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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推荐一些男主又强又疯批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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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像慕声(啊啊啊我的子期)澹台烬、司马焦、姬无境,东方青苍…那种的,qq了,我书荒了哇???
和总裁老公结婚的第三年。
他爱上了救他一命的小助理。
他为她买来满城的鲜花,用无人机写她的名字高调示爱。
纵容女孩发短信挑衅我:
「感情里,不被爱的才叫第三者。」
「秦小姐,你斗不过我的,我都有点可怜你了。」
……
直到有天,他撞见我跟一名年轻男性出入酒店。
愤怒地打来电话:
「秦星,你找小三是吧?」
可他不知道,我当初之所以跟他结婚,就是为了躲那个八年前要跟我搞强制爱的疯批哥哥。
而现在,我的疯批哥哥将我搂在怀里,挂掉了他的电话。
「你在狗叫什么?」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1
周川止谈成项目那天,正巧赶上我过生日。
一屋子公司高层,全看着他跟他小助理亲密互动。
「怎么了?胃疼?」
男人搭着椅背,伸手细细地揉着女生的腰腹。
「嗯,你知道的,我……」
女孩声细如蚊呐,周川止却轻笑了声,朝她低声说:
「你日期我记着呢。」
「乖会儿,马上就结束。」
而我作为这场宴会的寿星,坐在他们的正对面。
把面前一口菜放进嘴里,尝不出味道来。
2
「周总老婆还在呢,那群人全巴结那个小助理去了?」
「那小助理不是小三吗?」
「切,照我看,过不了几年,那个小助理铁定能上位。」
「周总他老婆,瞅那个哀怨样……」
对话在我走出洗手间的刹那戛然而止。
我装作没听到,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这几天我好像确实憔悴了很多,昨晚坐在沙发上等周川止,等到他深更半夜满脖子红印地回来。
三个月前,他出差遇到地震。
是他那个新招不久的小助理救了他,从那天起,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味了。
他喝醉了倚在我肩头喊的是她的名字。
手机里全是发给她的消息。
连曾经一向重视的结婚纪念日都不再准备,就为了哄那个生理期难受的助理。
我意识到他或许是腻了,昨晚硬是堵着他问他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
他偏开头,戏谑地挑了挑我的刘海。
「离婚?」
「你舍得吗?」
3
我回想起当初跟他结婚的理由。
不过是为了让某个疯子死心。
不知道怎么的,到周川止那,变成了我对他不死心。
我回到包厢中时,宾客零零散散去了些。
我走到周川止面前,抬头问他。
「周川止,今晚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这是今天我跟他说的第一句话,从前我俩不是这样,他对我还算温柔。
男人垂着眸看了我半晌,刚拿出车钥匙,我就听到他身旁的女孩说:
「川止,我肚子好疼。」
「你陪我去医院吧?」
男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一瞬间消失,低声哄着女孩:
「好。」
「你忍忍。」
……
此时宾客还未散尽,全拿看笑话的眼神看着我。
女孩主动挽上了他的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朝我做了个鬼脸。
我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手机。
那里,有两条躺了半个小时都没回的短信。
「星星,我回来了。」
「你会想哥哥吗?」
4
平心而论,在秦遣没跟我告白的那十六年里。
我还是蛮喜欢他的。
他长得帅,学习成绩好,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太宠了。
以至于我常常忘记我是领养的,我们之间并不存在血缘关系。
直到他把我堵在体育器材室,埋在我颈间细细吻我。
他早就对我产生了妹妹之外的不该有的情愫。
我发现他洗了满满一盒我的照片。
对着我的照片,做那种事情。
然后家里老爷子气到高血压直冲颅顶,打断了他一根肋骨。
直接把他送去了国外留学。
这一去就是八年,我也躲了他八年,期间他怎么给我发消息,我都没回过。
直到他来到我的面前。
5
那辆迈巴赫的灯有些刺眼。
路上飘着一点小雨,我本来叫了司机接我回去。
然后我就看见了车子里的人。
有那么一刻,我感觉灵魂都跟着颤了下。
我依旧记得八年前那天下午,他把我带到体育器材室,是怎么亲我的,亲在什么地方。
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烈,混合着哥哥身上独有的槐花香。
我不明白他怎么就成了这样,我只是害怕他那像是要把我吃掉的眼神。
然后我推开了他,装器械的架子掉了下来。
他为了护住我,被压在了下面。
我头也不回地就跑了,直到太阳下山,他才被路过的老师救出来。
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戛然而止。
然后是现在,我坐在了他的副驾上。
我知道我逃不掉。
6
「这是我家的车。」
「你把我家司机打晕了?」
我叹了口气,问他。
他趴着方向盘朝我笑。
「真聪明。」
……
「哥。」
「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时隔八年第一次好好看他。
他其实没怎么变,不过是轮廓更锋利些,眉眼更深邃些,还是那么好看,可望着我的眼里依旧乘满柔柔的笑意。
像是要把人溺死在那里。
「找你。」
他给了我一个意料之中的回答。
他搭着方向盘,慢悠悠地说着。
「听说你结婚了。」
「婚礼那天我想抢婚,可惜老爸提前找了几个当地的小混混,把我腿打折了。」
「回不来,但是我每天都在想你。」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他侧过来看我,又是那样的眼神。
我害怕,我觉得他会用黑夜将我包裹,会侵占我的每一处身体。
直到他的五官,攸然放大。
他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吻。
「星星,我换种方式追你,好不好?」
7
「哥,换种方式追我就是把我带去酒店啊?」
「哥,你能不能别飙车了,国内有限速!」
「哥……!」
车子好歹是停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
「多叫几声哥哥。」
「爱听。」
「……」
转而,才轻轻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我没家里钥匙,一直住酒店。」
爸妈都去马尔代夫旅游了,我哥估计是趁这空档偷跑回来的。
「那我自己回去。」
我盯着他的眼睛,回答他。
「星星,我是个成年男人,我有很多种方式,把你弄回我的房间。」
「就是有的时候会不太体面。」
他歪了歪脑袋,朝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
……他果然没变。
「你威胁我。」
男人扬了扬眉,俯过身吻了我唇角一下。
「不叫威胁,叫哄骗。」
8
秦遣虽然被赶到了国外,但他肯定不差钱。
酒店是总统套房,面积很大,就在我庆幸这个人大概率不会对我做什么时。
他摁灭了灯的开关,将我抵在墙上亲。
那一刻,我醒悟过来。
我就不该相信十七岁时对自己的妹妹有感觉的禽兽的思想。
改?对于他来说,吃到嘴里的才是最重要的。
记忆如阴影般袭来,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推开哥哥。
这在周川止想与我亲热时被揭秘。
我害怕被人大面积触摸到皮肤,医生说,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所以这次我猛然推开了秦遣,眼泪却开始止不住地落下来。
他蹲在我的身前。
「就……这么讨厌哥哥啊?」
男人蹭过我脸颊的泪。
笑了笑,他什么时候都在笑,带着跟小时候哄我一样的语气。
「好了,不碰你了,是哥哥错了。」
「再也不碰了,好不好?」
我信不了他一点。
可他这次就真起身,揉了揉我的脑袋,开灯。
「我去洗个澡。」
我这才看清他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心脏似乎也被人揉了下。
坐在角落,听着浴室里渐渐传来水声,我心乱如麻。
直到,手机开始震了起来。
9
是周川止。
我习惯性地接起。
刚接通,就听见一连串的娇吟。
电话那边在干什么,不言而喻。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电话就挂断了,戛然而止,就像误拨。
这是什么呢?
挑衅?
还是把我当作他们 play 中的一环?
我盯着手机,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一阵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
10
打开门我才发现外面不少门都开了。
「警察。」
「请出示您的证件。」
……居然是在查房。
不少住客都在外面抱怨,说查到高级套房来了。
警察也表示公事公办,这里确实发现了那种窝点。
我自然配合调查,进房间拿了证件,刚出门,我就看见。
我们对门的房间,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11
我真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这两位。
我跟周川止,还有他小助理陆荧荧,三人面面相觑。
周川止皱了下眉,开口。
「你怎么在这?」
「还用说,跟踪我们的呗。」
陆荧荧在一旁抢着回答。
「不是,我……」
我想解释,可想了一半发现确实不好解释。
干脆闭嘴,跟来调查我的警察说:
「这是我的证件。跟我同房的住客还在洗澡,他一会出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声打断。
「别为了面子骗警察叔叔了。」
「就你,也有人陪?」
周川止也眯了眯眼,
「秦星,回去,别在这丢脸。」
对面两人貌似笃定了我是偷偷跟着他们。
可我这次真的是……
见我还站在那不动,周川止的话明显重了几分,
「秦星,闹够了吗?」
「适可而止,我兴许不会跟你离婚……」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他看见。
我的房间后面,真走出一个围着浴袍的男人,搭着我的肩膀,
朝他们笑。
「哟,星星。」
「这不是三年前你结婚我没来得及揍的人吗?」
「现在揍他一顿,你没意见吧?」
12
「秦星,这是谁?」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周川止的声线骤然变冷,沉沉的目光锁在我的身上。
在与他相处的那三年里,我一向温顺而乖良。
所以他理所当然觉得我干不了出格的事。
或许周川止和秦遣都没什么意见。
但很明显在场的警察同志绷不住了。
「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
「在这里动手的立马都给我回去配合调查。」
转身,问我和秦遣。
「你们俩的关系?」
向警察撒谎显然不是个好选项,况且我俩身份证上的姓都能说明一切。
「兄妹。」
我分明听到,我回答完这个问题后。
周川止笑了一声。
「呵,秦星,我以为是谁。」
「你让你哥扮演陌生男人,以为我会吃醋?」
他朝我走近了两步,垂着眼看我。
「别耍心机了。」
「你再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嗯?」
袭来的阴影让我下意识地朝后退了几步。
我这种反应似乎更加印证了他的推测。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拉着女孩的手转身走回对门的房间。
……
而下一秒,我被我哥拉回房间。
抵在酒店房间的门上,亲。
「星星,你猜他会不会知道……」
「『扮演陌生男人』的哥哥,在对你做什么?」
13
我哥的吻顺着耳尖直到下颔。
室内并没有开灯,走廊外因为刚刚的活动还在不断响起人声。
我不专心,他的手指就有意刮蹭我的尾骨。
直到我内心最后一根弦崩断。
我猛然推开了他。
我哥任由我推他,朝后退了几步。
浓浓的月色落在他眼底,他朝我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
「给亲不给抱啊?」
我总觉他属于黑夜,看不清,猜不透,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你是我哥。」
我盯着他的眼眸,缓缓地吞吐出这句话。
「星星。」
他喊我。
「嗯?」
「我是变态。」
他掰过我的下巴夺过我的呼吸。
将我抵在墙上,控制我的双手举过头顶。
朝我耍无赖。
在我的呼吸陡然破碎后,我以为我哥会继续,可是他停了。
吻了我唇一下后,问我:
「接触恐惧症?」
14
「是大面积接触……才会变成这样。」
我裹着被子,坐在酒店的床上,我哥坐在我的身边。
小时候我和我哥也经常这样,那时的他还不是个疯子。
爸爸很严厉,所以很多时候,他的房间是我逃难的地方。
「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问我。
「初,高中?具体我也不记得了。」
我盯着窗外那轮明晃晃的月,月光分裂出我们的影子。
「所以当初我推开你……」
话说到一半我就止住了,我发现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向哥哥解释这件事。
我哥没说话,我顿住了,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救了我一命。
可手机屏幕上的「爸爸」两字。
却让我悬起的心,彻底死了。
15
记忆中的秦叶贤跟他的工作一样。
颇有名誉的大学教授,一贯的严谨,克制,严厉。
毕竟把自己的亲生儿子肋骨打断送去国外的事,也不是温柔的父亲能干出来的。
「星,我跟你妈明晚七点的落地航班。」
「你们这么早就回来吗?」
我有些惊讶,我哥在我身旁百无聊赖地玩着我的头发。
「嗯,我们的事先不说。」
「你跟周家那个小子怎么样?周末让他回来吃顿饭。」
周川止是我爸钦定的女婿,我当初结婚,也是我爸一手促成的。
我爸妈在学术界的地位很高,周家有钱,算得上门当户对。
「呵。」
秦谴在一旁笑,我差点扑过去要把他的嘴巴捂住。
「星,你身边有男人?是谁?」
果然,我爸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
「是周川止吗?你在干什么?你跟谁在一起?打开视频!」
严厉的责问。
袭来的压迫感。
某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喘不过气的童年。
没有任何隐私,被摆布的一切。
「打开视频!秦星你怎么不听话……!」
……
电话被挂断了。
我哥按的挂断键。
世界重归寂静,我与我哥对视,他说:
「你有没有觉得,秦叶贤他只想要一个机器?」
「一个什么都按照他的话做,不会回他嘴的,机器。」
是啊,这么多年来,我就是他的机器。
不许开心,不许快乐,活在规整的方格里,被所有的肮脏填满,直到爆发的临界。
那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或许周川止做的事还是让我破防了。
或许许久未见的哥哥装的依旧温柔。
于是肆意生长的欲念萌芽,穿破华实的外衣。
我盯着面前男人的眼睛。
我终归要干件离经叛道的事。
「哥。」
「我当初推开你是因为我有病。」
「其实我现在也有病,但是要我忍也行。」
黑夜中我攥紧他的衣领吻上他的唇。
把他的呼吸撞得稀碎。
「哥,要糟蹋我吗?」
15
我哥拿着花洒。
水流冲击在我的皮肤上,浴室里没开灯,斜斜的月光荡着门缝溢进。
却不太能看得清彼此。
「让你别逞强。」
「哭成这样,我怎么办啊?」
他搭在浴缸边朝我笑,水流蜿蜒,他的声音混了些听不清的窸窣。
勾引我哥结果就是我刚刚应激到差点拿枕头把他给闷死。
他还任由我闷,像是不在乎自己的命一样。
我哥说我在哭。
我一哭,他就不忍心反抗了。
我抱紧了膝盖。
「嘲笑我吧,我确实没用。」
柔软的毛巾落在我的身上,其实我总是看不懂秦遣,他这个人很奇怪。
对我穷追不舍,却又在我想紧握他时站远。
「那就慢慢来,嗯?」
他湿湿的吻落在我的眉间。
他对我永远都是笑,游刃有余。
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一股羞耻由来。
我干脆破罐子破摔。
「哥。」
他的尾音微顿,撩拨着我湿湿的刘海。
「嗯?」
「你真是个变态,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没生气,也没被激怒。
细碎的水流敲进我颈间,他笑。
「你不知道变态听见别人骂他……」
「会更兴奋吗?」
……
……
「你带我逃吗,哥?」
我与他在一边沉沉的黑夜里对视。
良久之后,我拿额头蹭了蹭他的手腕,轻轻朝他问出了这句话。
16
周川止估计没想到我这个时候会回到家来。
我打开玄关的门,客厅里只燃了道很微弱的光,男人坐在沙发之上,深深地望着我。
「秦星,你去哪了?」
他从来都没有查过我的岗,因为结婚三年,从来都是他背叛我。
「跟你没关系。」
我边踩进室内边回答他,直到发现他死死盯着我的目光。
……我正披着的外套,是我哥的。
「这几天是不是冷落你了……抱歉。」
他略有些烦扰地揉了揉眉骨,
「荧荧对我来说,有些……特别。」
我不想听他拿怜惜的语调谈论他的女助理,但他似乎笃定了我是好掌控的那一类型。
「给我点时间,嗯……?」
在我经过他时,将我顺手捞进了他怀里。
「你比较重要,你是我老婆。」
「但你也要理解,感情这种事,我控制不了……」
男人的眉骨戳到我的颈窝。
我突然涌升一股反感,明明秦遣这样对我,我不会有什么反应。
我挣扎地推开了他,朝他冷冷地说。
「离婚协议我明早发你邮箱。」
「我们之间该结束了,周先生。」
「之后你怎么追你的小助理,都没关系。」
月光落在他的眉骨。
他忽然笑了,玩味地眯眼。
「跟我离婚?」
「以后你后悔了要怎么办?求我复合吗,嗯?」
17
离婚协议我这边还没拟好。
我爸的电话就先一步打了过来。
「你要离婚?」
「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周家那个小子让你哪点不满意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还当我是你爸爸吗?」
「快点回来!给我解释清楚,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
他气得嗓音都大了些,我没有听完,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我这两天连续挂了他两次电话,这老头子估计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
可我没想到,他能直接找到家里来。
身旁还跟了个周川止。
「爸,您也别太生气了。」
「星星跟我闹脾气呢,我哄会儿就好了。」
男人套着略显谦逊的针织衫,乍一看,还真是温柔顾家的好女婿。
我冷着眼看他演。
他朝我笑笑,一副「我已经给你台阶了,你赶紧跟着下吧」的表情。
「爸,你要不问问他跟他那个小助理之间的事情呗?」
见我毫不给他留情面,周川止的表情明显冷了一瞬。
但很快,又恢复一贯的从容。
「能有什么事儿?」
「我招了个助理,难免会有些接触什么的。」
「星星……估计是误会了。」
我真的佩服他瞎编的能力。
可我忘了一件事,周川止是我爸钦定的女婿,各方面,他都对他满意得不得了。
于是在一瞬间,就相信了他的话。
「星,你说你这么大人了,还要耍小性子吗?」
「这点小事,闹到这个地步?」
「我做个主,你俩各退一步。」
「一家子,和和气气地比什么都好。」
他从来都只认定他以为的。
他一贯忽视我的想法。
我笑了声,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
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叛逆的是我,不听话的是我,那被扔到国外的就会是我。
失去价值就会被无情抛弃,我又何必忍让到这个地步。
18
不知道是不是我爸来过的原因。
这几天,周川止对我的态度变了一些。
他按时回家,甚至有心情每天跟我分享日常,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直到有天晚上,他坐到我的身边。
自然地抬手为我揉小腹。
「是不是不该生我的气了?」
「星星,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原来是在这等我。
他投资的医疗器械公司,需要与我爸所在的科研所长期合作。
而用孩子困住一个女人,无疑是最有效的方式的。
「给你生个孩子干嘛?」
「怀胎六个月的时候看着你跟其他女人厮混吗?」
他抬眼看着我,然后不动声色地往我的酒杯中加酒。
「怎么会。」
「有个孩子,你也有事情做,不是吗?」
见我不动,他自顾自地仰头将面前的酒干了。
看样子,今晚做足准备与我「培养感情」了。
「星星,你这么在意我身边的女人。」
「就说明你心里还装着我。」
「你放不下,对不对?你瞒不过我。」
他抬手勾我的下巴,我躲开了,给他加酒。
那天晚上也许是情绪到了,他自顾自地与我说了很多,
「冷落你是我的不对。」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我很少服软的,像哄你这样的,更没有了。」
「原谅我,嗯?」
他要抬头亲我,我躲开了,拿出一份东西给他。
「你在上面签字,我就原谅你。」
周川止大概也不知道自己酒量真的很差,此时他已经醉眼朦胧。
要凑近才看得清。
「这是什么?」
「你别管,签不签?」
他很显然头昏脑胀,以为哄我有了成效,扬唇朝我笑了下。
「好,老婆要我做的事我都干。」
我看他在协议上落完笔,才抽走。
他要抓我的手腕,我给甩开了,他一头栽在饭桌上,嘴里还在喃喃。
「星星……跟我回家,别走……」
19
第二天,周川止说要给我补办生日会。
这次真的很盛大,包的是最高级的宴会厅,专门请了一片亲朋好友。
现场布置的像婚礼一样浪漫。
「这样的弥补,还满意吗?」
他在手机里朝我发短信。
我低垂着眼看这些,直到宴会厅的灯光猛然变暗。
宾客有一瞬间噤了声,一束光,打在舞台中央的男人身上。
他西装革履,朝着我缓缓走来。
「我确实是个工作很忙的人。」
「忙到有的时候忘记在家等着我的人。」
「忙到有的时候错过了一颗真心。」
「所以,我想借此机会,向一个我爱了很久的人道歉。」
「老婆,你会原谅我吗?」
他扬着眉,满含热意地朝我笑,在众目睽睽下,将一捧娇艳欲滴的花递给我。
引起台下一阵窃窃私语。
「没想到啊,周总这么冷漠的人,居然能搞这么浪漫。」
「那他以前和他那个小助理的事儿呢?传闻吗?」
「害,野花哪斗得过家花……」
然而讨论还未结束,我也没接到捧花。
一个陌生的女人,就猛地闯进了宴会厅。
她戴着眼镜,装着朴素。
一见到周川止,就立马扑过去拉他的手。
「周先生!我是荧荧的朋友!」
「求求您快去看看她吧。」
「她,她要跳楼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周川止那一瞬间瞳孔猛缩。
也是,我好几天没听到他那个助理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怎么处理的。
或许,根本没处理好。
「什么荧荧?」
我爸在一旁皱着眉。
「这是我女儿的生日宴会。」
「无关人员赶紧出去!」
说着,就要保安来赶人。
却被周川止猛然止住。
「她在哪?」
男人明显慌了,将花甩进我怀里就要往门外走。
我爸急了,跑过去拽他。
「你走什么?!现在谁生日你不知道吗?」
哪知道周川止直接推开了他。
不停地拨打着电话。
「怎么不接我电话……」
「荧荧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来找他的那个女孩,略有些艰难地开口。
他背影僵了一瞬,而后疯了一样去开门。
「周川止!你给我回来!」
「你想让我女儿成为一个笑话吗?」
全宴会厅的人都在看这场闹剧,我爸也是气到绷不住了。
可这句话,也就让周川止停留了一秒,而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直接轰鸣着,冲进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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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情妇成功上位后,我多了一个继子。
人前,季野恭敬地唤我:“小妈。”
可到了无人的夜里,季野意乱情迷。
他扶着我的腰,撞得用力,脖颈有青筋暴起。
“我爸知道你哭起来这么好看吗?”
“小,妈。”
1.
季野出差回来的那晚,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从床上,到落地窗前,再到浴室。
我们做了个遍。
最后一次,他躺在沙发上。
我双手撑着季野练得极好的胸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意乱情迷,耳边响起他那一声声带着满足的叹息。
像是一场即将看到终点的长跑,季野转守为攻。
他撞得用力,动作也越来越快,一下接着一下。
随着最后一次冲刺。
季野伏在我耳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带着讨要得到满足后的微颤。
他起身朝浴室走去,路过地板上散落着的几个已经被拆开的包装袋。
我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那件镶满钻的婚纱。
几分钟后,有男人的脚步声向我靠近。
“一件破婚纱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我说。
我将婚纱比在身上,转过身看向季野,笑意嫣然。
“这可是你爸找到国外知名设计师,花了重金,为我量身打造的。”
话音刚落,季野唇边仅有的浅笑不见踪影。
他紧抿嘴唇,点燃一根香烟。
“路绵,你是不是脑子不太聪明?”
我将婚纱重新挂回衣柜。
又轻声问:“怎么,我要跟你爸结婚,你吃醋啦?”
吐出一口烟雾后,季野用带有不屑地语气问道:
“老头子能给你的东西,我都能给你。”
“他半截身子都入土了,从前你做他的情妇,现在又要和他结婚。”
“路绵,你到底图什么?”
2.
在海城,季家权势滔天,每个人手上多多少少都沾着血。
而季野,更是季家一条出了名的“疯狗”。
在他身边周旋,我自然不能说出像“我图他钱多”,又或者是“我图他活不久”这样简单的回答。
我走到他身边,小猫一般地钻进他怀里。
然而我开口,答得却是:“说到底,季家的掌权人是老头子,我和他在一起,得到的当然更多喽。”
意料之中的,季野不怒反笑。
他抬起另一只手将我紧紧抱着,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他说:“你想要的,该不会是老头子的命吧?”
闻言,我抬头看向季野,直直撞上他那双带有审视意味的双眼。
我勾起唇角,语气轻松地回道:“你只猜对了一半哦。”
正午的阳光透过巨大落地窗映在酒店房间里。
我佯装刺眼,低头把脸埋在季野身前。
又吸了吸鼻子。
瞬间便有一股隐隐约约的香水味传到我鼻间。
我恍然想起十八岁那年。
我也曾买过这样一瓶柏木与葡萄藤,亲手送给一个少年。
又在他死后,将那瓶被人珍藏了几年的香水,装进坟墓。
3.
季清——
现任季氏集团的掌权人,也是季野的养父。
更是三天后,我要嫁的人。
从我出现的第一天起,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便没再从我的身上离开过。
但他从不碰我,只欣赏我的美丽与明艳。
就像言情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他散了身边的莺莺燕燕,宛如养一只金丝雀一般,把我养在海城的一栋别墅里。
唯一与小说不同的是,季清不是年轻帅气的霸道总裁,而是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子。
但这并不妨碍我善解人意、温柔如水。
即便是季清这个在名利场里摸爬滚打的人也无法抗拒。
哪怕他的原配妻子在他眼前走上天台,他都不愿多看一眼。
只是用苍老地声音说:“跳吧,反正你家对我来说也毫无用处了。”
“更何况你没有亲生儿女,没有牵挂,跳下去反倒是个解脱。”
那个陪了他一辈子的女人没有反驳,而是转头看向我。
“路绵,你这个贱人。”
“真不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竟然会把你教育成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
我笑了笑,答非所问,“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哥哥。”
高跟鞋的声音在寒风中的天台响起。
我走过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下一秒,她单薄的身体直直向地面坠去。
鲜血散落,像是一朵开在坟墓上的花。
季清近乎痴迷地看着我,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笑容。
“我就喜欢你这幅冷漠的样子,勾人。”
回去的路上,季清又问:“你说你有个哥哥,那他在哪?婚礼那天也把他请过来。”
我随口回答:“请不来。”
“早就死在荒郊野岭了。”
4.
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季清虽已年过半百,但非常重视。
他请来顶流明星的化妆团队为我设计妆容。
一番精心装扮后,化妆师在我的嘴唇上涂好口红。
“路小姐,我们设计的妆容就是这样,您看满意吗?”
我看都没看便开口回答:“可以,就这样吧。”
站在一旁的沈婉紧皱眉头。
她是我的多年好友,也是对我的过往最清楚的人。
“绵绵,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吗?”她问。
虽然她的话里没有提到跟有关那人的半个字。
但我还是下意识地愣了愣神。
良久,我低着头,轻声说了一句与婚礼毫不相关的话。
“婉婉,昨天晚上,我梦见他了。”
5.
那是一个有些突然的梦。
在过去的三年里,我从没做过任何有他出现的梦。
但昨晚,在季野走后,我梦见他了。
又或者说,他终于肯来我的梦里看我一眼了。
十八岁的路岐穿着签了我名字的高中校服,站在家楼下的路口。
我把香水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
“谢谢我的绵绵。”
阳光下,路岐看着我微笑。
那意气风发地模样,与后来他躺在血泊里,死无全尸的模样毫不相同。
在梦的最后,路岐穿着那身梦寐以求的制服,身前写着数字的警徽闪闪发亮。
可他的脸却是灰暗地、失望地。
“路绵。”
他的语气有些无奈,“你别为了我,这么糟蹋你自己,好不好?”
我摇了摇头,“不好。”
就在我开口回答的瞬间,梦醒了。
睁开双眼之后,眼前只有带有季野痕迹的房间。
我对着虚无地空气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路岐。”
末了,我用枕头把脸蒙住,让眼泪悄无声息地融进布面。
闷声开口:“哥,我好想你。”
6.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
季氏家大业大,前来祝贺的宾客占满了整个庭院。
穿着西装的季清领着我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朗声说:“欢迎大家来到我的婚礼。”
“我很幸运,能在暮年遇到真爱。”
这话听起来有些好笑。
我眼见着有几位宾客强忍住想笑的冲动。
还有几位,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鄙视和不屑。
再仔细看了看。
那几位便是当初死活不同意季清将我这个来路不明的第三者娶进家门的叔伯们。
于是我朝着他们举起酒杯。
“我也很幸运,可以遇到一个真心疼我、懂我的人。”
话音未落,突然有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让我如芒在背。
我侧头看去,便看见坐在角落的季野正紧盯着我。
四目相对时,他薄唇轻启,用嘴型无声却清晰地说了六个字。
有些少儿不宜,我连忙错开视线。
婚礼正式结束后,我挽着季清的手臂,看向正慢步走近的季野。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祝福语。
“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
“希望是不管哪个方面,季叔都能让你满意。”
……
季野是季清的养子,也是原配夫人将他带大的。
所以,季清一直以为我和季野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明明我知道季野这句话是在挑逗。
但在季清听来,这根本就是嘲讽。
他拍了拍季野的肩膀,“我知道你不喜欢路绵,但如今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多照顾她一点。”
季野挑眉。
“季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说这话时,季野加重了‘照顾’二字。
两年的“坦诚相待”,让我清楚地知道——
季野生气了,后果或许会很难承担。
果不其然。
在宾客散场后,我独自一人走上别墅的二楼。
却在拐角处,被突如其来的一双手紧紧箍住。
那双手宽大且灼热,像是一场燎原的火。
圈里人人皆知,季野从不会和同一个女人过夜超过两次。
可他却跟我纠缠了两年。
我了解他的某些癖好,他清楚我这具身体的开关。
下一秒,季野俯身,将嘴唇凑近到我耳垂,咬了一口。
“老爷子睡了?”他低声问。
我颤抖着“嗯”了一声。
他抬手揽住我的腰,把我带到怀里。
“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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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拐到黑市,如待宰羔羊一样等待挑选。
清冷矜贵的男人来到我面前,用鞋尖勾起我的下巴。
他身后的人小心询问:“霍爷,认识?”
他勾唇,笑的讥讽:“睡过。”
后来,我用尽手段再次爬上他的床,求他带我走。
他掐着我的脖子,大汗淋漓,语气发狠:“带你走,然后又逃掉?”
1
被逼着换上那些布料少得可怜的衣服后,我们被蒙上眼睛,脖子上又被戴了一个项圈,如同货物一样被带到包间里。
一进去,领头人就让我们跪下,笑眯眯的开口:“各位,这是最新到的货,绝对干净,纯!”
“啧,才六个啊,都不够我一晚上。”
“哎哟陈爷,这不是最近查得紧吗,但好话说,多不如贵,贵不如精,这次啊,有两个是极品名器,那简直!”
“好好好,我都要了。”
“陈爷,那么多人呢,咱们还是按规矩来,价高者得。”
我的眼睛被蒙着,但感官更加敏锐,那一道道赤裸的视线如有实质,凌迟着我。
领头人一一介绍完之后,把我和另一个女孩拉出来。
“各位爷,她们俩我们验过了,都是极品。”
“但有点可惜,这个已经被破过了,性子还倔,饿了三天都不老实。”
我能感觉到他在指我。
一下,所有视线都聚集在我身上。
有人哈哈笑着:“我就喜欢倔的,开个价。”
我身体发着抖,止不住的后退想逃。
可脖子上的项圈链子被握在别人手里,我又被拽了回来。
“老实点。”
我扑在地上,手肘碰到桌角,生疼。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稳稳停在了我身前。
我害怕的瑟缩着。
冰凉的东西抵住了我的下巴,逼我抬起头。
我看不见,但那充满占有的视线将我紧紧包裹,令我心颤。
“呵。”
一声低笑,莫名熟悉。
下巴上的力道消失,紧接着,我眼睛上的布条被扯掉。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至极的面庞。
刀削斧刻,眉眼锐利,漆黑瞳孔映着我此刻狼狈的模样。
我心跳停了一瞬,骤然加快。
“霍深……”
我从未想过,再次见到霍深会是这种场景。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手里的黑色布条落在我身侧。
他身后的人小心开口:“霍爷,认识?”
他缓缓勾唇,笑的讥讽:“睡过。”
2
霍深越过我,坐在沙发上,清冷矜贵。
我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本能的扑过去求他救救我。
可我脖子上的链子还在领头人手里。
于是,我像一条被拴住的狗一样,祈求的看着霍深。
“救救我,求你。”
他挑眉:“我们很熟吗?”
我一哽,想到他那句睡过。
他还在恨我。
见我不说话,霍深便不再看我,眼神越过我打量着旁边的几个女人,饶有兴致。
我被拽回去。
按照规矩,接下来便是开价。
价格满意,领头人便会把链子交给那个人。
眼看着她们被一个个带走,很快就要轮到我。
我频频看向霍深,他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一切,连个眼神都没在我身上停留。
“五号,虽是名器,但不是第一次了,起拍价两百万。”
轮到我了……
“三百万。”
“五百万。”
“……”
“八百万。”
霍深一动不动。
“还有比八百万更高的吗?”
我心中焦急万分。
“陈爷,归你了。”
领头人拽着我来到陈爷面前,陈爷笑呵呵的伸手。
眼看着链子就要交到他手上,我趁他还没握住之际,猛的推开领头人,抓着链子扑到霍深面前。
我八爪鱼一样骑坐在霍深腿上,慌乱的把链子塞在他手里,卑微祈求:“要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不想跟他们。”
霍深神色未变,岿然不动,但手虚虚握住了链子。
3
陈爷:“哎那是老子的人!”
霍深抬起手,看样子像是要把链子交给陈爷。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胡乱的去亲他勾他,手往他身下探。
“霍深,霍深,求求你。”
眼泪混合着吻,我紧紧贴着他。
陈爷大步来到我身后,伸手要拽我。
这时,我的腰被一只手揽住,将我贴的更近。
霍深终于开了口:“两千万。”
陈爷冷哼:“竞拍时间已经过了,她现在是老子的女人。”
霍深充耳不闻,手若有若无的摩挲着我的肌肤,再次开口:“三千万。”
“新来的,你这是想破道上的规矩?”陈爷语气含着威胁。
见状,领头人急忙出来打圆场,笑呵呵安抚陈爷。
“陈爷消消气,霍爷既然睡过了,那也没什么好稀罕的,我明天给您找几个干干净净的。”
这世道,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领头人一通好话加保证,这才把陈爷安抚好。
随后,他又过来:“霍爷,喊了价,人便是您的了。”
霍深略一挥手,他身后的人立即递上一张卡。
“那霍爷您慢慢享用。”
霍深这才推了推我,语气冷硬:“下去。”
我被吓得颤了颤,起身退开。
刚退两步,脖子上的项圈就扯住了。
抬眼,看到霍深握着链子,好整以暇的站起来。
4
就这样,我跟着霍深出了包间,进了电梯。
我乖顺的站在他身后,努力不去惹他生气。
霍深突然笑了一声,扯了扯手里的链子,我也被迫离他更近了一步。
“姜知,离了我,你就混成这样啊。”
电梯里有一面镜子,映着我此刻的样子。
红色的衣服几乎什么都遮不住,羞耻又狼狈。
我眼睛红了红,咬着唇捏住霍深的衣袖晃了晃,“别丢下我。”
霍深深吸了一口气,没再开口。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霍深拉着我进了套房。
他坐在沙发上,用力一扯链子,我跪在了他面前。
那双漆黑的眼凝着我,带着怒,带着怨。
他缓缓收紧链子。
我挪着膝盖,一点点进入他双腿间。
直到下巴被捏住,我才停下来。
“姜知,你记住,是你求我把你买回来的。”
霍深松开我,身子后仰:“取悦我。”
我颤声:“好。”
我抬起手,撑在霍深大腿上。
他的手仍握着链子,撑在沙发上,手背青筋暴起。
突然,他抬手按住我的后脑勺。
“姜知。”
半晌后,我抬头,迎面而来的是炽热的吻。
我被提起来,坐在霍深腿上。
之后又被放在沙发上,床上。
最后,情浓之际,我求霍深:“带我走好不好?”
他掐住我的脖子,轻微的窒息感让我很不适。
“带你走,然后你又逃一次是吗?”
他大汗淋漓,语气发狠。
5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霍深的身影。
洗漱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我安静的在套房里等着霍深回来。
我不敢出去,不敢乱跑。
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中午的时候,霍深终于回来了,一身酒气,领子上还有一个暧昧的口红印。
见我直勾勾的盯着那枚口红印,他嗤笑:“你已经不是我老婆了。”
我失落的垂下眼,“嗯。”
我之前,很喜欢拈酸吃醋。
霍深皱了下眉,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子,随后去浴室洗澡了。
听到关门声,我才扭头看过去,心里一阵酸楚。
我和霍深是夫妻。
但仅限以前。
从我逃出来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霍深性格淡漠,年纪轻轻就遁入空门,不理世俗。
霍家怕从此绝后,就暗中给他物色合适的女人,企图让他破戒,若能生下一儿半女更好。
霍深曾在电视上看到我姐的画,夸了一句“不错”,霍家便马不停蹄找到我姐,开出了天价彩礼。
但我姐那时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不愿意嫁过去。
我爸妈又舍不得放弃这天价彩礼,便把刚毕业的我打包嫁过去了。
我和我姐长的很像,但性格完全不同,她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优雅知性。
而我样样不如她,所以父母也更加偏爱她。
为避免霍家认出来,他们要我扮着我姐的样子和霍深相处。
我知道了霍家的目的后,便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霍深。
可霍深实在是性冷淡,那么大个美人在他面前宽衣解带,他都无动于衷,甚至一本正经的给我披上衣服。
最后,我忍无可忍,从某个渠道买了能药倒一头牛的药,通通下给了霍深。
那一晚,霍深没有克制,紧紧搂着我。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怕的东西……
我不由抱紧了手臂,现在想起心里还是发怵。
昨晚,霍深好像没有显现出来……
正想着,浴室门被打开,霍深随意的披着浴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他坐在我对面,随意的问:“怎么到这儿的?”
我别过头去,不敢看他,难以启齿。
霍深嗤笑:“昨晚求我救你的意思怎么不见你为难?”
他捏住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或许我该问,为什么要顶替你姐嫁给我?”
我心口骤然一沉。
逃走前一晚,我生气爸妈把我嫁给那么一个怪物,所以把姜家如何舍不得那天价彩礼,如何让我伪装成我姐嫁给霍深的事通通告诉了他。
“我不是姜雪,我是姜知。”
“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你就是个怪物!”
我清楚的记得那一刻霍深震惊的表情。
还有被人欺骗后的愤怒。
此刻,霍深漆黑的眼紧盯着我,逼迫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霍深仍问:“我问的是你。”
我?
我冷笑:“呵,你觉得我有选择吗?”
“我一回家就被打晕送到了你的床上,偌大的别墅没人敢和我说话,也不让我离开,我还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我所谓的丈夫。”
“我说我不愿意嫁有用吗?”
“我爸妈不会来接我回去,你爸妈出了彩礼也不会放我回去。他们要我勾引你,要让你破戒,让你有个孩子,这是他们给我唯一的路。”
“我能怎么办?”
没人知道我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好不容下定决心,可到头来霍深是什么?
是个有触手的怪物!
6
我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后知后觉又觉得自己这样说不妥,万一惹霍深生气,他不管我了怎么办?
相比于霍深,我更害怕这里。
霍深眉头紧皱,突然朝我伸出了手。
我立即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你别生气。”
他手一顿,随后落在我脸上,动作轻柔的替我擦掉了眼泪。
“是我疏忽了,我道歉。”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说:“收拾一下,待会儿带你出去吃饭,等过段时间就带你离开。”
我试探性的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霍深幽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的心高高悬起。
他说:“有生意。”
心脏重重落地,带着一丝失落。
“哦。”
我起身去洗了把脸,之后和霍深一起出了套房。
这里的到处都是异域面孔,说的是本地方言,我也听不懂。
但霍深听得懂,游刃有余的和他们交谈着。
到餐厅后,他把菜单递给我。
“看看要吃什么?”
我拿着菜单,点了几个我想吃的菜,心里不由开始期待起来。
被绑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我几乎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
等服务生上菜的间隙,我打量着四周。
霍深给我倒了果汁端过来。
突然,我看到门口进来一男一女。
心头猛的一跳,我下意识害怕的抬手,不料碰翻了霍深递过来的果汁。
果汁翻了,杯子碎了,我的衣服也湿了。
这一动静惹的大家看过来。
“怎么了?”
霍深急急抽出纸给我擦掉果汁,同时喊来服务员打扫。
他护着我站起来退后,生怕我踩到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这时,那两个人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往霍深躲。
霍深好像也意识到了我怕他们两个,将我护在了身后。
那一男一女径直来到霍深面前,男人极为熟稔的开口:
“深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一怔。
不可置信的看着霍深的背影。
他语气平常的回道:“有点生意。”
男人笑道:“这样啊,那不介意拼个桌吧,我也好久没见深哥了,叙叙旧。”
他身侧的女人附和着。
我立即拽了拽霍深的手臂。
他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今天不太方便,改日再约。”
他转身,将我护在怀里,出了餐厅。
我听到那个女人嘀咕:“那女的是谁,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男人说:“听说霍深受了情伤,估摸着是来这儿消遣的……”
后面的话,我没再听清。
我们已经出了餐厅。
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霍深才松开我,关切的问:“你认识他们?”
我抬头,惊恐的点了点头:“是他们,把我拐到这里的。”
而霍深,看着跟他们很熟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颤着声音:“霍深,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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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宋鹤结婚当天,我才发现自己搞错了攻略对象。
此刻,他正被小青梅压在化妆间里。
「哥哥,跟我逃婚好不好?」
宋鹤双眸暗沉,掐着她的腰,红着眼睛道:「求我。」
化妆间外,系统声音凄惨:「宿主,咱们攻略错了!你的攻略对象是他好兄弟,顾渊。任务只剩一小时了。」
于是,宋鹤逃婚前,我先逃了。
转头在隔壁强吻了他的兄弟。
「哥哥,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跟你的兄弟只是朋友,你信吗?」
顾渊擦掉唇上的血迹,嗤笑道,「小绿茶,你特么钓上瘾了?」
1
我搞错了攻略对象。
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都要跟宋鹤结婚了。
化妆间里,女生穿着我的婚纱,娇滴滴地问:
「宋鹤,我穿她婚纱的样子好看嘛?」
宋鹤声音低哑,「难看。」
「难看,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啊——」
她的声音被撞得粉碎。
今天我和宋鹤结婚。
他的小青梅乔依依听到消息后,连夜从国外杀回来。
依偎在宋鹤怀里,打算抢婚。
我浑身冰凉。
一旦婚礼终止,我就会因为任务失败,被系统抹杀。
门内,乔依依气喘吁吁,耀武扬威,「你看,你还是爱我的。」
宋鹤沉着脸,动作却不停,「别自作多情。」
乔依依哭出声,「哥哥,不要娶那个舔狗,跟我逃婚好不好?」
「求我。」
「求求你了。」
宋鹤吻住了她。
我心痛得喘不上气来。
正准备推门而入。
装死很久的系统突然尖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
给我吓一哆嗦。
系统声音惊恐,【宿主,眼泪收一收!你舔错人了!!!!任务要截止了啊啊啊啊啊……】
我如遭雷击,「舔……舔错人了?!」
系统含泪道:【错了,你的攻略对象是宋鹤的好兄弟顾渊……任务还剩一小时。】
我两腿发抖,眼前发黑。
几乎晕厥。
这半年来,我兢兢业业扮演着舔狗的角色。
任劳任怨,随叫随到。
就是为了让宋鹤跟我结婚。
结果你告诉我舔错人了?
就一个小时,我上哪找顾渊结婚去?
不如直接等死。
「那怎么办?」我心如死灰。
系统气若游丝,【接吻能延长任务时间!亲密程度越高,延长时间越长。这边建议直接强吻。】
我立刻恢复了生机,杀气腾腾提着裙子,「去哪吻!?」
【婚礼现场!】
几分钟后,婚礼现场站了对貌合神离的新人。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毕竟亲不到顾渊,我就要死了。
宋鹤依旧对我不冷不热的。
「浅浅,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期待吗?」
他似乎很期待接下来悔婚时,我失声痛哭的好戏。
但我没心情理他。
因为系统紧张兮兮的声音盘踞了我的脑海。
【宿主!顾渊即将到达门口,倒计时十、九、八……】
我慢慢提起裙摆,身体微弓,准备助跑。
司仪慷慨激昂地问:「请问,两位新人愿意白头偕老,相守到永远吗?」
乔依依坐在台下,激动得脸都红了。
宋鹤拿起话筒,唇角微勾:「我不——」
【宿主冲啊啊啊啊啊啊!!!!!!】
众目睽睽下,我面目狰狞,一跃而起。
像个炮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射向礼堂外。
众人张大了嘴。
只听大门砰地被撞开,我拽住一个男人,消失在白光里。
留下宋鹤和司仪傻了眼,站在台上。
很久之后。
「我草……」
司仪声音都变了调,不确定地问宋鹤:
「新娘……刚刚……是逃婚了?是吧?」
2
陈旧的杂物间里,顾渊懒懒地倚着墙。
衣衫凌乱。
浑身上下透着被凌虐过后的美。
「亲够了?」
顾渊语气懒懒的,没什么热情。
好像被平白吃了豆腐,也无所谓。
系统气喘吁吁,【呼,强吻有效,恭喜宿主,赢得半小时的生存时间。】
【要是能睡他就更好了,一次能延长好几天呢。】
亲到他才给延长半小时。
不愧是顾渊。
出了名的难搞。
身为顾家最年轻的继承人,顾渊性情乖戾阴鸷。
别人遇见都躲着走。
谁敢钓他?
系统面目狰狞,咬牙拍出一部《疯批大佬总想哔(消音)我(高 h)》。
【宿主,你信我,照搬情节,绝对拿下!】
几分钟后,我穿着一条红色的吊带高开叉连衣裙,红着脸坐在了顾渊的腿上。
白皙的腿和顾渊黑色的西装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系统小声逼逼:【这本书玩得还挺变态,辛苦你了宿主。】
不辛苦,命苦。
我拧着大腿,泪眼汪汪,「哥哥,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跟你的兄弟只是朋友,你信吗?」
明媚的春光照在我白皙的皮肤上,顾渊眯了眯眼,眼神渐暗。
「小绿茶,你钓上瘾了?」
清冷的声线撩到人腿软。
窗外突然传来宋鹤阴沉的声音。
「给我搜。找到王浅浅腿给她打断。」
顾渊低头,打量着我身上被撕成一坨烂布的婚纱,嘲讽般勾了勾唇。
「小绿茶,坐过来。」
系统突然提醒我:【宿主!不能被宋鹤看见你偷情,会扣生存时间的!!!!】
我吓了一跳,正准备爬起来锁门。
顾渊突然扣住我的腰,朝他拉近。
清冽的薄荷香迅速占据了我的大脑。
他好干净。
一尘不染。
顾渊的手捋过我的腰线,轻轻一拧。
我没忍住,发出一声惊喘。
紧接着,窗户被打开了。
明亮的春光照进来。
衣架挡住了顾渊的上半身。
宋鹤看见了来不及藏起来的我——脸颊绯红,跨坐在一双穿黑色西装裤的长腿上,神色惊慌。
系统哀嚎一声,【生存时间即将清零,倒计时十、九……】
【啊啊啊啊,宿主别亲了,睡他!睡他更快!】
我手忙脚乱地去解顾渊的腰带。
下一秒,宋鹤的咆哮响彻了整个院子。
「王浅浅,你给我住手!」
「今天让你和这狗男人四肢健全走出去,我跟你姓!」
顾渊淡定至极,摸着我的头。
「手背到后面去。」
「啊?」
窗外貌似来了不少亲朋好友。
顾渊拆掉自己的领带,把我手腕一捆。
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不是要睡我吗?」
「没力气,怎么当别人的面睡我?」
不是……
这些人,都是他叫来的??
好不容易赢得的生存时间正在飞速锐减。
我被他捆住双手,急得哭腔都出来了。
「你给我解开!」
「不然我没法睡你。」
顾渊好整以暇的模样瞬间消失殆尽。
他微微挑眉,唇角泛冷,「真想睡?」
「难道是假的?!」
在死亡的威胁下,我浑身发软,哆哆嗦嗦地倒在了顾渊怀里。
失声痛哭。
这大概是顾渊第一次见到有人因为睡不到他,急哭的。
窗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人。
黑色外套兜头罩下。
在众人抵达前盖住了我的全身。
倒计时停止了。
顾渊皮笑肉不笑道:「怎么跟得了绝症一样,王浅浅,你就这点出息。」
3
在宋鹤即将破门而入前,顾渊抱着我起身,从后门穿过层层叠叠的衣服架子,坐上了他的车。
车里,我惊魂未定,哭得直抽抽。
顾渊沉着脸,「哭什么?就因为睡不到我?」
我用力点头,八爪鱼一样黏在他身上,默默数着缓慢增长的生存时间。
顾渊神情冷厌,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汽车慢慢驶入别墅区。
「下车。」
顾渊赶我。
「你不下吗?」
「我还有工作。」
那还得了?
系统几哇乱叫:【宿主,先亲够本!!!我不想死!】
我小心翼翼地贴过去,「可不可以亲亲?」
顾渊一言不发地盯着我湿漉漉的睫毛,好半晌捏住我的下颌,纵容我放肆地亲吻他。
他的嘴唇很凉。
粗糙的指腹轻轻摸着我的颈子,带来不可言说的悸动。
好舒服。
突然,车玻璃被人敲响了。
我一睁眼,看到宋鹤贴在车窗上的大脸,吓得尖叫一声,差点心脏骤停。
「你他妈傻——」
【宿主,注意不要违反绿茶人设。】
我捂着嘴,飞快地蹲到了顾渊的双腿下面。
仰着头哀求地望着他。
好在宋鹤看不到车里。
只见他沉着脸,一边敲一边说:「哥们,帮我个忙。」
顾渊垂眸看了我一眼,把我头摁下去,「乖,再低一点,他才看不见你。」
由于这个不可言说的姿势,顾渊身上的薄荷味更加浓郁。
车窗落了一道缝隙。
顾渊冷淡问:「有事?」
「王浅浅逃婚了。」
顾渊眉尖微挑,表情微妙,「哦,那她可真是……不知死活。」
宋鹤烦躁地抽起了烟,「帮我个忙,有个男的抱着她从后门走了,我记得你的人在后门,肯定能看到。帮我查查是哪家的,我让他断子绝孙。」
我一紧张,一头撞在了某个部位上。
顾渊「嘶」一声,眯着眼低头看我,「乖乖,你也想让我断子绝孙?」
我捂着嘴,不敢出声。
倒是宋鹤顺着缝隙往里瞧了个大概,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你哪来的小姑娘?柔韧性不错。」
「刚谈的,比较爱咬人。」
宋鹤眯着眼,就差把头挤进来了,「这么嫩的,不介绍给兄弟认识认识?」
说着就要拉开车门。
司机顿时落了锁。
顾渊笑着说:「胆子小,怕吓着,下次吧。」
说完,在宋鹤意味不明的目光中,顾渊升上车窗,抬起我的脸。
发现口红尽数印在了他的裤子上。
他耐心替我抹掉晕染的口红,「怎么办,你前夫哥又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所以,只好把你藏起来了。」
4
「顾渊就是个变态。」
我躺在顾渊的大床上,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这变态把我关进别墅之后,就离开了。
取而代之,是秘书送来一堆生活用品。
真丝睡裙和名牌鞋包堆满了衣帽间。
系统看热闹不嫌事大:【宿主,他包养人还挺有仪式感的。】
可我缺的是钱吗?
我缺的是人!!
可顾渊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么钓着我,看得见,摸不着。
眼看生存时间即将耗尽,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宿主,要不然跳窗跑吧。顾渊就在不远处参加一场宴会,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于是我真的跑了。
别墅的安保系统疯了一样地叫。
下一秒,我手机接到了顾渊打来的电话。
接起后,只听见他凉凉地笑着说:「宝贝,这就是你的诚意?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到你。」
我烦躁地挂掉电话。
盯着头顶还剩十分钟的数字显示屏,加大了码力。
宴会厅里人声鼎沸。
我在人群中左瞧右盼,一转身,就被人扯着头发掼到了墙上。
疼痛自后脑勺传到了尾椎骨。
疼得我龇牙咧嘴。
「浅浅,这几天去哪儿了?」
宋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脸色阴沉。
我瞬间屏住呼吸,浑身都紧绷起来。
上次他和顾渊同时在场,差点把我搞死。
我小声说:「宋鹤,你先把我放开。」
「放开?好让你跟那奸夫逍遥快活?」
他手上用力,发了狠般拽我头发,「乖乖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好让我教育教育他,不是什么样的垃圾,都能捡的。」
我差点忘了,宋鹤是个让人讨厌的疯子。
乔依依不理他的时候,宋鹤就把我当替身,勒令我拼命减肥。
不管我多高,都要减到跟乔依依一样,弱柳扶风。
乔依依跟他说两句话,他又觉得我这个替身碍眼,让我拼命增肥,绝不能跟她一样。
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年,我患上了胃病。
身体一直不太好。
「系统,我能骂他傻逼吗?」
系统遗憾地说:【你的人设是小绿茶,不可以 ooc。】
我都要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了,乔依依不知道从哪冒出来。
惊讶地捂住了嘴,眼眶瞬间通红:「哥哥……你为什么要让她的脏手碰你?」
宋鹤猛地回头,看到乔依依,眼神中闪过惊慌。
「依依,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你这个骗子!」乔依依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别碰我,你被她摸过了,好脏好脏……」
趁这个时间,我挣开了宋鹤,转身要往走廊外跑。
乔依依突然伸脚绊了我一下,我失去平衡,赚翻了啤酒瓶,重重摔在地上。
手掌瞬间被玻璃碎片扎破了。
乔依依哭个不停。
宋鹤搂着她,踹了我一脚,「喂,惹我媳妇生气了,给她道歉。」
我咬着牙,盯着还剩十分钟的倒计时,求生的欲望让我拼命向前爬。
乔依依眼里闪过恶毒,尖锐的高跟鞋根朝着我的手扎来。
情急之下,我抓起一旁的玻璃碎片,狠狠扎进了她的脚踝。
刺耳的尖叫盖住了嘈杂,
突然耳中传来冰冷的提示音:【攻击 NPC,扣除生存时间五分钟。】
是掌管所有系统的【审判长】,裁决结果拥有绝对的权威。
头顶的生存时间进入了倒计时。
系统传来惊呼:【宿主!要赶紧找到顾渊啊!】
我咬着牙爬起来,推开大门跑出去。
一眼就看到顾渊正在众人的簇拥下,从远处缓缓走来。
【宿主,把顾渊引到宋鹤看不到的地方!上他!】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只见顾渊侧头跟人说了句什么,便迈步朝我走来。
我脸色惨白,心跳加速,沿着走廊穿梭,寻找最佳作案地点。
顾渊惫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浅浅,别告诉我,你逃出来,就是为了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他腿长,一步顶我好几步,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跟在后面。
像放任猎物逃跑的野兽。
耳边的倒计时如洪钟般,敲击着我脆弱的神经。
眼看我越跑越快,顾渊声音也冷下来。
「有本事就再跑快点,要是让我抓到,你知道后果。」
直到某个拐角,我看到了一间敞开的会客厅。
头上的倒计时也接近尾声。
我猛地掉头,在顾渊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把他拽了进去。
狠狠撞倒在沙发里,开始疯狂亲吻。
即将归零的时间又开始缓速增长。
顾渊浑身都僵住了,眼底的冰冷戾气渐渐化为困惑。
他的唇被我占着,说不出话。
大掌滑过我的后背,捏住领子,轻轻一提,就把我拽离了自己。
冷峻的面容布满阴沉:「王浅浅,停一停——」
「别说话!让我吻你!」
我像个饿死鬼一样,又扑回去,肆无忌惮地啃咬他、蹂躏他。
清冽的气息带着馥郁的酒香,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可是不够活。
时间还是不够活。
我气喘吁吁,头脑发昏,拽着顾渊的领带说道:「哥哥,我们睡觉吧!就现在!」
事实证明,在死亡面前,人类会彻底丧失理智。
以至于我都没发现,这里其实还有人在场。
而且是不少人。
「你、你放开我们董事长!」
身后传来一个颤巍巍的声音。
我一回头,十几双眼齐刷刷盯着我解顾渊腰带的手。
表情缄默。
谁能告诉我,这群中老年男性是从哪冒出来的?
顾渊突然不厚道地笑了。
「恭喜你,刚刚当着我董事会的面,说要上了我。」
5
顾渊又变成了被蹂躏过后的样子。
薄唇上印着我的口红,领带和衬衣发了皱。
表情恹恹的,活像被欺负了的良家男。
董事会那帮人一看更心疼了,纷纷拍案而起。
一把鼻涕一把泪:「你怎么敢……睡他!他身体不好!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顾渊嗤笑一声,「是啊,刚才一头撞过来,跟小牛犊子一样,差点没要我的命。」
他个死变态……又开始看热闹了。
我紧绷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就压不住了。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我一头扎进顾渊的怀里。
再抬头,眼眶通红。
「哥哥,我只是太爱你了,有错吗?」
「为什么要让他们这样羞辱我?」
顾渊表情一僵,清隽的五官逐渐阴沉下去。
「出去。」
我心里骂骂咧咧,正准备起身,顾渊就搂住了我的腰。
「我说的是他们,出去!」
董事会这群人如临大敌,「不行啊,您有心脏病,不能玩得太激烈——」
「滚。」
顾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阴戾和疯狂。
众人三步一回头,不放心地离开了。
临走前,还贴心地给我们关上了门。
不过顾渊竟然有心脏病,难怪看起来病恹恹的,一副经不住折腾的样子。
顾渊抬手,抹掉我脸上的泪。
「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玩?」
……
我是这种随便的人吗?
到底是什么时候给他的错觉?
许是我的目光过于幽怨,顾渊抿唇,「罢了,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
说完,他修长的五指开始一下下解自己的衬衣。
莹润的锁骨逐渐露出。
让人气血上涌。
见我呆呆盯着他,顾渊挑起唇角,「不是要睡我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指尖下的皮肤突然变得滚烫灼热。
顾渊就像个勾引人的男狐狸精,惫懒地盯着我。
手指关节在明晃晃的灯光下,竟然泛着粉。
我有点羞涩。
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
他的手指点着我的颈骨,慢慢滑进松软的头发里,握紧。
眼底浮现出昏暗危险的欲色。
「乖乖,过来。」
我浑身酸软,说话都带上了颤音:「能不能把灯关掉?」
「不好。」
「就这样,看着你哭。」
「才刺激。」
……
一个小时后,我脚步虚浮,两眼无神地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系统满意地砸吧砸吧嘴:【宿主,这次足足多了半个月时间呢,顾渊真厉害。】
是啊,我差点死了。
顾渊那个衣冠禽兽,跟着走出来。
两手插兜,慢慢弯腰凑到我耳边,笑着说:
「裙子后面弄脏了,回去记得丢掉。」
我闹了个大红脸。
紧接着腰上多出一双手。
顾渊把自己的外套系到我腰上,拍拍我屁股:
「去吧,玩去吧。」
「……」
我站着没动。
顾渊又笑了:「怎么?舍不得我?」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哥哥,今晚可以一直陪着我吗?」
顾渊暗沉沉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行啊。」
我拽着他的领带,拉低了身子,抬头给了他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在这里等我哦。」
说完,我扭头气定神闲地往宴会上走。
系统疑惑不解:【宿主,你要干嘛去?】
我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当然是把那俩傻逼给剁了。」
半个月的生存时间。
不拿出一半来报仇,怎么行呢?
6
宴会上,气氛正好。
乔依依依偎在宋鹤怀里,泪水涟涟地坐在角落的窗台上。
白皙的脚被宋鹤握在手里。
「啊……别这样。」
「别怎么样?」
宋鹤坏笑着,借着上药的名义摩挲把玩,「刚才还为了我争风吃醋,现在装什么清纯小白花啊?」
乔依依羞恼地抹了他一眼,「人家洁癖嘛……那个女人水性杨花,好脏的。」
「乖,待会儿我让顾渊抓她,给你报仇。」
「要扎穿她的脏手,还要扒掉她的衣服。」
宋鹤低笑一声,「这么坏啊。」
「你不就喜欢我这么坏嘛?」
我从容不迫地经过服务生身边,顺手拎走了托盘里的红酒瓶。
走到宋鹤身后。
抬手。
清清脆脆的一声响。
红酒顺着宋鹤的后脑勺滚下来。
猩红的酒液溅在乔依依白皙娇嫩的脸上。
俩人都吓呆了。
审判长又出现了,【严重警告:宿主伤害 NPC,扣除生存时间五分钟。】
脑海中响起了高昂刺耳的警报声。
原来……
才扣五分钟啊。
我抹掉脸上的液体,又抄起一瓶酒。
众人都被这头吸引了注意力。
乔依依脸色惨白:「王浅浅,你、你别、别——」
啪!
第二瓶红酒,在乔依依头上开了花儿。
【严重警告!生存时间扣除十小时!】
我乐了,「不好意思,我这人端水大师,你也得来一瓶。」
宋鹤脸色阴沉,正要上手抓我的头发。
可惜,我过于了解他的习惯。
下一刻,直接提膝顶在他的下三路。
宋鹤闷哼一声,捂着下面,痛苦地跪了下去。
系统弱弱地哀求:【宿主!不要再动手啦!违反审判长的指令后果很惨的。】
众人怔怔看着眼前这一幕,都吓傻了。
乔依依情绪失控,「保安呢,把她给我赶出去!别让这个脏女人跟我们待在一个地方!」
我面无表情地抓住她的头发,拖拽到长桌前。
当着所有人的面压进了蛋糕里。
【滴滴滴滴!警告警告!扣除生存时间三天!】
乔依依爱吃山竹,宋鹤逼着我学她,一天吃了二十斤,导致我现在看见就想吐。
我抬起乔依依的头,又摁进旁边的山竹里、饮料桶里、面包堆里……
脑海中的警报声此起彼伏。
【扣除四——】
【扣除一天——】
【扣——】
【扣、扣、扣、扣——哔——已死机——】
受了这么久的委屈,突然就宣泄了出来。
宋鹤踉跄着爬起来,拽住我,狠狠扔进了蛋糕里。
尖锐的叉子擦着我的眼角划过去。
擦出了血痕。
宋鹤抱住不断颤抖的乔依依,「王浅浅,你敢动她,我弄死你!」
脑海中的倒计时突然变成了危险的红色。
宣告着我的生存时间不多了。
我该去找顾渊了。
可是这一刻,我竟然不想动了。
抹了把泪,我在认真思考,是活着好,还是带着宋鹤乔依依一起死比较好。
【叮咚!】
系统重新上线,【检测到攻略目标好感度上升,生存时间加五天、加十天、加、加、加——哔——已死机——】
红色转为健康的绿色。
我摇摇晃晃撑着桌子起了身。
和人群外正倚着门看了场好戏的顾渊四目相对。
他又在抽什么风。
看着我这幅狼狈的样子,竟然开始喜欢我?
顾渊懒洋洋地穿过人群走来。
周围人自动避让。
宋鹤抱着乔依依,看向顾渊,「兄弟,这里是你的场子,所以帮我弄死个人。」
「我要看到这个女人被人玩烂。条件你开。」
顾渊瞥了他一眼,「那就要看你和她,谁开价高了。」
宋鹤阴沉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恶心的蛆虫。
「我公司的一半股份,够了吗?」
我浑身冰凉。
顾渊说到底还是个商人。
系统死机中。
我看不到顾渊对我的好感度有多少。
估计……不会太高。
顾渊眉尖一挑,似乎很感兴趣。
随后,他走到我面前,笑着问:「你开价多少?」
我一言不发,甚至都不去看他。
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有一条烂命。
不过他敢杀我,我就连他一起带走。
只见顾渊弯下腰,凑到我耳边,笑着说:
「乖乖亲我一下,我让宋鹤被人玩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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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个遭遇了非人折磨的兽人。
出于同情,我照顾了他几个月。
但他仍旧对我表现出害怕。
因此,在他身体好得差不多后,我就把他送走了。
可他却带着军队重新找了回来。
兽人低声哀求:「你、你不是喜欢那种类型吗?
「我什么疼都能受着,别、别赶我走。」
1
我拎着医药箱回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只有一碗。
我叹了口气,然后朝地下室走去。
楼梯潮湿,下面只点了一支蜡烛。
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他蜷缩在干草堆里,极深的墨蓝色长发有一点搭在雪白的肩头。
白得有些刺眼。
他背对着我,烛火下那些雪肤上的伤痕就显得暧昧不清。
「希斐诺。」
我靠着墙,看了片刻,才出声喊他。
青年被吓得一激灵,脊背紧绷,连忙转过身来。他将头垂下,紧紧地贴着地面,细腰折出动人的弧度:「主、主人……」
不用猜,我也知道那双亮金色的眼睛里面一定蕴满了泪光,眼尾显出细微而妖媚的红意。
这应该是为了一些地下产业而培养出来的兽人。
因此,他没有接受过什么礼义廉耻的教育。同样,因为在地下工厂受到的折磨,所以他对所有人都畏惧和服从,本能驱使他用尽所有手段讨好我。
我应该与他说:「你不用待在这里,我给你腾出来了一间房间。」
或者说:「我只是一个好心帮助你的人,可以喊我的名字,而不是主人。」
然而这些都在重复过几次之后倦怠下来。
想到接下来做的事情,我幽幽凝视他片刻,叹气说道:「来吃饭吧。」
我放弃了和他沟通。
地下室堆放着药品和一些杂物,仍旧有些空。
我的话回荡三次,他才愣愣地应了一声。
2
我遇见他,是在秋日的傍晚。
废城区没有梧桐,秋日也不会有记忆中的胜景,街道边只有两棵低矮的小雪松,暗淡发灰。
他浑身是血,躺在阴暗潮湿的街道尽头,鲜血染红了早已死亡的金黄树叶。
就像是枯萎衰败的树木,等待时间的蛀虫啃食掉最后的支撑。
然后,轰然倒塌。
我站立在他身前,有几分目眩。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我见到了很多死亡。
但是我仍旧狠不下心来,眼睁睁看着人死在我眼前。
「求……」
他张嘴,血红色的泡沫顺着唇角流下,眼中猛然迸射出回光返照一般的光芒来。
「我真不应该来到这里啊。」我认输地感叹一声,握住了他颤巍巍伸过来的双手,「是死是活,看你的命吧。」
在我救回他的第二天夜里,他仍旧发着高烧,却下意识地想要爬床。
青年长得的确很漂亮,雪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浓黑眼睫下金眸里像流淌着蜜,声音细细的,像是猫叫:「您、您想试试,发烧的我吗?」
我:「……」
我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颈上,随后拖着昏倒的他到了隔壁房间。
作为在这种三不管地区活动的人类,我有一定的保命技能的。
倒是可以轻松解决一个身受重伤还发着高烧的人。
在那之后,我都会告诉他,我们两个是平等的。
我只是一个在这里挣扎生活的普通人。
可惜,即便我向他解释了,但他仍旧会畏惧我,小心翼翼地做一个仆人,或者让人发泄的玩具,将我的话当作耳旁风:「这是希斐诺所有的东西了。」
当我叹着气和他说话,他会怯懦地将绳索放在我的手上,让我套在他头上,示意我勒他。
「主人,我做错了,应该受到惩罚。」
喉结在我手心滚动,青年温顺极了。
我问过他的身世,他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
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人,也没什么身世。
我看着他心累,他看着我害怕。
就是一种互相折磨。
我决定帮他最后一把。
把他送走。
我联系了一个之前救助过的人,他现在就在兽人保护协会里面。
在和他联络之后,明天就会有人来接希斐诺。
在那里接受正规的教育,应该比待在我这里好点。
3
「主人,您怎么了?」
我用筷子戳着米饭,突然听到希斐诺轻轻的发问声。
我抬眼看他。
希斐诺没敢和我对视,而是半垂着眼睑,看着自己的碗筷。像是察觉到什么了一样,他捏筷子的手有些用力,指关节泛着白色,不安极了。
朋友说过,有些遭受虐待的兽人会有被人带走的恐惧症。
所以千叮万嘱我不要告诉他会有别人带他走。
我想了想,说:「我明天得去 32 号聚居区出个诊。」
我所在的聚居区与之离得很远,我一大早去,傍晚才能回来。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在酝酿勇气一样,竟然很快又追问了一句:「晚、晚上回来吗?」
我:「会有些晚,你自己吃饭,不用等我。」
青年这才欢欣起来,细长凤眼弯起一点点弧度,闪着点点光的金瞳像是清晨金灿灿的朝阳:「等,要等的。」
我有一瞬被晃了眼,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是因为我走了才开心吗?
我在内心叹了口气。
果然,我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
当我来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希斐诺竟然起得也很早。
我的医疗箱和一些工具也已经整整齐齐收拾好,放在了桌子上。
「你不用起这么早的。」
我叹了口气,说。
「要送主人。」
希斐诺细声细气地说。
他垂首,柔顺的墨蓝色长发便垂落下来,像是黑夜下流淌的碧蓝汪洋。
青年认真地又整理一遍,才将包裹交给我。
当他送我出门的时候,我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他。
希斐诺站在那,身形高而单薄,灿金色的眼眸看着我。
像是清晨轻薄的晨曦。
「希斐诺。」
我喊他的名字。
青年眨眨眼,看着我。
我说:「为你自己而活。」
「为您,就是为我,主人。」
希斐诺乖巧地回应。
我内心叹了口气,不再多说,离开了这里。
4
那一天过得很煎熬。
收到了友人的消息。
【希斐诺不肯离开,令我们震惊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弱小的兽人,具体的事情不便多说,为了不伤及同伴,我们不得不采取麻药,现在已经带走他了。】
这句话让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但是接下来的回复都让我放宽了心。
(视频)
我点开视频。
他挣扎着,眼瞳瞪得大大的,其中溢满无措茫然,下意识地还想要保护房间里的东西。
在麻药的作用下,他挣扎的动作正在逐渐变得缓慢。黑发青年目光逐渐空洞,唇齿微张,想说些什么,却已经没有了力气。
我沉默地看着视频,很短,但那样的眼神足够给我的胸膛划出一道口子,冷风由此进入,无休无止。
我打了很长一段话,叮嘱了朋友。
又给他转了一笔钱。
因为希斐诺畏惧我,我告诉朋友,不要在希斐诺面前再提起我。
【我知道了。在这里我们会治疗完他的伤口,然后会把你的钱给他,让他回家,如果没有家的话,会把他送到兽人友好区生活的。有我在,你放心。】
【当前位置坐标(图片)。】
【之后会和你保持联系。】
我放下心来。
等回到家,家里已经空荡荡的了。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餐桌上还摆放着饭菜。
【主人,我想和你说些事情。】
还有一张字很丑的字条,但能看出来写字的人十分认真。
我随意瞥了一眼,把它揉成一团,长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三不管的地区,其实兽人比起人类更容易生存。
虽然我会一些皮毛的医术,也不过是勉强在这里生活,他的离开,其实也让我的压力不那么重了。
人总要先为自己而活。
5
时光如梭。
「你知道吗,最近又开始有地区打仗了。」
沙哑的嗓音响起,我关掉自己的通信器,半掀起眼皮看着这位伤者:「世界上哪一天不打仗?比起这些,我劝你还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伤口吧,继续待在这里,你可能活不过今天晚上。」
「哈哈,花那么多钱,还不如让我再喝一杯杜松子酒。」
消瘦的男人笑起来,脸颊上出现一个浅浅的梨涡。
没一会儿,他又猛地咳嗽,鲜血溅落在地板上,是鲜艳的雪梅花。
我:「再喝你死得更快。」
青年略微卷翘的黑发落在额前,他舔了舔泛白的嘴唇,懒洋洋地说:「无所谓了,烂命一条嘛,要是没酒喝,我觉得现在就要死了。」
这么说着,他半支起身体,浅灰色眼瞳看着我,又像透过我望着虚无,冷而戏谑。
我抽了抽嘴角,垂头从药罐里面倒出来几片消炎药,塞到了他的手里。
他眯着眼笑,接过之后嚼了嚼,就那么干咽了下去。
表情如常。
「折磨自己没什么意义。」我把一颗糖塞到了他的手里,语重心长,「还是好好活下去吧,之后我请你喝一杯。」
他眯起眼睛,打量片刻,蓦然笑了:「突然就有点不想死了。」
说罢,黑发青年把一块硬糖嚼得咔吱响,凌厉的眉眼在烛火氤氲中软化几分,肆意的笑容让梨涡更加显眼。
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青年会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杀手。
「好吧好吧,不管是因为同胞,还是酒,还是要活下去。唔,好甜,有点太甜了。」
杀手皱起眉,嘟囔。
通信器突然响起来。
我没再看这位杀手:「喂?」
「你还记得当初送到救助站的兽人吗?」
好友的声音有些严肃。
我思索了片刻,才想起来:「我记得啊。」
送到救助站几天之后,他就带着银钱自己离开了。
从那之后我也没了他的消息。
这么想来,已经过去了三年了。
这么长时间,足够健忘的大脑抹去一个人的踪迹。
「新一任圣庭的继承者,就是他。现在按照国王的号令来平定骚乱,我看他的动向,要带兵往废城区去,听说是为了解决你们那里的黑帮。」
我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你要不要躲一躲?当初他看起来对你又怕又恨。」
朋友建议。
我沉默片刻:「我再想想,谢谢你。」
挂断通信之后,我坐回自己的椅子里发呆。
黑帮?
不,应该不只是黑帮,人口贩卖的根据地就扎根在这里,从这里往西方走十几公里,就是堕落的大本营,器官、人口、药物交易,动物改造在那里没有任何约束。
杀戮、暴力、死亡的天堂。
国王进行过几次围剿,收效甚微。
听说里面有一个改造好的大杀器。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是接手了一个烂摊子,应该也不会来找我的事情。
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还记得我。
更何况,我救了他。
不会和狗咬吕洞宾那样吧?
「怎么了?」
黑发杀手问。
我斜睨了他一眼:「节省体力,别说话了。」
「我有走线的法子,」青年似乎看破了我的担忧,托着下颚说,「据我所知,离他们来没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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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3-24 21:01:46  更:2024-03-24 21: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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