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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娱乐]你最喜欢大明王朝1566的台词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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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有很多很精彩的台词我印象比较深刻的有郑泌昌的那句 我大明文官袍服上面织的是禽武官袍服上绣的是兽,穿上这身衣服你我哪个不是衣冠禽兽 |
1.他们分两百万,朕分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朕的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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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审问何茂才—— 海瑞:我问你,今年五月新安江九个县的大堤是怎样同时决口的! 何茂才:那时上面有总督巡抚和布政使,河道衙门也不归我管,我怎么知道? 海瑞:可决堤之前整个大堤上都是你臬司衙门派的兵!你怎么解释?记录在案。 何茂才:上面叫我派兵,我当然派兵。 海瑞:你说的这个上面是谁? 何茂才:河道衙门归谁管这个上面就是谁。 海瑞:河道衙门的监管是宫里派的李玄,李玄暂归江南织造局管。你说的这个上面难道是江南织造局?记录在案。 何茂才:…… 海瑞:你不敢回话了?那就把我的话记录在案。据查,原杭州知府马宁远,原淳安知县常伯熙建德知县张知良在端午汛到来之前便带着你臬司衙门的官兵守在九县每个闸口,五月初三汛潮上涨,九个闸口同时决堤,你的官兵一夜之间全部撤回。一夜之间,整个淳安半个建德全在洪水之中,死亡百姓三千余人,无家可归三十余万!你的罪孽,你背后那些人的罪孽,如洪水滔天!我不审你,朝ting不审你,上天也要收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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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为官三思】 两句话你要记住,一句是文官们说的‘做官要三思’,什么叫三思,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变。知道了危险就能躲开危险,这就叫思危;躲到人家都不注意到你的地方,这就叫思退;退了下来就有了机会,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错了,往后该怎么做,这就叫思变。 4.【饭要分开吃】 嘉靖(对胡宗宪):“你杀的人有严阁老的人,有吕公公的人,你就不怕他给你们小鞋穿?” 严嵩:“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是朝廷的人。” 嘉靖:“朝廷也就是几座宫殿,几座衙门。饭还是要分锅吃的。” 5.赵贞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死十万人是个数字,死百万人也是个数字,你我都挡不住啊。 6.严嵩:“人生在世,什么人最亲啊?”徐阶:“当然是父子最亲。” 老严:“未必。诗经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按理说世上最难报之恩当父母之恩,可有几个儿子的作如是想啊。做儿子的都想着父母对他好是应该的,于是恩养就成了当然。” 7.嘉靖《论黄河水浊长江水清的治理》 嘉靖:你们要把这句话记住了,所谓江山,是名江山,而非实指江山。君既不是山,臣民便不是江。古人称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数省两岸之田地。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能因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这个海瑞不懂这个道理,在奏疏里劝朕只能用长江而非黄河,朕岂可乎?反之,黄河一旦泛滥,朕便治理,这就是朕为什么罢严嵩杀严世蕃等人的道理;再反之,长江一旦泛滥,朕也要治理,这便是朕为什么要罢黜杨廷和、夏言,杀杨继盛、沈链等人的道理。比方这个海瑞,自以为清流,将君父比作为山,水却淹没了山头,这便是泛滥。” 8.嘉靖:没有谁是真正的贤臣,贤时用之,不贤黜之。 9.错!是大明朝离不开你爹!你爹不光能杀人;治人;罢人;还会用人,只有用对了人,才是干大事的第一要义! 10.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 11.治安疏怼嘉靖—— 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为直言天下第一事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自陛下登基初年,亦有之而未甚也。今赋役增常,万方则效……天下因即陛下……曰:嘉靖嘉靖,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 嘉靖:??? …… !!! 反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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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的道长:让我先稳一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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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急败坏的道长 陈洪——抓!——抓住这个人,不要让他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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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最高潮】狱中怼嘉靖—— 嘉靖:那么多人审你,谅你也不会心服口服。皇上叫我事先将这些人驳你的话,都告诉你,想听听你是怎样回他们的话。 海瑞:既然有旨意,该回的话我都会回。大人能否告诉我,你在哪个衙门任职。 嘉靖:和你一样,在大明朝任职,你只管回话。 海瑞:那就请问吧。 嘉靖:国子监司业李清源问你,我华夏三代以下可称贤君者,该首推何人? 海瑞:当首推汉文帝。 嘉靖:文帝之贤,文景之治,后人莫不颂之。你却在给皇上的奏疏里,引用狂生贾谊之言,求全苛责,借贬抑汉文帝以贬抑当今圣上。如此贤君尚被如此攻击,你心目中的贤明之君,是谁? 海瑞:尧舜禹汤。 嘉靖:李清源问的是三代以下。 海瑞:臣的奏疏里已经说了,三代以下,汉文帝堪称贤君。 嘉靖:李清源问你,既认汉文帝为贤君,为何反责文帝悠游退逊,多怠废之政,这是不是在影射当今的皇上? (海瑞沉默) 嘉靖:为什么不回话? 海瑞:此言不值一驳。 嘉靖:是不值一驳,还是无言回驳? 海瑞:臣的奏疏他们没有看懂,他们也看不懂。因此不值一驳。 嘉靖:好大的学问。有旨意,你必须回驳。 海瑞:汉文帝不尊孔孟,崇尚黄老之道,无为而治,因此有悠游退逊之短,怠废政务之弊。但臣仍认文帝为贤君。因文帝有亲民近民之美,慈恕恭俭之德。以百姓之心为心,与民休养生息,继之景帝,光大文帝之德,始有文景之治。可是当今皇上,处处自以为效文景之举,二十年不上朝,美其名曰无为而治,修道设醮行,其实是大兴土木。设百官如家奴,视国库如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无一举与民休养生息,以致上奢下贪,耗尽民财,天下不治,民生困苦,要我直言,以汉文帝之贤,犹有废政之弊,当今皇上,不如汉文帝,远甚。 大明朝设官吏数万,竟无一人敢对皇上言之,我若不言,煌煌史册,自有后人言之。请大人将我的话,转问李清源,转问那些要驳斥我的百官。他们不言,我独言之,何为影射?我独言之,百官反而驳之,他们是不是想让皇上留骂名于千秋万代。 嘉靖:独你一人是忠臣良臣贤臣? 海瑞:我只是直臣。 嘉靖:无父无君的直臣! 海瑞:大人,能否将我的话,转奏皇上? 嘉靖:说。 海瑞:我四岁便没了父亲,家母守节一人将我带大。出而为官,家母便尊尊诲之,”尔虽无父,既食君禄,君即尔父”。其实岂止我海瑞一人视君若父,天下苍生无不视皇上若父,无奈当今皇上不将百姓视为子民,重用严党以来,从宫里二十四衙门派往各级的宦官,从朝廷到省、府、州、县所设官员,无不将百姓视为鱼肉。皇上深居西苑,一意玄修,几时察民间之疾苦,几时想过,几千万百姓虽有君而无父,虽有官而如盗?两京一十三省,皆是饥寒待毙之婴儿,刀俎待割至鱼肉。 君父,知否? (嘉靖气得鼻血流出来,临走前) 嘉靖:海瑞,朕送你八个字,无父无君,弃国弃家。 石公公:(场外)赶快抬走!快抬走! 然后,应下面评论的亲的要求,放出小阁老结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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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想说一句——刘和平老师的《北斗南箕之歌》到底什么时候拍啊?QAQ |
我是个一点都不浪漫的人,不喜欢看什么貌似深沉或慷慨激昂的短句,我喜欢看人算账。 一、 “请大人容卑职说完。”王用汲向何茂才拱了一下手,转脸深深地望着高翰文,“卑职这次是从昆山调来的。去昆山前,卑职就是在建德任知县,建德的情形卑职知道。建德一县,在籍百姓有二十七万人,入册田亩是四十四万亩。其中有十五万亩是丝绸大户的桑田,二十九万亩是耕农的稻田。每亩一季在丰年可产谷二石五斗,歉年产谷不到两石。所产稻谷摊到每个人丁,全年不足三百斤。脱粒后,每人白米不到二百五十斤。摊到每天,每人不足七两米,老人孩童尚可勉强充饥,壮丁则已远远不够。得亏靠山有水,种些茶叶桑麻,产些桐漆,河里能捞些鱼虾,卖了才能缴纳赋税,倘有剩余便换些油盐购些粗粮勉强度日。民生之苦,已然苦不堪言。” 何茂才:“你说的这些布政使衙门都有数字。” 王用汲不看何茂才,仍然望着高翰文:“今年建德分洪,有一半百姓的田淹了,约是十四万亩。这些百姓要是把田都卖了,明年便只能租田耕种。倘若还是稻田,按五五交租,则每人每年的稻谷只有一百五十斤,脱粒后,每人每天只有白米三两五钱。倘若改成桑田,田主还不会按五五分租,百姓分得的蚕丝,换成粮食,每天还不定有三两五钱。大人,三两五钱米,你一天够吗?”高翰文满眼的痛苦,沉默了好久,答道:“当然不够。”王用汲:“孟子云: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大人,你手上这支笔系着几十万灾民的性命。己溺己饥,请大人慎之! 二、 嘉靖三十九年五月,新丝上市,六月,南京苏州江南织造局赶织上等丝绸十万匹,全数解送内廷针工局。嘉靖三十九年七月,应天布政使衙门、浙江布政使衙门遵上谕,以两省税银购买上等丝绸五万匹中等丝绸十万匹,和淞江上等印花棉布十万匹,解送北京工部,以备皇上赏赐藩王官员和外藩使臣。嘉靖三十九年十月,南京苏州江南织造局同西域商人商谈二十万匹丝绸贸易,折合现银二百二十万两,悉数解送内廷司钥库。注:无须向户部入账。嘉靖四十年二月,接司礼监转上谕,该年应天浙江所产丝绸应贸与西洋诸商,上年所存十二万匹丝绸悉数封存,待今年新产丝绸凑足五十万匹,所货白银着押解户部以补亏空。三月,又接司礼监转上谕,将上年封存之十二万匹丝绸特解十万匹火速押运北京,赏裕王妃李侯家。按理说,南京、苏州、杭州,三个织造坊,应天浙江两省那么多作坊,每年产的丝绸,还有淞江等地的棉布,如果有一半用在国库,也能充我大明全年三分之一的开销。可丝棉每年产,每年还缺。今年朝廷又提出每年还要增加三十万匹的织量,这才有了改稻为桑的事情。 三、 从嘉靖二十一年到嘉靖四十年,二十年间,这是沈某上交织造局和浙江官府最后一批账册。四任织造,五任巡抚,唯胡部堂胡宗宪与沈某无账目往来,亦唯胡部堂一人未取沈某一分一厘。浙江三司衙门唯胡部堂堪称国朝大吏,其余衮衮诸公皆不足道也。沈某布衣粗食凡二十年,织绸凡四百余万匹,历年上缴织造局共计二百一十万匹,各任官员分利一百万匹,所余之九十万匹再买生丝,再产丝绸,使沈某艰难维持至今。每日辛劳,深夜亦不敢稍歇,将各项开支一一记录在账,即诸公所见之账册也。我大明拥有四海,倘使朝廷节用以爱人,使民以时,各级官员清廉自守,开丝绸、瓷器、茶叶通商之路,仅此三项即可富甲天下,何至于今日之国库亏空!上下挥霍无度,便掠之于民;民变在即,便掠之于商。沈某今日之结局皆意料中事。然以沈某数十年倍受盘剥所剩之家财果能填补国库之亏空否?诸公见此账目必将大失所望也!兹附上简明账目一页于后,望诸公览后另想良策,为前方筹募军饷,或可减罪于朝廷。否则,沈某先行一步,俟诸公锒铛于九泉,此日不远!其一,沈某共有作坊二十五、织机三千,每日可织丝绸五百四十八匹。诸公见此账时,吾库存之生丝仅能维持作坊织绸二十天,共计一万零九百六十匹。距朝廷所需之五十万匹相差四十八万九千四十匹。其二,沈某共有绸缎行一百零七家,嘉靖四十年初尚存绸缎十二万五千六百匹。三月,织造局奉上命调拨十万匹。剩余二万五千六百匹,郑泌昌郑大人以巡抚衙门开支为由分润三千五百匹,何茂才何大人以按察使衙门开支为由分润两千匹。四月,为凑足买粮之款,卖出两万匹。现库存仅丝绸一百匹。 四、 我不是‘越中四谏’,也不是‘戊午三子’。我姓海名瑞字汝贤号刚峰。我只是个举人出身,出生于海岛蛮夷之地,没有你谭子理的举荐,我连区区七品县令也当不上,最多当满这届南平教谕就回家侍候老母了。我不明白,赵中丞谭大人你们何以把我海瑞看得如此之重!无非是我海瑞办事认真而已。从三月到浙江,现在也就不到半年,我看到的知道的只能用四个字来说,那就是触目惊心!郑泌昌何茂才和他们的前任官员仅在织造局沈一石一处贪墨受贿就达几百万之巨!还有田土赋税,还有盐铁课税,还有运河堤坝工程,查起来贪墨更不知多少!不错,他们都是严党的人,不只浙江,两京十三省还有更多他们这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就能够二十多年贪墨横行愈贪愈烈?是因为在他们的前面还有比他们更多挥霍无度之人!大明朝开国至今,亲王郡王皇室宗亲遍于天下。按规制,一个亲王每年就要供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缎四十匹,纻丝三百匹,绢五百匹,纱罗一千匹,冬布一千匹,夏布又一千匹。其余各种开支更不胜繁举。你们算没算过,一个亲王耗费国帑便如此之巨,大明朝那么多皇室宗亲耗费的国帑又是多少!至于皇室宗亲宫中宦官各级官吏所兼并之田庄占天下之半皆不纳赋,小民百姓能耕之田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这些更是人人皆知人人不言。就以浙江而言,每年存留粮米只有六十二万九千石,可供给皇室宗亲和府衙禄米就要一百二十三万石。以两年存留之粮尚不能供皇室府衙一年之禄米。而北方俺答年年侵犯,东南倭寇年年肆虐,危及天下,将士军饷粮草却要东挪西凑!这些事如果只参劾严嵩参劾严世蕃能够说得过去吗?像谭大人刚才所言,历来参劾严党者都因牵涉皇室反罹其祸。我看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们只敢参严不敢直言天下大弊,才使得严党能够藏身大弊之后肆行贪墨而不倒。天下大弊不革,就算倒了一个严党还会再有一个严党!严党要参,皇上要谏,致君父为尧舜,免百姓之饥寒。孟子云“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这样的道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敢向皇上进言?谭大人适才说我偏激,这就是我的偏激。请谭大人把我的话转禀赵中丞,也可以转禀裕王和徐阁老高大人张大人。倘若因此获罪是我海瑞一人之罪,与你们皆无干系。我海瑞无党! 五、 一部华夏之史,夏朝商朝便是只有君王没有百姓的天下。当时《尚书》有云“时日曷丧?吾与汝俱亡!”可见民不聊生,天下百姓都有了与夏桀同归于尽的心。商革夏命,前数百年还顾及天下苍生,到了纣王,简直视百姓如草芥,顷刻而亡。天生孔子,教仁者爱人。继生孟子,道出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万古不变之至理。秦朝不尊孔孟,三世而亡。到了汉文帝真正明白了这个道理,恭行俭约,君臣共治,以民为本,我华夏才第一次真正有了清平盛世,史称文景之治。唐太宗效之,与贤臣共治天下,又有了贞观之治。之后,多少次改朝换代,凡是君臣共治以民为本便天下太平,凡一君独治,弃用贤臣,不顾民生,便衰世而亡。到了大明朝,我太祖高皇帝出身贫寒马上得天下,犹知百姓之苦,惩贪治恶,轻徭薄赋,有德惠于天下。但也就是从太祖高皇帝种下了恶果,当时居然将孟子牌位搬出孔庙,便是不认同“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治国至理。厉行一君独治,置内阁,视同仆人,设百官,视同仇寇,说打就打,要杀便杀。授权柄于宦官,以家奴治天下。将大明两京一十三省视同朱姓一家之私产。传至今日已历一十一帝,尤以当今皇上为甚!二十余年不上朝,名为玄修暗操独治。外用严党,内用宦奴,一意搜刮天下民财。多少科甲出身的官员,有良知的拼了命去争,都丢了命。无良知的官员干脆逢君之恶,顺谀皇上。皇室大贪,他们小贪,上下一心刮尽天下民财,可怜我大明百姓苦上加苦,有多少死于苛政,有多少死于饥寒!这次去大兴,天子脚下,新年之时,饥寒而死的百姓倒满了大雪之中!地方官视若无睹,近在咫尺的京官也不闻不问,内阁和户部不得已拨去了一些军粮也是虚应故事,还一再嘱咐,千万不能让皇上知道,以免败了皇上乔迁的喜兴!皇城之下尤然如此,普天之下还不知有多少涂炭之生灵!在大兴这几天我所能做的也只是救一人算一人,当着那些没有心肝的人,哭都没得地方去哭。先生一生治病救人,我们这些吃朝廷俸禄的人却只能看着百姓在眼前一个个死去…… 一人心里一本账,怎么算账才是人心啊。 |
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疆域万里,子民百兆。 皇上肩负祖宗社稷,治大国如烹小鲜。 今年正月,鞑靼从河西渡冰河犯山西,顺天府百万军民缺粮。 二月,山东济南府饥荒。三月,京师又饥荒。四月,山西又饥荒。 五月,东川土司内乱,闰五月,江西流民叛乱,攻泰河,四川苗民叛乱,犯湖广界。 本月,宁夏,陕西,山西闹地震,死伤军民无算。更何况,东南沿海决战又已到了决战时刻。 国事艰难如此,如果兴起大狱,牵及内阁和六部九司,我大明朝立时就大乱了。 皇上现在问及新安江绝口之事,臣无言以对,也不敢言对。臣恳请在适当的时候再彻查。 臣的苦心,不仅念及严阁老的知遇之恩。 严阁老从政二十年,到底是贪了还是没贪,还是别人打着他的招牌在贪,还是他自己有贪贿行为,皇上比微臣,更了解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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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1.“吕公公,奸臣自己跳出来了!”严世蕃感觉到今天的争议已经要你死我活才能解决了,“高拱是一个!还有张居正!” 生死已悬于一线,高拱这时不但显示出了硬气,也显示出了智慧,居然说道:“‘奸’字怎么写?是一个‘女’字加一个‘干’字。我高拱现在仅有一个糟糠之妻小阁老,就在昨天你才娶了第九房姨太太。这个‘奸’字,恐怕加不到我高拱身上。” ——高肃卿好辩才! 2.“国难当,家也难当,国和家是一个道理。”嘉靖感叹着,突然又把目光转向了严世蕃,“严世蕃,刚才高拱说你昨天娶了第九房太太是怎么回事?” 严世蓍有些惊了,跪了下去:“臣回去后就将几房小妾送回娘家。” “好汉才娶九妻嘛!”嘉靖一笑,“送回去人家怎么办?还是留下,只要多把心思用在朝廷的事上就行。起来吧。” “是。”严世蕃的声音小得几乎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嘉靖:我就问问怎么回事,谁特么让你自己接话茬猜我意思了?就不让你送! 3.吕芳:“一句是文官们说的,‘做官要三思’!什么叫‘三思’?‘三思’就是‘思危、思退、思变’!知道了危险就能躲开危险,这就叫‘思危’;躲到人家都不再注意你的地方这就叫‘思退’;退了下来就有机会,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儿错了,往后该怎么做这就叫‘思变’!” 冯保:“干爹教导得对…可叫儿子到裕王府去当差,那还不是把儿子往绝路上送吗!” 吕芳:“我再教你武官们说的那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打死了周云逸,不只是裕王,还有很多人都恨你,这不错。可你要让他们知道周云逸不是你打死的,留在宫中你就没有这个机会。看我大明的气数,这皇位迟早会是裕王的,到了那一天,你才真是个死呢!听我的,我现在以皇上的名义派你到裕王府做皇孙的大伴,你要夹着尾巴做事,真正让裕王和他府里的人重新看待你。如果真有裕王人主大内的那一天,干爹这条老命还要靠你。” ——这段自不必说,被很多人奉为经典 4.“我不会走,也不能走。”谭纶望着坐在那里的胡宗宪说,“真到了朝廷要追究的那天,我谭纶在,就没有你胡汝贞的罪。” “唉!”胡宗宪一声长叹,“都十年过去了,你谭纶还是没有长进。我也不知道裕王爷怎么会如此看重你。” 谭纶一怔,接着也不无负气地说:“你是说我还没有学到‘为官三思’那一套” 胡宗宪定定地望着他,良久,才慢慢说道:“你说的是‘思危、思退、思变’那一套?” 谭纶不接言,也是定定地望着他。 胡宗宪:“那我就告诉你,我胡宗宪没有退路,也没有什么可变。” ——接第三条,所谓为官三思那一套,人家胡宗宪已经早就玩烂了而且已经跳出来了 5.戚继光手中的马鞭停了,接着向那些官兵大声说道:“又是断水,又是踏苗!当兵吃粮,你们吃的是谁的粮!” “当然是皇粮!”马宁远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当下大声接道。 戚继光这时也不能不理他了,望向了马宁远:“皇粮又是哪儿来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马宁远声音更大了,“皇粮当然是皇上的!” “说得好!”戚继光犀利的目光望着马宁远,“那你们断的就是皇上的水!踏的就是皇上的苗!” 这话立时把马宁远顶在那里,那张脸憋得铁青。 戚继光又不再理他了,坐直了身子,望向他的那些士兵:“知道断皇上的水,踏皇上的苗是什么罪吗'” “死罪!”所有的士兵居然都大声回答,显然他们都知道自己将军问话的用意。 “明白就好!”戚继光大声令道,“集队!回兵营!” ——戚继光将军也是好辩才! 6.胡宗宪不再看他,自顾说道:“朝野都知道,我是严阁老提携的人。千秋万代以后,史书上我胡宗宪还会是严阁老的人。可你谭纶,还有朝里那些清流为什么还会看重我?就因为我胡某在大事上从来是上不误国,下不误民。我的老家给我竖了三座牌坊,我都五十多了,活到七十也就再熬过十几年,我不会让老家人把我的牌坊拆了!” 胡宗宪不说话了,接着慢慢背过身去,那双一直憔悴黯然的眼中这时闪出了泪星:“《左传》上说‘君以此兴,必以此亡’。我是严阁老重用的人,终有一天要跟着严阁老同落。哪一天大树倾倒,总算还有个谭纶替我说几句公道话。” ——胡汝贞一语道破站队的本质 7.杨金水:“不知道就是你的福!我可告诉你,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我们是宫里的人,只管老祖宗交代下来的事,地方上的事,捅破了天也让他们地方衙门的人自己跟自己踹被窝去。这几天河道衙门你也不要去了,淹田死人,你都在这儿待着。” ——现实中,又有多少事能上秤呢? 8.马宁远:“我不想瞒部堂…更不会伙同任何人对不起部堂……天下事有许多本是‘知不可为而为之’。” 胡宗宪的两眼茫然地望向马宁远,渐渐地,那目光中满是痛悔,又透着陌生。 …知不可为而为之’!”胡宗宪望着马宁远的目光移开了,接着慢慢地摇着头,目光中浮出的只是沉痛,“平时叫你读《左传》、《通鉴》,你不以为然,叫你读一读王阳明的书,你更不以为然。还说什么‘半部《论语》可治天下!’现在我问你,孔子说的‘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什么本意?” 马宁远低着头默默地站在那里。 胡宗宪:“孔子是告诉世人,做事时不问可不可能,但问应不应该!毁堤淹田,伤天害理,上误国家,下害百姓,也叫‘知不可为而为之’!” ——胡汝贞境界之高,真是令人叹服! 9.张居正:“到这个时候了,臣等的意思也该跟王爷说明白了。严党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其实早已是土崩鱼烂。之所以能够维持,全靠逢迎圣意。宫里需求无厌,他们又层层贪剥,才落下这么大的亏空。王爷本知道,他们这一次想在浙江改稻为桑也是为了补亏空想出的法子。但这么大的事,连胡宗宪都知道一年内绝不可施行。可他们等不得,底下的人又认准了是个发财的机会,才竟然干出了毁堤淹田这般伤天害理的事。反正剜的是百姓的肉,其实剜的也就是我大明朝的肉,来补他们的疮!这么明白的事,朝廷上下竟然视若无睹!好不容易出了个胡宗宪苦心孤诣出来说话,其实也是为了他们好,他们都视若仇雠!连一个胡宗宪都容不下,这也是他们的气数尽了。王爷,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次干脆让浙江乱了,就当做我大明朝身上烂了一块肉。这块肉一烂,严党那个脓疮也就是该挤的时候了!” ——在斗争面前,所谓忠臣眼里:浙江不过也是一个烂疮而已 10.“这里到底谁说了算!”何茂才厉声打断了高翰文,转望向海瑞和王用汲,“中丞大人叫你们下去,听见没有?” 海瑞开口了:“但不知叫我们下到哪里去?” 何茂才:“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 海瑞:“那我们就该去北京,去吏部,去都察院,最后去午门!” “什么意思?何茂才瞪着他。 海瑞:“去问问朝廷,叫我们到淳安、建德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何茂才:“你是威胁部院,还是威胁整个浙江的上司衙门’” 海瑞:“一天之隔,朝廷钦任的杭州知府兼浙江道御史都已经被你们威胁得话也不敢说了,我一个知县能威胁谁?高府台,昨天一早我们约好一起去看粮市,然后去各作坊了解丝绸行情,结果你被巡抚衙门叫走了。中丞大人刚才说,他跟你做了深谈。可一个下午直到深夜,你的随从到巡抚衙门还有织造局四处打听,都不知你的去向。你能不能告诉卑职,巡抚衙门把你叫到哪里去了?中丞大人在哪里跟你做了深谈,做了什么深谈?为什么同样一个议案,没有任何新的理由,你前日严词拒绝,今日会同意签字?” “反了!”何茂才一掌拍在案上,“来人!” 一个队官带着两个亲兵立刻进来了。 何茂才:“给我把这个海、海瑞押出去!” “谁敢!”海瑞的这一声吼,震得整个大堂回声四起。 那个队官和两个亲兵都站住了。 海瑞的目光直视郑泌昌:“大明律例,凡吏部委任的现任官,无有通敌失城贪贿情状,巡抚只有参奏之权,没有羁押之权!郑中丞,叫你的兵下去!” 整个堂上的人都万万没有想到,大明朝的官场居然会有这样的亡命之徒!一个个都惊得面面相觑。 郑泌昌尽管已经气得有些发颤,却知道照何茂才这种做法将海瑞羁押就会变成不了之局,因此尽力调匀气息:“好,好…我现在不羁押你。退下去。” ——海刚峰首次开怼!这个看视频很带劲儿! 11.吕芳脸上流着汗,将木盒端到嘉靖脚前放下,接着揭开了酒坛上的盖子,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嘉靖也闻到了:“是茅台? 吕芳:“六十年的茅台,刚从酒醋面局地窖里找出来的。” 嘉靖:“比我还大几岁呢。” “也只有这种陈酿堪称五谷之精,金木水火土五行具备,才能配上主子的神仙之体。”他边说边捧起酒坛仄靠在木盆边上,将酒倒进了木盆。 将酒坛放在一边,吕芳又顺手拿起了一只矮凳,放到嘉靖身边,坐了下来,便给他卷裤腿。 两条细长的腿露出来了,白白的,上面却长出一颗颗红肿斑点。 ——MMP,六十年的茅台你拿来洗jiao! 12.暴雨紧随着雷声倾泻而下,嘉靖的目光穿过大殿和精舍中间那道圆门,望向大殿门外天幕般的雨帘:“上天把九州万方交给了朕,朕是天子,也就是万民的君父。现在朕拿着钱去贱买子民的田地了。朕真要是这样的天子,天厌之!真要是这样的君父,万民弃之!” ——说上这句,是为了点破买粮的玄机。 13.严嵩这时竟看也没看那乘抬舆,偌大的年纪竟径自从大殿的石阶走向漫天的雨幕。 几个太监都懵了。 严世蕃这时不能再负气了,立刻跨过大殿门槛从太监手里接过那把雨伞倏地撑开追了下去,将雨伞罩在父亲的头上。 严嵩下了台阶又站住了,不看身后的儿子,只望着白茫茫的雨幕:“将雨伞拿开。” “爹!”严世蕃这一声叫得近乎慷慨赴义,“您老替皇上遮风挡雨,儿子可一直在替您老遮风挡雨!要杀要剐我一个人当了,不牵扯您就是。” 严嵩这才慢慢侧转了头望向儿子,满头满脸水淋淋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严世蕃,我告诉你。大明朝只有一个人可以呼风唤雨,那就是皇上!只有一个人可以遮风挡雨,那就是我,不是你!你和你用的那些人没有谁替我遮风挡雨,全是在招风惹雨!皇上呼唤的风雨我遮挡二十年了,你们招惹的风雨没有人能替你们遮挡。一部《二十一史》都只诛灭九族,唯有我大明朝可以诛灭十族!扔掉你手里那把伞,它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严家。”说完径自一个人任凭暴雨满头满脸满身打着,艰难地向前继续走去。 严世瞢眼前只剩下了一片白茫茫的水幕,接着手一松,那把伞立刻在风雨中飘滚了开去,自己也让暴雨打着,朝父亲若隐若现的身影跟去。 ——这一段,有点悲情。严阁老也是无奈啊!人物形象很丰满。 14.“你们说!”严世蕃站了起来,“这国库到底是朱家的还是我们严家的?” “来人”严嵩突然喊了起来,接着是一阵猛咳。 罗龙文和鄢懋卿立刻奔了过去,一人抓住他一只手,罗龙文用另一只手穿过他的后颈把他扶坐起来,鄢懋卿用另一只手掌抚着他的胸。 严嵩喘咳定了,虚弱地说道:“来、来人…” 门口的管事这才走了进来:“相爷,您老有何吩咐…” 严嵩:“拿、拿把刀来,交给严世蕃,让他杀了我” 听他这样一说,那管事吓得一哆嗦,扑通就跪下了,罗龙文和鄢懋卿也是一惊,跟着在他身旁跪下了。 严世蕃也闭上了跟,提起袍子跪下了。 ——“拿、拿把刀来,交给严世蕃,让他杀了我”,老严对这孩子也是,哈哈,无奈啊。 15.裕王端起茶碗来喝,手兀自有些微微颤抖,喝了一口便将那茶碗往地上一摔:“连口热水也没有吗!” 剩下那宫女吓得慌忙说道:“奴婢们该死。奴婢这就去拿。”也慌忙走了出去。 李妃的脸色白了,怔怔地望着裕王。 裕王走到门边,望着屋外的大雨,近乎吼道:“给了鼻子就上脸!不要忘了,你们家可是挑脚上架盖房子的出身!” 一连串的无明火,李妃已经感觉到裕王是在生自己的气了。可说出这样绝情轻蔑人的话,还是第一回。李妃开始懵在那里,接着泪水便禁不住在眼眶中打起转来,可也许是受宠久了,也许本身性格就要强,这时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站在那里,不肯哭出来。 世子被吵醒了,在里屋发出了哭声,李妃转身便向里屋走去。 “站住!”裕王喝了一声,“我叫你走了吗?” 李妃又站住了:“王爷,世子醒了…” 裕王又把目光望向了屋外:“不要打量着生了个世子就有天大的功劳。再这样子不讲规矩,我明天就将世子过继到陈妃名下。你要是忘了,本王现在就提醒你,在裕王府里还有个正室,你只不过是个侧室。” 李妃的泪眼中闪出了惊惶,还有委屈。 裕王却不看她,一只手指向门外:“看见冯保了吗?连一个奴才都比你讲规矩!” 竞把自己和奴才连在一起了,李妃当时就像一桶冰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可皇家的规矩这时也提醒了她,咬紧了嘴唇跪了下去,却依然是那种不服的声调:“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王爷不要气坏了身子。” 裕王更气了:“我气坏身子?笑话。”撂下这句话,袖子一甩,径直走了出去。 ——裕王爷,真未必是一个多么厚道的人。他那不是老实,这是太蠢。 16.锦衣卫头儿这才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搁在他肩上,郑泌昌打了个激灵。 锦衣卫头儿:“我说两句话,你要记住了。” 郑泌昌:“上差请说。” 锦衣卫头儿:“第一句,我们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 郑泌昌:“下官不敢。” 锦衣卫头儿:“第二句,做官要精,可也不要太精了。太精了,天便要收你。” ——送给某些官员、某些人 17.王牢头:“太尊说得好,‘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太尊对这些人越好,他们便益发不知好歹了。就这个人,竟敢把太尊施的药泼了。太尊说如何发落吧?” 海瑞依然向四周望着,“你刚才胡说什么‘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我什么时候跟你们说过了?为百姓做一点事便不耐烦,不情愿在这里熬药你可以回去。以后要敢再拿圣人的话瞎说就自己掌嘴。” ——又有多少事,我们没能知之? 18.海瑞心中一阵激动同时也冒出一丝内疚:“识人难哪。润莲,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样看你的吗?” 王用汲:“怎样看我了'” 海瑞:“世故!” 王用汲苦笑了一下:“活在世上,哪有不世故的人。” ——贤者润莲啊! 19.“我有个习惯。”吕芳前所未有的像个真正的长者望着这一对难中的玉人,“除了伺候皇上,我一个人夜晚睡觉前总要将碗里的茶全喝了,一点也不剩。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早上还能不能醒来,还能不能再喝一口茶。” ——老祖宗真是:忠伪难辨。 20.“古人的诗,我赐什么教。”胡宗宪站了起来,拿起一本唐诗翻开了折页处,“给你找的是高适做县令时写的一首诗。高适是个爱民的官,我读来送你。”说着捧起书便念了起来,“我本渔樵盂诸野,一生自是悠悠者。乍可狂歌草泽中,宁堪作吏风尘下。只言小邑无所为,公门百事皆有期。拜迎官长心欲碎,鞭挞黎庶令人悲!” 胡宗宪放下了手里这本唐诗,又拿起了大案上另一本唐诗,翻开折页:“我喜欢岑参。他有一首诗前四句可以明我心志。”说着捧读了起来,“万里奉王事,一身无所求。也知边塞苦,岂为妻子谋!” ——胡部堂引用高、岑,以诗言志。恰到好处。牛逼!编剧牛逼! 21.“我不是‘越中四谏’,也不是‘戊午三于’。我姓海名瑞字刚峰号汝贤。”说到这里海瑞站了起来,“我只是个举人出身,出生于海岛蛮夷之地,没有你谭子理的举荐,我连区区七品县令也当不上,最多当满这届南平教谕就回家侍候老母丁。我不明白,赵中丞、谭大人你们何以把我海瑞看得如此之重!”说到这里他停下了。 谭纶怔在那里,王用汲也怔在那里。 “尢非是我海瑞办事认真而已。”海瑞也激昂起来提高了声调,“从三月到新江,现在也就不到半年,我看到的知道的只能用四个字来说,那就是触目惊心!郑泌昌、何茂才和他们的前任官员仅在织造局沈一石一处贪墨受贿就达几百万之巨!还有田土赋税,还有盐铁课税,还有运河堤坝工程,查起来贪墨更不知多少!不错,他们都是严党的人,不止浙江,两京一十三省还有更多他们这样的人。他们为什么就能够二十多年贪墨横行愈贪愈烈?是因为在他们的前面还有比他们更多挥霍无度之人!大明朝开国至今,亲王、郡王、皇室宗亲遍于天下。按规制,一个亲王每年就要供米五万石,钞二万五千贯,锦缎四十匹,芝丝三百匹,绢五百匹,纱罗一千匹,冬布一千匹,夏布又一千匹。其余各种开支更不胜繁举。你们算没算过,一个亲王耗费国帑便如此之巨,大明朝那么多皇室宗亲耗费的国帑又是多少!至于皇室宗亲、宫中宦官、各级官吏所兼并之田庄占天下之半皆不纳赋,小民百姓能耕之田地不及天下之半却要纳天下之税,这些更是人人皆知人人不言。就以浙江而言,每年存留粮米只有六十二万九千石,可供给皇室宗亲和府衙禄米就要一百二十三万石。以两年存留之粮尚不能供皇室府衙一年之禄米。而北方俺答年年侵犯,东南倭寇年年肆虐,危及天下,将士军饷粮草却要东挪西凑!这些事如果只参劫严嵩参劾严世蕃能够说得过去吗?像谭大人 刚才所言,历来参劾严党者都困牵涉皇室反罹其祸。我看恰恰相反,就是因为他们只敢参严不敢直言天下大弊,才使得严党能够藏身大弊之后肆行贪墨而不倒。天下大弊不革,就算倒了一个严党还会再有一个严党!严党要参,皇上要谏,致君父为尧舜,免百姓之饥寒。孟子云‘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这样的道理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敢向皇上进言?谭大人适才说我偏激,这就是我的偏激。请谭大人把我的话转禀赵中丞,也可以转禀裕王和徐阁老、高大人、张大人。倘若因此获罪是我海瑞一人之罪,与你们皆无干系。我海瑞无党!” ——海刚峰慷慨激昂(看电视更带劲儿) 22.“古人说,‘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你们扬州有什么好?”嘉靖开始调侃他。 “主子这是在明知故问呢。”也只有黄锦敢如此回话,低着头找着穴位只管搓脚。 他不看嘉靖,嘉靖反倒一直紧盯着他:“ 掌嘴。朕怎么是明知故问。” 黄锦:“不是扬州人,谁敢搓主子这双天下第一脚。” 嘉靖忍不住被他逗笑了:“好奴才!你这不是在夸朕,是在自夸。’ ——不是扬州人,谁敢搓主子这双天下第一脚。。可以学学怎么拍马屁。 23.严嵩:“还有,大明朝也离不开你爹。这二十年你爹不只是杀人关人罢人,也在用人!国库要靠我用的人去攒银子,边关要靠我用的人去打仗,跟皇上过不去的人要靠我用的人去对付!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用对了人才是干大事的第一要义。这几年我把用人的事交给了你,可你都用了些什么人?郑泌昌,何茂才?昨夜浙江八百里急递送来了他们的口供,他们把你都给卖了你知不知道?” ——严阁老用人识人着实厉害 24.嘉靖停了脚步:“你不知道,可严嵩和徐阶知道。两个大学士,太祖实录他们不知已经读了多少遍,都烂熟在肚子里了。端起酒杯的时候,他们早就想起了太祖那两句话。”说到这里他停下来,然后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当时宴饮功臣的那两句话:“‘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刚才嘉靖的话还是雷声,这两句太祖的话简直就是霹雳!吕芳慌忙取下眼镜搁在案上,扑通一下在御案的侧边面对嘉靖跪倒了,把头紧紧地趴在砖地上。 ——好一句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政治斗争,一旦开始,不死不休。 25.嘉靖:“好嘛!两百万银子三条船,游南游北,我大明朝这条运河倒是为他们修的了。”说到这里他拿起了御案那摞账单上鄢懋卿的奏疏:“鄢懋卿这只老鼠,居然还在奏疏里说什么‘为解君忧敢辞其劳’,又说跟严世蕃商量了,专留下一百万给朕修万寿宫?朕的钱,他们拿两百万,分朕一百万,还要朕感谢他们!”说到这里他一把抄起了那摞账单狠狠地往地上捧去,脸色铁青,气喘加剧。 26.严世蕃万没想到这个高翰文居然如此强悍,气得浑身都抖了:“狗屁两榜进士!一个商人玩剩下的艺妓都当个宝贝娶到家里,你高家十八代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说,沈一石那个艺妓现在哪里!” ——高育……,哦不,严世藩这话一出口,高育良打了个喷嚏。 27.张居正:“严大人,内阁的批文一定要严阁老看过吗?” “假的!”严世蕃一声咆哮,“老爷子是内阁首辅,连他都没看过,内阁怎么能拟票?又是谁敢批红?” 张居正不急不躁:“严大人这话有些不对吧。去年七月皇上就有旨意,内阁的日常事务着徐阁老操持。此后内阁都是徐阁老拟票,报司礼监批红。这份票拟就是徐阁老拟的票,吕公公批的红。难道不是严阁老拟的票,都是假的?” 严世蕃知道已经干上了:“那好,你们拟你们的票,我们拟我们的票!高翰文身上有天大的案子,今晚不许走!” “今晚必须走!”张居正严词相抗,“严大人如有别的案子,明天可“通过三法司立案,报内阁再行审理。来人!” ——好一句你们拟你们的票,试想,是不是我们也遇到过、感到过,上面意见不同意? 28.吕芳却慢慢走向了他:“都准备好了?” “准、准备好了。”陈洪缓过神来,答了一句,又急切地问道,“早准备好了。三路人马,高拱那里一路,张居正那里一路,徐阁老那里去不去?” 原来是要拿裕王的师傅们!所有的人无论是跪在那里的还是低头站在那里的,闻言无不暗自心惊! 吕芳的眼神好怪,斜望着陈洪:“谁告诉你是抓高拱、张居正和徐阁老了?” 这下轮到陈洪失惊了,张着嘴站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吕芳不再理他,走到了值房门口,站定了,慢慢说道:“严世蕃、罗龙文、鄢懋卿干犯天条,奉旨即刻把三个人的府邸围了!一个人一样东西都不许放走!” ——刘和平绝对是对高层政治深知!有时候,抓谁、干什么,别说小兵了,陈洪尚且不知。 29. |
有些事,不上秤没有四两重。上了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这句话,现在仍然时刻有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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