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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第10页] |
作者:与君半抹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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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近了!我离出口越来越近,只有50米左右了。突然在我身后的黑暗中发出一种沉闷的“咚咚”声,好象是什么很重的东西在敲打地面。我站住侧耳倾听,感觉地面也在震动,孩子的哭声又冒了出来。 我站在原地漱漱发抖,魂不附体。额头蹭出了密密的汗珠,不是我不想跑,而是人象定魂似的动弹不得丝毫。 “咚咚”和“呜呜”声离我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吓得我直在心里哭爹喊娘。我忙闭上眼睛,我知道最恐怖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我正等着鬼魔的降临,突然这个声音在我前方停住了,周围又变得死一样的安静。我心里直打鼓,却又很好奇的想睁开眼瞧瞧。终于好奇心战胜了恐惧,我按捺住狂跳的心,睁开了眼。 呀――――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不禁尖叫出声。 一口大缸杵在我面前。这是什么呀?和普通人家盛水用的缸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些苔藓和水滓。刚才的“咚咚”声是它发出的?我边发抖边想象着刚才它自己咚咚跳过来的情形,太吓人了,会跳的缸?第一次看到,我倒吸冷气,胃里一阵翻滚。 缸里会有什么?我再次被好奇心左右,探身向前看。 啊――――!!我相信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画面,它已铭记我心。因为,因为我看见――缸里都是刚出生的婴儿,他们形态各异,都赤身泡在水缸里,紧闭双眼,全身青紫,应该是溺水身亡的。层层叠叠的小孩子多得数不清,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女孩! 看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太残忍,太可怜了。这么多的无辜孩子,这么幼小的生命,就在我扶着缸沿呕吐的时候,缸里的孩子们突然睁开眼睛啼哭起来。“呜~~呜~~”凄惨的哭声包围了我,就好象死神来临,婴儿们突然伸出他们稚嫩的小手满脸怨恨地卡住我的脖子,一用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觉得有点冷,一个激灵我醒了。冷冷的月光照在我身上,使我清醒了不少。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树林子外,树林入口那个黑洞张着大口,好象随时都要将我吞没,空气格外的寒冷。 刚才我好象是被婴儿卡住脖子,然后……后来就不知道了。我正怀疑着自己怎么睡在树林外,就听到舅妈寻找我的声音。 |
“舅妈,我在这里,在这里呀!”我无力起身,全身软绵绵的,只能放声大喊。 舅妈把我驮回了家,一脸紧张:“你怎么睡在那里呀?我不是叫你不要去那里的吗?” “舅妈?告诉我,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我焦急地问,很想知道真相。 在听完我的经历后,舅妈叹口气,好象很不情愿的回答:“哎!冤孽呀!青青,你长在大城市,所以你不知道。以前在我们这里封建思想很重,大家都重男轻女,哪家要是生了女娃就把她淹死在水缸里,作孽呀!可都是刚生下的婴儿呀!哎!”舅妈重重的叹息声,撞击着我的心旋,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竟然有这样荒谬的事情! “农村里生女孩子有什么用?当然是生男孩子好!所以……,淹死婴儿,他们就把死孩子埋在我家后面的树林子里,就因为我和舅舅没生小孩的缘故……”舅妈哭了,“那可都是人呀!” 我听得如坠云端,太不人道了!恨得我咬牙切齿,双手紧紧地拽成了拳头,有这样的父母? “埋的婴儿越来越多,不知道时候开始后面的树林里出现了一头缸,就是他们淹死孩子的缸,据说里面都是这些冤死孩子的魂灵,只要有人靠近这片树林,就会迷路,然后发疯,说里面有口缸之类的胡话,严重的还会死人。事情越闹越大,后来也就没人敢来这里……你这孩子,叫你不要去,你还不听……偏偏……哎!还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象你父母交代?对了,你也看见了,你怎么会没事呢?”舅妈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 迟疑了半天我说:“我也不知道,孩子们没伤害我,大概是因为我本身是个幼师,比较喜爱孩子的原因吧。他们知道我的心……”我和舅妈相对无语,这个已经开放起来的村子以前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残害祖国幼苗?我的心情很沉重…… 在离开舅妈家的时候,我再次来到这个树林子。那天阳光明媚,我不知道这样灿烂的阳光是否照进了树林里孩子们的心中…… “孩子们,你们好好安息,我相信以后日子,中国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定!!” (本故事完) |
婴煞 作者:非吾 1998年2月13日 我的家乡在丰都涪陵,一个依山傍江的村子。 在生命中最黑的一个夜晚,我被李原奸污了。 李原是县里的头号泼皮,成天拿着根旱烟东游西逛,无恶不作。 我衣衫不整地回家哭诉,一向懦弱的父亲竟操起斧头,一举将长凳腰斩! 我赶紧拦住,说:“砍死他,你也是死罪!不如告他。”爹说:“告他?你敢!今晚你不答应嫁给李原,就是这下场!”现在看来,那天我应该带着十二万分的感激哀求父亲劈了我,因为和以后的生活相比,死亡近乎天堂。 可我怕爹,就没说话。 1998年4月18日 爱上乔逸天,是在我和李原结婚的那晚。 他是这里的首富,守着一份祖传的家业,一表人材、精明勤恳、温文尔雅。 我知道他也会爱我,因为我知道我是美丽的,在这样的穷乡僻壤,我美得突兀,而且鹤立鸡群。 我知道村里人会暗中把我说成插在牛粪上的鲜花。 我懂,鲜花是不该被插在牛粪上的,所以和乔逸天偷情,我从未产生什么罪恶感。李原打工去了(说是打工,可他从没往家寄过一分钱),他离家2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就去了乔逸天家。 1998年7月26日 经过院里高大阴郁的老槐树,花香微熏中,我跨进屋里,因其华丽而惊叹。 “这些,都是你父母留下的?”我说。 他笑着说:“不,这宅子的年头早得我也说不清,这不,我买了些砖瓦泥灰,想再修缮一下。”乔逸天左手搂着我,右手的掌心攥着一块冰,冰水沿着他伸出的食指和中指,透过薄如蝉翼的睡裙,润泽向我的乳沟,然后,指尖向右滑,停在我的乳头上,瞬时,一阵冰凉沁入我的脊骨,我禁不住地微微颤抖,感到自己在膨胀、膨胀,从没有过的坚挺。 我体内的河流也融化了,融化,继而泛滥。 突然,院里传来“笃”的一声,我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再看逸天,他也屏住呼吸在凝神谛听。 我压低声音问:“会是谁?”逸天不答,悄悄上前开门。 借着屋里的灯光,我看见了:李原!他怎么会回来? |
1998年9月22日 几个星期里,村长、李原他们施工队的队长、警察,一一来过了,我早有准备地先是惊讶,然后怀疑,再是呼天抢地,最后,村里人都知道:李原失踪了,他的媳妇悲痛欲绝。 我的痛苦另有原因:我觉出自己有了孩子! 逸天说,别怕,生吧。也许孩子像你呢,再说,即使像我又怎么样,反正他死了,村里人最多只能说说,心里还向着咱呢。 1999年7月7日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是一阵几乎可以掀掉屋顶的哭声,吓得我一哆嗦。 接生婆说:“干了几十年,我还是头一回被婴儿的哭声吓着呢,哈哈哈,看!多像他父亲。”满腹狐疑地把孩子接过来,真的,孩子哭闹时蹙着眉头的样子,就是像李原,惟妙惟肖。更使我惊异的是:哭闹时,他的眼睛并不闭上,而是直直地看着我,哭一声,眼睛深处就闪烁一点隐约的红色。 一阵恐惧攫住了我,我差点把他扔了。 是的,我当然知道这孩子不是李原的,可是,可是他为何如此像李原? 1999年7月18日 孩子没笑过,直到今天。 今天,逸天和几个村里人来看孩子,大家把孩子让给他抱,孩子定定地瞧着逸天,瞧着瞧着就笑了。大家说这孩子懂事,看见贵人才肯笑。 逸天只是冷笑。我明白,他是在怀疑。 让我如何对你解释? 2000年3月5日 今天,我刚晾完尿布,就发现他不在床上了,满世界找,最后,在去逸天家的半路上找到了他,他怎么可能爬得这么快? 也许,孩子是在想爸爸了。 孩子,别急,也许明年我们就能全家团聚。 2001年1月6日 村里人知道我们相好了,都说这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有人劝我们快到法院去申请宣告李原失踪,说这样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你打听了回来,沮丧地对我说,还要等半年才能申请。 我能等。 我的幸福已经太多太多。 |
2001年1月9日 但今天出现的事,又让我心神不宁:我给逸天洗衣服时,忽然屋里传来“笃笃笃”的敲打声。我说,孩子,别玩了,别敲了。 可声音没停。 像是脑子里掠过的一道黑色的闪电,记忆深处的恐惧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叫你别玩了,妈不喜欢这声音。”我边吼边走进去。 孩子背着手蹲在地上,显然刚才是在敲地板。 “交出来!”我发火了。 孩子没动,尽力向后退缩。我把他揪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 是那根该死的旱烟杆!不是别的,就是那根。 孩子哭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的红光闪闪烁烁。 暗红,是一种暗红,它在扩大! 我蹲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2001年8月18日 美梦成真,今天,我们终于结婚了! 逸天,让我们忘记吧,忘记李原,忘记过去的忐忑不安,今天我是你的新娘,你的纯洁无瑕的新娘。 可是,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只见张妈匆匆忙忙地跑来,说:“我该死啊,急死我了,那孩子不见了。”村长让客人们分组,分头去找。顿时,山上山下,处处是来来往往的火把,处处是高高低低的呼喊。个把时辰之后,人们陆续回来了,他们的回答大同小异:“没看见。”“怪事,怎么就没有呢。”有人就建议说,报警吧,也许让人拐跑了,早报了还能追回来。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派出所、县里的民警都到了,人们逐渐安静下来,只有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尚未止住。 有人和我同时听出来了,喊道:“你家孩子不是在屋里哭吗?听!”有人说:“不可能,我刚从里面出来。”民警们建议再进去看看,人们尾随而去,鱼贯而入,一屋子人,被子里床底下,翻箱倒柜地找,还是没有。村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大家就伸着脖子,再听。 过了半枝烟的工夫,果然,哭声再次传来。 这回大家听清了,一致认为是从北边的大衣橱那儿传来的。 几个人去开橱,把里面大件的东西全抖露出来,还是空无一人。 |
这回哭声没有停,变成了连续不断凄厉的长啸!似悲鸣,似得意,又似恐惧,只有奈何桥下的恶鬼才会发生这样摄魂夺魄的声音!人们有的大惊失色,有的呆若木鸡,有的战战兢兢,只有少数几个人意识到了自己的任务,他们七手八脚地搬开了大橱,那声音比原先更为清晰了,人们终于注意到了那魔鬼的哭嚎声是从橱后的墙体内传出来的! 我已经被吓得要命,昏头昏脑,恍恍惚惚,踉踉跄跄走到墙边,过了一会儿,才看见十来条粗壮的胳膊在忙着拆墙。一会儿工夫,那儿出现一个大洞,一具干枯惨白的骨架赫然靠墙矗立着,而封墙时李原的尸体是平躺着的! 乔逸天绝望地看着这混乱的场面,脸色惨白,我的心都碎了。 是李原,是他捣了鬼,在那个致命的8月1日夜里,那阵“笃笃笃”,是他在垂死挣扎时敲打墙壁的声音!在我们发出那魔鬼驱使下不由自主的极乐尖叫之时,他正好一命呜呼,可他险恶的阴魂却恶毒地附身于我们的孩子。 让他用种种怪异的行为来折磨我们! 让他在这具白骨的脚下嚎叫! 让他手里攥着那根烟杆! 让他成为这个恶魔复仇的工具!过了四年提心吊胆的生活之后,我们最终没能逃脱他的魔掌! 2001年11月20日 逸天承认杀人,但没有把我供出来,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不能出事,你要把我们的孩子带大,永远照顾好他。 可是,逸天,当我丧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时,我多想叫你等等我,等我和你一块儿离开这个世界,因为,一打开房门,我就看到脚下地板上一滩深红的血泊。 不,应该说不是一滩,而是一根,一根血泊,一根烟杆形的血泊! 这血流的源头,是孩子的双眼! 原来,孩子是带着一个血泊出生的――一个藏在眼底的血泊――地板上李原头下的一滩黑血――他眼里闪烁的暗红! 我在他坟前守了三天三夜,后来晕倒,住院两周。 |
2002年5月13日 移民之前,村长传达了县里的通知:为了保证三峡库区的水质,15年以内的坟墓都要清走,把尸体取出火化。 我站着,看他们一锹锹挖孩子的坟墓。 我并不留恋这地方,我急切地渴望离开这地方,将过去的恶梦远远地抛在身后,让它永远地淹没在三峡的库底,但我不能抛下他不管,我要带他离开家乡,因为逸天叫我永远照顾他。 最后他们问:“是这棺吗?”“是。”我说。 一个钉一个钉地撬开盖板后,他们惊奇地说:“不是吧,这里是空的!”不会错的! 怎么会错呢! 我披头散发地冲到棺前:确实,除了一根烟杆,里面空空如也! 逸天,逸天,我知道了:其实我们从未有过孩子! 也许,除了恐惧与妄想,我们一无所有。 |
红裙子 作者:纳金 最近,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一辆出租车,一条红裙子。 出租车的主人,名叫老张,人与车相伴已有七个年头。对车,老张视如亲子。一年一年,老张衣带渐宽,又加腰椎肩盘突出,成日坐在车中,穿戴也愈渐邋遢,只把车打抹的异常几净。与七年前初遇时般。 爱子每日载着老张,拥挤的城市中,有他们的一片乐土。车是老张的饭碗,是老张身上的肉,是老张的命脉。但最近,有些不对劲。人车的心筋是连在一起的,老张很清楚的意识到,出了问题。 老张恍惚。坐在车上,找不到以前人车一体的感觉。每次发动车时,那声音不再轰鸣一泻千里,却好似悲从中来、有满腹的委屈难述。老张苦思,不成;又冥想,无果。他摸着车,仍不得其解。哀叹。 劳累几日的老张终于撑不住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重爬回车里,俯卧在方向盘上,不知过了多久。 爸爸。爸爸。 老张惊醒。环顾四周,哪有人影?老张全身摊进驾驶座里。又要昏沉。 爸爸。爸爸。 老张瞪大双眼。车里车外,遍寻不着这声音的来源。 爸爸。 老张刚坐回车里,又听到一声,并且,是从音响里发出的。 是你呀。老张喜不自禁,摸摸这,摸摸那,不是在做梦吧? 爸爸,你现在仍在梦中,我和你的频道只有在这时才会接通。这个声音不紧不慢,听我说,最近我很痛苦。 你怎么了?老张刚刚还高兴的抓狂,现在也随它一同伤心起来。 我在为你担心。 为我?老张惊恐,究竟怎么回事? 从我出生到现在,只有你最疼我,你当我是亲儿子,所以我喊你爸爸。那声音有一丝的颤抖,仿佛饱含着无限深情。 对呀。老张触景生情,往昔的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 爸爸,我真舍不得离开你。除了你,还有谁会对我这样的好?它一阵阵凄鸣。 老张一阵阵胆寒。舌头僵直,到底……到底,怎么了? |
爸爸呀,你别怕,先缓口气,慢慢听我说。它沉默几秒,也歇片刻。爸,你会出事。七天后的下午七点半,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孩。你将从她身上碾过。她的内脏,头颅,在我的轮下干瘪,我的全身,会被她的鲜血染红。 老张已经手脚冰凉,汗如雨下。怎么办?孩子,救救爸爸! 它却安静。 老张疯狂摇动着方向盘。告诉我呀。 它仍安静。 老张绝望的垂下头。瞬间,他灵光一闪。乖孩子,你是警示爸爸来了,对不对?那我这几天不出车。可以了吧?老张悬着的心总算暂时落定。不禁得意,谁有他这样的福气。宝车,给他带来运气,引他逃离劫数。老张想到一句话。好人有好报。七年来,他对宝车无微不至的照顾,终于感天动地。宝车宝车,以后我更会好好待你。老张立誓。 爸爸。它骤然又出声。 老张心里咯噔一下。 没用的。你躲不掉的。这是一个诅咒。她会一直跟着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除非,你将她破解。 有破解的方法?老张快要跪到地下谢恩。 你诚心诚意去等她的出现。将她的红裙要来,放在车轮下让我碾过。诅咒自然会解。 就这样?老张不可置信。如此简单? 爸爸。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宝车说完这句,从此沉默。 老张睁开双眼。衣裤,鞋底,都被汗浸湿。他踏出车外,走到车前,对宝车常跪不起。 第二天,老张从积蓄中取出一千元,揣在兜里。他无心载客,以牛车的速度驶过一条条大街。等着第七天的来临。老张怀着百分之八十的紧张外加百分之二十的兴奋,一想到将和爱车为了共同的幸福而与要命运抗争,老张的心脏一阵强有力的狂跳。 第七天,在些许阴暗的阳光下,平静的到来。 老张驾驶着宝车,双眼瞪如铜铃,从未有过的谨慎。 中午一点左右,一身火红闯入老张视线。比预定时间早。 老张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朝红裙奔去。 察觉到什么,红裙扭过身,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清澈的双眼正疑惑的望着站定在自己身边的老张。 |
姑娘,你的裙子很漂亮。老张还有些喘。一对眼珠子只在红裙子上打转。 姑娘心生戒意,要走。 姑娘。老张上前堵住她的去路。 你干什么?姑娘脸上红潮一涌,气急。 我想买下你的裙子。老张挚恳的望着她。 神经病。姑娘又要走。 老张再拦。我给你钱,口袋里的钱还有余热。硬塞在姑娘手上。 姑娘一张张查验着纸币的真伪,不时狐疑的拿眼角扫一下老张。姑娘紧握着厚厚一叠,不舍放开,又不知老张葫芦里卖什么药。两难。 你到底要什么?姑娘的口气软了下来。 老张真情告白,只要你的红裙。 我都穿过了。 没关系。我就喜欢旧的。 可,姑娘面露难色。可我总不能在大街上脱给你吧? 老张左右一望,欣喜,拿手一指。那不是公厕吗?你去换,我等你。 姑娘进公厕换衣服。老张守在门口,不免得意,宝车似乎也在向他致意,干得漂亮。老张几乎想吹口哨了。 姑娘出来,红裙送到老张手中。姑娘换了一件天蓝色连衣裙。这是我朋友的,本来今天是要还她……姑娘又说些什么,老张听不到了。他迅速跑向车,紧抓红裙。 红裙平铺在地。呈人字型。老张发动车子,踩油门,再踩油门,离盒一松,车冲出来,将红裙狠狠碾过。 一路飞尘荡起,压出两道轮印的红裙被老张甩得不见踪影。老张雀跃得大叫,猛拍喇叭,引得行人注目。路边有人招手,老张靠过来,载上客,宝车有如重生。老张笑得忘形,乘客被弄得莫名其妙。 扫去了晦霉,人与车都格外精神。生意也好得出奇。一千块钱就这样没了,是有点心疼。不过,买来了平安,值得。努力跑,钱还是能回来的。客人一个接着一个,老张加大马力。 远远的前方,出现一个小红点。越来越近。老张觉得眼熟。车里的电子钟显示,七点半。 宝车和老张都为那红色身影失神,只顾卯足力靠近。老张想掉转车头,方向盘却锈死般的扭动不得。踩刹车,刹车竟然失灵。轰的一声,车窗前一片殷红。 |
老张的心跳没有加快,老张的呼吸没有急促,老张的头没有犯晕,他只是有些困惑。他走下车,双脚踩在血泊中。车底露出一只手臂。头颅,身体,在车轮下碾平,正像刚才老张铺好的裙子,血还在汩汩的冒。一张接一张的百元纸币似一叶叶扁舟,顺着红色的河流直下。 人越来越多。警察走近老张,老张不解的蹲在血中。用手拾起钞票,仔细对验着号码。惊呼,这不是我的钱吗?你拿了我的钱,为什么还要穿起这身红裙?我亲眼看到你换过来的呀!为什么? 警察要带走老张。老张抱住车轮,不甘心的问呀问呀。又来一个警察,强行拖开他。老张坐到路边,不住自问。人群渐渐疏散,事故现场勘察完毕,宝车被拖走。老张在懵懂之间,被带进一间屋子里。警察坐在他对面,他们也有很多问题。 老张开始讲述。喋喋不休。滔滔不绝。抑扬顿挫。 可我真的不明白,怎么会这样?明明,咒被我破了呀! 警察舒缓一下皱紧的眉头。我告诉你为什么。 姑娘舍不得那件红裙,在你压过之后,又捡回来。在朋友家洗干净后,下午七点二十五,她穿着晾干的裙子回家。这时你的车超速行驶过来,刹车失灵,夺去了姑娘的生命。 怪不得。老张恍然大悟,她把红裙捡回去……这个小气的女人,因为贪财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只害苦了我呀!还有我的宝车!宝车!它现在在哪里?我的宝车! 你安静点。你的车在一个妥善的地方接受检查。我刚拿到检测报告。你听好。你的车前一阵是不是刚做过一次刹车检修? 是呀。老张点头。 刹车里面的垫片是假冒伪劣产品。你不是装不起好的,你也不是不知情,你只是贪图便宜。刹车的失灵跟这个劣质的垫片有直接的关系。贪财的人是谁,还用我说吗? 不过,你的故事,真的很有趣。我每天处理交通事故,像你这样推陈出新的还真不多。 怎么会?老张摇摇头,再摆摆手。我的宝车都告诉我了呀。告诉我了。 不怪我。根本不能怪我。 相信我。 相信我…… (完) |
楼主,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又看完了呢。【十五字到了么? |
你家有镜子吗 毕业之后来到这个城市已经有快两年的时间了,毕业的时候曾做过推销员,拉过业务,最深切的感受就是人情淡漠得象一杯白开水。 后来进了一家外资企业,现在已经成了人力资源部的一个小经理,在别人的眼里也算是白领一族了吧。 尽管是生活了快两年了,但是毕竟在这个城市中算来我还是一个外来人,每天高节奏的工作和压力,连交朋友的时间都被压榨得所剩无几。 时常在夜深的时候,我在坐在电脑前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亲人的关心,没有朋友的问候,寂寞便侵蚀这我的心灵。 铃是个乖巧的女孩,大学毕业才不久,进入公司之后她成了我的助手,铃来了之后我感觉自己的压力便轻了不少,她是个很得力的帮手也是很知心的朋友。她和我一样孤独的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她自己租了一间小屋住在城东,我则住在公司给我安排的公寓里,我曾经几次叫铃搬来和我一起住,也好大家有个照应,但是 她坚决不同意,她害怕因为我对她的帮助而让我在公司不好做人。 看她那么坚决,我便也不再勉强,但是在心里便对她更是多了一份怜惜。 我去过铃租住的地方,一个厂区的宿舍,铃住在五楼,条件都还不错,因为害怕找她不方便,我便给她再装了个电话。铃很爱美,在屋子里放了一个好大的镜子,我看她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的,还打趣她说:看哪天镜子里照出个妖精来。她便脸红红的不说话。 一个多月前的周末,铃照例来到我的宿舍,这已经是惯例了,每个周末铃和我就会难得的自己动手做一顿晚餐,只可惜我们两个的厨艺都不高明,不是咸了就是淡了,吃完了收拾后碗筷我们便又跑出去大吃一通,但是做饭的那种乐趣却可以让人回味无穷。 不过和铃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孩,看来很活泼和健康,年龄大概和铃一样大,铃介绍说是她大学同学叫冰儿,也来这个城市工作,她们是前几天才联系上的,便拉来我这里。 我很高兴又多了一个伙伴加入我们的行列,最开心的是冰儿比我们都能干,还能做一手好菜。 |
那天晚上我们真算是尽兴了,为了欢迎冰儿的加入我们还特意买了一瓶红酒以示庆贺,冰儿很可爱,和铃的文静比较起来完全是另外一种类型。 后来的几个星期因为有冰儿的加入,我们的聚会便显得活跃了许多,她总能想出许多的小花招来逗人开心。 冰儿来了两个星期之后便没有再来了,我问铃儿怎么回事,铃儿不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想或许是忙吧,便也就没有在意。 最近铃儿的脸色一直不好,上班的时候也老是没精打采的,我对她最近的工作表现非常不满意,弄的文件老是出错。 当我再拿着一份短短一篇便出现十多个错字的文件扔到她面前,她的眼睛里涌出了泪花。下班之后我将她留了下来:“铃,你最近怎么了?老是精神恍惚” 她眼中的泪花又开始涌了出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有些按捺不住,我是个急性子,铃在我的心里一直就象是我的妹妹,所以对她的事情我格外的上心。 “真的没有什么”铃开始哭出声来。 “那你最近的上班怎么没精打采的?” “晚上睡不好”铃抬起头来看着我。 “怎么回事?” “最近老做恶梦”玲抽抽噎噎的说着。 我松了口气,以为什么大不了的呢,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真是个傻丫头,肯定是你一天疑神疑鬼的,以后没事别看那么多的鬼故事和恐怖片” 铃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感觉她的神情非常怪异,但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周末铃和冰儿没有象以前一样来我家,我打了个电话过去,一直占线,手机也关了,这丫头一天怎么回事?晚上一直睡不着,想着铃这两天怪怪的神情,便又拨了个电话过去,还是占线,我又拨她的手机,通了,接着传出一个低低的女人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愣了一下,喂了两声,没有声音了,我将电话挂了,看看号码,是对的呀。想了想再拨,通了,还是开始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我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电话,突然一下笑了起来,这个丫头搞的电话录音,在哪里学会玩这一套,真淘气。想着她还有心情玩这样的把戏,便也就没有那么担心 ,缩进被窝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
第二天天下起了大雨,在电脑前坐着完成没有做完的工作,想着昨天的事情我突然觉得有些怪异,我拿去电话又拨铃的电话,还是占线,拨手机,关机了。 我决定去铃住的地方看看,外面的雨真大,手上的伞根本无法挡住风雨的狂暴,招了辆车,坐上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上都拧得出水来。 在铃所住的小区门口下了车,我拿着伞向前冲,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叫喊:“丁铛姐” 我站住,回过头去看,铃站在路边望着我:“铃,你去哪?” “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铃站在雨里大声的喊,风将她的声音吹得到处飘散。 “你去吧,我在楼道边等你”我对她挥了挥手,转身向搂道口走去,雨实在太大了,我的整个身子都湿透了。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慢慢的走进楼道口,我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叫了一声:“冰儿” 那个身影站住了,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楼道里有些黑黑的,是冰儿,她的整个脸都没入楼道的阴影里。 “冰儿,等一下”我喊了一声,慢慢的跑过去。 冰儿站着没有动,突然幽幽的说了句:“你家里有镜子吗?” “有啊,你来过我家的呀” 冰儿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向楼上走去,我奇怪的望着她,然后追上去:“冰儿,等等啊” 我转过楼道,楼道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我一口气冲上五楼,还是没有人,我低低的说:“怎么回事?真是见鬼” 我明明看见冰儿的呀,怎么一下子不见了,我想她可能就住在这幢口里,然后开门进去了,摇了摇头,真是小气,看我站这里也不招呼我进去坐坐。 铃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来了,我帮他接过手上的东西:“铃,冰儿也住这幢楼?” 铃一下抬起头来看着我:“什么?”我感觉她的声音有些急促。 “冰儿啊,我开始看见她了,就在楼道口啊,她上楼来了,我还叫她来着,她还和我说话了呢,可是一会就不见了,我说她关门进屋的时候也不叫我” 铃儿半天找不到钥匙,我伸手将钥匙抓过来打开,我才走进屋铃就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关门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 |
我纳闷的看着铃:“怎么啦?是不是和冰儿吵架了?我开始看见她还以为她来找你的呢” 铃慢慢的将口袋里的东西向外拿,我探头看她的卧室,乱糟糟的,这可不是平日的铃啊,我一边收拾着她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埋怨:“你看你,一个大姑娘,还不知道收拾自己的房间,乱成这样,都没办法住人了” 我想起开始冰儿对我说的话,然后抬起头望着铃:“铃,你说奇怪不奇怪,开始冰儿看见我的时候问了我一句话,怪怪的,她问我你家里有镜子吗?她去过我家的啊,神神秘秘的”我笑着摇了摇头。 铃突然大声的吼:“你有完没完?” 我惊愕的抬起头望着铃,她的脸色苍白,全身不知道是因为被雨水淋湿之后有些冷还是因为气愤,身体不停的颤抖,她的嘴唇哆唆着,眼睛里开始涌出泪花来。 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她的手冰凉。 转身走进屋,我拿出两件衣服,一件扔给她“去换上吧”然后宽容的对她笑了笑,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她低着头接过衣服:“对不起”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拿上另外一件衣服去房间里换上,开始慢慢的帮她收拾东西,我突然发现她的电话是拿起来的没有放好,我将电话放好之后摇了摇头,难怪打不通呢,真是马虎。 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我仔细的打量自己的成果,到处摸摸,擦擦,然后觉得满意了,才坐下来喘气,铃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怯怯的样子很让人怜惜。 我将她的手拉过来坐下:“你看你电话也不放好,最近老是精神恍惚,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要给我说知道吗?” 铃点了点头。 我突然看见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封信,伸手拿过来看,还没有拆封,上面没有邮戳,我顺手递给铃:“谁写的呀?这么神秘” 铃望着我手上的信一脸茫然:“不知道啊,哪来的?” “就在你梳妆台上拿到的呀,你不知道?我看你最近真是糊涂得不轻呀” 铃接过信,轻轻的拆开,我发现她的身体在开始慢慢的颤抖,然后呼吸开始沉重起来。 看完信,她将信用打火机点燃烧掉,然后一直呆呆的坐在那里不说话,我没她的举动搞得有些晕晕糊糊的:“怎么啦?” |
铃没有说话,还是呆呆的坐着,她的神情让我有些害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事情你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呀” 铃想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对啊,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做的都可以帮你” 铃叹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你能够陪我坐一些陪我说说话我就很开心了” 我望着她点了点头:“我本来就是来看你的” 铃幽幽的望着我,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奇异的东西在闪动:“我给你说个故事吧” “故事?” “是啊,反正我们坐着也没有事情,说个故事玩”铃说完这些话之后突然有些轻松。 我不明白她现在怎么又开始有心情说故事了,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只要她开心管她说什么呢,听个故事也没有坏处。 铃望了我一眼,然后轻轻的说了起来: 有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独自在一个城市里生活,因为孤独和寂寞,她很希望有一个朋友来陪伴自己。 后来有一天她在街头偶遇她大学的一个同学,她觉得很开心,她们经常约在星期五的晚上和她的另外一个朋友聚餐。 可是没过多久,这个女孩子开始发现她的同学有些不对劲,而且慢慢的变得很憔悴,有一天她就问你这是怎么了?她的同学说最近睡不好觉老是做恶梦。 后来她的同学便不再来,她打她的电话也打不通,她的手机也关了,她便觉得很奇怪,打算抽时间去看看她的同学。 她找到她的同学的时候,她的同学给她说了一个鬼异的故事,再听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她一点也不相信,回到家之后她的身边便开始发生怪异的事情,每天晚上她都会接到一个电话说:“你家里有镜子吗?”她开始以为是同学给她开的玩笑,便并不在意,三天之后她开始觉得不耐烦了,便将电话线拔了,晚上手机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无法识别,接起来一听又是那个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她后来实在被骚扰得受不了,便给同学打电话让她别再干这样的事情,可是同学的电话老是打不通,手机拨通之后便出现那沉沉的鬼魅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
晚上躺在床上全是一些资料数据的,脑袋有些昏昏的,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睡梦里被电话铃声吵醒,拧两电灯看了看,都十二点了,谁还在这个时候打电话呀, 咕噜了两句,还是拿起了电话,喂了一声之后我感觉汗毛又开始立了起来,背后一阵麻麻的感觉:“你家里有镜子吗?”又是那鬼魅的声音。 我啪的一声将电话挂了,这个铃真是玩得有些过分了,明天我非得好好批评她不可,深更半夜的玩个什么鬼游戏,自己不睡觉还吵得我也睡不成,缩进被子,却又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全是那鬼魅的声音,我将电灯拧亮,然后将电视打开,望着电视里那些无聊的镜头发愣,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第二天来到公司我第一次迟到了,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看见外面同事们的眼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谁叫我迟到呢,心里的气愤便都归结到铃的身上。刚在办公室里坐好,李小姐推开门进来,递给我一张经理签过字的请假条,我拿起来一看是铃的:“铃什么时候来请的假?” “早上来的,精神不太好,说是重感冒” 我点了点头,抓起电话拨通了铃的宿舍,铃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对她的不满一下子烟消云散了,所有的只剩下关心:“听说你病了,去医院没有,严重不严重?” “没什么,才吃了药,休息一会就好了” “对了,以后别深更半夜的给我开什么鬼玩笑了,今天都害得我迟到了”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什么玩笑?”铃的声音有些疑惑。 “你还装,我都难得说你了,就你前天给我说的那故事,说了就说了,你看看你晚上还打个电话吓我” “我……”铃的声音有些颤抖。 “好了好了,你也别解释了,以后别玩这样的事情了,我现在忙着,你自己好好养病,有时间我来看你”这时候我看见经理叫我,我便将电话挂断,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铃一共请了三天假,没有她在的时候我便感觉工作的压力还是很大,本来工作压力就大,她这一病下来我真忙得不亦乐乎,整天脑袋里都是昏昏的。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才静下来,看着电话,我决定给玲打个电话,又是占线,我拨了她的手机,里面传来那鬼魅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 |
我啪的将电话挂断,这家伙玩兴不改,难得理你了,我恨恨的说了一句。躺在床上看了会电视,全是那些肥皂剧,一天也累得够呛的,赶紧睡觉吧,免得又迟到了,临睡前我顺手将手机关掉,然后将电话线给拔掉,现在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半夜里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迷糊中我顺手拿起床头的电话,里面传来那幽幽的声音:“你家里有镜子吗?”我有些愤怒起来,大声的说:“铃,我不告诉你了吗,叫你别闹了” 然后啪的将电话挂了,突然我看到了那被拔掉的电话线,血液一下子凝固了,我开始慢慢的清醒过来,我再次拿起电话机,的确没有插线,那开始电话铃声……我将灯啪的拧开,汗水开始顺着额头滑落下来,整个屋子因为开始的声音而显得阴森起来,整个屋子好象都笼罩着那诡异的声音。 我再将电视打开,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脑袋里开始混乱起来,恐惧在心里蔓延。 第二天早上到办公室,我却成了最早的人,我睁着眼睛盼望着天快些亮起来,才刚刚亮我就跑去了办公室,我有些害怕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空荡荡的让人感觉心生寒意。 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上班来了,我盯着她们忙碌的身影游戏发呆,我觉得应该给铃打个电话,问问她这到低是怎么回事,我感觉这所有的事情都好象和她有关系。 拿起电话,慢慢的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还是占线,手机这次提示的是:你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脑袋里一天都装着那诡异的声音,再加上一晚上都没有睡觉,精神有些恍惚,我想着那天铃给我说的故事,最后拨114查询台,查询冰儿所在公司的电话号码,鬼使神差搬打了过去,接通的人告知我他死了,“死了?”我张大着嘴,我想那时候的我肯定很傻。 |
记得你那天来我那里吗?那天你看到冰儿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快一个星期了,我在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确是来找过我,那封信就是冰儿放到我梳妆台上 的,就象我今天把信放在你办公室里一样。 冰儿告诉我,如果想要解脱自己必须将这个故事在十二天里告诉给十二个人,或者将遭到厄运。 后来我将这个故事告诉了你,你是知道这个事情的第一个人,我没有办法完成十二个人的愿望,我没有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别人说,但是在给你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又很害怕你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我和冰儿一样,你不知道冰儿死的时候多么恐怖,后来她的影子一直缠绕着我,我一直在镜子里看到她的 影子,我没有做完这件事情,在十二天来临的时候我知道厄运还是来了,我就剩下最后两个人没有 完成,我知道听完我那故事的另外十个人会和你一样,可是请你们原谅。 如果你收到这封信,请你按照上面的方法去做,看完之后请将这封信烧掉,要不它将会给你带来灾难。 铃 我握着信呆呆的坐在那里,思绪开始慢慢的清晰了起来,我拿出手提包里的镜子,对着镜子喃喃的说:“铃,再见” 然后站起身来坐在电脑前,望着屏幕开始慢慢的敲击着键盘…… (完) |
@绝殇之影 我真的真的会死掉啊 |
抽完了烟,雅兰又在工作台上忙碌了一会,她看了看刚才做的石膏模型,石膏已经凝固了。她用刀小心地将模型划成了两半取了下来,然后拼在了一起,只要一会将烧好融化的蜡倒进模型中,姐姐雅君的蜡像就可以完美地做好。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这时候会有谁在拜访自己的工作室呢?雅兰不禁皱了皱眉头。 门外站着的是蜡像馆的馆长于青霜,她五十来岁,戴着一幅黑框的眼镜,眼仁中白多过了黑,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罗雅兰,说:“今天收门票的张老头生病了,你去帮他收一下。记住,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 罗雅兰想了想,说:“可是,我正在做蜡像啊。模具刚刚才凝固呢。” 于老太太皱了一皱眉头:“不就是蜡像吗?木具都做好了,不就是往里面浇进烧化了的蜡油?这事我来做就是了。别忘了,我也是老资格的蜡像师傅。” 罗雅兰心想,也的确是这么回事。于老太太初年从国立的美术学院毕业,虽然后来嫁给了一个台湾人开了这蜡像馆,但如此工匠般的活儿,她还是没有生疏的。 收门票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客人会是什么时候光临,所以一刻也不敢离开这个岗位。客人并不算少,大多数都是年轻人。而最吸引他们来玩的,正是罗雅兰设计的“鬼屋”,也让雅兰很是自豪。 终于到了下班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罗雅兰饥肠辘辘地踱进了工作间,她惊喜地看到姐姐罗雅君的头像已经惟妙惟肖地放在了桌子上。 于老太太的手艺果然不是盖的,虽然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放下。她不仅仅是将模具做成了蜡像,而且还细心地用细砂纸磨了蜡像的脸庞,甚至还磨出了皮肤上的纹理,让脸上的肌理更加逼真。 罗雅兰细细地端详着这几近完美的蜡像,不由得有些痴了。这蜡像真是太像姐姐了,就连皮肤上的细纹也几乎一模一样。可是,现在姐姐在什么地方呢?她不由得感觉头有点晕了。 对了,还得给这头像配上头发呢。想到这里,罗雅兰抱起了这个蜡做成的人头走出了蜡像馆。 |
给蜡像配上头发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先要取样获得头发样本,造找寻类似发质的真人头发,以人手一丝丝地植入蜡像头颅,然后清洗、裁剪并梳理发型。好在罗雅兰与姐姐的发质几乎一样,她只需要剪下自己的头发就可以了,自己现在是长发,姐姐是短发。正好她也想把自己的头发改成短发,看上去会更清爽一些。 在蜡像的秃头上植上头发,也许要花上一整个通宵吧。不过无所谓,反正自己没有男朋友,也不爱看电视。罗雅兰这么想着,就开始了一整晚的工作。 蜡像人头就放在自己的鼻子前,这新鲜的蜡味扑面而来。蜡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对于从事这工作的雅兰来说,却非常地喜欢这种气味。她深深地嗅了一口,忽然觉得这新鲜蜡味中,似乎隐隐含有某种说不出来的气味,很诡异。她不由得咳起了嗽,连忙用手遮着嘴,她害怕自己的唾沫会飞溅在蜡像上,影响蜡像的品质。 这时,她觉得浑身透体冰凉。有一股阴凉坑的风正在缓慢地通过她的身体,令她毛骨悚然。这感觉........ 这时,她觉得浑身透体冰凉。有一股阴凉的风正在缓慢地通过她的身体,令她毛骨悚然。这感觉不知是由何而来,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油然而生。回过头来,雅兰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是窗户大大地开着呢,这是在高楼上,寒冷正凛冽,不感觉到阴冷才怪呢。 罗雅兰走到窗边关上了玻璃窗,再回过头来准备回桌前。这时,她看到了桌上的蜡像人头,不由得呆了。 人头就放在长长的桌上,没有头发,只是个突兀的人头,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地孤零零。那双眼睛竟像是活了一般,在灯光的照射下竟有些泛着莹莹的光。是泪光? “姐姐……”雅兰喃喃地念着姐姐地方名字,痴痴地走到了人头前,心神不自觉地恍惚了。 这人头上的眼睛做得是如此地逼真,眼眶外有一抹暗色的眼晕,睫毛微微颤动,睫毛覆盖着的那双眼睛半闭半合,眼皮下的眼珠竟发出了微微的光芒。 蜡像的眼珠一般是用玻璃球做的,浑浊无力。听说最近于老太太新进了一批台湾出的玻璃眼珠,晶莹剔透,惟妙惟肖。那些眼珠都是于老太太用在自己的蜡像上,从来都没有让雅兰试一试。没想到今天做这个蜡像时,她竟把这眼珠拿了出来,真是够幸运了。 |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门铃声。志伟连忙闪到了窗帘的后面。 来的是罗雅兰,她一边进屋脱着外套,一边大声地嚷嚷着:“真是气人,踩刹车没来得及,前轮压到了横道线,被警察抓住了个现行。说了一通好话,还是要罚款,气死我了!” 于青霜笑着说:“又有什么,我早就叫你小心了不是?” 罗雅兰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于姐,怎么今天停业一天呢?生意不是还过得去吗?” 于青霜不动声色地说:“今天我准备去罗汉寺烧香,今天是我老公的生日,我想为他祈祈福。” 雅兰笑了笑,说:“于姐真是个有心人啊,你老公真是幸福。” 于青霜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但是旋即恢复了原样。她亲热地揽着罗雅兰的肩膀,说:“其实,我也想了想,平时我对你实在是太苛刻了,我应该对你再好一些的。你看,我为了节省电费一直不让你用这雪柜,这是我的错。呵呵,从今天开始,这雪柜就交给你用。我还在里面为你准备了一箱可乐,你喜欢吗?” “是吗?”雅兰一脸灿烂,她走到了雪柜旁。雪柜的锁被打开了,电源也插上了的。 罗雅兰的左手拉着雪柜的拉手,轻轻一拉,雪柜的门就被她向上拉开了。 雅兰往里面望了一眼,看到了薄薄的一层雪霜下,藏着的那些东西。 雅兰听到自己的喉咙咕咚响了一声,接着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雪柜里,是一只只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血液已经在低温的作用下,凝固成了暗紫色的冰,包在肢体外,触目惊心。在手臂与大腿的下面,隐隐藏着几绺头发,凌乱纠结在一起,血污却掩盖不了头发下那或曾经英俊的头颅。那是一颗男人的头颅,曾经历过岁月的风霜,两鬓班白,但是现在却肢体破碎地躺在雪柜里,如一团团死肉。 雅兰转过身来,喉头一阵涌动,早晨吃的东西一起吐了出来,稀里哗啦地一地都是。于青霜向窗帘做了个手势,窗帘后的志伟冲了出来,手拿浸过乙醚的手帕捂住了雅兰的脸。 在雅兰绝望与惊异的目光中,志伟笑了,他狠狠地说:“妹子,别怪姐夫。是你姐姐红杏出墙,对不起我在先。” |
当雅兰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时候,志伟扫了一眼雪柜,然后叹道:“于姐,你真行,原来你把他们俩的尸体藏在了雪柜里。” 于清爽笑道:“还好我的雪柜买得大,再把罗雅兰装进去也不嫌小。” “可是,尸体放在这里,又怎么处理呢?我们最终还是得找地方埋掉他们的。” “别傻了,我们哪用埋他们?”于青霜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她指了指工作室里的工具,说道:“我们把他们三个都做成蜡像,就放在这里展览。又有谁会知道蜡像里竟然包裹着真正的尸体呢?这里的展览厅二十四小时恒温,尸体永远不会腐烂,更不会发出难闻的味道,我们永远都会平安无事的!” 志伟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天晚上在雅兰家里看到的,雅君的蜡像头颅。难道雅君的头颅就包裹在那蜡像里面?他不敢想象了,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胃部不由得阵阵抽搐。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外的大门发出剧烈的玻璃破碎声。没等志伟与于青霜反应过来,工作室外已经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几个彪形大汉冲进了工作室,身上穿着警服,手里拿着手枪。其中一个警察大声说道:“你们被捕了!” 到了这时,志伟与于青霜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于青霜不停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大声地嘶叫着:“不可能!不可能!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你们怎么会知道的?” 一个警察冷冷地走过她的身边,蹲在昏迷的雅兰身边,用最简单的方法唤醒了雅兰。 雅兰悠悠地醒转过来,看着眼前这两个凶手,忿忿地说:“你猜我是怎么知道你们的阴谋吗?” 回到早晨雅兰骑着木兰车上班的那个场景吧,当她正风驰电掣的时候,前面的那盏红绿灯突然变了颜色。她狠狠一脚踩住了脚刹,车停了下来。但是前轮还是压在了横道线上。在附近值勤的交通警察递过来了一个警醒的眼神。 由于惯性实在是太大,放在后座上包裹着的头颅蜡像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那个交通警察看到了地上的东西,嘴张得合不拢。雅兰也发出了凄惨的尖叫。 |
在地上,蜡像破碎了,露出了里面那颗曾经美丽过的头颅。是雅君的头,正滴溜溜地在地上旋转着。当头颅静止下来时,那双滴着血的眼睛,正冷冰冰地望着雅兰,述说着她的冤屈。那张嘴微微开阖,雅兰似乎听到了寒风中夹杂着的若有若无的声音:“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看着雅兰的笑,志伟与于青霜无奈地低下了头…… (完) |
今天先发到这里了 |
好东西。我喜欢 |
虽然雪雪并不喜欢你看这个 但是一直顶吧 |
恶诅村 作者:大袖遮天 李和维特一踏上这片土地,不由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片广阔的荒原,深黑色的泥土一直蔓延到天边,地面上除了一寸来长的硬草,什么也没有长。站在荒原中央,四面八方都是荒凉,绝无人踪,寂静得令人空虚。天空中密不透风地蒙着厚厚一层乌云,只有在靠近地平线落日的地方,乌云才略微稀薄一点。 “你确定是在这里?”维特疑惑地问,“这里看起来不象有人的样子。” “是这里。”李再次仔细看了看地图,那上面清楚地标明了恶诅村的方向。 李和维特是堂兄弟,他们的祖父最近去世了,留下一个奇怪的遗愿,希望将自己的骨灰洒到故乡的土地上。祖父的故乡,是在南美大陆上一个名叫恶诅村的地方,李和维特作为他的后人,带着他的骨灰,带着他手绘的地图,几经曲折,终于找到了地图上标明的黑色荒原。 但是恶诅村在哪里呢? 极目远眺,四野茫茫,看不出有人经过的痕迹。李对照地图,仔细辨认了一番,指着北方道:“朝那边走。”说完他便继续朝北方走去,在他左手边,一轮沉重的夕阳,正在缓缓朝地平线靠拢,荒原在残阳的暗红渲染下,显出血一般的色彩。维特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恶诅村,多可怕的名字。”维特的声音从苍凉的风中传来。 李没有说话,只是微笑。无论那个地方多么古怪,他们都必须完成任务――他摸了摸背包里那个圆形的骨灰坛子,又想起祖父的笑容――那个一生都保持着神秘色彩的老人,带着一种宿命的悲哀,常常那样望着他们,微笑,再微笑,象所有慈爱的祖父一样。想到这里,李忽然觉得鼻子发酸,眼眶也湿润了。 “李!”维特看着他笑起来,“你越来越象你的中国母亲了,这样多愁善感。快走吧,太阳快消失了。” 地上的影子越来越长,天空,渐渐失去光彩,转为与这土地一样厚重的黑色,这是荒原中特有的乌云层,终年不散,只有在太阳最强烈的时候,才能勉强看到一点蓝色的天空――祖父在遗嘱里特别详细注明了这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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