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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没有已经完结的重生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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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已经完结的重生小说推荐?
我寿终正寝,一世平淡。
毕竟,不是每个女子都能像长公主一样,活得轰轰烈烈。
可我死后才知,我这一辈子都是个笑话。
1
我是薛家太君。
病逝于自己五十大寿的第二日。
我走时是笑着的。
我这一世都活在富贵乡里,深宅后院,无趣但也安康。
我很知足。
思儿抓着我的手,跪在我床前痛哭。
即便他现在已过而立之年,官拜三品,在我眼中也依然是一个孩子。
「薛致呢?」
薛长思犹豫了一瞬,哽咽着道:「父亲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我与薛致少年夫妻,相敬如宾。
他忙于公务,甚少归家,初时我还会一个人默默哭泣,后来便想开了。
他未曾纳过一房妾室,也无庶子庶女。
他敬我爱我,他在外拼搏,撑起薛家的一片天,我怎好作小女儿姿态,无理取闹。
听到薛长思的回答,我望向门口。
我想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能见到他,亲口和他道别。
感谢他一世相伴。
望来世还能再续前缘。
可到最后,我都没见到他。
我溘然长逝,死时还在望着门口的方向。
2
我的魂魄飘出了躯体,俯瞰着薛长思哭泣。
我想拍拍他,让他别哭了,可触碰不到他。
突然却听他道:「你虽不是我娘亲,但待我如亲子,我必会将你厚葬。」
短短一句话让我虚虚搂拍的手僵住了。
他是我十月怀胎,九死一生生下的儿子。
而我,薛氏宗妇,死后入薛氏祠堂,无需另行厚葬。
我飘向外间,却见薛致坐在厅堂中,低垂着眼。
他衣衫端正,穿的也并不是朝服,不像是刚赶回来的样子。
我隐隐意识到什么。
下人过来和他说:「夫人薨了。」
他应了声,摆摆手让人下去,却也没有站起来去看我的意思。
他已经不年轻了,两鬓俱是风霜。
我呆呆地站在他面前,看着这张熟悉的脸,顿觉陌生。
半晌,他自言自语道:「若嘉华也能如你一般长寿就好了。」
听到「嘉华」两字,我如雷轰顶。
嘉华长公主,所有深闺女子都听过她的名字。
有人羡慕她,有人嫉妒她,有人嘴上说着不齿她。
可她确实是不一样的。
她是贵妃跟着先帝与秦国交战时生下的孩子,生在营帐,长在军中,后来更是以女子之身闯南征北。
倾慕她的男子数不胜数,其中竟包括我的夫君。
「当年若不是母亲让我娶你,负了嘉华,她也不会匆匆离开上战场,落下病根,后来难产而死。
「是你对不住嘉华,养育长思也算偿还了罪责。」
心口的凉意蔓延全身。
早年就有传言长公主未婚有孕,后来不了了之。
没想到竟是真的,她的孩子就是我一手带大的薛长思!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
我顾不上他到底爱谁,只想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那我的孩子在哪!
长公主一生未嫁,他偷梁换柱,只为让长公主的私生子活得名正言顺、前途坦荡。
那我的孩子呢!
后来几日,我跟着他,想要找出真相。
薛氏宗祠里早就被他偷偷放进了嘉华的牌位。
我看着薛致将我的遗体草草收殓,抛尸乱葬岗。
薛长思想要阻止,最后只是嘴唇动了动。
这就是我疼爱了一辈子的儿子啊。
「把她葬在这里,也算让她们母女团聚了。」
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
薛长思有些震惊地看向薛致,似乎没想到他对他自己的女儿竟如此狠心。
薛致道:「本就是个野种,我从未和她同过房。
「我怎会碰一个害死嘉华的人?」
3
我跟着薛致飘了好多年。
看着他静坐望向远方,思念嘉华。
看着他和薛长思祭拜嘉华,看着他念她「吾妻」,薛长思唤她「娘亲」。
而我的墓前无墓无名,杂草丛生。
我的院子被封了起来,我的名字薛家也无人再提。
我数次想离开,却仿佛被困在了这里。
我从最开始的歇斯底里,恶毒咒骂,到后来平静绝望。
薛致终于在我眼前也慢慢走到了生命尽头。
前来探望的薛氏族亲感慨他为了我一生未纳妾,我没去几年,他忧思过度也要走了。
我只觉可笑。
薛长思道,一定会将他与嘉华合葬。
「您为娘亲付出太多,她若泉下有知,定不会再负您。」
我以魂魄姿态飘荡那几年知道了很多事情。
长公主并非专情之人,薛长思并非他的骨肉,但他却能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薛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断了气。
我看着这一切,无甚波澜。
却突然听到有人喊了我一声:「阿竹?」
站在我面前的是魂魄状态的薛致。
他恢复了年轻时那样俊美的容貌,看到我时眼神颤了颤,朝我伸出手。
我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猛然间,他意识到了什么。
「这些年,难道你……」
他是薛氏家主,少年丞相,何等聪明,又何等会骗人。
没有待他再做什么,我的魂魄开始渐渐消散。
我终于解脱。
一切仇恨再无去处。
「只盼来世不复相见。」
我最后瞧了眼扑过来的薛致,毫不犹豫地嫌恶转身。
4
老天真会捉弄人。
我竟然回到了薛致来提亲前。
庭前花开花落。
我心中思绪万千。
原来,我一辈子都是个笑话。
我那清冷端方的夫君为嘉华长公主守身如玉,让侍卫代他行房。
想到我那从未见过一面的亲女,我流下两行泪来。
此世怕是也与她无缘了。
再来一次,我不会再嫁薛致,还要连本带利讨回我所受的欺骗。
我听着外头薛家请来的媒人将我夸出一朵花来。
说我是这京城最端庄、最温婉的女子,天底下所有称赞女子的溢美之词都可以用在我身上。
我不禁想到,从来没有人会这么夸赞嘉华长公主。
但她依旧活得潇洒。
为何她能,而我不能?
重来一次,不如换个活法。
母亲派了人来喊我去前厅。
我进去时,媒人还在赞我与薛致多么般配。
我看到薛致时愣了愣,和上一世薛氏族人代为下聘不同,他竟然亲自来了。
他瞧见我,眼眸染上笑意,喜上眉梢。
他一身云锦织金华袍,束着白玉发冠,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他唇瓣动了动似乎唤了两字。
一箱箱聘礼被抬了进来。
父亲和母亲的笑意收都收不拢。
薛致的眼神一直流连在我身上,我低下头掩住眼中仇恨。
父亲迫不及待与他商议起婚事,话里话外提及我两个哥哥的官职。
薛致怎么会听不懂,但他没有避开,也没有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反而直接应了他。
父亲顿时眉开眼笑。
他是薛家少家主,原本是我父亲想尽办法都攀不到的高枝,可如今竟一副有求必应的样子。
两人相谈甚欢,我这才意识到,我可能无路可走。
不,我被几十年后宅女子的思维局限住了。
我有很多选择。
只要我足够狠心,足够爱自己。
5
我循规蹈矩了多年,家中未曾对我设防。
我以求姻缘为由离家。
我做了三十多年的薛家主妇,要甩开几个仆从轻而易举。
我将首饰兑换成银两,藏在鞋袜中,待到安全之地再换成金元宝,离开齐国。
如今五国鼎立,不久之后就是战事四起。
乱世出英雌,这是我的机会。
齐国并非容得下女子的地方,不然不会只有个嘉华长公主。
而秦国女官贤名,我前世在深闺都有所耳闻。
秦国,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我离开第二日,家中就开始寻我。
我一路掩藏行踪,并不担忧被找到。
可我没有考虑到薛致。
骏马青衫,向来山崩于前不变色的齐国未来宰相乱了姿容。
「阿竹!」
避无可避,我淡然立于原地,唤了一声:「薛公子。」
薛致抿紧了唇,眸光闪动:「你是不是在家中受委屈了?
「我知晓你父母亲偏心,你莫怕,等你嫁过来,我定会……」
原来他都知晓啊。
前世,初嫁给他,回门之日,他以有公事为由没有陪我。
这还是京城世族宗妇头一桩奇闻。
父亲觉得我丢尽了他的脸,他又迫不及待想捞点好处,见不到薛致便把气撒在我身上。
他以我没学好女训为由,将我的手心打得皮肉翻卷。
回薛府后,我还未涂抹伤药,就被薛母叫过去奉了一个时辰的茶。
终于,她高抬贵手,掀了掀眼皮道:「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可他呢,始终不曾说些什么,也不曾做些什么。
我打断了他的话:「薛公子,我对你无意。」
薛致整个人僵住:「阿竹,你说什么?」
「还请薛公子唤我陈听竹。」我瞧着他的眼睛,朗声道。
「我已受了多年父母偏心之苦,并不是因此离开,我离开是因为——」
薛致紧紧攥着缰绳,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一年见不上几次的夫君,几十年的冷待,我不断麻痹着自己、说服着自己,这是「相敬如宾」,是他为我与长思在外劳碌。
对镜贴红妆,我精心打扮,期待着入夜薛致推门而来。
被我视为甜蜜又疼痛的美梦,竟是一场令人作呕的骗局。
我胃中翻涌。
我绝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因为我不想嫁给你。」
找到我的喜意从他脸上尽数褪去。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不、不可能,定是哪里弄错了!」
6
创业未成,中道崩殂。
我坐在马车里,薛致让三个侍女照顾我,瓜果点心都是最高档的。
可那也不能忽略我被他看管起来了的事实。
中途,我逃过一次,不出意外被抓了回来。
我对他冷言冷语,他面露受伤,却不愿放我离去。
他说服了自己,我定是和他成亲后才爱上他的,因此现在才对他这般不假辞色。
可他错了。
前世,我早就欢喜上了他。
是草长莺飞时,我的纸鸢落在了他的手上的初见。
是灯火阑珊时,我与侍女走散,他命人将我送回的再遇。
是冬雪宫宴时,我被大哥带到老王爷面前谄媚,他以公事之名打断了老王爷黏在我身上的眼神……
于他只是举手之劳,于我却是这几载幽暗深闺中的光芒。
如今这些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眼看着离京越来越近,我开始频繁吃那些寒凉刺激的食物,两天下来腹痛难忍。
癸水提前来了。
闻讯而来的薛致手足无措地站在马车外,他瞧着蜷成一团的我,满眼心疼。
惺惺作态。
前世,我生女之时,也不见他这样。
一有颠簸我就喊疼,队伍的前行速度不得不放慢。
我心中掐算着时间,终于拖到了那日。
秦国使臣谢春山离京之日。
7
我借如厕之时,翻墙出驿站,撒腿就跑。
我只有一次机会。
我不知道谢春山住在哪里。
但我知晓最繁华的酒楼坐落在哪里。
谢春山是秦国国君的外甥,年方十六,生性风流,出入侍女成群。
前世还曾有传闻,说长公主孩子的生父很有可能就是他。
但与他相交的女子没有一个说过他的不是。
可见这人秉性并不坏,而且他是秦国人。
他说不定会帮我。
我心中并无把握。
我提着裙摆,一路狂奔。
终于。
远远地,我与楼上那凭栏饮酒之人四目相对。
他身姿懒散,一头乌发流淌在身畔,几缕垂荡在红栏之外,貌美侍女侍奉在侧。
好一幅富贵公子醉卧的佳景。
而我发髻散开,癸水沾到了衣衫,形容狼狈。
身后追来的人擒住我的臂膀。
那一刻,我昂起脖子朝楼上人道:「求您救我!」
我喉中干涸,双目圆瞪,乱发飞过眼前。
顷刻间,红衣铺满了我的视野——
谢春山竟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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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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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买彩票中了八千万,父母和妹妹却联手我的男朋友抢走了彩票。
后来更是和我断绝关系,赶出家门。
最后在一次争吵中我被妹妹推下楼梯,不省人事。
再次醒来,父母妹妹竟和我一起重生了!
看到他们迫不及待地去买我前世中奖的那串数字,我勾起唇角。
他们不知道,我是天生锦鲤运。
能中八千万不是因为那个彩票号码,而是因为这是我买的彩票。
1.
再次睁眼,我恍惚地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
这是我前世曾经待过很久的房间。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房间门被粗暴地撞开了。
“爸妈,快压住这个贱蹄子!别让她有机会跑出去了!”我的妹妹,林婉月正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眼神流露出饿狼般的贪婪。
父亲林大壮,在听到林婉月的指示后毫不犹豫地扑到我的身上。
他死死地压住我,拿出绳子把我的手捆得扎扎实实。
母亲陈柔则“啪嗒”一声把门给锁了,冲着我大吼“你就在这好好待着吧!”
说完,她又立马换上一副和蔼的面孔柔声对着门外的林婉月“月月,快去把彩票给买了!”
听到这里,我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前世害死我的这三个人竟然也全都重生回来了。
“这贱蹄子不会也重生了吧?”我听到陈柔悄声问林大壮。
“重生了又咋滴?她能翻出什么水花来,更何况钱已经板上钉钉能到我们手里了。”
林大壮粗粗咧咧地回答,丝毫不避讳我的存在。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
我怔愣地看向他们,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无辜样子。
“你只要知道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就行!”
陈柔没好气地上下打量着我,冷哼一声。
我内心暗自发笑,这一次,那串数字可不会中奖了。
因为我是天生锦鲤运。
不是我买,你们背出数字又如何?
2.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运气似乎不一般。
而这个不一般貌似已经超过了唯物主义的范畴。
小时候超市摇小球,我随手一摇就是金球。
再摇,又是金球。
第三次摇,双是金球。
直把店员都给看傻了。
“我明明记得里面只有一个金球啊?”
店员这样小声嘀咕着。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
我时常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这方面的运气太过匪夷所思,遇到的人才会一个比一个烂。
由于家里的这几个牛马蛇神在小时候就对我处处打压,对我妹则春暖花开,偏心得很。
我就留了个心眼,完全没透露给他们自己奇妙的中奖体质。
前世的那张彩票原本是我想彻底离开这个家的准备。
却没想到被男友背刺,把中奖一事捅给了他们。
后来的事谁都知道了。
重来一次,我绝不会放过这四个人。
3.
林婉月很快就买完彩票回来了。
她脸上的那股兴奋劲隔着十米远我都能看出来。
只见她趾高气昂地走到我面前,一脸蛮横。
“林晓,我们家马上就要发财了,不过这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啊对对对,马上要发你梦里的八千万了。
“妹妹,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买张彩票就叫发财了?”
我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咱家是没钱,但也要踏踏实实,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
我“好心”这样劝解林婉月。
林婉月却一下子火了,一把拉起我的衣领愤恨道:
“你这贱人就是酸!”
“照你这样说,那我买一张彩票也叫发财了?”
我立马推开她,并狠狠地踩了她一脚。
踩完也没管她的反应,我直接当着她的面随手在网上买了一张彩票。
这下,林婉月像是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林晓,你可真是什么也不懂啊!这样吧,你现在下跪给我磕几个头,到时候看着往日的情分我可以施舍给你一点。”
“凭啥?你说你有钱,那富姐倒是v我50看看实力啊?”
我不理她的挑衅,白了她一眼。
“好好好,你就等着吧。”她转身就不知道跑去林大壮那里说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一天,情况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内。
我那父母和妹妹果然去借了高利贷!
4.
距离彩票开奖还有一周时间。
但那三个极品很明显已经按捺不住了。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彩票数字都一样,怎么可能不中奖呢?
再加上我常常在他们面前煽风点火,表现出一副他们都在痴人说梦的模样。
于是他们便想狠狠打我的脸,就跑去借钱了。
走平常渠道其实是借不到很多钱的,可是他们贪心不足蛇吞象,一起去借了高利贷!
而且他们三个都是担保人,也就是说到时候要还债一个都跑不掉。
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房产车子一切能抵押的都给抵押上了,对我来说倒算是意外之喜了。
估计是为了羞辱我,他们想拉着我一起去商场。
我对此也是乐见其成,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就随他们去了。
金碧辉煌的高级商城里,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充斥着富贵的香味。
他们仨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一切。
而后又迅速露出狂热的贪欲。
林婉月指着一个miumiu的包大叫:
“这个给我包起来!”
随后她又买了全套miumiu,穿戴齐全后跑到我面前炫耀。
“林晓,你看看好看吗?”
我心中暗自好笑,miumiu的贬值程度可比别的牌子多太多了。
两天后她就等着抱着那堆名牌哭吧!
陈柔显得有些不安。
“月月啊,我们毕竟花的是高利贷…”
“怕个屁!月月放心用,过个两天八千万不就到账了?你们女人就是爱瞎想!”
林大壮有恃无恐,一副暴发户模样。
很快,陈柔也沉浸在购物的快乐中。
她们买下各式各样的名牌衣服、包包、首饰等等等等。
林大壮更是豪迈地付了一辆豪车的首付。
想必他心里正做着过两天去提车回来的美梦吧。
就这样,他们三人披金戴银地准备回去了,而我则穿着朴素,站在他们身旁像个佣人一样。
路人也对我投以奇怪的视线,他们见状更加得意了。
林婉月幸灾乐祸道。
“我说林晓,你现在可真够狼狈的。真不知道是从哪个乡下来的野鸡。”
我对她的挖苦毫不在意,随口应付。
“嗯嗯嗯,你说得都对。”
我是真不懂有点钱又怎么了,有什么资格来嘲讽我。
更何况她们也不会有这笔钱。
陈柔先对我发难了。
“你怎么对你妹妹说话的?”
“好了妈,林晓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就是嫉妒了呗。”
我开口,故作不屑。
“买几个名牌就算豪横啦?人家真的有钱人名牌都是别人送上门的,你们还要上赶着去买,真low。”
他们轻而易举地被我挑衅的话语所激怒,恶狠狠地瞪着我。
就在此时,我的手机突然收到一条信息。
“晓晓你在家么,我来找你了。”
哦,前世背刺我的男朋友找上门了。
这一次,就让他们四个狗咬狗吧。
5.
到家门口的时候,张浩宇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看到我妹妹全身名牌闪闪发光的样子,眼睛一亮。
丝毫没发现我就站在他们身边。
见到张浩宇,前世的记忆如海浪般席卷而来。
前世的这个时候,张浩宇就已经背叛我,背地里和我妹妹好上了。
不得不说,张浩宇有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看上去为人很正派。
我从小就在没有爱的环境长大,是一个特别缺爱的人。
刚上大学的时候和他在一起,还傻乎乎地以为这个男人能给予自己爱和安全感。
后来中了八千万,我也是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绝望的背叛。
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和我妹妹站在我面前,面带不屑地看着我。
“林晓,你是真的蠢货,老子早就玩腻你了。八千万全部交出来,然后滚出去。”
我不可置信,在那一刻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
我努力挣扎,可却完全反抗不过他们四个人。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中奖的彩票被抢走。
若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我有锦鲤运。
再中一次对我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们后来一次次的没事找事,不停地侮辱我、打压我。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我气不过便与林婉月吵了一架,随后就被推下楼梯,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看到了他们脸上嘲讽的笑容。
这一世,我只会好好爱自己。
而那些辜负我的人,也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6.
那一边,张浩宇和林婉月已经开始眉来眼去了。
“张浩宇,你怎么来了。”
对于这个男人,我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装。
“你什么语气啊?干嘛对浩然哥这么凶!”林婉月倒是替他打抱不平起来了。
看到林婉月不自然的神情,我知道,现在的林婉月根本已经瞧不上张浩宇了。
毕竟她可是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坐拥几千万了,说这话仅仅只是为了膈应我而已。
见林婉月这么给他面子,张浩宇脸上不禁有些春风得意。
“晓晓你今天什么语气?还有你家现在这是?”
他装作不经意地打听起我家的情况,可眼睛已经死死盯着林大壮今天买的一块劳力士了。
我感到非常可笑,世人都说女人拜金,可男人拜金起来明明就不遑多让。
前世会看上这种人,是我眼瞎。
林婉月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摆了摆手。
“浩宇哥,那可不是她家,只有我们有钱而已,她算个什么东西。”
张浩宇脸色一下子变了。
“我们分手吧,林晓。”
我简直要笑出声了,张浩宇啊张浩宇,连演都不演了是么。
真是教科书式的翻脸如翻书。
林婉月也立刻挽住张浩宇,宣誓起主权来。
不愧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想到此处,我不再忍耐,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抽了张浩宇一巴掌。
他的脸上立马浮现出红印。
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我换了一只手。
再狠狠地抽向了林婉月的脸。
看着这两人脸上对称的巴掌印,我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下整齐了,真舒服。”
7.
林婉月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张浩宇恼羞成怒,脸上青筋暴起,想冲上来打我。
但我对此早有预料,灵敏地躲过去了。
“林晓!你怎么有脸欺负你妹妹?给我滚出去!!”林大壮和陈柔像护崽的母鸡一样护着林婉月。
我冷冷地看着这两个挡在我面前的人。
前世就是这样,在妹妹出生后我就彻底变成了家里的洗脚婢。
他们肯满足林婉月的各种小要求,对我则是不满意就一顿拳打脚踢。
他们竭尽所能地希望林婉月成才,却始终不肯多看我一眼。
当时我还很天真,想着也许发奋读书能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而我之后也确实考上了比林婉月好得多的大学。
但他们只会指着林婉月睁眼说瞎话:
“不愧是我们林家的种。比那个赔钱货不知道优秀了多少倍。”
这样毫无根由的极端的偏心从我的童年一直贯彻到现在。
我时常怀疑自己到底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么?
不管怎么样,现在也该断得彻底了。
我一字一顿,眼里带着决然和解脱。
“好,我们把话说清楚,我也成年了,现在立刻把我的户口迁出来,以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和义务了!”
他们当然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
我知道,他们绝对不希望,我能分到一丁点那八千万。
可笑的是,他们根本不会拥有那笔钱。
8.
手续办得很快,我很快搬了出去,用自己打工挣来的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
我确实可以凭借自己的锦鲤运,轻而易举地得到金钱。
但经过前世的经历,我明白了,这是一把双刃剑。
我不能一直依赖于运气,因为这样久而久之,只会成为什么都不会做的废人。
而且人的贪欲是无穷的,永远都无法被填满,我不想被这样的欲望所蛊惑。
一看时间,距离彩票开奖只剩一天了。
这时,初中的友人李美琪突然发信息给我,语气有些奇怪。
“林晓,你家现在怎么这么发达啊!”
她截了好几张图给我看。
都是来自林婉月的朋友圈。
因为林婉月和我是一个初中的,只比我小两届,所以李美琪也有她的微信。
第一张图片上堆满了奢侈品的包装盒,配文是:充实的一天!
第二张图片上是一颗钻戒,配文是:亲亲男朋友送的~
我嗤笑,张浩宇为了傍上富婆也是下了血本了。
按他的实力,拿下这样的钻戒恐怕借了不少钱。
第三张照片,是林婉月、陈柔和林大壮的三人合影,配文:一家人。
噗,想拿朋友圈来恶心我,可我根本不会因此而感到伤心痛苦。
因为,我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9.
在被他们赶出家门后,我就立马拿着几根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
我运气好,取到的头发都带有毛囊。
结果不出我所料。我和他们三个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前世那些区别对待一下子就有了理由。
当然有理由,绝不代表我会理解。
我受到的那些伤害一直存在着。
他们几个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手机上,李美琪正继续给我发消息。
“我去,林婉月是失心疯了吧,我刚刚直接去问她什么情况
“你知道她说啥了么?她竟然说自己一天后会中八千万彩票!!!
“这绝对是臆想症吧,还有他们凭什么把你给排除在外面啊!”
我动动手指,敲了一句。
“美琪,想看一出好戏么?”
为了更好的羞辱我,林婉月在几天前就给我发了一个地址,还很贴心的附上了时间。
她都这样了,我自然要去赏脸咯。
第二天一早,我全副武装前往了兑奖处。
李美琪也在那边等着了,她拉住我,指了指旁边,示意我看过去。
我定睛一看,林大壮开着一辆法拉利高调出场。
林婉月看我来了,大步走来,还特意冲我招了招手,露出手腕上的江诗丹顿。
林婉月高傲抬头,像只战斗状态下的公鸡。
“林晓,你还真来了。
“不是不相信我们家有钱么?马上你就能看到结果了。”
身边的李美琪先看不下去。
“真特么装。”
我微笑。
“那就拭目以待了。”
手机屏幕上数字滚动,很快就停了下来。
看到熟悉的数字,我轻松地笑了出声。
10.
这数字确实眼熟,不过可不是前世中奖的那串数字。
而是我在林婉月眼前,随手买的那串数字。
当时还被她一顿嘲笑呢。
林婉月那边,却丝毫没有去看中奖数字,直接走到兑奖台前,趾高气昂道。
“我们要兑奖!”
他们太过相信前世的结果了,虽然从唯物主义角度来说,确实如此。
只可惜他们碰上的是我。
工作人员核对过后,露出奇怪的神情。
“很抱歉,您并没有中奖。”
林婉月此刻脸上还停留着高贵不可一世的表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中奖。
就这样直直地站在原地。
笑死,她梦里的八千万飞走了!
“放你妈狗屁!不可能!”林大壮神情激动,透过玻璃想把手伸进去扯工作人员的领子。
“数字,数字变了!!!”陈柔绝望地拿出手机展示给他们看,脸色灰白。
林婉月一下子慌了神,嘴里不断念叨。
“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突然冲向我,眼神狠厉得令人毛骨悚然。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贱人做了手脚?”
我见她快要扑到我身上想揍人,立马从包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防狼喷雾。
全给她往脸上喷了。
“啊!!!!”她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两只手像死鱼一样扑腾。
李美琪也是个暴脾气,对她狠狠呸了一嘴。
“林婉月,你果然有病,你不中奖和林晓有什么关系?”
陈柔和林大壮想过来帮他们的女儿,但是工作人员已经呼叫保安来控制场面了。
他们被保安控制住,一如我刚重生回来就被他们死死地捆住双手。
立场彻底倒换。
我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走向柜台。
“麻烦帮我兑一下这张彩票。”
11.
工作人员嘴巴张大到几乎可以塞下五个鸡蛋。
“恭喜您,女士!这可能是我在职生涯里能亲眼见过的最大的奖。”
我的那串数字毫不意外地中了一亿。
林婉月虽然眼睛被我喷了喷雾看不太清,可她耳朵没问题啊!
她听到这话,竟是直接“啪”的一声晕倒在地。
陈柔呆立在原地,满脸都是恍惚,身体疯狂颤动。
林大壮更是无法承受这打击,满脸涨红。
他猛地推开阻拦他的保安,挥动着双拳,却又很快被制服在地。
路人窃窃私语。
“哪来的一家子疯子啊?”
“这是想中奖想到发疯了吧!太恐怖了。”
“那个小姑娘运气真好,这么大的奖啊。”
最后这三人因为扰乱秩序被送到了派出所。
我想起码得拘留个好几天吧。
还有那些高利贷,“真诚”希望他们这辈子能还干净吧!
李美琪缓过神来,惊讶地看着我,拍了拍手。
“林晓,你说得对,还真是一出好戏!”
我莞尔一笑,这才只是个开始。
12.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忙于办多个手续。
不过大学也是照常在去。
在一节毛概课上,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林晓,我们谈谈。”
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张浩宇那个渣渣想来吃回头草。
他之前一掷千金买的钻戒打水漂了,就回来找上我了。
我没理,直接拉黑。
不过我也是低估了他的脸皮,下课他就在教室门口等着我了。
旁边不知情的同学还起哄。
“林晓,你男朋友还来接你下课啊,真甜蜜!”
我直言:“张浩宇,在你劈腿我,和林婉月在一起之后,我们就已经彻底分手了。
“你现在死皮赖脸再贴上来是想干嘛?”
听到这话,刚刚还起哄的同学立马鄙夷地看向张浩宇。
张浩宇被我下了面子,脸色变得很难看。
但他立马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恶心模样,拉起我的手。
“晓晓,我知道错了,是林婉月她勾引我的,我根本没想和她在一起。”
我像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狠狠甩开他的手。
真特么晦气,我赶紧拿出了免洗消毒液给手消毒,随即冲他破口大骂。
“大哥你特么有脸说这话?当初和林婉月在一起不就是看中她的钱么?现在回来找我不会是她没钱了吧!”
张浩宇被说中了心事,立马恼羞成怒起来。
我没等他回嘴,立马继续输出。
“张浩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她买了个大钻戒,说出来给大家笑笑,借了多少钱啊?
“现在回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和你一起还钱,你可别恶心人了。”
张浩宇赶紧摇头否认,但他心虚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周围人看不下去了,全都议论纷纷。
“这男的真恶心啊,哪来的脸啊。”
“晓姐我的女王,当面怼人渣!”
“我真的要吐了,竟然好意思找被劈腿的前任来还他给现任用的钱。”
“污蔑,你污蔑我!!!你说这么多,你有证据么?”
“证据,当然有啊。”
我打开手机里的音频,点击播放。
蠢货,面对你们这一帮子极品人,我怎么可能不做好全部的准备。
13.
音频播放,如实还原了当初的场面。
从听到林婉月他们的钱和我没关系就直接和我分手。
到后来他们挽起手,恩恩爱爱的那些话语。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所有人都被张浩宇的贼喊捉贼震撼了。
连平时和我完全不熟的男生都为我打抱不平。
“哥们,你还是个人么?你连畜牲都不如啊!”
张浩宇见事情已毫无转机,脸青一阵白阵,赶紧扭头跑了。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
张浩宇看来还不知道我中奖的事情。
如果林婉月后面告诉他这件事,他绝对还会卷土重来。
不过兵来土掩,水来将挡,我可不怕他们。
14.
要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我远远地就看到林婉月的身影了。
几天不见,她的脸上再没有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只剩下麻木和空洞。
她连脊柱都弯了下来,整个人散发着颓废绝望的气息。
“林婉月,你不去还债,来这里堵我什么意思?”
我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狼狈的模样。
“贱人,你也重生了是不是??你把那张彩票换掉了是不是??”
她到现在还固执地认为是我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可这一切和我根本没有半毛钱关系。
是他们自己,经不起金钱的诱惑,超前消费。
欠下一屁股债明明就是咎由自取。
我双手一摊:“关我屁事。”
她被我轻蔑的态度激怒,竟直接冲着出租屋的门就是一顿砸。
我好像没有告诉她,我在门口和家里都放了监控来着。
恭喜林婉月,债务美美多添一笔!
在临走之前,她死死地看着我。
“林晓,你等着吧。”
15.
就如林婉月所说,过了几天,林大壮和陈柔就来学校闹事了。
因为欠了还不光的钱,他们已经无所畏惧了。
陈柔直接跪在学校门口,身上背着一个血红色的大牌子。
上面用黑色的大字写着“林晓拒绝赡养亲生父母,罔顾人伦”
林大壮则拿着大喇叭循环播放牌子上的话。
这事很快惊动了学校上头的人,辅导员马上就找我去了校长办公室。
“林晓,现在你父母和你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学校的形象。
“再继续扩散下去,你面临的就是退学。”
校长打完一大棒,又给我吃了把甜枣。
“你连续拿了四学期的奖学金,是个优秀的学生。
“现在就下去给你父母道歉,再出面解释,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行为。”
我对校长十分失望。
凭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一切错误都归咎于我?
我会让他知道,他是错误的。
“这件事我在两天内会处理好的,不劳您费心了。”
我抛下这句话,转身离开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你好,之前托你调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这样说道。
“请您放心,我们已经找到林大壮和陈柔买孩子的证据了。”
16.
在知道我和陈柔、林大壮他们并无血缘关系之后。
我就找了一个私家侦探调查这件事。
据我所知,他们并没有什么亲戚,因此大概率可以排除我是亲戚家的小孩。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我是被拐卖到他们家的。
顺着这个方向查,果然查到了真相。
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道“林大壮和陈柔在十九年前由于一直生不出孩子,就去找人买了一个,那个孩子就是你
“这些是当年同村人的一些口供和当年付钱的字据,我全部发到您的邮箱了。
“林大壮嘴上没个把门,买完孩子后到处和别人宣告,
“至于你的亲生父母,很抱歉,我们没有找到。”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谢谢,这些就足够了。”
这些证据已足够把他们送进监狱。
17.
此时外头,舆论已经彻底爆发了。
不止是校园墙上被挂满了,林大壮和陈柔铁了心地想从我这里搞到钱。
他们还找了记者过来拍摄,想扩大影响力,给我施压。
这件事很快就爬上了热搜的尾巴,随即越来越往上攀。
“现在的大学生就是没良心!哪有上了大学就抛弃父母的啊!”
“这种人就应该退学处理,社会败类!”
“天哪,那个跪在门口的母亲该是有多绝望啊,我都快哭出来了。”
网上百分之九十九的评论都是在对我进行辱骂。
偶尔有几个熟人为我说几句话,但很快就被网民的唾沫星子给淹没了。
我毫不在意网上的评价,迅速把证据整理好,反手全部po到了网上。
然后大摇大摆地朝陈柔他们走去。
边上的记者见到我,就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把我围了起来。
“林晓,你真的抛弃父母了么?”
“林晓,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行为?”
我冲着周围的记者摆摆手。
“我想先和他们说几句话。”
我走到陈柔面前,她仍跪在地上,脸上苍老了许多。
陈柔一见到我,宛若见到了救星,她抱住我的大腿,苦苦哀求。
“爸爸妈妈真的活不下去了啊,我们辛辛苦苦养你二十年,把你送到大学读书
“可你却在家庭遇到困难的时候一走了之,我们真的寒心啊!”
我挑了挑眉。
“哦?那当初是谁主动把我赶出家门?当时怎么说的我录音也全都有,你们会落到现在的局面是因为借高利贷去买奢侈品!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见道德绑架不成功,陈柔露出怨毒的神色。
“林晓,你都有一亿了,凭什么不给我们花!”林大壮粗声粗气。
他们真的认为我的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可他们怎么不想想他们对我做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
“一亿?哦,除掉扣税的部分,我全都捐了。”
我直截了当地把捐款页面展示给他们看。
“还有,我们之前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么?我是你们买来的孩子,从小到大受到的那些虐打和挖苦我绝对不会忘记和原谅。
“相关证明和捐款记录已经全部放在网上了,公道自在人心,我问心无愧。”
我抛下一个惊雷。
身边围观的记者和人群瞬间炸锅。
18.
随着我把证据放到网上后,形势就逐渐逆转了。
一开始还有人不信,认为我是在洗白自己。
很快,一个官方账号转发了我的微博。
配文:坚决打击拐卖儿童的行为。
这下可是实锤了陈柔林大壮的所作所为。
网民们全都倒戈向了我。
而现实里,林大壮还在不甘心地垂死挣扎。
“你他妈血口喷人!!”
吼完,他求救似地看向四周的记者和人群。
“是这贱人污蔑我们,你们要替我们讨回公道啊!!”
记者和人群又不是傻子,他们看到了网络上热度正不断发酵的证据和官方的盖章。
立马有人站出来,冲着他们大声嚷嚷。
“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借钱单纯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物欲,还让被你们买来的孩子还钱,我呸!你看看人家,人家中了一亿还把钱全部捐给了慈善组织!”
周围人附和。
“对啊对啊,还来人家姑娘学校造谣,如果不是这姑娘机敏,查清了真相,留了证据,她会被网暴到死的!”
“拐卖儿童,买卖同罪,坐你们的大牢去吧!”
见大势已去,陈柔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血色,她头发凌乱,眼里布满血丝,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林大壮此刻也再也无力做些什么了,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整个人像被压垮了一般,直不起身子来。
我冷眼看着已经坠入深渊的两个人。
你们就在监狱里好好忏悔吧。
19.
陈柔和林大壮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网上对他们的谩骂并没有停止,甚至愈演愈烈。
好事的网友们扒出了他们的亲生女儿林婉月。
我顺势将林婉月砸门的视频以及渣男贱女的音频全部发了出来。
又在网上掀起一阵风暴。
这一世,得让他们好好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
张浩宇在学校彻底抬不起头看人了,被迫休学了。
林婉月那边,熟人告诉我她为了躲债已经无路可走。
学校去不了,家里也被查封,此刻不知躲藏在哪个天南海北的地方。
因为在陈柔和林大壮进监狱之后,所有的债务全部压在了林婉月一人身上。
我又收到了陌生短信。
“林晓,你要逼死我是么?你会有报应的,你给我等着!!!”
“我能有什么报应,我动动手指就能再得到一大笔钱,而你的一生已经毁掉了!一辈子都会背负债务!”
我愉悦地打下了这段话。
按照这两世我对林婉月的了解,她必定会想方设法地报复我。
而我现在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推波助澜她的复仇行为。
毕竟,只是让她欠债可远不能满足我啊。
20.
一天晚上,在我独自一人回出租屋的时候。
我意料之中地被绑架上了一辆黑色面包车。
虽然被蒙上了双眼,但是熟悉的尖锐女声已暴露了一切。
“林晓,你可算落到我手里了,想不到吧?你以为你能高枕无忧了,过好日子了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明白了,你的运气有问题是不是?你只要买彩票就能中奖!”
林婉月的精神状态已经有问题了,说的话语无伦次,疯疯癫癫。
果然,我的好妹妹行动了。
在我之前的诱导之下,她推理出了我身上的锦鲤运。
地方到了,我被一脚踹下了车。
林婉月粗鲁地掀开我脸上的面罩。
这是一个疑似废弃仓库的地方,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灰尘气味。
她头发凌乱,站在我的面前,眼神凶恶得像要把我生吞。
我能看出她在这段时间里,过得非常非常不好。
她过得不好,那我就开心了。
于是我扬起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她气急败坏地想抽我,却被我一个翻滚利索躲过。
“算了月月,反正她已经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
一道阴沉的男声传来。
21.
张浩宇也在这里!我简直想仰天长啸。
本来我还在思索怎样能让张浩宇得到更大的报应。
没想到是想瞌睡,就送上了枕头。
“林晓,事到如今,你只要给我们买十张彩票,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张浩宇手上拿着刀,阴冷地看着我。
我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出了浓重的杀意。
不过我完全不指望他会放过我,也不需要指望。
因为我准备的后手马上就要到了。
我装出震惊的样子。
“张浩宇,你疯了么?这种事你也能信?
“你仔细想想,林婉月背负的债务打一辈子工都还不完,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你欠的钱却是完全可以还光的。你现在只是休学,过段时间大家忘了这件事,你再回大学继续学不好么?
“林婉月是想把你拉下水啊,如果绑架这件事暴露了,面对的可是牢狱之灾。
“你忘记了么?是谁害得你背负债务,是林婉月啊!
“你真的要为了林婉月异想天开的推测赔上自己的一生么?”
我循循善诱。
张浩宇似乎听进去了一点,眉头紧皱。
“浩宇哥,别听那个贱婊子的话!”林婉月急了。
就在此时,仓库外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随即,门被撞开了。
22.
我的后手到了。
其实早在几日前,我就向警方举报自己收到了威胁信。
再加上最近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些事。
警方对我的举报投以了很多关注。
我是故意选择在大晚上独自一人回家的。
呵,这么好的机会不正方便他们付诸报复么?
他们毫无怀疑地踏入了我一手编织的蛛网里。
“警察??怎么会有警察??”
张浩宇慌乱无措,手上拿着的刀不断颤动。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报警了贱人?!”
张浩宇冲着林婉月大吼。
在我刚刚的挑拨离间下,他听信了林婉月要拉他下水的事。
再加上他本就极度不稳定的情绪,他发疯了。
“你他妈自己已经没救了,还要来毁了我!!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完,他提着刀就往呆立在一旁的林婉月身上砍。
警察一时间都来不及阻拦。
林婉月几乎是立刻见了血,我看到一道血柱从她的身上飞溅而出。
警察找到机会,拉开了张浩宇。
晚了,林婉月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态了。
她在地上蠕动着,想要站起来,可做不到了。
最后,她死死地瞪着我,就这样没气了。
死不瞑目。
23.
张浩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杀了人。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我不要坐牢,都怪林婉月自己,都怪林晓,你们都去死,都去死啊啊啊啊啊!!”
我翻了个白眼,嘲讽一笑。
“什么坐牢,明明是死刑。”
他听罢,挣扎得更加厉害,不过都被警察给制服了。
等待着他的是法律的审判。
“林女士,你不应该如此以身犯险的。幸好你没事。”
一个女警察朝我走来,语气里有谴责也有担心。
我冲她笑了笑,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谢谢你,但是值得”
我的复仇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崭新的美好开始了。
24.
张浩宇毫无疑义地被判了死刑。
陈柔和林大壮在牢里听到自己女儿被杀害的消息,直接晕倒了。
现在还在抢救中。
我彻底走出了前世的阴影。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用过锦鲤运。
我坚信美好的未来是由自己的双手来创造的,而并非虚无缥缈的运气。
我顺利从大学毕业,还考了研。
在工作方面上,尽管国外有公司朝我抛出橄榄枝。
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留在了这片土地,成为了儿童保护协会的一员。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这一次,我想替那些孩子们撑起一把伞。
全文完
女儿被绑架后找回来时,肾少了一颗。
因为术后感染,她高烧不断,死在了抢救室里。
女儿头七那天,老公的白月光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目光含笑:
「谢谢你,生了个好女儿,为我儿子捐了颗肾。」
我这才知道,当初白月光出国时已经怀了沈穆远的孩子。
而所谓的绑架,不过是沈穆远自导自演的摘肾游戏,只为救他和白月光的儿子。
我气得发抖要报警,却被沈穆远和白月光从高楼推下。
临死前,我听到沈穆远在我耳边说:「只有你死了,才能把沈夫人的位置还给雨柔。」
再睁眼,女儿正在我怀里撒娇。
这一世,死的可不只是白雨柔那得了肾病的儿子。
而是全都得死。
1
「妈妈!妈妈!」
筝筝稚嫩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回荡着。
我猛地睁开双眼。
「妈妈,我想去海洋馆看大大的鲨鱼,你带我去嘛。」
筝筝柔软的小手晃着我的胳膊,奶声奶气地撒着娇。
我的眼泪毫无征兆夺眶而出,将筝筝小小的身子紧紧抱进怀里。
失而复得的狂喜涌遍我的全身,下一秒却是无尽的害怕。
我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我的女儿,我可爱的女儿筝筝,已经死了。
就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宝贝,宝贝……」
筝筝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妈妈你怎么了?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我抱着筝筝哭了许久,终于可以确定,这不是梦。
我重生了。
重生到筝筝让我带她去海洋馆那天。
上辈子,筝筝说她想去看鲨鱼,沈穆远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他竟然笑着说:「筝筝要去看鲨鱼?爸爸带你去好不好?」
我诧异地看着沈穆远。
筝筝五岁了,从出生到现在,沈穆远从来没对筝筝笑过。
他不喜欢我们的女儿,连话都没跟她说过几句。
筝筝总是问我,「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强忍着心酸,将她抱进怀里,「可是妈妈喜欢筝筝呀,妈妈真的好爱筝筝。」
所以当沈穆远主动提出要带筝筝去海洋馆。
筝筝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呀好呀,我要跟爸爸去看鲨鱼!耶!爸爸带我去看鲨鱼啦!」
小孩子就是这样。
换成大人,自己的亲生父亲对自己不管不顾,冷漠至极,恐怕早就没了感情,还会心生恨意。
可筝筝不是。
她开心幸福,就像是爸爸从来没有冷落过她。
可结果呢,父女俩一起去的海洋馆,回来的时候却只有沈穆远一个人。
他告诉我人太多,冲散了他和筝筝。
筝筝丢了。
我疯了一样找了筝筝半个月,筝筝终于回来了,却少了一颗肾。
伤口感染,她发烧不断,最后死在了医院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恨沈穆远,更恨我自己!
这时,沈穆远的白月光白雨柔出现在我面前。
她跟我说,筝筝的那颗肾在她儿子身上。
她和沈穆远的儿子。
筝筝不是丢了,是沈穆远带她去一家黑医院,摘除她的一颗肾,为了救他们的儿子。
我气得发抖要报警,却被沈穆远和白雨柔携手从高楼推下。
因为只有我死了。
白雨柔才能成为名正言顺的沈夫人,他们的私生子才能名正言顺地进沈家大门。
2
「筝筝要去看鲨鱼?爸爸带你去好不好?」
沈穆远这话说得和前世一模一样。
他人已经走过来,慈爱的视线落在筝筝的小脸上,还真像个好爸爸。
甚至于前世,我根本就没怀疑过他。
筝筝这次没有立刻答应沈穆远,继续担忧地看着我,「妈妈,你怎么了?」
沈穆远这才发现我哭了,顿了一下问道:「对啊,你怎么了?」
我在筝筝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妈妈没事。」
沈穆远又问了一遍,「筝筝你刚才说要去看鲨鱼?正好爸爸有时间,爸爸带你去好吗?」
筝筝大大的眼睛忽闪着,询问的视线看着我。
她还是不放心我,因为我刚才哭了,所以她才没有像上一世那样,一口答应下来,去看她心心念念的鲨鱼。
「妈妈真的没事,筝筝想去看鲨鱼,妈妈明天就带你去。」
重活一次,我还是会尽量实现筝筝的每一个愿望。
但更重要的是,护筝筝周全。
至于其他人……
那就让他们以命赔命。
沈穆远面露关心之色,「我看你有点不舒服,你就在家休息吧,明天我自己带筝筝去就行了。」
我心下冷笑。
还真是假惺惺,前世我怎么就信了呢?
我已经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冲沈穆远笑得灿烂,「我真没事了,倒是你,你不是很忙吗?我带筝筝去海洋馆就行了。」
沈穆远神色顿了顿,「抱歉,我之前太忙了,以后我会多抽出点时间陪筝筝的。明天我自己带筝筝去吧,正好和她培养一下感情。」
「那就一起去吧,我想筝筝应该更希望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你说呢?」我诚心诚意地问道。
在我的注视下,沈穆远眸底有什么一闪而逝,然后点了点头。
「好。」
他也知道,我都这么说了,他若是还一直坚持自己带筝筝出去,就很耐人寻味了。
筝筝开心地抱住我,「耶!明天我要和妈妈爸爸一起去看鲨鱼啦!」
小孩子是真的开心。
以至于晚上都九点半了,她还睡不着觉,缠着我给她讲故事。
我躺在她身边,「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呢,你不想去海洋馆啦?」
筝筝钻进我的怀里,「妈妈,我喜欢妈妈,喜欢爸爸!」
我心口一痛,呼吸变得困难。
原来筝筝这么开心是因为爸爸理她了。
沈穆远只是给了筝筝一个笑,筝筝就这么开心,可那个畜生根本不配做筝筝的爸爸!
我轻轻拍着筝筝的后背,「妈妈也喜欢筝筝,妈妈很爱很爱筝筝,还有姥姥姥爷。宝贝,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这个世界上,爱你的人很多,因为我的筝筝是最好的。」
「我的妈妈也是最好的!」筝筝奶声奶气地跟我告白,「妈妈,我爱你。」
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热泪再次夺眶而出。
只是这一次,我没让筝筝看到。
3
我和沈穆远是大学同学。
一毕业,他便跟我告白了。
他告诉我,他和白雨柔分手了,是因为性格不合,他发现他喜欢的还是我。
我没有立刻答应他。
因为白雨柔出国了,我不想他把伤心的情绪转移到我身上。
即便沈穆远对我的告白,是我暗恋多年终于有了回响。
沈穆远开始追求我。
半年之后,我确定他忘掉了白雨柔,才答应了做沈穆远的女朋友。
他立刻跟我求婚了。
我们两个跳过了谈恋爱,直接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一开始沈穆远对我还算不错。
直到我怀孕之后,他开始对我越来越冷淡。
甚至还去开发海外市场,有的时候半年都不回家。
就连我生产,他都不在我身边。
筝筝出生之后,沈穆远对筝筝也冷淡至极,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像在看自己的女儿。
他妈更是说我肚子不争气,生了个赔钱货。
被我狠狠怼了回去。
「你也是女人,竟然这么说自己的孙女,你以为自己就很值钱吗?」
沈穆远甩了我一巴掌,「我妈是你婆婆,是你的长辈,你既然嫁进我们沈家,就应该孝顺我妈,竟然敢跟我妈顶嘴,还这么说她,道歉!」
那一刻我意识到,沈穆远根本就不爱我。
之前的种种,那些好、那些幸福,那些甜蜜和浪漫,都是假象。
都只是他营造出来,用来麻痹我的。
他跟我结婚之后,他借着我们家的支持,将沈氏集团越做越大……
我彻底醒悟,沈穆远其实一直在利用我。
我提出离婚,沈穆远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凉薄的声音一字一句,送入我的耳朵。
「李长安,你可想好了,现在正是我们两家公司结盟的关键时刻,多少双眼睛盯着想要拆散我们两家呢,你确定要这个时候助他们一臂之力?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在乎你爸妈投放在公司里的心血吗?」
他的话像是一双白森森的手骨,将他的面具在我眼前一点一点撕开,露出他的狼子野心。
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沈穆远,你不是人!」
最终我还是没有再提出离婚,我们两个的日子就这么过着。
他依旧经常出国。
筝筝一天天长大,有筝筝在我身边,我爸妈也身体健康,我们家公司跟沈氏集团合作之后也确实更上一层楼,我便觉得这场婚姻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给我。
我已经不在乎沈穆远了。
直到在他提出要带筝筝去海洋馆的时候。
如果他以后真能做一个好爸爸,我愿意放下对他的怨恨。
这个「机会」却害死了筝筝。
在我死之前我才知道,原来沈穆远和白雨柔从来都没有分手。
跟我结婚之后,沈穆远每一次出国,其实都是去陪白雨柔。
白雨柔的儿子甚至比筝筝还大半岁。
收起前世的回忆。
这一世,我一定要保护好筝筝。
至于我和沈穆远的婚姻……
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财产分割,那是不存在的。
全部都得是筝筝的!
4
第二天上午,我和沈穆远如约带着筝筝去海洋馆。
一路上筝筝都兴奋极了,坐在安全座椅上也不老实,晃悠着两条小腿,大大的眼睛都笑弯了。
我的嘴角也止不住上扬,失去筝筝的痛楚虽然依旧没有被抹平,空荡荡的心口却一点一点被填满。
我绝对不会再失去筝筝了。
思及此,我下意识朝沈穆远看去。
男人眉头轻锁,陷入一阵沉思里。
我攥紧双手。
车子停在海洋公园的门口。
我在门口给筝筝买了一个鲨鱼发箍戴上,「真可爱!」
筝筝也拿了一个发箍给我,「妈妈你也戴,我们一起!」
「好啊!」我给自己也戴上一个。
筝筝又拿了一个递给沈穆远,「爸爸,你也戴,我要跟妈妈还有爸爸戴一样!」
沈穆远正在低头看手机,闻言抬眸看了筝筝一眼,神色之间闪过一抹不耐烦,但到底还是戴上了发箍。
「爸爸你真帅!」筝筝朝沈穆远竖起大拇指,「我喜欢这样的爸爸。」
沈穆远俊美的眉宇间还残留着不耐,神色却是一顿,眸色竟然柔和了几分,「爸爸也喜欢筝筝。」
「走吧。」他抱起筝筝,和我一起往里面走。
筝筝如愿看到了鲨鱼,一个劲儿「哇哦」。
两个多小时之后我们才走出长长的隧道。
沈穆远开始不时看腕表,我知道他在等一个机会,甩下我单独带筝筝走。
出了海洋馆,沈穆远抱着筝筝转身问我,「你累不累?累的话你先去咖啡厅休息,我带筝筝去别处玩一会。」
筝筝心疼我,也跟着说:「妈妈你去休息吧,我跟爸爸去玩。」
我笑了出来,迎着沈穆远深切的视线,故作欣慰地开口:「这是第一次,我们两个一起带筝筝出来玩,就算再累,我也能坚持。」
沈穆远温声道:「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是吗?」我挑眉。
视线的角落里,「呼啦」一下涌过来好多记者,手里的话筒纷纷对准我和沈穆远。
5
「沈先生沈太太,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怎么会带女儿来海洋公园玩?」
「对啊,以往都是沈太太自己一个人带着令千金,难得看到你们夫妻俩同框带娃,是想破除外界对你们婚姻不和谐的流言吗?」
……
很明显,沈穆远没想到会有媒体跟过来,愣住了。
我对着镜头展颜一笑,「不用客气,你们喊我长安就行了。前几年穆远刚接手公司,很多事情需要他去做,还要忙海外的事情,自然没多少时间陪我和女儿。如今公司稳定了,穆远说,以后会多抽出时间陪我们的女儿的,也算是对女儿的补偿,之前缺席了女儿的成长,他也感到很愧疚很遗憾。」
记者又看向沈穆远,「沈先生,一直都是你太太在说,你也说两句吧。」
沈穆远已收起了最初的怔愣,淡淡一笑,「我太太说得没错,她就是我的代言人。」
然后侧头看向我。
我迎上他的视线,唇角上扬的弧度加深,笑意直达眼底。
「穆远也说了,以前是他不好,公司的事情再重要,也不如孩子重要,做父母的,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我们就满足了。」
「穆远,对吗?」
沈穆远眸底深处有浓烈的情绪在翻滚着,最后都化为一笑。
「对,只要孩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继续面对镜头,笑容深深。
我的筝筝这辈子一定会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至于他另外一个孩子,此刻还在病床上呢,不知道白雨柔看到这一幕,会有什么反应。
真想看看。
6
当天晚上白雨柔的电话就打来了。
沈穆远在书房里接电话,我在外面听着。
「我怎么知道会有媒体过去?一直有人在跟拍,我没办法下手。」
「我当然着急了,轩轩是我的儿子,看在他在病床上受苦,我怎么会不难受?」
「我再找机会……」
「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直接把筝筝绑去吧?」
「行了,你等我消息……」
「那是在记者面前,我能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他们,我的心都在你和儿子那里?公司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挂了,我会想办法的!」
我听到这里,转身回到房间。
筝筝还在摆弄今天去海洋公园里买的纪念品。
我在她身边坐下,「宝贝,还想去哪玩吗?妈妈都带你去。」
筝筝笑得甜甜的,像夏天的冰激凌,「可是我还要上学呀,等下次放假,妈妈,我们去疯狂动物城吧。」
我捏了捏筝筝肉嘟嘟的小脸蛋儿,「咱们这疯狂动物城才开你就知道了呀?好呀,下次妈妈和姥姥姥爷带你去。」
「还有爸爸!」筝筝眉眼弯弯。
我抱住她,「爸爸很忙,没有太多时间,等以后……」
「那就让爸爸忙吧,妈妈和姥姥姥爷带我去。」筝筝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嘻嘻笑了出来,「因为我更喜欢姥姥姥爷。」
「……」
那当然了。
传说中的隔辈亲在我爸妈身上可谓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时候他们实在是太惯着筝筝了,甚至已经到了溺爱的程度,我看着都生气。
说了好几次也不管用。
筝筝更小的时候发烧,我爸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哭得双眼通红,还不如我妈冷静。
如今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最后那一丝丝空落落的感觉终于被填满了。
即便以后她失去了爸爸,也不会太难过。
7
第二天一大早沈穆远就出门了。
他是去看他儿子了。
我又安排了五个保镖跟在筝筝周围保护她,毕竟她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我身边,还要上学。
同时又在她的书包里放了录音笔,还有定位器。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才放心,回到我们家公司,直接将沈穆远和白雨柔在外面有私生子的事情告诉了我爸妈。
我爸额上瞬间暴起青筋,要去找沈穆远算账。
被我妈拦了下来。
「安安跟咱们说,是想跟咱们商量好对策,你直接找过去,不是打草惊蛇了?提醒他把他的财产都转移到那个私生子的名下,到时候筝筝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我爸走到窗边去抽烟,我则跟我妈研究接下来的对策。
我妈也是商界出了名的强人,她的手段可绝对不是沈穆远能承受得了的。
我也说了我接下来的计划。
我爸几口抽完烟回来,「这段时间就别让筝筝去上学了,找老师在家里教。本来现在生病的小朋友多,我就不同意她继续上学。」
我想了想,点点头。
即便有保镖,也不能百分百确定筝筝的安全。
所以下午四点多我去接筝筝放学的时候,直接给筝筝请假了。
又找了一些老师来家里教她学习。
我就在一边给筝筝录像,甚至还联系记者来家里采访。
以前我不让筝筝在公众场合露面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现在曝光了,还是为她的安全着想。
以防万一,如果沈穆远再次行动,大家都知道筝筝长什么样子,也方便找人。
况且,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筝筝是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一系列操作下来,我们一家和谐幸福的人设都立住了。
也因此,李沈两家的公司股价纷纷上涨。
白雨柔肯定也看到网上的新闻了,又跟沈穆远大闹了一场。
沈穆远回来的时候,带着黑云压城的气势,寒声质问我,「谁让你给筝筝曝光的?」
我淡淡一笑,「你发什么脾气啊?你是在担心筝筝的安全?放心吧,我倒是觉得曝光了反而更安全。而且,两家公司的股价也上涨了不是吗?我们两个的婚姻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沈穆远洞悉人心的视线在我的脸上流转了许久,越看我越觉得陌生。
「你说什么?你跟我结婚就是为了公司?」
我嗤笑出声,「怎么了沈穆远?你该不会认为咱俩之间还有感情吧?」
我恰到好处停顿了一下,用更讽刺的语气问他,「我们之间有过感情吗?」
沈穆远难以置信,「你……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在你妈说筝筝是赔钱货的时候,在你为了你妈打我的时候,我对你就已经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这是实话。
即便是重生之前,我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才继续留在这里的。
所以沈穆远一脸仿佛不认识我了的表情,我还挺想笑的。
他有什么可意外的?
他又凭什么认为我对他还应该有感情?
8
我和我爸妈研究出来的一切除了我们三个人,就只有天知地知。
沈穆远自然也想不到我会对他做什么,他哪里知道我是在报上一辈子的仇呢?
因为我找人看着筝筝,沈穆远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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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让渣男丧失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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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姐难产而亡那天,我的丈夫拔剑自刎了。
整理遗物时,我发现了他藏在书架背后的小箱子。
里面的信笺满满当当,都是他对堂姐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
娶我只是因着我与堂姐三分相似的容貌。
多可笑。
他被堂姐雪天罚跪、赤手捧烛,都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替他解难。
对他好的,他视若蔽履,欺辱他的,他奉若神明。
既然这样。
段承煜,重来一世,就请你好好享受心上人的折磨吧。
1
「小姐,你看那人,他是不是快死了!」
数九寒冬,鹅毛大的雪已经在地面积了寸余高,而在一个偏僻巷弄里,却蜷缩着一个衣衫单薄、满身伤痕的少年郎。
我的贴身婢女青珩时常随我义诊,如今便下意识提了小药箱要去救人。
而我却按下了她的手臂,径直往家中走去。
「走吧,堂姐的及笄礼快要迟了。」
青珩不解地看向我。
「小姐,那人我们不管了吗?」
「生而为人各有造化,有的人可以帮,有些人帮不得。」
青珩不明白我的意思,但却对我十足忠心,立刻点头道:
「好,小姐的选择一定是对的。」
我笑了笑,没再继续说话。
青珩这个傻姑娘不知道,我早就因为救了那男人,而度过了一次错得离谱的人生。
我是抚远将军的遗孤,自幼父母双亡,虽然被陛下褒奖是忠烈之后,但空有名头,身后却没有权势和倚仗,自八岁起,便被家中族老做主由叔父看顾到及笄。
我立志做一名女医,每日醉心医学,时常出门为穷苦百姓义诊,前世也是在这一天,我救下了即将冻死的段承煜。
那时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成王妃自幼走失的独子。
成王妃与他母子相认的那天,段承煜说他爱我至深,立誓要娶我为正妻。
后来即使我三年无所出,他也绝不松口纳妾。
一时间,我从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成了京城贵女人人艳羡的对象。
可就在堂姐难产而亡的那天,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丈夫却拔剑自刎了。
整理遗物时,我发现了他藏在书架背后的小箱子。
里面的信笺满满当当,都是他对堂姐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与思念。
他爱慕她的美丽和高贵,娶我只是因着我与堂姐三分相似的容貌。
可在我收留他进府做侍卫后,我的堂姐江挽月分明一直瞧不起他。
当初我再次见到段承煜时,他只穿着中衣跪在庭院正中,手中还高举着正在燃烧的红蜡。
被烧得滚烫的蜡油凝固在他的手掌,烫出了不知多少个血泡。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江挽月觉得他多看了自己一眼。
后来我想方设法多次护他周全,可如今却在信笺中看他写着:
「吾爱挽月。」
我沉默地看完了他不曾示于人前的心迹。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爱上了江挽月。
他自小被养父母虐待,受尽世人白眼,内心自卑不堪。
我对他的友好来得太容易,高贵的江挽月反倒成了他触不可及的白月光。
江挽月美貌出众,纵使她桀骜骄纵,在段承煜看来也是理所应当。
他喜欢仰望着她,渴望能摘下他的月亮。
可他只是一个侍卫,只能默默守护在江挽月的身边。
后来,他成了世子,江挽月却早已成亲嫁去了丞相府。
自此,他们再无可能。
为了能时常见到她,他便娶了我,又因为我和江挽月三分相似的容貌,把我当作堂姐的替身。
难怪,难怪他总是要陪伴着我去拜访叔父。
原来他只是想多见见自己真正的心上人。
他不愿和别的女人生下后代,便不顾我的身体,一直在我的熏香中投放无味的避子散。
成王府高门显贵,本就瞧不上我遗孤出身,再加上我多年来无所出,婆母更是对我时常刁难。
段承煜总叫我忍耐,可原来,是他促使了我的不幸还冷眼旁观。
经年累月的药物在我体内积聚,再加上婆母的日夜苛待,等我发现异样时,我的身体已经无力回天。
重来一生,我不愿与他再有半分瓜葛,任其自生自灭。
可没想到,他还是找来了。
2
时隔半月,我再次见到了段承煜,而他的身上,竟然穿着江家府中家奴的衣裳。
和前世相同,他依旧衣衫单薄地跪在雪地中,承受江挽月的惩处。
我神色一变,低声问一旁的侍卫:
「那人瞧着面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几天了,听说他生了一场大病,爬到门前甘愿卖身为奴,求着管家救他一命。」
「这是为了什么受罚?」
「大小姐说他多看了自己一眼,定然是个身份低贱的登徒子。」
我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怎么会这么凑巧,这一世我没有救他,他却还是来了江府,到底是冥冥天意,还是……段承煜也重生了?
我存了试探的心思,继续走进了庭院。
与之前不同,我只是对江挽月行了闺阁礼,并没有对段承煜多加理睬。
我能感觉到,段承煜的目光一直在跟随着我。
仿佛他早就知道,我一定会出现,也一定会救他。
江挽月见到我来,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便打发我离开。
我这些年寄人篱下,叔父一家都厌弃我,但碍于我是忠烈之后不能明目张胆苛待,因此也只是给我看看冷脸和白眼。
我仿佛看不见正在受煎熬的段承煜,径直便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闷哼,紧接着便是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我转过身,段承煜已经打翻了红蜡,整个人歪在雪地里,却还费力地爬起来道歉。
「对不起大小姐,属下……实在是重伤未愈……」
他脸色苍白,虽然在对江挽月说着话,眼睛却看向了我,还状似无意地展示出了手心的道道血泡。
一时间,我和他目光相接。
段承煜果然也重生了。
我不置一词,继续走上离开的路,身后随即传来了江挽月的娇斥。
「混账东西,竟敢违逆我,来人,取我的马鞭!」
道道短鞭破空之声响起,相伴而来的是段承煜苦苦忍耐的闷哼。
听起来段承煜受了很大的罪,但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一世,我为了救他多次被江挽月嘲讽针对,换来的也不过是一条白眼狼。
如今重来一遭,我自然要离他们远远的。
距离成王离开封地来京城寻子还有一年时间,这一年,他还有的是机会承受江挽月的刁难。
不过他那么深爱江挽月,想必对她的责罚也会甘之如饴。
而我,还有我的事要去做。
3
从前世起,我便立志要做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
贫苦百姓生活艰难,百姓中的女子碍于男女之防更是不便求医,于是我从幼时起便熟读医术书,救治人数不下百余,如今也算小名望。
可前世因为嫁给了段承煜,成了世子妃,婆母怪我抛头露面,认为我损害了皇家的体面和高贵。
我不能与所有的贵族作对,只能忍痛放弃行医,改为设立药堂,雇佣他人看诊。
这一世,我不愿重蹈覆辙,纵使终身不嫁又如何,身为女子,也该为了自己的抱负奋不顾身。
我父亲去世后,留下了大笔遗产。
因为皇帝曾褒奖我是忠烈之后,族中长辈并不敢侵吞了这笔资产,虽然不得不在及笄前寄人篱下,但我的生活其实算不得艰难。
前世我总想着在及笄后开设医馆,现在却一刻也不想再等。
我带了青珩出门,找了一天才选好地址,城东正好有一家酒楼打算盘出,只要改改装潢增加药柜,我就可以正式开设医馆。
和原酒楼老板商议妥当之后,我们便交付了定金,签下了契约。
回去的路上,青珩还有些恍恍惚惚。
「小姐 真没想到,咱们只花了一天就把这事定下来了,会不会太快了?」
「不快,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心里觉得十分畅快。
只要再忍过这一年及笄,我就不必留在叔父家里了,不管是段承煜还是江挽月,他们谁也影响不了我的生活。
可在我们回自己院落的时候,却从长廊转角摔出了一个人。
青珩吓了一跳,下意识把我护在身后呵斥道:
「什么人!」
倒下的那人声音虚弱微小,我却瞬间听了出来。
是段承煜。
他咳嗽几声,苍白如纸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仍强撑着站起身行礼。
「属下发了高热,一时体力不支,惊扰小姐了,咳咳……」
青珩心善单纯,看他这副模样有些可怜他。
「呀,你怎么病得这么重,小姐,要不要给他开两副药?」
「不,小姐身份尊贵,怎么能给我这个下人看病呢。」
段承煜言辞推脱着,眼睛却悄悄地打量着我。
他生得俊俏,我最爱看的就是他现在眼尾泛红的模样,可那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冷嗤一声:
「自然,还记住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就好。」
说完,青珩和段承煜两个人都愣在当场。
青珩最先回过神来,她的目光在我和段承煜之间打了个转,立刻回到了我的身边。
「江家又不是没有府医,你要是难受就去找他去,仔细又晕在哪惊扰贵人。」
段承煜目光深邃地看着我,终于低下了头,谦卑道:
「是,属下知错。」
他有些踉跄地离开,模样看上去十分可怜。
可是我知道,病痛或许是真,他此刻的谦卑示弱却一定是假。
他来我面前扮可怜,无非只有一个原因。
他爱慕着江挽月,却同时离不开我给予他的庇护。
段承煜明白江家有多想让江挽月高嫁,这一世,他或许会想办法搅黄江挽月和丞相府的亲事,等到成王妃前来认亲,他摇身一变成了尊贵的世子爷,就可以顺势提出求娶。
成王妃会答应他,江家更会答应他。
我还记得我嫁给段承煜之前,曾经听到了江挽月对叔母抱怨。
「她一个孤女,凭什么有这么好的机缘,若不是娘你着急给我许亲,过两天嫁进王府的就是我了!」
说着,她又叹气。
「我以为他是贱民,本想玩够了就丢去乱葬岗的,他怎么不早说他是世子爷啊?」
看来,没能和彼此成亲是他们两个共同的遗憾,这辈子我避而远之,倒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成为和乐夫妻。
自然,前提是段承煜能好好活到成王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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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非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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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挨打、滑胎、羞辱、血崩、惨死!
韩瑾妤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喘息,却发现浑身燥热,口渴难耐,心跳更是不正常。
然而入眼的一切,却是那么熟悉,熟悉到让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目光一转,旁边还躺着一个光溜溜的男人?
韩瑾妤捏紧了拳头:韩紫芊,即便那样糟蹋过我,可你仍就不放过我吗?
急忙穿衣下床,却不想镜子中映出的身影,让她为之一怔。
两步跑过去捧起镜子:这……这张脸怎么会这般的年轻?
遂转头看去,不是将军府!竟是她生活了十四年的永安侯府!
细听一下,府里好像很是热闹。再回头看到床上那光溜溜的男人,韩瑾妤脑子里像炸开了一样,记忆如潮水涌了出来。
前儿个端午,龙舟赛上,韩紫芊一首诗吟的是应时应景,讨得京兆伊万分欢喜,顿时送了个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给她。
于是祖母高兴,父侯欢喜,姨娘美的冒泡,又赶上今儿个是祖母的寿辰便宴请京中达贵,以示庆贺!
可也是在这一天,韩瑾妤莫名的被人捉奸在床,顿时闹的满城风语,那不堪的名声不径而走!
侯爷一气之下再懒理她,和蔼的祖母,摇头叹息离开了。一时茫然的韩瑾妤,遇上了唯一相信她清白的柳成义。而柳成义用他的“真诚”给韩瑾妤织了一张情网,糊涂中韩瑾妤竟把自己的清白送给了他,于一个月后嫁他为妻!
再看镜中的韩瑾妤,虽然不明白怎么又活了回来,可她却没有忘记临死前发上的誓言!很好,上天对自己还真是公平!既然重活一世,若再窝囊下去,岂不是瞎了上天的美意,枉世为人!
放下镜子,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即便现在身子发热,脚发软,可她也要逆天而行,改变自己的命运!抓起头上的发簪,毫不迟疑地向胸口刺去,痛,可以让她发软的身子,渐渐的有了支持下去的力气!随后来到床边,一簪扎向那男人的胳膊。
“啊——唔!”那男人受痛叫了一下,却被韩瑾妤捂住了嘴巴。
“司马流云,少说废话,赶紧把衣服穿上,不然一会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这男人正是当今六皇子司马流云,她的表哥。
外人道六皇子喜好淫乐,从不参加政事,可韩瑾妤却明白,那只是他为自保而做出的一种假象,其实他胸怀大志,心系天下万民!
一改往日柔软木纳不暗世事的样子,抓起刚套上衣服的司马流云就往外走。
司马流云怔愣,从来说话声柔,走路无力的表妹,竟然可以拉着自己跑?
韩瑾妤哪里还管那么多,只想快一点将他扔出院子,到时候,即便是有人来了,也不会惹上一身骚!
来到院子,却听到院门外响起了嬉笑与脚步声,想再将司马流云扔出去,却已然来不急了。
抬头看向那枝繁叶茂的大树,韩瑾妤咬紧牙关,抓着树枝,将司马流云送了下去。
随后倚在树上自嘲的笑笑,力气大了,身手快了,别说还真的要感谢在柳府生活的五年!
整理好衣物,韩瑾妤大步向院门走去,提前将院门拉开,迎向了门外举手要推门的韩紫芊!
看着面前的韩紫芊,韩瑾妤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你娘五年前就被我娘毒死了,正好,你可以带上你那一对孽种儿子,与她共享天伦了。
这嘲讽话带着回音在韩瑾妤的脑中盘旋,手指掐进了肉里,才生生的忍住,没将面前这张年轻的脸撕碎!
“芊儿……”韩瑾妤低唤了一下。
韩紫芊抿嘴笑着,只不过,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抹不解,“大姐姐,你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起来了?”
“就是被风吹的有些头痛,回来躺一会就好了,怎么了?祖母与父侯怎么也过来了?”韩瑾妤抬头向后看去,却见侯爷扶着老夫人后面跟着二姨娘兰氏紧赶慢赶的走了过来。
“父侯,祖母,瑾儿只是吹了风,有些头痛,还劳两位亲自跑来一趟,实在是瑾儿的罪过!”
韩瑾妤一边说着,一边俯身礼了下去。
“大小姐,你没事吧?”一旁的二姨娘兰氏急要去拉韩瑾妤,却不想韩瑾妤转了身子挽上了老夫人的手臂,一切做的相当自然,竟然让人看不出丝毫躲闪之意!
“啧啧,说什么看到大小姐与男子私会,看来有人的计谋失策了……”都是高门大院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阴谋阳谋里走出来的。
“呵呵……你小点声,怎么说也是在人家里做客……”
“做客怎么了,敢做就别怕人说……”
这些人在背后议论着,韩瑾妤听的清楚,更何况是兰氏了!
“哎哟,哪里有什么野男人啊?吓死我了,不然我们御史府的脸可就丢尽了,那这婚事也就得退了!”
说这话的是,御史任文的夫人,也是韩瑾妤订了亲的婆婆。
看着她拍着胸口那怕怕的模样,韩瑾妤嘴角微微扬起,这位御史夫人,真可谓现实的可怕了。
还记得上辈子她大叫着丢人,退婚,没多久整个京城人尽皆知永安候的嫡女是个淫娃荡妇!而她们御史府似乎吃了多大的亏一样,见谁都说自己委屈,最后不得以,父候同意退婚后,立马把自己嫁了,而嫁的人就是柳成义!
也是在同一天,母亲被气的一病不起,在自己出嫁没多久,府里传来母亲病逝的消息。
不过,现在她知道,母亲不是被自己气死的,是被眼前这对可恨的母女毒死的!
“祖母,既然到了门口,不若进来喝杯茶吧……”韩瑾妤柔和的嗓音说出了兰氏与韩紫芊最心底的话。
“好。对了,瑾儿啊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两个丫头呢?”老夫人一面往芙蓉阁里走,一面好像拉家长一样问道。
“借着祖母与二妹妹大喜的日子,难得的府里这般的热闹,丫头们也都是爱玩的性子,就让她们玩去了,张妈又是个戏迷,估计正听的有上隐呢。”韩瑾妤温柔的笑着扶着她进到了屋里。
借着倒茶之际,身子一转,偷着狠拧了一下胳膊里侧的软肉,用痛压下快袭上脸的红潮,这才端了茶杯递了过来,“祖母,父侯,天气热,喝一杯凉茶吧!”
韩紫芊自打进来,眼睛就不大够用,睃了这里,睃那里,可就是没有她想睃到的目标!
老夫人喝下一杯茶,站起了身子,“瑾儿啊,若你还是不舒服,那就留在屋里吧!”
“谢谢祖母的关心,瑾儿好多了,瑾儿陪您看戏去吧!”韩瑾妤心道,我还是离开这里吧,看把你们娘俩急的,脖子都快抻成长脖鹿了!
“哲儿,这样乱嚼舌头的奴才不能留,一定要好好惩罚,以示警戒!”老夫人重重的把拐杖往地上一捶,而后就被韩瑾妤扶着走了。
“是啊是啊,一定是那丫头看花眼了,不过这样的丫头真应该打杀了,留着也是个祸害,今天可以嚼大小姐的是非,明天就可以去嚼二小姐的是非了呢,不能留!”御史夫人很是亲近的走到韩瑾妤的身边。
韩瑾妤点头笑笑,死了一加活一回,很多事似乎都可以看的通透了,而今天就是她改变命运的开始。
二姨娘看着远走的人们,有说有笑的,眼中狠戾的目光过,“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可是姨娘,那人呢?”韩紫芊失望地在屋里左翻翻又翻翻,就差连耗子洞都钻进去找一找了,可就是一点踪迹也无!
待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司马流云从树上跳了下来,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这个小表妹也不似表面上那么单纯好欺负哦!不过……到底是谁在他的茶里下了药呢?
伸手摸上胳膊上那个被发簪扎过的地方,眼中戾气闪过,足下一点,纵身飞出了院子。
韩瑾妤陪着老夫人看了会戏,就找了个借口从戏院子里退了出来,迎面看到冰月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冰月花眼中闪过不屑,随后跪了下去,“大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的错,今天奴婢不知怎地,刚才竟然睡着了,奴婢该死……”
韩瑾妤嘴角微挑的笑笑,这冰月啊,就是嘴好,以前的她就是被她哄着,什么都听她的,死的时候还以为冰月只是后来才被收买,从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眼神中看来,这冰月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人!
就从她这话里,虽然看似恭敬害怕,可是韩瑾妤却知道她根本不怕自己,并且心里还含着浓浓的鄙夷!
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韩瑾妤上辈子善良的连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最终却没有得到善报,惨死不说还被亲妹羞辱。
这一生,韩瑾妤就要活出韩瑾妤的样子,什么善人,什么恶人,谁欺负了她,她就要让她不得好死!
所以冰月话没说完,这脸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啪!”
冰月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就瞪向了韩瑾妤,而后看到韩瑾妤身后的影子,急忙委屈的说道,“小姐……呜呜……小姐奴婢知错,您绕了奴婢吧,奴婢该死,要不是奴婢贪睡又怎么会让无赖小子污了小姐的清白,小姐您打死奴婢吧……呜呜……”
韩瑾妤听到冰月的话心里就想笑,原来你还不知道我什么事的都有发生啊。而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一切都于你脱不开关系了,那么她身上的不适,现在就很好的找到了源头。
因为自己最相信她,所以她拿给自己的吃食,自己怎么会不中招!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是情药!
不过,显然量不是很大,所以她还可以一直忍受得住,那么,这也就联系到,为什么上辈子自己会委身给柳成义了!
他的温柔和信任加上自己身体里的药性,所以一切很是水道渠成,自然就那么发生了……
“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狗腿,给我滚回去跪着!”韩瑾妤借着冰月的话,眼中涌现出了泪。
这模样,更让冰月肯定她们的计得逞了,看着韩瑾妤心里更加鄙夷,拽什么拽,烂人一个!而冰月想到以后可以当姨娘,所以捂着脸就跑回了韩瑾妤的芙蓉阁。
对于冰月刚刚那眼神,韩瑾妤知道自己的身后一定跟着什么人!
所以慢悠悠的离开这边的戏院子。
轰隆隆……
一阵雷声打过,韩瑾妤怔了一下。上辈子,好像也下雨了。
因为受不得众人的嘲笑,一口气跑到府中假山的凉亭上,竟被大雨拦在了里面,不想韩紫芊带着一众伙伴也到了这边,众人的嘲笑,让韩瑾妤觉得无地自容,正不知要怎么办好的时候,脚下一滑,竟从亭顶滚了下去,却不想掉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中。
然后最后,再然后,自己就莫名的跟了他了。
听着雷声,顺着路,韩瑾妤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个小丫头匆匆跑过,韩瑾妤拉了她一把,将自己手里的一个镯子塞进她的手中,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小丫头点头跑了!
随后韩瑾妤走上了假山上了凉亭,站在这里可以将永安侯府整个看到眼里。
轰隆隆……
雷声一阵紧似一阵,不远处韩紫芊拉着一帮伙伴往这边快步走来。
韩瑾妤笑了,那时候自己站的稳稳的怎么就会脚滑,怎么就会滚落下去?
轰隆隆……倾盆大雨随之而下。
韩紫芊带着众人也跑了上来了。
“我跟你们说啊,在大雨里看着永安侯府,可美了……”
突然看到凉厅中的韩瑾妤,韩紫芊怔了一下,随后目光一闪笑道,“大姐姐,你也来这边看风景啊?”
“二妹妹,你的朋友……”
“是啊,都是世家千金,熟读四书五经的,怎么样,要不要与大家一起对着这大雨做几首诗啊?”韩紫芊嘴角微扬,整个京都有谁不知道,你韩瑾妤徒有个嫡女的头衔,却什么都不是!
四书五经,你会吗?
听到韩紫芊的话,韩瑾妤脸一红,低下了头,“我不会……”
“呵呵……”
“哈哈……还嫡女呢……”
“就是,真的是笨死了……”
“就看着这大雨,随口还不来上两句,竟然不会……”
听着众人的嘲笑,韩瑾妤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她们,那样子,是如此的卑微。
而她站的地方,正好是凉亭的边缘。
韩紫芊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挑,蠢女人就是蠢女人,刚才让那男人跑,不过现在正好,直接摔死你了事!
所以众千金们嬉笑着,围成一团,在没人注意的情况下,韩紫芊却伸出了脚……
转过身的韩瑾妤抿紧双唇,韩紫芊,想来上辈子也是你在背后搞鬼吧,所以我才会从山顶滚了下去,那好,今生我就让你也尝尝滚下山是什么滋味!
突然回身:“二妹妹,我想到了两句……”
“啊……”韩紫芊突然伸出去的脚,可韩瑾妤竟然转了身,再想收回来,已然是来不及了,可因为太快,惯性拉扯直接跌了出去,而下面就是斜坡。
轱辘轱辘……
“二妹妹……”韩瑾妤大声惊呼。
身后一众小姐妹,听到叫声转身看去,却只来得极看到韩紫芊像蹴鞠球一样滚了下去。
“天啊……”众人掩嘴。
“啊……”韩紫芊尖叫很快消失。
突然韩瑾妤发现,雨竟然停了!
“二妹妹……”韩瑾妤一边叫,一边往下跑,顺道还让自己摔两下。
而上面的小姐妹也跟着韩瑾妤的身后冲了下来,却看到,韩紫芊,竟被一个灰衣男子抱在了怀里。
看到这个人,韩瑾妤的心狠狠的撞着自己的胸膛,双手死死的握到了一起,指甲陷入肉里,可是这种痛,韩瑾妤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她感觉到的只是那人正一脚又一脚的踢着自己的肚子,以及孩子离体那一瞬间的恨。
那恨,刻入骨髓,她永世难忘!
此时的韩瑾妤只想大声的质问他,为何那般的狠心,将自己一双未出世的孩子生生踢落下来!
可是韩瑾妤忍住了,生生的忍住了!
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柳成义,虽说你借着巡察之机可以行走于内院,可也不会真的这般巧合吧?
如此只能说明兰氏早就计划好了,为的只是让自己遇上他,再加上身体里药效的作用,和他的温柔多情让自己爱上他,而后情愿拿出所有的嫁妆,也要助他飞黄腾达做那人上人!
可到最后你们所有人的目的都达到了,自己也就没有用了,给自己按了个偷人的罪名,就算有人追问也好答复!
更何况还没有人去问!
呵呵,真是好计!
韩瑾妤渐渐的明了,自己,不过是一个被众人利用的傻子而以,妄她上辈子掏心掏肺侍候他那一大家子,到头来不过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柳成义伸手按上韩紫芊的人中,没一会,韩紫芊悠悠转醒,可一看到站在一边的韩瑾妤,就两眼冒火,“韩瑾妤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推我下山,你不得好死。”
看着一身破败,除了手上额角有些擦伤和青紫外,一脸干净的韩紫芊,韩瑾妤知道她摔下来的时候一双手只护着她的脸了。
唔,命还真大啊,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摔死你!竟还有力气骂人!
于是满眼委屈,现出泪意,“二妹妹,你这是怎么说话啊,我怎么会推你下去,我只是想到两句诗,一回头你就滚了下去,呜呜……我怎么可能推你,为了追你,我也从上面滚了下来呢,呜呜,你,你就会欺负我……”
而柳成义则有些糊涂了,精明的芊儿,怎么会从上面滚下来,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救的是大小姐呢?
自己一路暗中跟着大小姐,一直到了假山下,看到芊儿带着一众小姐妹从远处走来,心下有着算计就想躲在一边,却不想大小姐身边的丫头冰月竟跑了过来,一脸羞涩的看着自己,又不说话突然就给自己塞了个荷包而后转身跑了,可是等到自己听到喊叫声冲出来的时候,抱起来的竟是韩紫芊?
因为众人的喧闹,顿时惹来府里的一众宾客,二姨娘兰氏带着众人赶到,却听到韩紫芊的漫骂与韩瑾妤的莺莺哭泣!
兰氏心中那个恨啊,这个女儿,真是一点深沉也没有,这么多的人,你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你也不能这么骂人啊,更何况骂的还是嫡女大小姐!
就算她的名声再不好,你也不能骂!
“呜呜……二妹妹,我真的没有推你,我连蚂蚁都怕的人,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啊,你看我这脸上,身上摔的,呜呜……好痛啊……呜呜,今天这是怎么了,先有人来莫名其妙的说我私会男人,你又来污蔑我推你下山,我,我,我还不如一死百了得了……”韩瑾妤做势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往一边的石头上撞去,而后柳成义眼尖的把她拦了下来。
突然发现,这大小姐长的眉清目秀,两眼清澈不含一丝杂物,满眼的委屈泪水,一瞬间,柳成义这心就好像被人捏了一把,有些疼!
而且这大小姐,也不像二小姐和二姨娘说的那般丑陋,看这性子也是柔和的很,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推我的,你这个下贱的坯子,你娘下贱你也下贱,你这个站着毛坑的贱人,你既然想死,又何必带上我,你去死啊……”韩紫芊疯了一样站起来去推韩瑾妤,顺带大声的漫骂着。
兰氏赶到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这不仅把嫡女骂了,还把夫人骂了,这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恨的牙嚷嚷,推开围着的人群,走过去,就给韩紫芊一个嘴巴!
“啪!”
韩紫芊冲出去的身子,定在那里,木然的伸手摸上脸,看像怒目瞪向自己的亲娘。
而韩瑾妤看到兰氏,一把扑到她的怀里,放声大哭。
“姨娘我害怕,呜呜……我没推二妹妹,我真的没推二妹妹……”
前世,兰氏对韩瑾妤就比对韩紫芊好,因为兰氏最会哄人,所以韩瑾妤对她那真可谓是言听计从。
当然这种好,现在的韩瑾妤知道,那是一种假象,如果直的好,她又怎么会告诉自己说女人只要三从四德,只要会女红会侍候公婆就好呢!
却又一面给韩紫芊请这个老师,那个先生的,真的把韩紫芊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
而自己真的很傻,听了她的话,就只看女戒只学女红,只知道说话要小声,走路要轻柔,至于其它韩瑾妤不会,也没有人教,她也从来没要求学过。
候夫人和顺公主因为生韩瑾妤的时候伤了身子,所以头几年就一直在养着,等到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有个女儿的时候,这个女儿已经当她是陌路,一点都不亲近,她想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成效,最后弄到韩瑾妤在她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来奉承她,而这一切,都要拜兰氏所赐!
原作者:妖妃夜雪
书名:重生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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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4-02-14 21:13:50  更:2024-02-14 21:4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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