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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第7页]

作者:与君半抹温柔
首页 上一页[6] 本页[7] 下一页[8] 尾页[4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就是他发现了令数百警察都为之苦恼的凶手吗?那他还能活命,也真是奇迹。
丁先生仿佛惊魂未定,是被迫来到电视台做访问的,所以表情极不情愿。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镇定的说:“其实,我距离凶嫌大概有十米远。所以,没太看清他的样子”他用手帕不停擦汗。
  新闻小姐笑着说:“丁先生,那您可以大概描述一下凶嫌的特征么?”
  丁先生又吸了口气,忽然表情变得扭曲、惶恐,宛如看见了极其恐怖的画面,仓皇说:“他穿了一身黑衣服,而且……而且……他走在黄先生家狭窄的围墙上,步伐就像……就像飞一样,手中拿了把菜刀。他走的很快,好像一道光。”
  新闻小姐听到这,都显得有些难以置信,“那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应该是男的。”
  “您看见他的模样了么?”
  “他……。眼睛是绿色的。”丁先生说完,慌张的跑出直播间。
  新闻到此结束。现在,知道的,只是凶手一袭黑衣,步伐如飞,手拿菜刀,眼睛是绿色的。
  “这么害怕还来干什么?他不怕凶手杀了他吗?看来电视台为了提高收视率,不惜高成本贿赂了。”直媛自言自语,无意间看向黑妹。它坐在身旁,却目不转睛的凝视电视。
  夜越来越深。夜半两点钟。
  一双淡绿色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刺骨的怪光。那是只黑猫,黑妹。它孤傲的站在一户人家院子的围墙上,瘦骨嶙峋的身体,仿佛一把刀刃向上立着的刀,低头,全神贯注的凝视院子里面。
  这院子,隔着墙,发出一阵阵的怪声。
  这声音,听上去让人毛骨悚然。是……是刀在砍骨割肉的声音。并且夹杂着毫无感情,冷冷的声音,杀!杀!杀!杀……。
  黑妹忽然从墙上利落的跳到马路上。突如其来刺眼的光,它猛的转头,只见一辆装着集装箱的大卡车,飞快的向这边驶来。车上的司机,以为此时如此偏僻的街道,不会有任何人,所以放心的超速行驶。但是眼前一亮,史料未及,面前居然蓦地出现一只恐怖的黑猫。他急忙踩刹车,可是车子怎能停下来,惯性的冲了出去,撞毁路边悬崖上的围栏,翻滚的坠入深海。然后是“咣”的爆炸声,海面一片火光。想也不必想,定然是车毁人忘。
 
 而刚刚的路上,是给压成一滩肉泥的黑妹,脑浆迸裂,四处喷洒。
  直媛在梦中梦见黑妹正在残忍撕咬一个人,把那人撕得四分五裂,血肉模糊。她猛的惊醒,感觉汗已浸透睡衣。她急促的喘息一阵,打算去喝杯牛奶压惊。可是,她赫然发觉,身边秋风呼啸,寒冷极了,且右手里面感觉湿湿的。
  天呐,这哪里是家,分明就是别人家漆黑的院子。
  眼前是什么?是一具尸体,他的腿和胳膊都已被分解,而且腿被分成好几块,散落着。鲜血淋得枯草仿佛有了新的生机。那人趴在地上,扭着头,空洞的眼眶死死盯着直媛,似乎可以看到他死前的诅咒与怨毒。他,他不正是几小时还在电视上活生生的丁先生吗?
  直媛吓得心中一片空白,瞪大了眼睛,悚然地向后退。她的双腿已经瘫软,早已无法站力。所以,只能连滚带爬,踢乱了脚下整齐的细钢条。
  她感觉左手拿着沉重的东西。是把在月光下熠熠发亮的菜刀,刀身仍在滴血。她慌乱的撇开菜刀。又去看右手紧握的东西,是一对眼珠子,由于紧张,已经给捏得变了形,还能看清扩大的瞳孔。
  直媛无比惊恐,奋力尖叫一声,丢开那对眼珠子,发狂似的向外跑。
  三更的街道,一个女子,面目扭曲,趔趄着身子,努力往家跑。身上的黑衣,处处是浸透的鲜血。她什么都不去想,也不愿去想,此时,她惟有一个念头――回家。即使她想了,又会有结果吗?她怎能想象得到,连续作案的变态杀人狂,竟是自己。更不清楚每晚,究竟是如何来到这些受害者的家,将其杀害碎尸。仿佛梦游般。她唯一了解的是,自从那黑猫来到来以后,实在发生了许多诡异的事情,似乎一切都变了。
  她终于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家。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她一下懵了。一向熟悉的家,居然面目全非,墙上,地上,全是血脚印。黑妹死了,一切障眼法消散,出现了最真实的真相。直媛闭上眼,泪流,只想尽快趴到床上去。可是,脚下一滑摔倒,又好像踢翻了什么东西。她回头看去,原来是黑妹用来装玻璃球的玻璃罐。
 
森林公园
  这个周末,伟强和小珊要去森林公园野餐,这对伟强来说是一件兴奋的事,因为又可以和小珊单独在一起了。虽然他们天天见面,但公司里那么多同事,是不可能说什么悄悄话的。伟强不知道小珊是否也象他一样热切的期盼着周末的到来,对伟强而言星期五简直漫长的象一个世纪,不,一百个世纪那么长。
  但星期六终于来了,伟强带了满满一背包的食物和一个录音机出发了,小珊正在公园门口等他呢。骑上摩托车,他就将档踩到最高,享受着开快车的舒畅。一出了市区,马路上的车辆就稀少了,伟强把油门加到最大,摩托车就象疯了一样在飞驰。虽然伟强也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它却能带走一周工作的压力。想起工作,他就想起前几天因为别人的错误他却被经理训了一顿的倒霉事。
  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移动,伟强努力集中视力,但也只看见一团东西在马路上而已。大概是一条狗,一条受伤的狗吧。伟强想。好,就让我送你上西天。伟强对准这条狗冲了过去,就听一声尖叫,那条狗溅起了一阵血花,被伟强远远的甩到身后去了。
  可是那声尖叫,并不太象一条狗所发出的,倒象一个人,一个女人。想到这儿,伟强忽然打了个寒战。如果自己刚才压死的是一个人,怎么办,要不要回去看看呢?但他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一定是他工作压力太大了,才会将一条狗想象成一个人。他看了看溅在摩托车上的血,好象裤子上也有一些,伟强感到一阵恶心。
  不过他很快就忘了这件事,因为森林公园就在眼前了。
  找地方停好车,伟强去买了两张门票,小珊自然不会这么早到,女人嘛,没办法呀。那边有买风筝和冰糖葫芦的小摊子,他打算走过去看看,打发一下时间,或许可以为小珊买一个风筝。
 
 “啪哒。”一只很大的风筝掉在了他的面前。
  一只红褐色的风筝。
  伟强一阵头晕,怎么又来了。
  “我的风筝。你别抢我的风筝。”
  不用看,伟强就知道是公园门口买风筝的女孩,那个穿一身红褐色衣服的女孩。
  “我没有打算要你的风筝。”伟强转过身。
  但身后没有人。
  女孩的声音在伟强的背后响起:“还给我。”
  伟强被吓了一跳。“还你什么?我说过了,我没拿你的风筝。喏,你的风筝不是好好的躺在地上吗。”
  这时,小珊也被吸引过来了,开始瞪着她的大眼睛问:“什么事,什么事。”
  “没事。一个小孩的风筝掉了。”
  小珊看看那个不是小孩的女孩,再看看伟强,脸上露出怪怪的神情。多疑。伟强又发现小珊一个缺点。
  女孩拣起那只风筝,也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小珊。渐渐的,女孩脸上露出了狡猾的微笑,她望向伟强,象发现新大陆似的指着伟强的裤子叫:“你的裤脚上有血迹,血迹呀。好怕人。”
  小珊这才注意到伟强的裤脚上一大摊的红褐色,开始不停的追问是怎么一回事。伟强楞楞地看着裤子上的血迹,什么时候变大了呢,原来只是小小几点。
  女孩不知何时走了,小珊还在那儿唠唠叨叨。伟强从来没有觉得象现在那样讨厌小珊,为什么她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他烦躁的走进小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别坐!椅子上有我和我前任男友的誓言。”小珊尖叫起来。
  “又是你的前任男友。既然那么恋着他,干吗不去找他?去呀,去呀。”伟强终于爆发出来了,一把抓住小珊的胳膊就往外拖。
  小珊开始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带着哭腔求饶道:“伟强,对不起。你知道,我就是这么个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心里只有你,真的。”
 
 伟强更烦了,他将小珊拖到外面草地上,把她重重地摔在地上。“去你的,”伟强冲着小珊骂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在公司里整天就会唧唧喳喳,搬弄是非。以前容忍你,是对你还有新鲜感,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心里有谁。你给我滚的远远的,看见你的样子我就生气。”
  小珊一下子跳了起来,她被伟强的样子吓坏了。认识他三年了,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伟强的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小珊相信如果自己再不走,伟强一定会将自己揭翻在地打一顿。于是她拎起皮包转身就跑,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如果她回头看一眼的话,她或许会发现在伟强身后,有一个女孩的笑容,正在慢慢的扩大,大到几乎要将他吞没。
  当只剩下伟强一人的时候,他开始慢慢的冷静下来,对于刚才对小珊的辱骂,自己也开始吃惊起来。虽然小珊有很多缺点,但伟强还是很爱她的,也从来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是中了邪了。”伟强颓废的坐在草地上。
  “我的风筝,我的风筝飞的多高啊。伟强,你看见了吗。”
  伟强慢慢的抬起头,望向天空。天空还是维持它美丽的天蓝色,但哪儿有什么风筝。
  “没有什么风筝啊。”伟强说。
  “当然没有喽。因为你,就是因为你。你把我的风筝压碎了,你赔。”一只被撕碎了的风筝掉在了伟强的面前。又是那只红褐色的风筝。
  当然是那只风筝了,你还指望会是别的什么吗。伟强想。为什么你总是缠着我呢。
  被撕碎的风筝就在伟强的面前,似乎是故意让他看个清楚。风筝的红褐色开始加深,更象是凝固了的血块。不,它就是一只占满了血的风筝,有些地方血迹还没干,呈现出鲜艳的红色。
  虽然伟强很想移开自己的双眼,但它们好象不听使唤,牢牢的盯在风筝上。
  女孩来了。
  伟强感觉到女孩就在他身边。
  他慢慢的抬起头,仰望着女孩。女孩的衣服上,和风筝上一样,有着干了的和没干的血迹。女孩脸上的血,还在一滴滴地掉下来,掉在伟强的膝盖上。
 
 女孩终于开口说话了。伟强以为他等了一个世纪,才等到她开口。
  “我在拣我的风筝。你冲了过来。好痛,开始好痛。我不甘心,我才十六岁。我留了好多血,你连头也不回。我的血象喷泉。你逃不掉的。那个女人碍手碍脚,还是将她打发掉的好。你赔,我要你赔我的风筝。”
  “这不该怪我,是你,是你自己在马路中心的。即使我知道你是人,我也来不及刹车呀。”伟强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尖叫。
  女孩露出一丝苦笑,苍白的脸上血冒的更厉害了。
  她开始一步步的向他靠近。
  伟强拼命的向后退缩,他的脚缠住了风筝的线,风筝被他拖的“呲呲”作响。
  女孩开始大笑,那尖利的声音直刺伟强的耳膜。伟强象受了高压电的电击,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身狂奔。
  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总之是筋疲力尽了,伟强扶着棵大树呼呼的喘粗气。
  多可笑啊,还是大白天呢。不过,终于逃脱了。女孩的脸,那张脸多可怕啊。
  伟强辨认了一下方向,不远处有条铁轨,是公园里的小火车开的轨道。伟强知道这种小火车一般都开的很慢,这样他就可以跳上火车坐到公园门口了。
  远处隐约传来小火车的汽笛声,他得赶快了。他向铁轨跑去,但为什么总有“呲呲”的声音在他的脚下响起。伟强低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那只该死的风筝,正阴魂不散的缠在他的脚上。
  小火车已经开来了,伟强没有时间去结开它了,还是到车上再说吧。到了车上我一定要将你撕的西巴烂,然后找个臭水沟扔进去。伟强恶狠狠地想。
  火车很空,前几个车厢都没人,伟强打算下一节车厢就跳上去。忽然,他看见了那女孩,她正在下一节车厢里冲他微笑,伟强也可以看到座位上的坐垫已经被女孩的血染透了。
 
  伟强低头看了看还缠在他脚上的风筝,很想大叫救命,但是喉咙象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开始明白自己完了,这叫什么,在数难逃!只是,只是他还有一点的不甘心。为什么,报应在他的身上应验的那么快……
 
楼主求转~
 
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
 
  这时候,我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只是低骂了一句:“真是见鬼了!”又继续向下走。
  但是,我的心情却紧张起来了。
  因为,我一口气又下了十几层,可下面依然是楼梯。
  我停住了,感到心里有点发冷。
  这是不可能的,我很清楚我住了十几年的这幢楼,这幢楼最高只有五层,也没有地下室,就算从最高的五层向下走,也不过只有八段楼梯。可是现在,我已经下了十几层了,还看不见出口,这不能不说是极为怪异的一件事,虽然我并不是很胆小的人,可是我却真的感到有点害怕了。
  我慢慢地沿楼梯走,又下了两层,依旧没有到底。
  四周的光线极昏暗,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本来我是一点也不害怕的,就算整幢楼都是漆黑一片,我也不会害怕,对一幢如此熟悉的楼,有什么理由害怕呢?
  可是现在不同,这已不是我所熟悉的地方了,整个事件都充满了神秘恐怖的色彩。
  瞬时间,我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第一个闪入我的脑海的念头,是我在做梦,一个噩梦!
  这倒是一个很容易被接受的想法,既然是梦,一切都是不要紧的。
  可是我却很清醒,这决不是梦,决不是!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想起来要仔细看看!
  在开始我也说过,我们这幢楼每一层有三户人家,因为都一样,所以在昏暗的环境下,我没有想过要仔细看一看。
  我心惊胆颤的下了楼梯,向中间的那个门走去……
  光线实在是太暗了,我只能依稀看见门和窗户的轮廓。
  我一点一点地往前凑,随时准备着撒腿就跑。
  每个门上边,都有一个标牌,标注着这家的编号,我家的编号是“402”,楼上人家的编号是“502”,楼下的房间依次是“302”,“202”,“102”,所以只要看清标牌,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在第几层。
  因为太黑的关系,尽管标牌不是很小,但仍然难以看清,我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看见了——14-2-14!!!
 
 这里竟然是-14层!
  我的头皮发麻,张口欲叫,就在这时候,我的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阵喧闹声惊醒的,是隔壁的邻居下中班回来了。
  在那一瞬间,我的头脑是空白的。
  我这才发现,我正站在自己的家门前。
  我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然后开了灯,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一饮而尽,这才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一进去,电话就响了起来,我随手抓起了话筒,电话是那个朋友打来的,他说他在家等我四个小时,也未见我过去,问我为什么失约。
  我支吾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我记得我出了门,可是后来呢?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想睡觉,可是却睡不着。
  远处传来“咣当”一声,一定是谁在往上搬自行车时不小心撞到了东西,现在在楼梯拐角上经常会被人堆放很多东西,所以往上搬东西很不方便,楼梯——我摹得跳了起来!
  楼梯!
  漆黑的楼梯!
  那没有止境的,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楼梯!
  我清楚地记着所发生的事情,一直到我看清标牌后忽然的昏迷,接着就是发现自己站在自家的门前,我抓起手表看了一下,12:30分。
  我8:00钟出门,而现在已经12:30分,可我发誓在那黑暗的楼梯里,我呆了不到十分钟,那么剩下的四个多小时,我在哪里?
  整整一个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就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虽然我也曾想过再去楼梯里检查一下,可是我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在天快亮的时候,我不知不觉的睡着了,但是很快,各种吵杂声就把我给弄醒了。我看了表,是上班的时间了。
  在出门的时候,我不禁犹豫了,昨晚的事情还是让我心有余悸。
  幸好楼上的同事也正好要上班,我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和他一起下楼。
  我默默地数着,“3”、“2”、“1”!
 
当我和平时一样看到熟悉的一楼出口的时候,我竟然觉得好开心,好亲切!
  昨天晚上那件可怕的事,也许只是我的幻觉,或者只是个噩梦。
  接下来的时间里,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上班,下班,我每天又是至少四次上下这个楼梯,我对楼梯的恐惧,慢慢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还会再次遇到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是在半年后的一个晚上,一帮朋友搞聚会。我在8:00钟出的门,因为心情很好,所以我几步一跨地向下跑,但是,当我连下三层,又遇到了那种熟悉的昏暗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一下,脚步立即慢了下来。
  因为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我心中虽然害怕,但已不再象上次那样惊惶。
  我首先看了中间的那个门牌,“1-2”,是很正常的。
  可是原来是出口的地方却消失了,而那昏暗的楼梯却延伸了下去。
  我咬咬牙,决心探索出这个秘密,所以我沿着楼梯往下走。
  从一楼以下,是一种奇怪的昏暗,一切仿佛都不是真实的,我每下一层都要仔细看一看门牌。
  “-1-2”“—2-2”“-3-2”“-4-2”……
  慢慢地,我又到了上次失去知觉的那个门前。
  “-14-2”不错,还是那个标牌。
  我顺着楼梯往下看,什么也看不清,但影影绰绰,楼梯似乎仍在盘旋而下,仿佛没有一个终点。
  我又继续往下走,“-15”“-16”“-17”到了第十七层,我不由得停住了。
  楼梯依然没有结束,而我停住的理由很可笑,因为我想到了一句老话:“十八层地狱”!
  这个奇怪的楼梯,是不是通往地狱的!?
  我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继续向下走,促使我下这个决心的原因之一,是因为那三扇门里,都是死气沉沉的,没有灯光,没有声音,什么也没有,我实在不敢多呆一会,相反,在楼梯上反倒觉得安全一点。
 
 “-18”层并没有什么怪异,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个楼梯到底通往何处?
  我又继续向下去,再走了几层,我的勇气一点一点消失,因为那楼梯依旧盘旋而下,依旧没有结束。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说是惨叫,其实是我的感觉,因为那声音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这声音是从更底层传来的。
  紧接着,我又听到一声惨叫。
  我仅存的一点勇气完全消失了,我撒腿就跑,拼命往上跑,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四周依然是昏暗的。
  我边喘气边仔细看了一下标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14-2”我又到了-14层。
  下面的声音已经听不见了,我的心情稍微镇定了一些。
  我轻轻伸出手,去摸那扇门。
  我的手碰着了门,却感到凉凉的,滑腻腻的。
  这一下大出我的意外。
  然而就在同时,我隐隐约约地看见屋内有一个黑影闪过,接着门内发出轻微的“喀哒”声,似乎门内有什么东西正在开门,想要打开门出来。
  我大叫一声,再也不敢停留,拼命往上跑,可我实在太惊慌了,脚在台阶上一绊,摔了一跤,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又是被邻居下中班的声音惊醒,依旧发现自己站在自家门口,依旧是头脑中一片空白。
  我打开门进去,电话铃正急促地响着,抓起电话,是那帮聚会的朋友打来的,质问我为什么失约,并说在这四个小时里不断给我打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我能说什么呢?难道告诉他们我在一个神秘的楼梯里探险,最后被吓得昏倒?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我才觉得手上有点不舒服,我张开手,发现手心里全是青苔。
  我当然知道这是在哪里弄上的,是在我伸手去摸那扇门的时候给粘上的。
  可是,谁的门上会长满青苔?除非那扇门一直没有打开过,或者门内从来没有住过人。
 
 如果说,第一次我认为是幻觉,但是这次我可以确定那不是幻觉,因为幻觉不会让我的手上粘满青苔。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到图书馆翻看各种书籍,想找出类似的记载,但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我化名给一些报刊或者知名的科学人士写信询问,但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我还和一个好友说过这件事。
  我的这个朋友姓蓝,因为他是属鼠的,所以我一向叫他“蓝皮鼠”。
  有一天,我问他,“如果有一天,你从家里出来,却发现楼梯永远没有尽头,你一层一层下去,却总也找不到出口,你会怎么想?”他变得兴高采烈,问我道:“这是哪部恐怖片?”我叹了一口气,道:“如果在现实里发生了呢?”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怪他,因为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这样问我,我的反应大概会和他一样吧。
  一条没有尽头的楼梯,甚至恐怖电影里也没有这样的情节。
  但是,这条地狱般的楼梯,却彻底改变了我的生活。
  我无时无地地不想起它,我总在想,那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长满了青苔的门后究竟会有什么?那条不断盘旋而下的楼梯究竟通向哪里?那如同从地狱中传来的惨叫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曾经做过很多设想,比如那真是一条通向地狱的楼梯,楼梯的终点就是地狱的入口,或者那是神秘的四度空间,因为时空的错位,造成楼梯的延续无限,再或者就是我的思想出了问题。
  但是,所有的设想都没有答案。
我开始诅咒这条地狱般的楼梯,因为它搅乱了我的生活,甚至连做梦我都会站在那条地狱般的楼梯上。
  于是,我开始盼望再遇到那条楼梯,无论如何,我要知道答案。
  从上两次的情况看,都发生在晚上8:00至12:30分之间,所以我每天都在8:00出门一次,但每次都是失望,我再也没有遇到那楼梯,那条地狱般的楼梯。
  但是,我会锲而不舍的,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再次遇到的。
 
 无论如何,我会一直沿着楼梯走下去,哪怕它的终点真的是地狱,我一定要敲开那满是青苔的门,哪怕门内住的真的是恶魔。
  我再也不要这样生活下去,再也不要这条该死的楼梯困扰我的生活。
  今年的夏天很热,今天又是阴天,现在是晚上8:00钟。
  我关上电脑,走到门前站了一会,打开门走了出去。
  还是那条熟悉的楼梯,但是,当我走到一楼的时候,将看到的是熟悉的出口,还是盘旋而下没有尽头的楼梯?
  我不再犹豫,顺阶而下。
  我会得到答案的。
  生存!还是死亡?
(完)
 
梦中的蛇
  
作者:鬼六子
  
  李芬是个孤儿,是她养母在她六岁时把她从孤儿院里抱走的。
  养母是个去过朝鲜的老军人,终身未婚,据说相爱的人在战争中牺牲后,她就决意独身的。
  养母是李芬唯一的亲人,李芬非常爱她。
  李芬17岁当的兵,做到了通讯站的财务股长,后来才转业到养母所在的城市的邮电局工作。
  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是医院的常客,而她却十分要强,根本不愿给李芬添麻烦。
  李芬工作之余,最挂念的就是妈妈的身体。
  和李芬在一起工作的有一个姓刘的女人,李芬喊她刘姐。这个刘姐是个半仙儿,总喜欢给人算命、看手相之类的,据说还很准,局里面好多人都很信她,连局长都请她算过命。
  李芬其实心里对她装神弄鬼的这一套很反感,甚至有点瞧不起她……
  那天李芬做了个梦,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清晰的梦,仿佛亲身经历似的。梦里,她回到了当兵时的那个通讯站,在她上山时,一条小蛇紧紧尾随着她,她从来就觉得蛇很恶心、可怕,所以当时,吓得她慌不择路的向山上逃。这时,山上有很多的石头往下滚落,稍不小心,就会有危险的。后面是蛇,前面是滚石,怎么办?可李芬宁愿选择危险的向上跑,也不愿被那条蛇追上。可到底她还是被那条蛇给追上了。那条蛇向李芬可怕地吐着信子,却并没有伤害李芬,巨石不断地从蛇的身边滚落,那蛇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李芬,李芬吓的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只好站在那儿发抖……李芬是吓醒的,她喘着气,半天没有平息。她很奇怪,自己很少做梦,而这个梦是如此的清晰。
  第二天上班时,李芬还为昨晚梦里的情景心有余悸,正好,办公室里有个女孩说自己昨晚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来着,李芬也对她说了自己昨晚的那个可怕而清晰的梦。大家说完也没当事儿,都该干什么干什么了,可下班时,刘姐忽然叫住李芬:你家有属蛇的吗?刘姐问。
 
李芬觉得她问的很蹊跷。有啊,我妈妈就是属蛇的呀。李芬说。刘姐犹豫了一下说:记住,你母亲很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下次又梦见那条蛇的话,一定不要害怕,那条蛇是饿的,你一定要给它点什么喂喂它,一定要记住啊!说完,刘姐就走了。她一番神神叨叨的教导,把李芬说愣了。
  星期天,李芬回家看妈妈时,闲聊着把这件事给母亲说了。而妈妈却笑着给她做了几个表演的动作说:傻孩子,就你妈这身体不会有事的,最后,妈妈还笑着骂李芬是个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白受党教育了,白在这个革命家庭成长了……
  后来没多久,李芬果然在梦中又见到了那条蛇,这个梦和上个梦是一样的清晰的如同真实的。梦中,李芬在树上摘苹果,可是准备下来时,却见到那蛇在树下仰着脸注视着她,把李芬吓的不敢下来了,李芬在树上等啊等啊,可那蛇就是不走,李芬急的不行。忽然,梦中的她好象隐约想起了刘姐的话了,赶忙把手中好不容易才摘着的苹果,挑了个最小的扔给了那蛇。那蛇吃了苹果后,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她没有继续给自己喂苹果,又等了会儿,就走了……
  第二天一上班,李芬就拉过刘姐,给她讲自己的这个梦。刘姐听了却不住地说李芬太傻了,为什么不把手中的苹果全给蛇吃掉?最后,刘姐说,你母亲要加寿了,可惜的是加的并不多,但最少也得有三年吧。但那条蛇还会回来的,记住,以后一定要善待它……李芬觉得她是胡说八道的,上次还说自己母亲很快就不行了,才没几天,又说母亲加寿了。
  回家看母亲时,她把李姐的话当成笑话和母亲谈起,母亲也笑了,呵呵,这封建迷信要搞到我这马列主义老太太身上了,再见那个小刘,告诉她,这三年,我一定支持她的业余工作,好好活着,不过三年后就不支持了,因为我仍然要好好活着呢。妈妈的乐观也把李芬逗笑了。最后,妈妈说,你再梦见那蛇,就干脆把它打死算了,我不信会有什么结果。李芬却有点恐惧的说,呵呵,我躲还来不及呢。
 
 随后,几年过去了,这件事大家都渐渐淡忘了,而李芬的妈妈好象真的要给刘姐点颜色看看似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连多年的许多老病根都没有了……
  那几年,李芬很少做梦。她现在根本就觉得刘姐的话完完全全就是胡说八道……
  可是这一天,李芬一天都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究竟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在妈妈那里吃了晚饭,回到家,她就早早入睡了……那个梦简直是太清晰了,完全就是活生生的现实:李芬在一个池塘边洗衣服,忽然,游来了那条蛇,李芬认得它,和过去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那蛇游到李芬身边时就游不动了,目光中流露着企求的神色看着李芬,李芬觉得那蛇好可怜。当时只要李芬用手一捧,就能把那蛇捧出水里,可是李芬即怕那蛇,又对那蛇感到恶心,犹豫再三,她终于没有动手去把那蛇捧出……眼看着,那蛇一点一点的沉入了水面,那蛇在沉入水中的最后一刻,用一种绝望的眼光再次凝视了一眼李芬,蛇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泪……那一刻,李芬感到这蛇的样子简直是太可怜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一定要救这蛇,可是她却不想用手去碰它,她想找一个棍子,想把蛇挑出来,然而,哪里也找不到木棍,最后,李芬从树上折下一个树枝,赶忙跑向那个池塘,可是蛇已经沉没了,李芬捞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捞到……
  李芬遗憾着迷迷糊糊醒来,眼前还浮现着那蛇可怜的目光,半天,李芬都沉寝在对那蛇的同情中……过了一会儿,李芬清醒了,忽然,她大叫了一声:不好!赶忙推醒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丈夫说要他赶快叫救护车去母亲那里,她丈夫问她怎么了,她就说了自己刚才的那个梦。丈夫点着她的头,用手又指了指时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的钟,说了三个字:神经病!然后,又睡着了。
  李芬什么也没说,甚至都没有给母亲那里去个电话,就赶忙打120急救电话,然后,穿衣服,到外面拦个车就奔母亲家去了……
  李芬一进她妈妈的卧室,打开灯,看到她母亲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
  尸检结果证明,李芬母亲的心脏是凌晨3点到4点之间停止跳动的,死于一种少见的突发性心脏病。李芬忽然想起来,这一天,距她做上一个有蛇的梦的那天,恰好整整三年……
(完)
 
午夜的电波
  
作者:兰若卿卿
  
  我是个夜猫子,通常一、两点才睡,午夜是我精神最足的时候,我总在这时看书、写东西,外加听听音乐,喝点果汁。其实除了晚睡,我的大部分习惯还是很健康的,比如我不夜夜喝咖啡。
  去年一个很冷的冬夜,我照例坐在床上挑灯夜读,CD机里在放“神秘花园”的纯音乐,轻柔的,很美;我把一条毛毯紧紧地裹在身上,因为那时候我住的小屋还没有装空调,寒风从稀松的墙壁里钻进来,刺骨的冷。午夜十二点整的时候――我知道得如此确切,因为我有一只会整点报时的挂钟,每到一个整点,它就叽叽哇哇地唱一气,很滑稽――我是说,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风把窗吹开了,窗帘呼啦啦地乱飞,把窗前桌子上的收音机带落到了地上。这真是糟糕透了,我不得不从暖和的被子里钻出来,光着腿去关窗户,并把收音机拿上来。
  更糟糕的是,在我关窗户时,一脚将地上的收音机踢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只好趴下身子去够它。这样做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奶奶老是说,小孩子不要把胸口趴在很阴的地上,容易跟“不干净”的东西接上。她说的很隐晦,所谓“不干净”的东西其实是指妖异鬼怪;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何况,如果真有这种事我还巴不得碰上呢,这样好有很吸引人的题材供我写作,如你所知,我是个很卖力但总不够火的小报作家。
  我抓过收音机,放回桌上。它却突然响了,也许我碰到了开关。不知是什么电台,正在放一种很奇怪的音乐,一忽儿似乎有点旋律,一忽儿又好象完全没有调子;中间夹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如泣如诉地哼唱着,气若游丝,断断续续,仔细听也听不出歌词。真要命,难道现在流行起这种唱法吗?我得什么时候问问小弟,他对这个在行,什么流行音乐呀明星呀。
  我想关了收音机,可这时发现CD机的音箱里,“神秘花园”的音乐变得很难听,走音走得厉害。唉,盗版碟就是这样,听多了就不行了。干脆关掉CD,听听收音机,好久没在午夜听电台广播了,感觉象回到了大学时代,那时常和舍友一起听人半夜三更打电话去跟主持人说自己的伤心事,或者点歌给什么什么人,反正我们都觉挺傻的,哈哈地笑。
 
楼楼我来顶你
 
那我从今天开始更大小姐第二部啦啦啦
 
@绝殇之影 嘿嘿 来吧
 

 
@chihaitongtian 在这里呢
 
*^o^*早上好!
 
然后呢?
 
唔....看完了
 
楼楼加油!
 
我来顶你
 
嗯嗯……插播一个小小小小的消息,楼主需要占用几层楼把大小姐最后的部分发完,希望大家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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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7-11 13: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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