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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好久没看文了,这段时间有哪些有趣的爽文类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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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文了,这段时间有哪些有趣的爽文类故事?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故事 爽文 好久没看文了,这段时间有哪些有趣的爽文类故事? |
年底我拿了八万年终奖。 开心地告诉男友:「我可以买房了!」 男友无语道:「八万就够买房了?」 我说:「谁说我只有八万!我存了四十万!」 足够首付了。 男友这才变了脸色:「我不同意!你把存款和公积金用了,咱们的房贷怎么办?」 见我不肯放弃,他对我下了最后通牒:「只要你买房,就分手!」 1 辛苦当了一年牛马,我收到年终奖到账信息。 「个,十,百,千,万,八万! 「Yes!」 我顾不得自己还在地铁上,激动地欢呼出声! 前几天经理说过,今年我们都挺辛苦的,奖金有可能会翻倍,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一整年的 996 啊,总算是有些回报! 我高兴得晕乎乎的,几乎是飘着走出地铁口。 而此时,男友曲池正在站外插着裤兜等我。 2 他一见我,就把我圈在怀里,问道:「宝宝,你怎么这么开心?」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你猜我年终发了多少钱?」 曲池眼睛亮了亮:「五万?」 去年我们公司发了四万,他这个预估很符合一般的涨幅逻辑。 我得意地比了个数字。 「八万?」他吃惊地说。 「嗯!」 虽然比不上很多人,可对我自己来说,已经很棒了! 曲池喜上眉梢,抱着我转了个圈:「好厉害啊!」 我毫不谦虚地重重点头:「是呀,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我终于可以买房了!」 这么多年了,我总算要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曲池愣住了:「买房?」 我没注意到他的神色,自顾自地说:「嗯,我都看好了,就在我们公司附近,以后通勤就方便了,周围商圈也好,买东西也……」 还没说完,曲池无语道:「我们家存了这么多年钱,都买不起这边的房子,你这才八万就要买房?烧包得厉害啊。」 我道:「no,no,no,加上年终奖,我有四十万!」 这些存款是我工作三年来的辛苦所得,没有人知道。 要不是我和曲池已经开始谈婚论嫁,我也不会告诉他的。 3 曲池并没有露出兴奋的神色,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阴沉。 他疑惑着说:「你才工作了三年,就有这么多钱?」 这话说得,好像我去抢劫了。 当然,也不能怪他不相信,我确实是个捞钱小能手。 我的收入大致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公司给的工资,另一部分是我接私活的外快,还有一部分是我在网络平台卖课所得。 曲池大概知道我公司的收入,也知道我会接私活挣钱,可没想到能积累这么多。 我工作的第一年,只专注公司业务,老实本分地熟悉本职工作,每天都是工作、学习、听课、考证,忙得黑白颠倒。 慢慢地,我在工作上越发游刃有余,也开始有私活找到我了。 一开始这些活都是我们科室的老人们看不上眼的,不是钱少,就是麻烦。 可我从不挑三拣四,嫌弃苍蝇肉少,每次都认真地给人家做得妥妥帖帖。 就这样,我也积累到了一些人脉,也能接到些更好的活儿了。 最后就是我的网络平台收入,因为我总喜欢分享工作状态,也积累到了一些粉丝。 我在专业上总结了不少学习技巧,就会有偿卖给感兴趣的人。 就这样,我的存款越来越多,终于达到了自己心中的目的。 4 听了我的解释,曲池的眉头舒展了一些。 「看你平时又是房租又是吃喝的,没想到你能存下这么多钱,我老婆真能干!」他夸奖道。 这几年我工作太累了,所以在吃喝上很少亏待自己。 看我日子过得不错,曲池才以为我剩不下几个钱吧。 我难得能对人敞开心扉,于是说:「知道我厉害就好!」 如果他娶了我,一定会发现我挣钱、理财都是一把好手,绝对是挖到宝。 接下来,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曲池才说:「婷婷,咱们也交往一整年了,有继续深入的打算,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看他说得郑重,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道:「你说。」 曲池道:「你看咱们俩也不小了,我二十七,你二十六,也该考虑婚事了。我们家打算给我在这边买一套婚房,可你也知道,房子太贵了,全款不现实,所以咱们肯定要贷款……」 我们这边算是二三线城市,房价自然不低。 曲池的父母都是老家的小学老师,一辈子也没存下几个钱。 我知道他为难,所以很少提这些,没想到反而是他先提了出来。 「你要是买了房,岂不是存款和公积金都要搭在里面,那咱们俩结婚该怎么办呢?」 5 我听得眉头紧皱,怔怔地说:「你父母出钱买的房子,自然是你来贷款,这和我买房不冲突吧。」 他要表达的点,让我有些迷惑。 曲池清了清嗓子,有些不悦道:「可我一个人贷款根本不够啊!咱们总要生活,不能把钱全都用来还贷!」 合着没了我,他就供不起房? 我叹了口气,说:「曲池,既然你这么直接,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如果你的买房计划有我一份,那么房子是不是也该在领证后买,并写上我的名字?」 这才是标准操作不是吗? 曲池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看,现在婚姻法是很科学的,要根据出资多少来决定房产归属。房子的首付肯定是我爸妈出的,所以该写我或者我爸妈的名字,咱们结婚后,还贷的所有部分都是咱们一人一半。」 他是……想要我还贷,却不愿意加名? 一股难言的失望涌上我的心头。 我无语地说:「曲池,要是你你会怎么选,是拥有自己的房产,还是只能拥有可怜的一小部分?」 我是搞财务的,要是这点儿账都算不明白,我就白干了! 听我这样讲,曲池沉下脸:「我看你就是自私!从来不为我着想!我一心一意想要和你结婚,给你一个家,你却只顾自己!」 我和曲池交往的这段时间,他对我挺好的,也很积极主动地提起婚事。 原本我还挺高兴,觉得他是个负责的好男人。 可现在,我觉得他特别小家子气。 「那我也出一部分首付。」我想了想道。 曲池的父母好像顶多能出三四十万的首付,还不如我的份额多。 「咱们全都一人一半,还贷也一起,房子算两个人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这种结果,我还勉强能够接受。 曲池却不认为这是个好提议,反问道:「咱们把钱都投到房子里,哪还有钱装修?」 他还等着我花钱装修呢? 我心里越来越反感,淡淡地说:「没钱就再存两年,房子总不会跑。」 其实曲池不知道,这四十万中有三十万是我今年存下的。 我的事业越做越好,未来很有信心能年收入达到三、五十万左右。 我有些想告诉曲池,不要只看眼前的蝇头小利,和区区四十万相比,我才是那个你需要好好争取的啊。 很可惜,曲池没听到我的心声。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你是不是非要自己买房不可?」 我叹了口气,从小到大,我经常被爸妈吼「滚出去」「滚出我家」「死到外面去」这些话,所以很没有安全感。 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可以安心住下,永远不会被人轰走。 可能,这也是我很想要一个家的原因。 「没错。」我坚定道。 曲池双手握拳,沉声说:「崔婷婷,你要是一定要买,完全不顾咱们的感情,那就分手算了!」 6 「分手?」 这一年来,我和曲池的感情很好,没想到他会这样轻易说出这两个字! 「你再说一遍?」我一字一句地问道。 见我眼圈都红了,曲池连忙改了口:「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 他的气焰瞬间低了下来,又开始哄我。 可我已经听不下去,猛地拨开他安抚的手,厉声道:「分就分!」 这辈子,我最恨别人用语言威胁我! 说完我拿着包,飞快地走出了餐厅。 曲池一路小跑跟着我,说:「别生气了,别生气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能当真啊!」 「不想让人当真,就不要说!既然说了,就是认真的!」 我怒火中烧,气呼呼地往前走。 曲池追了我一路,一直道歉。 见我始终不理他,最后也急了,吼道:「崔婷婷,你闹什么!婚前就要把公积金和存款用掉,最不厚道的不就是你吗?」 他竟然是这么想的。 见我停下脚步,曲池继续恨恨道:「在大城市立足容易吗?你怎么不为我想想呢?你知道我们家多难吗?我爸妈省吃俭用地给我存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我妈都好几年没买过新衣服了,上次我回家,我爸连个剃须刀都舍不得换!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请你吃东西,给你送礼物,小心翼翼地哄着你,我 TM 又没欠你的!别人家都是齐心协力过日子,只有你,只想着你自己!」 他说得理直气壮,发泄着一年来对我的所有不满。 可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慢慢转过身,仿佛从来都没真正认识过曲池。 见我盯着他看,曲池大声道:「我有说错什么吗?难道你不该反省一下吗?」 7 到了此时此刻,我反而冷静下来。 「曲池,我确实该反省。」 还没等曲池开口,我继续道:「我该反省自己眼瞎,看上你这么个三观不正的人渣! 「你爸妈日子过得不好,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因为你没用,你爸妈才辛苦的不是吗!」 他明明是因为自己家没钱,买房子结婚压力大,却只想把这些问题推到我身上! 这个锅我可不背! 「你娶我也好,娶别人也好,你们家不都要准备房子吗?你要是真有本事,自己全款买房,给你妈买衣服,给你爸换剃须刀啊! 「还有,我要和你说清楚,什么叫你请我吃饭,你给我买礼物?我没请你吃过饭,我没给你买过礼物吗?你也知道我是干财务的,每天都会记账,要不要把咱们花过的钱对一对,看谁花的更多?!」 我从来不会占男人的便宜,他给我花一分,我总会回两分的。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男友威胁我,买房就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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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世家精心培养出的嫡女,本要嫁给太子为妻。 不料半路来了个攻略女,惹得太子要与我退婚。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一争。 却见我素面脱簪,从容去太极殿求圣上成全二人。 当天夜里,我乘坐马车离开,一连三年再未回京。 三年里,太子与攻略女从最初的恩爱缠绵,到后来的互生嫌隙。 直到太子纳了两名侍妾,攻略女彻底破防, 竟当着众人的面大吼,让系统送她回去。 太子不堪其扰,出门散心之际,正巧遇到刚回京的我。 我与他遥遥对望。 一个满脸疲惫,一个从容娴静。 他看着我,动情唤我:「章儿。」 这一刻,我便知道机会来了。 01 我回京那日,寒气凝霜,正逢大雪纷飞。 马车碾过积雪,一路颠簸, 眼看离家不远,我索性下了车,撑伞踏雪。 路过胭脂楼,我不自觉抬头向上张望。 只一眼,便看见了阁楼上形单影只的太子殿下。 我愣了片刻,旋即朝他含笑点头。 这一笑,像阔别许久的故人见面。 欣喜中带着几分眷恋。 不过刹那,我便看到他嘴唇微动。 他在叫我,「章儿。」 我欲先行,他却朝我招手,让我过去。 临高望远,满城风雪,入目皆是苍白。 卢飞白问我,可还记得这个地方。 我点点头。 如何能忘呢。 昔年他带兵出征,我便是在此处送别。 胭脂楼,锁情愁,心似天边雁,随君逐远舟。 这首诗,被我一针一线绣在帕子上。 赠予他时,他说此物珍贵,千金不换。 可后来,他为了向薛以芙表衷心,亲手将帕子撕成了两半。 还让人带话给我,称信物已毁,情意两清。 我与他站立良久,谁都不曾说话。 良久,他转身问我,「这几年,你过得好吗?」 「劳您惦记,这三年来,臣女四处云游,苍山雪,江南春皆已见过。」 卢飞白若有所思道,「你曾说过,天地宽大,有朝一日想去浏览山河,如今也做到了。」 「世间女子若都如你这般懂事,做丈夫的也就没那么多烦心事了。」 我含蓄一笑,并不搭话。 我自出生起,便被父亲当作太子妃培养。 父亲曾说,女儿家生来命苦,不能只懂相夫教子,还要会御夫之术。 要做到,退能执掌中馈,做名贤妻,进能辅佐丈夫,成为谋士。 我深知,想要成为他的妻,端庄持重是第一要则。 要做到大多时候如娇花映水般娴静。 要把太子当上峰,尊重但不过分谄媚,适时流露出娇羞和爱慕。 我与太子的情意有目共睹, 及笄那日,圣上顺水推舟定我为太子妃,只待太子出征归来,便能与他完婚。 我将自己关在家里,一针一线绣着嫁衣。 脑海中日日都在期待,卢飞白揭开我盖头的那一刻。 届时,我将会与他怎样恩爱缱绻,珠联璧合。 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他打马凯旋。 可他回来第一件事,便是长跪太极殿,要与我退婚。 他告诉我,薛以芙来自异时空,若不与他在一起,便算攻略失败。 作为惩罚,薛以芙会灰飞烟灭。 我愣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任自己流了一场狂风暴雨的泪,转而就去书房找父亲商议。 父亲到底疼惜我,安慰我说,若我坚持,太子妃之位便只能是我。 我摇摇头:「不,父亲,我要退婚。」 一瞬间,我看到了父亲眼中的失望。 不战而屈人之兵,虽能苟活,却也让人轻视。 可接下来,我对父亲说的话,着实让他惊了眼。 我不仅要退婚,还要当即离开京城。 「我与太子日日在一起,深知他的秉性和逆鳞,听闻那女子特立独行,成日把一生一世一双人挂在嘴边,还威胁太子若不遵守,便让系统送她回现代。」 「如今太子爱的难舍难分,自然慷慨遵守诺言,可那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到那时,她还要以誓言禁锢不成。」 「女儿以退为进,成全二人的同时,还让太子对我心存愧疚,待他们互生嫌隙的那一天,便是女儿重回京城的时机。」 「试想,在他心疲力竭下,巧遇青梅容颜胜雪,灿若春华,届时,谁是蚊子血,谁又是白月光呢?」 父亲看着我,眼神有瞬间的陌生,顷刻又转为骄傲。 「不愧是我的女儿,有气度,有手段,就依你所言。」 这是一场豪赌。 代价便是我的一生。 可若想登上顶峰,这就是必要的伏低做小。 那一天,我素面脱簪,与他同跪太极殿,求圣上收回成命。 我将自己说的不堪,又将太子捧入云端。 终于求得圣上首肯,退了这桩婚事。 02 雪逐渐变小,天边隐约出现光华。 我向卢飞白告辞。 转身时,卢飞白说,「孤送你回去。」 「楼下有马车,雪天路滑,殿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卢飞白笑容里有几分无奈,「三年未见,你我已经如此生分了吗?昔年同游京城山水,孤可是次次都把你送回家中的。」 我神情一僵,有些倔强的转过头,「我与殿下到底有过往事,您这样,太子妃会多想的。」 毫无意外,这句话戳中了卢飞白的痛处。 太子妃蛮横,稍微有姿色的女子接近太子,都会被她借口处置。 薛以芙三年无子,连圣上都看不下去,前些日子给东宫赐了两名侍妾。 薛以芙大吼大闹,不许卢飞白宠幸侍妾。 二人龃龉多日,谁也不肯先低头。 「孤是太子,一人之下而已,今日恰逢与你相遇,顺道去看看老师,看谁还敢嚼舌根。」 我装作为难,却又忍不住欣喜的小心思,被他看在眼里。 他与我并肩走在雪地,一红一玄两道身影。 想必明日,关于我回京与太子相会的消息将被所有人知晓。 走时静悄悄,所有人都以为我输了。 来时不必遮掩,自有人替我全了体面。 往后几日,我以身子不适为由闭门谢客。 任太子和太子妃吵闹不休的消息满天飞,我自岿然不动。 彼时,我正在显容公主的府内听小曲儿。 戏台上的角儿媚眼如丝,侧脸跟我兄长有三分相似。 显容问我,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走一步看一步吧。」 显容啧了一声,「怎么,你防人连我也防进去了?看来这几年给你的情报是白给了。」 我自知说错了话,语气软了一些, 「好嫂嫂,是我嘴笨,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听到我喊她嫂嫂,显容很是高兴,也不同我计较了。 只可惜,这一声嫂嫂,只能在私下喊一喊了。 显容的生母是良妃,潜邸时就跟着圣上,虽无多少宠爱,却因娴静不惹事的性子,让圣上敬重三分。 连带着显容也颇受宠爱。 相较其他公主,显容更为活泼, 不爱红妆爱金甲。 当年兄长是禁军队长,她隔三岔五就去找兄长切磋。 看清自己的心意后,毫不含糊,直接找圣上赐婚。 兄长为人内敛,做事一丝不苟,却愿意花费时间,找世间最好的铁匠, 只为给心上人打一把趁手的红缨枪。 若兄长未身故,显容早就是我的嫂嫂了。 只是,这世上有多少如果呢。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都是命罢了。 「下个月初十是从逸冥旦,法师们可都请好了?」 「超度的和尚们月底就到,父亲已经发了奠文。」 我问显容,「那天你要来吗?」 「当然要来。」她神情萎靡,开口便已哽咽, 「我会以遗孀的身份,送他最后一程。」 说起兄长,我与她再无闲话, 戏台上小曲儿正唱到虞美人的那句,良宵不得与君同,恨忡忡。 数曲罢,我起身告辞。 显容有些担忧,「你回来的如此高调,恐怕那日薛氏会借此找你麻烦。」 我无所谓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又不是魑魅,有何畏惧?」 她忽然笑出声,「你如此豁达,倒是我多虑了。」 「只是别忘了,你哥哥的死,总要有人偿还的」 「嫂嫂放心,我省得。」 她口中的有人偿还,是指太子。 这是我最不想回忆起的一段往事。 因为一想到,我怕我忍不住会想杀了卢飞白。 那是卢飞白微服外出时遇到的江湖女子。 对于见惯世家女端庄温柔的卢飞白来说, 这样英姿飒爽的江湖女郎,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 他隐瞒身份,与那女子频繁见面。 美其名曰快意江湖。 兄长作为禁军队长,有保护太子之责, 卢飞白却嫌他碍事,三番四次甩开兄长,想要只身赴会。 实际上,那女子正是福临邪教的圣女, 她假意接近卢飞白,不过是想将他掳回,好跟圣上谈条件。 时间仓促,兄长发现后只能让副将先去召集人手。 自己则只身营救太子。 那女子正要与党羽会合,却被赶来的兄长阻拦。 援兵未到,面对穷追不舍的邪教徒,兄长无法,只能与太子互换衣服,引开追兵。 最终,卢飞白被赶来禁军营救。 而兄长落入邪教手里,受尽百般酷刑后,被邪教五马分尸泄愤, 找到时,已经拼凑不好一副完整的身躯…… 最爱护我的哥哥,原本有最坦荡的前途。 却偏偏死的如此草率。 草率到他身死的消息传来时,所有人都不可置信, 那样英勇的人,没有战死沙场,却死在了一场荒唐的风月中。 他的死,一直是显容心里的一根刺。 又何尝不是我心里的一根刺。 这几年来,显容一直对卢飞白怀恨在心。 她寄希望于我。 待我嫁给卢飞白后,再为自己的兄长报仇。 我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显容公主府'字样。 来日方长。 如今我回来,太子妃我要当。 兄长的仇,我也要报。 棋局才刚开始,谁是棋子,谁又是执棋人,还未可知。 03 兄长祭日这天,京中有头有脸的世家几乎都派了人来吊唁。 我与母亲招待女眷,所来之人都极有眼色,无人敢找不痛快。 薛以芙姗姗来迟,未见其人先为其声。 「本宫来的可是迟了,耽误了给大英雄上香,可是罪过了。」 浓郁的香氛袭来,薛以芙穿着一身金丝织锦撒花裙施施然走来。 像一只华丽的母鸡,美丽中透着愚蠢。 我掩住眼底的恨意,恭敬下跪请安。 薛以芙迟迟不叫起。 似乎很享受别人伏低做小带给她的快感。 她施施然从我跟前走过,坐上主位。 将茶杯拨了又拨,才对着满屋子的女眷道,「都起来吧。」 世家同气连枝,对于薛以芙这样的做派自然都不喜欢。 女眷起身后,竟无一人上前搭话。 只有母亲强撑着笑容与她寒暄。 「夫人也不用太过伤心了,儿子死了,不还有女儿吗,令章姑娘天资聪颖,怕是儿子都比她不过,」 「只是话又说回来,令章姑娘如此聪慧,想必是挤了孔从逸的寿数,也未可知呢。」 世家尤为重视命理之说, 她如此说,明晃晃的在暗示母亲,是我占了兄长的寿命。 兄长是为太子的风月事而死,圣上未保护太子,对外宣称是兄长剿匪时不幸就义。 母亲面有愠色,当着一众女眷的面也不好发作, 我燃好香,上前递给她。 「太子妃不是要来上香吗,那就尽快吧。」 逐客令下的如此明显, 薛以芙当即变了脸色。 「怎么,本宫好心来上香,你还不欢迎?令章姑娘是乡下待久了,分不清大小王了吗?」 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我听闻太子妃刚来京城时,一直叫喊人人平等,说自己是新时代的人,如今看来……」 「如今怎样?」 我摇摇头,装作感慨,「如今,泯然众人矣。」 「你!」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孔令章,你还当你是准太子妃呢,敢在此跟我叫嚣。」 「谁能告诉本宫,以下犯上者,该作何处置?」 薛以芙身后的婢女上前一步,朗声道, 「回太子妃,您是君,她们是臣,犯口业者,当众掌嘴二十下,再犯者,棍二十。」 我冷笑,才三年而已,以权势压人这一套,她已经用的炉火纯青。 「那就好,清英,你就代替本宫去赏她两巴掌。」 「我看谁敢!」 众人循声看去,正是显容公主。 显容身着素服,头上簪着白花,红肿的眼眶中透露出愤怒。 「薛以芙,想撒野回东宫去撒,别在这里发疯。」 显容说的毫不留情,薛以芙脸色一白,也不忍让, 「三姐还没嫁进孔家呢,怎么就争着披麻戴孝了,亏你还是阿白的姐姐,怎么胳膊肘一个劲儿的往外拐呢?」 显容性子要强,当即就要上手打薛以芙。 幸亏我在一旁眼疾手快拦下。 「公主息怒,今日是兄长忌日,还请大家不要为了一些小事伤了情分。」 「情分?本宫何时跟你有过情分?大家都是女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告诉你,就算阿白与我争吵一万遍,他也不会置我于不顾,孔令章,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颗见缝插针的心吧。」 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户,多少双眼睛盯着, 我难堪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母亲在一旁已经摇摇欲坠,显然受不了刺激。 我要着下嘴唇,语气放软, 「我知太子妃对我误会颇深,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祭奠兄长,并不为别的,您今日大驾光临,是孔氏的荣幸,还请移步正厅喝茶。」 说完,我上前躬身,无比卑微的去搀扶薛以芙。 怎料薛以芙并不买账,反手推开我, 毫无防备的我直接被推的趔趄两步。 要不是显容从后扶住我,恐怕我早已出丑。 薛以芙指着我正要发作,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薛以芙,你在干什么!」 卢飞白身后跟着父亲和几名要员,想必都看见了这出闹剧。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表情,强颜给卢飞白行礼。 卢飞白当着众人的面亲手扶起我,随后怒目薛以芙。 「你身为太子妃,不做好女眷表率,反而屡屡跋横立威,皇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众人早知太子与太子妃不合,如今太子不顾脸面当众教训太子妃,看来二人确已离心。 薛以芙扬起下巴倔强道,「我又没让她扶我,再说了,她那副绿茶样子,就是装给你看的。」 卢飞白还要说什么,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轻轻摇头,凄然一笑。 卢飞白眼中的怜惜更加明显。 谁都知道我孔令章是京中贵女的典范,出了名的端庄贤淑。 我越发退缩,卢飞白就越发觉得愧疚。 「太子真是好大的权威,好端端的吊唁被你家太子妃搅毁,只怕从逸在天有灵也不得安息。」 一说到孔从逸,卢飞白愧疚更甚。 别人或许不知孔从逸是如何死的,他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那是他的伴读,比亲兄弟还亲昵几分。 如今为他而死,实非他所乐见。 「三姐教训的是,孤在此给老师赔罪了。」 父亲眼疾手快扶住卢飞白,「太子殿下万万不敢,您今日能来就是微臣的荣幸,何来赔罪一说。」 「孤听闻府上的超度法师都请的千佛寺高僧,带孤安排一番,过两日亲自和太子妃给去孔将军念经超度。」 说罢,卢飞白斜睨了一眼薛以芙,冰冷的眼神中带着威胁。 薛以芙嘟嘟嘴,不情愿对我道, 「令章姑娘,今日我身子不适,冲昏了头,望你见谅。」 事已至此,我当然不会抓着不放。 我的柔弱和委屈卢飞白都看在眼里,这便足够了。 时间一点一点积累,他的天平就会越来越倾斜我。 他或许不是真的爱我, 可放眼全天下,谁又会拒绝一个容颜姣好,出身高贵且对自己满心爱慕的女子呢。 男人都是这样。 家里的总没有外面的新鲜。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都是一样的贱骨头。 04 自我回来我这两个月,卢飞白多次私下找我,都被我避开。 兄长祭日过后,我承了他的情,再不好意思躲避他。 刚开始,我客气又疏离,可耐不住他有意引导我们的曾经,我便又变得话多起来。 意识到自己的逾矩,我语气一顿,又恢复成疏离模样。 可我实在想说,憋得脸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他看在眼里,眼中宠溺之色不似作伪, 「旁人只看到你如何端庄,可我知道,章儿还是个小姑娘。」 画舫外烟于朦胧,青山隐隐。 画舫内,温酒添香,围炉博古。 三杯两盏,卢飞白忽而叹了口气。 「章儿,若孤说后悔了,你可信?」 他说的含糊,意有所指。 我不搭话,捧着酒杯看向画舫外。 太容易得到,反而让人失了兴趣。 我便是让他知道,我孔令章,有自己的傲骨。 他眼中的期待逐渐灰暗,扬起一抹苦笑, 「世事如棋,一步错,满盘皆输。」 接下来,我与他煮酒赏雨,谁都没有默契的再提风月。 我就是要这样从容,不主动,不拒绝。 惹得他心痒难耐,再离我不得。 卢飞白对兄长心存愧疚,有有心讨好我。 为了表示诚意,千佛寺之行,他并未乘坐轿辇, 而是一步一阶走了上去。 「章儿,山路湿滑,你跟在孤身后。」 我看了一眼薛以芙,有些犹豫。 想来这几日薛以芙也是得了教训,咬着嘴唇不说话。 卢飞白直接视而不见,又对我柔声道, 「拉住孤的衣摆,孤带你上去。」 千佛寺,主持早已安排好厢房。 众人先休整一夜,明日开始念经。 女眷这边,我的厢房正好和薛以芙的挨着。 母亲身子不好,有些担忧,怕薛以芙又借机找事。 显容主动说要与我换个房间,将我们隔开。 今日走了一天,大家都很乏累。 各自用完斋饭便早早睡了。 厢房内檀香缭绕,我睡的很沉。 窗户吱的一声发生细微响动,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只听床榻发出吱呀吱呀的律动声。 三更天,屋外忽然起了骚动,有人大喊, 「走水啦,走水啦!」 众人惊醒,慌忙穿衣逃走,都被烟雾呛得不轻。 幸而是佛寺前面小沙弥们居住的精舍着火了,还没波及后面的厢房。 众人坐在厅堂,都有些狼狈。 又听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跑过来,「不好了,小姐还在里面。」 显容一眼认出,这是孔令章的丫鬟环佩。 环佩气喘吁吁,「各位主子,我家小姐的厢房门打不开了,小姐要是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母亲听到消息差点要背过气,显容一边安抚母亲,一边招呼众人来我厢房施救。 门窗紧锁,显容让环佩去找主持拿钥匙。 「一个无品级的贵女,也配让大家一起等她?不敢开门,不会是在行什么不轨之事吧?」 薛以芙出言嘲讽,众人也都有些不耐烦。 显容无法,只能对着侍卫道, 「事急从权,你们几个来把门破开。」 侍卫得了命令,三下五除二就将门拆卸开。 狭窄的厢房内顿时涌入一群人。 厢房朴素,唯有一张桌子和床榻,一览无余。 床榻上一人蒙着被子一动不动, 显容怕孔令章有个万一,慌忙上前,「章儿,你怎么样了。」 「啊!!」 显容惊呼一声,吓得后退两步。 又像想起什么,慌忙站在床榻前,声音有些颤抖, 「众人速速退下。」 大家不明就里,可厢房就这么大,眼神尖的人早看到, 床榻上,分明睡的是一个男子! 众人一瞬间炸锅,议论纷纷。 孔母早已受不了刺激,晕倒过去。 显容几乎是怒吼出声,「你们都给我出去!」 薛以芙逮到好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放走, 「什么京中典范,我早说过,孔令章就是一个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的骚货。」 「大家都看到了,孔令章在寺庙偷人,罪大恶极,应该被浸猪笼才是。」 「不,章儿不是这样的人,孔家的家风大家有目共睹,绝不可能做出这等淫乱之事。」 今日所来之人都与孔氏交好,原本应该站出来帮孔氏说话。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敢轻易出声。 毕竟在场都是女眷,没什么话语权,说错话得罪了人,岂不是要连累夫家。 「兹事体大,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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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变成了真假千金中的真千金。 我的亲生父亲,是侯府的萧将军;母亲,则是当今贵妃的胞妹。 将我接回侯府后,兄长不待见我,母亲也更心疼柔弱的假千金,原本该是与我有婚约的秦家公子,也对我的粗鄙表现出嫌恶。 既然如此…… 就别怪我拳打兄长,脚踢少爷们了。 1 那个受伤的男人离开的第二天,有两个人出现在了我的院门口。 她们说我是侯府的真千金。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接回了侯府。 从武馆的女儿,变成了侯府的大小姐。 马车上,同我一起坐着的那位老妇人用颤抖的嗓音同身边的男子说着:「你看小姐的眉眼,与夫人多么相似。」 男人盯了我许久,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坐在一旁,边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二人,边消化着这个事实。 老妇人告诉我,她是我的亲生母亲的陪嫁王嬷嬷,男人则是我的叔父,萧呈。 「那我亲爹娘呢?怎么没有来接我?」 「这……」王嬷嬷迟疑了一下,亲切地拍了拍我的手,「夫人执掌府中中馈,近日要办宴席,暂时抽不出身来。老爷还在边关呢。」 「这样。」我心下了然,心中没有什么额外的波动。 我原先的爹娘不同,不管什么时候,他们都会亲自来接我。 我娘身子不好,在我四岁时便走了。 我爹是武馆的当家,武馆是祖上传下的,到我爹这代,还在边上拓展了个镖局。 我爹就这样边同师爷操持着镖局和武馆,边把我带大。 只是他命不好,两年前出镖,命丧荆州。 不管是走镖回来马车上满满当当的礼物和吃食,还是我出去玩闹后倚在巷口等我的那个高大的身影。 都是不一样的。我摇了摇头。 我想起方才替我收拾包裹的师爷。 不知为何,师爷就像提前已知晓这事一般,没有太多惊异的神色,从他手中递出来的包裹,也像早早便收拾好了似的,该有的一应俱全。 他直道侯府富贵,定是个好地方,叫我好生去享福,武馆和镖局有他替我操持。 我叹了口气,金窝银窝当真能教我度上更好的日子么? 2 到了侯府,迎接我的画面,便是一位身姿绰约的粉衣少女握着绣帕掩面而泣,而那位应当是我母亲的人,心疼地搂着她,边上还有一个年轻男子,轻拍着她的肩。 果真,哪是什么抽不出身,分明是有更爱重的人罢了。 王嬷嬷领我上前:「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他们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我身上来,那位雍容华贵的夫人下意识转身,脚步踟蹰,但在看向我的那一刻,脸颊上分明垂下两行清泪。 她快走两步向我而来,但又忽地停住,似乎在犹豫什么。 那位年轻男子则停留在原地没有动。 「这是,这是玉儿吗?」她微微抬手似要抚摸我,衣袖翩跹。 「见过夫人。」我朝她行了礼。 她眸中瞬间闪过失望之色,凑近一看,她的眉眼果真与我极其相似,远山眉,桃花眼,烟波粼粼。 「我是娘亲呀。」她捂了捂心口,似被我伤到一般。 我敛下眼眉,有些别扭:「抱歉,夫人,我可能还需要一些时日来适应。」 侯夫人不作声,倒是站在那姑娘身边的男子此时迈开大步向我走来。 在马车上我听王嬷嬷说过,我上头还有一兄长,名唤「萧曙」。 他的神色带着怒气,语气不大好:「你怎地刚来府上就把娘亲气哭了,快向娘亲道歉。」 上来便是一个下马威,我嗤笑一声:「敢问萧公子,我何错之有?」 「曙儿,怎么对你妹妹说话的?」侯夫人抬手制止他。 萧曙却越发来劲:「娘,她才刚来府上,便摆出一副什么架子来给咱们看,还害得窈儿伤心了好些时日,要我看啊,这种粗鄙的女子,就得好好管教一番。」 「她是你亲妹妹。」 「我萧曙只有窈儿一个亲妹妹。」他话音正落,就听见我的冷笑。 「萧公子未免太过自大,张口便是要定我的罪,闭嘴也是说我粗鄙,你可曾想过,我愿意认你这个兄长吗?」 我微笑着直视他的脸。 他大怒,顾不得侯夫人的阻拦,上来便是要扬手掌掴我。 「大哥!」「曙儿!」 侯夫人与那女子的声音一同响起,但下一秒便鸦雀无声。 连同萧曙。 因为我反手钳住他的手腕,侧身俯腰一抬腿,便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便是萧曙,被我摔到地上之后,也忘记了吃痛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满脸震惊。 「你这村妇!」萧曙回过神来,龇牙咧嘴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挥着拳头要向我冲来。 然后被我一脚踢飞到不远处的水潭中。 我颇为无奈地摇摇头,早听说萧家的小侯爷不爱耍枪弄剑,酷爱诗书,但想着他父亲多少是个练家子,想来也能有些拳脚。 结果今日一看,还是我高估他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时,见侯夫人低头默默后退了一步。 「听闻大哥姓萧名曙,可不知是哪个『曙』,我这村妇可不知道别的『曙』,只知道老鼠的『鼠』,这种鼠辈,在我们那儿啊,都是挥着扫帚打的。」 萧曙方从池子中爬出,听闻我这话,捂着胸口咳嗽两声。 「娘……」那位粉衣少女走到侯夫人身侧,挽住她的手,柔柔开口。 「窈儿,你别怕,我们侯府的大小姐,只有你一个。」已经成为落汤鸡的萧曙此时还要来插嘴。 他的自我感觉似乎很良好,以为这样的话能让我伤心。 「大哥,是窈儿不好,大哥和姐姐千万不要为了我吵架。」她说着,咬了咬自己的唇,如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向侯夫人跪了下来,「窈儿受侯府养育十六载,已是毕生修来的福分,可千万不敢成为侯府不睦的罪人,窈儿会离开侯府,在此先叩谢娘亲这些年来对窈儿的养育之恩。」 她泪眼盈盈,说出的话情真意切。 我只觉得她「窈儿窈儿」的,听了让人头疼。 她这厢才被侯夫人慌张扶起,我身后又传来了一个男声。 「窈儿妹妹!」 又进来一位男子,他大跨步匆匆跑进侯府,直向萧令窈而去。 萧曙此时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这可是窈儿的未婚夫秦誉,他向来倾慕窈儿,你可等着吧。」 他多了几分小人得志的嘴脸,我懒得看他,移了移身子,不想让他身上的水珠溅到我身上。 「誉哥哥。」见到秦誉的萧令窈简直可以说摇摇欲坠,险些靠到秦誉身上。 秦誉心疼地为她拭去眼泪,好生安抚了一番,才把目光投到我身上。 「这位便是那个所谓的梁同玉?」他面露不屑,轻飘飘地开口。 未等侯夫人作答,他便自顾自地说道:「瞧着便是不如窈儿,虽说我国公府与侯府的婚约约定的是嫡小姐,但我只认窈儿一人,你可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这姿态,摆明了要为萧令窈撑腰,告诉侯府,萧令窈依旧是侯府的嫡小姐。 「哦。」我不为所动,只给了他一个字。 裴誉见我如此,似乎觉得脸面有些挂不住。 怀里的人儿低声啜泣着,裴誉似乎认定了是我在欺辱萧令窈,逼着她离开侯府。 「才刚来侯府这么些时间就把侯夫人、窈儿气哭。」他这时扫了一圈才发现萧曙的衣衫湿透,拧眉呵斥道,「萧兄如此也是拜你所赐吧?我告诉你,梁同玉,野鸡便不要妄想成为凤凰,国公府不是你高攀得起的。」 我只觉得这人聒噪,自我感觉良好。 我凉凉地开口:「小公爷可曾听过一句诗?叫『揽镜自顾夜不眠』,果真还是先人有先见之明,早早为小公爷写下这等诗句。」 「你!」他恼羞成怒,竟与萧曙一般要上前教训我。 「裴兄!」萧曙还未来得及出声提醒他,我便已轻轻一闪,躲过了裴誉的大掌,纵身跃起,抬脚狠狠踢在了裴誉的背上。 望着如乌龟般趴在地上的裴誉,萧曙面露不忍,抬手捂住了脸。 倒是听到我叔父萧呈的轻笑:「玉儿好功夫。」 「梁同玉!你这泼妇!」 裴誉的叫喊声从侯府上空响起。 3 夜里,我躺在侯府为我安排的屋子里,望着头顶的雕花床架,觉得无趣极了。 屋子很大,被布置得井井有条,书画墨宝、青瓷白玉,一应俱全,床榻也是精致舒适。 但我对这里还是没有留恋。 在武馆的时候,师兄、师姐、师爷他们都对我很好,我爹在时也给了我足够的爱,虽比不得侯府富裕,但也是生活得快活自在。 我对侯府一直没有抱以多大期望,今天的局面,老实说,我有点失望,但不多。 反正也没打算在这里久住,来侯府我也只是想见一见这离奇的调包事件,以及我的亲生父母如何。 师爷今天送我时虽嘴上说着为我去享福而高兴,但我在马车上撩开帘子一看,却见他一直站在镖局门口直抹眼泪。 早晚都是要走的,但不急于一时,今日瞧着萧曙与裴誉二人是个不错的草包,我多待几日,多揍他们几顿,也是另一种快活日子。 想到此,我心里直发笑。 这时却听到有人在我的屋外叩门。 我未作声,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门前,听着外面的动静。 「姐姐,是我。」外头传来萧令窈的声音。 我有些疑惑,不知她这个点来找我有何事。 但我还是开了门,请她进来。 我点了烛火,见萧令窈身披一件斗篷,卸了钗环,手中提着一个食盒。 「姐姐好。」萧令窈把食盒打开,从里头端出几盘点心来。 「我见姐姐晚膳吃得不多,许是侯府的菜做得不大合姐姐的胃口,便想着给姐姐送点点心来。」 我挑了挑眉,一时不知她是真心还是假意。 见我迟迟不动,萧令窈看出了我的疑虑,忙拿起糕点,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口齿含糊着说:「姐姐放心,这糕点断不会有问题。」 我稍微打消了几分警惕,但仍好奇,白日里我和她并未有过多接触,她此时却关心起我来,是何用意。 我的肚子确实有些空空的,在她的注视下拿起一块藕花糕放入口中,幽幽开口:「你放心,我不是回来争你的位子的。」 萧令窈的眼中霎时闪过一抹惊喜,她的眼睛是标致的杏眼,圆圆的,又大又亮,确实如侯夫人那般清澈。 「姐姐,还有婚事……」她试探着开口,「若姐姐想要,我会把誉哥哥还给姐姐的!」 「萧令窈。」我打断她,没有多说别的,只是把我的手指骨捏得咔咔作响。 「姐姐,你先吃,我就不打扰你了。」萧令窈见此忙裹了裹披肩,头也不回地快步从我房间溜出。 4 我在侯府待了几日,侯夫人同我讲过,想要对外宣布我为侯府嫡长女,但依旧留着萧令窈的二小姐身份,只称我从小身子不好,送到荆州外祖家养着,现在才接回。 萧曙在听到「身子不太好」这几个字时,愤愤开口:「娘可真会说笑,就这样一个野蛮女子也能说身子不好。」 「曙儿,咳咳,修明,不许对妹妹无礼。」侯夫人呵斥他。 自从上次我骂了萧曙之后,侯夫人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后来每次我都只听她唤萧曙的字。 但我拒绝了侯夫人的建议。 「我爹在走镖时身亡,至今仍未找到他的尸骨。我怕爹在地下伤心,既然萧令窈还是侯府的女儿,夫人,不如我们就这样将错就错下去吧。」 侯夫人有些不忍,她提议,将我记为侯府义女。 「好歹有侯府的名头在,玉儿,你们的镖局也能多些庇佑。」 我细细思考一番,觉得这个方法也好,便应下了。 但萧曙又蹿出来嘲讽道:「娘,你还是太仁善,他们这些走镖的,都会武功,哪需要咱们庇佑?若是差事做得好也就罢了,但若是他们差事做不好,危及侯府可怎么办?况且都是一些目不识丁的粗人,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倒打侯府一耙。」 「你住嘴。」不等侯夫人说完,我便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地向萧曙甩去。 鞭子在我的手中如灵蛇一般狠狠抽打在萧曙的身上,萧曙抱着头号叫,我转了转手腕,鞭子直抽向萧曙的手臂,将他护着头的手肘打落,在他的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如若再听到你口出妄言,不管你我是不是血亲,我都不会放过你。」我的声线异常冷酷,萧曙,触到了我的逆鳞。 「大哥!」萧令窈小跑着进来,见萧曙被我打得嗷嗷号叫,忙扶他起来,「大哥这是怎么惹了姐姐?我替大哥赔个不是。」 「窈儿,还是你懂得心疼自己的兄长。」萧曙龇着牙在萧令窈的搀扶下起身。 「萧令窈。」我冷声开口,「你的好兄长方才可是在嘲讽你的亲生父亲以及你父亲那些同生共死的兄弟。」 听我说完,萧令窈的面上有些复杂,但她下意识松开了搀着萧曙的手。 「三日后便是曲江宴了。」侯夫人出来打圆场,「玉儿,窈儿,到时候你们一起出席可好?」 我没有过多的异议,点了点头。 看向萧令窈时,见她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地回道:「是,娘亲。」 5 曲江宴,百花争妍,春景熙熙。 宾客中不仅有世家的公子小姐,还有进士及第的才子们。 「姐姐,你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哦。」萧令窈自信地昂了昂头,她今日穿了一袭鹅黄色的襦裙,此时此刻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 知道她有炫耀的成分,我也没多搭理她。 曲江宴不是传统死板的宴席,需要规规矩矩地坐在桌前,而是随着游船边赏春日美景,边逗趣说笑,还有不少姑娘会悄悄相看夫婿。 萧令窈一下马车便与她的姐妹们一块儿说笑去了,而我闲得无事,随处在船边坐下,托腮看着远处的江水。 但不多时,我便听到了边上一阵吵嚷。 走过去一看,正是萧令窈所在的地方,而站在她面前的,是嘉禾郡主。 听说嘉禾郡主也对裴誉心慕已久,为此,她对与裴誉有婚约的萧令窈向来看不顺眼。 而今日似乎涉及了我。 侯府虽然已经宣布认我为义女,但世家之间多打听打听也能知道一些风声,知道我与萧令窈的身份。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萧小姐,哦不,不知道啊,还能不能叫你『萧小姐』呢。」嘉禾郡主说完,同她身边的女子捂着嘴轻声笑了起来。 「我要是萧小姐呀,早就羞愧死了,鸠占鹊巢,还想来宴会上出风头。」 萧令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嘉禾郡主缓步上前,又打量了一圈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到我的身上。 「这位便是侯府的义女吧?怎么?好好的嫡出小姐,就这样把位置拱手让出去,你真的甘心吗?」 她笑着走向我,用手中的团扇挑起我的下巴。 我默默将她的扇子推开:「郡主慎言,这是侯府的家事。」 嘉禾郡主见此,面上滑过恼怒之色,她对着身边的侍女使了使眼色,几个人立马会意,挽起袖子做出要教训我的样子。 「郡主,姐姐不是诚心要气郡主的,您饶了姐姐吧。」萧令窈见此赶紧下跪求情,也不知道是在为我求情还是在为那几个要来收拾我的侍女求情。 我叹了口气,郡主不好明面上得罪,只能在那几个女子上前来时假装后退躲闪,边在口中轻声喊着「救命」,边快速灵活地躲过她们扑上来的身子,顺便在她们不备时给上来的人一人一个肘击。 她们皆吃痛着捂了捂肚子坐倒在地上,我也顺势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偷偷垂下面庞,啜泣着:「几位姐姐怎么摔倒了?我,我什么都没做……」 「一群无用的东西!」眼见着围上来的人群越来越多,嘉禾郡主见她的侍女都莫名倒在了地上,觉得面上无光,便狠狠踢开了她们,冲上来,口中直念叨着,「本郡主亲自教训教训你这丫头!」 我故作害怕,等嘉禾郡主快要碰上我时,假意起身躲闪,实则往她身上一撞,一手扯住她的衣裙,另一只手在宽大的衣袖下钳住她的手腕向前伸,然后狠狠向后倒去。 我们二人所站之处就在画舫的栏杆边,一个重心不稳,我带着她一起从栏杆处翻下,落入水中。 我熟悉水性,但嘉禾郡主却不一定。 但我当然不会见她就这样死了,我挣扎了几下,游到她的身边,按住了边尖叫边扑腾着的她。 但嘉禾郡主此刻显然惊恐万分,边挣扎边拍打着水面。 我一把抓住她的发髻,把她的脑袋往水里按了两下,见船上的骚动声中多出了几声喊叫,呼喊着告诉我们上边放下了绳子。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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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岁生日,我在蛋糕店偶遇了丈夫和我资助的贫困生。 他随手指了一个蛋糕,就数字蜡烛都满是敷衍。 「谁会记她多少岁,那只会提醒我娶了一个老太婆,你们随便拿吧。」 却转头宠溺地看向贫困生。 「你二十岁的生日想要什么,我全都给你买。」 我冷笑一声,正要离开,贫困生却故意摔倒,当即头破血流。 谢昭红了眼,抱起她向外冲去,只丢下一句话。 「离婚的事,我同意了。」 片刻后,我收到了贫困生的短信。 【恭喜你得偿所愿。不过今天这伤,得算工伤,要加钱。】 1 我笑了起来,刚想打下 OK,却被店员手中那个包扎了一半的蛋糕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蛋糕,巧克力像瀑布般流淌下来,表面上还缀着五颜六色的浆果。 见我拿起勺子,店员拦住了我,嚅嗫道:「这款蛋糕是昨天做的,已经不新鲜了。我们本来打算销毁,是刚才那位先生执意要买下的,他说——赶时间,有什么就拿什么。」 她看向我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 我却恍若未觉,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很好吃,我很喜欢。」 店员以为我伤心过度说反话,眼中的怜悯之色越来越浓。 其实她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从二十二岁到二十八岁——我陪着谢昭白手起家的这六年。 每年生日,我能吃到的只有便宜处理的边角料。 那时,谢昭总是带着一身风雪冲进家门,向我献宝似的喊。 「露露,快来吃。这些都是我从那些大爷大妈们手里抢来的,上面的奶油最多。」 看着谢昭晶亮的眼,只觉得他送到我嘴边的蛋糕和他一样,都让我甜到了心里。 可是现在,我看了看眼前这块华丽的蛋糕。 它外表美丽,味道香甜。 可是实际上,却是过了期的。 就像我和谢昭的感情。 我咽下口中陡然变得甜腻的蛋糕,删掉了「OK」两字,重新打字。 【我希望谢昭能尽快签字离婚。这个月谢氏正在等待一笔融资。 股东离婚对融资有阻碍。谢昭恐怕不会轻易答应。】 【我加钱。】 许荞回得很快。 【没问题。】 2 再见到谢昭和许荞时,我正被拍卖会工作人员拦住门外。 他笑容谦卑,口气却很强硬。 「谢太太,这次拍卖会是邀约制,需要有请帖才能进来。」 我皱了皱眉,怒斥道:「我们谢氏是你们的大客户。不管是供货还是买货,流水至少在十几亿。难道我还配不上你们一张请帖吗?」 工作人员的腰往下弯了弯。 「谢氏自然是配得上的。」 他刻意在「谢氏」上加重了音。 拍卖会送出的请帖上,被邀请人那行是空白的,可以自行填写。 原来谢氏收到了请帖。 只是,我的名字没有被写上去。 我只觉得一蓬火从心中直接烧到了太阳穴,烧得我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今天这门,无论如何我都得进!」 工作人员见我坚持,一筹莫展。 突然,他眼前一亮,求助般的向远处喊道。 「谢总,谢太太在这里。」 见我鬓发散落,面红耳赤,谢昭有些嫌恶地将我扯到一边。 「高露,不要搞事。既然早到了,就先进去坐着。」 「对不起谢总,贵集团这次寄回的请帖上并没有谢太太的名字。」 谢昭瞪了一眼身边的助理,刚想发作。 站在一边的许荞突然抱紧了他的手臂,一脸的歉疚。 「谢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那天是我收到的请帖,我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宴会。之前几个,您都是带我,所以……」 耳边,突然传来了几声刚好能让我听见的「窃窃私语」。 「怪不得之前几次商业宴会都没有看见谢太太,谢总每次都解释说她身体不好。」 「呀,今天这出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有好戏看咯。」 「谁说不是呢?听说许小姐之前是谢太太资助的贫困生,可以后,谁资助谁——不好说呢!」 拍卖会即将开始,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 许荞听到他们的话,又羞又急,眼圈红了一片。 她仰头看着谢昭,楚楚可怜。 「谢总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先回去了,您和谢太太进去——」 3 谢昭爱怜地抚了抚她额头上的纱布。 「傻丫头,不怪你。你的伤还没好,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呆着。」 他转头看向我,缓了声气。 「高露,你先回去。想要什么,发信息给我,我帮你买。」 我冷哼一声,转头问工作人员。 「我听说这次的拍卖会带有慈善性质。没有收到邀请函的客人,如果当场捐出价值千万的首饰进行拍卖,也能破格进去。是不是?」 「是的,谢太太。不过您……」 工作人员看了看我光秃秃的脖子和手腕,一脸为难。 我嗤笑一声,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递给工作人员。 「十克拉粉钻,两年前拍卖会上以两千万成交。现在,我够资格进去了吗?」 「谢太太,这可是您的婚戒啊!」 两年前,谢氏集团终于获得第一桶金。 谢昭不顾我的阻拦,以全部身家拍下这枚戒指,并当场向我求婚。 「露露。这戒指代表我对你爱的承诺。答应我,永远不要把它摘下来。」 「高露——」 现在,谢昭愤怒的吼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头也不回,径直走进会场。 4 粉钻珍稀,我平时又当婚戒是宝贝,所以整体成色保养得几乎完美。 一上拍,就引来了各路贵妇的争抢。 这让谢昭慌了神。 「高露,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同意你参加这次拍卖会。你去把戒指拿回来。」 谢昭在我身边坐下,催促道。 见我面无表情,他又刻意软了声音,微笑道:「这次是我的疏忽,希望你能原谅。等下你看中什么告诉我,我给你拍。一件,不,两件。 多一件——当我补给你的生日礼物。二十九岁生日,是该好好庆祝一下。」 我冷笑一声。 「不需要你的礼物。毕竟我三十岁了,是个老太婆了,哪里配得上你的礼物?而且,我不用你买。那枚粉钻,至少能拍三千万。」 谢昭再也维持不住他脸上的虚假笑意,低吼道: 「高露,你懂事一点。现在谢氏正面临融资,经不起一点风浪。你就算装,也要给我装完这一个月——」 「懂事?我从前就是太懂事了。不然,怎么会让许荞堂而皇之地站在你身边呢?」 见我油盐不进,谢朝猛地站起。 「既然这样。高露,你不要后悔。」 他长身而起,唤来助理。 「去保险箱里把东西拿过来。我也有一套首饰要捐出拍卖!」 他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在我的身上戳出无数深洞。 「祖传珍品——金镶红宝石套装。项链,耳环,手链,戒指,全套无瑕。」 「谢昭,你怎么敢?!」 我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金镶红宝石套装。 那是我妈妈的遗物,由祖上传承而来,是她的宝贝。 即便当年高氏一夜之间破产,我们母女负债累累,她也舍不得拿出去变卖。 后来,我和谢昭创业。 在最关键的时刻,妈妈偷偷变卖了这套首饰,还骗我说是她之前藏下来的私房钱。 靠着这笔钱,我们才赚到了第一桶金,有了谢氏的雏形。 直到妈妈临死前,她才告诉我们真相。 谢昭跪下痛哭流涕。 「妈,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这套首饰找回来。我答应你,会让露露戴着它,做我的新娘。」 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新婚夜,我郁郁寡欢。 谢昭拥着我,认真地说:「相信我,露露。我一定能找到它。 你和它,都会陪在我身边,直到永远。」 他找到了它。 却又要捐了它! 我扯住谢昭的衣袖,双眼赤红。 「谢昭,你答应过我妈——」 谢昭冷笑一声拍掉我的手。 「你放心。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要把它捐出去。不过,我还会把它买回来。」 我缓了脸色,捂着胸口坐了下去。 谢昭却突然凑近我,笑了起来。 「不过,我买回来是为了送人。」 他直起身搂住了许荞的腰身。 「荞荞,你不是说那套红宝石首饰你很喜欢吗? 等下我把它拍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5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 「五千万——」 我高高举起号牌,背心一片湿滑。 五千万,已经是我的全部身家。 「呵呵,五千万——零一块。」 谢昭斜着眼睛看向我,笑出一口白牙。 「五千万零一块第一次——」 我看向谢昭,听见自己喉间干哑的声音。 「谢昭,求你——」 谢昭饶有趣味地握住我的下巴。 「求人,得有诚意。」 他瞥了瞥身边的许荞。 「荞荞额头上的伤——」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 「五千万零一块,第二次——」 我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许荞。 「对不起,许荞。」 我的指甲紧紧抠进了手心,刺骨的疼。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 「五千万零一块,第三次,成交——」 谢昭弯了弯眼睛。 「哎呀,不巧了。你的道歉——太晚了。」 他捧着那套红宝石首饰,在我面前,慢条斯理地为许荞戴上。 耳环、项链、手链、戒指。 一缕缕金红映衬得肤白胜雪,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妈妈戴着它们时的样子。 那时候高氏还在,妈妈还在。 热血涌上心头,我猛地站了起来,冲着谢昭喊道。 「谢昭,要不是我和我妈妈,你这谢氏能办得起来吗?不要忘记,你当年是什么样子?!」 我不顾谢昭陡然变得阴沉的眼神,转向人群大声说道。 「谢昭,谢大总裁!当年可是我们学校的贫困生。父母双亡,只能靠着一点微薄的学校补助过日子。要不是我看他可怜,私下资助,他早就饿死了!还有谢氏——要不是我妈妈资助了你一笔钱,你怎么能赚到第一桶金,创办谢氏?!没有我和我妈,你哪有现在的风光?!」 「啊,原来谢总是吃软饭——」 「我之前还以为他白手起家,令人佩服,原来是靠女人——」 谢昭的脸涨得血红,耳后青筋根根暴起。 「高露,你到现在才愿意说真话。其实你跟其他人一样,从来就没有看得起我——」 他咬了咬牙,猛地掏出离婚协议书,签下名字扔还给我。 「如你所愿。今后,我跟你再无瓜葛。」 我接过那张轻飘飘却又仿佛重逾千金的纸,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终于——成功了。 回到妈妈和我之前住的小公寓时,已经是深夜。 我正在收拾东西,许荞找上了门。 她把那套红宝石首饰递给了我。 我没有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6 许荞拿出一张照片,放在了我的面前。 谢氏成立后,我和谢昭一起创办了助学慈善基金。 许荞是我们资助的第一批贫困学生。 「那天,你站在讲台上,就像一个闪闪发光的小太阳。」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露从今夜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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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怀铮分分合合的第三年,我说想结婚了。 他抽完烟,一声不吭地拎着外套出门。 隔天,有媒体拍到港城太子爷出入珠宝店的照片。 闺蜜提前恭喜我:「他肯定是去给你买求婚戒指了,等着吧,这秦太太非你莫属。」 我嘴上不敢承认,心里其实也在欢喜。 那晚,当着许多熟人的面,秦怀铮拿出买好的戒指,转交给他身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小叔叔,听说您在物色结婚对象,巧了,阿莹也想结婚。 「放心,她被我调教得很乖,会照顾好您的。 「瞧我多体贴,连戒指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1 和秦怀铮在一起的三年,是吵着过来的。 他冷漠刻薄。 我不近人情。 谁也不算好人。 身边朋友锐评:「谁都能分手,就江莹和秦怀铮是不可能的,俩人渣绝配!」 但是我比谁都清楚,我是真的离不开他。 在最后一次矛盾爆发后。 他单膝跪在地上给我包扎手心的伤口。 地上是我摔碎的玻璃杯。 「秦怀铮。」 他头也不抬:「嗯?」 「我想结婚了。」 男人顿了顿,整个人平静得不行。 只是说了句:「伤口别碰水。」 直到我洗漱完躺在床上休息,他亲力亲为将一片狼藉的客厅打扫干净。 然后,在阳台上沉默抽完烟,拎着外套出门。 也没有给我答案。 2 我失眠了。 六点就坐在床上发呆。 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按理说,我和秦怀铮这样云泥之别的身份,是不应该会走在一起的,连相遇都是奢侈。 他是港城有头有脸的太子爷,养就了不可一世的性子。 因为和家中赌气,情绪上头时与人赛车。 将一辆八位数的豪车撞进我的画展。 我一年的心血毁了。 那会儿不知他身份,脾气直接炸了,拎起狼牙棒就要过去揍人。 被工作人员拦住,惶恐解释:「光瞧这车就知道那人你惹不得啊!不要冲动。」 我气哭了。 「反正他今天不给个交代,我就死这儿!」 秦怀铮捂着正在流血的额头下车,把心情很差写在脸上。 「多少钱,我都赔。」 「赔我画!」我是真的火大。 男人听完点了点头,打了个电话:「带几个律师过来,另外,准备一张一千万的支票。」 然后,维持着拿手机的姿势,歪头看我:「满意了?」 一千万买我那些画确实绰绰有余。 我太需要钱了,所以只得妥协。 「道歉。」 秦怀铮一副在看什么乐子的表情,端详了我一会儿。 「行,对不起。」 结果,我毫无意识地晕倒了。 往前面倒的,正好栽他怀里。 忘记说了,我晕血。 那天,我「十分荣幸」地和秦怀铮这个人登上当日新闻了。 标题是:港城太子爷将一个十八线小画家气哭进医院。 也是那会儿我才知道,这人确实招惹不得。 3 初见时闹得不愉快。 也是我和秦怀铮孽缘的导火索。 他在酒桌上玩游戏输了,被要求给最近联系的异性打电话。 我接到了。 但是,他听到的是我的求救声。 我被人跟踪了。 男人赶到时,我正失魂落魄地拿着沾血的砖头愣在原地,脚边倒着不省人事的歹徒。 「秦怀铮,我好像杀人了。」 他蒙住我的眼睛:「别慌。」 认真检查了下地上的人,还有呼吸。 那晚,秦怀铮陪我报警,陪我去医院,送我回家。 楼下的路灯坏了。 他亮起车灯,照耀我回家的路。 「江莹,我还是喜欢你那天蛮横冲动的样子。」 他目送我上楼,说了这句话。 那天,安全感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我心里。 后来一次次因事拉扯,我们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不知道是谁先说了句:「你俩真有缘,不在一起可惜了。」 因为这句话,我才意识到自己,开始喜欢秦怀铮。 可是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一个比一个漂亮。 还听说很多年前他曾经为一个心爱的女孩跟家里闹翻了天,虽然最后还是遗憾分开。 但是谁都知道那是他不肯提起的往事。 所以我胆怯了。 秦怀铮的二十五岁生日时,出现了一个意外环节。 我被连哄带骗地带到一个落地窗大房间。 零点那刻,窗外突然燃起蓝色烟花。 从这个视角看出去,简直是一场盛宴。 紧接着对面大厦上出现了我的名字。 ——江莹,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身后有轻响,我回头。 是捧着花出现的秦怀铮,勾唇道:「表白这件事,还是让男人来做。」 故事的开始都是这般美好。 我和秦怀铮在一起不到三个月,就开始出现争吵。 他脾气傲,甚少低头认错。 也巧,我性子也犟,服软?不可能的。 有时候吵着吵着就出现在床上了。 秦家对于我的存在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毕竟他们以为,他跟我在一起只不过是玩玩。 谁也不曾料到,秦怀铮就这样跟我玩了三年。 中间我说了无数次分手。 当然,他也没落下风。 就跟犯贱一样,不是他求和,就是我求和。 4 我不大爱喝酒,但是今天有点特殊,翻出了秦怀铮私藏的名酒。 刚喝几口,赵柠有急事找我,打了个电话过来。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俩要结婚了?」 赵柠是跟我知根知底的闺蜜,我和秦怀铮的这些年她都看在眼里。 刚开始,还劝过:「秦怀铮对你不一定是真心,你可别陷太深。」 后来,目睹我俩无数次分分合合后,她翻着白眼无语道:「请锁死。」 我闷闷不乐,不知道她从哪儿知道这个消息。 赵柠越说越兴奋:「你没看手机啊?网上都吵翻天了,有媒体拍到秦怀铮去珠宝店,大家都在说你俩终于要结婚了。」 我翻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热搜。 照片上确实是秦怀铮。 他的那件西装还是我买的呢。 男人进去了一个小时,出来时手中拎着袋子,看着大小确认是戒指无疑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应该不是吧……」 毕竟昨晚他那副态度,不像是要跟我结婚的样子。 赵柠了解了来龙去脉,安慰我:「放心,他肯定是去给你买求婚戒指了,等着吧,这秦太太非你莫属。」 「今天晚上记得好好打扮,我等着呢。」 我还是不太确信,所以戴着口罩去了那家珠宝店。 亮出身份后店员才敢如实交代。 秦怀铮确实买的是我的尺寸。 他……真的要向我求婚了? 心情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期待。 晚上七点,我收到了秦怀铮的消息。 【我小叔叔过生日,你也来呗。】 我抿了抿唇,打出字:【一定要去吗?】 主要是秦怀铮的小叔叔…… 还没有开始回忆,秦怀铮就打来电话,语气不冷不淡:「来吧,今天这个事情挺重要的。」 「哦对了,你就穿那条白色的裙子吧。」 我很少穿白色的裙子,唯一的一件还是秦怀铮送的。 当时有问过他为什么送这个。 男人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端倪:「觉得好看,就买咯。」 5 我到时有侍应生专门等着。 电梯是走的贵宾处,但是已经有人早到一步了。 侍应生恭敬颔首:「秦先生。」 秦司显循声望过来。 我仓皇躲开他的视线。 「也是三十五层?」 侍应生答是。 我全程当着哑巴,手心微微冒汗。 他还是没有变。 秦司显的腿有疾是港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常年坐着轮椅出行。 特助推着他进去。 我还愣在原地,想着坐下一趟。 男人慢条斯理道:「再不进来就要迟到了。」 我只好顶着意味不明的目光进去。 电梯上行时,谁也没有说话。 听到抵达的声音后,我松了口气。 侍应生开了门:「秦少爷就在里面。」 我礼貌让开点,想让长辈先行。 秦司显态度淡淡:「一起吧。」 包间人挺多的,几乎都有打过照面。 秦怀铮没注意我的到来,在跟人玩游戏。 他输了。 别人问他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男人莫名睨了下对面的人,笑着选了个真心话。 我怀着好奇的目光看过去。 是个大美人儿。 莫名眼熟。 能整一把太子爷,大家都很积极,抛出一个犀利的问题:「如果徐枝和江莹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我想起来了。 当年,那个让秦怀铮闹得跟家里翻脸的心上人,就叫这个名字。 徐枝。 人好看,名字也好听。 也难怪他那么喜欢。 我的角度只能看到秦怀铮的侧脸。 他在笑。 「当然是枝枝了。 「阿莹会游泳,还是我教的呢。」 坐在对面的徐枝笑着往他脸上砸了一张牌:「嘴贫,可别让你女朋友误会了,到时候我可不负责解释。」 在场的人一副「嗑到了」的表情。 毕竟不是谁都能有胆子砸港城太子爷的脸。 秦怀铮纵容她的这个举动,慢悠悠道:「阿莹不会的,大不了,我再哄哄。」 那年,我去海边度假,他有事耽搁,没一起来。 我因为不会游泳险些命丧深海。 秦怀铮一脸后怕地抱住我。 「幸好你没事。 「阿莹,我教你游泳吧,不然我以后都不会放心你自己出去玩了。」 那会儿身边的人都说秦怀铮被我带正了。 原本那个不可一世的祖宗居然也有这天。 可是这一刻,我觉得,挺讽刺的。 6 「江莹?」 听到有人喊我名字时,秦怀铮怔了下,转过头来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去几分。 「什么时候来的?」他给我端来一杯温水。 我没接,看着他说:「在你选择不是我时就到了。」 秦怀铮只是挑了挑眉,没解释。 他小声说了句等一下,然后错身走开。 秦司显不喝酒,只喝茶。 刚端起茶杯,有人喊:「小叔叔。」 他不紧不慢浅尝了一口。 茶一般。 秦怀铮早就习惯了他的这副态度,不敢恼怒,赔着笑:「刚才玩上头了,没有第一时间来跟您打招呼,别怪罪。」 要说这港城能降得住他的,唯有眼前这位了。 早些年的秦家没有现在风光,四面楚歌,谁都想来啃一口。 年仅二十的秦司显回国就担起重任。 短短三年,就将秦氏治理得服服帖帖。 只不过,天妒英才,因为一场车祸,他的腿再也站不起来,只得退位。 用句不好听的话说:秦司显被利用了。 秦怀铮想彻彻底底扳倒他。 但是跟老狐狸玩,没有哪次占到便宜的。 索性,今天来个恶心点的。 「今儿您寿星,别光坐这里躲清闲啊。」 秦司显目光从他身上挪到不远处,意有所指:「我觉得,你先把自己的事情忙完吧。」 7 徐枝端着一杯酒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 「江莹吗? 「经常听怀铮说起你。」 「我其实早就该感谢你的,如果没有你,怀铮现在还沉浸在当年我们分开的悲痛中。 「不过,你也挺厉害的,能忍受他的臭脾气,三年了,你俩儿还不腻啊?」 比她的脸更有攻击性的,是这些话。 傻子才听不出意思。 我以同样的目光打量过去,闲散抱起手,淡笑道: 「徐小姐三年都还对他念念不忘,看来是没找到下一个了。 「不过,我觉得吧,你们的事情还是悬。 「秦老太太说,只要她还活着,秦怀铮就不可能娶一个姓徐的。」 徐枝脸色微变,咬着唇开始装无辜:「江小姐对我意见很大啊,是因为前女友这个身份吗?」 不少人看过来,对徐枝是同情,对我是谴责。 我想起一句话:男友身边的朋友对你是什么态度,其实就代表男友的态度。 「不是,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贱人。」 估计在徐枝这个圈子没听过这么脏的话,所以她被气得眼圈都红了。 秦怀铮厉声警告我:「今天不是叫你来吵架的。」 紧接着,替我给徐枝道歉:「她一向烂脾气,你心好,别计较。」 徐枝装出大度的样子,拍着他肩膀:「算了,谁让我们是朋友,改天请我吃饭赔罪就行。」 「哦,别忘记叫上你女朋友,免得到时候又误会我俩。」 秦怀铮没回头,所以我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说的那句话。 「不用,马上就不是了。」 徐枝露出夸张的惊讶神色,捂着嘴:「你别因为我,冲动跟江莹分手啊。」 我脸色闪过几分难堪。 秦怀铮当作没看到,脸上维持着得体的笑意。 「其实,今天的主角不是我。」 他拿出买好的戒指,却不是给我,而是递向身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秦司显单手支着头,一副看戏的态度。 「小叔叔,听说您在物色结婚对象,巧了,阿莹也想结婚。 「放心,她被我调教得很乖,会照顾好您的。 「瞧我多体贴,连戒指都给你们准备好了。」 呼吸收紧,我笑得牵强,试图说服自己他是喝醉了:「秦怀铮,今天不是愚人节,还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把自己的女朋友送给小叔叔。 怎么不荒谬。 可是他脸上笑意不减,挣脱开我的手。 冷漠道:「我认真的。」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的三年真可笑。 如果有时光机回到三年前,我一定会要告诉那个时候的自己。 永远都不要喜欢秦怀铮。 他真的不值得。 旁观者都在揣测我会不会大闹一场。 就连徐枝也投来可怜之色。 他们笃定我不敢。 秦家不好惹,秦怀铮也不是个好人,睚眦必报。 我只能认栽。 今晚的我成了一个笑话。 8 有轮椅靠近的声音。 秦司显平静自若接过戒指。 他执起我的手,嗓音淡淡:「你没告诉他我们的事吗?」 戒指挺合适的。 话音一落,气氛好像出现了反转。 要不说老狐狸狡猾呢。 秦怀铮眯起眼,语气不自然地慌了下。 「你们认识?」 我掩下所有的不愉快。 顺势牵住秦司显的手,微微靠在他身旁:「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说。」 「对了,你上次说要带我去北海道看雪,什么时候去?」 男人的手不动声色握紧,勾唇道:「今晚吧,正好庆祝我们的求婚成功。」 我不是个吃亏的性子,所以在走之前给了秦怀铮一巴掌。 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你也挺差劲的,我能忍受是因为这三年的情分在。」 「你凭什么打他!」徐枝心疼地捧着男人的脸。 我不打女人,所以我往她脸上泼了酒。 红色液体将她整得浑身狼狈。 「江莹你是不是有病!」 我摔了杯子。 「对啊,疯狗病,所以最好离我远点,小心咬死你们!」 秦怀铮抓住我的手,咬牙切齿: 「你跟秦司显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男人恼羞成怒的样子看起来真讽刺。 谁能想到一个小时前将我推开的是他呢。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 「秦怀铮你别忘了,说结束的是你,就在刚才。」 他越发用力,要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秦怀铮。」 在门口左等右等都不见我,秦司显又进来寻我了。 见到这一幕,脸色微沉。 「对你婶婶客气点。」 徐枝也劝:「怀铮你别犯傻,她现在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 我扬起手又扇过去一掌。 秦怀铮一点都没有躲,那张俊脸瞬间红了。 他松了手。 我几乎是一秒都不想多待,对着秦司显说:「走吧。」 他微微点头,意味深长地向秦怀铮掷去警告的眼神。 等主角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人才敢大胆讨论。 「刺激,将自己的在一起三年的女朋友当马子送给自家小叔叔。」 「说实话,有点同情江莹。」 「你还同情她?人家这三年在秦少身上捞了不少,你还是同情自己吧,老老实实上班都比不上人家陪睡的。」 有一个知道点内幕轻嗤:「秦怀铮的目的可不是江莹,而是秦司显啊。」 「他和江莹怎么回事?两人瞧着关系不浅。」 「你懂什么,只不过是在秦少面前挽回点面子,故意诓的呢,这你也信?江莹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认识秦先生。」 去而复返来拿手机的秦怀铮听到了这句话,顿住脚步。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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