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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第15页] |
作者:与君半抹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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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渊仁手里的酒杯和林月儿的酒杯碰撞了一下,然后他就一饮而尽。当他喝下葡萄美酒后。脸色突然变得灰灰的,眼睛里渐渐消失了光芒。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林月儿,嘴里挣扎着说:“为什么会这样?”他的头搭在了桌子上,呼吸慢慢停顿。 林月儿把手里的杯子连同酒一起倒在了地上。 唐门大少爷的死讯很快就传遍了大江南北,唐门手下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了林月儿和唐渊仁居住的山腰。唐门的二公子唐渊义仔细地检查了唐渊仁的尸体后斩钉截铁地说:“大哥死于心脏的劳累,他太累了,让他安息吧。” 他转过头来对着一身素衣的林月儿说:“嫂子,节哀顺变,身体要紧。” 三日后,在山下的江边,发现了西洋夷人女子漪丽丝已经泡得发白的尸体,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婴…… 三个月后,在江南风光如画的西湖湖畔,一家污秽不堪的小客栈的厢房中,林月儿把她的手从温暖的被窝里伸了出来,在床边的桌子上倒了两杯竹叶青。 躺在他身边的男人笑着对她说:“你可真是个尤物,知道在这个时候男人是最需要一杯酒的。” 林月儿媚笑了一下。 男人继续问她:“你可真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大哥的独门毒药,那无色无味的虞美人?他藏的地方连我老爸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林月儿愣住了,她说:“你别瞎说,他把那虞美人看得比什么都重,我怎么会找到?你也检查了,他明明是因为心脏劳累才去世的,你可千万别乱说话。” 唐渊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怪笑。“你骗过别人很容易,却骗不过我。只有我知道,喝过这虞美人的死人,都会在他的尸体下留下足够的秘密。他的左边的耳垂会变黑!这是个秘密,只有我知道,因为我也会配这种毒药。” |
林月儿的脸色变了,但是马上就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她举起了酒杯,说:“呵呵,你说得真有趣,来,喝酒。” 唐渊义握住了林月儿的手,轻轻抚摩着她的手指,说:“告诉我吧,你是怎么找到虞美人的?” 林月儿惨笑了一下,说:“我怎么会找到那毒药?我只是在唐渊仁去厨房时,换掉了我和他的杯子!是他要杀我的!” 唐渊义笑了,一口喝下了酒杯里的竹叶青。“自做虐,不可活啊。” 林月儿喝下了酒后,趴在了唐渊义的身体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唐渊义左边的耳垂。 唐渊义眯着眼睛,细细地说:“别看了,我的耳垂永远不会变黑的!” 林月儿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栗地问:“你……你……你在说什么?” 唐渊义的眼睛猛然睁开,盯住了林月儿:“你应该知道我在唐门中,手法是最快的。我可以在一个瞬间同时发出七十二种不同的暗器。我刚才不过用了一个最普通的手法,在你递给我酒杯时,换过了我们彼此的杯子。” 林月儿的头开始慢慢昏沉起来,她感觉到死亡像黑夜一般慢慢向她侵袭,扼住了她的喉咙。 在最后的意识中,她清楚地听到唐渊义说:“永远没有人知道,在江南的西湖湖畔,死在这小客栈的居然会是蜀中唐门的大少奶奶。”然后,她听到了扑通的一声。 林月儿笑了,她知道,她和唐渊义之间永远没有未来,她知道,她在那两杯竹叶青里都放进了虞美人…… [完] |
不知道大家是否知道庄秦这个人,他的鬼故事也很棒哦。 |
我的手指顺着它的毛发慢慢向上游走,它的身体好冷,冷得像一块冰,没有一点温度,好奇怪的感觉。终于,我摸到了它后颈窝的那团厚厚的皮下组织。这团肉可真肥厚,我的手指轻轻地夹住了这团肉,我怕弄痛了它,把它吓着了。我夹住了黑猫的后颈,一把就把它抓了起来,让它悬在了半空中。 黑猫很听话,它的腿没有在空中挣扎,而是很乖巧地睁大了眼睛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它的目光是那样地逼人,似乎能看穿我的五脏六腑。我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阵发凉,一股冷汗从我的额头滑落,滴在我的拎着黑猫后颈窝的手指上,好冷...... 我拎着黑猫,把它的小脑袋对准了我的脸,我要细细地审查一下它,看它是不是合乎我那特殊的爱好。 这是只漂亮的小生灵,浑身都是黑得发亮的毛发,一根杂色的毛都没有,它的眼睛好亮,即使在这黑漆漆的夜晚,依然闪着亮亮的光芒。我的另一只手轻轻抚摩了一下它的下腹,紧紧的,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这是只土猫,经过长期与自然界斗争,而变得十分健康的黑猫。 它很符合我那特殊的要求。 咦?!它的胡子颜色好象有点不对劲。我把它高高地举起来,在月光下细细地打量起来。果然,它的胡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红的,是那种黑黑的红,腥腥的红,宛若刚刚干涸的鲜血。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管这么多了,我还是把它带回家吧,让它好好满足一下我那特殊的爱好。 |
二 我有一种特殊的爱好,这都得怪那个该死的广东客户。自从那次他请我吃了一次猫肉羹后,我就发狂地爱上了这种香香的肉类。 可惜在我居住的这个城市里,找不到猫肉馆,我只好夜半更深地在城市的阴暗的长街上寻找搜索着走失的猫咪。 吃了这么多的猫肉,我还是觉得土猫的肉最好吃。波斯猫看着好看,其实一点也不好吃。过多的养尊处优让它们的肉都松了,即没嚼头又尽是肥肉。 还是土猫好,在与大自然的不停的斗争中,让它们的全身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每一块肌肉都十分地紧凑,特别是它们的四条腿。哎...不说了,再说我就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进了我的那间出租屋,我把黑猫扔在了沙发上。它好乖巧,就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前腿伸在前面,可爱的小脑袋就搁在它的前爪上,很无辜地望着我。呵呵,不要这样看着我嘛,我不会心软的。 我走进厨房,操练起了我的工具。没过多久的工夫,我就准备好了葱姜蒜辣椒花椒胡椒大料酱油味精盐。我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再说了。今天晚上那个迷人的姑娘耗费了我不少的精力,我要好好拿这只难得抓到的黑色的土猫补一补我这越来越虚的身体。 一切准备妥当了,我走出了厨房,提着那把我心爱的菜刀。 黑猫依然趴在沙发上,我一走进客厅就看到它盯掌握,死死地盯着我。我突然有种感觉,它一直在盯着我,就算我在厨房里它也盯着我。它的眼睛可以穿透墙壁,看穿我的肉体,只达我的灵魂的最深处。 一股凉意从我的身体不知名的地方油然而生,这股凉意让我的双脚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我的膀胱顿时收缩了一下,一股尿意突然涌来。 我夹了夹双腿,使劲把尿意忍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赶快杀了这只让我莫名其妙恐惧的黑猫。 我走近黑猫的身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它的背上的毛发,另一只提着菜刀的手则悄悄地放在我的背后,等待着一个最好的时机。 猫咪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在我的抚摸下,它伸了个懒腰,背高高地拱起来,前爪使劲地向前伸着,眼睛眯得成了一条缝。 |
这是最好的时机!我一把抓住了黑猫的后颈窝。另一只手以最快的速度挥起了菜刀。只需要0.01秒,我就要让这只可爱的猫咪变成更可爱的猫肉! 当菜刀离黑猫的颈子还有0.03公分的时候,猫咪的眼睛睁开了,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在这一刹那,我挥在空中的手停住了,菜刀悬在了半空。 三 “快报!快报!特大新闻!特大新闻!” 翻开今天的报纸,找到了那条特大的新闻。 “今日凌晨,在我市西郊的出租屋里,发现一具男尸,经警方确认,死者为本市居民庄秦。其死因为咽喉部被不知名动物撕咬,血流过多而致命。另据消息灵通人士指出,庄秦的咽喉部伤口经警方检查,为不规则伤痕,是由动物的牙齿造成的,而这种动物的牙齿在左右两边各一颗较长的牙齿,就是我们所说的獠牙。而据在场的知情者称,从地上的血迹分布情况和死者体内血液存留情况来看,地上的血和他体内的血液存量加在一起只有他正常血量的十分之一,死者体内百分之九十的血液都不翼而飞。但以上疑点已被警方否认。望知情者能为我报提供线索云云。” |
点名了,我帮你牵了 我可以打出我日 ,还有药品,还可以打出警察 ,公安和派出所,至于政府俩字对我来说只是小儿科了。 |
《城南高中系列》 《一包红塔山》 城南高中在我所居住的城市的南边的一个卫星城里,距离主城区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是一所省重点中学,素以优良的教学质量和严格的学校管理在我所居住的城市文明遐迩。 好不容易,我也考进了这个中学,一进了学校,我就后悔了。因为,因为,因为。。。因为这里的管理真的太严格了! 进了学校我才知道,城南中学竟然是全封闭管理的,除了周末,学生居然不能走出学校一步。听到了校规,我差点晕倒了。 校规里有这么一条:本校学生严禁吸烟,发现一次通知家长,发现二次记大过,发现三次留校察看,发现四次就直接OUT!我的天!这是个什么学校啊?!我可是从初一就开始吸烟了,这可怎么是好啊?我怎么能忍受离开香烟的滋味呀?我靠!我觉得自己的头好痛! 开学的前两周是军训,穿着学校发的不合身的军装,我觉得浑身不自在。我在我的裤兜里偷偷地放了一包烟,一包红塔山,在今天走进校门之前买的。 烈日当头照,花儿对我笑。教官说:“早早早!今天我们开始军训了!” 在一望无际的校场上,一阵妖风掠过,卷起阵阵黄沙。我的眼睛有点迷离了。 好不容易,教官才说可以休息了。我伸手摸了摸裤兜里的红塔山,我觉得我的心里砰砰乱跳,像有只小鹿子在里面一样。一种“偷欢”的感觉油然而生。 校场的南面有一片小树林,黑压压的,还算浓密。在校场上操正步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那里了。教官一句解散,人群一散开,我就像离开鸟笼的小鸟一样冲进了小树林。 我以最快的速度摸出了红塔山,糟糕!我没有打火机!我靠!看来真是有烟无火,难成正果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树林里好安静,我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我还听到了呼吸的声音。咦?怎么呼吸的声音这么不规律啊?像是有好几个人同时在呼吸一样?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我看到了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是谁?不会是鬼吧?朗朗乾坤,我可不怕鬼! |
我拨开树叶的遮拦,向那几个人慢慢靠近。我忽然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喔!是香烟的味道!以我多年来的经验,肯定是好烟!不出意外,应该是红塔山的香味。 我已经能看到这几个偷偷摸摸在小树林里吸烟的家伙的样子了,就是跟我一个班上的同学,现在我还叫不上名字,但我知道他们都是从城南中学的初中本部考上城南高中的。一共有五个人在这里。 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们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幅惊恐的样子。忙不叠地往地上扔烟头,还拿脚在地上踩。 我笑了笑,露出手指上夹着的红塔山问:“请问你们哪位有打火机?”我分明地看到他们都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在享受香烟的同时,我知道了他们的名字:郎中、美人、倒钩、肉丁和赌王。这是他们的绰号,关于他们为什么会叫这样怪异的绰号,我会在后面的文章慢慢道来。反正自从在这片小树林里一起吸了烟后,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就是死党那种类型的。而更为怪异的是,在晚上分寝室的时候,我们六个居然分到了一起,呵呵!看来我们六个不成为死党都难呀! |
《城南高中系列》 《烟鬼》 在寝室里的第一个晚上,他们五个就给我详细讲了城南高中里几个最好的偷偷吸烟的地方。什么小树林里啊,民工用的厕所啊,院墙转角的死角啊,池塘边上挡风的女儿墙边啊。 介绍完后,郎中用怪异的话音对我说:“知道吗?你是刚进学校的,还不了解这个学校有多变态。刚刚毕业的那个年级,有个学生就是吸烟的时候被学校的四大名捕逮到了,是第四次被逮到的,要开除他。那个学生可真TMD酷!干脆就自杀了!你可要当心啊!最好行动的时候我们几个一起,安全第一啊!”我恩了一声,心想:“这个学校真的有这么变态吗?还是注意一点吧。” 军训的这两周过得可真快,这段时间学校的管理还不是很严格,我们还可以自由地进出大校门。军训结束了,开始了正式的行课。坐在教室里,美人坐在我的旁边,用他的肘关节碰了碰我说:“哥们,现在可怕的时候才刚刚开始,以后要当心了,我们的班主任就是学校四大名捕之一的李总哦!” 我诧异地问:“李总?他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 美人眨巴着眼睛回答:“你见过体育老师当班主任吗?李总就是教体育的,还是校女足队的教练。他要给学校的几个体育项目的队伍拉赞助,整天和外面的那些老总混在一起,所以我们都叫他李总。他可变态了,抓吸烟的特别在行。你要当心哟!” 还好,高一的课程对于我来说还算简单,晚自习刚刚过一半的时间我就没什么事做了。这个时候,我发觉自己那不可救药的烟瘾又上来了。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坐在我前面的倒钩会意地转过头来冲我笑了一下。我一抬头,看见讲台上的那个秃头中年人----李总,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似乎能把我的五脏六腑看穿一样。我的烟瘾被李总的眼神给吓回去了。 晚自习终于结束了,我迫不及待地快步走出了教学大楼,五个死党紧紧地跟着我。 肉丁说:“今天我们到民工用的厕所去吸烟,那几个好地方现在早就被高年级的人占完了,可能只有那里才有空位了。” |
好吧,虽然听说那里的卫生不是很好,可学校的老师很少到那里去抓吸烟的,所以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为了吸烟,受一点小小的磨难又算什么? 学校的路灯显得很昏暗,周围的东西看起来模模糊糊。赌王问了句:“谁有烟?” 不好!我们谁都没烟了。这可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有火无烟,难成神仙呀! “我去买!”我大声地说。一包红塔山8块钱,我们六个人一个人出一块五。很小的消费。 手里拿着皱皱巴巴的块票,我混在走读生的队伍里出了校门。看来全封闭管理还是有漏洞的。 我这个人从来就有经商的天赋,我在校门外的烟摊上买了一包两块五的翡翠,然后找老板送了个红塔山的空烟盒给我。我把翡翠一支支插进了红塔山的烟盒中,呵呵!买趟烟我就赚了五块五角钱,又是一天的小炒了。 我又随着人流混进了学校,跟着五个兄弟来到了民工专用的厕所旁。 这个厕所因为是专门修给在学校里建设新宿舍的民工用的,修得很简单,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的。 郎中对我说:“哥们,里面只有五个蹲位,外面要留个人望风。从今天起我们轮流在外面望风。今天我就吃点亏吧,你们进去享受好啦。” 我们另外五个进了黑漆漆的厕所,还好,厕所刚刚打扫过,一点异味都没有,依稀闻得到一股来苏水的味道。 我正准备摸出烟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袖,是倒钩。他在我耳朵边上轻轻地说:“哥们,别忙,你看。。。” 我仔细望黑漆漆的厕所里看去,在厕所最里面的一格里,一个红色的小圆点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哦!有人先来占了个位子啊! 我走到这个人旁边的蹲位,慢慢地蹲下,然后摸出了打火机。“啪嗒!”厕所里顿时出现了昏暗的光亮。我借着这一刹那的光亮向我旁边的这个家伙望去。 |
哦!还好,是个学生模样的人,不是老师,更不是四大名捕当中的任何一位。这个学生模样的人脸色苍白,白得有点不正常,仿佛一张纸一样。他正贪婪得吸着手中的香烟,根本不在乎我在向他看。我知道这个人正沉浸在尼古丁的快乐中,是个真正的吸烟的人。 我大胆地摸出了“红塔山”,其实是两块五的翡翠。点上了,另外四个兄弟也过来一人拿上一支点了起来。马上,整个厕所里就充满了烟草的浓郁的香味。 厕所里仍然是黑漆漆的,只有我们吐纳着烟草的声音。我有意打破着沉寂,我问蹲在我旁边这个先来的烟友:“朋友,你的动作可真快呀,这么早就来了,速度可真是不错啊!” 这个烟友含混地说了声:“是呀!”然后他就将烟头重重地扔在了地上,吐了口唾沫。唾沫正好吐在燃烧着的烟头上,烟头上的红点顿时消失了。 我又摸了一根“红塔山”出来,递给了这个烟友,说:“兄弟,再来一根。在这里相聚可不容易啊,我是高一的,我叫庄秦。”我顺势把烟盒放在了我和他之间的水泥搁板上。 这个朋友接过了烟,我给他点上了,我看到他的眼神没有一点光芒,像是刚刚生了一场大病的样子。他重重地使劲吸了一口,说:“我叫白度,比你大几个年级,我不会忘记你的。改天我请你抽真正的红塔山。”声音很低,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他说完,就站了起来,系好皮带往外走。高手!他怎么知道我给他的不是真正的红塔山? 我连忙拉住他,我感到他的皮肤好冰!没有一点温度。我说:“哥们,你就这么吸着烟出去啊?被老师抓住可不是好玩的呀!” 白度冷冷地说:“没事!老师抓不住我的!”接着他就这么出去了。 我们五个的烟也差不多抽完了,我从水泥搁板上拿起那盒“红塔山”走出厕所,我问郎中:“你刚才看到那个先走出来的人了吗?好酷!就这么抽着烟就出来了。” 郎中诧异地问:“谁呀?谁出来了?我没看到有人出来呀?” 不会吧。 |
我还没走拢烟摊,就听到那里很嘈杂,很多人围在那里,好象有什么人在那里吵架。我分开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我看到一个人背对着我,我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涨得通红。一个校友在我身边小声地说:“这是我们学校新来的保安,听说是因为他的弟弟在我们学校里死了,学校才特招他来当保安的。” 我清楚地听到这个保安大声地对烟摊老板嚷道:“你这里卖的什么烟啊?我上个星期在你这里买了一包红塔山,可才抽一根,我回家就发现了,里面装的全的翡翠!” 他转过头来,我看到了----他就是那个在民工厕所里和我一起抽烟的那个白度。后来我才知道,他叫白多,是白度的哥哥。 他在厕所里,也把烟盒放在水泥搁板上,走的时候错拿了我的烟盒。 靠! [第一个故事完] |
《城南高中系列》三 《挑针》 刚刚听到倒钩的名字时,我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在绿茵场上,一个球员在空中做了个精彩的倒挂金钩。在我的心里,立刻认定了倒钩是个足球高手。可我错了! 在第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我轻轻地用足弓把足球推到了倒钩的面前,我就看到了他一幅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就知道我真的想错了。 我问他为什么要取个倒钩的绰号,他很不好意思地说:“哎。。。都是我以前那帮朋友啊,什么不好取,偏取这个名字。我之所以要叫这个绰号,是因为我喜欢到处勾引女孩,没办法啊。。。”我喷饭,兼无语。 美人的绰号来历更是惊人,不是他长得女性化,而是因为他有四分之一的美国血统,他的外祖母是个真正的金发碧眼的美国人。他叫我们叫他美国人,我们于是就简称他美人了。他有幅精致的模样,特别是他的鹰钩鼻子,酷似刘得华,在校园里吸引了不少的美眉的注意力。 倒钩的父亲是城南高中所在的这个卫星城的著名富豪之一,有不少千丝万缕的关系。当我们在城南高中里刚刚生活了两个星期的时候,倒钩就说了一句在寝室里晚上看书复习的效果不是很好。倒钩的富豪爸爸就给他联系了一间单独的房间,在学校教师宿舍大楼的顶楼,13楼A座。这间房本来是教数学的赵小小住的,可倒钩的老爸就是有办法能让赵小小老师到校园外面租房住,而把这件装修过的两房一厅借给倒钩复习。 就倒钩,他能复习什么?我就知道,这间房的钥匙一拿到,我们六个从此就不用再在厕所里偷偷抽烟了,可以在教师宿舍的十三楼上,在所有老师,包括四大名捕,在他们的眼皮下肆无顾忌地吸烟了。真是一个爽字! 在进入十三楼A座的第一个晚上,我们痛快地吸了一次烟,没有一点压力,也没有一点顾忌。吸完了烟,我们几个半躺在赵小小老师买的软软的长沙发上,闭着眼睛养神。赌王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东翻西翻。过了一会,我突然听到一声惊叫,我吓了一跳! |
倒钩连忙说:“哦,是我昨天晚上温了一晚上的书,看久了眼睛发炎了,发炎了!” 郎中走到他的面前,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倒钩脑袋回避着郎中的视线,可还是被郎中看了个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郎中笑了。“TMD什么看书看发炎了,看书能把眼睛看发炎吗?骗谁呀?你这是麦粒肿!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长挑针。呵呵,你小子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才长的呀?老实交代,昨天看到了什么?” 倒钩连忙分辨:“我什么都没看,真的!” 不等他说完,我站起来对着卧室的大门就是一脚。门被我踹开了,里面的情形可吓了我一跳! 在卧室的窗台前,摆着一副漂亮的单筒立式望远镜,还是俄国生产的呢!镜筒正对着十三楼对面,城南高中院墙外的一幢居民楼。“呵呵!倒钩!你小子果然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啊?!哈哈!”我把眼睛对准了望远镜,望远镜正对着一家人的窗户,现在那家的窗户被一张橘红色的窗帘挡着,什么都看不到。 倒钩一脸的晦色,我可不管他了,我对他没好气地说:“你这小子没意思,有好看的东西一个人看,不叫我们?哼!” 。。。。。。 又是晚上,还在这十三楼A座。MD!说好了今天晚上大家轮流看望远镜的,可赌王把麻将一拿出来,我、肉丁、郎中就忍不住又坐上去了。美人和倒钩钻进了卧室,还把里面的灯都关了。说实话我真想和他们一起进去的,可刚刚一坐上桌子我就送了赌王下个星期的一半生活费,我的屁股就离不开凳子了。靠! 等我们三个都输完了,还是赌王一个人赢的时候,卧室的门开了,倒钩和美人出来了。哇塞!怎么?美人的眼睛也肿了!他的眼睛也长了挑针! |
“你们搞什么名堂?不要这么投入嘛,,怎么两个一起长挑针啊?”我幸灾乐祸地说。可美人兴高采烈地回敬我:“好看!好看!真是好看!丛林肉搏大战,绝对十八禁!精彩绝伦,值得啊值得!” 我心里那个痒啊,狠不得把他们两个的眼睛给挖出来。我暗暗发誓,明天晚上绝对不能再打麻将了,一定先进卧室把望远镜霸占到。 。。。。。。 夜幕降临是如此之快,倒钩刚把门一打开,就和美人冲进了卧室,占住了望远镜,气得我想揍人。倒钩对我说:“等一会,等我看好了我一定叫你。嘿嘿!”我无语。 我们还是坐在桌边打麻将,明明知道今天要输给赌王,可还是要玩麻将,不玩干什么呀?反正多半今天晚上的望远镜又轮不到我们了。 还好,今天赌王明显不在状态,老是出错牌,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我知道,他也在想望远镜的事,呵呵!趁着他不在状态的时候,我们三个齐齐发威,把前两天的损失一起捞了回来。 正当赌王懊悔的时候,我觉得有点尿急,说了声对不起就往厕所里跑。我钻进厕所才发现,靠!倒钩居然在厕所里还放了个望远镜呢,而且这里的小气窗正对着对面那幢房。我拿起了望远镜,准备向那个方向望去。。。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尖叫,是倒钩和美人一起发出的,声音凄惨而又尖利。我放下了望远镜,连忙冲进了卧室。 美人和倒钩躺在地上,手捂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呻吟着。我连忙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郎中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谁知道呢?看吧,这就是吃独食的下场。” |
倒钩止住了呻吟,说:“不是,不是,是那边的那家人,那家人!那个男的在搞那个女的时,一刀捅死了那个女人!真的我和美人都看到了!” 我吓了一跳,不会吧?!这可是事关人命的大事啊!我把眼睛凑到了望远镜上,这个时候那家人的窗户上已经关上了厚厚的橘红色的窗帘,什么都看不到。 我问:“怎么办?要不要报警呀?” 美人说:“能报警吗?就说我们几个在这边拿望远镜偷窥时看到的呀?别人会以为我们是变态的哦!” 我斩钉截齿地说:“我们必须得报警,这可是人命大事啊!要不,我们先去给李总说,看他怎么处理?” 我们六个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班主任李总的家,把他从睡梦里弄醒了,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等听完我的述说后,他脸上的不高兴变成了一脸的惊恐。 他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快!快去给保安说,让他们来处理。”他一个电话,叫来了那个叫白多的保安。 白多狠狠吸了一口李总递过的红塔山,然后对着我们几个狰狞地说:“你们知道吗?报假案是要受刑事处罚的。这样,我们先不报告警方,我先联络那幢大楼的保安,我们一起到现场去看看再说。” 好吧,看来只有先这样了。 我们一行八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那幢大楼,大楼的保安已经在大门口全副武装等在那里了。一个瘦瘦的保安听了倒钩吞吞吐吐地说完他看到的东西后,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说的是挂橘红色窗帘的那家?那是404,我听说那家已经很久没住人了,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美人摇了摇头。 瘦保安在标着404的房间外敲了很久门,没有反应。他取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大门。 我伸头一看,里面哪有什么人?地上厚厚的一层灰,都不知道有多久没人来过了。只有窗帘是橘红色的,露出皈依的颜色。我埋怨地望了倒钩和美人一眼。倒钩大声地申辩:“我真的看到了,我没有乱说的!” |
李总问:“会不会是你记错了,会不会是隔壁的一家呀?” 瘦保安没好气地敲了敲隔壁,一个睡眼朦胧的中年男子揉着眼睛打开了房门。当他听完瘦保安的叙述了,脸色变了! “什么?他们几个看到了?不会吧!真是见鬼了!我隔壁的确住了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也的确,那个男的在一次搞那个女的时候,一刀捅死了那个女人。可。。。可。。。可。。。可那是一年前的事了。哦,对了,就一年前的今天!” 就在我正在电脑上码着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挂着的QQ突然响了,是一条申请加为好友的消息:“是庄秦吗?我是倒钩,刚在5460上看到你的QQ号码。” 我马上就把他加了进来。 当他的头像变成彩色后,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等过了一会,我问:“倒钩。你还记得那次你长挑针的事吗?” 倒钩很快就回话了。“哈哈,当然记得!” 我问他:“哈哈?为什么要笑?” 倒钩说:“我当然要笑,哈哈!你知道吗?那次我和美人演戏演得真是太漂亮了!” “演戏?演什么戏?” 过了一会,倒钩说:“告诉你吧,其实我和美人什么都没看到,我是早就听说了对面那间房发生的杀人事件,就和美人串通好了想吓一吓你们。谁知道,你们一定要报案,搞得我们骑虎难下。好在我和美人机灵,还让你们以为我们两个见鬼了。哈哈哈!” 我心里气得没办法,可我有句话想给他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我迟疑了很久,终于决定把这几句话告诉倒钩。 “倒钩,你知道吗?其实那天你们尖叫的时候,我正好在厕所里的,你厕所里还有一副望远镜,我拿起来看了的。我真的看到了在404房里,一个男人在做爱的时候一刀捅了那个女人。我真的看到了的,那个女人的鲜血一下子就从她的喉咙溅了出来,仿佛就溅在了望远镜上。我后来请了几天病假,就是因为我长了挑针,在家休息。但是,我真的看到了!” 我的鼠标刚刚点到了发送键,我的电脑屏幕突然一片漆黑,硬盘发出恐怖的吱吱的声音,接着死机了。 [第二个故事完] |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睁开眼睛,肉丁又是一声惨叫!“不好了!我的脚趾又绿了!”我敲了敲,真的,他的角质有绿了,颜色就和昨天的一样,如菠菜一般,绿得仿佛能渗出水来。郎中又拿刀片给他刮了刮,指甲再一次恢复了原状。 可这绿指甲是怎么回事呢?肉丁像是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老想着这个事,茶饭不思,上课也没精神,老出差错。班上的平庸女生也拿异样的眼神看着他。 郎中偷偷地找到我,对我说:“哥们,我跟你说啊,以我从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肉丁这个脚趾呀,我怀疑他这是癌呀!” 什么?!癌?!这么可怕? 连续几天,肉丁的脚趾都变成绿色,而且,绿色从他的指甲一直蔓延到他的脚趾的皮肤。每天早上郎中都用刀片钢铁刮,刮完了郎中都会对着我轻轻地摇一下头。这更令肉丁紧张。 我本来不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可其实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我看过一个笑话,就是关于绿脚趾的事。呵呵!我不由得扑呲一笑。郎中问我:“你笑什么?”我连忙打住,说:“没什么,没什么。” 郎中正色地对肉丁说:“兄弟,以我从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你这个很有可能是癌呀!你还是到大医院去看一下吧,我是无能为力了。” 肉丁一听就急了,他的声音都带哭腔了。“癌?哎呀我的妈呀!怎么我就摊上这么回事了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哇哇哇~~~~~~~~~~~~~~”他一抱头就哭上了。 我终于忍不住了,我也抱着头哈哈地笑了起来。寝室里所有的人都怒目瞪着我,赌王一巴掌打在我的头上。“你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人家都得癌了,你还笑!老子要跟你绝交!” 我还是在笑。终于我止住了我的失态,强忍住笑意说:“呵呵,以我从医十多年的经验来看,肉丁这脚呀,呵呵,八成是因为他的袜子掉色了!哈哈!” “袜子掉色?”“哈哈哈!”寝室里爆发出了一阵欢快的笑声。郎中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以为是癌呢?怎么我就没想到会是袜子掉色啊?”寝室里继续回荡着愉快的笑声。我沉浸在揭开谜底的快感中,我偷偷望了一眼肉丁,咦?!怎么他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呀? |
次日,肉丁的脚趾第一次正常了,没有变色。只有郎中在那里大发雷霆。“TMD谁这么缺德?把我辛辛苦苦采来的中药倒了?这可是我为了肉丁上次得脚癣在后山上采的呀!” 我搂着郎中的肩膀说:“兄弟,别急了,肉丁的脚癣不是已经好了吗?现在连他的绿脚趾都好了,你就别急了。” [第三个故事完] |
《城南高中系列》五 《通杀》 赌王的名字由来自然是不用说了,他对于赌博方面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就拿打麻将来说吧,据赌王说的,打麻将的人一般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个层次的,摸牌时是抓起牌来看,才知道手里是什么牌;第二个层次的,摸牌是用手指摸一摸就知道是什么牌了;第三个层次的,就如他一般的,拈起牌,不用看,也不用摸,就凭麻将的重量就知道是什么牌了。 赌王说的,每一张牌的重量都不一样,尽管只有非常细微的差别。最轻的是九筒,因为一块麻将被挖了九个坑,当然就最轻了。而一万二万三万这样的牌,要凭重量来区分,没有个二十年的功力是做不到的。我问赌王多大了,他害羞地说,他才十七岁。可他日以继夜地练习,他的功力足足可以算是三十年了。 我对赌王崇拜得真的可以说是五体投地了。 赌博厉害的人,一般说来,数学成绩一定不会差,逻辑推理能力更是厉害。赌王就是如此。 在我们这个寝室里,就我们这六个烂人,学习也不咋的,就数学好点。因为我们都喜欢赌博。但我们都不和赌王赌,跟他赌?那还不是一个栽! 赌王的业余爱好就是除了赌,就是看报纸。每天他都托走读的同学帮他买一份当天的晨报,到了早自习的时候他就看报纸。 这天也不例外,早自习的时候,赌王又捏着一份报纸细细地看着。我们的教室是阶梯教室,我、倒钩、赌王都坐在最后一排,居高临下,遍览整个教室的风景。 我很无聊,就抓掉了赌王的报纸,非让他和我一起下五子棋。赌王没办法,只好找来一张纸,用圆珠笔画了一幅棋盘,我拿一只红色的圆珠笔,他拿一只兰色圆珠笔,就玩了起来。 |
真是没劲,第一盘他没输;第二盘我没赢;第三盘我想和他不干。郁闷!三盘下完的时候,早自习也结束了。 第一接课是政治,是我最不感兴趣的一门课,我又准备下五子棋。这次不跟赌王玩了,我找上了倒钩。我和倒钩下棋才是真正的棋逢对手,几盘下来我们各有输赢。快下课的时候,我们准备下最后一盘,也加了一点赌注就是中午的午饭。这一局可下得是荡气回肠,没过多久,整个棋盘就被我们画得差不多了。终于我趁倒钩一个不注意,做了一个三三,他叹了一口气,说:“啊!糟糕!被你小子赢了。”我一高兴就失态了,大声地叫到:“哈哈!中午的午饭有着落了!”我的声音是如此之大,我都忘了是在上课。 等我记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对我说:“你们两个站起来!”我一抬头,一个圆圆的脑袋对着我摇头晃脑。不好!是我们的政治老师,四大名捕排名第一的,学校的教导主任,张灯泡!他是个秃顶,脑袋闪闪发光,所以才叫张灯泡! 张灯泡冷冷地说:“你们在我讲课的时候玩五子棋,一定是你们都已经学会了我的课程了。那我想你们也没什么必要再听我的课了。这样,要吗请家长,要吗你们就不上我的课我放你们的假。” 权衡一下利弊,请家长我的屁股会不好受的。不上张灯泡他老人家的课我反而落得个清闲。于是我和倒钩夹起书包就往外走。 这个城南高中是封闭式的教学,我们又能到哪里去呢?我和倒钩百无聊奈地溜达到了学校池塘旁的围墙边。 这里的围墙只有半人高,但我们却不敢翻过去。因为围墙的另一面是一道堡坎,足足有二三十米高,翻过去会没命的。堡坎下是环城路,一座高架桥就在离我们不到5米的地方经过。我们甚至可以把路过的汽车的车牌号码看得一清二楚。 |
我看到路过的汽车,心生一计。我对倒钩说:“我们来赌车牌号,怎么样?下一部车过来是单号还是双号?我猜单,你猜双。一块钱一次!”倒钩同意了。结果过来的是一辆双号的桑塔那。我不情愿地递了一块钱给倒钩。 又过来一辆车,我远远地看了一眼,心都凉了大半截,靠!又是双号。 还好,后面过来了连续几辆单号车,让我翻了本。倒钩有点不情愿了,他说:“其实在路上跑的车单双好都差不多的,我们来赌偶然性强一点的,好不好?我们干脆来赌下一辆过来的出租车的号码,而且要下一个由女驾驶员开的出租车的号码。” 一个上午过去了,我们谁也没赢到谁的钱。郁闷!过来的由女驾驶员开的出租车号码的单双分布还是差不多。算了算,我还输了几块钱给倒钩。明天上午还是张灯泡的课,我和倒钩约了明天还到这里来赌单双号。 回到寝室我闷闷不乐,不为输了钱,只为我居然赢不了倒钩。真是没有面子! 赌王见我不高兴,问了问我,我把事情的经过给他说了。他一听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问他:“你笑什么呀?这让你赌王去赌,还不是一样的。这只是个运气的问题,跟赌术是没有关系的。” 赌王呵呵一声冷笑说:“你信不信,我有办法让你明天每次都赢?” 我怀疑地说:“我不信!” 赌王接着说:“那这样,你只要给我一包红塔山,我就给你作法,让你明天每次都赢。” 这么玄呀?说实话我是不信的。可,一包红塔山也不算太大的代价。赌王毕竟是赌王呀!说不定他真的会作法呢。 我从我的箱子里摸了一包还没开封的红塔山,递给了赌王。赌王眨了眨眼睛问我:“你姓什么?”我没好气地说:“靠!老子叫庄秦,自然就是姓庄啦,问这个,你有毛病呀?” |
回到寝室,我就找到了赌王,说了我要拜他为师的想法。他嘻嘻地乐了。“拜我为师就算了,你只要再拿一条红塔山给我,我就告诉你怎样作法赢倒钩。反正他小子有个富豪老爸,赢他点钱也算是劫富济贫了。呵呵!” 我都赢了两天了,一条红塔山算什么?才七十多块钱罢了。哼哼,等我学会了作法,倒钩,你的钱包就等着变成我的提款机吧。卡卡卡卡! 我恭恭敬敬地买了一条红塔山给赌王,赌王看了看标签,确定我买的不是假烟后,他把烟锁在了他的箱子里。正当我还在纳闷他为什么要把红塔山锁起来的时候,我又不会把烟抢回来。赌王对我笑了,他递了一张报纸给我,上面有一条新闻被他用红笔圈了起来。 我细细地看了看,晕了!上面写着令我永生难忘的一段新闻: “公告:从即日起,由于外环高速公路的建设,出租车进入外环高架桥实行单双号制度。单号日只能单号出租车进入;双号日只能双号出租车进入。市公安局即日启。” [第四个故事完] |
《城南高中系列》六 《青蛙》 对于我们这样的十七十八岁,正处与青春期的年轻人来说,正是一个体内荷尔蒙分泌超过身体需要数量的时期。这不,肉丁正对着课桌上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留下的课桌文学大声地朗诵着:“城南自古无美女,残花败柳排成行;若有鸳鸯一两对,也是野鸡配凤凰。”声音抑扬顿挫,逗得我们哈哈直乐。 郎中笑着问肉丁:“呵呵,你这小子是不是春心动了?野鸡也看得上了?” 肉丁脸色一变,说:“你以为我是青蛙呀?” 青蛙在这里可不是说网络上的衰哥,而是指我们班上的班长。就是!我们的班长绰号就叫青蛙。 青蛙的祖籍是成都,他说话也特别有意思,总是带着成都特有的口音,例如在说问句的时候总喜欢在最后面带一个“哇”字。早上他会问我:“你起床了哇?”明明看到我在吃饭的时候他会问:“你在吃饭哇?”我在踢足球的时候他也会问:“你在踢足球哇?”真是废话。 有一次,我在厕所里蹲着的时候,他居然问我:“你在解手哇?”我靠!我不解手我在厕所里干什么呀?接着他又问了我一句差点令我昏倒的话:“你在解大手哇?”晕!我蹲着不是解大手还是做什么呀? 还有一次,他在寝室里用IC卡电话打长途,声音非常大地对着电话嚷着:“喂!你是母亲哇?”逗得我们哈哈直笑。母亲哇?母青蛙!所以班长的绰号就叫了青蛙! 最令我们感到无法接受的是,青蛙居然有个女朋友,而且还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同居。这在我们这个高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他说在他们老家,像他这样十八岁的男孩大部分都结婚了,甚至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这个女朋友还是他的那个母青蛙亲自给他介绍的。 他的女朋友我见过,如果拿四个字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惨不忍睹。粗手粗脚,一看就是力大无比的那种类型。我一看到那个女孩,就忍不住对郎中说:“这下青蛙可要受苦了,呵呵!”果然,青蛙一搬进他们的香巢,人就变得无精打采,身体也一圈一圈瘦了下来。他常常在我们面前诉苦,说那个女孩把他管得太紧了,不管多晚他都必须回他们租的那间房。 |
“好的!开班会呀?我马上就来!”青蛙自说自的。我们终于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 没等我们笑完,就听到手机喇叭传出了一个恐怖的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别跑!你这个死青蛙,再跑?看我不一刀砍死你!”哇噻!怎么?青蛙的老婆不准他出来呀?那我们不是看不到好戏了? 话筒里又传出青蛙的声音:“哇!老婆,你把刀提出来干什么哇?哇!我的妈呀!血!啊~~~~~~~~~~~~~~~~”青蛙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发出了渗人的尖叫声。接着话筒没有声音了,只有“嘟---嘟---嘟---”断线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六个互相望着,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可怕的事。我打破了寂静问他们:“你们看,青蛙会不会被他老婆干掉了呀?我听说他老婆练过散打的。青蛙会不会没命呀?” 肉丁诺诺地说:“不会吧?” 郎中思考了片刻,然后斩钉截齿地说:“我们过去看看,我懂急救的。” 好吧,我们就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青蛙他们租的房在学校对面没多远的一座叫凌夷大厦的房子,听说房租很便宜的,我就是有点觉得这座大厦的名字不是很好听。 我们站在1444号房的门口,按了按门铃。响了好几声,没有什么动静。郎中抽了抽鼻子说:“咦?!好象有什么味道,你们闻一闻?” 我使劲抽了一下鼻子,果然,空气里有一种怪怪的,不可名状的气味在扩散。甜甜的,又咸咸的,还带了一点腥味。 郎中确定地说:“这是血的味道,还是鲜血的味道!一定出事了!”他说完就使劲用他的身体撞着门。“砰!砰!砰!” |
防盗门多结实呀!郎中身体的撞击一点也没有用。我说:“我们去叫保安吧,让他们来开门吧。” 肉丁下楼叫了两个保安上来,一个胖胖的,一个瘦瘦的。 胖保安听了我们的话,也使劲嗅了嗅空气中血腥的气味,点了点头。保安也没钥匙的,他打了个电话,让保安房送了开锁的工具上来。 胖保安开锁的速度还很快,我简直就怀疑他在做保安前就是个小偷。不一会的工夫,防盗门就开了。当门打开的一刹那,一股血腥的气味就扑面而来,我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屋里简直可以用人间地狱来形容!满地的鲜血,红红的一片,地上,墙上,沙发上,冰箱上,电话上,到处都是血。浓郁的气味在空气里弥漫扩散,我觉得自己的胃的深处,一种无法抑制的呕吐的感觉涌了上来。我正在极力压抑自己呕吐的感觉时,肉丁、倒钩已经忍不住吐了起来。我的皮鞋上沾满了腻腻的血迹,我在屋里四处看着,却没有发现青蛙的尸体。当我转到厨房的时候,却看到一口大锅,火还开着的,大锅冒着热气。我揭开锅,锅里翻腾着气泡,随着气泡翻滚起了若干不可描述的动物的肢体。 锅里是什么?难道是青蛙的尸体?难道他被他老婆分了尸,还被砍了放在锅里煮?我一下就想起了我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男主角把人杀了,剁成肉酱,做成了叉烧包。我终于忍不住呕吐起来,无数的秽物都吐在了这口恐怖的大锅里。 两个保安也不禁吐了起来,还好他们毕竟是保安,不一会就平静了。胖的那个拿起步话机就叫楼下的保安房报警。 过了一会,我听到楼道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有步话机通话的声音。一定是警察来了! “砰!”防盗门被一脚踢开。几个身穿警服的大汉冲了进来。我高兴地说了声:“你们可算是来了!”没等我说完,一个警察就冲到了我的身边,一个擒拿手,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我的手扭到了身后。“你干什么?”我的手痛得肿了起来,我不禁大声地质问。 |
一个警察拿着步话机大声地说:“捉住了!几个小偷都捉住了!你们可以进来了。咦!小偷里居然还有两个保安?嘿嘿!这可是本市第一次捉住内外勾结的大案呀!” 什么?小偷?还是和保安一起的?这里一定出了什么差错吧? 防盗门外走进了一个女人,十七八岁的样子,手粗脚大的,我一看就知道这是青蛙的女朋友。 肉丁大声地对警察说:“快抓住她!她才是凶手!她把我们班长杀掉了,还分了尸煮在厨房的锅里的!” 警察诧异地望着我们。就连两个保安也附和着肉丁的话。 青蛙的女朋友望着我们,神情诡异地说:“什么?开什么玩笑?我把我老公杀了?我怎么会杀死我老公?我老公现在正在医院输液呢。” 我战抖地对警察说:“你看,她一定在撒谎,本来我们和班长约好了今天开班会的,可我们在电话里亲耳听到了她说‘死青蛙,我要杀了你。’真的,我们班长的绰号就叫青蛙。” 警察听了来了兴趣,毕竟凶杀案要比盗窃案大多了。他的眼光转向了青蛙的女朋友。 这个恶毒的女人的神情变了,眼光变得凶狠起来。“瞎说!我老公明明在医院的,你们可以去看呀!” 我大声地质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说杀了青蛙呀?” 她生气地说:“哼!你们今天不说,我还不知道那个死鬼有个绰号叫青蛙。今天我们中午本来说吃青蛙肉的,可我刚刚一打开篓子,青蛙就全部跑出来了,我就叫青蛙不要跑,再跑我就杀了青蛙。” 是这么回事呀?那地上的血迹呢?杀青蛙哪有那么多的血? “我老公说他最近虚,今天我就还杀了只鸡,我刚一动刀,那只鸡没有杀得死,就四处乱飞,把这个屋子搞得乱七八糟的。” 啊?!晕!可青蛙平时身体满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还在医院输液?我在电话里明明听到他尖叫的嘛? |
“他?他身体还算好?别逗了!知道吗?他这家伙,居然连我这么个娘们也比不上,他居然晕血。见了一点血,就像个女人一样晕过去了,还要我把他送到医院去。” 靠!是这么回事呀?那锅里炖的是什么呀? “呵呵!当然是青蛙炖鸡呀!大补的。警察同志,一会要不要给你们来一碗?” 青蛙的女朋友走进了厨房。“我操!谁干的?谁在我的锅里吐了?赔我的青蛙炖鸡汤!” ...... [第五个故事完] |
《城南高中系列》七 《蓝眼睛》 转眼之间,就到了该考试的时候了。这可是让我们寝室里的兄弟们最感到揪心的事了。我曾经无数次在午夜做着噩梦,梦到自己正在参加考试,没想到这次噩梦醒来的时候,我真的在考试。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坐在了阶梯教室的第一排,我靠!这个学校的老师可真够奸诈,把我们寝室的兄弟全部安排在了第一排,分明是不给我们活路呀! 当监考老师走进阶梯教室的时候,我更是感到一阵阵无力的感觉。这次监考我们的竟然是赵小小!她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也是学校四大名捕中唯一的一个女性。赵小小的眼睛特别大,扑闪闪的,似乎一眼就能把人的一切都看穿。在她的面前,我几乎觉得自己矮了半截,一点也不敢有作弊的打算。可。。。可。。。可考试不作弊,我怎么能过得了呢? 还好第一天考语文,这可是我的长项,不需要作弊的。可我环视了一下其他的兄弟,他们可没这么幸运了,一个个愁眉苦脸,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赵小小坐上了讲台,重重地咳了一声,然后就拿出一张报纸大大地打开,遮住了她的脸。她拿报纸遮住她的脸?难道这是在暗示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抄袭?我正想高兴的时候,坐在我身边的倒钩对我说话了。“你可别被赵小小的举动给误导了啊,她拿报纸遮住她的脸可不是说她不管我们考试。她这是挡住我们的视线,让我们看不见她盯着谁。你别以为她拿报纸挡住就看不见我们了,你仔细看一下,她的报纸中间有一条缝,她就通过这条缝来观察我们。被她抓住可是死路一条啊!切记!切记!” 晕死!还有这样的老师?看来我后面的几课是凶多吉少了。怎么办呀? 在赵小小用报纸挡住视线的语文考试里,我还是顺利地做完了所有的题目,而且自信应该能拿到高分。出了考室,我和倒钩肩并肩回到了寝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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