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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蘼荼鬼话(一些有意思的小短篇~请大家多多捧场~~每日更新~~)[第4页]

作者:末世蘼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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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篇 ktv
  亮彩的灯光,喝的醉醺醺的人,吵闹的音乐声,他们来到一家ktv准备给人过生日。
  花花绿绿的灯光,花花绿绿的人群,让人有些眼晕。
  很快他喝醉了,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群魔乱舞一般,音乐也变得尖锐刺耳。唱得像鬼哭狼嚎。
  他有些困了,那些人和声音离他越来越远,他合上眼皮,沉睡了下去。
  他睡的很死,醒来时已经不知道几点,他还在ktv里,歌还在放着,朋友们都走了。只剩下他跟聒噪的显示器,他揉了揉眼睛,想抱怨朋友们为何弃他而去,从沙发上生气的坐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
  外面依然有放歌的声音,但是豆黑着灯,KTV里一个人都没有,显得有些荒凉。他有些糊涂了,拿手机给朋友打电话,接通之后却只有一些听不清的说话声,那说话声似乎离他很远。
  他回到自己包厢,静静的坐着,不知如何是好,大脑一片空白。他以为这是一场梦,梦醒了身边就会喧闹起来,想着他的眼皮又沉重起来,他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再起来时,他的酒已经完全醒了,还是老样子,他拍拍自己脸,很疼。
  他有些惊慌失措,他冲出ktv,外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路灯,也没有开着的门面,有风在飕飕的吹着。他有些冷,给朋友继续打电话,依旧是听不清离自己很远的说话声。
  他不知所措,一直坐在街角,等了很久,手机的时间已经是中午了,这里却还是漆黑一片。
  他回到ktv坐着,喝了很多酒,他想也许忽然自己就能回去。可是酒醒了,这里依旧是空荡荡的。
  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他绝望的坐着,就那么一直坐着。
  Ktv里,灯红酒绿,朋友们庆完生,喝的醉醺醺的,想叫醒还在昏睡的他,他们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醒了。
 
第八十六篇 坠落
  据本市新闻报道,这已经是本市第五起电梯坠落事件,坠落地点均为同一居民楼,据有关部门检测表明电梯无任何质量问题。
  他下班看着这则新闻,走进空荡荡的电梯间不免有些担心,自己就是住在新闻报道的居民楼里,电梯经常维护,可是还是会出问题。现在依然住在这里的都是抱着侥幸心理,并且无处可去的人,房价这么贵,买一套房子也很不容易。想着他只能默默祈祷自己乘坐的不会有问题。
  安全到家,他松了一口气,他家住在12楼,要是走楼梯也挺费劲,所以他硬着头皮一天天乘坐着电梯。
  前几次事故毫无征兆,都是在电梯运转正常,也未超载的情况下忽然坠落的,时间段有些诡异,基本都是晚上十二点到一点之间。
  那天晚上他应酬完已经十二点多了,他看看表有些为难,楼梯间黑乎乎的,没有亮灯,电梯也让他有些打退堂鼓。后来趁着酒劲,给自己壮壮胆子,他还是按了电梯。
  门打开,一切正常,像往常无数次乘坐的时候一样。他心里默默祈祷,很快电梯到12楼了,他松了一口气。
  电梯门没有如预期般打开,他按了半天开门键都没有用,他的心顿时沉到谷底。
  这时电梯飞速的坠落,他感觉到心脏一颤,胃里一阵痉挛,晚上吃的东西喷了出来。
  顿时只听哐当一声巨响,电梯坠到底层,他瞬间断了气。 他大张着眼睛,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坠落。
  原来在电梯升到12楼的时候,电梯下面忽然出现了一个红衣女人,她直勾勾的盯着电梯,攀附在电梯上,使劲向下坠着电梯。
  而这个女人就是几年前居民楼施工时不幸坠楼身亡的工人,她坠落的位置正好就在居民楼电梯的位置。
 
原本要更新的那篇不知道为啥,一更新就被系统删到回收站去了
 
第八十七篇 工厂 
这是一座有些年月的厂房了,工人们白天穿着蓝色的工作服忙忙碌碌,夜里这里就显得空荡荡的,只有两个值班的人,看着厂房的设备。
  那天晚上正好轮到美美跟青青值班,她俩素来不和,青青总是神神叨叨的,美美看不上她。
  那晚她俩当值,美美有些不乐意,巡检厂房的时候也没叫青青,一个人拎着手电从值班房出去了。厂房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手电照亮的那一小片地方,没走过一段,光明就像被吞没一般消失了,美美有些害怕,万一在黑暗中隐藏着什么,她出了事儿可没人知道,她加快了巡检的速度。
  快走到厂房门口时,她忽然看见厂房门口倚着个人,样子有些熟悉,她心里有些不安,使劲眯缝着眼睛辨认着,是青青。
  她松了口气,心里咒骂着她,没事儿跑这儿来吓唬自己。青青倒是跟没事儿人似的跟在她后面,若有若无。让美美有些烦躁。青青的脚步轻极了,有一阵子美美觉得她似乎又不在自己身后,刚才都是自己的幻觉。她不想回头看青青,看这个自己瞧不上的女人。
  就这样走了一会儿,后面依旧没有声音,她实在憋不住,装作看四周,将手电猛地照向身后,青青不见了。她心里一紧,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自己一点儿也没察觉到。她对青青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很快她走回值班房,看见青青正在看一本解梦的书,没瞅自己一眼。她心里憋着股气,但又碍于同事颜面,什么也没说,气鼓鼓的坐下了。
  夜里三四点,正是犯迷糊的时候,美美看见窗外似乎有人影晃动,她赶忙拿手电走出值班房,四处照了照,那个人定在那里没动,是青青。
  她头皮一下炸开了,青青,那屋子里那个一直低头看解梦的人又是谁,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值班房,她还在,低着头,认真的看着书。
  外面的那个青青不见了,她害怕极了,蹭进值班房,仔细盯着青青看,似乎没什么异样,那外面那个一定是,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忍不住喊了青青,刚要说自己看见的事情,外面的青青脸贴着窗户,似乎很着急的看着她。
  她心里一哆嗦,这时正在看书的青青也抬起头看着自己,又看了看窗外,似乎也吓了一跳。
  一时间两人真假难辨,美美当即疯跑了出去。一直到天亮大家都上班,才在一个堆着废料的地方找到卷缩成一团的她。
  她向别人说了这事儿,没人相信,因为他们告诉她,昨天晚上青青根本就没来值班,她辞职了。
 
第八十八篇 废楼
  “这片废楼有些奇怪,明明都没人住了,还不拆掉,留在这里干嘛。”
  “听说不是不想拆,而是没人敢拆。”
  天阳正烈,她骑车路过那片废楼,想起关于那里的种种传说,不禁笑了,她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她倒是要进去看看,以后聊天的时候好攻破她们的谣言。
  想着她骑了进去,因为是片废楼,所以根本没有人,很是荒凉,本来炎热的天气一进到这小区里,一下就变得凉快起来。她不以为然,大着胆子向里走着,小区排布很奇怪,楼号毫无规则,横七竖八乱排着,走了一会儿便有种被绕晕的感觉。
  这片废楼面积不小,站在里面一眼望不到头,走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方向,这些房子的排布就像一个陷阱,让你失去方向感,并引导你走到它想带你去的地方。
  就这样七拐八拐,她觉得自己拐到了小区中心,从前建的花坛还依稀可见,只是现在已经被杂草覆盖了,周围杂乱无比,偶尔有几只黑乎乎的鸟盘旋飞过。
  她心里开始有些害怕了,那些对着她的单元口就像一张张大张着的嘴,里面黑区区的。还好今天天气不错,照着这一片亮亮堂堂的。
  她有些打退堂鼓,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但这里修的像一个迷宫,她根本走不出去。
  她有些急了,给爸爸打电话,电话通了那边却没有说话声。她又打了很多遍,都是这样。
  后来她看见一个年轻人快速转过楼角,她马上追了过去,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追过去那人又没了,她听见楼里隐隐约约有谁家炒菜的声音,还有热闹的说话声。
  这时本来晴朗的天阴了下来。
  伴着这声音显得格外诡异,天上那些黑色的鸟又开始盘旋,她隐隐觉得这就是乌鸦,乌鸦以腐肉为食,这里有这么多乌鸦,难不成有尸体。想着她不禁一哆嗦。
  她更害怕了,骑着车子快速在小区里穿梭着,但始终出不去,一直在这片废楼里兜圈子。
  眼瞅着天越来越阴,这里越来越暗,她越来越着急,这时车胎哧的一声,被扎漏了。她失去了车,就像失去了救命稻草一样,靠双腿怎么走出去。
  她兜了一大圈,又回到花坛那,她累了,坐在花坛边上发呆,忽然她的手摸到什么东西,软软的。
  她一看是尸体,一个人的尸体,上面长满了杂草。她吓得疯跑起来,那些乌鸦在后面追着她,似乎她就是它们下一顿餐点。
  她跑得又快又急,猛的绊倒了。
  她忽的从床上坐起来,是半夜,原来只是场梦,她有些害怕,打开灯,看看自己的膝盖,有块淤青,她糊涂了,什么时候摔的。
  后半夜她一直开着灯,回想那个梦,实在是诡异。
  第二天她跟同学一起去上课,骑着车,路过那片废楼,她的车胎哧的一声被扎漏了。
  她看见废楼里有人向她招手,那不就是她自己么。她疑惑了,在看身边的那个同学已经不见了,只剩下自己,站在没有尽头的马路上。
 
第八十九篇 密林
  “奶奶,森林深处有什么?”
  “有专门吃小孩的怪物。”
  “真的有么?”
  “真的。。。”
  小时候家的旁边就是大山,山上满满的都是树,那一大片林子,大人也不怎么敢进去,有很多关于这林子的传说,我们这些小孩总是对它满怀好奇。
  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我跟几个小伙伴第一次背着大人悄悄的溜上了山。
  这是一座还未开发的山,里面没有路,刚进去没多久我们几个就有些打退堂鼓了。林子深处总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树很高,遮天蔽日的,里面阴森森的。
  我们打算出去,但回去的路已然找不到了,那些来过的脚印很快就被这片林子吞没,什么也没留下。我有一种今天也要被这林子吞没的感觉。
  几个人在里面走的又渴又累,身上粘满了汗水,衣服紧紧的巴在身上,狼狈极了。
  这时候树林深处似乎有一个人影,我们像看见了救星,忙跟着他,那人头也不回,走的极快。每次在快要不见的时候却又出现了,像是在等我们一般。
  我们几个心里踏实了,认为这是林子里的人,肯定对这儿熟,能把我们带回去。
  就这样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久,天色越来越暗,那人也变得越来越不清晰,我们几个一天没吃没喝,体力早就跟不上了,我们想放弃,那人却站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我们看到了希望,挣扎着朝那边走去,过去之后,几个人心里惊异极了,那竟是个假人,头上没有五官的假人。而那假人的面前立着一座孤坟,荒凉清寂。
  几个人一同瘫倒在坟前,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没有力气再走下去。
  山外的人见孩子都没回家,可急坏了,都打着火把四处寻找。
  有人哆哆嗦嗦的说该不会进了林子吧,这林子极诡异,进去的就没人能活着出来。大家想进去又不想进去找。最后几个家长咬牙还是走进了林子。
  其他乡亲在外面等着,都不敢进去,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在里面呼唤着孩子的名字,走了不久就都迷了路,只见前面隐约有几个孩子的身影,他们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孩子。不由的边叫边跟了进去。
  那几个孩子像是没听见父母的呼唤一般,一直在向里走,走了很久,大家都筋疲力尽。终于在一个地方几个孩子停了下来。父母忙跟了上去,他们发现那几个人竟是假人,只不过穿着自己孩子的衣服,他们没有五官的脸在火光照射下分外的诡异。
  一个细心的母亲发现几个假人旁边立着的坟头,是一座孤坟,她忙用火把照亮了它。
  那上面隐隐的刻着一些字,她仔细去看,不禁大哭起来,是一些名字,都是他们孩子的名字,在后面还有几个名字像是新刻上去的,那几个名字便是这些父母的名字。
  自此以后外面的相亲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些人的消息,也再也没有人进入过那个林子。
  只是在傍晚,偶尔会有人在林子边缘看见里面似乎有些人在走动,那些人的背影让人觉得有些眼熟。
 
楼主加油。。。。。。还是说不更了
 
加油↖(^ω^)↗
 
第九十三篇 颜色
  “星期一是白色
  星期二是蓝色
  星期三是红色
  。。。。。。”
  一个小姑娘抱着一个破旧的洋娃娃坐在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念叨着这几句话。
  她的妈妈忧郁的看着她,小姑娘从小就有自闭症,不喜欢跟别人交流,没有朋友,也不喜欢上学。她唯一的朋友就是怀里的洋娃娃。
  这个洋娃娃已经跟着她六七年了,脸上黑乎乎的,已经洗不出来了,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但她就是不让扔掉它。
  她说她能听见洋娃娃跟她说话。
  今天在阳台念叨的这些话就是洋娃娃教她的。
  她经常神神怪怪,妈妈也没有太在意。
  周末很快就过完了,她被送到学校去,她看了眼天空,很蓝,上面飘着几朵白色的云,那些云朵的扭曲的很诡异,透着不祥。她默默的念叨着“星期一是白色,星期二是蓝色,星期三是红色。。。。。。”
  这一天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发生,周一过完的时候她似乎很紧张,她似乎在恐惧着什么,她回到家紧紧的抱着洋娃娃,独自坐在屋里,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段话。
  周二那天天出奇的蓝,一丝云也没有,那蓝让人一眼望不到底,深邃的令人窒息。她久久的盯着天空,半响没有说话。
  周二快过去的时候,她开始抽搐起来,那是一种充满恐惧的抽搐,每抽动一下,她感觉生命就离她远一分。
  她父母吓坏了,赶忙把她抱到医院去,她伸出手够洋娃娃,却始终没拿到。
  她躺在病床上死死拽住父母的衣角,嘴里念叨着那段话。父母面面相觑,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晚上母亲在病房陪着她,父亲回家休息。
  她盯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像是在看一个既死之人。
  第二天父亲没有来,母亲回去找他,她死死抓住妈妈的衣服,妈妈安慰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
  母亲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泛着红色,她从来没有见过红色的天空,她眼前的那些人跟物都变得不真实。他们都很呆滞,很假,表情像极了家里的洋娃娃。
  她狂奔回家的一刹那,惊呆了,丈夫倒在血泊中,那红色像极了天空的颜色。她捂着嘴蹲下大哭了起来,这个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离自己而去了。
  她还没完全从悲伤中抽离,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深深的插进了她的后背,从她的胸前穿出。
  是洋娃娃,那个洋娃娃,它的眼中充满了杀戮。
 
LL加油,我看好你呦!
 
第九十四篇 离家出走
  她拖着行李箱愤愤的摔门而出,准备给老公一个教训。老公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只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那摔门的声音着实让她老公惊了一跳,但马上又埋下头去,抽起烟来。
  她走的潇洒,认定这次老公一定会惊慌失措。
  她去一个姐妹家住了下来,几天过去,没有电话,没有人来找她,她有些慌了。
  那天她悄悄回家去,她觉得老公肯定是有外遇了,她轻手轻脚的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屋里有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在厨房忙着,穿着她的衣服,她又慌又怒,她正要发作,门响了,她轻手轻脚的躲了起来。是老公回来了,温暖的笑容溢满了他的脸,这是她很久未见过的笑容了,她更生气了。
  那女人回过头来,她惊呆了,长的跟她一样,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脸庞,一样的动作。
  老公亲切的唤她“梅梅。”
  那是自己的小名。
  另一个自己悄无声息的取代了她。
  她趁他们都在厨房忙碌,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这是她遇见的最离奇的事情,怪不得老公没来找她。
  她不知如何是好,忙去朋友家,要跟她诉说自己遇到的怪事,敲开门之后,朋友盯着她仿佛不认识一般,屋里坐着一个人,跟她长的一样。
  她慌了,怎么这里也有一个她,朋友看她的眼神陌生的令她心寒。
  她疯跑出去,回到父母家,也看到另一个自己,父母依旧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
  她摸着自己的脸,冲进一个商场,面对镜子,眼泪一下涌了出来,那张脸自己也觉得异常陌生。
  她顶着这张脸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无家可归。
  那些与她长的一样的人分享着她的人生,她们相聚互相交流信息继而又分开,乐此不疲,直至她们厌倦了,再去寻找下一个人,取代她,替她活下去。
 

 
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十五字
大爱短篇~~~
 
都是楼主写的嘛。。。大厉害了!!好好看~o(≥v≤)o~加油楼主!坐等更新
 
还真可以,十五十五十五十五十五十五十五十五十五十五
 
 第九十六篇 镜中人
  镜子总有一种空灵感,它总是默默的窥视你的灵魂,它深邃,贪婪。
  安安自幼就不喜欢照镜子,总觉得镜子里的自己是不真实的,是走了样的。夜里的镜子显得格外阴森冷清,它独自立在一旁盯着你,像一个人,有着邪恶内心的人。
  安安长的不漂亮,有些黑,因此她也更加不喜欢照镜子,那幽深的东西能看到她心底,她自卑。
  女大十八变,安安大了之后长得倒有些姿色,肤色也白嫩了些,但小时候对镜子的畏惧还是保持着,她要逃离镜子,这个监视着她一举一动的家伙。
  她交了第一个男朋友,他温柔的对她说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于是安安第一次对镜子产生了好感,她重拾自信。
  这一切都被镜子看在眼底,它不露声色,十分老成,默默的将安安的一切尽收眼底。
  安安觉得自己皮肤是变白嫩了,眼睛也不似小时候那样小小的。她看着镜子前这个皮肤白嫩的自己,有些心虚,觉得这并非真实。
  她不禁伸手想要抚摸镜子里的那张脸,那张虽是自己却显陌生的脸。那脸似乎比自己的更白,看久了觉得镜子里的她也在死死的盯着安安,一如安安盯着镜中的自己。
  她心中的恐惧再次被点燃,她觉得那不是自己,是另一个人,是镜子布下的陷阱,等着自己无知的踏入。
  她将镜子倒扣,再也不去瞧它,瞧那个镜子里的女人。
  可是镜子是无处不在的,就像鬼魅一般缠着她,厕所里,商场里,试衣间里,到处都能看见那个皮肤白皙的自己。让她恐惧。
  她将自己的畏惧告诉男友,男友只笑着安慰她,说她疑神疑鬼。
  那一天男友的脸也是格外的白,与他平时有些一样又似乎不太一样,安安有些吃不准。
  安安病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觉得周围的人似乎都变得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同。
  她觉得好累,她合上眼不在思考这些纷乱的事情。
  她醒来已经是半夜,隔壁床的老人正端着镜子在嗤笑,她害怕的往被子里缩了缩。那老太太转过头盯着她。忽的将手中的镜子对着她,里面同样是一个缩在被子里的人,是安安,只是镜子里的安安脸格外白,像个纸扎的娃娃。
  她盯住了安安,一如安安盯住了她,安安的眼睛无法移开,就这样一直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第二天,安安出院了,她显得兴高采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只是她的脸显得格外的白。
 
。。。哎。没看懂。她被吸到镜子里了么
 
第九十七篇 虚实真假
  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
  有人告诉她,不要过分依赖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那些看到,闻到,听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要依凭自己的直觉来分辨。
  她听闻只是笑笑,她将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只当做故事来听,听完了也就完了。
  那一场聚会,有人喝多了有哭有笑,有人在感慨,有人在谱写新的恋曲,而她在听一个人胡言乱语,一个看似普通却说着满口玄妙话语的男人。
  聚会结束大家四散而去,那些故事也随之散去。
  第二天她跟举办这个聚会的友人聊天,无意中提到昨晚的无聊与无奈,提到那个满口胡话的人,朋友惊异,那天根本没有请这个人,也不曾认识过这样一个人。
  她挂了电话兀自出了会儿神,才发现自己手凉凉的,手心全是汗。她平时虽不是一个胆小的人,但这事儿来得着实有些蹊跷。
  没过多久,她再次遇到那个人,是在公交车上,光天化日之下,他站在那里,这与鬼怪只夜晚出没的常识有些不符。他看见了她,冲她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过去跟他说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他哈哈笑着说:“不是跟你将不要过分依赖自己的五官,要用直觉来看世界。你觉得我真的是不存在的么?”
  那眼神让人猜不透,也许是个误会。
  他接着又说:“也许是你的朋友有古怪。”
  那句话在她心头重重一击,是啊,很久没见,上次他似乎自驾去沙漠了,那里那么干热,荒无人烟,没有水,条件极其恶劣,兴许。。。。。。她不敢再往下想。
  她回味着那人的话,脑中一片混乱,她实在分辨不出谁的话才是真的。
  她再次拨通了朋友的电话,熟悉的声音,却似乎少了些情感在里面,显得冷冰冰的。对方再次确认当天聚会根本没有请这个人。
  她又打电话给当天去的别的朋友,朋友们都说从未参加过什么聚会。她一下陷入混乱之中,那些之前吃进嘴里东西的味道还未完全忘记,却有人告诉她从未有过这个聚会。
  那些看到人和事在眼前重叠,却毫无头绪。
  那一天很晚了,有人敲门,她透过猫眼只看见楼道里黑漆漆的,她有些害怕,那敲门声显得有些急促。她犹豫不决,外面的人开始叫起她的名字,她最终还是没有开门,她的直觉告诉她外面的一定不是人。
  第二天,她透过猫眼向外望去,一个人倚在墙上,是她朋友,他似乎一晚没睡。她有些内疚放他进来,他的眼睛红通通的,有些吓人。
  她给他倒了杯水,朋友笑了,淡淡的说:“想知道真相么?”
  说完一只手深深的插入她的胸口,说:“下来陪我吧。”
  她除了恐惧,什么也做不了。
  那天晚上根本没有什么聚会,冷清的大厅里只有她独自在空桌子上夹来夹去,还自言自语,一个懂些玄学的人看到这一幕觉得有些诡异,便跟她攀谈了起来。
  那个跟她聊天的人是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死讯的,他不禁有些惋惜。
  晚上他接到一个电话,是她,她说她还没死,想见见他。那天天有些冷,月亮也被乌云死死的遮住了,他看见她在路口等他,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第九十八篇 自习室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公共自习室,他并不爱看书,只喜欢环顾自习室看看有没有美女。
  那天晚上他趴在自习室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只剩下他与零星的几个人,寥寥的坐在那里。
  那醒了醒神,他的斜前面坐着一个长发女孩儿,他开始遐想,兴许是个美女。他本来打算收拾书本回寝室,但现在他决定再坐会儿,看看那个女孩儿到底长什么样。
  那个女孩一直没有起身,他等的有些着急,他决定走到她身边装作笔掉了,起身的时候趁机看看她的样貌。
  他匆匆的从桌上拿起自己的书跟笔,走了过去。一切都像之前预想的一样,笔顺利的掉落在她旁边,她静静的看书,毫不关心发生了什么。
  他蹲下捡笔,忽的看见地上只有两只红色的皮鞋,皮鞋上空荡荡的,没有脚,也没有腿,只有裙子空荡荡的垂在那里。
  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肌肉紧绷竟不知该不该站起来,快到自习室关门的点儿了,剩下的几个人悠悠的站起来陆续离开,他听见那些人远离的脚步声有些绝望。
  他还是决定站起来,强作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起来。起来的时候,那女孩儿猛地将头转向了他,他条件反射的扫了一眼,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她没有五官。
  他向自习室门口方向慢慢退着,他盼着关门的老师快些来解救他。
  关自习室门的老师确实来了,却好像没看见他一般,麻利的关了灯,将门狠狠锁上,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不知所措,他向后缩却像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是那女孩儿的脸,没有五官的脸,接着那女孩儿冰冷的长发缠在他脖子上,没一会儿他便没了呼吸。
  那关门的老师关上门之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的,边走边念叨着:“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楼主加油,挺好看的呢~
 
第一百篇 搭车人
  荒茫的戈壁滩上,烈日炎炎,照的地面也像要冒出烟来,路上的车也按耐不住这热浪,都慌忙的开着。
  路边一个人黑瘦黑瘦的,皮肤像干在骨头上一样,没有一点儿多余的肉,身体放进衣服里,显的衣服空荡荡的,他蔫蔫的站在那里,头上顶着块破衣服,脏兮兮的。
  有车经过的时候他便伸出那干枯的手拦一拦,那些车开得太匆忙,只留下一股烟尘,他被卷在这尘土中,显得有些凄凉。
  就这样站了好久,一辆车刹住了,载上了他,他依旧蔫蔫的,没有过多的话,一个人卷缩在后面,闭着眼睛。司机跟他搭几句话见他不愿开口,便也闭了嘴,一个劲向前开去。
  车转眼就在这戈壁上兜了一日,副驾驶换过来开夜班,他依旧卷缩在后面,闭着眼。有那么一刻,副驾驶甚至想伸手去探探他的呼吸,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在这慌忙无人的夜里,他有些犹豫,决定还是赶紧开到目的地再说。
  到了夜里两三点的时候,副驾驶有些疲累,他从倒后镜忽的看到那人坐了起来,眼睛微睁,似乎来了精神,当那眼睛完全睁开的时候,他似乎看见了两只绿幽幽的东西,他的心狂跳着,那人伸了个懒腰,似乎全身的筋骨都打开了一般。
  他本能的猛然刹住了车,回过头去,正好对上那双绿幽幽的眼睛,身边的司机不知为何睡得很死,叫也叫不醒。
  他冷汗直冒,刚要转过头去,那人迅速的伸出干枯的手,利落的插入副驾驶的眼窝,一声凄厉的参叫,他慌忙不知所措,碰触到身边沉睡的司机,他僵硬而冰凉,早已不知何时断气了。
  血汩汩的从眼窝流出来,什么也看不见,他摸索着打开车门,连滚带爬的冲下去,一辆货车狠狠的撞在他身上。货车司机连忙停了车,下去看,原来是只瞎了眼的羊。
  他松口气,回到车上,背后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盯着他,这一晚不太平。
  天亮的时候,他蔫蔫的站在路边,伸着干枯的手在拦下一辆愿意载他的车。
 
第一百零一篇 藏匿
  他坐在亮堂堂的灯光下,盯着自己的影子,苦笑了下。
  他的屋子很小,电脑桌紧挨着床,平时下个地都很困难。那天夜里他用电脑边下着东西边睡了。电脑机箱开关发着幽蓝的光,那光说亮不亮,但也照的人很难入睡。
  他用被子蒙着头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总是睡不踏实。半夜里他醒了,睁开眼看见自己印在窗帘上的影子,似乎是自己的又似乎不是,自己是侧卧着睡的,那影子高高隆起,像一个猫着腰的人。
  他警惕的回头看看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那幽蓝的光。他有些不踏实,但很快困意袭来,他侧身睡去,那影子依旧高高隆起,像个猫着腰的人,他咂咂嘴,不再理会。
  第二天,他将电脑关掉,收拾好东西准备去上班,临走前他无意的扫了眼窗帘,没什么特别的,他搔搔头走了。
  上班总是那么平淡无聊,他躲进厕所,坐在马桶上给一个喜欢的姑娘发短信。这时,他看见自己的影子显得有些奇怪,坐在马桶上的影子应该在脚下只有一小块,但此时他的影子却像对着他坐着一样,像在照镜子。只不过对面是黑色的。
  他不禁颤抖的问:“你是谁?”
  声音抛出去却没有回音。
  他离开了,那影子也服服帖帖的跟着一起离开了,像一个跟着自己的人。
  出了厕所,影子似乎又显得很正常,它像一个再跟他玩捉迷藏的人,让他捉摸不透。
  他没事儿就观察它,想把它揪出来,这时它却又不知藏匿到何处,找不到,他不知道他的对手想干什么,毫无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晚上他故意没关电脑,侧卧在床上假寐,影子又高高隆起,像猫着腰的人,立在他眼前。他背上汗津津的,不敢回头,他怕看见自己不想看的。
  他想做出个了断,猛地回了头,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再侧卧回去的时候发现影子发生了些变化,它立了起来,手上似乎拿了很尖锐的东西,想要捅他。
  他慌张的跑去开了灯,影子缩在他脚下,没有任何动作。他坐在亮堂堂的灯光下,盯着自己的影子,苦笑了下,忽的灯闪了闪灭了,他绝望的看着那点幽蓝,慌张的跑去关了电脑,他整个陷入黑暗中,看不到影子,看不到自己的对手。
  他松了口气,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刚躺下,他便觉得有些不对,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住,透不过气。他的脸憋得通红,却挣脱不了这力道,他整个人淹没在黑暗中。
  第二天,天朗气清,他伸了伸懒腰坐了起来,鄙视的看了看自己的影子,有一丝不屑的嘲弄,他梳洗完带着那怯懦的影子出门了。
  他身上不时显出些阴影般的黑暗,没有人知道,昨天晚上它已经取代了这身体的主人。
 
第一百零二篇 嗓子
  最近嗓子总是奇痒无比,总想用手去抓一抓。
  去看了医生,检查不出所以然,当炎症治疗,回去吃了许久药也不见好。
  渐渐的已经渐渐适应了这股痒劲,但新的问题又来了,嗓子渐渐说不出话来,像有东西憋在喉咙,咳不出也咽不下。脖子外面尽是指甲的抓痕,即便抓的红红的,也毫无办法。
  那天吃饭,忽然嘴里溜出来一根黑色的丝状物,我捻着它看了半天,像极了头发。
  这情形着实诡异,张大嘴对着镜子里面红彤彤的,还有些黑色的东西,我最终还是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惊异的用镊子小心的探进我的嗓子,想要取出些这里的东西,但总也拔不出来,滑溜的很。
  最后我被送上手术台,手术的结果令医生大吃一惊,是头发,由胃部延伸上来的头发,像水草一般旺盛的生长着。医生做手术清除了这些头发。
  嗓子与气管大部分被头发割裂,我张开嘴只剩一阵干疼,说不出话来。但轻巧了很多。
  不久后的一天,我吃着药,看着新闻,说一女子半夜被口腔伸出的头发缠死,我身上一凉,继而又安下心来,幸好我的已经被取出。
  那天吃饭的时候,喉咙里又有痒痒的感觉,一张嘴,一缕头发溜出嘴巴。
  我惊奇的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声音,口腔里满是又细又滑,充满韧性的发丝,它们延绵不绝的从嘴里伸出来,勾住我的脖子,狠狠的绞了下去。
  最后我似乎看见一个女人的头近近的贴着我,是新闻里的女人,她有着长长的头发。
 
 第一百零三篇 篮球、
  “咚咚咚。。。”篮球场上传来一个拍球的声音。
  叶喜欢打篮球,最近搬了家,没了球友,只能自己在楼下一个人玩。
  那天晚上十点来钟,叶听见楼下球场上有打球的声音,热闹非常,过去一看五个人在打,加上他正好凑个三三。叶立马加入了进去,那些人也非常欢迎他。
  自此,每晚十点去篮球场打球成了叶每天必干的事情,那些球友寡言少语,球技却非常好,他们身子异常轻盈,叶在他们身边就显得笨拙了许多,他们全然不在意叶球技烂,完全乐在其中。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叶邀一个同样爱好篮球的朋友过来玩,十点到了,叶热情的跑去球场,跟那群人打球,他朋友却看着迷茫,因为球场上自始至终就只有叶一个人。
  打完球,朋友说出了自己的疑虑,叶以为朋友在跟他开玩笑,可看见朋友那认真的表情,他有些怀疑那些人,回头再看他们时,他们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跟朋友道了别,慌慌张张的回家去了,自此他再也没在球场上出现过,他害怕。
  晚上十点钟,那拍球声跟热烈的打球声不绝于耳,里面似乎还隐隐的参杂着叫他的声音,他捂住耳朵,那声音却像魔音灌耳一般。
  叶病了,不敢出门,还出现了他们向他招手的幻觉。朋友去探望他,将他送去医院,医生说这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后来他被送进精神病院进行康复。
  晚上他的朋友乐滋滋的带着个女孩儿去看他打球,跟他打球的那些人就是前两天跟叶打球的那几个人,而那女孩儿则是叶女朋友。
  那女孩儿看他打球,说:“你打球的动作真像叶。”
  他听着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应承着,后来他的起居生活习惯各方面都越来越像叶。而他全然不觉。
  那天他带女孩儿出去,那动作表情,说出的话无一不是叶以前的样子。他紧盯着女孩儿,那眼神,女孩儿再熟悉不过了,她惊叫一声,是叶,是叶回来了。
  原来入院不久叶就自杀了,只是他们都不知道。
 
第一百零四篇 厕所
  幽闭的空间,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像个棺材,唯有通向地下的那个孔洞,深深地黑黑的,望不到头。
  奈奈蹲在厕所里想这些有的没的,脚蹲得发麻。
  这饭店的厕所设计的有些奇怪,厕所隔板距天花板很近,灯却在外面,光被挡掉一大半,里面很暗。
  奈奈突然闹肚子,进到厕所,似乎没人,门都闭着,她随手拉开一间,进去了。关上门那种封闭窒息的感觉压迫着她,她皱皱眉,还是继续上了。
  蹲久了,那种压迫感愈演愈烈,她似乎听见隔壁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还有一个人,那动静时有时无,她开始不确定了。
  奈奈只觉得脚越来越麻,越来越压抑,她开始有很多假想,想的背后凉凉的,隔壁间的声音越来越真切。
  这半天,厕所居然没有一个人进来,她待着愈发的发慌了,紧张压迫感让她顾不上肚子疼,慌慌张张就要擦屁股离开,这时她一低头,脚下一软跌坐在厕所地上,便池原本黑洞洞的洞里,突兀的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再看时,似乎已经死了很久,那脸已经有些浮肿了。
  奈奈忙急忙慌冲出那小格子,厕所里的脸露出一丝笑。
  出了厕所,找来一个饭店的服务生,服务生到厕所隔间猛地回头问她那里的脸是不是这个样子。
  奈奈转身要跑,却被一只惨白的手狠狠抓住脖子,没多久便断了气。
  几天后又有一个女的在厕所里看见一张惨白的脸,那张脸便是奈奈的脸。
 
第一百零六篇 纸扎人
  街边摆的那些白扎扎的纸人,红红的脸蛋跟嘴唇,漆黑的眼睛,冷冰冰的表情,让人看着心里害怕。
  今天是鬼节,她到了专门卖丧葬品的地方,走进去就觉得背后凉凉的,那店门口摆的一个个纸人,就像迎宾一样,看着让人起鸡皮疙瘩。
  她匆匆买了些钱香一类的东西离开了。
  晚上她与家人在外面烧完纸钱,远远的看见那里站着个人,像极了白天看见的纸人,白白的脸,红红的脸蛋跟嘴唇,漆黑的眼睛,冷冰冰的表情,她不愿再往那个方向看,低着头回家了。
  进了家门就像进了一个保护伞,她松一口气,紧绷的心也舒缓了下来。
  晚上父母都睡了,她独自一人坐在屋里,总觉得背后凉凉的,丝丝冷气在她脖子那吹着。她舒展了下坐的僵硬的身体,去厕所洗把脸,抬起头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镜子里自己的脸白白的,让她猛地想起那纸人。
  她回回神,赶紧用毛巾擦擦脸,不敢看镜子回屋睡觉了。
  晚上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两个人在她床边说话,一个对另一个说:“今晚我要睡在这里。”
  接着她感觉到身边躺着个人,她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想动也动不了。一股凉丝丝的气呼在她脖子上,她只觉冰冷刺骨。
  她猛地挥手,打翻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她坐起来,扭头再看床上什么也没有,伸手去摸,床上冷冰冰的,像刚放过一袋子冰块。
  她害怕的睡不着,窗外有火光忽明忽暗,她打开灯,走到窗边,一个人在她家楼下烧纸,旁边立着个纸人。那纸人黑漆漆的眼睛分明再盯着她。
  她还没回过神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推下楼去。父母听到响动冲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堆碎玻璃跟楼下女儿的尸体,尸体旁边放着一个纸扎人,白白的脸,红红的脸蛋和嘴,黑漆漆的眼睛,里面掩藏着一丝得意。
 
第一百零七篇 恶作剧
  坐在职工班车上,插着耳机听着音乐昏昏欲睡,忽的一声尖锐凄厉的嘶吼声从手机里传出,阿伟的头皮一下炸开,手机被丢向一旁,睡意全无。
  在看旁边几张窃笑的脸,阿伟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一下憋不住哄笑了起来。他讪讪的看着大家,有些不好意思。
  下午下班回家,一个叫杰的同事乐滋滋的跟身边走的女孩儿讲今天跟阿伟开的玩笑,还特别强调了阿伟当时惊恐的表情,女孩儿被逗的哈哈大笑。
  晚上杰躺在床上,插着耳机听着歌儿,是首舒缓的歌曲,准备听着睡了,忽的歌被切断了,换了一首吵闹的歌,他从没下过的歌。紧接着又切歌了,是首很老很老的歌,他有些疑惑,紧接着传来的是歌仔戏的声音,唱的诡异之极,他听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忽的他想起今早对阿伟的恶作剧,笑了,心想这点儿小把戏还吓不到我。
  关了手机,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手机猛地开机亮了起来。歌仔戏的声音响起。他被这声音惊醒,拿起手机看了眼,是阿伟的电话,铃声怎么变成了这个,自己也没设自动开机,怎么就。。。想到这他背上汗津津的。
  接了阿伟的电话,他劈头就是一句:“这大半夜的,别开这种玩笑,明天还要早起呢。”
  对面死一般的寂静,继而传来阿伟低沉的声音:“原来今早的那个声音不是恶作剧,真的有脏东西。“
  杰身上起了层鸡皮,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有些生气说:“我要睡了,你自己玩吧。“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手机忽的又亮了,自己播起了视频,是早上在车上他们吓唬阿伟的视频,阿伟的脸因为害怕而变得扭曲了。杰看着阿伟的脸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
  他要按掉手机却死机了,画面卡在阿伟惊恐的表情特写那不动了。
  他真的开始害怕了,冷汗浸透了他的睡衣,被子也透着股潮冷的感觉。他将手机远远的抛到一边,用被子蒙着头,卷缩着身子,大气儿也不敢出。
  紧接着他感觉背后有双冰冷的手缓缓的从他腰部伸过来,像两条游走的蛇。他紧张的回头,正好对上阿伟那惨白的脸。
  “啊。。。。。。”
  阿伟紧紧抱着他,低沉的说:“真的有脏东西,我害怕,我们两个在一起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阿伟的身体冰冷刺骨,紧紧贴着杰,杰感觉自己冷的发抖。阿伟的力气很大,杰挣脱不了,只觉得胸口憋闷,腰部越累越紧。
  阿伟一直在杰耳边说:“在一起就不用怕了,在一起就不用怕了。。。。。。。”
  第二天职工班车上两个位置空荡荡的,杰死在自己床上,窒息而死,腰部已经被勒的扭曲变形。阿伟也死在自己家,死前他正卷缩在床上给杰打电话。
 
 第一百零八篇 红绳子
  今年是明的本命年,他没忘记给自己系上一根红绳子,绳子上挂着一个小挂坠,明将它戴在脖子上,希望今年能有好运。
  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梦,梦见他被吊死在一棵枯树上,吊死他的绳子是红色的。醒来后,梦的每一个细节都像走马灯似的在他脑中闪着。
  他下意识的摸摸脖子上戴的红绳,打结了,正好卡在喉结的地方,他想怪不得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得很顺利,今年街边穿红绳的人似乎格外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些红瞅着有些扎眼。他看见他买红绳的地方,摊前人来人往,似乎生意不错,那老板的脸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人的精神气。
  看着他又摸摸脖子上戴着的红绳子,又打结了,卡在喉结那里,有些不舒服。
  晚上洗澡的时候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有道细细红红的勒痕,他又想起那个梦,有些害怕。他将脖子上的红绳取下,放到水池子上不再戴它。
  第二天洗漱的时候,明发现放在水池子上的红绳不见了,而自己脖子上的勒痕愈发的深了。他四处找寻红绳未果,只能作罢。
  晚上他在脖子上套了一个软软的毛巾,半夜他又开始做那个被吊死在树上的梦,那种窒息感来得十分真实,他却醒不来,他在床上蹬着腿挣扎了一会儿便没了气。
  这时那根红绳正套在明的脖子上,他头上一个人死死拽着那红绳,那人便是卖红绳的老板。
  老板幽魂一般落在他身边,割开他的动脉,血流到那老板手上便消失不见了,老板变戏法般从手中抽出一根红绳,然后放入平日里装红绳的袋子里,心满意足的消失了。
 
第一百零九篇 二年七班
  天气阴沉,空气里透着股子潮气,像是要下雨,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到学校。
  走廊里很暗,还是白天却瞅着像傍晚,阴的有些吓人。远处一个背着光走过来,让人看不清脸。他拐进了二年七班教室。
  时间还早,零零散散来了几个同学,没一会儿,一个叫哲的同学从二年七班快速跑出,露惊恐之色,在这阴暗的走廊里显得更加诡异。他走到隔壁班,气喘吁吁的跟坐在那的一位同学说:“我,我们教室有鬼。”
  那同学抬头看他,不紧不慢的说:“是这个样子的鬼么?”继而面容变得狰狞起来。
  哲忽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满头是汗,班里的同学都盯着他,他不好意思极了,原来是梦。他被老师罚站一节课。百无聊赖的他瞅着窗外,有很多乌云,今天看似要下雨。再回过头,讲台上老师正盯着他,眼神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下课了,同学陆陆续续起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平时跟他关系很好的那个男生今天没来,座位空荡荡的显得很冷清。
  哲闲的无聊便走出教室,走廊阴阴的,像梦。远处一个人背着光拐进了二年七班的教室。哲倒抽一口凉气,自己不就是二年七班的么,他抬头看看头顶的牌子,赫然写着二年六班。
  哲再看看班里的同学没错,是自己班上的。他觉得有些晕眩,今天变得似乎有些不寻常。他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课间很快就结束了,老师夹着教案走进来。
  大家没有任何异常,哲坐在教室里盯着朋友的空座位发呆。他想起走廊上那个背光走进二年七班教室的身影,很眼熟,他回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回过神的时候,讲台上老师正紧盯着他,那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异常。
  下课了,他蹭到二年七班教室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探头向里看,正好迎上向外看的一张脸,是他的朋友。教室里在没有其他的人。哲被吓了一跳,狠狠的擂了朋友一拳,问他怎么没上课,在这里待着。
  朋友小心的看看外面,跟他说二年七班有鬼,说到“鬼”这个字的时候,哲身上一颤,他有些发抖的说:“有鬼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朋友惊异的看着哲:“你糊涂了,这是二年六班的教室啊。”
  哲鼓起勇气到外面看,牌子竟写着二年六班。那他之前待得那个教室,他不敢多想。但这会儿是上课时间,教室里这么空,他看着朋友的脸,觉得似乎也有些不对头。朋友的脸今天似乎格外的阴沉,还有刚才自己打他的那一拳像是打在了石头上,硬硬的。
  哲慢慢退到教室门口,往二年七班教室门口望去,一个老师夹着教案正拐进去,那老师似乎看见了他,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异常,今天那老师的脸似乎也格外阴沉。
  哲回头看看朋友,他也盯着自己,眼神有些异常,跟那老师的眼神一样。
  哲快步走出教室看着头上六年二班的牌子,走到二年七班门口,老师让他快进去上课,他进去前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牌子也写着二年六班。
  他头皮一阵发麻,回头看看正盯着自己的朋友,再看盯着自己的老师,茫然不知所措。
  那就那么一直站着,站在阴暗的走廊,不知道该向哪迈出那一步。
 
荼靡正好是我最喜欢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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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7-11 12:2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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