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人文] 有哪些让你读完感觉乳腺通畅的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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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哪些让你读完感觉乳腺通畅的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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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需要一些不掺杂任何杂质，不让中间商赚差价的爽文！！！

入职半年，我被通知考核没过，不能转正。
HR 和领导一起 PUA 我，说我没达到要求，却在我离职当天还给安排任务。
经人提点才知道，我是被白薅了试用期。
和我有相同遭遇的人有很多，公司的人招了一批又一批，能留下来的却极少。
我们联合起来，找领导和 HR 理论，他们极其嚣张：「公司就这样，有本事你去告啊！」
如他们所愿，在公司 IPO 的关键时刻，我们真去告了。
领导却求我们放公司一条生路。
1
刚出差回来，就被 HR 告知，我没有通过试用期考核，不能转正，需要在本周离职。
HR 的话像一盆冰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我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我工作认真努力，同事、客户都经常夸我。
之前提交的转正申请，经理还信誓旦旦说肯定没有问题。
结果等到最后，却告诉我试用期没有通过！
「为什么没有通过？考核标准是什么？」
我还是极快地冷静下来，问了 HR 缘由。
「入职以来工作积极性不够，另外，你的处事风格与本公司不符。」
积极性不够？可布置给我的任务，我都提前完成，还经常主动帮同事做报表写文案。
我不知道到底要有多积极才能配得上她所说的积极性。
她说的另外一点，处事风格与公司不符，更是一句主观的废话。
「那么，这个考核评价，是我们部门经理给的吗？」
HR 没想到我还要问这么多，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头：
「这是你所有领导一致给出的意见，出去反省一下这半年你在工作上有没有尽力吧！」
她作势让我出去，我出门时，她还特意叮嘱我：
「你没通过试用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不要跟其他人说了，这两天你把该交接的交接完，明天来我这里领离职证明。」
从 HR 办公室出来，走到自己位置上。
部门经理杨璟见我过来，如往常一样，给我安排工作，让我把一个文案写完。
HR 让我本周就走人，现在是周四下午，经理给安排的工作一天时间是完成不了的。
我忍不住开口问她：
「杨经理，HR 说我试用期未通过，请问是您给的考核结果吗？」
「这个啊，是所有领导一起给出的评价，你离转正确实有点距离，所以……」
我点点头：「好的。」
「我给你的任务，你还是要帮我做完的，今晚你加个班，明天早上交给我，这个急着要，你别耽搁。」
即便明天就要走人，她还是不忘给我安排任务。
再过两天，我入职南新就满半年，他们还真想榨干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但我没有拒绝，转头在手机上联系了其他离职的同事。
2
我今年六月份大学毕业进入的南新这家公司。
面试时，HR 向我们描绘了公司的广阔前景，以及公司良好的员工培训晋升机制。
我毫不犹豫地接了 offer 拒了其他公司。
入职时才知道，公司的试用期是六个月，工资打八折，社保先不缴纳等转正后补齐，我提出了异议，HR 的解释是：
「这是公司的政策，所有员工都这样，尤其是你们应届毕业生，公司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培养你们。你不信去外面打听打听，哪家大公司试用期不是六个月？」
「不过呢，如果非常优秀的话，都可以提前转正的。」
「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HR 继续蛊惑我，我被她说动了。
之前在别的公司实习也得到老员工的一致好评，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提前转正的。
就这样，我办理了入职，成了市场部的一员。
除了前三天是了解熟悉公司的产品以及工作流程，从第四天起，我就开始接领导布置的任务。
整个六七月，市场部一下子进了很多新人，总共有二十来个，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
南新的产品有着明显的季节性，夏秋两季是旺季，这半年的业务量占了公司总业务量的 80%。
我们作为市场部的员工，除了每天写文案做报表，最重要的一项工作是要出去做推广。
全国各地时不时有行业的各种展会，老板很看重，从不会错过，南新在这块非常财大气粗。
夏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温，我们奔波在一个个展会上。
每次展会，南新的展台必定是位置最好、装扮最别出心裁的。
展台的设计、布置，都是我们的心血，很多时候我都还要充当苦力亲自动手，一个展台搭下来，累得汗流浃背全身酸疼，我们也只能苦中作乐，互相打气。
展台搭完之后，我们还要充当售前的角色，接待客户，向他们推荐我们的产品，记录意向客户。
往往一个展会刚忙完，第二个又要开始了。
我们出差，只有可怜的一天几十块的饭补，只能住最便宜的旅馆。
我提出的转正一直得不到回应，领导总是说你再努努力。
好几次想放弃，支撑我一直走下来的，就是领导和 HR 描绘的公司前景，以及客户和同事们的夸赞鼓励。
3
本以为忙过这半年，终于可以歇一口气了。
但从十一月开始，身边熟悉的同事一个个毫无征兆地离开。
我也问过领导，她严厉地斥责我，说这是公司机密，员工之间不能相互打探消息，否则立即开除！
说完又吐槽了一句：「他们几个都拈轻怕重，公司是留不住他们的。」
我也以为他们是觉得太累，另谋高就了。
可当今天 HR 对我冰冷地说出我没通过试用期的时候，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他们一定是和我一样被迫离开。
他们的离职时间，大都集中在十一月底和十二月。
回想起最近一两个月，不仅我们市场部门，前两个月对接的销售以及生产部的同事，都联系不上了。
一个不好的想法从我心中冒出来，为了确认这个想法，我找其他部门一个员工聊了聊。
她为人不错，在得知我试用期没通过时，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社会险恶，以后找工作要小心谨慎一点吧，我过完年也不待了。」
她告诉我，公司员工总人数一般不超过三百个，但一年的离职人数却高达五百！
公司每天都有人入职和离职，大部分人在职时间都没超过半年，这说明了什么？
我们都被白薅了试用期！
试用期的工资打八折还不交社保，我们都是应届生，工资本来就不高，公司以极其低廉的成本用了我们将近六个月。
用完我们之后，还要批评打压，这对于初入职场的应届生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严重伤害了我们的自信心和积极性。
我将相熟的几位离职同事都拉到群里，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们说了一下，大家看完我所说的才回过神来，都愤怒不已：
【气死我了，离职的时候领导把我贬得一无是处，让我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说句实话，离开大半个月，我都没敢投简历。】
【我也是，我用了那么多心思写的文案，被她说成是狗屎。】
【HR 让我自己签那个离职申请，我本来不想签，HR 说不签的话，我以后的职业生涯会受影响。】
【说起来，咱们差不多时间入职的这一批，都被赶走了吧？】
我们部门，自我入职以来，除了六七月份大量招了二十几个外，后来又断断续续进来了一些新人，有一小部分没干满三个月就走了，剩下的都是将近六个月才离职。
【你们市场部的新人都要走光了吗？我们生产部也是，真是恶心人，魔都四十度的高温天，不开空调让我们日夜赶工，现在不忙了就把我们都赶走！】
【卸磨杀驴！】
【南新现在要严格控制人数，除了研发和设计，其他部门的人都是用完就弃，他们想财务报表做得好看点，岳铭一心想着马上上市的。】
【他想控制成本，就该哄骗我们应届毕业生吗？利用完我们，再像垃圾一样丢掉？】
【现在十二月，招聘也到了淡季，大部分公司都要年后才招人，咱们这还剩两个多月的空窗期怎么熬过去？】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宋秋，明天你别那么爽快就走人，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容易得逞！】
这些离职同事，离职时都遭到领导和 HR 的威胁，未得到公司一分钱的赔偿。
明天就是我离职的日子，我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被他们拿捏。
4
第二天一到公司，杨璟问我要文案，我惊讶道：
「什么文案？你没说啊。」
她每次都是口头给我布置任务，我做完再邮件发给她。
这一次也是如此，但是我不想再当工具人了，所以鸽了她。
听到我的话，杨璟的脸色变了：
「昨天不是说了让你昨晚加班给我的？你忘记了？」
「有吗？我没收到邮件？」
「我没发邮件，算了，你现在快点补一下，应该还来得及。」
我坐在一旁没理会，她见我不出声，连声催我：
「宋秋，你怎么回事？跟你说话呢！」
「你的文案写得好，赶紧凑一篇出来！你快点！」
「杨经理，抱歉，你也说了，我不配留在公司，想必我写的内容也是不合格的。」
「HR 那边通知我今天离职，你的任务我今天是完不成了。」
见自己的要求被拒绝，杨璟冷笑道：
「让你干活是给你机会，锻炼你，没想到你还推三阻四！」
「就你这表现能转正才怪！看着吧，你以后不管去哪个公司，都不会有人要！」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做她安排的任务，就得到她这么恶劣的训斥和诋毁。
公司的办公场所是开放式的，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
「我表现怎么样，大家不是瞎子，有目共睹，倒也不必如此诋毁我！」
「你以为你要离职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以后背调的时候，别来求我！」
背调，这是前公司拿捏离职员工的最有效的手段之一，但我现在看得明白，以杨璟这人品，即便我什么都依着她，她也不会给我好评价的。
「随便！你为谁说过好话了？」
反正已经撕破脸了，索性就撕到底。
杨璟没想过我会这么不给她面子，脸气得通红：
「好好好，翅膀硬了，希望你以后不后悔！」
HR 拿着离职申请过来，让我签掉，我表示拒绝：
「离职是因为你们要开掉我，并不是我主动走，所以这份离职申请，我不能签。」
「另外，你这是非法解除劳动关系，需要对我进行赔偿。」
HR 见我不签，讥笑道：
「我让你签离职申请是给你脸，没想到你这么不知好歹，非要让全世界知道你第一份工作连试用期都没过吗？」
「干活不及格，还想要赔偿？」
我缓缓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
「那么请告诉我，有几个人能通过南新的试用期？一个人没过是员工的问题，一群人都没过，难道不是公司的问题？」
「一个非专业岗位要求六个月试用期，用完就弃，你们就是这样利用员工的？」
「试用期不合格，开掉你合情合理！」
HR 说得理直气壮。
「我不合格？依据是什么？拿出证据来？要么咱们一起去劳动部门评评理？」
HR 冷笑道：「你去啊，你尽管去，你看我怕不怕？！」
说完，她大叫保安想将我赶出去，连离职证明都不愿意给我开了。
在保安来到之前，我打了报警电话和劳动部门电话，并把这一消息发到我拉的群里，群里几个前同事——李坚、陈燕、徐磊他们，早已等候在公司一旁的绿地。
5
保安到来的时候，前同事也杀到公司门口，两个大男人要强行将我抬出公司，李坚举着手机将里面的一切都录了下来。
「李坚，你们来干什么？都离职还回来凑什么热闹？」
「都给我滚！」
杨璟一眼看到外面举着手机的李坚，大声斥责他。
「杨经理，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
李坚并没有被吓到，慢条斯理地调侃她。
「这南新公司这么霸道，门外都不让人待？我脚下这块地不是你们南新的吧？」
保安走出来，要李坚将手机录的视频删除，李坚当然不肯。保安就过来抢夺手机，李坚跑开，还一边大声呼喊：
「抢劫啊！你们南新的管理层都是强盗吗？你们有什么资格抢我手机？」
李坚的嗓门很大，这么扯着嗓子一喊，周围公司的员工都围过来看热闹，甚至有很多人掏出相机，记录下两个高壮的保安抢夺手机的画面。
而警察也刚好出现，叫停了正在追逐的几人，一见警察来了，李坚高声呼救，将事情原委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警察。
杨璟走出来，污蔑李坚是来盗取公司机密的，李坚冷笑道：
「我自始至终都没进你们公司，我怎么盗取机密？你污蔑我的事，大家做个证！」
「你们南新真厉害，又是污蔑又是抢夺手机，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大上海，你们南新能一手遮天呢！」
劳动局的人刚好也到了，我走了出来，向警察和劳动局工作人员陈述了南新试用期不交社保的恶劣行径。
HR 则坚称是因为我们没有达到转正要求，所以才不予留用。
「那说说你们的转正要求是什么？让大伙也见识见识。」
「今年六月以来，市场部生产部两个部门新人一共进了至少五十几个，有一个转正的吗？」
「没有，一个都没有！」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我们在南新也是干了差不多半年，都被告知试用期不合格！」
几位前同事一起围过来。
据说老板岳铭曾说过，这两个部门只需要保留最核心的几名员工就行，其他都是用了就弃。
HR 被我们怼得哑口无言。
6
在警察和劳动局的调解下，HR 给了我解除劳动关系证明书和离职证明。
裁员补偿需要仲裁解决，社保问题要先去提供举报材料。
鉴于他们人多势众又蛮横无理，警察建议我们先回家，不要硬来。
回家后，李坚当天晚上就将两个保安一起驱赶我的视频发到网上，很快就有在现场的网友出来作证，表示是真的：
【千真万确，当天我在现场，这家公司在我们园区。】
【这还是一家高新公司呢，估计是打着高新的名头骗补贴的，建议有关部门好好查查。】
【先是暴力驱赶小姑娘，接着又去抢录下这个片段的手机，还真恶心！】
有数位网友发出当天的事，甚至还有不少人发了保安抢夺李坚手机的视频，这些视频在网络上遭到众多网友的转发。
网上议论纷纷，都在打听这是什么公司，好避雷。
很快公司信息就被扒了出来，越来越多被南新坑过的人开始在网上发声，痛斥南新坑害应届生的行为。
南新最近在拉一笔融资，网络舆论对老板以及公司的压力很大。
杨璟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出一个澄清说明，我嗤笑道：
「你这是不让我做人？这么多人都在帮我，你却让我出个澄清说明，想要我背刺所有支持我的人？」
「抱歉，这种猪狗不如的事，你们会做，我不会！」
「只要你愿意澄清，公司会立马为你补缴社保，并愿意赔偿你两个月离职补偿。」
「没有什么好澄清的，他们录的也是事实！至于补缴社保和离职补偿，这本就是你们应该付的，你们不主动给，我一定会通过法律手段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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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的时候，小村年轻漂亮的支教女教师失联了。
她是孤儿，又是个寡妇，已经没有亲人了。
只有我们为她而来。
没想到一去，就在玉米地里找到了她浓妆艳抹的尸体。
在村里，她的风评极差。
据说她疯狂相亲，玩弄淳朴的小村男人。
她死后，小村人纷纷冲过来拍「艳尸」，说要上热门。
村部怕这种疯癫的情况吓到我们。
我微微一笑：「没事，我比他们更疯。」
1.
单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哪怕只看一具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尸体，我也这么说。
只不过她的死状未免有些惊悚。
一具尸体，浓妆艳抹，脸色却青紫，还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上身穿着破破烂烂的紫色毛衣，掀到肚子上，大红色的蕾丝内衣被扯到肚皮上。
下身裤子已经不知去向。
倒是套了一条也是大红色的透视丁字裤。
这身搭配虽然诡异，但单蕊是个正儿八经的希望学校的校长兼老师。
六年前，她向我爸的教育慈善基金申请了款项，建立了凤头村希望学校。
由此，在凤头村扎根六年，但到死她也才三十二岁。
她前年丧夫，又是个孤儿，已经没有亲人了。
只有我和江凝，为她而来。
因为基金会年底做财务报表的时候，少了凤头村，追究之下，才发现她失联了。
基金经理思来想去，还是向作为基金创始人的我爸汇报了这个情况。
「单老师的情况，怕出事了也不知道。」
根据单蕊交的资料，凤头村地理环境比较闭塞，教育也落后。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语气里透露了担忧。
于是我爸让我和江凝以慰问的名义跑一趟，看看情况。
我和江凝在这边转了三天，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本来考虑到快过年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没想到车子刚出了村口就被路上撒的钉子扎爆了胎。
这才让我们看到了她。
我若有所思，蹲下来看着单蕊。
「有人想把我们留下来，对吗？」
她不可能回答我了。
只有那张五彩斑驳的脸上，诡异的苦笑。
2.
警察还没来，倒是村主任李旺财先带着两个小干部赶来了。
一看到地上的尸体，三个人都后退了好几步。
「真的是单老师……」
李旺财直拍大腿：「哎，都怪我，虽然她丧夫之后有些颓废，脾气也差，我们村部也应该多关心她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看我的脸色。
因为我们来了这三天，他尽力敷衍，就差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单蕊一定没事，回头让她亲自去给我爸拜年。
没想到我们临走，她的尸体突然冒了出来。
能理解他的惊慌，但他现在叨叨这些，真的很烦。
我蹲下来按压了一下尸斑，再掰开尸体的眼睛看了看。
李旺财有点不适，后退了一点。
我：「尸斑按压还会变浅，眼球虽然浑浊了，但还能透视瞳孔。这说明，她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
李旺财愣了愣：「薛小姐学过法医？」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站了起来。
「我和江凝在凤头村转了三天，可是她就在这段时间内死了。」
李旺财又后退了一步。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很恼火，你呢？」
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幸而他也不用回答。
因为一群村民听到消息赶来了。
他连忙要脱下衣服给尸体盖上，被我阻止了。
「不要破坏现场。」
3.
「艳尸啊！这下高低得上个热门！」
「我拍到了特写，你们看她还在笑！哈哈，不会是爽死的吧！」
李旺财连忙带着人去拦。
「别拍了！走！！都走！」
但哪里拦得住？
来了十几个村民，挡住东边挡不住西边。
江凝干脆脱下外套跪下来尽量在不碰到尸体的情况下遮住她。
「都别拍了！」
他们只是笑，从各个角落涌过来。
眨眼的功夫就把现场踩踏得一塌糊涂。
我直接在人群中挑了一个块头最大的，冲过去把他的手机抢下来。
他说：「你干嘛……」
下一秒我就拽着他拖出去好几米，然后狠狠抡到地上。
好了，现场安静了。
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把他的手机摔了个稀巴烂。
「都砸了。」我看向人群。
李旺财震惊地看着我，又看了看被我踩在底下的大汉。
「删，删了就行了吧？快，都删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砸了，我都赔。」
李旺财还想顽抗一下：「薛小姐……」
我不耐烦了：「砸！要不我亲自动手！也不要想跑，我会追到你们家去！」
江凝走过去，伸出手：「来来来，手机交一下。」
这一口气收了十几部手机。
他们不敢不给，但都在骂我。
有人说：「有钱了不起啊！我给你拍下来把你曝光……」
说完才想起自己手机没了。
李旺财赶紧带着人把他们疏散了。
包括我脚底下那个。
4.
警察终于匆匆赶了过来。
甚至只有一个人，还是年轻警察。
李旺财看到情况不对，他赶紧迎了上去。
「小蒙，你师父呢？！」
蒙警官说：「出警了，两天了也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李旺财跟我解释：很多村子都没信号，人手也不足……
他现在的状态是典型的心虚，想找补。
我不耐烦地把他推开，让他别耽误别人验尸。
好在是这位蒙警官虽然年轻，但技术不弱，很快完成了体表尸检。
死亡时间和我预估的差不多，24小时以内。
尸体无明显血迹。
无开放性伤口。
性侵痕迹不明显。
毛衣是经暴力撕扯损坏，可内衣很完整。
其他淤伤也不明显，而且因为是尸斑扩散期，比较难鉴定。
他说个表情，是有名的「苦笑脸」，属于冻死的人身上会出现的。
但无法断定是冻死的，因为，她没有呈现出冻伤的痕迹。
「所以死亡原因要等解剖以后了。」
「还有，这里应该是抛尸现场而不是案发现场。」
因为现场没有发现她的其他衣物——再癫也不会穿成这样跑到这里来。
可是现场又没有拖拽痕迹，村民们的脚印又踩得乱七八糟的……
现场勘察难度太大。
年轻的小警官犯了难：「我想，不如先带回去解剖。」
李旺财想劝我们先回家去等消息，理由倒是充分。
这边尸检得送到隔壁镇子上，车子一来一回差不多七个小时，出结果时间也长。
最重要的是马上要过年了，我和江凝总不能在凤头村过年吧？
他说得口水都快干了，我就静静地看着他。
一直等他说完了，我转身走开了。
李旺财：「……薛小姐？」
我没理，掏出电话拨了我哥视频。
我哥：「？」
我说：「痕检。」
我哥一脸懵：「啊？」
「我看有人能视频鉴宝，你应该能视频痕检吧？」
我哥脸黑了：「你搞什么名堂……」
这时候年轻的蒙警官伸过来一张惊喜的脸：「薛警官！！！啊！我看到活的薛警官了！！」
我哥：「……」
碍于偶像包袱，他开启了人生第一次视频痕检。
5.
我哥薛苍松毕业之后先干的法医，后来因为局里人手调配的原因，他经常出现场痕检。
所以对于尸体和现场，他都经验丰富。
一个顶俩。
他还真就让蒙警官拿着手机到处看。
李旺财一直站在旁边和两个干部商量着什么。
江凝假装无意在附近溜达了一圈。
回来告诉我：「他们在讨论有没有被性侵，不过都在否认。」
我低头看着她。
江凝道：「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不然的话，不会再有人来这个鬼地方了。」
凤头村的交通真的是硬伤，几乎是被封闭在山里的。
一个如此闭塞的地方，出了奸杀希望学校校长的案子，未免令人毛骨悚然。
基金会之前还和单蕊商量要来捐一条新路，恐怕也无法兑现了。
江凝解释完以后，我大概能理解这边村部，敷衍、游离的态度。
不过我内心依然十分狂躁。
江凝又说：「不过，蒙警官说性侵痕迹不明显，希望是真的。」
这我也认可。
我们当然也不希望她生前遭受虐待侵害，虽然死者不可复生，但意外死亡总好过被人杀害的惊惧无助。
这时候蒙警官的声音很大：「对！对！缩小了！」
我和江凝对视了一眼，连忙赶过去看。
6.
蒙警官指的是，死者的乳头缩小了，这是冻死的体表特征之一。
他缺乏经验，但我哥不缺，他认可蒙警官的大多数结论，不过做了些补充。
首先他肯定死因大概率是冻死，补充说明应该是在水里冻死的。
所以各种痕迹才不明显。
之前判断她性侵痕迹不明显，是因为她下体没有明显的肿伤。
但冰敷是可以消肿的。
作为补充，我哥让蒙警官进行了进一步检查，就找到了性侵的伤痕。
所以死者确实曾遭受性侵……
蒙警官的总结是：死者生前曾遭遇性侵，应该是被人性侵后，放入冷水中活活冻死。
但无明显溺死特征。
除此之外，尸体被人精心打理过。
体表过于干净，凶手肯定进行过清理，甚至她身上的衣服，应该都是死后被人装扮上的。
7.
听到这个结论，我们的脸色都很难看。
或许心思各异，但脸色都难看得一个色儿。
李旺财喃喃道：「这我咋就不懂了？在冰水里冻死？在水里不应该是淹死吗？」
蒙警官说体表尸检就是这样。
李旺财说不可能，他想不出来这种死法。
蒙警官皱眉：「你怎么能怀疑薛警官？他都是有理有据的！」
李旺财没想到会被他喷，倒愣了一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就这么随便检一下，就说她是被人奸杀的，还死得这么奇怪？对单老师，也是不负责任啊！」
我就看着他：「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李旺财咬了咬牙，又说：「还有，哪个凶手吃饱了撑的，还给死者化妆，专门找这样子的衣服来给她穿？有没有可能这衣服是她自己的？」
蒙警官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有一些白色的虫尸。
李旺财正说得起劲，被吓了一跳：「这什么？」
「这是绿光蝇幼虫，我在薛警官的提示下找到的，已经冻死了。」
也就是传说中的——蛆。
看它的形态，应该是生活在某些潮湿温暖的地方，才能在这种季节孵化。
绿光蝇喜欢在尸体上产卵，看幼虫形态能有效判断死亡时间。
很明显，这些蛆的成长周期，和单蕊的死亡时间对不上。
李旺财一脸懵：「所以呢？」
我拿起手机，问我哥：「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我哥说：「根据我的判断，这是第二抛尸现场。第一抛尸现场大概率是个地下墓穴。她应该跟其他尸体有直接接触。」
这是板上钉钉的他杀，而且死后尸体还经过两次转移。
我缓缓回过头，看着李旺财。
他还没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
我哥脸色大变：「滢滢！不要在大过年的时候去挖人家的坟……」

我和全校老师一起穿成了学渣女配。
女配被男女主霸凌，教导主任一把撕碎情书，声如洪钟：「早恋，抽烟，霸凌，还烫头！记大过，统统记大过！」
女配被家人嫌弃，体育老师一脸愤怒：「重男轻女的八婆，受死吧！诸位坐稳，我要开始发疯了！」
女配被同学诬陷抄答案，数学老师单手插兜就上了讲台，边写边讲解：
「这是第二种解法，这种解法更简便，用到了洛必达法则……」
「这是第三种解法……」
当讲完第五种解法的时候，全班安静得仿佛空气都停滞了。
他看着写满的黑板，漫不经心地问：「还要继续吗？」
1
我带着全校老师一起穿到了校园文中的学渣女配徐瑶身上。
此刻，徐瑶正被男主沈逸单手摁在墙上。
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手里捏着徐瑶托女主苏玛丽给他的情书。
两人的距离近得徐瑶一个抬头就会亲到他的脸。
他邪魅一笑，气泡音输出：「喜欢我？」
「呕——」
我听到几个老师在干呕。
「my eyes my eyes！」
徐瑶羞得满脸通红，不住地点头。
沈逸把那封情书拍在她红透了的脸上：「你也配？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
他背后的一群男男女女爆发出一阵哄笑。
是的，作为一个衬托女主苏玛丽的炮灰女配，徐瑶不仅成绩差，长得也不好看。
他抓住她的头发，手上用力到青筋暴起：「就因为你这个丑逼，丽丽吃醋，生我的气了。」
2
体育老师大为震撼：「女主有病吧？她不是和徐瑶是好朋友吗？为啥不告诉徐瑶男主喜欢的是她？自己非要去当这个显眼包递情书，哪来的脸生气？」
我吐槽道：「正常，长嘴的人是当不了女主的。」
头皮被猛烈撕扯的疼痛，让徐瑶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冒。
斯文的语文老师气得开骂：「妈的，男主又油又渣，简直是个油渣。」
最爱吃油渣的数学老师抗议：「语文老师，请不要侮辱油渣！」
校长疑惑：「所以这个剧情是为了啥？」
我幽幽开口：「为了体现男主有多爱女主。」
「傻逼。」
「傻逼。」
我惊呼：「你们看，有老师要控制她的身体了。」
徐瑶每次失去身体控制权时都会来一套变身动作……
只见她突然开始尖叫，扭曲，阴暗爬行，阴森低吼，不分对象攻击……
3
沈逸一群人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后退。
我们一致拍手叫好：「疯得好！这傻逼剧情看得我早疯了。」
有人问出了关键问题：「所以是谁控制了她的身体？」
我开始做法祈祷：「是体育老师体育老师，让他干死这个智障男主。」
徐瑶突然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抢过那封情书狠狠撕碎：
「谢谢你，我今天向你表白就是为了让你拒绝我。」
「早恋实在太影响我学习了！」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是谁了。
大家异口同声：「卧槽！居然是教导主任！」
沈逸咬着烟嗤笑：「你是被我拒绝后伤心过度精神失常了吗？」
下一秒，教导主任操控身体，上前拿走他嘴里的烟。
朝文中那位正好路过的校长高高举起，声如洪钟：
「沈逸，早恋，抽烟，霸凌。」
教导主任瞥了眼他的微分碎盖。
「还烫头。」
「按照校规，应该记大过一次。」
4
不愧是把校规校训吸烟刻肺的教导主任。
一群人开始拍教导主任马屁：「主任牛逼啊！」
只有数学老师残存了一丝理智：「得罪了男主，咱们还能挺到大结局回家吗？」
教导主任沉默。
校长出来主持大局：「没关系，一个人是穿书，全校老师一起穿书也算团建了。」
…….
重新掌控自己身体的徐瑶抹着眼泪回到了教室。
还没坐下，苏玛丽就冲过来兴师问罪：
「沈逸被记大过了，拿不到保送资格了，你满意了吗？」
「徐瑶，得不到他你就要毁了他是吗？我才发现你是这种人，亏我把你当好朋友。」
徐瑶哭得更凶了：「玛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你一个不高兴，我头皮几乎都要被他揪下来一块，你第一句就是问我这个吗？」
「徐瑶，你好自私啊！你不过受了一点伤，他失去的可是保送资格啊！他欺负你只是太爱我了，爱一个人也有错吗？」
苏玛丽把徐瑶 30 分的数学卷子高高举起，声音无比洪亮：
「难怪沈逸讨厌你，因为你又蠢又丑又坏，根本不值得被爱。」
周围人窃窃私语：
「救命，30 分，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她还好意思哭，丑人多作怪。」
而住在我身体里的所有老师都在怒吼：「这里有一个正常人吗？」
5
徐瑶把那张数学卷子给妈妈签字的时候，她妈妈正陪着弟弟玩。
徐瑶看着弟弟手里被剪得稀碎的裙子，眼睛红红的：「妈，那是我最喜欢的裙子。」
「反正你又不穿，给弟弟剪着玩一下怎么了？」
「我是舍不得穿！」
她妈妈生气地回过头，看到那个刺眼分数的瞬间。
手上的玩具就砸到了徐瑶的头上，尖角磕破了她的额头，血汩汩地流出来。
「穿穿穿，你配得上什么好东西？」
「你脖子上长的是猪头吗？我当初真应该把你溺死在马桶里。」
「明天就去退学，赶紧嫁人，好歹还能拿回点彩礼钱……」
徐瑶默默走进房间，即使关上门，那些难听的话还是顺着门缝不断爬进来。
心理老师忍不住叹息：「好糟糕的原生家庭啊。」
6
徐瑶此刻却异常的平静，她脱下宽大的校服，露出手腕处密密麻麻的疤痕。
她翻开日记本，字里行间全是关于沈逸和苏玛丽。
一个是她暗无天日的青春里的一道光。
一个是她掏心掏肺对待的最好的朋友。
他们一度是她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
她现在一页页地把这个日记本撕碎，扔进垃圾桶。
好像在丢弃这个活下来的唯一理由。
我心里打鼓：「她不会要自杀吧。」
话音刚落，她就站到了窗边的书桌上。
她的衣服被风吹得鼓起来，身体也跟着摇晃，好像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7
老师们都很着急：「英语老师你个乌鸦嘴，怎么办怎么办？她死了我们也会跟着死的。」
我说：「别急，快看！有老师要控制她的身体了。」
语文老师快急哭了：
「那她又要来变身动作，这可是在窗台边上！呜呜我不能死在这里，我手机还没格式化！里面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果然，徐瑶开始尖叫，扭曲，阴暗爬行，阴森低吼……
摇摇晃晃的身体掉下了窗台。
说时迟那时快，身体悬空的瞬间，她一只手孔武有力地攀住窗台。
紧接着两只手撑着窗台一个弹跳，人就回到了房间。
我们纷纷化身尖叫鸡：「啊啊啊是体育老师！」
远近闻名的女儿奴体育老师一脸愤怒：「诸位坐稳，我要开始发疯了！」
「重男轻女的八婆，受死吧！」
8
徐瑶妈妈和弟弟已经在吃饭了，没有叫她。
桌上也没有她的碗筷，只摆着几盘素菜。
而弟弟的碗里堆满了肉，他挑衅地夹起一块肉朝徐瑶炫耀。
故意嚼得吧唧吧唧响。
但很可惜，他此刻面对的不是他温柔的姐姐。
而是精神状态堪忧的体育老师。
体育老师大马金刀地走过去，直接徒手抓起弟弟碗里的肉开始一个猛炫。
徐瑶妈妈急得打他：「那是给弟弟的！」
他直接把肉吐地上，把弟弟摁下去：「啊对对对！快吃！都是你的！」
然后转身掏出一把剪刀，一个箭步闪现到卧室，把弟弟的衣服全部剪了个稀巴烂：
「哈哈哈哈真好玩！」
「杀千刀的！」
徐瑶妈妈才追着他到了卧室。
他又冲到客厅把弟弟的玩具砸得七零八碎。
弟弟抱着碎片嚎啕大哭。
徐瑶妈妈气得头晕眼花：「你疯啦！」
他直接倒地尖叫着爬来爬去，然后又站起来一拳打碎西瓜：
「对，我疯啦哈哈哈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的亲亲男宝嘻嘻嘻。」
9
体育老师回到房间关上门的时候，我们都沉默了。
他捂脸：「家人们，对不起，刚刚没控制住自己。」
只有心理老师冷静开口：「但是她不打消轻生的念头，肯定还会自杀的。」
我们很着急：「那要怎么办呢？」
心理老师说：「她一直在被否定外貌和成绩，我们帮她改变，建立自信。」
我自信拍胸脯：「成绩好说，咱们这国家重点高中的金牌教师团队可在这呢。」
美术老师开口：「外貌也好说，她底子挺好的，换个发型化点妆就挺好看的。」
体育老师盯着镜子：「可现在在她身体里的是我，一个连素颜和浓妆都无法辨别的色盲。」
……
那一晚，前 28 年一句脏话都不会的美术老师迅速无师自通：
「我让你涂粉底液，不是让你刷墙！你 TM 涂了快 20 层了！太平间的尸体都 TM 没这么瘆人！」
体育老师很迷茫：「这个盘里好多格子，我找不到腮红啊。」
「没关系，我也找不到，因为你 TM 拿着的是眼！影！盘！」
10
第二天徐瑶醒过来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住了。
厚厚的刘海被梳了上去，露出她漂亮又饱满的额头。
恰到好处的妆容极好地放大了她五官的优点，衬得她甜美又可爱。
镜子上贴着一张小纸条：
亲爱的徐瑶同学，
你生来就值得被爱，这一点你无需质疑。
好好爱自己，世界一定会转身来爱你。
她捂着嘴哭了。
清晨的阳光落在晶莹的泪珠上，折射出希望的光。
11
今天她没有像过去一样走后门，破天荒地从正门进了教室。
叽叽喳喳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同学都惊讶于她的变化。
「我靠，这是班丑徐瑶？」
「她昨天连夜买站票去整容了？」
她刚放下书包，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是苏玛丽的好朋友。
她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我认错了，以为你是玛丽。」
看到了这一幕的苏玛丽气得脸黑成锅底：「我和她哪像了？」
徐瑶盯着苏玛丽：「人之间长得像很正常，除非你不是人？」
「你——」
苏玛丽气冲冲地回座位了。
几个老师大吼：「爽！」
班主任踩着铃声进班，在黑板上刷刷写下一道题：
「这次考的函数大题咱们班几乎全军覆没，黑板上是一道同类型题，你们先做一下。」
周围同学叫苦连天，疯狂吐槽：
「恋人会离开我，朋友会背叛我，只有数学不会，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徐瑶写了个解字后，咬着笔头半天没下笔写一个字。
「我现在抽一个同学来黑板上做。」
徐瑶的前桌沈逸举起手，声音很大：「老师，徐瑶说她想上黑板上做题。」
班级里瞬间一片哗然。
「她疯了吧？」
「考 30 分还嫌不够丢人？非得当这个显眼包。」
12
徐瑶紧张到握笔的指节用力到泛白，结结巴巴地辩白：
「老师，我……我没有想到黑板上做题……」
好学生沈逸看起来非常无辜：「老师，她刚刚明明说想到黑板上做题，但是不好意思跟你说，让我帮她说的。」
他看着同桌，寻求外援：「你是不是也听到了？」
那个女生撒谎不眨眼：「对啊，我们都听到了。徐瑶，你耍我们啊？」
班主任拧眉，声音沉沉：「徐瑶，上来做题。」
徐瑶局促地站起来走向黑板，步子僵直得像是用两条假腿在走路。
坐在过道的沈逸趁机伸出腿，徐瑶被绊住，「砰」地摔了个狗吃屎。
班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沈逸嗤笑道：「数学 30 分，平地也能摔。徐瑶，现在做题不重要，建议你马上打飞的去医院看看脑子。」
13
膝盖传来剧痛，疼得徐瑶一时站不起来。
她用手撑着地面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颓然地坐在地上，忍不住委屈地红了眼睛。
语文老师气得翻白眼：「不是，坐过道这么多同学，一个个地屁股长凳子了是吧？也没个人来扶一下！」
半响，还是坐在第一排的班长小跑过来扶起她。
她顺势塞进徐瑶手里一张纸条，悄声说：「我的解题过程，你抄到黑板就行。」
徐瑶感动地落了泪：「谢谢。」
我们一众老师感慨：「她人还怪好的嘞~」
徐瑶一瘸一拐地走到黑板上开始写题。
答案很正确，但是数学老师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直到她写完最后一个字转过身来，「砰」地一声，班主任抄起手中的书向她狠狠砸去。
14
他脸色铁青，质问道：「徐瑶，公然作弊，你当我是傻的吗？你的答案和参考答案一模一样，连计算步骤都一模一样！」
班上一阵嘘声。
「我说她今天这么勇呢，原来是抄到答案了呀。」
「哈哈哈这个蠢猪简直把『抄答案』三字写脸上，笑死。」
徐瑶震惊地看向班长。
班长与沈逸相视一笑。
然后她转过头看向徐瑶，嘴唇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傻逼。」
15
校长都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靠，不是吧，这两人串通好来整她。」
徐瑶无从辩解，眼泪啪嗒啪嗒掉，指甲难堪地嵌进掌心。
班主任厉声骂道：「哭，作弊你还有脸哭？」
徐瑶突然往地上一躺，开始尖叫，扭曲，阴暗爬行，鬼哭狼嚎……
同学们惊得目瞪口呆。
半响后，徐瑶抬起头慢条斯理地擦干眼泪，嘲讽地笑了：
「老师，我不是为自己哭，我是为同学们哭，尤其是沈逸，作为数学课代表，连这种口算就知道答案的题都不会做，真是太可悲了。」
我兴奋得发出「桀桀桀」的笑声：「这熟悉的狂妄！是数学老师！数学老师！数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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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的白月光进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要把我裁掉。
男友默认一切发生，还说我这样出身的女孩，算计的让他害怕，这些年我跟着他挣了那么多，也该知足。
全然忘记我是他公司第一大功臣。
癫公颠婆是吧？
好，我离职，顺便带走了百分之九十的客户。
1.
出差半月，我签下一个几千万大单，想赶在年会前给顾淮一个惊喜。
但我风尘扑扑赶到现场，听到顾淮正在宣布公司被大资方收购了。
众人哗然。
下属纷纷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但我比他们还愕然。
身为公司的副总，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公司被收购的风声。
而且，在副总的身份之外，我还是顾淮的女朋友。
虽然最近半个月，我一直在海城出差。
但我和顾淮几乎每天都有视频。
可从此至终，顾淮都没有跟我提起要卖掉公司的事。
所以，是故意瞒着我的吧？
我望着台上的男人。
帅气挺拔，意气风发。
看上去还是我熟悉又亲近的那个男人。
甚至连身上穿的高定西装都是我买的。
他也看见了我，笑容僵在了他脸上。
很明显，我赶回来，让他意外。
我的心本能地往下沉去。
顾淮很快调整了表情，继续宣布今晚的第二个重磅炸弹。
“资方派了一位非常有能力的高管，来协助我管理公司。”
一道火红的身影登上台。
赫然是我和顾淮曾经的死对头，许佳颜。
六年前，公司初创时，许佳颜靠背景，轻而易举便抢了我们一个跟了很久的客户。
还讽刺我们这种出身普通的人，生来便是给她这样的人陪跑的。
“不过，老同学，你努力的样子真帅！”
“继续努力吧！”
她嗤笑着，上了旁边一辆大奔，扬长而去。
那天晚上，顾淮喝醉了。
我才知道，原来许佳颜是他大学同学。
他曾经暗恋过她。
彼时他只是一个山旮旯里走出来的穷小子，她则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两人之间，云泥有别。
他连喜欢，都只敢默默写在笔记本里。
后来，那本记录着他满满爱意的笔记本，被许佳颜撕碎扔在他脸上。
那个白日里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女同学，在暗夜里讥嘲地望着他，像望着一只蝼蚁：“像你这样的D丝也敢喜欢我？没有镜子，总有尿吧。”
讲到这里的时候，顾淮自嘲地笑道：“她说的没错，我确实没资格。”
“或许，像我这样的D丝就该认命。”
半醉半醒的顾淮趴在我肩上，一阵凉意浸透了我的衣服。
我感觉我的心也被打湿了。
我扳正他的脑袋，认真地望着他：“顾淮，你一定会成功的。”
“因为你是被我唐棠选中的男人，我不允许你失败。”
那时候，他握着我的手说，我们一定要把公司开到纳斯达克上去敲钟，再不让任何人小瞧了我们。
但现在，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了许佳颜的手。
“许佳颜女士是国外回来的高级管理人才，是公司主管人事的新副总，我相信在许女士的带领下，公司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底下的喧哗声更盛了。
好几个人聚到我身边来问我怎么回事。
“这女人谁啊，怎么顾总看上去跟她关系匪浅。”
“许佳颜，听说她的背景深不可测，顾总这是攀上高枝了？”
“唐姐，公司该不会裁员吧？”
“说什么呢，咱们可都是唐姐的人，有唐姐在，咱们怕什么？”
“可是，唐棠姐，你跟了顾总这么多年，他卖公司的事都没告诉你一声吗？”
我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向台上望去。
隔着璀璨灯火，许佳颜与顾淮并肩而立，宛若一对璧人。
那么，我算什么呢？
2.
我的这个疑问，许佳颜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她当众宣布，她上任第一件事，便是要代表资方进行组织架构调整。
“从前公司是个初创团队，顾总又是个重感情的人，在选拔用人上难免存在论资排辈现象。”
“个别人能力不足，只因为加入公司早，便占据高位，躺在过去的功劳薄上，不思进取。这种现象，在我这里坚决不允许发生。”
许佳颜这话，就差明摆着点我名了。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望向我。
六年前，我进公司的时候，公司加上顾淮，也只有6个人。
现在公司发展到200人的规模。
我也从当初一个办公室打杂的，一路升职成副总。
但我这个副总，怎么来的，没有人比顾淮更清楚。
顾淮书生意气，不擅长应对客户，总觉得产品好了，自然酒香不怕巷子深。
但公司刚成立那会儿，我们名不见经传，我们的产品连被客户认真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是我带着产品，一家一家去拜访。
客户约不上，就在公司楼下等，在停车场等，在他有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等。
客户没时间看方案，就绞尽脑汁，精益求精，力求能在三分钟内抓住他的注意力。
加班加到凌晨是家常便饭，应酬喝酒喝进医院，也不是没有过。
可以说公司的成功，有我一多半的功劳。
我手头握着公司百分之八十的重要客户。
但现在许佳颜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否定了我从前的所有。
我望着台上的顾淮，只感觉心脏一阵发紧。
先是瞒着我卖掉公司，又任由许佳颜在年会上大放厥词。
这明显就是一场针对我的蓄谋已久的围剿。
只是，为什么呢？
我想不通。
过去的六年，我们并肩作战，心意相通。
即使不是情侣，亦是兄弟和手足。
但现在，我却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被刺了。
许佳颜还在继续：“接下来，公司会进行一轮优化调整，优化的目的是为了优胜劣汰，让那些尸位素餐的人让出自己的位置，能者居上。”
“也请大家支持公司的决定，不要有任何顾虑，毕竟公司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公司会引入更先进的管理理念，更完备的绩效考评系统……”
束手待毙从来不是我的风格。
在许佳颜的喋喋不休中，我率先发声：“请问许总，在年会上宣布裁员，也是你更先进的管理理念的一部分吗？”
“还有你口中这位尸位素餐的人是谁啊，不如说出来让大家羡慕一下，我在春淮待了六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幸运的人啊？”
耳边响起嗤笑声。
许佳颜的脸皮紫涨。
顾淮的视线今晚第一次落到我身上。
最终，他安抚了许佳颜几句，下台走到我身边。
“唐棠，卖公司和裁员的决定都是我做的，跟佳颜无关。”
“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不要为难她。”
“有什么事，我们私下沟通，你有任何疑问，我都可以回复你。”
3.
我跟着顾淮进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曾经，我们在这里通宵达旦地开过会，亲密无间地畅想未来。
但现在，我们并肩站在窗前，唯余沉默。
夜幕低垂，从这里望出去，整个园区黑黢黢的。
良久，才听到顾淮开口：“唐棠，你还记得我们刚搬进这里的时候吗？”
“那时候，年轻气盛，还以为我们真能去纳斯达克敲钟。”
他低低地笑了笑，恍若自嘲：“但是现在，大环境每况愈下，这一年，光是这个园区里，就倒了多少公司。”
“光是支撑公司运营，我们已经举步维艰。”
“养活这么多人，我太累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资方愿意接手，何乐而不为呢？”
我简直要冷笑：“顾淮，你想套现离场，又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公司每年都盈利，更别说我马上就能签下目远集团的大单……”
他打断我：“马上签，不就意味着还没有签？做了这么久的生意，你我都懂，没有签下来的合同，我们就不好当它真的存在。”
“唐棠，说到底，你不是老板，并不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的压力。”
顾淮定定望着我，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疲惫。
我却只感到难过，为眼前这个男人，事到如今，还试图骗我。
“顾淮，如果我不知道你的压力，我会为了公司这么拼吗？”
“公司开不下去的时候，是谁为了拿下一个大单，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吐血？！”
“现在，为了签下目远集团，又是谁连续一个月加班到夜里2点？！”
“是我啊！顾总。”
我哽咽着说不下去。
顾淮不耐烦地抢过话头：“唐棠，你是很努力，但我也没亏待你啊。”
“放眼这个城市，还有哪个人像你一样的幸运。”
“毕业于不知名的学校，才六年，已经在这个一线城市买车买房。”
“我给了你一个老板能给的一切，你来公司三个月，就当上了业务总监。入职第四年，就已经年入百万。”
“你是为了我拼吗？你是为了你自己在拼啊！”
我不可思议地望着顾淮，万万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眼前这个人如此陌生。
仿佛从前跟我说，公司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的那个顾淮被人换掉了灵魂。
我还记得六年前第一次见顾淮的情景。
当时我因为考研失利，想随便找个班上，就进了顾淮的广告公司。
顾淮录取了我，跟我说，别看公司现在小，但将来你就是公司的元老。
起初，我对眼前这个明明长得很好看，却浑身散发着传销头子气质的老板嗤之以鼻。
原本，我只想摸摸鱼，来年接着考研。
直到有一回，我发烧到38度，因为第二天约好了要见客户，所以还是兢兢业业去上班。
结果人都到了客户公司楼下，却被顾淮发现了我发烧的事。
他硬是客户都不见了，非带我去医院。
我跟他说没事，才38度。
还开玩笑说，我是钢铁达人，高烧不下火线。
他却正色表示，人病了就得休息，不好好休息，就没法好好工作。
那天，他陪我在医院挂了号，取了药，又亲自将我送回家，还给我熬了一锅八宝粥，嘱咐我一定要按时吃饭。
我喝着八宝粥，心里想着这么好的老板，我把命卖给他都行。
从小到大，顾淮是第一个认真对待我生病的人。
我愿意为他赴汤蹈火。
入职第四个月，我正式放弃了考研，在顾淮公司尽心尽力。
公司第一个百万大单就是我签下的。
当时，我纠缠甲方的对接人纠缠了将近两个月。
对方烦不胜烦，终于答应跟我们见面。
我和顾淮做了万全的准备，结果一见面，对方却只着桌上三大杯白酒说：“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
顾淮当场就要发飙。
我拉住他的手，仰头将那三杯酒咚咚灌下。
然后人就倒下，直接进了医院。
我醒来时，便看见顾淮正红着眼睛守在床前：“唐棠，为了我，不值得……”
当时公司已经三个月没开单了，再没有单子，连下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
顾淮知道，我这么拼都是为了他。
但为了不让他落面子，我还是开玩笑表示：“谁说我是为了你，这单要签下来，老娘的提成一分都不能少。”
顾淮便笑了，温柔地望着我：“好，都给你。”
后来那个客户去医院看我，当场签了合同。
她笑着说：“小姑娘有魄力，为了合同既然能霍出命去，我信你肯定能好好干活。”
而公司也靠那100万的合同，度过了最困难的时候。
而我出院的时候，顾淮给我买了九十九朵玫瑰冲我表白，他说他确定我就是他要找的人生伴侣，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我答应他之后，他抱着我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郑重向我承诺：“唐棠，我顾淮发誓，这辈子绝不负你！”
那晚，他还说，从今以后，公司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想起这些，我的心都在颤抖。
我不知道，从前那个有着赤子之心的男人，与眼前这个满嘴都是狡辩之词的市侩商人，哪个是真实的他，哪个又是他一直以来戴着的面具。
顾淮不再看我。
他转过身去，重新望向窗外的黑暗。
“唐棠，正因为料到了你现在这个反应，所以我才瞒着你。”
“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人生每个阶段的追求都不一样，曾经我们志同道合，所以一起走过了一段难忘的旅程。”
“到现在，既然我们的目标已经有了分歧。我想分开，或许对我们是最好的结果。”
我震惊地望着顾淮，讶异于他竟然能将负心之言讲的如此清新脱俗。
昔日那个宛若传销头子的中二少年果然成长了。
我冷笑问我：“看来顾总果然攀上高枝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真的爱许佳颜，还是爱她的背景？”
顾淮顿了顿，才说：“有钱人家出身的女孩，跟你这样普通家庭出来的女孩不一样，她们算计的少。”
“跟你在一起的很多时候，我总觉得如芒再背。”
“就像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公司该你的提成，你要的一分不少。”
“有时候，你算计的让我害怕。”
我笑出了眼泪。
原来，顾淮一直是这么想我的。
在我为他冲锋陷阵的时候，他一直担心提防着我。
“顾淮，谢谢你让我认清了你的真面目。”
4.
而这个时候，有人推门径自进来。
是火红玫瑰许佳颜。
她伸手挎上了顾淮的胳膊，亲昵地冲他眨了眨眼睛：“阿淮，怎么谈了这么久，该不是唐小姐对你纠缠不清，不肯放手吧？”
不待顾淮回答，她又挑眉望着我：“还是说，唐小姐要的太多？”
“唐小姐，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哦。”
“你一个小镇来的女孩，能在大城市买车买房，这些年靠顾淮挣的已经太多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搞得那么不体面，在我裁掉你之前，自己离职吧。”
我不理会她的喋喋不休，直接扬起手，抽了顾淮一个响亮的耳光。
而顾淮，因为猝不及防，并未躲闪。
霎时，他的脸上就多了五个红指头印。
他恼怒地望着我：“你疯了？”
我说：“这一巴掌，是为我曾经错付的感情打的。”
“至于裁员，我等着你们的手段。”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们。你们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垃圾！”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二天，我去上班，发现我的办公室已经被许佳颜占了。
我的私人物品，被装进两个小小的纸箱里，搁在桌子旁边。
许佳颜得意洋洋地望着我：“电脑是公司的，你的私人物品，都在这里了。”
“当面清点清楚吧，可千万别说公司偷了你的东西。”
我昔日的下属，全都义愤填膺地望着她。
我安抚地冲大家点头，平静地坐在许佳颜对面：“直接谈赔偿吧。”
我在公司已经工作6年，作为副总的基本年薪是60W。
按照最低的赔偿标准，应该陪我7个月的工资，35万。
但许佳颜拿出的离职协议上，补偿金只有一个月工资。
她双手环臂，高高在上：“我还是那句话，做人不要贪得无厌。”
“你要是同意签，就乖乖走人。”
“你要是不同意，大可以去仲裁。”
“不过我想，你总不希望在新东家做背调的时候，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吧。”
“比如，你这个副总，可是靠着跟老板睡觉上位的呢。”
“没有公司喜欢你这样靠潜规则上位的女性吧。”
我笑了，许佳颜做事，可真是赶尽杀绝。
她是知道怎么拿捏普通的职场女性的。
可惜，我并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女孩。
在来公司之前，我刚刚见过我最大的甲方：东方集团的老板陈女士。
陈女士就是当年我第一个一百万的合作方，与我有着5年的交情。
5年前，东方集团正是靠着我带的广告团队，坐上了饮品类快消品的第一把交椅。
此后，我们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东方每年签给顾淮公司的合同，都在两千万上下。
其实早在一年前，她便邀请我入职东方，说可以为我专门成立一家广告公司，这样既节约她东方集团的成本，也可以为我个人实现更大的价值。
可彼时的我，为了和顾淮的纳斯达克之约，对此委婉拒绝了。
昨夜，我找了陈女士恳谈。
我开诚布公地问，一年前的话，还是否作数。
陈女士大笑，说只要我愿意，我唐棠随时都是东方集团全资子公司的CEO。
“只等你处理好和顾淮那边的离职事宜。”
我将离职补偿协议拍到许佳颜面前，同时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冲她摇了摇：“你作为主管人事的副总，没有hr教过你，跟员工谈离职前，先没收对方手机吗？”
“你猜这份录音公布出去，是对你的影响大还是对我的影响大？”
许佳颜气急败坏：“你阴我？”
我摇摇头：“不不不，是你自己又蠢又坏而已。7个月的赔偿，一分都不能少，否则我不介意送你上头条。”
许佳颜气到脸色都变了。
而我只是气定神闲地望着她：“就你这样的专业能力，我真为公司的前途忧虑啊。”
“感谢你提前开了我，许女士，我们江湖再见。”
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想来，许佳颜要被我气死了。
而我迎头撞上闻讯赶来的顾淮，他一脸不赞成地看着我。
“唐棠，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何苦为了这么点钱，把事情做绝。”
“惹恼佳颜，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以她的背景，可以让你在这个圈子里找不到任何工作。你还有房贷要还，利害关系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纵然我已经对顾淮死心，但他此番发言还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原来，他的底线这么低，已经不配做人了。
我笑了：“可惜我跟你不一样，我对做狗没兴趣，好好给你的大小姐当狗吧。”
我将戴了六年的工牌摘下来，随手扔进垃圾桶。
与他擦肩而过，没再看他一眼。
顾淮，再见。
不出意外的话，下一次再见，我就是他公司最大的甲方东方集团的对接人了。
对此，我很期待。

我出了车祸，所有人都说我失忆了。
可我明明什么都记得。
他们把妹妹的植物人未婚夫扔给我。
而我的富二代男友却变成了妹妹的心上人。
我决定祝福他们，毕竟我刚知道那男人喜欢把自己女人送给一群老头换取利益。
他就是个拉皮条的。
1
我在男朋友顾辰希手机里发现了惊天秘密。
连夜收拾好东西跑路。
结果半路出了车祸。
再次醒来，我的亲妹妹正亲昵地挽着我男朋友。
我的脑子有片刻宕机。
妹妹笑着说道：「姐姐，这是我的男朋友顾辰希，你该不会忘了吧！」
什么？她说的是中文，我怎么听不懂？
我妈连忙喊医生过来，最后得出结论：我出车祸，失忆了。
可我明明什么都记得，他们的名字我也没有弄错，连我妹让我背锅的那 198 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最后，我还是被认定成了失忆，还有一个已经躺在床上两年的未婚夫。
妹妹装模作样地说道：「姐姐，你不能因为他是植物人就想要我的男朋友，我跟辰希哥感情很好，不想因为你出现任何问题。」
很好，我决定不告诉她顾辰希的秘密。
必须尊重他人命运，放下助人情结。
2
我转头看向父母，他们的眼神在躲闪。
老妈冷冷地说道：「茜茜，那是你妹妹的男朋友，你以后不要再胡说八道。」
难道妹妹的所作所为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
也是，他们本来就偏心妹妹。
我转头看向爸爸，眼里是最后的倔强：
「爸，我没有失忆。」
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然后认真地说道：「不，你失忆了。」
我低低笑出了声：「好，我失忆了。我没有爸妈，我是个孤儿。」
既然这是他们想要的，那我就成全他们。
妹妹不干了。
她死死地拉着我的手：「不，你还有个未婚夫，他躺床上两年了，你们一个月后就要结婚了。」
真踏马不要脸。
抢了我男朋友，还非要我嫁给一个植物人。
还真当我好欺负。
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巴掌给她扇了过去：
「你是什么玩意？老子的事轮得到你做主？老子是孤儿，你踏马听不懂吗？」
「我跟你说，老子精神有问题，别逼老子打死你。」
3
妹妹陈思静捂着脸，满眼震惊地看着我。
顾辰希把她搂进怀里，满脸心疼。
老妈想扑过来打我，被我爸拦住了：「茜茜，你好好待在医院冷静一下。」
我已经够冷静了。
要不是身体还没恢复过来，我真的会拿起鞭子抽人。
陈思静婊里婊气地说道：「姐姐，都是我不好，找了一个帅气有才还多金的男朋友，你看不惯我也正常。」
「哎，爸妈担心你，你的银行卡证件都被冻结了。你好好想想，我们过两天再来看你。」
她的眼里全是威胁，似乎笃定我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笑死，都什么年代了，难道不知道可以补办证件吗？
我已经满了 18 周岁，个人银行卡要是被冻结不处理，我立马投诉银监会。
看着他们无情离开，我彻底接受了父母真的不爱我的真相。
有点难受，却又释然了。
以后，我只对自己好就行了。
4
两天后，他们并没有过来看我。
而我的好妹妹天天在朋友圈里秀恩爱，看起来过得十分潇洒。
希望她以后还能笑得出来。
我身体恢复了一些，医生告诉我账户里没钱了，让我赶紧交费。
父母的电话打不通，他们是不想给我交费了。
真够狠的。
我严重怀疑，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这时，陈思静的植物人未婚夫妈妈来了。
她说：「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摇摇头：「你的儿媳妇是陈思静，我没有家，也不需要家。」
她盯着我的眼睛：「只要到我们秦家，就没人可以欺负你，包括你的父母。而且，我可以帮你复仇，再给你每个月十万的零用钱。」
心动了。
狠狠地心动了。
反正她儿子是个植物人，十万一个月的工资哪里找？
陈思静是不是傻，这么好的条件居然不答应？
5
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满脸真诚：「阿姨，你知道的，现在我没有家了，他们把我证件银行卡都冻结了。」
不解决这个，十万零用钱还不是说冻结就冻结。
总不可能天天投诉过日子吧！
女人的嘴角上扬：「放心，阿姨送你一套房，帮你把户口迁出来。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冻结你的银行卡。」
还有这种好事。
她们秦家，我必须去，谁也拦不住我。
突然觉得身体好了很多，阿姨说家里有私人医生，可以回家调理身子。
她拿出合同，里面的内容就是刚才说的那些，房子还是市中心的大平层，我更满意了。
看了两遍，确认无误后，我立马签上大名，办理好出院手续跟着她离开。
钱不钱的不重要，主要能让自己心情愉悦。
6
我住在植物人老公的隔壁。
嘿嘿，反正下个月就结婚，他就是我陈茜的亲亲老公。
秦家雇有专人照顾他，我每天就陪着他说说话，再蹭蹭他的私人医生，日子过得挺潇洒的。
搞不懂为啥陈思静不要这样的好老公，她果然脑子有问题。
这次，真的是便宜我了。
两周后，房本本拿到了，独立的户口本也给了我。
那天，我太开心了，在秦文杰的房间里唱了几小时的歌。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时不时皱眉，小手指在颤抖。
我立马喊来了医生。
经过一系列检查，听说他的身体各项数据都在变好，似乎可能要清醒了。
秦家人开心疯了。
问清楚情况后，我每天的任务增加了一项——唱歌。
我本来不想干的，可他们要给我再加五万块零用钱。
哎，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唱歌。
7
拿到户口本后，我重新办了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把以前卡里的钱全部转了过来，不多就五千块，但那是我的。
秦阿姨立马向我卡里转了 30 万，一次支付了我两个月的零用钱。
这日子真是爽翻了。
我喝着燕窝，吃着金嗓子喉宝，决定给秦文杰多唱半小时。
今天的秦文杰，手指又多动了几下，秦阿姨非常满意。
没想到我的歌声这么有用。
有点自豪。
正当我准备入睡时，我妈打来了电话：
「茜茜，你帮忙联系一下顾辰希，你妹前天跟他出去玩，一直联系不上。」
哈，这么快就动手了？
我还以为至少要一个月呢。
我笑眯眯地回道：「我失忆了呀！顾辰希是谁？我不认识。还有呀，你们找人直接报警呀！我又不是他妈，怎么知道他们在哪？」
笑死，失忆的人怎么可能告诉他们？
8
「她是你妹妹呀！你怎么能不管她？你肯定知道的，你快告诉妈妈好不好？」对面急切的声音传来。
前天出去的，现在才开始找人，也不是很急吗！
我淡淡地说道：「那个，我失忆了，我没有妹妹，也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
「陈茜，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始终是你亲妈，我想让你干吗你就得干吗。」
我笑了。
如果能气死她，也挺好。
当他们说我失忆的时候，我就没有父母了。
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我在秦家，现在是秦家的儿媳妇，跟你们家没一点关系。你有本事就过来找我算账，什么玩意！」
挂了电话，我睡得格外香甜。
两天后，陈思静带着满身伤痕回到了家。
我爸妈心疼坏了，他们想报警，却被陈思静拦住。
他们一起来了秦家，让我滚回去，陈思静来当秦家儿媳妇。
我妈说：「亲家，当初只是一个玩笑而已。静静才是文杰的妻子，我们亲自给您送过来。」
9
秦阿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们秦家不要脏东西。」
我站在旁边，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
他们真当秦家是傻子吗？
陈思静的所作所为秦家全都知道，还光明正大地告诉了我，让我别担心，秦家的儿媳妇只会是我。
最近，秦家对我越来越好，他们觉得我是秦家的福星。
不然，躺了两年的人，怎么就突然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呢？
陈思静眼泪哗啦啦地流：「阿姨，这都是我姐的阴谋，她想要秦家的财产，她是故意把我送给顾辰希的。」
我忍不住想给她鼓掌，真会找借口，要不是我是当事人，说不定都会信了她的鬼话。
主要是她哭得太可怜了。
秦阿姨没有回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我父母却受不了。
我妈扯出一个微笑：「亲家，静静从来不会乱来的，都是她姐的错，我们马上带她回去好好教育。」
「对对对，这个死丫头我们马上带回去。静静跟文杰才是绝配。」
10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演戏。
在我爸威胁的目光中，淡淡地说道：「你们不是说秦文杰是个废物吗？不是说秦文杰配不上陈思静吗？不是说顾辰希跟陈思静才是绝配吗？」
我刚说完，爸妈就疯了。
他们飞扑过来要打我。
可惜被秦家的保镖拦住了。
我妈大声吼道：「陈茜，你出车祸后脑子坏掉了。顾辰希是你男朋友，你把他跟你妹扯在一起干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信不信老娘打死你！」
现在知道顾辰希是我男朋友了？
他们是不是忘了当初在医院说了什么了？
这么快就反悔了，真没意思。
房子户口本存款我都有了，离开秦家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舍不得每个月的零用钱。
我转头看向秦阿姨，满眼泪花：「阿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回秦家的。只要我不来，他们就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你也不会听到他们说的那些难听的话。」
比上眼药吗？
我上死你们。
秦阿姨冷哼一声，对着保镖说道：「把他们给我扔出去，以后这些垃圾就不要让他们进来了。」
不得不说，秦阿姨真帅气！
对面的三人气得双眼通红，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我。
11
我妈直接坐在地上：「当初是秦文杰求着我们家陈思静嫁给他的，现在凭什么你一句话就否定他们的感情？要是他醒过来，知道你这样对待我们陈家，肯定会被气死的。」
秦阿姨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赶紧给她递了一杯茶过去，让她消消气。
这可是大金主大靠山，必须得好好伺候。
秦阿姨冷冷地看着他们：「把视频打开，让他们亲眼看清楚，我秦家可不是阿猫阿狗可以赖上的。」
视频？
猜到是什么视频后，我激动了。
果然，视频里的陈思静居然跟十几个老头「打架」，玩得非常嗨皮。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陈思静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父母都看呆了，他们没有及时接住陈思静。
「砰」的一声，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我妈哭着去看陈思静：「我的乖女儿，你怎么不告诉妈妈是这样的？我现在就去找顾辰希，我要让他死无全尸。」
老爸快速抢过平板摔在地上。
他冷冷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摇摇头，我怎么可能现在承认？
陈思静非要抢，是她自作自受，跟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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