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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动漫]为什么总感觉大多acgn爱好者排斥理论化及文学性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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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总感觉大多acgn爱好者排斥理论化及文学性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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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学
ACGN
为什么总感觉大多acgn爱好者排斥理论化及文学性讨论?
我觉得如果一个人试图使用理论化范式分析ACGN,那么诸如东浩纪、宇野常宽、大塚英志、宫台真司等日本批评家的理论那多少是有所了解的吧,或者说至少是听说过这些人的名字吧。其中东浩纪最知名的观点就是数据库消费论——从大塚英志的物语(整体世界观)到后现代的拟象的集合,也就是所谓的数据库和大型非叙事,即:从现有的数据库一样的海量数据的拟象存在之中打捞自己想要的部分,然后组成自己所需要的小叙事,小叙事不从属于大叙事(物语消费)而不是直接分立存在,而到了宇野常宽那里这种小叙事的分立导致了「共同体」的分立:
由于网络搜索引擎、社交网络等系统具有着“只读取所欲望着的情报”的检索性,因此具有很强的这般倾向:量产出由有着相同思考、选择了相同小叙事之共同性的用户们所组成的排他性共同体。关于角色这一概念,也是相同的说法道理。 依据角色的共有而产生新的共同性,被承认其角色设定的小叙事强力地规定了。因此其作为不允许错置(内部差错)并具有排他性的共同性而发挥功能。从技术层面而言,的确可能由连结全世界的共同体\社群,但是在故事的层面来说式不可能的。这是唯有承认该角色设定的人才能连结的、没有错置(内部差错)的小叙事。东浩纪的主张里,角色被定义为横跨“小叙事”的自由存在,但这个论点却忽视了我所谈的上述状况。数据库消费模型下的角色消费,与“小叙事”即决断主义式的思考停止、划地栖居、也就是排他性的共同体之间有着很高的亲和性。
这在更早的宫台真司那里,其论述了岛宇宙化分立的「共振交流」对于传统的公共性话语与公共政治、道德话语的取消,诸如东浩纪等等批判家对于所谓的「后现代理论」的使用值得商酌,但是至少应当承认的是作为一种文化的ACGN亚文化的存在形式是高度分立或者说岛宇宙化的,即:人人都因为相同的小叙事作为可交流因素结成一个一个小叙事下的排他性共同体,就如同ML和百合之争一样,二者都试图维护自身小叙事从而构建排他性共同体,而在叙事内部双方都不可能互相说服,因为双方就不存在一种共同的理性,也就是一种「可交流性」。到了这里就令人联想到朗西埃的「歧义」:
歧义的情况是,在争执说话内容的意义时,已经构成话语情境之合理性(rationality)。对话者 既理解又不理解同样词语中的同样事物。X 同时理解与不理解 Y,其背后有各种不同的理性:原因是当清楚地理解另一方在说什么的同时,他却无法看到另一方所论及的对象;或者,原因是他理解并且必须理解同一个词语之内的另一个对象,看见并且希望揭示同一项论证中的另一种理性。[…]歧义的极端情境是,X无法看到Y向他呈现的共同对象,因为他无法理解Y 所发出的声音其实构成了与他自己所使用的相似的词语以及词语的安排。
但是这里的歧义并不是感知分配之中的歧义,不是被排除与共同体之外的无分者与共同体秩序之内的有分者之间的歧义,而是一个去中心化的、网络化与拟象繁荣的社会之中各种分立的共同体之间的歧义——从宇野常宽的视角来看,所有人都可以从数据库之海之中打捞到了「恰取其分」的部分,那么,到了这里就是津津乐道的后现代为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的论断。
然而,从量变到质变的辩证飞跃中,现代文学爆炸性分化为无数私密风格与矫饰主义,随之而来的是社会生活语言的碎片化,以至于规范本身被遮蔽:缩减为一种中性的、物化的媒体语言(与世界语或基础英语发明者的乌托邦理想相去甚远),这种语言本身成为众多方言中的一种。现代主义风格由此蜕变为后现代主义的代码 。当今社会代码惊人增殖为职业与学科行话(亦包括彰显族群、性别、种族、宗教及阶级派系认同的徽章),这一现象本身即是政治性的,微观政治问题已充分证明了这点。若统治阶级的思想曾是资产阶级社会的主导(或霸权)意识形态,先进资本主义国家如今已成为无规范的风格与话语异质性场域。无面目的权力掌控者继续通过经济策略规训我们的生存,但他们不再需要(或无力)强加其语言;后资本主义时代的后识字文化不仅反映了伟大集体计划的缺席,也折射出旧有民族语言本身的不可得性。
在这里,朗西埃指认的一种对于等级性结构的批判和超越,也就是无分之分人通过反抗秩序的政治被平面化的多元文化之中的自足的游戏所取代,而这种游戏成为了一种纯粹的符号系统的空转,这些空转在拟象的基础之上让所有人在数据之海之中可以打捞到所需的话语恰取其分,以其说这是一种文化的平等化,不如说这是阿甘本所说的包容性排斥(inclusive exclusion),在平面化的电子-信息系统之中,人人都被包容到其之中形成了看似自足的分立小共同体,但是这种符号的繁荣之下是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之中惊人的阶级、种族、性别的各种冲突和生命权力对于人的生产/排斥运动,在包容的同时,人们也无时无刻不在成为当代神圣人,或者无分之分人。
在这里,似乎我们还是没有进入正题,而是试图利用来自日本和欧陆(没有欧陆美国哪里来的詹明信?)的理论资源去证明一个论题:也就是后现代状态,或者用别的形容方式,例如晚期资本主义下的1990s之后的全球社会中的文化的拟像的生产导致的叙事的分立,而叙事的分立导致了文化维系的、建立下成员可交流性之上的共同体的分立。而这种共同体的与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论述的想象的共同体共享着相同的结构:共同的语言交流模式、同时性的想象与文化认同,但是这种认同与民族-国家的宏大叙述、单一民族语言的现代性模式不同,这种模式不如说是后现代或者晚期现代性(管他叫什么)的。而从多种理论资源出发走向一个结论,无论是詹明信对于拉康和福柯的使用,还是东浩纪的三手德勒兹,这不恰恰说明这些理论共享着一个共同的外部,所以说,这些理论都是对于晚期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的观念对象和理论表述。
基于这个社会现实,那么不得不强调的就是:当互联网(亚)文化的存在方式是分立并且岛宇宙化的,那么无论是对于ACGN作品本身的讨论,还是对于作品的理论评述,那么在(亚)文化实践的参与者而言,难道不都是分立的多元叙事的一种吗?而在这种多元叙事的共同体分化之下,不同类型观众之间的可交流性早已经寥寥无几,而理论评述的书写和阅读本身就存在着门槛,而这里也早已经没有作为公共话语的操演着的普遍知识分子和理论家。因为这种基于宏大的叙事的普遍公共话语早已在分解之中失效,这种失效是黑格尔的地狱,也是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文化表征。而对于理论的使用(也就是哲学爱好者亚文化)难道就没有沦为空转的符号系统之中的自足的亚文化共同体的一部分吗?当我们使用理论批判权力-话语体系的时候,那么我们自己的理论是否成为了现有的权力-话语体系的一部分,也就是整个晚期资本主义文化系统的一部分呢?这就是老生常谈的对于犬儒主义的批判,那么,不如我们把问题放着更远一些,在公共性话语消逝的时代,怎么重新思考政治。
朗西埃在《十论政治》和《歧义:政治与哲学》中把政治从古希腊的共同体生活中导出了当代的共同体与政治:政治是无分之分人对于治安的打破,而有分与无分之差异来源于共同体内部的感知分配的差异。但是这种共同体的政治本身就来自于公共性话语的认可,而在公共性被消解,公共图像大行其道的今天,那么是否应当重建这种公共性呢?这里有两条道路,一个是重建这种传统的公共性,而另一条是满足于「小叙事繁荣」和「小共同体内部的微观政治游戏」,而这两条道路都被证明是欠缺的了——因为现在无法简单的重新搬出现代性或者民族-国家的旧宏大叙事(而很多意义上的公共性本身是与民族-国家连接的),而另一方面,满足于小叙事繁荣本身又处于晚期资本主义文化秩序之内。E.伍德在《资本主义的起源》中分析资本主义社会之中经济与政治的历史性分离,这种分离意味着经济成为了自足的市场体系而政治、文化、法从经济之上退出,进入一个相对分离的上层建筑的场域。所以这样说:政治/非-政治的划分本来就是构造出来了,而公共性也如此——当代社会的脱公共性本来就是一种表象——因为在分立的小叙事之下依然有着共同的数字基础设施和资本主义的经济逻辑这一基础性的存在,而作为政治存在的民族-国家依然不可能退场,而是以一种更加隐秘的方式存在与「自由」的背后。这就是所谓的后政治-生命政治,资本主义-新自由主义的治理技术,已经成为了中性的、无害化的「社会治理」的背景与新自由主义之下社会的去中心化、网络化与信息化的基础设施一同,构成了后现代拟像组成的小叙事繁荣的社会-政治的基础,这难道不就是一种隐秘的公共性存在吗?而这种生命政治本身也就生产出了作为主体的人本身,而主体间性的非物质劳动——社会关系的生产也被纳入到生命政治生产的范畴。
那么,以其说是恢复传统民族-国家政治之中那个处于个人主体之上的,依附于民族-国家的传统公共性,那么不如抛弃这种经济-政治的分离,也就是取消政治性国家本身建立社会性国家(也就是巴黎公社),而这就需要构造一种新公共性。这种新公共性需要在小叙事的分立之后,取消掉其背后的大写的同一,也就是资本主义的经济逻辑这一「多元拟像」的社会-经济基础。而这就需要取消掉政治/非-政治的分立状况——因为如今多样化的社会存在结构背后是一个共同性基础构造,那么需要的就是恢复社会学的想象力,把当代文化状况与这一共同性基础构造相联系,或者说,文化研究与政治经济学批判的结合。不是在「小叙事繁荣」的游戏内部思考解放,相反,则是在取消共同体基础构造的基础之上,在批判我们自身的生活世界的基础上,思考新的解放。在这里,是一个社会性的国家,一个非建立与个体-主体之上的公共空间的构造,相反,这一公共性从人与人之间、自身的解放的空间出发,最后连成一片,就如同阿尔都塞所说的,共产主义的小岛最后结成一片。
蟹妖。不知道怎么两个人都同时邀了我,哈哈。
当然,20世纪的哲学化文学-影像理论门槛是很高的。在动画这块垂直域中应该对应的是电影作画,也就是影像批评。众所周知,影像批评(主要是20世纪流行的图像艺术,比如摄影、平面设计、装置、电影等等)来源于文本化操作。在书写/批评中将影像转化为从看到读是批评可能之前提,这也就注定了影像批评同20世纪文学理论的大发展有某种范式相似。
例如摄影艺术常提的批评家本雅明和他的《摄影小史》、巴尔特和他的《明室》、桑塔纳和她的《论摄影》等,三人都既是文学批评的杰出人物。
范式相似,我们知道20世纪文学理论主要由英美新批评、德国诠释学、法国结构主义和精神分析、意识形态批评组成,由于新批评和诠释学都有较强的文本优先性,带动的影像批评主要吸收的就是符号结构、精神分析和意识形态理论,具体到电影批评就是被称为第一电影符号学的结构主义和第二电影符号学的精神分析(尤其是拉康派)。
动画,或者说二次元动漫作品的批评实践也是基于图像文本化而造成的,这就必然同电影批评在内容和形式上产生某种移用/相似,换句话说,题主所表述的批评现象也就是动画/电影批评在中文互联网的传播/实践现状。由于结构主义对电影批评根深蒂固的影响(使用结构主义一是时代巧合,60年代的索绪尔符号学和好莱坞/欧洲电影同期辉映。二是范式便利,电影语言本质上可解读为影像言说,也即语言学/文本化操作),放在今天的动画批评,也必然大量提及拉康的结构精神分析学和另外的相关理论。
注意我提的文本化操作,这是理论/批评发生的前提。在这里我们先缓一下。中国人最熟悉的电影批评引进读物就是《认识电影》《电影艺术》《电影的秘密》这三本教材性质的经典,一并推荐给大家。关于拉康的结构主义操作可参看《导读拉康》《永夜微光》及电影界的《想象的能指》等书。
然后我们再看动画批评中始终盛行甚至为人腻烦的意识形态批评。这一支主要是由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奠定的,尤其是卢卡奇,他以伟大的前瞻性开辟了20世纪精彩绝伦的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承流而下,将意识形态批评引入电影批评的就是重构马克思主义范式的大哲学家阿尔都塞和他的国家机器—再生产理论。
简单来说,将意识形态融入影像批评类于伟大的新批评理论家韦勒克区分的文学理论的内部—外部研究,也就是文学艺术的修辞学—社会学操作的区别,而外部研究大量被资本主义的社会现实触发后,马克思就成为了长盛不衰的理论范式。阿尔都塞的影像批评和韦勒克的外部文学研究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这里再讲一点我自己对电影批评中意识形态批评转向的理解,是受到了
@初火中的马佐夫
的启发。20世纪的法国哲学受弗洛伊德将主体拆出无意识领域从而向内解构了主体性的影响后,大部分理论方向都存在一种被建构的主体的说法。主体总是已经“在世界之中”并在主体诞生前被间接决定了。换句话说,电影批评中也存在着被建构的电影的理论范式,电影难免受到学院—制作—观众—传播的多元建构,这就打开了意识形态作用于电影的通途。
继阿尔都塞之后的意识形态电影批评在当代仍然大放光彩,比如齐泽克等人在西方马克思主义不断退向文化理论实践的困局中就选择了深耕电影批评。这一方向在欧洲和日本都很有成就。
然后我们就看到比如东浩纪或齐泽克的后现代理论批评等二次元明星理论。还有很多很多,必须承认我作为一位女性对马克思的意识形态批评本身并不感兴趣,所以不甚了解这一方向的现有成就。
至于为什么中文互联网大量盛行意识形态批评,当然是双重决定的过程性结果。一方面,大气候影响小气候,欧洲的理论成果珠玉在前。另一方面,中国的特殊国情和历史进程影响在学界和受众中都造成了奇特的马克思景观(尤其要归功于张一兵等人的译介工作)。
因此,在动画批评,或者说本身它就是一种电影批评的情况下出现大量的意识形态批评也就不足为奇了。
最后我们再处理题中反映的对这一现象的反感由何而来。问题其实很简单,因为20世纪的理论向来以晦涩艰深著称。在法国理论界具有奠基性的3H和3M的文本,即黑格尔、胡塞尔、海德格尔、马克思、尼采、弗洛伊德这六位大师都有着极高的阅读难度。为了移用电影批评而对理论学习本身却望而却步甚至一知半解,己之不晓何以晓人?由此大家会反感理论两边受众的昏聩(写的人不懂,读的人也不懂)就不足为奇了。
而马克思本身的理论特质,即其批评资本主义文化现实的针对性、战斗性与超越性姿态,直接地使其理论呈现一定的复读泛滥,又因为本身已受到20世纪理论界的改造而门槛极高,因此发生的滥用与污染也就很正常。
那种看见两个词不认识就开始嚷嚷生活在树上的five固然令人不齿,可这也就不代表反过来乱写烂炒就可以接受了






其实并不是排斥理论化和文学化讨论。
我在知乎乃至全互联网看到过很多acgn的比较“有深度”的讨论话题,大多数纯粹是键政的,这就已经不是正常的理论文学讨论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败坏作品路人缘,令对键政无感或参与度不高的acgn爱好者生厌,无论是褒也好贬也罢,最要命的是,这些键政的其水平、说服力也是难以让人信服的,比如:某些婆罗门分析某二游影射了什么现实中的什么历史政治事件,某某二次元人物代表了什么什么人物(褒),这些分析本就牵强和离谱,也仅仅是推测;某些婆罗门分析某作品是什么什么劣根性,什么什么社会(贬),这些分析同样缺乏说服力,给人的感觉像是懂点“知识”就往上堆,有一种显摆加一瓶不满半瓶晃的感觉,最要命的是这些评价是有一定引战性的,败坏了社区的氛围。
如果一个普通的acgn爱好者,那么他或她也许就不会对这些“分析”抱有什么好感,进而也就会整体性的排斥在二次元领域的什么理论文学之类的讨论。
大多数的ACGN爱好者只是简简单单的推个角色,玩个游戏看个动画漫画的,和文学性讨论沾边的也就是会讨论剧情,所以说,大部分acgn爱好者其实是比较热衷于讨论自己喜欢的作品故事情节的,讨厌的也只是我上述说过的那些键政的,试想一下,如果你有一部特别喜欢的作品,然后有人说这部作品隐射了什么,引来了一群键政爱好者,导致不是在讨论剧情而是在建政,甚至出现了对你所喜爱的角色的一种解构,或者说讨论剧情说一些什么劣根性这种攻击性很强的言论,你不会有什么好感的,甚至对你来说,这是一对你厨的作品或角色的一种冒犯的举动。当社区氛围败坏到一定程度,讨厌的并不是内容,而是氛围。


你的感觉并不准确
排斥并非主流,而是圈层差异的体现
大多数ACGN爱好者并不排斥理论化讨论,但娱乐化与学术化群体之间存在显著的圈层隔离。可以看见在知乎、机核网相当一部分爱好者热衷于通过符号学、叙事学、社会学等理论工具解析作品,例如对《EVA》的宗教隐喻、《攻壳机动队》的哲学思辨、《进击的巨人》的政治寓言的讨论长期存在。
而排斥理论化及文学性讨论本质上是对社区文化与话语权的争夺。
acgn作为亚文化,需要通过维护“纯粹性”巩固身份认同,从而排斥学术话语的“入侵”。
不同于文学文本的线性阅读,ACGN作品通常依赖视觉化、碎片化叙事,大部分观众无法做到深度解读,更倾向于通过“萌要素”“名场面”等标签化方式传播作品。
喜欢acgn的大部分为学生群体,可能尚未接触人文社科理论工具,更倾向于感性表达。而理论化讨论常依赖学术术语和逻辑框架,对普通观众形成参与壁垒,然后被喷“掉书袋”、“优越感”,认为这是主流文化对亚文化的收编。
当有人用女性主义理论批评《莉可丽丝》中“男性凝视”时,轻百爱好者只会觉得磕CP就好了,别用政治污染萌系作品!
当一个学者从日本民族性、创伤叙事角度分析其流行,认为《鬼灭之刃》中炭治郎代表“平成废柴”的精神救赎,大部分观众会觉得这就是个热血打斗番,扯什么社会学?
《进击的巨人》中艾伦灭世行为引发“是否隐喻日本右翼历史观”、《来自深渊》中对“深渊”的隐喻与角色行为的伦理学争议、乃至《原神》中的神话符号是文化输出还是米哈游的营销........
当ACGN文化逐渐从亚文化向主流渗透,这种娱乐性与学术性的矛盾张力仍将持续存在——既要保持“为爱发电”的纯粹性,又需回应外部社会对文化深度的诉求。
99%属于学两左经名词,为实践赢学目的(多数时候)的键政大粪不停地倾倒污染环境
说明大多数爱好者有着正常人的嗅觉,一鼻子就闻到了其中的异味
之前看到一条评论「二次元剧情大部分都是走阶级调和和法团主义基调的」,想问问各位怎么看待当下的亚文化??www.zhihu.com/question/7234120224?utm_psn=1874980175592177665
排斥文学性讨论?
排斥某些连基本的文本解读都没有做好的学术半瓶水拿现成的文科理论生搬硬套生产文字垃圾?
用文马黑话gpt批量生产大字报的丰矿旺座小鬼固然令人生厌。但那些生搬硬套传统文学理论强硬解读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这些“文学性”man和无脑吹子黑子没什么不同
无脑吹子黑子和“文学性”man都具有(1)对作品的文本解读存在明显错误(2)用非常勉强的论证链条建立观点两个特征
建议“文学性”man在对作品进行理论批判之前先批判一下理论,再反思一下自己对理论的学习,最后直接批判你写的那一坨字,那一坨字需要批判的地方比作品多得多。
不是你套用了一个伟大理论你写的那一坨字就自动变成了伟大理论的延伸。何况你照搬的理论也不一定伟大,谁知道是不是什么关起门来造轮子造出来的学术垃圾。
理论化?
如果是韩烽那套“上位艺术”、“感觉不如叙事曲2”理论,那还是端下去吧。
如果是网佐那套“xx是xx阶级娱乐,喜欢这个的受众是小布尔乔亚”的《罗织经》理论,那还是叉出去吧。
不是什么人都有水平搞理论化的,更何况还是这种包藏祸心的。
至于给带伙带来欢乐的“沟子史观”、“她喜欢我”之类的,虽然严谨性和上面的坐一桌,但是带伙看得开心,就不计较了。


「小头控制大头」是有科学解释的。
商业Acgn作品大部分都需要通过刺激性内容来吸引受众,包括夸张、暴力、诡谲或者性。
而性唤起的神经通路优先激活下丘脑和杏仁核,这些都是相对原始的大脑区域,也就是说速度更快优先级更高,并且这些和繁殖行为有关的通路因为进化的原因导致优先级很高https://neurolaunch.com/what-part-of-the-brain-controls-aggression/" data-tooltip-richtext="1" data-tooltip-preset="white" data-tooltip-classname="ztext-reference-tooltip">[1]。
但是严肃文学和艺术批评所涉及的审美体验通常更复杂,需要招募更多通路和区域,比如位于前额叶到扣带皮层顶部的默认模式网络(Defaul Mode Network,简称DMN)https://www.frontiersin.org/journals/human-neuroscience/articles/10.3389/fnhum.2012.00066/full" data-tooltip-richtext="1" data-tooltip-preset="white" data-tooltip-classname="ztext-reference-tooltip">[2],这部分通常参与抽象化思考、建构意义和自我反思等https://www.pnas.org/doi/10.1073/pnas.1902650116" data-tooltip-richtext="1" data-tooltip-preset="white" data-tooltip-classname="ztext-reference-tooltip">[3]。
DMN的特点在于它在我们专注某个任务时会受到抑制,直到任务结束或者中断。也就是说,在这个过程中即使它被招募也需要额外的信号来唤醒。这个任务可以是简单如只需要动手的事,也可以较为复杂的动作组合比如上班。
而高中生物告诉我们神经递质的传递速度有限,而且突触越多效率越慢。「小头」通路短,招募对象少,还有进化内置驱动给开绿灯;而「大头」通路长,招募对象多,甚至还需要额外发送信号激活不活跃的区域。
于是最后放到案例里就变成我们俗称的「小头控制大头」。
而且,严肃的文学批评需要文献学作依托,也就是要研究文本「咬文嚼字」。然而你可以发现,那些试图对某些Acgn作品进行文本研究的人其实很多,但多数自己写一半已经绷不住了开始玩梗放飞自我,当然更多人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
所以总结一下就是,当你在某些娱乐为导向的作品中试图引入严肃讨论时,你的理性讨论因为涉及更复杂的神经通路而很容易被打断,或者被更原始的冲动和刺激所代替。
当然很多审美体验本质非常复杂,就像很多简单的动作比如走路(运动控制)和注视(视觉皮层)其实是很多大脑区域共同参与控制的复杂行为。而审美体验只会比它们更复杂,即使是以性唤起为结果的审美体验过程也可以从多种不同的途径达成,而反过来说刺激反应也可以在理性思考的过程中发挥作用。
比如看脸、看画和看风景很可能遵循完全不同的模式,而其中一个重要影响因素在于共同标准https://www.frontiersin.org/journals/human-neuroscience/articles/10.3389/fnhum.2016.00155/full" data-tooltip-richtext="1" data-tooltip-preset="white" data-tooltip-classname="ztext-reference-tooltip">[4]。研究表明对于自然景观和面孔来说,人们的共同标准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人们审美体验的趋同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abs/pii/S0010027718301616" data-tooltip-richtext="1" data-tooltip-preset="white" data-tooltip-classname="ztext-reference-tooltip">[5],就像摄影中的糖水片、黄黑网站的标签排名。然而对于人工制品比如绘画、手工艺品等,由于受到制作者的审美考量和文化背景因素,观众因为缺乏相应的共同标准而更注重个人感受——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些前卫当代艺术常常受到骗局或者洗钱的质疑,因为观众试图找到一种共同标准去填补这个空白,而避免处理个人感受间巨大的方差。
最后我得说,一个人们通常回避的问题是:商业作品到底有多少文学性可言?我说的不是文学性有多少,而是值得讨论的部分有多少。
从美学上讲「喜爱」和「被吸引」是相对简单而趋同的反馈,而「感动」「敬佩」和「崇高」则是更复杂而内在的体验[6]。这里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但很多时候简单的无需解释的喜爱也意味着没多少值得探讨的潜力。
参考^https://neurolaunch.com/what-part-of-the-brain-controls-aggression/^https://www.frontiersin.org/journals/human-neuroscience/articles/10.3389/fnhum.2012.00066/full^https://www.pnas.org/doi/10.1073/pnas.1902650116^https://www.frontiersin.org/journals/human-neuroscience/articles/10.3389/fnhum.2016.00155/full^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abs/pii/S0010027718301616^DOI: 10.1037/rev0000135
因为有一批人觉得“我就是要理论性的讨论二次元,不这样干的人是婆罗门。”另一批人觉得“我就是要反对理论性的讨论二次元,这样干的人是婆罗门。”
问题不在于理论性讨论与否,而在于这些人都希望通过某种方式获得优越感,他们的重点从来不是看动漫,而是党同伐异然后辱骂对方。
有的人不想深究动漫,只是想找乐子解构玩梗就解构玩梗,关你屁事,你看不顺眼就别看。同理,别人爱理论性讨论就理论性讨论,关你屁事,看不顺眼别看。
提问是错误的,大多数acgn爱好者,尤以在互联网上活跃的为最,是特别喜欢理论化及文学性讨论的。
只不过,因为基本上都缺少必要的文学啊哲学啊以及批判和辩论方面的学习实践,所以最后这些讨论会变成无意义的对线、抬杠和人身攻击。
虽然你可能觉得荒谬,但是现行acgn的社区最流行的文学性讨论起头是“我觉得xxx不行”,结尾是“xxx剧情真是烂完了”,中间或可加杂“觉得xxx这段剧情好的都是孝子”、“觉得xxx好的三观不正/屁股歪”等句子。
这些也是理论化的文学性讨论,基于个人的阅读理解能力、意识形态倾向、个人喜好、利益关联、带节奏需要、煽动情绪需求等要素,可以快速发动多次激烈的对线。
虽然看着很随便,但时间久了,你确实可以观察到,这些人是有不同“理论”支持的评价标准的,他们的言语中也不乏对于文学意象的褒贬,只不过没有使用某些门槛高的名人名著的理论罢了。
所以,我认为题主的提问是并不符合现实的,现实是acgn爱好者非常热衷于讨论那些东西,只不过表现形式上入不了各路大儒的眼罢了。
可是,acgn本来就诞生于主流社区不待见之中,要是入了大儒的眼,那还是acgn吗?
那个写了《动物化的后现代》的东纪浩,他的理论被御宅族拿来“六经注我”的时候,已经向各位大儒证明了acgn根本就是与大儒“格格不入”的存在,大家没必要硬凑一块。
你以为的理论化及文学性讨论:作者访谈+原型科普+考证+创作背景等等


你乎的理论化及文学性讨论:




属于是往acgn里掺入意识形态和立规矩了,俗称上纲上线。
而我之所以喜欢acgn,就是为了逃离这两者。
因为针对acgn时这两类讨论有八成只是在装逼,并且发言人并不会对自己的装逼言论造成的不良后果负责,他们要的不是讨论,而是给别人“上课”(笑)。特别是在社群吹水的时候,要当玩笑也根本不好笑,严肃又严肃不起来。
既然都要理论化了,严肃、开放、耐心、平等的讨论态度当然是必需的,但很显然这些必要条件和装逼相背。
在此之前,想偏个题:如果说在这个时代普通观众们排斥对acgn等流行文化的理论化,那么在更早的时代,20世纪、19世纪甚至中世纪和古典时代,那个年代的人们是如何看待他们的流行文化的?
以现在的视角,或许它们最大的区别在于存在的活力。普通人眼里的古代诗歌、文学与戏剧都已经是死去的东西,即使它们现在还在被很多人阅读欣赏,但已经是完成时的作品,它们可以被用各种理论来解析、重构;但20世纪末与21世纪的流行文化不同,它们是现在时,是仍旧充满活力(哪怕早已形成套路)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它们是此时此刻的爱好者们切身体验并参与创作的东西,因此它们总是挣扎着脱出理论建构的束缚。上面说的古典作品,现在的人去欣赏的时候早已经带上了根深蒂固的古典学眼镜,所有的活力都被预先注入了研究而非创造,唯一的例外或许是史同女、古典宅,但他们的创作同样是当代性的,对于更晚近一些的东西也是如此。于是,理论化与去理论化的力相互拮抗,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时代的流行文化的当下状态——一方面是切身的直接经验,一方面是结构化的努力,一方面是精神分析式的揭示,一方面是递归式反讽性的neta,一方面是......除此而外还有许多方面。
由此可见,有些人认为理论化就是用哲学社会科学的理论来解读acgn作品,或者从acgn作品出发来建立一种哲学社会科学理论,但是在这种主流的理论化形式之外还存在着很多自组织的理论化。我们当然都明白,流行文化的生产本身依托于社会生产,流行文化的内容更是直接或间接表达现实社会的内容,那么对它们的哲学社会科学理论化尝试不外乎是对当代文化生产现状的研究的扩展,非常的合理、非常的有用。而另一方面,存在着流行文化社群内部对自己所热爱的事物的反思的理论化。其中一部分是无意识产生的,包括流行文化社团的圈内规则和不成文约定、为了搞笑或炒作而创作并流行起来的meme等,也有像御宅族之间信息的交流和各类wiki的编辑记录这些反思性的理论化,或者更准确的说,对当代流行文化的规定、具体化与体系化。包括比战力、写攻略和作考据在内的行为都可以算作一种御宅群体内部的理论化,而这种理论化的核心是服务于切身经验的——小孩子比战力是为了贯彻自己对角色的爱或者满足自己对力量的幻想,写攻略看攻略是为了更好更轻松的体验游戏或者参加活动,看动画考据可以满足八卦心理、又能弥补在观赏作品时由于缺少知识或不细心而错失的情节和梗,等等。然而,哲学社会科学的理论化是另一种东西:它不理会你对一个文娱作品的爱恨情仇,或者把你的直接感情提取出来放在更大的逻辑框架内分析,服务于别的理论命题。哪怕对于敏感纤细的理论家而言,他们仔细分析思考宅男宅女们可能的心理状态,但最终得出结论的时候仍然在直接经验之外,在xxx好帅好漂亮好可爱之外,在我好想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之外,在xxx和xxx谁更厉害之外,在我想被爱之外:“你说的青梅竹马体育大会转生异世界学习魔法加入秘密组织固然很有趣,但还是先让我们看看远处的后现代状态和黑暗启蒙吧。”于是,一般通过萌萌人被“冒犯”了,他们自身由二次元激发的感情被别人当作研究材料,而其研究结果往往反过来指导他们说“你这是性压抑,你被动物化了,你沉迷于世界系动画片是歧视女性的incel,你磕bl玩乙女游戏买谷吃谷是与符号消费社会的共谋,etc.”这是事实吗?或许是,其中很大一部分大概率是,因为御宅文化不也就是这个社会这个世界这个月球灵子计算机mooncell写出的一个圣杯战争小程序,今天打打明天打打赢了再循环然后继续,专门玩弄我们的吗。但是我不想看到这些,因为我觉得我去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是实现愿望,而不是研究月灵晶体的构造或者解读觉者的目的之类的。但是,但是,其实后者不也挺好的吗?哪怕二次元作者不也是吗,画了个很漂亮的战斗分镜,我们刚看爽下一页就开始忍不住阐述他/她的人生哲理;写了个补魔剧情,下一页就开始伪善啊哲理啊嘴炮起来;拍了个赛博朋克故事,但是整篇都在讨论网络意识的诞生,所有人都在鉴证鉴哲。然后我就发现它们真的分不开了,我想当个后宫动漫领域大神,但是当发现自己还能看到更多东西之后又如何呢?我也可以把哲学研究当作二次元来看,我也可以在哲学家之间比战力、写攻略、做考据,打听八卦,我也可以建立一个社团,事实上这就是现在大部分人正在做的。二次元变成哲学,哲学变成二次元,我们又回到古希腊,那个盲人唱的史诗、累斯博斯岛上的女同写的婚礼颂诗以及品达的奥林匹克竞技颂诗从娱乐希腊人民的歌谣变成文艺复兴古典学的高雅研究对象,而那些更默默无名的pulp垃圾则在历史中消失(正如今天的厕纸动漫的命运)理论被人厌恶,也可以被收编,它很多时候是正确的只是萌萌人不想承认或不愿思考,有时候又是幼稚的或者脱离事实的。但无论如何,都不该忘记文艺批评的目的是让我们看到更多,而不是越来越小。偶尔我会把这一切混杂起来,我は汝汝は我,想很多不着边际的东西,我既喜欢二次元也喜欢二次元之外的那些东西,然后就像伊戈那样把它们都吞噬掉然后变成自己的一部分。神志不清,思想跳脱,动画或诗歌、许多电影或一本哲学著作,对于精神分裂症患者而言,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举个例子:
巨人黑:巨人结局写的什么垃圾玩意儿?
巨人粉:你懂什么叫文学性吗?
可以看出来,二者完全是在鸡同鸭讲。
文学性这类概念应用到二次元这种下沉的环境里,大概就是这种效果。提文学性的人未必真的懂这仨字什么意思,但就是觉得这个词很牛逼,很能让自己看起来高大上,很能拿出来压人家一头。
然而这种做法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因为对方虽然也未必知道什么是文学性,但肯定知道你小子大概率并不懂什么是文学性,于是非但没有改变观点,反而认为某某作品粉丝是一群虚张声势附庸风雅的nc。
道理就是如此,跟什么人说什么话。
觉得某个作品好想夸他,开个帖子或者发个视频掰开来讲清楚。别人如果只是提出质疑那你就老老实实解释明白,而不是辞穷一般甩个“文学性”到别人脸上。
很简单呀,你小子要是真的懂“文学性”,怎么就只会说这仨字啊?
写点补充。
理论化和文学性在这里应该首先分开讨论。
在我看来,二次元内容讨论的理论化是一个应该有但不可能实现的幻想。至于为什么,我认为不太需要我解释。
非要我解释的话,我只问一个非常局限的问题:《新世纪福音战士》究竟是不是机战动画?
跟我天花乱坠地解释是或不是这是没有用的。重点在于,这样一个问题都能引发争论,已经足以证明“理论化”在ACGN讨论体系里行不通了。
先有“理”,才能“论”。
这个问题好比确定一个点在笛卡尔坐标系里的哪个象限,然而二次元里的一群乌合之众连这个都做不到,遑论“理论化”地确定这个点的具体坐标了。
也就是说,在二次元讨论里,确定明晰的“理”是几乎不可能的。故而到了“论”的时候,也就变成了撕逼。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许多人反对理论化讨论并不是因为其不可行。
没有人会闲得无聊反对制造永动机。
真正让他们反对理论化的是:一旦理论化的讨论成为现实,自己有可能被划入自己一直看不上的下里巴人一流。
不过该说不说,这确实是下里巴人的思维模式。
现在的环境里大家都可以打哈哈,可以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一旦理论化的讨论成为事实,最先产生结果就是——一部作品孰好孰坏,是有一个明确的并且难以推翻的结论的。
这一点于很多二次元爱好者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不可接受的主要原因也并非是接受不了自己的作品可能被打上不好的评价作为烙印,而是害怕自己受到作品的牵连以至于抬不起头来。
试图靠某部作品证明自己的品位。这该是多少争端的起源呢?
在这里和我扯什么“这种想法很荒谬”“自己就不是这样”没有用。道理谁不懂?谁都知道这种想法有问题,谁都可以在基于这种错误的想法行动之后岁月史书。
net世界,很神奇吧?
当然,能不能接受其实无所谓,因为确实实现不了,各有所爱的时代不会结束。以上凡此种种,不过笑谈。
前面提到,我是比较支持理论化讨论的,但是文学性,不好意思,敬谢不敏。
这不仅是因为如原回答里提到的那样,文学性这类概念在二次元讨论环境里的滥用。
我认为,二次元应该有自己的批评体系。更具体的说,ACGN四大领域都应该有自己的独立批评体系,而不是以文学性马首是瞻。
文学性讨论可以作为ACGN内容讨论的补充,但不能成为正餐。
作为一个下沉的环境,二次元里针对作品文学性的讨论天生就是曲高和寡的。实际上不仅曲高和寡,而且不切实际。ACGN虽然各自都和文学多少有点沾亲带故,但是让文学批评来主导二次元的内容评判仍然是本末倒置。
完全理论化的讨论固然是镜花水月,但不代表构建二次元独立的批评系统就不可行。实际上就现状来看,其已经初见雏形,未来究竟是能更加完善还是止步于此,至少都好过让文学性讨论坐庄。这套系统固然会因为我之前提到的“乌合之众”的存在而有不少瑕疵,但至少保证了每个受众都有参与讨论的权利。
这里映射了原回答——现如今“文学性”在二次元出现时,往往不是在讨论,而是在堵对方的嘴,在往自己脸上贴金——也就是否定对方讨论的权利,强调自己讨论的权利。
至于怎么办,只能说,作为二次元,多少自信一些吧,至少下次堵嘴的时候用的概念不要是别家嚼剩下的烂杂碎。
其实这事和金庸迷排斥文学性是一个道理,你去喷金庸文学性差,他就喜欢拿着冯其庸严家炎陈墨孔庆东们的东西论证金庸有文学性。
但当你真和他们对线到上风时,他们就会说通俗小说只需要流行,只需要好看,不需要文学。
商业的事情,都是小头控制大头。
問題意識不同。流域不同。
A在乎的事情和B在乎的不一樣,甚至衝突。
A在乎的問題是怎樣才能搞出更香的妹子、更爽的劇情、更炸的特效,乃至實現一個可以適度代替現實的世界。至於這個適度是什麼程度就看你覺得。
B則把A為什麼會變成這種人當成問題,當成自己在學院裡學的那些學科、議題的材料。
這樣當然會導致抗拒了。
那怎麼辦呢?一是各玩各的,劃清界限,但世界已經聯通了,你不可能阻止所有人去互相研究。二是劃一個邊界,一個區間,磨合出一個彼此相處的倫理。但這就需要A來回應B,而不是B單方面的定義和聲稱。
所以第三條路是:A群體裡也有人讀了學位,進入學院體制,然後立山頭,把自己人喜歡的那套問題與解方帶進來,在B的世界裡挖出一塊地盤來給我玩。但這也要面對一個問題:當你變成B了,你還是A嗎?你還有多大的純度?
答案等你來做。
acgn的核心是小头控制大头。
现在大头跟小头讲:你要思考。
小头:


先擦鼻涕后提裤,进入贤者时间了是吧?
不是不能针对某个作品进行分析和讨论。
但是经常遇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娱乐属性压倒了一切,导致所有的讨论都被解构了怎么办?
比如你现在去分析《咒术回战》里面“向南”这个意象,大家只会觉得好笑,根本没人认真听你分析。
同理,9年前谈《约会大作战》的时候,我是这么说的。
娱乐性压倒了文学性,越研究越好笑。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b站UP“禅心平常”曾经分析过《葬送的芙莉莲》的战力体系问题。
然后大量粉丝去喷【禅心平常】,说他刻意抹黑《葬送的芙莉莲》。
批评意见主要分为两类:
1.《葬送的芙莉莲》本就不是因为战力而受欢迎,战力体系崩坏没问题。
2.《葬送的芙莉莲》的战力体系没问题。
问题在于:
对于第1点,“禅心平常”本来就是这么认为的。
姑且不论他之前视频念了几遍经,甚至就是这个视频UP就重复过《葬送的芙莉莲》的优点在于剧情塑造,战力体系设定让位于剧情塑造。
甚至可以说,【《葬送的芙莉莲》以剧情塑造见长】本身大概率会伴随着【《葬送的芙莉莲》战力体系构造有所欠缺】,那么客观地说,粉丝其实反而应该认同禅心平常,而非反对之。
粉丝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本身是因为他们已经默认了:
《葬送的芙莉莲》的战力体系是缺点,且因为我们粉丝和《葬送的芙莉莲》站在同一边,所以我们不应该讨论这个缺点,而“禅心平常”居然专门出一期视频讨论,所以“禅心平常”是敌人。
第2点就问题更大了。
“禅心平常”姑且是就事论事的,这些战力无误党则疯狂扯什么“DND的常识”之类的来【诠释】体系,并无意识地把这种诸多解释方案之一的「相对」的【诠释】当成了作品的“不言自明”的「绝对」的设定。
理论化的、文学性的讨论,意味着需要把作品作为一个客体进行观察、分析。 这意味着你和作品必须要分离。
但我为什么喜欢acgn?难道不正是因为我读进去了吗?
文学地说,我和作品是一体的。
准确地说,作为acgn爱好者,我眼中的作品,是携带着自己的大量私货、偏见、“滤镜”的作品,而非作品本身。
acgn爱好者眼中的作品,不是作品,而是被自己的理论体系所渗透、“污染”的【自己对作品的理解】的总和。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符合“我观念中的作品”的理论、文学讨论才是“真正”的讨论。 否则你就是“别有用心的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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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5-03-03 14:18:10  更:2025-03-04 10:3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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