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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蘼荼鬼话(一些有意思的小短篇~请大家多多捧场~~每日更新~~)[第5页]

作者:末世蘼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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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篇 背后
  薇薇是一个不喜欢回头的人,她害怕回头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
  薇薇总是一个人在家上网,背后空落落的,令她感到不安,她总是控制自己不要回头专心上网。
  那天薇薇加了一个好友,两人聊得很投机,那人说自己能看见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她只当是吹牛,这些话她听过太多。从小大家就说小孩儿能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之类的,因为他们眼睛纯净。但她小时候却过得平淡无奇,什么怪事也没遇到过,什么也没看见过。她的生活在这方面没有任何可以搬上台面的谈资。
  所以当这个人说自己可以看见什么的时候,薇薇坐在电脑前乐了,她想回他两句,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说那我开视频你帮我看看,于是打开了视频。
  对方样貌清秀,书卷气很浓,身体单薄,有种别样的气质。对方一看见薇薇就面露惊恐的表情,薇薇觉得他故弄玄虚,便让他别装了。
  那人顿了顿说:“我看见你背上趴着个女人,长头发。”
  薇薇本来没那么害怕,这时却忽然脸色苍白,哇的一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因为她看见对方的背上也趴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正死死的盯着她。
 
第一百一十一篇 连体
  她深爱着她老公,她对他千依百顺,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他永远在一起。
  但是有一天,她忽然发现她老公回家越来越晚,应酬越来越多,似乎还有一些小秘密。这让她很不高兴,有很多猜想。
  她开始规定老公下班时间,不喜欢他各种应酬,甚至想偷窥他手机里的隐私,想看看每天都是谁在约他。那种控制跟占有的欲望愈演愈烈。这种占有欲令她老公感到窒息,愈发的不喜欢回家,不想见到她。
  渐渐的他们之间有了争吵,每次大吵完之后,她又会泪流满面的求他原谅,周而复始,争吵越来越频繁,开始很激烈,到后来,她老公无心争吵,摔门而出。
  她唯有黯然神伤,最后一次她老公出门之后一周都没回家,不愿见她。她恐慌了,害怕了,她知道他正离她越来越远。
  最后她去老公单位找他,她跟他说了很多知心话,也变得温柔多了,她说她会改变。老公跟她回家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很多他爱吃的菜,吃完他觉得很困,眼睛慢慢的快张不开了,继而他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浑身刺疼,老婆坐在他身边,满脸堆着笑。原来老婆将他与自己由肩膀一路至膝盖能挨到的地方全都缝在了一起。
  她笑呵呵说:“这样我们就永远不会分离了。”
  他哪里也去不了,老婆细心的养着这些缝合处,无论到任何地方两人都紧紧的连在一起。
  终于有一天,他结束了两人的生命,尸检的时候验尸官感到很惊奇,那些缝合的印记都不见了,不仅仅是皮肉的交融,连内脏也开始慢慢延展开,想要连接在一起呢。
 
第一百一十三篇 程式
  这是一座非常有秩序的城市,没有犯罪,生活幸福指数很高的城市。
  鑫是一个程序员,他从未见过他的老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工作,他也不知道这工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每天的任务就是给所有城市新生儿输入一套设计好的程序,如果中途出了差错,鑫这样的程序员就要负责纠正。
  这是一个没有犯罪的城市,也是一座不懂反抗的城市。
  这是一座秘密的试点城市,只要愿意参加试点,都将获得一大笔钱,当然他们也将会经过严格的筛选。第一批踏入这个城市的人被改造了,改造的很成功,继而他们的后代被迫世世代代留在这里,接受改造。
  他们每天都要经受非常严酷的训练,干许多重体力活,他们将一部分成为城市建造者,一部分成为国家的士兵,但是他们不知道累,不会畏惧,并觉得很幸福,服从是他们唯一值知道的事情。
  一旦有人有反抗的思想将会被送到鑫那,进行重新改造,改造失败就直接销毁。
  每一年都会有人莫名的消失,身边的人不会知觉,他们的思想都是一样的,努力,加倍努力完成眼前的任务。
  鑫累了,他觉得自己在干一件违背人性的事情,他想解救他们,他悄悄的更改了程式,加入了一些反叛的因素,但是,大家依旧跟从前一样,偶尔有一两个不合格的,却唤不起大家反抗的心,最终只能被销毁掉。
  后来鑫才知道,由于一代代的测试,这种程式已经融入他们的骨血,成为基因的一部分,再也改变不了了。
  这座城市尽然有序,却死气沉沉。
 
 第一百一十四篇 红指甲
  死者的死状一致,都是由尖锐的东西划破喉咙死的。里面都能找到半片红指甲。
  晓蹲在凳子上吸溜吸溜的吃着泡面,看着网上最近广为流传的视频,红指甲杀人事件,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他懒洋洋的又看了些别的,就懒懒散散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晓将自己收拾利落去上班,今天他要接待一位重要客户。客户如约而至,是位女士,长得很漂亮,很迷人,她一边跟他探讨方案,一边用手敲着文件,晓扫了一眼她的手,白皙的手上生着长长的指甲,还涂着厚厚的红色指甲油。他不禁想起前一天晚上看得视频,心里有些不舒服。
  很快合约谈成,他俩分别,晓又忙别的事情去了。一整天那红指甲都萦绕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晓晚上应酬到很晚,摇摇晃晃的上楼,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跟着他,他又想起那红指甲,还有网上流传的视频。他的喉结蠕动了一下,他下意识的用手摸摸,一切都还正常。
  晓快速走进家门,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他酣然入睡,平安的度过一晚。
  后来几天,一切相安无事,晓的那些猜疑也被抛诸脑后。那个客户在晓的公司有一个办公点儿,晓渐渐也跟她熟络了起来,一旦熟悉了她,晓内心的恐惧便被彻底打消。他偶尔还会跟客户开红指甲的玩笑。
  直到那一天,他得知客户忽然死在家中的消息,让他颇为震惊,桥段跟网上红指甲的故事一摸一样。晓害怕了,红指甲是存在的,虽然不是她,但是它是真实的,隐藏在暗处,趁人不备将其杀死。
  晓不知道它选择对象有什么规律,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牵连。
  他晚上减少了应酬,早早的回家,晚上,他睡的很早,将自己捂得严严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他匆匆去洗漱,他猛地在洗手台上发现了半块红指甲,他大脑一片空白。他将那半片指甲拿起来,端详了一阵,像是涂着厚厚的红色指甲油,那颜色,晓心里咯噔一下,不正是那个客户平时最爱涂的红色么。
  晓赶紧将那半片红指甲甩进马桶,冲出厕所,却看见门口那个客户正站在那里冷眼瞅着自己,她对着晓做了一个杀的手势,继而晓觉得自己想咳嗽,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嗓子里挤出来。
  一阵剧烈的疼痛,晓的喉咙被长长的指甲硬生生的划开了,血汩汩的流出来。
  那女人冷漠的看了自己一眼便离开了,晓的喉咙里留着半片红色的指甲。
  红指甲杀人事件的视频仍在流传,她涂着厚厚的红色指甲油,将生命玩弄于鼓掌之中,她是存活于都市的美艳屠戮者。
 
第一百一十五篇 盆栽
  她从市场上带回家一盆盆栽,花开着很鲜艳,这种花她从未见过。
  她每天都悉心照料着花,它也开得旺,花很多天都不败,而且越开越好,她差了很多资料都没查到这个花叫什么。
  有一天她看见花盆旁边有几根掉落的细发,那发色与自己的有些不同,细细黑黑的,而自己的发色偏黄。她怀疑老公背着自己带人回家。
  观察了几日,似乎又没有,老公每天回家很早,也很少有电话短信,并无异常。花盆边上总有细碎的头发,黑黑细细的。
  一天她给花施肥,不经意间发现花盆里立着几根很短的头发,细细黑黑的,跟地上的一样。她用手拔了一下发现这头发似乎是从土里生出来的,拔着有些费劲。
  她来了兴趣,找出平时松土的小铲子,一点儿一点儿将土拨开,底下的头发越来越多,密密麻麻的活着土看着令人恶心,头皮发麻。
  她继续往下挖,她的小铲子碰到一块儿东西,有些硬,她小心的将四周的土拨开,一看她顿时脸色煞白,半天发不出声音。花盆底下竟埋着个人头,那头发便是那人头上源源不断生出来的。
 
第一百一十六篇 夜惊魂
  夜里一只黑猫跳上主人的被子,在主人身上踩来踩去,它的主人将它一把抱起塞进被窝,安然入睡。
  每天晚上它都窝在主人的肚子那,暖暖的,毛茸茸的,一觉到天亮。
  那天夜里,它的主人依旧将它塞进被窝里,但这个夜里他睡得并不踏实,翻来覆去的,不知道自己是处于睡着还是醒着的状态。他觉得肚子那里痒痒的,有些扎,不像家里猫的毛。
  他用手摸了摸,有些地方很光滑,像皮肤般柔软,另一些地方生着硬硬的毛,似乎不是他家猫。他猛地惊醒了,看见他家猫远远站在床边,似乎正盯着自己。
  他啪的将床头灯打开,看见家里的黑猫尾巴上的毛全都炸了起来,死死的盯着自己。家里的黑猫在那,那肚子上贴着的又是什么。
  想着他猛地拽出肚子上贴着的东西,竟是一个人头。那人头正闭着眼睛酣睡呢。
 
第一百一十八篇 整形
  这是一家稍具规模的整形医院,口碑不错,来往的人也很多。
  Momo是一个极爱美的女孩儿,家里经济比较宽裕,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她来到这家医院想给自己整个容。
  这家医院从医生到护士都有着精致的脸庞,硬要说缺陷,那便是美的有些假。
  她看着这些人不由十分放心,本来只想割个双眼皮,却又做了磨腮,跟垫鼻子。
  做完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momo对效果十分满意,又打起了身上别的部位的主意,就这样三整两整,搭进去不少钱,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完美,美的很不真实。
  早上看着镜子前的自己,momo有些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但她也发现了一些其它的问题,她的身体里填充了不少假体,这些假体似乎正在与自己的身体迅速融合,控制自己的肢体。
  渐渐的,她总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开始她还努力控制着自己,可是后来她愈发的失控,大脑也被控制了一般,她发现不了自己的失常,像变成了另一个人,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Momo现在样貌也变了,性格,思想,行为全改变了,没有人认识她,包括她的妈妈。
  她离开了家默默的走到整形医院,路上momo的妈妈迎面走来,却认不出她,只喃喃道:“现在的人怎么都长的这么像,都快分不清谁是谁了。”
  就这样,momo一直走到整形医院,她默默的坐在一堆女孩儿旁边,她们就像货物一样堆在一个空房间里,直到有顾客来整形,整形医师会熬不吝惜的将她们身上的一部分取走,让她们变成别人身上的一部分。
 
第一百一十九篇 碎碗
  傍晚,新婚的小两口出门散步,女的跟老公黏腻的说笑着,忽的脚下一疼,她无意间踩到一只很小的碗,现在她分不清是自己踩碎了它,还是它原本就是碎的,她只知道碎碗划伤了她的脚,血一点点渗了出来。
  老公一看紧张坏了,一脚将那破碗踢开,赶紧搀着老婆回家去了。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脚上的伤也很快就恢复了,只留下个淡淡的疤痕。
  后来没多久女人怀孕了,小两口欣喜的准备迎接这个小生命。
  女人没有一般人的孕吐反应,只是出奇的能吃,而且并未变胖,开始胎儿还小,她的食量也还能接受,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看着单薄的身子突兀的顶出个肚子,她却变得越来越能吃了。
  她不停的,拼命的往肚子里填东西,却还是饿,老公带她去看医生,医生小心翼翼的做了B超,继而面露恐惧之色跟她老公说,说这个孩子眼睛竟是张开的,十分诡异。
  胎儿一切都是正常的,唯有这一点,让医生跟他心底都觉得毛毛的。
  他在痛苦的抉择是否要引产,他跟老婆小心的说这孩子有些异常,是否要生出来,妻子听后很伤心,舍不得不要,医生只得说在观察一两个月看。
  她回家后依旧很能吃,一天夜里,老公太累了,睡得很死,猛地听见老婆一声惨叫,他迅速的打开灯,看见老婆身下一片红色,而老婆早已不省人事。
  救护车来的时候,老婆已经气绝身亡,医生惊异,她的腹腔已经被掏空,像是被野兽啃食过一般,而怀着的孩子也不翼而飞。
  几天后那只小小的破碗又立在路边,里面脏兮兮的,碗口像小孩张开的嘴一样,寻求着鲜血跟内脏。
 
第一百二十篇 河岸边的石梯
  这是一座风景优美的小镇,一条清澈的河贯穿整个小镇,河水较浅的地方有一条修了很久的石梯,夏天经常有小孩从这下到河边去玩。
  今年的石梯与往年有所不同,白天大家能轻松从石梯上通过,但到了晚上,太阳刚刚落山,那石梯前就像堵着块东西,人怎么也过不去。
  就像安了道看不见的门。
  渐渐的关于石梯的传闻越来越多,有的人说自己的孩子晚上经过石梯就莫名的不见了,丢失的孩子也越来越多。
  一天晚上一个小孩儿路过石梯,看见桥上站着一个弯着腰的女人,小孩儿经过石梯的时候,那女人猛地将头转过来,继而伸出手将他拖入怀中,然后那孩子便不见了。
  那弯着腰的女人只有小孩才能看见,她的孩子溺水身亡,她一直在河边找孩子,后来大家在石梯边发现她被冲上岸的尸体。
  现在一到入夜的时候,她便弯着腰站在石梯上伸手在河里捞自己的孩子,若是此时有小孩经过,便会被她带走,当做自己的小孩。
 
第一百二十一篇 静音耳塞
  她住在一个非常热闹的街区,每天晚上来往的车辆,楼下醉鬼吵闹的声音不绝于耳,但这里干什么都很方便,她不想搬到其它地方去。
  逛街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有家小店在卖静音耳塞,这正是她需要的东西。
  开始卖了两副回家塞上效果并不是很好,有些醉鬼晚上大声的叫喊声还是会将她吵醒。
  后来她又到那个店里去问老板还有没有静音效果更好的耳塞。老板神秘兮兮的从里屋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副看似很普通的静音耳塞。
  老板说这副耳塞用过的人都说很不错,你可以试试。她塞上之后果然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她兴冲冲的将它买回家。
  晚上她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了。
  但是几个晚上过后,她发现平时别人跟她说话的时候,她似乎也听不大清楚,像隔了层东西。
  后来这情况越来越严重,最终她什么也听不到了。那耳塞窃取了她的听觉。她慌张无助,跑去找店主,可那小店早已换了招牌。
  小店的主人继续在别的地方卖着静音耳塞,他私下也在做着别的交易,那就是贩卖别人的听觉给聋哑人士。
 
加油w
 
马克,养肥以后看
 
第一百二十二篇 一对人偶
  这是一对祖上传下来的人偶,据说是古代工匠制的,虽很破旧,但做工精细,色泽依旧保持着
  这是一对夫妻拜堂的人偶,两人的脚被一条细细的红线牵连起来,永不分离。
  玩偶传到家里第六代的时候,这根红线被家里顽皮的小辈弄断了,那小孩儿叫小雨,怕父母发现自己弄坏了家传的宝贝,便悄悄的将人偶分开藏了起来,硬生生的将人偶分开了。
  父母一直对这对人偶没有太多感情,祖上只说这人偶是保姻缘的,让夫妻和睦一生,到了小雨父母这一辈,对这些迷信的东西早就不信了,所以那对人偶不见了,他们渐渐也就淡忘了。
  小雨很快长大成人了,搬了几次家,关于那对人偶早已忘怀。父母婚姻依旧和睦美满,也没有什么不妥。
  小雨后来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那女孩儿气质典雅,竟有些像古画里走出来的人。小雨迷上了她,便与她在一起,没过多久就商议着结婚的事宜。
  女孩儿坚持要用古嫁法出嫁,要坐花轿,衣服也要古时候的,小雨一一照办了,只是后来那新娘的扮相,让小雨父母有些吃惊,那扮相竟那么像家里曾有过的那对人偶。小雨的扮相也与那男人偶极其相似。
  小雨对于这些丝毫没有察觉,一心想跟心上人结婚,小雨的执着让父母无所适从。
  拜堂那日,父母亲眼看见小雨跟那女孩儿的脚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线。小雨的父母脸上煞白,当即打断了婚礼,准备第二天找人帮忙看一看,但是为时已晚。
  第二天当父母找来当地有名的道士回家来看时,小雨跟他妻子已经不见了,床上只有一对人偶,人偶的脚上系着一根细细的红线,那人偶的脸就是小雨跟他妻子的脸。
 
第一百二十三篇 夫妻
  “我的爱情吊死在那棵树上。”
  她说话的时候,正坐在摇椅上,摇椅吱呀吱呀的响着,她直勾勾的盯着院子里那棵枯树,后面站着她老公,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那树。
  我一直不懂她的话,我是一名义工,每周都要过来帮她家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是位残疾人,总是坐在摇椅上,看见我时总是幽幽的说出那句话。她老公也痴痴傻傻,跟他讲话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他不曾在这世上一般。
  每每到她家去,我总是不想久呆,那里气氛沉闷压抑,似乎有无尽的悲伤。她老公似有似无的存在也让人看着后背发凉。
  尤其是她看着那树说“我的爱情吊死在那棵树上。”时,总让我联想到她老公在枯树上吊死的情形,仿佛那尸体还在树下摆动。
  又是一周,天阴阴的,飘着小雨,她家更是阴暗,还透着股潮气。在她家无意间碰触到她老公的手,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手。我强压心中的恐惧,一心只想快些回家。
  再进去看她时,她又在摇椅上幽幽的说着那句话,继而屋外的景色变了,枯树上吊着一个人,并不是她老公,而是她自己。
 
第一百二十四篇 琥珀
  这是一块别人送的琥珀,里面缠裹着一只不知名的虫子,黑褐色的身躯,顶上顶着一个尖锐的大夹子。琥珀晶莹剔透,那虫子也像随时要活过来一般,看着令人心里毛毛的。
  他将琥珀放在抽屉的深处,用一块布小心的包好,放在一个盒子里,心里也就安稳了。
  他怕那些不知名的虫子,无论是死是活。
  夜里那虫子入了他的梦,他梦见屋子里满满的全堆着琥珀,那些不知名的虫子慢慢的从琥珀中爬出来,头上顶着的大夹子,啪啪的夹着。有很多还爬上了他的床,那虫子与他咫尺相隔,他畏畏缩缩的抱着被子,就这样盯着它们,无可奈何。
  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的第一件事便是拉开抽屉,打开盒子,看那琥珀。那虫子依旧封在里面,但他总觉得那虫子似乎位置往外移了点,他仿佛看见了那虫子身后因位置移动而产生的气泡。
  他去找来放大镜,仔细的观察,似乎是有些小气泡,他头皮一下炸开,给送他琥珀的朋友打电话,要将这东西还回去。
  朋友笑他,琥珀在缠裹的时候本身就会有气泡产生,他太多疑了,那虫子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咋可能还活着。他想着心里也就安慰了些。
  于是又将琥珀放在抽屉深处,用布紧紧包裹住,放在一个小盒子里。
  夜里他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他心想是那琥珀。一晚上他能起来看好几回,但那虫子依旧在琥珀里,静静的,纹丝不动。
  夜里那虫子又入了他的梦,依旧是从琥珀里跑出来,满地都是那黑褐色的东西。
  早上,他依旧打开抽屉,在看那琥珀,里面的虫子没了,真的没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关于虫子那个梦出现在眼前,他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继而他疯狂的找着它,但是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那家伙依旧一无所获。
  那虫子就像一个躲在暗处的鬼魅,在窥视嘲笑着对手的无能与手足无措。
  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将自己缠裹的严严的,他就像一个琥珀,夜里窒息感逼迫他挣扎,但他发现四周的东西正在融化,自己真像琥珀一般被包裹着,透不过气,沾粘着,继而死去。
  后来朋友发现他的时候,他被封在一个融化的晶莹剔透的白色物体中,像极了琥珀。
  而那虫子依旧静静的待在琥珀中,从未消失过。
 
第一百二十五篇 裂缝
  房子地板中间有条细细的裂缝,黑黑的,望不见它的尽头。
  售楼的人说这很正常,水泥干了都这样,那裂缝不能令人安心。她蹲在那里许久,想看看那裂缝的尽头,发现裂缝的尽头只有黑暗。
  关于黑暗她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黑暗中,四周潮冷,那黑暗就像那裂缝一样,没有尽头。她无法走动,也不知该去向何方,这是源于她内心对于黑暗的恐惧。
  她在地上蹲了很久,也看了很久,没有结果,房子还是得买,那裂缝终究会被地板砖盖掉,黑暗也被掩藏在底下。但她总不能放心,那裂缝入了她的心,成了心魔。
  房子装的很漂亮,但她心底总记着那深邃的裂缝,她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跌落进去,跌落进黑暗,那裂缝像是一条潜藏的陷阱。
  她在屋子里走路总是绕过那一块,为着根本不存在的危险,显得很滑稽。但她从不觉得,她觉得她的梦终有一天会成为现实。
  日子久了,这成了一种习惯,躲避危险的习惯,但她却忘了这习惯的始源。直到那一天,朋友问她为什么在屋里走路要避开那一段,她张开嘴似乎要说出什么,却什么也讲不出,是呀,为什么要避开。
  她看着朋友,心下不自觉的踩在那条裂缝所在的地方,她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就像那个梦。
  她回想起最后盯着朋友的脸的感觉,像是盯着一个引诱自己犯错误的恶魔,自己终于落入了这圈套。
  原来裂缝的尽头真的只有黑暗。
 
第一百二十六篇 口罩
  这是单位里新来的小姑娘,她总是带着口罩,花花绿绿,各式各样的口罩,没有人见过口罩下面她真实的面孔。
  大家对她有诸多猜测,她被毁容了,或是有传染病。也有大胆好奇的人问过她,为什么总是戴着口罩,她总是盯着那人,神情黯然不吱声。
  渐渐的,大家也就习惯了,好奇心被日常的工作所掩盖,那口罩成了她的另一张脸。高兴的时候她喜欢戴一个有红色小碎花的口罩,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总戴一个灰色的口罩。
  终有一日,更衣室里没有人,只有她,她换衣服准备回家,也准备摘下那口罩。一个晚走的同事正好经过,不禁躲在一旁,想要看看那口罩下面到底是怎样的一张脸。
  很快口罩被摘了下来,同事很紧张,仔细一看,同事不禁哑然,口罩下面竟然还是一个口罩。只是那口罩与脸没有任何分割,紧紧的连在一起,就像她的皮肤一般。
  她似乎发现有人在偷看她,她回过头,用那张诡异的脸对着同事的方向,同事转身想跑,却被她快步追上。
  继而更衣室传出一阵惨叫。
  第二天,单位里多了一个戴口罩的人。
 
第一百二十七篇 军队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翻山越岭,穿越沙漠,坐在颠簸的车上,经历了许多战争,他们有着钢铁一般的心。
  这次的任务很不一般,他们要去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在颠簸的道路上,一部分人观察路边的情形,另一部分人则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为即将遇到的险恶交锋做准备。
  抵达了目的地,这是一座死城,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这死气令这些久经沙场的人也不寒而栗。
  他们在这城市里兜了很久的圈子,什么也没找到,最后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竟消失在这城市中,没有听见一声枪响,没有一声绝望的嘶吼,就这样平白的消失了。
  直至若干天后,他们又出现了,在另一辆车上,车在路上飞驰着,将他们带回自己的国家。
  车一路没有停歇,直至抵达目的地,车门打开了,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陆续走了出来,他们冲向人群,向他们撕咬起来。
  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变成一支向自己国家报复的丧尸军队。
  若干月后,这里也弥漫着死气,从此没有人踏足此地。
 
第一百二十八篇 午夜生日歌
  晚上12点,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小区里的垃圾桶里传出生日卡片的音乐声,声音清脆,飘渺,像夜晚飘荡的风铃。
  他听着这生日歌不由的有些后背发凉,加快了回家的脚步,这音乐声一直在耳边伴着他,入了心,想忘也忘不掉。到家的时候他觉得有人跟着他一起进了门,但是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
  屋里黑黑的,他揣着颗不安的心,迅速把灯打开,光明驱走黑暗,也暂时驱走了他内心的恐惧。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他自己,他终于觉得独身一人有些苦闷。
  拉开冰箱,取出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打开,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忽然耳边似乎又传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是生日歌,小区里听到的生日歌。他把电视声音关掉,那声音也没了,电视打开,那声音又似有似无的出现了。
  他有些害怕,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些,想盖住那音乐声,但还是隐约能听到,似有若无,鬼魅的风铃般的声音。
  他觉得背后越来越冷,像有人的冰手在自己背上游走一般,他打了个寒颤,回头去看,什么也没有,把头扭过来,那感觉又出现了。
  他有些坐立不安,肚里的啤酒此时也显得格外冰凉,他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起了一身的鸡皮。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因为恐惧而颤抖还是因为啤酒的冰凉,他只想快些钻到被窝里,将自己埋在被子下面,这样才是安全的,就像鸵鸟遇到恐惧的事情喜欢将头埋进沙子里一样。
  在被窝里,他闭着眼睛努力睡着,却觉得四周冰凉难以入睡,而后他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迅速从床上弹了起来,一个女孩儿睁着眼睛在他被窝里,直勾勾的瞪着他。
  那女孩儿声音轻柔飘渺,缓缓的说:“你来陪我过生日吧。”
  于是牵着他的手,他就那样木木的跟着她走了。
  那一晚屋里一直回响着生日歌,贺卡的声音,清脆的像叮叮咚咚的风铃。
  第二天一早音乐停了,屋里空荡荡的,桌上摆着还未喝完的啤酒,男主人再也没出现过。
 
第一百二十九篇 草坪
  晚上月亮慢慢爬上天空,天上星星点点,一对恋人正坐在学校草坪上谈心。
  那晚两人背靠背坐着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天晚了,风扫着草坪发出沙沙的响声,男生有些累了,想回宿舍。女生却依旧兴致盎然的在说。
  男生眼皮子开始打架,不由的靠在女生身上合上了眼睛,刚闭上眼眼前晃过一张陌生的脸,他猛地惊醒,睁开眼,看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有黑乎乎的夜晚。
  女生依旧在说话,那频率永远都是一样的,让他觉得有些不耐烦,他站起来想走,用手撑地的时候觉得手边有个触觉奇怪的东西,再一扒拉,他大惊失色,是个圆滚滚的人头。
  再仔细看竟是女朋友的头,那身后那个人究竟是谁?
  第二天,草坪上放着两个人头,他们后脑勺对后脑勺,在不停的说着话。
 
第一百三十篇 墙上的画
  在异乡出租的公寓里,享受着安逸的田园生活,这座小洋楼装修精美,仅有我这一个租户。
  公寓里很多地方都挂着被裱在玻璃框里的人物肖像画,那些画太逼真了,人物的脸就像真的凸出来一般,眼睛虽然也很逼真但透着股死气。
  他的床正对面的墙上就挂着一幅这样的肖像画,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觉得像有人在偷窥他,有些不舒服。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撞到屋里的墙上,那墙有种空空的感觉,他又用手敲了敲,墙并不是实心墙,里面有夹层,他继而想到墙上那些逼真的肖像画,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也许真有一个人晚上在暗处偷窥自己,他这样想着,便大起胆子,在屋里找到工具开始凿击他的床对面的墙,很快墙被凿穿了,里面是有一个人,脸套在画框里,身体发出一股恶臭味。
  他报了警,原来这洋房的墙里镶嵌了许多的死人,房主对他们的脸做了防腐处理,并涂上厚厚的油彩,然后任他们的身子腐烂变质。
  他想到好几个夜晚自己都是跟死人睡在一起,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在将他床对面的墙里的尸体拖走的时候,他分明的看见那人的眼睛动了一下。
  那些真是死人么,他就这样怀揣恐惧结束了自己的休假,回家了。
  这一天晚上他睡的很死,到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他身处一个刚刚装修好的洋房里,自己的脸被套在墙上,外面是玻璃画框,自己的手脚都动弹不得。
  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天挂在自己床前画里的人。
 
第一百三十一篇 宿舍
  新换的宿舍,晚上躺在新新的木板床上,木板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像一个人的磨牙声,偶尔又像指甲轻击床板的声音。
  她半夜里醒了,仔细分辨着声音,让她出了一身的汗,室友们睡的正香,没有人注意到这诡异的声音,她感到黑夜中只有她自己。
  难熬的一夜过去了,天快亮她才迷迷糊糊睡着,枕头已经被汗浸湿了一片,头发黏在她额头上,夜晚的恐怖只有她自己知道。
  白天无意间听到别人讲这新宿舍其中一间以前出过事,那人有着长长的指甲,没事儿就喜欢轻敲桌子之类的,说之前住在里面的人总是听见有人敲床板。
  她听后背后一阵发凉,那不就是自己的宿舍。晚上她不敢睡,跟平时玩的好的舍友挤在一张床上,夜里,那指甲与床板碰撞的声音又传了出来,轻轻地,若有若无,又似在朋友床板下传出的。
  她使劲摇了摇旁边的室友,室友哼唧了一句便转个身,继续睡了。她不敢往床下看,她觉得床板下有一个人正透过床板冷冷的盯着自己。
  天亮了,难熬的一夜又过去了,舍友笑她胆子小,帮她检查了床板,发现这些新床板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小虫子,那些虫子磕木头就会发出声音。
  室友说:“无处不在的不是鬼,而是你心中的恐惧。”
  她点点头,晚上那声音又出现了,她不再害怕,安稳的睡了。地上掉落了些床板的木屑,白色的虫子在床板里钻来钻去。她的床板下,一个女孩儿正轻轻的敲击着床板,透过床板冷冷的盯着她。
 
第一百三十二篇 枕边人
  这么些年,他一直喜欢从后面抱着老婆睡觉,最近他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令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最近似乎有些异样。
  晚上他抱着老婆的时候,感觉老婆身体不再柔软,话也变少了,身上透着股寒气。
  一天,他半夜醒来,发现老婆正大睁着眼睛面对自己,把他吓了一跳,跟她说话,她却毫无反应,继而又转过身睡了。
  还有一晚,他迷迷糊糊听见老婆似乎在背对着自己念叨什么,断断续续的,听的他慎得慌,刚好他也做了个不好的梦,后半夜他都没睡好觉。
  他白天看着老婆都正正常常的,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可一到晚上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再后来一天晚上,他半夜被一阵说话的声音惊醒,看见老婆有背对着自己在念叨什么,他猛地将老婆的肩扳过来,那哪里是自己的老婆,正对着自己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脸,脸色铁青,木木的盯着自己。
  他吓了一跳,推开那人,打开床头灯,那人忽的喝道:“半夜不睡觉,干嘛呀你。”那语气跟老婆一模一样,但那样貌却是另一个人。
  他哆哆嗦嗦的说:“老,老,老婆,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她打开屋里的灯,照了照镜子,并未发现异常。
  他心底诧异,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跟老婆挂在客厅的结婚照也变了样,他赶忙翻了所有相册,老婆的样貌都跟现在一样,从前的老婆就像没存在过一样。
  没过多久,老婆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老公变得怪怪的,殊不知她老公的相片也慢慢的在发生变化。
 
第一百三十五篇 黑雾
  傍晚开车在回家的路上,路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即使打开远视灯也很难看清前面。
  这雾起的有些突然,也有些奇怪,就那么平白无故的出现了,还那么浓,有种黑黑的粘稠的感觉。他觉得身上的皮肤也变得湿乎乎,有种粘稠的感觉。
  他不敢再往前开,怕有危险,也不敢下车,因为下了车也许就在也走不回来了。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车里等着雾散去,等着等着他困了,迷迷糊糊的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漆黑一片,除了开了车里的灯能看清车里的情况,外面一概都是黑的,黑的连车灯也照不出去。他被困在了黑暗中,这环境令人焦躁,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快到家却也回不了。
  他打开车里的收音机,里面只有刺啦刺啦的声音,很吵,让他觉得更烦,索性关掉,坐在车里干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不知睡了多少次,又惊醒多少次,终于这雾慢慢变淡了,外面的场景也一点一点显露了出来。他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处都是堆放的私家车,那些车像极了报废车。
  他发动了下自己的车,发现没有半点反应,他着急的跑下车,发现自己的车正落在一大堆车上,旁边那辆车的司机早已只剩一堆腐肉。
  正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地方,忽的一辆车狠狠的砸在他身上。血四溅开来,那辆车的司机刚被惊醒,正从车里望着车外那一堆堆的废车呢。
 
真是太好了,比那些长篇有趣多了!短小精悍!!
 
第一百三十六篇 敲门声
  半夜,他睡得正酣,忽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声音急促猛烈,像有什么急事一样。
  他一轱辘爬起来,把灯开开,对着猫眼向外看,敲门声依旧急促, 但走廊里的感应灯却没亮,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是谁在门外。他犹豫了一会,在挣扎要不要开门,他看看客厅挂的钟,凌晨三点钟,这么晚到底是谁呢?
  他隔着门喊了一嗓子,“谁呀?”
  这声音像是被夜吞没一般,门外忽然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敲门声也消失了。但他感到门后有一双眼睛正等着自己,像两个对峙的人,仅仅隔着一道门,外面的人想进来,而里面的人却死守着这门,像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
  停顿了一会儿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次听着不仅像在敲门,更像在用什么东西狠狠地砸门,楼道里回响着哐哐的砸门声,走廊里依旧黑黑的。他纳闷,走廊的灯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时候坏了。转念他又一寒,是这灯坏了,还是被门外这人破坏了。
  这么响的声音,对门竟也安稳的待在家里,没有出来瞧瞧,难道他们也害怕了。他不能整晚被这狠狠地砸门声吓住,而且外面那人现在很有可能把自己的门砸坏。于是他去厨房取了把菜刀,死死地握在手里,又冲外面吼了声:“谁呀?”
  这声音就像被投入深不见底的水里,转眼就没了动静。外面又静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打开门。冷风呼呼的灌进屋里,门口什么也没有,他拍拍门口的感应灯,灯忽的亮了,外面没有人。
  他暂时松了一口气,关上门,把菜刀放回去。进卧室准备睡觉,走进卧室的时候,床边坐着个人,面容狰狞,双眼充血,正盯着他。他咽了咽口水,却没有任何可以还击的东西,刚要跑,却被一把抓住,那人提溜着他像提溜着一只小鸡崽子。继而用他的头狠狠地向门撞去,发出哐哐的声音。这声音像极了刚才砸自己门的声音,难道对门家已经。。。。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断了气。
  第二天,整个单元都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出来。。。。
 
这么多的故事,怎么来的灵感?厉害!
 
第一百三十七篇 植物人
  一次车祸让他永久的躺在病床上,什么也做不了,没有人知道他还能不能感受到外面的世界,他只是那样静静的躺着,面无表情,没有喜怒哀乐。
  夜里,护士查完房,病人都睡了,医院的走廊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一个小偷,走的小心谨慎。一个人默默的立在一个护士身后,那护士猛地回过头来,吓了一跳,但马上就被捂住了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那天晚上护士就这样平白的失踪了。
  后来的很多晚上,都陆续有医生或护士无故失踪,医院变得十分恐怖,很多病人,医生还有护士都离开了。但他没有人管,他依旧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人来看他,没有人关心他会不会失踪。
  一天夜里,查房的护士猛然间发现,他的床空了,他失踪了。护士吓坏了,又失踪了一个人,她急忙跑出去,正撞在一个人身上,她抬头满脸的惊愕,是他。他正铁青着脸站在那,继而捂住那护士的嘴,第二天,医院又少了个人。
  而他则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没有人知道那些人被带到哪里去了,连他自己恐怕也不知道,他若有意识的话只会知道,每天夜里,他的身体里会涌入一股奇特的力量,继而他站起来了,在医院里走来走去,似乎带走了些什么,但是什么他也想不起,他失去了最重要的那段记忆。
  天快亮的时候,那力量抽离,他又安稳的被搁置在病床上。无数个白天他都是在回想晚上他在干什么中度过的,直至一天,医院办不下去,他的家人要求拔掉他的氧气罐。他无法做出任何反抗,静静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个故事并未就此结束,那些失踪的人呢?他们去了哪?
  夜幕降临的时候,城市的角落,一个人长的像极了他,他打开一扇门,里面黑漆漆的,堆满了腐败的尸体,那些尸体的内脏都没有了。
  而他正准备上演下一场车祸,他需要那些内脏,支撑这副早已死去的身体。
 
第一百三十八篇 泉眼
  他是一名自然研究者,没事儿就到户外去探险,总会有新的发现。
  一次他进了山,一座没什么信号,很偏远的山,是一个以前科考认识的老乡让他去的,说那边自然环境很好,肯定有他感兴趣的东西。
  到了那他便跟一个老乡走着,这里的自然风貌保存的的确很好,没有大的破坏。老乡很热情,给他介绍了许多这里的风土民情。
  他通过当地的邮局发了电报给自己的研究队,让他们来这里,兴许会有大的发现。
  他在这里一边等他们,一边自己研究,一天他发现了一眼泉水,那里已经完全没有人烟,基本上不会有人经过。他就那样定定的盯着那泉水,里面冒出来的不仅仅是泉水,还有长得很奇怪的鱼。
  那些鱼游得很慢,他走过去,捞起一条,放在手心仔细端详。。。。。。
  他的同事们都来了,待了几天都没有他的消息,老乡只说他一个人进山了。
  他们着急的找人带他们进去找他,老乡说那里很少有人进去的,只供给他们许多粮食,还有一匹驮东西的马,便让他们自己进去了。
  他们找到一些记号,是他留下的,他们顺着记号一直走,后来他们也看见了那眼泉水,汩汩的流着,还有从里面流出来的鱼。
  那些奇形怪状的鱼一下就吸引住科考队,他们都跑过去看,唯有一个年轻小伙,发现旁边丛林里似乎有些响动。他兀自走过去,在那边的地上看见了一具尸体,没有头,但那衣服还是让他马上知道那尸体是谁的。
  他正要转过身叫同伴,只觉脖子上猛的一疼,身体便跟头彻底的分了家。
  泉水边的科考队也遭了秧,一个个身首异处,最后一个蹲在泉眼边上的人正准备回头说这泉眼有些不对,回过头的时候正撞在一个大家伙的怀里,他的头被紧紧抱住,紧接着一拧,便也离开了身子。
  那大家伙正坐在泉眼边吃着人脑,半天过去了,那大家伙起身离开。村里的老乡唯唯诺诺的出现了,他带着几个村民,把那些尸体扔进丛林里,然后把那些鱼塞回泉眼中,手中拿着一个遥控的装置,预备等着下一批人进来的时候,用这泉眼吸引来的人的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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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7-11 12: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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