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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第34页] |
作者:与君半抹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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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迷界。”王生抬起头,“因为之前我们走过的路,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不是幻界,更不是限界,限界往往只能对付一个人,范围也很小,通过限制你的视野来限制你的行为,它不形成任何幻景,而我们进入的是幻景和实景交织的迷界。”老王恢复了平静。 “或许在我们发觉之前已进入界域,我们认为真实的其实都是幻景。这里或许是迷界也或许是幻界,甚至结界!”小童有点不置可否。 “鬼打墙并非一定有恶意,用幻界有点奢侈。”我笑到,“不过没想到好象大家都很了解这些。让我们来分析一下:鬼打墙的用意不过三种:第一予人警示,让你知难而退;二困人阵中,往往是延缓时间,不让你参与某事;三为人引路,带你去别的地方。” “如果是第一种,是不是我们往回开就可以了?”生生呛出一句。 “也许是。”谁能知道。话音未落,小童已掉转车头。 是的,摆脱当前的困境是当务之急。我们的车象倒放的录像带急速的又缩回了浓雾中。 如果刚才有个人一直站在这块大石头旁,我想他一定会笑的前仰后合。因为我们又回来了。 我们象一群被玩弄的小丑,转了一圈,从另一个方向又回到了原地。 也许我们注定无处可逃,但这一切有点来的过于突然,不知道起因,过程和结果。 我看着小童和王生,我突然感觉看到了一点亮光。 “迷界的幻象因何而来?” “应该是现实存在的加上我们的视觉幻象,它不如幻界会联系到你的各种感官和你内心的映射。”老王好似曾经经历。 “也就是说它仅仅是视觉幻象,只要我们突破它,就可以突破迷界!” “如何突破” “我记得在我们第一次停车的前面一点,有一岔路,但具体位置我记不清了,现在虽被迷界封闭,但我们并无其他感官幻象,我们可以用触觉, 听觉和除视觉外的一切感觉,只要找到分岔点,我们就可以突围而出。Maybe。”我不是很自信。 |
办公楼再往西,就是我的家了,幸好路已被野草和灌木隔断,让我可以有理由不去重温旧居。 一回头,看见倾城他们几个都在我身后,盯着我看。 我笑笑:“干嘛?我们走吧。现在7点多一点,这里到龙虎山只要1个多小时。” “走不了了,车没油了。”小童有点沮丧,“我们的燃料都在之前的兜圈时耗光了。” 天呐!为什么所有的巧合偏偏在这里发生? 刚冲出迷界,却来会来到这里,而刚要离开,油又没了! 这果真是巧合? 我感到恐惧,我想离开这里,我抱着头并用双臂夹紧脸颊,,这时候我没有听到大家在说些什么,但我却又一次听见了如同当年的天籁奏鸣曲,此起彼伏,但它现在只会让我发疯,它象千万个人躲在阴暗里一边窥视着你,一边窃窃私语...... “除了在这里过一夜,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小童拍拍我的肩膀, 看着我的异态,他们竟没一个发问,他们知道我想说的时候会告诉他们的。 倾城忧虑的看着我,终于忍不住发问:“没事吧?蒙克。” 我笑了笑,:“我来过这里,走,我带你们去找住的地方。” 我记得主干道往下走两三百米,有个大礼堂,那里应该是个合适的安身之所,我们从车上拿下睡袋等必需物品,沿着刚才进大门的方向往下走,没走多远,我们都看见了礼堂,它在夜幕下看来还是那么坚固,我想今夜它足以为我们遮风挡雨了。 |
这时月光姣洁,我抱着东西,下意识的回头看看有没丢下什么,我突然发现进来时敞开的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紧紧的闭合在一起。 夜的好处在于它可以掩盖很多东西,也可以让你无法象白天一般一目了然,而是让你随着距离的拉近逐渐的看清事物。 因为这时我们已经看见了来这里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他从大门方向走来,背驼的很厉害,感觉整个上半身已和地面平行,也许正因为此,我们刚才并没有看见他,门,无疑是他关的。 “你们也来了。”然后是长长的喘气声,但我更觉得那是一声叹息。 “老人家,还有谁‘也’来了.”倾城虽然人甜嘴很甜,但对他老人家却不起作用。 他依旧低着头往前走,“蒙克,你臭小子也来了。” 我同时也认出了他,“金爷爷,蒙克这臭小子向你问好!” 金爷爷突然咳嗽起来,在剧烈的咳嗽声中我听出了笑意,在这一直让我恐惧的地方我第一次感到一丝温暖。 “金爷爷,这里怎么荒废了。” “唉......” “金爷爷,金子呢?”金子是我少时的玩伴,比我小一点,金爷爷的孙女。 “金子,噢,她也在这里。” “金爷爷,这里就剩您了?” 倾城轻问道。 “谁说的,这里的人都在,谁也没走,走了也会回来!” 金爷爷声音一下子变的高亢,瞪了倾城一眼。 吓得倾城再也不敢开口。 “金爷爷别生气,我们路过这里,车不能跑了,想在礼堂住一夜。” “路过?......去住吧,孩子,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你的车在哪里?” 我们向操场指去,但是操场除了草就是灌木,车子在短短的五分里不翼而飞。 倾城急了刚想冲过去找,王生一把拽住他,“别去.” “可是。” 倾城不甘心。 “是的,它一定还在,只是明天再去找。”我说, 金爷爷看了王生一眼,一句话没说,径自回了礼堂边的小屋。 我们推开礼堂的大门,一股浓烈的尘土味扑面而来,这里也不知多久没来过人了。整个大厅空旷安静,横七竖八的阴影应该是杂乱堆放的桌椅,我们不敢在这里过夜,空旷的令人心悸。 |
我们找到夹层的小放映室,放下了手上的东西。这里还算干净,没什么杂物,只是几架发映机,高高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不知会是何时的下一场放映。 虽然我们带了不少野营用具,但一路上几乎没用过,今天总算用得上了,我们一边整理各自的东西,一边咬着面包饼干,同时口齿含糊的互相开着玩笑,一阵鸡飞狗跳的忙碌后,我们所有人都钻进了睡袋,这一天下来大家都累得不轻,小童抢先发出了鼾声,其他人也意识模糊起来。 我透过窗户,又看见了月光中摇曳的树影。 希望今夜一切顺利。 “蒙克,蒙克......” 这时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叫我。 谁?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发现我竟然做不到,我挣扎着想起来,但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把我困在睡梦中,我又急又气。 “我们又见面了,谢谢你。”一个女声从天际飘来。 “你是谁,让我出去。”我徒劳的挣扎着。 “你睡吧。” 可能又是个梦。 我渐渐安静下来,但却感觉周围的一切突然运动起来,飞快的向后推缩,我想努力抓住点什么,但什么也没抓住,不知过了多久,好象又停了下来。 “蒙克,蒙克......” 又有人在叫我? 我试着动了动胳膊,刚想起身,一只手捏住了我的鼻子,“懒虫,还不起来。嘻嘻。”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是金子。 我发现我躺在自家的床上,爸爸妈妈已经上班去了,我赶紧看看床尾,什么也没有,难道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我看着金子,我决定把昨晚的事告诉金子。 “金子,我昨天做了个很可怕的梦,不是梦,是真的,我昨天晚上看见有个人躺在我床上,后来......” 讲完了,我盯着金子, “金子,你相信吗?” “蒙克,我相信。” “谢谢你!”朋友就是这样产生的,从这一刻起,金子已经是我的朋友了。 |
我知道讲给大人听他们是不会相信的,因为他们只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他们总是缺乏想象力,他们唯一会做的就是在你兴高采烈的做一些事情时,大声的喝止你,并拒绝听你的申辩。 “可是,她还会来吗?” 金子仰起脸问我。 “我不知道。” “蒙克,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去年有一个阿姨也住在你这间屋子。” “这算什么秘密。后来呢?” 金子小脸涨的通红,“人家还没说完呢,后来听妈妈说她死了,我见过她的,好漂亮,,她的头发好长好美,白衣服,绿裤子 ......” “她怎么死的。”我打断了她, 唉,为什么小女孩说话总是这样跳来跳去,而且最终都要联系到衣服上。 “她自己让自己死的,好吓人的,她跟我很好的,许阿姨还特别爱干净,我知道她一个秘密......” “你怎么那麽多秘密。”我觉得这新交的小邻居很有意思。 “真的,她本来让我替她保密的,”金子对我的取笑有点生气,于是决定再度披露一个秘密,“阿姨特爱干净,有一次我看见睡觉都穿着袜子呢!” 我正要再问下去,突然感觉整个空间晃动起来,金子,房子,还有我的家一下变的越来越模糊,我的身体也剧烈的晃动起来...... “蒙克,快醒来,快――” 我一激灵跳坐起来,小童正压低声音一边叫我一边抓着我的胳膊摇晃着。 “怎么啦?” “嘘――” 小童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我看了看时间,刚好子夜12点,但放映室内却好象好象...... |
所有的观众机械的转过身体向后看,我们也同时看到了最恐怖的一幕,所有的观众都是鬼魂―― 有的只剩下一个骨架,骷髅里闪着荧光, 有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腐肉,挥动着残缺的双臂, 有的脸部看来还差强人意,但胸部张着巨大的窟窿,血液正缓缓的流淌下来。 他们同时转过身来,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小童扑来。 小童在我印象中并不是非常胆大的人,但这时无论是我,王生都可以为小童作证,他无所畏惧...... 他疯狂的向台上冲去,用手中的电棒击打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鬼魂,一边高呼着“爸爸,妈妈”,一边挥舞着双手拨开障碍往前猛冲。 我不知该如何描述当时的景况,一边是被突发情况惊的呆若木鸡的我和王生,一边是同样惊讶的台上的两个身影,一边是与小童殊死缠斗的群鬼,夜,在小童的一声惊叫中打破了平静。 我们无法体会小童这艰难的几十米,事出突然当我们反应过来已无法向他提供援手,而台上的人看来连自身也难保,更难帮他脱离险境,最后的这5米也许将会是他永远无法到达的终点。 就在我们手足无措时,我们突然看见一个黑点以闪电般的急速顺着放映机的光柱向前飞去,我们看见一个小鬼的脑袋如花般绽放,小童顺势跃上前台。 我们回头一看,生生高举弹弓,在另一个放映口冲我们得意的笑。 台上三个人影合成了一个,“爸,妈,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 “孩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从浙江过来的,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家。 我们比你早到一些” 三个人的只言片语也缓缓的飘了过来。 一个白影从舞台一侧飘了过去,象一个幻影,不知她用了什么法术让台下的恶鬼重归安静,一边对着童家三口:“你们一家团圆了,很好,我会让你们永远都在一起。” 是女声,说第一句的时候还感觉她笑意盈盈,到后一句却已变得寒气森森。 我突然明白了当时我们受困迷界的原因和目的,本来我们应该不比小童父母晚到,只是我们被困住,而困住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怕我们妨碍她抓小童的父母,看来她得逞了。 |
“许丽,如果有什么错也是我造成的,你放了小娜和我的孩子吧。” 小童的父亲童野的声音在礼堂再次有力的响起。 我轻轻走到倾城旁边,把她摇醒,简单的向她讲了现在的情况,让她和王生父子留在这里,我决定去帮小童,倾城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在放映机的光线照射下,倾城看起来特别的美丽,我不禁拍了拍她的脸,我知道也许这一去就回不来了,我只知道我必须去,但我也不知该如何去做。 “童野,你现在会求我了,当初我求你时你答应了没有?”这个叫许丽的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却不知她人又飘往何处。 “当年我是对不起你,让我一命偿一命吧。”童野语气坚定。 我顺着礼堂两侧的一条甬道,往前爬,我记得它可以帮我通向前台,我边爬边想着该如何帮他们脱离险境。 “童野,晚了......我要你们加倍偿还!” 许丽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一点,“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如果没有小娜,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我突然发觉和我昨天梦里谢我的女声如此的相似。 我透过甬道的缝隙,看见童野沉思了一会,:“会的,但是,我和小娜已没什么好后悔的,我们有了这二十几年的美好生活,足够了。” “许丽,二十年前若你选择放弃,你又何尝没有一段美丽时光呢。” 小娜柔柔的声音伴随着丈夫的话响起。 “小娜,我们一起走吧,许丽,你可以动手了。” 他们轻叹了口气,如同完成了一桩交易。 我急速的向前爬去,越来越接近靠近前台侧面的出口,因为我发现刚才还纹丝未动的帷幕正在一点一点合拢,试图把他们一家人隔离进去,小童的父母正对着小童轻声的嘱咐着什么,台下的恶鬼仍安静的呆着,许丽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再等待,也没了声息。 似乎一切又变得如此的祥和。 我终于下到了甬道口,我看见小童的母亲在小童的手里塞了一样东西,小童的父亲在帷幕即将合拢的一瞬间将小童推了出来。而在这一瞬间我看见一个白影从前台的黑暗深处向他们走来。 |
我冲上一步拉着小童想赶紧往回跑,但小童的脚象订了钉子一般,他回身吼叫着,疯狂踢打着,试图打开帷幕,但那帷幕真的变成了铁幕,拉不开丝毫的缝隙。只有手上的血顺着帷幕流淌。 我回身看见台下的恶鬼如同解开了符咒般又恢复了生机。 童野,许丽和小娜的二十年的怨恨也许算是有了个了结,但这个心结又种在了小童心里,而我心里的这个结又有谁能打开―― 自从经过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后,我在这里就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我每天晚上都重复着同一个噩梦:先是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召唤,让我顺着声音前行,一路上好象有很多阻碍,然后来到一块空旷地,地面突然开裂,我掉进了裂缝,我坠落着,翻滚着,头痛欲裂,但我又似乎感觉到另一个我还留在上面,一种被撕裂的痛,不知过了多久,我高喊着醒过来,睁开眼睛,总能看见父母关切和忧虑的眼神,和帮我檫去一身的虚汗...... 不久的一个契机,一所新办的大学需要教师,同时也为了给我治病,我们离开了“共大”,回到了城里,谁知道一离开这里,我的“病“竟然不治而愈,我不在做那个噩梦,甚至什么梦也不会做了,我成了无梦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想解开这个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谁,我的噩梦代表了什么?我感觉我已经触摸到了一点,今晚睡下去时的那个梦,还有许丽,但是铁幕过早的关闭了,而现在也无暇去考虑这些,因为我面前已有两件让我无法完成的任务: 1.说服小童赶紧离开 2.驱赶台下的这群恶鬼。 他们应该是文革时期的一批冤魂,只是我们虽然已知道许丽的心结,却不知被她驱使的这群冤魂的心结何在? 我只好瞎念一通,看能否自救: “大叔大伯,放小生一条生路,回去定帮你们操度。”----不灵 “天灵灵,地灵灵,诸位魂灵――定。”--------还是不灵 “同志们,你们被平反了!”――――靠,还是不灵 “毛主席,同志们呐,毛主席看望大家来了。” 我都快哭出来了,好象有点作用,我也管不了许多,一拳将小童打晕,拖着他就往台下跑去,谁知我们一动,他们也跟着动起来,并向我们围拢过来。 |
“同志们,今天有个重要指示,都回到座位上去。” 看来都不管用,但只要我不动,他们也不动,我一动,他们便跟着动。 靠,Who 怕 who,我就不信你能熬到天亮,混蛋王生,倾城你们不会是睡着了吧,我变成鬼,也这样和你玩。 这时我突然听到礼堂东墙外好象有汽车的声音,我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巨响,东墙一侧象世贸大厦般坍塌下来...... 烟尘过后,还好只是撞出一个大洞,一辆越野车傻傻的卡在中间,车上不知有没有人,唉,也不知是哪个师傅教他这样停车的。 少顷,车上窜下两个人,一个看身影应该是高明,他终于到了,只是没想到他用这种方式出现,另一位年岁大一些,穿一件灰衣,有点眼熟,夜里看不真切,高明对我点了一下头,两人一左一右卡在群鬼两侧,灰衣人站在恶鬼和铁幕之间,显然他已看出帏幕有点异常,高明则站在我和群鬼之间,以切断他们对我的攻击. 群鬼甫动,灰衣人两手成垂十字,口诵咒语,凝立不动,高明则时缓时急的围着群鬼绕圈,脸色凝重。 良久,两人同时舒了口气,我知道他们忙完了,看来什么东西靠误打误撞是不行的,还好遇上真仙,要不我们俩真要被毛主席看望了。 我刚要说话,高明已抢先一步: “快走,这些鬼虽然单个攻击力一般,但怨气太深,又统一行动,我们的‘鬼魂定’支撑不了多久。” “蒙克,快叫上你的同伴,我们要在法力消退之前找到避难所。”灰衣人走过来对我说。 “你是――,”我终于看清他的脸,“成叔!?,好,王生,倾城,你们快下来――快” 好一会儿,才看见两人慢慢的走来,王生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倾城远远的跟着,表情都有点古怪。 王生远远的看见我好象要对我说些什么,但看见高成又楞了一下, 我顾不了许多,急问:“生生呢?” “生生去找你去了,他没和你在一起?” 王生好象现在才反应过来,也不知他们这么久都在干什么! “你,你怎么让一孩子在这里跑出来?生生――”我急得大叫,生生虽不爱说话,但一路上下来,我还是挺喜欢他的。 “他说他人小,可以从天花板上爬过去帮你,我就...生生――” 王生也急了。 |
“嘻嘻,我在这里。” 生生从礼堂前端的天花板的破洞里探出头来。刚好在刚才高明斗鬼的上方。 “快下来,我们赶紧得走。”我松了口气。 “好。” 生生转过身准备往回走,也许是他也松了口气,一不小心 一脚踩进了那个破洞里,我们看见生生的一只脚从洞口伸出,吓得大叫,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朽败的天花板的洞口随着生生的挣扎越捅越大,小木块,石灰劈里啪啦的往下掉,生生再也无法支撑,整个人从天而降,并且掉进了最不该掉进的地方――高明鬼魂定的中间。 鬼魂定内已一片模糊,我们无法知道生生的生死,高明的鬼魂定只是禁鬼出,却不妨碍人出入。 在同一时间,王生闪电般冲入鬼圈,在这一时刻,谁都没有王生的反应迅速,在这一刻他做了天底下所有父亲都会做的一件事――为了自己的孩子在所不惜,直至生命...... 但愿老天保佑! 不知是鬼魂的邪气,还是鬼魂定飘出的雾气,或是刚才生生带下的灰尘,鬼圈内模糊不清,我们无法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连高明这治鬼专家都忌惮三分的恶鬼,王生又如何能应付。 “出去。孩子” 我们终于听到王生的声音,随后生生被王生扔出了鬼圈,随着生生的飞出,我们看见一个恶鬼也挤出半个身躯,倾城吓的大叫。 “封――.”高明手腕一转,一灵符直飞缺口。 “别封!” 我知道封字诀一起,人鬼皆禁,王生再无生机;但我也知道,高明如若不封,我们也要全部玩完。 高明回头看着我和高成:“叔,蒙克,你们赶紧带大家离开,你们一走,我好撤符救人。” “好――高明你小心。”高成有点犹豫,似乎并不赞成高明的做法。 “倾城,你扶着生生先走,我回放映室拿点东西。”从倾城下来到现在,我还没机会和她说一句话。 “是不是这个?” 倾城也终于开口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努努嘴指着肩上的黑背包,里面装的是我的Laptop. 我看了她一眼:“谢谢!” 我搀着小童,倾城扶着昏迷的生生,随着高成往外走。 |
“哈哈――许丽,你听见没有!我当年也欠你一条命,现在还给你。” 王生的声音响起,我们每个人都一惊,惟独高成毫无反应,漠然的帮我搀扶小童。 难道王生也认识许丽,来过这里? 我们这群人,看似松散,但冥冥中居然都和这里有些联系!? “好吧,当年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一定会走上绝路,又收回一笔债。” 许丽的声音又出现了。 “不知她的债收齐了没有。”倾城冷不丁插了一句。 虽然随口的一句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一种森森然的感觉。 “蒙克,替我照顾孩子,倾城。。。” 王生的声音嘎然而止。 我回头看见高明的身影一闪进入鬼圈,随即又退了出来,里面再没有一点声息。 高明迅速赶了上来,替倾城背起生生往前走去。 我没问他,高明的提前离开已证明了一切,毫无疑问――王生死了。 “去哪里?”我问高成。 “西面,那里看来阴气不重。” 我们拨开一路的灌木和一人多高的杂草。跌跌撞撞的向西面的一栋老房子跑去。 我们东倒西歪的从后侧跑到了老房子西面,这是典型文革时期的房子,三角形的屋顶,一间间平行的房间,前面是相通的走廊,整个看起来有点象厦门老街的骑楼。虽然它也曾有过喧闹,但却从来没有繁华过,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她象一个被丈夫遗弃的媳妇,永远而又固执的守望在那里,并一点一点的老去,坍塌,直至变成废墟。 当我们找到了一间还算坚固的房子暂时安顿下来;当我们不顾肮脏地瘫到在房内曾经叫着床的地方;当小童已经苏醒而生生虽然依旧昏睡却无大碍时;当我们关紧门窗高明贴满黄符所有人坐等天亮时;我们把目光齐齐的转向高成,我们需要一个答案。 是的,在小童父母和王生先后离去后,高成应该是最接近当年实情的人,被追杀没关系,但我们甚至不是很清楚为何被追杀,这才是最痛苦和滑稽的。 |
“王生是我不喜欢的人。”高成摸了摸依然昏睡的生生,“唉,算了,他,人都去了,债也还了,不该再说他的不是。” 我们还在等他的下文。 高成僵持不过,只好继续说下去:“王生,人并不坏,只是太功利了一点,但在那个年代谁又没做过违心的事......” 他当时正和许丽争一个职位,为了获胜他写了一份关于许丽过去经历的报告交给组织,并有意无意的把当时许丽失恋事件扩大传播,最终他达成了他的目的,但却害死了许丽,可以说许丽当时虽然很伤心,但还不至于自行短见的,是王生在她心上插上了最后一把刀...... 高成有意说的轻描淡写,不想说王生的坏话,但可以看出王生当年确实有点卑鄙。 因为王生已死,还有生生在侧,既然高成不愿细讲,大家也没深究下去。 “成叔,为何我以前没见过童野和王生他们?”我换了一个话题。 “因为许丽的死,加上一些其它的变故,不久,童野和小娜回了浙江老家,王生可能也觉得愧对许丽,也离开了,那时你父母还没过来。” “高明,你如何知道我会来江西的?”我又想起高明昨天打的那个电话。 “我也不知道,我叔让我打的。” 高明狡黠的一笑,推的一干二静。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高成若有所思。 “我们本是去的龙虎山,误打误撞的就跑到这里来了,那你们呢?” 我也觉得好奇,为何这么巧,都在二十年后的同一天来到这里。 “许丽,都是许丽,她死后转年变化为厉鬼,带着一群冤魂兴风作浪,害人无数,”高成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凭我当时的能力,我收不了她,只能布下禁鬼域,让他们在这里无法撒野,但效力只有20年,所以今天我必须来。” “成叔,你施法禁鬼,是在我走后的事吧?”我突然问。 “是的,但是我不明白童野为何会来。”高成望着窗外的月色。 “爸妈告诉我,他们忘不了一个故人,所以一定要来祭奠。”小童应道。 “我们就这样聚在了一起,,冥冥中,一切都有定数!” 高成又向后窗望去,脸色突变的有点古怪, |
我不禁也站起来向后望去,我看见了月光照耀下的一片池塘,和屋后几棵高大的泡桐,好熟悉的景色啊,我再次环顾了我们所处的房间,我和高成交换了一下目光,我慢慢的点了点头。 我感到一丝凉意从背脊升起,虽然二十年来,房子和周围的景致改变了不少,但我还是可以确定:这间屋子就是我二十多年前住的房间,或者说是许丽曾住过的地方。 我们中了许丽的障眼法.也许是来的时候,我们把这间房子当成了一间普通的房屋;或者是现在,许丽把普通的一间房伪装成了她的那间屋子。 不管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有几点是清晰的: 1.我们已入许丽的圈套;(许丽比我们想象的要高明的多) 2.无论真假,这里应是许丽的巢穴,(至少我们是客场,其实她一直是主场) 3.高明的符咒只能对外不能对内,已不起作用;(感觉他在瞎忙活) 4.我们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跑。(好象到这里后我们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们彼此用手书写着信息,无声的传递着逃跑的计划,幸好生生也醒了,现在所有人都能自主行动,比之前要好一些,至于目的地,高成用眼光征询我的意见,我在他手上写了三个字: 办公楼. 我想,办公楼至少有三个优势: 第一。它靠近校门,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再往外逃, 第二。它是唯一近来,还时有人走动的建筑,(记得有一个联合国粮食署的牌子.) 第三,我相信那里或许有些对我们有帮助的通讯设施。 高成点点头。 这次计划是高明带头冲,然后是小童和生生,我和倾城紧随,高成断后,在我们都冲出后,他再在小屋外侧加封一道封字符。 高明一声暗示下,我们突然冲出了小屋,向东侧的办公楼急速奔去,两百米的距离应该不算很长,但大家的体力差异,还是将队伍越拉越长,刚才还跟着我的倾城已经掉到了后面,我停下来试图等她一下,一回头竟没发现她的身影,天啊,我正为她担心,终于看见她竟然落到了最后,连断后的高成都超了过来。 |
前面的高明,小童和生生已快冲到办公楼正门,我有点奇怪为何高成没有等一等倾城,我站在原地等倾城,月光下,高成边跑边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我突然有点为成叔担心,他一直是我敬仰的长辈。 当他跑到我面前时,我看见他胸前好象有一点亮光,我想拍拍他的肩膀,我伸出手,我的手竟毫无阻碍的从他肩膀穿过,我忘记了后面的倾城,傻傻地看着高成的背影,在刚才他胸部对应的高度,我看见了他背部的一个巨大的窟窿。。。 看着成叔摇摆前行的背影,我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成叔――” 高成一震,停了下来,机械的转过身躯,盯着我看。 “成叔,快回去,也许还来得及,回你的肉身,快!”我声嘶力竭,眼泪也流了下来。 成叔低头看看自己,马上明白过来,飞一般的往回跑,但一路上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他冲回那间屋子的门口,回头惨然一笑:“蒙克你们不要过来,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呆在办公楼等我。。。” 说到最后一句,成叔已隐入刚刚他施符的大门内, 他现在甚至已不用开门。 我们都跑进了办公楼,并聚集在一间,高明在房间的四角分别施了镇妖符,然后走到我面前,说:“我要去看看我叔。” “我明白。” “我必须去。” “保重。” 高明给我一个红符,:“不到关键时候别用。”并教我施符的方法。 也许又一场较量开始了。 高明消失在门后。 人或许都是如此,当你骇到极点或悲到极点,反而无所畏惧。 我,小童,倾城,生生安静的等待着可能发生的一切。 当我认为许丽应是大仇得报,应该偃旗息鼓时,我们听到了门外无数的鬼哭狼号。 冤有头,债有主。 二十年前的所有当事人都已。。。为何仍纠缠不休。我有点纳闷。 “除非我们中间还有当事人?”小童慢悠悠的说道。 门窗发出砰砰的撞击声,木制的大门艰难的抵御着来自外面无休止的撞击,已经变形的向内弯曲,窗户的玻璃已然破碎我们看见了月光下晃动的怨鬼。 |
我不得不祭出高明给的血符,我用小刀划破左手的静脉,让鲜血浸透红符,念完符咒向大门掷去. 我不知道是否管用,但我只知道一点:血咒一出,威力无比也凶险无比,若无法抵御群魔,我也将命丧此地。其实从这一刻起我已命系血符,符在人在,符亡人亡。 小童握紧手中父母临走时给的佛珠,生生高高举起手中的弹弓,倾城手里也握着一把奇形的刀...... 我望着小童的佛珠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并在墙上摸索着,既然是“联合国粮食署”,我想一定可以连接网络,在办公桌底下,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迅速的连接好网络线,并开始连接网络,成败也许在此一举。 但已经来不及了,门一点一点的打开了,虽然此时我已接上网络。 一个黑影从黑暗中飞扑出去,一声猫叫过后,已打开的门在撞击下再次关闭,是我的小猫,不,它现在应该已是老猫了。 我借这个时机,在网上搜索到《金刚经》,设置播放,并把音量调到最大,感谢上苍,我还来得及做这一切。 当《金刚经》醍醐灌顶的响起时,门外终于暂归平静。 我抱起我的老猫. 谢谢你,我的守护神,你又救了我一次。 但,夜,还未结束。 门,又一次开了,但这次来的不是索人命的鬼,而是索鬼命的人――高明,他一脸的倦容。 “成叔呢?”小童抢问道。 “他走了,我救不了他。”从没见过高明如此的颓废。 “你遇到许丽了?”我看着高明。 “是的。”高明坐了下来,“她告诉我,她要报仇!” “他没杀你?”倾城小声地问。 高明眼光锐利的瞪了倾城一眼,但随即要暗淡下来。 是的,对高家人来说,今晚的遭遇简直是奇耻大辱,不但未能擒鬼,还要鬼手下留情。 “她只杀仇人。” 过了会儿,高明抬起头,:“她告诉我她现在的三条原则: 一,不再以生前面目示人; 二,有仇必报; 三,从不亲手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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