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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音乐]如何评价聂士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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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军名将，曾伏击成欢驿，决战摩天岭，与八国联军血战租界。是庚子之变中朝廷最想罢免，义和团最想报复，百姓众口唾骂以及洋人最想歼灭的将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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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赞答主 @ @达拉斯米兰Chow 提到了聂士成军的武器装备基本都是德械和奥械（毛瑟步枪G98搭配曼利夏步枪），重火力也不比联军差，我对聂军的其他情况做一些补充。 我在最近的几篇回答里说过，1898年英国海军少将兼国会议员贝思福勋爵来华访问。回到英国后，他在见闻录《保华全书》中锐评了包括袁世凯军、聂士成军、宋庆军、董福祥军、张之洞新军在内的大量中国军队，算是利好了近代军事斗兽棋爱好者。 根据贝思福的自序，他几乎见过中国的所有陆军（只有三处没见到），而且亲自观摩了操练。此外他也参观了中国的所有炮台、兵工厂（只有一处没见到）、海陆军学校、南北洋海军，并看了一处船厂（即福州船厂，贝思福还感慨像旅顺和威海卫那样的好船厂，今天已经归属他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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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学会的美国传教士林乐知翻译的《保华全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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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思福是老海军出身，13岁就加入了皇家海军。但他也懂陆军，曾在1884至1885年上岸镇压马赫迪起义，参加了救援苏丹总督戈登（李鸿章的老朋友）的远征军，并差点被自己带到岸上的机枪打死（疑似因为沙子进入机械装置中导致卡壳，随后被起义军抢去使用）。 在中国，贝思福重点考察了袁世凯军，在小站军营里待了两天一夜，不仅检阅了新建陆军全部部队的分列式（parade）与 战术机动（manoeuvre），更充分检查了各兵种的装备。他还视察了仓库、被服与粮秣，了解了各团的编制，并仔细核对了全军的月度薪饷表，可谓事无巨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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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华全书》的英文原著 他不但在小站的操场观看新建陆军训练，还在野外观摩了其攻防演习。贝思福的结论是，新建陆军是当时的中国唯一一支完全符合欧洲军队标准的军队。仅有的不足是炮队的训练有待提升，火炮和马克沁机枪等支援武器尚未能适应实战需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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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袁世凯军给贝思福的印象过于深刻，所以他一是花了大量笔墨描写自己在小站的见闻，不厌其详，二是以新建陆军为标杆来衡量驻扎京畿地区和其他地方的军队。 衡量的标准并不复杂，大致是数量（编制人数和实际人数）、士兵身体素质、武器装备、训练、纪律、士气等几个维度。 以袁世凯军为例，数量号称七千多，实际七千四百，完全满员。有兵册为证据，详细无疑。 士兵身体素质：皆年力精壮，身材适中。这和袁世凯当初募兵时，在制定的《募兵规制》中规定了严格标准并坚决执行有关。 有趣的是，在两年前的5月29日，袁世凯为了应付荣禄的检查，让老将姜桂题用精壮的长夫来冒充护勇（警卫员一类的勤务兵）。 当然贝思福可没荣禄那么好糊弄，搞后勤运输的长夫未经过系统军事训练，也学不会步法操演，混在队伍里只会把队伍搞乱，行家一眼就能看穿，因此我认为袁世凯并没有在贝思福来访时故技重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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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认为荣禄来检查，最重要的是兵丁精装，旗帜和着装整齐，枪械擦拭干净和手法（用枪）步法整齐 武器装备：非常先进，完全西式。步队有德国曼利夏和奥匈的曼利夏，炮队有先进车炮和快炮，骑队有毛瑟枪，还会耍长矛。《新建陆军兵略录存》和《训练操法详晰图说》里还提到新建陆军使用地雷、电话一类的最新武器和通讯设备。 唔，这里得提一下，林乐知的译著中说袁军的炮队尚待整顿。但是我刚刚查了贝思福的原著，他的原意是袁军中的火炮和马克沁等武器不行，在崎岖地形上无法使用，而不是袁世凯的炮兵训练不行。 我估计贝思福当时建议袁世凯在崎岖地形测试机枪和火炮性能，很可能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十几年前参与镇压马赫迪起义时，遭遇了机枪在沙漠地形里卡壳的问题，所以劝告袁世凯也试验一下。如果是真的，那也太地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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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我们对清末军事改革的刻板印象是“器物还可以，但是人（训练、技能、士气、纪律）跟不上”。贝思福却认为新建陆军的将士很能干，反倒是火炮和重机枪等武器拖了后腿，十分反直觉。 事实上，贝思福一直认为中国士兵无论身体、品质、能力，都是好兵苗子，因为他们训练时吃苦耐劳，服从军令，学西式操练也很有悟性，作战也很勇敢。 他举出了两个例子，一个是牛庄在甲午战争前设有医院（疑似是西方红十字会设立的）。很多士兵在战争爆发后抱着伤病离开医院，奋勇杀敌。 另一个例子就比较地狱了。那就是第二次鸦片战争时很多从香港来的华工自告奋勇，冒着炮火率先登岸，架设云梯，帮助英法联军夺取大沽炮台。 至于有这么好的兵源，打仗却总是输，贝思福认为主要是因为没有先进武器（有些清军1898年还在用弓箭）、武器不统一（有些营竟然使用十四种枪支）、军饷不够、没有统一指挥和有兵无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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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新建陆军。 训练：操法灵熟，步武整齐。上至将领，下至士兵，每个人都熟悉他们的责任。 纪律：军纪严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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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很直接：Their discipline was excellent. 士气：旗帜之鲜明、号衣之洁净，莫不楚楚可观。精神面貌如此，士气自然高昂。 然后说其他驻扎京畿一带的军队。先是宋得胜的淮军，贝思福的评价同样挺高。 人数：号称两万，实际一万。 武器装备：德械军，毛瑟枪加克虏伯大炮。 训练：部分是德式训练，比较有效果。 另外贝思福说宋得胜年过八十，老成练达，令人倾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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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其实这个评价很有水分。因为这是林乐知的翻译，贝思福的原意是“据说宋得胜很有能力，但他现在已经八十了”。侧重点从有能力变成了年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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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宋庆军。 人数：正常情况下晚清一个营满编500人，但是实际上只有一半人数。宋庆的三十个营也不例外，号称一万五千人，实际上只有七八千。 武器装备：没明说，推测是西式，因为是洋员训练。 训练：一开始是德国人训练，后来改为俄国上校。但是操演不勤，技艺不精。原文是there is no drill。 纪律：军律亦不甚严。原文为there is very little discipline。 贝思福为什么对宋庆军的训练和纪律如此了解？因为他直接和这些德国俄国教官深入沟通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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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国联军侵华战争中，宋庆最终没打赢天津保卫战。在天津失陷后，他又于北仓、杨村组织防御，但一战即溃。其部队纪律涣散，溃退途中劫掠百姓，被称为 “官匪” 。算是完美对应了“操演不勤，技艺不精，军律亦不甚严”的评价。 再看董福祥军。 人数：一万左右 武器装备：不精。 训练：操演亦不勤。 纪律：营规不整。 但董福祥军也有优点，那就是英勇善战。贝思福特别强调董福祥军毫无纪律，喜欢为难洋人，屡生事端。各国大使多次照会总理衙门，请求改变其驻扎地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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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福祥军后来的表现不必多说。6月9日董福祥率部进入北京，驻守永安门。11日，董部奉命开入永定门，杀日本使馆书记生杉山彬（同日英国海军中将西摩尔率领八国联军2000多人强占火车由天津驶往北京），进一步激化矛盾。 之后董福祥军强攻东郊民巷使馆区，两个月没攻下来，表明其部队攻坚能力低下。但甘军在北京保卫战中英勇抵抗，甚至击毙了沙俄军团长安宁科夫，击伤其将军。因此贝思福对其的评价可谓一语中的。 随后是聂士成军。 人数：大约三十营，照理说是一万五千人，实有一万三千人，已经是相当可以了。 武器装备：所用之枪皆为毛瑟枪，亦有炮队。这印证了答主达拉斯米兰Chow的说法。 训练：与宋庆军一样，先是德国教官训练，后来是俄国教官训练。但是教练不精（原文是very lax，非常松懈）。 不过陈夔龙《梦蕉亭杂记》的记载却与贝思福的评价截然相反：上意谓近畿各军，如宋庆毅军，辈行最老；聂士成淮军，勤于操练；董福祥甘军，骁勇好斗；袁世凯新建陆军，专尚西操。 光绪帝认为聂士成淮军勤于操练，贝思福却说聂士成军教练不精，非常松懈。我觉得主要是标准不同，聂士成军在淮军和武卫军体系中应该算是勤于训练的，但是比起袁世凯的新建陆军显然还是存在差距，无法达到欧洲军队的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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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林乐知译本说“纪律不明”。贝思福原著则是有时用drill和discipline将训练和纪律明确区分，有时又只用discipline，所以这里便不展开了。 总的来说，聂士成军数量一流（人数众多，而且满员率高）、武器装备一流、训练二流（和欧洲军队与武卫右军比是二流，但比起宋庆和董福祥又是一流了）。 聂士成本人也算作战勇敢，指挥有方，其武卫前军在八国联军侵华之役中抵抗最坚决，战损也最惨烈。武卫前军最终几乎全军覆没，一方面是政治上的原因，三面受敌（他因主张剿灭义和团被清廷斥为 “通夷”，义和团自不必说，对其抄家捕母，联军也视其为最强对手，全力攻之），一方面是后勤困难（袁世凯军和聂士成军等驻扎京畿的部队全靠户部支给兵饷，一旦来自京城的补给断绝，其战力便会大打折扣），兵力相比联军寡不敌众，士兵训练也确实与联军存在差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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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韦恩·休斯的那句话，海战中有六块基石，第一块便是“人的因素至关重要”。 领导、士气、训练、体力与心理的调节，意志力以及耐受力，这些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要用武器打倒敌人，必须有足够数量和质量的物质支撑以及正确的战术指导。然而人的因素是至关重要的，当敌方与己方不相上下时这一点尤为重要。 这块基石在陆战中也同样适用。聂士成军武器装备先进，与联军并没有代差，士气也算高昂，最终还是在训练、数量乃至政治等人的因素上败给了联军。因此讨论军事话题，唯武器论是不可取的，必须考虑而且优先考虑人的因素。 我倒是很好奇一点。那就是在贝思福的眼里，袁世凯的新建陆军武器装备过硬（除了在崎岖地形没什么用的火炮和马克沁），人的因素也相当有利（士兵身体素质、训练、纪律、士气都是第一流），是“中国唯一一支完全符合欧洲军队标准的军队”。 因此，如果时任山东巡抚的老袁没有那么精明，没有找各种理由拖延搪塞朝廷发出的北上勤王的命令，没有加入（乃至带头发起）东南互保，而是像聂士成一样“轴”，像董福祥一样“忠”，积极带着武卫右军袭击联军的侧翼和后方，就算无法取得战略上的成功（比如寡不敌众，补给不足，无法对抗联军的舰炮火力支援，只能撤回山东境内乃至落得和聂士成军一个下场），是否有可能取得一些战术上的胜利，取得一些比宋庆、董福祥和聂士成军好看的战果？ 当然历史没有如果。精明务实的袁大头不会在清廷对义和团剿抚不定，对外进退失据的情况下去执行勤王命令，在朝鲜经营多年，外交经验丰富的他也不会拿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武卫右军去送人头，不会和关系融洽、实力强大的“洋朋友”贸然刀兵相向。这就是袁世凯和聂士成的不同。 2025.12.28补充：贝思福去小站时袁世凯大大方方让他观摩操演，检查兵册，甚至留他在营盘住了一晚。但他去聂士成军中想要参观军营时，却受到中国官员百般阻挠。老袁是老外交官（1884年至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前整整“使韩十年”），心态比较开放，既想让贝思福帮他搞搞宣传（确实大肆宣传了一番），也真心希望贝思福能为新建陆军提点意见（确实指出重武器在崎岖地形中的问题）。 而中国官员百般阻挠贝思福参观聂士成军的军营，主要还是聂士成对洋人军官的防范心理（事实上不少和贝思福交谈的督抚和提督都对贝有所提防，因为贝思福也提出由英国代中国练兵，被认为是想染指中国的军权）和保密意识较强，毕竟贝从营房中可以得到士兵住宿水平、日常作风等重要情报。西摩尔和贝思福都是英国海军将领，想来在与京畿清军交战前是看过贝思福提供的这些情报并进行过针对性部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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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最后一位淮军将领，中国最后一位传统名将。 一个只考虑战场、士兵和战斗而无从应对权谋（导致了他的悲剧）的纯粹的军人。 —————— 聂士成于1836年生于安徽合肥。自幼父死家贫，在母亲的严格教育下长大，喜好习武，好行侠仗义。初入河南籍将领袁甲三（袁世凯叔爷爷）的平捻团练，后入李鸿章淮军。 1884（光绪十年），中法战争爆发，聂于是年十二月参加渡海援台。 1891（光绪十七年）四月，参加北洋海军大阅活动，同年九月由上谕加头品顶戴。不久，由旅顺被调回直隶海防，统领芦台淮军，兼古北口练军前中后三营。 1893年九月（光绪十九年）至1894年（光绪二十年）四月，聂士成游历东三省及韩俄交界道里，历时八个月，行程23000余里，“游历凡经过要隘，皆用西法绘图立说，山川扼要行胜了如指掌。” 同年五月，朝鲜爆发东学党起义，聂士成率军入朝，招抚东学党起义军。 1894（光绪二十年）甲午战争中，组织著名的摩天岭防御战，取得大清为数不多的几场胜利。授直隶提督。 1895年正月，朝廷调聂士成回防京沽，主持沿海防务。甲午战后，在芦台演练新军，颇有成效。 1895年，朝廷创办武卫军。武卫军由五支军队组成，统领分别是宋庆、聂士成、董福祥、袁世凯和荣禄亲自带的八旗军。聂士成部被编为武卫前军，仍驻芦台，扼守北洋门户。 当时帝后两党的党争以后党取得胜利结束，但在此之后朝中又分化出以端郡王集团为主导的满党和以一批汉臣（李鸿章，张之洞，刘坤一等）为代表的汉党，慈禧作为皇宫权力的中心，想一直坐在权利的宝座上，就得扶着傀儡皇帝光绪，而端王集团的密谋就是废立、逼迫慈禧“还政”，慈禧自然和端王集团是死对头。 端王集团盲目排外，仇恨洋人，却争取到了1899年起于山东的义和团。这是后话。 聂士成是属于甲午战后的淮军残部，属于李鸿章系统的（慈禧这条线上的）。 在还没有发生1900年庚子之战的时候——聂士成的形象到现在为止是十分光鲜没有什么争议的，我感觉主要是摩天岭一战中的英勇和调度有方使他扬名立万。 他年轻时游历著书的经历，也使我们感觉到他还是一十分有智慧之人。包括在百度百科上也看到此人粗通文墨。 包括作为一个将军的人品，无可挑剔。在淮军后期的腐化堕落中，唯有聂士成坚守原则，他曾与各营营官立誓相约，刻苦训练，英勇抗敌，并对朝廷忠心耿耿。（“事必求实，练必求勤，将必无贪心，兵必无空饷，日演两操以习阵法，岁演行军以熟地势。”——聂士成） 那么我们对于聂士成功过的评价也主要是在庚子之变中产生了分歧。现代舆论对他的反面评价，主要集中在屠杀义和团民。 先来看一下庚子之变中聂士成都做了些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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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境内的义和团（义和拳）势力越来越不可控，多起流血事件发生，拳民即将涌进北京。在慈禧的命令下，武卫军前军从天津芦台驻地开拔，一部分推进到芦保、津芦线，保护和修复这两条重要的铁路，而另外一部分，则由聂士成亲自率领，乘夜车前往丰台与中军（由荣禄部将带领）汇合剿匪。 由是聂士成军与义和团结下深仇大恨。 但他执行的是上级的命令，他是个以执行命令为天职的军人。 这一点在八国联军进攻天津的时候看得更为透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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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裕禄任直隶总督，慈禧在北京给裕禄和聂士成发布命令，要求对试图进入北京的八国联军“实力禁阻”，调聂士成回天津扼守。 当日（6月14日），聂士成命令士兵协助拳民袭击了联军留在后路的军队，这是朝廷的正规军第一次对八国联军采取行动。除此之外，义和拳把该“联军先遣队”阻击在廊坊8天。在朝廷的正规军不见踪影的时候，确实是他们保卫着家园和都城。 需要注意的是，京津间的这些义和拳民，和进入北京城疯狂打砸抢烧的那些（被端王集团收买），是完全不同的。 这场仗大清方面伤亡400多人，拳民和清军各占一半。 主要还是归功于赤手空拳抵抗了整整8天的拳民，是他们拖延住了联军部队，迫使他们后撤而不再进攻北京。 这是关于廊坊大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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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禄在指挥攻打租界的过程中，多次失当，又或怯而不战，贻误战机。对于他的错误军令（明知错误的前提下），聂士成也从来遵守。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这也就是他这样的将官和老袁那种人物的本质区别吧，虽然老袁看起来也是个将官。 —————— 义和拳逼近时，慈禧需要一支战斗力强的军队去剿匪，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聂士成。慈禧调他去，他率军就去了，然后慈禧让他保护好津芦铁路，聂士成就奉命去保护铁路，剿杀破坏铁路的拳民，于是背上了“帮洋人打清国人”的骂名。 京津间的拳民和百姓称呼他为“鬼子聂”，甚至有谣传：他是收了洋鬼子的钱才对义和团痛下杀手。 端王集团也把所有的明枪暗箭对准了聂士成，他们奈何不了荣禄，奈何不了李鸿章，但对付聂士成这样的军事将领是不在话下的，也必须置之死地而后快。刚毅甚至直接就来到过聂士成军中，“警告”聂士成要小心。他们还给裕禄下过暗令：要设法除掉聂士成。好在裕禄还很明白他需要这样一员大将帮助他守天津，聂士成这才逃过一劫。 在清剿完破坏铁路的拳民后，聂士成立即给荣禄发电：“现因落垡村民从乱，柴草均无从购买”。短短一句电文，道出了聂士成对他自己军队的担心：一支朝廷的军队，却得不到百姓的支持，反而引起了他们的仇视。 荣禄也曾经委婉地提醒过聂士成：你军队的军服是西式的，“不为人所喜”，还是换过来为好。荣禄还委婉地暗示聂士成要注意朝廷政治风向（大清的党争比战场残酷百倍，甲午战争败因亦是如此），注意端王集团，而聂士成是不会理解这后面的深刻含义的，他没有那么敏锐的政治嗅觉，他只知道听令、研究战略战术、刻苦练军。 聂士成并不知道，慈禧收编义和拳时，拳民们提出了接受收编的唯一条件——杀聂士成。而端王集团更是请求慈禧“杀聂”。慈禧无奈，只好发布上图中的令他革职留任的上谕。 炮台失陷，慈禧是没有错的，裕禄是官二代，是满人，裕禄也是没有错的。板子只能打到聂士成身上。 裕禄估计是内心有愧，他特意发电安慰聂士成：将军英勇！ 聂士成无言，他默默摘去顶戴，回电：“士成在一日，天津有一日，天津如失守，士成不见大帅。”（《庚子剿办拳匪电文录》） 而部分拳民仍然没有放过聂士成，现在聂士成革职留任，正是他们“报仇”的好时机，在与聂军相遇时，聂军必须让路，拳民们甚至要杀聂士成（“大刀直奔其马首，聂士成见状无言以对，只得以大局为重，避入路旁衙门内。”） 许多不明就里的人仍然在不断地骂他：“鬼子聂”“聂等死”“聂找死”，就这样，聂士成前方杀敌，后方挨骂。 他是否明白，他的错误，就是不该听军令！ 他事事听令，最后却深陷困境。 可是，这是他作为一个军人的意义啊。 （至于黑聂士成的说他是大清杀人的机器。嗯这个我没啥可说的。当将军有哪个不是呢。而最起码聂士成还有最基本的忠诚在。然后也是时代背景阶级局限导致。） 他曾率军在摩天岭取得了清军对日军的唯一一场完全意义上的胜仗，终甲午一战，被阻截后退的日军始终没有再踏进摩天岭一步。 但是这个国家的人们对自己人的苛刻，似乎总是会超过对待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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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朝廷想罢免，义和团想报复，洋人想歼灭（因为他差不多是最能打的了），还有百姓的唾骂。 这就是最后一位传统名将聂士成的结局。 能战死沙场，或许已是万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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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聂士成之后，那些马背为生、热血尚武、能征善战而又始终忠诚不贰的中华传统名将，再无一人。 —————— tips. 绝大多数摘引自黄治军《晚清最后十八年2》 截图来自百度百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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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其实就是这样子，特别喜欢吹捧满清时期的那些所谓的爱国将领，但是绝大多数的民间百姓压根就不买账。 这就好像某些北高丽人的称赞延平海战的DPRK人民军一样可笑。而且聂士成他是保大清不保中华的，也就是说，如果他遇到革命党是真的不介意把革命党全部杀光，甚至把那些支持革命党的百姓也杀光的，如果他活的更久一点，铁定会联合张勋让满清复辟，甚至未来投靠伪满洲国也不是不可能的。 保大清和保中华在中国近代史上是两个完全对立的概念。你要大清朝，就不能要中华，甚至康有为梁启超这些保皇派的维新变法，都被满清贵族指责是保大清，不保中华。辛亥革命的第一句口号是什么？驱逐鞑虏！ 而且某些爱清直立人上一个吹捧的林则徐已经被扒光了，人压根就不在乎吸鸦片对百姓造成的危害，心疼的是白花花的银子让洋人赚了去。而他的解决方案是鼓励种植本土鸦片，结果间接导致了大量的农田被铲除种植鸦片，从而使得丁戊奇荒的发生哦。合着你们宣传的禁毒英雄就是洋烟土不好，本土烟好是吧！ 且聂士成也是多次镇压平民起义的，你们又想要阶级理论，又想要我们歌颂一下镇压农民起义的刽子手。你这精神是不是稍微有点分裂呀？怎么对待聂士成这家伙就不用明末的阶级分析法了呢，明末的那些人哪个没被你们黑出翔来，怎么一到聂士成这个黑点更多的家伙身上就开始宽容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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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士成所部武器与联军没有任何差距，在下仔细研究过天津五万武卫军的装备，基本都是德械和奥械，毛瑟步枪G98搭配曼利夏步枪。且和后来的军队不同，几乎人手一枪，包括后勤人员。大炮，轻重机枪也没有比联军差。在这样的情况下全军覆没，说句实话，是后来国军三线部队都无法想象的。毕竟抗战前期除去中央嫡系有中正式步枪作为优秀轻武器，中央旁系开始武器甚至不如聂士成所部。但是战果不是一个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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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民国历史的时候，感觉袁世凯真的小人，处心积虑的坑朝廷。但是有个疑问，为什么袁世凯一直不愿意替朝廷干活，就那么笃定自己能当上皇帝么。 看了聂士成的遭遇，有点理解袁世凯了。聂士成放在哪个朝代都能追封一个爵位了，竟然死了之后朝廷还斥责他。最后作战过程被上级坑，被朝廷坑，被友军坑，被外国人打，和明朝灭亡时候的几个将军遭遇是类似的。他死了之后，剩下有实力的将军必然拥军自重，不肯为朝廷卖命了。 可以说，清朝最后一个忠于朝廷的野战军，被朝廷自己坑死了。剩下的都是军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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