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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什么好看的重生复仇爽文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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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迷重生文,尤其是复仇爽文~有时候看小说就为了放松,不想看太费脑的!希望大家多多推荐!!! |
姐姐是相府嫡女,自诩风霜高洁,不染一丝俗尘。 抄家那日,人人都知藏匿金银首饰等值钱的家当,她只抱着把破琴不放。 「你们争来抢去的,也不怕失了世家大族风范,全然不顾礼义廉耻,苏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后来,我们一同被没入奴籍,我拼死抱住曾与我议亲的成王的腿不放,求他救我。 姐姐大骂我失了气节,竟然向抄家仇人低头,不情不愿跟着我到了王府为奴。 后来,我努力一步步往上爬,成了成王妾室,即将临盆的时候,姐姐借口照顾我,在成王面前一曲惊鸿,夺走了王爷的心,成了成王侧妃。 我怒气冲冲去质问她,她却说我善妒,连自家姐妹都嫉恨,没了体统,罚我长跪,还说是为了我好,让我别辜负她一片苦心。 后来我动了胎气,难产血崩而亡,一尸两命,含恨而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被抄家那天。 1 我叫苏虞,是相府嫡次女。 一母同胞的姐姐苏湘自诩京城第一才女,眼高于顶,目下无尘。 三皇子向她求亲,她嫌弃三皇子矮胖,冠冕堂皇地教训:「皇族子弟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怎能耽于情爱?」 大将军想娶她续弦,她嫌弃大将军粗鄙年长,说辞却一套一套:「山河未定,何以为家?」 皇商沈家愿以举家之富为聘,求娶长姐,可长姐怎么看得上商人门第? 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给人打发回去了。 那些人被拒绝了,非但不恼,反倒个个夸赞长姐是高岭之花,天仙下凡,是自己这等凡夫俗子不配。 还心甘情愿送上古玩字画、奇珍异宝等名贵礼物,求长姐一定要收下,不然他们就碰死在相府门口。 一时间,长姐的名声传遍四方,就连宫里都有耳闻。 都传苏相家出了个女谪仙。 后来,父亲因为参与党争事发,追随的大皇子被陛下猜忌降罪,软禁深宫,父亲等大皇子一党也跟着丢官下狱。 不久,苏家就被抄家。 家中年满十岁以上的男子通通流放边关服劳役,女眷没入奴籍入辛者库为奴为婢。 前世,我为救苏家,苦心孤诣地往上爬。 距离生下成王长子一步之遥,只想在成王面前得脸,救出母亲和姐妹们,免除父兄的罪责。 没想到却为旁人做了嫁衣。 姐姐趁我怀孕即将生产之际,夺走了王爷的宠爱,成了侧妃,害我难产血崩而亡不说。 她还立了个不争不抢,人淡如菊的人设,即便后来成王登基为帝,她成了高高在上的贤妃,也不肯为家里说半句话。 我飘在空中,看透她假清高真自私的虚伪嘴脸,恨得咬牙切齿,却奈何她不得。 没想到我竟然重生了,回到苏家刚被抄家,女眷们被罚入辛者库为奴那日。 2 「二小姐,她们……她们把我们的东西都抢了!奴婢……奴婢打不过她们…… 「这些贱蹄子,往日咱们苏家是怎么待她们的,如今竟然上赶着落井下石。」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便听到丫鬟翠竹哭哭啼啼的声音。 抬眼望去,苏家大宅已是满目疮痍。 抄家的官兵刚走,库房被搬了个干净。 荣耀了几十年的苏家就这么倒了。 奴仆们都散了,家中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剩下些不值钱的家当被争着抢来抢去。 我先前正是为了和一个嬷嬷抢一根素银簪子,被打中了脑袋,昏迷了片刻。 长姐见我跟人抢东西被打晕,非但不心疼我,反倒嗤之以鼻。 「二妹妹真是没见过世面,为了根破银簪跟人抢破脑袋,传出去我们苏家还有何面目见人?」 前世,我听到这话,羞愧不已。 真觉得自己给苏家丢人了。 如今只觉这个女人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想大嘴巴子抽丫的。 我让翠竹将我扶起来,走到长姐面前,一把扯下她耳朵上的翠玉坠子。 然后把她头上的珠翠拔了个干净! 「好啊,姐姐这般品行高洁,想必也不会在乎这点东西。 「妹妹拿姐姐一点东西,姐姐向来不争不抢,应该不会跟妹妹计较的吧?」 苏湘被我拽得耳朵出血,头发散乱,瞪大了无辜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二妹妹,你怎么…… 「姐姐我不曾得罪过你啊……」 这会儿抓我们进宫的人还没来呢,养尊处优惯了的苏家女眷不知道,辛者库那是个吃人的地方。 若是没有银钱打点管事的姑姑和总管太监,可有吃不尽的苦头。 长姐的丫鬟莲香见状,尖叫起来。 「二小姐!您干什么?您怎么能拿我们大小姐的东西?」 这莲香乃是长姐的贴身丫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比我们这些妹妹还亲厚些。 素日里办事也是妥帖机灵,可惜是个蠢物,一心为姐姐尽忠,却在姐姐被诬陷的时候被拉出来挡事,落得个双腿残废,配给老太监对食的下场。 我心中怜她下场可怜,但也记得是她给苏湘和成王牵线搭桥。 看她叽叽喳喳地就烦,抬手给了她两个嘴巴子。 「吵什么吵?宫里的人马上就来了! 「就你们俩这死出,东西给了你们也不顶用! 「你们还收拾不收拾?不收拾滚出去! 「翠竹,麻利点,把值钱东西都收着,往后咱们一大家子还指着这些活呢!」 我往日里受了长姐言论荼毒,素来不争不抢,极少跟人计较。 见我突然发狠,家里的人都吓着了。 翠竹却不怕,听了我的话,上赶着去跟其他下人抢东西去了。 长姐看自己丫鬟挨了打,和她抱在一起,两人瑟瑟发抖,用哀怨的眼神看我。 我瞥见她怀里一个丝绸包袱,记起前世她为争宠,在成王面前弹奏的那张古琴。 上去一把将古琴从她怀里薅了出来。 然后在她震惊的目光中,谴责道:「此琴价值千金,如今家里是什么光景了,姐姐怎么还私藏?身为苏家嫡长女,却一点不为家人考虑,真是让人失望!」 3 苏湘本是一副备受欺凌,受尽委屈的模样。 见心爱古琴被我抱走,脸上显出一丝哀怨的神色。 「虞儿,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姐姐,你我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你怎么这么小气? 「不过是一把琴,哪里比得上母亲、两位姨娘还有妹妹们的性命重要?」 父亲妾室不多,统共一位正妻,两个姨娘。 江姨娘生了苏樱、苏桃两个妹妹,都还没到及笄的年纪,李姨娘生了弟弟苏澄才五岁,不在流放之列。 前世,我在辛者库被那些年长宫女欺凌,逼着我替她们干活的时候,苏湘便是用这些话来扎我的心窝子的。 「都是一处当差的苦命人,妹妹何必斤斤计较,辛者库的活儿都是大家的,早些做完,也好早些休息不是?」 哄得那带头欺凌我的宫女说她懂事,不但把自己的活儿丢给我做,还把苏湘的活儿也丢给我。 事后,她还居高临下地教训我。 说我年少轻狂,锋芒太露,再不知收敛,早晚要闯出祸事来。 母亲和妹妹替我打抱不平,被她一顿说教。 直言她们这样纵容我,是害了我。 当时我只觉心口堵得慌,却也不知如何反驳。 如今想来,这贱人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吃着我这个妹妹的人血馒头,讨好旁人,还装模作样。 思及此,我没心思搭理苏湘,命人快些将琴拿去当铺典当了,好有些银钱傍身。 知晓价值千金的古琴被我当了六百两,苏湘气得当场昏厥。 莲香心疼地扶着她。 「大小姐,您别伤心了……」 她只转过头,咬着唇无声地哭泣。 母亲心疼她遭逢巨变,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弯。 「湘儿,你妹妹也是为了大家着想。」 被苏湘怼了一句。 「苏家是被抄了家,爹爹是丢了官职,但苏家的体面还在,母亲如此纵容妹妹欺凌我,难道没有想过日后见了爹爹如何交代?」 哦,爹爹的确偏疼她这个嫡长女,前世他眼巴巴等着这个当了贤妃的好女儿为他在皇帝面前开口求个恩典,能离了边疆苦难之地。 只可惜,他等了几十年,直到冻死在采石场,也没接到宫里的旨意。 徒惹人发笑罢了。 母亲性子温婉,被苏湘挤对了一句,便红了眼圈。 几个姨娘往日更是被她挑刺惯了的,忌惮她嫡女之威,不敢插嘴。 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强得可怕。 闻言嗤笑一声:「姐姐倒是说说,我如何欺凌你了? 「就因为我卖了那把琴,为全家人的生计着想? 「我的姐姐,妹妹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啊,咱们要去的是辛者库,干脏活累活的地方。 「那把古琴如此高雅,岂能轻易玷污了? 「等日后姐姐出人头地,带我们全家人离了那苦地方,再赎回来不迟!」 说着把当票递给了她,「拿着拿着。」 苏湘脸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恼恨。 呵!装什么? 她哪里是气我卖了她的琴,分明是恨我拿了钱不分她! 4 不多时,宫里接我们的人就来了。 一大家子妇孺全罚入了辛者库为婢。 母亲针线功夫不错,被指派了个缝缝补补的工作。 两个姨娘苦些,需要打水,是体力活儿。 苏樱领了除草的差事,苏桃淘洗水果…… 总之是些零碎繁琐的粗使杂务。 从早到晚忙不完。 苏湘的差事是和莲香一起浆洗衣裳。 而我,则被派去洗恭桶。 母亲和妹妹们知道我要去做那最累最脏的事,都心疼得哭出来。 苏湘和莲香却是一副畅快模样,仿佛这是我罪有应得。 她们哪里知道,我前世可是足足在辛者库刷了三年恭桶,吃了三年眼泪拌饭的。 我刷得又快又好! 第一日就因为提前完成了工作,被管事的许嬷嬷夸奖。 而苏湘却因为没洗完自己份额的衣裳,要其他浆洗宫女帮着洗,被人骂得嘟嘴哭泣。 许嬷嬷看她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都给她气笑了:「都来了辛者库了,还当自己是相府小姐呢? 「同样是两只手,为什么人家都能洗完,你洗不完?」 莲香忍不住替她求情:「嬷嬷,不是我家小姐的错,是奴婢洗得太慢了,没能帮上小姐……」 我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如今是在辛者库,人人都是奴婢,许嬷嬷为大。 莲香敢在许嬷嬷面前提小姐二字,不是触她的霉头吗? 果然,下一秒,许嬷嬷手上的鞭子就落了下来。 「苏大小姐是吧?真是了不得! 「我这个管事嬷嬷喝口茶尚且需要自己动手,你竟还有丫鬟伺候呢? 「看来是活儿派少了! 「明日起,你干两个人的活儿!」 说罢瞪了莲香一眼,「你不许帮她!」 主仆俩挨了打,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哭得像两只可怜兮兮的小狗。 前世我一心念着她,洗完恭桶还去帮她洗衣服,就怕她洗不完被嬷嬷责罚。 她却嫌我身上味道难闻,掩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如今我不帮她,她便全然没了法子。 我上前朝许嬷嬷赔笑道:「许嬷嬷消消气,我姐姐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一时做不好也是有的,往后多洗洗就会了。」 然后悄无声息地递了个银镯子过去。 许嬷嬷见状眼皮一掀,不动声色地将镯子收了起来。 朝我道:「你倒是个懂事的!」 然后狠劲在苏湘脑门上戳了一下,「同样是苏家的女儿,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妹妹!」 苏湘气得浑身发抖:「苏虞!你……你自甘下贱! 「你好歹也是苏家的嫡次女,竟然对刷恭桶这种事情甘之如饴,还和这等低贱仆妇厮混……」 许嬷嬷没读过什么书,但好赖话是听得出来的。 闻言怒目圆睁地问我:「低贱仆妇?她说的是我吗?」 我强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这可不是我要害她,是她自己非要作死的。 「嬷嬷息怒啊……姐姐她无心的……」 许嬷嬷猛地揪住了苏湘的头发,提着鞭子拽着她出去了。 「我低贱?今日老娘就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这辛者库里最低贱的!!!」 5 母亲看姐姐被许嬷嬷拖出去,急得不行。 「虞儿,你姐姐心气儿高,她不是有心的啊! 「你通晓事理,你去求求许嬷嬷,让她放了你姐姐吧?」 我知道母亲素日性子温婉,对苏湘这个长女也多有溺爱顺从。 但今时不同往日,再这么惯着她,只怕是永无止境地被她拖累下去。 我朝着母亲冷脸道:「母亲方才也看见了,我已讨好了许嬷嬷,替姐姐说情了,是姐姐自己不领情,再次得罪许嬷嬷。 「她自己嘴欠,偏要找打,难道不让她去吗?」 母亲哭得眼泪涟涟:「虞儿,娘知道你怨她,但你们是亲姐妹啊,你手上不是有卖琴的银子,再使使劲儿……」 我一口气喘不上来,只觉得心头一梗。 前世,母亲体弱,入辛者库不久便得了重病,我手上没银子,姐姐只知当甩手掌柜,母亲不久便去世了。 烧成一把灰烬,丢在后宫深井里。 年幼的弟弟被卖入官宦人家为奴,那家少爷性子顽劣,弟弟才不过七岁,就被害死溺毙在了荷花池子里。 我托尽了关系,磕遍了能磕的所有头,才找到人给他收尸,有一口薄棺下葬。 思及此,我的心肠再次冷了下来。 「母亲,咱们手上那些银子,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难道你只顾姐姐,不顾两位姨娘和两个妹妹吗? 「还有弟弟,他才五岁呢,如今也不知道被卖到哪里,母亲难道不想为他赎身?」 我的话,让母亲和两位姨娘都沉默了。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围着她苏湘一个人转的,人不自救,谁能救得了她? 前世我这么恨她,也不是为了成王宠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男人,不过是我向上爬的工具。 我要的是那生下成王长子的荣耀,和那成王侧妃的位分。 这样我才能求成王的恩典,求他为父亲说情。 而那苏湘,假模假式地清高了这么多年,享受我这个妹妹的庇护活得清闲自在,却在眼睁睁看着我折弯脊梁,付出这么多之后,趁着我有孕出来截胡…… 这仇我不会忘,早晚要她自食恶果! 苏湘被许嬷嬷拖出去打,莲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二小姐,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夫人,江姨娘,李姨娘,你们真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大小姐被那许嬷嬷欺凌吗?」 这会儿已经收工歇息了,大家伙正吃饭呢。 我看莲香不吃,把她面前的粥和馒头端了过来,自己喝了一口,又把馒头掰开两半,分别给了两个妹妹。 「你不吃是吧?那给樱儿和桃儿吧。」 又给翠竹夹了点咸菜,「吃点咸菜,干吃没味儿。」 莲香见我们都不搭理她,气得想掀桌子。 被我一把扣住了手腕,丢在地上。 「我倒是不知,母亲和两位姨娘何时多给我生了个妹妹。 「我们这里一大家子,都是姐姐的亲人,我们都没说话,你一个丫鬟倒是蹦跶得欢。 「你的意思是,我们全家人都不关心姐姐,就你是真心待她了?」 莲香被我怼得说不出话来:「可是……」 我冷冷地道:「你若真关心她,就该让她少说些话,别祸从口出,连累我们一家人!」 然后,趁着她愣神的时候,把她给姐姐留的馒头和稀饭分给姨娘们和两个妹妹吃了。 6 苏湘被打了几十鞭子,关到库房去了,当晚没能回来。 莲香趁夜去库房外面哭,主仆俩隔着门互诉衷肠。 「大小姐,你怎么样了?许嬷嬷也太狠心了。」 苏湘:「那个贱婢,不过仗着自己是个辛者库的管事嬷嬷,就这样欺凌于我,这世上还有王法吗? 「莲香,我好饿,有吃的吗?」 莲香哭唧唧:「没有了,二小姐说,不回来的人不留饭……」 苏湘:「……」 至于我,我也出去了。 不过不是去看苏湘,而是去看许嬷嬷。 正要休息的许嬷嬷看见端着一盆子洗脚水的我,愣住了。 「苏虞?你怎么会在这?」 我笑道:「奴婢听闻嬷嬷早年间当差的时候伤了身子,得了体寒之症,夜里手脚冰凉,只能靠汤婆子才能入睡。 「这水里,奴婢加了生姜、艾草、花椒,能缓解疲倦、温经散寒、疏通经络……嬷嬷快泡泡脚,夜里也好睡得舒服一些。」 许嬷嬷闻言,挑了挑眉,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你这丫头,倒是机灵,也低得下来身段。」 我见她没拒绝,连忙蹲在床边,将她鞋袜脱了,浸入水中。 「嬷嬷,烫吗?」 许嬷嬷眯了眯眼睛,懒懒地回了我一句:「还行。」 我前世为讨好成王,学了些按摩穴位的本事,不动声色地对着许嬷嬷的脚按了起来。 许嬷嬷被我按得舒服地哼唧了一声,抬眼朝我道:「你若是为你姐姐求情来的,大可不必开口。 「那丫头牙尖嘴利,以下犯上,不给她点教训,日后冲撞了主子,倒霉的可是嬷嬷我!」 我连忙道:「嬷嬷误会了,奴婢不是为姐姐求情的,奴婢是有旁的事想求嬷嬷给个恩典。 「奴婢知道,管采买的林姐姐是您的外甥女,下个月就要年满出宫了。 「能不能求您为奴婢向管事的吴公公举荐举荐?」 许嬷嬷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你这丫头口气不小啊?才来辛者库一日,就想着去干宫外采买的活儿? 「那可是油水多的肥差啊!」 我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嬷嬷您是知道的,我爹丢了官,家里男人都流放了,只剩下一大家子女流,我姐姐是那样,母亲和几个姨娘妹妹都是性子弱的,若我不找出路,撑起来,谁管她们? 「我懂事的,绝不让嬷嬷白忙活! 「这里有六百两银子,是奴婢全部的家当了,一百两求嬷嬷出面说项,五百两孝敬吴公公,成与不成,奴婢都对嬷嬷的恩情感激不尽!」 许嬷嬷是在宫里待了几十年的老人了,但月例银子也不过七八两,一百两虽然不多,可也绝对不少。 看了我递上去的银票,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我见有戏,趁热打铁。 「嬷嬷,请您看在我们可怜的份上,帮帮我吧! 「日后虞儿出息了,一定好好报答嬷嬷您! 「奴婢与旁的宫女不同,我们一家子都是罪奴,是一辈子出不去的,即便我出去当差,母亲和妹妹们还不是在您手底下吃饭?绝对跑不出您的手心去…… 「奴婢只求能出去采买,寻个机会把我那五岁的弟弟赎出来,奴婢往后每个月的月钱都孝敬您……」 许嬷嬷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看我哭得稀里哗啦,道了句:「别哭了! 「这事我得空跟吴公公说说,但也不是一定能行,你别抱太大希望。」 我连连磕头:「多谢嬷嬷,奴婢一辈子忘不了嬷嬷的大恩。」 7 苏湘第二日一早,就被放出来了。 饿了一夜,小脸煞白,走路腿都软了。 早饭是一碗薄粥和一个窝头。 莲香费尽心思给她留的,自己都没吃,巴巴地递到她面前。 姐姐却嫌弃那粥稀薄,窝头粗糙拉嗓子。 莲香哭得眼睛都肿了。 「大小姐,您就别犟了,不吃哪有力气干活啊?」 苏湘听到还要干活,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我是不想管她的,但她晕了,她的活儿谁干? 许嬷嬷可是要她干旁人两倍的活儿。 思及此,我上去拽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薅起来。 「起来,别装晕! 「自己的活儿不干,难道指望莲香和两个妹妹替你干吗? 「你不会是想母亲替你干活吧?她自己缝补的工作都干不完!」 苏湘被我一薅头发,一下就不晕了。 尖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泪痕地质问我。 「苏虞,你从前好歹也是相府千金,养尊处优长大的。 「怎么……怎么如今,才一日,就甘愿为奴为婢,不仅自己上赶着干活,还逼着我也干活?」 我快被她气笑了:「大小姐!你也知道,如今不比从前,是为奴为婢的光景了? 「咱们如今都是罪奴,罪奴知道吗? 「终生都要在这辛者库里干脏活儿累活儿,到死了也出不去! 「你若不改了你那小姐性子,放下身段,日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这宫里不比外头,死个把人,跟捏死只蚂蚁似的,别说我做妹妹的不提醒你。」 我的话,给了苏湘莫大的震撼。 她似被吓着了,话少了很多。 开工的时候,也和大伙儿一起去干活了。 我和翠竹两人刷恭桶,通力合作,一个刷一个冲洗,还用了些艾草去味,提前几个时辰就把活干完了,在一旁一边等着恭桶晒干,一边休憩。 远远地,我似看见苏湘和一个身强体壮的宫女低语,不多时,那高大的宫女就提着洗衣棍子朝我这边来了。 她一脚踹翻恭桶,朝我骂道:「新来的,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许嬷嬷把轻松的差事给你干了,害得我们几个累死累活,没日没夜地洗也洗不完!」 我闻言,淡淡地瞥了苏湘一眼。 她见我看她,快速低头,把衣服搓得更快了。 这宫女叫薛秀,前世在辛者库那几年,她受苏湘蛊惑,没少找我的麻烦。 同是低到尘埃里的人,不想着上进自强,心思都花在相互倾轧上了。 我朝薛秀道:「每个人,干什么活儿,都是许嬷嬷分配好的,你不服怎么不去找许嬷嬷去说?跟我说什么? 「宫女之间,私下斗殴,上头知道了,可是要受罚的。」 薛秀听到我的话,怒气更甚了,撸起袖子朝我道:「都什么时候,还摆相府小姐的架子呢? 「敢拿管事嬷嬷来压我?我今日就让你知道,在辛者库里谁说了算!」 说罢,抡圆了膀子,就要来扇我的巴掌。 但我哪能让她打着?一下就把那涮恭桶的刷子,塞她嘴里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多洗洗。」 薛秀没想到我动作这么利索,嘴里一下被塞了个恭桶刷子,人都傻了,胖脸煞白的,想呕。 「呜呜呜……呕……呕……」 我趁机抓住她胡乱挣扎的脑袋,一把按进了恭桶里,让她吞了一大口刷恭桶的水。 薛秀委屈得涕泪横流:「苏虞!你这个天杀的小贱人!老娘跟你拼了!!!」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苏虞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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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妹妹抢在我之前喝了那杯问题牛奶。 她神色狂喜,向爸妈笃定道:「爸妈,相信我,这个京圈新贵可是首富的儿子,未来被首富找回家会大有作为,献身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就这样,她得意地瞪了我一眼后,雀跃地进了套房。 我压住扬起的嘴角。 我的好妹妹,这个超雄变态私生子就留给你慢慢享用吧! 1 「这牛奶我喝,谁都不许抢!」 妹妹拿起桌上有问题的牛奶,一饮而尽。 喝完后,她似乎还不过瘾,不舍地舔了舔嘴角,一双丹凤眼里迸发出骇人的精光。 她欢喜地握住了爸妈的手,激动得浑身发颤。 「爸妈,相信我,这个可是京圈首富的儿子,未来被首富找回家会大有作为,献身这种事情还是我来吧!」 「未来我就是沈氏集团的女主人了,所有人都会艳羡我!」 「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买海景大别墅、游艇、私人飞机,让你们享受什么叫顶级富豪的人生!」 妈妈被说得有些心动了,有些犹豫道:「可听说秦臻私底下脾气不太好,模样也有些凶,怕你嫁过去会欺负你吧!」 妹妹扬起下巴,一脸得意地看着我,眼底还流露出不屑和志得意满的笑容。 「他就是表面上看着凶悍,私底下对老婆好得很!」 「再说了,男人就要有男人味,他这样的很有安全感!」 「爸妈,你们放心,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的!」 有了这句话保证后,爸妈这才松口点头答应。 妹妹朝着我挑衅一笑。 「姐姐,你不会怪我和你抢了秦臻吧?」 我抿了抿唇,艰难地把扬起的嘴角压了下去,笑得真挚又感激。 「怎么会呢?只要你这个当妹妹的高兴,别说一个秦臻了,就是十个我都让给你!」 这话我说得比真心还真。 只是从妹妹轻蔑的笑容里,看得出她不相信。 没事儿,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就会。 前世我和她暗示过几百次,想要离婚,说秦臻和表现出来的不一样。 可是她不信,还非得说我是在炫耀,要我帮她介绍对象。 于是我精心挑选了几个有潜力、善良、专一的好男人给她。 结果她说我给她介绍的男人全部都是老实、木讷、没钱的。 说我就是看不得她好。 爸妈也是拎不清,跟着一起撺掇骂我,说自私冷血。 可他们的公司上市、海边上亿的豪宅、游艇,全部都是我送给他们的,这些昂贵的礼物曾经让妹妹羡慕不已。 却不知这都是我差点被秦臻打死换来的原谅补偿。 但哪怕是这样,都抵不过妹妹几句哭诉的话,爸妈把我全盘否定,妹妹更是在嫉妒心的驱使下拉着我一块儿进入车流。 行行行,反正掏心窝子对他们好,换来的也是白眼狼。 这一世,我就如他们所愿,看看他们日子能过得多么好! 2 喝了牛奶后的妹妹,换上了若隐若现的睡衣就迫不及待地去找秦臻了。 爸妈目送她进了秦臻的房间,等了五分钟发现还没有出来,便激动地回了房间等着明天秦臻出来,好攀关系。 毕竟这事我熟,前世经历过一遍。 那时我还天真地以为是秦臻走错了房间,骂他是个变态,第二天闹着要去报警。 爸妈觉得我丢人现眼,不许我闹腾了,还威胁要是不听话就和我断绝关系。 用我的一夜清白,爸妈换到了秦臻三千万的投资,填补了公司短缺的资金,让公司恢复正常运转。 可是他们却骂我不知检点,丢了宋家的脸。 最后把我打包送到了秦家,换取公司上市的机会。 我好几次血肉模糊地去找爸妈求救,可是换来的却是他们的辱骂,转手就把我送回到秦臻的手里。 有辱他们名声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不会告诉妹妹。 所以妹妹重生后,第一时间就是缠上秦臻。 …… 房门打开。 妹妹率先出来,脖子上的草莓印、撕坏的睡衣彰显了昨天晚上战绩的显赫。 打战的双腿,走路都走不稳。 还是妈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妹妹,眼眶瞬间就红了。 「怎么回事?」 妹妹声音沙哑得不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狐疑地打量着我。 前世我出来的时候,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没有任何伤痕,走路也看不出异样。 那是因为我喝的牛奶少,中途就醒了,挣扎得厉害,还吵着要报警。 秦臻玩过的女人都是听话的,第一次遇到这种特别有新鲜感,所以下手自然是轻了很多。 而妹妹穿成那样,在床上肯定百般勾搭撩骚。 这种廉价的女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手下留情? 「可能是我太有魅力了吧 ,所以他爱不释手,玩得狠了点。」 妹妹对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转瞬间就找了个合适的理解。 我抿了抿唇,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妈妈眉头微蹙,心疼地摇了摇头。 「那这也太过分了,把你伤成这样,要不……」 话还没有说完,妹妹就出声打断。 「妈妈,想嫁给秦臻的女人多了去了,我这点小伤算什么?」 「他这也是太喜欢我了,以后我让他克制点就行了!」 3 啧啧啧。 也不知道妹妹哪里来这么大的自信。 秦臻在外面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他可从来都不缺女人! 不过无一例外,没有任何女人和他保持长久的关系,因为她们要钱也要命。 这时秦臻也慢悠悠地出来了。 一袭高定的西装,浑身一丝不苟,神色冷漠。 「秦总,我是宋氏集团的老板,之前在宴会上见过的,您还有印象吗?」 爸爸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恭敬地递到他面前,讨好又谄媚。 「这是我的小女儿,宋之诺,她之前在宴会上对您一见钟情了,没有想到这么有缘又遇到了。」 「我家诺诺从小追的男孩子就多,但是她眼光高,一个都没看上。直到遇到你后,她就开始茶饭不思了。女大不中留啊!」 「秦总您也单身,我女儿不论长相还是学历都颇为优秀,和您真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啊!」 妹妹脸颊绯红,娇羞地轻应了声。 「爸爸,你别说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真不愧是父女啊,一唱一和得天衣无缝。 秦臻冷笑了声,眸子里和淬了寒冰一样。 他最讨厌的就是被算计。 但是送上门的猎物,他没有理由拒绝。 「行啊,我会让助理联系你们的。」 爸爸和妈妈激动得不行,热情地送他下楼,一口一个「女婿」叫得特别亲热。 妹妹看着我盯着秦臻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笑容嘚瑟得不行。 「姐姐,你现在后悔也晚了,秦臻已经属于我了。」 「他刚刚已经答应和我交往了,凭我的本事,我很快就会当上秦太太,一跃成为上流社会的人上人。」 「以后你和我就是云泥之别了!」 我轻笑了声,撩起耳边的碎发。 「我反正也没事,以后妹妹和他约会的时候也带上我呀。」 瞬间,妹妹就炸毛了。 「你要是敢跟着我试试看,看我不让妈妈打断你的腿。」 我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不跟着妹妹就不跟着咯,反正他那么出名,我花点钱打听出他的地址,来个偶遇也行啊。」 「本来我还想着去爸妈公司上班,但是那多没意思啊,将来还都是妹妹的,我一点好处都捞不着。」 「还不如和妹妹抢秦臻,这要是抢到了,那真的是一步到位,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无忧了。」 4 妹妹听我这么说,毫不犹豫地说道:「爸妈的公司我让给你,待会儿就让爸妈签署转让协议,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出现在秦臻面前!」 似乎是想到前世秦臻对我有多好,她又急忙补充道:「你之前不是说海边的那套别墅好看吗?也送给你!」 我嘴唇轻咬,眼神有些犹豫。 妹妹看我表情知道我心动了,开始威逼利诱。 「姐姐,你做人可不要太贪心了!」 「我现在好好和你谈,你要知足,虽说爸妈的公司现在不怎么赚钱,但是你转手一卖也能卖上不少钱,只要你省点用,这辈子也能吃穿不愁了。」 「如果你不答应,别说我不饶过你,爸妈都不会放过你!」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我自然是点头:「好,我答应你!」 妹妹生怕我后悔,爸妈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要他们准备好转让协议。 若是平时爸妈肯定是舍不得给我公司和房子的。 可是此时妹妹已经攀上了秦臻这尊大神了,自然不会心疼这个亏损的公司和海边别墅了。 我和妹妹签字都很快,生怕晚一点对方就后悔了。 …… 为了防止爸妈和妹妹以后作妖,我直接低价把爸妈的公司卖掉了。 海边的别墅也卖掉了。 这是我创业的第一桶金,我毫不犹豫地全部投资到了奶茶店,定位主打的就是物美价廉。 别人家奶茶店两位数,我家奶茶店个位数。 冰激凌也是个位数。 前期自然是有亏损的,还有行业大佬断定我赚不了钱。 可实际上,因为价格低、味道好,所以无须花巨额宣发费用,就直接霸占了市场奶茶店三分之一的份额。 赚的主要是加盟费和材料费。 我一跃从商圈不知名的小人物,成为圈内声名赫赫的商业奇才。 与其嫁入豪门,还不如成为豪门!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重生后我手握王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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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高考,堂妹和同学企图想点泰国蜡烛走邪门考上高校。 我劝她别点,万一操作不当容易遭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她本身也有点害怕就没点,结果高考时落榜了。 而她同学点了蜡烛后考上 985 高校,光宗耀祖摆了三天流水席,羡煞旁人! 堂妹一家得知以后气得浑身发抖,怪我害他们失去了光宗耀祖的机会,把我全家都打死了! 可是她不知道,那个同学因为没有还愿,遭反噬后在学校厕所里未婚生子,生完就把婴儿遗弃被学校开除,而她受不了网暴跳楼而死。她父母也承受不住压力,莫名其妙地死了! 再睁眼,我回到了堂妹说要点蜡烛的这天。 1 当我看到堂妹曹诺和她同学刘欣在家里神神秘秘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重生了! 我以为她带刘欣来家里,是和前世一样准备偷偷告诉她可以用点蜡烛这个方法考试,能上好大学。 结果没有! 她只是把一个男生的微信给了刘欣,然后刘欣就开心地走了。 我蒙了,难道与前世的走向不同? 等刘欣走了以后,曹诺对着她的背影说了一句:「臭婊子,我重生了,就不会告诉你这个方法了,这一世就让你来羡慕我光宗耀祖吧!」 我怔住了,原来她也重生了? 她突然回过头,见我在她家,吓了一跳:「曹可馨?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来干什么?」 她要是重生了,肯定知道前一世他们家杀了我们一家的事。 所以我现在决不能暴露我也是重生的。 我怕她对我父母不利。 我只好随便找一个借口说:「我来找小婶借样东西,已经拿到了,我先走了。」 见我要走,她突然对我冷嘲热讽:「曹可馨,可惜你没高考过,年龄又比我大,不然我还能告诉你一个好方法,让你也去读大学开开眼界,不要只做个服务员打工妹!」 我故作不解:「什么方法?我是没机会高考了,只能祝你高考顺利。」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得意地说:「那必须的,我有助力,就算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也能把他们都挤下去!」 看她如此自信,我没有再说话。 因为如果她点蜡了,可能真的会像前世的刘欣一样考上一所好的高校。 2 前世的这天,也是曹诺带着刘欣来家里,说她认识一个泰国牌商可以点许愿蜡烛。 她们即将高考,有款蜡烛十分适合她们。 据说只要在高考前点了蜡烛许愿,就可以在考试的时候保佑考生一骑绝尘取得高分! 因为我懂一些玄学,前世等刘欣走了以后我就劝她:「这个我觉得还是不要点得好,如果操作不当会有反噬的,后果不堪设想!」 曹诺有点不相信,还试图说服我:「怎么可能?我看这个老板朋友圈发得可灵验了,每张反馈图都是有成愿的!」 我无语,但还是再劝了一下:「牌商都是这样发的,不然谁去消费啊?你可以自己在网上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真实的反噬案例。」 说完我就没再劝了。 曹诺心里本身也有点迟疑,上网查了以后发现确实有挺多反噬的情况的。 所以她就没去点了。 到了高考的时候,她毫无意外地落榜了! 她平时成绩也不是很好,还经常翘课出去玩,甚至有早恋的倾向。 我觉得她落榜也是在意料之中。 她自己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不然就不会想走邪门去高考。 等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她却收到了刘欣的好消息! 刘欣说她已经考上一所武汉的 985 高校,准备下周摆三天流水席,邀请曹诺一家去参加宴席。 曹诺接到电话后就彻底傻掉了。 因为我们两家就住在隔壁,她当时气得过来把我骂了一顿,说我不该劝她。 我也很生气,当时就把她呛走了。 结果等她参加完刘欣家的流水席,见识到刘欣的荣耀和别人的羡慕后,他们一家彻底嫉妒疯了。 回到家就把曹诺高考落榜的责任怪到我头上! 她带着小叔小婶气冲冲地来到我家,二话不说就打我。 我爸妈听到动静后出来阻止,却不料他们是带着菜刀来的!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一家三口都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看着爸妈惨死的那一幕,我真的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曹诺一家杀害了我们,最后也被判了死刑。 所以他们不知道,刘欣读大学后遭反噬了! 3 因为她心疼钱,高考成愿后却没有去还愿。 她在大学不好好读书,天天晚上跟一群不正经的男男女女去泡酒吧。 毫无意外地很快就未婚先孕了,又不敢让学校知道。 最后偷偷在厕所里生下一名男婴。 生怕被人知道,她本来想捂死婴儿的,但因为害怕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但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学校因此上了热搜,迫于压力开除了她。 她很快遭到网暴,还没等警察来,她就跳楼自杀死了。 而她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后,在老家都莫名其妙地摔下楼梯而死。 可是曹诺他们一家并不知道这些。 这一世,我不再阻拦她点蜡,就看她如何光宗耀祖。 4 回到家里,见到我父母正在厨房里忙活,我顿时心里异常激动。 前世是我多管闲事害死了他们,这次我定要好好珍惜重生的机会,好好爱他们。 我重生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自己的积蓄开了家奶茶店。 而且就开在我们一中对面。 曹诺第一次带着同学来店里喝奶茶的时候,看到我意外之后开口就冷嘲热讽:「姐姐,你怎么跑奶茶店上班了?是不是之前的那家店把你辞掉了呀?」 「谁让你当初不好好读书,你看你现在只能为我们这些大学生服务了。」 我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你是个高中生,还不是大学生吧?还有,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你怎么出来喝奶茶?」 曹诺被我呛得噎住了,却还是死鸭子嘴硬:「我就是买杯奶茶回学校喝,你要是多管闲事我就去跟老板投诉你!」 我把手里做好的奶茶往她面前一放:「随你喽。」 她又被我气到,拿起奶茶拉着同学就走了。 从那以后,她经常带同学来我店里喝奶茶,一直在我面前找优越感。 只要带着同学来店里,她都会跟同学说:「那个服务员是我堂姐,嘿嘿。」 她经常带着三个同学一起来,坐在角落里笑我。 我看在钱的份上,都当作没看到。 曹诺不仅带女同学来,还偶尔带男同学,举止亲密也毫不避讳我。 5 有一次她又带了一个男同学来,过来取奶茶的时候,我指了指那个男生问她:「那是你男朋友?」 曹诺看了他一眼,神秘一笑:「虽然还没到那一步,但唾手可得。」 我故作惊讶:「哇哦,你这么厉害,他那么帅会喜欢你?」 曹诺脸一黑:「他是很帅,但我也很漂亮好吧!喜欢我的男生可多了,我都带来过,你没看见?」 见她如此,我笑了:「好好好,你是很漂亮。但是你们不是快要高考了,还有时间出来玩?而且你们成年了?」 说到这个,曹娜脸色好了起来:「我们都已经成年了好不好!况且我们又没有谈恋爱。我多的是时间玩,就算我没去上课,我也能考上好大学。」 说完她白了我一眼不再理我,拿着奶茶回到了位置上。 看着她这么自信,应该是确信上辈子刘欣考上高校的人生轨迹也会是她的。 哪怕她不用努力都可以,毕竟前世刘欣的成绩也不太好。 高考最后的冲刺阶段刘欣怎么做的,她最清楚不过。 她一副对高考无所谓的样子把小叔小婶吓得要死,天天督促她要做好最后的冲刺。 曹诺在他们面前却满脸自信:「你们就放心吧!高考我绝对能考上,到时候你们别惊讶就行!」 小叔小婶带着不信的语气问我:「可馨,你不是在一中对面开了一家奶茶店吗?你妹妹有没有经常逃课?或者……谈恋爱啊?」 他们这么一问,曹诺脸色都白了,支支吾吾地问我:「什么?你、你,那家奶茶店是你开的?」 想起她之前对我的冷嘲热讽,我绽开笑脸回她:「是呀,我开的。」 小婶不解地问她:「你不知道那是曹可馨开的?」 曹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不知道啊,谁知道她有这个条件!」 她如此看不起我,小叔小婶也没觉得有什么。 反而又问我:「可馨啊,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有没有看见小诺做不好的事啊?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都焦虑死了。」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走邪道高考的堂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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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都是慈幼局的孤儿,姐姐貌美端方,而我天资平平。 宁家来领养我,我感激叩头。 姐姐淡淡道:「即便求人收养,也不可失了体面。」 「你如此作态,实在难看。」 她因此被大赞有风骨,被宁府收养。 而我流落街头、成了乞儿。 偶然撞见姐姐的未婚夫陈平王与外室出游。 我好心提醒她,她却拽着我,非要我当着陈平王的面说。 「他固然有错,但你偷摸告诉我,实在居心歹毒。」 陈平王倒打一耙,说我意图勾引他,命人乱棍打死我。 我哭着求姐姐救我。 她嘟着嘴:「你明知道他风流,还要往他身边凑,不是自甘下贱是什么?」 我被乱棍打死,尸体被丢进湖底。 姐姐却与陈平王冰释前嫌,风光大婚。 再睁眼,我又回到宁氏夫妇来领养我们那日。 1 「宁夫人信佛,最是怜悯穷苦人。」 一睁眼,姐姐容烟正抬手往我脸上抹泥灰,我身上是她费心搜罗来的破衣烂衫。 「你扮成乞儿打扮,宁夫人见了一定心疼坏了。」 我看向面前的姐姐容烟,她蹙眉低头,雪肤花貌、罗衫雅致。 濒死前溺水的痛苦,仿佛还萦绕着我。 前世,我因无意中救了失足落水的宁府公子,慈幼局的姑姑说,宁夫人有意收我为女儿。 那时,容烟便将我打扮成乞儿。 她教我一定要将在这里的辛酸苦楚一一说给宁夫人。 我反驳她,慈幼局的姑姑待我们很好,又教我们读书识字、针线女红,我怎么能乱说呢。 姐姐容烟却抚着我的手:「傻啊,你不这样说,怎么惹人怜惜呢?」 后来,宁夫人过来后,我没有像姐姐教导的那般说辞,只叩头感谢宁夫人恩德。 却因一身乞儿打扮令宁夫人生了疑。 她质疑慈幼局领着官家的银子,却苛待孤女。 慈幼局的宋姑姑气愤不已,当即招来所有人。 众人穿戴齐整站成几排,只有我满脸泥污、衣衫褴褛。 这时候,容烟从中走出来,对宁夫人施施然一礼。 「妹妹有心替自己谋个好前程,走了歪路,我替她向您赔不是。」 她又看向跪地叩头的我,淡淡道:「即便求人收养,也不可失了体面。」 「你如此作态,实在难看。」 宁夫人是翰林大学士的夫人,一向对奸猾取巧之辈深恶痛绝。 她当即皱眉,只赏了我十两银子,答谢救子之恩。 我和容烟是姐妹,早年家中遭难,才流落至慈幼局。 前世,我始终相信,姐姐并非故意如此,只是怕宁夫人迁怒于我,才出此下策。 结果,我失去了被宁家收养的机会,当夜,宁府的管家却派来一顶轿子,要接走姐姐容烟。 原是宁大学士听说了容烟在慈幼局的事,大赞她有风骨,决意收养她为女儿。 接姐姐的轿子过来的时候,慈幼局的宋姑姑正叉腰呵斥我。 「容渔,你故意扮成乞儿,我平日是缺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 「我们这儿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我被姑姑们赶出慈幼局。 慈幼局的孤女们会学一些傍身的手艺,待年满十三岁,还有可能被指给一个好人家。 我如今未到年岁,在京中无人庇佑。 我急切地拉着姐姐容烟的手,问她我要怎么办? 容烟一愣,蹙眉拂开我的手:「求人不如求己,我平日教导你的话,你竟全然忘了。」 她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宁府的轿子。 2 幸而我还有宁夫人赏的十两银子。 我带着银子,求平素照顾我的肉铺周大娘,帮我赁下京郊的一间屋子。 十两银子若细细打算,可以花好几年。 我可以去兰溪织坊交一些钱,先从学徒做起,精进女红,待日后学成了,当一个绣娘也能养活自己。 可当周大娘告诉我事情办妥,只差银货两讫时,姐姐容烟却来了。 她看着我,脸上似结着一层寒霜。 容烟拍了拍手,她的贴身丫头翠儿就上前,从我怀中抢过银子。 我护着银子,却被翠儿推倒在地。 容烟则居高临下地看向我。 「我一直教导你,贫者不受嗟来之食,你是救过我兄长的性命,但怎可自恃功劳?昧下我母亲的赏赐?」 是了,那时容烟已经是宁烟了,以宁府大小姐自称。 「可这是宁夫人赏给我的。」我抬头极力辩解。 她似是恨铁不成钢:「救人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如此贪心,实在辱没家风。」 我的银子被她们收走。 肉铺大娘看不下去,求她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 容烟只是淡淡道:「人要有气节,我是在培养她的品性。」 因为没有傍身的银子,我流落街头。 险些被人欺辱致死。 3 房内,容烟满意地看着我脸上的污泥:「如此,便天衣无缝了。」 我从恍惚中回神,笑着问她:「姐姐,满脸污泥真能讨宁夫人欢心吗?」 容烟愣了愣,嗔怒道:「我是你的亲姐姐,还能害你不成?」 见我不吭声,她心虚补充道:「一会儿你就按我说的做,保管宁夫人对你心生怜悯。」 慈幼局的宋姑姑在外头叩门,说是宁夫人来了,人已经在正堂了。 我没有错过容烟眉间一闪而过的喜色。 前世我一直以为,她是为我能被宁家收养,真心替我高兴。 现在想来,自己实在愚蠢。 我捂着肚子,皱眉道:「姐姐你先去吧,我肚子有些疼,要去茅房。」 容烟面上有些怀疑,但为了赶去讨好宁夫人,只是匆匆叮嘱我,一会儿见了宁夫人,一定要多说些在慈幼局的辛酸苦楚。 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提着裙角,迫不及待地出了房门。 4 一刻钟后,我前去正堂。 宁夫人坐在主位上。 而姐姐容烟正给她添茶。 容烟一扭头,瞥见我,她面上慌乱了一瞬,手上的茶盏险些拿不稳。 因为我已然洗干净脸,换了一套整洁的衣裙。 她深吸了一口气,到底不好当场发作,只是看着我,眼底隐隐有着责备。 主位上的宁夫人容颜姣好,端庄美丽。 她没有接容烟的茶盏,而是从椅子上起身,走到我面前。 「小渔是吗?怎么来得这样迟?」 宁公子当初得救后,问过我的名讳,说他日定要上门拜访答谢。我据实相告,只说自己在慈幼院,就不劳贵人登门了。 前世,即便误以为我有心算计,宁夫人也不曾言语上苛责我,还赏了我十两银子。 思及此,我微笑解释:「我刚才弄脏了衣裳,听说宁府是书香门第,我觉得那般模样见夫人不太好,故而去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宁夫人没有计较我来晚了,只慈爱地看着我:「珲儿那日踏青,一时贪看湖上荷花,竟失足落水,若不是你出手相救……老爷和我恐怕都承受不起。」 宁府的那位公子本不会落水,是他不许下人跟着,自己到了僻静无人处赏荷,这才生了意外。 我诚恳道:「其实我也不会水,只是岸边有竹竿,这才拾了,误打误撞搭救了贵府公子。夫人日后还是让宁公子多加小心,身边不要离人的好。」 「是个老实的孩子。」 宁夫人点点头,忽然蹙眉:「怎生得这般瘦小?你姐姐方才说你吃了好多苦。」 「哪有啊。」我摇了摇头,「宋姑姑待我们极好,逢年过节都有新衣裳发给我们,我每顿饭都吃得饱。」 容烟瞪大了眼:「妹妹怎能信口……」她话说了一半,眼尖地瞥见宋姑姑过来,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下。 宋姑姑正捧着几套新衣进来,想来是听见我的话,一脸欣慰。 「夫人心慈,前日派人知会慈幼院后,我也为阿渔备下几套换洗的新衣裳,夫人膝下无女,我怕府上一时来不及准备。」 宁夫人点点头:「宋姑姑有心了。」 宁氏夫妇伉俪情深,宁夫人生产宁公子时伤了根本,一直再无所出。 他们盼着有个女儿,凑个儿女双全。前世,正是宁公子回去禀告了这件事,才让宁家夫妇起了收养之心。 很快,宁夫人说明来意,小心斟酌着语气,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女儿。 我点头说自己愿意。 宁夫人连连道好,热络地拉着我的手,还让随行婢女给宋姑姑包了银子,说她将我教养得很好。 宁夫人握着我的手,一行人正准备离开。 忽然,容烟冲到最前面,拦住宁夫人的去路。 宁夫人有些不悦:「你这是做什么?」 容烟眼圈一红,眼底蓄了泪。 「宁夫人容禀,我与容渔是亲姐妹,想着这辈子也不会分开的,我们的娘临终前还拉着我的手,叫我一定要好好看顾妹妹。」 「如今妹妹有了好前程,我这个做姐姐的真心为她高兴,私心里,也想亲眼看着她长成,以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她说完,就跪地叩头,言辞恳切: 「容烟不愿让夫人为难,只是心里实在舍不得妹妹,哪怕……哪怕在您府上为奴为婢,也不愿与妹妹分开。」 她笃定宁夫人不会真让她为奴为婢。 我心里冷笑,前世见我跪地叩谢宁夫人恩德,容烟可是表现得很不齿。 如今她所表现的,不就是她最不屑的行为? 宁夫人面有难色,容烟对宁府公子没有救命之恩。宁老爷两袖清风,她收养我,也是同宁老爷商议过的,平白再多收养一人,恐怕宁夫人也不好当即决断。 「小渔啊,你怎么想?」宁夫人开口询问我。 容烟见状,看向我的目光殷切。 她知道,只要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我断然不舍得拒绝,而只要我开口,宁夫人纵然为难,也会勉强将她一同收养。 「姐姐不是一贯教导我,即便求人收养也不可失了体面。」 容烟脸色一白:「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我没有再理会她,对宁夫人行了一礼。 「姐姐品性高洁,平日喜欢莳花弄草,若夫人府中有花房,不如交由姐姐打理。」 宁夫人倏然松了一口气儿,也有了台阶可下。 「也好。」 容烟不可置信地看向宁夫人,终是眼含委屈地答了:「是。」 离开慈幼局时,容烟还要随我上马车,却被赵管家皱眉拉下,婢子怎能与夫人小姐同乘? 宁府的花房,我前世最熟悉的地方。 姐姐容烟说这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给我求来的恩典。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东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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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梦娇同为公子房中的大丫鬟,原本情如姐妹。 梦娇人淡如菊,行事舒缓。 我却性情刚烈,出手迅疾。 是以,她说奶娘偷吃了公子预备熬夜看书果腹的糕点,我便去找奶娘要了回来。 她说小丫头偷拿了寄居的表姑娘的簪子典卖,我就扎了小丫头的手,撵了她出去。 她说送给表姑娘装荔枝用的盘子是公子最喜把玩的,我就去表姑娘房中寻来,照旧放到公子面前。 谁知,背地里她就把糕点重新送回给了奶娘,帮小丫头求情留在了表姑娘身边,还把盘子转赠给了新来的姨表小姐。 是以,国公府上下,人人都赞她贤良淑惠,却骂我狐媚刁钻。 又有人传言,府里有丫鬟与公子不清不楚,夫人生气,寻了梦娇和我来对质。 我急忙澄清,梦娇却斥责我,又没人指名道姓说是我,我何必着急?倒显得夫人不辨是非。 夫人闻言一怒,将我鞭笞数十,赶出府门,病死乡野。 重生而来,我看着梦娇来对我说奶娘偷吃之事,轻轻一笑。 这回她可别再想踩着我,成全她的贤良之名了。 1 「司遥,你快起来看看,云哥儿的奶娘不声不响的,进来拿了酥酪就走了。那可是云哥儿特意留着,待晚间温书的时候吃的,她给吃了,云哥儿回来还不知怎么着呢。」 我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就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声音熟悉,说的内容也熟悉至极,倒像是我从前经历的那般。 我愣了愣神,躺在那里还没有起,就看眼前一亮,却是有人拉开了我的床帏,露出一张脸来嗔怪我道:「你还在这里躺尸?还不赶紧起来,再晚些,酥酪都叫奶娘吃光了!」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却足以叫我恨之入骨。 可我不是被夫人撵出国公府了吗?怎么会在家里头看见她呢? 我愣了愣神,来人却等不及拽了我一下,直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愣着干什么,你快起来想个法子呀!」 想个法子? 听到这句话,我才回过神来。 抬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面前的梦娇,方知我竟没有死在自己家里,也不知什么缘故,倒是回到了在荣国公府当丫鬟的时候。 这个时候,夫人还没有因为谗言将我叫去问罪,梦娇也不过与我一般,只是凝香院中伺候二公子寝居的侍女。 我还没有被撵出府,我阿兄和嫂子也还没有将我丢在荒野。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机会改变我的命运了? 我定了定神,装作不知的样子问梦娇:「姐姐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 梦娇听见我问,大大叹了口气:「都跟你说了几遍了,云哥儿的奶娘,前次你说过她,拿了屋里的东西一定要告知我们。这才过了几天呢,她就故技重施,偷摸进来,拿了糖蒸酥酪就走。那是留着给云哥儿晚上温书做宵夜的,云哥儿嘴巴又刁,说要吃这个就吃这个,换了旁个就生气,眼下没了酥酪,回来还不知怎么闹呢。你说,怎么办?」 她摊着双手,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糖蒸酥酪虽不珍贵,可做起来麻烦。 再则太太如今持家尚俭,原设在园子里的小厨房都撤下了,没了这一碗,还真不好再弄一碗来。 前世,我就是被她这副样子欺骗,怒冲冲跑去找了奶娘,把那碗酥酪要了回来,一心要留给云哥儿吃。 谁知,她听说我去要了回来,竟说我行事鲁莽,背地里悄没声地就把酥酪给奶娘送了回去,惹得奶娘到处夸她贤良淑惠,骂我狐媚刁钻,不念她哺乳之情,就知讨好云哥儿。 我听了些风言风语,气急败坏地找她对质,她反说我心胸狭隘,斤斤计较。 这次,她还想我像前世那般帮她出头,却是她白日做梦了! 我起身穿戴好衣裳,又慢悠悠把头发梳拢好。 任是梦娇自诩性子温和,这会儿也忍不住催我:「你倒是快些!难道真等奶娘吃完了酥酪再去吗?」 我笑了,回眸看着她:「姐姐说的哪里话?当日老夫人心疼二公子房中人少事杂,才把我派来单单照顾二公子。姐姐却是夫人差来在公子房中管事的,奶娘偷吃了酥酪,该怎么办是姐姐分内职责,与我无关,姐姐为何一力催着我去想办法?」 「你!」 梦娇语结,按理我人虽在凝香院,领的却是老夫人那里的月例,仍旧是老夫人的婢女,她再怎么能耐,也不该来使唤我。 可恨我前生蠢笨,一路被她牵着鼻子走,耍得团团转,舍了自己的性命,却全了她的名声。 这回我不肯去找奶娘,梦娇没有法子,只好派了一个小丫鬟真儿去奶娘那边把酥酪要回来。 府里人人都知各院的小丫鬟是没资格自主行事的,多是听从主子们和院里的大丫鬟指派。 由是,真儿一到奶娘那里,奶娘便知她身后必有大丫鬟撺掇,遂把那酥酪使真儿端着,自己拄了拐杖,一路骂骂咧咧到了凝香院。 一进来,就敲着门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叫人去我房里端酥酪?我奶了哥儿这么大,别说是你们,就是太太见了我,也得给我几分脸面。一碗酥酪,哥儿平时孝敬我的东西都不知比它贵多少,你们这群贱蹄子算什么东西,倒是替哥儿做起主来了?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唬得丫鬟婆子们都转头看着我和梦娇,等我们拿主意。 梦娇也没想到奶娘这般厉害,会骂上门来,讪讪一笑,就上前去扶住了她:「原是我的不是,起先听闻赵妈妈拿了酥酪,我怕妈妈年纪大了,那东西甜腻,妈妈别再吃坏了肚皮,就说要找司遥想个办法。谁知这丫头懒得很,睡到三竿都不起,我只好让小丫头去妈妈那里瞧瞧,真儿不懂事,没承想给拿回来了。妈妈要是不怕腻,我再叫真儿给你端回去。」 得!她短短几句话,把自己择了个干净,倒都是我和真儿的不是了。 我岂能让她蒙混过去? 忙跃身出来,搀着赵妈妈坐下:「您老人家是知道的,我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因老太太疼爱云哥儿,才拨了我过来伺候,可老太太房里的事我也不能落下。这不,昨夜我见老太太手里的帕子旧了,就赶着做了半宿的活计,今晨不过是起得比平时晚了一些,梦娇姐姐就大惊小怪的,往常我整宿伺候云哥儿喝水休息的时候,又有谁夸过我了? 「我也不知妈妈来过我们屋里,照说一碗酥酪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别说妈妈吃了,就是小丫头们吃了也没什么要紧。是梦娇姐姐非说云哥儿留了这酥酪晚上温书当宵夜,急得上火,才使人去找您老人家。」 真儿听我说完,忙也跟着点头:「就是,就是,是梦娇姐姐让我去瞧瞧,要是妈妈没吃,就端回来给公子留着,这会儿倒怪我们不懂事。」 我和真儿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梦娇说得面色通红,尴尬不已,连连摆着手道:「我没有,我就是情急之下那么一说,谁知小丫头当真了。一碗酥酪而已,若是妈妈觉得好吃,下回再叫小厨房做了给你。」 「何必下回呢?」 我捧过酥酪,端到梦娇面前:「妈妈如今人就在这里坐着,既是这碗酥酪不当什么,姐姐就喂了妈妈吃吧,权当给妈妈消消气。还是说,姐姐不愿意?」 「这……我……我怎么会不愿意?」 梦娇被我架在台上下不来,只好端过碗,喂了奶娘几口,哄她消气:「妈妈,就当是您儿子孝敬你的,回头见了他,可别说我们的不是。」 奶娘一肚子气来,虽说有梦娇做小伏低伺候她,可她心里到底有些不畅快,吃完了酥酪,还不忘指责梦娇几句: 「别仗着哥儿如今大了,不服我的管,只听你的话,你就拿大。我告诉你,泥菩萨还有几分脾性呢,惹急了我,咱们就到太太面前纷争纷争。我倒要看看,太太是护着你,还是向着我!」 说得梦娇面色忽而一白,捧着碗筷,再不敢应她一句。 她心里有鬼,自是不想和奶娘到太太面前辩个是非曲直。 赵妈妈来如一阵风,吃饱喝足,方拄着拐慢悠悠回去。 因她早已告解出府,寻常无事不大往凝香院来,乍一现身,院里的婆子、媳妇见了面都同她问好,闲话家常。 赵妈妈又不是会遮掩的人,且有意要给凝香院立威,话里话外就把梦娇使人去她屋里端了一碗酥酪的事说了。 晌午,太太就使了人给赵妈妈另送了许多糕点吃食,还派了身边大丫鬟来问责梦娇,赵妈妈是哥儿的奶娘,如同半母,国公府又一贯尊老爱幼,如何做出这样不体面的事? 梦娇被太太的人训得一身狼狈,欲要辩解,唯恐再担上背地里说人不是的罪名,与她往日贤良作风不符,只好生生忍了,道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只为了公子要吃酥酪,一时糊涂传错了话,让小丫头会错了意。 赵妈妈的事便算是过去了,只是酥酪没了,公子回来还不知梦娇该怎么交代。 2 公子全名叫甄庭云,乳名云哥儿,是荣国公府二老爷家的幼子,上头一个姐姐,早已嫁出门去。 云哥儿于学业上一贯不用心,反而爱在脂粉堆里厮混,成日和凝香院里的丫鬟、媳妇、姐姐、妹妹的胡喊一气。 这两年大了,太太不许他再没天没地地浑闹,就撵了去族学里读书,晨起便去,至晚方回。 今日照旧如此,云哥儿一回来,梦娇就匆忙赶上前,替他擦脸洗手,端茶递水,忙前忙后地伺候。 照说这样的小事,本不该由她这个管事丫鬟来做。 可她偏不,事关云哥儿,样样她都想把持在自己手里,用她的话说,是使唤不动别人,便是使了也不放心。 从前,我也当她是好心。 而今细想,屋里那么多小丫头,她不使唤,也不调教,只一味自己动手。 旁人看见都说她的好,说屋子里的丫鬟惫懒,又说云哥儿最离不开的就是她,谁利谁弊,一目了然。 我冷眼看着她忙乎,云哥儿读了一日的书,回来喝了点水,就嚷嚷肚子饿,要吃酥酪。 眼看梦娇就要开口,我忙赶在她前头说道:「快别提了,赵妈妈今日来看哥儿,见屋子里有酥酪,她说想吃,梦娇姐姐就喂给她吃了。」 云哥儿是读完书后,跟着大老爷那边几位公子喝了点小酒回来的。 前世,因为赵妈妈端走了奶酪,我怕他想吃没得吃,才在梦娇的撺掇下去赵妈妈家里要了回来。 谁知他喝了点酒,酥酪端来闻了一下就说不吃了,我没当回事,却不想梦娇记在心里,背着我把酥酪送回给赵妈妈。 还说都是我行事鲁莽没规矩,妈妈拿回家的东西,岂有拿回来的道理?替我赔了好些不是。 我还不知道呢,赵妈妈嘴里头我就成了个刁钻难缠的丫头了。 赵妈妈这两年糊涂,没少仗着云哥儿奶娘的身份在外狐假虎威,云哥儿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这回我先开了口,云哥儿听说,果然生气起来,借着酒劲,拍着桌子大骂:「她算哪路里的妈妈,她想吃就什么就给她吃?一碗酥酪都看不住,你们都是怎么看家的?」 梦娇被云哥儿骂得面色羞红,忙道:「我知道她端走了,就去找司遥想办法,司遥这丫头偷奸耍滑的,说她是老太太身边的人,不管咱们这里的事。」 梦娇三两句就把矛头指向了我。 云哥儿这人除了爱在脂粉堆里胡闹,还有一样毛病,便是最恨身边人离开他,巴不得一屋子丫头,哪儿也不去,死也得死在他跟前。 梦娇这么说,无非是戳云哥儿的心窝。 果然,云哥儿忘了酥酪的事,直着脖子问我:「你可说了这样的话?你是老太太的人,不是我屋里的?就不管我屋里的事?」 换作从前,我定是要赌咒发誓,一辈子不离凝香院,一辈子不奉二主。 可我想起临死时候,我忠心跟随了近十年的云哥儿,竟是一眼都没来看我,便知他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既如此,我也不再留恋凝香院大丫鬟的头衔,便淡定地点了点头:「是,老太太当年拨我来,只说了让我替她照顾公子,月例银子照旧还领老太太屋里的。我在这儿名义上是公子房里的丫头,实则还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怎好随意插手公子房里的事?再说了,梦娇可是太太派来在公子屋里管事的,她才是拿主意的人,为何要来找我想办法?难道赵妈妈去太太屋里端走了酥酪,太太房里管事的丫头也都要去寻别人想法子吗?」 我说得有理有据,云哥儿辩不过我,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梦娇也没料到我这样大胆,敢当着云哥儿的面直白说出来,她怔了一怔,忙又笑着安慰云哥儿:「都说姑娘大了留不住,看来咱们司遥姑娘大了也有自己的主意了。」 说着,一推我的肩膀:「你既不是我们屋子里的人,就回老太太身边去吧,免得在我们这里怠慢了姑娘。」 这就要撵我走了? 前世她也不是没有这样撵过我,我牙尖嘴利,说得她理亏词穷。 她没法子,就去云哥儿面前煽风点火,惹得云哥儿以为我心大,跟着她一块撵我。 那时我认死理,只以为自己没有错,无论如何也不能被人撵出国公府,让人看笑话。 却不想,梦娇是另存了心思,故意要让云哥儿对我生厌,故意要撵我出去。 重来一回,我也不稀罕在这个屋里跟她缠斗,世上的好主子那么多,何必在意眼前这一个? 但我走可以,话得说清楚: 「当日是老太太差我过来的,而今回去,咱们也得有个说法。我是笨了蠢了,还是懒了猾了?到了老太太跟前都要说个清楚。我一清二白地来,不能无缘无故地走。还请云哥儿去回老太太,就说屋子里的人够使唤了,叫我回去还伺候老太太。」 云哥儿听我说到这些,方知我的心思当真不在他屋里。 他又气又急,又有些恼:「哪个说你笨了?蠢了?懒了?猾了?」 「不是她说的吗?说我偷奸耍滑?」 我伸手,遥遥一指梦娇。 外人看着她敦厚可靠嘴巴严实,其实平日里就属她会编排人,屋子里洒扫伺候的丫头,哪个没被她在云哥儿面前说过好吃懒做、游手好闲? 只是,往日里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大家都没当作一回事。 今日,我偏就要打开窗户说亮话:「哥儿夜里喝水,是我起来倒的。哥儿房里的针线,是我熬夜做的。哥儿但凡有个头疼脑热,也是我们几个人轮流看护才好的,我不知梦娇姐姐为何还要这么说我?姐姐既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了。」 我说着,想到前世里呕心沥血做了那么多事,到最后还要被冤枉是个轻狂刁钻、奸猾惫懒的丫头,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云哥儿别的犹可,最怕女孩子哭。 我一哭他就慌了手脚,一面哄我,一面嗔斥梦娇:「都是你胡言乱语,一屋子姐妹,平常相处那么好,你何苦用言语伤人?她要是偷奸耍滑,我屋子里再没有个中用的了。」 一句话,把梦娇的脸说得煞白,也捂着帕子泣道:「我一颗心,全放在这个屋里,放在哥儿身上。要不是为了哥儿,何苦得罪赵妈妈,去端一碗酥酪?哥儿说她中用,我不中用,那就撵我出去,叫我死外头才好称你们心,如你们意呢!」 她要死要活,又打中了公子的七寸。 加之她二人背着我们这些丫鬟,早已有了肌肤之亲,情分不比旁个。 公子一听她要死,转而又去哄慰她。 一时屋子里乱成一团,乱才好呢,乱了才能显出凝香院的腌臜,显出梦娇这个大「贤人」管理手段的拙劣不堪。 我捏着帕子,掩住大半张脸庞,和梦娇一同哭得惊天动地。 正是时,忽闻有人闯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黎姑娘中了邪,闹着要回姑苏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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