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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鬼影、黑洞、干尸,一切的一切将会颠覆你对世界的认知[第14页]

作者:影刀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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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我就很急切的想知道,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究竟从我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黄奶奶。”我跟黄婆商量道:“我确实不知道自己眼睛里有什么,你帮我问问他?”
  我没有说谎,但我不知道黄婆是否能看出我说的是真话,这个事情她要不肯帮忙,就彻底歇菜了。不过还好,黄婆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去跟小男孩“交涉”,估计是被我诚恳的眼神给说服了。
  “娃子说了。”黄婆跟小男孩交涉完,就转头跟我说道:“你一只眼睛里有一个黑乎乎的洞,洞里有发光的东西。”
  “发光的东西?”我愣住了:“什么发光的东西?”
  “娃子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的。”黄婆道:“他是个娃子,已经过去了,你可以告诉他,他不会说出去。”
  “我没骗你,真的不知道。”我越来越觉得很奇怪,恨不得马上弄面镜子,对着自己的眼睛好好的观察一下。
  大概黄婆也知道我没有说谎,她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去“劝说”小男孩。这一次我再也顾不上发毛不发毛,找黄婆要了那只铃铛,想听听小男孩说了什么。
  但这一次,小男孩什么要紧的话都没有说,我能听到他和黄婆的对话。跟小男孩说话的时候,黄婆的语气没有那么冷了,居然还有一丝慈祥,她在劝说小男孩乖乖的走。毕竟是个小男孩,黄婆那么一劝一哄,他就范了,提出一个要求,让他娘给他炖肉吃。
  “出去吧。”黄婆搞定了小男孩,就带我离开了这个小屋子。
  我出门的时候,文哥正和陈雨低声说着什么,见我们出来,文哥马上迎了过来。黄婆就刚才跟小男孩对话的时候罕见的温和了一下,其余跟人说话的时候都一个味儿。文哥什么多余的话都没问,就是陪着笑,问黄婆是不是可以动手做正事了。
 
“这个娃子没有事。”黄婆指了指我,然后又指指陈雨:“叫女娃子过来就好了。”
  这一下,文哥和陈雨就很奇怪,但黄婆不做解释,文哥推了陈雨一把,示意她跟着黄婆走。我好歹算是跟黄婆搭了几句话,就求她,能不能让我跟着看看。
  “你想看看就看看。”黄婆头也不回的道:“这些东西,你看了也学不会。”
  “黄奶奶,我就是看看。”我赶紧跟在她和陈雨后面,把文哥一人扔到院子里:“我怎么可能跟黄奶奶你抢饭碗?”
  其实,我对黄婆真的有点怵,但我很想亲眼看看,她是如何压制住鬼影诅咒的,赖叔说过,能压制鬼影诅咒的人,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
  黄婆带我们进了另外一个小屋子,窗户依然很高,她关好了门,叫我蹲到墙角去看。她点了一支蜡烛,让陈雨站好,然后用白灰在陈雨脚下面撒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圈。
  “圈天禁地,谁都跑不掉。”黄婆扔下手里的白灰,嘴里念叨着。
  这一瞬间,我蹲在墙角睁大了眼睛,因为在烛光黯淡的光照中,我看到黄婆的身影模糊了,很奇怪的模糊,就好像一具真实的身体跟一条人影重合了起来,说真实,但有点虚幻,说虚幻,却有有点真实。
 
第九十九章 眼睛里有什么
  我觉得,此时此刻的黄婆,可能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完全的“人”了。看着她的样子,我又想起来过去和张桥闲聊时涉及过的一些话题。据说张桥外婆的母亲曾经做过巫婆子,活了很大岁数,倒是张桥的外婆,只活了六十出头就去世了。那个时候张桥还小,他外婆跟他讲过不少故事。
  巫婆子,尤其是帮人“过阴”问话的那种巫婆,身上的阴气非常重,否则的话,她们不可能跟刚咽气的人进行沟通。身上的阴气重不重,就表明着这个巫婆子的“道行”深不深,我就想着,按黄婆此刻的这个状态,几乎已经快成鬼了。
  由此可见,黄婆对人的态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些人生前很无赖,遇事胡搅蛮缠的,即便死了也不会那么省事,黄婆的态度不硬不冷,就没法镇住这些人。
  我正想着,黄婆拿出了一大叠裁好的黄纸,她操起一支笔,沾着朱砂在黄纸上画符,从陈雨的脚脖子开始,画好一张就贴上去一张,一路贴过去,最后连陈雨的脖子上都贴满了黄纸符,只剩下一张脸在外面露着。
  那个样子说实话非常滑稽,尤其是发生在陈雨这种人身上,但是我根本就乐不出来,因为当黄纸符在陈雨身体上贴满的时候,她站在白灰圈子里不停的发抖,那种抖动很不正常,仿佛不是陈雨自己发出来的,而是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使劲的朝外钻。所以,她的滑稽里面带着让人恐怖的东西。
  黄婆的动作越来越快,飞快的用白纸叠出两个小纸人。陈雨身体的抖动是有层次的,和贴黄纸符的顺序一样,从脚脖子,慢慢的延伸到大腿,小腹,胸口,就像一层一层的波浪。最后,抖动停止在头部,她完全就像是嗑药过量之后的样子,身体纹丝不动,只有脑袋在不停的晃,看着非常揪心。
 
 她的脸色愈发的白了,就好像当时我在坑下救她时一样,那种惨白的脸色让我心里又忍不住的一疼。
  渐渐的,陈雨的脸庞显得有点妖异,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但两只眼睛却越来越红,那种红相当的不正常,几乎要从眼睛里滴出血来。
  “出来!”黄婆低低的喊了一声,用力在陈雨的额头上一拍,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真有血滴渗了出来。黄婆用手里的白纸人一下子擦干了陈雨眼睛里渗出来的血滴。
  紧接着,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敢保证,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一幕是真的。
  陈雨眼睛里滴出来的血沾在白纸人上,可能就在几秒钟时间里,白纸人仿佛完全被血给浸透了,变的血红血红的,一下子就从黄婆的手里跳出来,两个诡异的小纸人如同有了生命,竟然在地上一跳一跳的跑。但它们一碰到黄婆画的那个白灰圈子,就跳不过去,团团的乱转。
  黄婆拿过正在燃烧的蜡烛,捏住小纸人,放在烛火上点燃。这一切可能是无声无息的,但我总有种错觉,觉得纸人燃烧时,有一种凄厉的嘶叫声回荡在周围。
  两只小纸人彻底化成了灰烬,黄婆吹灭了蜡烛,对我道:“好了。”
  我赶紧跑过去,扶住陈雨。她的眼神有点迷离,很像是大醉了一场之后刚刚醒过来的样子,对于醉酒时发生的事估计都没什么印象了。我问黄婆,她身上的黄纸符能不能去掉,黄婆说可以。我飞快的把陈雨身上所有的黄纸符给揭了,陈雨身子一软,一头就栽倒在我怀里,我慢慢抱着她离开小屋,我想看看,黄婆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用没有。
  离开小屋子,陈雨很快就好了,我让她站着别动,然后凑到她脸前,仔细的看。她的眼睛很清澈,那一刻,我兴奋的发现,她双瞳内那两只血红色的影子,不见了。
  “好了好了。”我忍不住就捏捏她的脸:“没事了。”
 
文哥自然免不了一阵道谢,但他还是不放心,试探着询问:“那个小子,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再看看?”
  黄婆是惜字如金的人,面对文哥带着质疑的询问,她仍然没有解释,就叫我到屋里去,她弄了面镜子给我,是那种很老的铜镜子,镜面虽然光滑,但照出的影子有点模糊。黄婆就叫我自己看,她说人身上只要有什么不对劲,在这面镜子里都会折射出来。
  我看的很清楚,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很疑惑,那个十三四岁的断气的小男孩,不是在我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种感觉很让人忧虑,就好像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了,却怎么查都查不出是哪个部位出了毛病。
  “你眼睛里的东西,不是人能解决的。”
  “那……怎么办?”我忍不住头皮发麻,听着黄婆的语气,好像下一步就该掐指算我的大限了。
  “躲不过的,有事就有事,没事就没事,听天由命就好了。”黄婆收回镜子,终于说了句让我稍稍心安的话:“不过我看你不像是短命的样子。”
  这估计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很信黄婆了。趁着她收镜子的工夫,我赶紧就顺杆爬一般的问道:“黄奶奶,那个女娃子,她眼睛里的影子是怎么一回事?”
  鬼影诅咒的原载体不是一个两个,西海河有,孔雀河河道有,石堰川那边也有,我估摸着如果一直摸索这件事的人,难免会遇见这个。我就想仔细的问问,那些鬼影诅咒,是如何产生的。我揣摩着黄婆确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嘴巴甜一点,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你相信有鬼吗?”黄婆收好镜子转过身就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难说,或许有吧。”
  “那个女娃子的眼睛里,就是鬼。”
  可能是我一口一个黄奶奶,让黄婆对我印象还不错,没有藏着掖着,跟我讲了一些。她说鬼这个东西不可以一概而论,有的“鬼”,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脏东西,有的“鬼”,则是单纯的一股意念。那种意念的强大,超乎人的想象。
  黄婆估计在过去帮人做事,都不多问什么,这时候她就问我,陈雨是怎么中招的。我有点为难,不可能把所有实情都和盘托出,就捡着可以说的讲了讲,不过我们遇到墙壁那一部分,讲的很仔细,而且完全属实。
  “那种手段很强。”黄婆听完后道:“我是做不到的。”
  黄婆说,陈雨眼睛里的“鬼”,不是人的意念,总之很厉害,那种意念附着在墙壁上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了,如果是意念刚刚附着上去的话,可能中了鬼影诅咒的人马上就会没命。黄婆又说,这种手段的主要目的,估计是守护某个地方或者某个东西。西汉时期一些藩王如果手下有精通此道的方士,得到了指点的话,他们就会在修建自己王陵的同时,养一些先天残疾的人,这些人每天遭受很残酷的折磨,生不如死,等到藩王将要下葬的时候,这些人就被拉到王陵的甬道里直接杀掉。受了半辈子折磨最终又不得好死的人,那种怨念可以想象的出来,它们的怨念留在王陵里,一般的盗墓贼连动都不敢动。
  事实上,鬼影诅咒跟这种手段如出一辙,大同小异,方式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是档次的区别,就好像肯德基对比华莱士。
  鬼影诅咒是在守护什么?
 
如果我没有听陈雨前几天掏心窝子的那些话,我可能猜想不出来。她说过,史前人跟现代人在这件事上的做法是完全相反的,现代人拼命想挖掘出那个巨大的秘密,但史前人是拼命的掩盖那个秘密。没有什么防护手段比鬼影诅咒更有效,只要那堵画着抽象眼睛的墙壁或者石头还在,鬼影诅咒就一直有效,会诅咒每一个试图挖掘那个秘密的人。
  黄婆道,她本人无法彻底的解除鬼影诅咒,这个诅咒一旦附着在人身上,除非是人死掉了,否则的话不管再怎么压制,总会有压制不住的一天。也就是说,陈雨其实没有完全脱险,只不过和我爸,还有张桥一样,能有一段比较安全的日子,至于这段日子的长短,那就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
  “黄奶奶。”我咽了口唾沫,道:“其实,我跟那个女娃子一样,都看过那堵墙,为什么我没受诅咒的影响?”
  “我不知道。”黄婆道:“可能和那个娃娃说的一样,你眼睛里有东西。”
  我顿时打了个冷战,我眼睛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似乎连鬼影诅咒都要退避?而且我又泛起了之前想过几次的问题,我拼命跳坑去救陈雨的时候,那只一米来高,血红色的小影子看见我就转身跑了,再也没有出现。
  我突然有点茅塞顿开的意思,尽管很多事情还不明了,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察觉出了什么。
  我觉得,赖叔一直维护我,烂脸干尸对我说那么多,玉姨的团伙想办法控制我,好像并非都是我爸的原因。
 
收到
 
好看
 
楼主你说那些影子是不是真的?因为真的跟我看的那个电影好像,白色的,还是在地底下,特征完全一样,我要怀疑世界了
 
来了
 
 第一百章 父亲的话(一)
  我不知道我的这种感觉正确不正确,这完全就是一种猜测。不过我也明白,我自己,还有我爸那边,两方面各占了一些原因,如果我不是郑立夫的儿子,只是个普通人的话,就算我有什么别人察觉不出的异状,也不会有谁刻意的在意我。
  这个问题不怎么说的清楚,只有等我了解到更多情况时,才能下定论。
  黄婆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话已经说的很明白,陈雨的身体里还有东西,只不过黄婆无能为力。不过能到这一步已经让我很宽慰了,至少还有时间可以想别的办法。
  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文哥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夜,明天天亮动身。如果是我刚到这里,那么打死我都不会留在这个如同棺材一样的院子里过夜,不过跟黄婆接触之后,我就发现她并非外表上看起来那么阴森恐怖,只不过是她的职业造就了那种性格。
  黄婆给我们收拾了一间屋子,之后就不见人了。我们三个在屋子里坐着,暂时都睡不着。文哥就道:“趁这个时间,我们来规划一下后面的计划,特派员同志,廖大龙当时是怎么个情况,你再具体跟我讲讲。”
  我把廖大龙当时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着重提出他临走时的嘱咐,不要再打那条暗河的主意。文哥在沉思,大口的抽烟,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我就问他陶小川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不明白他是什么情况。”文哥摇了摇头:“一直在医院里,命是保住了,但医生怀疑他头部受到了什么重创,没有明显的伤口,神智始终不清楚,偶尔开口说话,也是乱七八糟的,无头无尾。”
  一听到这些,后面的话我就没心再听了,我对他们后面的行动不怎么感兴趣。文哥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他说玉姨那边很看重石堰川,已经放了话,要人,要装备,这都没问题,但必须要把石堰川那座地下古城的废墟彻底的找一遍。至于那条暗河,可以暂时放弃。
 
 听着听着,我倒头就睡,身处在这种环境下,心里不可能完全踏实。不知道究竟是心理原因,还是黄婆这个院子本身不正常,文哥明明就在旁边跟陈雨小声的说话,我能听的很清楚,但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到躺在对面小屋里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鬼头鬼脑的钻到我们的屋子里来,他蹲到我脚跟,用手指着我的眼睛,好奇的问我,问我眼睛里是什么东西。等我一睁开眼,那种幻境就消失了,可是闭上眼睛,又看到那一幕,如此反复了几次,我又急又感觉害怕,文哥看我不对劲,问我怎么回事,我照实一说,他就去敲黄婆的门。黄婆到对面的小屋里坐着,这样一来,我才算安稳下来,沉沉睡了一觉。
  但我还是做梦了,做的梦相当血腥,我梦见自己不停的找人打听,打听我眼睛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可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最后我彻底被这个问题惹毛了,竟然伸手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挖了出来,想看个仔细。
  因为这样,睡眠质量不好,早上起床的时候感觉头发晕。黄婆打算煮粥,在那里劈柴火,我洗了脸过去帮忙,她没推辞,就看着我在劈柴。等到劈出一堆柴火的时候,她叫我把柴火抱到厨房去,我照她说的做了,黄婆站在厨房的门口,看了我一下,跟我说:“你的命很硬,以后,有人会帮你,有人会害你,你要看清楚。”
  “黄奶奶,这是?”我看着黄婆,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不过黄婆什么都不说了,把我赶出厨房,我不想让文哥或者陈雨察觉到什么,就赖在厨房边上,装着帮黄婆干活的样子,一直追问她,因为这样说了半截又咽回去的话,会让人很纳闷。然而黄婆似乎很有原则,该说的话,不用求她她也会说,不该说的,给她跪下也没用。我恳求了半天,最终仍然没有结果。
  我们喝了碗粥,就离开了村子,顺着来路赶回去,在桐柏县停了一站,文哥很体贴,说我和陈雨被折腾了这么久,是要稍稍的休息一下,反正事情急也不在这一时半会,而且增派的人手估计还没有到齐。
  我们到达桐柏县那天是七月十六号,一直到现在,我都记得非常清楚。
  在生活里,每个人都是那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但总会有些特殊的日子被他们牢牢的记住,比如说孩子出生了,家里搬了新房之类。
 
对于我来说,七月十六号这一天,是很难忘的。
  当时我想着既然休息,那就好好的休息,所以我在宾馆里洗了澡,就打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睡他个昏天暗地。洗完澡之后,我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黄婆他们村子里没有信号,所以我就把手机关了两天,省点电。这一开机,呼呼啦啦三四十条来电提醒,我逐条看了看,发现这三四十个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拨打的,很陌生的号码,从来没有见过。
  如果偶尔一个陌生号码打来一两个电话,我估计不会留意,但这个号码接连打过来这么多次,就不能不让我重视。房间里没有别的人,文哥和陈雨在旁边的房间,我想了想,就按照那个号码回拨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我喂了一声,那边就传来一声在我听来那么熟悉的声音。
  “小童。”
  “爸!”我差点忍不住就叫出声,那是我爸的声音,绝对没错。
  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我一直在寻找他,却一直没有找到。然而在我准备长期寻找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就跟我联系了。我不是个很幼稚的人,用我们那边的方言来说,我甚至有点“皮实”,但我听到我爸喊我的那一声之后,眼睛就酸了,忍了几忍,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我的情绪很不稳定,但又出奇的清醒,我刚想说话就生生的忍住了,我的手机被陈雨他们扣了一段时间,我不敢保证手机有没有被他们做手脚。不管到了什么地步,我想我都要和自己的父亲站在一边。
  “爸,你等一下,我再给你打过去,号码是座机,你拿着电话,随时接听。”
  我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但拿起桌上的座机之后,发现电话打不出去,可能是住宾馆的客人里面老有人抱着电话打外线,所以宾馆直接把外线给掐了。我要通了总台,好话说了一箩筐,幸亏我的声音比较磁,总台的小姑娘被忽悠住了,给我了一条外线。
 
我马上重新拨打了那个号码,这一次说话就比较放心了。我问我爸现在在什么地方,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小童,爸爸还在外地,最近比较忙,事情也比较紧急,所以暂时还回不了家。”父亲说话很慢,声音听起来很温和,这是在我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过的温和,他的严肃,他的呆板,全都不见了,就好像其他孩子们慈祥的父亲一样:“小童,我想和你谈谈。”
  我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按正常情况,我跟他失去联系这么久,他至少要问问我,现在在那里,和谁在一起。但他没有问,直接就开始了交谈,他不问,我也没法说。
  “小童,你稳定一下情绪,你好好的听电话。爸爸留的那封信,你看过了吗?”
  “看过了,我都记得。”
  “今天想和你谈的,主要还是你。我承认,在关于你的教育问题上,或者说我对你的心态上,爸爸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这个错误,很多家长都犯过,我想,以后还会有很多家长继续犯下去。我对你寄予的期望太高了,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一直都觉得,你会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将来总会出人头地,这种望子成龙的心态,让我一错再错。”
  “爸,你在怪我不争气。”我没有想到父子久别重逢后,他会跟我谈起这个,我听得出,他好像有点失望,有点埋怨,但我不怪他,因为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争气。
  “没有,你的成长,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真的不争气,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深深吸了口气,说:“我之所以和你谈这些,就是想通了,作为父亲的我,作为儿子的你,我们两个都要正视一个问题,你只是个普通人。”
  “爸,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我想了想,我们父子之间之所以和平相处了这么多年,都因为我过去什么都不知道,而现在,我好歹算是成年人,我觉得一些问题必须要摊在桌面上谈,否则一直捂下去,迟早会捂出更大的问题:“但是你,可能就没有我这么普通。”
  “我也是普通人。”他沉默了一下,竟然直言不讳的说:“只不过,是命运逼我走上了一条不普通的路。”
 
 第一百零一章 父亲的话(二)
  “爸,你这么相信命?有的事情,其实只是自己的选择,跟命运无关的。”
  “小童,如果不是命运的安排,何来的选择?”
  “爸,你告诉我,你都做了些什么?”
  “那都不重要了。”我爸的语气有点黯然:“都是过去的事,我打算彻底放弃了。”
  “放弃什么?”
  “除了你这个儿子,别的一切都放弃了。但这需要时间,那么多年做下来的一切,都得剥茧抽丝一样的从里面脱身,我不知道这究竟要多久。”
  “爸,我们可以见见面吗?”
  “可以。”我爸在电话那边想了想,说:“但不是现在,爸爸真的需要做很多事,你要知道,走上一条路的时候,你一直想朝前走,这就要把沿途所有阻挡你的东西都踢开,同理,现在想调头回来,也要把阻挡你的东西踢开,那不是容易的事,现在见面,爸爸只会给你带来危险。”
  其实不用我多问,我爸已经在无形中承认了一些东西,可能烂脸干尸所说的话里,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小童,你要记住,你只是个普通人,你应该像其他普通人那样活着,可能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样有些困难,但你要争取,靠自己去争取。”
  听着我爸的口气,好像马上就要结束这次谈话,我赶紧插嘴道:“爸,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你。”
  “爸爸要处理很多事,而你,也要去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等到我们的目的都达到了,会见面的,一定会。”
  我突然觉得,不管别人说了什么,可能当时我会觉得,父亲的形象在我心里渐渐模糊了,但只有真正和他交谈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什么都没有变,他还是我爸,我还是郑童。
  “另外,小童,爸爸交代你件事,有一个东西,非常非常的重要,但你现在不能去拿,等你觉得自己的处境绝对的安全了,或者说,你觉得该结束的一切都结束了的时候,你把它取出来,烧掉。”
 
“爸,是什么东西?”
  “小童,你切记!如果你觉得你周围的事情还没有结束,绝对不要去拿这个东西,你要发誓,发毒誓!”
  我从他的语气里,能听得出这绝对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东西,这让我好奇,我忍不住追问父亲。
  “小童,我相信,你现在应该不是一无所知了。”他在电话那边很罕见的笑了一下,说:“这个东西,会影响那些寻找最终极秘密的人的计划和轨道,目前来说,它很重要。记住,控制好你的好奇心,在不恰当的时候,绝对不要碰它。”
  “嗯。”我答应下来,这是父亲对我的一种信任,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把这个东西的存在告诉第三个人。
  “东西所在地,我告诉你,你牢记。”
  “好,爸,你等下,我找纸笔记下来。”
  “不!”他在电话那边断然拒绝:“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就记在你的脑子里!”
  他的语气一严厉,我马上习惯性的打了个哆嗦,然后顺从的把他说出的那个地址默记下来,我反复的背着,直到觉得自己不会再忘记的时候,才跟他说我记住了。
  “小童,不要怪爸爸罗嗦,这个东西太过重要,如果它提前暴露了,那么一些人的处境和命运都会发生改变,你知道吗?你记住这个地址,等于很多人的命就捏在你手里。”
  “我一定照你的话去做。”我下定了决心,交代我事情的,毕竟是父亲。
  “好了,小童,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你会成长的,也会成熟,爸爸坚信,好好的。这段日子,是胖了还是瘦了?可惜时间太紧,爸爸很想看看你,儿子,一定照顾好自己。”
  “爸,其实我们找机会见一见,也不算要紧……”
  “小童,不多说了,爸爸这边有电话打进来,记住爸爸的话。”
 
 他在那边匆忙的挂掉了电话,嘟嘟的占线音一直响了很久,我才怅然的放下话筒。我在回味我爸今天说的话,猛然间觉得心酸,长这么大,估计这是和我爸交流时间最长,话说的最多的一次。
  我心里默念着他留给我的地址,地址在甘肃兰州,应该不是城区。他所说的那个可以影响很多人,甚至影响他们命运的东西,就在那个地方。来回想了很长时间,我就产生了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的冲动,但转念一想,不行,我现在的处境不允许我这么做,何况,我答应了我爸,这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认认真真答应他,我不能食言。
  正想着,文哥就在外面敲门,提着一瓶白酒和两个小菜,想跟我喝两杯。我没有酒瘾,这东西对我来说纯粹是可有可无的,不过文哥对我一直很客气,我也不想直接把他推走,就让进来面对面的坐着,开始喝酒。
  他一进来,屋子里就烟雾缭绕,一手拿酒杯,一手捏烟卷。我们喝了两杯,文哥的丑脸就开始泛红光,咂咂嘴巴,猫腰坐在椅子上问我:“刚才在打电话?”
  “嗯。”我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声,但心里顿时警惕起来,而且对文哥的好感急剧下降,他看似给了我相当的自由,事实上一直都在暗中盯着我,甚至连我悄悄躲在房间里打个电话都知道。
  “特派员,跟谁打电话呢?”文哥嘿嘿的笑笑。
  “朋友,怎么了?”我反问道:“当时陈雨拉我过来的时候说的很清楚,我有自己的自由,包括跟他人联络的自由,怎么,你们翻悔了?”
 
“不是那个意思,这个自由,你绝对是有的。”文哥摆摆手,收敛起脸上的笑,对我说:“但是,有的事情事关重大,我也不得不过问一下。”
  “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力吗?”
  “刚才,你在和你父亲,也就是郑立夫通话,对吗?”
  我骂了一声,心里想着果然是这样,他们绝对在我手机里做了什么手脚,我只用手机跟我爸说了一句话,就被文哥发觉了。愤怒的同时我也觉得庆幸,幸亏当时多了个心眼,很果断的英明了一回,改用宾馆的座机打电话,否则的话,所有的通话内容一定会被文哥掌握。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看着文哥那张欠抽的脸,我就知道他没能偷听到具体的谈话内容,否则这时候那还会有功夫跟我喝酒,早带人直奔我爸留下的那个地址去了。
  “兄弟。”文哥突然就对我换了称呼,而且他也深沉了起来,尽管还是那副丑样子,不过总体看上去倒顺眼了一些:“你很年轻,你看不透的东西有很多。”
  “是,比如说你。”
  “玩笑了。”文哥抿了口酒:“我只是给人打工的马仔而已,兄弟,你和郑立夫之间谈了什么,我不多问。我只想问问你,他对你好吗?”
  “他是我爸,会对我不好吗?”
  “那你了解他吗?”
  “你什么意思?”我越看文哥就越想发火,脑子里那个被强行压下去的念头不可抑制的冒出来,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陈雨和文哥所在的团伙当时对我提出的一个要求,就是让我杀了我爸。
  “我说了,你年轻,看不透的东西有很多,你不了解郑立夫,对不对?你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的现在,你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你也不知道他的为人。兄弟,说句良心话,我替你感到不值,你跟郑立夫一起生活了多少年……”
 
“出去!”我真的被文哥搞急了,一伸手把桌上的酒菜全给掀了:“我要睡觉了!”
  “郑立夫,一直披着一张皮,你看到的只是那张皮,至于真正的他,你从来没有看见过,我保证,哪怕一眼,你都没有看见过。”
  “滚你妈的!”我本来就火大,文哥还在不停的唠叨,我脑子一热,伸手拽着他,一拳就捣在他脸上。暴怒之下,出手没有轻重,这一下就把文哥的嘴巴给打流血了。
  “好,有血性。”文哥被捣了个仰面朝天,翻身爬起来,伸手擦擦嘴巴上的血:“我喜欢你这个性格。”
  我揍他,他还夸我,遇见这样的人,确实很没脾气,我就没再接着动手,重重坐在沙发上:“我不想听你扯淡,你走吧。”
  “你打死我,我也会把话说完。”文哥也重新坐下来,嘴角都是血,他丝毫都不在乎,道:“你想被蒙蔽到什么时候?”
  “你除了会满嘴放屁,还会什么?”我冷笑道:“你一口一个我不了解我的父亲,貌似你很了解的样子?你别告诉我,关于我父亲的事,你都是听别人说的。”
  “如果我不了解,今天就不会跟你说这些话。”文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丢在我面前:“你好好看看。”
 
今晚更完了。。睡觉了 。。么么哒。。
 
那个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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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只不过是在强自镇定。我不知道文哥接下来要表达什么,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我有点慌乱,止不住的慌乱,因为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听到关于父亲的负面评论了。
  “我会拿出证据给你看。”文哥不知道能看出我心虚不能,不过他什么闲话都没说,直接道:“在拿出证据之前,我要给你讲一些事情,否则的话,你估计理解不了我给你拿出的证据。”
  文哥根本不管我爱听不爱听,抽着烟就开始讲述。他讲了一会儿,我就忍不住要相信这个家伙当年可能真的是西海河工程中的一员,虽然他的军衔不高,但由于工作性质,足迹遍布了整个西海河工程内外,甚至连三台河子他都很熟悉,当时部队里面的技术兵种不多,主要力量都在西海河,三台河子只不过是后勤单位,有时候电路设备还有其它一些地方出了解决不了的问题,都要临时求援,从西海河那边调人过来维修。
  文哥是当时一个维护班的班长,我爸是分队的队长,军衔虽然都一样,不过在工作上是上下级的关系。文哥这个人的精细是与生俱来的,那时候尽管很年轻,但他察觉出我爸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他说我爸当时很勤快,只要有任务,就算是再小的电路故障,他都要亲自带着人去,平时例行的保养检修之类的活就不用说了,做的比任何分队都好,而且我爸工作之余也很少闲着,喜欢到处蹿,找其它分队的人聊天。文哥说的父亲,跟我印象中的不一样,他说我爸那时候很会跟人拉关系,聊上一阵子就处的很好。
  我爸很有办法,西海河很偏僻,后勤保障有点吃力,工程内部的官兵们平时大多是以压缩食品还有罐头为主食,一呆就是几年,吃一次新鲜蔬菜和水果就和过年一样。文哥说我爸就有办法搞到这些东西,那简直就和山珍海味一样,见人偷偷塞个萝卜过去,对方就要感激半天。
  文哥当时还没多想,就认为我爸是个热心肠,好交朋友。但是慢慢的,他就发现我爸找人打听的,基本上都是各分队里面严禁外传的事情。文哥虽然精明,可是绕来绕去还是被我爸绕到圈子里,我爸给他好处,他也会帮我爸做点事,大多都是收集从别处听来的闲言碎语。
  说着,文哥就直接把话题转到了西海河工程将要结束的时候,我听的心里很慌,因为他说的,和烂脸干尸说的几乎一模一样,就是我爸在核心工程深处杀掉了那个老专家的事情。文哥所说的我爸杀人的理由动机,跟烂脸干尸也没有区别,是为了拿到数据,数据只要采集完毕,回到地面,那就再没机会拿到了。
 
 中间的细节不多说,最终,我爸达到了目的,拿到了那部分数据。
  “郑立夫苦心经营,几年下来,收获很大。”
  那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以我爸的军衔和身份,竟然掌握了西海河工程很重要的一些内幕资料,再加上那部分数据,他的收获确实很大。
  “现在,我要说的,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文哥又点了支烟,道:“西海河工程结束之后,所有的资料都整理上报,然后归档,但关于这个工程的档案是不全的,就因为那位老专家所收集的数据被郑立夫拿走了。”
  听到这里,我再一次产生了很强烈的怀疑,西海河档案不全,这个我知道,是陈雨不久前刚偷偷告诉我的,她刚说了,然后文哥又来重复一遍,好像专为了给我加深印象一样,我就不能不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因为有的事情如果乍然一听,或许人会不信,但之前他就听过类似的消息,有心理准备,那么再次听到相同的消息之后,心态就会不一样。
  不过我还是没有表露出来,不管陈雨和文哥是不是事先串通的,我都不能太草率。假如陈雨很无辜,我一露底,就等于把她害了。
  收集的数据丢了,而且西海河工程被叫停,档案就永远不可能完整。
  当时那个年代,大氛围比起文革的时候是宽松了那么一点,但部队里面的人,思想素质基本还是过硬的,但文哥说,我爸这个人没有阶级观念,立场很不坚定,他打算用那些辛苦搜集到的信息做一件在当时很多人都无法容忍的事情:叛逃。
  “你又在胡说八道。”我大声呵斥文哥,其实是在掩饰我心里的不安。现在的年代不同,国际信息接轨了,出国什么的相当正常,但那时候的人接受不了这些。尤其是叛逃到老毛子那边。
 
第一百零三章 猜测
  当我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心里就知道一些东西可能自己真的否认不了,但我仍然不甘心,盯着屏幕一遍一遍的看着,希望从里面发现某些技术处理后的细小痕迹,不过我知道那种可能性不大,这样糟糕的画面质量,只要稍微动动手脚做些处理,就不可能看不出来。
  这段录像是那么真实,没有一丝一毫作假的迹象。那一瞬间,我真有点接受不了,刚刚接到我爸的电话,他是那样的温和,但转眼间,我心里对父亲产生的依恋,就被文哥的讲述还有这段录像给打碎了。
  “他们接洽了,连一些细节问题都商议过,郑立夫交给对方一些技术资料,苏联人给他了一部分钱。”文哥连珠炮似的说道:“他们约定,郑立夫带着所有的资料到了北边之后,他会成为苏联方面研究西海河工程的项目负责人。但是郑立夫的叛逃计划出现问题,这导致他不得不调整自己的策略。小雨带你抄过郑立夫洗钱的窝点,你想想,如果不是苏联人当时给他提供的那些资金,他能一步步做大吗?”
  很多画面在我脑海里萦绕着,乱成一团,我像挣扎在一个沼泽里,寸步难行。
  “那又怎么样?”我的脑子本来很乱,但在某一个瞬间,我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些事,这种想法让我释然,也轻松了许多。我在想,自己那么在意父亲过去的事情,有必要吗?他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但我是他的儿子,他没有对我不利,他给过我抚养和关怀,就算他是个杀人犯,我有理由去怪他?去恨他?我没有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我只知道这么多年以来,抚养我关心我的人是我爸,而不是文哥。
  这么一想,我豁然开朗了,看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也没有太多的反应,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郑立夫,是我的父亲,就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你可以一次说完。”我慢悠悠的靠在沙发上,抱着胳膊,对文哥说:“你快点说,我要睡觉。”
  文哥估计一下子就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给弄懵了,不过他的反应很快,只愕然了半秒钟就恢复过来。
 
“这些还不够是吗?”文哥笑了笑:“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我没兴趣。”
  “你会有兴趣的,相信我。”文哥伸出一根手指,道:“你只需要答应一个条件,跟着我们继续做事。我觉得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我再说什么,你说不定会恼羞成怒的再动手揍我,所以我们和平一点。你继续做事,到了一定时机,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真没兴趣。”
  “你一定会有,这个秘密,跟你有很大关系,我保证,这个世界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最多不超过五个。我绝对不会食言,合适的机会下,我会告诉你。”
  文哥不再给我任何考虑或者反驳的机会,直接就请我出去回自己的房间。我不敢再用手机或者座机跟我爸联系,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我承认,文哥很会吊人的胃口,我被他说的那个秘密给诱惑住了。
  跟我有很大关系的秘密?
  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起来,我猜想,这个秘密,会否跟我的眼睛有关?如果真是这个秘密的话,那么我很想知道。但我坐了半天,最终还是无奈的躺了下来,文哥那种老狐狸,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不会把最要紧的事情告诉我。
  第二天,文哥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叫我去宾馆的餐厅吃早餐,吃完之后他就出去了。他走以后,陈雨过来找我,我接连被各种各样的问题困惑着,有些无精打采,陈雨好像完全恢复了,包括身体还有脾气,她伸手就拍了我的头一下,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瞎想。”我抬头看看她,道:“想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裤。”
  陈雨的脸唰的就红了,估计从来没有人跟她开这种限制级的玩笑。她皱皱眉头,咬着嘴唇瞪了我一眼。
  “就没法跟你说闲话。”她有意把T恤朝下拉了拉,坐到我对面,道:“那就说点正事,我们的人集合的差不多了,但文哥有别的事情,他不能和我们一起回石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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