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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没有一些女主重生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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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些女主重生小说推荐?
太子囚禁了我十年。
因为我的妹妹告诉他,我是拥有变形能力的幻形师。
十年里,我被太子逼着变成各色美人供各方势力玩弄。
他因此安稳登基,并将妹妹册封皇后。
我却身染脏病,浑身溃烂,被他们丢给野狼分食。
死前,我看见他们的耳旁各自漂浮着半颗星星。
很快,星星合为一体,并口吐人言:「恭喜两位宿主让气运之女沈白月痛苦值达百分百,攻略任务完成!同心系统也已满级!您二位已成此方世界主宰!」
再睁眼,我回到了圣上赐婚这天。
我看着浓情蜜意的太子和妹妹露出残忍的笑意。
1、
我重生在圣上赐婚这天。
前世被野狼啃咬得只剩一半的溃烂身体已经完好如初。
但血肉被撕咬的滔天剧痛却仿佛还弥留在身上,以致于我重生后都止不住地发颤。
我躬着身子大口喘气,以此来平复情绪。
不料却眼前一黑,踉跄地摔倒在地。
「沈白月,你可真不要脸,孤心悦之人是你妹妹沈白雪,你还这般厚颜无耻纠缠孤!!你还以为是你战神爹在世的时候?!」
「你为人粗鲁蛮横,比不上白雪一根手指头!孤警告你!赶紧让父皇取消赐婚!」
不屑的狂妄男声在耳边响起。
我抬首望去。
是太子!
恨意夹杂着怨恨喷涌而出,叫嚣着将他杀之后快!
我深呼一口气,将杀意压下去。
这时,太子的耳旁出现了半颗粉色的星星。
它口吐人言:「宿主,沈白月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只要您和您的伴侣沈白雪齐心协力让她的痛苦值达到百分百,你们便可以夺得她的气运,让同心系统升为满级。」
「到时候,你们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星星的话让太子盛霆萧眼里闪起一阵狂热。
我唇角漾起一抹冷笑,缓缓站起与他平视。
这一世,想再踩着我的尸骨上位,可没那么简单。
2、
我叫沈白月,是盛国战神沈卓的嫡女。
作为他的嫡女,我风光无限,人人追捧。
奉承话听多了,就尤为在意真诚。
恰好,还不是太子的盛霆萧上门拜访。
他送我亲手雕刻的木钗,还带我植树种花、剪纸编花……
我就这么朴实无华地对他动了心。
前世,噩梦便是从对他动心开始。
先是我爹遇袭身亡。
再是他成为太子后变了心,与我妹妹暗通款曲。
最后便是在我与他的成婚日,将我打入地狱。
我记得那天,新房里烛火摇曳,红艳的帐围衬得我娇艳欲滴。
阵阵红绸热浪让我疲惫不堪。
这时,沐浴更衣后的太子递来一盏茶。
我喝下不久,便浑身酥软无力。
沈白雪突然身着喜服出现,将手里的美人图递到我眼前。
「妹妹偶然目睹姐姐变成爹的样子,才知道姐姐你啊,是世间罕见的幻形师。」
「来,变成她,否则,将军府族人的命,妹妹便收了。」
我只能认命变成了图中美人。
太子见状,挥手招来了一名肥硕不堪的四品朝臣。
「既然你愿意站在孤这边,孤自然少了你的好处。听闻你万分思念过世的夫人,孤便让你来与她欢好一场,如若日后你办事让孤满意,孤可经常让你圆梦。」
「去吧,刚刚初经人事,滋味蚀骨销魂,必能让你重温旧梦,乐不思返。」
「嘿嘿,太子殿下这份大礼,微臣就却之不恭了!以后微臣必定为殿下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接着,太子抱着沈白雪拥吻着出了门。
而我身上迎来了一具油腻笨重的身躯。
他口中腥臭难忍却使劲了撬开了我的双唇。
破碎的衣衫、狠厉的冲撞、钻心的痛楚……
让我堕入了痛苦不堪的无间地狱。
自此,我被太子日日下药,用铁链锁在了这新房中。
不分昼夜地供他笼络的朝臣或势力玩弄。
一直到我身染脏病,浑身溃烂再也利用价值,才惨死解脱。
而那时,太子和沈白雪早已稳坐高位,尊贵无双。
如今重活一世,我定要保护好我自己和将军府!
然后让这对渣男贱女死无葬身之地!
3、
「沈白月,你爹死了,你们将军府后继无人,必将日渐势微,孤知晓你舍不得过去辉煌,想攀附孤,但今时不同往日,孤可不会任你拿捏,如若你执意要嫁与孤,孤定会让你和你们将军府的人生不如死!」
太子见我没回话,以为我铁了心要嫁他,语气狠戾地出言威胁。
要不是重活一世,谁能想到这字字诛心的话语背后。
还有更痛苦的深渊等我沉沦呢。
我冷笑道:「盛霆萧,从前可是你日日缠着我!眼下就算我爹去世了,我将军府为盛国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的过往还在!我用得着攀附你?」
「你放肆!」
我面露讥讽:「怎么,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太子双眸寒意升起。
他狠狠咬了咬后槽牙:「沈白月!沈卓死了,他的余威还能让你得意几日!孤可是太子!日后孤登基为帝,你觉得你会有什么下场?五马分尸?凌迟处死,你选择一个?」
「你还不如现在讨好孤!对孤摇尾乞怜!哄得孤高兴了,说不定孤日后还能让你苟活!」
我仿佛听到笑话般,嗤笑出声:「盛霆萧,你忘了你的太子之位怎么来的了?」
太子蓦然白了脸色,双唇嗫嚅:「你……你……」
很好。
他还记得。
记得他没成为太子前,并不是皇帝属意的太子人选。
毕竟,他不是最出色的皇子。
要不是我心悦他。
还有我爹在皇上面前时不时提起他。
如今这太子之位可轮不到他。
许是我目光里的轻视太过明显,太子面色由白转黑。
他突然冷笑:「如何来的重要吗?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孤是太子!而你只是一个丧父的可怜虫!」
「孤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冷笑不语,眼里嘲讽之意越发明显。
从前只顾与他风花雪月。
倒是忘了告诉他虎父无犬女的道理了。
这些年我可是尽得我爹真传。
此时,太子被我神色激怒。
他蓦然抽出腰侧长剑刺向我。
「贱人!凭你也敢嘲讽孤!孤现在就杀了你!」
我微微侧身躲避,用手将剑弹开。
力道没把握好,连带太子也弹了出去。
他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竟敢让暗卫偷袭孤!!!」
我:……
当初真是被猪油糊了心。
竟帮这蠢货当了太子。
害得真正的明珠蒙尘。
4、
「啊~姐姐!你怎可对太子殿下这般无礼?如今我们将军府不比从前了,你不可以再跟以前般放肆了,你不顾自身性命也要顾我们全府性命啊~」
沈白雪一身月牙白留仙裙施施然走到太子身边。
她清丽的面容上了红妆,显得人娇媚又清纯。
只见她弯腰将太子扶起,不经意露出胸前沟壑。
「太子殿下,可是摔疼哪儿了?白雪替姐姐跟您赔个不是,她自小鲁莽惯了,有些规矩不太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太子瞬间被她迷得移不开眼,怔怔地盯着她的胸口。
他们耳旁的星星道:「对!宿主就是这样!你们再表现亲热些,多些话刺激她心窝子!」
她脸一红,转头红着眼,泪光盈盈望着我:「姐姐,凡事都讲一个好聚好散,既然太子殿下喜欢我,不愿与你成婚,你又怎能如此不顾脸面地纠缠呢?爹爹若是看到你此番模样,九泉之下怕也不得安宁。」
一直以来,她便是用这副柔弱姿态在我和爹爹面前无往不利。
她说什么,我们都依她。
前世,我发现她与太子来往密切时,震怒不已。
她哭得梨花带雨求我原谅,发誓不再与太子往来,获得了我的原谅。
甚至后来我被囚禁时,她也是用此番姿态对我行诛心之言。
「姐姐,你不是爱太子吗?你不是最疼我这个妹妹了吗?牺牲你一个人的幸福来成全你爱的两个人,多好啊!只要你好好服侍这些大人,将军府上下,妹妹定会好生相待,你的牺牲换他们的安稳,多值得啊。」
最终让我麻木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越想越愤怒,我完全无法压制怒火。
我径直上前狠狠扇了沈白雪一巴掌。
在她惊愕地眼神中,我冷声道:「你说的没错,爹爹从小就教我们礼义廉耻,你却穿得如此有伤风化还与外男接触甚密,为了让爹爹安心,姐姐今日就替爹爹教训你!」
沈白雪回神后,只觉得脸上刺痛难忍。
她发出刺耳地尖叫,伸手就要往我脸上扇来。
我一把将她推进太子怀抱。
「管好你的姘头!我与你们从此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我祝你们贱人配狗,天长地久。」
然后转身出了府。
转身前,太子与沈白雪眼里愤恨,仿佛要将我抽筋扒皮一般。
他们的星星连忙出声安慰:「宿主,就让她先猖狂一下,等她没了气运,要打要杀还不是随你们处置!」
5、
出府后,我立刻进了宫。
以领兵出征平乱边疆换取了与太子的退婚。
原本皇帝觉得我胡闹,并不同意的。
但恰好当时来了一个人。
三皇子盛沉渊。
盛沉渊仅仅附耳跟皇上低语了几句。
皇上便欣喜地同意了我的要求。
出宫时,我拿着领兵出征的圣旨百思不得其解。
盛沉渊为何要帮我?
他跟皇帝究竟说了什么?
要知道,他便是皇帝属意的太子人选。
按理,他应该对我将军府恨之入骨才对。
「沈姑娘,你再不看路,就要撞柱子了。」
盛沉渊忍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
我转身疏离地道了谢准备离开。
盛沉渊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沈姑娘不必避我如蛇蝎,我是来帮你的。」
这话一出,我仿佛刺猬一般警惕地竖起了尖刺。
前世自盛霆萧成为太子,三皇子便仿佛人间蒸发。
如今却在我退婚时恰好出现,怎么看都居心叵测。
我虽是要将太子拉下来,但也决计不会轻易信任他。
于是我冷声道:「三殿下,如今家父已逝,将军府不比从前,对太子再无帮助,对您也亦无威胁,而我也与太子划清界限,以后将军府将明哲保身,恳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计较往日臣女与家父的糊涂事。」
盛沉渊眼神一愣,眼里渐渐涌起迷雾,叫人看不真切。
他轻语道:「沈姑娘,我是真心想帮你。」
我冷笑一声:「三殿下,如果你是我,你信吗?」
盛沉渊对我的无礼并不恼,温声道:「你不用信我的口头之言,且看日后我的行动。」
「今日之所以跟沈姑娘说这些,只是想让沈姑娘知道,你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我鼻尖蓦然一酸,连忙转身离开:「莫名其妙!」
身后传来阵阵轻笑。
我跑得越发快了些。
这人。
好可怕……
6、
离宫回府途中,我正思考盛沉渊究竟有何目的时。
马车外突然传来了诡异的脚步声。
练家子。
不下于十人。
我掀开轿帘。
街头的百姓不知何时散去,我的马车被十来名壮汉包围。
马夫见状连忙逃离。
这时,太子揽着沈白雪出现,神色阴狠道:「只要你们拿下她,孤就将她赏给你们,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别玩死了就行。」
沈白雪故作不忍,颤声道:「殿下,姐姐骄纵任性,我知您想要惩罚她,但她是个高傲的性子,这般惩罚她必会寻死。」
「不如我们将她擒住,喂些合欢散和软骨香,这样她不会痛苦,也没办法寻死,到底是我姐姐,好歹要留着她的性命不是?」
两人耳旁又出现了星星:「是啊,宿主,如果沈白月不堪受辱死了,可就无法夺取她的气运了。」
太子闻言将沈白雪搂紧,宠溺道:「不愧是孤的雪儿,善良又聪慧。」
我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好狗不挡道,我要回家,让让。」
太子闻言,眼眸森寒:「事到如今还牙尖嘴利!等你不知羞耻在这些人身下承欢时,孤要让全上京都看到你的放荡下贱模样,到时你名声尽毁!看你如何能进东宫,又如何这般放肆!」
沈白雪泪眼朦胧地望着我:「姐姐,你这性子真的要改一改,希望你受了教训以后,能歇了对太子殿下的心思,从今以后在家反思己过,谨言慎行,本分做人。」
我刚想反唇相讥,脑中灵光一闪。
看他们的言语举止,显然此时并不知道我幻形师的秘密!
那我何不趁此机会绝了让他们发现的可能!
我心念一动,一颗细小到肉眼无法察觉的粉尘飘向了皇宫方向。
算了算时间,我还得跟太子他们拖延下时间。
于是,我面色羞愤地骂道:「天下脚下!你们竟敢如此行事!若是陛下知道!定饶不了你们!」
太子猖狂笑道:「知道又如何?只要孤与白雪咬死不认,跟父皇说是孤的家奴们觉得你配不上我才擅自做主,为孤抱不平!谁又能奈我何!」
说完,太子便一挥手。
壮汉们齐齐朝我扑来。
我假意躲闪,慢悠悠地与他们周旋。
在看到不远处匆匆而来的身影时,我连忙故意倒地被抓。
太子一见欣喜若狂:「快!雪儿,去给她喂药!」
沈白雪压抑眼里的畅快,走到我眼前,泪光盈盈:「姐姐,吃了吧,还能少受些罪。」
我冷哼着呸了一声。
沈白雪笑容消失,她面无表情地捏住我的脸颊。
将药丸强硬地塞进我的嘴里。
她附耳低语,宛如毒蛇吐杏:「我的好姐姐,我可真是对你这副傲骨铮铮的模样厌恶至极,明明我也是将军之女,却永远笼罩在你的光芒下,所有人眼里都只有你!!我多想你死啊,可我得留着你的命!」
「妹妹我啊,想看看你坠入深渊还如何傲骨铮铮!」
接着她又换上温柔的笑意回到了太子身边。
而我的身上却开始一阵酥软,涌起阵阵热流。
我的脸开始发烫,奇异地渴望从心底蔓延。
我死咬着下唇,防止溢出呻吟:「你们!!就为了毁掉陛下赐婚,好成全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用如此毒计害我!」
太子狞笑道:「待会儿等你享受时,就不觉得这是毒计了,你还会感谢孤让你提前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壮汉们一听,眼里淫光四起,大掌就要扯掉我的外衫。
「住手!!!」
这时,一阵暴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太子与沈白雪循声望去。
瞬间面色煞白,脚下踉跄!
「父皇!」
「皇上!」
7、
皇上带着随侍气喘吁吁地赶来。
他身边的盛沉渊冲我眨了眨眼睛。
我尴尬地低下头去。
他却迈着轻快地步伐将披风罩在我身上,并将我抱上马车。
「父皇,儿臣看沈小姐身体不适,先送她回府休养。」
皇上原本觉得不妥,但见是盛沉渊便点头同意了。
进入马车的瞬间,我迅速恢复正常。
我悄悄掀开了轿帘一角。
侍卫们快速将壮汉们一剑割喉。
太子与沈白雪脸上血色全无。
眼看皇上震怒要拿剑杀了他们。
他们顿时吓得颤抖地跪地磕头求饶。
皇上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倒在地:「逆子!毒妇!沈将军一生忠君爱国!战功赫赫!你们怎么敢……!怎么敢的啊!」
最终,皇上让侍卫们将太子与沈白雪关押进了大理寺。
听语气,起码得关好一阵。
而我正好可以利用这一阵布局一切。
让他们再无接近我的可能。
就在我满心谋划时,盛沉渊不满开口:「你以后别什么东西都乱吃,我虽不受影响,但也会消化不好。」
我放下轿帘,掐了掐他的脸,嘿嘿一笑:「好好好,我下次注意,那你快帮我驾马车!」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当起了我的马夫。
在我昏昏欲睡之时,盛沉渊惊慌地声音响起:「沈白月,救命!」
我蓦然清醒掀开了轿帘。
空无一人的街角,盛沉渊抓着盛沉渊肩膀。
两人一模一样,不过一个面上风轻云淡,一个惊慌失措。
我心中一紧,明明盛沉渊出宫时已回府。
为何眼下却出现在这里。
他看到与他一模一样的人竟然丝毫不意外。
我试探开口:「天下竟有如此相似的两人!?」
盛沉渊浅笑,神色温柔:「沈姑娘下次需要我帮忙,可亲自找我,不必让自己冒如此大的风险!」
他知道我是幻形师了!
前世的阴影蓦然袭来,我不由得有些颤抖。
身上仿佛又出现了被撕咬的剧痛。
我眼里杀意升起,决定杀了他取而代之。
在我欲要抽剑时,盛沉渊却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他走了几步后,转身望向我。
墨色的眼眸里流动着星光点点,瞳底的温柔蔓延到眼角。
「阿月,我不会害你的。」
我的心突然快速跳了几拍。
这时,「盛沉渊」扑进我怀里变成了我的样子。
「嘤嘤嘤,沈白月!吓死我了!快把我收回去!」
我望着眼前与我一模一样的面容。
不由得想起了她出现的那会儿。
那时,我刚重生,在痛楚和恨意交织下。
我的身体突然分化成了两个我,还是两个拥有幻形能力的我。
自此,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分化、融合。
而且就算身体分化,我的意念却可以共通。
更神奇的是,我的分身不死不伤。
只要我将本体受到的伤害转移给她。
我便会安然无恙。
所以,这也是我刚刚敢吃下沈白雪药丸的原因。
怀里的我还在嘤嘤嘤。
我不由得有些后悔赋予她自己的意识。
这个嘤嘤怪绝不是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心念一动,她便与我合二为一。
等我准备自己驾车回府时,我却突然冷汗袭袭。
盛沉渊不仅知道我是幻形师!
他还知道分身的事!
可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关于幻形师能分化的记载!
就连我,也是今生分化才知道的!
为什么盛沉渊会知道?
我内心燥郁难消。
而此时,天色骤暗。
风雨欲来。
8、
回府后,我立刻下定决心加快布局。
明日便去边境平乱!
如今前有狼后有虎的局势。
我必须要化被动为主动。
立下赫赫战功,让自己强大起来。
这样与他们交锋,我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次日一早,我带着军队前往边疆。
百姓们夹道相送。
出城门后,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原本被皇上关押在大理寺的太子和沈白雪出现了。
我内心震惊。
当今皇上贤明公正、勤政廉洁,是个真正的明君!
太子与沈白雪做下如此恶毒之事,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放出!?
而且看他们除了面色疲惫,衣着装扮皆很体面。
想来恐怕都没进过大理寺牢狱。
这时,他们耳旁的星星异口同声道:「宿主,请阻止沈白月前往边疆,我们操控放你们出来已损耗大半能量,急需沈白月痛苦值的补给。」
我捏紧了双拳!
原来竟是系统帮忙!
该死的系统!
此时的太子眉头紧皱,眼神急切。
他呵斥道:「沈白月,你胆大妄为!竟拿边疆战事当儿戏!你一介弱质妇孺也配领兵出征!还不速速返京向陛下请罪!」
沈白雪咬了咬下唇,哀求道:「姐姐,你那三脚猫功夫如何上的战场!战场将士们的命可不是让你赌气用的!听太子的话!速速回京吧!」
身后的将士阵阵骚动。
他们目光交汇后望向我的眼神充满质疑。
他们原本就对我实力存疑。
不过是看在皇上的圣旨才不得不奉命跟随我出战。
如今被太子和沈白雪这么一挑拨。
他们着实无法忍受。
我勾唇一笑:「如若之前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清,那我不介意将这些话,刻在你们碑上。」
说完,我便飞身下马。
拿起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晕了太子的侍卫。
然后长枪一动,架在了太子与沈白雪脖子上。
太子惊惧后退,震惊道:「你竟会武!?」
沈白雪苍白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明明不学无术!」
我冷笑道:「你们两个只顾为自己利益算计,如何会去关心注意旁人!」
「我曾经想告诉你们的,但你们一个说学武之人粗鄙,一个说我太出色会自卑,跟我哭哭啼啼,我便索性懒得与你们废话!」
我长枪一一挑起两人下巴,恶意一笑:「你们现在是不是很慌?那你们最好记住今日的感觉,因为待我凯旋归来之日,便是你们痛苦不堪之时。」
9、
我不想与他们浪费时间。
翻身上马,举枪发令。
「众将士,出发!」
身后将士眼眶微红,不再有任何质疑。
整齐划一的震天吼声响起:「出发!」
太子见状,眼神闪过一丝惊艳与迷恋。
他突然追上来道:「沈白月!孤对不起你,但你也瞒了孤,互相抵消,我们和好吧!等你凯旋,孤便与你成婚,你将是尊贵的太子妃!」
沈白雪闻言,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滑落:「殿下,那……我呢?」
太子没有理她,仍旧定定地看着我。
我一脚将他踹倒在地,长枪刺向他的胸前。
在他吓得魂飞魄散之时,在他胸前停下。
我嗤笑道:「我能当这威风的大将军,为何要当你那虚无缥缈的太子妃?再者当年与你在一起,不过是无聊想找个男人玩一玩,一个解闷的玩意儿而已,你难道会把青楼里的妓子娶回家?」
我的话让太子面色难堪,他眼底通红,冷笑道:「你又何苦这般嘴硬!」
我挑挑眉:「我早已求陛下取消赐婚,想必圣旨今日便会送到东宫,你且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嘴硬!」
太子眼神闪过一丝受伤,眸色定定望着我。
好似我负了他一般。
我发现太子的星星黯淡了许多。
这时,沈白雪眼含嫉妒地朝自己的星星使了个眼神。
星星飘到太子跟前:「宿主,此番沈白月若是凯旋而归,那她的地位将水涨船高,到时痛苦值的进度将遥遥无期。」
「因此,我建议您要想办法阻止她出兵或让她战败!」
太子神色蓦然恢复冷漠,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你有什么办法?」
太子的半颗星星已恢复原样:「可以用能量兑换让沈白月失智的药,只要她失智发疯必然战败,战败后她处境凄惨,必然痛苦万分!」
沈白雪眼神迸发光亮:「那快啊!」
星星们犹豫:「如今能量不多,如果兑换药品,我们会能量不足,若是能在三月内及时补充倒没什么,如果不能,宿主你们将遭反噬!」
沈白雪低语道:「之前给沈卓的不是很有效吗?沈白月还能比他厉害?」
我内心风起云涌,恨意与杀意竞相奔走。
我爹的死是他们造成的!!
我瞬间挥枪朝两人刺去。
「阿月,不可!」
盛沉渊蓦然出现,用手握住了长枪。
他眼神满是心疼,让我理智回归。
是啊,眼下取了他们的性命。
也是搭上我自己。
我怔怔地望着盛沉渊鲜血淋漓的手。
突然觉得明珠不该蒙尘。
他该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发光发亮。
于是,我慢慢收回长枪,转身策马扬鞭离去。
「阿月,沉渊祝你凯旋归来!」
我破天荒地转头对他笑了笑:「三殿下,待我凯旋,定邀您把酒言欢」。
盛沉渊眼里宛如一汪春水,荡起了阵阵涟漪。
与此同时,星星说话了:「恭喜宿主!沈白月痛苦进度达到 20%!」
太子与沈白雪的眼神狂喜。
两人视线在我和盛沉渊身上来回打转!
我冷笑转身离去。
我倒想看看这两蠢货如何让我失智战败!
10、
我到达边疆守城-玉关城时。
盛国将士刚刚吃了一场败仗。
进犯边疆的是盛国宿敌-大羽。
大羽民风凶残野蛮,喜欢屠城食人。
过往有我爹镇压,大羽进攻次数屈指可数。
可如今我爹战死,他们开始频频发动战争。
此时,玉关城里一片愁云惨雾。
百姓神情绝望,如行尸走肉般地在路边行走。
不少伤兵坐在街边警惕地望着城门。
我内心酸楚,决定速战速决。
于是,当晚我便操控分身化作粉尘,窃取了大羽的边疆布防图。
接着又连夜排兵布阵准备攻打大羽。
出战前夕,我正穿着盔甲。
眼前突然白光一闪。
我浑身动弹不得。
接着半颗星星从白光中出现。
它将一颗药丸送进了我体内。
做完这一切,星星消失了。
我也恢复了行动力。
这时,脑中蓦然一阵剧痛,好似有人拿剑在头中翻滚。
记忆混乱成一片,脑中渐渐成为空白。
我倒地抱头翻滚。
一不小心将地面的虎皮掀起。
一封书信出现在眼前。
我心念一动,化出分身。
分身立刻捂着肚子往外冲去:「沈白月!叫你不要乱吃东西!!啊!茅房在哪儿!」
我擦了擦额头冷汗,捡起书信拆开。
熟悉的字迹让我眼泪不自觉落下。
一行行字迹看下来,我的眸色越发阴寒!
「将军!该出战了!」
门外都慰的声音响起。
我将书信收起,擦干眼泪出了城门。
城门外,万千名军士头顶盾牌,在血红残阳下一拥而入。
黑色火焰的旗帜下,黑色人马的呐喊声令大地震动。
我用兵如神很快将大羽军士打得落荒而逃。
几日休整后,我又利用布防图奇袭席玉渡。
大羽惨败,成功拿下席玉渡。
回玉关城这天,城中锣鼓喧天,喜气蔓延。
百姓们拿着瓜果夹道欢迎。
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含着热泪。
他们跪地齐呼:「大羽作祟,妄占我盛国疆土,我辈定坚不可摧,击他溃败!」
「恭贺沈将军!凯旋!」
这一天,保护将军府对我来说。
又多了更深重的意义。
11、
我一路打到大羽投降割让城池后才回上京。
皇上亲自出城相迎,并封我为镇国将军。
晚上,皇上在皇宫为我举办庆功宴。
庆功宴上宫灯高悬,歌舞奏乐,后妃与朝臣欢坐一堂。
待皇上大肆赞赏我后。
朝臣纷纷前来与我举杯同欢。
我却在众人瞩目中,冲着芝兰玉树的盛沉渊举了举酒杯。
盛沉渊瞬间笑弯了眼睛,无声道:【你啊。】
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心下了然,发出善意地哄笑。
哄笑过后,众人品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这时,皇上突然笑道:「朕看沈将军与沉渊很是投缘,眼下朕正好有门烦心事需要你二人解忧。」
「江南近来匪患横行,百姓怨声载道,对朝廷信任渐失,沉渊从前在江南颇有美名,而沈将军又骁勇善战,你们两若配合,必定能将此事圆满完成。」
太子一听神色大变,正要出声。
盛沉渊与我一起身领命:「臣愿为陛下解忧。」
「儿臣愿为父皇解忧。」
此时的太子如鲠在喉,咬牙死死捏着酒杯。
朝臣心如明镜,同情地看了眼太子。
太子见状,连忙扯出一抹微笑:「那孤在此祝三弟与沈将军一切顺利。」
我连忙神情痛苦地捂着肚子离席:「嗯,好的,谢太子。」
看着太子扭曲的面容,我低头偷笑着快步离开。
我寻了一处假山小憩,消散醉意。
片刻后,太子与沈白雪细微的交谈声响起。
「沈白月这个贱人藏得好深!孤这太子之位怕是坐不安生了!今日在宴会上她故意对盛沉渊示好!孤看父皇和朝臣又对盛沉渊动了心思!」
「那日她因盛沉渊受伤痛苦!证明她对盛沉渊情根深种!如若我们设计盛沉渊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按照她那泼辣性子!定对盛沉渊恨之入骨!我们不妨……」
……
我睁开眼睛,笑了笑。
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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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婚礼前夕被杀。
凶手是我的男友。
枪决前的临终遗言,是献给逝者的爱语:
「生不同室,死愿同穴。」
在他房间内,藏了整面相片墙。
记载着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
重来一世,面对他被妹妹霸凌羞辱的瞬间。
我收回了手,冷眼旁观。
01
因最新拍摄电影羔羊的爆红,宋承泽以知名导演的身份,被邀约上国际奖项的舞台。
早在电影播出期间,宋承泽便坦言:
「这部电影的女主原型是我的爱人,如果有幸,我会在领奖台上公开向她坦白爱意。」
而如今,他登上了他梦寐以求的舞台,而我守在舞台下,看着他熠熠生辉。
「最后,关于电影我最感谢的人,也是支持我坚持下来的动力,我的爱人。」
宋承泽手捧奖杯,清冷的脸庞被灯光镀上层光圈,主持人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朗声道:
「宋先生,你是打算兑现电影上映期间的承诺了吗?」
身旁的好友笑着拿手肘捅我,我目睹着宋承泽将手探入口袋,不受控地红了眼眶。
自他向我表白那刻起,我们形影不离十多年光阴,我了解他胜过自己。
我猜,他是时候给我们的感情一个答复了。
他步伐优雅地走下舞台,走道两侧的人纷纷鼓掌,我目睹着他在我面前驻足,牵起我手腕。
心跳声盖过了现场的嘈杂,我掩着嘴,满心期许。
此刻,变故突发。
展厅的门口突然骚动起来,身着制服的警察面色凝重地走到宋承泽面前,向他出示了证件:
「请问是宋承泽先生吗?你目前涉嫌杀害女星梁诗筠,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句话宛如炸雷般让我整个人愣在原地,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宋承泽怎么可能是杀害……」
就在那一瞬间,我没漏看宋承泽眼底闪过的那抹笑意。
「…杀害我妹妹的凶手呢。」
我妹妹梁诗筠是名噪一时的女明星,两个月前被歹徒杀害,缺席了精心策划的婚礼。
在她的葬礼上,宋承泽紧握着我的手,力度大得近乎要将我骨头捏碎。
我以为他的颤抖是出于对死亡的敬畏,如今想来,那到底是股怎样的情愫,让人不寒而栗。
宋承泽被带走了,知名导演因谋杀嫌疑锒铛入狱,这新闻迅速登上热搜,成为新一轮舆论风暴的中心。
当天,许久未见面的妈妈敲响了我的家门,自从妹妹惨死后,她一夜白头,满头黑发夹杂着难以遮掩的白丝。
待我打开门后,她抡起胳膊,用力扇了我一耳光。
这巴掌扇得我偏过头,妈妈双眼红肿,发白的嘴唇不断颤抖:
「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这句质问瞬间让心脏被攥紧般阵痛,我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失控得冲我嘶吼着:
「要不是你多管闲事,诗筠就不会被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给活活害死,你个该死的扫把星,迟早会害死我们全家。」
她撕心裂肺地叫骂着,眼角涌出成串的泪珠:
「我可怜的诗筠啊,她还那么年轻,过两天就要结婚了,都怪你这祸害,你把诗筠还给我,你把我女儿还给我。」
妈妈死命拍打着我的胳膊,哭得嗓音都失声,崩溃地险些没站稳身形。
我放任她歇斯底里地发泄着怒火,始终一声不吭,直到她满眼失望地合眸,摔门而去。
我听着门板发出声巨响,憋在眼眶中的泪水抑制不住地滚落,沾湿衣襟。
虽说早已有心理准备,但得知宋承泽被定罪后,我仍忍不住心神恍惚。
他从影视圈最年轻的知名导演,变成过街老鼠般的阶下囚,没人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在他赴刑场前,我见了他最后一面,他手腕绑着一根草莓图案的发圈,跟妹妹常戴的那根相似。
他的眼神片刻都未在我身上停留,只是眺望着天际,喃喃自语:
「生不同室,死愿同穴。」
「我的挚爱,愿我们来世再见,那时,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
对活着的未婚妻视而不见,却对亲手杀害的森森白骨吐露爱意。
我不由地寒颤,疯子的爱,真是不可理喻。
宋承泽没有别的亲戚,哪怕再不情愿,我仍被迫接手了他的遗物。
他的工作室并不算宽广,堆积了层厚厚的灰,我意外发现,房间内居然有扇被刻意遮掩的门。
推开门,风铃摇晃,冰晶碰撞的声音如同涟漪般扩散,正对房门的墙上,贴满了梁诗筠的照片。
她倚靠在课桌前偷笑的照片,她在晚会上悦动的舞姿,甚至连每一张合照,他都单独将梁诗筠的身影截出,贴在这面墙上。
我突然回想起,高中时期宋承泽的抽屉内,曾经放着一本很厚的相册,他总是积极地举着相机拍摄,而每次镜头对准的,都是同一个人。
歌曲依然在响,我抚摸上照片,发现墙面上被深深地刻着字,疯狂而潦草的划痕布满了墙壁:
「生不同室,死愿同穴。」
腹部抽搐,反胃感让我弯下腰,猛地干呕起来。
待我离开这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门口早已挤满了等候在此的记者。
好不容易挤到最前排的记者高举话筒,破音喊道:
「邱小姐,据说宋承泽曾深爱过你妹妹,并于校园内高调表白,是你插足并拆散了他们的感情,请问确有此事吗?」
话筒近乎凑到嘴边,我下意识想否认,却听见记者咄咄逼人地补充道:
「如果并非如此,为什么宋承泽告白被拒当晚,你们便无缝连接地成为情侣,是因为你早已对他暗生情愫吗?」
逼近的话筒放大着呼吸,我不由自主地后退,耳畔传来记者最后的追问:
「邱小姐,你敢承认,你当时愿意和宋承泽在一起时,对他半点感情都没有吗?」
脚下踩空,我整个人失去平衡,后脑勺重重地磕在门栏上,疼得头昏目眩。
是否问心无愧吗?
视线逐渐模糊,那句未说出口的答案同意识一并消散。
2
「粱诗筠,我喜欢你,做,做我女朋友吧。」
天色昏暗,操场上围着圈蜡烛,宋承泽手捧花束,结结巴巴地表白着。
我从恍惚间回神,后脑还隐隐作疼,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重生回了宋承泽表白的节骨眼。
身旁爆发出嬉笑声,梁诗筠饶有兴趣地用手绕着发丝:
「嗯……答应不答应呢?」
在诡异的氛围中,走廊突然冲出位高年级学长,他一把将梁诗筠搂入怀中,怒喝道:
「滚,就你也配向诗筠表白,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他俯身和梁诗筠吻得热烈,徒留宋承泽呆愣在原地,攥紧手中花束。
簇拥着二人的朋友们见怪不怪地起哄着,而学长搂着梁诗筠,蛮横地宣言:
「我答应当你男朋友,诗筠,答应我,你从此身旁只能有我一个人,别总跟些阿猫阿狗厮混。」
有女生推了把尚未回神的宋承泽,笑得直不起腰:
「愣着干嘛?赶紧把这堆破烂收拾了,要是把老师引过来,别拖我们下水。」
梁诗筠不会答应表白的,我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这场高调的告白是她特意安排的,理由是她新看上的男友迟迟不愿表白。
索性为刺激他,她故意热烈地追求宋承泽,对他百依百顺无微不至,直到宋承泽对她萌生感激后,道德绑架要挟他表白。
梁诗筠的视线聚焦到我身上,冷不丁问道:
「羽彤,你平时待他不挺友善么,要不这破烂你捡回家算了?」
前世她并未说过类似的话语。
在梁诗筠看来,哪怕是她丢掉不要的垃圾,我都没有碰的资格。
想来,她也重生回当下了。
我淡然回绝道:
「都说是破烂,你早点丢了就行,跟扫把星多待一秒,我都嫌晦气。」
宋承泽猛地捏紧衣摆,梁诗筠轻哼一声,正欲转身,却听他猝不及防地开口道:
「诗筠,如果有一天我配得上你了,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
他说得分外小心翼翼,满眼都是哀求,全然不顾女生们嫌恶至极的视线。
梁诗筠尚未作答,她男友直接一拳抡到了宋承泽脸上,青筋暴起:
「别给脸不要脸,就你,这辈子连给诗筠提鞋都不配!」
宋承泽被揍得后退数步,嘴角擦破皮,不断渗出鲜血,但他的眼神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梁诗筠背影,丝毫没有退却的意图。
「别理那个疯子,他脑子不正常。」
梁诗筠连头都没回,依偎在男友怀中,夸奖着他的英勇。
我们走出好远时,宋承泽依然待在原地,就像颗坚韧不拔的望妻石。
前世这个时候,是我替他解围的。
在蜡烛的簇拥中,我看着他手足无措的表情,坦然接过花束道:
「宋承泽,我喜欢你,当我男朋友吧。」
嘲笑声逐渐安静下来,他眼眸被火光映亮,点了点头。
怀抱着不自量力的善意,我向他伸出了手。
最终挣扎着,谁也没能得到救赎。
再次遇见宋承泽,是周末被梁诗筠强行拉出去唱歌时。
包厢内堆满了酒水,我坐在角落研究没解决的数学题,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视线,吓掉了手中的笔。
笔落地的声音被嘈杂的歌声掩盖,宋承泽打着补丁的衣服跟环境格格不入,梁诗筠不快地努嘴道:
「人我喊来了,你跟他慢慢算账,反正他没胆子跑。」
学长示威般搂着她,双腿搭在玻璃桌上,咬着烟卷痞笑道:
「我听诗筠说,她跟你谈的时候,没少给你花钱啊,你个大男人,让女人掏腰包,要脸不?」
他语气嘲讽至极,宋承泽低着头,压低声音道:
「那是她主动……」
他话没说完,一瓶酒直接摔碎在他脚边,学长将指骨捏得直响,抬腿踹了脚摆在地上的酒箱:
「少搁我面前放屁,她愿意花你还真有脸收?谁给你的胆子。」
「今个要么给钱,要么就将这箱酒灌下去,逗得我女人开心了,过去她给你花的钱就当赏金了。」
学长高分贝的叫嚷引得全场欢呼,女生们仿佛找寻到新乐趣般,纷纷动手撬开瓶盖,轮流交替着向宋承泽敬酒。
「喝够酒,钱就不用还了,是吗?」
宋承泽声音低沉,听闻肯定答复后,他仰头,将被硬塞到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地灌下去。
他不擅长喝酒,前世陪同投资商的酒局,都是我负责应酬,从开始的没喝两杯就吐,练到最后将满桌人喝趴下,我还能站着。
不到三瓶,他就站都站不稳了,却死活不肯松嘴拒绝,强撑着往下咽,脸涨得通红,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浓烈的酒味。
我停下手中的笔,听到梁诗筠喊我:
「羽彤,这杯酒给你,你最后来收尾助助兴。」
她抬手间,我看到一颗白色药片滑落到杯底。
有病吧,非得上赶着让我踩最后一颗雷。
我跟她对视,在全场的怂恿声中,梁诗筠嘟着嘴道:
「快点,不给我面子的话,小心我回家跟爸妈告状哦。」
她嘴里的告状,免不了让我褪层皮。
按捺下将酒泼她脸上的欲望,我接过酒杯,走到宋承泽面前。
校内公认的好学生背靠着墙,听着脚步声,挣扎地伸手接我指尖的酒杯。
梁诗筠兴致盈然地举着手机拍摄,起哄道:
「喝一杯,喝一杯。」
我叹了口气。
随手将酒杯搁置在桌上,我提起地上的酒瓶,抽走梁诗筠的手机,直接连同半截瓶口一并敲断。
手机屏幕随即裂开,在梁诗筠愤怒的喊叫声中,我将整瓶酒全部泼到了宋承泽身上。
冰冷的酒水引得他浑身一激灵,浓烈的酒精味从他身上弥漫开来,引得不少女生掩鼻。
「他快吐了。」
我斜着眼看着梁诗筠,平淡地补充道。
梁诗筠瞳孔收缩,当即驱赶苍蝇般跳着脚尖叫:
「钱一笔勾销,你快点滚,恶心死人了!!」
宋承泽还想说些什么,奈何他张嘴就忍不住想吐,被迫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
待他被撵走,梁诗筠看向报废的手机,心疼地嗔怪:
「我的手机被你毁了,羽彤,你也太小气了吧。」
「谁知道你拍视频会用来干嘛,要是你又向爸妈告状,害我挨打怎么办?」
我言语间带着笑意,这短暂的小插曲就如同再寻常不过的笑话,被我们轻松一笔带过。
临行前,其他人各自搭车回家,而梁诗筠守在包厢门口,对着镜子补口红。
见我收拾完包厢,她合上镜子,掀起眼皮瞟我:
「都是不要的垃圾了,你还装什么好人?」
见我不搭理她,她索性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扯着我衣领骂道:
「邱羽彤,从小你就爱装,装得人畜无害安分守己,都重来一世了,你跟我装你妈呢。」
她紧抓衣领的手指逐渐收拢,眼底满是血丝,牙齿被咬得嘎吱作响,话语从牙缝间挤出:
「你真以为我不记得?前世拿刀割开我喉咙的贱人,不就是你邱羽彤吗?」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庞。
险些没按捺住上扬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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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中
宋景修登帝那天,我被废了手脚幽禁在冷宫。
第二天他抱着我的庶妹站到我面前,说道:
「忍了你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庶妹冲他撒娇道:「听说火烧活人在黑夜尤其好看,我想看。」
于是我被他们活生生地烧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庶妹进府第一日。
赏菊宴上,她顶着绝世容貌含情脉脉地看向宋景修。
我直接送了宋景修一粒金枪不倒丸。
1
「大小姐,你醒了。」丫鬟激动地叫道,「您别动,小心伤口。」
我扶着床沿,大口地呼吸着。
胸口的剧痛让我身子忍不住地打着战。
她赶忙扶住我:「六皇子在给你熬药,等会儿就来了。」
我闭上眼睛缓了会儿,前世的经历在脑中闪过。
既然苍天怜悯我,让我重活一世,那我便不能再任人宰割。
「阿榆。」宋景修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满眼关切。
他紧张地拉住我的手:「你总算醒了,我好担心。」
我拼命忍住想要一刀捅死他的冲动,平静地说道:「我没事。」
我这伤是为他挡剑所受。
我第一次见到宋景修的时候,腿正好被毒蛇咬伤,他毫不顾忌地为我吸出了毒血,我脸红了大半,连带着心也雀跃起来。
可后来我才知道那毒蛇本就是他放的。
我任由自己沦陷在他编织的温柔乡里,为他散钱财、笼权臣、争皇位。
可这条路的艰辛远比我想象的还要难。
欺骗、陷害、暗杀层出不穷。
每一次我都站在他身边,与他同进退,共荣辱。
所以这次当刺客的剑刺向他时,我毫不犹豫地把他拉到了身后。
「阿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你再等等我,很快我们就会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他眉眼深情。
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我忍不住吐了他一身。
「阿榆,你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被你恶心的。
我端起茶杯漱了漱口,低声道:「不打紧,你快走吧,我还要去前院。」
「可你这伤……」宋景修阻拦道。
「父亲前两日说已找到小时候走丢的妹妹,按照路程来算,今日也该到府了,我作为大姐,总该在场的。」我虚弱地站起身。
「那好吧,你要觉得有任何不舒服就差人报我,」他言辞恳切,「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便是你。」
我忍住不耐烦,点了点头。
2
我走进前院时,父亲正一脸慈爱地和江锦意说着什么。
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温和。
他见我进来,瞬间收敛了笑意:「你来了?」
「女儿见过父亲。」我强撑着身子盈盈一拜。
江旭初对于我的事情一贯不上心,若不是有这层血缘关系,我们就如陌生人一般。
此时即便我脸色如此苍白,他也视而不见。
「姐姐好!」一道娇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对上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睛。
「晚榆,这是你的妹妹锦意,她在外面受了很多苦,你要好好待她。」江旭初声音严肃。
受苦?
我看着肤如凝脂、手若柔夷的江锦意,心底忍不住冷哼一声。
她怕是比我这个尚书府大小姐都要生活得顺意。
我笑着拉住她的手:「妹妹真是生得一副好样貌。」
像极了她那不要脸的娘。
我三岁时,母亲又有了身孕,可父亲却偷偷地在外面养了一烟花女子。
即将生产之时,那女子找上门来,对着母亲炫耀江旭初的深情。
母亲一气之下动了胎气,用了最后一丝气力生下弟弟后便撒手人寰。
可弟弟只虚弱地叫了几声也没了气息。
外祖父找上门来,江旭初也没有交出那名女子,硬生生受了外祖父三十皮鞭。
两年后,那女子生下一名女婴不久后便暴病而亡。
江旭初悲痛不已。
此时之前母亲身边忠实的丫鬟为了给母亲报仇,把那女婴偷偷地扔到了河边。
我本以为她已经死了。
「多谢姐姐夸赞。」江锦意嘴角上翘,眉眼却是冰凉一片。
「既然你妹妹回来了,那隔几日便举办个赏菊宴,让意儿露露面。」江旭初冲我说道,「京城中那些夫人小姐你平日走动颇多,提前和她们打好招呼,莫让你妹妹受了委屈。」
「父亲放心,女儿记住了。」我垂眸道。
上一世宋景修就是在这个时候看见了姿容绝世的江锦意。
那时候我还以为他对我这个庶妹内心毫无波澜,谁知他只是利用我把最好的送到她面前。
3
赏菊宴至,江府贵客如云。
江锦意一身紫色七重锦绣绫罗纱衣站在我身后,娇颜白玉无瑕,犹如凝脂。
众人走过,眼中皆闪过惊艳。
「没想到江尚书这刚寻到的江二小姐如此貌美,堪比天女下凡啊。」
「是啊,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人呢,江尚书有这个女儿,此生无虞啊。」
「看这架势,江尚书对这个女儿格外重视,平常府里寻回个庶女哪会这般隆重?」
我站在人群中,平静地听着他们的小声议论,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倒是江锦意,从我身后越出,率先与那些高门贵女们攀谈起来,言谈举止无不透着优雅与大方。
我看着她像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人群中,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江锦意,你怎么还在这儿杵着?你那妹妹都把你的风光抢了。」身边突然跳过来一个人,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满。
「本来就是为妹妹举办的宴会,我有什么风光好抢?」我笑着朝她行了个礼。
她冷嗤一声:「别想骗我,我瞧着你看向她的眼神里有恨。」
「是吗?那郡主肯定是看错了。」我转过身,漫不经心道。
「行,你说我看错了我便看错了,只是你看那儿,不知是不是我也看错了?」她嘴角上翘,语气里暗含着得意。
我顺着看过去,宋景修不知何时来了,他站在树荫下,看着院中央的江锦意,两人若有若无地对视,眼神缱绻。
我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或许他们早已相识。
「江晚榆,你怕是给别人做了嫁衣。」朗宁郡主嘲讽道。
我心中一惊,我和宋景修的关系除了我的贴身丫鬟,无人知道。
朗宁郡主是如何知道的?
但不管她如何知道,此时我都不应该在聪明人面前装傻充愣。
于是我收回视线,低声说道:「多谢郡主提醒,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若命中注定不是我的,那我也不能强求。」
「傻子。」她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4
午宴正式开始,江锦意坐在我身旁言笑晏晏。
上酒的丫鬟却不小心把酒倒在了我身上。
不得已我起身回了后院。
可我刚要踏进房间,便被人捂住了口鼻。
前厅有丫鬟走到江锦意面前,耳语了几句。
不多时,便有人大声喊道:「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哎呀,姐姐还在后院呢。」江锦意惊呼道,「大家快去救火。」
众人慌忙赶去后院,所幸火势不大,很快便被扑灭。
但正当众人要回前厅时,却听见江大小姐的院子里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
「姐姐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江锦意率先冲进院子。
一众人等也跟了上去。
可到门口时众人却听见房间内是此起彼伏的羞耻声。
门外的众人顿时目瞪口呆。
那声音越来越高亢、兴奋。
有人小声议论道:
「这江家大小姐也太不知羞耻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干出这种事。」
「平日里看着心高气傲,没想到骨子里这样的浪荡。」
江锦意眼睛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目光,接着转过身,满怀歉意地说道:「烦请大家先去前厅吧,姐姐并不是大家说的那……」
她的话随着看到人群最末端的我戛然而止,表情也变得凝滞。
我朝她眨了眨眼,高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我院子里?可让我一阵好找。」
我穿过人群,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走到江锦意面前。
「啊……」我赶忙捂住嘴,「什么人这么放肆,敢在我房间里……来人,给我打开门。」
江锦意瞬间意识到不好,刚想要开口阻止,门已经被打开。
地上一片狼藉,男女衣服混作一块。
床上的人赤裸裸地交叠在一起,姿势大胆奇特。
女眷们纷纷捂起了眼睛,惊呼声引起了床上人的回头。
「啊,是六皇子。」
「他怎么在江大小姐的院里?那女人是谁?」
「瞧着像是江二小姐身边的丫鬟红叶。」
宋景修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慌忙从那人身上下来,胡乱地拿起地上的衣服,厉声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我余光看向宋锦意,她眼圈泛红,手指紧紧地绞着帕子。
这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滋味不好受吧?
此时江旭初匆匆赶来,立刻遣散了众人。
但这消息却不胫而走,不出一时三刻,市井街头巷尾皆知道了宋锦修做出的丑事。
5
宴罢,我被叫去了书房。
江旭初怒气冲冲:「让你举办个赏菊宴,你弄成这个样子,六皇子为何会和你妹妹的丫鬟牵扯上关系?」
「女儿不知,父亲,这您应该问妹妹呀!这丫鬟是妹妹从乡下带回来的,谁承想她竟然如此大胆勾引六皇子殿下,还在女儿房中行事,女儿也是受害者呀,好好的院子就这么被糟蹋了。」我叹息道。
江旭初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最后还是硬声说了句:「那也是你的疏忽,你要是能早点察觉此事,还会弄得人尽皆知吗?」
闻言我险些被气笑。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刚要说话,江锦意却跪在了地上,她掩面欲泣:
「父亲,您别怪姐姐,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红叶伴我多年,临走前我觉着她可怜,便将她一块带了回来,若我当初没有心软,便也不会酿成今日大错,是我给江家、给父亲和姐姐惹了麻烦,父亲要罚便罚我吧。」
江旭初慌忙扶起她:「傻孩子,快起来,这怎么能怪你呢?你长在乡野,太过善良,不懂得京城里的尔虞我诈,更不懂得人心易变,我看是那丫头自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才用了下作的手段。」
江锦意红着眼眶站起身,软声道:「那父亲也不要责罚姐姐了。」
江旭初看向我,冷哼一声:「不用管她,她身为江家长女,没有应变处事的能力,就该罚,你去祠堂跪着吧。」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讽刺道:「父亲,您这一碗水端得可真平啊。」
「放肆!」他厉声喝道。
「父亲,您别生气。」江锦意劝道,「姐姐肯定是累了,才说错了话,姐姐,你快向父亲赔罪啊。」
我懒得再理他们,转身走了出去。
背后只听见江旭初气急败坏的怒吼。
6
入夜,我跪在祠堂里,身后树叶簌簌作响。
「那江老头让你跪你就跪啊,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听话?」
朗宁郡主一身男装跳到我面前。
我笑了笑,轻声道:「郡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她撇嘴说道:「今日我帮了你这么大一忙,找你讨声谢都不可以吗?」
我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前世我和朗宁郡主的关系并不算好,她为人孤傲,做事特立独行,说话也常惊世骇俗,最不喜欢心机深沉之人。
而我为了宋景修,汲汲营营,小心筹划,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算计,所以,她极不待见我。
而今天我被人设计,若不是有她帮我,事情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捂住我口鼻的是她,因为房间里有迷情香。
她还气冲冲地帮我把房间里江锦意早已安排好的小厮打晕扔到了府外。
但我不想让江锦意白忙活,好戏还是得上演。
于是我让人以江锦意的名义约了宋景修。
房间里用的是最厉害的迷香,他一时不察便被迷晕在地。
然后我还往他口中塞了颗最厉害的春药。
江锦意本来是想先让宋景修看到我被人欺凌的场面,然后再把我公之于众。
她没想到自己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上一世,江锦意就曾这么做过,只不过我提前发现了端倪,没有让她得手,我想着她刚回到江家,对我自然怀有敌意,况且那时我一心想着朝堂风云,对这种宅斗不屑一顾,心想便饶她一次,事情就不了了之,那之后,她对我再没异动,我便也没把她放在眼里。
但这一世,朗宁郡主为何要帮我?她与我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
「喂,别看了,我有那么好看吗?」朗宁郡主在我眼前挥了挥手。
我缓过神,问出了心中疑惑:「郡主为何要帮我?」
「自是看不惯宋锦意那张虚伪的脸,我第一眼见她,就觉着她没什么好心眼,所以能让她添堵的事情本郡主很喜欢做,不过你的表现倒让我很意外。」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我,「我本以为你喜欢宋景修那个玩意儿。」
我忍住笑意,这个天底下敢称宋景修为那个玩意儿的也就只有她了。
不过她有这个资本。
晋王爷是皇帝的弟弟,当年他最得先帝宠爱,再加上他为了盛国浴血奋战二十年。
如今虽然已不涉朝堂之事,但皇帝对他依然看重。
他老年得女,对这个女儿自然宠爱有加。
就连皇帝对朗宁郡主都比对宫里的皇子公主们要宽纵几分。
「郡主眼睛看人很准呢。」我恭敬回道,「我以前是喜欢过宋景修,但不过是大梦一场,现在的江晚榆只想安分守己地过好自己的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那你怎么还听话地跪在这里呢?我看你那个不成器的爹偏心得很呢。」她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抬头看着面前一排排江氏祖先的排位,缓缓站起身,拿起旁边的烛火扔了过去。
「嚯!」她往后退了步,「是个狠角色,不过我喜欢。」
「那郡主要不要再和我合作一把?」我转过身,笑得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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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3-16 19:04:41  更:2024-03-16 19: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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