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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没有什么甜到爆炸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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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甜到爆炸的言情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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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甜到爆炸的言情小说?
过年回家,我去鸡鸣寺求姻缘。
“信女愿用前男友的后半生幸福,换一个正缘。”
一回头,很久不见的前男友正冷冷看着我:
“我谢谢你。”
从那天起,他开始频繁倒霉,甚至摔瘸了腿。
而我,连相五场亲,竟然都是他……
1.
闺蜜说,鸡鸣寺求姻缘很准。
不是正缘,去了就分。
过年回家,架不住亲戚的疯狂催婚,我被拖去了鸡鸣寺。
寒冬腊月里,我裹着大羽绒袄,笨拙地跪在殿前,碎碎念:
“神仙保佑,赐我一个高个儿、帅气、多金、有时间、体力好、知冷知热的男朋友。信女愿意用我前男友后半生幸福来换。”
伴随着悠扬的钟声敲响,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
“张岁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2.
我扭头,对上一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心肝一颤。
倒了大霉。
过年没化妆,遇上了最帅的前夫哥,是怎样的体验?
贺言穿着挺括的羊绒大衣,闲适地站在雪中,雪光折射在俊脸上,莹润温和。
被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羞恼回道:“干你屁事!”
他盯着我手腕上花里胡哨的姻缘绳,“都拿我下半生幸福赌进去了,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小姐,这是您的姻缘签。”
旁边的工作人员打断了我俩的争执,递给我一张签。
打开一瞧:大吉。
我眉开眼笑,朝着贺言挑衅地挥舞着。
工作人员又问贺言:“先生,您想求財还是求姻缘?”
“財。”
他的嗓音一秒干练,变得沉稳冷漠起来。
不愧是外科医生……现在看起来都……有点让人着迷。
贺言唇角微掀,仿佛觉察到了我的心思。
“张小姐,管好你的眼睛。”
该死的……
我个子不高,仰头争辩的时候气势无形弱了几分。
憋了半天,跟个大冤种一样,笨嘴拙舌地说:“你一个医生求什么財?”
贺言黑眸落在我脸上,“分都分了,你管那么多。”
我一噎。
贺言拜了三拜,抽出一根签:“大凶。”
我揣着手,在旁边,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3
其实,我和贺言在一起的第一年,曾经来过鸡鸣寺。
那天,我叽叽喳喳地跟工作人员描述很久,说要白头偕老。
结果回来就分了。
分手当天,我叫嚣着要谈十几个男朋友。
贺言平静地弯腰,拎起行李,回了句:“祝你美梦成真。”
他走了,仿佛带走了我的桃花运。
半年了,我身边别说男人,一只公苍蝇都没见着。
而贺言在医院,简直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毕竟单身帅气、洁身自好的外科男医生太少了。
大师算过,他命里旺我,我命里克他。
他离开后,我的桃花运都不旺了……
我俩从鸡鸣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并且不约而同地,接到了高中同学聚会的消息。
我俩刚好还一个班。
我举着电话,班长的声音从扩音器里扬出来。
“听说你跟贺言分了?正好,今晚有人,介绍给你。”
贺言此刻正揣手站在一旁,神色冷淡地盯着来往的行人。
闻言轻飘飘发出一声冷笑。
班长的话突然夹住了,“刚刚是……”
贺言眼都不抬,微微弯腰,借着我的话筒说:“班长,我是贺言,今晚不见不散。”
那头停顿一秒,直接撂了电话。
我又嘚瑟了,“鸡鸣寺还挺灵的,你说是吧——前夫哥。”
贺言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很快他的电话就响了。
“贺言,我到了,你在哪?”
女人的声音?
还是温柔似水的那种!
贺言很平静地回道:“在门口,你顺着单行道过来,就能看到我。”
然后,我就看着一辆兰博基尼劈开人流,缓缓停在不远处。
一个带着墨镜的漂亮姐姐坐在主驾,朝着贺言招招手。
“亲爱的,这边。”
贺言冷淡地点点头,“先走了。”
我傻了。
都是一个被窝睡出来的。
凭什么贺言吃这么好?
4
说不堵心是假的。
姻缘没求着,生了一肚子闷气。
晚上,我如约出现在同学聚会上。
他们看见我,纷纷八卦地围上来,“你跟贺言是不是复合了?”
我闷闷不乐地灌了杯果酒,“他有女朋友,你们别乱说。”
闺蜜叹了口气,“你这个跳脱性子,跟他不合适,分了就分了。”
我想起我跟贺言在一起的时候。
回回都是我搞出乌龙,贺言给我收拾烂摊子。
大师说我克他,他旺我。
所以他跟我在一起,小伤不断。
如今有个温柔的女朋友,也挺好。
贺言登场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毕竟他如今,可是省内赫赫有名的青年外科医生。
贺言站在门口,锐利的视线扫了一圈,扫过我的脸后,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抱歉,我来晚了。”
几个女同学发出了惊呼声,眼神黏在他身上,就没下来。
“你怎么没带女朋友来?”
贺言意味深长地笑笑,“她有事。”
大家都开始起哄。
我们班当年的校霸——沈松不怀好意地盯着我:“张岁和,早知道你跟我谈多好?”
“追你你还不答应,白耽误人家贺言时间。”
贺言神色一顿,拉开椅子坐在了沈松身边。
沈松莫名打了个哆嗦,“贺、贺医生。”
贺言不置可否,轻轻笑着:“你爸爸生着病呢,还有空追人啊?”
沈松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讨好似地笑着:“贺医生,我爸的病,求您上上心。”
“自然。”
席间,贺言跟人谈笑风生,同学会差点变成了就诊现场。
几个女同学围着他,问了一圈。
轮到我时,我支支吾吾地,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反而喝多了,有些上头。
借口去卫生间,溜了出来。
原本想着,待到结束再回去。
可是有人突然捏住我的胳膊,把我拖进了男卫生间。
“张岁和,今晚跟我回去吧?”
沈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
将我堵在卫生间,目光贪婪地盯着我。
手都快摸我腰上了。
我慌了,匆匆推开他,“不用,谢谢。”
“跟我装什么……刚才你看贺言的眼神,还喜欢人家吧?可惜了,人家不喜欢你了。”
我挣扎的力气,远不如他拖我的力气大,眼看他要把我拖进隔间,我发出了尖叫声:
“你放开我!”
砰!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贺言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即便逆着光,也能感受到他浑身发散的冷气。
沈松动作戛然而止,“贺医生……您……您要干什么?”
贺言轻轻笑了声,慢慢挽起袖子,露出了筋骨分明的小臂。
在张松惊恐的目光中,一只白皙的手横亘在我俩中间,轻而易举地揪住了沈松的领子。
贺言身上挂着淡淡的酒气,笑容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她是你能碰的?”
沈松一愣,脸色瞬间惨白,“对不起,我……我这就走……”
他一把推开我,仓皇而逃。
我脑袋咚得撞到镜子上,摔得七荤八素。
水龙头被撞开了。
水溅了一身。
在栽倒前,贺言稳稳当当地捞住了我。
消毒水味传来。
这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哪怕分手这么久,还是带给我熟悉的亲切感。
我捂着头,开始胡乱挣扎……
嘟嘟囔囔的,想回到包间里去。
结果头发刮在他扣子上。
越缠越紧。
某一刻,贺言无奈地掰住了我的头,轻叱道:“别动了。”
朦胧的月色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为他添了份温柔。
此刻,他竟然像蛊惑人心的男狐狸精。
那双暗沉沉的眸子盯着我,仿佛要把我吸进去。
贺言不笑了。
捧着我的脸。
指腹轻柔地、暧昧地擦过我的下颌,带来一丝温热勾人的余韵。
我混沌的大脑宕机了。
“你要干什么——”
凉薄的唇骤然落在我唇上。
轻轻一咬。
惊起了无边月色。
贺言精致的五官此刻无限放大。
他温柔低哑的声音传来,沉稳平静:“岁和,复合吗?”
……
双击屏幕,可免费看后续。
网恋对象声音贼好听,听了就想结婚。
网恋一年我们奔现。
他说他蓝色牛仔裤,白衬衫,手捧玫瑰花。
我看着不远处超紧身破洞牛仔裤,贴身白衬衫,举着一朵耷拉玫瑰花,还顶着油头黄毛细狗般的精神小伙。
拉黑删除逃跑一气呵成。
结果公司新上任的老板,这声音怎么和我网恋对象一模一样?
后来公司年会,他抽中了真心话:「我原来网恋过,但是被她抛弃了。」
1
陆洲一上台就收获了众多女粉丝。
外在条件极为优越,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好友小美说:「要是他要我加班,我心甘情愿。」
我嘴上说着:「只要有加班费,让我干什么我都行。」
心里却在想,要了命了,一定是失恋让我精神错乱。
台上的陆洲,说话声音怎么和我那相亲对象一模一样?
我仔细听了那日日夜夜腻歪过的声音,胸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恋爱算什么,工作最重要。
可天天让我听这样的声音工作,这不是要我命吗?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见到的相亲对象,不禁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新官上任,陆洲请公司所有人吃饭。
好巧不巧,这人就坐在我正对面。
还没开席,小美凑过来问:「宋小小,你那个网恋对象怎么说的?怎么没见你这两天聊天了?你不是去见面了?」
我想到了我难产的爱情,直接小声说:「别提了,吹了。」
「长得跟精神小伙似的,太吓人了,你不知道他还朝着我走来,吓得我当场拉黑了。」
我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对面点菜的陆洲抬眼看了我一眼。
一定是错觉。
小美压低了声音:「不是吧,你不是说听他声音一定是个大帅哥?」
我咬牙切齿:「别谈了,你要是见了,屁股也得绑上火箭点火就跑。」
「我跟你说,声音好听的男人果真不能信。」
陆洲手里厚实的菜单啪地一下敲击在桌上。
吓了我一跳。
我想着要开始吃饭了,于是终止了话题。
很快菜一一上桌。
真不错,都是我爱吃的。
但是很奇怪,怎么都是我爱吃的?
2
饭局很好,吃得我满是欢心。
毕竟转一下是自己喜欢的菜,再转一下又是自己喜欢的菜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了。
整个吃饭过程中,大多男的忙着敬酒,许多女的忙着化妆,大家都各自有事各自忙碌。
突然,和我一直不太对付的曲珍说:「宋小小,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能吃的女的呢,就没看你停过筷子。」
「还不是和你一样,管不住嘴。」我生平最烦这种公共场合踩低别人的人。
「你这吃法,旁边人都没得吃了。」桌上菜这么多,现在还剩了许多,这话根本就是想让新上任的老板加深对我的印象。
「你哪只眼睛见到我吃得多了?再说了我吃你的了吗?我吃的可是陆总的。」换言之,陆总没说话,她凭什么说话?
她还想说话,众人却听见陆洲轻声笑了一下。
不笑还好,一笑我更惊慌了。
这人怎么笑起来,也和我那精神小伙相亲对象一模一样啊??
这疑惑也就持续到第二天。
陆总公开了自己的微信用来办公交流。
我一看,终于松了口气。
果真和精神小伙不一样。
结果,没多久,我接到了陆总的一条语音微信:「宋小小,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我滴个娘哎,能不能别用这种声音说话啊??
我怕影响我判断事物的能力。
更怕我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3
陆洲半天没说话,只是在翻阅手上的资料。
我站在对面越发有些紧张。
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能先烧我身上吧?
我咳嗽了一声,打破了平静:「陆总,你喊我过来请问有什么事?」
陆洲放下手中的文件,突然问了我一句匪夷所思的话:「虽然我刚接手这个公司,但是按照惯例,这时候公司会组织团建,你看去哪里比较好?可以给点建议。」
这种问题应该问我吗?
这种花钱的大事让我来说是为了用同一种声音让我爱情和事业双双遭遇滑铁卢?
我不禁思索了一下,最后开了口:「陆总,公司团建一直就是找个饭店吃顿饭。」
「不想出去玩?」陆洲突然问我。
想倒是想,但是做人心里也得有数,就这公司的业绩,只怕不合适。
除了积极加班,这公司还没什么期望你有想法的活动。
我摇摇头:「的确一直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突然自顾自地说:「那就滑雪吧。」
我思索了一下,拉黑精神小伙的前几天,我刚和他说过要不要一起去滑雪。
现在陆洲又突然提及滑雪的事,我瞬间就走了神。
这就不得不夸一下公司的保洁阿姨,玻璃擦得锃亮,我出门恍惚间直接撞了上去。
我红着眼出门,众人纷纷围上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捂着鼻子疼得说不出话。
众人又纷纷理解:「你还年轻,以后饭桌上说话别那么冲,你看,挨批评了。」
也就曲珍得意地冲我笑:「都说了吃相难看,说她还不承认。」
我没理她,主要我也懒得说滑雪的事,万一最后落了空,我可不想整个公司的人恨我。
我看着角落在玩手机的保洁阿姨,不得不上去夸一下:「袁阿姨,就属你擦的玻璃最干净。」
袁阿姨正在手机上捣鼓东西,闻言毫不避讳继续操作,边操作边骄傲:「那可不是我自吹,我可厉害了。」
果真是厉害,我钛合金狗眼一下子就扫到了屏幕上银行账户里的数字。
我脑中数了半天,这才发现,最淳朴的数学还是得个十百千万这样一个个数下去。
而保洁阿姨果真是来体验人生的。
富婆啊!
难怪她说:「我只想找个活干就行,工资多少不妨事。」
这会精神小伙也拉黑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和谁感慨人生。
做什么不好,非要骗人网恋。
这人还好意思说自己当初是校草呢。
谁家的校草头顶的草都枯黄了?
结果没两天,团建去隔壁市组织滑雪温泉一条龙活动的通知就下来了。
什么,这陆洲,居然主打一个真诚?
我看着办公室里忙着选性感泳衣的个别女同胞,总觉得这个行程充满了未知。
4
不过大家来这家公司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每个人都充满了喜悦。
团建当天,一个个欢声笑语,很是激动。
也就两天的行程,曲珍更是夸张得带了一个大行李箱。
公司发的通知说是 8 点半集合,结果我到的时候大巴车里已经坐满了。
一个个都在抱怨:「宋小小,你怎么来得这么晚,都等你了。」
我看了看时间,还提前了五分钟,也没迟到啊。想着估计大家激动都来得早只能连连道歉。
结果定睛一看,整辆车剩余的位置只有最前排的陆洲那排的里座。
我用眼神询问小美,小美用手势乱比画了一通。
鸡同鸭讲了半天,最终我认了输。
总不能让一车的人等我吧?
于是我轻声问:「陆总,要不你坐到里面?没有别的位置了。」
陆洲闻言却是双腿往外一让,我只得越过他往里挪。
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让我耳根红了一红。
特别是他的眼神一直不避不让一直跟随着我。
「谢谢,陆总。」说完这话,我才松了口气。
一路上,我不是玩手机就是抠窗户。
最后还在公司群发了一句:【救命,和大 boss 坐在一起怎么这么尴尬啊?】
有人提示我:【和大 boss 坐在一起尴不尴尬不知道,我就想知道大 boss 看到消息会不会尴尬。】
我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已经没法撤回了。
之前的 boss 从来不爱在群里和我们员工和平共处,我都忘了陆洲一来就有女同事给激动地拉群里了。
我猛然抬眼看了一下陆洲,他用那个熟悉的声音问我:「怎么,宋小小,你很讨厌我?」
我立刻摇头:「陆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和我坐在一起有什么尴尬?」
想了想信用卡欠的钱,为了这份工作我也是可以忍辱负重的。
「陆总,你是公司老板,更何况你长得太帅了,我每一次看到你我就莫名地紧张。」
他突然笑了:「谢谢夸奖。」
但是下一句话就是:「虽然你夸我,但是我罚你回程还坐我旁边。」
很快,我就在想,也不知道他后没后悔这个决定,因为车程太长,我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他的肩膀上。
我再睁开眼,他一动不动,侧脸近在咫尺。
我滴个老天爷啊,我把大 boss 肩膀睡了,这可怎么是好?
5
「宋小小,你怎么脸这么红?」一下车小美看见我就问。
我低头不敢看陆洲,好在他已经快步走了。
我喘了口气问她:「你怎么不给我留位置啊?」
「冤枉啊,我留了啊,谁知道你来这么晚。」她指了指远处的曲珍,「我跟你说,她本来倒是想坐到陆总旁边的,结果陆总那大长腿就在那一支棱,愣是没有让的意思。」
原来还是自己迟到惹的祸,我不免点了点头。
「再说发的通知 8 点 20 分前,你自己迟到了怪谁?」小美一句话让我彻底傻了眼,我收到的通知明明是 8 点 30 分啊。
还没等我追问,突然有人回头催促:「宋小小,你们俩快点。」
一打岔我就忘了这茬。
先把行李放好,一起吃了午饭,我和小美住在一间,稍稍休整一下,大家就去酒店配套的温泉了。
一路上大家都在跃跃欲试,说能看到陆总的腹肌和长腿该死怎样的场景。
结果换了泳衣出来,陆洲让人大失所望。
都是长袖冲浪服形式,和我一样,上上下下都裹严实了。
现场的女人一片哀号:「怎么回事,陆总,你怎么这么保守?都现代人了谁穿这样的泳衣?」
陆洲的眼神立刻扫向了我,于是旁边也有人跟着附和:「怎么宋小小你也穿这样?」
「就是,你和陆总好像情侣泳衣啊!」也不知道谁嘴快念叨了一句,搞得我立刻有些尴尬。
不会说话你倒是少说点啊!!
我立刻说:「就是我,我山顶洞人行不行?这么冷的天我体质寒不行吗?」
说真的虽然是温泉,但是出来的时候还是冷的,性感泳衣还真的是要点本事。
我拉着小美一起到温泉里去,温泉种类特别多,各种味道和花样,我和小美满场跑玩得不亦乐乎。
玩着玩着我想上厕所,温泉这里的厕所排着队,于是我自己一个人回头去酒店房间。
刚走到房间走廊,就看见曲珍和一个男人两个人抱在一起互啃。
曲珍穿的性感泳衣,男人在她身上各种肆无忌惮。
这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公司长期合作的男客户。
男客户还一直是「宠妻狂魔」的形象。
我趁着他们没注意,想退出来,结果猛然被一个人拉到了房间。
房间门刚关上,就听见外面曲珍的声音:「谁?」
我的心狂跳。
可我发不出声音,因为陆洲的手正捂着我的嘴。
陆洲的手指还竖在唇边,示意我别说话。
我点了点头,一点没敢动。
我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走了来回两圈消失了这才松了口气。
下一秒我才发现,我整个人就在陆洲的怀里,两个人贴得非常近。
我一下子就脸红了,用手轻推了一下陆洲。
「谢谢陆总。」
他退开了适当的距离,却笑着问我:「你想怎么谢?」
还能怎么谢?口头感谢!你总不至于想让我花钱吧?
他突然说:「正好我这里有一件棘手的事,就差个女人。」
什么叫就差个女人?我一听这话立刻摇头:「陆总,这不太好。」
他疑惑地看我:「你想什么呢,我就请你帮个忙。」他说着手机响了:「正好,你只要帮我接个电话就行。」
哪里是电话,这分明是视频啊。
只见对面是个中年女人,但是看着和陆洲有几分相似。
「陆洲,我让你这周去见见周氏家的千金,你要是再跑我就把你腿打断。」
好家伙,总裁的妈妈也这么厉害。
只见陆洲淡然地说:「妈,我和你说了我不需要见别的女人。」
「你都多大了,你不见见人你想单身一辈子?」陆洲妈妈越说越激动。
我看热闹正开心,镜头突然转到了我这里,陆洲张口就来:
「妈,我说了我有女朋友,我们在度假,现在和她正准备去游泳,你能不能别打扰我?」
6
我惊得差点咬到了舌头。
结结巴巴一时间只憋出来了一句:「阿姨好。」
陆洲又把手机转了过去:「我说了我没骗你,我不需要和别人联姻,我有喜欢的人。」
陆洲妈妈却突然变了一个语气:「哎哟,乖儿子,你镜头转这么快干吗?真漂亮啊这小姑娘,你们俩在酒店吧?得了得了,你们玩,妈就挂了。记得下回带回家来吃饭啊。」
说完要说的,阿姨直接挂了电话。
我顿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陆总,你说的帮忙居然是这个?」
「没事。我就是应付一下她老人家。」说完了似乎怕我不放心,「回头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
这给人一点反应的工夫都没有,我就参与了一个真假女朋友的角色扮演。
看来现在的总裁,替身文学玩得很溜。
「那一人一次都公平,以后谁也不欠谁。」我想了想准备开溜,「陆总,我要先走了,我出来太久了,我怕小美找我。」
他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而我急匆匆回到温泉池子,小美立刻说:「你哪里去了,你再不出现,我都打算去茅坑捞你了。」
「可能中午吃坏了肚子。」
没多久陆洲也出现了。
许是因为出来度假,大家胆子大了些,有人就大胆地逗着陆洲说:「陆总,你消失这么久去哪了啊?」
「上厕所。」陆洲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也上太久了吧?」
「可能中午吃坏了肚子。」陆洲胡诌的本事和我真是有得一拼。
只听耳边的小美立刻就笑了:「要不是你俩一个女厕所一个男厕所,我还以为你们结伴上厕所了。」
猜得这么准,要不要买彩票啊你?
7
「你不在的工夫,大家给你评了个身材第一名。」小美凑过来得意地说,「你不知道,可把那两片布料的曲珍那大脸盘子气绿了。」
「得了,这些比较多没意思,还伤感情。」
「哎?那曲珍欺负你的时候她怎么不说伤感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拍了拍她,「以后有这种比赛,记得把脸蛋也放上。让我德智体美劳全面第一名。」
小美被我深深地折服了。
她冲我比了个倒立的大拇指。
温泉真没什么花样,因为玩得开心,大家体力消耗都大,晚上聚餐一个个开了不少酒。
气氛到位了,大家提议不醉不归。
我跟着也喝了些啤酒,很快就觉得自己醉了。
小美拉着我说小猪佩奇喜欢跳水坑。
我拉着小美问美少女战士变身时间为什么那么长。
迷迷糊糊间,有人拖着我回去。
「你的房间是几号?」
死小美,我和你一个房间,我怎么知道我几号?
「我和你一个房间。」我含含糊糊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
有人在我裤子口袋摸:「房卡呢?」
「小猪佩奇,怎么回事,房卡不都在你口袋里吗?」
我又被拖着走了一会,一个踉跄,被小美搂住了。
我挂在小美身上,酒精上脑,摸了摸她的胸前:「小美,你这里怎么平了?还梆硬。」
说着还噗噗敲了两下。
再次醒来。
我看见陆洲坐在桌前正在办公,这样看还挺帅的。
起猛了,有幻觉了,再睡会。
再再次醒来。
又起猛了。
8
「陆总,我怎么在你的房间啊?」我问得极为忐忑。
「我看你喝多了准备送你回去,你闹着要睡觉。而且你身上没有房卡,房间号一问三不知。」
得,都是酒精惹的祸。
「对不起。」我猛然深深鞠了躬,一点也没含糊,倒是把正在办公的陆洲吓了一跳,「我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不为其他,主要昨天我摸了又摸,还叮嘱他:「出门在外记得穿内衣,谨防性骚扰。」
现在看来,自己才是骚扰的罪魁祸首。
「那个……」我还是想解释下,「昨晚我喝多了,陆总不知道我有没有做点什么不太好的事?」
「比如呢?」
这让我怎么正大光明说出口啊?于是我打算含糊就当过了,放过自我。
结果他又接了一句:「你摸都摸了说也说了,你才知道不好?」
老脸就差用牙挖地三尺,自己把头种下去埋了。
「宋小小,你是女人,以后在外面喝酒请知道自己是几瓶的量。」他居然主动转了话题。
我点头哈腰,万分讨好。
「四瓶。」他脱口而出。
我一时没转过弯来。
「以后超过四瓶就别喝了,很容易不安全。」
他怎么知道这数字的,我都没注意啊?
9
大家换上厚重的滑雪服。
「什么?陆总又给你开了一间房?」小美这嗓门一出,我吓得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你可别说出去。」我觉得万分丢人,「别提了,我昨天以为送我回去的是你,模糊间有人问我房间号来着,我还责怪他都是一个房间的问我做什么。」
别说这个了,我还上下其手了。
「啧啧啧。」小美摇摇头,「我说我醒来没看见你,不过昨晚我也喝多了压根不记得了。」
滑雪我真的不会,只能在平地上溜达溜达。
很快就看见陆洲从很高的坡上滑下来,整个人潇洒极了。
别提公司的女同胞,就连旁边十岁的小姑娘都在跟着呐喊。
这玩意整个就不便利,我玩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主要宿醉刚醒,就是洗了澡还有些头晕,于是我准备挪到人少的地方歇歇。
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也不知道谁撞了我一下,一下子朝着另一个方向坡度陡的地方滑了下去。
这可不是新人的赛道啊。
我吓得大叫,刚刚教练教的知识直接从脑中抽离,速度就越来越快。
陆洲听到我这的动静冲了过来,很快就滑到我旁边。
但是我根本刹不住。
最后陆洲没办法整个人拉着我,我一个大劲直接把他压倒在地上。
我的唇落在了他的唇上。
我急急忙忙抬头,头发又钩在了他的衣服上,一拉一扯,又落了回去。
好家伙,一个不够还来俩。
因为力量太大,我这牙直接磕到了他的嘴角。
他眉头一皱,唇角好像破了皮。
「他们快来了。」陆洲靠着自己起身把我拉坐直,「你没事吧?」
我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看着他不像是没事的。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好在离得远没人发现我还亲到了陆洲。
「刚刚怎么会突然冲下去?」
两个人的对话没进行下去,因为同事们都不会滑雪,这会才一个个慢悠悠赶来。
大家自己都站不稳,真的是七手八脚才把我扶起来。
「摔疼了是吧?」小美有些心疼我,「看你一下子就蹿出去了,还越来越快,真是吓死我了。」
「多亏了陆总。」但是我说话就差一脸哭腔了,关键我还给人亲了,「我也是吓死了。」
乱亲人要是犯法,我就是罪上加罪。
「那是,都当你人肉垫子了。」小美越说我越慌。
午餐的时候,有好事者看着陆洲的嘴角调侃:「陆总,你的嘴角上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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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恋到了黏人小奶狗。
声音很性感,整日姐姐这,姐姐那。
家族宴会上,无意间撞到传闻中心狠手辣的疯批太子爷正在教训人。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陷入了沉思。
说好的小奶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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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是我网恋的比我小一岁的小奶狗。
我有睡眠障碍,闺蜜便推荐给我一个 app。
说是有私人接单声控助眠,很有效果。
通过 app 加上周望微信的时候。
他一连三个问号,让我有些懵逼。
我:【你好,接吗?】
他:【你癫了?】
这不愉快的对话让我皱起眉头,不接就不接,干吗人身攻击,难道是我给得不够多?
app 客服也在此刻告诉我工作失误。
刚说了抱歉加错了准备删除。
对面发来了一条语音,声音低沉性感,带有一丝恶劣:「呵,哪来的我联系方式,现在从实招来,我饶了你。」
我:【你癫了?】
对面沉默了很长时间。
发来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中二的话语。
敲下【我是你爹】四个大字后。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
再醒来时,发现他的联系方式又出现在我的列表中。
难道是黑科技?
又尝试几次,删不掉后,我也就开始摆烂。
他偶尔发来骚扰信息,见我不回复,便开始扣问号。
典型的网瘾综合征。
他有很多表情包,而我被闺蜜称为斗图帝。
就这样我俩莫名其妙斗了几个月的图。
在相爱相杀中,他和我表白了。
太上头了,我脑子一热,和他网恋了。
2
周望这人极其黏人,偏偏他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极甜。
而我,是重度声控。
这两天他又和我单方面生气了。
原因是他提出见面,我却不想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一直没有给他确切的回复。
像是小孩子闹脾气,我忙于工作设计,也没有太多关注他。
夜晚,他发来了信息。
一张模糊的照片。
很白,肌肉弧度性感流畅。
「姐姐,你不想摸摸?」
我一个激灵,咬到了舌头。
往常向来是我技高一筹,把他聊得欲罢不能。
现在都学会色诱了。
我顺着这个台阶走了下去。
【想。
【我摸摸,我摸摸。】
周望发来一条语音,带有一丝诱哄:「姐姐,不见面怎么摸?」
我沉思了一下。
周望对我来说,确实很不一般,如果对他没感觉,我也不会跟他在网上浪费时间。
但是两个素未谋面的人,网恋风险太大,我很怕见面之后的结局,就是立马分道扬镳。
【乖,再等等。】
他发来小狗委屈的表情包。
3
把人哄好后,我开始准备今晚参加宴会的着装。
京都的豪门聚会。
身为江家人,我需要出席。
宴会的举办方,是豪门之首的周家。
酒会极其喧闹。
周家的太子爷却迟迟没有登场。
隐约听到满面愁容的别墅佣人的议论。
「少爷最近心情可不好,我大气都不敢出,也不知道谁招惹了这个祖宗。」
我的眼皮跳了跳。
这一会,始终没有见到我那欠打的叛逆期弟弟的身影。
来到别墅后花园散散步。
只见草丛前方。
一少年坐在躺椅上。
周围都是身穿黑色西装的同龄人。
个个趾高气扬。
少年一连看了三遍手机,脸色越来越黑。
看向眼前的人:「哦,那你说说你错哪了?我就放你走。」
我愣在原地,这个声音,格外地熟悉。
「小爷我才没有错,你有什么了不起。」
我揉了揉眉心,尼玛,这个声音,更熟悉。
是我那不争气的亲弟弟,江年。
而他面前的人,应该就是太子爷周妄。
不知道怎么惹上这条疯狗。
眼看周妄要把他扔泳池里。
我急忙出去阻拦。
江年看到我,泪眼汪汪:「姐,他们仗着人多欺负我。」
对上周妄带有侵略性的视线。
像是被毒蛇盯上。
根据我多年为人处世的经验,我就知道,这人,极其不好惹。
4
我把江年拉到身后,让他闭嘴。
给周妄诚心道了歉。
他懒懒抬眼,嘴角带着凉薄的笑意:「我不接受。」
有什么裂开了。
哦,原来是我。
这个声音,可不就是我的网恋小奶狗?!
周望=周妄。
我顿时感到头晕目眩,不顾一切地拉着江年就要走。
被周妄的太子团拦下。
「呦,江家人胆子是真大,得罪了小周爷就想走?」
「你们走得掉吗?」
周妄揉了揉眉心,戳着手机,恨不得戳冒烟。
我的手机也在此刻叮咚叮咚地响。
我的心疯狂跳动。
他冷冷看了我一眼后,继续盯着手机。
「滚,都滚。」
在场的个个都是有眼神色的,看出了他心情不好,很快都离开。
我拽着江年火速逃离。
手机铃声不争气地响起。
「宝贝来电话了,宝贝来电话了么么哒~」
这是我特意为周妄设计的铃声。
只有他和我听过。
下一秒,被人拽住手腕。
身后的周妄带有一丝疑惑:「姐姐?」
江年炸毛了。
5
「你你你你……你欺人太甚,你叫她什么?这是我姐!」
江年拽住我的另一只手腕。
周妄没有搭理他。
「秋秋。」
感受到他握住我的手微微颤抖。
我缓缓开口:「你认错人了。」
江年在旁边疯狂叫嚣「这是我姐,你小子,烧里烧气,没安好心。」
在周妄让人送上一张游戏卡后,江年沉默了,脸色很难看。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年纪轻轻就能经受住诱惑。
下一秒,江年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姐夫,太见外了。」
我:……
6
江年溜了,溜之前放下狠话,说要是有一个蚊子进来打扰我和周妄,他就把蚊子吃了。
太丢人,我的眼皮子直跳。
月光洒在周妄的脸上,少年皮肤冷白,眉眼精致。
我的内心一万个草尼玛经过。
当初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性格贼好,脾气贼温柔,还是个恋爱脑。
黏人又嘴甜,各个都在我的理想型上。
跟我聊天也总发些可爱表情包。
前几日看到有关他把人腿打断的新闻,当时他告诉我他在干什么?
做运动。
假的,全都是假的。
周家太子爷心狠手辣,江湖人称,活阎王。
我的小奶狗,死了。
周妄拨通了电话。
他举起手机,我看到了格外明显的备注【宝宝】。
「姐姐,是你。」
事到如今,我只好承认。
许是网上聊得太过热情,见到面后,只感觉格外熟悉。
我气急,咬了咬牙:「186?清贫上进男大学生?」
他愣了一瞬。
「姐姐,我身高 186.735。
「我不该骗你,对不起。」
认错态度积极良好。
我揉了揉眉心,是时候该结束这场荒唐上头的网恋了。
刚想开口,看到面前人可怜兮兮表情,我话卡在嘴边。
我告诉自己他是装的。
女人,心不狠,地位不稳!
他突然轻笑出声,修长手指很不老实地钩起我的发丝,声音有些沙哑:「姐姐,你不是说,见面了,要亲死我吗?」
我顿时老脸一红。
突如其来的骚,让我猝不及防。
在我愣神片刻,他迅速凑到我面前。
只感到唇上柔软的触感,注意力便被身后的声音吸引。
江年顶着一头杂草,缓缓闭上眼睛:「别理我,我只是你们 play 中的一环。」
周妄脸顿时黑了下来,看着江年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7
江年的出现也唤醒了我被美色迷晕的脑袋。
我迅速拉着他逃离现场。
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提醒。
【姐姐,没亲够。】
我呼吸一窒。
这个弟弟啊,有些难搞。
我家在上流社会圈子里,是被人瞧不起的暴发户。
父母白手起家,够拼,生意越做大,凭借强大的财力,挤进了上流社会的圈子。
那群人都是祖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自恃清高,向来看不起我家。
更何况周妄是这个圈子里的太子爷,我和他,没太有可能。
8
走进宴会厅,我交代江年老实待着,整理了下衣服,便开始寻找今天要找的人。
公司里最新项目的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此人向来神秘,平日里根本见不到面。
而他恰巧出席了今天的晚宴。
刚在人群中找到目标。
整个会场的灯灭了下来。
周妄晃悠悠地走上讲台:「很高兴大家来参加今日的晚宴。」
「下面我们进入到,休闲娱乐环节,大家自由组合舞伴哦。」
透过人群,周妄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看着就不怀好意。
能来到这个场合的个个都是人精,知道周家太子爷向来随性,阴晴不定,很快便都配合地开始了娱乐。
灯光打得极其暧昧。
我提起裙子,准备走上前打招呼。
下一秒,被人拉到了怀里,周妄左手搭在我的腰间,不老实地摩挲着:「姐姐,躲我?嗯?」
我这人最害怕挠痒痒,报复性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他嘶了一声:「姐姐谋杀亲夫?」
眼看着到嘴的鱼跑了,我叹了口气:「周妄,听着,本来网恋就是一场闹剧,你也别太当真,好吗?」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感到自己被他往怀里按了按。
「姐姐,你玩我呢?」
我下意识地推着他:「我们还是,都冷静一下。」
他嗤笑一声,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行,算你厉害。」
周妄走了,貌似是被我气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人不装的时候给人压迫感实在太强,太危险。
宴会莫名其妙以舞会收尾,没有再见到我要找的人。
感受到人群中恶毒的视线,我看到了熟悉的脸。
白芊芊,校园霸凌我妹妹,害她自杀成为植物人的罪魁祸首。
当时我家还没有如今的地位,白芊芊仗着是白家唯一的小公主,肆意欺凌我的妹妹。
白家势力很大,毁灭了所有证据。
给的回复是:「江夏,区区暴发户之女,给我们家小公主提鞋都不配。」
父母备受打击,开始拼命搞事业。
我回应似的勾了勾嘴角,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中和周妄的对话框。
我今天话说得如此重,以他那傲娇的性子,估计也不会再发来消息。
这样,也好。
我强忍心中的不适。
不由自主地点进朋友圈的小红点。
满屏都是周妄发的。
【终是庄周梦了蝶,你是恩赐也是劫。】
【网恋被坏姐姐骗,从此封心不再爱。】
【不给我说晚安?真玩我?】
【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我原谅你了,快给我发消息。】
【你是不是真不爱我了,行,我心已死。】
【没人疼,没人爱,我是地里一棵小白菜。】
【姐姐,我错了,我今天不该凶你。】
【姐姐,玩我就玩我吧,你别停啊。】
我差点笑出声,整这死出。
「下来。
「不下来,我就上去。」
拉开窗帘,别墅门口停着一辆银色跑车。
周妄低头玩着手机。
隔着不近的距离,对上他的视线,他刷一下扔掉手机,笨拙地比了个心。
我的愧疚感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我打开门,准备下楼。
客厅里,爸妈满面忧愁。
看着楼下,唉声叹气。
「秋秋啊,这小霸王龙堵在家门口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我有些心虚。
江年也在此刻走了出来「哎哟,爸妈瞎操心,他和我……」
我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我爸我妈炸了。
直呼完蛋了完蛋了,江家的独苗蔫巴了。
我:……
江年:「?」
9
好不容易打发这几人,出来时,门口的周妄已经玩起了狗尾巴草。
见到我,他把脑袋搭在我的肩膀上。
刚想说抱歉。
他捂住了我的嘴,恶狠狠道:「姐姐,不许和我分手,不然,我就把你和我说过十七个人的坏话全说出去。」
我浑身一个激灵,当初把他当成纯网恋对象,又是小男朋友,没少跟他吐槽别人,甚至说过他的坏话。
好几次和白芊芊竞争,都是被她赢去,只因为圈子里都传闻两家孩子交好,仗着太子爷的关系,合作方自然给她面子。
谁能想到上一秒刚说打破他狗头,下一秒说么么哒的网恋对象也是他。
我安抚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把人哄好之后,我和周妄从网恋变成了地下恋。
10
忙碌完一天的工作后,看着微信周妄发来的五十二条消息,我勾了勾嘴角。
弟弟就是黏人。
他向我汇报自己的行程,说是和朋友一起玩。
随后特意交代:【没有女的。】
我对他进行了表扬。
回到家,我给他发了信息:【我睡觉了,晚安。】
他秒回:【姐姐,晚安吻。】
刚想打字,被手机电话打断。
是我的死党姐妹,陈甜。
她今天刚回国,死活要叫我去参加欢迎会。
想起来我们也好久没见,自己工作那么辛苦,也该放松一下了。
看着她发来的地址,随手拿了条黑色抹胸短裙。
酒吧是我们以前经常聚会的高端酒吧。
今天格外热闹,门口的豪车数不胜数。
陈甜大气地包下了大厅中央最热闹的位置。
位置上两个各有特色的少年异常显眼。
她对我挤了挤眼:「江大小姐,来啦。」
两个人异口同声:「姐姐好。」
吸引了不少注意。
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没一会,白芊芊进来了。
她打扮得很是精致。
看起来在找人,很着急。
我和陈甜对视一眼。
她知道关于我妹妹的所有事情,但奈何当时的情况,陈家也帮不上忙。
但她可没少跟我在后面整白芊芊。
白芊芊似乎是发现了目标,眼睛一亮。
陈甜乔装的服务员在此刻把酒洒在她的衣服上。
看着白芊芊气急败坏地去了卫生间。
我直接锁了门,拿起旁边顺手的工具,给了她一个透心凉。
她似乎反应过来:「江秋,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啊啊,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没有搭理她,又倒了混合的酒精液体。
把门打开,在她愣神片刻,把她的脑袋按到了马桶上:「白芊芊,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不是想玩,那我陪你玩。」
11
白芊芊向来养尊处优,平日里也都是有保镖跟着暗中保护。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我拍了拍手,看着晕厥过去的她,又把门给锁上了。
刚走出门。
被人从身后掐住了腰。
周妄低沉危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姐姐,小骗子。」
下一秒,他吻了上来。
毫无章法,我已经感受到血腥味在口中游荡。
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他报复性地咬了回来。
我推开他:「你怎么在这?」
他冷哼一声,刻意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
阴阳怪气极了:「姐姐好~」
来得匆忙,忘记告诉了他,我有些心虚。
谁知道如此巧合。
我拽了拽他的袖子。
他哼哼唧唧:「姐姐好~」
我:?
男人心,海底针。
脑子慢半拍的我反应过来。
急忙解释。
他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了我。
眸色沉了沉。
咬牙切齿道:「死裙子,那么短,不要命了。」
怎么感觉他话中有话?
眼看着他马上要气急攻心。
我堵住了他的嘴,消消火。
年纪轻轻肝火旺盛,可不好。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愣在原地:「小周爷,你有没有找到芊芊?」
我下意识捏紧他的袖子。
周妄懒懒抬头,脸不红心不跳:「她回家了。」
对方的注意力停留在我身上。
周妄给了他一脚。
「看看看,这我女朋友,再看,抠你眼珠子。」
说着他拉着我就要送我回家。
我披着他的衣服,对陈甜挤了挤眼。
周妄细心地帮我系着安全带,期间没少揩油:「干坏事又心虚的小姐姐一枚啊。」
没忍住,我给他一个大比兜。
「少冲浪,多读书。」
他委屈巴巴:「姐姐。」
我时常怀疑周妄有人格分裂。
上一秒他还能撒娇,下一秒的他就能正经得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但我一想到,在危险充满心机的豪门环境中生活,精神不正常很正常。
「姐姐,那家酒吧,是我名下的,放心吧。」
我点了点头。
似乎猜到我想说什么。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当然无条件站在你身后,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帮你摘下来。」
嗯,他真的好会,有些小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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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一个抛妻弃子、对白月光念念不忘、三心二意的渣男。
参加家庭聚会时,身后的白月光抿紧嘴唇,楚楚可怜:「算了,孟姐姐也不是故意把果汁泼到我身上的……」
身边的父母冷嘲热讽:「上不得台面的女人。」
旁边的朋友语带恶意:「孟思月,以前就是这些把戏,现在还以为江牧言能上套啊?」
说完,一群人看向我,示意我说点什么。
而我看着站在我对面的女孩,下意识打了个招呼:「嗨,老婆。」
(一)
「看见那颗星星了吗?你的愿望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
醒来的时候,脑海一片混沌的我只记得这句话。
原主的记忆和世界的基本情况如潮水涌来,我还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处境,就一眼看见了站在我对面的女孩。
她头顶着一颗黯淡的星星,一张苍白秀美的脸颊没有半分神采,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这是一场大型聚会,她的身侧连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以我为中心,站在她的对面,满脸嘲讽地对她指指点点。
我身边的女孩扯了扯我的袖子,嗓音低落:「算了牧言哥,孟姐姐也不是故意的,本来我出现在这里就不合时宜……」
「别以为嫁进了我江家的门就万事大吉,」旁边的贵妇人神色轻蔑,「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怪牧言看不上你。」
「孟思月,当时就用的这种把戏,」一个面带嘲讽的年轻男人也发话了,「现在还想故技重施?」
说完,一群人转头望向我,示意我说点什么。
还处于茫然阶段的我一顿,下意识对女孩打了个招呼:「嗨,老婆。」
身后女孩隐秘的笑容僵了。
贵妇人的表情也凝固了。
年轻男人:「……江牧言?」
「诶,」我缓过神,收敛好表情,利落地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轻柔地披上了孟思月的肩膀,「冷不冷啊老婆,这地方冷气好足。」
孟思月错愕地看着我,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
「牧言哥……」被我抛在身后的白月光许如宁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眶已经红了。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慰道:「你出现在这里确实不合时宜,不过知错能改就是好事,以后不要再出现就行了。」
白月光站在原地,想跑又觉得丢脸,只能捂着脸嘤嘤哭泣。
「牧言,」江母不赞同地看了我一眼,「你怎么说话的,如宁从小跟你一起长大,就算已经不是孟家的人了,也算是我们家的人……」
「妈,不好吧,」我面带为难,「我这年纪也不适合再收一个干妈。」
「噗嗤……」
宴会现场,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牧言!」我的好友莫枫一脸怒火,「你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你忘了孟思月对如宁做过的那些事吗?你娶她已经仁至义尽,你现在还想为了她让如宁和伯母伤心吗!」
「她嫁给我才是仁至义尽,」我终于接收完了全部记忆,真情实感地说,「莫枫你不要再说了,我承认,我就是那种有了老婆不要娘的恋爱脑。」
莫枫:「……」
江母看上去已经快被我气晕了,眼睛一翻往后倒,身边的许如宁赶紧扶住她,所有人连忙围了上去,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没有人再来注意我,我转头看向身侧的孟思月,眼睛亮晶晶的:「老婆,回家吗?」
我要保护的星星是我老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幸运的事吗?
孟思月愣了愣,随后轻声说:「嗯。」
她看上去对我不亲近,却也没有取下肩膀上的外套,沉默不语地跟在我身后。
一路上所有人都面带异色地看向我们,可我置之不理。
江大少爷在家里的地位显然很高,我要走,没有人敢上来拦我——或者说,他们也不相信我会抛下晕倒的母亲和许如宁。
「晚上没吃饱吧,」我退后两步,和她并肩走在一起,「你想出去吃吗,还是我回家给你做东西吃?」
孟思月看上去有些惊讶:「你……还会做饭?」
江牧言当然不会,但我会啊。
我面不改色地扯谎:「想不到吧。」
她又看了我一眼,很轻地点了点头。
星星真好看。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直到她忍不住问我:「你今晚为什么……」
江牧言和孟思月才结婚没几天,这次宴会却是他们婚后的第二次见面。
她知道江牧言不喜欢自己,但还是礼数周全来赴宴。
孟思月一定没想到,江牧言会在这场宴会上公然对其他女人柔情蜜意,对她冷嘲热讽。
这是本老套的真假千金文,真千金孟思月是不受欢迎的外来者,假千金许如宁却是所有人心疼之至的小公主。
江牧言和许如宁青梅竹马,对她爱慕至极,可惜许如宁总是若有似无地吊着他,她从容地游离在各种「选择」之间——直到身世大白的那一天,孟家虽然还是对她很好,但已经不考虑把她作为联姻的人选了。
从孟家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保护,他们本就不愿意让许如宁去做其他豪门的媳妇,毕竟许如宁态度暧昧,一直都说「只把牧言当哥哥」。
联姻是为了家族,许如宁不是真的孟家人,豪门媳妇也并不好当,他们更愿意她嫁给一个真正爱她宠她的男人。
但从许如宁的角度看,她一直享受各大家族继承人的追捧,孟家不让她参加联姻,不就是放弃她,断了她的富贵路吗?
而江家的态度也变得扑朔迷离:江母尤其喜欢在自己眼皮底下长大,擅长卖乖的许如宁,可江父则认为联姻必须有价值,许如宁不再是江家的媳妇人选。
许如宁慌了,自认失去孟家依靠的她需要一份可靠的婚约,可惜婚姻大事不由得他们做主,江牧言又始终恪守分寸,坚持要把第一次留给婚后。
她出了阴招,费尽心力给江牧言下了药,企图和他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孟家和江家不认也得认。
没想到一切都出了差错,江牧言拉住的,是恰好路过房间去洗手间的孟思月。
孟思月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孟家无视她,她被各种不怀好意的人灌得烂醉如泥,跌跌撞撞,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更何况,当天的孟思月也被下了药——另一个对她图谋不轨的公子哥做的。
她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意识沉沦,身体也不再听使唤。
门被拉开时,一室旖旎,随后,尖叫声此起彼伏。
许如宁喊来「见证」的人全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孟家和江家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两家又需要合作,只能顺势订下婚约。
许如宁见事情败露,为了保住清白,销毁了一切证据,最终这件事不了了之,只不过圈里却莫名扬起了这一切都是孟思月自导自演的流言——想想也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江牧言本来就对这桩婚事不情不愿,婚后更是对孟思月格外冷漠,他只觉得自己失去了爱情,却没想到,这件事对于孟思月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的养父母故意换走的她,当然不爱她;亲生父母不冷不淡,仅仅把她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婚约不受自己掌控,明明是受伤害的那一方,却没办法展露怨恨,甚至要嫁给那个伤害自己的人。
她是个聪颖好学的人,读大学是她的梦想,可惜考上了一个好大学,养父母却撕了她的录取通知书,把她关在家里勒令她辍学打工,好不容易回了家,却又被亲生父母嫁了人。
明明可以有自己的人生,最后却被囚困在了江家这种地方。
真是烂俗又恶心的剧情。
不过没关系,既然还没发生,就意味着还可以改变。
「为什么……」我想了想,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那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星星。
——「那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婆。」
大概是没听过这样直白的话,她呆住了,目光微闪,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吃什么?」我打开冰箱,满意地巡视了一圈新鲜食材,「我给你做个焖饭吧。」
「都行。」她踌躇两秒,「还是我来做吧。」
「思月,」我用手背碰了碰她冰冷的额头,温声说,「你先去洗澡,不然要感冒了。」
她闻言顿了顿,神色出现了些许波动。
那种似评估似怀疑的神色只有一瞬间,她很快又垂下眼,声音很平静:「好。」
我的厨艺很好,吃饭的时候孟思月看上去心不在焉,可还是吃了不少。
「好吃吗?」我笑眯眯地看向她,「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
孟思月点了点头:「嗯。」
她好像有话要说,顿了顿:「其实我有一件事……」
我刚站起来,又老老实实地坐了下去。
「我想去上成人本科,」孟思月垂下眼,「……我现在也是江太太了,学历只有高中,对江家的名声不太好。」
这个借口找得有些生硬,但我并不在乎。
我心知肚明,她是更想读书的。
高考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她每一天都在努力自学,就期盼着脱离家庭后能够走出一条光明的路,可惜事与愿违。
她重新被拉进了泥沼,再不见天日。
「好啊,」我毫不犹豫地说,弯眼温声说,「到时候你还可以考在职研究生。」
见我答应,孟思月抬起头,神色中显露了一丝明显的喜悦,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入学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没忍住,隔着空气揉了揉孟思月头顶的小星星,「我会帮你办好的。」
她才和我见过几面,对我的了解少之又少,才会谨慎地对我提出这种要求。
如果是真正的江牧言,只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她。
「你还想做什么吗,」我忍不住说,「你可以告诉我,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努力去帮你。」
其实这样的话对于我们两个现在的关系来说有些越界,可我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知道,我会站在她这一边。
孟思月看向我,那双漆黑如一潭静湖的眼眸在某一刻,泛起了涟漪,可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她摇了摇头:「这些已经够了,谢谢你。」
我知道她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孟思月住在我们的主卧——但那是因为我从没回来住过,今天我回来了,当然就不一样了。
我刚上床的时候,孟思月显然有些紧张。
但发现我规规矩矩地睡在一边,直至呼吸平稳都没有别的举动后,她紧绷的身躯就缓缓放松了下来。
房间内开了空调,温度适宜,安静的夜晚蝉鸣声声,疲惫了一天的女孩也慢慢沉入了梦乡。
在她睡着的那一刻,我睁开了眼,转过头看向她。
伸手把她攥成一团的手轻柔地打开,又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我才翻身起床,站在阳台上低头发消息。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轻轻关上阳台的门,我隔着一层玻璃,在她的脸颊上画了一个小小的月亮。
晚安,思月。
(二)
孟思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她愣了愣:「江……江牧言,你在做什么?」
「我们逃吧,」我对她露出了一个很阳光的笑容,「离开京城。」
女孩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圆了,从昨天到今天,她第一次露出这样明显的震惊。
「这里太乱了,」我咔哒一下合上背包,「你要备考,得找个安静的地方。」
这是我的真心话。
这里有江家,有孟家,有心怀不轨的人,也有等着看笑话的人。
他们就像鬣狗一样,讥笑着面前这个脆弱单薄的女孩,等待她奄奄一息,就将她撕碎。
这是一整个世界给予她的恶意,而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
——我必须站在她身边。
只有我会站在她的身边。
孟思月半晌没有声音。
我若有所觉地抬起头,看见女孩的脸颊逆着光,正看着我,表情在阴影里晦暗不清。
可很快,她就偏了偏头:「去哪里?」
「随便去哪都可以,」我说,「你喜欢南边还是北边?」
孟思月的眼睫颤了颤:「南边。」
我打了个响指:「那就南城吧。」
我和孟思月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南城,没有任何人知道。
作为江家的继承人和掌权人之一,隐瞒自己的行踪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接踵而至的电话和消息被我无视,拉黑了许如宁和江家所有人,我顺便还给孟家制造了一点小麻烦——让他们别老盯着孟思月看。
一早来我家却扑了个空的一众人等气得不轻,开始满京城找我和孟思月。
可惜此时的我们,正在南城一个小镇的桥上买青团。
也许是远离了漩涡一般的京城,孟思月的神情都轻松了不少。
她过去神色虽然沉静,却总因为苍白的脸颊和过分秀气的轮廓,展现出一种伶仃的柔弱。
但是现在,她站在我身侧温声询问青团价格的时候,眉眼带笑,是和在京城时截然不同的状态。
我租了间民宅,这里当然没有京城繁华,没有大型的商业街和川流不息的公路,只有潺潺流水和一座接一座的小木桥。
南城的乌衣镇并不出名,也没有人认识我和孟思月。
孟思月在家中备考,我也在她旁边工作。
她捧着书,我敲着键盘,我们都不说话,就这样过一下午,直到浮在桌面上的金色阳光一点一点地晕染成橘红,然后渐渐昏暗。
左邻右舍迅速和我们熟络了起来,左边的王婶很喜欢送些自己做的点心上门,孟思月也投桃报李,邀请王婶上门吃饭。
她会做饭,只是我平时都会主动下厨,我们一个洗菜一个切菜,王婶就站在厅堂里笑吟吟地说:「你们小夫妻俩感情真好。」
孟思月的动作会停顿片刻,和我溢满笑意的眼睛撞上,又微垂下眼。
我们原本就是新婚夫妻,她不会对我抱以太大的期盼,却因为不了解我,在发现我没有恶意后,愿意给予我珍贵的信任。
右边的陈叔喜欢喊我出去钓鱼,我技术不好,但耐心很足,撑着杆和陈叔闲聊一下午,都不会展现出半分躁意。
陈叔笑呵呵地把自己钓到的鱼分给我,我也不推辞,拎着桶回家,问孟思月:「思月,喝鱼汤还是吃红烧鱼?」
孟思月抬头看我,阳光照映着她墨黑的瞳孔,显出几分怔怔。
「为什么呢?」她问我,「我以为你喜欢许如宁。」
「为什么呢,」我学着她的语气,问她,「我对你做出了那样的事,你还是愿意相信我?」
孟思月一愣。
「你也是受害人,」她摇了摇头,「你也被下药了。」
「我原来确实喜欢过许如宁,」我蹲在地上剃鱼鳞,「但你已经嫁给我了啊。」
「他们说,江家的大少爷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孟思月说,「你……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我不温润如玉吗,」我做出破防的表情,「还是我不翩翩公子?」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没忍住,弯起了唇角:「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会保护你的,」我站起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的。」
是因为责任吗,还是因为感情。
她没有再问。
傍晚,我们坐在院子的摇椅上看星星,凉风习习,我昏昏欲睡,忽然感觉身上搭了一件薄薄的衣服。
「其实我从很早之前就不相信这种话了,」女孩冰凉的手指落在我的脸颊上,很轻地蹭了蹭,又慢慢放下,温热的呼吸离我很近,「但还是谢谢你。」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大概也是最后一个,」她的声音逐渐地变轻,「如果……」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
如果不是故事的开头那么糟糕,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这样相识的。
如果——
如果不是因为,我是江牧言。
(三)
我们在南城度过了无人打扰的两个月,回到京城后,我第一时间送孟思月去参加考试。
我们回京的消息传了出去,我的电话被打爆了。
首先是江家,江母在电话里气得发抖:「你这个不孝子……」
我不急不慌地关心道:「您缓着点,别气坏了身子。」
江母:「你这两个月干嘛去了?」
我:「度蜜月啊。」
江母:「…………」
她还没说完话,就被江父夺走了手机。
江父倒是没多大反应,毕竟我没有耽误公事,还带着公司做成了几个项目。
他只是旁敲侧击地问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为孟思月的事情忙碌?夫妻感情确实重要,但她不过是个女人,别为了她耽误了正事。」
我敷衍道:「好的,知道,懂了。」
挂断电话后,塑料朋友团也闻讯前来。
有些兴味地问我是不是真对孟思月动感情了,有一些是许如宁的追求者,责备我怎么能对许如宁置之不理。
莫枫更是怒火中烧:「你就这样把宁宁扔在京城两个月?!江牧言你还是人吗,那个孟思月到底有什么好的,是给你下蛊了?」
我反问:「我不跟我老婆在一起,难道还要跟外面的女人在一起吗?」
莫枫:「你说清楚,谁是外面的女人……」
我说:「谁想插足我的婚姻谁就是。」
莫枫梗了梗:「宁宁这两个月过得很不好,哭得很伤心。」
我:「关我什么事。」
莫枫:「你!江牧言你是彻底不管宁宁了是吧?」
我:「关我什么事。」
莫枫冷笑:「那你就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你不想照顾宁宁,我去照顾。」
我礼貌回应:「祝你们百年好合。」
说完挂断了电话。
就连许如宁也曾经打电话给我。
以往都是江牧言哄她,这是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江牧言都没有主动联系她,她从一开始的胜券在握到之后的惶惶不安,再到现在,打给我的时候泫然欲泣。
「牧言哥哥……」
我一时之间没听出来她的声音:「你谁?」
那头的抽泣声很明显地顿了顿:「我是宁宁啊。」
「哦,」我反应平平,「我不是把你拉黑了吗?」
许如宁哑然片刻,才小声问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原本不想和她废话,但听到这里,却饶有兴致了起来:「你是指生什么气?」
「怪我没有早点表明自己的心意……」许如宁听起来十分委屈,「我也想和牧言哥哥在一起,可是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已经不是孟家的人了,我……」
「所以你就给我下了药吗?」我打断了她,「还在外面传是孟思月下的手?」
电话那头几乎是一瞬间就寂静了下来。
「牧言哥哥,你是听谁说的……」许如宁装得十分无辜,可她的语气带着一分若有似无的恐惧,声线紧绷,「你怎么会相信外人的话,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笑了笑,「有些事情,你敢做,就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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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多年的竹马结婚后,我听从家里的安排,被迫相亲。
刚见面我就对着相亲对象发疯:
“我喜欢咬人,离我远点。”
后来,他把我按进怀里:
“乖,别咬。”
1
我打着酒嗝回家的时候,我那新婚老公晏勋扬已经在家了。
他神圣不可侵犯的脸正对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老神在在,符合他作为大学老师的身份。
我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掉身上的贴身衣物。
余光扫到晏勋扬,他还是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也是,我俩都心知肚明,彼此心有所属,我暗恋多年的竹马和晏勋扬的青梅在一起了。我和晏勋扬的结合,纯属心碎者联盟。
第一次见到晏勋扬的时候,是在酒吧。
他的金边眼镜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
双开门身材,小臂紧实,黑色衬衣上解开了两个扣子,隐隐约约地露出来胸前的风光。
修长白皙的手指举着酒杯,和旁边友人轻轻一碰。
优雅,实在是优雅。
我杵了杵表姐的胳膊:
“这就是家里人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表姐点头:
“你看他那下颌角比我的人生都清晰,这波你上桌吃好的。”
我十分抗拒:
“不要,多好看也不要。”
听到我的话,男人转过身来和我对视,眼神轻飘飘地从我腿上的黑色丝袜瞥过。
带了点侵略性。
一想到我的竹马魏屹林就是和面前这个人的青梅结婚了,我开始发疯。
“我喜欢咬人,离我远点。”
他喉结微咽,表情克制,抬脚远离了我。
我把他脸上的表情解读为嫌弃。
结果第二天,他就上门提亲了,说非我不娶。
直到今天,我也没搞懂,他这是搞哪出。
2
我蹭到晏勋扬面前,和他分享情报:
“你那青梅和她老公吵架了,你要不要抓住机会?”
他看我一眼:
“你怎么知道?”
我拿出来魏屹林的朋友圈做阅读理解,这可是我的统治区:
“看到没?说什么‘我这一生如履薄冰’。这种伤痛文学就是他们吵架了,我还能不懂魏屹林?”
晏勋扬的身子向后仰,远离了我。
嫌弃我是吧?
我偏要往他眼前凑。
“你说安暖怎么这么厉害?和小说女主是的。你和晏勋扬都对她死心塌地的?我和晏勋扬一起长大啊,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他不是不知道。竟然另娶他人。”
晏勋扬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危险,不断逼近。
我推了推他:
“你干嘛——”
晏勋扬的指尖在我腰窝的地方打转,酥酥麻麻,我对上他黑漆漆隐隐带一丝威胁的视线。
“咱们有自己的日子,你老盯着魏屹林干什么?”
这男人的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明明心里头记挂着安暖,偏偏要和我结婚。
他图什么啊。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被人腾空抱起。
晏勋扬身上的体温通过衣服传过来,惹得我浑身燥热。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还有他身上的沐浴露气味。
明明我们用的是同一款。
“好不好?”
晏勋扬低沉的声音响起来。
好不好什么?
我也算是圈子里知名的小公主,上学那会,我经常玩疯了,点十几个男模围着我做高数作业。
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
这会儿却是紧张的咽口水。
我仰着头看他:
“晏勋扬,你把我放下......你走错房间了,你的卧室不是这间。”
他把我放在床上,整了整枕头:
“谁结婚了和老婆分房睡?你是不是我老婆?我是不是你老公?”
我愣住了,我们确实结婚了,还是在我主动点头的情况下。可那时候,不是因为魏屹林和安暖太高调了吗,我每次讽刺魏屹林几句,晏勋扬就跳出来和我battle。
我每每怒视着晏勋扬,他都会不自然的避开我的眼神。
这不是被安暖他们伤着了吗?
我们不是互相疗伤的战友关系吗?怎么扯到一起睡觉上面了?
我拽着被子和他打开界限。
晏勋扬顺势把我拖进被子里。
“分房睡都是两个人要离婚了,可可,你要和我离婚吗?”
我和晏勋扬的婚礼,除了我们当事人,双方长辈都很满意,这段时间的婚姻关系在外人面前还是和谐的。
我不会主动打破这种和谐。
“可是,明明心里有人,身边躺的确实其他人,不会难受吗?”
晏勋扬瘪了瘪嘴:
“既然没有躺到一起,说明没有缘分。早点忘掉对彼此都好。”
我被他惊得抱着被子坐起来:
“你能忘掉安暖?”
晏勋扬脸色一黑,捧着我的脸,双眼看进我的眼睛里: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安暖,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邻居,你想多了。”
骗谁呢?每次我和安暖说话,晏勋扬总是第一个跳出来,比魏屹林的速度还快。
我小声嘟囔,转过头不看他,被他握住肩膀转身。
他的眼眸里都是认真:
“我长这么大,身边的女性朋友只有安暖一个。所以我也不太懂女孩子,你是不是生气了?以后我会注意,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做。”
我一时摸不准他的意思,本来大家不是兄弟吗?
被晏勋扬这么一搞,气氛怎么还有些暧昧了呢?
我翻过身不理他,他从背后靠过来,依偎在我的肩膀处:
“可可,你每次看到魏屹林和安暖都不太高兴,以后不要去关注他们了,这样心情才会好。”
我嘟着嘴,什么时候见到魏屹林不是欢喜的心情了呢?大概是他和安暖在一起之后。没有一个女生看到喜欢的人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会开心。
可是从我八岁那年父母车祸去世,魏屹林赶走院子里骂我克死父母的野孩子之后,我就一直围着他转,生活中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现在让我转移视线,我转移到哪里去呢?
身后馨香的气息越来越重,我往床沿处挪了挪,想要离他远点,又被他拥住。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
“好热,你别贴着我。”
温热的呼吸洒在脖子上,很烫人,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耳朵红了。
下一秒,晏勋扬含住我的耳唇,大手带着体温和我十指相握。
一下一下,我像风暴中的船一样飘摇,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攀住他的肩膀。
许多不方便开口的知识点,以各种姿势进入了我的脑子里。
3
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是晏勋扬的手机。
我撒气地踹了他一脚,真烦,扰人清梦,还是在昨晚我累极的状态下。
晏勋扬用气音在我耳边说话,性感撩人:
“乖,我去做饭,你再睡一会。”
他关门的时候,嘴里轻飘飘的两个字“安暖”打消了我全部的睡意。
4
我和安暖的联系点并非只有魏屹林。
我们双方公司,就版权问题,有合作。
所以此刻,我在约好的茶餐厅,等着安暖赴约。
周围茗香袅袅,我看着眼前的人却是一阵烦躁。
“约好的是四点,现在都快五点半了。没有你们公司这么谈合作的。”
安暖不急不缓地和我道歉。
我最讨厌她这一点,总是一副人淡如菊的模样,在外人看来她高冷的不得了。人人都默认她不会犯错。下意识的认为总是我在找茬。
等她优雅的坐下,我拉开凳子准备离开:
“约好了我们的讨论时间是一个半小时,现在时间到了,接下来我还有另外的安排。”
魏屹林和晏勋扬都喜欢她的淡然不要紧,我不喜欢。
职场上,我讨厌给别人擦屁股。
我是来打工的,又不是来汗流浃背承担风险的。
见我要走,安暖拉住我的手:
“我是有事情才耽搁的,刚刚是屹林他......”
我甩开了她的手,她的私事我不感兴趣。因为私事耽误了工作,就是她的错,我不可能牺牲自己的下班时间陪她一起挽回。
安暖轻轻抿着唇,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我十分厌恶,受够了她这幅模样:
“别用这幅表情对着我,今天是我欺负你了?”
安暖退后一步,撞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魏屹林语气有些急:
“裴怡可,你怎么总是欺负安暖?”
我气得瞪大了眼睛,这男人问也不问,一口咬定了是我在欺负人。一起长大的情谊,都不值得他给我一个阐述真相的机会吗?
“对,我就是欺负她了,我还想打她呢?怎么样,你是打算打回来吗?”
魏屹林把安暖护在怀里,抿着唇:
“我以前一直念着长辈们的情分不愿意和你计较,你再为难暖暖,别怪我翻脸。”
我愤愤地盯着魏屹林,心里好像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冷水混着盐一起往里倒。
疼的我浑身发颤。
他想怎么翻脸,断绝关系吗?从我八岁开始的感情,一点都不顾了吗?
怔忡间,伸手有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把我抱住,我听到了低沉的嗓音:
“魏屹林,事情真相是什么你都没有搞清楚就在这里叫嚣。可可是我老婆,不是你的。你对她这个态度,我也会翻脸。”
我红着眼,推开晏勋扬: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晏勋扬的脸色沉了,他不高兴了。
安暖替他说话:
“裴怡可你怎么这样不讲理,勋扬是在维护你啊。”
魏屹林把安暖拉到身后:
“别人的事,你别搅和进去。”
我的心情烦躁的很,看了眼时间,还好是到了下班的点了。我的心情不会影响工作。我准备离开,调节好自己。
今天没有和安暖讨论成功,明天我得给总监一个答复。
安暖又拉住了我:
“刚刚我想着顺路,给屹林订了他的生日礼物。没想到遇到一个小偷,偷了老奶奶的钱包。”
我心情不爽地打断她:
“然后呢?你就陪着老奶奶等了?还是去抓小偷去了?”
我胡说一通,没想到竟然猜对了。
安暖表情尴尬:
“那个老奶奶真的很可怜。她说......”
“所以最后钱包找到了吗?抓小偷是警察的事,陪老奶奶是人家家人的事。你告诉我你在中间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你想做好事学雷锋,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基本的职场礼貌你懂不懂?”
我不理会三个人,快步走远,过了一会,晏勋扬追了上来。
看到他那种万年没有表情的面瘫脸我就生气:
“瞧瞧,你那个青梅,多么善良的小白花,刚刚还被我骂了,你不去安慰两句?说不定人家心里一感动,就和魏屹林分手了和你在一起了。”
晏勋扬转过来来,神色看不出喜怒。一双黝黑的眸子有些暗淡。
我突然有了个负罪感的想法,魏屹林我动不了,安暖我也没法骂。
我似乎只能欺负晏勋扬,他在我面前,表现出的是出乎意料的好脾气。
真是奇怪,我见过他教书的模样。
绝不是对方说什么都不还口的脾气,就连对着安暖都不是。
我想的有些入神,直到听到了他的问话才反应过来:
“刚刚我过去的时候,你和安暖怎么了?”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缘由,一直以来,我会欺负安暖不给她好脸色,不是默认的吗?连魏屹林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晏勋扬是安暖的青梅竹马,竟然会问发生什么了。
我不擅长解释,愣了几秒: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推了她还骂了她。就像屹林说的那样,我看安暖不顺眼。”
“屹林......”
晏勋扬舌尖上滚过了这两个字,眉毛压得很低。
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推她的,你有你的理由。你说,我在听。”
空气安静了几秒,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把甩开了晏勋扬的手,胡言乱语:
“我喜欢魏屹林,而他喜欢安暖,所以我嫉妒安暖,不可以吗?”
“说不定马上,咱们两对就各归各位换了人呢。”
晏勋扬的脸色很黑,高高的个子压过来,扛着我把我带到了车上。
一路无言。
直到车子开进家里的地下停车场,他才转过身来看我。
他的眼睛很黑很亮,透着冰冷,嗓子有些哑:
“裴怡可,你把我当什么?”
我顿时有些语塞,忘了回话,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胳膊上,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感受到了晏勋扬身上传递而来的滚滚热浪:
“别在我跟前提别的男人,不然我会忍不住。”
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插嘴问:
“忍不住什么?”
晏勋扬慢慢靠近我,眼睛里诡谲难分辨,我感觉到了一阵危机感,右手缓缓摸到门把。
咔哒。
车门锁了。
我恼怒地瞪着他:
“你干嘛?”
晏勋扬掀起嘴角,哑声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张口咬上了我的耳唇。
他把座椅放倒,跪在我面前。
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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