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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娱乐]如何评价电影《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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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评价电影《万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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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
艺术
电影推荐
中国电影
万箭穿心(电影)
如何评价电影《万箭穿心》?


万箭穿心
80% 知友推荐
 · 2662 人评价
中国大陆 / 剧情 · 家庭 / 2012-11-16 中国大陆 / 118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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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个体命运的存在多少都会和其生活的环境有关,而《万箭穿心》就是这样一部讲述武汉这座城市和一个武汉女人的电影。


我在武汉这座城市出生、长大,一直住到我22岁才离开。所以我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是带有私人感情的。灰蒙蒙的江面,壮丽的长江大桥,细雨中的武汉轮渡,热气腾腾的热干面,人来人往的汉正街,人们脖颈上的汗珠,这些画面都让我想起武汉。虽然男女主角的武汉话还稍显蹩脚,但一个个熟悉的地名、一个个标志性的场景、一个个饱含时代印记的画面都生动地描画了一个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武汉。
电影改编自武汉女作家方方的同名小说《万箭穿心》。武汉人写武汉,武汉女人写武汉女人,可以说,在本子上是有一定真挚的体会的。


电影中有几个镜头,看似无关紧要,但在故事的发展中却充满了浓浓的武汉味,让我记忆深刻。
在火车道口,骑着自行车上班的人们都望着同一个方向。他们都穿着差不多的衣服,工人们穿着工作服,领导干部穿着劣质的短袖衬衣,他们等待着火车驶过,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手提着白色塑料袋,有些着急的人甚至就跨在自行车上吃了起来。这个画面里,要是把白色的塑料饭盒换成圆形的一次性纸碗那就更到位了,里面装着他们的早饭,也许是热干面,也许是豆皮,也许是面窝,也许是煎饺,也或许是烧麦。


武汉人管吃早饭叫“过早”,过早的文化在武汉很丰富,也很重要。
火车过去,闸口开放,工人们纷纷将自己的早饭放进车前的小筐里,一只脚划上自行车,齐刷刷驶进工厂的大门。他们纷纷打招呼,再快速地分开。武汉工人们的普通一天就这样开始。
这样的细节在许多电影里都有出现,它们的存在与剧情的推动并无直接关系,但它们的出现却让这样的镜头复原了那个九十年代的时间和环境,一种现实感被极其自然地呈现了出来。


新中国成立之后,武汉这座城市,伴随着其自身极为重要的地理位置,用武汉长江大桥、武汉钢铁厂、武汉船舶制造厂等名字收获了历史性的荣耀,曾被称作“东方芝加哥”。
而大武汉,那个曾和“大上海”并肩的城市在改革开放之后,伴随着重工业的衰退,城市化进程走过了一段艰难的岁月。工厂纷纷关门,人们大批下岗。所以,老百姓对于武汉这座城市的感情是复杂的,老武汉人有着不能被改变的优越和骄傲,但面对时代变迁、国家改革,他们又深知自己的落后和不足。人们每天骂骂咧咧地生活,诅咒着这该死的夏天,拥挤的人潮,生活的不如意,但依然奋力地闯荡,用力地过活,卯足劲地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所以,你说武汉人是愚蠢的乐观也好,是偏执的自信也罢,工人的韧劲和闯荡码头的江湖气充满了武汉人的精神。
就像是电影里点出“万箭穿心”的镜头一样,女主角在经历家庭变故之后,依然倔强地不“信命”,不“信邪”。你说我的房子风水不好,是“万箭穿心”,在我这里偏要把它变成“万丈光芒”!在缓缓驶向江那边的轮渡上,这个武汉女人眺望着江水,凌烈的风夹杂着些细雨吹打在她的脸上。对面江滩上的景色既不绚丽也不浪漫,就是生活的真实色彩,日复一日,经历时间的打磨。


武汉的景色和武汉人的脾气融为了一体。而在一个远景中,船身上几个巨大的“轮渡欢迎你”不痛不痒地立在那里,没有浓烈的商业气息,也没有都市繁华的模样。船上的人们展现着武汉百姓生活的群像,有年轻的情侣,有退休的老人,有下班回家的工人,大家都在这里吹着江风,看着滚滚东去的江水,谈论着各种不同的话题,但都是浓烈的武汉腔调,生活的模样就是如此。女主角也是无数个武汉人中的一个,才经历过家庭变故的她,克制着内心的激动,脸色看上去依然平静,就像是不动声色的长江水。的确,在人群中,她是自己家庭悲剧的主角,但也是无数个武汉女人中的一个,千万家庭都有着千万种的不如意,她就好比是这长江里的一滴水,味道或许有所不同,但都逃不脱奔流向东的命运。她或许在那一时刻自己也想通了,看明白了,所以决定承担起这个家庭的责任,用一种固执的武汉精神去和命运“斗狠”。


这样的镜头设计和场景安排使得《万箭穿心》这部影片在气质上还原了武汉这座城市,而这种城市精神影响下的武汉人情则是故事剧情推进的重要因素。
一个女人的爱情家庭悲剧被最终归结于其自身的性格和选择,而这种与生俱来的脾气和品格又不能与生她养她的城市分开。人物和环境之间的关系达到了一种相辅相成、互相慰借的关系。观众看着李宝莉的生活悲剧,一边恨着她的泼辣不讲理,一边爱着她的坚韧和担当;面对这座灰蒙蒙的江城,人们一边埋怨着她的衰落和蛮横,一边又在向往着那份真诚直率和自由。这种对于人物命运和环境气质的讨论既反映了原著中对于身份和地点的关系思考,也在电影语言中体现了创作者的生活态度。


无论是视觉景象还是人物语言,《万箭穿心》都展现了导演的“新写实主义”精神。
纵观导演王竞的所有作品,关注社会现实和民生状况是他个人的一贯主题。从个人或家庭这种微观视角出发,探讨更广意义的生命存在是他反思现世、批判现实的一贯作风。而与其早期作品相比,如《一年到头》中展现的春运大潮、《无形杀》中的网络暴力、以及《我是植物人》中的医疗黑幕等社会热点话题,《万箭穿心》显得更加没有针对性和实效性。
一个关于“家庭”和“自我”的辩证思考和社会心理环境下的反思被平实的语言、残酷的现实展现了出来。在这个万箭穿心般的家庭悲剧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平凡女人的大半生,一个女人作为妻子、母亲的身份在家庭、社会中的形象,一个女人自身的沧海桑田和周遭的人情世故。这种由性别、身份、文化引发的家庭悲剧发生在生活里的每时每刻,伴随着整个社会的大变革组成了一个民族形象的命运。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这个普通人组成的小家庭里,产生着不同程度的焦虑和不安,这个叫做李宝莉的女人就生活在我们的身边,甚至就是我们自己。


再来谈谈“李宝莉”这个武汉女人。
无论是电影艺术还是文学作品,中国文化血液里总是不乏出现坚强的女性形象。我们对于“母亲”的赞誉和崇拜很容易延伸到我们对于一整个民族使命和民族未来的积极歌颂中。生活的环境越是艰苦,伟大的女性越能闪耀光辉。在这种民族心理中,一个女性在家庭中、社会上展现出的刚毅和不拔是顺应人们的情感需要的;然而,女性在悲剧环境中的坚强奋斗固然可贵,但这种个人家庭的悲剧,甚至是时代背景的残酷是否也和女性个体的选择相关呢?我们在看到坚强女性形象的光环同时,是否应该反思女性的心理和选择?悲剧到底为何而成。
在这个问题上,《万箭穿心》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范例,在讲述李宝莉的个人悲剧、家庭不幸的同时,在刻画大时代背景的影响之下,这个故事还生动地展现了一个女人的选择,反思了一个女性角色在家庭构成中的作用和意义。


电影一开始,李宝莉便伴随着粗鲁的骂声出场。她能干,精明,泼辣,但嘴上不给人情面,内心是一副小市民作派。她面容姣好,但毫无气质可言;她有着生活的热情,但也充满了恶狠狠的江湖气。与她截然相反的是其老公马学武的形象,他是一家国企的小干部,平时为人谦和,在老婆面前唯命是从。
李宝莉是这个故事的绝对主角,她的一言一行都直接左右了整个故事的最终走向。作为一个打拼在社会最底层,用尽所有心血来维持一个家庭的女人来说,她是伟大的;而作为一个体贴懂事的妻子,称职而有榜样作用的母亲来说,她又是不合格的。所以,最终李宝莉遭到丈夫的背离和儿子的唾弃这样的人生悲剧,都是自身性格和行为所决定的。


即使在情感上,观众面对儿子对母亲的对立和决裂感到无法接受,但在理性层面,这份虐心的结局却又是那么地可以理解。所以说,相较于其他一味地、盲目地拔高女性形象,歌颂无上道德情操的女性电影来说,《万箭穿心》是真实残酷得可怕,因为它戳中了社会的痛楚:再大的家庭悲剧归结起来都是个人行为的自作自受。在这样的反思态度之下,《万箭穿心》显得十分世俗,但更具人情味,也更加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对于李宝莉这个人物的塑造,观众和影评人都用最热烈的语言赞誉了这个形象的表演者颜丙燕。形容她为“全身心地投入”完成了一次“殿堂级”的、“伟大”的表演。李宝莉的形象不仅展现在颜丙燕的语言和肢体上,更多地来自于她的呼吸、背影、眼神,甚至是沉默之时。她走路时的风风火火、旁若无人,她嗑瓜子时的不屑一顾、骄傲从容,她挑扁担时的重心倾斜、腰背弯曲,这一系列的细节体现展示了生活在一个女人身上留下的沧桑痕迹。当“十年以后”的字幕闪过后,观众还没有看到李宝莉的脸,却看到了她挑着扁担的背影,那份心酸和苍老就已经印入眼帘、催人泪下了。那个背影意味着十年的艰难岁月在一个女人年华里的作用和意义。


这个积极且性格泼辣的女人,在生活里强势、倔强、刀子嘴豆腐心。李宝莉的身上展现出了某个特定时代的女性特质:她们出生于60年代或70年代初期,在少女时期遇上了文革,而在成年之后又赶上改革开放,在青年时代遭遇了下岗大潮和经济变革的冲击。她们很务实,以家庭为重,为小康的生活和美好的未来打拼。她们的身上打烙着中国传统女性的美德:善良、勤劳、朴素,又具备了新时代女性的一些特征:精明、独立、执着。
而丈夫马学武则是上世纪末中国知识分子的代表形象,他应该是第一批通过自己的努力,读书成材,从农村进驻城市的人们。作为一个个标准的“凤凰男”,他们有知识有文化,有稳定的工作和良好的前途,成为了许多都市女孩的理想选择对象。在这种时代的背景之下,不同阶级出身的两类人组成了我们如今城市家庭中的大部分构成模式。


这种带着性别差别和身份差距的家庭组合造就了李宝莉性格缺陷和家庭悲剧的重要因素。
在李宝莉对闺蜜小景的真心话中,我们依然可以看到她对于自己正宗武汉人的身份骄傲,对于马学武农村人出身的不屑一顾。这种心理上的城乡差别和阶级歧视成为了她无理自信的资本,也正是由于弥补身份差异而产生的文化差异使得李宝莉的知识和教养都远落后于丈夫,这才最终导致了夫妻的分离。至始至终,武汉女人李宝莉都不能理解丈夫为什么要去自杀,就像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离婚一样。她对生活的态度直接且目标明确,积极而莽撞。她是生活中的强者,也是家庭中的霸王,对家人的态度既简单又粗暴。她爱丈夫,但并不了解他;她爱孩子,却不懂得与他沟通。
在家庭关系中,丈夫无疑是弱的一方。他有主见,但无法主导生活的方向;他有担当,却受制于妻子的蛮横。或许他试过与妻子沟通,却屡屡受挫而变得无力,只好选择沉默。作为一个知识份子,他本能地渴望温柔的女性,也更渴望能够和理解并欣赏他的女人在一起。而在妻子面前,作为一个农村人,他很难得到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尊严。这种心理的需求和不平等并不少见,这几乎是上世纪的中国社会所存在的最为普遍的家庭问题。随着物质生活的好转和丰盛,人们的情感世界却发生着剧变。人们不再满足安稳的生活,转而追求精神世界的富足。夫妻之间的矛盾往往都是沟通上的问题,没有对等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为基础,生活质量一旦好转,情感世界便会崩溃。
所以,虽然故事里李宝莉的家庭悲剧只是一个特例,但她的性格悲剧和人生走向却具有普遍性。
就算马学武没有出轨,没有自杀,小宝没有恨她、与她断绝关系,李宝莉的人生也不会是完美的。她的文化教育程度决定了她的自以为是,她的优越和骄傲让她封闭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让她不具备合格的精神、心理的沟通能力。她在生活中照顾丈夫和孩子,让他们衣食无忧,却从未真正地了解过他们的内心需求,也从未反省过自己。而从马学武的身上,我们也看到上世纪末中国知识份子的软弱:他们以拥有“铁饭碗”为荣,却无法应对社会变革和经济大潮的冲击。跟积极上进的妻子相比,丈夫在现实生活和精神世界里都是一样的脆弱,不堪一击。本该承担家庭与社会责任的他们,在困难和压力面前只选择逃避。  


在李宝莉的身上,我们总能看到自己父母辈的生活影子,还有那些形象背后的传统美德。
他们拥有我们这个时代所缺乏的牺牲精神,吃苦耐劳,为家庭和子女奉献自己一生的大无畏;但是,不可避免地,他们却在精神世界里与对方、或是子女渐行渐远。精神纽带在不同的价值和成长环境的冲击下彻底崩裂。他们出生在贫瘠的年代,将追求物质生活变成一生的理想,勤劳、朴实。他们全心全意地为下一代拼搏,不惜抛弃自己的生活。这种牺牲难得可贵,令人敬佩。然而,他们的简单和粗暴也让人无奈,甚至令人生恨。他们曾用强悍和倔强的意志支撑起艰难的生活,改造家庭环境,使子女能有更好的人生;也用同样强悍的意志,压制子女的自由意志,变成精神上的伤害。丈夫与妻子,父母与子女,彼此相爱,却无法用爱沟通,结果爱变成枷锁。李宝莉因年华逝去而变得无奈虚弱,为付出的爱得不到回报而委屈和痛苦;而小宝在精神自由与情感空缺的面前,一面愤怒地挣脱过去的压抑,一面负疚地试图逃离现实。所以,无论是面对丈夫的离弃,还是儿子的反目成仇,李宝莉的性格和选择都是她最终走向个人悲剧的诱因。


影片的结尾在这个家庭矛盾上指出了一种可能。在小宝与李宝莉决裂的那个夜晚,她独自来到长江边,望着江水和漆黑的夜空。身后一群少男少女燃起了绚烂的烟火。她转过头,烟花的光影照亮了她被岁月打磨过的脸庞。一个男孩儿过来请她帮忙拍照,叫她“婆婆”。那一刻,李宝莉顿时发现自己已经青春不再,年华已逝。她的时代已经结束了。透过镜头,她看见别人家孩子青春洋溢的笑脸,顿时发现自己的小宝似乎缺少这一份同龄人间应有的洒脱和无邪。她才这样意识到自己当年的选择给孩子带来的情感伤害。于是,她终于释怀,选择离开,退出这个让她万箭穿心的房子和生活。在那一刻,她似乎理解了小宝,也理解了马学武,她懂得了谅解,李宝莉在这一刻也值得被谅解,值得被尊重,值得被亲人去爱。


电影的最后,李宝莉孤独而倔强地离开了家,接她离开的面包车在掉头之后就熄火了。
李宝莉下车,骂了句她的口头禅“婊子养的”,一边用脚踢车出气,在她用力推车之后,车子终于发动,驶出镜头,电影结束。
这个干净的结局简洁有力,意味深长。这最后一曲既符合李宝莉的人物性格,也秉承了她这种武汉女人的生活信仰。
人还活着,就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还有大半辈子要去过,人生就像这熄火的汽车,只要用力去推,还是能继续上路的。


这些年,中国电影大片时代显得太过浮华,使得我作为一个普通观众也怀念起前几年同《万箭穿心》前后一起出现的现实主义风格的“小电影”。它们没有大明星,没有大投资,但关注市井生活、底层人物,带有强烈地域特色,如《钢的琴》、《浮城谜事》、《桃姐》等。他们的票房不佳,但还是在看过的观众群体里都有着不错的口碑。我希望在中国电影票房一路高歌的路上,也还会不时地出现一两部这样看完真的让人感动的电影,用一个普通人的视角,讲述一些生活琐碎里的五味杂成;用一些极其生活化的语言描述一些小人物的悲欢离合。
因为他们也是我们,既是自己生命里的悲喜剧主角,也是那方水土、那个时代的具象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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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箭穿心好就好在,大家都疑惑为什么女主会这样子,完全不懂她的行动逻辑。
但现实中就是存在着大量这样的人,极其普遍。
这部电影真的很反映现实。
我一般劝人离婚\分手都让ta带对象去看《万箭穿心》,
如果对方表示出对于李宝莉的理解和同情,
不用多想了:立即离婚 \ 分手,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靠近这种人会让你们家三代不幸,为什么只影响三代,因为根本就没有第四代了,
这类人的本质就是自我灭绝:太妹、混混式人格是偏近动物,缺乏人性的,直白说就是跟家养犬一样,每天不出门遛一下(打架斗殴下),ta们是要在家里拆家的(专注宅斗)。
《万箭穿心》的电影版本质是写实纪录片,记叙类似李宝莉这类人自我灭绝的过程,
李宝莉的本质决定了,她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都是悲惨命运。
(1)正常叙事的李宝莉:直接跟 混混建建 结婚。
李宝莉作为菜市场练摊卖袜子 + 无学历+ 有点姿色的太妹,
在平稳发展的社会中,就是婚配 建建 这类底层混混。


此时太妹李宝莉,会在建建一天打三顿的身体语言交流中,
迸发出 “建建今天打我明天就敢打天下” 的仰慕式爱情,变身贤妻良母。


最终,建建的混混属性必然导致其在某次活动中被抓,判刑十余年,
李宝莉此后为了养育 自己和建建的 混混儿子,毅然扛起扁担等着建建出狱。
是的,没错,
李宝莉依然还是扛扁担的结局。
此类正常下叙事的李宝莉没有任何争议点,就是社会上 万千太妹的结局。
(2)有爆点的电影叙事:李宝莉攀上了马主任。
长期处于增量(转型)社会下,我国长期以来的婚恋观其实是异常的,
尤其是部分国男,完全不相信门当户对,去信“低娶高嫁”。
所以《万箭穿心》的故事能够得来共鸣,因为这样的事情在过往现实中是不断发生的。


马主任是大学生,马主任的妈妈(小宝奶奶)是老师,一家是城市中产体面人,
有家教有底线的那种。
这类是最要脸的,面对太妹式的李宝莉是完全无力的,同时马主任的收入也使得李宝莉不用再去努力劳动,精力可以全部花在 宅斗上。
太妹、混混式人格是偏近动物,缺乏人性的,直白说就是跟家养犬一样:每天不出门遛一下(打架斗殴下),ta们是要在家里拆家的。
所以当李宝莉过上分配住宅、衣食无忧的生活之后,体内的动物性导致其精力无法发泄,必须要每天找茬的:不霸凌老公,浑身难受,唯一解就是学 建建。


马主任作为中产体面人无可奈何,只能一跳了之。
此时,李宝莉有了生存压力,每天挑起扁担,反而发泄了精力减少了宅斗。
更大的不幸其实在于:马家这多代读书人的基因实在太过优秀,下一代直接有了状元小宝。
可想而知,一旦等到小宝从清华毕业,马家振兴,李宝莉又过上衣食不愁的生活后,
李宝莉自然又会是动物性发作,无处发泄的精力又转到 宅斗上。
马小宝显然将重温马主任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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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过不明白日子的女人,拿到了三张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王炸【丈夫,儿子,闺蜜】
愣是把自己玩没了
她的性格和选择注定只能在小混混面前伏低做小,即使命运给了她王炸也没用,她还是把所有王炸都丢了,然后选择给小混混伏低做小
她从来就没受过什么苦,只不过在奔向最适合她的生活过程中遇到了一些过客
有个女同事,非常气愤地跟我讲一件事。
她和公婆同住。儿子今年8岁,暑假一直上一个课外班。
之前都是她开车送完儿子再去上班。前两天汽车限号,加之最近工作特别忙,支不开身,于是拜托公公去送。
送去之后,她想着北京最近天气热,便给公公打了一个滴滴。
结果公公没有坐,执意要求退掉,自己坐公交回来。
女同事下班回家,看见婆婆用陶瓷刀切骨头,便说了婆婆两句。婆婆反唇相讥:
我看有的人,就是钱烧的。还打车呢,钱多得花不完是不是。
她又气愤又委屈,觉得直接顶撞婆婆不好,就把一腔怒火发泄到老公身上。
她说:你看你这个爸,你这个妈,我怕他们热,好心好意给他们打个车,结果对我冷嘲热讽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老公一听,气也上来了,两人便吵起来。然后战火蔓延到女方父母头上,一发不可收拾。
01
想离婚的中年男
无独有偶。
最近有个咨询是一位中年男性,定居于上海。
注:他交待我把案例写出来,想看看读者是如何评价的。
他是做IT的,妻子是小学老师。
他毕业于985,妻子毕业于普本,他的工资收入不错,妻子稍微差一些,但大几千还是有的。
双方家境算是门当户对,四位老人都有养老和医疗,不会增添负担。
现在女儿也生了,已经2岁了,他实在忍受不了了,时刻想离婚。
因为妻子说话太难听了。

他有一次买基金亏了几千块,就赶紧出来了。对于他们的小家庭而言,几千块的金额不算大。
哪知,妻子便逮住机会对他冷嘲热讽。
比如周末去餐厅吃饭,他想点个红烧肉。
妻子便说:哎哟,你还嫌你猪肉吃得不够多啊!都猪油蒙心了,还吃呢!
他很生气:那我不吃了。
妻子:我就是跟你说笑的,你该点点,啊!
他:不点了。
妻子: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说一句怎么了。我说得不是事实吗?啊,那亏钱的是谁啊?做了都做了,还怕人说啊!

再比如。
他有点胖,身上容易出油。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好像胖纸都会有这样的问题,尤其是男胖纸。只要勤换被褥枕套就可以了。
但妻子总是拿住这一点嘲笑他。
说他弄脏被子褥子,说他像一头猪,说他上辈子是不是看油库的,上辈子是不是饿死鬼托生的,这辈子投胎成这样。
后来把他搞得紧张兮兮,一天要洗2个澡,因为总担心把被褥和枕套弄脏。
有一次加班回来实在太累,只冲了澡没洗头,睡到半夜突然惊醒,担心自己弄脏枕套。

有一次去北京出差,公司安排的酒店在一个商业中心旁边。和几个同事吃完饭一起逛,大家都买东西了,他也给女儿带了一条漂亮的花裙子。
结果回来一试,发现小了。异地又不容易退。
妻子便大做文章,说他蠢死了,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能干嘛?眼睛是出气的吗?女儿多大了还买这么小的衣服?买不好就别买啊!还985呢,是不是作弊考进去的哟。

其实除了说话刻薄,妻子人并不坏,做事干净利索,对公婆也还可以。所以结婚几年,他一直在“离不离”的犹豫中度过,现在实在是忍不了了。
我听了也觉得头大。
很多人的人生啊,就毁在一张嘴上。有的人是毁了自己,有的人是毁了身边所有人。
02
一个厉害的女人
最近看了一部老电影《万箭穿心》。
故事发生在武汉。主角是一个叫李宝莉的女人。是个卖菜人家的女儿。


因长得漂亮,嫁给一个文质彬彬的国企工厂主任,马学武。婚后生下儿子马小宝(注:李现扮演的)。
儿子上小学时,马学武厂里分了一套新房子。一家三口便从小胡同搬到了楼房,有了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
美好的生活画卷正在徐徐展开。

搬家定在夏天。武汉的夏天赛火炉。我在武汉呆了7年,现已变成整个家族最耐热的人。
搬家快结束时,马学武觉得师傅辛苦,给大家递烟,让儿子去买汽水。


被李宝莉喝止。


李的理由很充分:
1咱花钱,他们干活,天经地义。
2香烟汽水不花钱?
3刚才他们坐地涨价你不吭声,现在出来扮好人?
4你就是贱!
一通话,空气凝固。
这几个搬家师傅走的时候,怀着怜悯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跟马学武说:
我们虽然穷啊,但老婆都还贤惠。你大小是个干部,被这样的女人管一辈子,真的挺可怜的。


当天晚上,马便提出离婚。
李死活不离。
婚离不了,但也过不好。马每天回家越来越晚,后来索性出轨女同事周芬。
李跟踪到宾馆,盛怒之下,打电话举报卖YPC。
马周二人被JC抓住。李表示原谅,把马从派出所领回家。
但主任一职被撸下来,下放到车间。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如果两口子好好过,其实也能过好。
然而没有。

李天天对马言语打压。当着发小的面,含沙射影讽刺马出轨——
“菜没变,有的人口味变了”


“嫌不好吃啊,就到外面找别个(武汉话,就是别人的意思)做给你吃呀”


后来连发小都听不下去,让李不要太过分。
李觉得委屈,一边怒骂一边摔东西:我年轻时长那么漂亮,多少人追我。我最后选他,就因为他保证会对我好。现在他是怎么对我的!

事情的高潮发生在马把寡母接到新房子里住(马是独子)。
因马知道李不同意婆媳同住,干脆先斩后奏,直接把母亲接来。
李各种使脸色,甚至又提到“马出轨丢掉主任”一事,婆婆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抹着眼泪走了。
后来被马小宝(马李唯一的儿子)追回,奶孙俩抱着哭成一团。


此时,仇恨的种子在马小宝内心种下。
第二天,马被领导告知,因乱搞男女关系,被列入第一批下岗名单。
马内心难过,找周芬见面。结果周芬告诉他:举报人是李。
几重打击下,马投江自杀。
丈夫死后,为养活年迈的婆婆和年幼的儿子,李毅然转行做扁担,用自己薄弱的双肩,支撑起这个家。
每天的收入全部交给婆婆,叮嘱婆婆给儿子买好吃的做好吃的。
李受了很多苦,电影中未完全展现,原著中写道:曾被地痞打到腿断。

十年光阴匆匆流过,儿子18岁那年考上名牌大学。
而李每天风里来雨里去,从一个原本略有姿色的年轻女人,变成一个满目沧桑的妇人。
李热泪满眶,终于熬出头了,在庆功宴上,却听到晴天霹雳。
马小宝说:喝完这杯酒,你就不是我妈。


奶孙联手,要求李把房子过户到马小宝名下,并立刻搬出这个房子。
故事的结局,是李把房子过户给儿子,收拾完2包行李,用扁担挑着走了。就是她花了10年青春用来供养儿子和婆婆的那根扁担。
儿子没有挽留。
03
她错在哪?
李其实是一个极具闪光点、生命力极为坚韧的女人。在自己遭遇命运的洗礼后,我对这样的女性发自内心地钦佩。
最贫困的日子里,宁可出卖苦力,也绝不出卖色相;
坚强刚毅,用一己之力撑起一个家;


吃苦耐劳,自己穿得破烂过时,吃路边摊蛋炒饭,从不吃肉,却从不亏待儿子,买多宝鱼为儿子补身体;
重情大义,一直罩着贫苦工友何嫂子,何嫂子的儿子遇难,主动送去1000块;
责任感极强,儿子要考试,趁挑扁担的空隙冲过去开家长会。
但就是这么一个勤劳勇敢质朴坚韧的女性,却因为一张厉嘴,毁掉了4个人。
老公——正当盛年,跳江身亡;
婆婆——失去独子;
唯一的儿子——对她极为敌视,沉默寡言,自私冷酷,永远不笑。
自己——中年丧夫,被扫地出门,身无分文。
04
言语的杀伤力
佛学有个词叫:造口业。
注:我不信佛,但我觉得很多佛学知识说得很好。
因为口最容易造罪业,故佛学把它纳入十恶之一。十恶是杀、盗、淫、贪、嗔、痴、两舌、恶口、妄言、绮语。
我觉得有个词形容得特别到位:杀人无血,其过甚恶。
拿李宝莉来说,她说老公贱,装好人,说老公的老二不中用(这句话我奉劝所有女性千万千万千万不要说!)
她表面上原谅老公,却天天对出轨一事念念不忘,抓住一切机会讽刺挖苦,甚至在外人的面前同样如此;
她在老公葬礼上,狠狠埋怨婆婆:不让你来,你非来!

福柯曾在《疯癫与文明》中说:
在种种社会规条约束下,大部分人都已经舍弃身体的暴力,从而选择一种更文明的暴力——语言暴力,用这种方式继续侵害他人。
但语言暴力比身体暴力更残忍。假以时日,生理创伤总能愈合,但心理创伤不会。
教育专家李玫瑾,曾经对1000名未成年人做过一项调查,分析结果发现:
在家里经常被父母责骂的孩子出现性格缺陷的几率最大,有25.7%的孩子自卑、抑郁,有22.1%的孩子冷酷,有56.5%的孩子经常暴躁。
正如几米所言:
小孩宁愿被仙人掌刺伤,也不愿听见大人对他的冷嘲热讽。

仅仅说到亲子关系是远远不够的。在任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都不应口出恶言。
正如开头的女同事,她应澄清事实,表达委屈,而不应劈头盖脸与丈夫争吵。她可以把表达方式换为:
老公,今天爸送孩子上学,我看天气热,心疼爸挤公交车辛苦,就给他打了个滴滴,也就十几块,结果他指责我乱花钱,我现在心里挺委屈/难过/不好受的。
正如找我咨询的中年男子的妻子,更不应几年如一日讽刺打击挖苦丈夫。
我希望所有的读者牢记:
谩骂即刀,讥讽即弓弩,羞辱即匕首,恶意攻击即利斧,语言暴力即枪支。
这些凶器对身体伤害有多大,语言对心灵的伤害也有多大。
可是。
多少人举着这些凶器,谋杀了别人的尊严,甚至一生。
·End·
微信公号:可可沛沛
既是被一根刺扎中心脏的难受,也是照出自己的影子的难堪。
这部电影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让人感觉到压抑和不适,触摸到了最生动的疼痛。
故事发生在90年代汉口的一个普通家庭,女主人公李宝莉是街上摆地摊卖袜子的下岗女工,面容姣好但性格泼辣、心直口快,有着小女人的精致,每天出门前会在家中用发棒把刘海卷出好看的模样;也有市井气息浓厚的粗野,能和别人避之不及的街头混混建建保持融洽关系。
李宝莉的丈夫马学武出身乡下,是工厂的办公室主任,性格软弱,有着小知识分子的清高,在家中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面对妻子动辄不留情面地斥责,总是选择默默忍受。
两人的性格水火不容,但日子也能在隐忍和妥协中凑合着过,就像千千万万个普通家庭一样。
电影从搬家开始。
一次企业分房让这个小家庭住进了新房。
当李宝莉心满意足地坐在新家里,为终于不用忍受公共厕所的恶臭而兴奋时,一向如闷葫芦一般的丈夫马学武突然决绝地说出,李宝莉,我要和你离婚。
这句话来得并不突兀,马学武奋斗多年,成为厂里的小领导,并拿到了分配住房,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扭转在家里的地位。而搬家当天,李宝莉在众人面前劈头盖脸的训斥、搬家工人露出的嘲讽表情,让马学武彻底寒了心。
李宝莉以为这不过是丈夫在长期压迫后的一时不满,而马学武这次却铁了心了,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就睡在沙发上,并有了外遇,对象就是厂里那个能记住他的生日、会一脸崇拜地听着他吹嘘的女工周芬。
警觉的李宝莉很快发现了丈夫的异常,跟踪后发现马学武和周芬亲热地走进了一家小旅馆,李宝莉在电影中第一次痛哭,那是世界观的倾覆,记忆里跪在母亲面前发誓要对自己好的丈夫,竟然也有了外遇。
李宝莉找到了丈夫幽会的房间,听到了翻云覆雨的声音,她激动地想撞开门捉奸在床,这时一个路过的小男孩让她想起了家中的小宝,撞开门后的痛骂和撕打或许一时解气,但这个家肯定就散了,想到这些,她又匆匆离开了宾馆。
但性子里的刚强不允许她忍气吞声,她选择了拨通110,假借举报卖淫嫖娼,让警察去拆穿丈夫的外遇。
不知情的马学武因此丢掉了办公室主任的职位,带着对妻子愧疚重新回归了家庭,李宝莉用自己的强悍方式留住了丈夫,畸形的夫妻关系继续苟延残喘。
过了不久,马学武的老家拆迁,母亲到小家庭里居住,受到了李宝莉的冷遇,这又成为马学武的一块心病。
满腹的憋屈无处倾诉,他联系了曾经的情人周芬,并倾吐了对她的思念和爱意。
周芬对此无动于衷,淡淡地说,马主任,你是个好人,但你不懂女人的心思。
周芬也许曾经爱过他,但爱的是那个可以指挥众人、侃侃而谈的马主任,当马学武暴露出自己皮囊底下的软弱和怯懦时,只能得到一张好人卡了。
工厂裁员,马学武因为外遇的劣迹成为第一批下岗职工,他已经无路可去了,无法再面对妻子的冷嘲热讽,小知识分子的清高也无法在街头强悍地生存,他终于失魂落魄地走上大桥,选择了自杀。
经历种种变故,李宝莉性子里的狠劲愈加刚强,弥补下丈夫逃避留下的空缺,拉扯住摇摇欲坠的家,抚养儿子小宝长大成才成了她所有的动力。
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她改行成为挑扁担的苦力,在辛苦的劳作中成为一个头发花白、皮肤粗糙的"婆婆"。
儿子小宝终于长大,并考上了重点大学。李宝莉终于要尝到苦尽甘来,却再次遭受穿心的一箭。
小宝要与她断绝母子关系,并让她搬出这个属于父亲的家。
原来小宝从父亲遗物里发现周芬的照片,通过周芬了解到,父亲死前才得知让他身败名裂、失业下岗的报警电话是妻子拨打的,这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儿子小宝的心里,母亲李宝莉一直是凶恶的形象,文化的缺乏让她从小到大只会问一句,作业写完没?
而父亲总是带着和善的笑容,说话慢条斯理,陪伴他一起做作业,在家庭中永远是一个被压迫的形象。
他甚至觉得,父亲的出轨是理所应当的,父亲和情妇的感情闪耀着洁白的光芒,母亲守寡多年后和建建的黄昏恋是肮脏恶心的。
而报警真相被揭发,更让他觉得母亲是逼死父亲的凶手。
李宝莉从愤怒到痛苦,她也从未意识到,一个想要留住丈夫的报警电话竟然间接逼死了丈夫,自己含辛茹苦十年最后被儿子赶出家门。
她走到丈夫跳江的桥边静坐了一整天。
一句“婆婆”把她的思维拉回到现实,是啊,自己已经成了婆婆了,十年的"扁担"生涯,在她的身上仿佛叠加了二十年的沧桑。
那是一群陌生的年轻人在喊她帮忙拍照,她有点手足无措地拿起相机,看到这群快乐的大孩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小宝。
童年的小宝总在家庭的争吵中哭闹,失去父亲后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很少像眼前的年轻人这样,无忧无虑地笑着、闹着。
她突然想通了,回到家中,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物品,用那根负担了整个家庭十年的扁担挑起行李,离开这个家庭。
我想起了余华的活着,这部电影也一样,描述了普通人与生活的抗争。
女主人公李宝莉的形象开始并不讨人喜欢,她太过强势,在搬家工人面前不留情面地训斥丈夫,毫不避讳地拿丈夫的性能力开玩笑,对婆婆态度恶劣,她的强悍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而当丈夫自杀,她的强悍又让她义无反顾地挑起了家庭的重担。
十年的时间在电影里只是一晃而过,而当这一切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不知道是怎样漫长的忍耐和煎熬。
电影中,李宝莉的好友小景多次告诫她,发生这么多事是因为她的新家风水不好,七八条路从楼底下穿过,在风水上叫万箭穿心。
李宝莉咬紧了牙说,什么万箭穿心,还有一大家子等着我养活,我说这是万丈光芒。
她的确在最艰难的岁月里焕发出了最坚韧的光芒。
走在熙熙攘攘的市场里,随处可见这样一个个李宝莉,她们衣着朴素、步履匆匆,会扯直了嗓子做生意,会用粗鄙的办法讨价还价,生气了会骂出脏话,岁月早早带走了青春和精致,留下了粗粝和坚韧。
曾经的我们,也有过电影里的熊孩子小宝一样的荒唐。
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你看人家,母亲是挑扁担的,照样考第一”,感受到的不是对母亲的感恩,而是仿佛丢了自己的脸似的羞愧。
套用领袖的一句话,生活不是请客吃饭,不易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
生活里的英雄也不会展现出壮烈的姿态,他们的身子是佝偻的,前行是狼狈的,形象是粗陋的。
电影的最后,建建开了一辆破面包车来接李宝莉,两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走在了一起。
面包车驶向依旧平淡的新生活,刚起步却熄了火。
李宝莉下车,骂了一句,推车,车在震颤后重新发动起来。
就像我们的生活,起步时都曾幻想自己是一辆敞篷或超跑,磨砺后才发现是一辆常常熄火的破旧面包车。
但推一推,还能开,生活还要继续向前。
这就是无性婚姻的悲剧啊。
(这篇回答肯定会被骂了。。。)
马学武根本就不履行丈夫职责,在性上一直苛待李宝莉。
这是李宝莉一直脾气暴躁,甚至歇斯底里的原因。


跟建建在一起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但是跟着马学武她真的挺可怜的。
起码跟着流氓建建俩人吵归吵,甚至动手,起码不被冷暴力对待。
起码,不是无性婚姻。
这是我重温影片后发现的细节,电影的最开始就是深夜里,李宝莉摩挲着马学武,呼吸急促,非常明显的夫妻之间的求爱的举动。
马学武对此是怎么应对的呢?先是肢体上拒绝,接着说:瞎摸么事啊?睡觉。


李宝莉不死心,接着说“我晓得你没睡着”。


这个片段我建议大家去看原片,去听原声。
马学武依旧拒绝,理由就是一大早要搬家。
很多人看电影,其实我以前也是,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get到这一点,注意到的都是李宝莉情绪不稳定,欺负马学武,当着外人的面不给马学武面子。
3年前我还发过想法,说李宝莉真的是活该,好好的日子不过,作天作地,把好日子作没了。
甚至说,家里的好风水都被李宝莉破坏了。


但现在,我是真觉得她可怜。
性,是亲密关系的润滑剂,夫妻之间这点事都没有了,感情还能怎么维系?靠孩子吗?孩子多无辜啊,孩子凭什么成为这个纽带?
成年人的能量获取,感情获取,获取的对象不应该是孩子。
李宝莉身体健康,需求正常,可长时间得不到满足,这种满足不仅仅是身体的满足,还有就是心灵的满足,包括安全感,在这个家庭里她都没有得到。
她的能量一直被消耗,没有得精神病是她内心强大。
她又是东亚社会特别传统的女性,不会出轨,也想不到出轨这事,就连离婚她都想不到。
怎么办呢?
只能针对马学武,吆五喝六。
这事又那么难以启齿,无处诉说,别说电影设定的背景是上世纪90年代,就是今天这个社会,好像也很少有人愿意把这事拿到台面上说吧。
就连闺蜜小景也不懂李宝莉为什么这么对待马学武,这是李宝莉吃大亏的地方,其实也是很多女人吃大亏的地方。


这俩人多年无性,李宝莉能忍过来,支撑她的点就是把日子过下去。可能,她在心里边pua过自己,或者觉得大家都这样,哪家的锅底都有灰,或者谁家老公到了这个年纪都这样,都不行,日子就这么过吧。
但是马学武和别的女人开房,在宾馆房间里搞别的女人让她彻底破防了。
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羞辱。
自己的老公对自己没有生理欲望,对别人可以。
可自己当年明明那么好看,追她的人那么多,她自己又是城里人,千挑万选,选了马学武,最后被如此对待。
李宝莉很难不崩溃。
这种崩溃在于自己的价值被榨取殆尽,而她无可奈何。以她的认知想不到这点,但是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就是吃大亏了。
崩溃之下打110举报这俩人,其实很正常。
我大概翻看了一下答案,发现很多人一边倒骂李宝莉,说她是小太妹的,说她就是贱,欠揍之类的...说她要是对马学武有一半的温柔似水,那个家也不会散了。


但大家都忽略了一个点,那就是李宝莉也曾温柔似水啊,她也想像个小女人一样寻求安慰啊,寻求情感支撑啊。
还是建议大家看一看片头,以及搬进新家,马学武提出离婚那段。


李宝莉卷着头发,千娇百媚地躺在床上,但马学武一直无视她。
李宝莉先是哄他问他还在生气啊,接着就说“放心,我今天晚上,我不得闹你的”。


可以想一想,无数个夜晚李宝莉都是这样千娇百媚地求爱,但马学武就是不回应或者拒绝,一直在性这个件事上苛待她。
李宝莉一定因为这件事闹过很多次,但是无果。
她投放的热情得不到回应,她能怎么办?怎么往出说?
马学武提出离婚的时候,她答应就好了。
只是,当时的她基于当时的认知,以为辛苦维持婚姻是最好的选择。当然了,她也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的价值被榨干之后,像破抹布一样被马学武扔掉。
接着说说马学武这人,坏,是真的坏啊。
我为什么这么说。
他为什么娶李宝莉?一是当年李宝莉年轻貌美,二是她有城市户口,娶了她马学武能占便宜。
年轻貌美基因不错,是不错的性资源以及优质的生育资源;娶她,自己也能变成城市户口,对自己事业上有很多助力。
知识分子的马学武对于李宝莉有什么爱情吗?
我猜根本没有,就是委曲求全,为了远大的前程,所以他宁愿做小伏低,让渡自己的尊严,忍受李宝莉的暴脾气,以及精神上的不同频。
但意志力吧这东西就是不可再生资源,马学武自己也痛苦。
之前能忍是因为目的没达到,后来为什么提出离婚了呢?
就是因为作为一个男人这辈子他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啊。
子嗣有了,还是个儿子,有人传宗接代了,繁殖需求满足了。
事业上取得了成就,办公室主任,还分到了房子,生存需求也满足了。
李宝莉还有什么价值吗?
没有任何价值了啊。
可以抛弃了啊。
可是坏人他怎么能做呢。
那就冷暴力,把错都转嫁给李宝莉。
我猜,儿子生完之后,马学武就找各种理由不碰李宝莉了。
估计,他是想不到李宝莉这么能忍,就是不肯离婚,就算自己提出离婚,李宝莉还是不同意。
那怎么办,出个轨试试呗,寻求真正的爱情,真正的精神交流。


今时不同往日,马学武可以合法霸凌李宝莉,外人还都觉得是李宝莉的错。
就说,马学武这人坏不坏,坏处水来了。
坏,还懦弱,出了事不敢面对,下岗了之后就去死,想让李宝莉把黑锅背一辈子。他还真的做到了,最后儿子也不认李宝莉,还把李宝莉赶出去了。
感觉老马家全家都是坏种,聪明的坏种,而且没良心。


马学武老娘看着可怜巴巴的,我就不信她不跟孙子灌输李宝莉逼死马学武的观点?


甚至,全知乎的观众,都在为马学武委屈。
除了我,为李宝莉说了句公道话,估计也会被骂惨。
@知乎电影
万箭穿心本就不是文艺片,叫写实片更为贴切,很早就听过推荐,心里却不以为意,大陆能拍出什么好的家庭写实片来?
今天一看,真是极为后悔,真是部太好的片子,没有阳春白雪,没有文艺忧伤。这就是我们生活中一个个活生生的面孔,每个人生活的局限,都被导演平静的娓娓道来。颜丙燕真是演的太好。更多影评,豆瓣都写的极为细致。总之强烈推荐。
想起宜昌姑娘杨元元,带母上大学、读研,最后吊死在上海海事大学宿舍卫生间。
杨元元6岁、弟弟杨平平4岁时父亲去世,母亲望瑞玲小学学历,在军工厂当车工、做看门等工作,她应该没有李宝莉的能干和韧性,但她两个子女非常优秀,分别于1998年和2000年考上武汉大学。
杨元元在武大读书期间,望瑞玲的工厂改制搬迁,她相当于失去了工作和居住地,她开始跟杨元元同住一个铺位,后来学校给她安排了一个铺位,一直“照顾”在武大读书的子女;杨元元大学毕业时无力偿还助学贷,没有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没有学位证明也影响了她找工作,在不知道何去何从的迷茫中她考上了北京大学法学院硕士研究生,但自费生需要缴纳3万元学费,她交不起只好放弃,这也显示她对于未来缺乏清晰的规划,考上北大证明了她的实力,但未考虑上学的费用,影响了她求职,相当于白白浪费了时间和金钱;在大学毕业后工作期间,望瑞玲一直跟她一起租房居住;杨元元有很多机会,到湖北枝江或广西去当公务员、西北大学给她发面试通知等等,都被王瑞玲以太远等理由否定。
2009杨元元考上上海海事大学的硕士研究生,望瑞玲故技重施,与杨元元挤在一个床铺,同进同出形影不离,杨与同学没有什么交往。到11月21号校方禁止望瑞玲进宿舍,学校一个体育老师的房子租给她们,每月450元(她们每个月的生活费也只有450元),要到23号才能交房。21号晚住旅馆;22号汪瑞玲为了省钱,在外面流浪,学校工作人员让她在电影院坐到天亮,杨元元想把望瑞玲带进宿舍受阻;23号到租的毛坯房,在水泥地上住一夜。25号杨元元曾跟母亲说要去跟学校商量还是让她住回宿舍。26号杨元元用两条毛巾悬挂在水龙头上自杀。
之所以把《万箭穿心》和杨元元事件联系起来,是因为这两个故事给人的感觉都很混杂,分不清是该愤怒,还是该同情,而且油然而生一种无能为力的烦躁。
李宝莉和望瑞玲在承担家庭责任方面都是弱者,但李宝莉咬牙扛起了重担;她们同时又是极端的控制狂,对最亲近的家人又近乎变态的掌控欲;她们像巨蟒缠绕猎物一样死死缠住她们可以缠住的家人,唯有一方的死亡能把他们分开。
另外几点细节:杨元元本科毕业工作期间,弟弟杨平平考上北京大学硕士研究生,杨元元自杀时,杨平平在北大环境学院读博士。杨元元工作期间,需要负担杨平平的生活费。在杨元元母女生活无着的时候,杨平平似乎顺利地读到博士。
杨元元死后,望瑞玲、杨平平及其他亲属向学校索赔35万,学学校只同意出16万,最后具体的赔偿金额不知,据说给杨平平买了房。
杨元元一方面有摆脱母亲的底层愿望,一方面共情母亲的困苦穷厄,心软、没有主见,同时她还要面对来自社会的压力。杨元元过于听话,同理心太强,以至于很多方面都被王瑞玲带到沟里。走到哪跟到哪儿的母亲,使她无法跟同龄人交往;甚至因为她们母女在武大得到学校的让步让王瑞玲住在学生宿舍而以为在上海海事大学应该给予同样的待遇,在心理上已经把她母亲的行为合理化了。最终不堪重负。


女儿早早地得到赡养义务,儿子得到姐姐赔偿金买了房。
感觉李宝莉与望瑞玲相比,好的特质多得多,还是更让人唏嘘的。
看了
@孔鲤
的答案深表认同,却发现有些评论认为其对家庭中的男女权进行了过度阐释,特别是在与儿子的关系方面。我觉得有必要来写点什么。
在我看来,电影对于女性主义的处理已经非常弱化了,小说表现得更加直白和露骨。小说本身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女性悲剧,而电影已经淡化了这一点。何为“彻头彻尾的女性悲剧”?首先,它是一个悲剧,一个发生在女性身上的悲惨际遇。然而并非所有的女性悲惨命运都可以称为是“彻头彻尾”的女性悲剧,因为很多遭遇发生在男性身上同样是悲惨的,这就属于命运对人的折磨。一个简单的判断方法可以对主人公进行性别倒置,倘若主人公是男性,他的命运同样悲惨,只是表现方式略有不同,那么这就只是一部正常的悲剧;然而倘若主人公是男性,他就完全不必遭遇这一切,也就是说,主人公所经历的命运不公完全是由她的性别导致的,那么这才算得上是一部“彻头彻尾的女性悲剧”。
故事的一开头是一个“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家庭矛盾,李宝莉的强势和马学武的弱势形成鲜明的对比,李宝莉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得理不饶人实则内心深爱着丈夫;马学武看似懦弱,然而对妻子早已磨灭了感情,有了相好要离婚;马小宝生活在一个强势的母亲和懦弱的父亲之间,胆战心惊,感情上更贴近于那个文质彬彬的父亲。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都没有对这个家庭进行任何美化,它就是中国许多家庭的现实状态。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电影版将马学武处理成了农村人,使得李宝莉对马学武的指责带有一种城乡视域下的优越感(也使得李宝莉这个人物形象从一开始就在政治上不太正确)。但在原著中,只是武汉的某种本土优越感而已。马学武虽然家在鄂西,然而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比起父亲码头工人(后来砸断了腿在街口补轮胎)、母亲下岗的李宝莉来说,实际上家庭要优越得多。李宝莉爱上马学武,因为马学武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有文化有知识(还会写情书);可是马学武爱上李宝莉,则纯粹是因为李宝莉年轻时的漂亮,他并不喜欢也不接受李宝莉的真实性格,只是从前在厂里做个技术员,没有资本只能忍气吞声,自从当上了厂办主任,他的腰板就硬了起来。
电影版始终努力地将这种家庭矛盾处理成“各打五十大板”的情形,将李宝莉的刀子嘴扩展到对于男性尊严的践踏(甚至对人的尊严的践踏),然而在小说中,李宝莉因为搬了新家,内心始终是崇拜和感激丈夫的,是她主动向丈夫求欢遭拒;吵架过后,她又主动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向丈夫求和,却遭受冷暴力;从这个角度上说,李宝莉虽然看似强势,可那只是她性格所致,她在与马学武的感情关系中实际上是处于弱势地位的。
马学武出轨被抓,下岗精神不振,这个时候他的父母不打招呼地不请自来,而且是老家房子拆迁,他们不愿意用拆迁款再买新房,就打算留着那笔钱,自己就住去了儿子家(“反正都是马家的房子”)。电影将父母减少为母亲一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改动,实际上影响了之后所有的剧情。在马学武自杀以后,这种剧情上的分歧明显地展现了出来。
如果说电影中,小宝对于李宝莉的疏离,主要出自于对父亲的依恋,对母亲强势的不满,和之后了解真相后,得知是母亲报警间接造成了父亲的死的愤怒;那么在小说中,这是小宝和爷爷奶奶(马学武的父母)共同对李宝莉进行的一场放逐。在马学武死后,房子首先转至马小宝的名下,马小宝与他的爷爷奶奶三个人形成了一个新的“马家”,而李宝莉则完全排除在外。无论是小宝的教育,还是爷爷奶奶的过寿,她都无权参加。她对这个家庭只有义务,就是赚钱。她起早贪黑的工作,以为自己是在支撑这个家庭,然而她事实上从来都是一个“外人”。她与建建当然也没有如电影般的感情发展,在建建帮她之后,小宝就出面威胁了她,说如果她在外面有了男人,就立刻与“马家”一刀两断。
马小宝与爷爷奶奶形成了一个新的“马家”之后,犹如水蛭一般,攀附在李宝莉的身上。在小宝考上大学之后,他对李宝莉表示,学费只能她出,不许让爷爷奶奶出一分钱,否则他就退学。因而李宝莉不得不卖血以支撑小宝的大学学费。然而在小宝工作以后,他却一脚踢开了这个十几年如一日地支撑这个家庭的母亲,另买了一处别墅,与爷爷奶奶一同生活,并同时卖掉了这所万箭穿心的房子,彻底将李宝莉赶走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说电影把目光放在家庭关系本身,那么小说则从一个更极端的角度,更深层次地探讨了女性在家庭当中的处境。李宝莉一直以为,儿子是她生的,彼此当然是最亲的亲人。然而在小宝看来,他是马家的人。而“马家”这个概念,是可以完全将李宝莉排除在外的。因此,如果说电影中,马小宝与李宝莉之间的矛盾,还只是母子之间的隔绝、儿子对母亲的憎恨和不理解。那么在小说中,这便不仅仅是矛盾,更多的是一种放逐。女性在家庭中的意义何在?她的血缘甚至可以不被承认,马小宝明确地说,她只是生他的人而已。李宝莉对于“马家”而言只是生育工具,就如同她在十几年间所扮演的赚钱工具这一角色一样,对于一个家庭而言,只是工具而已。她无法成为家庭的一份子,因为她是一个外人。
回到开头,如果李宝莉的性别倒置,她是一个男性,因为妻子出轨报警,致使妻子自杀,可能仍然会面临孩子的不理解和怨恨。这是非常正常的家庭矛盾。然而倘若他咽下妻子出轨的真相,十几年如一日的抚养孩子,孝敬岳父岳母,他一定是家庭的顶梁柱,而不可能被孩子、岳父岳母以新家庭的名义而排斥,他或许是一个失职的的父亲,却不可能是外人。而对于这样一个故事,我们可以料想到的结局,是和解,而不是放逐。这才是男权社会结构的更深层次的悲剧。
电影对一部分处理的弱化,其用意是显而易见的。电影将爷爷奶奶(一个具有强势话语的家庭构成)弱化成了奶奶(一个孤苦失子的老人),将小宝的情绪局限在母亲逼死父亲的愤怒层面,实际上是将一个更深层次的女性悲剧减弱为家庭矛盾。
李宝莉的刀子嘴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于男权的僭越,然而这只是家庭矛盾的导火索,却不是她悲剧的根源。如果说电影侧重于“性格决定命运”,那么这个故事本身,则是“性别决定命运”的代表。面对这样的一个作品,谈女性主义,绝对不是过度阐释。我非常遗憾电影没有完全按照小说原本的设想进行,这当然削弱了电影在女性主义层面的表现力,然而颜丙燕的演出却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点。她的个人特质,使得李宝莉的形象更加丰满、坚毅、倔强,反而从另一个角度张扬了女性的自我意识,这又是小说所不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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