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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第14页] |
作者:与君半抹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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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师父掐指一算,说道:“你这姑娘也算是聪明,否则,头两天你就命数已尽了。这个女鬼以前也有人来找我,想收服她,可是她怨气很重,要收服怕要伤害很多无辜的人。只有等到一个有缘人的出现,帮她解开她心中的怨气,才能把她送走,可这有缘人很难找的。你先报上你的生辰八字来。” 我急忙告诉了他。 “恩,你生于十五,刚好是月圆之夜,月份属水,正阴,又是女性,极阴。她找上你应该是天意。看起来你应该是那个有缘人。要想解她怨气,是要冒生命危险的。假如你能逃过此劫,就会升职发达,反则,性命不保。如果你不想冒险,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保你性命,就是与佛结缘,终生伴青灯。你考虑清楚了。” 想着一辈子要告别多彩的生活,终老于青灯面前,我害怕了。我摇头:“不,我宁愿选择去冒险,也不为尼。” “好,那我就尽力而为了。跟我进去,你俩在外等着,千万别进来。”我跟陈师父进了里屋。 里屋很昏暗,等我眼睛适合了周围环境后才发现,好恐怖。四周放着几副人的骷髅,白森森的牙齿咧着,好象在冲我笑。还有几个玻璃坛,里面泡着几个死了的婴儿,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养鬼仔”了。 “不要乱动他们。”陈师父警告我,“过来,在这蒲团里坐着。” 我乖乖地坐了下来。 陈师父开始做法了。他走到一个“鬼仔”的坛前,看了良久,叹息一声:“明明,今天爷爷需要你帮忙了。爷爷一定会为你超度的。”话说完他打开坛口把婴儿捞了起来,拿到一个特制的铜盆里,不知用什么把它烧成了灰,再拿来一瓶红红的(应该是什么血吧)液体倒入其中,搅拌。随后拿起一把桃木剑和一个铜铃,边舞边摇嘴里还念着咒语。大概念完了咒语他就用毛笔蘸着那混合液写了两道符递给我,并在我眉心点了一颗猩红的痣。 |
就这样,我把雨伞交给她,冒着大雨狂奔回家。回到家,把自己弄乾后,应该是淋过雨吧,觉得特别疲累,躺在床上又无法入睡,心里挂的是那个奇异的女子,心想,就算她有雨伞,不过衣服早就湿透,这样折腾一晚下来,不生病才怪呢!算了,管她这么多,说不定人家早就走了...我就这样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想想,还是去看看好了,不然这样子一定睡不着的。外面的雨还是下着,当我远远看到她时,她并没有撑伞,我的伞她还是拿在手上,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能帮她什么,只好问她是不是没有地方可以去,她点点头,就这样,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暂时收留她,她倒是很乾脆的点点头,就这样我带她回我的住处,随手拿些乾衣服给她换,告诉她我只能留她一晚,明天,无论她有什么问题,都得离开。 隔天一早当我起床时,她已经离开了,我只发现在我的书桌上有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谢谢保重” 就这样走了,不告而别,说真的我心里还真有点被耍的感觉,不过想想也好,省得我麻烦,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了,没想到...这只是开始。隔天,我一如前一天一样穿过植物园,经过昨晚遇到她的那个长椅时,我还还转头看了一眼,她不在,当时心里真的有点失 ,不光是她是一位女生,最主要是我一个人住外面,住得又离学校有点距离,下了课又要工作,生活根本单调得很,如果...如果不用一个人住,不用每天下了班面对一个空房间,那也是很不错的。当我走上楼梯到我住处门囗时,发现她居然站在我房门囗, “还是没地方可以去?” 我问她,她依旧没有开囗,只是点了点头,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套白衣,一套白得发亮的衣服,她是怎么弄乾净的?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囗问她一天到那去了,反正,有伴总比没伴好,何况又是个女生。就这样,我和她开始了一小段很奇怪的“同居”生活,说奇怪,是因为她总是在隔天我起床之前就消失,当晚又一定会在我房门囗出现,而且,她从不开囗,不论我问她什么,她总是笑一笑,都不回答,要嘛就是点头摇头来代表,而且,每天早上我都会发现我桌上有一份早餐,是她准备的吧!我一直都不知道她是谁,从那来,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这边和为何不回家,甚至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不在 ,或许是我害怕我如果一直追问的话,她会就像每天早上一样的消失不见,唯一不同的是,她每天早上留给我的纸条不再是谢谢,而是晚上见了............ |
- - 大晚上的。。我看不下去了 |
我来了…楼楼加油 |
突然发现今天是一号 |
“你还年轻,以后你会知道不能生的痛苦,你要知道,每天来医院想治疗不育症的人也很多,刚刚走出去的夫妇就是五年了都没能要个孩子,他们到处求医,求了五年了。”可可有点激动。 “我下次一定注意啦,快点预个时间,等会我还去公司请假呢。”李雅笑嘻嘻的。 预好时间,明天下午3点,她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可以回公司处理琐事。 走出门,一个少女起身进入,她染着一头红发,造型奇特,满不在乎的嚼着口香糖。 回公司请假很不容易,老总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只说自己乡下的亲戚病了,要回去看看,又把亲戚安排得天远地远,赶火车都要三天,看着老总说大局为重什么的,李雅很想把桌上的烟灰缸全扣到他的头上,总不能自己需要流产休息一个月吧?一点人情味没有,这几年累死累活的,自动加班,如今想请个假也不容易。 总算请了半个月的假,下半个月再想办法请吧,身体总是重要的,唉,以后绝对要小心,再不能中了!每次流产都弄得她人模鬼样的。 交待了一下事情就走,可不想被拖住了,还得去买一些日用品和必需品才行,免得没人照顾死在家里发臭。 Mary看她在交待事情,故意大声说,哎呀,我们的台柱子不在了可会影响公司的业绩啊,什么重要的事非走不可?一脸幸灾乐祸。 李雅面带微笑,应酬几句,知道她同时脚踏两只船,心里狠狠的咒道,祝你有天也中弹!中个双胞胎!! 终于动手术做掉了。 全麻,睡着的时候看见孩子的脸,一半像她,一半像他。 李雅惊醒,冷汗涔涔,嘴唇发白,但她愣是没出声。 连可可都心疼的说,你要是疼就哭吧,她笑笑费力的摇了摇头。 元气大伤,回家静躺。 可可真好,煲了鸡汤给她。只是三天后她不得不去了广州参加妇科工作会议。 李雅就这么一个人在家里静静的躺了几天,一个人,把电话线什么的都拨掉,有敲门也不开。饿了吃些白饭蒸肉,酱油蘸蘸味道也不错,渴了,拿牛奶或水温一下。期间看看碟片,看看书,日子也是逍遥自在,当自己放了个大假。 米兰的香气浓郁,充满房间。 因为一些因素,加上人空,她有时候花一整天的时间,回想和整理。 |
打电话给可可,可可也无眠,可可说她想起第一次实习的时候,一个计划外怀孕的妇女来引产,出了些问题,那妇女痛苦无比,惨叫声听得她鸡皮尽起,血流了好多,触目惊心,但那孩子还是被引出来了,居然是活的,皱皱小小的蠕动,她那时候突然感觉喜悦,旁边的护士却目无表情的给他注入了一筒肾上激素。到那孩子不再动,成了灰紫色抛入了旁边的垃圾筒。那时候她的心像是从天堂掉入地狱,悲伤无比,泪水怎么也忍不住。她知道一些孩子不能来世上的理由,但是这些理由此时无用,她只知道一个生命,这样的走了。 可可在电话一头啜泣,李雅无语,只觉得身体发凉,拿毯子裹住了自己。 第二天,可可还是可可,一个妇科医生,李雅还是李雅,一个公司的台柱。 李雅偶尔做几次恶梦,她不放在心上,但觉得腹部异样。她突然开始害怕那个汉子的诅咒。 腹部开始疼痛。但次数不多,几天一次。 但随着日子渐久,腹部的疼痛频率开始变高。这可苦了李雅,最近公司有项大规模的策划,她分身无术,只好吃了止痛片,并决定事情一结束就去找可可。 一日晚上加班,突然又闻到米兰浓郁无比的香气。 已经冬天了,那株米兰已经开败一个星期,怎么会有如此香味? 而且自己现在身在公司。 李雅感觉诡异,腹部又开始疼痛,一抽一抽的,像是有只手在牵动。 突然一片漆黑,公司停电,另外加班的人也不满的嚷嚷起来,并有手电亮起来往出口处走。 “等等我”李雅赶紧喊道,并整理自己的包想要赶上去。手忙脚乱的,反把包给弄翻,里面的物品倾泻而出,稀里哗拉的落在地上。她赶紧趴在地上摸黑拿起东西胡乱的放入包内,腹部这时候又疼痛加剧。 她忍不住呻吟,用手按住,费力起身,发现室内一片漆黑,那些手执手电筒的人早已不知何处去了。 李雅想打电话给可可,偏偏摸不到手机。 “救命!”她害怕起来,心里有种恐惧紧紧的攥住了她,疼痛像刀一样割着她的腹部。 她痛得不得了,手死命的按住,却感觉里面有东西在动。 那东西一钻一钻,撕心裂肺。 李雅疼的大叫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她的身体开始流血,止不住的汹涌。 |
血液温热的从她的指缝流淌出去,她觉得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微弱。 流了好多好多血,流了一地,她整个人都泡在血里,米兰的香味越来越浓,浓得连气氛都妖艳无比,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 李雅手边摸到什么东西,用力的朝着已经变形的肚子刺去,立即破裂,肠子缓缓的流了出来,粘粘的附到她的大腿上,中间有只婴儿样的手,紧紧的攥着肠子,那被攥着的一端已经发紫。 她惊恐的睁大眼睛,此时的疼痛却是减轻了,她努力的想起来,那只手却放开肠子,慢慢的蠕动着似乎想靠近她。李雅拼命的摇头,尖叫。 “李雅,李雅!”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她猛然的睁眼,一片白茫茫的。 迷茫了一会才发现她身处在医院里,可可正按着她的肩膀关切的看着她。 可可告诉她,昨天晚上有回来的同事发现她昏倒在桌前,下身流了一大滩身。 “可能是上次流产不干净,有残留的组织在你的身体里发了炎,不过已经手术摘除了。”可可说,“你的子宫已经薄得像再纸,再流产就会引发子宫破膜,会有生命危险的。” “可可,这是惩罚!”李雅瞪大眼睛“拿出来是不是一只手?” “什么呀,不过一个肿块而已。”可可摇摇头。 “不,是只手,婴儿的手,我得清清楚楚”李雅颤抖。 “李雅,你精神压力太大了,好好睡会吧,醒来就没事了。”可可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 医院废弃的垃圾筒内,尽是手术后的残物。 纱布蠕动,一只手顶开移了上来。 慢慢的又成了血块样。 突然血块裂嘴一笑,露出灿然的白齿。 (完) |
现在,我用浓重的黑色洗涤着双重的罪恶,能洗得清吗? 我不想出去。我的面前出现了两点萤萤的光,时隐时现,犹如一双游离的眼睛。 这时,猫又叫了。 我朝着那双眼睛深深地跪下去。 (完) |
啊呜!狼来了! |
就这样又混混沌沌的过了3年。细腰已经是28岁了,但是她的真命天子依旧没有出现。她也几乎都忘记了自己还在等待她的真命天子,有了猫和淼淼的日子,一样过得平淡而开心。 细腰这天下班的时候,正在等车。忽然间发现了一只巴掌大的白猫,不知道怎么的颤颤巍巍走到了马路的中央。车来车往的谁也没有在意这一条小生命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部车过来,它就会烟消云散。细腰快步的穿过车流,在马路中间捡起了这只小猫。就在她一转身的时候,一部车狠狠的撞在了她的腰间。在合上眼睛的那一瞬,细腰看到了淼淼的脸一闪而过,然后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当细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了吊瓶中的药水,一滴一滴的在下落。她的母亲看到她睁开了眼睛,欣喜若狂却又眼泪汪汪。细腰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这才发现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细腰从母亲嘴中的得知,那天淼淼正好打算来接她,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很穿马路,喊她,但是四周的声音很吵,她没有听到。于是淼淼也冲了上来,但是已经晚了。只是当细腰被车子撞的飞了起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被淼淼接到了,巨大的冲击力使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但是要不是淼淼接住了的话,细腰早就命赴黄泉了。淼淼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右手骨折了。但他还是抱着细腰被救护车一起送到了医院。随后看到了淼淼右手打着石膏进来了,左手的篮子里面是一只睡着了的小猫。这就是那天细腰和淼淼用命救来的那只猫。细腰看着那只白色小猫,想到自己,眼角流下泪来。淼淼要细腰为这只猫起个名字,细腰想了半天,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小腰。 在医院呆了三个月,医生宣布,细腰这辈子恐怕再也站不起来了,除非奇迹出现。无论细腰的母亲在怎么样的哭天喊地也没有用了。 细腰回到家的那天,淼淼忽然向细腰求婚。这个时候细腰的母亲再也不说什么年龄大小,癞蛤蟆,天鹅什么的了。 |
细腰一开始的时候不同意,因为淼淼太年轻了,他用不着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浪费在一个残废人的身上。但是淼淼用那些猫作为筹码,尤其是小腰。细腰终于同意了。去登记的时候,细腰才发现淼淼比自己小了整整的6岁。 婚后,淼淼对细腰关怀备至,不让她受一点的委屈。小腰也似乎知道自己的生命是细腰付出下半身的代价换来了,一天到晚的腻在细腰的身边,总是不时的舔细腰没有知觉的脚趾。淼淼四处找偏方,想尽一切办法想让细腰好起来,针灸,按摩,还有各种各样不知道从哪里弄过来的草药,各种各样的方法都试过了。但是细腰的下半身,还是一点知觉都没有。细腰看着淼淼年纪轻轻的,头上就开始有了白头发,心中很是歉疚。 当所有一切办法都没有用处后,淼淼似乎放弃了。每天晚上都抽烟抽到很晚,竟然大半的头发都白了。细腰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很想要和淼淼离婚。但是每当淼淼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她的时候,她的想法就无从说出口来。 忽然有一天半夜,细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淼淼不在身边,腻在身边的小腰也不知所踪。四周黑魆魆的一片,圆圆的月亮在云层中时隐时现,只有时钟在嘀哒嘀哒的走着。细腰忽然间感到一种害怕,急忙的闭上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已经离不开淼淼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细腰忽然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进来了。她偷偷的睁开眼睛,差点惊叫出声来。 她看到一只很大很大的白猫站在月光下面,后面正是小腰,咬着大猫的尾巴。猫的身上和爪子上面很多的灰尘,看样子走了很多的路。两只猫各自舔干净了身上的灰尘。小腰在床边睡了下来。大猫忽然间站了起来,背着细腰,好像脱衣服一样的,脱下了猫皮,叠好,瞬间就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等到回过身来,细腰看到了淼淼的脸。细腰没有出声,第二天也没有问什么东西。淼淼的头发似乎又白了不少。 |
说也奇怪,这次淼淼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草药似乎很有作用。细腰的腰部以下,渐渐有了知觉。只是每到月圆之夜,细腰总是会发现淼淼到很远的地方去,第二天,他的白头发就会多出很多来。到了第八个月圆的夜晚。淼淼回来的时候,身上的猫皮忽然间碎成了一片片。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淼淼已经打扫干净了地上散落的猫毛,细腰注意到淼淼的头发全部白了。他才23岁。 当所有的草药都吃完的时候,也就是第九个月圆的夜晚,细腰发现自己已经可以站起来了。淼淼将细腰紧紧的搂在怀中。细腰轻轻的抚着淼淼的头发,满头的白发和23岁的容颜,泪流满面。 为我,真的不值得。 值得,值得我用我所有的命来换你的幸福。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一条命呢。我们还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哇!细腰叫了起来。原来小腰又在啃她的脚趾头了。 细腰真的忘记了,那一年她刚上小学。台风的天气中,她在放学的路上,救起了一只被大树压断腿的白猫,带回家细心照料,伤好后,白猫就自己离开了。细腰只是难过了几天,然后又开始关心其它的猫了。 (完) |
“你这个妖怪。”嫣红惊恐的拿枕头扔向他,可是他依然边笑边爬了过来。那种笑分明就是珠儿。 艳红拿起枕边的剪刀,“贱人,我会怕你。”她象着了魔一样将剪刀送入儿子的胸膛。血溅了出来。 “你疯了!”闻声而来的老爷眼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在他母亲的剪刀下丧生,冲上前去给了艳红一巴掌。 “我疯了?我没疯,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可以吓住我,我什么都不怕。”艳红狂笑着,挥舞着手上的剪刀。老爷想伸手去夺,她却将剪刀刺进了老爷的喉咙。 “都是你,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艳红尖笑,慢慢把剪刀从他的喉咙的拔出来。 “艳红啊艳红,这个世界上你怎么会没有至爱的东西,你最爱的不就是你自己吗?哈哈!!”艳红,不,是珠儿拿着剪刀看着鲜红的血流了满地。她慢慢的将剪刀对准自己的喉咙,“一切都结束了。” 血喷涌而出。 (完) |
汪华的动作停止了,因为电台里的女孩刚才说了这句话。 不可能!如果是高教授寄过去的带子,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会被我杀了呢?难道――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开始敲门了――”女孩的声音诡异了起来,慢慢的在电波中消失了。 门真的响起来了。一声一声,像催命的钟声。 高教授忽然抬起了有一个正不停的冒出红白混合液体的洞的头,冷冷的笑道:“还不去开门,她来了。” 此时,电台里的主持人说道:“感谢这位听众为我们提供这么精彩的故事,让我看看她的名字,张雪英,哦,谢谢你,张雪英听众――” (完) |
那女鬼依然是昨天的妆扮,只是身上不再湿淋淋的了,关伯也注意到她鞋上的泥土没有了。 女鬼笑笑点了点头,伸出手把钱递给了关伯,关伯看也没看就接过放进了口袋,然后装好食品和水交给女鬼。女鬼接过来后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关伯连忙探出头,他惊讶地看到女鬼的脚是不沾地的,然而却走得飞快,才几步的功夫就到了街口一转不见了。 关伯赶紧关了店门,坐下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拿起酒杯使劲嘬了一口酒,然后哆嗦着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刚才那女鬼给的钞票,果然,又是两张冥币,同样的阎君,同样地嘲笑着他。 04 接下来的几天一到晚上依然下起雨来,而那个女鬼非常准时,十一点半一到,那敲门声便会响起,关伯也一声不响,把准备好的食物和水递给女鬼,接过女鬼的钱看也不看塞进口袋,女鬼依然会在离开的时候微笑着点一下头再离去,而关伯也赶紧闭上大门灌上几杯酒,在混混沌沌中才能睡去。 “老头子,你最近怎么了?”关婶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关伯最近脸色似乎青白了一些,关切地问。 “怎么了?没怎么啊?”关伯反问道。 “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被鬼吓了?”关婶开了个玩笑不再理会,她现在心里惦记的是胖孙子,一会吃完饭又得赶过去带孙子了。 关伯却再也没胃口了,他草草扒掉了碗里的饭后对关婶说:“你先别忙去女婿家,我今天要去进点货,下午你看店吧。” |
关伯骑了摩托车就出门了,他今天确实要进一些货品了,不过他还另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一趟吕大仙庙,那里有他的好朋友庙祝张老头。那张老头整天神神化化,说话不着边际,仿佛张天师再世,还给自己改名字叫“张真人”。不过关伯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并非是相信张老头的阴阳神功,而是因为张老头和他一样好两盅和好下象棋。偏偏这个小镇上也就他们俩会下象棋,除此之外,他们谁也找不到其它棋友了,因此,关伯总在酒后对张老头说,我交你这个装神弄鬼的朋友也是不得已啊。只是,张老头并不在乎关伯对他信仰的揶揄,每次都笑笑说,老关啊,你总有一天会找我帮忙的。 这不,关伯现在就急需张老头的阴阳神功了,只是几天时间,关伯已经完成了无鬼论到有鬼论的彻底转变。 张真人拈着山羊胡子听完关伯的叙述后眯着笑眼看了半天关伯问道:“那你说,你想怎么样?是要收服那女鬼呢?还是赶走她,让她永远不要来骚扰你?” “不不不,那女鬼并无恶意,我也不想害她,我只想知道,她天天来我那里买吃的喝的干什么?按理鬼是不吃这些东西的,我想她可能是给什么人买的吧。” “呵呵,老关啊,你还有点悟性嘛,说吧,你想我怎么样?” “你能不能教我一个方法,让我能跟到那女鬼,她走得可真是太快了。”关伯急切地说。 “这个好办,我给你一道符,你把它叠好放到女鬼买的食品里去,然后你再去弄点狗尿,天亮了抹到眼睛上,你就能找到女鬼所走过的路了,怎么样?”张真人轻描淡写地瞅着关伯问。 “为什么要天亮了呢?” “天亮了鬼出不来,你才可以慢慢找啊,天黑鬼很凶的,怕你被发现了反误了你的老命,”张老头故作吓唬地说。 关伯闻言喜出望外,连声称好,于是领了张老头的符小心地放到口袋里就回去了。 |
05 在这样的小镇里,狗尿非常容易弄到,几乎家家都养了黄狗,关伯随便叫了一小孩,用两块糖就换来了一小瓶的狗尿。 关伯小心翼翼把张老头给的符纸叠了一个细细的长条状,然后在即一个饼干盒的直角处仔细塞了进去,估计这地方不轻易被察觉,最后用煤油灯熏一下塑料纸,粘合回了原状。 十一点半,敲门声准时响起,关伯一如既往不动声色地把早已准备好的物品递给了女鬼,而那女鬼也一如既往地点头微笑交钱离去。 只是在这之后,关伯怎么也睡不着了,拿出装着狗尿的瓶子在屋里走来走去,一心盼着时间快快过去,赶紧天亮起来。 只是时间这玩意,你越想它快的时候,它会越慢,只有在你不注意它的时候,它就走得飞快了。 关伯百无聊赖就随手抽了一张报纸出来,那是几天前的报纸,他竟然忘了看,都怪这几天让女鬼搞得心神不宁了。 刚打开版面就把关伯吓了一大跳,报上竟然是一张关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这张脸刚刚才对关伯微笑过。 原来这就是几天前那个车祸的报道,还登出了死者少女的认领启事。报道说据查这个少女是孤儿,没有亲戚可寻,如有她的朋友见报可来认领归葬。 关伯看了心里一酸,只觉眼睛潮潮的,于是轻叹了一口气,坐在那儿出起神来。 |
06 一声鸡鸣打断了关伯的思绪。 关伯赶紧站起身来开门一看,天已蒙蒙亮了,于是他折回屋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零乱的桌子,那张报纸他刚想扔掉,转念一想又捡了回来,折好了装到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关伯取出了小瓶子,倒了狗尿在手掌心上,紧闭了眼睛,把盛了狗尿的手掌心往眼睛上抹去。一阵刺鼻的骚味弥漫开来,关伯皱皱眉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张老头,要是没用处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伯抹完了眼睛后慢慢张了开来,眼前没有异样,他不甘心,又倒了点在掌心上,然后再使劲抹眼睛,然后再睁开来,还是没有不同。这下关伯火了,心想肯定让张老头耍了,娘的,找他算帐去,害我一宵没睡还不算,还要搞到满脸尿骚味,哼,非把这剩下的半瓶让张老头给喝下去不可。 关伯怒气冲冲跨出了门,刚踏出门槛,便见到眼前的一道红光,淡淡的,肯定不是画在地上的,象是悬在离地面一尺的地方。这道红光一边一直伸延到街口的尽头。 难道这就是张老头所说的女鬼走过的路? 关伯心想肯定就是了,因为这个红光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且看它的走势分明是在引导我嘛。于是他也不再想太多,抬脚就跟着红光的方向走去。 |
“小志,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要走了,你会保重自己的,是吗?” 小志噙着眼泪使劲地点头。 “小志,我走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你知道衣服要叠哪儿吗?” 小志拼命地摇晃着脑袋,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志,下面条的时候记得要加鸡蛋,不然你会不够营养的,记住了吗?”文文仍然微笑着,眼睛一动不动,贪婪地盯着小志的脸,瞧也瞧不够。 “小志,你明天去把我的身体领回来,我喜欢这地方,你就把我葬在后山吧,我要天天听这海风,看这浪潮,如果你在,我也会天天看到你的。” 小志的牙根仿佛要咬断,他再也控制不住了,紧紧地把头埋在文文怀里,象个孩子似地放声大哭起来。 这个小房子已经盛不下小志的哭声,于是溢了出来,飘到了海堤上,飘进了那个孤立的身影里。 关伯缓缓吐出一口烟,白白的烟雾在他头上升起、散去。 10 第二天,小志一大早便去认领回了文文的遗体,并找到了关伯,关伯带小志找到了张老头,张老头做了一场法事。 关伯再也没见到文文,小志也没再离开过这个镇子,因为,文文就葬在这个镇子的后山。小志只对关伯一个人提起过,他曾答应文文,一辈子就爱她一个人,他不能失信了! (完) |
茂录聦 |
《消息》 余强一回到家就打开电脑,点开QQ。今天他的女朋友欣欣去邻市出差,要明天凌晨才会回来。平时欣欣在家的时候,他从不敢玩QQ,因为上面全是女孩,欣欣会吃醋的。今天他终于可以痛快地在网上泡泡漂亮MM。可是好奇怪,都晚上了,QQ上所有的头像却全都灰暗着,没有一个人在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所有的MM都约好时间上街了?余强正准备郁闷地关上QQ,一条认证消息透过网络传递了过来。是个叫“最后一面”的女孩,有着一个可爱的头像,她要求加为好友。资料中,她是来自于余强同一个城市。 当这女孩的头像孤独地在QQ栏里晃动着彩色的光芒,余强莫名其妙地觉得心里有些隐隐不安,这感觉不知从何而来,诡异莫名。他勉强地发了一个笑脸给对方,那边马上就回了一条消息。她打字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一点吧?不咸不淡地扯了几句,时间飞快地流过,余强开始觉得索然无味,他正准备下线告别时,那边又发了一条消息。“最后一面”在QQ里说:“我想见你,我是漂亮MM!”虽然余强不是一个矜持的人,可也觉得这个女孩未免太豪放了,他不由得问道:“为什么要和我见面?”“因为我一看到你的名字就觉得和你认识很久了。”她回答。“来见面吧?不要拒绝我,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又一条消息追了过来。余强犹豫了片刻,诱惑如毒药般迷住了他的心窍。他问道:“时间?地点?”“12:00,市立医院急诊室走廊,第一张长椅。”说完,“最后一面”漂亮的头像就暗了下去。 |
余强出门前没有忘记给女朋友欣欣发一条手机短消息:“今天老板要求加班,我晚一点回来,爱你的强。”然后关掉了手机。 医院急诊室的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风冷冷地从过道间掠过,扬起几张雪白的纸片。怎么这么像纸钱?余强暗想,晦气!看了看墙上挂钟,还有5分钟就是12点了。“她怎么还不出现?她真的会是一个漂亮MM吗?如果是个恐龙,我得从哪里逃跑?”余强暗暗忖道。 就在这个时候,急诊室的红灯急促地转动起来,还夹杂着刺耳的尖叫,两个工友推着一台担架车冲了进来。余强看到担架车旁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欣欣的同事丽丽。她看到余强立刻大声叫道:“你怎么在这里?欣欣出车祸了!刚才打你电话关机,谁通知你来的……”“嗡”的一声,余强脑中一片空白。他跌跌撞撞冲向了担架……余强看到担架车中,欣欣脸色苍白,夹杂着污血的头发一绺绺遮住了她的眼睛。当担架经过余强身边时,欣欣的眼睛突然睁开了,一道迫人的寒芒射向了余强。转瞬,欣欣笑了,笑得那么甜。欣欣的眼神温柔地越过余强的身体,落在了他身后墙上的挂钟,柔情似水般洒在了整个走廊上。余强不由自主转过了身,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挂钟正好指着:12:00 丽丽泣不成声地告诉余强,在车下高速路时,撞到了护栏,欣欣当时就失去了知觉。车祸是如此突然,欣欣走得没有一点痛苦。 “不!你们都在撒谎!”余强变得歇斯底里:“我看到了,在担架上,欣欣还朝我笑了的!” 几天后,余强独自在家,手里拿着欣欣的遗物,她的手机。余强翻看着里面的短消息,他看到了自己发给欣欣的那条:“今天老板要求加班,我晚一点回来,爱你的强。”眼泪模糊了余强的视线。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余强发了疯似地打开电脑,点开QQ。“最后一面”那灰暗的头像还在闪烁,余强慌忙点开了消息。 “你这花心的家伙,我就知道,如果不这样诱惑你,我永远见不了你最后一面。” [完] |
《爱到死》 “你爱我吗?”随云幽幽地问我。 “爱。”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有多爱?”随云接着问。 “很多爱。”我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会爱多久?”她最后问。 “爱到死。”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1: 当我还在纳闷为什么今天随云老是问我这些奇怪的问题时,我才发现到她正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画着她的眉毛。今天她特别地漂亮,发型是新做的,妆化得不浓,只是轻描淡写地勾了勾娥眉。随云美得让我感到窒息,她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我看着她化着淡妆,舍不得去打搅她。 “你真能爱我到死吗?”随云背对着问我。“是的。”我听得出我的声音很麻木。 她转过了身体,冲着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她款款地走到我的面前,从茶几里取出了两个漂亮到了极致的高脚杯,在里面倒进了琥珀色的红酒。“老公,你真好。”她依偎在了我的怀里,可她手里酒杯中的红酒却没有撒出一点点。我接过了酒杯。“干了吧!”随云幽幽地说。她已经喝下了她杯中的红酒。 我的肝区竟有点隐隐作痛。唉……医生已经给我说过再也不能喝酒了,哪怕是柔和到极点的红酒也不可以喝。我的肝再也经受不了任何酒精的刺激了。可我怎么又能拂随云的意呢? 我浅浅地吸了一口这琥珀色粘稠的液体,口腔里竟有点麻麻的感觉。随云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似乎一定要看着我喝完这杯红酒。我突然有了一点无奈的感觉。我一口气把杯里所有的酒全倒进了我的嘴里,但是我没有喝下去,只是含在嘴里。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这么一口就喝下去,我的肝一定会崩溃的。我趁着咳嗽的时候,把酒全吐在了手帕里。等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我看到随云笑了,肆无忌惮地狂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看着她笑得竟有点扭曲的脸问她。“老公,知道吗?我们真的可以爱到死了。”她的声音竟有点颤抖。“什么?你说什么?”我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随云把一张纸平平整整地放在了桌子上,慢慢地对我说:“老公,我在我们的红酒里放了老鼠药。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一起到天国里一直爱到死了。”我惊呆了。“你说什么?什么老鼠药?你在说什么呀?为什么?” “我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我是胃癌。晚期了,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最多只有一个月可以活。我怎么可以一个人去天堂呢?我走了,你怎么爱我呢?只有这样,我们一起去天国吧。我们可以一直爱,一直爱,一直爱到死……”她的声音越来越恍惚,越来越遥远。 |
3:我搂着如烟赤裸裸的身体,倒了两杯红酒。我问她:“你爱我吗?”“爱。”她满脸幸福地回答。“有多爱?”我继续问。“很多爱。”“会爱多久?”我最后问她。“爱到死。”她的脸上满是白痴一样的幸福。 我举起了高脚杯:“干了吧。”如烟心疼地看着我:“老公,你的肝不好,少喝一点。”她的头微微抬了一下,整杯红酒一饮而尽。 我又笑了,肆无忌惮地狂笑了起来。在我如波一般的眼神里,如烟竟慢慢地融化了。她的脸变得扭曲,眼珠渐渐从眼眶里凸了出来,从她的嘴角边渗出了一丝乌黑的血。 我冷笑。 “亲爱的,我在这杯82年的红酒里整整放了三包老鼠药,马上你就会上天堂的。”我的语气很冷静,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为什么?”如烟的声音崩溃了,嘶哑地质问我。 “呵呵,告诉你吧,其实,真正得了癌症的人是我。肝癌,晚期了,只能活最多一个月。哈,在天国里有两个爱着我的人陪着我,我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竟有点得意了。 4:看着床上如烟渐渐僵硬的身体,我举起了高脚杯,轻轻地饮了一口那琥珀色粘稠的液体,竟有点苦。 我一仰头,一饮而尽。 [完] |
话说楼主今天才知道“我去年买了个表”是什么意思,郁闷~ |
她此刻正靠在船舷上,头垂了下来,一缕青丝在风中慢慢摇曳。她在低声抽泣,发出了嘤嘤的哭声。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所以我走到了她的跟前,左手抚在了她的背上,轻轻地问:“姑娘,怎么了?”我敢肯定我的语气,是非常的温柔,这一定打动了她,她转过了身体。她的头深埋着,一头柔顺的发丝披在了我的胸膛前。虽然她穿着厚厚的大衣,可我却感觉到了一股冰冷的寒意,刺骨一般,让我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我看到了她的一张圆润的侧面,还带着一点暗黄的光晕,就仿佛在她的脸庞上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我,竟有点痴了。 “你好。”她缓缓地说,语气很冰冷,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我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姑娘,外面风大,很容易感冒的,进去休息吧。”我的声音为什么会颤抖呢?一定是风太大了吧?好冷! 她慢慢地回答:“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不冷的。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站着吗?”我不解地摇了摇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她把她的脸转了过来,正对着我。她好漂亮! 我点了点头。“你说吧,我在听着。” “两年前的今天,也是这么冷的一天,江风好大,好刺骨。有一个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也站在这里。几个小时前,她和她的男朋友大吵了一架,彼此说了很多伤害的话,他们分手了,已经无可挽救了。女孩很伤心,她决定用死来逃避。在午夜的时候,她从船舷跳了下去,江心好冷,她马上就给江水卷走了,没有了一点踪影,只留下了一个旋涡,小小的旋涡,转了几下就消失了。” 她的声音很小,我却听得清清楚楚。我把身体倚在了船舷的扶手上,陷入了沉思。两岸黑漆漆的,只有点点的灯火或明或暗,就像幢幢鬼影一样,慢慢向后面移去。我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
她继续着她的讲述。“真的很可惜,她已经是一心寻死了,可偏偏却有一个乘客,看到了她跳江,也跟着跳了下去,想要救她。可哪里还救得了?一心想死的人,就算有人救,也是不想再活一次的。可怜那个救他的男乘客,跳下去后,也没命了,他的水性虽然不错,可刚一入水就给船下的螺旋桨削断了他的右手手臂。江面上只泛起了一片腥红的液体,他就沉下去了。船上的人只听到他最后说了一句‘别怕,我来救你!’,人们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而他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哎……”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事情我知道,两年前的各个报纸上都登载了这件事。真是个悲剧啊。想到这里,我嘴里烟朝喉咙冲了一下,我不禁咳起了嗽。 她听到了我的叹气声和咳嗽声,却笑了。她的嘴张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那个女孩太可怜了,尸体一直都没找到,没办法入土为安,也一直没办法再进入下一次的轮回。所以,今天她又回来了,回来找一个替死鬼!” 话音刚落,她变了! 一股白色的气体从她的七窍冒出,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她就像一个泄气的气球一样开始慢慢蜕变。她的头发一根一根散落了下来,在我的面前随着江风乱飞。她脸上的肉一块一块往下掉,像是干了的面粉一样。我只听到扑簌簌的声音,没有鲜血,只有绿得发黑的液体缓慢地渗出。瞬间,她头上的肉已经落得个精光,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她,变成了一具骷髅! 我的心缩紧了,狂跳不已,难道我今天真的遇到寻找替身的女鬼了? 她的双手突然抬起猛地一伸,十根手指紧紧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开始感觉到一阵窒息,喉头慢慢开始发甜,是鲜血在我的喉咙里弥漫。 我的脸开始扭曲变形,我发出了我最后的一个音节,我的嘴咧开了,我笑了…… |
我用我最后的力气抬起了我的左手,脱去了我身上的风衣。在凛冽的寒风中,她看见了我右手空空的袖管。 她的骨架僵硬了,骷髅上那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死死地瞪着我,里面是无尽的深邃。在我的耳边,听到了她模糊的问话:“原来是你?”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因为我的尸体一直找不到,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进入轮回,只好做一个孤魂野鬼,每天游荡在这里寻找下一个接替我的人。” ……………… 我猛的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我依旧站在船舷边的栏杆旁。怎么我会在这里莫名其妙地睡着了?我无奈地暗暗笑着自己。 突然我听到了“扑通”的一声,然后是人声的鼎沸。“不好了,有人跳江了,快去救人啊!”所有的人都往船舷的后方跑了过去。 我有点迟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跳下去救人,我的脑海里想起了我刚才倚在栏杆上做的那个梦。依我平时的作风,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地跳下江去救出那个女孩,可是刚才那个梦却让我疑惑了。我真的能跳下去吗?我真的能承受这永远只能做孤魂野鬼的结局吗?我的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几乎不能抬起。但是我却不能眼睁睁地看到那个花季少女就这样失去她的生命。 我思索了片刻,终于,决定了大步向船尾奔去。可奇怪的是,我的速度却始终提不起来,也许,我的那个噩梦像一个心魔,在我的脑海中紧紧萦绕,令我挥之不去,在我的潜意识里,我恐惧。正当我往船尾踟躇的时候,一个小伙子从我的身旁快速奔跑而过,然后一个俯冲,跃进了冰冷的江中。我的耳边,听到这个小伙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别怕,我来救你!” 我冲到了栏杆边。向下望了过去,我看到,在螺旋桨的附近泛起了一片鲜红的血水…… 在人们的惋惜声中,我裹了裹身上的大衣,转过了身。我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但却不觉得通,也许,我已经麻木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右臂,还在…… [完] |
当漪丽丝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林月儿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她拔出了短剑想漪丽丝的后背刺去。她的动作很慢,只有这样,剑才没有风声。可是当短剑即将刺入漪丽丝身体时,她的身体只是微微一动,就让过了剑的锋芒。用的社法正是唐渊仁密藏的凌波微步!他居然连他逃命时最后的秘诀都传给了漪丽丝!林月儿看着漪丽丝鄙夷的目光,心都要碎了!她忍不住哭泣! “渊仁,饭好了,快来吃吧!”林月儿对着坝子上正练着凌波微步的丈夫说着。她已经抹干了眼角的泪花。 坐在桌边,看着一桌的饭菜,唐渊仁拎出了一瓶酒,是一瓶琥珀色的液体。 “来,月儿,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一直都记得的。”唐渊仁的嘴边满是亲切的笑容。 林月儿的心咯噔了一下。“我的生日,是啊,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他居然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 “这是什么酒啊?渊仁。” “这是山下那个夷人女子送来的用葡萄酿成的美酒。你没听过一句诗吗?葡萄美酒夜光杯。就是说这种酒的。喝这种酒要用西域出产的夜光杯来喝才品得出味道。”唐渊仁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怀里变出了两个石头一般的东西做成的杯子。他往两个杯子里倒进了琥珀般透明的美酒。 就在这个时候,从厨房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布谷鸟在鸣叫一般。“布谷,布谷,布谷……” 唐渊仁的眼色变了一变,但是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常态。他说:“我去厨房里倒一杯水来喝。”他就转过身进了厨房。 在林月儿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阴霾。每次只要在屋外响起布谷鸟的叫声,唐渊仁都会找个借口出去一趟的。林月儿也知道,这是漪丽丝的暗号。可是今天是她的生日啊,为什么唐渊仁还要执意去看一看呢?她的心又碎了。 没过一会,唐渊仁回来了,脸色晦暗晦暗的。“呵呵,娘子,你真有趣,怎么在水壶的嘴上装了一个哨子?还发出布谷鸟一样的叫声。真好玩。”他的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 林月儿苦笑:“我常常在屋里忙家务,有时候厨房里的水烧干了我都不知道。于是我就做了一个哨子,水只要涨了我就可以听到哨子响。” 唐渊仁在林月儿的脸上香了一口:“哈哈,娘子真不愧是巧手门的千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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