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动漫] 有哪些正中你的好球带的宫斗宅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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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正中你的好球带的宫斗宅斗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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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宫斗宅斗文
有哪些正中你的好球带的宫斗宅斗小说？

我以全族之力供养的夫君，顶着诛九族的罪娶了一个罪臣之女做平妻。
与我同房时，情至深处竟叫了她的名字。
我儿子放着我挑的世家贵女不要，非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
我不同意。
他们就联手将我害死，各娶所爱，一家人其乐融融。
重生一回，去他娘的贤良淑德。
舔狗皇帝才是我的底牌！
1
「夫人，你别担心，侯爷和世子很快就会来看你了，我们很快就有炭了。」玉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我冰冷的被子使劲掖了掖。
我拍了拍玉荷的手，没想到快死的时候只有一个丫鬟留在我身边，更没想到堂堂侯夫人竟然会冻死在深山上。
我自嘲一笑，我算什么侯夫人，只能说是侯府弃妇罢了。
我相濡以沫二十年的丈夫，我亲生养育的孩子，都为了一个女人弃我于不顾，这辈子，我活得真是糟糕啊。
「别想了玉荷，他们不会来了，春宵美景，他们怀里的美人怎会让他们想起我这个毒妇来呢，等我死后，你就把我埋在这，拿着自己的身契离开吧。」
「夫人。」玉荷更难过了，「夫人这么好，怎么就，怎么就……」
怎么就所嫁非人呢，我替她接上了这句话，回想起我这一生，像是一场笑话，我年少时嫁给京中最好的少年，本以为是郎情妾意恩爱一生。
没想到，临近中年，侯爷竟带回一女子说和她才是真爱，要纳她进门，我不愿，他就说我善妒，再不进我的门。
可我哪里是善妒呢，那人是罪臣之女，怎么可以娶进家里来，如果让皇上知道了，那我们整个侯府都保不住。
可他不愿听，只把一切怪在我头上。
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也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与我决裂。
我尽心辅佐的夫君，倾心养育的孩子都把我扔在这清苦的山上，对我不闻不问，让我受尽苦寒而死。
我好恨啊，我好恨！
2
「娘，我一定要娶婉儿为妻，我知道你一直看不上她的出身，但流落青楼不是她愿意的，她是个好姑娘。」
再次睁眼，我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咆哮声在我耳边炸开。
我看了一眼我生下的这个叉烧儿子，淡然一笑，「行，娶吧。」
「就算你不同意也没用，我一定要娶到婉儿……嗯？」他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我刚才说的不是拒绝，而是同意。
「你真的同意我娶婉儿？」苏浩初震惊地看向我。
「当然，娘虽然不喜欢那个婉儿出身青楼，但你喜欢，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毕竟你的心意最重要。」
上辈子，我就是因为顾婉儿出身青楼，怕耽误他娶这么一个姑娘影响他的仕途，就不同意他娶她为妻，只能等娶到门当户对的妻子后，再等妻子同意后方可纳妾。
可苏浩初为了娶到她，拿我做垫脚石。
先是为顾婉儿写诗作曲，把他们的爱情宣扬出去，让世人称赞，然后再说我只为贪图富贵，选儿媳只看家世，不看人品。最后太后娘娘感其心意，为他们二人赐婚。
四处散播谣言，败坏我的名声，只为迎娶顾婉儿，我的名声一朝尽毁，还连累我娘家儿女亲事都不顺。
我恨极，正经人家的主母怎会选青楼女子做自己的儿媳妇呢？
我不过是为他考虑，怎料他却如此狠心，即便牺牲他亲生母亲，也要娶顾婉儿进门。
重活一世，我再不会为他考虑，他想娶，便娶。
「只怕你祖母反对。」我提醒他道。
「不用担心，娘，祖母最是疼我，定会让我如愿的。」
我端起茶杯掩饰嘴角的冷意，最是疼他？是啊，上辈子，明明她也不愿孙儿娶妻如此，却从不出面反对，只是让我做这个恶人，再在背后和苏浩初说都是因为我不同意，他才不能娶到心爱的女子的。
这一次，我不再管他们，看这个老家伙如何做。
得到我的准许，苏浩初开心地走了。
「夫人。」我身边的丫鬟玉荷欲言又止，明显有顾忌，想了想却还是道：「少爷怎可娶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呢，这……」
我笑了笑，「如果我不同意，他连我这个母亲都不会要了。」
我拍了拍玉荷，这个我死之前唯一在我身边的人，这辈子我定不会自己沦落到那步境地，我要带着玉荷过好日子。
「我们好好看看。」他会怎么做。
3
「夫人，老夫人喊您过去。」身边的丫鬟慌忙跑了过来。
我扶了扶慌张的小丫鬟，笑道：「慌什么。」
想也知道，是老夫人从苏浩初嘴里得知了我不再反对他娶妻，这才着急地前来寻我。
「夫人来了。」我刚走到老夫人的屋外，管事妈妈就迎了上来，「今儿个可是不巧，老夫人刚刚午睡，还请夫人稍等片刻。」
「可是……」玉荷扶着我想要开口，被我按住了。
她在我耳边悄声说：「夫人，明明是老夫人把您喊过来的，怎么现在又不见了。」
我笑了笑，还能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给我这个儿媳妇一个下马威罢了，前世的我有多吃这一套，现在的我就有多不屑一顾。
我对着管家妈妈说：「既然老夫人还在午睡，那我就不多打扰了，等晚上再来与老夫人请安吧。」
我带着玉荷扭头就走，丝毫不理会那个妈妈在我身后的气急败坏。
「夫人，我们就这么走了行吗？」
「没事。」我最是了解我这个婆婆，最喜欢在外面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可不会因为我没在门外等她请安这种事发作。
不过，她这时候没为难到我，等晚上的时候不定会使什么幺蛾子呢。
上辈子便是这样，无论她有什么不顺心，都会把气撒在我的身上，晨昏定省，端茶倒水都是小事。苏长泓外出打仗的日子，她没少在其他事上恶心我，端着一副和善慈爱的面容，实则内心都烂透了。
我回到房间里就传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叫玉荷请来大夫，重金之下，这大夫自然是我的另一张嘴了。
我既是说病了，她便不可能让我再拖着病体见她，不然她几十年的好名声岂不是毁于一旦。
不多时，苏家侯夫人得了重病，不能见外人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娘，听说你病了。」苏浩初匆匆赶来询问。
玉荷以为他是来关心我，连忙殷勤地端茶上来，我却不信我这蠢儿子会有这么好心。
果然，还没等他屁股坐热，他开始指责我，「你怎么这个时候病了啊娘，那婉儿进门的事该怎么办。」
玉荷愣了，似是没想到她从小看到大的世子会这么冷心冷肺，自己亲娘病了，虽说是装的，但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只想着怎么娶那个青楼女子进门。
不过我已经习惯了，自从遇见了那个青楼女子，苏浩初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4
「你去找老夫人说了吗？」我询问。
苏浩初面露尴尬，「娘，祖母有些不想同意，不过，你才是苏家的侯夫人，娘，你去找祖母说，她一定会听你的。」
我笑了，这死孩子真是什么鬼主意都出啊，我凭什么帮你对抗老夫人呢，这辈子让你狗咬狗不好吗。
「浩初，我虽是侯夫人不假，但这个家还是老夫人当家，我实在不能做主啊，而且如今我卧病在床，实在不能帮你迎娶顾姑娘，这事，你还是找你祖母操持吧。」
苏浩初瞪着我，仿佛在埋怨我的没用，「娘。」
我丝毫不为所动，苏浩初见我不答应，只能恨恨地走了。
「夫人。」玉荷扶起来我，「世子他……」
「他？」我冷笑，「这个薄情寡义的叉烧，以后我只当没生过他，日后也不必再提他了。」
「是。」这一次，玉荷没有再帮他说话，反而是默默应下了。
5
「老夫人，夫人在养病呢，您别……」在外面吵吵嚷嚷的。
「养病，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病还是装病。」老夫人的声音尖利刺耳，连多年的仪态涵养都顾不上了，看来苏浩初真的让她颇为头疼啊。
毕竟一面是疼爱多年的大孙子，一面是侯府的名声体面，老夫人都不想舍弃。
我一笑，「玉荷，快让老夫人进来。」
老夫人快步走了进来，「林清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我叫不动你也就算了，现在连进你的屋子都要被丫鬟拦着，你真真是我的好儿媳啊。」
「娘，你说笑了。」
她看我不咸不淡地回应着，丝毫没有尊敬的意味，心中怒气更甚，「说笑，我不觉得我哪里有开玩笑的地方。」
她目露凶光，咄咄逼人，「说起来，你儿子要娶那个顾婉儿为妻，你知不知道。」
我默默点头。
「你知道你还不尽快阻止，浩初几年刚刚中举，咱们侯府人家的孩子考中进士有多不容易你不知道吗，他要是娶那种出身的女子，他这辈子就去全完了。」
是啊，上辈子她就是这么给我说的，所以我拼命阻止苏浩初娶顾婉儿，导致母子决裂，名声尽毁。这辈子他爱娶谁娶谁，我是不会再管了。
「可是娘，浩初也长大了，他自己想娶谁，我管不了的啊。」
老夫人，「什么长大了，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对自己好，你要好好教他啊，再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同意他怎么能娶顾婉儿。」
我低头不语。
「好你这个狠心的娘，任由儿子娶一个青楼女子，丝毫不为他考虑，我们永平侯府怎么娶了你这个毒妇。」
我觉得好笑，怎么我阻止苏浩初娶亲是毒妇，不阻止他也是毒妇，可见只要进了这侯府的门，我就是个毒妇。
老夫人见我一直不说话，一拂衣袖将桌上的茶盏摔碎。
「娘，你这是做什么。」还未等老太太再骂些什么，一道醇厚的男声将她的动作打断。
6
「侯爷。」玉荷看到男人，欣喜地矮身行礼，在她看来，侯爷来了，我就不会再受世子和老夫人的为难了。
是啊，上辈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现实给了我重重一击，上辈子我被儿子的任性弄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他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在战场上捡到的姑娘，说要给她一个家。
给她一个家，就能破坏我的家吗。
为了一己私利，对儿子迎娶青楼女子的事置若罔闻，说既然他们真心相爱，不妨成全他们，可他想让我成全的是谁呢，应该是他和那个捡回来的姑娘吧。
在他眼里，我就应该自请下堂，给他的真爱腾位置。
我掩住了眼底的愤怒与痛苦，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别两年，他还是这么的英俊神武，即使风尘仆仆，也难掩盖他出众的样貌，连岁月匆匆都格外眷顾这个男子，只为他更添了一丝成熟韵味，更何况年轻女子的心呢，早就一颗颗地落在了他身上。
我本以为我和他是有情分的，毕竟少年夫妻，总是有几分真心在的，我为他操持家务，孝敬母亲，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即使老夫人再难缠，再可恨，我也是看在他的分上把她当成亲生母亲一般来孝顺。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对我不过是表面情分，娶我不过是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帮他照顾家小而已。而对那个女子才是真心相爱，一旦谁挡了他娶真爱的路，那就谁挡杀谁。
这样一看，他们父子俩在这方面真是一脉相承了。
7
「你来得正好，快来管管你媳妇，简直反了天了。」见到儿子回来了，老夫人的腰板挺得更直了，认为儿子定能和她同仇敌忾，一起整治我。
不过这次她可想错了，就算是为了自己，苏长泓也不会在苏浩初的婚事上多说的。
「怎么了？」苏长泓定定地看过来。
我拿着手帕轻捂嘴角，「是浩初，爱上了一个女子，想娶她为妻。」
老夫人一脸刻薄，「什么女子，说得冠冕堂皇的，那是青楼出身的下等人。」
我笑笑，「可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即使是青楼女子，也该成全他们，你说是不是啊夫君。」
不就是把话说得恶心一些嘛，谁不会啊，上辈子苏浩初和顾婉儿没少拿这些所谓的真爱来恶心我，这次也该换换人了吧。
老夫人被我话气得跳脚，「什么真爱不真爱的，我们堂堂侯府，怎能迎娶一个青楼出身的女人。」
这辈子没有我顶在前面阻挠苏浩初，老夫人果然急了，也装不出什么真善美的样子了，只能咄咄逼人。
「你真这么想。」苏长泓目光灼灼，显然是联想到了自身身上。
我再次笑道：「当然了夫君，你不觉得这样的爱情很美好吗，跨越身份阶级，只选你一人，我当然愿意成全这样的爱情了。」
老夫人急得快要吐了，但丝毫没影响苏长泓的情绪盎然。
「我就知道清觉你不是一般女子，其实这次我从边外识得一位女子，她温柔善良，博学多才，我从未见一女子如此，我想把她迎回府里，你看如何。」
我忍住心中恶心，笑道：「好啊，这么多年只我一人服侍侯爷，早就觉得心中愧疚，如今多了一个妹妹，真是再好不过了。」
苏长泓有些感动，「没想到你这么明事理，清觉，我还当你不会同意呢。」
「夫君，你怎么会这么想，为夫君纳妾延绵子嗣当为妾身的本分，怎会阻止呢。」我笑得娇柔又可怜。
苏长泓的眼神动了动，艰难开口：「清娘，其实那女子不是普通人，她是罪臣之女。」
他终于说出了口。
上辈子因为我不怎么愿意苏长泓纳妾，所以他一直没有告诉我元梦一的身份，还是我之后自己发现得不对，我更是希望他尽早让她离开，以免被圣上发现。
不过这辈子，我只怕他娶这位「温柔善良好女子」娶得不够早。
「侯爷，我知道你定是深爱这位梦姑娘，可她的身份若是被圣上知道了，那您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私纳罪臣之女，这罪名可不清啊。
苏长泓沉了沉脸，「没事，只要我们不说出去就好。」
「都听侯爷的。」我把一个深爱丈夫不忍他失望的角色表现得淋漓尽致。
可如果一个女人真的深爱一个男人，怎能心甘情愿地看着他爱上别的女人呢，这种把戏也就能骗骗男人罢了。
上辈子我与他闹蹦，他怕我将此事说出去，就将我软禁在侯府的一处山庄，对外只宣称我病了，让那个妾室管家，让我受尽苦寒而死。
我的丈夫，我的儿子，都为了心爱的女人置我死地，时至今日，角色也该换一换了。
「你说对吧，娘？」我转头看向老夫人，捂嘴惊讶道：「娘，娘，你怎么了？」
老夫人气晕了。
我看了看晕倒的老夫人，果然年纪大了就受不了打击啊。
8
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
老夫人三对一，自然没了办法反对。
不多时，永平侯府世子将要的大婚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而苏长泓为了给他的元梦一一个盛大的婚礼，特地把纳妾的仪式定在和儿子娶妻的同一天。
这自然引起了苏浩初的不满。
他跑来找我，「娘，你不管管爹吗，他纳一个妾而已，怎么能和我娶妻在同一天！」
「这是你爹的主意，为娘做不了主啊。」
苏浩初瞪我，「你也太没用了吧娘，说到底我爹为什么要纳妾啊，还不是你不好，世人还说我爹对你情深义重呢，我看也不过如此。」
他像是知道刀往哪扎最疼一般，不停对我吐露恶言，有时候我真的怀疑，这个孩子真是我亲生的吗。
我看了眼这块叉烧，冷了声音，「你娶的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有什么好尊贵的，还有，你既已娶妻，想必就不用我养了吧，以后不必再从我这领零用了，只领府中的月银便好。」
「娘！」苏浩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似是想到还有求于我，苏浩初放软了声音，「我如今刚刚成亲，正是花销大的时候，娘，是我错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让玉荷把他赶了出去。
什么叉烧也敢冒充我儿子，我就是没孩子，也不会认一块叉烧做儿子的。
9
「这宁远侯府也够可以的，儿子要娶青楼女子他们也不拦着，还大张旗鼓地娶亲，我看聘礼都下了不少，真够可以的。」
「哎，你听说了吗，他家侯爷也要纳妾呢，父子俩竟还定在了同一天娶妻纳妾，真是世风日下啊。」
侯府世子大婚的消息一放出去，不出几日，街头巷尾都传遍了永平侯府的流言，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
「他家侯夫人也不管管，这成什么样子了。」
「诶，怨不得侯夫人，听闻，那侯夫人知道消息之后都急病了，极力劝阻儿子娶那青楼花魁，但这世子就是不依啊，去求他爹，这侯爷也是糊涂，不知怎的就同意了呢。」
路人不屑地撇撇嘴，「他可不糊涂，他儿子如此离经叛道，不就显得他纳个小妾这件事情微不足道了吗，这永平侯，多年从未娶小，世人都说他是绝无仅有的好男人，这么一看也不过如此嘛，沽名钓誉之辈，还不如我等来贪财好色来的直白。」
另一人惊叹，「张兄说得是啊。」
这些流言当然是我让人传出去的，不再尽心尽力地为侯府主持中馈，开源节流之后，府中每个月都有不少的银钱流进了我的腰包，再加上我自身的嫁妆，用来买人放个侯府的八卦自然不在话下。
说起来上辈子苏浩初也算是靠民声娶到了顾婉儿，现在我传播一下自己的好名声和侯府的大八卦不过分吧。
侯府盛大的婚事很快在他们父子的操持下如火如荼地筹办起来，我借着装病之机不再插手，把一切都交给老夫人，自己则是乔装打扮后离开了侯府。
10
很快，我来到京郊的一处隐蔽村庄。
「夫人。」玉荷死死按住我的手，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人这一生，总该有些取舍，我既然决定要报复苏家，就不能什么都要。
我上前走了两步，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我表情演得很好，甚至声音都微颤着，「你……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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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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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是侯府嫡子，却爱上了一个身份不明的农女。他请我允婚，我严厉拒绝。农女一气之下离开侯府。多年后，我儿终成侯爷。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毒杀了我，更是为了羞辱我，将奄奄一息的我剥光了丢进乱葬岗。他说，「你个贱人，害我和芸娘吃尽苦头，你真该死！」我含恨而终，再睁眼，正撞见我的『好』大儿携着农女求我允婚。我大方应允。儿子我有的是，这狼心狗肺的玩意算个什么东西！
01
我是侯府主母，侯爷早逝，膝下留有三个孩子，一个是我亲子叶承钰，两个是姨娘生的庶子，叶承邵和叶承柯。
老侯爷夫妇去的早，门庭式微，作为侯府主母，我唯一的念想就是把亲子扶上永昌候之位。
为此，我提防庶子，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送往千里之外的白鹿书院，不让他们沾染侯府分毫；培养亲子，将他送进京城的皇家书院，还早早为他谋划婚事，定下礼部尚书嫡女，只待他及冠后求娶。
在我的精心安排下，只要我儿不作死，这侯爷之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可谁知，就是这般精心培养的儿子，亲手要了我的命。
反而是那两个庶子在我死后，为我哭坟为我敛骨。
想着想着，我笑出了泪花。
「夫人，公子回来了，还带了个女子前来请安。」
「让他们先等着。」
我慢条斯理给自己补妆，谁也不知道，我重生了。
前世，叶承钰陪同三皇子郁常去往北地赈灾，回来的时候带回个农女，他找我允婚，我以此女身份不明为由，拒绝了婚事。
农女一气之下离开了侯府。
叶承钰也因此变的叛逆，不再想着读书明理，整日跟在农女身后，游走在权贵之间，最后回来继承我给他准备好的永昌候的爵位。
这辈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爵位，他想都不要想！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才叫他们二人进来。
那农女长得很清秀，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桀骜。
一袭淡金色纱裙，是京城最近流行的华服，可她干瘪的身材根本撑不起来，看起来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头上步摇乱窜，更是没一点端庄的风范。
只一眼，我就知道，这女子不适合在京城贵族圈生存。
「母亲，程姑娘在北地救了儿子一命，我与程姑娘情投意合，请母亲准许我二人成婚。」
我随意摆了摆手，「准！」
我儿跪下道谢，他拉了拉身边的农女，示意她也跪下道谢。
农女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道：「我与她都是人，人人平等，我程小芸不跪任何人。」
「钰儿，教教她规矩，别让她连累侯府。」
我实在看不上这农女，不欲与她说话。
「你们这些困在后宅的女人就是古板，只知道规矩，殊不知那些都是束缚人的手段，
「夫人，我们女子也能打破这后宅规矩，闯出一番新天地。」
农女骄傲地扬起头颅。
这可真的是气笑我了，古板？规矩？
在这个尊卑等级分明的王朝，不懂规矩，保证你死的连渣都不剩。
「带着这位程姑娘，滚出侯府！」
程小芸拉起我儿子就走，
「钰郎，我就知道，你娘看不起我这个农女，我好心教她自立自强，她却如此羞辱我们，
「既然如此，我们离开侯府，以后让她高攀不起。」
「母亲，我对你很失望，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儿子，我会离开侯府，再也不回来。」
我只有叶承钰一个亲子，上辈子叶承钰就是靠这个拿捏我，他知道我不会将世子之位给别人，所以离家出走数载，归来就是永昌候。
现在，可没人对他这么好了。
我连夜上书请求陛下封庶子叶承邵为世子，又将叶承钰踢出族谱。
儿子不行我就换一个，侯府可不止有叶承钰。
02
近日京城甚是热闹。
听说最近出了个女诗仙，能作出《滕王阁序》《将近酒》这样的神篇，还会调胭脂，酿果酒，制华服，做吃食。
总之，衣食住行被她玩出了花来。
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无一不追捧她的新奇设计。
她还有个规矩，那就是，她铺子里的一切东西不准永昌侯府购买。
京城不大，有什么风吹草动流通的很快。
女诗仙是程小芸，背后的人是那个永昌候府嫡子的叶承钰。
我和礼部侍郎夫人顾思思是闺中密友，这桩的婚事，不能耽误那姑娘，我备了重礼前去道歉。
「你家钰郎怎么回事，在外帮农女开铺子，还把你放在高台上？
「这亲不做，我家诗雅大可以嫁别家，你再不教教，你家休想娶到什么好姑娘？」
多年的好友，我知她说话已经很委婉了。
叶承钰和程小芸的事，京城瞒不住，谁人不知永昌候嫡子为农女一掷千金，断出侯府。
这些天，侯府已经成了笑话。
前世，我还为二人遮掩，为此，不惜和姐妹翻脸。
现在，笑话还是留给我儿自己承担吧！
「姐姐莫要打趣我，前几天我已经上书，圣上可是亲自断了这门官司，叶承钰不再是我儿！」
「那程小芸现在可了不得，听说得了宫中贵人的眼，你也不怕她在贵人面前给你上眼药。」
「你瞧那宫中宠爱，来来去去，又有哪个能长久呢？」
说了许久，也不见对方有退亲之意。
无奈，我只能主动提及。
「退什么婚，我看诗雅和承邵就挺配的，我们两家还是有缘分的！」
「承邵？」
这孩子我前不久才接回来。
两兄弟一个想学文，一个想学武，我都给拜了名师。
我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听顾思思说，前几天，诗雅在街上没带随从，差点被流氓欺负，是叶承邵救了她并送回侯府，诗雅对叶承邵有意思。
这件事在前世并没有发生。
我在想，难道是我重生也改变了别的事。
思绪太重，以至于下午承邵和承柯两兄弟来接我回去的时候我都心不在焉。
「咚——」
我的马车狠狠被撞，幸好承柯死死拉住缰绳控住马，车才没翻。
承邵赶紧扶起我，「母亲没事吧！」
「无妨。」
一抬眼，我就看见程小芸掀开车帘，里面的叶承钰搂着她。
她笑盈盈的对我说，
「不好意思啊，我刚从宫中出来没看见，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又太多，侯夫人不会怪罪吧！」
我那好大儿扫我一眼，看见承邵和承柯两兄弟发出一声嗤笑，
「母亲以为，找这两个废物就能比自己亲子好吗？」
「那也好过养个白眼狼！」
「是吗，走着瞧？」
这二人的样子让我想到后宫嫔妃，低门妃子受宠都要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这二人如此招摇，不怕大祸临头吗？
不过比起这两人，我很满意两个庶子，不卑不亢，遇事沉稳。
我有预感，这两个孩子会带侯府走上辉煌。
03
转眼到了长公主生辰，我受邀参加宴会。
在宴会上，我看见了程小芸。
她就坐在长公主下首，看得出长公主很宠她。
她给长公主献上了生日蛋糕，说这是天底下独一份，哄得长公主心花路放，当即问她想要什么奖赏。
程小芸眼珠转了转，道：
「我现在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请问这算不算有品级在身，侯夫人之流见了我是不是要行礼？」
长公主点头。
程小芸的县主是因为救了太后得的，据说，当时太后眼看快不行了，她用什么海姆立刻急救法给救过来了。
皇上感念其恩，便封了个九品县主，有名无封邑。
「那就请永昌候夫人给我行个礼吧，夫人之前不是看我出生寒微，
「想摆官夫人架子让我给行礼吗？现在风水轮流转，夫人你也试试给我行礼？」
她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笑了，「有意思！」
我慢悠悠的开口，「县主真想看我拜你!」
「我可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人，就算有品级，也只让你一人参拜。」
她好像觉得自己很平易近人，是在对众人施恩。
真是没脑子。
她没听过一句话吗，京城头上掉下来块砖都能砸到三个权贵，这在场的夫人，恐怕个个都比她品级高。
才九品县主就敢如此嚣张，难道没看到在场的夫人都变了脸色吗？
哦，也许她根本看不出，这些夫人都是人精，几十年的养气功夫，她一个十几岁没人提点的小丫头如何看的懂？
我没站起来，淡声道，「我夫君乃三品侯爷，我若对你行礼，置陛下于何地？
「念你初犯，罚你抄一百遍女则女戒便罢。」
「你夫君三品关你什么事？」
「好了。」长公主不想再继续看笑话，她道：「此时天色正好，大家去花园赏花吧！」
我与相熟的夫人一起赏花，众人都默契地没提起这个农女。
谁知，她是个不安分的，竟跑去男宾席拉叶承钰出来。
「你娘在宴会上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
「别怕，有我在！」
叶承钰二话不说来质问我，承邵和承柯挡在我前面，不让他近身半步。
「小芸哪点不好，您非要针对她？小芸说得对，有些母亲控制欲太强，总喜欢磋磨媳妇！」
「不好意思，您哪位啊？这位公子可不要乱说话？」
叶承钰离开侯府的那天，我就将族谱改了，他早就不是叶家人，可这事，他还不知道。
我第一次觉得有权利真好，生杀夺予，尽在我手。
我在等叶承钰痛哭流涕发现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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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害我，重生后我扶庶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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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为穿越女说盲婚哑嫁太封建，王信便和我退了亲。
于是我苦心十几年经营的好名声，瞬间稀碎。
家中姐妹恨我连累了她们，日日咒骂我。
父亲恶我污了虞家的门楣，放任继母想磋磨我至死。
被逼到垂死之际，我看着风头正盛的泥腿子将军，仰头求他：「你娶我，好不好？」
泥腿子一把把我捞上马：「行，你屁股大，能生娃。」
1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的季节，我穿着单薄的罗衣，在寒山寺长长的台阶上，一步一叩首去给继母求平安符。
我的手脚早就冻的没有知觉了，膝盖也已经麻木。一切都是因为昨天晚上继母看着我说：「听说寒山寺的符纸灵验，那就请大小姐帮我求一张过来，为表诚心，大小姐就一步一叩首，有个孝名，也好替大小姐挽回点名声。」
父亲在一边默不作声，其余兄弟姐妹看见我全都一脸厌恶的转过头，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看上一眼都会沾染上晦气。
路边的石栏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小荷哭着扶我：「小姐，我们回去好不好？」
我摇摇头，继续跪下把头磕在石板台阶上。
回去又能如何？我被王信退了亲，已经让虞家丢了脸面，如果再让他们抓住错处，只怕等着我的就是「病逝。」
若是亲生的母亲还在世，我何至于此？
小荷还在哭，我却忍不住笑了笑，唇上已经被风吹裂一个口子，我伸出舌尖舔了舔，原来人难过到极致时，是连哭都没有力气的。
又叩首了一步，站起身来的时候脑中一阵天旋地转，眼看我就要从台阶上滚下去。
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一把抓住我：「小心。」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朝堂新贵霍羲，甲胄在身，一身黑色的大氅披在身后，只他手上这一点暖意，就让我的手腕上产生了刺痒。
霍羲把我扶正了，我虽然不知道他来寒山寺是为什么，但想到他没娶妻，心一横，我直接跪在地上捏住他的披风：「霍羲，我求你，你娶我好不好？」
我仰头努力露出自己纤长的脖子，像一个急于推销货物的商人，只不过，我卖的是自己。
「我会很柔顺，事事以你为先。」
「我会帮你把家里管的很好，我也能帮你交际。」
「我母亲给我留了一大笔嫁妆……」
娶我的好处很多，所以，我求求你，你娶我好不好？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盈于眼眶，粗粝的手指抹去我脸上的泪水，我听到霍羲沉声应道：「好，虞颦，你别哭，我娶你。」
2
厚实的大氅裹在身上，不一会儿，全身开始逐渐暖和起来。
等霍羲从寒山寺拿到了一张护身符，小荷便扶着我慢慢走下台阶。
到了大路上，一辆青蓬马车守在路边，继母的贴身奴婢手里抱着汤婆子，一看到我就拧着眉头上来：「大小姐，夫人吩咐，是让您一步一个台阶去求符纸的，您这是偷懒了？」
霍羲看着那婢女颈上的兔毛围脖，一马鞭抽在雪地上，雪花纷纷扬扬，马儿受惊一下子撞在那婢女身上，把她撞的跌倒在地。
霍羲冷笑：「我竟然不知道，你们世族规矩这么大，一个丫头敢穿得比主子还体面。」
那婢女摔在路边，汤婆子也从手里滚出去了，她本想发怒，一看到霍羲冷下来的脸色，面上不由得有了一股惧意。
看着那四处透风的青蓬马车，霍羲回头：「虞颦，你坐我的马车，我送你回去。」
还没等我说这与礼不合，霍羲一声口哨，一匹毛发鲜亮的黑马几下就到了我们面前。
眼看霍羲已经翻身上马。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小荷扶着我，很快就上了霍羲的马车。
进到车厢以后小荷欢呼：「小姐，这里有暖炉，您快烤一烤，暖暖身子。」
我伸出手凑到暖炉面前，已经冻僵的手脚开始产生热意，而暖炉中香气袅袅，竟然放的是红箩炭，现在虞家式微，是肯定舍不得把红箩炭用在马车中的，我不由得讶异，霍羲竟然已经如此富贵了吗？
马车摇摇晃晃，车厢里又温暖宜人，我忍不住靠在小荷肩膀上开始昏昏欲睡。
3
梦里是母亲临死前的叮嘱：「颦儿，你父亲心性凉薄，等继室过门，你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你要忍，要事事做到最好，让他们挑不出错，出于体面，也得对你好。」
「王信的母亲是我的手帕交，我给你订的这门亲事，就是你的护身符，等你嫁到王家，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小小的女童伤心她失去了母亲，我在梦里也忍不住跟着落泪。
母亲，我听了你的话，才华是健康贵女之首，行事周全体贴，我得到了王家长辈的认可。得到了众人的称赞。
即使父亲不管我，继母不喜欢我，就像您说的一样，为了虞家的招牌，他们也给了我大小姐的体面。
可是我还是被退婚了。
从我退婚那天，手帕交纷纷和我断了来往，贵女之间的宴会再也没有人来邀请我出席。
我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名声，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王信是琅琊王氏的嫡次子，他才华横溢，风流不羁，是当世名士。他喜欢四处游历，拥护者布满天下。
既然是名士，他的话自然是被世人所追捧的，他长年不在健康，这次一回来就要和我退婚。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以至于他要如此把我踩进泥里。
他若找个好听一点的理由退婚，稍微给我一点体面，我还不至于被害成这样。
偏偏他退亲的理由是嫌弃我无趣，呆板。只差指着我鼻子骂我愚钝粗俗，实在不堪了。
我不仅成了贵女圈的笑话，也相当于被世族除名了，谁若和我亲近，就会被我的名声所累，谁若敢娶我，就会被嘲笑有个不堪的妻子。
很多次，我都想上门质问王信，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他要这么践踏我的名声和尊严。
但我不能去，去了更坐实了他的评语，让我变成更大的笑柄。
我更没想到，曾经期盼已久的护身符，竟然掉过头，反而变成了我的催命符。
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只不过是，被身为名士的前未婚夫所恶，所以就要活不下去了。
4
等我醒来已经回了侯府，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父亲就来到我的房中，小荷怯怯守在榻边，我掀开被子下床行礼：「父亲。」
父亲脸色沉沉：「那个霍羲，想求娶于你，你知道吗？」
我点头：「知道。」
接着，一个耳光冲我扇过来，我身上没有力气，顺着力道跌在地上，头也磕到榻边，小荷惊呼：「小姐，您额头流血了！」
父亲却指着我鼻子大骂：「虞颦，你竟然如此自甘下贱！怪不得王家会不要你！那霍羲即使是天子近臣又如何，他是贱民出身！一个泥腿子！你和他私定终身，还不如为父一根白绫先吊死你，免得你脏了我虞家的血脉！」
头又一阵一阵的发晕，父亲持续发了一通火。
继母才姗姗来迟，她一来就给父亲顺气：「老爷，事已至此，妾身倒是有一个主意！」
父亲让继母说说，继母眼珠子一转：「听说恭亲王爷的侧妃没了，既然不好直接和霍羲撕破脸，不如我们去和王爷说说，让大小姐去给他当侧妃吧，当然，这门婚事也不算顶好，但总比和贱民结亲好。」
父亲抚摸着胡子想了想，让继母明天就去恭亲王府走动走动。
继母连忙一脸笑意的吩咐小荷：「赶紧去拿药，大小姐脸上要是留了疤，你就等着吧。」
我紧紧捏着拳头看向继母：「夫人，您是决意如此了？」
继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大小姐，我给你找的这门亲事，等你嫁过去了，就知道好处了。」
等他们都走了，小荷把我扶起来，我这才发现，我竟然一直在发抖。
恭亲王都已经年过六十，让我去给他当侧妃，这是非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了。
5
天刚亮我就撑着身子写了一封信，想让小荷送给霍羲，事到如今，我只有紧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让他赶紧想办法，什么脸面矜持，什么骄傲风骨，我都已经顾不得了。
我想活下去，而且是好好活下去。
但小荷回来拿着信摇摇头，我才知道，父亲竟然下令，把我的院子给封了。
心里又急又怒，我穿戴好就要出门，继母身边的嬷嬷连忙扯住我的胳膊，她语气不屑对着我冷哼一声：「大小姐，老爷吩咐……」
话没说完，她就捂着脸一声痛呼，我手握尖利的珠钗：「我劝你别拦我，你再敢对我伸一下手，我这钗子就朝你脖子上刺过去！」
我想了一夜，光靠忍耐如果有用，我就不会被退亲，也不会几乎冻死在寒山寺外。
继母娘家不显，虞家又已经落败，她早就眼馋母亲给我留下的大笔嫁妆，借着我被退亲的事，她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既然退无可退，那我又何必再忍！
好不容易，我从霍羲这求了一条生路，谁敢斩断我的活路，我就拉着谁一起下地狱！
那个嬷嬷不敢再拦我，我连忙就要出府去，却在前厅被父亲带人拦住。
「逆女，你是要反了天吗？！」
我看着我那虚伪的父亲，还有幸灾乐祸的继母，冷笑一声：「父亲，你可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这句话？恭亲王爷是皇族，若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和虞家，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
父亲闻言后退一步，就连继母也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扔掉手里的珠钗，我冷笑一声高高抬起头：「父亲，您可以现在就当庭打死我，但这样就是得罪了霍羲。」
「要是您指望我进了王府就能乖顺，那你就别怪我到时候犯了什么大罪，连累虞家。」
父亲闻言就下令赶紧让人抓住我。
几个粗壮的婆子上来就拧住了我的胳膊，我却哈哈大笑：「打死嫡亲女儿，又得罪了霍羲，父亲，我就等着看您如何收场！」
继母听了我的话，马上就要劝父亲别冲动，父亲却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她疯了！快，给我堵上她的嘴！」
就在我被压着将要跪下的时候，突然管家急匆匆的赶过来：「老爷，大小姐，有圣旨来了。」
5
天使送来的是赐婚我和霍羲的圣旨，等天使走了，父亲袖子一挥，茶盏的碎瓷片在我脚边炸开。
他想骂我，却碍于圣旨又不敢发作，只能一直怒目而视我。
继母话里有话的夸奖我：「大小姐真的是长本事了。」
我却懒得和她多费唇舌，我若真有「本事」，能被她磋磨的死去又活来吗？
我本来已经打算，临死拉不上虞家垫背的，也要让他们多少有些不痛快的。
现在峰回路转，我随意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告退。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总不能，他们真敢违抗圣旨吊死我吧
回了院子，小荷也跟着我又哭又笑：「小姐，您总算苦尽甘来了。」
我也忍不住绽开了笑容，然后脱力的瘫倒在地。
等我醒过来的，一个高大身影竟然坐在我的闺房里，我吃了一惊，连忙起身，那个身影回头，我才发现，那是霍羲。
小荷给我端来药，然后喜笑颜开的告诉我：「小姐，霍将军来下聘礼了，两只大雁就在前厅里，您要不要去看看？」
我正要谢过霍羲，他却大踏步出了我的闺房。
桌子上，还放着一张整整齐齐的白色狐狸大氅。
小荷把那张大氅系在我身上，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柔顺的皮毛：「这大氅也是霍将军带过来的，小姐，霍将军对您可真好。」
我被小荷扶着去了前厅，心里却掠过一丝阴霾，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这么好，霍羲如此贴心，也不知道他所求的，我给不给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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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江风一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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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从冬狩的围场里带回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第二日便纳入了后宫。
姑娘醒来后，嘴里念叨着奇怪的「穿越者」，说着天真的胡话。
她成为阖宫上下的笑柄，我却如履薄冰，笑不出来。
因为，我也是穿越者。
太后和皇后再清楚不过，如何敲打穿越者。
陛下的宠爱，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1
一年一度的冬狩活动，本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今年冬狩提前结束，陛下带了一个姑娘回来。
掌事太监手底下的小太监爱传闲话，说着说着，这件事闹得宫里人人皆知。
说是这姑娘名叫如鹤，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爬进举行冬狩活动的木兰围场中，被陛下一箭射中了心窝。
许是漫天大雪里鲜血铺成的热烈，让陛下一时情迷。
不仅派了御医为她治伤，还下了「治不好就让太医院陪葬」的死命令。
宫妃们嘴上说着羡慕这份福气，实则心里都门儿清——当今圣上沉湎炼丹修仙一途，连政事都不太理会。虽然后宫美人儿一个接一个地添着，但承过盛宠的，隔一阵子就会被彻彻底底地忘了。
唯一的例外，是执掌六宫、母族势大的皇后。
因此，皇后身边的宁嬷嬷在晨昏定省茶会中说起这位姑娘时，脸上满是讥讽，言语毫无顾忌。
「那如鹤姑娘醒是醒了，但人倒像是被惊着了，言行举止有些魔怔，嘴里总是念着「我是穿越者」「我要成为传奇」之类的胡话。照顾如鹤姑娘的婢女不敢去陛下面前多嘴，便只能求着我禀明皇后，请娘娘定夺。」
性格泼辣的嫔妃怪会看皇后脸色，和了一嘴：「只怕不知又是哪家的小丫头片子，避了选秀的苦，偏想走捷径。」
出自公卿世家的贵妃轻哼一声，有些傲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待我让父兄去打听打听是哪家的小姑娘。」
言下之意，不仅要在后宫打压这位如鹤姑娘，还要在前朝为难她的家里人。
我眼观鼻、鼻观心，并不准备加入言语讨伐的行列。
皇后唇角染上笑，朝我看了一眼，眼底尽是冷意。
「这有何妨，仔细休养一阵子便是了。本宫倒想起来了，湘嫔从前刚晋封常在时，是不是也总念着这样的话呀？」
我心中咯噔一下，知道皇后这是又要拿我当靶子示威了。
「娘娘提起这事，真让臣妾羞愧得很。陛下日理万机，臣妾便寻些有趣的法子让陛下放松放松罢了，那「穿越者」之类的话，不过是化用了陶潜所著《桃花源记》中的轶事，当不得真，可莫要取笑臣妾了。」
伏低做小，是后宫生存的不二之道。
皇后懒懒「嗯」了一声，似乎对我这个不反抗的靶子失了兴趣，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
后宫里头，若是想让人知道一件什么事，便将这事放到晨昏定省后的茶会上去说。
妃嫔传婢女，婢女传太监，太监传嬷嬷，一传十，十传百。保管不超过十二个时辰，就会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去。
我早有准备，因此太后在巳时突然召我去一同用午膳，我并不觉得惊慌。
反倒是身边的婢女红玉有些焦急：「娘娘，您说太后突然召您前去，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我笑了笑：「莫要胡乱揣摩。」
其实我心里明白，太后大抵是听到了什么谣言，要好好提点我一番。
按理说，太后是不关心妃嫔们私底下怎么拌嘴生事的。但若这些事情影响到了圣上龙体、皇家声誉，就是太后该出面的时候了。
我作为「太后的耳朵」，总要收集些她难以听到的信息。
然后，就像现在这样，一五一十地为她详细说明。
太后屏退了嬷嬷和婢女，独自坐在桌前，神色淡得看不出一点端倪。
「春潮迷雾出刀鱼，这是今春最早的一批刀鱼了，刚刚才送到慈宁宫，一同来尝尝吧。」
说是尝尝，其实是由我伺候用膳。
先是在冷水里洗净双手，再将鱼刺一根根挑出来。
天冷，手有些麻，稍不注意，鱼刺便扎破指尖。
这样的「惩罚」，如今我已经完成得很熟练了，能在血珠滴下之前护住鱼肉，避免脏污。
整整挑了两条鱼，太后才让我停手。
「说吧，那位如鹤姑娘，是怎么回事？」
我一五一十地将茶会上听到的内容细细叙来。
太后动筷，尝了一口雕得生动灵巧的萝卜。
半晌，她问：「你自己怎么想呢？」
我按照之前打好的腹稿回答：「只要姑娘身家清白，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让陛下在忙碌政事之外得到些许安慰，倒也并非不可。」
在一位母亲面前夸赞她的儿子、为她的儿子着想，是一定不会出错的。
在一位传统的母亲面前，表达赞成传宗接代的观点，也一定会被支持。
即便身居高位如太后，也逃不过这样的定律。
果不其然，太后对我的回答十分满意。
最后，太后留了一句话：「我不知道「穿越者」是什么，但你们既都说过这样的话，想来性情应会相投，你多与那位姑娘接触接触。」
我捧着太后赏赐的两道菜，离开了慈宁宫。
临走前，我特地看了一眼，那盘辛辛苦苦挑出来的鱼肉，一筷都没动过。
2
偌大的皇宫里，数以千计的宫殿星罗棋布，其间宫妃更是数不胜数。
我已成为当中一员，闲来无事，只能调调香、种种花。
所幸与我分到同一个宫里住着的舒贵人是省事的主儿，我们常凑在一起聊聊天，倒也能打发时日。
这一日，我正浇着花，一位姑娘来到了我住的天香苑。
远远地，我便瞧见她，美丽的脖颈如仙鹤般舒展，走路时虽称不上步步生莲，却别有一番姿态，很自信，与其他宫妃完全不同。
想来这便是如鹤姑娘，难怪陛下看了会心生怜惜。
如鹤走近了，居高临下看着我与红玉，脸上是不带遮掩的鄙夷。
红玉想上前呵斥她行礼，被我摆手拦下。
如鹤不屑地看着我身后的天香苑主殿：「你这湘嫔连换座宫殿的权力都没有吗？那屋檐上都有烟熏火燎的痕迹了，看着真丑。」
我淡淡看她一眼，继续浇花。
如鹤噙着施舍的语气：「这样吧，我去同陛下说，让他给你换座宫殿，往后我罩着你。」
如鹤大概以为我会感恩戴德，但没想到我拒绝得彻底。
「浑然天成的火烧木，夹杂着淡焦香，是调也调不出来的好味道。」
如鹤打量着我，眼里尽是挑衅：「你可要想好了，咱们合作，独占陛下的宠爱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若是凭你自己，是凭你那深得像马里亚纳海沟的法令纹，还是卡粉又不均匀的粉底呀？」
乍听到马里亚纳海沟、法令纹、粉底之类的现代词，我有些恍惚。
红玉的呵斥让我回过神来。
「没规矩的奴才，见到娘娘不行礼，还大言不惭！」
说着，红玉就要上去掌嘴。
我放下浇花壶，朝红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你如此焦躁地找上门来，碰到了我倒好说话，若是遇到了些不讲情面的宫妃，现下你已经该受罚了。」
如鹤轻哼一声，看向远处的高墙：「别说我不怕受罚了，就算是受罚，顶多也就是送出宫。出去更好，到时候我要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成为这个时代的传奇！」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朱红色的高墙如高井灰壁一般，围出了深宫的一方天地。
她不知道，能被「送出宫」的，不是已经死了的人，也是将死之人。
否则，我也不会在穿越之后被困在这里五年。
她用向往的语气继续说：「当然了，受罚是不可能受罚的，一般小说里这个时候皇上就会出现，穿越女和皇上相知相爱，我一路晋封，成为皇后，然后我们相守一生，多浪漫啊！」
如鹤的婢女这才追上她，喘着气向我行礼，然后又劝如鹤：「如鹤姑娘，您别再乱跑了，若是让皇上知道，或是遇到了皇后娘娘，奴婢会掉脑袋的！」
如鹤看了看婢女，又朝我翻了个白眼，一脸骄傲地离开了天香苑。
舒贵人大概是收到了婢女回传的消息，一路紧赶慢赶着小跑过来。
她向来清冷，但此刻眼底隐有怒气，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身体不好，怎么这么着急？」
我刚搬进天香苑的时候，舒贵人也对我冷眼相待，后来花了许多时间，我们才熟识起来。我的位份虽然比她高，但反而是她对我照顾有加。
「我听婢女说，姐姐受了欺侮？」
「我没事，方才是那位如鹤姑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大概是示威吧。」
舒贵人举步往外走：「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将她拉着，往主殿方向走：「今晨我又新调了一味香，你来试试，是不是和上回你提到那味家乡的香相似。」
到了主殿，舒贵人不满：「也就姐姐脾气好，要是让我撞上了那小妮子，非让她今天剥层皮！」
我只管拈香递给舒贵人：「刚得陛下青睐，又承了从围场带回来的独一份恩宠，骄纵些也是自然的。」
「哼，我听婢女说那姑娘还对姐姐出言不逊。这性子，恐怕迟早要被生吞活剥的。」
「不与旁人置气，你这身体要好好养着才是，御医怎么说？」
舒贵人将香凑到鼻子边嗅了嗅，神色舒展：「姐姐也知道，我这哮病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么多年都治不好，也只有姐姐这香能为我挣得片刻安宁了。」
3
接下来的日子里，关于如鹤姑娘的消息时不时传到天香苑里。
她晋封的速度很快，这个月晋了采女，下个月就成了常在。
听说晋封时，皇后觉得以「鹤」字为封号不好听，便改了「荷」字。
这位姑娘不满改字，一路找到了陛下面前，请求改回「鹤」字，这才定了下来。
任谁都能看出来，陛下对这位如鹤姑娘的恩宠很不一般。
甚至还有太监宫女私底下传，如鹤姑娘很快就会生下皇长子。
但舒贵人的预言，实现得更快。
这一天是初一，众宫妃需要早早前往慈宁宫，跟随太后到佛堂礼佛。
起先，太后说这是定下的旧制。
后来，我听红玉说了才知道，这大燕朝不过历经三代，看似国土繁昌，实则是承了前朝的江山。
如今皇帝不勤于政事，外有蛮乱，内政动乱，整个大燕朝已是岌岌可危之态。
太后心忧社稷，想为国祈福，便定下每月初一带领宫妃举行礼佛会的规矩。
天刚蒙蒙亮时，各宫前往慈宁宫的御道便被沿途的灯烛照亮。
各宫嫔妃一拨一拨地往慈宁宫赶，到了慈宁宫前，便按照位份跪在金线蒲团上。
由太后身边的兰嬷嬷捧着卷册点名，每喊到一个妃嫔，必有其应声。
前面都顺顺当当的，直到喊到「鹤常在」。
佛堂门口一片寂静，众宫妃目目相觑。
兰嬷嬷脸上已有不悦之色：「鹤常在！」
如鹤这才迈着莲步从远处缓缓到来，她一脸不屑：「若是求神拜佛有用，那就不会有王朝更迭这回事了。还不如让我当个军师，三十六计也不是白看的，倘若我能带大军赢下……」
没等她说完，佛堂中传来太后沉稳而冷肃的声音：「罚。」
兰嬷嬷一巴掌迎头砸在如鹤脸上，另有两个婢女从身后踹了如鹤的膝窝，让她跪倒在地。
如鹤捂着脸，嘴张了几次都没说出话，眼中有越来越浓的震惊、委屈、疑惑。
兰嬷嬷薅着如鹤的头发，将她往远处拽：「你这个没规矩的小蹄子，先关去冷宫反思个三天三夜，若是想不通透，饭也别吃了！」
初春尚寒，冷宫里没吃、没喝、没被褥，好好的人进去，能熬过一天都算本事了。
如鹤扒着台阶不肯走，鬼哭狼嚎地叫唤着：「要是被陛下知道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太后有些不耐：「太吵了。」
兰嬷嬷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揪了一块脏手绢塞进如鹤的嘴里，反钳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走了。
如鹤的哭喊声渐渐被佛堂里的诵经声盖住，最终彻底消失。
佛堂里飘出的烟雾渐渐弥漫开，如同烧得沸腾的开水，将一众宫妃的青春烹于其间。
凡是踏进来了，谁都会被煮得皮开肉绽、体无完肤，死了也要当这里的鬼。
我不是例外，如鹤也不是。
许是因为太后动了怒，平常辰时就结束的礼佛会，今日直到午时才结束。
舒贵人体弱，在烈日底下跪晕了。身旁的婢女也不敢多话，只能扶着她直至礼佛结束。
4
回去的路上，周遭宫妃走得很慢，无不勉力支撑着仪态。
我也咬牙切齿地一步一痛，红玉想来扶我，被我推开。我跪了多久，她就跪了多久，何苦去为难一个同被压迫的弱女子呢？
红玉坚持不着痕迹地扶着我，嘴上也不饶人：「那鹤常在虽然跋扈了些，但太后此举实在……」
我瞥见去而复返的兰嬷嬷，紧张地呵止她：「慎言！」
其实我们都知道，今天这场礼佛会，目的就是示威。
示太后在后宫说一不二的威。
兰嬷嬷迎面而来，对我耳语一番，我连连点头。
回到天香苑，我先去看望舒贵人，一进去就瞧见舒贵人的婢女正处理手帕上咳出的血。
我看得焦心：「怎么这般严重了？我去告知皇后娘娘传御医！」
「好姐姐别去，这哮病随年岁渐长越来越严重，原本我在南边时，气候还算温和些，到了这北边的宫里，气候乍冷乍热，哮病发作便更频繁了。何况，早在我出生时，部族里最好的大夫就说过，我活不过二十二岁。」
我有些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劝慰她。
舒贵人笑得惨淡：「狼群尚会丢弃先天不足的狼崽减轻负担，何况是人呢？」
我与她坐着闲聊了一会儿，见她有了困意便告退，准备再调些安神顺气的香粉给她。
到了夜里，我秉烛出了天香苑，走了一刻便找到关着如鹤的冷宫。
说是冷宫，其实就是一处废置了的偏殿，久未有人烟，远远瞧着像鬼屋。
门口站着两个昏昏欲睡的侍卫大哥，我报了兰嬷嬷的名字，便让我入内。
如鹤的双手双脚被捆着，如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她身上的衣衫扯得不成样子，白皙的皮肤在夜里格外招眼，上面没什么伤痕。
但我知道，她定是被凌虐过了。
宫里，最不缺的是折磨人却看不出来的法子。
她还活着，看起来却像已经死了。
又或者说，她的某一部分已经死了。
听到声响，她朝这看了一眼，发现是我，她马上紧闭双眼，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我将事先藏在怀里的糕点塞进她嘴里，她咬紧牙关也不肯吃。
「你要是想死在这里，尽可以使性子。但我告诉你，你今日若是死了，畅快的是别人，往后也没人会记得你。」
她抖了抖，还是不肯吃东西。
我叹了一口气，把底牌亮出来：「你不想实现你穿越的梦想吗？」
她哭得喘不上气，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嫁给皇帝当白月光，到了我这里就没有金手指，呜呜呜……这日子怎么过，我想回去……」
我冷冷反问：「谁告诉你穿越就能当白月光？万一你只是个跑龙套的呢？」
她号啕一声，眼睛却渐渐亮了：「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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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4-18 10:40:43 更:2024-04-18 11: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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