起,而最近,鹤田看到那条裂痕正逐步扩大。
在裂痕的这边,鹤田可以看见大阪街头毛茸茸的雪花铺就的屋顶,将手指放到路边落有积雪的草地上会有麻麻酥酥的奇妙感觉,在那里,鹤田伸出手去,可以摸到一只光滑细腻的女人的手,那是久子的手。鹤田,将这只手慢慢拉近来,久子就也近了,可以嗅到久子淡淡的樱花般的体香。
而在裂痕的另一边,鹤田可以感受到老旧的船身隐隐传来的类似鲸鸣的动力机的震颤,一道道橘色的耀眼的火光割裂了不远处的天空,船在向彼岸驶去,毫不动摇地驶去,而彼岸同笼罩在夜间的海雾中的礁石一样模糊不清。整船人都在暗中发出整齐的牙齿磕碰的声音,所有人都齐齐望向彼岸,无数双眼睛几乎要刺穿那迷雾,看看那后面可能就要毁灭自己或者对方的神,长什么模样。
 
@xzl1905 @xzl1905 @懒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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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起喽
 
感谢爱特,我来顶你…
 
楼主我来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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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微微皱了皱眉,说:“你们已经有一些选择的方向了吗?”
“是的,院长,如果说得更确切一些,可以说是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收养对象。”
院长又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注视着Jelly的脸,说:“虽说是没有问题,但是向你们这样提前几年就有一个比较确切的收养对象的收养人可不太多。”我们三个人一起陷入沉默中,片刻后,院长勉勉强强半哈下腰,拍在我肩膀上,笑了起来,“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严肃了呢?好吧,请跟我来!”
于是我们三个人便来到了一间像是专门保存孤儿档案的房间,院长走在最前面,扑哧一声点亮了有些陈旧的日光灯,向一个类似吧台的地方走去,“好吧,我想现在我应该可以先了解一下你们预备的收养对象是谁吗?”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金丝框的眼镜。
“是Cathy!”Jelly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说。
院长转过身来,透过眼镜向Jelly投来了从未有过的目光,“你是说——啊,很抱歉,你能再重复一遍你的话吗?要知道,我年纪有些大了,听力也开始无法挽回地下降了。”
“你没有听错,院长先生,我们的预备收养对象是——Cathy!”
片刻的沉默,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太对劲了,我有点像懦夫一样缩在门口静静地观望着里面Jelly和院长的交涉,什么也没做。
“嗯,好的,”院长好不容易收回了对Jelly难以掩饰的充满了惊讶和疑惑的目光,伸手去摘眼睛,然后手指僵硬地把那副金丝框眼镜缓缓放回了口袋,“那么请跟我来。”
我这次才跟上了他们的脚步,但依然走在最后头,院长走在最前面,带着我们来到了第三排档案柜前。
院长的脸色变得不太明朗,在高过头顶的柜子前四处用目光四处搜索,大约一分钟后,忽然说:“请原谅,”又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眼镜,我远远地看见,院长的右手手指僵硬地像一排头脑顽固的士兵,“年纪大了,视力也……”
我和Jelly安静地在一边等着,大约又过了一分钟,院长总算从柜子的一个很醒目的位置抽出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
我们看着院长有些发红的厚实的大手慢慢地解开了纸袋的线圈,又慢慢打开封盖,豁一声将袋口撑大,然后朝里头悄悄望了一眼,说:“对,就是它了,”院长抬起脸向Jelly然后是我毫无笑意地望了一眼,“那么我们去会议桌前谈吧。”
那是一张挺不起眼的小型木质会议桌,桌面上铺着有些褪色的玫红色绒毛桌布,椅子也是木制的,大概是十多年前或者更早买来的便宜货。
我们坐在了桌子的一端,院长隔着三米多长的桌子坐在另一端,牛皮纸袋传到了我们手里,Jelly先看了起来。
我这时候浑身不痛快,于是抽出了一根来时带的沙龙香烟,点燃了放到嘴里。
“你也想来一根吗,先生?”我问院长。
“哦不了,我的职业要求我最好不抽烟,连酒精也得少沾。”院长望着我吐出的烟圈出了会儿神,一会后又认输似地反悔了:“好吧,我想要来一根,最近压力可实在不太小,孤儿院问题多,孤儿院院长身体问题多,什么都等着我这个老头子亲自去办……”
“你确实得来一根,我是说,嘿,你喜欢抽什么牌子的?”我再次抽出一根沙龙,递给远远伸过来的手。
“沙龙的?哦,这种烟我年轻的时候抽过几次,味道可有些重!”
“没错。”我说着深深吸了一口,沙龙烟特有的辛辣味便深深扎进了我的味蕾,接着是淡淡的薄荷清香顺着口腔溜进了鼻腔,又从鼻腔向外喷涌而出。
“嘿,伙计,你得听我一句劝,年轻人可得尽量少抽烟啊,香烟长着和死神一样的胡子,你知道吗?”
“赵,你过来看一下。”Jelly这时候突然小声跟我说。
我将口中的烟雾长长地呼出,把烟屁股扔进桌子中央的烟灰缸里,鼓起勇气将目光移到Jelly手里那一叠不算太多的A4纸上。
“确确实实有一个日文名,”Jelly依然用着很低的分贝说,“但是无法查到她的出生地,也不知道她的来历,亲生父母是生是死依旧成谜。”
照片上的Cathy依旧留着长长的黑发,垂到胸前,几乎遮住了脸,那双眼睛显得并不像现实中那样吓人了,但是我依旧不愿意长久注视,好像老鼠不会对猫的眼睛毫不畏惧一样,我将视线移向其他地方。出生日期也自然未知,经过医生专业的骨龄测试,大致是在2007年前后,推算到现在,Cathy应该七岁左右。
这个时候,院长的声音从会议桌另一端传了过来:“Cathy是两年前,也就是2012年晚秋的一天来的,那天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我们都穿着毛衣,而Cathy却只穿着一条白色的西袍群,也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落叶上,穿过孤儿院前的空地,敲开了我们的门。
“那天是一个护理员去开的门,敲门声又急又响,那个护理员吓了一跳,打开门就看见Cathy站在门口。天气很凉,所以我们就先把她带到了孤儿院里,刚准备通知上级,Cathy就把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递给了我们,上面写着她的日文名字还有一句话,都是孩子自己的笔迹,那张纸条应该还夹在档案里吧。”
 
楼主你终于回来了…
 
不错
 
不错顶个
 
楼主总算回来啦
 
先顶起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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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7-11 15:3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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