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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民调局异闻录》附上一句[我脸皮厚,但不是不要脸[第8页] |
作者:梧州凉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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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死人啊,上来谢赏啊”戏班老板看见我和孙胖子上面,脸色一变,对着船舱里自己的人吼道。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已经六十多不到七十的萧和尚,他也已经脱了道袍,上来之后就一个劲儿的往道袍里划拉元宝,和戏班老板不同,萧老道一言不发,而且只捡黄的,不要白的。 “再不上来就没有了!”戏班老板瞪着萧老道,眼睛差点等出血来,他都这么喊了,船舱下面才有几个胆大的露出了头。 |
看见成百上千个金银元宝,那些唱戏的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了。有样学样,纷纷学着他们老板和萧和尚的样子,脱下戏服往里面装元宝。很快,戏台和甲板上的元宝被打扫一空。 除了我和孙胖子之外,船上面每个人提着一个装满元宝的包袱(萧和尚的包袱不是最大,却是最沉的)。他们好像都忘了今晚来到船上的目的。 就在这时,一个唱小花脸的的武丑没有站稳,身子一晃,人倒在了船上。还没等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戏船猛的一晃,差不多一半的人都摔倒在甲板上。萧和尚最先明白过来,大喊道:“接着唱啊!”戏班老板也反应过来,连喊带骂将众戏伶撵回船舱。随后哆哆嗦嗦的将录音机的磁带倒到刚才的位置,端了个架子重新唱了起来。 可再唱就不是味儿了,可能是因为从惊吓到惊喜的跨度太快,戏班老板已经完全没有了唱戏的状态。荒腔走板走板不说,有的地方就甚至连戏词都连不上了。忘词的地方他含含糊糊的对付过去了。他这么干,真是对应一句老话了——你糊弄鬼呢? 事实证明,鬼是不好糊弄的。开始,戏班老板刚走调时,戏船也就是轻微的晃动几下,想不到越是这样,唱戏的越害怕,后来直接把词忘了。就在戏班老板含含糊糊的唱完,以为糊弄过去的时候,河面上无风起浪,整个戏船开始左摇右摆,晃个不停。这还不算,本来已经消失差不多的浓雾又冒了出来,这次别说雾里晃动的人影了,就算他们脸上的眉目鼻眼儿,我都看出八九成了。 戏班老板颤颤巍巍的拜了个四方仪,还想说点什么。他还没等张口,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种惊悚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像是长千上万的人同时在你耳边磨牙,又像是用类似刀尖一样尖利的物体,在玻璃表上一道一道的划着。 戏班老板看不见阴雾和雾中‘人’,但是那种声音,他倒是听得一清二楚。极度惊恐的戏班老板想往船舱里面跑,跑了没有几步,整个人突然倒吊着浮在了半空中。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经他的一只脚牢牢抓住,将他提在了空中。 不出去不行了,我拔出手枪,从船舱中窜了出来,对着戏班老板上方雾气最浓的部位就是一枪。中枪的位置想起来一声尖利的惨叫。雾气顿时黯淡了下来,戏班老板也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这时,孙胖子也跑了出来,对着几个雾气相对较浓的位置就是几枪。随着他的枪声,又响起几声惨叫。等枪声停止时,雾气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船身的抖动也停止了。 再看戏班老板,他正躺在甲板上吐着白沫。孙胖子过去看了一下,他只是惊吓过度,晕厥过去 孙胖子哼了一声:“还唱鬼戏....要钱不要命” |
船上的人已经吓破胆了,今晚的经历应该够他们几个月消化的。有点意外的是,就连我从小都以为他是高人的老道萧和尚都脸色发白,身上还有点轻微的抖动。 嗯?这老东...老萧怎么连这种场面都经受不住?看他之前天知地知,我知你们知的架势不像啊。就在我们这些人准备下船的时候。岸边上闪出两道手电筒的光亮:“沈厅,孙厅长,刚才是不是有人开枪了?你们那没事吧?” 说话的是乡***所长熊跋,他身后跟着的是我们村长,由于听见枪声不知我们这出了什么事,加上跑得太急,熊所长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他高大的身躯被一件湿漉漉的警服包裹着,看着有些可笑。 我说道:“没事,刚才孙厅长的枪走火了,放心,没伤着人” 我说话的时候,熊所长已经到了戏船的下面,听见我的这个解释,他咕哝了一句:“走火?连走五六枪的火?你们的配枪是全自动连发的?” 看到那些扛着包袱下船的戏伶们,熊所长好心过去搭把手,没想到那些人躲躲闪闪的,尽量避免熊所长触碰包袱里的东西。此地无银三百两。这样熊所长心里越发的起疑了。 等看见有人把背着戏班班主下来。熊跋上前搭了把手:“他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戏班老板刚才在船上滑了一跤,头碰戏台上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的萧和尚说道。 这时候就该发生点什么事情,在萧和尚后面下来的是是戏班子里的文丑,他手里拿着两个拿着两个包袱,一个是他自己的,另外的一个是现在正在昏迷的戏班班主。下船时,他手提的两个包袱坠的厉害,他一脚踩空,人从踏板上摔了下来。 熊所长眼快,在他落地的时候扶了他一把,这个文丑虽然没有摔坏,可手中的包袱没有抓住,包袱掉在地上摊开,金定子银元宝洒落了原地。 熊所长和我们村长的眼当时就直了,唱戏这么好赚? “都别走了!“熊所长大喝一声,走到我和孙胖子的面前,指着满地的金银元宝说道说道:”两位领导,这些东西,你们不解释一下吗?” 看走眼了,和昨天被孙胖子教训的一愣一愣熊所长相比,现在的熊跋还是有几分但当的,竟然敢对着两位厅长这么说话。 熊所长看到我和孙胖子都没有说话,就将那个文丑抓住:“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文丑傻了眼,刚才船上的事已经让他心惊胆战了,现在又被熊所长这么一吓,直接将他的心理防线冲垮,一五一十的将刚才船上发生的事讲了出来。边说还边比划,加上他的想象,又添油加醋了一翻。 熊跋和村长听了后,反应各自不一,熊所长瞪了文丑一眼:“你就算编故事也编一个好一点的?你自己说,你编鬼故事,我能信吗?” “老熊,你先等等”村长拦着了他,回头对我说道:“沈....厅长,你是领导,还是当事人之一,还是你说说吧” 我微笑着看了他一眼:“我说的你信?”村长把熊所长也拉了过来:“我知道,你现在是大领导,不会骗自己的老乡亲的,只要是你说的,我和老熊都信!”熊跋也是一点头:“沈厅长,你就说吧,没有你的话我们很难办” 我点了点头,指着那个倒霉的文丑说道:“他说的也差不多,把四海龙王和太上老君下凡的那段掐了就差不多了。信不信由你们了” 熊所长真的接受不了,那脸一沉:“沈厅....”他还没说完,没想到被村长一把拦住:我信“看见熊所长一脸诧异的样子,村长扭过头对他说道:“以前村里有人在河里打渔的时候,捞出过这种元宝,成色和地上的差不多。” 顿了一下,村长才说道正题:“地上的东西不管是怎么来的,都是我们小清河村的,你们就这么拿走,不合适吧?” |
戏班众人包括萧和尚当时就不干了,这笔意外之财是他们拼了老命才得到的(其实至始至终拼命地只有戏班班主一个人),要交出去他们就再拼一次命。 |
正在争吵的时候,爷爷带着三叔和我亲爹他们一帮人也赶过来了。看见满地的元宝,所有人的眼睛都冒出了火。这元宝的归属,众人各执一词。甚至,萧和尚还说这批元宝是罗刹骨,是恶鬼用来迷惑世人的手段,他要把所有的元宝都封印在凌云观的地宫中,以道家的正气来压制元宝上的邪灵之气。 “萧老道,你可拉倒吧”老沈家没有傻子,说话的是我亲爹:“凌云观?是凌云观影视娱乐公司吧?把元宝封印在地宫?是你们公司的菜窖吧?” 最后,还是我爷爷说了句话,这一晚上心惊胆颤的也不容易,这批元宝大刀切白菜、一家一半。一半也比没有强。这时,戏班班主还没有醒,一个唱武生的最后做主了。一家一半就一家一半,不过分完之后,戏班马上就走,剩下的戏不唱了。 唱不唱戏的这时也没人在乎了,爷爷看了一眼一时有点无所事事的熊所长后,和村长耳语了几句。村长点点头,走到熊跋的身前,将他拉到了河边的树林里,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再回来时就只有村长一个人了,要不是远远的看见熊跋往回走的身影,还真以为他是被村长灭口了。 戏班的人不敢回村里,打电话把自己的人叫到河边。当着我爷爷的面,分好了元宝,他们不敢久留。带上自己的拿份,坐上车(他们自己的,一辆黄河大客)离开了小清河村的地界。 戏班的人走了,还有一个。孙胖子眯缝着眼睛看着萧和尚:“老道,他们都分完走了,你呢?别装糊涂了,滑不过去的,快点点金子吧” 萧和尚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说,出家人眼里不分什么厅长不厅长的,你这套对我没用。再说了,你一个外地人,这是我们小清河的家务事,有你什么事?” “别那么说啊,他是外地人,萧老道你好像也不是本地人吧?”说话的还是我亲爹,他和萧和尚一直就不对付。自从小时候,萧老道要收我当徒弟,我爹就认定了他是人贩子,碍着我爷爷他爹的面子,没有敢和他反面。现在,半是给孙厅长出头,半是给自己出气,对着萧老道开炮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十来岁,你才进的凌云观的吧?当时凌云观的老道姓魏,他死了之后,你才接的凌云观吧?” 萧老道脸上半青半白,想要反驳我爹的话,又找不到理由。最后,我爷爷说道:“老萧,你也别墨迹了,戏班子的人把元宝都分了,你不分就真说不过去了,这样吧,你观里也不容易,就把银的拿出来,你多留一点金的吧” 爷爷是好意,可萧老道听了差点没哭出来,他包袱里装的全都是金元宝,当初就为了抢这点东西,差点没和戏班老板打起来,这是为谁幸苦为谁忙..... |
将这些元宝搬到了村委会的路上,爷爷不知怎么讲的,村长竟然同意了再分出三成元宝给沈氏宗族作为公费。而且给的极为豪爽:“老沈大叔,你怎么说就是见外了,你又不是往自己家搬,反正现在也没入账,就给你们老沈家族里三成,要是不够,您老就再说话,。” 在我的记忆中,没见过村长这么大方过啊,这位村长以前的大队会计,有名的铁算盘,特长就是雁过拔毛,现在能这么大方,难不成是看我这个‘厅长’的面子? 我正在散想,那边村长自己已经给了答案:“老沈大叔,有个事儿和你合计一下。你说这么多的元宝是从哪里来的?沈厅长,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相反的,你刚才说的话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罢,别绕圈子了,再把自己绕进去”没等我说话,爷爷已经接上了他的话茬。孙胖子也走到我的身边,小声嘀咕道:“小心点,你们这村长说话眼珠子直转,没按好屁,现在他八成是在下套。” 我哼了一声,说实话,不管我是不是‘厅长’,这位村长都不太敢给我下套。在小清河村这一亩三分地里,说的算的就一个,就是我这位当年一把火点了长途车站的爷爷。我们小清河村的历来村长几乎都是摆设,真正能做主的是我们沈氏宗族的族长。要不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凡是沈氏宗族族人不得入村为保(保正)。村长的位子说什么也轮不到他做。就是这样,每到村里换届改选的时候,几个村长候选人都要连番提着点心匣子到我爷爷家,为的就是要听到一句话:“好好干,选举的时候我投你票”爷爷的这一句话,就代表了村里人口超过八成的沈姓人都会投给他一票。 村长看了孙胖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一会到您家说去?” “你就别吊胃口了,在这说吧,德胜厅长他是我孙子的老战友,不是外人”爷爷看着村长有点不耐烦了,他也着急会去清点一下,我们沈氏宗族能分到多少元宝,偏巧,村长一个劲儿的在他耳边磨叽。事后爷爷跟我说:早知道他这么磨叽,当初就不应该选他当村长。 村长陪了个笑脸:“老沈大叔,我以前看过咱们村的村志,自从道光三年村里有村志以来,不算今晚,在这条大清河里一共捞出来过六十多个金银元宝。我看过其中几个的图片,和今晚被‘人’扔在船上的元宝一模一样” 爷爷以前倒也是听过几次,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多的一次,是在十多年前。那是有一个打渔的,在大清河打了一辈子的鱼,没想到突然头一天,这个渔夫突然阔了,把房子扒了起了小楼,天天大鱼大肉不算,还给他的手摇橹装上了马达,每天在河里撒网,奇怪的是打到的鱼他看也不看,大部分直接扔回河里,大点的才带回家里下酒。左右邻居看了都奇怪,这打渔的不过了?村里有人眼红,写了匿名信到***,说他走私贩毒,贩卖军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虽然匿名信写的扯淡之极,但有一条巨额财产来历不明不明还稍微靠谱。***把渔夫找来问话。想不到渔夫怯官,问一答百,没几句话就说了,他有一次在河里打鱼的时,一网下去,等收上来才发现网住的不是鱼,是十六个金元宝...... |
一个金元宝就有一斤多重,那当时的金价,渔夫就是贱卖也卖了小一百万。消息传了出来,当时还造成了一个小轰动,家里只要有船的,都下了大清河,就算没船,只要会两下狗刨的,都敢一猛子扎到河底莫金子。可惜,大清河里除了鱼鳖虾蟹之外,再捞不出别的什么东西。 金元宝没捞出来,还搭上了一条人命。我的一个远房大哥一个猛子扎下河就再没上来,找到他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他的双脚都被水草缠住,整个人泡在河水当中,死时双手高举,就像摆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眼看情况越发的不受控制,就在这时,当初那个买渔夫金元宝的人找来了,他找专家鉴定过,渔夫卖给他的金元宝是假的,里面主要的成分是铅和铜,只参杂了极少量的黄金的成分。 消息传来,轰轰烈烈的捞金运动终于在一片叫骂和哀嚎声中结束了。本来那件事情都快被遗忘了。今天村长再次提起,我们听说和亲身经历过的人都是一愣。我爹说道:“你的意思,今晚的金子也是假的?” “我可没那么说”村长摇了摇头:“还有,当初那十六个金元宝也是真的” “你说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道。 |
“别那么大的声,再把人招来,我好不容易把老熊熊走得。”村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有被人看到,才轻声说道:“当初那个买金元宝的人是我亲戚,他是被***的人以倒卖黄金的名义抓了进去。在***里,让他改了说法,第二天假金元宝的说法就有了。” 我爹说道:“你说清楚,到底金元宝是真的还是假的?” 村长嘿嘿的笑了一声:“买到金元宝的第二天,我的那个亲戚也拿不准,就找了首饰圈里的行家。那个行家给的结论是元宝是纯金不假,只是纯度稍微差了一点,不过因为元宝属于老金,手续工艺所限,这也是正常现象,而且正因为是老金,所以价格上可以再高一点。” 爷爷听了直点头:“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在河底捞出来的金元宝是真的,只是怕再出事,才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以这么说,不过那个已经不是重点了”村长说话声音因为兴奋有点发飘:“重点是,从今晚的情形能看出来。在我们大清河的河床上,应该还有大量的金银散落着。这要有一天的功夫,就能把他们全找出来。” |
村长说出了他的想法。两年前,在大清河上游,建了一个水坝。只是这两年都是防涝防洪,水坝的作用就是泄洪。闸门就从来没有关闭过。 现在只要水坝关上闸门半天,河水就能放干,河床上面的东西自然就一览无余。而且水坝上面从上到下,几乎都是我们老沈家的人,村长的这个计划能不能实现,就看爷爷的一句话了。 村长说完他的想法,就该爷爷挠头了,暂时关上水坝半天,这事可大可小,大清河下游还有三个村子,河水一干,想满兜瞒不住。村长看出了爷爷的心思:“老沈大爷,我刚才一直想来着。就让大坝上出一个通告,就说要测试一下屯水的能力,大坝暂时关闭闸门一天” 我看了村长一眼,从小就认识他,到现在还没看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从河边回来这一路也就走了十来分钟,他竟然能谋划这么多。这是什么人呐? 爷爷有点被他说动了,再加上萧和尚在旁边一个劲儿的窜和:“老沈,你还犹豫什么?这是真正的捡金子,赶早不赶晚。只要你一句话的事.....” 爷爷想了一阵,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行,我答应甘县长了,还有几天的大戏没唱。就算是关水闸,也得等船戏散了吧?” “呵呵”村长笑了起来:“老沈大叔,戏班都跑了,还怎么唱戏?再说了,这几天咱们村里为了唱船戏天天死人,你以为甘县长就不头痛?正好,借戏班跑了这个引子,这船戏就散了吧。放心,不用你老出面,甘县长那里,我去说。” 看到众人有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爷爷也只好点头,随了大流。 好事不敢晚,等第二天我睡醒之后,就听说村长已经和甘大叶县长说好了,由于这次百岁船戏准备的不充分,造成了几名群众的意外身亡。加上之前请的戏班突然无故离开。这次的百岁船戏到此为止,善后的工作有村里自行解决。 当天下午,上游的清河水坝下了通知,在明天上午八点起,水坝进行关闸屯水测试。测试时间大约在十小时左右,开闸时间另行通知,望下游各村做好准备。 这就要动手了。戏不唱了,太爷爷的寿也拜了。剩下的事我本来不想参与,和孙胖子商量着是不是早点回去。没想到孙胖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看看大清河的河底到底有什么东西。 |
为了满足孙胖子的好奇心,我也只能在老家多待一天。当天,爷爷三叔他们忙了一整天,为明天水坝关闸做好了准备。 当天夜里无话,第二天上午八点钟,等我和孙胖子到达河边时,水坝已经开始关闸。随着河流逐渐的变窄,半个小时后,河水终于放干。原本中日隐藏在水下的河床终于见到了阳光。 河床两边的岸上,早就被姓沈的同族围住。等到水流一干,露出满是青苔的礁石,还有那些没有来得及随水流游走的鱼虾,在几处浅水沟里一蹦一蹦的。百十来个人跳下河床,沿着河道开始一路向下搜索。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就有了成果。 “有了,镜的(金的)!”不远处,我的一个远房表哥已经喊岔了声,他手里托着一个金灿灿的元宝,周围的人看着他,一下子都躁动了起来。 由他做样板,其他的人都弯着腰,在河床上进行地毯式的搜查。 “我这也有一个!” “我这也有!” “爸,前面好几个….妈的,可惜是银的” 元宝越来越多,这些人的神经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我站在河岸上,看着眼前的这个场景,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不过让我感到更不对劲儿的是孙胖子的反常行为。和前天晚上一样,他看见满地的元宝,竟然全无兴趣。这不像是我认识的孙大圣嘛。 “大圣,你不下去看看?”我开始引导起孙胖子来。哪知道他撇了撇嘴,说出一番道理来:“这里要是只有咱们两个,说什么我也要下去检点。可现在上百号人”说到这,孙胖子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说道:“辣子,不是我说,你爷爷可是个精明的人。提前已经说好了,元宝捡上来后,要重新分配。那我还下去干嘛?” “今天就算了,前天晚上那么好的机会,满地的元宝,也没见你动手?”、 “你别提了,都是欧阳偏左那个老东西害的”孙胖子说着掏出香烟,分别了我一根,他自己也点上一根:“在民调局的时候,欧阳偏左给我讲过会迷人的方法。其中就有一条也是恶鬼半夜送人金子银子的,不过天亮之后,那些金元宝、银元宝就变成了烧给死人用的纸元宝了。我当时想起来欧阳偏左的鬼故事了,怕那些元宝天亮之后就变纸的了。唉….可惜了,就算分一半也有不少……” 我俩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笑时,河床那边出了状况。那些人一路的捡拾元宝,开始还只是零星的捡到几个。随着向下游走得越远,捡到的元宝就越多,直到一个大水坑的附近。那些元宝出现的几率也达到了顶峰。原本走几十步才能看见一个元宝,现在在这个水坑的周围,密密麻麻的有上千个。而且基本上都是金元宝,少有几个银元宝混杂在其中。 现场上百号人的眼睛都直了,今天算来着了,把这些元宝分了,下辈子就算躺着花都花不完。 元宝虽多,可也架不住狼多,十几分钟的时间。这些元宝就被瓜分的干干净净。再向下走,那些元宝就像绝迹了一样,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出一个半个。 |
众人还不死心,在河床上来回又走了几个来回,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回到了发现金元宝最多的地方——那个大水坑周围来碰碰运气。 这水坑的直径大约有十米左右。坑里面的积水黑乎乎的深不见底。人群中忽然有人说道:“这个大坑里能不能还有金货?”,有这个想法的不止他一个人。自打刚才在这里捡到那么多的金元宝,甚至有人想过,这些元宝是不是从这个大水坑里冒出来的? 我爹和我爷爷商量了一下,喊我拿出来一根撑船用的竹篙子。等我和孙胖子将竹篙子拿到他们眼前,我爹亲手接过了竹篙子。将一头伸到眼前的这个大水坑里,然后一点一点的水坑里送。最后直到七八米高的竹篙子还剩下不到半米,也没有探到水坑的深度。 |
我爹还想要试试水坑里的底,又将手中的竹篙子向水底捅了捅。突然我爹的身子一侧歪,就要往水坑里掉。还好我手疾眼快,在我爹的身子失去重心的瞬间将他拉了回来。 爷爷看着惊魂未定的大儿子说道“老大,你怎么搞的?没事吧?” “下面有东西….”我爹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他和我抢竹篙子,差点把我拉进水里” 爷爷听了一皱眉:“你和说八道什么?不是你没站稳吗?” 我爹将他两只血淋淋的手掌翻了过来:“要不是水底下有东西和我抢,我的手能被竹篙子划成这样?对了,那根竹篙子呢?” 周围的人这才注意到,按道理那根竹篙子应该漂在水坑里露个头的。可现在水坑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就在众人上百双的眼睛盯着水坑的时候。突然‘古都’的一声响,水坑的底部泛上来一个大水花,有百十来个金元宝裹在翻滚的水花当中。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水花都翻了出来。每一个水花当中都卷裹着相当数量的金元宝。 水里面有金子!众人的眼睛又重新的亮了起来。这时,水坑里水花出现的频率越来越贫,随着一连串“咕嘟咕嘟”的声音,水坑里的水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流去,就像水底下有一个强力的抽水机,将这这些水瞬间抽走。 眼看着水没有了,众人走到前面都伸头向坑里看去,第一个伸头的是老道萧和尚,他刚一伸头就大喊一声:“不好!快退!”边喊边把身后的人向后推去。他身后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他吓了一跳。就见坑里猛地冒出一股黑气,有萧和尚的警告,大家都有了防备,也没什么差错。 “都往后退!快!快退!”萧和尚又是连喊了几声。众人纷纷向后退去。一会的功夫,坑里又冒出来三四股黑烟。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再也没有黑眼冒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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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萧和尚,他就是一个劲儿的摇头,问地急了,他就冒出一句:“冤孽,下面的是冤孽.....” |
“老沈大叔,你这儿完事了?我听说你让水坝上要放水了?”村长一听说水坝要放水,就急忙刚过来,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就把河床上的元宝捡干净。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岔头。 “别提了,出事了….”爷爷指着远处河床上那个大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还能有这事?萧大叔说里面是冤孽?”看周围人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村长也挠头了,这还真出事了:“没什么法子解决这事吗?” “老萧说了”爷爷指了指还在瞪着大坑的萧和尚:“只能等大坝上把水再放下来,等水灌进大坑里面,可能就没事了。” 村长听了爷爷的话后也不言语了,他知道了大坝上机器故障的事。过了一阵,村长想出了个主意:“反正大坝上的机器得一阵才能修好,这样吧,大家都回去,把河里捡上来的东西归拢一下。那个地方我派几个民兵守着,不让人靠近。等大坝开闸放了水,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这也算个办法,爷爷劝了一阵子萧和尚,半推半劝的把萧老道带回了我爷爷家。去的路上,孙胖子和我商量了一下,我老家这里的事已经开始有不受控制的趋势了,应该向民调局报告了。 电话打得不是时候,局里六位主任都不在家,接电话的是破军,我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看看他能不能找到郝文明报告一下。 回了爷爷家没有耽搁,将众人在河床上捡到的元宝都收集起来,扣除了分给村里和族里的那部分,剩下的分给了全村每家派来捡金子的代表(还真让孙胖子猜对了)。差不多每家都分到九金二十银,二十九个元宝。 众人拿到元宝后一哄而散,爷爷在后面还千叮万嘱,财不可露白,千万不能让村子里以外的人看见。 自打进了爷爷家,萧和尚一直都是愁眉不展,在低着头想事。就连他捡的半袋子金元宝,都没兴趣拿,还是三叔替他拿出来的。 “老萧,别想太多了,一会大坝的机器修好了,开闸放上水,淹了那个大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你还是你的凌云观影视娱乐公司的董事长,你现在有了金子,也去拍几集电视剧去。咱们就找明星拍,谁有名找谁。没有名的找上门爬上炕都没用….”爷爷和他几十年的朋友,知道这老货平时好什么,一个劲儿的劝慰他。 没想到萧和尚只是不停的叹气,这些以前只要开个头,他就能说个没完没了的话题,现在对他已经完全没有吸引力。 爷爷还想说点什么,突然院子里的大门突然打开,我们村里的民兵小队长冲了进来:“爷爷(村里姓沈的年轻人几乎都喊他爷爷),出大事了,我们的人没看住,有人进大坑里去了!” |
爷爷还想说点什么,突然院子里的大门突然打开,我们村里的民兵小队长冲了进来:“爷爷(村里姓沈的年轻人几乎都喊他爷爷),出大事了,我们的人没看住,有人进大坑里去了!” 事情倒霉就倒霉在刚才分了元宝的一个人身上,论起来我还得管他叫三表叔(不算太远,是我爹没出五服的表弟)。他回家时正赶上他住在邻村的小舅子来他家喝酒,其实酒都不用喝。刚才分到元宝时,他就已经醉了。 见到他小舅子时,一口酒没喝,已经是满口的醉话了,当着小舅子的面。我这位三表叔将他今天的劳动所得一股脑的倒在酒桌上:“你姐夫我有钱了!” 满桌子的金银元宝,他的那位小舅子一下子就傻了眼,一个劲的向他姐夫刨根问底,加上我的三表婶在旁边攒和,我这位三表叔一点都没隐瞒,将在河床上见到元宝的事情说了一遍,临了还加了一句自己的演义:“你别看河里的元宝没有了,可是在河里有个大深坑,里面有的是金元宝,我看的真真的,数都数不清。” 他小舅子一听,酒也不喝了,穿上衣服就回了邻村家中,左邻右里找了七八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小伙子,带上家伙就往河边赶。他们村子在下游,沿着河道一直向上走,没多久就看见了那个大坑,远远地还有两个民兵在看守着。 这七八个小伙子也不客气,直奔大坑冲过去。看坑的民兵看见还拦了一下,他俩说是叫民兵,一人手里也就是一根棍子,对着七八个大小伙子,没有多一会,就被打趴在地上。两个民兵还劝了几句:“别下去,这坑里有妖怪。”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人听他俩的话了。 这些小伙子绑好绳子,一个胆大的拿着手电筒先从绳子上滑了下去。没多久就听见他喊道:“下边都是金子!下来!都下来拿!” 有了他这一句话,剩下的小伙子一个接一个都顺着绳子滑了下去。却没有一个人上来。上面两个民兵看出事情不好,互相搀扶着起来,向村长和爷爷来报信。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爷爷的头都大了,对我爹吼了一声:“快跟坝上说,机器修好了也别放水!”回头披上衣服就像外面跑,跑到门口想起来萧和尚还在,对头对萧老道说道:“老萧,你不去看看吗?” 没想到,到了这时候,萧老道突然镇定下来,刚才脸上还他有一点惶恐不安也消失的无隐无踪:“你先去吧,我去观里拿点东西。小辣子和孙厅长跟我走一趟,帮我搭把手” 爷爷这时也顾不上他了:“那你快点,”说完转身向河边跑去。 看着爷爷越走越远,萧和尚才起身说道“走吧,跟我去拿点东西” “拿东西?老道,你不是想留吧”孙胖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萧和尚也不生气,只是慢悠悠的看着我和孙胖子,看着看着突然来了一句:“你们那现在谁主事?是高亮还是肖三达?” |
孙胖子挤眉弄眼地扒拉着箱子里的全国粮票:“辣子,你赔大发了,这能换多少副手套…..” 等我们赶到河边时,大坑的周围已经挤满了人。不光我们小清河村,就连下有几个村子都来了人。就这么一会功夫,几个村子都得到了消息,这个大坑里有金元宝,小清河村的人派了民兵看着不让别的村子的人去捡。 几百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大坑围了个好几层。,这几个村子都不干了,派了人马过来、等爷爷赶到时,场面已经有些失控,几个村长已经开始互相推搡起来。外围几个村的村民已经抄上了家伙,铁锨、搞吧,爬犁都举了起来,眼看着就是一场械斗。 爷爷连说带吓唬,说的满脸通红,可惜现场出了我们村自己人外,再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要是平时,爷爷说句话,这些人立马就得住手。可现在听说这个大坑下面有金子,别说我爷爷了,就连玉皇大帝来了都不见得好使。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枪响,众人吓了一哆嗦。熊所长带着***的几名**和联防队员赶过来了。熊跋赶来时,外围已经有人动手了,熊跋的人根本拉扯不开,眼看着事态就要恶化,熊所长无奈之下,只好鸣枪示警。 “熊跋!你敢开枪!你这就是明向着他们小清河村了?”下游的那几个村长不干了,熊所长和我们村长关系铁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俩除了媳妇不能一起用之外,剩下的不分彼此,要不然前天晚上,熊所长也不能几句话就被我们村长劝走。 |
“刚才是谁说我向着小清河村的?”熊跋咬牙一笑,他是小地方作风,做事简单粗暴,话不投机当场就打。但越是这种工作方式在我老家这种小地方越好用。起码他这句话现在没有人敢回答。 熊所长瞪着眼环顾了一圈,和他目光对视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了下去。看到再没有人出头,才走到我爷爷身边:“老沈头,你这是又整的什么?你不把我折腾死你是不罢休啊” 我爷爷苦笑了一声在熊所长的耳边将刚才的事说了,等说到已经有人下坑的时候,熊跋眼睛就瞪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了?人上来没有?”傍边我们村长说道:“老熊,人多,你小声点,” 熊所长不顾交情,瞪了他一眼,随后对着聚集的人群喊道:“散了,散了,你们几个村长留下来,剩下看热闹的都散了….”这帮人还惦记着坑里的金元宝,不舍得走。熊跋最后急眼了,大吼一声:“再不走就算你们扰乱治安,老子***今年的任务还没完成,你们谁想凑个数!” 他这声吼就像晴天打了个霹雳一下,胆子小的都能下一个哆嗦。熊所长惹不起,众人扛着自己的家伙事儿,不清不远的离开了河道这一片。 |
外围的人都散了,我、孙胖子和萧和尚才能走到大坑的边上。熊跋感到又有人过来,一瞪眼就要骂人,等刚张开嘴时才看清是我们三个走过来,他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两位厅长,还惊动你们了,我们这儿出了一点小事。几个村子……挣水。事情已经解决….” 孙胖子看了一圈光秃秃的河道:“你管这个叫挣水?怎么不说叫挣空气?”萧老道笑了一声:“老熊,算了吧,两位厅长都知道了,这瞒不了人” 熊所长脸上的表情有点难看,我无所谓的一笑:“刚才我和孙厅长都看见了,没事,你处理得很得当,不就是鸣枪示警嘛,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和孙厅长都是证人。” “几位领导,先说说我们的事吧,我妹夫他们六个人都下坑里了,这都半个多小时了,活不见人,死不见那什么的。你们是不是派人下去看看?”我那位三表叔凑了过来。 “三炮(三表叔的小名)!你还有脸过来!这都是你惹得祸!”爷爷对着他表侄就是一个窝心脚。三表叔一闪身跑得老远:“他们自己要来,不关我的事”三表叔边跑边喊道。 爷爷还不解气,脱下脚上的鞋对着他后脑勺扔了过去:“你不说,他们谁知道!你个败家玩意儿”我爹和我二叔、三叔在后边拦着,明显在拉偏架。 旁边等着的那几位村长劝了劝,将我爷爷拉开。其中一位村长走了过来,对着我爷爷说道:“老沈大叔,三炮说的也对,先不管下面到底有什么,那几人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我们也得下去看看吧。” “下去?晚了!”萧和尚在一旁冷冷的说道。刚才爷爷在追打三炮的时候,他就站在大坑边,向下面看了一会,听见有人说要下去,他才冷冷的说了一句。 下坑里的几个人都是那个村长的邻居,其中一个还是他外甥。他听萧和尚这么说,心里有点不痛快:“萧老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晚了?不下去看看你知道什么?别整天装神弄鬼儿的。” “你想看看?行,不用下去”萧和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烧纸,换了个位置又掏出一张符纸,将这张符纸夹在烧纸里面。向烧纸伸到大坑的范围。当场烧了起来。就见这烧纸好像受了潮,火势不大,却烧出混混浓烟。 这烟虽然大却不呛人,突然那个村长指着烟雾叫到:“王庆,王茂!…”烟雾中现出两个人的容貌,一个瞪眼吐出了舌头,一个一脸的死灰,这两个都不是活人像,紧接着,烟雾里陆续又出来几个人脸,不过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几个已经不是活人了。 那位村长一屁股坐在地方,看着一脸漠然的萧和尚:“他们真的….死了?” 萧和尚点点头:“你不是都看见了吗?这是他们的劫数,命该如此,谁也跑不了。”说完,萧老道回头看着我爷爷说道:“老家伙,我这辈子就和你投缘,本来还想和你再处几年,唉,这也是我的命啊,小辣子,孙厅长,一会要和我下去看看,但愿没事吧….“ 他还没说完,爷爷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能一个人去吗?" |
爷爷安排人在坑口下了几个桩子,又把村子里水井的滑轮拆了,绑在了庄子上,找了几根麻绳拧成一股拴在滑轮上,在绳子上套了一个柳条筐。 三叔试了试没有问题之后,指着柳条筐说道:“你们谁先下?”他话音刚落,六只眼睛就一起盯着萧和尚。 “都看我干嘛?”萧老道“呸!”了一声:“我六十多,望七的人了。你们几个大小伙子好意思让我先下去?” “老道,你看着也就四十来岁嘛,老当益壮,再说了,你影视娱乐公司也开了,这辈子的心愿差不多也了了。你先下,我看就没问题”孙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萧和尚的样子,我心有不忍,他毕竟是看着我长大的,小七十的人了,难道还真让他先下去?我正想说我要先下时,爷爷突然古怪的咳嗽了一声,我看向他时,他正在向我打眼色。他还不放心得我的这个长孙。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熊所长发话了:“我先下吧。你们惊醒着点,一有不对马上拉绳子。那谁,你把手电给我。”说着,熊所长已经蹲到柳条筐里,他把手电绑在猎枪上,一手抓枪,一手抓住绳子,说道:“好了,放吧,慢一点….” 六个大小伙子在坑口一点一点将放着绳子,将熊所长送进了坑中。开始还能听见熊跋再喊:“慢一点…”“你们着什么急,再慢一点,你们放得太快我头晕….”,不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不站到坑口,都听不见熊所长在说什么。 大约五分钟的时间,熊所长终于到了坑底:“再送一个下来…..” 第二个是我,过程和熊跋雷同,不必叙述。到了坑下之后,就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气吹过来。老熊就站在坑底的边上,他冻着在直原地转圈:“沈厅,这下面冷的邪乎….”我活动了一下四肢,说道:“可能因为是河下面的关系吧,”随后像上面喊了几句,带几件厚实的衣服下来。 用手电照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墙壁和地都是黑漆漆的,那有什么金元宝?也看不见之前下坑的那几个小子。前面倒是有条大洞,里面好像还有条路。 第三个下来的是孙胖子,他倒是拿下来几件衣服,可惜都是薄的(现从上面人身上扒下来的),有总比没有强,我和熊所长一人套了几件,感觉才稍微好一点。 萧老道第四个下来,他背着猎枪(本来是孙胖子拿,他抢了过去,说在下面可以当拐棍用)颤颤巍巍的从柳条筐上下来, |
“什么兵打事?”孙胖子没有听清楚:“老道,你手别哆嗦,晃得我眼花!”说着,孙胖子越过了萧和尚,想走的近点看清楚。却被萧和尚一把拦住:“别过去!回来,快点!”说着,连拉带推把孙胖子拽了回来。 “老道,你干什么?我就看一眼,不动地上的金子,都是你的,行了吧?“孙胖子对萧老道很是不满。 “你以为我还有心思惦记金子?“萧和尚嘴上喃喃说道,眼睛却在盯着那具巨大的尸体。 我也走过去,有没有手电的光亮对我来说作用不大,我仔仔细细看了一圈,除了那个巨大的尸体外,再没有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萧,我没看见有什么不对了,到底怎么了?”我说道。 这时,萧和尚回头看了我一眼:“小辣子,你什么都没看见?”说着他手指向那具巨大的尸体有些惊讶的说道:“你看不出来这具尸体有不寻常的地方吗?” 我又看了几眼:“就是大的离谱,再没什么了”熊跋也凑了过来,他用手电筒照着看了半天:“这还是人吗?坐着就这么高,站起来能有三、四米了吧?” “你以为他还是‘人’?”萧和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再理熊所长,还是对我说道:“你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你自己看不见吗?” “你以为谁到跟你一样,天生的天眼说来就来,我找你下来不就是图个省事吗?”萧和尚说完,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具巨大的尸体,过了好一阵,才长出一口气,自己自言自语道:“真的什么没有,真是邪了门了,这到底是不是冰大尸?一点尸气都没有。” 孙胖子听得糊涂:“老道,你说的冰大尸到底是什么?我在民调局都没有听说过。辣子,你呢?在资料室见过这个什么冰大尸的资料吗?”“没有”我摇摇头,说道。 “等等,你们说的民调局是什么单位?我以前没有听说过**部还有这么一个部门”熊所长听出不对了。不过孙胖子根本没把这个小所长放在眼里:“**部里你没听过的部门多了,你一个小所长插什么嘴?老道你说,这个什么冰大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大尸,是无数死尸、冤鬼的合体。他本身并不算一个生物,一出现就是死的。这是以前朝鲜高丽王朝时的一种邪术,将无数冻死人的尸体施法后放置在一个极阴的地点,用巫术禁锢他们的灵魂,不让他们的灵魂脱离自己的身体。最后在他们的身上施展一种‘嗜术’让他们相互啃食,通常一个尸体就将另外一具尸体啃食的干干净净。然后在找尸体啃食,到最后,只有一个尸体能‘存活’下去,这时他的身体会变得很大,从里到外都散发出来极阴极寒的死气。这个就是冰大尸了” |
听完萧和尚说完冰大尸的来历,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你说这个什么冰大尸散发着死气?我怎么感觉不到?大圣,你说呢?….” 孙胖子向我翻了翻白眼:“辣子,你骂谁呢?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会用天眼的?” 萧和尚低着头,眉毛紧缩,时不时的抬头看冰大尸几眼:“不可能啊?这是冰大尸没错,怎么一点也看不见他的死气?” 后面熊所长不干了,他下来的最早,现在早就被冻透了,正在原地跺脚:“萧老道,到底能不能进去?给句痛快话,能进就进去,看看里面那几个要钱不要命的小王八蛋怎么样了。要是不行也给句话,咱们掉头回去,上去再考虑以后怎么办?快点,别墨迹!” 萧老道不再犹豫,一顿脚:“就这一锤子买卖了!……你们三个进去看看” 孙胖子气的乐了:“呵呵,老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一锤子买卖,我们进去?你呢?” “你懂个屁!”萧和尚边骂便从衣服里又翻出几样东西,一个小八卦镜,一把铜钱,一捆红绳,一小截香。几张符咒纸:“没有我,你们进去也是送死”说着就、这几样东西摆了个阵法,八卦镜的镜面对着冰大尸的方向:“你们进去,我在这里守阵,只要一有风吹草动,我就让你们回来,保险一点” 孙胖子将信将疑,眼瞅着萧老道说:“真的假的?一有动静,你不会先跑了吧?”“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怎么知道,和你又不熟….” 我把孙胖子拉了过来,怕他就这么说下去就没完没了了,熊所长也跟了过来,萧老道说的话他完全不相信,一个神棍而已,还什么冰大尸的,不就是一具尸体吗?只是碍着我和孙胖子的面子,他才没有出口呵斥。 我们三个进入了内洞之中,没敢靠的冰大尸太近,在洞内转了一圈,地上躺着几个人正是之前下坑的那六个人。这六个人早已经死透了,他们脸上的表情正是萧和尚上坑口烧纸露出来的那几幅遗容。 我故意靠近了冰大尸几步,离得进了还是感觉不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在我们三个准备把这六具尸体抬出去的时候,洞里面突然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开始我还以为是冰大尸有了什么异动,但马上就看见萧和尚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洞内:“塌方了!” 外面洞口突然掉落下一堆大石头,就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幸好萧和尚够机警,觉得不对马上就冲进了洞内。 “妈的,老子命大,这都没死成!都过来搬石头,不在这儿待了,出去再说!”萧和尚大声对我们喊道。 孙胖子看了看洞口的乱石堆:“老道,你怎么整的,能把石头整下来,还没砸着你。老天没眼…..” 我正想洞口走去的时候,突然头皮一麻,瞬间有种强烈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就在这时,熊所长回头要对我说话时,突然愣住了,他手指着我身后的方向却说不出话来。我回头一看,后面的冰大尸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正笑眯眯的看着我们,霎那间,一股冲天的死气在洞中弥漫开来。 |
“他….笑了!”熊所长手指着冰大尸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一把他拉了过来:“我他妈的看见了!老萧!现在怎么办?” 萧和尚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我,他抄起背后的猎枪对着冰大尸就是两枪“嘭!嘭!”,冰大尸晃了一下,随即找到了攻击的目标。 “嗷!…..”狂呼一声,呲着牙就像萧和尚扑去。我和孙胖子掏出手枪对着冰大尸的头部就是几枪,子弹打在他的头上效果并不大,只是弹头的咒文在冰大尸的头上燎起一缕白烟。冰大尸好像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根本不理会我们,只是一味的追赶着萧和尚, 别看萧老道奔七十的人了,身形步法还是相当的利落,比起一般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要强的太多。他利用洞内的地形,闪展腾挪,冰大尸离他七八米的距离,就是奈何不了他。 萧老道边跑边气喘吁吁的喊道:“别……..干看着!你们……..倒是干点什么!” 熊所长没见过这阵仗,听了萧和尚的话才反应过来,一把抄起背后的猎枪走了几步对着冰大尸的头部就是一枪。“嘭!”的一声,他离得近,这一枪打得冰大尸一侧歪,回头看向熊跋时,熊所长的第二枪又响了。这一枪正好打在冰大尸的面门,打得冰大尸后退了几步。 这两枪把冰大尸打出了火,他缓了一会,眼睛一动不动瞪着熊所长,就在熊跋掰开枪管,要换子弹时,冰大尸突然张嘴,一股白色的气体喷向熊跋。 熊所长没想到冰大尸会来这一手,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白色的气体喷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团白雾将熊所长笼罩住。随即,这团白雾顺着他全身的毛孔钻进了熊所长的身体里。熊所长双眼一翻,栽倒在地。 “老萧,老熊怎么了?有没有救!”我大声的向萧和尚喊道。 萧和尚趁着熊所长给他争取的这点时间,已经跑到了洞内的另一头:“老熊中了冰大尸的死气,快点把冰大尸收拾了,时间快的话,老熊还有得救” 孙胖子说道“你说的轻巧,能收拾早收拾了”。 我和孙胖子对着冰大尸的面门继续开枪,不过还只是打出一缕缕的白烟,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没用,冰大尸的皮肤本身就是一个冰壳,你们的子弹根本打不进去,再想别的办法!”萧老道已经换好了猎枪子弹,不过刚才那一幕他还心有余悸,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敢轻易招惹冰大尸。 我试着将几发子弹打在冰大尸面门的同一点上,不过他的身体坚硬的程度超出我的想象,连续几发子弹的冲击力竟然还是打不穿他表层的皮肤。好在冰大尸刚才喷出的那口死气好像消费了点精力,他还没有缓过来。 转眼之间,弹夹打空。我换弹夹的时候,摸到了三叔几天之前给我的那把短刀。脑子里突然闪出了三叔给我讲过的那个画面,吴仁荻一刀豁开了怪物的身体……. |
我一咬牙,把短刀拔了出来。旁边的孙胖子吓了一跳:“辣子,你想干什么?手刃它?子弹都不管用,你那把匕首能干嘛?别乱来,我可都指望你了” 我没空和孙胖子扯淡,趁着冰大尸还没有缓过来,我试试能不能在他身上来一刀,不敢奢望能一刀捅进去,最好能划个口子什么的,我的子弹好向里边打。 我猫着腰刚走了几步,正准备下一步动作。突然冰大尸的脑袋转向了我这边,他浑浊的瞳孔正直勾勾的盯着我手里的短刀。突然张嘴,对着我又喷出一股死气。 和他的距离是在太近,这一口死气我是避无可避。完了!当时我全身冰凉,双手下意识地挡在头前,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我手中的短刀竟然将那股死气一分为二,被划开的两股死气瞬间消散。 现场不光是我、孙胖子和萧老道,就连冰大尸也惊呆了。他后退了几步,突然鼻子猛的一吸,刚才钻进熊跋身体里的死气又冒了出来,被冰大尸吸进了身体里。 “辣子,你等菜啊,捅它!”孙胖子也看出来便宜,对我大喊到。 “小辣子,你看着他,别让他乱动,我去看看老熊”萧和尚三步两步窜到到熊所长的身边,测了测他的脉搏,马上开始给熊跋做起心脏复苏术,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学的,几下心脏按摩术做的有模有样。不过,这一个流程下来,也没看见熊所长有苏醒的意思。最后,萧和尚一咬牙,嘴对嘴对熊跋做起人工呼吸来。 我扫了一眼熊所长的情况,对萧和尚说道:“老熊还有救吗?” 萧老道借着人工呼吸的间歇说道:“老熊的死活不用你操心,你安心对付冰大尸就行了” 冰大尸对我手中的短刀是相当的忌惮。就连我刚才和萧和尚说话的时候,他都没敢上来偷袭。 他只是不停地向后退去,最后直至推到洞内的一个角落。他不冲过来,我也不敢轻易上去给他一刀,我们距离七八米,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萧老道那边传来熊跋有些虚弱的声音:“我靠,刚才…..怎么回事?老道!你亲我干什么!” 听见熊所长醒了,我不由自主地向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这么一走神的功夫,可能是感到熊跋的苏醒对他不是一个好苗头,冰大尸动了。 这就样,冰大尸还是不敢向我冲过来。他“嗷!”的一声对着孙胖子冲了过去。我再想阻拦已经来不及,当时来不及多想,一甩手,短刀向着冰大尸的后背飞了过去。 |
飞刀虽然不是我的强项,但是距离这么近,目标有这么庞大,我实在没有理由失手。可惜,有些事情往往就是事与愿违。 在我飞刀出手的一霎那,冰大尸就好像有了预感一样,突然猛地向上跳起,别看他身形巨大,动作却相当迅猛,飞刀从他的脚底下滑过,向着孙胖子的方向飞去。 孙胖子“啊!”的一声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他是否中刀,冰大尸已经落了下来,他全身小一千斤的重量,落在地面时“轰….!”的一声,冰大尸脚下的地面坍塌,露出一个直径三四米的大洞,冰大尸顺势跌落进了洞口之中。 “沈辣!你是不是报复我沙漠那次!”孙胖子的脸都吓白了。刚才是他反应快,冰大尸跳起来时,孙胖子就看见一道白光向自己飞来。他当时来不及多想,一侧头,飞刀贴着他的双层下巴,钉进了他后面的元宝堆中。 孙胖子没事,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我忍不住调侃了几句:“要报复你早就报复了,还用等到今天?好了,一人一次,兑了” 我边说边想飞到落下的方向寻找,在元宝堆里找了半天,最后在元宝堆后面十多米的地面,找到那把短刀。 这把短刀竟然从元宝堆中穿了出去,上千个元宝没有形成一点阻力。我在看刀锋式,还是跟一汪水是的,没有一点划痕。 我收好短刀,走到萧和尚的身边,:“老萧,熊所长没事吧?这时,熊跋已经站了起来,揪着萧和尚的衣服领子骂骂咧咧的。虽然是刚刚苏醒,不过看起来龙精虎猛,萧老道这样的,随便打死三五十个都没有问题。 萧老道真在和熊跋解释,不过好像是说不清楚了““你看他像有事的嘛?老熊,你撒手,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救你,不是占你便宜,”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出去再说,”我拉开两人:“回去的路堵死了,想想怎么办吧。上面水坝的存水要是满了,都不用开闸,一样灌进来,到时候谁都跑不了” 孙胖子走过来时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还能怎么办?把石头搬开呗” 这似乎是现在唯一的出路了,熊跋终于也放开了熊老道,我们四人开始清理甬道上面掉落的石头,搬了没几块,忽然看见有一只肥大的离谱的大耗子从石头推理做了出来。我看着纳闷,这只耗子肥成这个样子,那些掉落的石块怎么没砸着它? 更奇怪的事,这只肥耗子还不怕人,好像看着孙胖子特别顺眼,一扭一扭的爬到孙胖子的脚面,看架势是要顺着裤腿爬到孙胖子的身上。 爬到裤腿时,孙胖子才发觉:“耗子!”他在地上蹦了几下,把肥耗子摔倒了地上。 “辣子,你帮我弄死它!”耗子是孙胖子的死穴,据他说,他只要一看见耗子就浑身发颤。 “别弄死它”萧和尚看见这只肥耗子时,眼睛已经发亮:“这是财鼠……” |
萧老道掐着肥耗子背后的肥肉将它提了起来:“呵呵,有了这个宝贝,这趟就算没白下来。”不过肥耗子对萧老道相当的抗拒,转动着它的脑袋不停的挣扎。 孙胖子对耗子心有余悸,后退了一步,怕它挣脱了萧老道,向自己跑过来:“老道,你拿个耗子显摆什么?小心转染鼠疫黑死病什么的。不是我说,你弄死它不行吗?” “我弄死你都不待弄死它的”萧老道看着抓在手里的肥耗子呵呵笑道:“这宝贝比冰大尸还要稀奇的多。” 熊所长看了一眼大耗子:“什么菜属肉鼠的,我教你个乖,这个叫龙猫,我侄女养过一只,和这只一模一样。” 萧和尚翻着眼皮,似笑非笑的说道:“龙猫?你说的那种龙猫头顶上有这样的金元宝吗?”说着,扒开了肥耗子脑门上的棕毛。果然,在它脑门的肉皮上有一个黄色的元宝印记,看着像胎记又像疤痕。 我看的稀奇,想要伸手摸摸这是‘财鼠’的脑门。没曾想财鼠突然躁狂起来。身子剧烈的扭动着,呲着两颗鼠牙吱吱直叫。看架势要是我敢动手摸它,它就敢张嘴咬我。 这只财鼠扭动的急了,萧老道一个没抓住,财鼠从他手中挣脱。掉在地上打了个滚,重新爬起来,一扭一扭的冲进了对面的元宝堆里。 进了元宝堆的财鼠显得特别兴奋,在里面横冲直撞,还时不时的把鼠头露出来,冲着孙胖子的方向一阵的抖动,看起来那表情就像是爷爷家养的来福,再看爷爷时的样子。骨子里都透着讨好的神情。 我笑嘻嘻的说道:“大圣,它在向你卖萌,怎么它就对你这么好?你们俩上辈子八成是两口子,今天他来寻夫了。” 孙胖子本来也是觉得惊奇,听了我的调侃之后,他回嘴道:“少来,它和你才是缘定三生,你们俩这辈子就这么过吧,老道”他说了一半,又把脸扭向萧和尚那边:“这个什么财鼠是奔着这些金元宝来的?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嬉皮笑脸的?”萧和尚看这孙胖子一直在笑,笑的孙胖子浑身不自在。 |
萧老道打了个哈哈,说道:“你猜的倒是没错,财鼠又叫金鼠,数量稀少,生性喜金喜玉,它生来就对金器和玉石有一种病态的痴迷。最难得是财鼠的嗅觉异常的灵敏,能嗅出地下五百米的金脉。你们民调局里的资料应该有记录,元宋之前,抓到财鼠是要作为祥瑞上贡朝廷的。宋律有记载,私藏祥瑞不报着,杖六十,流放三千里。元律分了几个等级,南人私藏祥瑞者立斩,元人褫夺家财,流放三千里。不过就这样,到了明清两朝时,也剩不了一两只了。民国知道解放。再没听说过那里出现过财鼠的踪迹,想不到今天能让我遇上” 说着,萧和尚有一种想要狂笑的冲动,不过被孙胖子一句话给憋了回去:“谁说是你遇到的?它明明是在投奔我的”。萧和尚听了浑身直颤:“明明是我发现它的!刚才你还要弄死它的,现在又是投奔你的?” 孙胖子一耸肩膀:“那你叫它,看他答不答应?” 萧和尚气的没话说,孙胖子做了个鬼脸:“你不叫?那我叫了”说着,孙胖子蹲下身子,伸出右手做出喂食的摸样:“啧啧,咪咪,呸!忘了是耗子了。小东西,过来,这有好东西,过来过来,到哥哥这儿来” 就见财鼠先是从元宝堆里露出了小脑袋,对着孙胖子一阵的欢叫。看见孙胖子蹲下了,他慢慢的从元宝堆里爬了出来(如果按萧和尚说的那样,财鼠真的对金器玉器有着病态的痴迷。那它对孙胖子的态度就已经超过了金器的痴迷。)一路向着孙胖子爬了过来。 孙胖子强忍着对啮齿类动物的恐慌,任由财鼠在他的脚面上曾来曾去,财鼠最后竟沿着孙胖子的裤管爬到了他的肩头,蹲在那里吱吱的叫个不停,就好像有话要是孙胖子说一般。 萧和尚对这一人一鼠的感情也是感到惊讶,他还要说点什么,被我拦住了:“老萧,先别管什么龙猫、财鼠的了。先出去要紧,出去之后,这个什么财鼠,我帮你要回来,就先让孙德胜高兴一回,出来我帮你” 萧和尚也没别的办法,也只能点头。我还等没喊让孙胖子过来,他先颤颤巍巍的对我说道:“辣子,帮我把它弄下来,我受不了了….” |
我伸手想要抓住财鼠,没想到刚才它还好好的,见我伸手,它就反了性,对我呲牙咧嘴的一脸凶相。“大圣,帮不了你,你老婆冰清玉洁,不让别的男人碰,大圣…..你好福气啊” 孙胖子也无可奈何了,本来萧和尚提出来由他‘暂时’看管财鼠,等出去了再还给孙胖子。 孙胖子死都不干,只能咬牙硬挺着。最后,我想了一个办法,用几块金元宝一路引诱着,将财鼠引到了孙胖子的上衣兜里,孙厅长的制服口袋不小,财鼠进去后还能露出一个小脑袋,时不时的叫一声,好像是在提醒孙胖子它的存在。 我们三个人回到洞口,重新开始搬运石块,石头越搬越多,就好像无穷无尽似的,而且我们在下面搬几块,上面的洞顶就掉下来几块,马上补齐了刚才的缺口,我们四个人搬了半个多小时,竟然连五米大小的甬路都没清理出来。 “不搬了,没用,我们搬多少,上面就掉多少石块下来,没搬几块石头,就差点让掉下来的石头砸开瓢”孙胖子坐在内洞的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孙胖子说的没错,我们几个人的心里都明白。熊所长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那就得等外面的人想办法进来了。”萧老道摇了摇头说道:“指望外面的人?他们也得从坑里下来。我们进来时好歹还有条甬路,现在甬路还不知道塌成什么样了,弄不好连坑口都塌了”萧和尚一语说完,洞里的这几个人不说话了。刚才塌方时声音不小。弄不好,外面塌方的程度还真的和萧和尚说的一样。 我心里突然一动,说道:“这个洞里还有个出口。” 熊所长和萧老道都愣了一下,熊所长先说道:“有出口?在哪?”萧老道已经开始四下看了一遍。 倒是孙胖子,他看了我一眼,说道:“冰大尸跳下去的那个坑?那倒是算条路,问题是谁敢下去?” 我走到了那个坑口前面说道:“刚才冰大尸跳下去的时候,我听得清楚,他是一路跑下去的,下面有条路,那条路应该是条水道。而且刚才在上面发现那个大坑的时候,满满的一坑水,一会功夫就没了,应该是随着那条水道流走的。我们只要沿着水道走,应该就能走到下游的出口。” 听了我这话,孙胖子走过来,向坑里面望了几眼:“辣子,有把握吗?冰大尸可在下面等着呢” 我说道:“照刚才的情形看,就算在下面遇到了,跑的那个也应该是它冰大尸,我打头阵,应该没问题” 熊所长和萧和尚也走了过来。他们犹豫了一下,倒是也没有反对。熊所长还和我争了一下,要第一个下去,被我这个‘厅长’严词拒绝了 孙胖子在那几具死尸的身上找到了一截绳子,用绳子绑着手电在洞里转了几圈,没看见有冰大尸埋伏的迹象,我抽出短刀,翻身跳进了洞里。下去之后,借着天眼,在黑暗处也看的十分清楚,下面是一条一米多宽的小路,周围全是水渍,和我猜想的一样,这里八成就是放走坑内积水的水道。 “下来吧,没事”我想上喊了一嗓子,孙胖子先跳了下来,第三个是萧老道,最后熊所长也跳了下来。 我带着头,向着地势低的地方走去,由于还有一个潜在的危险,我们四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着向前走去。 大约走了五分钟,前面突然有了闪烁光亮,熊所长激动地喊了出来:“有亮儿!到出口了,我们出去了。”不过激动地只有他自己,我、孙胖子和萧老道都是一言不发,冷冷的盯着前面。 熊所长看出不对:“怎么了?你们看见什么了?”说着,他端起来猎枪,却又找不到射击的目标。 我看的清楚,前面不是什么太阳的光亮,那一闪一闪的,是前面点亮了几盏油灯,这种鬼地方,是谁点的油灯? 油灯还不算,刚下来时还好一点,现在向油灯处走得越近,越能感到这里的墙壁四周慢慢渗出一缕缕阴气……. |
除了阴气之外,我再感觉不到什么东西,不敢再冒然前进。回头看了他们仨个一眼:“回头往前走吗?”孙胖子也开始犹豫起来,没想到萧老道盯着那几招油灯的光亮,眼都直了。 萧和尚突然毫无征兆的向油灯闪烁的地方跑了过去。他奔七的人了,跑起来却异常的敏捷。经过我身边时,我竟然没有拦住他:“老萧,你要干嘛….”我在他后面喊了数声,萧和尚就像没听见一样,还在向前飞奔着。 萧和尚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在后面紧跟着,跑了没多久,就看见墙壁两侧悬挂着两排油灯,越往里,油灯越密集。 终于,萧老道不跑了,他前面是一个死胡同,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油灯,把这里照的亮如白昼一般。 这一路跑的路程不短,我和熊所长还好,可孙胖子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我说,老道…..你这样…..看见什么了,有什么话…..提前说一声不行吗?”没想到萧老道根本不搭理他。 萧和尚走到尽头,用手挨个的摆弄墙上油灯的底座。我看出来点门道:“老萧,灯上有机关?什么样的机关?我帮你找”说着伸手向离我最近的一盏油灯摸去。 “别动!”萧和尚突然大喝一声,把我吓了一哆嗦。“这不是普通的灯,这是走魂灯,上面点的是阴火,是给死人照亮的,你弄灭一盏灯,回不了的阴界的冤鬼就会找你报复。你就别想站着走出去了。” 听了他的话,我赶紧缩回了手,看着还在寻找‘机关’的萧和尚,说道:“老萧,不让我动,你在干嘛?”萧和尚斜了我一眼:“你知道个屁,这个走魂阵是我们特别办首创的,这里有我的熟人来过。” 说着,萧老道在一盏油灯的灯座上找到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我在旁边看得清楚,是一块黄铜牌,牌子的正面刻着一组相对复杂的符咒,萧和尚对符咒不感兴趣,直接翻了过来,背面用朱砂写着一个‘达’字 看见了这个‘达’字,萧和尚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突然对着空气喊道:“三达,肖三达!是你吗?” |
肖三达,之前听萧和尚说起过这个名字,还问过民调局是谁做主,是高亮还是这个‘肖三达’。从时间来推算,萧老道、高亮和这个肖三达以前都应该是民调局前身——特别案件处理办公室的成员,最起码,他们三人相熟,肖三达还有和高老大争夺民调局局长的实力 萧老道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答应,便有点索然,看着墙上的走魂灯直发呆。我和孙胖子一左一右架住了他,怕他失手打翻了墙上的走魂灯。 “算了…..”萧和尚叹了口气:“看来这辈子我们是见…….”他话说了一半,突然听到一声巨响。我下了一跳,还以为是冰大尸在附近,刚想有所动作,就见距离我们二十米以外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一人大小的门口。 萧和尚看见入口,又来了情绪:“肖三达!是你干的吗?你是让我们进去?”萧和尚又是一通嚷嚷,还不见有什么回应。他还想继续把‘肖三达‘叫喊出来。被我和孙胖子拦住拦住:“老萧,你先消停一会,那个什么肖三达给你留门了,就是让我们进去。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一边孙胖子也附和道:“就是,不是我说,你还指望有八抬大轿来情啊,给你指条路就算不错了,你还等什么?一会人家急眼了,再把路给你堵上,你就傻眼吧。”正说着,他口袋里的财鼠露出个鼠头,向着那道门内‘吱吱直叫’显得很是兴奋。嗯?这财鼠连孙胖子都不管了,看来门内的东西比孙胖子还要吸引他注意。 萧老道点点头:“进去吧,但愿里面还有一个老朋友在等我”等我们走到门口,熊所长已经早一步过去了。他手里握着猎枪,正在伸脖子向门内张望。 “熊所长”我走到他身边说道:“看见什么了吗?” 熊跋摇摇头又点点,说道:“刚才我过来时,感觉里面好像有‘人’看我。你们过来,我才没了这种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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