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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没有好看的女主角很清醒的爽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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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好看的女主角很清醒的爽文?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小说 网络小说 女主角 爽文 有没有好看的女主角很清醒的爽文? |
阿娘落水昏迷那晚,京城下了好大一场雪。 父亲本就不喜阿娘,没找郎中,反而找了木匠打了一副楠木棺材。 府里下人也跟着见风使舵,到处传阿娘就要快死了,这个家的正室,终归是要落在袁姨娘头上。 我哭了许久,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大。 可没想到,熬了几日,阿娘却突然醒了,摸着我的脸颊泣不成声。 「娘的蕴蕴,娘的至宝,娘看到你被小公爷害死在血泊里,无衣蔽体,暴毙街头,娘的心都碎了…… 「还好你活着,还好我还来得及阻止……」 那一晚,寒霜落在白梅枝头,月光隐在乌云背后,帷幔之下,阿娘对我说了很多的话。 「蕴蕴,上一世,阿娘怕你冷,便一头撞死在了你的墓碑前。 「这一世,我们娘俩,好好活。」 1 阿娘醒来的那一晚,京城下了好大一场雪。 我守了阿娘两天两夜,着急得夜不能寐,茶饭不思,不停追问郎中阿娘到底什么时候醒。 可阿娘的夫君,也就是我的父亲,除了落水那日装作心疼的样子来看了看,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府里的下人也跟着见风使舵,到处传阿娘就要快死了,这个家的正室,终归是要落在袁姨娘头上。 我哭了许久,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般大。 可父亲没有去请更好的郎中替阿娘治病,反而是请城中最好的木匠,为阿娘打造了一副楠木棺材。 他说这是有备无患,他说这是为我好。 这府里,所有人都在盼阿娘死,以至于没有一个人在意阿娘醒来之后,近乎疯狂地大叫着我的名字,将我搂在怀里心碎的哀嚎。 她声音泣着血一般,双手颤抖着摸着我的脸颊: 「娘的蕴蕴,娘的至宝,娘看到你死在血泊里,娘的心都碎了……」 「还好你活着,还好我还来得及阻止……娘的蕴蕴啊,没了你,娘也没活下去……」 那一晚,寒霜落在白梅枝头,月光隐在乌云背后,帷幔之下,阿娘对我说了很多的话。 「蕴蕴,上一世,阿娘怕你冷,便一头撞死在了你的墓碑前。」 2 乔知蕴是阿娘为我起的名字,意在知识丰富,蕴藏万物。 阿娘说,希望我不像她一样困在情爱之间,无药可解。 我印象中的阿娘总困在这四四方方的砖瓦之中,她每刻都在盼望着父亲可以来我们院里。 可父亲的小妾随着官职的升迁也越来越多了,不是这个塞的,就是那个填的。 但父亲似乎也是一个深情之人,这么多年,唯有袁姨娘最受宠。 袁姨娘和父亲本就是青梅竹马,碍于家族耆老定下的媒妁之言,最后还是娶了阿娘。 不过没多久,父亲升迁以后,便直接做主将袁姨娘娶回了嫁,因她肚子都大了。 阿娘被逼着喝了妾室茶,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她夫唱妇随,夜夜独守空房。 还好后来阿娘生下了我,我们的院子才不至于太冷清。 可相比于袁姨娘的一女一子,府里的人终究还是偏向了袁姨娘。 没落水之前阿娘总说袁姨娘是个坏人,连带着她的孩子乔灵珂和乔宇怀也是个小贱种。 阿娘每天都想着该如何让她们失宠吃亏,算计来算计去,父亲却更加厌恶阿娘。 我也逐渐学得有模有样,总是与乔灵珂作对,无论是诗会还是雅集,都要去欺负嘲讽她一番。 可无论我和阿娘如何努力,都无法将父亲的心拽回来,或许就应了阿娘的那句话。 无爱,自然无偏袒。 所以阿娘才说,人只有在濒死之际,才会叫醒从前的自己。 3 我父亲是正三品中书侍郎,是个文官。 所以父亲十分重视子女的知识涵养,早早将我们送去了京城最出名的百融书院,许多贵胄人家的子女都在这里开蒙。 书院的学堂是男女分开,中间隔着一道屏风,绣着山河墨画,豪放诗词。 在此之前,我上学堂的目的几乎全是为了小公爷。 我家没有什么爵位,倘若我真的嫁给了小公爷,乔灵珂一定会羡慕嫉妒我。 可今日上学堂,我安安静静地习字,再没往萧璟鸣身上凑。 一夜之间,我心早已判若两人。 想起阿娘说的那些话,就清楚地认知到,谁靠近萧璟鸣,谁就会变得不幸。 所以今日的学堂大不一样。 萧璟鸣没有了我的纠缠,终于不停地往乔灵珂身边靠近,要么是讨论诗词,要么是临摹字帖,一会儿送她珍贵的字画,一会儿夸她手帕上的梅花绣的极好。 从前我若是看到这幅画面,定是要拉着与我亲近的大家闺秀谩骂她一场,然后偏缠着萧璟鸣同他强行讨论诗赋。 周围的人看着我那么静,窃窃私语里说着萧璟鸣已经厌弃了我。 乔灵珂也有些局促的不停偷看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和我搭腔。 过往我从未注意过萧璟鸣眼里的对我的厌恶,就在乔灵珂同我说第一句话时,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轻蔑和鄙夷。 可当我看到京城最尊贵的怀淑郡主视线全部落在乔灵珂身上时,我低头一笑,一切都释怀了。 「嫡姐,你莫要误会,我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以被我打断, 「小公爷,我见你身上佩戴的香囊也绣着寒雪白梅,你和我妹妹当真是心有灵犀。」 我勾出一抹淡然的笑,仿佛置身之外,安静的起身作揖, 「母亲的病还未好全,今日我本是来告假的,不便久留,告辞。」 惊讶,错愕,无数的情绪辗转在乔灵珂的瞳孔里,我看不到一般转身地干脆,丫鬟提着我的书箱险些跟不上。 穿过假山,走出大门,直到坐进了马车,我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学堂并不会因我的离去而沉寂下来,只不过,我退出了战场,让给了乔灵珂。 马车行驶在街巷里,我挑起车帘往外看,心中意蕴着谋算。 阿娘说过,等皇帝病重之后,平王殿下拥兵自重,而他唯一的女儿怀淑郡主也会被封为公主。 到时,爱女心切的平王殿下便会为了她授意国公府联姻。 萧璟鸣也就在那时下了一盘大旗,将我作为引子,惹得平王殿下对我痛下杀手,既可以掀起朝堂之上对平王殿下的不满,又可以让乔灵珂成为乔家嫡女,一举两得。 罢了罢了。 怀淑公主,这一次,相信你不会再绞尽脑汁置我于死地了吧。 4 正是严冬天气,朔风寒凉,银装素裹。 我告假了十日都未去学堂,每日都和阿娘在一起想对策。 阿娘对父亲算是彻底寒了心,再也没问过父亲又宿在了哪个小妾那里,整日不是看书,就是回想前世的一切。 以前大多都是我争尖冒头惹的祸,为了不重蹈覆辙,我必须赶在皇帝病重之前与萧璟鸣划清界限,更要让怀淑公主对我放下戒心。 还有一月多,我还有机会。 刚用过晚膳,父亲的随从便前来通传: 「大夫人,主家说京城容华阁的裁缝来了,让姑娘前去挑选布料。」 我与阿娘对视一笑,向她安心的点了点头。 除夕之夜,京城有灯节,所以父亲会让荣华阁的裁缝过来为我们做一身时兴的衣裙。 而我为了抢乔灵珂的风头,将她中意的白色轻纱羽衣抢走了。 若不是阿娘重生后告诉我,萧璟鸣早就告诉乔灵珂,那夜他会在石桥上等她,他也穿着白色。 花烛映照着灯笼犹如黑夜的星辰,郎才女貌的一对,却被我的痴缠打乱。 阿娘说,上一世的除夕灯节,我向她高兴的炫耀今日所有官家子女都看到了我和小公爷是如何的默契,以及乔灵珂委屈至极的眼神。 殊不知,我早已敲响了自己的丧钟,一步一步踏入了奔向惨烈的结局。 5 父亲从小就不喜欢我,当小厮通传我已经过来的时候,恰巧打破了他们阖家团圆,一家人甜如蜜糖的画面。 他不悦皱着眉头,语气并不掺杂和蔼, 「你来看看,相中了哪件衣裙。」 架子上罗列着轻盈透软的莹白色,还有水蓝,竹青,碧色。 我似乎能想象当我相中了乔灵珂早就中意的莹白色,克制着委屈礼让于我,随后父亲对她们更加的怜惜。 看着乔灵珂紧张的盯着衣架,我淡笑着礼让, 「莹白色的衣裙更衬妹妹,所以我选竹青色便好。」 她似是不敢相信,惊喜的眼神发着光亮。 父亲也舒展了眉头夸赞我, 「这才像个嫡姐,一家人就该如此,果然从你母亲病好后,你就懂事了许多。」 原来父亲也知道我阿娘病了。 我选完后恭敬的离开,侧头看到袁姨娘深沉不悦的眼神。 脑海里冷不丁冒出来一个想法。 以前总忽略的袁姨娘,是否也参与了制我于死地的谋划? 6 除夕的前一天,父亲来到了我们院中。 阿娘病后不同往常,再也没有装病扮柔软引父亲常来探望。 许是我礼让衣裙,让父亲觉得愧疚,除夕夜又答应了袁姨娘陪她,所以只能选择前一晚来。 重生后的阿娘,鲜少涂脂抹粉,穿着一袭素色衣裙,话也说的少。 父亲问我们: 「除夕将至,可有什么想要的?」 阿娘则答: 「听说夫君的藏书阁有几本关于兵法和史记的书籍,我想闲时细读打发时间。」 「你一女子,不像袁姨娘那般读《女训》《女德》,倒是读这些打打杀杀的史书?」 「如此那夫君便去袁姨娘屋中吧,崔嬷嬷,让小厮掌灯,送主君出门。」 一席话气的父亲吹胡子瞪眼,甩手就走, 「你怎么病好之后像个夜叉一样,好好好,我今日要是出了你院中,你可别指望我再回来!」 「那多谢君上赐我病后静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像是仇人一般,连我也忍不住等父亲走后询问阿娘: 「父亲真的恼了不理我们怎么办?」 阿娘则是温柔的抚上我的脸劝慰: 「蕴蕴,你不是曾问上一世你死后,你父亲有没有悲痛过吗?」 「他从不曾把我们当成家人,你死后,我曾跪在你父亲脚边求他保全你的名声,不要再大肆宣扬你被乱兵羞辱践踏,可他表面答应,一点都未曾顾及你。」 「靠你的惨死,再加上平王一家作恶多端,等皇帝的病稍缓之后就联合群臣启奏,小公爷更是说都是因为他你才会被怀淑公主针对,为了弥补我们乔家,他甘愿娶乔灵珂为妻。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们那样惨,弥补的却是袁姨娘和乔灵珂……」 「平王一家因谋反罪被赐死,京城上下都在歌颂萧璟鸣和你父亲的大义,乔家也挂满了红绸缎,等待着和国公府的喜事。」 「你枯骨黄土,而他洞房花烛,阿娘只恨你父亲,他对我们太无情。」 7 除夕之夜,烟花漫天,府中也早早地备好了年夜饭。 乔灵珂穿着一袭银白色的轻纱羽衣,步履之间仿佛微风轻拂,自带一股轻灵之气,说不尽的温婉柔美。 席间,父亲与她们更像是一家,问询了家中唯一儿郎的功课,又嘱咐乔灵珂为女子也要读书识理。 还好经历一世,阿娘并不灰心,再次问询了父亲说要进藏书阁,碍于除夕佳节,不想扫兴,父亲终是答应了。 晚膳用罢,父亲和袁姨娘花好月下,嘱咐我们看完灯节后早些归家。 除夕的京城很是热闹,繁华的街巷人山人海,有杂耍戏团,也有舞狮游街。 按我之前的张扬性子,一定是出门就去寻小公爷,可如今我跟在乔灵珂身后,看着她直奔石桥之处。 除夕夜,放花灯,祈福的人不在少数。 刚到石桥我就看到了温润如玉的小公爷举着兔子花灯,看见乔灵珂后笑颜如花。 那笑,从来没有对我绽放过。 我曾问阿娘: 「我对小公爷那么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乔灵珂?」 阿娘说: 「爱你的人,就算你是滚入泥里的石头,他也当璞玉;不爱你的人,就算你是耀眼的珍珠,他也觉得是鱼目。」 他不爱我,所以他的眼里没有我。 可他就算不爱我,为何要让我当乔灵珂的替罪羊?为何是我受到乱兵的羞辱,是我被扔与大街上暴毙而死。 她那么幸运的拥有美好的结局,代价却是我的惨死。 我想这世道大抵是公平的,所以才会让阿娘来叫醒我,叫醒我不要再做你们相爱的垫脚石。 就让你们多相爱片刻吧,用不了多久,你们的爱就会得到考验。 还是生死的考验。 8 在烟花绽放最绚烂时,怀淑公主终于来了。 她的出场永远是最隆重的,哪怕她现在只是一个郡主,可娇奢靡费的程度不亚于皇宫的贵人。 小厮和丫鬟簇拥着她下了马车,逶迤拖地的丝绸衣上绣着大朵的牡丹。 石桥处,平民百姓被驱散到一边退却到街边,这里一下变的空旷起来。 以往同我交好的闺秀也被我按住,一起看好戏。 此时此刻,不知怀淑郡主的心里在想什么。 良辰美景,火树银花,灯火阑珊处,郎才女貌的萧璟鸣和乔灵珂正一起放花灯,两人脸上写满了爱意,都快要将这石桥淹没…… 白衣白裙,两人宛如谪仙,谁都不忍打破这般美好的幻境。 我笑着看着怀淑公主差点握断了自己的指尖,周围簇成一团的闺阁小姐都在讨论: 「小公爷当真是厌弃了乔知蕴,你看小公爷现在多喜欢乔灵珂啊……」 「乔灵珂还是庶女,她也配?」 「只要小公爷喜欢,哪有什么不配?你看他们如此默契地穿着白衫,当真是登对……」 等他们一起放的花灯飘了很远,我才提裙上前。 背后是怀淑公主灼热的目光,前面是乔灵珂试图避嫌的举止。 我依旧装作憨傻无知的问: 「小公爷为何只送我妹妹手串,不送我?」 乔灵珂慌张的解释,又被我打断。 略带哭腔,声音沙哑,我装的失魂落魄: 「难道小公爷当真心悦的是我妹妹吗?所以接近我,也只是为了打听我妹妹的喜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乔灵珂手腕上的珊瑚手册,晶莹剔透,完美无瑕。 此时的萧璟鸣还没有把我当作棋子,他只想让乔灵珂明白他的真心,明白他是真心想将她娶回家。 所以他并没有反驳,只是深情的看着乔灵珂。 可这一番深情,落在怀淑公主眼里,或许,是嫉妒的诞生。 因妒生恶,因恶由死,因果不该由我来背。 我故作悲伤的提着裙离开,低着头与怀淑公主擦肩。 我要让她亲眼看到我浓烈的悲伤,让她清楚,在萧璟鸣眼里,我轻如沙尘,毫无存在感,他也根本不会对我动心。 9 除夕已过,我也成了京城的笑话。 以前同我交好的闺阁小姐也不再同我往来,背后说我之前都是自作多情的痴缠,说小公爷之前肯同我说话,也不过是为了打听乔灵珂的喜好…… 丫鬟说,街上都在说我还不如一个庶女,流言传来传去,也变成了我阿娘粗鄙不堪,养得我也令人生厌。 乔姨娘教导有方,使得庶女乔灵珂腹有诗书,温柔可人,这才入了萧璟鸣的眼。 见我迟钝思索,还以为我悲伤过度,急着安慰我莫要听信传言,却听到我毫不在意的自言自语: 「我记得阿娘说皇帝病重后,外面到处传萧璟鸣对我的特殊和怜爱,就如同今日般鼎沸……奇怪,到底是谁在幕后推波助澜?」 我是想过买通茶馆的闲散人去散播萧璟鸣厌弃我的消息,可这些时日,父亲不准许我出门,就连阿娘也被禁了足,我们完全都解接触不到外面。 如此一来,或许我的念头是准的。 乔灵珂生性高洁,定是不愿做这些事,她只会默许,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所以真正在背后为我打造陷阱地狱的,是袁姨娘…… 这一切都说的通了。 怪不得我虽爱慕小公爷,诗书也精通,却依旧无法遮盖乔灵珂的光芒。 怪不得前世我买通茶馆散播我和小公爷举止亲密,却仿佛石沉大海,毫无水花。 也怪不得,等皇帝病重后,满京城忽然纷纷涌现我和小公爷似要定亲…… 这一切,乔灵珂是受益者,萧璟鸣是执行者,而袁姨娘,才是在背后布局谋划的主使者。 我和阿娘也早该参透,她的能耐,又岂会甘愿做妾。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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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未婚夫即将爱上天降女主,身为恶毒女配的我摆烂了。 他车祸断腿,让我去燃灯祈福,我一不小心供了一盏超度的灯,足足捐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香油钱。 于是我遭报应了。 从庙里回来没几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就半夜锁着我的喉,瞪着两只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问我到底是谁死了,他对了仨晚上数据,硬是没理清楚账。 雨夜寒凉,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被锁喉的窒息感尚未淡去,落地窗外凄风苦雨,闪电刺破夜空,光影破碎而绚烂。 我摸了摸脖子,发觉刺痛得厉害,连咽口水都费劲。 方才的梦过于诡异,我缓了缓神,赤脚下床,想要去喝点水。 但人刚站定,我的房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门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上下扫了我一眼后,不悦瞬间涌上了眼底。 “云朝醒了,要见你。” 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声音有些尖锐。 我哦了一声,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这是我意识到自己是个恶毒女配的第一个月。 我和贺云朝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 长大后,我与他久别重逢,在两家长辈的安排下订了婚。 可不久前,贺云朝出了一场十分严重的车祸。 我想也没想就取消了筹备已久的画展,匆匆赶回,开始以未婚妻的身份照顾贺云朝。 怎么看,这都是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但偏偏我不是贺云朝的官配。 半个多月前,我开始天天做梦,模糊地意识到贺云朝的官配马上就要天降来当保姆了。 坐在轮椅上的贺云朝被她纯真善良、不为金钱利益所动的品质吸引,又在她的照顾下逐渐康复。 他们两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相爱了。 而我这个从小就骄纵,被姐姐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盛家千金,将会因此扭曲成麻花,对女主极尽羞辱报复,不择手段的栽赃陷害。 最后,我的真面目被揭破,贺云朝对我彻底失望,与我当场决裂,甚至全力打压盛家的产业,联合内鬼让盛氏集团从此破产。 姐姐深受打击,选择了跳楼自杀,在我眼前断了气。 我也跟着彻底疯狂,开车撞向了孟姣,孟姣躲开后,我车毁人亡,草草结束了这荒唐的一生。 做完这些诡异的梦后,我在贺云朝的书桌上发现了一页简历。 简历上的照片是一个束着马尾的年轻女孩儿,从事复健行业,应征来当保姆。 而她的名字,叫孟姣。 一切都和梦境中的剧情对上了。 2 贺云朝大半夜的要见我,我却被来叫我的人给拦住了。 “你就穿成这样去见他?小小年纪,就这么不知羞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吊带睡裙,该遮的都遮住了。 “这就不知羞了?那你还盯着我看做什么?眼睛不好用可以直接捐出去。” 眼前的人是把贺云朝从小带到大的保姆。 这座庄园里上上下下都会叫她一声叶妈。 她一向是看不惯我的,准确地说,她看不惯任何一个出现在贺云朝身边的女人。 她觉得天底下没人能配得上贺云朝,贺云朝在她眼里就是太子,是宝贝疙瘩。 叶妈被我呛了一声后,嘀嘀咕咕地说我果然是暴发户出身,一点教养都没有,随后给我让开了路。 自从贺云朝深夜飙车撞断了腿以后,整座别墅就铺满了厚厚的地毯。 我刚走到贺云朝卧室的门口,人还没进去,就听见贺云朝在里面高声让所有人都滚。 屋内窸窸窣窣,片刻后,房门被拉开,我侧过身,目送家庭医生领着一堆佣人和助手鱼贯而出,离开了三楼。 床边一片狼藉,贺云朝闭着眼靠在床头,怒意尚未消散,胸膛还剧烈起伏着。 贺云朝受伤后,控制欲变得越来越强,性情也越来越阴郁,经常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大发雷霆,把身边的东西都砸个稀碎。 其实在意识到自己惨死的结局前,我从未想过离开他。 我虽然娇气,但在贺云朝面前一向很温顺。 久别重逢后,我是真的喜欢他。 起码在做那些令人心惊的梦前,我是真的喜欢他。 所以我才想不通,在贺云朝出事后,我不离不弃,从来没有想过分开。 而他居然因为孟姣给他熬了一碗白粥,带来了家的温暖,就泪洒当场,爱上了孟姣,甚至认定我的陪伴夹杂着利益权衡,不顾两家人的脸面,要和我取消婚约。 一贫如洗的爱才算爱,我这样家财万贯的爱就不算爱了? 我更想不通,我怎么会对孟姣做出那么多下作的事。 一个男人而已,变心了,给她就是,争来争去图个什么? 可我仿佛被固定在了剧情中,灵魂被一串恶毒的文字夺舍。 我不再是盛乔,而是千篇一律的、存在就是为了给男女主使绊子的模子。 仿佛一定要把我变成恶毒女配,让我从中作梗,看着他们纠结痛苦,才更能彰显他们跨越一切、逾越万难的炽烈爱情有多难能可贵。 我站在门边,贺云朝缓缓睁开了眼,目光正落在我的身上。 “怕我?”贺云朝扯了扯嘴角,“乔乔,过来。” 我绕过地上的碎片,走到了贺云朝床边。 不到半米的距离,我被贺云朝钳制住了胳膊,他一用力,我就被拽得一个踉跄,一脚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鲜血从脚底涌出,温热的液体带着奇异的触感。 贺云朝掐着我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住了我。 我退缩,结果被他咬破了舌尖,生理性的泪水顿时溢了出来。 直到血腥气在嘴里晕开,贺云朝才撒开了手。 每次贺云朝发怒,都会把我叫来。 要么亲吻,要么死死抱住我,好像要以此来宣告他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今天不巧,我被他拽得踩了一脚玻璃碎片。 在碎片扎进脚心的那一瞬间,我对贺云朝的心也彻底死了。 3 在离开贺云朝的房间后,我一瘸一拐地去了一楼,翻出了碘伏和镊子,打算把脚底的玻璃碎片拔出来。 家庭医生,那是给贺云朝准备的,我也懒得去叫了。 血迹染到了地毯上,斑驳难看。 我坐在沙发上挑碎片,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在路灯的光亮中把夜色分割得支离破碎。 碎片挑出的一瞬间,血也越涌越多。 我拿着纸巾擦血,叶妈闻声下楼,朝我接连啧了好几声。 暗红色的纸团散了一地,叶妈原本还想刻薄我两句,但雨声中忽然响起的汽车鸣笛声却噎回了她的话。 大半夜上门,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眼力见,看来今晚又有人要被贺云朝爆头了。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朝响起脚步声的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大厅。 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比贺云朝大了几岁的男人。 轮廓利落干练,带着压制性的气场和涉雨而来的寒气,眉目深邃而凌厉,目光清冷疏离,视线停留在了我的身上。 我抱着自己的脚,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直愣愣地看着他。 目光交错,他皱了皱眉头,眼里涌起了一点怒意。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罪了他。 “叫家庭医生过来给她包扎。”清冽沉稳的男声,居然敢直接吩咐叶妈。 但一向眼高于顶的叶妈居然也没阴阳怪气,反而老老实实地叫他靳先生,更没敢问他怎么这个时候上门。 一声靳先生,让我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就是贺云朝那个神秘得不能再神秘的小舅舅,靳怀时。 在叶妈说完贺云朝在卧室后,靳怀时即刻就上了楼。 而我还盯着他刚刚站定的地方,连眼睛都忘了眨。 叶妈瞄了我一眼: “真是见鬼了,平时天天黏着云朝,现在见到靳先生,眼睛都恨不得长到人家身上了。” 叶妈说要把这件事告诉贺云朝。 告不告诉倒是无所谓了。 但这次我承认叶妈说得对。 我见鬼了。 我真见鬼了。 我梦见的那个锁我喉,朝我质问到底是谁死了的男人,刚刚就跟在靳怀时身后一起走了进来。 很明显,除了我,没人能看见他。 现在他还站在原地,朝我开朗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 4 我回了自己的房间,和眼前这个西装笔挺,脸色难看的男人面面相觑。 他说自己掌管着这个世界的数据,编号1119,刚刚上任不久。 这是一个由两千本古早狗血小说汇聚而成的世界,无数主角生活在这里,1119统管一切。 前些天,我在法源寺供了超度的灯,干扰到了他的数据流,可他硬是没查出来到底是谁死了。 这件事直接让他集玄学和科技与于一体的庞杂数据库出现了误差。 还是新手的他,差点在工作起步阶段就出了错。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我供错了灯,把祈福变成了超度。 “所以你是说,我只是一串数据?”听完他诉苦,我反问道。 “严格来说,你现在是一串觉醒了自主意识的高级数据。” 原来我这种提前预知自己结局的情况叫觉醒。 但配角的觉醒,通常都象征着剧情的崩坏,所以一般都会被重置数据。 配角只是剧情发展的助推器,有的配角待遇还不如路人炮灰。 炮灰没有剧情的束缚,还能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 毫不意外的,我就是这样的配角。 我的人生处在一本巨大的狗血病娇霸总文中,小说的开头就是孟姣来给贺云朝当保姆。 我的前半生属于自己,但一旦孟姣跨进这座庄园,剧情就会进入正轨,我也将彻底沦为被剧情支配的恶毒女配。 1119这次出现,为的只有两件事。 一件是问清楚我到底在超度谁,好搞定他火星子都快被查出来了的数据库。 还有一件事,就是重置我的数据,抹杀掉我的自主人格。 我承认,我破防了。 于是我双腿一蹬,咬死不说我到底在超度什么。 他掌控数据的生杀大权,那我就算被抹杀,也得给他添添堵。 1119也跟着破了防,和我僵持了半天,问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活。” 想要以盛乔的身份、以盛乔的灵魂活着。 我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1119被我气得身影像卡壳了一样闪了又闪。 “只要能活,你就配合我的数据审查工作?” “配合!” 1119咬着后槽牙,磨蹭了半天,丢了一本烂尾的电竞小说给我。 “这是这个世界两千本小说中的其中一本,和你所处的小说是同一个作者,作者弃坑了,女主暂无,你去攻略这本小说里的男主,攻略成功你就成了女主,摆脱配角身份,不用被重置了。” 现在距离孟姣出场还有三十七天,这意味着我得在三十七天内搞定这位电竞男主。 我查阅着这本短短的烂尾小说,男主的马甲尚未暴露,有用的信息只有他的游戏id和游戏的名字。 1119双手插兜,哼哼了一声:“机会已经给你了,到时候如果你没有……” “你放心。”我飞快看完了小说,“三十七天后,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配合你的工作。” 我说得果决,1119果断朝我伸出了手。 我本能地想要闪躲,结果他居然竖起了小拇指。 “拉钩。” “幼稚。” “说我幼稚,有本事你别下意识地勾住我的手指啊。” “……” 5 我连夜把那款名为《绝地狙击》的游戏下载了下来,顺带查了查男主游戏id的资料。 时也,蝉联了近二十次天梯赛冠军,氪金与操作双修的顶尖玩家,因为从不开麦,甚至被人怀疑过是个软妹在假装男玩家。 但是他最新的上线记录,已经是一年前了。 我熬了个通宵,熟悉了游戏操作后,试探着给时也弹去了一条好友申请,随后哈欠连天地接通了姐姐盛桐打来的电话。 “乔乔,你上次说的那些人我已经处理好了,我下周出差结束就来接你回家。” 听见姐姐的话,我长舒了一口气。 那些人,指的是贺家安插在盛家公司的内鬼。 把这些人拔除,贺云朝就算想要继续打压盛家的项目,也没那么容易了。 姐姐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我托她帮我查查时也的私人资料,她答应了下来,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一楼,一大清早,靳怀时正在喝牛奶,人坐在沙发上,修长双腿自然交叠。 我和靳怀时在昨天之前从未见过面,但细算下来,他其实是我的直系学长。 我和他毕业于同一所大学的同一专业,只是不同届。 而贺云朝的妈妈是靳家的养女,所以贺云朝叫靳怀时小舅舅。 听说靳怀时其实只比贺云朝大了三四岁岁,他常年住在国外,连照片都很少传出,就连我和贺云朝的订婚宴,他也没有出席。 不出意外,将来整个靳家都是他的。 这样的人,我招惹不起。 我踮着脚走路,生怕碰到脚底的伤口,靳怀时看了我一眼,视线扫过了我被纱布层层裹住的右脚。 一大早的,不打个招呼,好像也不礼貌。 “早安。”我主动道。 “早。”靳怀时的声音和人一样冷硬。 我自觉拉远了和他之间的距离,打算取了药膏就回房涂药。 也不知昨晚是谁收拾的东西,平时明明放在中层的药箱,居然被挪去了最高层,我踮脚去够都还差了几厘米。 我正打算叫人来帮忙,靳怀时却不声不响地站到了我身后,顺手就把药箱取了下来。 我伸手去接,谢谢都已经说出口了,结果他非但没有把药给我,反而说要送我回房。 有人帮忙当然是好的,只是房门一打开,我的电脑里就传出来一阵凄惨的角色阵亡的提示音。 靳怀时看向了我的电脑屏幕,欲语还休。 而我猛地回想起自己下楼前好像误点了开始,直接开了一局游戏。 我已经不敢想象自己会被队友骂成什么样子了。 在我抱过电脑,在线上疯狂道歉的时候,靳怀时已经打开了药箱。 “我帮你上药。”靳怀时说。 “?” 小舅舅,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靳怀时半跪在床前,把我的脚放在了他的膝上。 眉眼低垂,鼻梁高挺。 这个视角带给我的即视感过于强烈,让我一阵恍惚。 在靳怀时的指尖碰到我脚底的一瞬间,我猛地缩回了脚。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靳怀时的手顿在半空中,晦涩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随后退出了房间。 6 靳怀时这次回国,不只为了探望贺云朝,还开始接手了靳家在国内的产业。 贺云朝很敬重他,自从靳怀时来了,贺云朝的脾气都变好了,也不再嚷嚷着找我了。 我乐得清闲,一头扎进了游戏里。 更令人惊喜的是,许久没有上线时也竟然再次上线了,还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游戏的世界频道上到处都在刷时也复出的消息,我颤抖着手,给依旧在线的时也发去了一句你好。 “你好。”那边很快就给出了回复。 “大神,我仰慕你很久了,以后可以一起玩儿吗?” 时也没有再回复,而是直接弹来了一条组队邀请。 我颤颤巍巍地加入了他的队伍,不负众望地成了全队垫底,直接拉低了他的总战绩。 就在我以为得罪了时也的时候,他发来了一句话。 “以后我带你多练。” 我回了三个惊叹号,立马答应了下来。 我和时也的关系发展得很顺利,他脾气很不错,只是他的现实生活似乎很忙,每天都是定时定点上线。 因为忙着打游戏、练操作,我直接忽视掉了贺云朝。 在姐姐来接我的时候,我飞快收拾好了行李,带着我的画笔和颜料,打算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我提着行李出门,贺云朝坐在轮椅上,阴冷的目光像蛇信子一样舔舐着我。 “乔乔,你是要离开了我吗?” “我要回家。” “可你是我的未婚妻。” 这三年的相处已经让我足够了解贺云朝,他的表情控制得再好,我也能看出他掩在平静皮肉下的歇斯底里。 贺云朝是一个缺爱的人,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 贺云朝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因为利益分摊不均而离了婚,贺云朝的爸爸很快有了新欢,妈妈也快速改嫁,经常大半年才能见上一次面。 所以和他在一起后,我收敛起了脾气,但他身上的刺却一直在野蛮生长,把我扎了个透。 现在摆在我眼前的路只有两条。 要么成功攻略时也,彻底摆脱贺云朝。 要么失败,沦为没有灵魂的恶毒工具人,走上绝路。 不管哪条路,最后都会撕破脸。 所以我直接摆烂了,告诉贺云朝,他要是不甘心,可以直接取消婚约。 “果然,盛乔,你果然是这样的人。” 我忽然想要发笑,在他说完后,我直接把订婚戒指丢给了他。 “我什么样的人?你不就是觉得我和你是因利而聚吗,为了这样的揣测,你受伤以后无时无刻都在试探我的底线。” “贺云朝,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家里有钱是我的错吗?两家联姻,沾上了钱的感情在你眼里就不纯粹了是吗?” “难道只有一贫如洗,穷得除了一颗心以外什么都掏不出来的人爱你,那样的爱才叫纯粹的爱吗?” “那现在如你所愿,你自以为是的揣测成真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的反问连珠似炮,贺云朝脸色发青,一双手死死扣住了轮椅扶手。 叶妈的脸色比贺云朝还要难看,直接朝我呸了一声: “你这个没教……” “你朝别人吐口水就很有教养吗?” 叶妈还想说点什么,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她。 “算了。”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收拾行李时翻出来的五毛钱硬币,抛给了叶妈,“能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 硬币落地,我听见身后响起了一声闷笑。 靳怀时倚在门边,双臂抱在胸前,阳光落在他的眉眼上,疏离淡去,平添慵懒。 莫名其妙。 我腹诽了一句,拖着行李箱扬长而去。 7 回家后,我放下了所有心防,睡了个昏天黑地,连闹钟的声音都没能听见。 等醒来时,我已经错过了和时也约好的上线时间。 我慌忙登录游戏,却发现时也的在线标识还亮着。 时也说他在等我。 兴许是睡饱了缘故,我一晚上的操作都十分流畅,连时也都说我进步神速。 于是我趁热打铁,提出了想和他线下见一面。 毕竟离孟姣出现,剧情正式开启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不能再拖了。 一直回复得飞快的时也突然沉默了,半晌过后,时也说自己最近有些忙。 言下之意,婉拒了哈。 时也这人确实神秘,姐姐帮我查了他很久都没能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我也确实有些唐突,只好打着哈哈把这件事翻了过去。 我宅在家中,除了画画就是打游戏。 姐姐怕我受了情伤,在家里憋出毛病来,直接把我丢去了拍卖会的现场。 我睡眼惺忪,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落座了。 姐姐说这场拍卖会的拍品里有好几幅我曾感兴趣的油画,无论价格,只要我喜欢,就尽情拍下来。 好巧不巧,我在拍卖会上碰见了瞿逸。 他是我姐姐的死对头,也是我的前姐夫。 我和他早就不对付了,如今瞿逸搂着新欢,我拍什么,他的竞价就一定稳稳地压我一头。 我和他针尖对麦芒,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激烈对撞,最后却都被前排的一个人以高价截了胡。 拍卖会结束后,瞿逸带着新女朋友拦下了我。 “乔乔,你这脾气怎么和你姐姐一模一样,老是这么呛人,做女人,还是要温柔一点,你要是温柔一点,也不至于和贺少闹翻了。” 瞿逸说完,我连忙让人拿了两张纸巾给我。 “怎么了?我这个曾经的姐夫说你几句,你就开始冒汗了?” “不是。”我捏着纸巾,深吸了一口气,“手里没个东西占着,我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扇你。” 又是一声熟悉的闷笑传来,我一转头,看见了靳怀时正朝我走来。 “这位先生是?”瞿逸也看向了靳怀时。 “靳怀时。” “原来是靳总。”瞿逸瞬间变了脸色,笑意勃发,朝靳怀时伸出了手,“久仰久仰。” 靳怀时瞥了一眼瞿逸,完全没有握手的打算。 瞿逸讪讪地收回了手,暗里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要不是我得罪了贺云朝,靳怀时也不会这么不给人面子。 我没理瞿逸,打算直接离开。 “盛乔。”靳怀时叫住了我。 “嗯?怎么了?” “你刚刚喜欢的那几样东西我已经让助理拍下来了,待会儿就送去你家。” 虽然我和瞿逸关系很差,但是丝毫不妨碍靳怀时的话说完,我和瞿逸大眼瞪小眼,从对方的眼里清清楚楚地看出了一句话—— “这人没事儿吧?” 8 瞿逸察觉不对,抢先离开了。 于是场面变成了我和靳怀时大眼瞪小眼。 我脑子狂转了八十圈,拒绝的话刚说了一半,靳怀时就开始问我什么时候办画展。 之前我的画展筹备到一半,因为贺云朝出事而仓促取消,这件事一直是我的一大遗憾。 但现在我还忙着攻略时也保命,能不能成功都不一定,实在没空想画展的事了。 靳怀时递了一张名片给我。 “办画展的场地可以随时联系他,我很期待再次看见你的油画。” “再次?”我狐疑地接过了名片,“靳总,你这是在因为贺云朝的事补偿我吗?” “我是希望你不会因为他的事而连带着讨厌我,我和他不一样。” “有多不一样?” 靳怀时微微俯身,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 “起码,我不会让你受伤。” 这句话过于郑重,郑重得让我的心忽然紧了一下。 靳怀时靠得太近了些,我闻见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雪后冷杉的气味,熟悉得让我的头有些发昏。 “靳总,你可是贺云朝的舅舅。” “那又怎样?” “我不喜欢年纪太大的男人,更不想再招惹和贺云朝有关的人,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了。” 虽然还只是攻略目标,但是拉出来当一下挡箭牌,也不算过分吧。 我后退了一步,把名片插回了靳怀时的西装口袋,说了一声再见。 我没空应付靳怀时这种看起来就很危险的男人,我忙着回去攻略时也。 今天时也罕见地上线晚了几分钟,狙起人来把把都下死手,一枪一个,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观赛的人在频道里嗷嗷直叫,说时也宝刀未老。 一向不在公屏上说话的时也忽然抽出空,在公屏上飞速发了两个字。 “不老。” 于是其他人刷屏刷得更厉害了。 我突然好奇起了时也的年纪,发了一条私信问他。 时也又狙了两个人,退出了比赛,给我回了一条早点睡觉,就直接下线了。 啧,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 9 靳怀时还是把拍卖会上的那几幅画送到了我家。 姐姐问怎么现在才有人送画,我只好如实回答,这是别人拍下以后送来的。 “谁啊?”姐姐笑容促狭,朝我挑了挑眉。 “……靳怀时。” 姐姐一怔,随后轻笑了一声:“你那个学长啊?” 我见鬼似的看了她一眼: “正常人都会先反应过来他是贺云朝的舅舅吧……而且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学长的?” 靳怀时比我高了好几届,行事又十分低调,我都是快毕业的时候才知道的这件事。 “我不是怕提起贺云朝你会难受嘛,我记得几年前你毕业舞会喝醉了,就是靳怀时把你送回家的。”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成了一片空白。 我急匆匆上楼,找朋友要来了毕业舞会的录像。 纷乱交错的光影,青春洋溢,我在人群中醉得脸颊绯红,最后一头栽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他的轮廓、身型,都在提醒着我,这个男人就是靳怀时。 因喝酒而断片的碎片记忆突然开始在我的脑中狂轰乱炸。 我依稀回忆起,自己那天在恼人的酒气中闻见了一股很好闻的冷杉气息,随后揉着那人的脸,说了一句: “你好香啊,我能摸摸你吗?” 所以,那个人是靳怀时。 我尖叫了一声,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脸。 姐姐不明所以地敲门,问我怎么了。 我一边说没事,一边找到了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周荔,问她还记不记得毕业舞会上有一个叫靳怀时的学长也来了。 周荔比我还迷茫,先是反问我毕业舞会怎么会有学长在,随后又说她去替我打探打探。 这一打探,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一直到天色都暗了,周荔才汇总了各种零碎的信息,告诉我靳怀时确实去了。 “乔乔,是你的导师邀请的他呀,靳怀时喜欢你的油画,一直想要见你一面,正赶上毕业舞会有时间,他就去了。” 我捧着手机,指尖因为尴尬而微微颤动。 毕业还不到半个月,我就和贺云朝重逢了,很快就确立了恋爱关系。 而就在那之前,我居然扒拉着贺云朝的小舅舅,问能不能摸摸他。 后续在这里啦 https://soia.zhihu.com/km_paid_content/share?is_delivery=true&source=e9f03bea58b4524092f6cb42207b6a5f&package=zhihushare0812&channel_id=67154024128158&appkey=2400&ustkn=1&is_share_data=true&fallback_url=zhvip%3A%2F%2Ftab%2Fhome&mst=exeQ5jx5WQx3wUa6dorVnkK9WxIX0LG1p |
上一世,庶妹一心恋慕摄政王,却不想摄政王千方百计的求娶了我。 经过五年的苦苦追逐,最后妹妹绝望的死在了一场风寒里。 而摄政王也在她死后才发现,原来玉佩主人是妹妹,当年救他的人是妹妹! 他一怒之下对我百般折磨,不惜杀光我外祖一家泄愤。 再睁眼,我和妹妹同时重生了。 妹妹通红着双眼,绝望道: 「君若无情我便休,姐姐,你嫁吧。」 「我再也不强求得不到的人了。」 我嘴角抽搐,郑重的将玉佩交给妹妹: 「赶紧拿好你的东西。」 1 被多年想相处的夫君擒拿后下了监牢,是我没有想到的。 尽管在庶妹赵婉儿死后,夫君日日不得安眠,也不再和我同床共枕。 但我总想着,既然我已嫁了他,时间总会抹去那些痕迹。 却不想,我只不过喝下夫君递来的水,便晕了过去。 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中,我受尽酷刑。 先是十指上的指甲被生生扒下来,后又是打断双手双脚。 血流了一地。 我痛的昏了醒,醒了昏。 还有大夫特意吊着我性命。 我痛的惨叫,最后喉咙出血,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待我奄奄一息之时,脚步声出现。 夫君,哦不,摄政王一身黑袍,手上还拿着骨灰盒,满脸冷峻: 「呵,现在你感受到婉儿当初的痛苦了吗?」 我「赫赫」了两声,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摄政王自顾自的继续说着,眼神悲切: 「若不是你故意蒙骗我是玉佩主人,我怎么会娶了你而非婉儿!」 「明明当年是婉儿救了我!」 我大为震撼。 问题是,摄政王千万百计求娶我的时候,也从没和我说过,是因为玉佩啊! 莫非这就是佩性恋? 摄政王指向我,怒道: 「都因为你这歹毒妇人,才导致我和婉儿阴阳相隔!」 「你不知道吧,本王以你的口吻对你舅舅——也就是大将军发了信件,请他进京看你。」 「待他进京之日,便是命绝之时!」 「还有你外祖一家,本王也已网罗了罪名让他们下了大狱!」 「你既让婉儿死得如此凄惨,合该感受一下家破人亡的痛苦!」 我眼眶充血,浑身疯狂挣扎。 我的外祖一家一直对我十分看顾,却没想到……. 都怪我!是我识认不清!是我引狼入室! 我本不能再说话的喉咙嘶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你会遭报应的!」 摄政王温柔的抚摸着手中的骨灰盒,浑不在意,转身就走: 「把她处理了。」 最后映入我眼帘的,是暗卫对我刺来的一剑。 一剑封喉。 2 再次醒来,宛如大梦一场。 我坐在床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现在的我仍在年轻时候,我的手还光嫩白皙,而不是像前是一样枯败渗人。 旁边的婢女小桃低着头,小心的问: 「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做噩梦了吗?」 我勉强浮起一抹笑容: 「没事,你先出去吧。」 若我没记错的话,还有三个月,摄政王就要自导自演一出「英雄救美」,然后求娶我了。 而妹妹在已定下婚约后,还在府里闹腾。 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希望能给摄政王做妾。 我明确拒绝了。 之后她又几次三番偷偷跑去找摄政王,摄政王一直传达拒绝之意。 而现在…… 在去向祖母请安的路上,我碰到了庶妹林婉儿。 林婉儿一身粉色衣服,脸上满是可爱娇俏。 但不知为何,眼中充满了疲倦。 看到我来了,林婉儿眼中闪过一抹嫉恨,她打量着我,莫名说道: 「姐姐,你的命可真好呀。」 我疑惑: 「为何这么说?」 妹妹却没回我,而是沉默的跟我一起来到了祖母这里。 因为祖母很讨厌我过世的娘亲,连带对我也没个好眼色。 祖母看到林婉儿,脸上浮现起慈祥的笑容: 「你来了。」 林婉儿在祖母面前一顿撒娇卖痴,惹得祖母欢笑连连: 「还是我家婉儿乖觉,也不知以后是哪个小郎君,能有幸娶到婉儿。」 谁知,林婉儿脸色一变,眼眶隐隐发红: 「祖母,婉儿不要!婉儿不想出嫁,就想一辈子陪着你!」 祖母欣慰的笑了下,但仍旧劝道: 「那怎么行?女子不出嫁怎么可能?」 谁知,林婉儿直接落下泪来,还擦了擦眼泪: 「祖母!你不知道这世间男儿多薄幸!」 「婉儿再也不想渴求不属于我的人了!」 惹得祖母很是心疼,连忙顺着林婉儿的话说: 「好好好,那就不出嫁不出嫁。」 我悄悄的退了出去。 我心中似有明悟。 我能重生,这…林婉儿不会也重生了吧? 这真是…太好了! 这样才更有趣嘛。 3 回到房间,我让小桃找出那个陈旧的玉佩。 当年,林婉儿对我充满了敌意。 她处处都想与我比较。 当时,我从外祖家新得了个名贵玉佩,她想要,却苦于没有得力外家。 而父亲也不是多有钱的。 于是她提出拿玉佩来换。 我本不愿,但父亲对我一顿斥责。 当时的我仍对父爱有着渴求。 所以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这玉佩就是这么来到我手里的。 我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好办法。 我起身: 「小桃,你找个靠谱的人,去京城里玉器锻造的地方问问,这枚玉佩可不可以多造几个,要长得一模一样的!」 「备轿,我要去一趟外祖家。」 4 我的外祖家世代武将,但可惜我娘生来体弱,只能在京城好生将养着。 后来遇到了还只是进士的父亲。 父亲年轻时生的好,又长了一张巧嘴,花言巧语就哄骗了娘死心塌地的要嫁给他。 婚后,受到外祖家提携,父亲一路高升。 但就在父亲刚坐稳丞相之位时,就把外室——也就是林婉儿的母亲接了进来,做了妾室。 这时,母亲才知道,原来父亲一直都有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养在外面。 她大受打击,一病不起,就这么去了。 父亲也碍于外祖家,迟迟不能把林婉儿的娘扶正。 但这些年,在府里,他对于林婉儿处处优待,对我冷言冷语,我早已看清他。 很快就来到了外祖家门口。 外祖母看到我,很是惊讶: 「明月,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让外祖母挥退其他人,跪拜在地: 「明月想问问外祖母,我们家,是不是支持小皇帝的?」 外祖母大惊失色。 「双击屏幕有惊喜」 |
一朝清醒,发现自己爸爸是个烂人。 他表面随和事业有成,拿慈善捐款当饭吃,被人人称赞,却在背地奸淫少女,圈养催眠少妇! 那就不得不让我大义灭亲了! 1 偶然一次机会,竟然发现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爸爸,骨子却是个烂透的烂人。 他表面随和事业有成,拿慈善捐款当饭吃,被人人称赞,实则在背地奸淫少女,秘密催眠圈养少妇! 这到底是为什么? 「爸!我看上个笔记本~」 「爸!你又做慈善捐款了!我同学都知道你是名人了!」 「爸!亲戚都夸你又出息呢!」 ...... 我叫徐弯弯,大三学生,家庭优越,从小物质需求从未奢侈,说是小名媛也不为过。 我爸爸事业有成,身处高位,被领导器重,地位,名气几乎都被收入囊中。 妈妈没有工作,但她似乎乐得当全职主妇,每月按日子发生活费还可以大买特卖, 从小我就因为是爸爸的女儿而自豪,每逢过节外公外婆,亲戚们夸得都是他,连带我也沾光。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是个十足的老实人,脾气好,长得也周正,他对母亲更好,几乎百依百顺,两人感情十分恩爱,同时也是最有爱的慈善家。 可是,就在某一天晚上,彻底打破了我对他的全部认知。 那次我提前告知父亲要去同学家住,晚上就不回去了,奈何却忘记带笔记本电脑,本打算今夜和同学奋战论文的我,当即决定回去取! 「嗯!不要......」 「呜呜呜......」 父亲母亲的房间传出奇怪的声音,我当即红个脸蹑手蹑脚去房间抱着电脑就想走,却在门口时猛然停住脚步。 这声音,似乎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我把电脑放到鞋柜,轻轻又回到了父母房门前,原本想要敲门询问的手,却再次被里面隐隐约约不真切的哭声落下了。 门把手被我压下,我透过缝隙往里去看,原本以为父母都在,却发现床上十分整洁,只有父亲的身影坐在书桌前,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正跳动着画面。 我有些尴尬,倒是自己想歪了,说不定父亲正看电视剧呢..... 原本想要再次退出去关门的动作猛然停住,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播放的画面,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语。 画面上是看上去才十一十二岁的女孩,她们脸上都是伤,还有破烂的衣服,最重要的是她们身上有疑似白色液体的东西......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论文写花眼了,因为女孩身处窗外的景色,正是父亲名下的一栋郊区别墅! 有两年假期我还去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对周边的景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 陡然间,我从脚底直直窜上一股凉意遍布头顶,冻得我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抱着电脑快速离开家中,路上一直回想着自己看到电脑的播放画面。 眼花了,误会了,还是...... 我不敢细想了。 晚上我一夜未眠,即使在同学家脑海和耳边都是在电脑上看到听到的画面和声音。 所以第二天我趁着父亲母亲不在家,偷偷进屋子打开了电脑。 颇有做贼心虚的心思,我一通慌乱即便耽误了些时间,但还是找到了昨天父亲看的视频画面。 打开那一刻,我如坠冰室。 不堪入目的画面,呵斥哭泣的声音,父亲的脸和身形从未这么熟悉过。 我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猜想。 我的父亲,人人称赞的慈善大家,是个背地拐骗少女,奸淫少女的烂人。 2 我通过偷偷查看父亲的聊天记录和时不时传来的视频,我理清了一条线。 父亲很久之前就做了这种事情,甚至还为此拉上了好几个和他一样的烂人上了这条船,甚至以此来敛财,来满足自己的私欲。 我心底隐隐泛着恶心。 我起先是犹豫和愤怒的。 怎么能接受我的父亲是个这样烂到骨头的烂人! 是自闭自盲,还是大义灭亲。 最后我的道德底线和良心还是战胜了我的情感。 我不能坐视不管,任由这样的烂人父亲毁了那些少女和我们的家! 我打算把那些视频和聊天记录拷贝到自己的电脑,以此作为证据。 「爸!我用你电脑写论文。」 父亲似乎并未察觉我之前偷看他电脑的行为,对我借电脑的行为根本不在乎。 「拿去吧,怎么自己的电脑不能用呀?」 「额,内存不够了,改天我去弄弄。」 我急忙抱着父亲的电脑回屋,本想赶紧把证据视频都传输过去,却没想到,原本看到视频的位置如今,视频根本不在了! 原本的聊天记录都被清理,我下意识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举动被察觉,但看父亲依旧在外面和母亲说笑的样子,或许只是他习惯清理,不留痕迹。 可是这样一来,我如何才能拿到证据? 「弯弯,你最近在忙活什么?总是看不到你。」 为了不让父亲起疑,我最近一直早出晚归,故意避开父亲在家的时间,晚上回来父亲也已经和母亲上床休息了。 「你爸念叨好几次了,弯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别总是一个扛着。」 母亲神情温柔,端着水果过来顺势就坐到父亲身边继而又窝到他怀里,两人恩爱不顾旁人的样子总是让人牙疼。 曾经我除了欢喜和嫌弃,便是欣慰父母感情始终如一。 可是如今,我只觉得作呕和讽刺,这个男人背地诱拐少女,害了多少花季少女,竟然还能装出好男人,好父亲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做慈善,其实只是为了求心安和名声。 「我没事,就是最近学校布置的课业多,我和同学讨论比较晚。」 我敷衍过去父亲母亲的盘问,心底默默已经打算在摸清那边给父亲发视频的顺序之后,首先一件事就是把母亲摘出来,这个男人的丑恶嘴脸不仅要曝光给大众,更要让自己这位十足的恋爱脑母亲彻底清醒。 「爸,我借用一下你的电脑。」 「爸,用你电脑刷会电视剧。」 「爸,我帮你清理内存。」 ...... 长达半个月的时间,我终于摸清了父亲收到视频的规律。 那边会每两周发诱拐女孩的资料,然后由父亲定下人选,最后他们得手锁到郊区别墅,便是再弄成视频那样,让女孩学乖,听话。 等父亲这边同意爸女孩卖了,他们那边又会再次交易女孩,把女孩卖到买家手中从中赚取费用。 真是好一套流程! 虽然摸清了规律,可是我却发现,父亲似乎也对我起了疑心。 「弯弯,我有时间带你去买新的电脑。」 「爸爸电脑里有些重要的文件,你不能看。」 ...... 父亲拒绝我接近他的电脑了。 「爸妈,同学让我跟她去逛商场,我先走了!」 我找了个借口,因为我记得今天是父亲要去郊外别墅的日子,每次他都会和我们借口说是公司外派,还好几天才能回来。 父亲没怀疑也没在意,因为他着急离开,根本没管我说什么。 万幸,我成功到了郊外别墅这边,这个地方偏僻却胜在景色好,假期度假前边还有温泉和泳池。 别墅大门紧闭,我熟悉布局,事先打开手机录像,猫着身子跑到一处窗户边,这里有之前养的花草做掩护,里面的人很难发现我的存在。 只可惜距离太远手机根本录不到音。 「你tm轻点!」 「这些都是能日后买上好价钱的!」 「你们都惊醒着!这一批‘货’不能沾上,再过五六天交易,到时候会比我们往日的卖得更多。」 ...... 我震惊看着别墅里面,原本的客厅依旧聚集了除父亲还有两个陌生男人,中间绑着几个看上去才不过十几岁的女孩,她们脸上满是无助和害怕。 我不禁攥紧了手机,下定决心等这次录好像,一定要尽快救出她们! 「大哥,这批‘货’要上名单吗?」 「当然,还是如往常一样,不过......不要发给我了,存在我们别墅的备用电脑。」 果然,父亲开始防备我了。 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回去把证据整理一下,直接发到网上。 3 「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想要害你,这么栽赃!」 「你一个好好的慈善家,有妻子有女儿,干什么会做这档子事!」 父亲奸淫少女的事情,被爆出来,首当其冲的反驳就是母亲。 她哪里会想到自己生活二十年的丈夫是真的禽兽。 「只是营销号乱说造谣,我算是个知名人物,狗仔哪里不会盯着我。」 父亲还在装好丈夫安慰自己的妻子,目光却早已时不时撇向假装看电视的我。 他在怀疑我。 我获得视频之后,直接选择了上传微博,这件事发酵的很快,不过一天就顶上热搜,现在微博已经有超话在议论事情的真假。 「我会解决这件事,你别担心。」 母亲对于丈夫被污蔑这件事很气愤,连带我这个女儿并未发声都有些不满。 「弯弯!你怎么不说话?你觉得你爸这件事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没想到要说什么。」 「哼!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是不知道哪个嫉妒你爸爸的人胡编乱造!我自己的丈夫能不知道吗?!」 我有些无奈,这个恋爱脑的母亲什么时候能清醒啊! 虽说母亲不相信就算了,我更希望有人能为此去调查,并且有警方介入,这样也不至于我亲自揭破难堪。 可是我没想到,父亲这些年所积攒的大众信任度这么高。 微博上更多是大众对父亲的信任,对视频的造假和怀疑,他们心中的慈善家哪里会是做这种禽兽的事情。 而且最开始是有人在打节奏为父亲洗白,看来父亲也已经开始展开对这件事的应对。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成了这场审判的被审判人。 我被人造谣了。 |
妹妹和我一起选择联姻对象。 这次,她抢先嫁给别人当后妈,把苦苦追求我的男主让给我。 「姐姐,当后妈这种苦事还是我来吧~」 这一刻,我知道她也重生了。 她只看到,前世我意外解锁 po 文剧本,继子也对我宠爱万分。 而她却触发虐文剧本,被丈夫冷暴力致死。 我笑了,都活两世了,怎么还想着靠男人呢? 1 顾家和孟家都向我家提出联姻。 桌上放着两家的订婚信物。 昂贵的钻石戒指是顾之庭送的,罕见的蓝宝石项链是孟寒渊送来的。 和上辈子一样。 父母去世后,我和妹妹都需要联姻。 我们挑选两家的礼物,也是挑选自己的未婚夫。 前世,宋歌明知顾之庭喜欢的人是我,但她还是抢走了那枚钻戒。 因为孟家虽然位高权重,但孟寒渊年近四十,还有个十九岁的儿子孟羡。 传闻孟寒渊性格冷漠,生人勿近,还很重视这个儿子。 宋歌不愿意嫁过去当后妈,所以选择了顾之庭,我俩的青梅竹马。 我毕竟是姐姐,不想和妹妹争,所以上辈子是我嫁到了孟家。 但万万没想到,宋歌因此触发虐文女主剧本。 顾之庭知道宋歌非要嫁给他,于是就把她娶回家,对她进行冷暴力。 新婚不过半年,他就带着其他女人的痕迹,深夜回到家里。 宋歌歇斯底里地质问他。 「你又去找她了?她已经结婚了!」 顾之庭冷笑:「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一年后,宋歌在跟踪他的路上,出了严重的车祸。 她那时怀孕五个月,车祸导致当场流产,死在了病床上。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嫁到孟家后,触发了 po 文女主剧本。 孟寒渊眉眼凌厉,性格强势,出手阔绰,对我宠爱有加。 他儿子孟羡,是帅气的赛车手,又野又乖,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后来顾之庭发现,我和这两个男人的事情,他反而开始和我偷情,一发不可收拾。 宋歌跑去告诉孟寒渊我出轨的事情。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孟寒渊,说他很爱我,让宋歌管好自己。 这三个阶层顶端男人的沉沦,都被宋歌看在眼里。 这一次,宋歌走上前去,她毫不犹豫拿走蓝宝石项链。 经过我身边时,她低声道:「姐姐,po 文才是真正的爽文。这次我不和你抢了。」 我才知道,原来她也重生了。 可是,如果 po 文女主那么爽的话,我怎么会重生呢? 我拿起了那枚钻戒。 顾之庭,这次换我嫁你了。 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重生了呢? 我很期待。 2 我和顾之庭订了婚。 他盛装出席宴会,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的我。 他眼里并没有心愿得偿的喜悦。 他自言自语道:「怎么是你?她为什么不选我了……」 我的无名指上是他挑选的钻戒,比前世的那枚还要好。 我想得没错,他也重生了。 前世,我和顾之庭是同一天死的。 如同所有的虐文男主,在宋歌死后,顾之庭才意识到自己早就爱上了她。 我在宋歌墓前祭拜时,被人用铁锹敲晕了。 醒来时,发现是顾之庭。 他严重酗酒,神情恍惚,像是疯了似的,把宋歌的死全怪在我身上。 掐着我的脖子,暴力侵犯我,发泄他的愤怒。 我尽力去配合他,抓住了铁锹,给他致命一击。 他任由额头淌着鲜血,也要揪着我的头发,往墓碑上沉沉撞去…… 对于他的重生,我早有心理准备。 我握着红酒杯:「之庭,怎么是我,你不开心吗?」 顾之庭没有注意我。 他在人群里寻找宋歌。 宋歌很快走过来,和他敬酒:「恭喜你啊,可算娶到我姐了。」 顾之庭靠近她,压低声音道:「你听我说,孟家水很深,情况复杂,你姐比你更适合。」 宋歌几乎是立刻,向后退了半步,眼睛紧盯着他,流露出嘲讽和愤恨。 「怎么,我就不如我姐吗?」 宋歌抬起嫩白的手腕,露出技艺繁复的黄金手镯,严丝合缝贴合在肌肤。 这是孟寒渊曾送我的手镯。 「你们看清楚,这可是孟家祖传的手镯,我还没和他订婚呢,他就已经让人送过来了。」 我险些没有站稳。 这手镯并不是孟家的传家宝。 而是孟寒渊在婚前专门定制的。 繁复又华丽的外表,只为隐藏电子手铐的本质。 这手镯可以定位,电击,要用专门的钥匙才能打开。 我曾经逃跑了十余次,都被孟寒渊抓回来囚禁。 最后的那次,我被关在禁闭室长达一个月,终于学会了听话。 孟寒渊比顾之庭恐怖多了。 他在两性关系里有绝对的主导权。 他擅长暴力胁迫和精神控制,导致我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出现严重心理疾病。 但是为什么这一世,孟寒渊提前把手镯送过来了? 我将手指攥进掌心里,传来钻心的疼痛。 难道他也重生了? 千万不要。 毕竟我好不容易,才杀了他的啊。 3 「孟先生,您来了。」 宋歌朝不远处的人打招呼。 孟寒渊穿着黑色廓形大衣,眉眼漠然,气质矜贵。 前世宋歌订婚,我记得他没来的。 我移步到顾之庭身后,尽可能降低存在感。 孟寒渊朝我们这边看过来。 我握着酒杯,侧过头去,和侍应换酒。 接过新酒杯,趁着转身的瞬间,我用余光观察孟寒渊的反应。 他没有注意我,而是在看宋歌,目光落在那手镯上。 他举了举酒杯:「很好看。」 宋歌唇角微弯,显得很是受用。 孟寒渊换了杯新酒,走到顾之庭和我面前。 「订婚快乐,顾总。」 他酒杯微倾,碰了碰杯沿,仰头喝完。 从始至终,他没看我半眼。 宋歌和我都松了口气。 顾之庭望向孟寒渊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思绪越来越复杂。 他和我应酬了一圈,就找借口扔下了我,独自往三楼而去。 我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别墅三楼的露台上,孟寒渊倚靠栏杆,拨动打火机,指尖火星闪动。 顾之庭站在他面前。 「孟先生,不喜欢宋歌那种类型吧?」 孟寒渊没拿正眼看他。 「有话直说,我没耐心。」 「我喜欢宋歌,我可以用宋倾来交换。」 我就知道顾之庭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孟寒渊眉头微皱。 他将烟头摁灭在顾之庭肩膀上,随后将烟蒂丢进他的上装口袋里。 「顾总,抱歉,我对你的交易不感兴趣。」 顾之庭忍受了这场羞辱。 我躲远了,紧靠墙面,大口地喘气。 孟寒渊没有盯上我。 这代表他不是重生的,他也就不会事先提防我。 4 花园的角落里,顾之庭还在说服宋歌。 「这手镯是电子手铐,只有姓孟的能打开。」 宋歌甩开他的手,一脸莫名其妙。 「姓顾的,你有病是吗?我用得着你管?」 我从旁经过:「那检查下吧,万一呢?」 宋歌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妹妹,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很清楚,我和她都是婚姻里的受害者,真正的凶手是顾之庭和孟寒渊。 这一世,我不想暴露自己重生,我要用最小代价完成复仇。 此时,宋歌盯着我和顾之庭,唇角泛起冷笑。 「姐,你信他的鬼话,也不信我吗?」 她抬起手腕,虎口握住镯子两端,指尖用力按下—— 竟然对半打开了! 我愣在了原地。 顾之庭惊愕道:「怎么会这样?」 宋歌推开了我们。 如果不是顾之庭的反应,我几乎要怀疑重生的真实性了。 事情发展的轨迹,和上辈子不同了。 潜意识告诉我,事情已经在失控了。 我慌乱地逃到休息室,将自己摔进松软的沙发里。 试图在杂乱的怪状里,抽丝剥茧,获得真相。 突然听见黑暗里,有细微摩擦的声响,接着亮起微弱的火光。 我抬起头来。 孟寒渊的半张脸被打火机照亮,像是诡异美感的雕像。 他还没走。 我呼吸都停滞了,一时喘不过气来。 心脏在胸腔停止跳动。 孟寒渊轻抬眼皮:「我在这里,你还不走?」 我反应过来,站起了身,往外逃去。 只是在握住门把手的那刻。 我后知后觉,这间休息室是专门为我留的。 我必须克服对敌人的恐惧。 我转回身来,一字一句道:「孟先生,应该走的是您。」 他抬眸和我对视。 时间静静流逝。 孟寒渊的眼睛里倒映着火光,他勾了勾嘴唇。 「宝贝,长本事了?都不叫 daddy 了?」 血液骤冷。 是他。 他回来了。 孟寒渊一晃手,灭了那火,室内骤然陷入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人走到了我身侧。 「订婚快乐,puppy。」 5 「孟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尽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置身黑暗里,那人大约离得很近,甚至能听到呼吸声。 「是吗,宝贝?」他声音里分明含着笑意,「手镯是用来试探你的,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 我闭了闭眼,心往下沉去。 孟寒渊的声音停了停。 「因为你感到害怕恐慌,就会躲进黑暗的环境里。」 这是上辈子,经常被关禁闭,给我养成的习惯。 眼前骤然明亮。 我用手指挡住刺目的光。 孟寒渊的手指停在灯具的开关处。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宋倾,你说,这是你的复仇,还是我的呢?」 前世孟寒渊死得挺惨的。 环海高速的弯道,我和孟凛的车被紧急截停。 孟寒渊逆行撞上护栏,挡风玻璃全部破碎。 我站在孟凛身后,他手里握着枪。 海风把我们俩的头发吹得乱飞。 面前的是孟寒渊,他连中两弹,捂着胸口,无力倚靠在车门上。 我不确定孟寒渊那时死了没有,但孟羡把他连人带车推到海里去了。 一想到这里,我倒是有件事想问他。 「孟先生,你那时候死了吗?」 他眸光微怔。 我卷起手来,盯着指甲,朝他挑眉道:「不知道你是当时疼死的,还是被活活淹死的?」 孟寒渊脸色瞬间阴沉,片刻之后,他想到了什么,又恢复如常。 「不过我死后看到,你去看望宋歌了。我想,我找到了更好的手铐,是吗?」 他笑着威胁我。 感情手段永远比物理手段更可靠。 我们都深谙此道。 我将手指攥进掌心里,扎得生疼。 他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一根根掰开手指,指尖轻点掌心。 「宝贝,等你报复完顾之庭,记得来找我。我把宋歌还给你。」 这就是他娶宋歌的目的。 6 孟寒渊从来都看不上顾之庭。 上辈子也是这样。 在我陪孟寒渊出席私人宴会,意外撞见顾之庭搂着别的女人,我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因为他和宋歌结婚还没有多久。 回去以后,孟寒渊坐在沙发上,用膝盖顶着我的下巴。 「怎么在幻想,当初没嫁给那个姓顾的?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 我没这么以为。 但孟寒渊听不懂人话。 或者说,他绝不允许我心存希望。 他要向我证明,除他以外,没有人会爱我,直到我深信不疑。 所以他故意让顾之庭知道我的处境,在某次生意合作中,让人把我送给了顾之庭。 他让我看看。 顾之庭是会帮我逃跑,还是会过夜后再把我送回来。 顾之庭口口声声说喜欢我。 但他看到我受虐的痕迹,也慢慢动了情。 我被送回来了。 浴室里氤氲着水雾,碰到玻璃,凝成水珠,往下滑落。 我把头埋进臂弯,指尖陷入皮肉。 孟寒渊站在门口,饶有兴致,勾了勾唇角。 他乐于见到我精神崩溃。 在一片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的,就是他的所有物。 7 宋歌没和我打招呼,就受到孟寒渊的蛊惑,搬进了孟家。 宋歌挽着孟寒渊的胳膊,晃了晃无名指的钻戒。 「姐姐,我们的婚礼,就在三个月后。」 孟寒渊望着宋歌的侧脸,目光温柔极了。 他抬眸看我。 三个月。 这是他给我的时间。 顾之庭在和我订婚以后,除了纠缠宋歌,就是在夜店买醉。 他指定是有什么毛病,娶谁就不喜欢谁。 前世他娶了宋歌惦记我,今生他娶了我惦记宋歌。 他让我真正见识到了,有一种人,无论重来多少遍,都过不好这一生的。 顾之庭又把恨意转移到了我身上。 他喝醉了以后,双目赤红,拽过我的胳膊,拿起半瓶红酒往我头上浇。 「她是因为你才死的!她那么爱我……」 他回忆起,宋歌怀孕的时候,仍然会给他做醒酒汤。 有人拦着我,说他喝多了。 别人都听不懂,但我能听懂,他还活在上辈子呢。 我从桌上挑选了个空酒瓶。 手指在杯壁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音。 还不是很厚。 高高抬手。 往下。 砸到他头上。 顾之庭错愕地捂着额头,看了看掌心的血。 我舔了舔唇角的酒,啧了一声:「我也喝多了。」 我松了手,酒瓶落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对了,我也是来玩的,不是来接你回家。我不是她,没有犯贱的习惯。」 灯光在头顶移过,从人群中心转向舞池边缘。 扫过黑发少年的下颌。 他一人坐在那里,只在抬手喝酒时,露出冷白的手腕。 我走过去,坐到他对面。 他抬眸,看了看我,移开视线。 「姐姐,看上我了?」 他停了停,故作遗憾道:「可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那点子疏离的气息顿无,取而代之的是轻佻和荒诞。 他就是孟寒渊的儿子,孟羡。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倾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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