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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娱乐]人淡如菊在后宫为什么行不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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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百口莫辩(嘟嘴 |
我和嫡姐一同被选入宫。 嫡姐性子清高,自觉凭着她和皇帝的情分,不争不抢也高人一等。 我却四处钻营,巴结贵妃,讨好皇后。 她对我难掩鄙夷,说我身为家中小姐,却在宫中奴颜媚色、屈膝讨好,实在失了体面。 我看了看自己如今锦衣华服、奴仆环绕,再看看嫡姐扑了粉也难掩的憔悴脸色。 我但笑不语。 嫡姐不愿争斗,我便让她看看,什么是一名合格的宫斗选手。 1 「父亲,女儿待当今圣上如兄长一般,从无儿女之情,便不去参与选秀了。」 在流放路上饱经饥寒而死后,再睁眼,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场合中。 这是我与萧家最为至关重要的时刻。 前世正是这个时候,宫中来人知会,说是三年一度的选秀日又至,要各家官员好好准备,商议好送谁过去。 早在圣上未登基前,嫡姐萧如樱便与他有了情谊,三年前新帝初登基时的选秀让她推了,只因她说自己并非攀龙附凤之人。 实则是她知晓宫中太后不喜自己,若是去了保不齐被随意指给他人。 而今太后仙逝,她再入宫选秀,本是水到渠成。 可她依旧推拒着。 还将府中上下有目共睹的她和司珩的情谊,说成是兄妹之情。 眼见着嫡姐不愿去,爹娘顿时犯了难。 眼神扫过我们一众姐妹,勉强的话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谁都知道当今圣上如今正是和嫡姐情深意浓之时,若是府中姐妹谁在此时顶了嫡姐入宫,还不知身上要背负怎样的怨怼。 若因此入选,进了宫中,又岂有好日子过。 前世这个时候,我整个人急得不行。 只因我素来知晓我这嫡姐的性子,她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做成什么事情,向来是不喜去主动争抢的,一定是要有人求着她,将东西递来她手边,她才勉为其难地收下。 正是如此,京中人都盛传她品行高贵,不慕名利。 此番选秀,她亦是如此态度,并非她当真对宫中的位置无意,而是她想要的东西,只能由爹娘与我求着,她的少年郎低声下气哄着塞来她手上才行。 可今时不同往日,少年郎如今早已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成了整个天下至高无上的存在,他的威严无人能挑衅。 纵使他们如今情浓,皇帝愿意放下身段哄她。 那日后呢,一次顺了嫡姐心意,深宫日子那么长,往后也能依旧事事遂心吗? 前世也正是如此,嫡姐在选秀前突然摆谱,凹起她人淡如菊的人设。 帝王得知,好几回修书与她,询问缘由。 毕竟如今情意正浓,皇帝一开始在信中的态度还是好的,可嫡姐却端着架子,既不愿去,也不开口说,只闷着让帝王猜她的心思。 时间久了,皇帝也烦了,不再关心此事,只说让她随心便好。 言下之意便是她爱来不来。 嫡姐收到信后,倚着窗枯坐了一晚上,一双眼中是断不去的泪。 她问我:「流鸢,人心就是这样容易变么?明明在不久前,他还拉着我的手,说只想要我陪在他身边。」 那你还在不久前说你跟他只是兄妹呢。 我在心中腹诽,面上却不能显露。 嫡姐悲春伤秋时,总要我们这些庶女在旁伺候。 她说只因我们能理解她的心意,除却我们,她再也找不到能倾诉的人。 待她倾诉完了,我们还要顶着通宵未眠熬红了的眼去主母院中伺候。 时间长了,有些姐妹受不住磋磨,去嫡姐院中,能推辞便推辞,若是不行,也只是敷衍着应和。 可嫡姐却好似完全察觉不到般,依旧沉浸在她的感伤之中。 我们这些姐妹们熬着夜陪她,她却连托人去大夫人院中知会一声替我们免去请安、做活的心思都没有。 她的眼中似乎永远只有爱情,感受不到他人之苦。 后来她入了宫,依旧是像对待我们这般对待手下人。 再后来,她失了圣心,恰逢有宫中其他妃嫔做局害她。 可她依旧淡淡的,不替自己辩驳,等着别人来替自己解释。 可她周遭的那些拥趸已被她消耗了个干净,再没有人如往常般按照她心意,跳出来拼上自己半条性命,将她想要的清白递到跟前来。 于是嫡姐彻底被帝王厌弃,连带着我们家族受牵连。 父亲被政敌弹劾,圣上大手一挥,家中数百人尽数被流放西北。 看守的官兵为难,去的路上故意磋磨,少我们水和粮,我和众多姐妹熬不住,病死在了半路。 再睁眼,又回到了当下。 2 思绪猛然抽回,我看着眼前别扭着说不愿入宫选秀的嫡姐,直接站了出来。 「让我去。」我说。 一时间,满室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看来,嫡姐更是直接变了脸色。 「想不到妹妹平时看着不显山露水,竟然也有这种心思。」她话中带刺,面上还要装着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着实让人看着别扭。 我不理会她,只是目光灼灼朝着爹爹看去:「进宫选秀本是天家赐下的荣耀,女儿从不以为这是什么不堪之事,况且深宫似海,姐姐她不愿在尘俗中挣扎,女儿也不忍她为难,爹爹,就让女儿去吧。」 说着,我直接朝父亲深深一拜。 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嫡姐藏在袖下的手捏成了拳,眼神似是要将我洞穿开来。 可我不在意,是嫡姐自己说的不要,我又如何不能去争这个机会。 她心里瞄着帝王身侧那独一无二的位置,却只想靠着那张清高的嘴得到一切,这可能么? 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能再被她拖下水。 果然,父亲在犹豫了片刻过后,便在嫡姐与我之间选择了送我入宫。 他亦是了解嫡姐那个性子的,看着为人淡然,却比谁都看重得失,本事小脾气却大。 若真让她进了宫中,招来的究竟是荣华还是灾祸皆未可知。 况且如今她与帝王有情,若是趁着此回断了,不放到人跟前去,反而能令帝王时常念着她,家中也能趁机得几分好。 像是没有料到父亲当真会越过她选了我这名庶女,嫡姐沉下了脸,但她也不吵闹,只是冷漠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中闭门不出。 她摆着脸色,等我和父亲主动上门道歉。 那几日,她院中的下人俱是战战兢兢,有人求到了我跟前,说让我去宽慰宽慰大小姐,主动跟她服个软。 我拒绝了,笑死,选秀在即,谁有空理她。 我既打算入宫,自然要摸清皇帝的喜好,我自知样貌才情皆不如家中娇养出来的嫡姐,我没优势,更需要用心。 这些时日,我对着父亲从宫中请来的教习嬷嬷殷勤备至,又将多年来的积蓄尽数取出,疏通打点了不少。 才从中探得一二口风,皇帝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偏爱什么样的鲜花和颜色皆被我打探清楚。 选秀那日,我选了一身天青色衣裳,发间压着一朵三色堇,在离家时路过了嫡姐的院子,正逢她守在院前,一副神思不属的做派。 见我发间别花,她忽而冷笑一声:「你不会也喜欢紫堇花了吧。」 我没应声,她便直直盯着我,随后神色淡淡回到了屋中。 我知道,她依旧是打心底看不上我的。 在她的心中,皇帝待她一人是独不同的,在嫡姐身边丫鬟的宣扬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曾经差人给她煮过一碗白粥,正是这碗白粥,让嫡姐有了家的感觉。 而今在她的心中,她与皇帝正如寻常夫妻,相知相许。 她自信我在她面前,不过是鱼目比之明珠,注定是灰败难堪。 可一个人是明珠还是鱼目,是由自己决定的,有心向好,便是在泥泞之中,亦能开出花来。 我没理会她话语中的嘲弄,仅仅是朝她端端正正行了个礼。 这些时日我跟着教习嬷嬷学得很是努力,恨不得将前十几年的亏空尽数补齐。 而今我姿仪端得是滴水不漏,同京中那些嫡出闺秀相比亦毫不逊色。 嫡姐注意到我这点变化,忽而目不转视地看着我,眼色深深。 而我则挺直了脊背,缓步离开。 3 上一世,府中姐妹的担忧是正确的,选秀之时,帝王目光时不时隐隐朝着队伍后排投来,似在寻觅嫡姐。 在确认了嫡姐当真不曾来时,他面上的神色变得不悦。 我想起临出门时,嫡姐在我身后冷笑。 她说我得意也只能是这一时半会了,她的少年郎从来是非她不可,我纵然抢了这个机会,最终也难以入选。 可嫡姐错了,皇帝留下了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当真以为宫中来人传话时,她那句只与对方是兄妹传不到皇帝耳中么? 事后失了入宫的机会,她又想要皇帝替她出气,狠狠训斥我再将我遣回家中。 可从那日到现在,这么多的时日,她却未曾半分主动联系过皇帝,只是整日坐在自己的院子中流泪,希望对方知晓了她的委屈,自觉将这一切包揽起来。 可她始终意识不到一件事情,如今她面对的人是皇帝,是拥有整个江山的帝王,他成日里有看不完的奏折、听不尽的争闹,早已不是能拿出大把时光来关注她喜怒的王爷了。 皇帝会收下我,在我的意料之中。 一是他为了和嫡姐赌气,也不会就此遣我回去。 二是我今日一身朴素,除却发间的三色堇再无半点妆饰,一切尽是按着他的喜好来的,身为帝王,他或许会欣赏菊花淡然不争的风骨,但选择枕边人,自然是更愿意要有眼力见的。 况且据我上辈子的观察,他忍了嫡姐那么多年才将人关进冷宫,其实脾气也不算差了。 被选入宫中,我面上适时露出惊喜,朝着帝王躬身行礼。 本以为这场风波到此算是平安过了。 却不想在选秀快要结束时,嫡姐还是来了。 她一身精心装点的打扮,到了之后却一言不发,只是倔强站在原地迎风落泪,隔着请她离场的宫人与皇帝对望。 她就站在那里,好孤傲,好倔强,好与众不同,就像一束快要破碎的花。 许久之后,我看见皇帝叹了口气,嫡姐最终还是入了后宫,只是身为嫡女,位分却比我这个庶女还低。 我甫入宫中,便得了美人之位,嫡姐却是位阶最低的采女。 自此,她又是一副心死之状,守着窗棂枯坐流泪,面上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却又倔强着不说。 她做出这副模样,自然是想让与她同住一宫的采女们把她伤心落魄的近况传出去,传到皇帝耳中。 可这不是上一世了,她不是一进宫便得封号的如嫔,不是这宫中众星拱月的存在了。 她摆出那副模样,同住的采女只觉得她有病,纷纷离她远了些。 可她还在等,等皇上像从前那样来哄她。 她整日流泪,对着空气问:「少时情深,难道当真一场错付?」 她终究是没有觉悟,皇帝若真的有她自以为的这么爱她,那她就不该是第三年才进宫的萧采女,而是帝王的皇后或是贵妃。 若是不进宫,她自然还能活在那些风花雪月的盼望中,可一旦进了宫了,便不能将皇帝当情郎。 地位不平等时,朝上位者索要情感是最愚蠢的事情,因为细腻、温柔、体贴这些感情应当是由我们向他提供,而他会回馈我们相应的报酬,权势、名分、家族荣耀,只要肯努力,这些才是我们该去争的东西。 在这宫中,皇帝就是上属,在我眼中,他同家中那日日要我去贴身伺候的主母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换一个地方出卖价值谋求生存罢了,我自能比只求情爱的人做得更好。 4 许是一直没人理嫡姐,她又想到了我,她连夜摸到了我的住处来,想让我如从前那般通夜听她念酸诗,我拒绝了。 初入宫中,我正是忙着上下打点的时候。 没空听她深夜感伤,察觉到我的疏离,嫡姐冷下了脸,从那之后,她再没来主动找过我,转而寻觅他人。 我终于落了个平静,而嫡姐也终于因着从前在京中的名气,还是交到了几个朋友。 她得了新拥趸,自然是懒得再着眼看我,只是整日同她那些小姐妹在一块,讲她与当今圣上是如何的年少情深,她又如何地不屑于争宠邀功。 毕竟若是真心相爱,她想要的一切,合该都为她捧来。 她作为一名刚入宫的小采女,说这话未免太过张扬,她那几位小姐妹,在听了几回之后,也渐渐疏远了她。 独剩一两个脑袋拎不清的,在听了她的故事之后,分外崇拜她。 其中一位兰才人,因初入宫时被嫡姐解过围,便一心认定了嫡姐。 在她心中,嫡姐是这天下最可怜的女子。 毕竟在这深宫中,旁人失去的可能只是权势、性命、地位,嫡姐失去的,可是她的爱情啊。 有这样的人在身侧,嫡姐何愁死得慢了。 万幸的是当初分配住处时,嫡姐为了彰显自己清高,不顾她带过来的丫鬟急得快要抽筋的脸,自己请愿去了最偏最冷的地方,完全避开了与皇帝会面。 我看着她们那一块,忍不住叹口气,看来家中还是少不得被牵连,我得赶紧把自己撇清才是。 而今宫中美女如云,嫡姐入宫那刻起,父亲又将宝押回她身上。 我无家中支持,人又不出众,在这宫中好好活着的方法,就是快些给自己找个靠山。 宫斗嘛,向上爬嘛,自然是要用最多的精力去讨好最值得的上属。 最大的上属皇帝目前是不大看得上我的,偶尔想起我,也只是要拿我去气嫡姐。 这时候拿全力讨好皇帝不见得能得好处,倒可能被针对引火烧身。 好在这宫中除了皇帝,还有一位皇后和一位贵妃。 朝哪个方向发力,我心中已有了数。 很快,便到了新入宫这批人承宠的日子。 皇上翻了嫡姐牌子,一夜恩宠过后,二人关系修复,颇有回到当初情意最浓时的样子,一连几日,皆是嫡姐承宠,可就算如此,皇帝也不曾晋她的位分。 起初嫡姐并不在意,依旧是那副不重外物、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身边那两个拥趸更将她捧得是天下地下绝无仅有,在她们的宣扬下,嫡姐成了最真心爱皇上的女子,只要真情,不要其他。 皇帝乐意听这样的话,可其他人就未必了。 而今中宫尚在,嫡姐就说她和皇上心意相惜,将皇后这名正妻置身何处。 更别说如今的皇后乃是高门之后,是百年世家专门为皇帝培养出来的妻子。 皇帝敬爱于她,只要皇后自身行事无错,那么皇帝便有责任要维护她的脸面。 毕竟后宫是前朝势力的投射,个中牵扯复杂,难以言说,嫡姐在这样的地方拿她口中的真情挑衅中宫,得到的自然只有她盼望的「真情」。 终于,在第五次侍寝却空手而回后,嫡姐同皇帝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那一夜,嫡姐是独自披发赤脚走回来的,路上偶有小石粒,划破了嫡姐娇嫩的足心。 可她仿佛没有知觉般,回到自己的屋子,又是默默流了一夜泪。 5 第二日,中宫那边发来斥责,说她言行无状,冲撞圣颜。 她被罚了三个月的份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后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已经对她轻罚了。 可嫡姐领了罚,却并不认错。 甚至闹着要自请幽居冷宫,皇帝如今正对她着迷,她闹腾到这样,也只是禁了嫡姐足。 嫡姐被关着的这段时间,我去探望她,她本对我不屑一顾,却惊讶地发现我又升了位分。 再相见时,她还需在众多宫人的见证下朝我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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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嫔才是真的人淡如菊呢。 不争不抢,带着爱意和敬意地画着她爱的皇帝。 日复一日,日以继夜。 不站队,也不卷入是是非非。 剧里后期,她也只是因为过于思念皇帝,才给了奇迹婉婉可乘之机。 她本分厚道,以前在奇迹婉婉被加菲欺负的时候,还帮着说过话。 奇迹婉婉得宠后,有一次婉嫔的宫女顺心冲撞了婉婉的额娘。 奇迹婉婉很温柔地解围:“是顺心啊,快回去吧,不打紧的。” 她还说婉嫔是个老实人,让额娘别和婉嫔的宫女过不去。 之后整理先皇后悼文那一局,虽是利用婉嫔,却也是在变相回报她曾经的点滴之恩。 毕竟她对婉嫔说了,这事儿托付给旁人也可以,并不是非你不可。 可惜在剧里,婉嫔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懿症”的影响。 连续侍寝后,竟然跪在如懿面前请罪。 整理悼文,争个宠而已,搞得像是弥天大罪似的。 本来她多年没侍寝,自己不争,也没人帮她争取。 好不容易入了皇帝的的眼,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这里挺让人无语的。 她得宠后,海兰还和如懿碎嘴: “这几日侍寝,居然一直是婉嫔。” 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简直没法评价了。 端妃那会儿再受冷落,皇帝都会来定期看看呢。 婉嫔呢? 多年被遗忘在角落里啊! 还是潜邸的旧人呢! 如懿管理后宫管成这样,简直醉了。 大约满脑子都是摇香菇,每天都要应对回旋镖,顾不上别人了吧。 历史上婉嫔高寿,活到九十二岁,做到了婉贵妃。 是乾隆帝后妃中最长寿的一位。 我猜她应该是个很平和很宁静的女子吧。 保持着稳定的情绪,与岁月一起沉淀。 可见“人淡如菊”,也是能在后宫生存的。 就看你是不是真的淡了。 (附收集的婉嫔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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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得通啊,怎么行不通了? 只要你忍得住寂寞,受得了羞辱,吃的了苦,当得了炮灰,最后还不介意早领盒饭,那就行得通——怎么活都是活,过程更快一些罢了。 但是,如果不想作人下人,不想被人践踏摧残无视霸凌吃的差穿的薄,那就得争得斗得用心——道理也很简单,资源就那么多,不会公平的分给每一个人。 高端局可能争的是位份是宠爱是螺子黛,低端局争的就是冬天取暖的炭火,再卑微点可能就是活下去的资格,你争是不争吧? 什么?既要又要? 想要人淡如菊,还想要优质资源? 那么分两种情况: 一种就是大如,有海兰小魔鬼,黑手套,替她把坏事都做了;有惢心NPC,替她把罪受了;然后和皇帝青梅竹马摇香菇。 结局大家也看到了,跟着她的人几乎都倒了大霉,自己失去了至亲父母至亲骨肉超越男女的好“朋友”,失去了皇后的地位,唯一的儿子至死还是光头王爷; 一种如纯元。出身高贵,心慈貌美,多才多艺,善良单纯。皇帝心里唯一的真爱和白月光,全后宫的女人都只能望其项背。书里没有正面写,但我觉得她也是人淡如菊那一挂的。当然,她什么都有了,自然淡如菊。 结果被亲妹妹下毒,母子俱亡,还被妹妹利用了一辈子。 资源少对手多的时候,争夺是唯一的法则; 不争不抢人淡如菊是肯定得不到的,就算得到了,也会以惨烈百倍的方式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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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盛京城人人羡慕的好命王妃。 权倾朝野的晋王爷只我一妻别无妾室。 全盛京无人不知,他爱我如命。 但我却知,他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 孩子都快出生了。 这一回,系统问我:“任务已成功,是否脱离世界?” 我释怀的笑了笑: “是。” 商岚前几日秋游外出赏枫后,偶感风寒,久治不愈。 晋王府内人心惶惶,生怕触了王爷的霉头。 整个盛京城谁不知晋王宠王妃商岚,宠的如珠似宝。 芳心院。 身穿玄色锦袍的男人守在病榻前,盯着女人小巧柔弱,尽显苍白的脸。 又急又怒:“阿岚为何还不醒?” 屏风外七八个大夫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纷纷下跪,人人自危。 “我等无用,请王爷恕罪!” 宋翌策剑眉冷蹙,将手边的茶壶狠狠朝屏风砸过去。 “一群废物,滚!” 大夫们连忙退出去。 宋翌策握紧商岚的手,一向尊贵疏离脸上写满焦急,在她病榻前守了整整一晚。 翌日辰时,商岚方转醒。 宋翌策双眼都熬红了,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阿岚!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商岚拍拍他的肩,虚弱的开口:“翌策,我没事了。” 宋翌策还是不放心,胡乱在她脸颊上亲吻着,语气里满是后怕:“下次不准再生病了,否则本王的命也要叫你拿去了。” 商岚伸手轻按住他的嘴:“别说胡话。” 见男人满脸疲惫,她又心疼地道:“这几日想必你也没有好好休息,快去歇息吧。” 宋翌策非要先让大夫进来,再给商岚把脉,确定真的无大碍后。 他才终于离开。 侍女们鱼贯而入,王妃虽醒了,但她们伺候的更加小心。 生怕哪里疏忽,宋翌策便不会饶了自己。 “王妃,王爷待您真好,奴婢从未见过有哪位王室权贵像王爷这般如此心疼夫人的,您昏迷了三日,他便守了三日。” “您再不醒,那几位大夫性命都堪忧了。” “不过这风寒也奇怪,大夫把脉都说没问题,可您就是醒不过来。” 三个贴身侍女一边伺候着商岚洗漱,一边交谈着。 商岚苍白的一笑,并没有说话。 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醒不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是这个世界在抗拒她。 因为,她从来就不属于这里。 商岚,是被系统带来的穿越者。 十年前,她来到这个世界,系统告诉她,要攻略这个世界的男主才能回家。 她要攻略的人是大周朝的晋王,宋翌策。 十年相伴,商岚陪他从鲜衣怒马的少年到手握重权的王爷。 他身份尊贵,却为她亲手在院子里栽满了她喜欢的海棠花。 他孤冷清傲,却为她在皇宫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求一道赐婚圣旨,予她凤冠霞帔,风光大嫁。 他位高权重,却许她情深不寿,一生一世一双人。 整个盛京都说,晋王离了王妃,只怕会活不下去。 所以攻略成功后,可商岚依然没有离开。 她放弃了原来世界的一切,只想与他相伴,白头到老。 哪怕……强行留下的后果,是她日渐衰弱的身体。 可只要能与宋翌策相爱,她亦无怨无悔。 毕竟,她得到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想到这儿,商岚眸光忽然黯淡起来。 侍女们服侍完毕后,安静的离开了房间。 商岚翻开被褥,从床底拿出了很多封信件。 她静静地看着这满满一床的信,发了很久的呆。 如果没有这些信,她也许会永远以为,自己得到的真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发现自己的梳妆台上,三不五时便有一封陌生人留下信。 字迹是女子所写,而内容无非是宋翌策今日又去陪她了,又去给她送了什么绫罗绸缎…… 一开始,商岚只当是有人故意为之,挑拨离间。 可随着信越来越多。 商岚的心也有些乱了。 芳心院伺候她的人有近百名,想要揪出为那女子送信的人,亦是大海捞针。 这写信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 休息了一天,商岚身体恢复了不少。 第二天,宋翌策又来了芳心院。 “阿岚,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他拿着满满一碗剥好壳的栗子,金黄饱满的果肉十分诱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商岚却双目一怔。 她盯着那栗子,手下意识绞紧了衣袖。 今天一早,她便在房间里发现了一封新的信。 【我说想吃栗子,哪怕如今还没有,王爷也令人翻遍京城给我找来了,还亲手给我剥了一碗,姐姐,我让他给你也送了一碗。】 【对了,王爷的玉佩不小心落下了,姐姐替我还给他吧。】 那玉佩被放在信封里。 商岚再熟悉不过,凰纹玉佩,是她亲手送给宋翌策的。 他日日佩戴,从未取下过。 却出现在那个女子送来的信封里。 如今,宋翌策手中亦拿着一碗剥好的栗子。 站在她面前,对她说。 “阿岚,这是我特地为你剥的。” 第2章 难道又是巧合吗? 连商岚都无法用这样的理由再解释。 她怔愣的看着那碗栗子许久,明明有许多话想问,却发现自己都问不出口。 半晌,商岚才开口:“现在的时令,就有栗子了吗?” 宋翌策神色自然:“上次你不是说想吃?我家王妃想要的,本王上天入地自然也要给你。” 他的语气,与从前如出一辙的宠溺。 仿佛那些信,只是她的错觉。 商岚不敢再想,只问:“翌策,你只为我一个人剥过栗子吗?” 宋翌策笑着握住她的手:“这世间,莫非还有第二个人值得我这样做?” 是啊,怎么会有第二个人呢? 高高在上的晋王,怎会放下身段,为另一个女人做这些贴心之事…… 他曾说过,只宠她,只爱她。 商岚压下心底的怀疑,不再开口。 宋翌策留在芳心院,亲力亲为的喂她吃了药,又用了早膳,也不肯走。 陪着商岚一起休息,但不过一炷香,他便靠在床边不小心睡了过去。 这几日他殚精竭虑,一直没有好好休息。 商岚有些心疼的抚开他微蹙的眉,用手指描绘着爱人的脸。 他睡得有些不安稳,突然动了动。 一份随身携带的便签掉了出来。 商岚弯身捡起,打开一看,里面竟慢慢都是关于她的事。 一、阿岚体弱,每月派人去寻找天山雪莲,为她养身体 二、阿岚怕苦,总不爱喝药,芳心院需常备蜜饯果子。 三、阿岚喜静,无论朝中有任何烦心事,都切勿在她面前抱怨。 …… 足足有十几条,全是类似的事项。 商岚一条条看完后,眼眶都湿润了。 宋翌策的爱如此深刻又热烈,一丝一毫都不掺假。 可信是怎么回事? 落下的玉佩又是怎么回事? 最终,她无奈的闭了闭眼,悄然将便签与玉佩,一同放进了他的衣袖中。 眼看着商岚的身体逐渐恢复。 宋翌策高兴非常,又怕她关在王府里太闷,三天后,就特意安排她出门散了散心。 不过这次,他做足了完全的准备,生怕商岚再感染风寒。 给她带了厚厚的大氅,从出府到上马车,都全程由他抱在怀里。 一点风都吹不到。 带着她去秋湖散心,十里之内不准有人靠近。 两人回府时,她也是由宋翌策抱着走进王府大门。 但一进来,就看到了两张面容不善的脸。 “翌策,你堂堂一个王爷,如此宠溺一个女子,像什么样子!” 宋翌策的母亲,老王妃对着她怒目而视。 老王爷亦是一脸的不悦。 商岚立刻恭敬地开口:“儿媳见过公公、婆母。” 但两位尊贵的老人半个眼神都没给商岚。 宋翌策握紧商岚的手,像是生怕她受委屈。 “是因为阿岚生病了,您别责怪她。” 商岚不仅迷得宋翌策发誓永不纳妾,成亲三年又无所出,公婆对她早已心生不满。 宋翌策知道她不自在,柔声在她耳边道:“先送你回芳心院歇息。” 说着,便抬步把人走回了芳心院。 “乖,先回家等夫君。。” 他又在她额间落下一枚吻,便转身离开了院子。 不一会儿,院外就传来争执打骂声。 隔段时间,王府总要上演一次这样的画面。 老王爷和王妃不认可商岚,当年是宋翌策一意孤行去求了赐婚圣旨,他们才能成亲。 可如今,她又连嫡子都生不出来,更是惹怒了老王妃。 “你还不肯休她?那妖女到底怎么迷了你的心!” “先前为她遣散了王府,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说,而今你堂堂王爷,若没有子嗣,你要叫旁人看我们晋王府的笑话吗!” 哪怕商岚坐在芳心院,也仍然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神情苦楚,心里有些发酸。 第3章 一阵吵嚷后,老王妃和老王爷才终于离开了。 太上皇如今在行宫养病,特地请老王爷和王妃陪伴左右。 因此商岚从嫁过来后,就从未与公婆相处过。 只是每隔段时间,他们便会回来催促宋翌策休了自己。 门外传来脚步声。 不一会儿,宋翌策推开房门,一向一丝不苟的锦袍上,有明显被杖打后的痕迹。 老王爷年轻时征战四方,他又格外看不惯宋翌策儿女情长,生起气来就忍不住动手。 骂他说我们宋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情种。 商岚慌乱上前替他查看伤口,发现有一处锦袍颜色格外深。 她掀开一看,果然是受伤流血了。 “父亲下手也太重了。” 商岚赶紧拿来药和纱布,一边替他包扎,一边忍不住红了眼。 宋翌策温柔的吻了吻她。 “怎么心疼成这样,乖,夫君无妨。” 商岚没回话,只是安静的替他包扎着伤口。 最后才哽咽道:“我努力过了,可总是……” 知道子嗣对皇室的重要性,三年来,她不知吃了多少助孕的偏方,无论味道多难闻,商岚都咬牙喝了。 可是,也许是因为她是穿越而来,始终一点动静也没有。 宋翌策察觉到她的难过,抬起她的下巴见她双眼通红。 立刻心疼地哄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本王舍不得你痛,不想让你生。” “阿岚,我宠你就够了,有了孩子,反而让我分心。” “别哭了,我真见不得你哭。” 一声声温柔的低哄,简直宠溺到了极点。 谁能想到,在外冷血无情的晋王殿下,会甘愿为她化为绕指柔。 商岚被他揽在怀里,也忍不住想要沦陷了。 如果……她刚才走进房间时,没有看到那封新的信的话。 这次,那女子没再说什么挑衅的话。 只是在信封上写道:【姐姐,你想知道我是谁吗?三日后,来长明街听风院,真相自然揭晓。】 长明街在城西,地处偏远,但景色宜人。 城内有不少富贵人家会在那儿购置院子。 商岚靠在宋翌策怀中,忽然缓缓道:“夫君,你去过长明街吗?” 宋翌策身子一僵,随即又恢复自然:“问这个做什么?” 她抬眸,直视着宋翌策的眼睛:“听说那儿风景不错,想去逛逛。” 宋翌策直接将她抱起,放回床上。 “那儿太偏了,你去不安全,若是想出去玩,南风山庄有一处温泉,我送你去休息几天如何?那儿附近晚上还有萤火虫,也是你喜欢的。” 仍然像以前一样,他会熟练的替她安排好一切。 可商岚还是从这周全的安排中,察觉到了宋翌策的心思。 他不想让自己去长明街。 为什么呢? 商岚眼神黯淡,心里五味杂陈。 …… 三日一晃而过。 这天正好是十五,商岚这才反应过来。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每月十五这天,宋翌策永远不在王府。 从前,他总是说朝中有事。 今日,他亦早早的准备出门。 却头一次被商岚抓住了衣袖。 她心神不宁的开口:“夫君,今日留在府里,陪陪我好不好?” 商岚从不这样黏人,更多时候,她要求自己做一个合格的晋王妃。 宋翌策笑着在她唇角落下一枚吻。 “乖,听话,本王回来给你带荣和斋的点心。” 他只当商岚在撒娇,还是离开了。 而商岚呆呆的看着他踏出王府,心也不断随之下沉。 那股惊慌不安叫嚣的越来越厉害,仿佛她真的即将失去什么。 在原地愣了许久。 最后,商岚还是忍不住,悄悄避开下人们,一个人出了王府。 她蒙上面纱,按照那信中的地址,找到了长明街的听风院。 长明街的院子错落有致,但各个高雅精致。 眼见着越走越近,商岚的心里也打起了鼓。 忽然,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抬眸望去。 当看到眼前那一幕时,刹那间,天地无声。 她僵在原地,如坠冰窟! 第4章 她看见…… 那个曾为了娶她甘愿违抗父母之命,那个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个全天下都说爱惨了她的男人,此刻正小心翼翼的扶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走在院子里散步。 看清那女子的脸,商岚又是一震。 鸣月! 晋王府以前的医女,她曾见过几次,后来老王妃离开,便带着鸣月一起走了。 宋翌策从前从未多看过鸣月一眼。 可如今,他不仅扶着鸣月的手,甚至缓缓蹲下,用极温柔的眼神抚摸她凸起的孕肚。 而鸣月看他的眼神亦极为缱绻,她忽而附身在宋翌策耳边说了句什么。 说完脸颊羞红,含情脉脉的看着宋翌策。 而宋翌策先是一怔,紧接着,抬头与她对视。 那双向来冷淡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暗色,他随即将鸣月打横抱起,转身进了院子。 那样的眼神,商岚再熟悉不过。 每每动情时,他总是这样凝视着她。 可这一次,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另一个女子。 听风院内一间房里突然亮起了烛火,明明灭灭。 轰的一声。 天边突然响起一声巨雷。 商岚僵在原地,那烛火如同一把钝刀,狠狠割过她的心扉。 无尽的绝望痛苦袭来,甚至让商岚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的夫君,那个曾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 此刻抱着另外一名女子,灭了烛火,做什么呢? 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双眸更是下意识沁出泪光。 商岚从未想过,宋翌策有朝一日会背叛对她的誓言。 哪怕从成亲之初就有人告诉她。 他是大周最尊贵的王爷,三妻四妾是迟早的事。 可洞房那晚,他就牵着她的手,一字一句郑重许诺。 “阿岚,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我此生必不负你,晋王府,永远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 商岚信了。 可原来,晋王府只有一个她。 但他的家,不是只有晋王府。 可那是宋翌策,是将她宠进掌心里的宋翌策啊。 十岁时,他为了帮她摘一朵悬崖边的花,险些摔断双腿; 十五岁时,他为了送她最特别的及笄礼,跑遍了整个京城; 十七岁时,他为了给她最盛大的成婚之礼,忙的三天高烧不退…… 他们携手走过无数个朝朝暮暮,彼此之间的情谊浓的像永远化不开。 因此,哪怕在这个三妻四妾为常态的封建世界,她亦从未怀疑宋翌策的专一。 可此刻,真相如一把锋利的剑刃,刺破了她的幻想,亦刺破了她的心! “轰隆隆——” 雷电闪烁,暴雨将至。 商岚就站在雨里,如一只无所依靠的孤雀,可怜又脆弱。 她浑身冰冷,像走进了一场梦魇,被人扼住了呼吸。 一整晚过去,屋子里的烛火明明暗暗,熄了又亮,听风院里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商岚还是僵站在原地,唇色发白,浑身湿透。 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她如同一个木偶,僵硬的转身离去。 回到王府时,府里的佣人们找她都找疯了。 商岚刚露面,府里的下人如同劫后余生般舒了口气。 可下一秒,商岚就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昏了过去。 下人吓得大喊:“王妃!” …… 商岚醒来时,只闻到一阵浓烈的药香味。 她不在芳心院,甚至不在晋王府。 但宋翌策还是如从前一样守着她。 一项尊贵整洁的发束和衣袍都有了几分凌乱,显然不知道守了她多久。 见商岚醒来,他连忙将她紧紧拥住。 “阿岚,你终于醒了!” 商岚还未从昨日那一幕中回过神来,久久没有开口。 宋翌策又捧着她脸,深情又欣喜的开口:“阿岚,大夫说你有孕了,你怀上我们的孩儿了!” 第5章 一刹那,商岚彻底怔住。 紧接着,昨日在听风院外看见的一切,一幕幕的涌入她的脑海。 她有了宋翌策的孩子…… 在她亲眼看见,他在外面藏了一个外室之后。 商岚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只有痛苦。 她浑身颤抖,压下心里巨大的酸楚,直往后退。 “不,我不要这个孩子。” 宋翌策僵住,眼里明显有被她排斥的受伤。 他坐在床沿,慌乱又强势的把一直往后缩的商岚再次捞进自己怀里:“阿岚,你怎么了?是不是晕倒时我不在你身边,你恼我了?你若是恼我,只管出气,别这样,千万别这样。” 他搂住她的细腰,抱得紧紧的。 可商岚还是激烈的反抗。 在听到宋翌策哄她的声音后,眼泪再次落下,她哭喊着推开他,情绪决堤犹如山洪。 “不要……太疼了,我好疼……” 宋翌策,相爱太痛苦了。 你的孩子,我也不想生了。 宋翌策向来宠她,自然舍不得看商岚这么难过,他也顾不得其他。 连忙哄道:“那便不生了,阿岚,没有孩子也无所谓,我们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他心疼极了,只当是商岚被逼得太久,对生孩子有了抗拒。 “日后在府里,也不会再有人催你了,我不会再让爹娘对你说那些难听的话,我只要你,什么王爷皇室,我都不在乎,阿岚,我只要你。” 宋翌策似乎比她还害怕,小心翼翼的一刻都不敢松开她。 他们此刻并不在晋王府,而在医圣无情子的无情山庄内。 宋翌策连夜把她送来这里,生怕商岚出了什么事。 她睡下后,无情子才来给她把脉。 一头白发的老者抚了抚白须:“王爷,王妃脉象不稳,气血极虚,若真不要这个孩子,恐有性命之虞,三思啊。” 宋翌策看着商岚苍白瘦削的脸,眼中一阵纠结。 两人在无情山庄住了近半月。 最终这个孩子还是没能流掉。 宋翌策放下一切,朝也不去上了,每日安心的陪商岚,寸步不离。 无情山庄外更是有暗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守着,连只苍蝇都放不进来。 他宠她宠的更离谱,每日寻遍了天下的山珍海味,奇闻趣事来逗她开心。 连见惯世间无情的无情子都说,晋王殿下爱妻,世所罕见。 可唯独商岚,好像看不见这些。 从前明明很爱笑的人,突然没了笑颜,每日眼神木然的看着一切,仿佛被抽了魂。 离开无情山庄那天,她也是由宋翌策抱着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驶向晋王府,在半路上,宋翌策却突然让车夫停车。 又抱着商岚去了一家裁衣坊,宋翌策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发丝:“阿岚,我为你挑了十匹你最爱的浮光锦。” 可刚走进去,却与一个人不期而遇。 看见那挺翘孕肚的一刹那,商岚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 鸣月也在店内,浅笑着看向他们。 “见过晋王殿下、王妃,殿下还记得我吗?” 第6章 宋翌策眉心微动,深黑的眸盯着鸣月。 眼底暗光闪烁,在看向商岚时却又恢复正常。 他点点头,仿佛真的刚想起来一般,向她介绍:“是府里以前的医女,鸣月。” 如若商岚没有看见过那一幕,只怕真的会以为他们二人只是点头之交。 她看着鸣月那明显更大了的肚子,手指微颤。 在无情山庄这段时间,她已经找时机查清了所有事。 鸣月是府里的医女,早已对宋翌策芳心暗许。 某一次宋翌策去酒楼,她故意在他的酒里下了春风醉。 那种药,药性最烈。 那晚,鸣月易容成商岚的面貌,上床为他解了药。 两人一夜缠绵,宋翌策醒来后看到脱落在一旁的面具后,大发雷霆,险些将酒楼给砸了,甚至扬言要把鸣月赶出京城,责令她此生都不准回京。 可是偏偏,那一夜,鸣月怀孕了。 求孙心切的老王爷和王妃喜不自胜,立刻就要将鸣月抬进府里。 宋翌策知道后大怒,当即就要打胎,可老王妃用商岚无所出要休她为威胁,逼得宋翌策只能留下这个孩子。 他自然不可能将鸣月抬进王府,于是将她安置在了听风院。 老王妃还以死相逼,让他必须常常去看鸣月和她的孩子。 宋翌策每后退一步,老王妃和鸣月便前进一步。 到如今,商岚已经看不清,他的妥协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早已心猿意马。 看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色,商岚内心苦笑。 另一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子就在眼前,他居然还能如此毫无破绽。 所以,宋翌策,你就已经骗过我多少次呢,才能如此熟练? 鸣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下商岚,微笑道:“没想到王爷和王妃感情还是如此深厚,真是羡煞旁人,鸣月还要去药店取安胎药,就不打扰了。” 她离开了裁衣坊,宋翌策也神色如常的替商岚去取绸缎。 回到马车旁。 “鸣月成亲了吗,夫家是谁?” 商岚靠在他怀中,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宋翌策眸光微颤,随即道:“我也是今天才遇见她。” 商岚看着他平静的双眼,疼痛再次浮上心头。 宋翌策,为何你连骗我,都能骗得如此娴熟。 而这时,有几个百姓从旁边路过交谈。 “真是晦气,一出门就见血,那怀孕女子来拿个药还摔倒了。” “那女子怪可怜的,她的孩子能留下来也悬了。” 宋翌策眉间突地一跳。 下一刻,他立刻将商岚放进马车里。 “阿岚,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去办。” 也不等她回答,立刻便转身匆匆离开了。 商岚僵硬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方才,她明显在宋翌策的眼神里看到了慌乱。 他在担心鸣月。 因为担心鸣月,甚至丢下了自己。 商岚没有听他的话回去,而是走下马车,跟了上去。 药店门口乌泱泱围着一圈人。 商岚看了很久,却没有看到宋翌策和鸣月。 她向一旁走去,最后,才在一个无人的小巷看到了两人的身影。 鸣月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显然那个摔倒的孕妇并不是她。 但宋翌策似乎心有余悸。 “谁让你随便出门乱跑的?” 鸣月娇娇的勾住他的衣袖,两人再没有刚才当着商岚的陌生。 “要用药安胎啊,王爷又不管我,我能如何~” 似怪似嗔,无比亲昵。 宋翌策眸间迟疑了几秒,看着她的肚子,终是叹了口气。 “本王送你回去。” 鸣月便欣喜的挽着他的肩,笑意盈盈的看着宋翌策。 而宋翌策则扶着她的肚子,似是生怕她出事。 第7章 这一副温馨美好的画面,商岚静静地站在远处看了许久。 心口如有一块烙铁在灼烧,痛得她皮开肉绽,骨肉分离。 最终,她默默的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王府,宋翌策也很久都没有回来。 商岚一个人坐在芳心院,很久没有睡觉。 深夜,外面传来仆人打开院门的声音。 没一会儿,宋翌策走了进来。 见商岚竟然还躺在软塌上没睡,眉心微蹙。 但走近后,却又看见商岚双眼通红,小小的脸上满是泪痕。 他立刻表情一变,将商岚捞进怀里,细密的替她吻去眼泪。 “怎么了?不高兴?” 两人靠得很近,尽到商岚闻到了他身上的药味。 那是在鸣月那儿沾染上的。 她沉默了许久,最后哑声道:“只是看了个话本,书生和小姐阴阳分隔,有点难受。” 宋翌策这才看到她手中那些的话本,立刻抽走扔在一旁。 将人抱起来送到床边,“那不看了,早些歇息,嗯?” 商岚没有反抗,乖巧的躺在他怀里。 她盯着宋翌策俊美的轮廓,忽然开口:“夫君,你还爱我吗?” “当然爱。” 他温柔的问答,没有半分犹豫。 商岚又问:“只爱我吗?” 宋翌策一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 抚摸着商岚细腻的脸颊:“阿岚,我很爱你。” 他故意用另一个问答,来搪塞她的问题。 商岚没再开口,安静的闭上了双眼,遏制了即将要流下的泪水。 多么可笑啊。 曾经对天发誓只爱她一人的人。 却在爱她的同时,却早已接纳了另外一个女子。 …… 芳心院的日子日复一日。 商岚的肚子也逐渐开始凸显。 而不知从何时开始,宋翌策来芳心院的日子越来越少。 他忽然开始很忙,对她总是说忙于公事。 说不想太晚过来吵到她,故而睡在了书房。 可商岚知道,他并不在书房。 很多难眠的深夜,商岚都从未听到门房那边开门的声音。 因为,根本没有人回来。 就这么过了一段时间。 清晨,用完早膳,宋翌策又早早了出了门。 这一次,商岚安静的跟了出去。 看见宋翌策的马车,意料之中的驶向了长明街。 她又一次来到听风院外,看见宋翌策扶着鸣月在院子里赏花。 看见鸣月拿起一块糕点喂到他嘴边,宋翌策没有拒绝,张嘴吃下。 鸣月已经快到月份,也许很快就要临盆。 商岚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就如同这世间一对平凡的夫妻,温馨又和美,泪水早已不自觉的流了满面。 在那些不回家的深夜,都是在陪鸣月吧。 是啊,他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宋翌策啊。 宋翌策啊。 你可还记得多年前那个为求赐婚圣旨,在宫门外跪了三天三夜的少年。 你可还记得多年前那个为讨我欢心,用荷花填满整座池塘的少年。 那时候的宋翌策可曾想过,如今的宋翌策,会负了他豁出命来也要相守一生的女子。 第8章 日子逐渐过去,她的月份也大了。 原本纤瘦的身子,也越来越沉重。 但商岚脸上却看到一点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连带着整个晋王府都没人敢大声说话。 宋翌策似是终于发现了她的异样,回家的次数多了些。 在看见商岚只有肚子越来越大,脸反而更瘦了些的时候,俊朗的面容顷刻浮现一抹愧疚。 “阿岚,是我不好,最近没有好好陪你。” “明日青山寺有庙会,我带你出门走走,散散心如何?” 青山寺是他们定情的地方。 那儿的山上,有一颗百年老树,很灵,被京城百姓当做姻缘树。 年年都有人去放同心结。 以前,商岚和宋翌策也每年都会去放一次。 见商岚不说话,宋翌策也只当她答应了。 怀孕的女子辛苦,心情总是会差些,他并没有想太多。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青山寺。 山上百姓很多,大部分都是冲着姻缘树来的。 哪怕山坡陡峭,也拦不住人们想求一门美满姻缘的决心。 宋翌策小心翼翼的牵着商岚,生怕她出事一般,面前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忽然,宋翌策牵着她的手僵了一下。 商岚也下意识抬头望去,却看到了一身青衣的鸣月站在人群里,孕肚十分突兀。 甚至当着商岚的面,宋翌策都忍不住蹙了眉。 接着,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路过她身边时,更是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鸣月身形一晃,宋翌策立刻松开了商岚,连忙过去将她拉进怀中。 直到感到一个目光注视着自己,宋翌策才恍然想起商岚也在,立刻松开了手。 他解释道:“阿岚,她怀孕了……” 商岚并没有质问他什么,只是静静看向他身后的鸣月。 果然,鸣月眼中露出挑衅的笑意。 宋翌策看了眼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又道:“阿岚,这儿人太多了,鸣月的身子太重,我先把她送下去,你等等我。” 商岚看着鸣月脸上得意的笑,心口越来越涩。 宋翌策没等她的回答,因为上山的人越来越多,他慌忙抓住鸣月的手,丢下商岚下了山。 那个曾说永远不会放开她的少年。 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扔在人来人往的姻缘树前。 商岚愣了许久,身后有不少带着面纱的小娘子为了能将同心结挂的更高些,拼命的挤来挤去。 “都怀孕了还跟我们抢什么啊,让让让让让!” 挤不进去的小娘子作势要推她。 商岚刚要后退,一抬眸却看到了那姻缘树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同心结。 她心脏狠狠抽了一下。 鲜红的同心结上,赫然写着两个名字。 商岚死死的看着,仿佛要将那一笔一划看进心里。 宋翌策、鸣月。 第9章 “阿岚,这是同心结,挂了之后,永结同心。” “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 “这辈子有了商岚,宋翌策此生无憾。” 多年前,少年坚定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 商岚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宋翌策。 原以为不会痛了的心,居然还是抽搐了一下。 她的宋翌策呢? 那个鲜衣怒马,要与她生生世世的宋翌策呢? 原来就连同心结,亦不是自己的专属。 她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那个推她的小娘子原本还想不耐烦的说些什么,可以一抬头,瞬间就泄了气。 “不是,你哭什么,我不用你让就是了。” 小娘子怕引发什么意外,皱眉看了眼面前奇怪的女人,匆忙离开了。 商岚伸手抚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脸的泪。 商岚浑浑噩噩的转身,想要离开。 她六神无主的往外面走,周围人多又混乱,她不知被谁挤了一下,竟然直直朝山坡摔了下去! 那下面的山崖深不见底! 周围来参加庙会的人都惊呼了一声。 “不好了!有个姑娘掉下山了!” 而宋翌策刚把鸣月送下山,就亲眼看到商岚掉了下去。 “阿岚!”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目却猩红无比,像个嗜血的妖魔。 他立刻丢下了鸣月,不顾所有侍卫的阻拦,飞奔着冲下山崖。 “滚!别拦本王!” “她要是出事,我让你们所有人陪葬!” 宋翌策像疯了一样,以身犯险跑到悬崖之下,哪怕摔得浑身是血,嘴里晚.晚.吖仍然含着一个名字:“阿岚,阿岚……” 得知晋王的王妃掉下了山崖的,庙会立刻停止。 所有人都被赶下了山,宋翌策动用了全京城的护卫,下令一定要找她。 但崖底荆棘丛生,茫茫一片林木,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宋翌策却不管那么多,他像是失了所有的理智,不知疲倦的在崖底找人。 昼夜不息,浑身上下的血和泥都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最终,他才终于找到了商岚。 商岚脸上毫无血色,就那么昏迷的躺在地上。 宋翌策疯狂的朝她奔来,连脚步都是慌乱的。 这次,商岚在无情山庄昏迷了整整七天。 连无情子都险些要放弃的时候,她却又醒了。 她掀开眼眸,第一个看见的便是神色有些癫狂的宋翌策。 宋翌策近乎贪婪的将她紧紧拥住,身上的寒气在看见她苏醒的那一刻散尽。 “你醒了,你醒了……” 他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是以此来确定商岚真的还活着。 可是不管宋翌策有多激动,商岚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睁着杏眸,愣愣的看着前方,像失了魂。 宋翌策也很快发现了这点,不管怎么喊她都没反应,他心下一慌,立刻出门去找无情子。 直到房间彻底安静下来,商岚望向前方的闪闪亮光,轻声开口,声音却带了几分颤抖。 “系统,是你吗?” 这个曾经与她日夜为伴的系统,商岚绝对不会看错。 自从她决定脱离世界后,系统就再没有出现过,商岚从未想过,它居然有一天还会回来! 前方的金光又闪了闪。 下一刻,商岚熟悉的声音传来—— 【宿主,我回来了。】 短短的一句话,竟然让商岚险些流下泪来。 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异世界,再次见到系统,她反而觉得亲切。 曾经,系统劝过她很多次。 不要沉迷于任务世界,更不要沉迷于感情,完成攻略后,最好赶紧回家。 可当时的商岚被情爱蒙蔽了双眼。 到如今,满身皆伤。 系统虽然并不具备人类的情感,但到底跟商岚并肩作战过很多年。 看见她如今的样子,亦沉默了很久。 【宿主,系统再次被触发,给予您最后一次选择机会,请选择留在任务世界,或回到真正属于您的世界。】 商岚猛地抬眸,心狠狠一颤。 她真的,还能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当初留下,是为了和宋翌策相守,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一双人早已成了笑话。 只剩遍体鳞伤,满目疮痍。 商岚闭了闭眼,一字一句道。 “我选择,回家。” 第10章 她决定完成最后三件事后,就彻底脱离这个世界。 第一件事,她要妥善处理好自己的尸身。 脱离世界后,她的灵魂会回家,但肉身不会消失,她不愿把自己的肉身留给宋翌策,更不愿意自己死后宋翌策对着一具尸体做出什么离谱的事,于是请求系统,在自己死后,帮她把肉身销毁掉。 宋翌策,背叛誓言的代价,是我们永生永世不复相见。 第二件事,她要处理好孩子的归宿。 她走的时候,无法从这个世界带走任何东西,包括孩子,她不愿把两人的孩子留给宋翌策,故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孩子找一户幸福的人家。 系统帮她筛选出了最合适的人家,并以她的名义暗中联系了那家人。 第三件事,商岚留下了一封信。 在悄然安静的无情山庄,宋翌策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并没有和她歇在同一处。 深夜,商岚偷偷点燃烛火。 手中握着狼毫,却久久无法下笔。 十年相伴,到头来,镜破钗分。 从前只知兰因絮果是话本子里的一句戏词。 如今亲身体验,才知其痛有多深。 这痛苦。 密密麻麻,丝丝缕缕,蚀骨穿心。 若再来一次,她再不要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感情。 写着写着,一滴泪落在信纸上。 晕开了浓黑的墨。 满满一张纸快要写完了,商岚红着眼,一笔一划写上最后一句话—— 宋翌策,辜负真心之人,要下十八层地狱。 …… 在无情山庄休养了很久之后。 宋翌策终于带她回了晋王府。久违的在梳妆台上收到了鸣月的信。 大概是这次宋翌策找她时的疯魔,叫鸣月又有了危机感。 她又时不时给商岚送信,事无巨细的告诉她宋翌策近日又陪自己做了什么。 无非是给她送绫罗绸缎,陪她看戏解闷…… 商岚每每看完,都将这些信存在盒子里,心里没有丝毫涟漪。 就这样,好几个月过去了。 商岚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临盆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接近临产的某个晚上,突然狂风大作,暴雨不止。 深夜,商岚和宋翌策都入眠了。 突然有不长眼的小厮来敲门。 两人被惊醒,宋翌策不耐的套上外衣出去。 “王爷,听风院那边……” 小厮像是被打断了一下,两人的声音的越来越远,应当是两人走远了些。 不一会儿,宋翌策才回来。 他穿戴好衣袍,在她脸颊上摸了摸:“阿岚,我突然有公事,你先歇息,不必等我了。” 商岚最近十分乖巧,哪怕宋翌策连续几日不回府,她也不曾过问什么。 可这次,商岚却伸出手,抱住了宋翌策的腰。 “外面打着雷,我好怕,夫君,今晚不要走,可好。” 连宋翌策都没发现,她已经很久没叫自己夫君了。 宋翌策有些享受她久违的依赖,却仍没有要留下的意思。 他失笑的摸了摸她的发,语气宠溺,“都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怕打雷?乖,夫君很快就回来陪你。” 最后,只在她脸颊落下一吻,人便离开了。 商岚平淡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刚才的依赖就像从不曾存在。 商岚听着外面的狂风暴雨。 忽然觉得,今夜的确很适合分别。 宋翌策 如果你知道,这将会是你见我的最后一面。 会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她安静的坐了许久,最后召唤出系统。 语气十分平静:“就是今夜,带我走吧。” 金光在黑夜中闪现,系统立刻回复:“好的,宿主。” 不多时,剧烈的阵痛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她痛得脸色青白,却死死咬着唇,直到咬出血痕,都不让自己叫出声。 商岚挺着肚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颤巍巍走到门外。 她走进院子里,浑身淋着大雨。 手上是一个竹筒模样的信号弹。 是宋翌策曾经给她的。 “阿岚,当你遇到危险时,就发出这个信号弹,无论我离你多远,都一定会回来救你。” 商岚仰着头,脸上满是雨水。 她缓举起手,将竹筒往半空中发射, “嘭!” 一声烟花在空中响起,把夜幕点缀成绚烂的世界。 商岚惨白着脸,一下又一下的发着信号。 |
讲道理,在后宫谁是你的天?皇帝,真能一言定你生死的人只有皇帝(娘家能随时造反的不说了) 所以你人淡如菊有啥用?皇帝不吃你这套,有啥用?为啥会有楚王好细腰,后宫多饿死? 而且皇帝的女人那么多,五光十色,争奇斗艳,你指望人淡如菊还不如指望父兄努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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