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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载 不喜勿喷。( 金棺噬魂。。。山村丧事之后 )[第10页]

作者:南城以北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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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张山站了起来。
  “去哪里?”我突然从一件事跳到了另一件事,短时间内无法把思维连贯起来。
  “走另一条道啊!不管刚才是什么?今天找不到扶尸咒,你就死定了!”张山说完就朝身旁的洞口内走去。
  我现在思维混乱得很,刚才的事情快要把脑子撑爆了,只能边思考边跟着张山,进洞前我记起那个神秘的“一号通道”。
  扭头看去,早已湮没在无尽的黑暗中,找也找不到了。
  这边的通道倒是极为顺畅,走了没有五分钟,就又碰到一个三岔路口。但通道口都有清晰的标识,两边的甬道分别通往两个更大的安置处,中间的一个则直指地下二层。
  我们毫不犹豫,顺着中间通道继续向深处挺进。
  走了大约十分钟,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这条甬道虽然标注的是通往地下二层,但至今走了将近一公里了,甬道仍是笔直的向前延伸,丝毫没有向下倾斜的角度。
  我正要说给张山知道,向前凑去却隐约听见张山嘴里在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
 
  “哎,你说什么?”我敢忙拍了拍张山的后背。
  “别急~知道了,跟你走不就行了嘛!”张山还是在迷迷糊糊地说着,但这句话却稍微大了些,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更迷茫了,想往前看一下,可张山那个巨大的身材,把整个甬道档了个严严实实。无论我怎么拉扯,他就像毫无感觉似的,连头也不回。
  这时我逐渐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理会张山的反应,用力扒开他向前看去。
  这一看,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就在我们前方两三米处,一个穿着牛仔裤红上衣,染着黄色短发的女孩,周身散发着阵阵的黑气,正面对着我们,一边倒退,一边冲着张山不停地勾着手指头。
  女孩神情怪异,嘴角稍倾,露出一副洁白的牙齿,黢黑的眼眶里竟然没有一丝眼白,在强灯的照射下没有任何反光。
  虽然对于刚才那些本应该发生在六十年代的事情,我还没有理出头绪,但可以确定的是,单从这个女孩的装扮来看,绝不会是四十年前的样子。
  而且在我们之前,根本不可能有人会闲着没事下到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更何况是一个打扮如此时髦的女孩。
 
  再看张山此时的表情,显然是被她所迷惑了,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前方,嘴唇微张,连口水早已溢出了嘴角,也不知道擦一擦。
  “你是谁!?”我在张山身后冲那女孩喊道。
  女孩并没有理会我的质问,只是朝我调皮地一眨眼,继续引导着张山前进。
  这一眨眼,我顿时觉得头晕目眩,思维仿佛在一瞬间停滞了,那女孩诡秘的一笑,似乎有着巨大的魔力,在内心深处顿时升起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想要跟着她前进。
  思维被一点点的吞噬,但我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摆脱这种束缚。
 
  终于,就在意识即将要丧失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一股来自右手手腕的灼热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也正是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灼热感,把我的思想又拽了回来,黑暗中,似乎我的整条右臂都在燃烧,火焰甚至弥漫了周围五米的空间。
  “呀!!!!”我清醒后听到的第一声就是那个女孩快要次破耳膜的尖叫,顿时感觉自己浑身顿时轻松了下来。
  而随着尖叫,女孩急速向黑暗中退去,转瞬就消失在了我们的前方。同时,周围的空间在不断地扭曲变化着。
 
封闭空间
  十几秒钟后,眼前终于不晃了。我发现张山面朝一侧墙壁站着,一只手竟然已经伸进了石砖内。赶忙帮他拔了出来。
  张山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怎么样?”我明显地看到张山背后早已被汗水浸湿。可见他的意识在被控制时挣扎地有多么强烈。
  张山摆了摆手,并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休息的差不多了,他才从外套内兜中拿出一块长方形口香糖似的东西,黑黑的,灯光下看不出具体颜色,找我要来打火机,点火,不停地烤着那个玩意。
  很快,那“口香糖”剧烈地燃烧了起来,随之产生的一股白烟,逐渐把我们包围,固定了一会后又渐渐散去。
  张山又从背包里拿出先前买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仰头一饮而尽,喘了几下后,重新站了起来。扭头冲我说道:“娘的,郑州解放后没打过仗啊!这个防空洞也忒邪门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干净的东西!我压根没做这方面的防备,愣是差点着了他们的道儿!”
  我还在愣神中,张山又掏出了罗盘,计算起此时所在的方位。片刻后,他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问我道:“咱们进这条道走了有多久?”
 
  “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我不明白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确定没有叉路口或是暗门?”
  “你带着走的路,还来问我啊?至少到现在都是直着走的,没有拐弯。”我从进来到现在早已经被一惊一乍吓得麻木了,很平静地回他道。
  “那不应该啊……”张山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我进这条甬道时算了一下当时方位和朝向,现在看来,咱们已经向西偏离了将近有三里地了。”
  “你说什么?那不可能,笔直的通道,一点角度也没有,怎么可能会偏这么多!”
  我当然不相信,三里地就是一千五百米。我俩安全起见,走得很慢,十分钟别说走弯路了,就算直着走,也走不了那么远。
  我说完就朝后看去,想要反驳张山的说法。
  但转过身来,我愣住了——在身后几米的地方,竟是一堵青灰色的砖墙,来时的路,早已不知去向。
  我彻底傻眼了,难不成我们是穿墙过来的?
 
  张山反应比我快些,赶忙又转身朝前看去,灯光的照射下,一幕根本无法解释的画面,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我们眼中——身前五米处,居然也是一道青灰色的砖墙,阻断了我们的去路。
  我们俩竟然被困在了这一条十米来长的封闭通道中!
  “这……这怎么可能!”我喃喃地说道。
  如果说前方被堵死了还说得过去,但连来时的路也没了踪影,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
  张山不信邪,径直走到最前方,拿着开山刀这里敲敲,哪里打打,想要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片刻后,他又回到我这里,一屁股坐下,靠在墙边无奈地说道:“真他妈的邪门了,难不成咱哥俩是属穿山甲的,打洞过来的?”
  我则只能报以苦笑,这个笑话的确够冷。路居然能让我们走成这样,真可谓是先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两堵墙就这么把我俩堵在中间,难不成是鬼砌的?
 
  “鬼砌的……”我反复在想着这三个字,脑海里总觉得似乎有更准确的代替字眼,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不过另一件事随之出现在了记忆里:
  那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有一年我大姑父他母亲病重,老人家盼着闭眼前再看儿子一眼。于是电报打到了郑州,说急盼他回家,再见一面。
  那个年头许多家庭连电话都还没有,更别提什么出租车了。
  好在大姑父老家并不算远,距郑州也就二百公里不到。
  也算巧,当时刚好大姑父新买了辆本田125的摩托。
  电报是下午发来的,收到电报后一家人就合计,由大姑父先一步骑摩托回老家,然后大姑和哥哥姐姐坐第二天一早的汽车回去。
  大姑父先是算好了这一路要用到的汽油量,带着一个小号油筒去灌满了备用油,紧接着自己一个人就出发了。
  那个年代的公路并不好走,但即使按照六十公里匀速正常行驶,三个多小时也能到达目的地。
  好在大姑父也不是个一急就什么也不顾的人,他五点三十启程,一路上始终以七十公里的时速前进,路好就开快一些,路况差就相对慢一点,保证安全第一,最迟九点也能到家。
 
  当时是夏末,天黑的还算晚,太阳下山前,大姑父就已经赶了一半多的路程,因为天黑后乡间公路是没有路灯的,所以趁天还亮,能跑多一点是一点。
  其实太阳下山也就那一二十分钟的事儿,天黑后大姑父打开车灯,适当放慢了速度,继续朝家里赶去。
  夜间赶过路的人都知道,特别是在乡下,如果没有月亮,那是墨汁一样的漆黑,就连车灯照出去也看不到几十米外的情况。
  这晚刚好没有月光,大姑父从最后一个县城穿出时,离家就只剩二十多公里了。虽然路很不好走,但半个多小时也足够。
  可就这二十多公里的路,大姑父走了快一个小时,还没有看到家所在的村口。
  又跑了十几分钟,最后一点备用的油也快要用完了。大姑父总算看到了村口的那棵大槐树,树下吊着一颗巨大的炮弹壳。
 
  那是村里以前召集村民开会用的,现在有了广播,早已不用,但作为村子历史的象征和标志,被大家保护了起来。
  这会儿虽然只有十点一刻,但早已过了乡下人睡觉的点。
  大姑父在树下停住,他不敢直接闯进村去,怕一眼就看到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点燃一根烟,他努力往二里地外的村子望去。
  如果村子里没有亮灯,就说明至少今晚一切安好;如果村子里有灯光,那就很可能是正在连夜搭灵堂。
  前方依然是无尽的黑暗,无论大姑父怎样努力,也看不到前方有一点灯光。
  他放心了不少,看来今晚是没有问题的。于是再次发动了摩托,朝着二里地外的村子开去。
  可刚走了三百米,大姑父愣住了,因为在前面的路边,赫然就是村口的那棵大槐树,还有挂在下面的那个炮弹壳,在黑夜的风中一摇一摆。
 
  大姑父有些迷惑,回头瞧去,身后几米外就是漆黑一片。甩了甩头,难道是自己心思太乱,刚才看错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确定这次的确是村口的那棵大槐树后,他又继续向前走去。
  又走了三百来米,大姑父背脊上的冷汗冒了出来,路边,依然有着一颗大槐树,和树上拴着的炮弹。
你们在哪里。我在努力中
 
真实or虚幻?
  看来这次真的是碰上什么东西了,大姑父不敢再停下来,也不管油箱里的油还能跑多久,开足马力向前冲去,希望凭着摩托的冲刺逃出这个怪异的地方。
  二十分钟后,摩托车终于宣告油箱枯竭,停了下来。
  大姑父慢慢抬头向前看,就在车灯马上就要照不到的地方,一颗反光的炮弹壳,在黑暗中的树杈上不停摆动。
  他下来推着摩托,走到近前,依然是村口的那颗大槐树,在车灯的照射下,那些枝枝杈杈显得分外狰狞。
  “喂!有人吗?”大姑父终于忍受不了这恐怖的场面,放声朝黑暗中喊着,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听到喊声,找到这里。
  但漆黑的夜晚,把万物都吸了进去,就连喊声,仿佛也穿透不了这无尽的屏障。
  直到大姑父嗓子都喊哑了,他也没有听到任何反应。
  坐回车上休息了一会,大姑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闯出这里,这样硬等下去显然不是办法。
 
  他甚至怀疑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日出恐怕永远都不会来临,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诡秘的空间中,直到饿死。
  想到这里,大姑父把车灯打开,从车座下拿出备用的手电筒。
  既然大路无限循环,他决定下到路旁,从田埂上横向穿越,也许就能离开这里。
  路旁都是一人多高的玉米地,大姑父认准方向,身上只带着钱和手电,就钻入了深处。
  玉米地被风吹得沙沙直响,让人不禁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四周不断向这里靠近。大姑父虽然很害怕,但他没有选择,因为逃离这里只剩下这唯一的方法。
  走了几百米后,隐约看到前方有微弱的亮光,大姑父心理顿时松了口气。加快脚步,朝着亮光处小跑前进。
  离那束光越来越近,大姑父同时大声喊了起来,以吸引那边人们的注意。
 
  终于,在拨开了档在身前的最后一丛玉米杆后,他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却颓然坐在了地上。
  在大姑父身前,也是一条乡间公路,但路的中央,那个放光的东西,却是自己摩托的前大灯。
  穿过了一片玉米地后,他还是回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
  大姑父彻底崩溃了,他开始破口大骂,从解放前骂到计划生育,从前几任村长骂到身边的人。
  越骂越厉害,也越骂越踏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赶走心中正不断上升的恐惧感。终于,在骂到最后,大姑父狂吼了一声后,愤怒地把手中的电筒砸向了前方吊在树下的炮弹壳上。
  “咣!”的一声巨响,瞬间就打破了这寂静的乡间小路,远远传了出去。
  大姑父正一边喘气一边瞅着被砸得不停摇摆的炮弹壳,却隐隐发现在大槐树后的远方,星星点点的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是村子!那是家里的村子!大姑父确定后,不顾一切地朝村中跑去,两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村头的第一家房子。
  回到家中,大姑父这才发现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湿透,双腿软得跟面条一样,坐下就再也没办法站起来。
  过了一会,在村口等他的家人回来了,还推着被扔在半路的摩托车。
  说起刚才的事情,家里人却都说派了三个人在村口的大槐树那里等他,为了方便他认路,还专门扯了根电线,在树下挂了一盏200瓦的大灯泡,始终开着。
  这辆摩托,竟然是在离村口仅有一百多米外的路边发现的。
  问起大姑父他是如何过了大槐树却没有发现等他的三人,双方均一口咬定绝对没有看到对方。直到大姑父讲完了刚才的遭遇,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唏嘘不已。
  回过神来,众人才想到在隔壁的老太太,赶忙架着大姑父过去看望。
  更令大家惊异的是,本早在刚入夜就咽了气的老太太,此时居然脸色又恢复了红润,连脉搏和心跳也有着微弱的反应。
 
  经过这么一个晚上的闹腾,两天后,老太太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问起当晚的事,老太太只是说自己在天黑后,感觉身子突然有劲了,于是就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村口,想亲自等着自己的大儿子。
  老太太心急,左等儿子不来,右等也不来,慢慢有点困了,想睡觉又怕自己错过了儿子回来,于是就从田间路旁拾了几根大树叉子,横着放在路中央。
  心想自己就在这里躺上一会,儿子如果回来了,肯定会发现路中间的树杈子,只要停下来,自己就能醒来看到儿子。
  这一切都做好后,老太太就靠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睡着了。
  睡了一会,老太太在迷糊中仿佛感觉到有人拽她,睁开眼,发现在自己身前,站着两个从头到脚黑衣黑裤的男子,脸都遮在帽沿的阴影里,看不出面容。
  不等老太太说话,两个黑衣人架起她就要走,老太太自然不愿意,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挣扎。
 
  就在三人闹得不可开交时,耳边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金属撞击声。
  两个黑衣人似乎对这个声音极为忌惮,双手放开了老太太,捂着耳朵,居然慢慢钻入了地下。
  老太太正奇怪,却发现自己架在路中央的树杈子不知什么时候都被挪开了,前方一个身影正往村里狂奔,看身形就是自己的大儿子。
  老太太一高兴,也忘了刚才那一码子事,跟着儿子就跑回了家,刚一进自家院门,头就一阵眩晕,昏了过去,再醒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了。
  但当天所有在家里的人们都知道,老太太天一黑就断了呼吸,院里院外守着几十口人,说老太太晚上自己跑出去村口,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有听说了这两件事的人们,都认为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老太太因为思儿心切,就守在村口,虽然自己无意间断了儿子的去路,但儿子又无意的那么一丢手电,居然把母亲都离了窍的魂硬是给拽了回来。
  大姑父每次讲到这里,都要告诉我和弟弟说:“我虽然不信鬼神,但那次的鬼打墙着实吓得不轻……
 
  “对了,咱们是不是碰上鬼打墙了?”我终于想起了这个词,停止了回忆,转身冲张山喊道。张山听我这么说,肩膀一震,抬头说道:“看目前的情况。鬼打墙的可能性的确非常大!”
  “那也就是说,咱们现在所看到的,都是幻象?”我若有所思道。
  “很明显,你总不会觉得咱俩真有穿墙的本事吧?”张山直起身,看着我们身后的那堵墙晒道。
  “怎么来的这不重要,问题是怎么离开。既然是幻象,就一定有地方和咱们看到的并不一样,快来找找看。”说着,我就在四周找了起来。
  “没用的~”张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居然还能伸个懒腰。
  “什么意思?”我停了下来,不解地看着张山。
  “首先,有个问题你要搞清楚,幻象究竟只是影响视觉还是占据了人的思想从而影响视觉?”张山伸完懒腰后并没有放下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问我道。
 
  “应该……不只是视觉吧?”我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就得了。”张山接着说道“至少它影响了你一部分的思想,我不是搞学问的人,不会说那一套一套的词,但我认为你通过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即使这一切都是虚幻。但你脑子深处却认为这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你看到的,摸到的,自然也就是真实的。”
  “这……你这属于唯心主义啊。”我听得稀里糊涂,但也大概明白了张山的意思。“可咱们俩都清楚,这里绝对是虚幻的啊!”
  “但你的脑子和眼睛都告诉你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张山好整以暇地说道。
  “唉呀!我都晕了,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里没有啊?”我就算没有被这封闭的空间逼疯,也快要被这家伙给给说疯了。
  “办法嘛,我没有,你有。”张山朝我神秘的一笑,就转过脸去,悠闲地哼起了小曲。
 
反目成仇
  疯了!这家伙已经疯了!
  我摇了摇头,干脆不去理他,拿着匕首这里挖挖那里刨刨,想要凭自己揪出这个密闭空间的尾巴。
  而张山则一直在我耳边说着风凉话,说累了,就唱上一段。唱累了就接着说。
  “够了!”二十分钟后,我终于受不了这家伙的冷嘲热讽。把手中东西往地上一扔,指着张山吼道:“现在的这个情况,你不原意动手帮忙也就罢了,想想办法总可以吧?至于坐在那里说风凉话么?”
  “想什么办法?要不是碰上你这么个丧门星,我这会还在山上摸泥鳅钓蛤蟆呢!哪会到现在这个局面。”张山瞥了我一眼,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啊!总算说出真心话了啊!”我被他气得直哆嗦。“你要记清楚,不是我请你来的,你不愿意可以走,没人拦着!”我对这家伙已经忍无可忍了。
 
  “哼,打我?我看你是脑子让驴踢了吧?”张山依然靠墙蹲着,一边的嘴角微微上翘,冲我笑着说道。
  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笑是那么邪恶。
  张山慢慢站了起来,他每站起一些,捏着我拳头的力道就大一分。到最后,反而变成了他站着,而我蹲着。
  “呦!挺有骨气嘛,连哼都不哼一声,有种!”张山看着我因剧烈疼痛而不断渗出汗水的额角,调笑道。
  虽然无法抽回被他捏着的拳头,但我也在等待,就是等张山这一瞬间走神的空,忍着胳膊被折断的危险,我强站起一点,抬起右脚就朝张山的裆部踢去。
  “不自量力!”张山自我站起来,就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他另一只手轻轻一抄,就抓住了我的脚踝,随即伸腿在下面一扫,我就轰然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反应过来,右手就再次被拿到,顺势一扭,我就面朝下,而右手被张山的膝盖顶在了背后,再也无法动弹。
 
  “小子,我劝你还是别动歪脑筋,老老实实呆着,我心情好说不定还能放你走。就算在这里把你杀了,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张山在上面冷冷得告诫着我。
  “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杀了!”由于后背被顶着,我呼吸极不顺畅,但还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行!我成全你!”张山说完,就把体重集中在了顶着我的那个膝盖上,一只手伸来,搂着我的脖子,用力向后扳去。
  “……”此时我喉咙中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因为缺氧的关系,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就在我感觉就要休克的那一瞬间,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迅速汇集到右肩膀,瞬间就冲破了张山扭着的那道关节,直至手心。
  张山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火热的感觉,被烫似的一下子就弹了开去。我不等他站稳,随手在地上抓了一瓶从包中掉出来的矿泉水,就朝张山砸去。
  张山狼狈躲过,而我却清晰地看到矿泉水瓶瞬间没入了墙壁中,一秒钟后才听到落地的声音。
  我愣愣得看着渐渐消失的墙壁,露出前方笔直的通道,连继续找张山算账都忘了。
 
  “嘿嘿。”张山反而笑了起来。“不和你闹了,咱们抓紧时间走吧!”
  “……你”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张山的意思。
  “你是故意要激怒我的?”
  “掌印人百鬼不侵,自然有破解的办法。只不过现在的你需要用一些极端的办法来刺激一下。”张山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脸上回复了那种阳光般的灿烂微笑。
  “那你就不能事先知会我一下?”我依然有点无法释怀。
  “提前告诉你?那你还能真的生气吗?”张山乐呵呵地看了我一眼,捡起地上的开山刀,扛在肩上。
  “快走吧~咱们这才到哪啊?天都快亮了!”
  张山依然拿着罗盘在前面开路,我则继续注意着后面可能发生的任何动静。
  甬道慢慢向下延伸,似乎无穷无尽。
  不久,张山停了下来,扭头示意我。
 
 但这一切都晚了,灯光加强后,我就已经看到,那团在柱子下的黑东西,居然是一个背对着我们的人,两边肩膀正一耸一耸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几乎在同时,蹲着的那个人似乎也感知到了这边光线的加强,他转过了上半身,朝我们看来。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我甚至无法肯定他到底还算不算是一个人。头发掉了一大半,白花花的头皮在外面露着,白白的眼框内,根本看不到眼珠子,脸上长满了一片片硬币大的水泡,在灯光的照射下居然还挺透亮。
  最让人恶心的是,这个人的嘴里正啃着半只血淋淋的老鼠,老鼠骨头和他的牙齿还不时发出喀吱喀吱的声音。
  “赵有德!”我终于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我们千辛万苦要找的扶尸咒。
 
冤家路窄
  只见赵有德的尸体张开嘴吐出老鼠,用鼻子嗅了嗅,头猛地就转向了我们,我感觉那双白白的眼珠子正瞪着我。
  “快跑!”张山话音还没落,赵有德的尸体就呼呼呵呵地喊着冲我们这里冲来,速度极快。
  我被张山推到墙根,但早已丧失了判断和行动能力,眼睁睁的瞧着它冲到跟前,伸出那已经高度腐烂肿胀的双手,向我抓来,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张山一声暴喝,就在那双手离我还有十公分的时候,他双手握刀,自上朝下劈在了赵有德尸体的双腕。
  随着轻微的一声“梆”,这双手终于停止了前进,随着刀势向下走去,但出人意料的是,张山这势沉力大的一刀,居然连它的皮也没有砍破,只是挂掉了一片早已破烂的袖口。
  赵有德的尸体只是停顿了一下,它似乎也感觉到了张山的威胁,于是转过身来双手又伸向了张山,看来它决定要先解决身旁的障碍,再来对付我。
  此时张山离赵有德的尸体非常的近,他估计早就知道结果,在劈了第一刀后,根本没有停顿,又朝着赵有德尸体的头部连砍了两刀。
 
  但除了那些因尸体腐败而长出的尸泡应声而破,溅了不少在他身上。赵有德的头部,没有受到丝毫的破坏。
  眼见这家伙朝自己抓来,张山头往下一低,闪身避过的同时,抬起右腿照着赵有的尸体的肚子就狠命踹了一脚。
  这一脚力道更加强悍,如果是我,早已飞出去好几米远,一准是个骨断筋折的下场。但赵有德的尸体只是轻微晃了一下,反而把张山弹到了我的身旁。
  “娘的,这家伙硬得跟铁一样!”张山一边说着,一边抓紧时间活动刚才踹出的脚踝,看来是用力过大扭住了。
  扶尸咒没有丝毫停顿,转身又朝我们扑来。
  “闪开!”张山把我向旁边一顶,抓住了赵有德伸来的双手。
  “你去……找出路啊!”张山明显正在全力抵抗着扶尸咒,连说这几个字,都非常吃力。尸体嘴里不断喷出腥臭无比的味道,使他不得不侧过脸来。
  “哦……”我此时才回过神,慌忙四处观察。只见扶尸咒身后不远处就有一条甬道,不知通往哪里。我连忙指给张山看。
  “快脱下外套,罩它头上!”张山眼看有了出路,赶忙冲我喊道。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但我还是老老实实脱下外套,胆颤心惊地从一侧靠近他们,瞅准了机会,把外套丢在扶尸咒头上。
  说来也怪,这一罩,扶尸咒的动作顿时就停了下来,顶着外套在原地不停的转圈。
  张山的手也缩了回来,他蹑手蹑脚地退了过来,拉着我慢慢向那条甬道退去。
  刚进了道口,张山撒丫子就往前跑去,我正疑惑不解,他扭脸冲我喊道:“还愣什么?那件外套上有你的气味,顶多能支持半分钟,再不跑我看你一会衣服脱完了怎么办!”
  我回头看去,扶尸咒已经开始在撕扯那件外套了,哪还用得着半分钟,顶多再有十秒钟,它就能顺着追上来。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转身就玩命朝张山追去。
  这截甬道和我们之前走过的大不相同,不是笔直的,走个几十米,就有一个九十度的大转弯。
  张山这家伙也不知道等我,始终在前面二十米左右吊着。
  没多久,就隐隐听见后面传来呼呼嗬嗬的声音,我压根不敢回头看,怕一看就没了逃跑的念头,只能低头猛往前冲。
 
  张山消失在一个转弯后,前方紧跟着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瞅我差点就要魂飞魄散,只见扶尸咒就在身后五米远的地方,伸着双手,一瘸一拐地紧紧跟着。
  转过弯来,甬道似乎到了尽头,一扇墨绿色的厚重铁门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哐当”声正是张山狠劲踹门所发出的。
  他的力道确实很强悍,那么厚的铁门,居然几脚就能踹出一个大坑。
  但是门更强悍,被踹成这样愣是还没开。
  “它跟来没?”张山见我跑来,忙问我道。
  我哪里有空搭理他,双手撑着膝盖不停的喘气。
  答案在两秒钟后出现了,扶尸咒拐过了这个弯,先是嗅了嗅,然后就冲着我们的位置慢慢逼来。
  张山一看,也不理会它,转过身去又接着踹门。
 
  还好他每踹一下,发出的巨响就会让扶尸咒有个两秒左右的停顿,要不早就冲到我们面前了。
  “娘的!拼了!”张山又踹了最后一下,终止了他的破门计划,转过身来,举刀看着离我们只剩几步远的赵有德尸体。
  没办法,这扇门实在是过于厚重了,要凭一个人的蛮力打开,那是相当困难。
  扶尸咒似乎知道了我们的意思,突然加快速度冲来,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根本避无可避。那双满是死皮烂肉的手,瞬间就伸到了我的面前。
  就在这生死一发,张山用肩膀撞开了我,避过扶尸咒的双爪,用开山刀顶在了它肚子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开山刀终究无法对这个怪物有任何伤害,应声而断了。
  但扶尸咒前进的力道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顶着张山手中还剩的那半截刀身,连同张山一起。“哐”地一下都砸在了门上。
  张山没能攥住刀把,双手一松,就被扶尸咒顶在了腹部。这下撞击,张山受伤着实不轻,先是背部撞在了大门上,紧跟着又被刀把捅在了肚子上。
  虽说刀把并不锋利,但如此大的力量,也够他喝一壶的。
 
  “我日你姥姥!”张山也发了狠,把一口混着血液的痰吐在扶尸咒脸上。抬腿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吱呀~”张山身后的铁门终于没能经受住连续猛烈的撞击,已经变了形的门脸刮着门框向后打开了。
  张山伤得虽重,但还没有失去意识。眼见满脸血的扶尸咒站在那里又一动不动了,赶忙一把拽过我,拾起地上的断刀,闪身进了铁门。
  进来后张山立刻关上了铁门,我俩用力顶在门后,防止外面的扶尸咒再一次撞击。
  过了许久,门外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见门的右下角被张山踹变了形,露出一条三指来宽的缝隙,于是蹲下借着头顶的矿灯向外看去。
  一片白花花脏兮兮的东西就在门缝外,一动也不动。
  我又换着角度上下左右都看了看,才明白,这是应该是一只那种老布鞋的鞋底。
  我更加奇怪了,鞋底朝前,那说明穿鞋人的腿和地面是平行的,那他应该是躺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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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7-11 12: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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