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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不同的八音盒 BY:风铃[第4页] |
作者:风铃no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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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说了都要领便当 |
@水手的星空 来我们来这里继续咆哮。 |
最近办签证好忙好忙现在才来..... 哥哥刚刷完帅气度就被后妈耍了......好虐 都说兄弟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 这个也有很细致的描写ww好喜欢那种双子的羁绊 就好像心脏会没来由地加速或是抽痛。 想到了全军覆没的利威尔班 觉得哥哥莫名地有点像兵长 虽然个性强有很浓烈的无畏气概 但打心底柔软害怕失去同伴 所以见到弟弟是再也忍不住了吧 |
比德尔从小到大只学会了两个技能,一是做饭,二是疗伤。 那个雨夜他被大雨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抱着怀里重伤的哥哥微微战栗。生命在手心流逝的感觉那么强烈,以至于比德尔拿出急救箱的手都在抖。 这不是柏纳德第一次受伤,以前也有过很多很多次,那时候柏纳德就咬着布条保持神智清醒,坐在比德尔身边手把手教他怎样包扎止血,教他如何用钳子和剪刀取出嵌在肌肉里的子弹,轻松的好像他不是伤员似的,到了疼得不得不闭嘴的时候他才会侧过头凝视某样东西出神。 比德尔以为像哥哥那样的家伙一辈子都不会露出虚弱的模样,他们总是冷静而淡然地扛起所有的重担,轻描淡写地拂去鲜血,站起来继续挥刀。所以雨夜里的柏纳德把比德尔吓着了,那般虚弱的模样,抓住比德尔衣襟的手掌上隐隐爆出青筋,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显得极度苍白,灵魂似乎在离开他苍白的身体。 但是柏纳德还是救回来了,比德尔用颤抖的手帮他清创包扎,然后更换了他湿透的衣服。因为伊利亚城的气候,房子里没有配备火炉,比德尔只能自己躺到床上抱住哥哥,以温暖他冰冷的身体。 兄弟间如此亲近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比德尔刚刚抱住他的时候冷的打了个哆嗦,随后就安稳下来,哥哥的心脏好像就在耳边跳动。他睡着了,睡梦间隐隐觉得怀里的人正在温暖起来,早晨起床的时候柏纳德的体温就恢复了正常,转而开始发烧。 这是柏纳德受伤的第五天了,早在第二天的傍晚他就清醒了过来,望着天花板好一阵发呆才侧过头看到比德尔。 柏纳德没有死,强硬的身体素质帮他挺过了最危险的感染期。可是他的精神好像死了,眼睛空空的,也不说话,任凭比德尔怎样跟他搭话,他都好像没有听见。 “哥哥你跟我说一句话吧。”比德尔坐在柏纳德床前,试图劝说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哥哥让他觉得很不安,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站在废墟之上用石头砸死叛国者的那个小男孩,悲伤和仇恨积压在一起,就快要把人的精神压垮。 “……”比德尔还是没有得到回复,他只能摇摇头叹了口气,“那我去给后面的人送饭了。” 除了柏纳德伤情最紧急的那天,比德尔从未中断过给仓库里的犯人送饭,如今想起那个人是个Y国人,比德尔的心绪有些复杂。 他每每走到后院废弃的仓库前仰望那扇巨大的铁门,四周安静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好像里面关着的只是一缕幽魂。 比德尔把饭菜放在铁门的小窗口前,敲敲门告诉她可以吃饭了,然后里面的犯人把小门拉开取走饭菜。比德尔和里面女孩的唯一接触就是这样,没有话语的交流,也从未见面,他只觉得每次取走餐盘的那双手很美,修长的,手指律动的时候有种莫名的美。 “今天这么快?”比德尔望着比平时快出许多就被送出的碗筷,有些惊讶。 “…你着急不是吗?”里面竟然传来了回复,声音有些嘶哑。 比德尔更加惊诧。他每次来送饭都顺口跟里面的人自说自话几句,铁门那端却从未有过回复,幽魂怎么会说话呢?他终于听见了幽灵的声音,但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而是有些细弱,因为长时间没说话所以有些沙哑,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你和他还在吵架吗?”没等比德尔回复,里面的女孩又说话了。 他?比德尔想了一会儿觉得她话里指代的那个他只能是柏纳德,至于吵架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说什么?”比德尔问。 |
“我听见了。你们吵架的声音。”女孩说,“就在街区那边,有个人哭了,说希望换一种方式得到和平。” “那个人是你吧?”临到最后女孩还是有些迟疑,又问了一句。 比德尔明白了女孩指代的是哪件事,到现在他想起来之前和柏纳德对话的地点是这么靠近自己的家,原来那时惊惶的自己下意识想要逃回的,还是这个家么? “是我。”比德尔说,“但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原谅我现在不是很想跟Y国人说话。” “明白的。”女孩一点不恼,“你要是想跟我说话,那你就是叛国了。” 比德尔心里没来由地烦躁。那个有些细弱的女声不急不躁,似乎完全没点身为Y国人的自觉,话虽不多,但是字字句句都戳到比德尔心窝里。 “我要走了。”比德尔毫不客气。 “我还没把筷子送出来。”女孩说。 比德尔低头一看,她说的没错,筷子没有一起放在餐盘边。这时候他觉察出这女孩子一丝丝的狡黠,有点小狡猾,像个顽皮的孩子。可是她没有用很欢快的语调说出这句调笑比德尔的话,而是一如她之前说话那样,平平静静毫无波澜。 “你是对的。也不完全对。”女孩突然说出这么一句,她说起话来似乎没什么逻辑可循。 “你还要论对错?”比德尔低声说。 “也对,我们不该论对错。”女孩表示赞同,“不过我希望你听听我说的话,你们B国人一定从来没有这样听过一个Y国人说话吧。” 确实没有,大家见面都是直接举枪。 “我们Y国人也是曾是被放逐的民族,历史上我们受到D国的迫害,我们曾经遭受的苦难不比你们少。”女孩似乎靠着铁门坐下了,“甚至可以说,被驱逐的我们还要更加惨烈。” “我不知道你们Y国人的历史,你也不要希望我能理解你们Y国人的历史。”比德尔皱眉,“我只知道现在的Y国为了某些虚无缥缈的理由跟我们B国流血冲突,我只知道我的家是你们毁的,我只知道你试图谋杀我的哥哥。” “你在跟我炫耀什么吗?苦难是用来炫耀的吗?你就这么天真,说你们有和我们一样的疼痛就妄想我理解你们?”比德尔连续反问对方,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说出那么讥诮的话,“别傻了。虽然我不赞同哥哥的行事方式,但我对Y国的仇恨绝对不少于哥哥一点。”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她似乎对比德尔这一连串的反问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失去家?失去亲人?你遭遇过的东西我都遭遇过啊。” “你们总是以为Y国军很强,每一次的流血冲突Y国军都损失甚少,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Y国军也会因为士兵数量不足,而去往民间征兵,征不到兵就强迫每个家庭里二十岁以上男人进入军队。”女孩的声音清冷,“我原本也是有个哥哥的,他比我大八岁,曾经很宠我。” 语句中的“原本、曾经”并没有被女孩刻意加重,她平静地诉说她悲伤的过往,声音轻轻的。比德尔忽然觉得她的悲伤轻的好像风,只是轻轻拂过,回旋在天地间。所有的爱都是曾经的,所有的回忆都是原有的。她的语言很简洁,却透露出几个重要的信息。 哥哥很爱我,我很喜欢哥哥,但是他不在了。 内心的烦躁突然就被抚平了,女孩明明没有流泪,但是有些微凉的东西落入到比德尔心底,他不由地回想起十年前的伊利亚城。 “他在我十二岁的时候被强迫从军,一年后尸体被空运回家。”女孩说到这里时略微停顿了一下,比德尔猜想她是悄悄抿了一下嘴唇,以免眼泪掉出来,“我家中只剩下了病重的母亲,父亲早已死在战场上。我花了两年的时间学习操控狙击枪,最后成为Y国军队的外佣军人。我三个月没有回家,大概需要人照顾的母亲也已经去世。” 最深最黑的地狱她已经去过了,伤口也早已结痂不再疼痛。 “我走到今天其实不怎么恨B国人,我对B国人没有要赶尽杀绝的恨意。”女孩说,“我不得不刺杀B国人是因为我还需要养着病重的母亲,我还是她的女儿,我有赡养的职责。” 比德尔愣住了。 没有恨意。一个失去了所有的人满不在乎地说没有恨意?比德尔不是言辞性子尖锐的人,他一直温温和和,说不出什么伤害别人的狠话,但是此刻他没来由地想笑,而且是充满讥诮的嘲笑。 |
“你说出这种话,是想嘲笑我们吗?”过了许久,比德尔轻声说,“嘲笑我们的恨意,想要说我们和小孩子一样,被打了就要举着树枝对施暴者喊打喊杀?” “抱歉,我的本意不是这个。”女孩低声说,“我的意思是例证你说的话,和平或许能用更温和的方式获取。只要我们都收敛仇恨。” 比德尔再度愣住。他开始有些抓不住这个女孩子飘忽的逻辑,绕了半天感觉还是没抓住她的中心,她想表达的事情绝非对B国的嘲讽或者对比德尔的羞辱,更加深层的意思埋在她杂乱无章的话语里。 “你…到底想说什么?”女孩藏起来的筷子已经送了出来,这表明她说完了自己想说的,但是比德尔还是茫然。 他强行忍住自己询问对方语文老师是不是死的比较早的冲动。 “啊…抱歉,我只念了三年的书,语言表达能力有些弱。”女孩也愣了一下,最后她索性放开了说,“我只是想安慰你一下。” 为什么想要安慰一个敌国的青年?女孩自己也不太清楚,她只是从每日的饭菜里觉察到几分做饭者的用心,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个很认真的人。后来旁听了他们兄弟的争吵,她开始隐约觉得比德尔和她同病相怜。 病友之间总是想安慰对方几句,怕你有天从这条路上消失了。 “我的家已经散了,可是你还没有,你的哥哥虽然和你有分歧,但是他还是很爱你的。你也不必为自己选择的路感到不安,因为我认为你是正确的。” 真是的。比德尔一时间想笑,可是笑到了嘴角又变成一声叹息。原来她絮絮叨叨那么久,绕了好大好大的圈子就是想安慰一下他,本来比德尔以为她能扣动狙击枪杀人,说话这么轻这么冷,就是个冷面的女杀手,可是现在他觉得她其实有点笨笨的,小心思藏在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里。 笨的把自己的伤口撩起来给他看,以此来安慰他,真是不知疼。 “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比德尔说。 “斯特莱利亚。”女孩回答,“Y国语里指天堂鸟。” 比德尔端着餐盘回到房间里时,柏纳德的床铺空空荡荡的,床单上留着他体温的几分余温,表明他刚刚离去不久。 比德尔不知道一个重伤未愈的人跑出去是想干嘛,他焦急地放下东西就上街寻找,结果刚出门就碰到巡逻的那辛士兵,比德尔不得不马上低头用长发掩住脸容。这时候突然有钟声敲响,绵延浑厚的声音在整条长街上回荡,所有人都有种灵魂震颤的错觉。 走动的士兵马上停了下脚步,他们一齐遥望街道那头,纯白的建筑在一圈破碎的建筑物中间格外显眼。那是一栋教堂,比德尔和哥哥刚搬到这边的时候就在了,可是教堂的钟声已经好几年没有敲响过,里面的神父都逃命去了,再无往日阳光朗照白鸽飞舞的圣洁场景,原本应和钟声的吟诵声也一起消失了。 B国人都信仰兰斯教,国家再艰难都要把兰斯教堂修的洁白漂亮,阳光投射在白色的建筑物上闪闪发亮,五彩的旗帜飞舞在教堂顶端,吟诵的声潮轻缓地在教堂内起伏。 可是兰斯教也是B国与Y国对峙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像是新德里安叔叔就很不屑这个宗教,他说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去送死的人都是傻子。连带着比德尔兄弟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宗教,更别提进教堂去看一看。 久违的钟声突然敲响,信仰宗教的人们不由肃立,只有比德尔愣愣地往教堂那边走去。尘封的教堂大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隐约可见教堂的彩色玻璃折散出迷蒙的光彩,灿烂的光影下坐着一个孤孤单单的人影。 他坐在空空荡荡的大教堂中央,头顶着彩色的玻璃幕,清亮的钟声徐徐散去后四周非常安静,他像是坐在灿烂的世界中央,无人问候无人陪伴,只等着自己的凋亡。 |
“哥哥…”比德尔认出了那个孤单的背影,他轻轻地叫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大教堂内部马上就散了,坐在前排的人没有觉察。 按照柏纳德的警惕程度,刚才的声音应当被立即觉察,在出声者还未反应的时候就用枪指住他的额心,那才是一位合格的军人应有的举动。但是柏纳德恍若未闻,他望着神龛上蒙灰的神的雕塑,久久出神。 因为时间久远,那具威仪具足的神像已经蒙灰,用宝石镶嵌的眼睛也已经黯淡了,但是他的身躯依旧伟岸,眼神居高临下地俯视臣民。柏纳德就坐在神的俯视下,凝视神的双目发神,过了许久他做出了礼拜的手势。 比德尔愕然。柏纳德是要比他更不屑于兰斯教的存在的,他是个军人,更相信的是手中的枪,而不是虚无飘渺的神的援助。 “只有弱者才会依赖于那种虚幻的东西。”柏纳德说。 可是他现在正在做弱者才会做的事,向全知全能的神做出拜服的姿态,然后祈求他的恩泽。 比德尔不知道那场偷运物资的失败战役究竟给哥哥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阴影,他忍受着身上的罪恶,如今终于难以忍受开始祈求神的祝福了吗? 午后慵懒的日光透过彩色玻璃投射到蒙灰的神像上,同时也落在柏纳德身上,远处看他好像就沐浴在神的光辉下,微微合目,以最虔诚的心向神祈愿。 比德尔以为他是在向神祈求救赎和饶恕,直到听见他的念诵的声音。 “我自己知道我已是不可饶恕的罪人,因为我的原因,已经不知道多少条年轻生命葬送在战场上。”柏纳德望着神的眼睛,一点不避讳,“我知道我的罪已经不可赦免,若是按照兰斯教的说法,我死后一定是要被狠狠责罚的罪人。” “所以我不想祈求赦免或者救赎,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柏纳德有些嘲弄地冷笑。 “我只要你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把罪彻底担下。我走过的路都是血海茫茫,我已经不在意我身上要沾染多少的血腥与罪恶。”柏纳德轻声说,“我是罪人,就让我这个罪人一路走下去吧,神明请不要阻拦的我的步伐,我会在死后赎罪。” “我们需要一个噬罪者,没有人愿意吞下所有的恶果就由我来!”柏纳德低声怒吼,仿佛凶狼一般的气势从他身上重新升起,他咬紧渗血的牙齿,扣紧受伤的爪牙。 五天的沉寂只是因为柏纳德在思考,他沉默在自己的思考里过了五天,默默地积攒勇气和力量,前所未有的意志从他心中升起,卷土重来的他愿披荆棘斩断来敌。 承担再多的罪过也无所谓,越走越孤独也无所谓,他今天来到教堂就是为了向神发出咆哮,而不是祈求神什么。 我要碾平敌人,灭绝敌军,就算是神要我死,也要先靠边! 沉睡五日的柏纳德终于醒来了,比德尔有些欣慰,又有些不安,他感觉哥哥接下来又有做什么艰难的事了,他除了来警告神不要提前让他离世,也是来寻求勇气,能在神明面前咆哮不要挡路,他也能下定决心做更罪恶的事。 一切为了和平。 这时候教堂的侧门被猛地撞开,黑色军装的年轻人快步走进教堂,走到柏纳德跟前时猛地站直。比德尔只来得及悄悄滚下座椅,伏倒在前排座椅的椅背后。 “报告长官,您让我们调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士兵大声报告,他没有发觉后排的异样。 “是吗?和我预料的结果有偏差吗?”柏纳德问。 “没有!” “是吗…啧,这句太好了还是说不出口啊。”柏纳德摇着头从座椅上站起来,他深吸口了气,用锐利的眼神直视那个士兵的眼睛,少年用坚毅的目光回应。 “我们开始吧…按照之前制定好的计划。”柏纳德看了一几眼就收回目光,他与士兵错身而过,突然伸手轻轻拍了拍年轻军人的肩膀,“我现在叫你去死,你能做到吗?” “能。” “很好。” 这座教堂没过多久又静悄悄的了,阳光偏转角度,彩色的玻璃幕墙折射出耀眼的光彩,神的眼睛空落落的。 |
柏纳德终于下定决心了吗?很喜欢这段心理转折呢。 女杀手终于愿意开口,内心也随之被揭露。 比德尔不像之前大家以为的那么温驯软弱,伯纳德也不是永远冷酷坚强的。 其实谁都是人,都会伤痛,也都蕴藏着勇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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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柏纳德真正开始有动作时候,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准确的说他在去完教堂的那一天之后就完全醒来了。他跟平常一样,白天到那辛军营,晚上就回家,坐在餐桌边一面写笔记,一面等饭。 伊利亚城的冬季向来干燥而冷硬,砭骨的寒风回旋在冷清的城市里。那辛的组织活动也慢慢停滞下来,前一场战役的损伤太大,不管是那辛还是Y国都需要时间休养。 冬季不是伊利亚城的好季节,但是这一年的冬季有一种莫名的味道,终结即将来临。 比德尔没来由地想起后院的那个有点笨拙的女孩,自从秋末的那场莫名其妙的安慰之后她便重新恢复了缄默,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发疯闹腾,她靠在铁门背后感受冬季的味道,默默地接受亲人死亡的事实。 他跟那女孩的病灶完全不一样,只是碰巧表现出一样的症状,他是因为涉世未深所以心存天真的幻想,女孩则是因为品尝了最黑暗的过去,他们碰巧都期待更温和的方式来改变世界。 然后到了深冬的一个早晨,那天寒风呼啸在破碎的城市间,气氛降到五度以下。比德尔有些担心后院的囚犯,可是柏纳德就坐在桌边,他不好拿上衣物给她送过去。 “哥哥,后院的…那个人没有冬衣,不会冻病了吧?”比德尔斟酌着开口。 “没事,我一会儿就要放她了。”柏纳德头也不抬,“你最好避一避,一会儿会有那辛士兵过来。”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比德尔一时间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要放了她?为什么?”他有些不解。 “你不要问。”柏纳德猛地合上笔记本,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计划,狠狠把心里最后的一丝歉意消灭掉。 无谓的仁慈是没有用的。 “比德尔,躲起来。”柏纳德站起身,房门口隐隐回荡起多人的脚步声,好像是一队士兵在列队前进。 调派的士兵很快到位,柏纳德带着他们穿过厅堂直接到后院。 柏纳德至今不知道那日自己在教堂的说的话都被比德尔听的清清楚楚,他也不知道一项乖巧听话的弟弟已经开始默默地违反他的禁令,比如这一次比德尔应该回避的场面,他非但没有听话回避,还抱着黑猫绕道后院,躲在仓库侧面偷听哥哥的谈话。 “开门。”柏纳德挥手让下属上前。锈蚀的巨大铁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光一点点地照亮了黑暗的仓库,光束里灰尘轻舞,瘦弱的人影靠坐在光芒的尽头。 柏纳德挥手挡住属下的继续上前,他沉默地望着尽头的人影,等待她一点一点把眼睛睁开。 斯特莱利亚眯着眼睛打量光影中的人,长时间的不见光的眼睛涩的发痛,她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站在门口,长长的头发凌乱地垂在脸颊边。风把新鲜的空气送入封闭的仓库,密闭空间里一直弥漫的铁锈味道也被一道裹挟。 有些冷。她不禁抱紧了膝盖。 女孩低下了眼睛不与柏纳德对视,严格来讲她还没有分辨出那个未被她刺伤成功的年轻军人,可是门口的士兵们已经等不及了,他们粗暴地上前拖起她的身体。 |
“老实点!”押送的士兵恶狠狠地警告她。 女孩的双手被强行架住,此时此刻她微微发蓝的眼睛已经能完全睁开,但她还是那么冷静而顺从,对士兵的粗暴对待一点反抗也没有。 “关了你三个月,感觉可还好?”柏纳德低头问她。 “还不错。”女孩半闭着眼睛,“饭菜简单,但是味道不错。一定是个很认真的人做的。” 说到最后她突然冷冷地一笑,完全睁开了眼睛望着柏纳德,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就是对这个年轻人最大的讥讽。 “至少那个人不是你。” “你很得意吗?”柏纳德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倔强的女孩子,“我记得你应该没有可以得意的资本。” “原来这样的表情和话语落到你心里就是得意吗?”斯特莱利亚无奈地摇摇头,“种族和仇恨把我们分的这么开,你无法理解一个Y国人的话。” “我想笑你,明明身边有一个很好的榜样,你却还要一意孤行。”斯特莱利亚说,“你这样的方法是不可能得来和平的,一意地用武力对抗武力,不会有结果的。” “可是我就要成功了。”柏纳德歪头打量她,“利用你就能终结这一切。” 斯特莱利亚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她身上没有洋溢着那么重的悲伤就好了。她出落的和一块温润的玉一样,洁白而美好,可是摸着总是冷冷凉凉的,浓重的悲意笼罩了她全身,那双微微发蓝的漂亮眼睛里也是,她在掩饰仇恨,把仇恨都化成悲伤。 这样的话,柏纳德倒是想试试她的真假,如果那入骨的哀意都能被装出来,那么她定然是个很可怕的女孩。B国人向来以最坏的恶意猜测Y国人。 “我说在场所有男人都来轮奸你,你会害怕吗?”柏纳德轻轻说,眼中带了几分轻佻的笑意,挑衅似的和女孩微蓝的眼睛对视。 斯特莱利亚微微颤抖了一下,冬季的寒风确实有些冷,她又衣着单薄,这一下战栗不是被冷风吹得还是恐惧于柏纳德说的话。 害怕吗?果然还是害怕的。选择呢?死或者顺从。 很久以前也有个人在她耳边大声喝问,那时候她才十二岁,被可怕的喝问声吓到痛哭流涕,喝问者还在一步一步逼迫,不断地厉声喝问她要怎么办,可是那时的两个选择都艰难无比,她只能害怕到哇哇大哭……记忆里那个场景都是红色的,想起来的话,仿佛神经都烧痛了……没有人会走过来安慰哭泣的你,没有人会为你挡住那个凶恶的喝问者,你一点点地后缩渴望得到一点安慰,但耳边充斥着男人的怒吼声和母亲从房内传来的虚弱的询问声,那个温柔的声音已经远去了。 “你以为你就能跑掉了吗?不能拥有一技之长的话,你就只配被送去军营,用你卑贱的身体去激励士兵战斗!”他怒吼着。 “你的哥哥就是无能的人!所以他变成了尸体被空运回家!”他冷冰冰地笑,用最冰冷讥诮的声音提醒瘦小女孩最痛的事实。 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斯特莱利亚,她在被送去军营和拥有一技之长之间选择了后者,她被厉喝着上了路,把曾经的懦弱和无力都吞咽下去,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不会再遭到那样可怖的逼迫了……原来她的命运就是如此吗? 她还记得那时男人离开之后家中重新恢复平静,哥哥的尸首就躺在地上,年幼的她颤抖着哭泣着往哥哥那边爬,她爬的很慢很慢,死去的少年脸上一直挂着一抹微笑…她终于爬到了,然后慢慢地把沾满泪水的脸贴到哥哥冰凉的脸上,决堤的眼泪流下来,小女孩哭着请求哥哥的安慰,以往活力十足的大哥哥却没有回应他,心脏已经在那个人心里停止跳动了,蜿蜒的血丝贴在哥哥额角。小女孩终于放声大哭。 死亡的味道出乎意料的清淡,斯特莱利亚以为的死亡并没有像火焰那样耀眼而灼目,它的味道清淡的厉害,飘忽在空气里,怎么抓也抓不到。 世道真艰难啊……一次又一次地逼迫她做出艰难的抉择,每一次行走都让她遍体鳞伤,恐惧驱使着她成长,变得强大,却从未有过自己的意志。 如今死亡也是世道逼迫她做出的无奈选择,斯特莱利亚望着柏纳德的脸,忽然笑了,那笑容稀薄又寒冷,仿佛雪地上的浮光。 “请让我死吧。”她猛然从地上站起,一头冲向柏纳德。 那股子浓重的悲意终于爆发了,散落成了微凉的笑意,她在嘲讽自己的一生,嘲讽自己的命运。生命尽头她终于可以不再管自己的梦想,真实的想法冲闸而出,那些被压得死死的悲伤恨意争前恐后地爆发。 我恨那个征兵的男人。 我恨这个逼我去死的男人。 我恨我的国家。 我恨战争。 我恨……该死的命运。 |
不知不觉已经从短篇写成了中篇…… 下更就要为大家揭示柏纳德的计划了……想想有点心酸…… @__醨_ @717177771 @原湲 @楚贞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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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得飞起我先MARK!!! |
……终于等到放假,我心想,后妈应该能完结了吧。好吧,原来还是没有(估计风铃也是开学了)。不知为何,虐别人都无感了,只看到柏纳德被虐会肝疼,我还是最喜欢他呢…ww |
那是伊利亚城西城区的难民营,每一次的冲突毁坏最严重的都是这片城区,加之不久以前的一场爆炸,难民们支起的一片帐篷倒塌了半数。 “今天上午我们刚刚和你们Y国发生了一次小摩擦,伤员都被送到最近的医疗点救治,这里就是最近的医疗点。”柏纳德撩起一个帐篷的门帘,示意女孩过来。 浓烈的血腥气瞬间冲了斯特莱利亚一个跟头,她小心翼翼地躬身进去。光线昏暗的帐篷里白衣的医生执着银色的手术刀,至于浓烈的血腥气则是卧床的那个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血污几乎占据了他的整张脸,他抱着身边的妇人微微颤抖,眼泪混合着血液从脸颊边滑落下来。 “好孩子,我们不怕,好好睡一觉吧。”妇人的笑容温柔,她伸出手抚摸孩子的脸颊,轻轻地擦掉血污和眼泪。 母亲的怀抱永远是最温柔的港湾,颤抖的少年终于在母亲怀中沉沉睡去,临睡前他紧紧抱着妈妈的脖颈,生怕她离开。 这一幕安详而宁静,任何人都不想出声打扰。柏纳德和斯特莱利亚就站在一旁看着。那对母子是多少人的缩影?两个人脸颊相贴,彼此的体温传达给对方,好像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但是事实证明,这样的东西还是存在的,比如战争、比如死亡,所以每个人都仿佛大梦初醒,醒来的时刻悲恸涌遍全身。 “医生。”母亲突然抬起头来,“可以开始了。” 执刀的医生缓缓地点头,他的心里同样不好受,回忆里最安详平和的时刻被唤了回来,执刀的手微微颤抖。 “您…确定吗?”医生忽然说,“下刀之后您的儿子就再也没有腿了,以后他就是个残疾,别说他自己接受不了,您呢?” “不做截肢,让孩子安安静静地走,也可以的。”他有些激动起来,本来作为一位医生他不该说出这样的话,这是违背医德的,但是就是忍不住,怎样都忍不住。 “可是我希望他活着。”母亲微微一笑,她明明是这里最心痛的人,却表现的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轻松。 医生默默地点头。她的理由很简单,却又让人无力反驳,他们外人怎样想怎样看都无所谓,因为对于母亲来说,不论孩子变成什么样都是自己的孩子,残疾不重要,我帮他推轮椅。 他下手简单麻醉,手术刀的银光开始闪烁。 结束了。妇人抱着自己残疾了的孩子,比任何一次都要抱得紧,就像婴儿刚刚出生时母亲第一次从医生手中接过自己的骨肉,眼泪终于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对不起,孩子…是妈妈让医生动手的,以后如果你要恨,就恨妈妈好了。”她轻声在孩子耳边说,大片大片的泪水打在病床边。 所有人都噤声,帐篷内唯余一位母亲的啜泣声。 “我觉得我不应该呆在这里。”斯特莱利亚用极轻的声音说,她的身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后退让她踹倒了脚边的药瓶,玻璃瓶滚动的声音在静默的帐篷里实在太突兀,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斯特莱利亚的脸上,她的眼睛微微发蓝。 母亲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从慈爱的母亲变成了狰狞的厉鬼,她放下儿子就要冲过来找女孩拼命,速度和力量都在瞬间堪比一个壮年男子。柏纳德伸手拦住了她,但那张狰狞的脸就在斯特莱利亚面前,妇人挥舞手臂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那是Y国人的眼睛,颜色仿佛画家在黑色的画布上悄悄晕染开一抹幽蓝……魔鬼用美妙的东西诱人堕落,那是噬人的魔鬼! “蓝眼睛的魔鬼!你们为什么还不去死?!神明的眼睛瞎了吗?为什么要放任魔鬼在世界上过活?”她厉声尖叫,“我们又犯了什么罪?!要接受这样的惩罚?” “为什么你们还不去死?为什么你们还能安稳地活在世上?她一字一句地厉声责问,那双微微发蓝的双眼就是恶魔的双眼,漂亮的颜色底下是可怕的黑色的心。 怎么还不去死?恶魔就应该被放逐地狱熔炉,烧成灰烬再也不要祸害世间……可是她还好好的站着,无辜地睁大恶魔的眼睛。 “你怎么还不去死?”妇人终于挣脱了柏纳德的阻拦,扑打到女孩身上,她抓住身边能抓住的所有东西,全部往女孩脑袋上砸去,同时用指甲去抓她漂亮的脸。 这边帐篷爆发的尖叫吵嚷声终于惊动了别的帐篷。有人撩开门帘来看情况,正好瞥到梦魇一般的微蓝眸子,微微愣神之后眼睛如火炬般燃烧起来。 梦魇里尽是烧红的天际与惊慌失措人的尖叫,鲜血漫过大地,火焰灼烧着黑色的血浆,耀眼的光芒里只看得清魔鬼幽蓝的眼睛,伴随记忆涌回的还有入骨的仇恨和无尽的愤怒。 有人在路边向天祷告,对魔鬼发出最深的诅咒;有人回了自己帐篷取了家伙,过世亲人的容颜此时此刻清晰地浮现在每个人眼前,如今深渊的魔鬼就在眼前,他们再也抑制不住仇恨。 那是怎样的恨意,能够把每个人都变成野兽一般的东西。斯特莱利亚看着扑向自己的B国人,他们的眼睛都犹如野兽一般微微发红,血液沸腾渴望掐断她的喉咙,因为只有Y国人的鲜血可以慰藉他们受伤的心……窒息的瞬间黑暗压上眼界,她慢慢停止了挣扎,潮水一般的恨意湮没了她。 她如此清晰地感受着这个世界的恶意,所有人都恨不得她去死,没人会在意她的过往,也没人会可怜她……光她一个人收敛仇恨还是不够,大家只会把她当成纯良的小白兔,撕裂她就能获得无上的快感。 如此清晰分明,一点让她自欺欺人的余地都不留。 |
悲惨的憎恨连锁。 |
我表示,可能要慢慢回顾了,前情都忘得差不多的我啊!! |
你恨谁谁又恨你……所以说真的,复仇也好争斗也好没意思极了,我是和平主义者(笑 |
我有个问题……昨天落影是不是艾特了我?爪机貌似没显示! |
风铃不要写的这么深刻啊5555看哭了看哭了啊有木有。。。 |
这次是必须写完了_(:3」∠)_ 我开始有意HE了,大家意向如何 |
头像是四季折之羽! |
给我置顶是逼着我一定填坑么!┴—┴(╰(`□′╰) |
你都多久没更了 |
柏纳德坐在指挥室里发呆,下属叫他了三遍都没回神。 “长官!长官?长官!” “说。”柏纳德摇了摇头,把脑中的幻想都去除。 “录像已经录好了,您要不要先过目?”下属把一盘黑色的录像带放在柏纳德桌前。 柏纳德望着那盘黑色录影带,突然又开始出神。他还记得那个女孩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回旋在风里莫名的悦耳。同时也记得她的模样,刀削似的面部轮廓和微蓝的眼睛。而现在这些东西又无比清楚地回到了他身边,包括她身上那股子悲哀的味道。 “她现在,还好么?”他突然出声问。 下属有些错愕,摸不准长官问话的意思,只能结结巴巴地回道:“她还关在您家后院的仓库里,录完视屏之后就关回去了,您说过未经允许不能靠近那里所以我们就没有安排人给送饭……”他错解了柏纳德意思,结结巴巴地想证明自己人并没有亏待那个女孩。 “但是我们为了录制更真实的视屏,剪掉了她的长发……”士兵有些战战兢兢的。 “可以了。我就不看录像了,直接给老头送去吧。”柏纳德十指交叉,微微合眼,前所未有的疲倦涌上心头。他想他是真的快要老去了,还是年轻人的外表心却已经和老人一样疲倦。他不敢看这卷录像带,因为害怕自己会后悔,有几个瞬间斯特莱利亚微薄的笑意闪现在脑海中时他几乎要守不住自己坚硬的心。 “原来我还有作为人的心么…”他低着头笑了,眼前女孩的影子摇动并且模糊起来,“要坚强起来啊柏纳德。” 弟弟已经足够温柔,哥哥就不能再有丝毫的温软。 “送去吧。记得我要Y国给我一个答复。”柏纳德最后说。 电视在有天下午突然恢复了信号,虽然信号时断时续,雪花闪动在电视画面上,比德尔还是清晰地看出了影像上哥哥的模样。他庄重地坐在桌前念诵一份谴责书,脸上满是悲痛和愤怒。右上角给出了小窗口,破败的伊利亚城的街景出现在画面里。 柏纳德的声音时断时续,画面也闪烁不定,比德尔根本没听哥哥在说些什么,只看到了右上小窗口那个熟悉的背影。影像里平民妇女的惨叫声被很好的保留了下来,一个身着Y国军装的男子正在施暴。但录像始终只给出了男子的背影,一个正脸都没有。 柏纳德还在郑重地宣布谴责书,配合这段录像。然而比德尔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他认得这个背影,几次他都是从背后看到她,几次都是目送她的背影,哪会不认得。 比德尔说不清那时心里是什么滋味,是愤怒得想要怒吼,还是痛苦得心都要摔碎了,大概是已经出离于这些情绪之外,只是微冷麻木着,他呆呆地看完了整场指证会。 如果说斯特莱利亚是一块尚未雕琢的温润玉料,那么她现在已经被摔碎了,背上不属于自己的罪责,她整个人都已经被毁掉了。那个有点笨笨的,冷凉的,踩在刀刃的女孩,她还活着,安静地呆在后院的仓库里呼吸着,可惜世界已经毁灭了她的存在,她的存在变为了被愤怒的人民绑上火刑架,恶魔就应该被烧死。 真绝望。 比德尔的目光移过已经变为雪花的屏幕,呆滞地停留在地上,手中的物什几乎要握住不住。身为B国人他应该欢呼雀跃,这份铁证一旦送到世界人道主义救助组织就会给Y国扣上凶暴残虐的帽子,那么全世界的舆论就会偏向B国,形势在瞬间就会被那辛转圜,可是就是高兴不起来,反而是一种微漠的悲哀浸染了整个心,心脏好像都不再能跳动的起来。 该死的。 |
你是有多慢!!!! |
论为什么月考前风铃君要虐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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