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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历史武侠小说《大道觉迷录》——云上散人倾心敬呈!!![第6页]

作者:云上散人丨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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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端阳节的晚上,蔡婆婆的馄饨摊儿较往常冷清,多少人会在这一天吃馄饨呢?
  
  蔡婆婆一边用勺翻着锅里的汤,一边伸着脖子向外张着,锅里的烟水汽儿蒸腾着向上,迷了蔡婆婆的眼睛,她赶忙用袖子揩了揩。
  
  “阿婆,来碗馄饨,老样子。”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蔡婆婆睁开眼,看到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墙边边的桌子旁,昏暗的灯光照不太分明,但是蔡婆婆知道是李飞儿。
  
  “是小飞啊!今天不去街市上吃些好吃的玩意儿,那给屈子供的包着枣儿白白甜甜的大粽子,还有绿豆馅儿的,蛋黄馅儿的,多着呢都好吃!还有印着图案的香香软软的玫瑰饼。怎么还来婆婆这儿吃馄饨哟!”蔡婆婆很开心,嘴里絮叨着,手上盛了一大碗给李飞儿端了过去。
  
  “就爱吃这口,嘿嘿,别的不好吃。”李飞儿低着头,声音比往常小了许多。
  
  “怎么啦孩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哟,可别在这恶日子害了病!”蔡婆婆循声问道。
  
  “没有的事儿,困了,吃完这碗馄饨我就回去睡了。”李飞儿强打着精神声音提高了几度。
  
  “我就说嘛,平时生龙活虎的孩子,哈哈。”蔡婆婆擦着旁的桌子,不时把头摆向李飞儿。
  
  “阿婆,我记得你以前常唱童谣的,后来怎么不唱啦?”李飞儿轻轻地问。
  
  “嗐,以前我女儿把孩子放我这儿养,平常在家没事儿地时候就唱几首童谣逗逗我那可爱的小外孙,后来他们把孩子接走了,也就不唱了。”蔡婆婆说到自己的外孙,有点儿出了神,手上停了停,“小飞你要是想听,阿婆唱给你听。”
  
  “想听。”
  
  “月儿弯弯虫儿飞,月下村头小阿谁?乡里男丁应征催,家中老父不得归。妇望夫来长相守,半山青葱冢累累。”轻轻的歌声悠悠在巷子里回扬,蔡婆婆歉然地笑了笑,“嗐,唱这首歌干什么?现在不比以前了,老百姓日子比以前好!尤其是咱们大名的王知府来了以后,这两年好过多啦,听说他以前呐,是在京里坐过相爷的人!为了咱老百姓,还顶撞过皇上太后呢!是个好官呐!”
  
  李飞儿听的愣了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支吾了两声。
 
  “小飞你这么爱吃馄饨,以后去南方转转,听说那儿的馄饨跟咱这儿可不大一样嘞,除了猪肉,还用虾仁、青鱼嘞,用的汤也不一样,听说汤里还放海里的紫绛草哩,那可是皇上才能吃到的好东西嘞,听着就好吃。婆婆我老了,身子骨儿也折腾不动了,没机会去见见了,天底下好吃的东西可多啦,可不只有婆婆的馄饨呀。”
  
  “阿婆,等以后咱有钱了,我带你去,租一辆大车,里面铺上软软的垫子,一点儿也不颠。”李飞儿惨惨地挤了个笑容。
  
  “那婆婆我可享了你的福咯,快吃快吃吧,净顾着听我胡咧咧,汤都凉了吧,够不够,不够吃锅里还有。等你吃完了,婆婆我今儿就收摊咯,今天看来也没有别的客来了。”
  
  “阿婆,你回去吧,今天摊子我替你收,我没吃饱呢,待会我自己再捞点儿,嘿嘿。”
  
  “好,总是麻烦你。”蔡婆婆乐呵呵地回了家。
  
  李阿飞一个人坐在摊子里,左手捂着腰腹,右手用筷子拣着馄饨,可他的右手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怎么也拣不起来。他把筷子放在桌上,换了柄勺子,把已经有些发胀碎裂的馄饨一个一个地往嘴巴里送,每吃一口,他都感觉有东西从自己的左手指缝里流出来淌到地上。
  
  他扶着桌子慢慢站起身子,慢腾腾地挪到支锅的台子旁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已经被血浸染,他缓缓地打开布包,在布包干净地地方揩了揩手上的血迹,包里里外三层裹着一个锦绣的袋子,他把这个袋子放到台子边的篓子里,再随手找了些东西盖好。袋子里的金银,足够蔡婆婆一家租一辆宽敞舒适的大车,去南方好好转转了,如果愿意,还能买个小楼,卖咱大名府的馄饨,也让南人尝尝北方的味儿。
  
  李飞儿佝偻着身子,走远了。
 
  七
  
  端阳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几个巡街的厢军绕过东安坊的一条巷子,拐上了街,就闻到一股子腐臭味儿,循着气味找了过去,看见一人破衣烂衫蜷在街角阴暗处,用枪杆子戳了戳,许是死了几天了。
  
  “哪儿来了个逃难的死咱们这儿了,真是晦气!”领头的捂着鼻子说道。
  
  “那要不要禀了衙里?”旁边人问道。
  
  “禀你个头,衙里知道了不还是消遣我们来干活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几个找辆车来,拉到城外林子里埋了吧。遇到城门口的就说害疫病死了,得赶紧处理了。”领头的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自己先快步走了开。
  
  剩下几个厢军没奈何,把这尸体往城外林子拉,走了一多半儿,其中一个叫停了其他人。
  
  “欸,我说,头儿让咱埋咱真埋啊,这还有好几里路要赶,开锹动土再赶回来又得几个时辰,你们也不嫌累得慌。”
  
  “那你说咋办?”
  
  “咋办?要我说,咱附近找个沟,扔里面得了,然后咱先别急着回去,找个馆子喝两口,岂不美哉?”
  
  几个厢军相视而笑,把车上的尸体搬了下来,草草地扔进了旁边一个小土沟里,一路哼着歌儿打道回了大名府。
(第三章完)
 
第四章:寡妇、大夫、可怜人
  一
  东方之既白,将整个苍穹浆成一幅画卷,零散地点了几个未隐的星辰,远处的沟壑起伏如一位凹凸有致欲舒未展睡倒在地的女子侧影,那恰到好处的高耸和微陷相得益彰,起伏之间交汇处似隐非隐,诱人于更近处窥探。
  
   村里司晨的将军们个个尽忠职守,争先恐后地“喔喔喔”叫着,把个清晨的宁静打破。
  
   严珏并未被鸡鸣吵醒,他已毫无困意地睁着眼盯了房梁小半夜,他如此已不是一两天了,至于到底持续多久了,他不清楚,也不在乎。
  
   烦躁、热切还有期盼等等情绪混杂成了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压在严珏的心头,但他并不想动一动身子去缓解这种复杂的情绪,仍旧躺在床上,两手交着轻压在肚子上,盯着房梁,任由自己被煎熬、吞噬。
  
  门外响起了木门开合的吱呀声,轻轻的脚步声却如鼓鸣声般一步步踏进了严珏的脑子里,震得他心弦乱颤焦躁不安,下门板声,推门声,泼水声,喂鸡声,所有的声音都好像要避开他,但所有的声音又都被他明明白白地摄进耳朵,每一声都让他愈发地心神不宁,但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房梁,可那儿什么都没有。
  
  声渐停了,空寂的房里被仲夏的闷热充斥占据,严珏吸了吸鼻子,浑浊的空气杂着汗味儿让他呼吸起来不太顺畅,像一块儿巨石压在胸口,他长吁一口气,坐起身来,侧耳听了听外边的动静,直起身子整了整身上的短衫,拉开门走进了前堂。
  
  桌案上炉中的香已焚尽,于灰烬中几点火星明灭,严珏又点了三支香在手里扬了扬,恭敬地在先师扁鹊像前拜了拜,一缕清烟于案前又飘起,荡了荡散在半空。严珏转身颔首出了前堂进了院子,清晨清新的空气伴着一阵微风扑面,不由得为之一振,舒了舒筋骨。
  
  “起啦,今儿你本可以多睡会儿的。”一个身着短襦窄身裙的姣好女子从灶房推门出来,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对着严珏笑了笑,“饿了吧?”
  
  “天太热,睡不安稳,索性起来转转。”严珏看着这女子,目光随之移着,始终落在她的脸上,“倒也不用准备太多的。”
  
  “耐心等会儿,”那女子没回头笑着径直走进了柴房,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早饭可不能马虎啊。”
  
  过不一会儿,两人相对坐在桌前,面前各摆着一碗白粥,桌上陈着两碟酱菜,严珏碗里还多了个剥好的水煮鸡蛋。
  
  “嫂嫂,这鸡蛋?”严珏用勺尖触了触碗中的鸡蛋,低着头轻声问道。
  
  “给你吃的,待会你又要出门走医,这夏天啊,人容易饿得快,你多吃点儿。”女子用手指轻捋了捋鬓前的秀发,抬头用一双灵动的眸子看着严珏,眼角略弯了弯,露出半排玉齿。
  
  严珏不敢直视眼前之人,仍把头低着,眼睛却盯着他嫂嫂手边那碗粥,作声道:“自打咱们来了这里,嫂嫂每日操持家务,家中诸事都靠嫂嫂一手打理,这个嫂嫂吃吧。”说罢用勺捞起鸡蛋,往女人碗里送。
  
  女人抬手用筷子挡了回去,“小叔别客气了,快吃吧,小叔能有这份心当嫂嫂的已欢喜了。”然后笑吟吟地低下头去吃着粥。
  
  严珏一边默默地扒着自己的碗,一面悄悄地拿眼去瞧面前女子,上身的短襦半隐半遮着一双玉臂,却放过胸前一抹香艳,肌如香雪,左右锁骨凝着几点细小晶莹的汗珠,逐渐汇聚成几滴缓缓向下,于愈高处愈缓,渐汇聚于其间沟壑,再向下匿于不可见之处,严珏忙收眼回来,咽下一大口,又抬眼去望那女子的脸庞,见一双桃花眼向下微微开合,小且挺直的鼻子镶在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上,柔和的线条收聚于颌下,在下巴画了个小小的弧儿,那女子一筷一筷地将乳白的粥送入那红润的唇中,松间少颜色,白雪染朱砂。
  
  正恍惚间,女子忽地抬首,目光将对时,严珏又立低下头去,一阵酸热感涌上两颊,呼吸一下子乱了几分,身体也跟着不安了起来,严珏三口并作两口,将碗里的胡乱扒进嘴里,匆匆离了桌子。
 
顶顶
 
  二
  
  严珏的医术在这十里八乡乃至整个青徐地界都是出了名儿的,术精岐黄,年纪轻轻就尽得青囊要义,偏偏又生得一副菩萨心肠,遇着穷苦之人得疾者常予药石以济之,却往往不求分文,且药到病除、着手成春。时日一长,附近的人都知道有了这么一位悬壶的严大夫,登门求医的,乃至不惜重金延请的,都不在少数。若是他得知周遭地方有了什么疑难杂症,更是会主动去探访一番。
  
  这严大夫虽一身本事一表人才,然而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却仍是孑然一身,前些年四方来提亲的也是不少,可都被他婉言拒了,后来便也渐渐少了。只是他一男子,正值青壮之年,却与他那寡嫂严郑氏共居一檐,男不婚娶,女不改嫁,时日一长,难免传出些闲话,其中虽有些不中听的,这叔嫂二人倒也不甚在意。
  
  这一日,严珏在院中设了个小棚坐诊,门敞着挂着个牌子上写“今日在家”,不时有人三三两两进出求诊。
  
  眼瞅着临近申时了,日头正烈,虽不似盛夏那般焦躁,却已有几分酷热。
  
  棚中尚坐着几人,忽见一农汉模样的人飞也似的赶进门来,后面跟着两人担着一老妇急匆匆地跟着,只见带头那汉子一望见严珏倒头便拜,“严大夫!你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累你快看看俺老子娘吧,求求你!求求你!”说罢又拜了两拜。
  
  “莫急,莫急。”严珏见状赶紧将那汉子扶起,移步去查看那老妇,众人见状也围了上去。那老妇气若游丝,巴巴儿地望着严珏,嘴巴半开半合着却说不出话来,口角垂下两条涎沫。严珏用手轻扒开老妇嘴查看,又伸手在她手腕上一扣,沉吟半晌,心里已然有了计较,转身快步走进了灶房,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严珏又折了回来,摆摆手示意那领头的汉子,“且去那边稍坐。”
  
  那汉子哪里坐得住,忙急急地问道:“严大夫,俺娘到底得的啥病啊,要紧不?你得给句话啊!”
  
  “我且问你,老夫人在来我这里前,可曾去看过别的大夫?”严珏在凳子上坐下,不慌不忙地问道。
  
  “欸!神咧!严大夫您怎么知道?俺老娘前几天害了这个病,俺们先送到东村王脚医那里看了看,那王大夫说俺娘得的是……是啥子……啥子拥。”汉子一下子想不起来,挠了挠头有些懊恼。
 
  “肺痈,对吧?”严珏不紧不慢地补充。
  
  “对对对!肺痈!就是这个,”汉子连忙点头,“那王大夫看完病开了个方子,俺娘照着方子上抓的药吃了两天就不行咧,话都说不出咧!俺们都慌了神,邻家不知哪个小子提了一嘴说这边有个严大夫能起死回生,是天上药王爷下了凡,俺们一刻儿没敢耽误就奔这儿来了。”
  
  “方子带来了么?拿来我看看。”严珏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紧迫。
  
  “带来了带来了。”那汉子从怀里掏出一片儿叠了几叠的纸,摊开送到严珏面前。
  
  严珏将纸捏在手里,不急不徐地瞧了几眼。
  
  “嗯,这方子倒也开得不错,,一般肺痈如此用药几日也当痊愈了,只不过老夫人这病不是肺痈,而是肺萎,这么吃药岂能救得好?”
  
  “啥?肺萎?日***一桶水漏半桶的王脚医,这也能搞错,这不是要了俺老娘的命么?”汉子骂骂咧咧的,一脸的忿恨。
  
  “确也怪他学艺不精,这肺痈脉象反滑数,口中干燥,咳时胸中似有异物;而肺萎阳脉多散,阴脉不涩,三焦气机不通,舌苔滑腻,咳时口中流涎。此二症一实一虚,一阴一阳,外症虽有些相似,实则大相径庭,用药也颇为不同,肺痈需去火泻肺,肺萎则该温肺益气,用治肺痈之方治肺萎,则津液更泻,原本不大的病也被折腾重了。“严珏娓娓道来,听的一旁众人连连点头称是,心里莫不赞服。
  
  “严大夫,俺听不太明白你说的这些道道,就听懂一个泻字,俺娘这几日确实上咳下泻闹得厉害,好好的人都折腾坏了,这该怎么办还望你拿个主意,救了俺娘你就是俺一家的大恩人!”汉子显然已听不进严珏说的这些病啊药啊的,只想他的老母亲能赶快得到救治,可又不敢太莽撞惹恼了大夫,一边陪着笑脸一边焦急地直搓他那双厚实粗糙的大手。
  
  “嫂嫂!好了没啊!”严珏站起身冲着灶房喊了一句。
  
  “好了好了,这就来了。”灶房里一个女子应着,不一会儿严家嫂子双手端着个瓷碗走了出来,及之严珏跟前,严珏讪笑着,下巴向那老妇点了点,严郑氏白了一眼严珏,又向那老妇走了去,蹲下身子,一手扶起那老妇,一只手拿着碗先送近自己嘴边吹了吹,再慢慢喂那老妇喝下。
 
  “我这儿药材备得不多,只得先用现有的应付一下,刚刚让我嫂嫂煮了点甘草干姜汤,先让老夫人服下,该也有些好转,我再开个方子给你,你自去镇里抓药。”严珏说罢又坐下,拾起笔蘸了蘸墨,于纸上横撇竖捺地写了起来。
  
  众人只见严郑氏喂那老妇喝下药后,又扶她躺下,未及多时那老妇一呼一吸气已顺了大半,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只是体力尚未恢复,仍躺在担上不愿动弹,却已可以说的出话,她儿子凑到跟前,这老妇张嘴说道:“儿啊,俺饿了。”众人听了莫不欣喜,这老妇既知道饿了,八九是已好了几分。
  
  那汉子更是喜逐颜开,刚欲向严珏道谢,那严珏已写好了方子,吹干了墨送到这汉子面前,吩咐到:“按这方子抓药,取两升余水文火煮了,煮剩一升时,去了药渣儿,分为三服吃了,再静养几日,应可好转。”
  
  那汉子忙用双手接了,嘴里“欸欸”地应着,一时竟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
  
  “快去吧。”严珏微笑着点点头。
  
  那汉子连打了几躬,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塞在严珏手里,转身快步离了院子,其余两人也担着老妇随着去了。
  
  “若无事我便回了呀,叔叔也该避些暑气,锅里还有些绿豆汤,叔叔舀两碗喝。”严郑氏颔首向严珏笑了笑,款款走回了屋。
  
  “嫂嫂请自便。”严珏倾了倾身子,眼睛一路把嫂子送了回去,直到背影消失在屋外,也没能回了神儿,脑海里还是嫂子那婷袅的腰肢,腰下衣裳藏不住的微微鼓起轻颤得他有些迷离。
  
  “严大夫?严大夫?”几声呼唤把他拉回了现实,原来是另一位病人,那人见严珏回过神来,又陪笑着凑过来说道,“嘿嘿,严大夫,你看看我背上这病。”
  
  “啊啊,进棚子里来坐,我看看。”严珏适才发觉自己已站在棚外被日头照了许久,汗已浸湿了内衫。
  
  ……
  
  两三个诊完了病的人从严家院子出来,脑袋凑在一起议论着。
  
  “严大夫这本事真不是盖的!不过,嘿嘿,我瞅他那嫂子和他呀,肯定有事儿!”
  
  “那严大夫看他那小嫂子的眼神都不对了,哈哈,都直了,那女的看样子心里也想着她这小叔子呐!”
  
  “一对儿欢爱叔嫂,哈哈,也是,守着这么个美人儿,任他是什么严大夫醋大夫,也把持不住啊。”
  
  “别说严大夫了,他那娇滴滴的小嫂子就能把持得住?”
  
  “都把持不住,那干柴烈火的,还不如烧了痛快!”
  
  “你咋知道人家没烧啊,瞎操这份儿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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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沉闷而干热的夏风席卷了镇上每一条街巷,若是遇到一两个不给他让路的行人,必要将人团团裹住,使得人汗流浃背再狼狈地躲到荫凉底下去。
  
  如此光景除了一些必然要外出办事的人,谁不愿意在家里躲着呢,解了衣衫,再来两瓣儿脆沙瓤的西瓜,谁又愿意去挨这骄阳烈日灼烤之苦呢?
  
  严珏是个例外。
  
  倒不是说他愿意忍热外出,只是自己多年前早已发愿,以平生之所学多助人脱病痛之苦。饶是如此,他现在也是尽量走在别人檐下背阴处,能躲躲这毒日头总是好的。
  
  今天早些时候他先去镇上王士绅家里给他家儿子看了看偏风,写了个方子交代了几句,又去镇东头药房里坐了两个时辰的诊,再包了些家里用得差不多了的几味药,那药房掌柜的很是欢喜,本要留他吃饭,但严珏心里惦记家里的那一位,便先行告退了。
  
  严珏多绕了几步路去集市口旁的“刘二分茶肆”里买了瓶羊肉旋鲊提在手里,卖羊肉旋鲊的店家虽多,还得是柳林镇刘二家的风味儿正,嫂嫂也最爱吃他家的,今日正好来镇里,买点儿带回去嫂嫂也高兴,回去路上遇着瓜农再一并买个西瓜,严珏思量着,脚步不禁快了快。
  
  赶了一多半儿,似看见一人伏在路边,再走近些,果然一人衣衫褴褛地趴在土梗上一动不动。严珏赶忙上前察看,此人气脉虽弱,却仍吊得一口气在,若是扔在这里暴晒,不及天黑准没命了。此时严珏也顾不上买什么西瓜了,一手把这人拉起抗在肩上就往家奔。
  
  及严珏冲进了家门,已是黄昏时分,正遇上他嫂子在院子里将晒好的衣服从晾衣绳上取下,着急的他差点一脚把在门口闲晃的老母鸡踹飞,惊的那鸡扑棱着翅膀连飞带跑地远远躲开。
 
  “欸欸欸,这人是谁?怎么这个样子?”严郑氏见他如此,赶紧放下手上活计,迎了上来。
  
  “路上碰见的,还有口气,我就给弄家来了。这个给嫂嫂,晚上吃。”严珏把手上拎着的瓶子塞到他嫂子手里,东西两房他们叔嫂住着,他就扛着这人进了柴房,夏天用柴不多,柴火只堆了一角,严珏先将此人放于房中空地上平躺,从褡裢里取出针包,便要给人施针。
  
  严郑氏跟了进来,在旁边看着,语气里不无担忧地问道:“怎么样?能救不?”
  
  “能救。”严珏跪坐在地上,虽满头大汗,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下针处,手指轻轻揉捻将针扎入合谷、内关几处穴位,头也不回地对严郑氏说道,“麻烦嫂嫂去取盆清水来,若锅里有凉豆粥,也盛碗来。”
  
  严郑氏应了,赶紧去端了盆水来。严珏将几处针拔了,躺倒那人口中立作“呜呜”之声,面露痛苦之色,严珏又于这人小臂处以石刀割开一半寸小口,黑红浑晦的血划过手臂滴落在盆里,一会儿就把整盆水浸染透了。
  
  血滴了一会儿也就停了,于流经处结了一层血痂,躺着的人悠悠醒转,严郑氏也端了一碗粥进来,严珏扶起那人,一手把碗接过来,慢慢喂那人喝了几口,又扶那人躺下。
  
  只见那人眼中逐渐有了神采,眨巴了两下,瞥见了身旁两人,立欲起身,被严珏以手轻压肩头,示意勿要如此。
  
  “你元气刚有所恢复,先歇一歇。”严珏看着这人说道,将碗随手放在了一旁凳上。
  
  “恩公大德,小人感愧莫名,本欲行大叩之礼,奈何身上无力,日后容当犬马以报。”那人握着严珏的手,言辞有些激动。
  
  “你能活着,这便好了,报答的话,留以后再说,也巧你命大能碰上我这叔叔,这也是你命不该绝的因缘。”严郑氏蹲下身子把碗拿起来,轻笑着说道。
  
  “我听你谈吐也是读过书的,怎么又见你衣不蔽体地倒在路边,这是何故啊?”严珏用手掌拍了拍这人的手背。
 
  “不瞒恩公说,小人名唤梁根宝,本是齐州临邑清水村人,小时候家里送我念过几年学馆,因此胡乱认得几个字。前几天一伙儿凶神样的流寇劫了村子,钱财粮食都抢走了不说,还见人就杀,一村人家家户户都遭了大难,可怜我体衰的父母,兄嫂一家和尚幼的弟弟,都惨遭毒手!我因去城里购置东西才逃得过这一劫,回到家里看到父母兄弟陈尸惨死,真如五雷轰顶,本欲埋了家人就一同去了,不怕恩公笑话,自己还是有几分怕死,心中恍惚,便四处乱走,不觉竟走到这里来了,几天来只拽了些野草野果充饥,今天天热,胸中愤懑,肚里无食,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若不是遇到恩公搭救,怕是已送了命了。”那梁根宝说起家世来由,念起自己全家惨死情状,不由得悲从中来,放声大怮。
  
  严珏见他说的倒也诚实,情真意切,又刚刚惨遭灭门之痛,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哥哥严琢来,心里也是一阵难过,忙安慰道:“人死万难复生,还请节哀,你且在这里住下养好身子,吃喝自不用操心。”
  
  “那怎么行!我还是走罢!”梁根宝撑起身子,靠在柴垛上,连连摆手。
  
  “欸,无妨。我待会儿给你拿两套干净衣服,你洗个澡把换上。只是家里无有空房,只能委屈你在这柴房住下。”严珏转头又向他嫂嫂说道,“麻烦嫂嫂找张席子来,我再抱些干草,给他在这儿铺个床出来。”
  
  严郑氏点了点头,对梁根宝好声说道:“你且安心住下,先养好了身子,别的不用担心。”
  
  “这……便是小人粉身碎骨,也难报答二位恩情了。”梁根宝气力已恢复了几成,循莺声望去,竟见是位如此上等人物,一时忽感局促,但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见你识字,说话也有礼,不如留在我身边做个伙计吧,也就是些捣捣药,迎迎人的活儿。”严珏笑着拍了拍梁根宝的肩膀。
  
  梁根宝听了这话,又拿眼偷瞧了严郑氏一眼,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忽地于梁根宝腹中传来“咕咕”几声,屋里几人都听得分明,那梁根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哈哈,你先歇着,待会儿一起用饭。”严珏站起来,向梁根宝点了下头,然后向外走去。
  
  “一会儿饭好了叫你,你可有口福了,今天有好吃的!”严郑氏也一转身姿,去准备今晚的晚饭,摆动衣裙,好似爽风一阵,直吹进梁根宝心里。
 
  四
  
  这几日下来那梁根宝已和严珏叔嫂二人处得熟络,就是院子里的鸡见他也不跑了,自顾自地东啄一口西啄一口。
  
  严珏白天常要出门走医,多是早晚才在家里。梁根宝的一应饮食起居多由严郑氏照料,他本就是青壮男子,歇了两天也就恢复如初了,严家叔嫂虽有意让他歇着,但是他自己过意不去,硬是把一些活儿抢来干才踏实,严家叔嫂见他如此,对他自然也多了几分好感。
  
  严郑氏本就丰姿绰约,尤物天生,梁根宝虽然有些自惭,但也巴不得可以与她多多相伴,前几天倒也不敢放肆,又相处了十来天后,胆子逐渐大了起来,常借口帮忙和严郑氏搭话,变着法子多接触。梁根宝虽称不上仪表堂堂,被扛回来那日甚至衣不蔽体灰头土脸的,但修整干净了也算得上眉清目秀,身姿也还挺拔健硕,那严郑氏虽守寡多年,却也正是青春年纪,独守空房时怎能不想那夜月花朝,一开始还处处端持,见那梁根宝血气方刚,为人也不错,渐渐地也受不了撩拨。二人之间竟倒是有了些微妙门道。
  
  一日,严珏从外走医回来,手里还捧着个大西瓜准备晚上三人分食,远远地只见院门关着,心里暗自有些奇怪,行至跟前,用胳膊肘抵了抵门板,却发现门只是合着并未关上,他更觉得奇怪,以往家里白天多不关门,若有人求医见严珏不在家也好留个字条相告,更何况自己即使外出这个时候也差不多回来了,嫂嫂常会来迎迎自己,更没有关门的道理。
  
  严珏肩膀抵开院门,门板转动发出“吱——”的长长一声,园里既没见到嫂嫂也没见着梁根宝,只有一只鸡扑了几下翅膀,仿佛在表示已经知道了严珏的归来。
  
  忽然柴房门一下子打开了,严郑氏右手手背轻掩着下巴小跑着冲了出来,见到严珏赶忙低下目光,脸上升起两团红晕,小声说道:“回来啦,我这就去准备饭菜。”说完就立刻跑开了,只留严珏一人站在原地。
  
  严珏见她衣衫不整,又是如此扭捏之态,即使至今未经人事,也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脖子红涨到了耳朵根儿,脖子向前抻着,抱着瓜怔怔立在那儿许久。
  
  晚上吃饭时,三人都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有邻家的狗偶尔吠两声,打破这种极不好受的平静。
 
  五
  
  严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倒不是因为盛夏的夜酷热难当,而是被一种不知是羞恼、忌恨还是无力的情绪所困扰,严珏自己也分不清。
  
  自从撞破嫂嫂和梁根宝偷欢后,这几日三人之间的氛围十分微妙,虽然表面无事,但三人都不会多说一句,生怕由自己打破了这最后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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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纷乱的思绪搅得严珏很疲惫,复杂的情绪配合着闷热的环境又让他无法入睡,他很想狂乱地大吼大叫,但现实里他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可对门的房里却传来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异响,严珏的听力从小就很好,即使是很细小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他闭上眼睛用力地听着,听着,他完全可以分辨出是什么声音,他听到了,解衣声、男人哼气声、女人喘息声、亲吻声、撞击声、男女细语声,他全听见了,现在即使他想要不听也不行了,这些声音一股脑儿全狠狠地钻进了他脑子里,好像要杀死他。
  
  他的胸口好像压着一块巨石,要把他的胸腔压碎;他的喉头好像噎着什么东西,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他发狂,把头发抓得散乱;他发怒,双手在空中凶猛地挥舞,可是他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他悄悄地打开房门,静着步子走到对面,都快贴到嫂嫂的房门上去了,那些声音更加地清晰,就好像世间只剩下了这些声音,愤怒、气恼、焦躁、郁闷,连同胯间凶狠的胀裂感,让他想大力地一掌推开房门,把这些情绪统统地发泄、撕碎。他甚至能想象出当他推开门时所能看见的十几种画面。可他最终还是安静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像一个死人。
  
  他就这样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躺着,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又或者是半个时辰,那些声音终于消失了。
  
  他像个行尸走肉般站起来,走到房间的一角,拿出一个旧箱子,放到床上,打开,机械地翻找着,找到了!他把什么东西别在了腰里,悄悄地走了出去。
  
  严珏走进了院子里,皎洁似水的月光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银色,他缓缓地走在月光下,影子蜷成一个矮子,跟在他的后面。
 
  他走到柴房门口,将门轻轻推开一个小缝,靠着一点点缝隙里透进的月光,他看见梁根宝已经熟睡,甚至传来轻轻的鼾声,似乎睡得很是香甜。也是,蜂狂蝶乱鸾颠凤倒之后,当然睡得香甜。
  
  严珏从腰里掏出一个细细的玉白色小管儿,拿到嘴巴跟前。吹针,本是江湖上寻常暗器,各门各派都有使用,只是严珏手里这一个有些不同,这枚吹针针管长约两寸余,粗不及小指,通体由羊脂白玉制成竹枝形状,最特别的,是针管里的针浸有“一字送仙门”的独门不解之毒“仙人倒”,这毒无色无味,中毒者只觉身体畅快,飘飘欲仙如遨游云端,还未及发觉异样已然送命,且见效奇快,一刻钟就可要人性命,人死后尸体如正常死亡并无异样,只不过中毒者往往面露喜悦之色,如同畅饮了美酒一般。
  
  严珏看着月光下不太分明的梁根宝的脸,大脑一片空白,接着他用嘴巴抿住针管,手扶着慢慢对准了梁根宝,只待他用力一吹,这个刚来不久的伙计马上就会在一片愉悦中死去,比刚刚的欢愉美过十倍!只要他一死,嫂嫂就还是自己的,只会和他两个人一起生活下去,日子又会回到从前那样!不,比从前更好!只要他一直对嫂嫂好,比以前更好,嫂嫂总有一天会真正成为自己的女人!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你学医是为了杀人么!”严珏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一句话,就像一声惊雷在自己脑子里炸开,炸得自己如同痴呆般傻在原地,紧接着脑海里闪过一段尘封了很久很久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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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和哥哥从小父母双亡,被好心的师父抚养,师父教他们功夫,也教他们医术,他们在一起生活得很开心。有一天,师父把他们叫到修医堂里,让他们跪在扁鹊祖师的像前,语重心长地跟他们说:“祖师和先圣们传下医学一宗,是为了救万民脱苦厄,我们为医的,行走江湖,你们要记住一条,医德,乃我辈安身立命之根本。”
  
  想到这里,严珏垂下拿吹针的手,摇了摇头,走回了前堂。
  
  先师扁鹊的画像静静地挂在正对门外的墙壁上,案上炉中的香早已焚尽。严珏静静得注视着画像中先师的眼睛,扁鹊也静静地注视着严珏。严珏燃起了三支香,在手中晃了晃,恭敬地拜了三拜,将香插入炉里。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平静。
  
  但是这种平静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看到香炉的后面,一把飞刀插在香案上,飞刀下钉了一张字条。
  
  他拔下刀,将字条拿直院中,借着月光展开查看,只见那纸条上写着:“交出六年前严琢之物,保***无事。”
  
  严珏揉碎了纸条,回了自己的房间。
  
  生活里最后一点平静,看来也要被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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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8 23:13:00  更:2021-08-24 22:5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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