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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没有男主占有欲特别强特别宠女主的小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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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男主占有欲特别强特别宠女主的小说!!!?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言情 病娇文 古言 甜文 现言 有没有男主占有欲特别强特别宠女主的小说!!!? |
我穿着清凉短裙坐在小叔叔的腿上,正想向他告白。 但他只是蹙眉,寒声道:「下去。」 后来,我穿着同一条裙子,和同校学长跳舞。 他却当众将我扯回卧室,指尖卷起我的裙边。 「小侄女,我养了你这么久,真当我是给别的男人养的?」 那条裙子,最终碎在了他的手里。 1 我站在玄关门口,在门锁解锁的一瞬间。 我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抱到我,你算是抱到棉花啦!」 空气诡异地安静…… 正当我疑惑傅霆为什么没像平时那样推开我时,头顶传来一声笑。 「霆哥,你们家提供投怀送抱服务啊?」 我噌地松手,才发现自己抱错了人。 惊喜变成惊吓。 傅霆站在那个男人身后,了无意味地注视着我。 疯狂尴尬的情绪宛如浆糊,彻底糊住我的小脑,致使萎缩。 只会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屋外寒冬凛冽。 我仗着地暖换上黑粉色的短款露脐上衣,以及同色系,尚未及膝的格子短裙。 小心机设计的低版双丸子头,在此时均失去作用。 面前的男人自上而下打量着我。 「霆哥,你……平时在家玩儿得这么花?」 当他视线顺着往下时,傅霆挡在了我身前。 掸开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拢住我。 我被傅霆抱起来,坐在他臂弯上回了房间。 「你这裙子还能再短点儿?」 傅霆把我放在沙发上,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一眼我的裙摆。 我慢吞吞地「啊」了一声,还没回过神。 疑惑地看着他。 「小叔叔,还要短一点吗?」 说着,我就去要提裙摆。 「这样吗?」 下一秒,手就被男人的大手摁住。 他直勾勾盯着我。 「故意的?」 对视两秒后,我终于找回意识。 脸颊迅速升腾起一股红晕。 我顶着滚烫的耳朵,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开口。 「故意撩你吗?」 「傅霆,那,我撩到你了吗?」 男人的眼神几乎是骤然变暗。 「叫我什么?」 小小雀跃还没漫上心头,半袖的衣摆处忽感到一阵凉意。 他的手一点点向上卷着衣角。 在最后一层浅蓝色的布料露出来前,我终于忍不住。 「小叔叔……」 傅霆的手终于放下,缓缓出声。 「小侄女,我道德感不是很强。」 「再招惹我,就算是当个畜生,也要教育教育你,知道了吗?」 他扔下淡淡的威胁,就避着我出了门。 我注意到他的背影不是那么直,背微微躬着。 门彻底合上前,我看到那个待在客厅的男人看了过来。 视线落在傅霆身上。 下移至某处。 随即长大嘴巴,下巴快要落在地上。 「卧槽傅霆!」 「你他妈,老畜生啊……」 傅霆什么都没说,径直回了自己房间。 2 当我把这件事跟恋爱经验同为 0 的朋友小叶子说了后,她尖叫地像个土拨鼠。 我听着她激动的语音。 「拜托!他肯定也是喜欢你!不然干嘛反撩你啊!!老男人要面子!去告白,百分百成功!!」 我攥了攥拳头,真的信了她的邪。 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3 我从房间内的小冰箱里,翻出曾经买的小瓶百利甜。 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给自己壮胆。 但有点壮过头了。 我推门走出去的时候,还晕乎乎的。 本来打算等傅霆朋友走后再说的。 但酒劲等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两个人。 客厅内,傅霆和他三个朋友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我走过去的步伐有些不稳。 「哟,霆哥,你家小孩儿喝醉了!」 我闻言转头看向说话人,一字一句告诉他。 「我不是小孩儿了,我还有三个月就 20 岁了。」 那人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又乐了起来。 我走到傅霆面前,站定。 四目相对了一秒,我爬上他的腿坐着。 这一举动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傅霆扶着我的后背,防止摇摇晃晃的我摔下去。 声音微沉:「耍酒疯?」 我摇了摇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近。 身后是起此彼伏的起哄声。 「我他妈……这什么情况??」 「霆哥难道不是当侄女养的,而是当……」 傅霆面色冷了下来。 我抿了抿唇,身上都是百利甜的味道。 被酒浸过的声音比平时要软。 「我喜欢你,傅霆。」 周围不约而同静了下来。 傅霆扶着我的手松开。 他垂下眼,毫无情绪地变相拒绝了我。 「喝醉了就回房间。」 我连忙摇头否认,想再说什么。 但傅霆抬头时,眼里的情绪淡漠得像个陌生人。 话音被噎在嗓子里,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4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 房门关上前,几人的对话声清晰传进我耳朵里。 「霆哥,你这刚什么情况啊,你俩……」 「哦~我知道了!你收养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现在啊~」 「也是,这小姑娘小时候就好看。现在长开了!可以嘿嘿……」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傅霆抄起最近的杯子掼到那人脸上。 随即是一声呼痛,和杯子炸裂的声音。 傅霆微垂着眼,捞了根烟点上。 沉静得仿佛刚才暴怒的人不是他。 被砸的那人瞬间清醒,敛起猥琐的笑。 站起身,不住地道歉。 「霆哥对不起,我这开玩笑失分寸了。」 傅霆将烟灰轻磕在烟灰缸里,语气很淡。 「我不想再从任何人嘴里听到关于她的玩笑。」 「再有一次,我会彻底教会你闭嘴。」 旁边人尴尬地打着圆场缓和气氛。 「霆哥这也是护侄女心切,可以体谅!」 傅霆没有否认的意思。 我将门轻轻关上,沉默地躲进被子里。 无声地哭了一场。 最后一丝酒意散尽,我吸了吸鼻子,跟自己说: 再也不要喜欢傅霆了。 5 第二天我很早起来,收拾出一个行李箱。 开门便撞上傅霆。 「要去哪?」 我微低着头,语气礼貌如常。 「小叔叔,距离大三开学也只剩一个月了,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份暑假工,打算回学校住了。」 他堵在我面前,半步不让。 盯着我的眼睛,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克制什么。 「昨天的事,我们谈谈。」 我后退一步,弯出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小叔叔,昨天是我喝醉冒犯您了,说的都是醉话,不是真心的,您别放在心上。」 「陶芋。」 男人喉结滚了滚。 嗓音已经隐隐暗含警告。 「不是真心的?」 他似乎是冷笑了一下。 我郑重地点了下头。 傅霆眸子里似乎蕴起暴风雨。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朝我走近一步。 我刚察觉危险气息时,门铃响了。 我的高中班主任站在门口。 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开口。 「芋芋啊,我想问问你做补习吗?」 「我儿子高三需要补点儿课,但我和其他大部分老师马上就要去进修了。」 班主任对我来说,是比较亲密的存在。 …… 曾经高三的某天。 我晚自习回来后,整个大公寓只有我一个人。 还突然停电了。 因为怕黑,我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给傅霆打电话。 「小叔叔,你去哪了?家里停电了,我有点怕。」 我手揪着衣摆,小声道。 傅霆的声音低哑得不行,听起来还有些紧绷。 「抱歉芋芋,我现在在温哥华。」 我瞬间就慌了,不禁泄露了两声哭腔。 「你怎么这样,离开都不告诉我。」 「房间太黑了我害怕……」 傅霆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好像非常忙,再次道歉。 说马上安排人来陪我。 我本以为他会让他那群一身腱子肉的保镖来,没想到居然是班主任。 她温柔地牵起我的手,边安抚我边带我回了她家。 我一直铭记那几天短暂的温暖。 所以,当她提出让她儿子陆文港来我家暂住几天顺便补课时。 我也没有拒绝。 6 陆文港看起来很乖,认真地坐在我书桌前听我讲题。 相比之下,傅霆就非常惹人烦了。 在他半个小时内第 3 次借故进我房间时,我终于忍无可忍。 「你能不能一次把事情说完?」 傅霆抱臂斜倚在门口,扫了眼紧挨着我的陆文港。 「不能开着门讲题?」 我没有太大异议。 刚想开口,袖子就被陆文港轻拽了一下。 「姐姐,我还是想关上门学习,比较清净,听得进去。」 傅霆微觑了下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男生。 嗓音透着些讥讽。 「那来哥哥房间,哥哥关门亲自教你。」 比我就高几厘米的陆文港被吓得一抖。 我走过去,挡住他斜睨陆文港的视线。 「傅霆,你吓到他了。」 傅霆周身戾气渐显。 幽深的双眸定格在我身上。 「帮他出头?」 「跟我叔侄游戏玩儿腻了?现在就要当白眼狼,把我踹了是吧?」 明明先拒绝的人是他。 我忍着泛酸的眼眶,倔强地看着他。 「就是受够你了,你都快 30 了,身体器官日渐衰竭,老男人一个,什么都不太行了。」 「我为什么不能腻?!」 空气诡谲的安静,浮动着不安的因子。 等再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被傅霆扛进他房间了。 他桎梏住我的腰,边反锁门边森然一笑。 「小侄女,我养了你这么久,真当我是给别的男人养的?」 我被扔在床上。 上一次躺在他床上还是 8 岁刚进傅家的时候。 做了噩梦,被破格允许进他房间。 那个时候我还叫他哥哥,后来跟着傅家的辈分算,才改口的。 羽绒被过于柔软,我一时爬不起来。 傅霆此时忽然变温和的声音更加让我不寒而栗。 他不紧不慢解着袖口,唇边挑起一丝笑。 「傅霆,你要干什么……」 我一点点后退。 他从容且胜券在握地任由我折腾。 「你啊,小侄女。」 傅霆一瞬不眨地注视着我,黑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我才后知后觉他的意思。 「小叔叔……你吓到我了……」 我正想往后退,他手掌直接圈住我的脚踝,一把将我拖到他旁边。 「器官衰竭?说说,是哪个器官?」 我被傅霆的气息密不透风包裹住。 肚子里像是有一群蝴蝶飞舞,不知所措却又带着丝颤意。 这种陌生的感知让我第一反应是去挣扎,脱离束缚。 傅霆耐心有限,直接单手擒住我两只手。 「乱动什么。」 我看着忽然挪到上面的人影,连忙抬手去推他。 「你怎么能坐上来?!」 傅霆拎起我的手,漫不经心地控住,欣赏我的窘态。 俯视着我,反唇相讥。 「你能坐我,我不能坐你?」 我感觉我的脸已经滚烫到温度计一碰就爆表的程度。 慌乱地脱口而出。 「可是你会把我坐死的啊……」 傅霆 189 的身高,脊背疏阔,身材恰到好处的健硕。 我真的会死吧…… 傅霆把玩我指尖的动作停住。 须臾,他抬眸,眼底沉黑隐晦。 声音缓慢到像是每个字含在口腔里,滚了一圈儿。 「把你做死?」 我总觉得他好像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敲门声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 7 「姐姐,你还好吗?!」 是陆文港的声音。 「傅先生,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傅霆没动,不动声色地欣赏着我此时的紧张。 几秒后,才轻拍了拍我的脸。 「会出声吗,小侄女?」 这个状况下的叔侄称谓,染上了不清不楚的暧昧。 「要么让外面的人滚,要么让他进来看看我们。」 我从来不知道傅霆的真实面目是这样的。 他在我面前向来披着禁欲的外衣,恪守界限。 我小声求饶。 「可是我不会……」 「我真的不会……」 屋外陆文港的声音还在持续。 「开门傅霆!不然我砸门了!」 傅霆恍若未闻。 对我的话并不意外,身子又往下压了压。 「我的错,没教过你。」 话音刚落,他的指尖就轻蹭了下我的耳朵。 我一颤。 「唔……」 傅霆似乎很满意,靠着我耳边,气音笑了下。 「不错,就这样。」 「嗯……」 傅霆偏过头,直接堵住我的声音。 「呜……」 我错愕了一秒。 傅霆吮着我的唇。 我回过神,立刻去推他的肩膀。 傅霆微阖着眼,利落地摁住我的手。 十指相扣。 谁也没注意到屋外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停的。 许久后,我才被放开。 傅霆又亲了我下,低声道: 「把你昨天喝醉说的话再说一遍。」 我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躲到不远处。 不解又恼怒地看着他。 「傅霆,昨天是你拒绝我的。」 「今天又莫名其妙亲我,你这算什么?」 傅霆走到我身边坐下,抬手轻蹭了蹭刚才挣扎间被他咬破的嘴角。 「算我犯贱,成不成?」 他捞过我的膝盖,将我抱着,侧坐在他腿上。 靠在我耳边低哄着道歉告白。 时不时亲亲我的耳朵。 我百无聊赖听着。 直到听到「关系暂时保密」这几个字。 我从他颈窝里抬起头。 「为什么?」 傅霆默然,半晌才自嘲道: 「我还没有强大到封住每个人的嘴。」 「无论是被叫禽兽还是畜生,我都能认下。」 「但你不能。」 被大九岁的男人收养后,非但没产生亲情,还畸形地喜欢上了他。 我几乎是瞬间就料想到他昨天对我告白避而不答的原因。 我迫不及待告诉他。 「我也不怕别人怎么说的。」 「傅霆,我们一起面对呀。」 傅霆微抬了下眉,眸子里是平时敛起的嚣张与倨傲。 他腔调散漫,嗤了一声。 「窝囊废才会需要你做牺牲。」 他声音又沉和了下来。 「陶芋,我不会让任何骂名落在你头上。」 他语气随和,言语间却含着承诺。 他说:你在我这儿从来都是公主。 没有哪位公主有义务迁就别人,又或是背负指摘。 因为和我在一起就必须付出代价。 只能证明我是个废物,懂了吗? 我怔忪地望着他。 不够正式的场合,不够郑重的神态。 但因为是傅霆。 所以,可信度为百分之百。 8 在答应不公开这段时间里,我发现这实在是磋磨傅霆的好时机。 大三开学后,傅霆偶尔会来学校看我。 那天,我和傅霆在操场散步时。 遇到一位直系学长。 他看了眼傅霆。 「陶芋,这是你的……?」 我亲昵地挽着傅霆的胳膊,弯唇道: 「小叔叔。」 学长明显地松了口气,笑了笑。 「明天城外有场画展,我刚好有票,一起去看吗?」 傅霆面上不显,但我知道他唇边泛冷的弧度,是竭力克制怒气的表现。 我煞有其事地思考了几秒才开口。 「我小叔叔让我去,我就能去。」 学长立刻看向傅霆,眼神期待。 我身旁的男人一哂,说教的口吻。 「我从小教你的忘了?」 「有男朋友了,就该明确拒绝别人。这次记住了?」 说完,他又扫了眼学长,语气有些散漫的敷衍。 「不好意思,我这小侄女不太会拒绝别人。」 「但她确实不喜欢你这挂的。」 他眼里故意泄出的一丝蔑然伤透了学长的自尊。 我注视着远去学长落寞的背影,无声道了个歉。 傅霆全然看在眼里。 那天晚上回家,在停车场刚熄火,他直接锁上了车门。 解开安全带俯身压了过来。 一边凶狠地吻我,一边下调座椅,使得我逐渐躺了下去。 我去拍打他的肩膀,毫无章法地躲避他的吻。 「不,不要……唔,这里有摄像头,你手下的人会看到的……」 傅霆不耐地轻啧了一声。 扯过安全带缠在我手腕上,扣住。 旋即捏着我的下巴,上抬,吞进我拒绝的声音。 半晌,他缓缓退开了一些。 但距离依旧很近。 捏着我的下巴晃了晃,嗓音低沉迷人。 「今天故意找事儿,当我看不出来?」 我抿了抿唇,懵懂地眨了眨眼。 「没有啊。」 「小叔叔,您怎么年纪越大越敏感?」 傅霆了无意味地笑了一声,旋即将我抱离座位。 「小侄女,上杆子找……是吧?」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傅霆说这种下流的话。 耳根处的热意愈烧愈烈。 我见他还要张口,下意识抬手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你是变态吗!」 傅霆大大方方应下这声变态。 隔着我的手动了动唇。 掌心微痒。 「那就做。」 9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悖论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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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为公主,最好男色。 用媚酒强占了摄政王谢玉尘,与他颠鸾倒凤。 一夜春风,好不快活。 天亮后,谢玉尘说:“我不会娶你的。” 无妨。 反正我有数不清的面首可以享受。 但后来,我在南风馆里饮酒作乐时,谢玉尘突然带兵闯入。 他揽着我的腰,将我扣在怀里。 “今夜动情时,希望公主还能笑得这般开怀。” 那晚,我抱着谢玉尘,哭了一整夜。 1.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与谢玉尘这般“坦诚相见”。 是夜,栖梧殿里未燃烛火。 只有月色透过半开的窗照进殿内,笼罩着榻上的男人。 一声轻叹,他用修长的手指将衣领胡乱扯开。 我忍不住在心中想,这南风馆的药果然厉害,饶是谢玉尘都无法招架。 当朝摄政王,谢玉尘。 明明有着一张宛如谪仙的脸,身子却又如此引人遐想。 他自幼习武。 此刻,他孔武有力的胸膛正随着他的呼吸而快速起伏。 恰好有晚风拂过。 将他的一缕墨发吹至身前,盖住了那一点缨红。 终于,他抬起泛红的双眼,在月光下与我四目相对。 “元明月。” 谢玉尘低声唤我名字。 伴着急促地呼吸,他又问:“你在酒里下了药?” “是啊。” 我抬脚走到榻边,弯曲一侧髌骨,紧挨着他。 “本宫可是大周开国以来最好男色的公主,难道王爷忘了吗?” 说着,我抬起手,轻轻解开他腰间那条脆弱的系带。 上京城内突然下起一场春雨。 雨势之大,连树枝都被折断,掉落在窗前的水鉴里,激起阵阵波纹。 夜色更浓时,似乎有人在宫里拨弄古琴。 那琴音时而婉转,时而激昂。 …… 几番交战后,我心满意足地睡去。 只记得自己嘟囔了两句话。 “男子在外闯荡,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 “我可得保护好南风馆里的那几个宝贝,不能让他们被人欺负了去。” 2. 我睡醒时,身边早已没了谢玉尘的身影。 一个宫婢弓着身走进内殿。 是我的心腹,秋画。 “公主怎么才起?” 我费力起身,接过巾帕敷在面上。 “别提了,别见那谢玉尘平日里端着一张臭脸,弄得我腰酸背痛,快散架了。” 秋画轻咳几声,看着我不停地朝某个方向挑眉。 我微微歪头,越过秋画看向她身后。 只见不远处,穿戴整齐的谢玉尘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我的藏书。 看着看着,谢玉尘的脸眼见又黑了几分。 没记错的话,他正在翻看的书,是我从宫外搜罗来的宝贝—— 《春宵三十六式》。 “人人皆道明月公主不务正业、不堪重任,如此看来,公主您还真是不让人失望。” 谢玉尘甫一开口便是惯有的嘲讽语气。 我掀被起身,快步到书案前,将书抢了过来。 “谢玉尘,说起来,你还得感谢这本书呢。” 话音刚落,谢玉尘冷笑一声,“感谢它让你给本王下药?” 我语气轻松地回答:“当然是感谢它让你高——” 不等我说完,谢玉尘猛地站起身,将我的话打断。 “元明月,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皇兄。” 谢玉尘面无表情,嘴唇紧抿,在这一刻又变成了那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仿佛昨夜那般动情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就算有了昨夜的事,本王也不会娶你。” “从今往后,你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王爷,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他眉心微皱,眼中尽是不屑。 “望公主自重。” 3. 谢玉尘生得一副好皮囊。 身形高大、丰神俊朗,是上京城女子做梦都想嫁的对象。 可偏偏,他从不近女色,杀伐果断,堪称冷面阎罗。 上京城内甚至有传闻—— 只需提一句“谢玉尘”,可止婴孩半夜哭啼。 我身为最好男色的公主,当然要做旁人不敢做的事,强旁人不敢强的难。 于是,在昨夜的宫宴上,我在酒里下了足量的药。 就连秋画看了都不禁咂舌,“殿下,这药量……” “您怕不是想要王爷气尽人亡吧?” 我点头示意她安心。 而后转身看向端坐在一旁席位上的谢玉尘。 “王爷镇守南境多年,又在我幼弟登基后辅佐朝政,为大周操劳,明月感激不尽,敬您一杯。” 闻言,谢玉尘垂眸,看着我往他的酒盏里倒满了酒,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桌沿。 我本以为他会拒绝。 毕竟他从不顾及任何人的脸面。 在上京城里就像一只蟹,到处横着走。 或许是因为他刚喝了几杯酒已有些醉意,脑子不太清醒。 下一秒,他抬手拿起酒盏,举至唇边,将酒一饮而尽。 “公主有心了。” 他不再看我,只沉声说:“若明月公主少去几次南风馆,不再闹出那等丑闻,便是对本王最大的感谢。”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平稳,毫不带刺。 让我更加确定—— 谢玉尘,他的确是喝多了。 …… 思绪抽回。 我侧头看向冷着脸的谢玉尘,“王爷多心了。” “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我也从没想过要与你有什么瓜葛。” “不过是一夜春宵,对我来说算是常事,王爷忘了便好。” “常事?” 谢玉尘摩挲着左手手指上的那枚玉扳指。 “本王将有好友来上京,他好男色,公主可有南风馆推荐?” 他这话问的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但毕竟专业对口,我如实回答,言语之中带着隐藏不住的激动。 “自然是有!” “城南的那家如意馆,我是常客。那里的男子个个有样貌、有才华,要不是父母双亡、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有债要还,想来皆是能考状元的才子。” 谢玉尘薄唇微张,重复了一遍那几个字。 “有样貌,有才华。” 我点头,“你便带好友去那里,好好招待,账目记在我名下。” 直到他的身影完完全全消失在栖梧宫里,秋画才敢走到我身边,颤声问:“殿下,您就没看到王爷眼里的杀意吗?” “什么杀意?” 我摇了摇头,“那分明是对我的推荐表示满意。” 4. 今夜是我照例去南风馆的日子。 我换了身便衣,带了美酒鲜果,以及那本《春宵三十六式》,直奔城南。 在那如意馆里,几个上等姿色的面首为我专享。 他们一见到我来了,便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我抬手唤来秋画,在她耳边说:“去看看如意馆里最近有没有来什么新人,这几个属实有些看腻了。” 然而,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都不见秋画回来。 我左拥一个右抱一个,对着门口喊:“秋画!秋画!”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玄色衣角。 再往上看,是一枚挂在腰间的玉佩,上好成色。 我眯了眯眼。 觉得有些眼熟,好似曾经把它握在手里把玩过。 直到那玉佩的主人走进房间。 我才看见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一个“谢”字。 只听那人轻笑一声,“公主还真是好体力。” …… 想看元明月x谢玉尘的朋友点点左下角△△△ 收藏+评论后可以在第一时间收到完结消息哦!还能免费看文! 我码字嘎嘎快! 还没想好结局,想看he的朋友评1,想看be的朋友评2!读者制作人们,给我投一票△△△吧~ |
据说要和姐姐成亲的男人长得很丑。 蛮夷之人,身姿魁梧,右脸还有道拇指长的疤。 姐姐不愿嫁,把我塞上了红轿。 后来夫君称帝,将我宠上了天。 姐姐又后悔了,让我将她的夫君还回去…… 1 我成亲了。 对象是女真族统领,达晖。 新婚夜,我第一次见到他。 和传闻一样,男人身高九尺,长相凶狠,拇指长的疤从额前延至耳后,骇人至极。 他掀开红帕子看见我的容貌明显一愣,随即说道,「我自知郡主身娇体嫩,来我这蛮夷之地并非自愿。如今亲已成完,明日我会派人送你回宋。」 语毕起身,欲离开这新房之内。 我一把将人抓住,「你有心仪之人?」 达晖皱眉,「没有。」 「那你是……对我容貌有什么不满?」 我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在汴京城内也有「第一美人」的称号。 不过听说各地域审美有异,女真族性格刚烈,女子均擅骑马射箭,身材也以健壮为美。 我这样娇弱的,还当真不一定能入夫君的眼。 听到我的问话,达晖脸上露出古怪,「不是。」 我松了口气。 「夫君不嫌弃我就行。」 说着我脱了鞋袜爬到榻上。 北地寒凉,到现在我都还没暖过来,索性直接把冰冷的小脚塞进达晖腿下,男人身体瞬间僵硬。 娘说过,只要女人主动示好,再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会化成绕指柔。 于是我朝他眨了眨眼,小声说了句,「夫君,我冷。」 「这里不适合你。」 达晖硬邦邦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开。 我心往下沉了沉,但还没来得及难过达晖又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两个火盆。 在我身边再度坐下,粗粝的大掌攥住我的脚,指腹轻轻揉搓着给我取暖。 像只温柔的大熊。 娘说的没错,男人果然得哄着来。 我没忍住在他右脸的疤痕那端啄了口,「谢谢夫君。」 我明显感觉达晖手中动作一滞,手中的动作更温柔了。 2 我是王府不受待见的外室女。 从小便被养在外头,直到 14 岁娘亲去世才被王爷接到府上。 我爹是文人,仪表堂堂,城内有无数女子喜欢。 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晓,父亲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在外吃完酒总要拿女人撒气。 我娘便是被我爹强行掠来的,口口声声说喜欢,直到娘死都没给娘一个名分。 记事起娘就和我说,男人不能光看外表。以后我找夫婿也不要太好看的,待我好才最重要。 我第一眼看到达晖,也不知为何就想到了母亲这句话。 达晖虽然外貌凶猛,但从他的眼神里我就知道,他是个好人。 所以我决定喜欢他。 和亲前,我其实听过不少关于达晖的传言。 据说达晖年逾三旬尚未娶妻,除了那可怖的外貌之外,便是因为……他不行。 此前每年宋帝都会给达晖送金钱美酒和女人,以示两邦交好。 只不过送出去的物品都被留下,美人却皆被退了回来。 我听到更是有几分欣喜。 花柳巷的姐姐们说,蛮夷之地的男人犹如牲口,野蛮至极。 大宋女子娇柔,远不是他们的对手,过去就曾有姐妹死在外族床上的先例,听得我瑟瑟发抖。 达晖的身材更是外族人中的翘首,我肯定抵挡不住。 还真是多亏了他的隐疾,救了我的命。 晚上,达晖和衣躺在我身边,双眸紧闭。 我想到什么,小心翼翼抬起一条腿打算从他身上跨过去。 刚爬到一半,达晖突然睁眼。 我被吓了一跳,身子一软直接撞进他怀里。 「我、我睡外侧。」 以前娘叮嘱过我,女子成婚后都要睡在外侧,这样才方便照顾起夜的夫君。 「我们女真可没那么多规矩,你安心睡着。」 「哦。」 我又慢吞吞躺了回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方才我恍惚间仿佛撞到了个什么东西,硬邦邦的。 我偷偷睁眼瞧了瞧达晖,似是已熟睡。 架不住好奇,我把手伸进男人的被子,找到方才撞到我的地方……戳了戳。 几乎是立即的,那处便有了回应。 怎么会! 我瞪圆了双眼,还未出声原本熟睡的男人将我作乱的手擒住,「不打算睡了?」 「你……有感觉?」 「你觉得呢?」 不是不行么…… 达晖看我眼神闪躲,紧了紧牙关才说,「外头的传言都是假的,以后不必试探。」 说着他起身,「军营有事我直接过去了,明日你不需要起早,睡个好觉。」 我压根没听到他说了什么,只是有些疑惑,「那你不跟我圆房吗?还是说,你们女真新婚夜有别的规矩。」 达晖似是再也忍不住,整个人如猛兽朝我压过来。 风吹灭了圆桌的红烛。 黑夜里我忍不住轻啜出声,然后是达晖隐忍的安慰。 几个时辰后,我累极终于睡在达晖的臂膀。 最后的想法是花柳巷的姐姐们骗人了。 谁说蛮夷人如野兽,他们虽然厉害……但还挺温柔的。 3 隔天醒来,达晖已经不在了。 外头隐隐传来男人交谈的声音。 「达晖,昨天那个宋女怎么样,尝起来滋味儿是不是还不错?」 「宋女有什么好玩儿的,要我说还得是咱们女真的姑娘带劲。昨天那姑娘我没瞧见脸,但一看就是个弱不禁风的,别瞧见达晖就吓晕了过去。」 说着几个人笑起来。 我脸听得通红,忍不住回忆昨天自己的表现。 好像……是挺差劲的,还没怎么就喊了疼。 「不管她从哪儿来,都是我达晖的人。以后要是再让我听见有人出言不逊,就是跟我达晖作对。」 见达晖不肯拿我打趣,其余两个人也不再说笑。 然后我就听到有人开口劝道,「大宋如今就是强弩之末,你真没必要为了给宋帝面子跟个女人和亲。况且我们都知道你的情况,连哈努雅那么泼辣的女人都没办法容忍你的容貌,更何况是个胆小怕事的宋女。这件事儿不用你办,我这就把人给送回去。」 我没来得及思考他们口中哈努雅到底是谁,听到说要把我送走,我有些急了。 我本就是代姐出嫁,这个节骨眼把我送回去,不要说王府饶不了我。 就是圣上,都饶不了王府。 正在犹豫要不要冲出去抱达晖大腿的时候,就听到男人说道,「留下也无妨,无非就是添副碗筷的事儿。」 至此,话题结束。 又过了片刻,门口传来脚步声。 我慌忙闭眼假寐。 感受到达晖在我旁边站定,我才缓缓睁开眼。 白天,激情褪去,达晖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我糯糯喊了声「夫君」,他「嗯」了声算是应答。 但却走到我身侧摸了摸我的脚,确认我不冷后才开口,「昨晚上也没有弄疼你?」 提到昨夜我的脸又有点热。 其实是有点疼的,但我害怕若是说了实话,就会被送走了。 于是使劲儿摇了摇头,「不疼。」 然后想到之前花柳巷姐姐们传授给我驯服男人的经验,又补了句,「夫君很是英猛,搞得奴家、奴家甚是快活。」 我说完,达晖黝黑的皮肤居然浮出几抹暗红,「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我心里这么想的,就这般说的!」 达晖抿了抿唇,我窥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便又试探性地多问了句,「那夫君你舒服吗?」 这回达晖脸彻底红了,「女儿家,不可不知羞。」 大掌一把遮住我的脸,「你好生在毛毡里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喊外头的奴仆。」 我乖乖点头,他便走出了帐子。 虽然我和达晖成婚了,但是他并没有想把我介绍给族人。 我知道,他的族人不喜欢我。 我是和亲的宋女。 他们认为我的存在,让他们的领袖蒙了灰。 但我并不介意,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大概是觉得我听不懂女真语,这天几个奴仆在给我送完午餐后小声讨论。 「这个宋女长得可真漂亮,怪不得族长一意孤行也要将她留下。」 「才不会,我相信达晖一颗心还是牵挂在哈努雅身上的。要不是哈努雅拒绝了他,怎么轮得到这个妖女嫁过来。」 「这倒是,毕竟当年达晖可是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那道疤到现在还留着。」 听到这儿我警惕的雷达立刻竖起。 所以,夫君脸上那道可怖的疤,是为了救一个女人留下的? 4 过了几日,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哈努雅」。 春狩前夕,达晖喊了族人共同饮酒。 难得也把我带出了毛毡,首次跟他的亲信见面。 哈努雅就在那场宴会上。 她身穿白色衣袍,脚踩及膝棉靴,身姿修长挺拔。 长得甚是英美。 不由情绪更低落了。 原本我以为,自己虽别处不及他人,至少容貌算是上乘。 结果今日一见,人家丝毫不逊色。 反观我,被达晖裹得像个粽子似的。 我想到今日在兽皮长裘里头,我穿的是从大宋带来的衣裳,轻纱质地很显身段。 于是扭着身子想把外头的衣裳脱掉,至少也得扳回一局。 结果才动,正跟人吃酒的达晖就扭头看了过来,用眼神询问我「什么事」。 我小声回道,「我想把这个大衣脱掉。」 「不行。」 好不容易露出了天鹅颈,被达晖大掌一拽又没了。 我抗议,「我热。」 「说谎,手冰凉。」 我还想反驳,猛地发现帐子里此时安静如鸡。 大家都看着我们这边,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 仿佛这样的达晖,是他们不曾见过的。 我不敢吭声,又默默把头埋进了衣裳里。 达晖似是没感受到氛围的诡异,继续与旁边的人攀谈。 片刻后,哈努雅走到达晖面前,「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说。」 女人喝了酒,脸上带着红晕。 现场又是一片静默。 待两人出去,有人才用女真语小声说道,「哈努雅肯定是后悔了,达晖结婚那日我就感觉她情绪不对。」 「能不后悔么,当初的穷小子现在成了族长。当初要不是她在达晖受伤后悔婚,现在早就是族长夫人了。」 「不过哈努雅也的确有挑剔的资本,父亲本来就是酋长,她长得也俊美,是多少汉子惦记的美娇娘。」 我假装听不懂女真语,低头坐在旁边等待着达晖。 脑子却忍不住胡思乱想。 我害怕。 怕达晖真的答应哈努雅,届时我该怎么办。 我不想被送回王府,却也不想与其他女子共享一个丈夫。 又过了一会儿,达晖进门。 大家终于停止了议论。 5 晚上达晖吃了酒,动作比往日粗暴得多。 我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迎合。 但很快达晖就察觉不对劲了。 「不舒服?」 「没有!」 达晖起身,借着烛火的灯掀开被子,拿开我挡着的时候,脸色赫然变严肃。 「破了。」 我怕他生气,揽着他的脖颈撒娇,「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真的。」 结果这招没能奏效。 达晖推开我,脸色阴沉。 「女真人虽被称作蛮夷,但还不至于饥渴到,连自己妻子都不管不顾的程度。」 「我不是这么想的……」 男人披上外套走了出去,我没忍住委屈哭了出来。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要怎么留住达晖。 思来想去自己拥有的,也只有这个身子。 倘若连这个都不行,那我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正低头抹眼泪,原本离开的达晖重新走了进来。 瞧见我落泪,语气不善,「怎么又哭了。」 「你别管我!」 「娇气。」 这句话引爆了我,再也顾不得他是我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我提高音量道,「我就是娇气,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就去找你的小情人,别来烦我!」 达晖听出不对劲了,「我的小情人是谁?」 「哈努雅!」 我一生气,居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果然,达晖听到这个名字脸沉了下来,「谁跟你说的?」 事已至此,我也不怕什么了。 破罐子破摔,「所有人都这么说,不仅如此,我还知道她是你的前任未婚妻,你的脸就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说完我终于受不了,「哇」地哭了出来。 「她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夫君对她好到脸都不要了,她怎么还拒绝你啊……」 越说越离谱,最后达晖哭笑不得,把我揽在怀里哄着。 「我和哈努雅的确有过婚约,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努雅的父亲是古邑酋的酋长,当年从雪地里把我救出来,对我有救命之恩。在那里,我吃百家饭长大。后来哈努雅喜欢我,他父亲便做主让我们订了婚。」 「那年熊瞎子进了古邑酋,不仅偷食牛马,还伤害了我们的族人。我与熊搏斗不是为了哈努雅,换做任何人我都不会坐视不管。只不过我受了很重的伤,哈努雅忌惮我的面孔,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噘嘴,「哈努雅看着可不像这么胆小的。」 「嗯,没你胆子大。」 达晖笑起来,脸上没了惯常的冷厉。 我猜以前没有这道疤痕的时候,他一定是个相貌很出色的青年。 不然哈努雅的父亲不会松口把他的女儿许配给一个孤儿。 我凑过去仰头亲上了达晖脸上的疤痕,「我得谢谢它。」 「为什么?」 我蜷缩在达晖的怀里,「要不是它击退了这些女人,就轮不到我嫁给你了。」 达晖盯着我,眼底的眸子晦涩不明。 我能感到男人汹涌的情欲,但想到什么又被强烈压制了下去。 片刻后,他把手中的药倒出来抹在指腹。 倾身给我摸在疼痛处。 「你会女真语?」 我没否认,「听说要嫁到这里,我提前做了很多准备,其中包括学了这里的语言。」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这还是达晖第一次跟我聊除了房事之外的东西。 我坐直身子,「还带了各种谷类的种籽,以及一些书籍。」 达晖动作一顿,眼睛亮了起来。 「你说带了什么?」 「种籽,我听说以前你们一直在游牧,是近几年才选择在一个地方定居。所以猜测或许会用得上这些东西,就提前购置了一些……」 没想到达晖连觉都不睡了,「东西放在哪儿,快带我去看!」 6 我也没想到,自己随意准备的东西,居然当真起了大作用。 正如我猜测的那样。 女真族过去游牧为主,日常是以囤积打猎到的肉食为生。 达晖上任后带领族人开疆拓土,逐渐扩大领域,也告别了过去居无定所的生活。 但是打仗狩猎他们在行,播种纺织却是一窍不通。 所需的种籽也都是在边境地区高价采购的,但又苦于不会播种。 随意洒在地里,收成并不理想。 14 岁以前我都随母亲住在山野间,对这些并不陌生。 加上我采购了一些农耕书籍,讲解也都颇为详尽。 整个晚上,达晖就像个好学生一样听我跟他介绍各种农作物的生长时间和耕种技巧。 直到天际泛白,我困得不知道打了几个哈欠他才将我放回了床上。 「你真是我的宝藏。」 临走前他啄了啄我的唇,顺带掖好我的被子大步走了出去。 那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之后再出去,我明显感到族人对我态度的变化。 就连最初在帐子外,劝达晖把我送回去的两位下属,对我的态度都毕恭毕敬。 这日竟然问我,「夫人,育苗是将种籽泡在水里多久,这样的长度能分束种进地里了吗?」 我也没想到,自己在乡下长大的经历,居然一跃让我变成了最受尊重的人。 如今除了侍奉达晖,我又多了一项工作。 每日去田里「巡视」,为干活儿的男人们提供技术指导。 达晖怕我劳累,每天只准我进地里半晌。 但我却乐此不疲。 慢慢地,大家对我的称谓也从「那个宋女」变成了「族长夫人」。 当得知我会女真语时,一些妇人也会主动抱着孩子找我聊天。 然而族人越接受我,有人心里就越是紧张。 这天,哈努雅直接来到了我的帐子内。 开口便说,「我已经决定嫁给达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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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下被人玩弄的天之骄子 用温情攻略他心,把他彻底沦为我最忠诚的狗。 直到我玩腻他后出国,他才知我的爱只是一场无聊时的赌约。 多年后,我对付家族仇人。 却发现,仇人竟是他。 他笑着喝下我加了料的酒,优雅的靠在酒店房门前。 “猜猜看,在药效发作前你能跑掉吗?” 1 家族被突如其来的对手盯上,本该到手的单子被截胡。 为了对付对方,我决定以身作局,诱对方进入桃色陷阱。 听说那人喜欢清纯温柔挂。 我翻出多年前的首饰,瞥见那枚已染上灰尘的玉佩。 思绪一下被拉回三年前。 昏暗的酒吧内,被A大誉为天之骄子的宋简此刻如任人摆布的玩偶。 “我记得三个月前,这货讽刺过你,是靠家族投资进的实验室,托他后腿?”好友一脸嘲讽。“听说他妈病重,他不得已来这陪酒,要不要我再叫几个人羞辱他。” 富婆们强制抬起他那修长的脖颈,将一杯杯酒灌入。 酒液打湿他的衣裳,将他身形勾勒,我看得心中荡漾。 “要不要赌一把。”我笑着看向好友。“我想到一个新玩法。” 富婆的手往他衣服里伸,他本能的想躲,却被几个人强行按住。 他泪眼中皆是隐忍,似是风中破碎的花朵。 我一把握住那富婆继续伸的手。 “他归我。” 富婆不屑的甩开我手。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男人!”她话一出身边人便立马拉住她,靠在她耳畔告知我身份。 “原来是齐大小姐,你随便用,我们这就滚。” 他偏过头,不敢与我对视。 我取下身上的披肩挡住他被打湿的身子,拉着他走出酒吧。 “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他红着脸怯弱的低头,昔日的清傲瞬间荡然全无。“我求你,别管我。” “如果你不上车,明天全校都会知道,你在这当男模的事。” 他乖乖低头上车,如同任人控制的傀儡。 “卡里有二十万,拿去给你妈交学费。”我将卡塞到他手里。 他沉默不言,握着二十万的手却不住的抖,泪水打湿那张银行卡。 直到我将他送回家,他才发出如细蚊般的声音。 “谢谢,钱我以后一定会还你。” 在他走后,好友敲开我的车窗。 “他拿了钱可不会听话了,我赌你拿不下他。” “给了他妈医疗费又如何,他还有个好赌的爸,没钱上学的妹妹呢。”我笑着看向那即将被我玩弄于鼓掌的背影。 2 在我一步步的攻心计下,他逐渐彻底沦陷。 由从前对我不屑的清高冷傲,变成我一个眼神,便能为我赴汤蹈火的忠犬。 我让他认清了拖累他的家庭,在他眼中我如同拯救他淤泥般人生的神。 无论是学校还是家族企业中,我都需要树立一个善良美好的正面形象。 很多脏事,我便逐渐让他去做。 他也不负我所望,在学校为我争取下所有我想要的奖项,得罪了不少同学。 在企业中,他帮我处理我不能正面翻脸的人。 那时候, 人人都说我养了一只会咬死人的狗。 直到,我让他帮忙劝退父亲的私生子,却收到小三差点掐死私生子的消息。 医院说小三有严重精神病,可能是被人PUA,才会做出这种行为。 我想起他最近辅修了心理学,顿时汗毛直立。 我让好友调查他最近所作所为,一桩桩事,令我平生第一次感到可怕。 “之前跟你公司作对的对手,皆因为重要数据丢失而濒临破产。”好友吓得牙哆嗦。“你让那小子警告下,他直接把人公司往死里折腾。” “我找他谈谈。”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好友下意识的抱紧自己。“每次跟你见我面,我觉得那小子的眼神都想杀了我。” 3 次日,我约他到家中面谈。 他早早在楼下等,我下楼时,他正坐在狗笼旁,一动不动的看着里面的狗。 “为何盯着我宠物看?” “很嫉妒它能时刻陪着你。” 他看我的眼神灼热而疯狂,让我不由得偏开头。 “我爸私生子进医院的事我知道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激动的握住我手。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处理干净的。” “处理干净?”我从他阴郁疯狂的眼神中读懂这次的意思。“杀人是犯法的。” “自杀不犯法。”他抬了抬金丝眼镜,唇角扬起笑意。“碍你眼的人都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我呼吸一滞,负在身后的手不住的颤抖。 “这事我自己处理,你先走吧,最近这几天好好休息,不用有任何动作。”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你怕我?”他眼神似受伤般看着我。“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会。”我温柔的摸着他的脸颊。“你是我身边最忠心得力的人,我绝不会抛弃你的。” 他乖乖点头,念念不舍的在管家带领下离开。 我强迫自己看他干的所有事,终于明白自己唤醒了一个强大的神经病。 次日,我出国远走高飞。 临行前,委托助理告诉他,我对他的好不过是因为一场赌约,如今给他五百万当做安慰费,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好。 4 “事情办妥了。” 助理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唤醒。 她将一张房卡放到我的梳妆台前。 “晚上八点,我们的人会将醉酒的他带入房间。” “大小姐,真的要这么做?毁了对手您的名声也毁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笑着戴上了耳钉。 “阳谋比不过人家,只能用点下九流的办法了。” 漆黑的酒店房间里格外寂静。 我关上门,试着开灯,却发现按键失灵。 啪,沙发旁的台灯亮起。 昏暗的光影勾勒出沙发上人高大的身影。 “等很久了吧。”我眼神扫过茶几上那被提前下药的酒。 “嗯,五年了。” 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我无比熟悉。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房间内的备用灯按钮。 一瞬间,房间灯火通明。 如今的他依旧斯文俊秀,只是当年的怯弱青涩被成熟和深不可测的气质取代。 他幽深的眸子无比平静,却让人心如擂鼓,似下一秒便会被他吞噬。 “门就在那,你走,生意就谈不成了。”他笑着示意我坐下。 我吓得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决定以利益优先。 “我当年好歹帮过你,你创业的资金说不定还是我那五百万,这单生意让给我,我分你两成利润。” “大小姐曾教我,万事皆有价格。” “你要多少钱。”我心微松,谈钱就有机会。 “我不要钱,我要你。”他眼中是势在必得的笑。 “你在羞辱我?”我握紧包想走。 他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别喝!” 在我的阻拦声下,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将酒一饮而尽。 “这么慌张?”他摇晃着酒杯。 “没什么,不想跟你喝酒而已。”我强做镇定站起身来想走。 他却缓步走到门前,挡住我的去路。 “猜猜看,在我药效发作前你能跑掉吗?”他单手扯开领带,露出清晰分明的锁骨。 “让开。” 我想推开他却被单手按在墙上,气氛变得格外暧昧。 “差点忘了,大小姐不喜欢猜,喜欢赌。”他修长的手指从我的脸颊滑落到脖颈。 他的喉结微动,压抑着内心最疯狂的欲望。 “大小姐,药效好像发作了。” |
穿书救赎男二后,他对我展开热烈追求。 结婚五年后的某一天。 我发现,原著里那个手段狠辣的男二回来了。 他看我的眼神冷漠又嘲讽,挑眉笑起来: “这不是那谁的舔狗吗,怎么,现在改爬我的床了?” 1 穿成甜文里的炮灰女配,系统让我给男女主使绊子。 我偏不。 并且找到尚且年轻的男二,努力把他养得根正苗红,以防他长大后黑化。 还要每天给他洗脑:“看到那俩人了吗,他俩是一对哦,我们绝对不可以拆CP的!” 于是宁郁听话地没去拆CP。 反而开始热烈地追求我。 一直到现在,我跟宁郁已经结婚五年了。 五年里他处处让着我,对我细心又体贴。 所以听到宁郁出车祸的消息后,我当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去了医院。 病房里,宁郁穿着蓝白格子病服,却不显病气,周身的气势倒是更加凌厉了。 我进去放下煲好的汤,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 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稍稍停顿,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于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地问: “现在好些了吗,哪里不舒服?” 宁郁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微微挑眉看向我,像是在思索什么。 过了几秒,他终于开口: “顾映梨?” 我心下疑惑,但还是拿出我煲好的汤,一边应他,一边舀出一勺汤递到他嘴边: “嗯嗯,尝尝这汤好不好喝?我特意给你煲的。” 他没张口。 我们就这样互相坐着,诡异地僵持了半天。 宁郁似乎是终于恍然大悟,没去管那勺汤,反而是盯着我,忽然吊儿郎当地笑起来。 “这不是那谁的舔狗吗,怎么,现在改爬我的床了?” “不去找萧清,来我这干什么?” “铛——” 手里拿着的碗掉到了地上,汤洒了一地。 我站起来,缓缓眨了眨眼。 萧清。 是这本甜文的男主。 我抬头,朝宁郁看过去。 他微挑着眉,勾着吊儿郎当的笑。 不对。 这不是宁郁。 这根本不是我从小养大的宁郁,他应该是沉稳可靠又温柔的人。 宁郁绝不会露出这种表情。 电光火石间,我想起来原著的描写。 在原著里,宁郁作为男二,长大后彻底黑化,是最大的反派。 他玩世不恭,手段狠辣,唯独会对女主留有一丝温情。 而我在原著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作为无脑拜金女配,爱慕萧清,一心想上位,更是没少给女主下绊子。 这自然没什么好下场,最后被黑化的宁郁给折磨逼疯。 而现在,陪伴我五年的爱人,没有了我们在一起时的记忆,只是疏离又讥讽地看着我。 我表情渐渐冷下来。 现在也没必要呆在这里了,拎起包,我就打算离开。 停了一下,看着属于原著的宁郁,我弯眼笑了笑,抱着纯粹恶心他一下的心思,开口: “可不是嘛宁总,毕竟没有您的同意,我也爬不到你的床上呀。” 2 说完之后,随即转身,走到门口打开门时,我听到了身后杯子被砸在墙上的声音。 我没回头,刚出病房门,就看到宁郁的助理守在门外,一副遇到世界末日般的样子。 他颤颤巍巍地开口:“夫人……宁总他怎么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你可以进去看看。” 张助理听话地进去了,并且看到房间一地的玻璃渣子后,发出尖锐爆鸣声: “宁总你?!你刚刚对夫人发脾气了?!” 病房里,宁郁看着跟了自己很多年的助理,有些不耐烦地回: “咋咋呼呼地做什么,不过是图个新鲜,我又不是离了她过不了?” 张助理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不是……您,您在说气话吧?我现在把夫人请回来,您跟她道个歉,一切还能挽回——” 宁郁几乎是气笑了,直接打断他的话: “道歉?” “她什么身份要我给她道歉?” 张助理:“您不知道她什么身份吗!” 宁郁不在意道:“难不成还能是我祖宗?” 张助理终于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张助理疑惑。 张助理沉思。 张助理震惊。 他最后如临大敌般地开口:“宁总您……失忆了?” “您忘了吗,您和顾小姐已经结婚了啊,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宁郁明显不信,哼笑了一声: “我?跟她?结婚?怎么,你也被她收买了,合起伙来骗我?” 张助理急得在房间转了两圈:“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一拍手: “哦!我想起来了!枕头底下!” 宁郁:“?” 张助理微笑:“您再看看您枕头底下有什么呢。” 宁郁沉默地拿起枕头——并喜获鲜红的结婚证两枚。 张助理看到结婚证,犹如看到了定心丸。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没去管还处在震惊中的宁郁,只是安抚性地拍拍老板的肩: “好了总裁,失忆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叫医生给您脑部做检查。” “您还是先思考怎么跟夫人赔罪吧。” 3 赔罪是不可能的。 一连几天,宁郁都没再联系过我。 直到一周后,宁郁出院了。 因为他只是受了点轻伤,医生说出院静养就可以。 我接到宁郁即将出院的消息时,正在家里吃饭。 家里做饭的阿姨满眼心疼,给我做了一桌子菜: “夫人您这几天瘦了好多,是在担心先生的身体吗?” 我这几天确实胃口不太好,最后每道菜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又在客厅无聊地看了会电视,站起身打算上楼回房间。 玄关忽然传来开门声。 刘姨惊喜的声音响起:“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夫人每天都在担心你呢。” 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朝宁郁看过去。 宁郁却看都没看,仿佛当我这个人不存在。 他只是吩咐刘姨备饭。 刘姨没注意到我们之间气氛的怪异,应了一声,就去厨房把我吃剩的那些饭又加热了一遍。 于是一道道菜搬上桌时,宁郁就看到—— 缺了几勺的鸡蛋羹。 没有肉的青椒炒肉。 加了超多辣椒的麻婆豆腐。 还有只剩半杯的牛奶。 宁大总裁简直气笑了。 宁郁坐在餐桌上,单手拄着下巴,随意扫了这些菜一眼。 最后唇角微微勾起,问刘姨: “家里是没钱了吗,只能吃剩饭?” 刘姨端碗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 随后有些迷茫和疑惑地看向宁郁,像是不理解他突如其来的责怪。 “可是先生,”刘姨擦擦手,真诚地反问,“不是您说的,您就喜欢吃夫人剩下的饭吗?” 宁郁:“?” 而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了卧室里。 没一会,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我抬眼看去,宁郁不着调地斜倚在门框上,冲我扬扬下巴: “这是我的房间,你今晚搬到别的屋去睡,听到没有。” 我从白天开始就一直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的,现在也没有力气跟他吵,只是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宁郁皱着眉,似乎是不满意我这个反应。 他又变本加厉地开口:“去最东边的房间,离我远点。” 我这次没再理他的无理取闹,只是收拾完东西,径直从他面前离开了。 好在其他的几间房间都一直打扫的,所以也算干净,就是比不上主卧的床大。 我只觉得头晕得厉害,快速洗了澡,就上床准备睡觉。 睡到半夜,我就发起了高烧。 头一直隐隐作痛,我感觉浑身发冷,茫然睁开眼,忽然发现床边站着个人影。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很轻易地认出那是宁郁。 恍惚间,还以为那个爱我的宁郁回来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伸出胳膊。 而我自然看不到我现在是什么样子,眼尾被烧得通红,眸光潋滟,睡裙向下滑落。 面前的人停了一瞬,终于俯身。 我撒娇般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嗓音夹杂着委屈: “阿轻……我的头好疼。” 面前的人一顿,忽然直起身挣脱开我。 宁郁伸手强硬地将我的下巴掰过来,带着薄茧的手指重重擦过我的眼尾。 他虽然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语气讥讽: “在叫谁?阿清?都烧成这样了,还想着你的萧清呢?” 暧昧的氛围消散,他凑近我,呼吸拂过我脸颊。 “我带你去找他怎么样啊?你现在这幅样子,他应该会很喜欢呢。” 我终于清醒了一些。 回过神来的一瞬间,我几乎气得头晕眼花。 偏头避开他的手,我翻身背对着他,将被子拉高,只给他丢下一句: “滚出去。” 宁郁气极反笑:“行啊,你就烧着吧,等着你的阿清来照顾你。” 门一开一关,房间又恢复了死寂。 我闭着眼,眼泪流到枕头上也没管,只是强迫自己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惜一直睡不安稳,一直觉得有什么微凉的东西贴在我的额头上。 到最后,头终于没那么疼了, 我感觉床边有一块凹陷下去。 似乎有人非常别扭生疏地,将我揽到怀里,又轻轻擦过我的眼尾。 我因为高烧,正觉得浑身发冷,现在感受到热源,当即熟练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过去。 那个身影僵住,好久没再动。 我却已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刚微微一动,揽着我腰的手就自动收紧。 身前抱着我的人也醒了。 宁郁眼睛还没睁开,就已经习惯性地嘴唇碰上我的额头。 动作一出,我们两个人都僵住了。 等我回过神来,宁郁已经迅速放开了我,不可置信地坐起身。 他眉头皱得死紧,似乎是无法理解自己这个下意识的行为。 他眼神落到我身上,张口想说什么。 我不想再听他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开口打断了他: “醒了?那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宁郁脸上的表情重新冷下来,几乎咬牙切齿: “行。” 4 之后的几天,我都没再见过宁郁。 平时我们工作的地方也不一样,他有他的公司要打理,而我还要继承我爸的家业。 直到某天晚上,我还在加班时,接到了张助理的电话。 张助理似乎很着急:“夫人,宁总之前说去酒吧,但我现在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可以去找一下他吗。” 我应了声,挂断电话,换好衣服,开车赶到酒吧。 成功问到宁郁所在的包厢号后,我走到包厢门前。 门没关紧,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包厢里坐着几个衣着大胆的女生,时不时地向宁郁那边看,偏偏没一个人敢上前。 一个打趣的声音传来:“宁总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了?不陪你老婆啦?” 宁郁手里漫不经心地握着酒杯,闻言轻飘飘地瞥他一眼:“早腻了。” 有人注意到宁郁的手指:“那你还这么宝贝你那戒指?” 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的手上。 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安安静静地套着一个银色素戒。 宁郁不记得也不知道这素戒怎么来的,满不在意地摘下来,随手扔到了地上: “一个破戒指有什么好稀罕的。” 戒指慢慢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消失不见。 众人开始起哄:“行!那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宁郁手上的戒指消失,一个女生终于壮起胆子来。 她端着酒瓶,上前给他倒满酒,拈起酒杯缓缓送到宁郁嘴边: “宁总我喂你?” 于是我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 身段姣好的女生坐在宁郁的身边,手里端着酒杯,几乎要贴上去。 而宁郁的无名指,空空如也。 我很冷静地扫视全场。 包厢忽然全都安静下来,东倒西歪的一群人,默默坐正了。 不知是谁先开的口。 “嫂…嫂子好。” 于是包厢里的几个人都正襟危坐,异口同声地喊: “嫂子好!” 我踩着细高跟慢慢走过去。 音乐也停了,包厢针落可闻。 我在宁郁身前站定,朝他们弯眼一笑: “以后不用叫嫂子了。” 宁郁惯有的笑容不见,神色冷下来,直直地看向我: “顾映梨,你什么意思?” 我冷静地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到他面前。 垂下眼,我没去看他,只是温声道: “没什么意思,戒指还你。” 我在这个过于安静的包厢里,宣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宁郁,离婚吧,我们好聚好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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