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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古代嫡庶女儿的差别真的那么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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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嫡庶女儿的差别真的那么大吗？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故事 古代 脑洞类问题 古言 宫斗宅斗文 古代嫡庶女儿的差别真的那么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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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妃是皇后的庶出妹妹，对皇后唯命是从。 她毫不关心我，只关心皇后之子。 皇后薨世后，父皇封我母妃为贵妃。 后来，欺负我的人被送去和亲了。 想陷害我的宫妃于冷宫自缢了。 母妃册封为皇后的那天，握着我的手，眼眶泛红： 「我的榕儿终于是嫡公主了，以后再也不用受任何委屈了。」 1 皇后死的时候，我的生母哭得最伤心。 她跪在灵堂里，哭得声嘶力竭，几近昏迷。 如果不是婢女及时拉住，她怕是要触柱而亡，跟着皇后去了。 我跪在公主、皇子里，看她被救下后，昏厥在了婢女怀里。 生母没死成，但经此一遭，她腹中尚足五个月的孩子没了。 听说是个快成形的皇子。 宫里人人叹她和先皇后感情深厚，又叹她运气不好。 皇上子嗣单薄，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还是龙子，就这样没了，日后子嗣艰难。 落胎之后，生母躺了不到三天，就坚持着下床，跟皇帝说，不放心先皇后留下的大皇子，要去亲自照顾。 「姐姐不在了，臣妾担心下人怠慢了大皇子。」 皇上答应了，他对先皇后是有几分真心，此刻还沉浸在先皇后逝去的伤痛中。 生母照顾大皇子没几日，便中毒了。 下毒之人是冲着大皇子去的，只是没想到进了生母的嘴，差点丢了半条命。 皇上下令彻查，最后查到了余答应身上。 她是为了自己所出的三皇子，想要除掉大皇子。 事情败露后，皇帝下旨杖杀余答应。 只是送旨的太监去了余答应那，方才发现，人已经自缢身亡，尸体都凉透了。 三个月后，皇后的丧期一过，我的生母，从辰妃升为了辰贵妃，大皇子交由她抚养。 皇帝说，其他人他都不放心，他只放心我的生母。 至于我，这会，我年仅九岁，全程旁观。 我的生母，心里只有先皇后和她所出的大皇子，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 先皇后活着的时候如此，死后，也没有改变。 我的生活起居，全部都是由贴身嬷嬷在安排，她是这皇宫里，待我最真心之人，远胜我的生母。 2 生母名唤许曼歌，是皇后的庶出妹妹。 因姨娘死得早，她自幼养在了夫人膝下。 虽是庶女，但待遇同嫡女无区别。 她同嫡姐许曼香一同长大，从小到大，对许曼香唯命是从。 就算许曼香把黑的说成白的，她也会坚定地认同。 许曼香及笄后，嫁给了太子，住进东宫。 她为了帮嫡姐稳固地位，次年也跟着进了东宫，成了太子的良娣。 太子继位后，许曼香坐上凤椅，许曼歌册封辰嫔。 一年后，许曼歌诞下三公主，在皇后的提携下，晋升为辰妃。 我便是辰妃所出的三公主。 从我记事起，我便看着她围着皇后转，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亲生女儿。 皇后被算计，她忙前忙后，为她奔波，还她清白。 那会我刚满两岁，踉踉跄跄地跑向她，想要一个拥抱。 辰妃皱着眉，冷眼斥责跟在我身后的嬷嬷： 「没看到本宫在忙吗，还不快将她抱走，耽误了姐姐的事，你担得起吗？」 嬷嬷连忙将我抱走了。 皇后受伤时，我五岁，这会我已经记事了。 我看着她衣不解带，包揽了本该是宫人的活，从不假手于他人，皇后痊愈后，她累得倒下了。 孩子会本能地渴望着生母的关注，我也不例外。 我眼巴巴地看着辰妃，期盼她对我展露笑容，说出关心我的话语。 可是没有，我无数次抬头仰望，换来无数次视而不见。 只有嬷嬷心疼地偷偷擦拭眼角。 辰妃跟着皇后进冷宫时，我七岁了。 她二话不说，跟着进去了，像个宫女似的，包揽了所有粗活，让皇后在冷宫里活得和外面没区别。 一待就是一年。 我无数次偷偷去看望，却不敢露面。 七岁的我已经隐约意识到，我的生母，她并不喜欢我，她甚至不想多看见我。 后宫其他嫔妃，表面叹辰妃和皇后姐妹情深，宛若同母姐妹，背地里笑辰妃不过是皇后养的一条狗。 皇后现在拥有的一切，辰妃功不可没。 若无辰妃在，皇后这性子如何敌得过后宫的尔虞我诈，又如何诞下大皇子，保住皇后的位置，怕是早就被废掉了。 这些我都听到了。 八岁生辰那日，我鼓足勇气站在她面前。 「母妃，明榕今天八岁了。」 她并未因此展露半点笑颜，依旧冷着脸：「所以呢？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的声音也弱了下来，脸上笑容慢慢散去，莫大的委屈涌上心头。 到底是个八岁的孩子，那时候的我还不擅长隐瞒情绪，我想憋住心里的委屈，却憋红了脸，眼眶凝聚泪水，没忍住掉下来了。 大抵是我看花眼了，隔着泪水，我看见辰妃脸上的冷漠消失了，眼里流露慌乱。 我擦掉眼泪，她还是那个待我冷漠至极的辰妃。 皇后需要她了，她没有任何犹豫，转头就走，急切不已。 我的心像被开了一个口子，里面呼呼地灌着冷风。 「嬷嬷，母妃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我问嬷嬷。 彼时，嬷嬷小心地给我擦着眼泪，满眼心疼。 「三公主，娘娘她，她也是不得已啊。」 可我听不懂。 我只知道，别的公主皇子都能得生母的喜爱，唯独我是例外。 3 皇后死后，我的生母从围着皇后转，变成了围着大皇子转。 大皇子的一切吃穿用度，都由她层层把关。 宫里下人私下里，没少拿我和大皇子做对比。 「你们说，这大皇子和三公主，到底谁是辰贵妃亲生的，我倒是头一次见，对亲生的不管不顾，反倒是去照顾没有血缘关系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是皇子，先皇后所出，如今还深得皇上喜爱，日后极有可能……你懂的，到时候母凭子贵，不是亲生的，又如何？另一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公主，就算是亲生的又如何？运气好，招一个不错的驸马，运气不好，怕是要远嫁和亲了，如何能与前者相比？」 「这倒也是，还是你会分析。」 我听着这些话，扭头看向脸色奇差的嬷嬷。 「嬷嬷，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几个乱嚼舌根的贱人罢了，公主，你可千万不能信了他们的话，您是娘娘唯一的亲女儿，娘娘心里怎么会没有您呢？」 我低着头没说话。 若是有我，为何对我不闻不问，哪怕只是一个笑脸，一句简单的问候也好啊。 我不贪心的，一点都不。 「公主，娘娘的良苦用心，您日后就懂了。」 嬷嬷叹了一口气，牵着我的手，继续往前走。 今日姚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十岁生辰。 皇帝允姚贵妃大办，姚贵妃便邀请了宫里所有的妃嫔和公主皇子。 我也在其中。 等我到了御花园，一眼看见母妃。 她面前站着大皇子，脸上尽是宠溺的笑容。 反观大皇子，他轻轻皱着眉，多少是不耐烦了。 我走近，便听见他说：「贵妃娘娘，儿臣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辰贵妃嗔笑一声：「这孩子，还是这般冒冒失失。」 一转头，瞧见我，她脸上的笑意褪去了，只有不咸不淡的一句：「你来了。」 我难掩失望，但还是轻轻点头。 正准备找个角落待着，就看见姚贵妃迎面走来，脸上带着讥讽的笑。 「妹妹，不管怎么样，这三公主可是妹妹的亲女儿，妹妹这般冷漠，怕不是太过于冷血了吧。」 辰贵妃满眼冷意：「我们母女的事还轮不到姚贵妃多管闲事。」 紧接着她看向我：「你且说说看，母妃待你如何。」 我不安地握着衣角，极小声地说：「母妃待我自然是极好的。」 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姚贵妃并非真心心疼我，只是拿我嘲讽辰贵妃罢了，见此，她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辰贵妃也不再看我，我小小地松了一口气，选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待着。 这种事与我无关，我只是过来走个过场，等结束后，就可以离开了。 皇帝到了后，所有人就更注意不到我了。 我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却瞧见一宫女鬼鬼祟祟地离开。 「嬷嬷，你看那宫女。」我扯了扯嬷嬷。 嬷嬷看着那宫女离开的方向，对着我的贴身宫女秋容耳语了几句。 秋容点点头，也悄无声息地走了。 「公主这次做得很好。」嬷嬷欣慰地摸摸我的额头。 我唇角抿出一点笑。 「嬷嬷，他们是坏人吗？」 嬷嬷点头：「对，他们都是坏人。」 没过多久，秋容回来了。 她抬手招嬷嬷过去，嬷嬷思虑了一下，跟着过去了。 只是整个过程时不时回头，生怕我一个人待着会出什么意外。 二皇子生辰，皇帝很高兴，大手一挥，给了不少赏赐。 连带着姚贵妃也是满脸笑容。 只是谁也没料到，一直安静不出风头的辰贵妃突然脸色大变，身体软软地倒在了贴身宫女身上。 喜庆的氛围瞬间变了，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我也慌了，下意识地拉住嬷嬷的手。 「嬷嬷，我母妃她……」 嬷嬷朝我摇头：「公主，娘娘会没事的。」 这场生辰宴就这么结束，太医来了，一番诊脉后，确定是过敏导致的昏厥。 万幸食用不多，若是大量食用，恐有性命之忧。 我站在众人之后，担忧地看着床榻上，尚在昏迷中的女子。 姚贵妃则在焦急地解释。 这场生辰宴全权由她负责，旁人没有插手半分，所安排的食物应当是按照所有妃嫔，以及皇子公主的饮食禁忌来的。 如今却出了这般低等的错误，那就是她安排不当。 这事查到最后，只查出了一个上吊的宫女，那宫女听说是姚贵妃宫里的三等宫女，不知是畏罪自杀，还是因何而死。 皇帝心情烦躁，眼看二皇子被吓得畏畏缩缩不敢多言，更是一股失望涌上心头。 最后姚贵妃因管理不当，贬为姚妃，被罚一年月俸，半年禁闭，剥夺后宫管理权。 原先是她和辰贵妃一同管理后宫，这会全部交给辰妃管理了。 考虑到辰贵妃一个人可能管理不过来，皇帝又让贤妃嫔协助她管理。 贤妃，人如其名，贤淑温厚。 四公主便是她所出，自从有了四公主后，她无心争宠与宫斗，日日待在宫殿里抚养女儿。 如非必要，少有出门的时候。 她背后母族强大，父亲是大将军，手握兵权，也没有人敢主动招惹她。 此时，见自己被点名，贤妃也只是点点头。 见此，姚妃气得红了眼眶，狠狠瞪了贤妃一眼。 贤妃依旧不冷不热，看都没看她一眼。 我同贤妃所出的四公主私下关系还算不错。 她跟着贤妃走的时候，朝我笑了一下，我亦回她一个笑容。 贤妃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我，朝我点点头，便走了。 4 隔天，四公主便一大早来了我的寝宫。 她是来寻我玩的。 「三姐姐，你可不许嫌我烦人。」她年龄不过八岁，性子活泼单纯。 笑起来的时候，天真明媚极了，我并不反感，相反，我很喜欢。 「当然不会，明窈最可爱了。」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 只是我没想到，姜明窈真的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恨不得黏在我身边。 头一次，我与人同吃同睡，亲密到了极点。 不过想想我也能理解，贤妃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后宫事宜，估计没时间陪她。 她把我当成宫里最好的朋友，自然就跑来找我了，正好，我并不反感她黏着我。 嬷嬷向来是希望我少与其他人接触，我知她是担心我遭人算计，但关于姜明窈她是支持的，我就更加没有顾虑了。 只是不到几天，贤妃给姜明窈找来了几个女夫子，教四书五经，琴棋书画。 这些宫里有专门教习的嬷嬷，但都比不过贤妃找来的几个夫子。 我日日同姜明窈待在一块，也就跟着一起学了。 女夫子们教学严厉，但也极好说话。 他们说，除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外，有其他想学的，也可以提出来。 我想学骑马，想了很久了，但似乎所有人都觉得，女子只需要学会琴棋书画即可，所以我也不曾告诉过任何人。 看着女夫子鼓励的目光，我头一次鼓起勇气开口了： 「夫子，我想学骑马，可以吗？」 「当然可以。」女夫子笑着回应我。 姜明窈对这件事感到好奇，也跟着我一块。 第一次坐在马上，我有些腿软，女夫子拉着缰绳，跟我说这匹马性情温顺，让我只管放心。 不到几个时辰，我已经能握紧缰绳，慢悠悠地绕一圈了。 从马上下来，姜明窈欣喜地为我鼓掌。 「三姐最厉害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却注意到了一个极其角落的地方。 姜明窈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然而什么都没有。 「三姐，你在看什么？」她问。 我摇头：「没什么。」 只是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背影，应该是我看错了，她怎么可能会来看我呢？ 5 许曼珠进宫了。 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我愣在当场。 许曼珠是丞相府嫡出四小姐，先皇后的嫡亲妹妹，只比我大了五岁。 许曼珠出生的时候，大女儿即将嫁人，对于这个小女儿，丞相夫人极尽宠爱，纵得她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尤其是太子继位，许家女坐上皇后之位后，许家一时风光无限，许曼珠出门在外都是趾高气扬的。 她得罪了很多人，也眼高于顶地看不起很多人。 我便是其中之一。 从我记事起，许曼珠便对我抱有满满的恶意。 见面时毫不留情地恶言相向，突如其来的恶作剧，让我屡屡在众人面前丢脸。 她的这些做法并不高端，甚至一眼就能看出，但多的是人捧场，夸她贬我。 幼时的我只能涨红着脸，听她肆意地笑。 最过分的一次是许曼珠将我推入湖里，那时候的我八岁，许曼珠十三岁。 她的行为是有预谋的，先是找理由支走了我身边所有的人，再是带着我到了湖边。 她笑盈盈地将我推入湖中，看我在水里挣扎，又从地上寻大块的石头砸向我。 许曼珠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万幸嬷嬷察觉到不对劲，及时找来了。 我被救上岸之后，许曼珠扯乱了自己的头发，哭着说，是我想害她，但她聪明，躲过去了。 我之所以落水，是我自食恶果。 特别特别拙劣的谎言。 皇后笑容温婉地信了，心疼地安抚许曼珠，又故作大方地替我说话： 「明榕应当不是故意的，这次便算了，她也受了教训。」 父皇也信了，又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什么真相，只随意地点点头。 我目光期许地看向母妃，她脸色极为难看。 我想，她会信我的，对吧？ 可没有。 「做错了事就得受罚，这样她才能长教训。」 「那依辰妃之见，该怎么罚？」皇后问。 「就罚她禁闭一年，好好反省反省。」 那天我委屈到了极点，一直憋着眼泪看着她。 可她没有看我一眼，声音严厉极了，气得指尖都在颤抖，言语间全是向着欺负我的人。 我被关在了寝宫里，不准外出，任何人不得探望。 直到九个月后，皇后薨世了，我才得以出来。 6 许曼珠入宫之后，辰贵妃将她安排在了自己的偏殿里，一切待遇都是最好的。 许曼珠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现在皇上的必经之路上，将她那早逝的皇后姐姐挂在嘴边。 除此之外，大皇子那也没少去，甚至试图掌管大皇子的生活起居。 宫里出现了不少说话，说许家是想再送一个女儿入宫了。 许曼珠嘚瑟地出现在了我面前。 「姜明榕，蓟国的使臣不日便要入京，听说要挑选一位公主去和亲，这皇宫里总共就两位公主，你猜会是谁去。」 我看着她，沉默不语。 许曼珠并没有撒谎，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 最多一个月，蓟国使臣就要入京了。 宫里宫外不少人在猜测，皇上会让谁去和亲。 是宫里现有的公主，还是另外册封公主送过去。 前者不少人猜测我。 「姜明榕，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看着这张尖酸充满恶意的嘴脸，我笑着朝她招手。 许曼珠眉头皱起，但还是走了过来。 眼看着人到了我面前，我抬起手，一组巴掌狠狠落在她脸上，打得人措手不及。 许曼珠的认知还停留在先皇后活着的时候。 那个时候，宫里宫外，她都可以肆意妄为，有丞相府和先皇后给她兜着。 而如今，许曼珠因为我这一巴掌狼狈地摔在地上，她捂着脸，从不可置信到满眼怒火。 她身边的丫鬟更是焦急地将她扶起。 「姜明榕，你敢打我？！」 向来只有她打人的份，何时被人打过？ 许曼珠想也没想地抬起手，这一巴掌还没落下，便被嬷嬷钳住了手腕，用力一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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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故乡明（已完结） 1 我本是贞谨伯府的嫡出女儿。 祖母的寿宴上，我意外落水，被府中的小厮救起。 众目睽睽之下，我坏了名声，失了贞洁。 若不想死，只能嫁给那名小厮。可那小厮相貌丑陋，出身卑微，且爱好赌博绝非良人，我抵死不从。 母亲不舍，动用手中所有的力量，安排我假死，送我去余祥镇。 临行前，母亲紧握着我的手痛苦道：“姗儿，此去一别，你我母女怕是再不能相见了。” 我心中大恸，一遍遍的喊着母亲。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了情绪，“姗儿，以后你的身份便是余祥镇的孤女金玲秋。” “往后…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了…” “能活下来便很好了…” 母亲身边的嬷嬷焦急的提醒着，“夫人，小姐不能再耽搁了。” 母亲狠下心转身上了马车，我流着泪，跪在地上，拜别母亲。 这一年，贞谨伯府的嫡女孟月姗死了。 2 我在余祥镇安顿下来，手中的银钱虽比不上从前，可在这余祥镇上足以过的富足。 一年后我遇到了我的夫君王成贤，他是读书人，却因家境贫寒，无人资助，郁郁不得其志。 成亲那日，我身披大红嫁衣，朝着遥远的京城方向磕了个头。 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王成贤眸色晦暗。 成亲数年，我操持家事，用手中的银钱为夫君打点关系，送他进书院。 捉襟见肘之时，我跟着隔壁的吴婶子学会了做腌菜，拿到集市上去卖，维持一家的生计。 数九寒冬，每日半夜起床，日复一日熬垮了我的身子。 终于，在我意外得知母亲去世的那天，我彻底的病倒了。 深夜，我口渴难忍，因着我的病夫君早已与我分房而睡。 我扶着院子里的墙一步步往厨房走，夫君的房中却传出了压低的声音。 “我早就说过了，即便她曾经是伯府的大小姐，出了那样的事伯府哪还会帮她。” “婉妹说的是，早知道这样，就该在她掏出全部家当后一碗毒药送走她！何至于让你等了我这么多年。反正京城那位就是不想让她好过的。” “不过这大小姐的滋味我王成贤也算是尝过了。” “你可真坏…” 屋内响起的奇怪声音我再也听不到，耳边只一遍遍回响着王成贤的话。此刻，我甚至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我浑浑噩噩的往回走，刚转身没走几步，就踢倒了院中的木凳。 “哐当”一声，在这深夜里格外明显。 婆母率先开了门，紧接着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走出来的王成贤。 他看到我瞬间变了脸色。 “你怎么在这？” “我自己的家，我难道不该在这儿吗？”此刻我心中有很多的疑问，可身体的不适让我几乎站不稳。 王成贤毕竟是个读书人，听我说话的口气就明白了过来。 他仿佛笑了笑，没点灯的院子很昏暗，从我的角度望去，只能看清他一半的脸，另一半隐在夜色中。 就像我从没看清的另一个他。 “原来你都听到了。”他肯定的说道，随后拿起立在院中的柴棍，朝着我的后颈狠狠砸下去。 我倒在地上，想喊“救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求助得看向婆母，她却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呵呵。”王成贤的身后走出一名女子，我见过，是他同窗的妹妹林婉。 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不屑，或许还带着一丝怜悯，我分辨不出。 第二日，我被王成贤装上了牛车，我已经睁不开眼了，我能感觉到身上的温度正在一点点的被剥离，母亲的那句“能活下来便好了”我怕是再也做不到了。 “王家婶子，成贤媳妇这是怎么了？”周围的邻居纷纷问道。 “唉，病的更厉害了，只能租了牛车，带她去城里找大夫看看。” “你和成贤是疼她的，赶紧去吧。” 出了余乡镇，我便被王成贤和婆母拖下牛车扔进了半结冰的河里。 这一年，余乡镇的孤女金玲秋死了。 全文链接https://www.zhihu.com/question/639920769/answer/3421073166?utm_psn=17645254218054246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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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那年，老夫人给了院里的大丫鬟两个选择。 要么给各房爷们做妾，要么给外院的管事做妻。 春露和夏荷都想给老夫人的嫡子做妾，秋霜想嫁给管事。 只有我选了最不起眼不受重视的二爷。 二爷是府里唯一的庶子，春露不放心地确认：「冬雪妹妹，你当真吗？」 我点点头，自是当真的。 娘早就教过我，做姨娘的，夫人什么样，比夫君什么样更重要。 1 决定后半生的那天是个大晴天，日头高高挂着，照得人眼花。 陶妈妈和煦地对我们说：「这是一辈子的大事，老夫人仁厚，让你们自己决定，今晚都好好想一想，明日来告诉我结果。」 毕竟还是小姑娘，我们四个都红了脸。 春露作为年纪最大的姐姐，等陶妈妈离开才开口道：「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我们四个一起长大，情谊比亲姐妹还厚，互相通个气吧！别往后不小心做了仇人。」 她眼睛雪亮地盯着每一个人，只因她早就有了去处。 我们四个都是老夫人院里这一茬的大丫鬟，老夫人是林府最大的长辈，我们的去处自不会差。按从前几位姐姐的例子，合该是配个前院的管事，再回后院做个管事妈妈。 但那得二十岁往后。 也是叫我们赶着了。老夫人有三个儿子，两个亲生的，一个庶子，谁家的家业都是长子担着，老侯爷在边疆驻守，大爷是世子，就是府里的顶梁柱。 偏大爷二十七岁了，还没有儿子。 大夫人是个善妒家世又好的，前头又生过一个女儿，老夫人便一直忍着，忍了六年，大夫人再没怀过孕，做母亲的终于坐不住，要往大爷房里塞人。 可只给大爷塞，就是在打大夫人的脸，等于指着她骂不能生，所以老夫人便决定每房都指一个，首先想到的，就是我们四个。 她是个心软的老人家，做妾跟配管事两条路都让我们选，左右院里多的是丫鬟，若我们不愿，总能凑够三个愿意做姨娘的。 而春露，她是早就被大爷看中的那一个，她怕多一个人跟她抢。 夏荷最先笑笑道：「我看三爷挺好，老夫人疼小儿子，我也能得着好。」 秋霜撇撇嘴：「我不想做妾，生个孩子都不能叫我娘，没意思，我要选个管事。」 我则讷讷道：「我瞧着二夫人和气，我想进二爷的院子。」 二爷是府里唯一的庶子，春露不放心地确认：「冬雪妹妹，你当真吗？」 我点点头，自是当真的，娘早就教过我，做姨娘的，夫人什么样，比夫君什么样更重要。 2 可到头来事情还是出了差错。 春露欢欢喜喜绣她那床鸳鸯被的时候，被人冲进来塞住嘴绑了出去。 大大的厅堂里，她惨白着脸跪在那儿，大夫人甩出几个肚兜对老夫人说：「还请母亲做主，这个丫头虽是您院里的，却是个臭的。她跟马厩的董癞子私通，这些肚兜就是证据，万不能配给大爷。」 老夫人的面色沉下来，小辈这么骂长辈的丫鬟，这是在向老夫人叫嚣，叫嚣她不满意老夫人给大爷纳妾的安排。 可不等老夫人开口，她又笑眯眯道：「但您院里的，除了她都是好的。媳妇儿瞧着夏荷就很好，不如母亲换个人，把夏荷指给大爷，也好让大爷早日开枝散叶。」 原来不是不让大爷纳妾，只是不让他纳那个合心意的妾。 我一个丫鬟能看懂的事，老夫人自然更能看懂，她沉痛地看着春露，可只一瞬就收敛道：「老大房里的事终究是你做主。既如此，就换成夏荷吧！来人啊！把春丫头拉出去，跟马厩那个一起赶出府。」 从头到尾，春露嘴里的布都没取下来过，她惶恐地进来，绝望地出去，主人们连一句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因为在老夫人心里，她冤不冤枉不重要，儿子房里的安宁才更重要。 这一场别人的祸事里，冷汗淋漓的却是我这个旁观者，我捏紧了帕子，再一次在心里起誓，我再也不要生下一个跟我们一样的小丫鬟。 3 夏荷哭了一整晚，她跟春露一个屋，感情最是要好。 她掏出大半金银塞进春露的行李，哑着声对我说：「我顶了她的缺，她一定不想见我。冬雪，你把包裹拿给她吧！跟她说出去了也要好好过。」 可冷风如刀的傍晚，大夫人的嬷嬷就那么守着，把包裹里我们塞的钱都搜刮了个干净。 我只能拽着春露的手，用袖子遮掩着递过去一角银子，最后说一句：「春露姐，多保重。」 她拼命甩脱那些人抱了我，在我耳边轻而又轻地说：「帮帮我，帮我去找大爷，让他来救我。」 她说的时候，董癞子就在旁边，咧着一嘴黄牙，觊觎地看着她，大夫人把春露姐的卖身契给了他，他从此就是春露姐的男人。 我知道我不该管。可我们七岁来院里，一起度过十年光阴，那些互相庇护的往事冲散了我的理智。我守了三日，终于守到大爷。 就在我们院子外，就在他曾跟春露耳语过的廊桥下，他拦住夏荷，捏了一下她的手，笑着说：「好丫头，这副耳坠子给你，等进了院子，爷再好好疼你。」 一句话没说，我转了身。 是我痴了，只是个小玩意儿，谁会在意它叫春露还是夏荷。 4 秋霜是最早走的，她被指给柳管事。 我跟夏荷抬姨娘，只是穿身粉的摆桌酒，爷们是不可能出现的，但她却有完整的婚礼。 柳管事三代都在侯府，他爹也是得用的管事，早在外面置了屋子，我跟夏荷拿出毕生功力，给她绣了件龙凤呈祥的婚服，吹吹打打的唢呐声里，她进了那顶我注定上不了的花轿。 最后一刻，她拉着我的手落泪道：「自从你说你要当姨娘，我本打算这辈子再不跟你交心了，可不问这句我又不甘心。明明你从前跟我一样不屑争抢，怎么事到临头犯糊涂，做妾能得什么好？你看看春露姐。」 擦干她的泪，我笑了笑：「乖，新娘子要高高兴兴的，以后再同你讲。」 可我知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她是为了孩子，那是在往她心上扎钉子。 她素来傲气，老夫人院子里也平和，春露姐是最惨烈的一遭了，但我七岁就见过。 那年老夫人要人，进她院子的本不该是我，是她陪嫁丫鬟的小女儿，可大少爷看上小姑娘的姐姐做通房，她姐姐惧怕未来大夫人的名声不从，就那么全家被整治得发卖了出去。 从小陪着老夫人长大的丫鬟啊，跪下来求了又求，不及大少爷装病一场。 这些本不该小孩子知道的事，娘却把我搂在怀里，细细地讲给我听，她说：「小雪啊！哪怕现在你听不懂，也要记着，主子们的情分就那么一点，你要低着头做事，千万别扎进他们眼里，不然料理我们，一句话的事。」 后来她去世了，她教的道理我却牢牢记着，我不争不抢恨不得别人看不见我。 可我不愿再生一个跟我一样战战兢兢的小奴才了。 5 伺候二爷那天，是二夫人先见了我。 圆圆的脸蛋，很和气地对我说：「咱院子小，难为你是老夫人院里出来的还肯来，放宽心，以后就是一家人。」 我的心激动地要跳出来，忍不住抬头看她。 你看，她也是姨娘生的庶女，可她如今是官宦人家的正头娘子，等往后分了家，她还会成为老夫人那样的老太君。 她可以，我的女儿就可以。 我恭敬地伏在地上磕头：「谢谢夫人，往后奴婢一定一切都听您的。」 她扶起我：「都是一家人，就别自称奴婢了，往后我就叫你小雪。」 跟我娘称呼我一样，我突然有点莫名的心安。 见完夫人，就是长长的等待。 二爷一直到天黑透才进了我的屋子，憨厚的脸庞依旧憨厚，却从袖子里掏出一只钗道：「阿沅说你不能上花轿是一辈子的委屈，叫我送件东西哄哄你，我也不懂这些，你看看喜不喜欢？」 接过钗，我真心实意地欢喜道：「谢谢爷，妾喜欢，很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 会叫主君送东西给妾的主母，这么敬重主母的主君，我费尽心思挑的人，真的没有挑错。 6 做妾的日子各不相同。 我在二爷院子里依旧悄无声息地生活，他每月来两次，每次来都带着温和，却也只来两次。 白日里，除了给夫人请安，我都安静地在房间里绣花，偶尔也会假装路过花园，看小姐咯咯咯地撒欢。 夫人生了一儿一女，有慧小姐才两岁多，正是可爱的年纪。 但夏荷的妾却做得很高调。 大夫人仿佛要打那些说她善妒人的脸，金银珠宝，各色补品，不要钱一样往夏荷房里送。 大爷瞧着她的贤良劲，也放开了手脚折腾，一月有一半要宿在夏荷房里，这跟从前大不一样的景象，热闹得府里人人都在传。 她光景好，但能说话的人还是少，便有时来我这里坐坐，每次来，都带好东西，我推拒也要留下。 就是说的话越来越让人担心。 她问我：「冬雪，你后悔选了二爷吗？咱们都是同样的丫鬟，如今我的日子却比你好这么多。」 说这话时，她脸上带着隐秘的骄傲，好似自己做成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可我还记得春露姐凄惨的样子，不安地劝她：「你收敛些，大夫人毕竟是夫人。」 她摸着肚子把头微微昂起：「那又怎样？我肚子里说不定就是大爷头一个儿子，做了长子，后头的福气谁也说不准。」 原来她怀孕了，若大夫人真的再不能生，的确是天大的福气。 可福气也要有命去享。 我又一次多管闲事道：「夏荷姐，你听我一声劝！我们做了妾，生的孩子就由不得自己，别生不该有的心思。想想春露姐，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姐妹。」 提起春露姐，她的脸颤了颤，嘴上虽然仍硬道：「她总要顾忌着孩子将来恨她，她不敢的。」 可回去后，传到我耳朵里的风声却是她对大夫人更恭谨了。 大夫人也给她做足了面子，逢人就夸她好，说只要她生下儿子，就把卖身契还她，再去官府把她抬成贵妾。 贵妾跟丫鬟抬的姨娘不一样，那是好人家的闺女才有的待遇，即便做了妾，也能被当成半个人，主母都发卖不了。 我算着日子替她高兴，没想到临她生产，还有更高兴的。 7 大夫人叫了我去，春露也跪在里面，她难得和颜悦色地对我们说：「这胎对大爷很重要，听说春露在外面也学了些接生手段，你们是夏荷的好姐妹，便由你们陪着她在屋里生产吧。」 我低头应是，等到无人处，惊喜地打量着春露姐，搜遍全身，只恨自己只带了银耳环这点值钱东西，忙摘了塞给她。 她却不收道：「你也听大夫人说了，我做了稳婆，日子不愁过。董癞子对我不差，我如今收心跟他好好过，你看，连府里都肯请我，你就别操心了。」 我沉浸在姐妹团聚的那份情里，没看见夏荷瞧见春露姐的慌张，也没注意到春露姐那一瞬的恨意。 等产后那碗补药喂进夏荷的嘴里，等她口吐鲜血，止都止不住，我才知道发生了多荒唐的事。 春露姐指着夏荷，癫狂地骂道：「娼妇！叫你跟我抢大爷，叫你偷我的肚兜去大夫人那儿冤枉我！今日该生孩子的本来是我，你才该跟董癞子过！」 她撸起袖子，满臂都是伤痕，又哭又笑着：「我给他的酒里也下了药，你们去地下做对鬼夫妻吧！才配得上你们一起合谋算计我。」 那些疯言疯语里，我拼拼凑凑着知道，董癞子天天打她，她本已认命，可有一天那个混蛋喝醉酒说胡话，她才知道那些肚兜是夏荷，她最信任的妹妹偷出去的。 夏荷吐着血，也哭了，我便知道都是真的。 8 我跟春露姐一样恨，可我还是舍不得她死，我拼了命地叫，四处找人，可那些人就像抱着孩子消失了。 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人叫住我，连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别……别找了，你还不懂吗？是夫人……夫人要我死，她怕孩子将来恨她，她得找人替她背这个锅。」 她复杂地看着春露姐，像辩解又像忏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既然要做妾，自然求最好的去处，夫人来找我，说她绝不会让春露姐进院子，我不干，她就找别人干。 「大爷没有儿子，若我生了，将来他可能就是整个侯府的当家人，我心动啊，我怎么能不心动？ 「可夫人明明答应我，她会给春露姐找个好管事，从董癞子出现开始，我就知道我会遭报应！好冬雪，姐姐求你最后一回，我活不成了，你把春露送出去吧！再晚，她、她也活不成了。」 七八月的暖阳天，我浑身冰凉地拽着春露姐往外走，我知道，我叫了十年的另一个姐姐，在我身后的屋子里等着咽气，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踏出门槛那步，传来她最后一声喊叫，她在喊：「春露姐，我还清了。我的儿，娘看不见你长大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啊！」 身边疯疯癫癫的人愣住了，抓住我的手用力得真疼，可我只能推着她往外走，往活路走。 没有人会比我们这些丫鬟更熟府里的小路。 趁着没人，我拖她到小门，摘下银耳环扔给她，用力把她推出去：「春露姐，忘了吧，恨也好，疼也好，我跟她都希望你活下去。」 我不敢看她的眼，只敢胡乱地往回走，走着走着，就像熬干了最后一滴心头血，扑通一声，栽倒在院子里。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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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我被爹献给前来查案的大理寺少卿。 为了活命，我小心翼翼地讨好他，取悦他。 可几夜之后，他却冷笑着说：“一个庶女，玩玩而已，也配求我？想让我网开一面，让你嫡姐来。” 但嫡姐宁死不愿，惹得他拂袖而去。 数月后，传来了抄没家产的旨意。 爹带着嫡母嫡姐投奔亲友，为凑盘缠，把我卖给年逾六旬的财主做妾。 我被小轿抬进门那天，门口站着个男人。 一身绯色官袍，笑得凄厉含霜： “本官的人，谁有胆子碰一下试试？” 1 “赶紧进去，伺候好了那位爷，全家的性命现在都捏在他的手里。” 嫡母说着，将我猛地推向虚掩的房门。 门应声而开。 我直接摔在了地上。 屋里的男人此时正斜斜靠在软榻上，衣衫松散，手里握着一卷书。 他闻声抬眸，疏淡的眸光在我身上掠过。 轻轻笑了一声： “姑娘这是何意？” 我羞愧难当，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拢了拢单薄的衣衫。 极小声地说：“小女来……来伺候……大人。” 他放下手中的书，歪头看我，笑意懒散。 “哦？怎么伺候？” 对上他那清凌凌的目光，我全身抖个不停，下意识就想逃。 可转念一想，姨娘还正缠绵病榻。 每日的药全捏在嫡母手中。 自己今日若逃了，惹恼嫡母，姨娘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我用力咬了咬唇，强忍战栗，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小女……伺候……大人歇息。” “过来。” 他颔首，潋滟一笑，修长双臂展开。 似是在等我为他宽衣。 我的手伸向了他腰间，却抖得厉害。 怎么也解不开那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衣带。 男人的气息很近，清冽又陌生。 让我越加心跳如雷。 带子还是解不开，渐渐被我手心的冷汗打湿。 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真是笨。” 耳畔传来一声叹息。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我冰冷的手指。 另一只手环上了我的腰。 顺势将我带到了床榻之上。 我不由惊呼出声：“大人，熄灯，求你了。” 他将我圈在身下，又挥了挥袖子。 烛火熄灭之前，我看到了他嘴角有个浅浅的弧度。 2 一夜缠绵。 天亮时，我在他怀中醒来。 他正一手撑着头，一手绕着我耳边散乱的头发。 “大人。”我满心怯意，细细叫了一声：“小女伺候地可还满意？” 他掀起眼帘，轻笑一声：“还好。” 还好？ 我有些茫然，想说的话在心中翻来覆去，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他也不急，手指继续把玩着我的头发。 一下下蹭着我昨晚被他吻得通红的耳垂。 有些疼，又有些痒。 我想躲开，却又不敢。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问：“大人奉旨查我爹的案子，能否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你既知我是奉旨查案，又如何能徇私枉法？” 他的声音骤然变冷，再没有半点昨夜的温柔缱绻。 看我的眸中满是冷冽与嘲讽。 “宋景明既然有求于我，就应让他的嫡女宋锦薇来，为何偏偏找你个庶女来敷衍？” 我彻底呆了，傻愣愣望着他。 他亦垂头看我，嘴角笑容似讥似讽。 “时隔五年，你不会以为我已经忘了吧，宋宛。” 他清清楚楚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眼角的泪水应声簌簌而落。 已经三年了。 当初住在巷口的单薄少年，步步高升做了大理寺少卿。 而我真的认为，他早已忘了。 那个胆小卑微的宋府庶女，宋宛。 3 五年前，崔翎也住在镇上。 家里一贫如洗，衣服都洗得发白。 但人长得却如玉般好看，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他娘做得一手好针线，卖了钱供他去学堂读书。 渐渐地，不知为何，镇上流言四起。 说崔翎他娘是被赶出来的外室，他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听到这些，他也不反驳。 眉眼间笼着寒霜，神情孤傲又不屑。 有一次，我去给姨娘抓药，看到崔翎被好几个学堂的人堵在个角落。 那帮人掰断了他的笔，撕烂了他的书本。 脚踩在他的背上，嚷着：“野杂种，学声狗叫，让爷听听。” 崔翎雪白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嘴角紧紧抿着。 一声不吭。 我躲在墙角，正犹豫着要不要叫人来救他。 为首的一个人转头看到了我，咧嘴一笑： “小美人，偷看什么？过来啊。” 他是嫡母的娘家侄子薛川，平时最得嫡母喜欢，我是万万招惹不起。 听到他的调笑，我吓得头也不回地跑了。 可跑远了，眼前又全是崔翎趴在地上的样子。 思来想去，我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钱，买了纸笔，放在他家门口。 直到傍晚，他一瘸一拐地回来了。 看到东西时，愣了愣，抬头四下张望。 对上那茫然又冷清的目光，我心口一阵狂跳，忍不住往更隐蔽的地方藏。 从那以后，我每个月都会用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月钱给崔翎买些东西。 数支笔，几叠纸，一罐墨。 夏日的蒲扇，冬天的手炉。 每次都是偷偷放在门口，从不敢被他发现。 4 就这么过了两轮寒暑。 这天傍晚，我被嫡母遣出门给参加诗会的嫡姐送大氅。 回家的路上，被薛川劫到了个偏僻的密林里。 他淫笑着，疯了似的撕扯我的衣服。 “小美人，让爷爽爽，爽过之后爷就去找姑母，把你要过来……”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睁大眼睛，整个人一阵战栗后栽倒在地。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崔翎的脸出现在夜色中。 他用手中带血的刀来割我身上的绳索。 “别怕，他死了。” 我惊叫出声：“死了？” “小声点，别把人引来。” 他的手捂在我唇上。 掌心温热，带着股淡淡的墨香。 之后，他找了些柴，点起了火。 火光映进他漆黑的眸中，如深潭一样，幽凉不见底。 良久，他看着薛川烧焦的尸体，微微扯了扯嘴角。 “我要去京城了，你跟我一起走吗？” “啊？” 我直接傻住，说不出话。 他转头看我，目光认真又笃定。 “三日后申时，我在城门口等你。” 回到家，我吃不下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崔翎那张摄人心魄的脸。 心中像是中了蛊似的想跟他走。 可到了日子，姨娘又发了病，不住地吐血。 我若走了，往后谁会照顾她。 我长长叹了口气，收起全部心思，转身去厨房熬药。 快到申时了，我将自己从小到大攒下的所有银子和首饰，打成包裹，交给出门采买的厨娘。 求她务必去城门口交给崔翎。 厨娘走后，我坐立不安地等着。 等到天黑，厨娘终于回来。 我一把将她拉住，问可有把东西给崔翎，他说了些什么。 “都给了，他说知道了。” 我愣了愣，又问：“还说了什么吗？” 厨娘两手一摊，“没了，他直接就走了。” 原来他想带我走只是随口说说，对他而言，我其实算不得什么。 我心里空落落的，说不上是失望还是难过，眼中又酸又涩。 崔翎就这么走了，再无音信。 一晃三年。 等他再回来时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少卿。 奉旨来查我爹为了做皇商行贿的案子。 那日他带着许多侍卫登门，我就跪在角落里。 看着他一身严整官袍，眉眼比以前更艳更绝。 却又气势逼人，又冷又厉。 淡漠的目光在屋中扫过。 不曾在我身上有半分停留。 5 从崔翎的床上爬起来，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只想缩回自己的小院，再也不见他。 可事与愿违，爹和嫡母早就等在门外。 见我出来，爹眼睛亮了亮，急迫地问：“怎么样？崔少卿对你满意吗？” 我心中疼得厉害，不敢说实话，只是胡乱点了点头。 “满意。” “太好了。” 爹顿时喜笑颜开，“今晚我在府中设宴，款待崔少卿，到时你也来陪酒。” 今早崔翎的冷漠嘲讽又浮上眼前。 我大急，忙不迭摇头：“女儿不会饮酒，就不去了。” 一旁的嫡母白了我一眼。 “睡都睡了，还拿什么乔？锦薇正跟知府老爷的公子议亲，咱家若被定了罪，还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亲事？” 听了这话，爹也沉下脸，用力点了下我的头。 “晚上给我哄好崔少卿，耽误了你姐姐的婚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就算我竭尽全力讨好，崔翎还是看不上我。 他想要的是嫡姐。 但这话我不敢说，只能唯唯诺诺答应。 等到晚上，我仍旧一袭单薄衣裙，被带进花厅。 崔翎已在，正在爹的赔笑下喝酒。 见我进来，他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宋锦薇呢？怎么又是她？” 爹赶紧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弓起背行礼。 “听小女说，她昨晚伺候得好，大人甚是满意，今晚就特来给大人敬酒。” 崔翎沉着眼眸，修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慢条斯理道：“本官满意？她说的？” 爹脸上的笑一下僵住，额头有冷汗渗出。 “是小女粗笨，惹到大人了？” 崔翎不语。 脊背倚在椅子上，仍旧浅浅笑着，却莫名让人胆战心惊。 “下贱东西，竟敢骗我！” 爹骂了一句，劈头盖脸就向我打来。 我不敢躲避，只能瑟缩着闭上眼。 可并没有疼痛。 茫然睁开眼，看到崔翎挡在我身前，一只手抓着爹挥过来的巴掌。 他身量极高，影子被灯火拉得极长。 能将我完全笼罩住。 “这么好的酒，别坏了兴致。” 他淡淡说了句，又坐回桌边，带笑的眼神在我身上掠过。 爹缓过神来，用力把我往他身前推了推。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大人敬酒。” 我垂下头，双手端着酒盏举过头顶。 声音又颤又轻：“大人，请。” 他接过，一饮而尽。 爹又笑了起来：“好，大人多喝点。” 一晚上，我一杯一杯敬，他一杯一杯喝。 酒喝得越多，那双凤目就越亮。 像是搅碎了满天星辉，颗颗坠入眸中。 在桌子下，他捉住了我脚腕，整个环在细长手指中。 一下一下，轻轻挠着。 我的脸烫得厉害，那来自他指尖的麻痒让人忍不住战栗。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喝够了酒，崔翎理了理衣袍，站起身。 他在爹的陪送下走至门口，又忽地顿住脚步，回头看我。 眸色深浓，胜过这漆黑的夜。 “不跟着？” 他的嗓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我在爹的逼视下，一步步走到他跟前。 他缓缓笑了，拉起我的手，向外走。 夜风寒凉，我打了个冷颤。 他察觉到，解下外衫，披在我身上。 衣服很长，带着浓烈的酒香，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我好像也被这酒气沾染醉了，胆子莫名变大了起来。 “大人，您不嫌弃我了吗？” 他勾起我的下巴，凝神看着。 眼中的清辉犹如这月影般明明灭灭。 接着，有炽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 再次被放倒在床上时，我又想起了他今早冷漠与嘲讽。 明明想要嫡姐，明明看不上我，还一直亲我做什么？ 我心中又酸又涩，整个人僵着，像是块木头。 他察觉到了，撑起身，打量着我的神色。 头就在我的上方，散落的乌发与我的纠缠在了一起。 “怎么了？不愿意了？” 我没有回答，侧开头，用行动表示拒绝。 他的手指勾住我下巴，又将我的脸扳了回来，与他四目相对。 他喝过酒，眼睛比以往更亮。 里面是我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不想救你爹了？还是我弄疼你了？” 他的指间在我下巴上轻轻摩挲着，嗓音中没有气恼，反倒满是诱惑。 我瓮声瓮气地回：“你不是说我不配吗？” 他勾了勾唇，笑得极尽魅惑。 却又答非所问。 “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待会儿声音也要大一些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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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父亲让我替嫡姐嫁给病弱的世子，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我是庶女，在家人人可欺。 嫁给世子后，他若是长寿，我身份尊贵没人敢欺，他若是早死，那我就是有钱的寡妇，还有比这更好的婚事么？ —— 完结，戳： 1 父亲让我替嫁的时候，我跪在地上小声呜咽，其实心里快要开心死了。 我娘是他的小妾，我自然是他的庶女，可他偏要立宠妻的人设，让我娘活活冻死在满院烤火的冬天。 如今，又让我替他嫡出的女儿嫁给那病弱的世子。 府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我自然知道如何才能真正得到想要的东西。 我假装委屈不愿意嫁，实际上是怕嫡姐看出我的欢喜不让我嫁。 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扔了也不给我。 「你在那会过好日子的。」伴着嫡姐明目张胆的嘲笑，父亲第一次轻拍我的肩安慰我。 我当然会过好日子，我要嫁的人是安泰王的独子李成然，以后身份比他们尊贵不说，要是李成然早死，我就是没丈夫的有钱寡妇，日子都想不出来有多美。 2 不过李成然比我想得还要虚弱，成亲这么大的日子他都起不来，我一个人走完了成亲礼。 安泰王妃可能心里过不去还给了我一个金镯子，教导我和李成然好好过日子。 3 来宾在外面闹得锣鼓喧天，我在屋内与李成然面面相觑。 他挑了我的盖头后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其实他蛮好看的，眼睛细长，皮肤又白。 我一个人坐在喜桌旁吃糕点。 半晌，我听他轻轻叹了口气：「是你姐姐嫌弃我，所以不愿意来吗？」 我这才回头看他，李成然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盘腿窝在床的里侧，双手捧心，泫然欲泣。 我一下就窜到他的身旁：「你喜欢我姐姐？」 他果断地摇摇头。 「明白了，你就是只想当我姐夫」我一把按在他的肩上，「没事，以后我就管叫你姐夫，你叫我娘子就成。」 我龇着牙笑起来，真是好省事。 「你这女子，怎么这么鲁莽。」 他没好气地打下我的手，然后躺下和衣睡去。 「你不吃点吗？」我怕他饿着。 「不吃！」他闷声回答。 「哦。」那我自己吃，我在我家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 4 李成然身体不好，他不用早起请安，于是我也不用早起请安。 直到午时，我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李成然一脸幽怨地盯着我。 「你干嘛！」我差点把他一脚踹下去。 「你抢了我的被子，我差点冻死。」他死死盯着我。 我低头一看，大红喜被紧紧缠绕在我的身上，习惯了，在家时不这样容易被冻着。 我滚了一圈，将被子散开来，然后盖到李成然的身上。 「这样就好了。」我对他充满歉意地笑了一笑。 他哼了一声，然后掀开被下床。 「懒猪，还不起床去请安。」他撂下一句。 我赶紧爬起来，在他之前整理完毕站到了门口。 安泰王妃很满意我，说李成然之前都没起来过，我来了他就能下床了，我是他们家的福星，还从手上褪了一个玉镯子给我。 5 「你得的什么病？」我寻思给他治治，起码回门的时候得能起来吧。 「突然就倒了，谁知道是什么毛病，家里找大师算，大师说得给我找个冲喜的，能遇到良人自然而然就好了，结果千挑万选找了你姐姐，她还不愿意来。」 李成然说得很伤心。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你的良人？」我有些不服气。 「大师算的方位是你家那处。」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看。 李成然沉思半刻，脸渐渐红起来，别过去不再看我。 「说不定就是我呢，不然王妃怎么会同意我嫁进来，她肯定知道姐姐长什么样子啊。」我掰过他的脸，继续说。 「是你就是你呗。」他打下我的手，脸蛋烫得要命。 「不会发烧了吧？你身子弱。」我抬手又准备摸上去。 「没有，你这人怎么这么孟浪。」他没好气地说。 半晌，他又说： 「你应该也叫她娘，你怎么叫她王妃啊。」 「哦。」我回他。 6 李成然看着是越来越好了，每天清醒的时间也很多，吃的饭也比往日多。 当然，这都是府里的丫鬟告诉我的，我还没空记他那些事情。 王妃又给了我两间铺子，让我随便造，赔了是他们的，赚了是我的。 我每天忙着布置铺子，乐不思蜀。 一个月很快过去，我要回门了。 我让王妃少给我装点东西，我可不想把我们家的好东西都送到坏人家里去。 她非说这样才有排面，还给我备了八匹马，都绑上大红绸，走在街上无比拉风，比我嫁过来的时候还要风光。 「呦，妹妹，过得很好啊。」宋宝年一见到门口的八匹马和源源不断送进来的箱子，脸都气歪了。 「妹夫真是仪表堂堂。」 她看到李成然就想扑过去，李成然直接偏个身子躲我身后，让宋宝年摔了个狗吃屎。 「也不必行此大礼啊。」我笑着去扶她。 弯下腰时，她凑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看他死了以后你怎么办。」 我直接松手，她又趴在了地上。 「咒我呢是不是？」李成然欠欠儿地说。 他身边的姑姑见状直接照着宋宝年的脸左右开弓，啪啪一顿扇，末了还留下一句。 「敢咒我家世子爷，你有几张脸够扇？」 宋宝年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转头看她爹她娘，她爹她娘也不敢说话啊，我们家顶天了就是个富商，怎么和正儿八经的皇家斗啊。 「都是小人教导无方，看在她是余年姐姐的份上，饶了她吧。」我爹颤颤巍巍地说。 「好啊，我只看在我媳妇儿的面上。」李成然微微笑着，把我晃了又晃。 我也是第一次，被人罩着。 家里本来没准备什么，但是李成然就跟大佛一样坐在主位上，大有不开饭不走的意味，我爹只得咬咬牙，忙让人备菜。 少了李成然还不满意，最后菜足足上了九九八十一道，都摆到府外。 李成然站在门口大声吆喝着： 「这是我媳妇儿的归宁宴，大家都来吃好喝好啊！」 我悄悄拉他的衣角让他别再喊了。 「你害羞了？刚才大家都说我俩感情好呢，都夸你嫁得好！」他贴近我耳朵，声音低沉。 我感觉我的脸都要烧起来了，转身回府，不再理他。 他一把把我拽住，盯着我看：「我带你回家吧。」 我知道不是回这个家，这里不算我的家。 「好。」我说。 7 但是李成然显然驾着马车不是带我往回家的方向去，连个小厮也没带。 「你要把我卖了？」我探出头。 「你想什么呢！」他敲了我一个脑瓜崩。 就不该探这个头！ 8 他给我带到郊外，那叫一个荒无人烟啊。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 我左思右想，想不起来，坦诚地摇了摇头。 他又敲了我一个脑瓜崩：「笨！今天是你的生辰！」 话音刚落，他身后不知哪里来的烟花「嘭」「嘭」「嘭」地飞上天，在夜幕里噼里啪啦地炸出绚丽多彩的花簇。 我痴痴地望着天空，烟花不知道放了多久，只是我的眼睛睁到有些干涩，好像要流出泪来。 「看！」李成然将我的头掰正。 是府里的人，花房的李伯，厨房的沈伯，管家崔姑姑，还有我的婢女桃桃和瓜瓜。 安泰王妃站在最前头，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捧了一顶长明灯，李成然跑过去又给我拿了一顶来。 「许个愿准备放飞吧！」他没又给我一个脑瓜崩，只是摸摸我的头。 「对啊余年，许个愿吧，都会实现的。」安泰王妃温柔地说。 我跑过去扑进她的怀里：「谢谢你，娘。」 我都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辰了，从来没有人给我过过生辰。 「傻孩子哭什么，年年都有。」她轻轻摸我的头。 说着，又给我脖子上挂了一串翡翠项链，咱娘是真有钱啊。 「希望李成然可以快快好起来，希望所有好人可以一直在一起。」我默默许愿。 9 要不说李成然弱呢，回去就病倒了，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期间宋宝年都出嫁了，嫁得还不错，三皇子殿下。 还好我炫耀得早，不然我就完了。 10 还有一个大事，柳呈呈回来了。 柳家小姐柳呈呈是李成然情窦初开时心爱之人，只是柳家因为柳大公子官职调动举家迁往江南，这事便不了了之。 但是如今柳大公子青云直上，又迁回了京城。 柳呈呈自然也是迁回来了。 这不是我打听的，是娘亲口告诉我的，她让我看紧点李成然，以前为了人家要死要活的，怕不是要旧情复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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