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艺术] 堂吉诃德大战风车为什么会成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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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艺术]堂吉诃德大战风车为什么会成为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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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看完《堂吉诃德》，一直期待的大战风车却只有很短的一部分，相比之下感觉还没有其他的情节有趣好玩。为什么大战风车这一幕会成为经典？

《小王子》里有这样一个段落：
大人们爱数字。当你对大人们讲起你的一个朋友时，他们从来不向你提出实质性的问题。他们从来不讲：“他说话声音如何啊？他喜爱什么样的游戏啊？他是否收集蝴蝶标本呀？”
他们却问你：“他多大年纪呀？弟兄几个呀？体重多少呀？他父亲挣多少钱呀？”他们以为这样才算了解朋友。
如果你对大人们说：“我看到一幢用玫瑰色的砖盖成的漂亮的房子，它的窗户上有天竺葵，屋顶上还有鸽子……”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这种房子有多么好。必须对他们说：“我看见了一幢价值十万法郎的房子。”那么他们就惊叫道：“多么漂亮的房子啊！”
所有的大人都曾经是小孩，虽然，只有少数人记得。
20岁时候，我有强烈的饥饿感，每次吃完猪脚饭，都感觉自己还能再吞下一碗鲜虾馄饨，那些悸动的琐碎的都渴望像食欲一样被满足。
现在34岁，下班后只想躺在沙发上，想着那个愿意走半条街去吃个猪脚饭的自己。
20岁的时候读《堂吉柯德》，笑得宿舍床板咯吱作响，心想这就是一个荒诞剧，一个中二的中年男人骑着一匹瘦马，举着长矛，顶着洗脸盆冲向风车，他正义凌然郑重其事但却被隔离在世界之外。
现在34岁，知道那些理想主义者终究会跟着青春的骑士精神一起被埋葬，学会市侩学会随波逐流然后转过头去跟那些20多岁的自己说这就是人终究要学会的成熟，给这个世界多增加了一个喜欢数字的大人。
再然后，学会附和，学会消解意义，学会不说痴情而说舔狗，指着阿甘正传里的阿甘说看这个接盘侠，他的女人跟那么多人睡他还当个宝。
堂吉柯德还在原来的那个地方骄傲得看着你，他看着功利主义者匍匐在大地，看着实用主义者蝇营狗苟，然后继续做一个抡起长矛冲向风车的二货。
北岛在《波兰来客》说，“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而如今我们越来越喜欢给消解意义的文字点赞，我们认为犬儒是人生真相，喜欢深夜发人间不值得。
或许，这是《堂吉诃德》成为永恒经典的的原因之一，
公主已经死了，屠龙的勇士还在燃烧。

瓦列里·萨布林在监狱中所作的画

也许塞万提斯创作时只是想讽刺当时的骑士小说。但是萨布林从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哪怕对手是风车，他也要冲上去

我们今天把《堂吉诃德》奉为经典名著，但是一开始《堂吉诃德》其实是一本笑话书。当时的读者读到书里面的故事，比如堂吉诃德大战风车，堂吉诃德把羊群当成强盗，桑丘为了不惊扰熟睡的堂吉诃德要脱了裤子放屁等桥段，是会捧腹大笑的。作者塞万提斯之所以这么写，也是为了能引读者发笑，然后书卖的多一点，让自己也更出名。
然而，彼时的“搞笑”往往会随时空转变而慢慢变得不再那么好笑。同样一个笑话，在不同时代的读者眼里，好笑程度是不一样的，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对幽默的理解也不一样。
在《堂吉诃德》的序言里，塞万提斯自己也是用“幽默”来自我标榜和推销。比如，一开头，塞万提斯就称他的读者是“闲逸的读者”，因为只有闲人才会去读一本笑话书。他还幽默地说这个小说“就如同我的孩子，虽然丑但还是我的孩子”。他还借“吾有一友”之口说:“读了这本书，忧郁的人会笑起来，快活的人笑得更多”。17世纪的读者喜欢《堂吉诃德》，基本上是把它当成一本笑话书来读的，并且包括塞万提斯自己在内，几乎一致认为作者塞万提斯“不学无术”，没正经。
到了18世纪，读者们在幽默之外，才开始关注《堂吉诃德》的教育意义和批判性。比如亨利·菲尔丁（Henry Fielding）称赞《堂吉诃德》是一部值得学习和模仿的典型小说，对现实既有模拟，又有批评。亨利·菲尔丁自己的小说《約瑟夫·安德魯》（Joseph Andrews）也致敬了《堂吉诃德》。小说里有一个亚当斯牧师，是个心热肠软的书呆子，跟堂吉诃德一样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于是四处碰壁。菲尔丁通过亚当斯的遭遇，真实地反映了十八世纪的英国社会现实，同样具有讽刺意味和批判性。
在19世纪浪漫主义的影响下，堂吉诃德又具有了悲剧性。此时的读者觉得，堂吉诃德为了不切实际的理想，情愿自我牺牲，才落得既可笑又可悲的境地。海涅批评堂吉诃德说：“这位好汉骑士想教早成陈迹的过去死里回生，就和现在的事物冲撞，可怜他的手脚以至脊背都擦痛了，所以堂吉诃德主义是个笑话。这是我那时候的意见。后来我才知道还有桩不讨好的傻事，那便是要教未来赶早在当今出现，而且只凭一匹驽马，一副破盔甲，一个瘦弱残躯，却去攻打现时的紧要利害关头。聪明人见了这一种堂吉诃德主义，像见了那一种堂吉诃德主义一样，直把他那乖觉的头来摇……”堂吉诃德宁死也决不放弃理想，让诗人为之黯然神伤。于是堂吉诃德就从一个喜剧人物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成了一个满含悲情的英雄。
再后来人们对《堂吉诃德》又有了新的看法。比如，认为小说里的幽默只是表象，其背后充满深刻的隐喻和哲理，蕴含着各种意识形态和文学征候。于是，幽默不再是目的，而变成了对罗曼司进行戏仿和解构的文字游戏，从而方便借此展开对一些重要社会议题的讨论。
罗素就认为，对塞万提斯的任何严肃批评，都必须从作者对浪漫骑士的“多重戏仿”（extended parody）这一事实出发。在这里，罗素对幽默和戏仿做了区分，即幽默是效果，戏仿是手段。不同于辛辣、尖刻的讽刺，戏仿是一种温和的玩笑。戏仿的对象往往代表主流价值或者处于权威地位，比如流行文化、官方话语、经典名著等等，利用语言游戏，通过对这些对象的“模拟”，达到一种幽默的效果即为戏仿。
很明显，堂吉诃德大战风车就是对当时流行的骑士小说的戏仿。按照骑士小说的写法，堂吉诃德应该撞见真的巨人，然后打败巨人。可是，塞万提斯偏不这样写，他让堂吉诃德去挑战风车，还被风车反杀了。这样的戏仿一下就让堂吉诃德这个人物变得非常复杂，远远超出了浪漫文学、写实文学的范畴。
堂吉诃德本来是照着骑士小说假扮的一个冒牌骑士，可是随着故事展开，读者慢慢发现堂吉诃德心中的道德理想居然是真的，他把从骑士小说里学来的骑士精神好整以暇的履行出来，真的去锄强扶弱、济世匡民。也就是说，堂吉诃德是一个认真的假骑士，或者假冒的真骑士。
然而，骑士的时代早就成为过去，骑士的道德理想当然也被人弃之如敝履。在那样一个轻浮和沦丧的时代，一个落拓老头居然还抱持着古老的骑士精神，踽踽独行，（桑丘也嘲笑堂吉诃德，最后被堂吉诃德所感召），于是原本被人嘲笑的堂吉诃德，突然就让人觉得肃然起敬，反而是庸庸碌碌的吃瓜群众才可耻可笑。
纳博科夫认为，《堂吉诃德》在今天比在塞万提斯时代更伟大，它耸立在文学的天际线上，就凭它的饱满活力，也会永远流传下去，它代表温柔、孤独、纯洁、无私和勇敢，它的戏仿已经成为一个典范。
可问题是塞万提斯能接受纳博科夫这样的评价吗？尤其是纳博科夫明确指出《堂吉诃德》缺乏笑料，一点也不好笑。

人并不是直接认识「现实世界」，而是通过认知模型认识世界并发生交互的。
认知模型是怎么来得呢？你的过往经历，知识结构，价值判断，道德伦理等等……由此而形成一种较为稳固的认知模型，指导你的行动。
所有人都是这样。
一个人看起来再平常不过的现象，换个人看，可能就是「xx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再换个人，又成了「千万不能放松xx斗争」；再换个人，甚至都能是对他自尊心的冒犯。为啥同一个事情，两个人看来却天差地别呢？认知模型不同在发生作用。
堂吉诃德这个人物，就是把这类行为做到极致的典型。
他看了太多骑士故事，耳濡目染，下意识就以骑士故事的逻辑看待现实。堂吉诃德可以说是古早期亚文化受众的典范，不光角色扮演，寻找沉浸，而且身体力行，改变世界。放眼看过去，武功、草药、魔法、巫师、巨人、妖怪，也就不奇怪了。
堂吉诃德跟某些古希腊哲学家一样，认为存在「现象世界」与「本质真实」的分野，现实世界只是某种扭曲的、暂时的变化，看破这种扭曲和暂时，才不会被蒙蔽、被欺骗。
最终为避免干扰，他选择自废现象之眼，直视「背后现实」，用他内心笃信的信条去看。你当然可以认为这是愚蠢的，换个角度看，这也是有勇气的表现。
「大战风车」一节，以非常直观的戏剧画面，精炼而有冲击力地体现了这一点。
内外冲突，现象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冲撞，面对此冲撞时堂吉诃德决然履行的骑士道……凡此种种，都在一个画面里体现出来，以至于每当读者提起堂吉诃德，描绘这幅画面就行了。以至于每当人们说起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冲突，说起为了内心的律令而决然行动，说堂吉诃德就行了。

堂吉诃德上卷只是一系列讽刺故事与塞万提斯本人所写故事的合集。而风车只是乡下所能见到的典型巨物。上卷中还有一幕是老唐被水车砑布机的碰碰声吓到，可知塞万提斯当时并未赋予这个情节多少深刻的意义。
风车与砑布机的出现，一切都只是“合理”的想象。如果堂吉诃德的冒险就此为止，或许这本书不会比《巨人传》高到哪里去。
但这也的确是一个特殊的时间点。因为此时正是文艺复兴与殖民时代的交点，“骑士”这个符号除了荒诞不羁的骑士小说以外，还代表许多其它的东西。《堂》上卷出版后，这本书给他带来了以前不曾有过的名誉，以及不曾有过的敌人。塞万提斯借着东风又出版了《惩恶扬善故事集》，但这都是他的自珍蔽帚，这本书迂腐平庸，不值一提。人们并不满足，于是市面上出现了堂吉诃德下卷伪书。
这本伪书算是给了塞万提斯当头一棒，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真正想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于是这十年后才出版的下卷里，整个故事的画风变了。讽刺骑士文学的内容大大减少，堂吉诃德从开口闭口骑士精神，变成仅仅在骑士问题上糊涂，在其它问题上睿智的人。上卷中真便是真，假便是假，真是为了让假滑稽可笑；到了下卷中，真故作假，假压过真，真反而是为了让假更加崇高。堂吉诃德自称在山洞中的经历没人能够证伪，而他面对狮子也不再以丢掉耳朵或者被痛打一顿而告终，甚至桑乔在当上总督之后被人“抛来抛去”也没有那么单纯了。
也就是在这一层面上，上卷的内容被重新赋予了新的意义：既然书内的真假可以混淆，那么上卷中对于骑士精神的价值评价，又究竟是真还是假呢？
塞万提斯在上卷开头的阿拉伯史学家、翻译手稿的朋友，以及叙事者我，全都被纳入小说的真假评判之中，完成了从“看风车是巨人”，到“看风车不是巨人”，再到“看风车还是巨人”的转化。曾经嘲笑上卷堂吉诃德的读者，又被看下卷的自己嘲笑，读者无意识中戏仿小说，做了一次对“真相”的解构与反讽。
这种对于骑士精神，以及骑士小说的骑士精神，以及以骑士精神为代表的封建思想的扬弃，使得堂吉诃德的风车具有了自身原本不具有的指涉，此时挺枪跃驱马向风车冲锋的背影，除了画面上的荒诞与滑稽之外，多了一分无可奈何，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以及“到底是谁把他逼成这个样子”的悲凉。

这是塞万提斯想象力的光辉，他并没有让堂吉诃德去挑战马车、火车和船，也没有让他去挑战怪兽、魔物和龙，就是因为在这诸多庞然大物中，只有风车是最安详的，它不会主动地撞向人，而只有在这样的对比下，堂吉诃德心中一直追捧的骑士精神才会得到最大的讽刺。因为堂吉诃德才是寻事者，只是他个人的胡闹。
因为人们不再需要骑士精神。

因为堂吉诃德大战风车，是对骑士精神最大的讽刺。
骑士英雄故事，本质上是给人洗脑，让老百姓也像骑士一样，替统治者打仗卖命。
而《堂吉诃德》的出现，是塞万提斯玩的一场找碴儿游戏，是对统治者的「怼脸输出」。
在文艺复兴拉开序幕后，西班牙有一位文学界大神横空出世，他就是——
塞万提斯，西方现代小说之父，西班牙最伟大的作家。

他让西班牙文学走向世界，连西班牙语都被称为：塞万提斯的语言。
他的《堂吉诃德》是西班牙文艺复兴时期最具代表性的小说。
那这本书到底讲了啥？
说白了它就是：塞万提斯玩的一场找碴儿游戏。找碴儿对象是以国王为首的西班牙统治者。

原因也很简单：

那西班牙到底是咋被玩坏的？
这是看懂《堂吉诃德》的关键。所以，接下来我们先来看看：
西班牙的起起落落。
咱们上一篇说，西罗马帝国灭亡，彪悍的日耳曼人冲进了西欧。日耳曼人中有一支是西哥特人，他们在欧洲西南角建起了国家。

后来打南边来了群摩尔人，抄家伙和西哥特人干了一架，成功夺下了这个地方，把西哥特人赶到了北方喝西北风。

西哥特人的后代对老家念念不忘，在几百年后他们抄家伙杀回来，推翻摩尔人的统治。

于是他们建立了统一的国家，也就是现在的西班牙。
而在夺回地盘的过程中，骑士兵团发挥了巨大作用，成了西班牙人心中的英雄，于是骑士小说开始盛行。

骑士小说是欧洲中世纪的产物，一般写的都是骑士为了国家出生入死，或者为了爱情不惜一切代价的故事。其实就相当于我们现在流行的大男主爽文。
与此同时，欧洲开始流行大航海。西班牙成功地站上风口，找到美洲这么一个免费提款机，赚得盆满钵满，让欧洲其他国家眼红得不行。

西班牙很早就开始投资航海家探险，比如哥伦布、麦哲伦等。这些投资让西班牙富得流油，一跃当选第一届日不落帝国。

可就在西班牙如日中天的时候，西班牙贵族统治者却用实力告诉大家，什么叫作：

不作就不会死。
那他们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呢？
总共分两方面：
1. 对外搞扩张
西班牙贵族统治者寻思着：我现在是老大，地盘也一定要大。于是，他们决定——

但是占领地盘需要很多小弟替自己打怪升级。去哪里网罗这么多小弟呢？
贵族统治者把目光瞄向了骑士小说。

他们想用骑士的英雄故事给老百姓洗脑，让老百姓也像骑士一样替他们打仗卖命。

在他们的推动下，骑士小说直冲西班牙畅销书榜单前三，给大伙儿一波又一波地灌鸡汤。

这骑士小说也确实有效，许多热血青年迅速上头，都抢着替贵族统治者上战场干架，西班牙的地盘也越来越大。

但热闹是统治者的，老百姓迎来的只能是噩耗。为了打仗，统治者还加重税收，老百姓的生活只剩一个字：苦！

塞万提斯年轻时就参军，为西班牙打过仗。在一场战争中，塞万提斯不幸左手致残，回国后也没因立功过上好日子。
历史告诉我们，一个国家，一旦老百姓的生活水深火热，那这个国家离破灭也就不远了。
可这时贵族统治者还嫌国家命长，不光在外面闹，对内也想搞事。
2. 对内除异己
西班牙贵族统治者们都信仰天主教，但他们发现国内有群人，跟他们的信仰不一样。

那就是国内遗留的摩尔人，他们有着不同的信仰。
本着一国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原则，统治者们要求摩尔人改变信仰，让他们跟着自己信天主教。

这事后来更极端了，统治者们直接下令：只要是摩尔人，都得离开西班牙。
为了更好地完成这个任务，他们还专门设立了宗教裁判所。

很快大家就知道区别了，因为摩尔人要么走，并且不准带走一毛钱；要么就被抓起来，接受各种酷刑。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于是摩尔人时不时就闹情绪、搞起义，把西班牙弄得鸡飞狗跳。

到这里我们会发现，西班牙贵族统治者完整的衰败路径是这样的：

照贵族统治者这么个浪法，很快西班牙就被置于逆风局。
所以西班牙没嘚瑟多久，就混不下去了，在外被其他欧洲国家揍得实惨，江湖地位直线下降。

这让爱国的塞万提斯不能忍，但明着找碴儿，很容易被穿小鞋，所以他决定用一种委婉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找统治者的碴儿。
没错，他写了一本书：

《堂吉诃德》来找碴儿
塞万提斯找碴儿的方式很高级。
他创造了一个主角叫堂吉诃德，用他的经历来各种内涵当时的统治者。

具体的对象有三个：

Part 1：找骑士小说的碴儿
话说堂吉诃德是个西班牙老财主，家里有钱又有田，生活乐无边。他每天闲来无事，就喜欢看各种骑士小说，以至于中毒太深，总幻想着自己能变成骑士。

「堂」是骑士的另一个称呼，堂吉诃德原名吉哈达，因为痴迷骑士小说，他把自己的名字给改了。
终于有一天，堂吉诃德再也忍不住了，决定模仿骑士来场说走就走的冒险。他先给自己整了身行头，搞了匹马。

捯饬完后，堂吉诃德一想，每个骑士都必须有一位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女神，得爱，得深爱，可惜身边没有，于是他给自己编了一个。
阿尔东沙·罗任索，附近村子的村妇，堂吉诃德称她杜尔西内娅，并说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一生为她效劳。

准备工作做完了，堂吉诃德就兴冲冲地出门了。可刚出门，他又灰溜溜地回来了。至于原因，很简单：被揍惨了。
具体情况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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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们不懂《唐吉诃德》到底在讲什么
唐吉诃德这本书，写作的初衷其实很简单，并且是和我们所认知的相反的——作者是为了嘲笑西班牙当时老掉牙、不切合实际的天主教保守主义和理性主义氛围
明明现在都宗教改革以后了，加尔文都一路起飞了，你们天主教还心不死还搞这种保守，我就要给你们看看理性主义有多可笑！作者原本的心理就是这么简单，最早一批读者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到了后来，情况逐渐改变了——加尔文真的彻底改变了一切、掀翻了一切，包括人们的传统认知、道德、信仰。这时候再看《唐吉诃德》，读者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该被加尔文碾碎的，已经是当初自诩“文明”的他们自己了
唐吉诃德确实在故事里、在当时的西班牙社会里是可笑的，但他也是纯粹的、一以贯之的、坚定信仰的。实际上刨除了唐吉诃德以外，非加尔文主义者还剩下什么呢？
到后来，人们开始讨论唐吉诃德、崇拜唐吉诃德，开始给唐吉诃德塑像，甚至唐吉诃德成为了西班牙民族的象征和骄傲。这些在作者还没去世的时候就开始了，于是作者自己给唐吉诃德补了一个“死前醒悟”的结局，原来我的信仰真的只是一场空啊，和加尔文相比，我什么都不是
塞万提斯以为这样，就能彻底砸碎唐吉诃德这个塑像了，可恰恰是这样——唐吉诃德真的被神化，因为他受尽了超过一个人该有的耻辱，就和十字架上的基督一样，成为了西班牙、乃至天主教的象征。《唐吉诃德》被译为中文时，首稿译为《魔侠传》，在理性主义者眼里，唐吉诃德就是他们的缩影

最后《唐吉诃德》只说了这一件事，自诩进步的理性主义者，最后都会被当成保守者被打碎，只有加尔文永远屹立不倒

这确实是一个绝妙的桥段，细想来看，生活中到处都是堂吉诃德，每一个人至少曾经都是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大战风车，我们觉得荒谬可笑，因为我们知道风车对堂吉诃德毫不在意，一切只存在于堂吉诃德的想象之中。堂吉诃德的激情、悲乐，所有他在意的东西，所有他认为如此重要的东西，全都系于一个对他毫不在意的客观实体，一切都是他自寻的。
然而生活中，谁又比堂吉诃德强多少呢？我们所在意的荣誉、自尊、情感、颜面，我们呼天抢地，甚至满身伤痕所要奋力维护的东西，只不过是自己想象出来的东西罢了。实际上没几个人在意你所在意的东西，烦恼都是自寻的，怪自己眼界狭隘，把自己看的太重。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在《堂吉诃德》第一部书里，为了塑造主人公的疯癫状态，塞万提斯让堂吉诃德做过很多荒唐事，包括臆想自己是行侠仗义骑士、幻想隔壁的挤奶工是自己高贵的领主夫人、迫使客店老板给自己封骑士、杀入羊群幻想自己是冲阵的勇士、杀死押解罪犯的官差结果反被罪犯痛打一顿等等……
但是最出名的疯狂桥段还得是“大战风车”

我觉得这一桥段之所以能出名到成为不朽经典，压过了书中的其他部分，主要有以下几点原因：
1.实在是过于有画面感，意象简洁，主次分明，让人只看文字就想象出一个疯疯癫癫的小老头穿着骑士装备杀向风车的疯狂画面。对我来说在西方文学里，这是和西西弗斯推石头、普罗米修斯被缚受折磨一样富有画面感的经典。

2.和堂吉诃德做过的其他疯事相比，其他事情里都是有其他人的反应存在的（大战羊群被牧童扔石头砸坏了几颗牙），我们读者会不自觉地在阅读时代入这些观众的视角，转而潜意识里想象出自己遇到疯子时的尴尬、窘迫。唯独大战风车时我们都是在旁观者的视角，毫无负担地看着主人公的荒唐之举后大笑出声——部分喜剧滑稽桥段其实有时候是要抹除观众的共情感的，过于现实的部分反倒会让观众有所顾忌。
3.解构主义盛行后，大战风车反倒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有些可能是塞万提斯自己都没想到过的。不过老塞大概也没想到自己这整本讽刺骑士小说的书，在后人的解读中，会成为骑士精神——理想主义的挽歌。
堂吉诃德固然是疯子，但是在他那疯魔的世界里，他面对风车化成的巨人魔怪，也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就去战斗了。
疯癫的勇气胜过清醒的怯懦。
如果一个疯子想成为骑士是一部喜剧，那么，一个只有疯子才能成为符合骑士精神的骑士的时代，是否又是一部真正的悲剧呢？

因为现实远比小说荒唐，而敌人远比风车魔幻。
有些人，你远看他像人，走进了一看，才明白，是个甜甜圈。
还有一些，好像是基督徒，走进了一看，才知道，是个人贩子。

因为冲向风车的唐吉诃德，就是理想主义者最孤高的形态。
在这个故事里，我是谁不重要（不论是贵族骑士还是老弱农夫），敌人是谁也不重要（不论是魔王还是风车），观众满意不满意也不重要，最后的结果是胜是败也不重要。
面对敌人（世俗的偏见）时，唯有捍卫理想的决心（理想越可笑就越崇高）和发起冲锋的勇气是最重要的～(*?????*) ??

在我看来，堂吉诃德属于是典型的“只有疯子才是纯粹的”。
那本书的作者写堂吉诃德是为了讽刺骑士文学，但他不自觉地就在后续的剧情中为堂吉诃德增加了很多人物魅力，堂吉诃德精神异于常人，这显而易见，但在塞万提斯笔下的世界里，可能是为了讽刺现实，一切其实都很荒诞，就比如桑丘与奇怪规则的城市（声明入城要做的事便必须去做，否则绞死）相比之下，坚守着那可笑的、浅薄的、从小说中获取的骑士精神的堂吉诃德反而像一位真正的骑士。
当读完堂吉诃德这本书的时候，回想他一开始向着风车冲锋，固然在别人眼里很可笑，但在他眼里他是真的面对那样的巨人仍勇敢地冲上去了。这比很多小说或者现实的骑士都更加纯粹。

很多伟大的文学作品都是描写边缘人。
《红楼梦》写不走正道不务正业的人。
《水浒》写叛乱分子。
《百年孤独》写相对于西方背景的异族文化与历史。
《变形记》写异化的人。
《汤姆叔叔的小屋》写被压迫的黑奴。
《局外人》写违背社会道德的人。
《俄狄浦斯王》写弑父娶母的乱伦者。
《狂人日记》写精神病患者。
《孔乙己》写破落的知识分子。
《大师与玛格丽特》写政治不正确的作家。
伟大的文学作品就像巧妙设置的镜面，你以为自己在看虚构的电影，嘻嘻哈哈，光怪陆离。很久之后才猛然想起，那些扭曲的故事正是世界的倒影。
在现实世界中不务正业的，在镜中叫清新脱俗。镜中勇敢生猛，在现实中叫为非作歹。异族原本同类，道德无非枷锁，混乱其实自然，精神病人比正常人更明白……诸如此类。
如果没有这些镜子，我们哪能看见自己是这样的，社会是这样的？
堂吉诃德挑战风车是一小片镜子，但折射出足够大的世界，已经很厉害了。

白衣唐吉诃德大战“风车”

换个角度……因为刚好在书的最前面几页（？…
看到的人多，才更容易被传颂

大战风车是一个画面感很强的东西，所以也流传最广。就像现在的梗一样，几个字就能让人联想起一个完整的事件。只要大战风车四个字出现，大脑自动就会有一个骑士骑着马冲向风车的画面。
不仅于此，大战风车也概括了唐吉诃德的人格甚至唐吉诃德这本书；英勇，伟大，可笑，疯狂，严肃和滑稽，悲剧性和喜剧性，都在此刻水乳交融。
我个人觉得大战风车的讽刺意味是书里最强的一个场景。它不仅仅讽刺了骑士精神，更是讽刺了这个世界；首先骑士精神从道德层面上说其实是最理想的一种道德观，比如：因为平时除暴安良，做了各种好事，而可以不用付住宿费，路上遇到不公就要打击等，而如此美好的道德观，如果在这个世界去执行，看起来就会像去大战风车一样可笑，其实我感觉这更讽刺了这个世界的黑暗，让骑士精神可笑的不是骑士精神，而是这个世界。

摘自《小說課》（畢飛宇）：
我们都很熟悉《堂吉诃德》，公认的说法是，小说最为精彩的一笔是堂吉诃德和风车搏斗，如果堂吉诃德挑战的不是风车，而是马车，火车，汽车，我要说，《堂吉诃德》就是一部三流的好莱坞的警匪片。同样，如果堂吉诃德挑战的是怪兽，水妖或山神，我也要说，它依然是一部三流的好莱坞的惊悚片。是蒲松龄发明了文学的公鸡，是塞万提斯发明了文学的风车。
文学需要想象，想象需要勇气。想象和勇气自有它的遥远，但无论遥远有多遥远，遥远也有遥远的边界。无边的是作家所面对的问题和源源不断的现实。
毕飞宇读蒲松龄《促织》：看苍山绵延，听波涛汹涌?m.sohu.com/a/160641892_210135/?pvid=000115_3w_a

因为塞万提斯讲了一个理想主义覆灭的故事。
唐·吉诃德向风车冲锋成为了一个殉道者符号。
唐吉可德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没有巨人的？
他竟然相信有！
而这就是全书最精彩的地方！
在他眼里，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你们看不到的东西，他能！
你们不相信的东西，他信！
所以当他冲向风车的时候，
你觉得好离谱。
结果他还输了，他说这是魔法师干的。
在你眼里这是嘴硬，
但是在他眼里，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凶险的战斗。
大家都知道骑士小说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就是图一乐嘛。
可是他当真了，所以大家都笑话他，说他傻。
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在我们的教育中，我们是否相信过：
”相爱就能在一起，劳动就能受尊重，不能欺凌弱小。“
大家都曾相信过吧，所以看到相爱的人被迫分离会难过，看到打工人为了养家糊口而卑躬屈膝会同情，看到弱者被欺凌会愤怒。
但这并不是人的本能。
人是一种动物，恃强凌弱、贪婪掠夺才是本能。
我们接受的教育想让我们变得更好，但是我们的同类总是暴露本性。
不仅如此，这帮孙子过的还挺好，弄得我们这些受过教育的反而倒大霉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个人就按照学校教的东西去直面这个世界，为此还受了伤。
他说：这和学校教的也不一样呀。
这个时候你是会笑他还是会沉默。
唐吉可德向风车冲锋，但他看到的确实是巨人。
在大家把骑士故事当乐子的时候，还真有人信了。
这确实太可笑了。
还好他意识到他错了，他临终时的遗言跟忏悔也没区别了。
但是这本小说竟是本现实主义巨著，
这真不可思议，
现实中根本没有巨人，又怎么会有骑士呢？

今天重读堂吉诃德大战风车的场景，突然想到堂吉诃德的文学形象从一个小丑变成悲剧英雄的原因，也许并不只是在读者的眼中，堂吉诃德的行为被赋予了其他涵义，可能更重要的是“风车”这个符号被读者赋予了不同的含义。
在十五世纪，风车只是一种静态的生产工具，但是在后来的读者眼中看来，风车是一种稳定，强大，与自己的世界相隔绝的某种力量，风车很容易被看作是一个庞大、稳定、不可动摇的权力或制度的代表。比如公司，政府，等一般没有交集，但是有交集的时候会碾压自己的一种符号

因为很直白且过于离谱，一个骑士阶层早已消亡的时代（火炮火枪取代），突然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堂的人骑着一匹瘦马冲向巨人，比起将酒店当做城堡、把囚犯当做骑士更加戏剧化。
此外这个情节出现的好早。

与当年玩魔兽扮演服的时候喊着“圣光啊，那个敌人值得一战”何其相似。人人都是唐吉诃德。

“战风车”模仿“骑士大战巨人”。
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风车真的是巨人，堂吉诃德大战巨人是否是正义的？
我们看一下堂吉诃德的宣战理由。
堂吉诃德对侍从说：“命运的安排比我们希望的还好。你看那儿，桑丘·潘萨朋友，就有三十多个放肆的巨人。我想同他们战斗，要他们所有人的性命。有了战利品，我们就可以发财了。这是正义的战斗。从地球表面清除这些坏种是对人类的一大贡献。”（1）
“对方是坏人”是否可以作为正义战争理由呢？
不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萨拉曼卡学派。这是16世纪以西班牙萨拉曼卡大学为核心、以研读阿奎那著作而逐渐兴盛起来的一条路向。其中以维多利亚和苏亚雷斯最为知名。（2）维多利亚是十六世纪西班牙所谓“黄金时代”的著名神学家，一位虔敬的天主教徒与多明我会（Dominikanerorden）修士。他曾连续二十余载（1526~1546）担任西班牙萨拉曼卡大学首席神学教授（Cátedra de Prima），但他一生未曾出版著述，仅有《讲稿》（Relections）由其弟子整理成册而得以遗赠后世。然而，就是这部《讲稿》却终其一生学术之精髓，卓有创见，泽被后世，特别是其中的《论最近发现的美洲印第安人》（De Indis Recenter Inventis）和《论西班牙对野蛮人的战争法》（De Inure Belli Hispanorum in Barbaros）两篇被后人视为近代国际法宝典、近代国际法学奠基之作。（3）西班牙多明我修会的维多利亚（Francisco de Vitoria）认为，“天生奴隶民族”不能成为西班牙向印第安人开启战争的正义理由。他强调基督徒与非基督徒的“战争法权平等”，恩慈（safety of conscience）是最高正义理由。他说道，“西班牙人和野蛮人一样都是人，因此基督教提倡的慈善友爱的义务，对他们也同样存在，每个人都是我们‘恩慈的对象’。”由此而导出的道德和法律上的结论是，所有西班牙人对所谓野蛮人享有的权利，反过来野蛮人对他们也同样享有。（4）
维多利亚强调了只有受到“伤害”才能成为战争理由，而排除了不同信仰、帝国扩张、个人荣耀等因素。（5）受到奥古斯丁的“正义和平”理念的启发，苏亚雷斯区分了“光荣的和平”和“不正义的和平”，并认为正义战争抵制的并非“光荣和平”，而是“不正义的和平”。同样，正义战争与福音书古训“爱你的敌人”（《马太福音》5:44）并不抵触，因为“开启正义战争者，所恨者并非作恶者，而是光荣开启的正义战争所惩治的作恶者的恶行。（第802页）”（8）
堂吉诃德也承认这一常识。
维托利亚在《论战争法》中认为，“发动战争的唯一正当因由是受到伤害”。堂吉诃德认为驴鸣镇的人不应出兵攻打嘲笑他们的邻镇，“出兵去报复这样一种侮辱（afrenta）是没有理由的，因为实际上是并没有什么侮辱”。（《堂吉诃德》2.27）也就是说，邻镇并没有犯下什么罪过或造成什么伤害。维托利亚还补充说，并不是每种伤害都构成发动战争的充足因由，因为轻微的伤害发动战争不合法。（6）
塞万提斯一生中的绝大部分时间在这两位君主的治下度过，他曾在对抗奥斯曼帝国的莱潘多之役中立功和受伤致残，曾为“无敌舰队”的军需税收而辛苦奔走，也曾亲身见证西班牙帝国之梦的幻灭，在他笔下主人公堂吉诃德的宏论中不难发现这位帝国老兵身上的伊拉斯谟之印记：
武人的终极目标是和平，那是人类在今生所能渴求的最大幸福。同样，也是尘世人类在圣诞之夜最先听到的福音，天使在空中歌唱：荣耀在至高之处归于神，和平归于地上他所喜悦的人；而天上地下最好的良师教导他的门徒问安时，也是叫他们走进一家就说：和平到了这家中；他还不止一次教导：我留下和平给你们，我将我的和平赐给你们；这福分就像良师亲手所赐留存的珍宝，少了它天上地下都无幸福可言。和平是战争真正的目的。（7）
“但是，如果说堂吉诃德的这种做法在经院主义传统中受到质疑，却能在新兴的人文主义传统中得到有力的支持。”（6）
贞提利则对正当因由进行了更精细的处理。他首先划分了发动战争的神圣因由、自然因由和人为因由，但他论述自然因由的篇幅大大超过了其他两个因由，自然因由因此构成正当因由的主体部分，也正是在这个细目下，我们发现了自保、保护别人、保护生命和财产、保卫荣誉等因由。（6）更引人注意的是，在自然因由下，贞提利又划分了攻击的因由和防卫的因由，而先发制人的攻击和保卫别人、保卫生命和财产一起被列入防卫的因由。无论如何，主动攻击别人是一种带有侵略性的行为，人们对这种行为的道德疑虑并非毫无根据。把先发制人的攻击处理成一种预先的防卫，显然意在弱化这种行为的侵略性，同时增强其合法性，可以说是这位法学家一种非常巧妙的论证策略。在人文主义法学家的理论框架下，堂吉诃德主动攻击巨人的行为完全是正当的，只是辩护的理由不是来自宗教或道德，而是来自现实中明显的潜在威胁。（6）
1598年菲利普二世去世后，塞万提斯在挽歌中写到了帝王的悖论：“他活过，为追求和平，不休地征战……”这与其说是无情的讽刺，倒不如说是洞察世情后的感喟。（7）
“如此看来，堂吉诃德的立场更接近人文主义法学家而不是经院神学家的立场。但是塞万提斯本人呢？我们当然不能在堂吉诃德和塞万提斯之间简单划等号。堂吉诃德发动的几场正义战争的结果并不令人满意。”（6）
堂吉诃德最终告别了骑士生涯，是因为他被参孙·卡拉斯科假扮的白月骑士打败。这位参孙·卡拉斯科，我们提到过，正是“萨拉曼卡各学院的方庭少不了的嬉笑逗乐的人”。（《堂吉诃德》2.7）（6）
引用文献：
（1）阅读与理解 | 堂吉诃德（节选）
（2）吴彦：给法理学生的一份阅读书单
（3）史学动态 l 从万民法到国际法——近代国际法概念演进考
（4）方旭 | 正义战争学说与现代国际法秩序演变
（5）王博：欧洲近代早期战争权学说中的商业理由—从维多利亚到格劳秀斯
（6）蔡乐钊 | 塞万提斯与萨拉曼卡学派：《堂吉诃德》中的正义战争学说
（7）范晔｜从鹿特丹到拉曼却：《堂吉诃德》中的伊拉斯谟“幽灵”
（8）林国华 | “仁爱”是“正义”的最后边界

如果大战树、民房，虽然会显得很滑稽，但也仅限于此，仅仅是一轮胡闹罢了。
但是风车是庞大的，风车的大和堂吉诃德的小一对比，堂吉诃德是那么渺小，堂吉诃德所作的一切对风车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多了一份徒劳和不自量力。

会不会是因为唐吉诃德是骑士，代表着封建贵族，风车是新的生产力。
12世纪末在西欧出现了第一批风车。15世纪骑士消亡。
也许是对贵族已经奄奄一息，却还是异想天开妄想对抗先进生产力的讽刺？
个人猜测，不一定对，欢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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