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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想看你见人就忍不住推荐的言情小说,孩子已经要饿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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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你见人就忍不住推荐的言情小说,孩子已经要饿死了?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故事 言情 想看你见人就忍不住推荐的言情小说,孩子已经要饿死了? |
我是太后一手教养长大的孤女。 上辈子,我被太后硬塞给了祁云朝。 她这个儿子,表面温润如玉,实则狠戾无情。 太后一死,祁云朝便开始清算太后党羽。 原以为他会对枕边人有所宽容。 没想到在阴暗的地牢里,祁云朝亲封的皇后为我递上毒药。 我汲汲营营一生,都没有到的位置,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坐上。 「棋子而已,罢了!」 我仰头把碗中毒药饮尽。 1 「哟!江姑娘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可得小心风寒,老奴找你半天了,陛下现在吃醉了酒,现在正缺一碗醒酒汤呢!你赶快送进去吧。」 我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刺骨的寒意慢慢侵袭我全身,让我越发清醒。 我看着熟悉的脸,觉得奇怪,「和顺公公?」 祁云朝身边的老太监,他还叫我江姑娘,不应该唤我贵妃娘娘吗? 不,应该叫我「罪妇」,雪花不住在我眼前飘,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低头就看到了手上端的醒酒汤。 「这天寒地冻的,江姑娘是着了风寒吗?看着不大好的样子,可眼下最要紧的,是把醒酒汤给陛下送进去。」 我还活着,不仅活着,还回到了没有入祁云朝后宫的时候。 我动了动发僵的手指,激动得快哭出来。 上辈子也是因为这一碗汤,我被祁云朝临幸,事后他封我为嫔。 我被轿撵抬回慈宁宫时,太后她老人家还十分不满。 「你自幼在我身边长大,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又出身永宁侯府,合该封妃才是,皇帝是委屈你了。」 哪里是委屈我,她是觉得皇上驳了她这个母后的面子。 到底不是亲生的,在这些事上,太后总有许多猜忌。 寒冷催促我回过神来,和顺公公又急道: 「现在陛下正昏睡着,太后娘娘交给江姑娘的事,姑娘可得办好了。」 汤碗里热气氤氲,我在心里冷哼一声,祁云朝从来不会喝醉,他处处谨慎,上辈子他只是装醉诱我入局,应该是引太后入局。 既然活过来了,这辈子,我再不要跟他有一点关系。 我要好好活着,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不用在谩骂声、勾心斗角中,谨小慎微一辈子。 于是,我身形一晃,手一抖托盘里的汤碗就猛的倾斜,砸到地上,连带着碗都碎了。 「哎呀,江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捂住脑袋,露出痛苦的表情,「许是中了风寒,我……我现在觉得头好晕,身子好重。」 「这这这……可如是好,太后专门安排的事……」 「哟!这么晚了,江姑娘怎么出现在皇上的寝殿里。」一道婉转的女声从我身后传来。 宋嫔提着食盒赶来,估摸着也是来送醒酒汤的,我记得上辈子没有这一茬。 她看着我轻蔑一笑,「念你是个孤女,太后才将你养在宫里,这已是天大的恩赐了。 「攀高枝的事就别妄想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少在陛下寝殿前晃悠。」 说罢她就扭着腰肢进寝殿去了,我还捂着脑袋装头疼。 一旁,和顺公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乱了,全乱了!」 有什么可急的,说不定她明天就是宋妃了呢,我正想找托辞离开。 寝殿里面突然传来暴怒的声音,「谁允许你碰朕的,给朕滚出去!」 接着是打砸东西的声音,宋嫔小声啜泣着,「妾身……就是……想喂陛下醒酒汤。」 很快宋嫔就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一个眼神没给我,径直离开了。 我就说他不会喝醉。 不过祁云朝最会装温柔和善,怎的今日装不下去了? 我收敛起震惊的表情,轻咳几声对和顺开口: 「陛下在气头上,我身子也实在不适,还是先走了,太后那边我会解释清楚。」 2 翌日,慈宁宫里。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这么好的机会你也抓不住,大臣们奏请立后的折子一封一封地递上来……」 她絮絮叨叨地念着,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立后?立谁也不会立我。 我只是,祁云朝帝王路上的一具枯骨。 「你是个有心气儿的孩子,我膝下无一儿半女,早已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当然要把你送上高位。」她一脸诚恳的看着我。 我识相的低头认错,「月儿知错了。」 看她慈眉善目的样子,我就想笑。 上辈子她落马时,为求一条活路,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我身上。 她还想继续说,外面传来了太监的高喊:「陛下到……」 我深吸一口气,上辈子服毒时肝肠寸断的感觉,我现在依然能感觉到。 我按捺住心底恐惧退到一旁,祁云朝穿着玄色绣龙纹衣袍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立马和蔼一笑,「昨日边关告捷,你与大臣们吃醉了酒,该多睡一会儿,何故这么早来请安。」 祁云朝温文尔雅一笑,「劳母后担忧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太后满意得点头,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昨日喝醉,哀家让月儿去送醒酒汤,没想到遇到宋嫔数落她一顿,这孩子一伤心又染上风寒,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看着月儿长大,见不得她受委屈。」 我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心想宋嫔完了,太后早就想动她,现在送上门来了。 屋子里忽地安静下来,我好奇抬头,正对上祁云朝的目光,其中的探究不言而喻。 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我克制着战栗低头。 世人见惯了他温文尔雅的样子,称赞他是仁君。 只有我知道,他与毒蛇无异。 太后死的那天,他将我抱在怀里,握着我的手,用朱笔划掉一个又一个名字,刺眼夺目的红下,是一条条人命。 我使劲掐住自己的手,躲避祁云朝的目光。 良久,他温然一笑,「让母后伤心了,宋嫔她不是有意的,我会让她静心为母后抄颂佛经。」 这样不温不火的处罚,摆明了他不想处罚。 太后也不好再说,随意叮嘱几句,就让我送陛下出去。 我默默地跟在祁云朝身后,把他送出慈宁宫。 祁云朝忽地停下,回头看我,淡然开口: 「江姑娘昨日,真是因为宋嫔的缘故,才没把醒酒汤送进来吗?」 他怀疑我想利用太后除掉宋嫔? 我平静道:「是因为感染了风寒。」 祁云朝一瞬不错地看着我,「江姑娘入宫几年了?」 我自襁褓中就在宫里,那时候我父母征战在外。 太后美其名曰照拂,直至我父母战死,父亲被追封永宁侯,我担着永宁侯府千金这个虚名,在宫里有十七年了。 「回陛下,十七年了。」 祁云朝轻笑出声,「整整十七年,江姑娘锦衣玉食的在宫里长大,既不是公主,亦不是后妃,江姑娘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祁云朝说着一步步靠近,声音更低了些,像是引诱猎物不断走入陷阱。 「朕找人验了那碗汤,昨日若江姑娘好好利用那碗汤,说不定已经成了嫔位,不用在宫里处处受人指摘。」 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温热的气息吐在我耳边。 「朕是天下之主,想要日子好过,你攀附错人了。」 刹那间,我只觉被闪电击中,他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脑子里只有他上辈子的质问:「江步月你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敢妄想皇后的位置?」 我看他一眼,嘴角仍然带着柔和的笑,恭谨且轻声道: 「回陛下,若我父母没有战死,在永宁侯府,我也应该是锦衣玉食地长大。 「陛下是天下之主,可打天下的功劳,也当有永宁侯府一份。」 和顺公公在一旁疯狂使眼色,我还是颤抖着把话说完了,祁云朝脸彻底沉了下来。 在我的记忆里,他脸上总带着不温不火的笑,少有这样凌厉的时候。 「那你就在慈宁宫门口跪足三个时辰,好好告慰永宁侯府的亡魂。」 我被祁云朝罚跪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包括我与宋嫔一起去送醒酒汤的事。 祁云朝似乎为了做给后宫众人看,当即提了宋嫔的位分。 上辈子也是这样,祁云朝戒备我是太后身边出来的人,一旦我有一点事不顺他的心意,他就会转头宠幸别人。 上一次是宁贵人,她自诩出身高贵,又恨我日日缠着祁云朝,便侮辱永宁侯府,「不过是追封的爵位,哪里是什么簪缨世家,堂堂侯府一个人都没有了,说出去叫人笑话!」 我在宫里一向谨慎,那一次我当着许多嫔妃的面打了她。 那时我是嫔位,她出言不逊,我打了她本也无可厚非。 可祁云朝的做法,却结结实实打了我的脸,他给宁贵人抬了位分,还赐了封号,宫里明眼人都看出来了。 祁云朝并没有多喜欢我,甚至说我有位分,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给的。 在祁云朝眼里,我只是他身边一个逗趣的宠物罢了。 宁贵人的父亲在前朝说得上话,她哥哥也受皇上器重,自然不能让她受委屈。 现在跟当初没什么不同,我在慈宁宫门前足足跪了三个时辰,来来往往的宫人都看见了,被祁云朝厌恶的消息,明天就会传遍后宫。 这样也好,后续我出宫也能方便点,他如此厌我,想必以后一点关系也不会有。 三个时辰后,我一瘸一拐地起身往慈宁宫里面走,谁知太后身边的姑姑拦住了我。 「江姑娘,你本是个聪明人,不会讨皇上欢心便算了,怎么还上赶着惹怒皇上,太后娘娘让你自己找处僻静地方思过。」 得了,现在慈宁宫也回不去了。 我无奈一笑,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朝太医院走去。 这膝盖必须上药,快要出宫了,不能一瘸一拐地走出宫门。 一路上看笑话的人不少,上辈子我最怕的就是这些目光,怕他们看穿永宁侯府只是个虚名,怕他们知道祁云朝其实不喜欢我。 现在面对这些我心底竟然没什么涟漪,我扶着墙慢慢走,此刻灰蒙蒙的天又落起了雪。 伴随着唏嘘声,迎面而来一辆阵仗很大的华盖轿子。 行走的宫人瞬间停住了脚步,面墙回避,我想了半天,也记不起在皇宫有这排场的人是谁。 遂也低下身行礼,我忍着膝盖的痛处,想着待会儿如何回来,雪地难行,恐怕又要走许久…… 「这位姐姐好,看你从慈宁宫来,想必是慈宁宫的人。 「我们小姐派我来问问,陛下可从慈宁宫回养心殿了?」 这熟悉的话,像一道雷劈在我脑子里,周边的一切开始模糊,回忆如洪水猛兽朝我涌来。 华盖轿子里坐的,是镇南将军最宠爱的小女儿,是祁云朝未来的皇后。 上辈子我遇见她是在春天,太后知道镇南将军送她入宫是为皇后之位,便派我把她引向慈宁宫,不让她见皇上。 可惜兜兜转转,她还是入了宫,刚入宫的位分就是妃位,到我死的时候,才知道她当上了皇后。 「这位姐姐行个方便吧,咱们进宫一趟实属不易,这一袋银子姐姐拿去添置衣裳。」 我迎着风雪抬眼看面前的人,她塞在我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将军府出手果然阔绰。 因为受罚需卸下首饰珠宝,想必她帮我当成慈宁宫的丫鬟了。 或许离我出宫又近了一步,我略作感激一笑,「陛下已经回养心殿了,你们走那条路更近。」 我指了指最近的路,那丫鬟激动的行礼,然后招呼轿夫往那边走了。 我捏紧了手里的钱袋子,缓慢起身走向了与之相反的方向。 我以为这一刻起,命运已经改了。 按照历朝惯例,立后那日皇帝会封赏阖宫,到时候我就去求个恩典,求他放我出宫去。 3 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太医院,以往忙碌的地方今日格外冷清。 看起来连值守的人都没有,宫里那位贵人的身子比皇帝还大,竟然把整个太医院的人请去了吗? 还是这也是祁云朝的示意,不让我得到医治,我一瘸一拐地踏进去。 屋檐下的明黄身影让我僵住,他这会儿不应该在养心殿吗? 难怪太医院这样静,原来最大的贵人在这里。 那将军府千金岂不是又扑了个空,我脑子里又轰然一下,祁云朝的声音率先响起。 「站那里干什么!要朕去请你吗?」 他在外人面前装得温文尔雅,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 我慢吞吞走过去,无甚感情地屈膝,「陛下万安。」 膝盖刚刚跪得很了,又吹了太久冷风,这一屈膝我竟然整个人朝前倾去。 祁云朝就在我面前,他看着我朝他倒去,丝毫没有避让开的意思。 电光火石间,我扶了把一旁的柱子,踉跄一下,撞上了一旁的桌角。 祁云朝脸黑成一条线,「你就这么嫌弃朕?」 我忍着痛,心里装着将军小姐的事,略带敷衍道: 「自然不敢冲撞皇上,刚刚来的路上遇到将军府千金,已经到养心殿等着陛下了,眼看宫门就要下钥了,陛下还是早些回养心殿。」 祁云朝拧起了眉,表情甚是不耐。 「是!将军府小姐自然金贵,朕可不愿让她多等。 「朕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可怜你,只是提醒你,既然选好了路,便罢了,朕不愿跟你周旋,若太后再敢把手伸到前朝去……」 祁云朝眼中像淬火又冷却了,「若太后再把手伸到前朝,朕第一个动的就是你。」 话语似乎比风雪刺骨些,我捏紧动得没有知觉的手。 或许这也是一个时机,我深吸一口气开口: 「陛下知道我只是棋子,前朝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但是陛下可以选择废了我这颗子……」 这下换祁云朝愣住了。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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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真千金回到虞家后被万人嫌。 绝望之际,我绑定了「死装」系统。 「所以我的任务是攻略父母哥哥,得到他们的爱吗」 【不,你的任务是高考全市第一。】 【学会六国语言。】 【精通吹拉弹唱。】 【高中毕业前发表三篇 SCI。】 系统冰冷的声音传来。 我伸出手指向自己,一脸困惑。 「我?」 1 我是万人嫌的真千金。 父母哥哥宠爱假千金,在学校还被霸凌毒打。 我打算摆烂重开的时候,却突然绑定了系统。 【恭喜宿主绑定了「死装系统」(试用版)。】 金手指终于来了。 我兴致勃勃地问系统: 「系统,我的任务是不是攻略豪门父母,冷漠哥哥,桀骜竹马,亲情爱情双丰收」 系统冰冷的话语从我脑海中传来。 如果系统有脸,我觉得它大概是翻了个白眼。 【你在想什么啊宿主?】 【你的任务当然是——】 【高考全市第一,学会六国语言,精通吹拉弹唱,高中毕业前发表三篇 SCI,支线任务是拿到国家运动员证书,全国物理奥赛一等奖……】 随着系统细密又冷漠的声音。 我就像是西游记里的那个被安排除掉唐僧师徒的小妖怪一样。 我用手指着自己颇为疑惑地问:「我」 【是的,就是你。】 【开启任务第一阶段:本学期考到全班第一。】 我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黑色闪烁的倒计时了。 妈的,系统,你疯了吗。 我来不及怒骂系统,就被楼下的张妈叫去吃早餐上学。 我赶紧换好衣服打算下楼。 在镜子前我看到我的样子。 太瘦了,几乎可以说是营养不良。 脸又黑又瘦,加上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看起来甚至有些惊悚。 我走到楼下的时候,虞纯已经优雅地坐在餐桌上喝牛奶了。 「呀,姐姐又起这么晚啊。」虞纯装若无意地笑着说。 「太慢的话就不等了。自己想办法去学校吧。」站在我面前的高个少年整理着校服的衣领。 他面容清傲,身姿挺拔。 微微歪过头,看我的眼中是厌恶和轻视。 那个少年就是我名义上的哥哥虞赋。 我还记得我刚到虞家的时候。 每天坐车都是一场自卑的洗礼。 比起又黑又瘦的乡下土包子。 活泼精致的虞纯似乎才是他的亲妹妹。 因为是保姆车,所以有两排后座。我总是坐在最后一排。 看着他们两个在前面嬉笑打闹。 虞纯可以肆无忌惮地向哥哥撒娇。 而我的书本没拿稳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会让虞赋皱起眉头。 我尝试亲近过哥哥。 那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试探。 只是我刚说出一句话,换来的就是虞赋不耐烦而又冷硬的声音: 「你不懂。」 他们两个之间似乎和我隔了一层厚重的屏障。 以前的我,会尝试坐在后排认真倾听,试图和他们找共同话题。 可是现在,系统给我的任务太严峻了! 这次我没有苦苦哀求哥哥让我上车。 这次我捡起了桌子上的三明治挥了挥手说: 「我去骑共享单车,你们坐车走吧。」 要努力学习,怎么能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 从今天开始,我决定每天都骑共享单车骑十五公里去学校。 路上再戴着耳机顺便听英语来磨耳朵。 踏出门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一股阴冷探寻的目光向我投来。 我没有回头。 2 我骑着共享单车咣咣到了学校。 因为第一次骑单车,速度还是不够,到了学校已经迟到了。 老师对我这个「差生」并不算多喜欢,罚我站在教室外面。 我哀求道:「老师,我站在教室里面行吗,我想听课。」 老师狐疑地看了我几眼,毕竟在她原来的印象中,我上课大多时候都是睡觉。 但在我恳求和真诚的眼神下,她点了点头。 我连忙走进教室站在了后面。 这是一节语文课,我勉勉强强能听到。 我的笔飞快地挥动着,记着老师的笔记。即使我有的地方还不太理解,但是语文这门学科就是要积累答题语言,多记笔记才能多积累语言。 我知道我现在在各科老师眼中的好感度很低。 为了刷好感度,我不仅直直地盯着老师,还不时点头。 老师问:「听懂了没有啊」 全班鸦雀无声,只有我的声音出现: 「听懂了!」 语文老师愣了一下随口道:「看,连虞笙都听懂了,大家应该都会了吧。」 全班顿时发出了嘻嘻哈哈的笑声。 我不在乎,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老师继续讲课的时候,我奋笔疾书突然被打断。 一个纸团啪嗒一下扔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抬起头,寻找纸团的主人,但是没有找到。 随后,似乎越来越多的纸团如同冰雹都扔向我了。 有的砸在我的小腿上,有的砸在我的胳膊上,最过分的一个竟然砸在了我的脸上。 系统气愤:【宿主,就是坐在后排那个兔崽子扔的你,真是贱。】 我抹了把脸,找到了扔纸团的主谋。 坐在最后一排歪着头看我的少年。 身材高大,眉眼英挺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暴躁。 原主的未婚夫梁戎。 梁家和虞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梁戎本是虞纯的未婚夫,但是我回归后,他自然就变成我的了。 他不乐意,加上虞纯几次在他面前哭诉。 他更是恨我入骨,多次在学校和虞纯带头欺负我。 原主都是忍受,她内心自卑怯懦,不敢和梁戎交锋。 我不行,我得学习,他老打扰我学习。 我连忙举手。 「老师,梁戎老打扰我学习,还向我扔纸团。」 脚底下的纸团就是最好的证明。 老师停下写板书的动作,看了眼我脚下的纸团。 表情有些不耐:「下课再说。」 「他不学还想影响我学,他不会是怕我超过他吧。」 我这话刚说完,全班哄堂大笑。 老师呵呵了两声,为了营造气氛说了句:「也不是没可能。」 毕竟梁戎是倒数第二。 梁戎气得满脸通红,简直像只被拔毛的红尾雀。 3 一下课,梁戎就怒气冲冲跑到了我的桌子前。 他一把就把我的桌子推倒,然后踩在我的书本上气焰嚣张。 「虞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前没回到虞家前就是个差生,你现在装模作样不就是为了让我喜欢你」 少年校服外套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的 T 恤,他笔直地站在我面前。 眉眼桀骜又有些骄傲,似乎原主喜欢他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我对他没啥好感。 面对怒气冲冲的他,我慢悠悠道:「你如果再打扰我学习,我就去你家找你爹。你阻挠一心向上的高中生努力。」 梁戎的父亲长期出现在电视里,是当地知名政客。 我原来懦弱自卑,加上学生思维,从未想过直接找对方家长。 红毛雀又愤怒地蹦跶了一会儿,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走了。 毕竟他也是个不成熟的少年,他爹一向威严,他不敢闹到他爹面前。 没了梁戎的骚扰,我的校园生活暂时变得安稳起来。 我开始进入疯狂学习模式,就是上厕所我都拿着单词。 更别说排队打饭的时候,我都狂背公式。 在我的努力下,第一次月考,我从倒数第一考到了全班第二十五。 从年级倒数进步到了全校前 400 名。 但是还不够,系统给我留的任务是本学期必须要考到全班第一。 因为进步太明显了,班主任把我当成了逆袭的案例大肆宣传。 学校也在月考后的表彰大会上请我发言,讲一下自己的学习经历。 学校要求穿校服外套上场,当我从课桌里拿出校服外套的时候。 蓝白的校服外套上有一大片墨渍,看起来刺眼又肮脏。 我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做的。 我刚准备拿着校服去告老师。 但时间紧迫,我就被老师赶紧推上了演讲台。 我只能选择穿着这身被弄脏的校服上台。 我刚站在演讲台,台下的人就注意到了我的校服。 一时间,台下响起了窃窃私语和笑声。 「她就是那个考倒数第一进步大的?不会是抄的吧。」 「校服真脏,真不讲究。」 我扫了眼台下的学生,握紧了话筒。 【就是现在,快用流利的英语开场白。】 死装系统用兴奋期待的语气说道。 学了一个月,系统甚至都把我睡眠时间取消了,给我空间里的精力药逼我听听力磨耳朵,练口语。 我现在的英语水平能直译我的原演讲稿。毕竟这一个月我几乎学了一万的词汇量。 我深吸了一口,用地道的中国口音英语开始演讲第一段。 所有学生都被我镇住了。 因为我说得比较慢,口音也比较中国化。 有学霸能听懂:「卧槽,她现在讲得好像引用了库克那段演讲,她好流利。」 「她的英语水平感觉出国都能无障碍沟通了,就是有点装。」 【装得很好,现在气氛已经烘托起来了。】 【宿主,记住,你不是一般人!】 系统声音更加兴奋。 看到大家都不在意我的校服了,我开始讲起了我真正想讲的东西了。 「大家都觉得以前我成绩差是因为我不爱学习。我是天生的混混,太妹。」 「我解释一下,我以前不学习是因为我没有学习条件。」 「在你们小时候家长盯着学习的时候,我才五岁就要踩着小板凳给家里做饭。」 「你们放寒暑假可以上补习班或者出去旅游见世界,我要走街串巷卖五块钱一枝的玫瑰,卖不出去就要挨打。」 「你们有安静的学习空间,充足的学习资料,而我回家后不仅要做许多家务,甚至可能会——」 我顿了一下,撸起了校服的袖子。 这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我藏得很深。 在我的手臂处纵横着几处疤痕,丑陋的肉条交织在瘦弱的手臂上,看起来像是瘦长的蜈蚣,惨烈又令人痛心。 「甚至可能会挨打。」 我看着台下的人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我。 我曾经在家被继母打,因为瘦弱不爱说话没家人撑腰,在学校也被欺辱。 这些伤疤记录着我真实存在过的历史。 我就是在这日复一日的绝望之中打算选择摆烂。 坐在第一排的梁戎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放大,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看起来有些震惊。 「我非常感谢能来到这里上学,这里有优秀的师资力量和学习环境。我也非常感谢同学们给了我友爱的校园生活。」 「今后我会抓住现有的机会,继续努力学习。」 「我会在自己贫瘠的土地上开出属于自己的花。」 我抬起头向所有人露出了一个老实温柔的笑意。 所有人都开始咣咣鼓掌。 表彰大会后,因为过于励志所以免除了被霸凌的命运。 至少梁戎不带头欺负我了。 他看见我后脸上还有几分愧疚。 但是少年又死不承认,他脸红耳赤地说: 「你在养父母家过得那么惨啊,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小爷我也不是什么人渣。」 我拿着单词书点头敷衍。 系统:【监测到梁戎对你好感度+10,是否转换成其他属性,例如记忆力。】 转换!必须转换! 刚转换完好感度,站在我面前耳根通红的梁戎眉毛又竖起来,薄唇抿着尖声道: 「但是你被欺负和虞纯无关!你不许找虞纯麻烦!」 系统的效率真是太高了! 我:「嗯嗯。」 梁戎:「你……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我:「好像有。」 梁戎眉毛一挑,耳根的红几乎要渲染到俊俏的脸蛋上,他眉眼微微弯下来。 系统:【好感度又+10 了!是否……】 「转换转换!」 我:「这次考试我考了 25 名,你是倒数第一了。」 嘻嘻。 果然我这句话一出,梁戎的脸色一黑。 通红的脸蛋好像被下了霜的苹果。 他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敞开的校服外套把课桌打得噼啪响。 系统惊讶:【他好感度又+5 了哎!】 4 我问系统:「好感度怎么还能转化成学习相关的属性点。那别人的好感度行吗?如果可以,我打算在抖音摇花手,这样多积累点粉丝。」 系统:【宿主请停止你的想象!只有和原主有亲近关系的人的好感度才可以转化成属性点。】 好吧,我只能停止了打算一边「秋招」,一边学习的梦想。 因为考得不错,老师还特意给家长打了个电话鼓励我。 但是回家后,我并没有得到虞家的认可。 因为我回来后一直被虞纯针对,我原来自卑又怯弱,早就被虞父厌弃。 虞父是一个很功利的人,他好像没有对子女的爱,只有对子女的价值的评估。 虞纯优雅精致,虞赋沉稳聪睿,所以他们是虞父理想的儿女。 因为我曾经被殴打,性格和行为动作都小家子气。 所以虞父就不喜欢原主。 虞母作为家庭主妇,她即使对原主有同情之心,但是在丈夫和儿子面前,她还是选择了丈夫和儿子。 以他们的态度为主,不敢表露自己的态度。 坐在餐桌上,虞纯有意无意谈起我成绩的时候。 「听说姐姐这次考了全班第二十五名呢,进步太神速了吧。简直是——奇迹。」 是的,我有系统,这就是奇迹。 虞纯声音拉长,似笑非笑。 「姐姐不会是抄的吧,考得不好没关系,但是抄袭会丢咱们家的脸面。」 「我怕姐姐刚回家,不懂这些……」 她声音放轻,听起来很无辜。 我还没说话,系统已经在我脑海里骂起来了。 系统:【虞纯你真是够贱的哈,我要不是系统我撕烂你的嘴。】 系统:【宿主你别撕她,撕她会扣你品德属性点,你先努力学习,等你完成了任务,自有机会撕。】 我:「……」 虞赋停顿了一下,眸子轻轻瞥向我,又不经意地收回。 你看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虞父听到虞纯的话抬起头,表情冷漠语气质问:「纯纯说得对,你这次考试是真实的吗」 全桌人的眼神都看向了我。 「不真实。」我小声道。 虞纯瞬间露出了笑容。 虞赋也眉头紧紧一皱。 「我这次没发挥好,我期末打算考全班第一的。」 我语气平淡道。 「怎么可能,你原来成绩那么差!」虞纯拔高声调道。 「所以我最近才在努力学习啊,你们可以去我房间看看,我都做完了十本练习册了。」 我微微一笑。 没错,装的感觉好爽! 虞母赶紧打起了圆场:「这确实,我也经常看到小笙在学习。」 虞父脸上也慢慢缓和:「希望如此吧。」 虞赋这个时候说了句话。 「那你一会儿去我屋子里再拿两套卷子,是我最近找的比较好的卷子,你做完了给我看一下。」 系统:【这个时候又显上你了。】 我才发现这个「死装系统」好爱吐槽。 可能刚绑定我的时候,系统还没有和我磨合好。 现在我们相处时间久了,系统每天都在吐槽。 「也行。」我点了点头。 毕竟我知道虞赋的本意也不是给我卷子做,而是想检查下我是不是作弊。 反正我不怕查。 我决定晚上不睡觉了。 我现在连睡觉时间都是在系统的空间里学习。 为了期末第一,我拼了我。 系统:【宿主你别忘记了咱们还有一项任务是拿到国家运动员证书,你看你打算练习哪个体育项目呢。这边我推荐长跑呢,因为长跑成效快,就是苦点累点。】 「那就长跑吧。」 系统:【已开启长跑训练任务,今后你每天都跑着去学校哈。】 「你的意思是从家到学校十五公里我要跑着去,还要负重五公斤的书包」 系统:【NO,你的负重不是五公斤。】 系统:【第一个月五公斤,第二个月十公斤,加油宿主,你可是虞笙!!!】 「系统,我是你爹。」 5 我现在的日子整就一个受罪。 每天早上看着虞纯兄妹坐着豪车上学。 我则需要负重跑十五公里。 系统:【吃得苦中苦,方为王中王。】 不过一个月内,我的体能确实提高了不少。 身材也从瘦巴巴变得有了肌肉,身手也矫健了。 为了完成考国家运动员的系统任务,系统建议我先报学校的体育训练。 于是我在体育馆里和梁戎面面相觑。 「虞笙,你又打算耍什么花招!」 我:「系统,你觉得梁戎这个人怎么样?」 系统:【呵呵,不怎么样。】 梁戎见我不语,只是一味发呆。 大概以为我是看不起他。 他耳根泛红,更大声道: 「你是不是对我还有意,虽然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夫,但是我的心是小纯的。」 系统:【他还有点自作多情。】 系统:【他好感度自己莫名其妙增加了。】 我:「转换转换!」 这次的属性点,我全加在了爆发力上。 梁戎也是田径队的,他还是队长,但是他纯粹是一个混子,就是为了逃避上课。 我开始正式在田径队训练了。 但不是很顺利。 因为田径队的人都觉得我是新加入的,加上梁戎的话。 他们以为我是恋爱脑为了梁戎来的。 虞纯又总是给梁戎送水,有意无意说我是「小三」之类的茶言茶语。 导致田径队其他队员对我有些误解。 还好他们的杀伤力也就是孤立我,排挤我,说我坏话。 我不语就是狂练。 证明自己的机会是在市运动会上,教练要从女队员里挑一个参加比赛。 系统催促我交报名表。 我把报名表交上去就是一阵腥风血雨。 竞争关系加上对我本身的厌恶,田径队成员立刻把我堵在换衣室了。 里面还有一个虞纯。 「你刚来,你凭什么交报名表」 「你不就是为了梁戎来的吗。你还想抢这个市比赛名额。」 田径女队长推我一下,她怒气冲冲。 虞纯火上添油:「姐姐,你快去取消报名,你怎么能和人家练久的抢名额。」 我:「不是咱们队里要比赛吗,谁赢谁上啊,我交报名表了,但是万一我输了呢。」 田径队队长:「……」 「你们不会是怕比不过我吧。」 我狐疑地看向田径队的人。 田径队队长赶紧摇头:「怎么可能,我们练的时间比你长。」 我双手一摊:「那不就得了。」 田径队队长不知道我平时跑十五公里,但是虞纯天天坐在奔驰上看,她很清楚我有实力的。 虞纯见田径队长要退缩了,急道: 「那可不行,那万一她偷偷练怎么办。要不我们踹断她的腿吧。」 虞纯话音刚落,我们都震惊了。 田径队长更是目瞪口呆。 「不是……这有点恶毒了吧。」 系统:【……她好像疯了。】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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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出生第三天,我和裴序南领了离婚证。 他的小青梅在朋友圈喜极而泣,帮他公布了这一喜讯。 评论区都在恭喜他脱离苦海。 没人想到,后来,他会求着我想要再入苦海。 1 裴序南回来时已近深夜。 我正在翻看陈茉的朋友圈。 她发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我和裴序南的离婚证,另一张是裴序南低头看着她在和她说话。 光影流转,含情脉脉。 隔着屏幕也能感觉到他眼底的温柔。 她配文。 【哭到停不下来。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下面裴序南整个实验室的人都点了赞。 以及一长串宛如复制粘贴的「恭喜南哥脱离苦海」。 我笑了。 飞快敲下一段话,点击发送。 下一秒,陈茉茉的消息跳了出来。 【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看来是被我那句话整破防了。 我笑意更深,正准备拉黑删除一条龙。 卧房的门忽然打开。 高大挺拔的男人开门进来。 他手机放在耳边,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又看向婴儿床上的女儿,眼神倏地变得温柔。 他一边摸了摸女儿熟睡的小脸蛋,一边温声对电话那头道:「嗯,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我到家了,先挂了。」 下一秒,裴序南直起身子,看向我的眼神凉薄而冷漠。 「离婚日期是你定的,跟茉茉何干,非要气她?」 我一整天都平静的心,猛然起了波澜。 身后的靠枕被我摔到了裴序南脸上,弄乱了他额前一丝不苟的头发。 我看着他冷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成全你们青梅竹马的爱情。」 裴序南唇角紧抿。 半晌,他俯身把靠枕捡起来,走过来塞到了我身后。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 那是陈茉茉的味道。 盖过了他身上的松香味,存在感十足,刺激着我的嗅觉。 裴序南抱起孩子去了次卧。 夜里都是他带着女儿睡。 我们虽然离了婚,可他坚持要照顾我和孩子到孩子满月,说这是他身为父亲的责任。 可我不需要这种纠缠着其他女人身影的责任。 2 房间安静下来,连带着那一缕令人作呕的茉莉香也消失无踪。 可我总是想起。 连带着梦境里也满是裴序南和陈茉茉。 恰好长在我的审美上,瞩目耀眼到我追了足足五年,却怎么也追不上的裴序南。 对别人宣示主权,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迟早要在一起的陈茉茉。 冷漠地对我说「沈同学我们不合适,希望你自重」的裴序南。 以及在百年校庆上污蔑我找人弄伤她的腿害我被学校处分的陈茉茉。 最后画面定格在,养大裴序南的奶奶重病。 被巨额医药费压得直不起腰来的裴序南接受了我的钱,答应跟我结婚,为期三年。 他脸上的耻辱和隐忍,在梦里清晰如昨。 心脏被拉扯得生疼。 也将我从梦境中唤醒。 不是早就知道吗? 我揉着生疼的太阳穴,提醒自己。 外面天刚蒙蒙亮。 我冲进洗手间里洗了把脸。 抬眼却看到结婚那天我精心准备的情侣牙杯。 我的那个摆在洗漱台上。 而属于裴序南的,从没见他用过。 脚上的情侣拖鞋也是。 上面咧着嘴巴大笑的兔子好像在嘲笑我的自作多情。 这些东西于我来说,是花钱买来的幸福。 于裴序南来说,大约是一生的耻辱。 那股拉扯着情绪的隐痛还在。 我心头烦躁,索性将所有我当初精心准备的东西一股脑塞进了垃圾桶。 眼不见心不烦。 打开手机,却看到两个小时前陈茉茉给我发的消息。 【只是随口一句半夜饿了,就收到了序南的爱心夜宵。】 配图是一个外卖袋子。 我随手从相册里找了一张裴序南和我躺在一起半裸的照片发了过去。 没想到陈茉茉还没睡,立刻气势汹汹地打了电话过来。 「你在得意什么?你们已经离婚了,序南迟早都是我的。 「强迫一个不爱你的人给你婚姻和孩子,没有比你更可悲的女人了!沈意歌! 「你简直令人作呕!」 她骂人的时候没了平时那股子风一吹就倒的柔弱劲,反倒中气十足。 我却笑了。 「我有强迫他的资本,你有吗?」 当年为了给奶奶治病,裴序南几乎借遍了身边所有能借的朋友。 可那不过是杯水车薪。 而陈茉茉家境普通,就算有心也无力。 更何况我记得裴序南最难的时候,陈茉茉好像去了外地一个亲戚家,根本没有露面。 以至于我当时以为她嘴里所谓的「青梅竹马」也不过如此。 却没想到婚后整整恶心了我三年。 我简单一句话再次让陈茉茉破了防。 她在电话那头尖叫咒骂我,我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可没多久,就看到黑着脸出现在客厅的裴序南。 3 他身上的睡衣皱皱巴巴的,和我的顺滑的真丝睡衣形成鲜明对比。 同样材质的我给他买过很多套,可他从没穿过,穿的永远是他自己带来的那套廉价的地摊货。 可穿着皱皱巴巴的地摊货,他也依旧帅气。 「我是不是说过很多次,茉茉她身体不好,不要总是欺负她!」 他声音不大,怒气难掩。 我平静看着他:「我没欺负她。」 是她先犯贱找上门来的。 三年婚姻里面,在涉及陈茉茉的事情上,裴序南从不听我的解释。 或许是因为他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我就是那样低劣的人。 抑或他对陈茉茉关心则乱。 如今离婚了,也同样如此。 他没有理我。 只是眉心紧皱,带着不耐和隐忍地扫了我一眼,便飞快换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 身后传来月嫂张姨略显无奈的声音。 「还在月子里呢,裴先生也真是的……沈小姐,先把鞋穿上吧。」 冰凉的双脚被套进了温暖的棉拖鞋里。 我对张姨笑了笑。 「我下周就带着孩子出国,费用还是给您按照一个月的结,这几天辛苦你了。」 张姨张了张嘴,有些错愕。 「还是等出月子吧,孩子……」 我笑着打断她:「我找医生评估过了,孩子可以飞,而且我会带着专业的医疗团队一起出发,不会有事的,这件事麻烦你先不要透露给裴序南。」 张姨是我在女儿出生前精挑细选的月嫂。 大约是看出来我和裴序南的关系不正常。 所以她平日里从不多话,但是和其他人一起,将我和孩子处处都照顾得很好。 要不是迫切地想带着女儿开始新生活,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张姨。 毕竟我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类似于母亲这个年龄段的角色的关怀了。 女儿还在睡,她生的时候折腾了我许久,可生出来后却意外乖巧。 是传说中的天使宝宝。 还没我手臂长的婴儿,却已经能看出来鼻子和嘴唇随了裴序南,而眉眼随了我。 轻轻贴着女儿的小脸蛋狠狠亲了一口,我起身去医院做例行检查。 没想到会在医院走廊撞见裴序南和陈茉茉。 4 陈茉茉整个人靠在裴序南身上。 外人看来,他们就是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这所私人医院是我父母在世时投资的,我是这里的大股东之一。 裴序南虽然不爱我,可是每次产检都不曾缺席。 所以不少医生护士都认识他。 身后照顾我的护工看看他,又为难地看看我。 「沈小姐,要不要请先生过来?」 我阻止了她的动作,朝着裴序南和陈茉茉走过去。 裴序南旁若无人,低头和陈茉茉说话,好似没注意到别人对他的侧目。 倒是陈茉茉先看到我,咬了咬下唇,挑衅又得意地看着我。 接着又做出一副惊愕的模样。 「啊,沈小姐,你来这里找序南吗?可是,你们已经离婚了啊。 「你这样追着序南,他一点喘息空间也没有,会很累的。」 我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又看向目光落在我身上的裴序南。 他抿了抿唇:「茉茉胸口闷疼,我带她来做检查。」 据说是某一年裴序南意外落水陈茉茉救了他,从那以后就得了个胸闷心悸的毛病,成了裴序南的责任。 我没什么情绪地看着他。 「没听到吗,咱俩离婚了,所以你在这所医院的特权也没了,带着你的小青梅,从我的医院滚出去。」 裴序南的隐忍瞬间变成了不耐。 「沈意歌你不要无理取闹,你明知道这么多年茉茉都是在这里看病的。」 我:「那是我有病给你们这两个煞笔行方便,怎么着裴序南,交易结束了还想吃软饭?贱不贱啊你?」 在遇到裴序南和陈茉茉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刻薄。 果不其然,裴序南脸色更差。 看到他不痛快,我心里反倒痛快得要死。 他的拳头在身侧攥紧,看着我不说话。 剑拔弩张间,陈茉茉忽然冲上来一把将我推到了地上。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凭什么骂序南! 「你嫉妒我你冲我来啊!」 我整个人没防备,被她狠狠推倒在地。 肚子上剖腹产的刀口处传来一阵剧痛。 我捂着肚子,掌心有濡湿的痕迹。 刀口裂开了。 裴序南脸色一变就要伸手拉我。 可陈茉茉恰在这时,直直地晕倒在了怀里。 我疼得脸色煞白,几乎痛晕过去。 余光最后一幕,是裴序南脸色苍白抱起陈茉茉。 「意歌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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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夸校花穿白色长裙好看。 于是我也买了一件,在他生日这天穿上了。 他似乎看透了我那些没说出口的小心思。 讥讽地笑着说:「左棠,好看的不是裙子。」 我懂了。 也收起了那些懵懂的喜欢。 后来去外地读大学,他的校草室友跟我表白。 竹马习惯性地贬低我, 「左棠现在就是瘦了点,又化了妆,不然丑死了。」 我看着他,平静地接受了校草的表白。 竹马却后悔了。 他不明白,没人会喜欢一个常常贬低自己的人。 1 上数学课的时候,竹马让人传了张小纸条给我。 前座女同学回头把纸条扔给我,小声说:「许以臣给你的。」 我接过小纸条,内心涌出浪花般的喜悦。 少年和我隔了四排,他穿着学校的夏季黑白校服,肩膀很宽,头发柔软黑亮。 在全班所有人的背影里都显得极其出众。 我望着他,翘起唇角,刚要打开小纸条。 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大手,把我手里的小纸条强硬地抓走。 我脸色一白,连忙抬头。 是班主任。 他是个中年男人,三角脸,唇色发黑,没什么表情,我却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 数学老师讲课也停住了。 因为大家的心思都在班主任和那张小纸条上。 班主任一言不发地打开小纸条,念了出来:「左棠,你会写情书吗?」 语调很怪,像是刻意地嘲讽。 他冷笑了声。 下一秒,全班哄堂大笑。 我的脸颊瞬间快熟透了。 过度的羞耻和尴尬排山倒海地向我倒过来。 「谁给你写的?」 班主任冷了语气。 我抿着嘴唇,站了起来,磕磕巴巴地说:「没,没谁。」 「老师,纸条是我给左棠写的。」 许以臣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猛地回头看他。 许以臣表情很平静,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 全班一下子安静了。 班主任眯着眼睛问:「你不好好听课写这个干什么?」 许以臣清清嗓子:「上课前在课外书上看到一句话,说情书是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情感和文笔。左棠同学语文成绩很好,所以我就想验证验证这句话对不对。」 2 那一瞬间,我的感觉是,获救了。 班主任盯着我看了几眼:「坐下吧,以后上课认真听课。」 我忙着点头,坐下后,就看向了许以臣。 他没有看我,径直坐了下去。 数学课是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 下课后,我磨磨唧唧收拾书包。 许以臣很快收拾好了书包,他单肩背着书包,站在教室前门门口,催我:「快点。」 「来了。」 我连忙背上书包跑了过去。 出了校门后,我捏紧了书包带子,「刚刚在课上,多谢你了。」 「本来就是我给你传的小纸条。」他淡淡道。 说起小纸条,我舔了舔唇瓣,「对了,你为什么突然给我传那张小纸条?」 许以臣脚步一停。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勾唇,很轻地笑了一下:「真的是好奇。」 「好吧。」 我有些失落,但很快又仰头看着他,「你生日快到了,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我抿唇笑着,「我攒了半年零花钱呢。」 许以臣心不在焉,四顾环视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得了吧,就你那零花钱,攒半年也攒不出来几百块。」 我有点羞窘。 因为我是走读生,吃穿住行都在家里,我妈一个月就给我两百块零花钱。 「许以臣。」 身后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 我比许以臣回头还快。 少女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 她没穿校服,而是穿了一件白色长裙,披着黑长发,五官极为出挑,眼瞳漆黑,鼻梁又高又挺,唇色也相当漂亮。 我看着她,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小声问许以臣:「她好像是那个校花裴冉唉,你们认识吗?」 3 许以臣根本没有回答我。 他只是看着远处的少女,弯着眼睛笑:「你不是嫌我打游戏菜吗?」 裴冉小跑几步,她靠近过来的时候,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我攥紧了书包带子。 裴冉笑起来很明媚:「昨天的我嫌你打游戏菜,今天的我只觉得你走路超帅。」 许以臣平时性格比较高冷内敛,这一次他却笑出了声:「好好好。」 我转过头,看他一眼。 他却看着裴冉,弯着唇说:「你今天穿的裙子也很好看。」 我和许以臣是青梅竹马,我们俩家是邻居,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夸女生。 裴冉撇撇嘴,「你这夸得也太不真诚了,我先回家了。」 等她走后,我抿着唇,犹豫两秒,问:「我怎么不知道你和裴冉认识啊?」 许以臣淡淡道:「那节体育课你请假没来,她崴了脚,我送她去了医务室,就认识了。」 「哦,好。」我小声说,「她真的好漂亮唉。」 许以臣脚步一停。 我不明所以,抬头看着他。 许以臣说:「她也就是会打扮,你要是好好打扮起来,不比她差。」 我愣了一下,随即抿唇笑了笑。 他应该,也喜欢,我吧。 4 回家的时候,我脚步轻巧地跑进屋。 进门丢下书包,妈妈端着一盘西瓜过来,「怎么这么开心?」 「嘿嘿。」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因为快要放暑假了呀。」 「明年你就高三了,暑假估计也就放一个月吧。」妈妈放下果盘,帮我整理了下书包。 「一个月也可以了。」我仰着头,「妈妈今天晚上不是逛商场吗?我们什么时候去?」 妈妈帮我理了理头发:「吃完饭就去。」 「好。」 吃完饭后,我换下校服,催着妈妈出门。 她疑惑地看着我:「你平时不是不喜欢逛商场买衣服吗?」 「夏天快来了,去年的衣服都不太能穿了。」 我抓着妈妈的手,「走啦走啦,我也想买衣服。」 我妈妈二十岁就生了我,如今她才三十七岁,平时很注重保养。 一到夏天就喜欢买漂亮的小裙子穿。 今天晚上去商场就是为了买裙子。 她挑了一个小时才看上一件碎花裙。 她进去试衣服的时候,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一件白色长裙吸引。 旁边的导购员笑着走过来:「小妹妹,想试一试吗?」 「我……」我踌躇了下,「我应该不太适合吧。」 「怎么会呢?」导购员声音温柔,「你可以先穿上试试。」 我捏住了裙子的一角。 很轻柔的手感。 我犹豫间,妈妈从试衣间出来,走过来说:「试试呗,好看咱就买。」 有这句话,我仿佛吃了个定心丸。 拿着裙子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里有镜子。 我穿上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有点陌生。 但又忍不住笑起来。 我想穿给许以臣看。 5 我穿着裙子走出来,妈妈眼睛亮了亮:「我闺女真漂亮。」 导购员也笑着说:「小妹妹穿上去是真漂亮,两件裙子一起拿下的话,可以打折哦。」 这个导购员小姐姐非常会说话,我妈被哄得一乐一乐的,「买买买。」 买裙子确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像是喝了一杯橘子味的可乐。 气泡水在嘴里炸开,又尝到了甜甜的橘子味。 我几乎迫不及待地想穿给许以臣看了。 6 许以臣的生日刚好在期末考试前一天。 他父母健在,有个小十岁的妹妹,以往每年过生日,都是我们两家一起过。 下午六点,我放下物理题,从衣柜里拿出上次刚买的白色长裙。 小心翼翼地拿起长裙。 换上后,我盯着全身镜里陌生的自己。 好像也没那么好看。 那天店里的打光很好,我看上去也很好看。 如今换成了家里普通的全身镜,我才发现裴冉比我白,脸上也没有痘痘。 而我肤色发黄,因为这几天高压复习,下巴和额头冒了很多痘痘,还近视,眼镜一戴,眼睛便显得很小很小。 我在全身镜前站了很久,久到小腿发麻。 妈妈在门口敲门:「棠棠,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我扬声回答。 妈妈推开门进来,疑惑地问:「该去臣臣家了,你怎么不动弹?」 我扯了扯腰间的裙子,垂着头说:「妈妈,我感觉我不适合穿。」 「为什么?」 「感觉……」我吸了下鼻子,「感觉没有那么好看。」 「哎呀,我的宝贝。」妈妈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没事的,裙子就只是一件衣服,穿上去能给你带来快乐就好,不要想这么多,妈妈就觉得你穿上去很漂亮,爱你的人看你穿什么都觉得好看。」 我被安慰到了,「谢谢妈妈。」 雀跃地出了门,去了隔壁许以臣家。 站在门口时,我咬着唇,紧张地敲了敲门。 手心全是汗,手指都有些颤抖。 开门的人是许颂。 许以臣的妹妹。 她今年刚上一年级,扎着两个冲天辫,看见我后,弯着眼睛笑:「棠棠姐姐。」 我摸摸她的头:「你哥哥呢?」 许颂声音脆生生的:「哥哥在房间里做题呢。」 她又扯了扯我的裙角:「棠棠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呀。」 我蹲下身,扯了扯她的小脸蛋:「谢谢颂颂的夸奖。」 7 我站在许以臣的门前,反复深吸气,最后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进。」他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推开门,许以臣的房间很干净,墙上贴着知名篮球运动员的海报,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一个衣柜。 他正坐在书桌前,手里的黑笔在指尖不停地转着,两只眼睛盯着面前铺展开的试题。 上身穿了一件黑 T,衬得肤色很白。 「许以臣。」 我喊他一声,他头也没抬地问:「等我算完这道题。」 「好。」我安安静静站在原地等。 他似乎是在算题,算完那道题,捏着笔写了个数字,这才抬头看我。 我紧张得快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许以臣的目光在我身上顿住。 他换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原本懒洋洋的神情变得似笑非笑。 「怎么突然穿裙子了?」 我讪笑,原本满心的欢喜在他审视的目光下,直接变凉了。 「你生日嘛。」 许以臣扯唇,「是吗?那我还挺荣幸的。」 他说话的时候,黑漆漆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 似乎看穿了我那些隐秘的少女心事。 就在这时,许以臣的妈妈站在门口,笑吟吟道:「宝贝们,吃饭了。」 「来了。」许以臣站起身,他身量很高,足足一米八五。 许以臣妈妈说完就离开了。 我脚底生根一样,站在原地。 许以臣路过我身边时,停了一下,唇角很浅地勾起,俯在我耳边,低声说:「左棠,好看的不是裙子。」 他这句话很短。 我自动帮他补全了下半句话。 ——好看的不是裙子,而是裴冉。 我眼眶一热,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砸下来,从鼻尖到嘴角,最后砸在了裙子上。 左棠,你可真像个小丑。 8 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 我花了五分钟。 客厅里,许颂坐在地毯上玩芭比娃娃,许以臣坐在她旁边,帮她整理娃娃。 许颂看见我,热情地招呼我:「棠棠姐姐,快来。」 我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坐过去,「这是颂颂新买的吗?」 「对呀对呀。」许颂俏皮地冲我眨眨眼睛。 她对着我勾勾手指,「姐姐,你过来点。」 看她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凑过去,忍俊不禁,「怎么啦?」 「嘻嘻。」许颂笑着说,「这是别人给我买的哦。」 「谁啊?」 许颂小声说:「我哥哥喜欢的女孩。」 「许、颂!」许以臣忽然抓住许颂的辫子。 许颂忙着向我求救:「棠棠姐姐,他又欺负我!」 我和许以臣对视一眼。 他不避不让,和从前没什么区别。 我唇边的笑已经僵了,「是谁啊?裴冉吗?」 许以臣松开许颂的辫子,淡淡道:「这小丫头片子的话你也信?」 他否认这句话,却没否认裴冉。 我盯着自己身上的白裙子。 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 我多可笑啊。 如果我是许以臣,在左棠和裴冉的选择里,我也会放弃那个满脸痘痘,戴着厚厚眼镜,又自卑又小气的左棠。 去选择那个漂亮大方的裴冉。 9 从许以臣家出来后,妈妈见我情绪不对劲,主动握住了我的手。 「怎么了?宝贝。」 「妈妈。」我眼眶有些酸,「我感觉我还是不适合穿裙子。」 「不适合那咱就不穿。」她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搂着我的肩膀,「裙子再好看也没有裤子方便,棠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 我重重地点头。 妈妈又说:「以后找男朋友也要这样,喜欢也要适合。」 「好。」我哽咽地应了一声。 回到家我才发现,刚刚去许以臣家里的时候太着急,甚至连礼物都没拿。 我盯着礼物看了两秒,脑子有一个冲动的想法,那就是不送了。 但是我生日比许以臣早,他已经给我送过今年的生日礼物了。 而且这礼物还是飞机模型。 许以臣最爱捣鼓这些。 最后我还是拿起了礼物,敲响了许以臣家的门。 开门的是许颂。 我低头盯着小萝卜头:「你哥哥呢?」 许颂脆生生回答:「哥哥出去扔垃圾了。」 「那你帮我把礼物转交给你哥哥好不好?」 「好。」 10 回到家后,我一进门,脚边是两大袋垃圾。 妈妈说:「棠棠扔下垃圾。」 「好。」 我拎着垃圾下楼,出了单元楼门口,径直走向旁边的垃圾桶。 眼角余光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许以臣。 我错愕地站在原地。 他穿着今天吃饭时的那件黑色 T 恤,低着头,面前则站着裴冉。 裴冉今天穿着一件百褶裙,上身是一件粉色短袖。 她肤色雪白,穿上粉色短袖更显得漂亮可爱。 手里还拎着一个礼物袋。 裴冉仰着头,「许以臣,我都来给你送礼物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笑一笑呢?这样显得我像个舔狗唉。」 许以臣一脸的不高兴:「都这么晚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独自打车来?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听见他语气里的指责,僵了一下。 换成我被他这么说,一定会害怕。 裴冉完全不一样。 她眨着眼睛,一边扯着许以臣的手腕,一边撒娇: 「哼!我这不是在意你吗?换成其他男生,我才不会大老远来送礼物呢。」 许以臣唇角扬了扬,「那我就,勉强不生气了。」 我听不下去了,正准备走。 裴冉忽然说:「哎,许以臣,那个女生好像是你小青梅耶。」 我僵住脚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走。 身后响起许以臣低沉干净的声音:「不用管她。」 不用管她。 四个字落在耳朵里,我整个人仿佛溺水了。 耳朵听不见,鼻子无法呼吸,嘴巴说不出话。 11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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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夏朗决定签订意定监护。 公证前一晚却在小红书刷到他博士同门女同学晒出的出生医学证明。 出生时间今天上午。 父亲姓名夏朗。 相爱八年,终究一场空。 我在平板上同步了他的聊天记录。 看到他发小问他:「你不怕舒悦知道么?」 夏朗回:「不会的,我哄她去公证处签意定监护,比领结婚证更浪漫。」 「再说了,我们早就说好丁克,再拖几年她就成大龄剩女了,除了我谁还会要她!」 我一夜未眠,天亮时搬离了我们的「婚房」。 1 接到夏朗打来的电话时。 我正坐在刚装修好的新房里发呆。 「悦悦,导师临时找我。」 「我改签明早第一班飞机过去,我们直接公证处门口见。」 我擦干眼泪,平静的说好。 也许在看到那张出生医学证明和聊天记录前,我还会相信他为失约找的借口。 现在,事实摆在眼前。 心里好像有些东西在一点点崩塌。 上个月他休假和我父母吃饭,聊起博士毕业后就会回到我在的城市。 那时我以为,他终于打算结婚,八年相爱终成眷属。 满心期待问父母要来了户口本,夏朗却说,不想去民政局领证,要去公证处签意定监护。 他说,意定监护关系在法律上会优先于法定监护,完全可以覆盖配偶的权益与义务。 还抱着我调侃:「两份三千块的公证费。咱们这可比结婚证贵多了,看在钱的份儿上也不能分开。」 黑纸白字的条约,大红色的印章,是比领结婚证更庄重严肃的态度。 八年的感情,我们早已有足够的默契。 我更相信夏朗和八年前一样,始终对我保持一颗赤诚热烈的真心。 我觉得既然夏朗早就决定丁克,那结婚证对我们来说,真的不是必需品。 但是摆在我面前夏朗和程雨菲儿子的出生医学证明。 平板里他和发小的聊天记录。 程雨菲主页里他们的结婚照和婚礼视频。 甚至还有他们精心布置的婚房。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 在我与他两地分居,无比相信他的分寸和专一,并且期待成为他的人生伴侣与他共度一生时。 他一直把我当成傻子在愚弄。 夏朗哪里是不喜欢孩子不想结婚,他只是早就不想要我了而已。 我和夏朗大二时开始恋爱,迄今已经八年。 双方父母已经见过面。 硕士是我们两人共同商议选择的城市和学校,我俩五年前开始异地读研,准备毕业后定居在我的城市。 程雨菲是他同门的女同学。 我一直知道他们在同一个课题组,相处融洽,甚至我去学校看他时还顺路和她一起吃过食堂。 但我从来没有把她的存在放在心上。 我一直以为,夏朗是有原则,知界限的人。 有异性朋友很正常,但是他一定会把握好分寸,明明白白停留在普通朋友的程度上。 原来一切都是我以为。 我们在一起八年,其中五年异地。 若他真的厌了倦了,他完全可以早早告诉我。 何必一直游离着,平白蹉跎我五年青春。 他带程雨菲见了家长。 他们领了结婚证,一起装修了婚房。 他们一起去大理拍了结婚照,甚至邀请了很多我们共同好友参加了婚礼。 在这一整个过程中,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即使他忙着学业忙着结婚忙着当爸爸,他对我依然没有冷落。 我一直以为我们在平稳幸福地向未来推进。 他为什么半路突然停下来去牵别人的手? 2 我翻遍了程雨菲的主页,又顺藤摸瓜找到了她的主页。 夏朗是从四年前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她分享的点点滴滴里。 最开始只是网红餐厅的精致打卡,照片的角落秀出夏朗带着腕表骨节分明的手。 慢慢她开始晒夏朗给她的小惊喜,甜甜蜜蜜的抱怨男友的直男眼光。 去年七夕,她把结婚证发在主页上,虽然马赛克掉了夏朗的脸和名字证件。 可他身上,我送给他参加硕士毕业答辩的白色衬衫我又怎么会不认识。 她配了文案:「荣获国家级证书一枚,法定即是终身的浪漫。」 夏朗在评论区热情回应:「今日持证上岗,余生请多指教。」 还有他们晚饭后一起散步的照片。 他在路灯下单膝跪地,俏皮的亲吻她隆起的肚皮。 一张张照片里,都是我最熟悉那个男人的身影。 此刻我却觉得无比陌生。 最信任的枕边人化为一柄最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捅进我的心窝。 原来只有我一直沉入自以为是的爱里,不可自拔。 梦做多了,分不清现实。 太痛了,痛到甚至没有力气去吵架,去歇斯底里。 房子是跟夏朗共同出资购买,一起设计装修的。 每一个角落都好像有他的痕迹,继续住在这里,一分钟我都无法冷静。 我收拾好自己所有东西,摘下照片墙上所有照片,烧的一干二净。 暂时搬到了酒店。 他选择用这种令人作呕的方式吊着我,我只能选择彻底分手。 在酒店安顿好后,我把夏朗所有的联系方式删了一干二净。 分手不像在一起,需要两个人的同意。 我单方面就能利落的做出决定。 打来程雨菲的主页,她晒了一张夏朗抱着孩子的照片。 「新手奶爸今天出差还一夜没睡,他说怎么也看不够我和宝宝,我怎么那么幸福啊。」 以为心如磐石,眼角的湿润还是出卖了我的脆弱。 昨天,是八年来夏朗第一次睡前没有对我说晚安。 或许他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根本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昨晚我偶然刷到程雨菲的小红书,此刻我一定正在梳洗打扮,换上最心爱的连衣裙,满心欢喜的奔赴一场自以为是的浪漫。 我拉上厚厚的遮光帘,一个人在酒店睡得昏天暗地。 再次醒来,我跟公司领导请了半个月假期,定了一张去闺蜜老家的机票。 关闭了手机网络,在闺蜜毕业后开的民宿里,足足呆到假期结束才回来。 回来前,我在网上预订了接机服务。 来接我的却是夏朗。 一见到我,他便带着怒气抓住我的手:「舒悦,我不就是飞机晚点迟到了一会儿,你至于失联半个月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下巴上泛起的胡茬,一脸憔悴的样子,我攥紧手中的行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替你做了个你一直没有勇气做的决定罢了。」 夏朗愣了一下,拧起眉头:「舒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我失约了,你气了半个月还不够么?」 够么?那种近乎窒息的濒死感,半个月来日日夜夜的折磨着我。 到现在我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夏朗,我们分手吧。」 3 「舒悦,一点小事你至于闹成这样么?」 「你难道不清楚你一声不响离家出走,我会多担心么?」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还一直摆谱?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在闺蜜那疗伤的半个月里,我一直封闭自己,拒绝接收有关他们的一切信息。 可在机场候机时,我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网络点开程雨菲的主页。 半个月的时间,他学会了拍嗝、喂奶、哄睡。 每天都围着妻儿忙的马不停蹄,不亦乐乎。 哪里分得出精力担心我。 「你有空担心我么?」 「夏朗,你觉得这种事你能瞒一辈子么?」 夏朗满是愠色的脸怔愣下来,眼底划过了心虚。 他朝我走近一步,伸手就想抱我:「别闹了宝宝,我们先回家。」 他身上浓郁的浓郁的奶腥味让我想吐,我应激的一把推开他:「别碰我!」 「舒悦!」他神情错愕,天之骄子隐隐不耐,就连哄人也高高在上,「没有人会一直容忍你任性。」 从来没有人说过我任性。 相处八年,我们对彼此向来都是进退有度,每次意识到要有分歧,就会用另一种方式来转移话题。 这样的争吵,几乎从未有过。 「夏朗,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忍耐我。」 我冷淡的看着他,全身紧绷,脸色越来越惊慌失措。 「我们分手,我放你自由。」 说完,我拖着行李箱上了提前叫好的车离开。 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死缠烂打,我也不愿分手后还互相怨恨 我自认为这样的分手方式已经足够体面。 但我没想到夏朗会去找我身边的朋友。 他说不过是一点小事,我就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约定签意定监护的那天,他一个人在公证处等到下班我也没有来。 还一声不吭的消失半个月,还是他登录携程才查到我回来的航班。 他去接我,给我台阶我还不肯下。 每一个朋友都劝我,别小题大做,别消耗他的爱意。 他还去了我家,堵在门口声泪俱下向我父母忏悔。 我妈莫名其妙的打电话把我叫回,她了解自己女儿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可夏朗言辞恳切,只说是他失约在先惹我生气,又抱歉是他没有安排好时间。 我父母觉得不过是小事一桩,算不得什么错误。 父母身体都一般,我不愿把丑陋的事实摊开告诉他们,让他们和我一样憋屈在渣男身上耗费的八年。 于是变成了,他痛哭流涕跪在地上忏悔,我父母左右为难的劝我,而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冷眼旁观,内心毫无波澜。 我原本不打算把事情闹的太难看。 可我也不想让外人假模假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 然后等我们彻底分手了,他再顺水推舟,说是我不懂珍惜,他才选择别人。 之前去夏朗学校和程雨菲见面时,都是同龄人,出于礼貌我也加了她的微信。 只是她的朋友圈一直干干净净,这次我直接用微信联系她见面。 4 我飞到他们读博的城市。 我知道,程雨菲一定会见我的。 我们约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程雨菲匆匆赶来。 算日子,她也不过刚出月子,身上还带着浓浓的孕味。 「嗨,这边。」 我扬手朝她打招呼。 她似乎有些忐忑,见我神色轻松,也扯起笑容。 「舒悦,你是来找夏朗么?」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和程雨菲并不熟,唯一的交集只有夏朗。 她和夏朗,师出同门,已经同窗五年。 几乎每次我来学校看夏朗,都会在研究室门口遇到她。 半年前,我们一起吃饭,我甚至还悄悄问她,是不是最近胖了一点。 我完全可以确定,她和夏朗在一起时,就清楚自己介入了别人的爱情。 「想请你帮我个忙。」 我笑笑说。 说话间手指在下面悄悄给夏朗发了短信:「我在你学校门口的奶茶店。」 夏朗立刻回复:「我马上出来。」 程雨菲低头喝了一口我给她点的果汁,神色晦暗不明:「什么忙?我可能帮不到你。」 「怎么会呢,你跟他关系不错,她博士同学我又只认识你,你来帮我最合适不过。」 我盯着她,勾唇轻笑:「明天是夏朗的生日,我想跟他求婚,想请你帮我找理由把他带到餐厅去。」 程雨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又迅速消失。 她抬眼看着我,有些讥讽的笑笑,语气阴阳:「可我听说,你们已经……」 「分手了是么?」我打断他,毫不在意的笑笑:「前段时间我是耍了点小脾气,跟他提了分手。」 说着我顿了顿,看着程雨菲明显舒了一口气,眉眼间轻松得意起来,我才接着道: 「可他啊,最近像疯了一样,天天缠着我身边的朋友当说客,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还隔三差五的飞到我父母家下跪求和。」 「所有人都劝我别任性,要珍惜我们八年的感情。」 「算了,看在这些年他一直尽心尽力对我,连婚房都只写我一个人的名字,我还是主动给他个惊喜吧。」 程雨菲的脸上血色消失殆尽,神色复杂。 原来可悲的人不止我一个。 程雨菲明明已经是夏朗的妻子,还给他生了儿子。就因为她清楚自己在我面前始终是见不得人的第三者,便只能忍气吞声,听我讲述她的老公是如何卑微挽回另一个女人。 她许久没有说话。 我轻笑一声,继续若无其事的与她寒暄:「一直没来得及问你,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一定有男朋友了吧?」 她微微点头,嘴角带笑,眼里却全无笑意:「我已经结婚了。」 「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一见如故,有很多共同爱好和共同语言,刚认识没多久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遇到他我才知道,在爱情面前根本不存在先来后到,有的人苦守多年也不见得能得到真心,我老公见我第一次就说相见恨晚。」 「前段时间我生孩子,我还没哭他就哭的不行,还说我是他唯一的软肋,没我不行……」 我听着程雨菲诉说着他们的爱情,如果那个男主角不是我爱了八年的男人,我会感动到不行。 可此刻我只觉得心如刀割。 原来在我们感情的缝隙里,插了太多属于别人的片段。 他的心早已游离,他的爱情早就在我还傻傻计划着未来时,分了一半给别人。 程雨菲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她的双商自然会让她清楚,说什么会更狠厉的刺痛我。 我一直没有出声打断,只是在她陈述的间隙,含笑对她说恭喜。 她的眼神渐渐洋溢出胜利的喜悦,苦尽甘来,她大概想向世界宣告她成功了。 直到我看见夏朗急匆匆的赶来推门走进奶茶店。 我扬起笑脸招呼道:「夏朗,这边!」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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