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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你读过最爽的爽文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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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读过的文风比较轻松，节奏快的小说是什么

我天生兔唇。
父母嫌我残缺，将我丢弃在雪地。
快被冻死时，被首富捡到成为她的养女。
多年后，我继承了她的万贯家财。
亲生父母前来认亲，他们倨傲道：
「你有今天，多亏我们当初抛弃你。」
「现在轮到你报答我们了。」
我笑着答应：「好啊！」
然后报警：「去吃牢饭吧。」
「保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1
#首富养女继承万贯家产#
#华国最年轻的首富#
华国第一个女首富苏修圆在希望疗养院过世。
一个月后，她的个人律师宣布：
名下的所有财产均由养女苏雪黎继承。
遗嘱一经公告，火速冲上了热搜。
高挂榜首。
而我作为当事人，正在接受记者采访。
从当初的雪地弃女，到如今华国最年轻的首富。
身份上的华丽蜕变。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魔幻。
各大媒体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手资料。
可我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
「我将秉承苏女士的遗志，全身心投入到公益事业中。」
「救助更多像我一样被父母遗弃，身体有残缺的女孩儿。」
话落，两队保镖自我身后向两边排开。
将记者们隔绝在安全范围之外。
江城走过来递给我一张请柬。
「三天后就是修圆福利院正式启用的日子，院长邀请您前去。」
修圆福利院是苏女士在世时，资建的最后一个福利院。
她躺在病床上的那段时间还心心念念着——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亲眼看到它被建成使用的那天。
想到这里，我点头道：「你回复院长，我会去的。」
江城又道：「苏小姐，今天有两个自称是你亲生父母的人找来了。」
亲生父母？
我都多少年没听过这四个字了。
想起他们当年把我狠心抛在雪地里的决绝，不管来人是真是假，我都抵触无比。
便道：「不见。」
2
但是阎王好送，小鬼难缠。
这两人厚颜无耻找来了公司。
一对年过五旬的中年夫妇。
穿着土得掉渣的衣服，神情间却总是带着莫名的倨傲之意。
我刚走出电梯，便被四处张望的男人发现了我的存在。
喜出望外，大喊：「招娣！」
他粗犷的嗓音响起，喊的却是我最厌恶的名字。
男人领着女人过来，若有所思地审视着我。
最后露出满意的神情。
「想不到你命这么好，兔嘴巴也被治好了。」
男人得意道：「说起这些，还是得感谢我和你妈。」
「多亏我们当初丢了你，你才能有今天的富贵命。」
「所以现在是时候轮到你报答我们了。」
男人这一番话出口，我几乎是难以遏制地笑出了声。
天哪，他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
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
没有尽到过养育责任，现在还想空手套白狼。
让我拿别人的钱给他养老。
当年他们嫌弃我是兔唇，天生残缺。
对我没有半分喜爱不说，更是常常打骂。
我的地位比家里养的牲畜还不如。
十岁那年，他们生下了弟弟。
更觉我没有存在的必要。
于是给我下了安眠药，趁夜把我丢弃在冰天雪地里。
要不是苏女士捡到了我，我早就被冻死了。
他们怎么有脸用施恩的口吻对我说话呢？
我笑得讽刺无比：
「你们的女儿徐招娣，早就死在了那个雪夜里。」
3
我爸听我这么说，略微不悦。
板起脸要和我讲道理。
我妈先沉不住气，冲了出来，怒道：
「所以，你这是在怪我们咯？！」
「徐招娣，我告诉你，我能够生下你，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
「别说丢了，就算是杀了你也是该的！」
话落，她高高扬起手，巴掌就要落到我脸上。
却在半路被我抬手截住。
我妈动了动，没挣脱，恼怒地骂：
「孽畜，你还不快放开你老娘！」
她凶狠地瞪着我，企图在气势上吓到我。
望着她凶神恶煞的脸，我梦回幼时。
她不高兴时踹我一脚，被奶奶责骂时扇我一耳光。
把我关在仓库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
等到我饿得虚脱时，才将我放出来。
嘴里抱怨地嘟囔着：
「小杂种，这都死不了，命可真大。」
一想到这些，我便气得浑身发抖，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
她的骨头都要被我捏碎了。
疼得龇牙咧嘴，抽气道：
「放、放开！」
我依言放开她。
一时没了支撑踉跄后退，狼狈跌坐在地。
我扫了一眼在旁瑟瑟发抖不敢开腔的我爸，心底嗤笑，孬种一个。
冷声警告他们：
「滚！」
「再让我看见你们，弄死你们！」
4
一天的好心情，都因为这两个人渣的出现消失殆尽。
江城随我走出公司大楼，尽职尽责地提醒我：
「苏小姐，杨先生约了您今晚共进晚餐。」
他口中的杨先生全名杨钊。
是苏女士的侄儿，也是我的男朋友。
因为我们都致力于公益，志同道合之下走到了一起。
想到他，我心中的郁闷消散不少。
开车去了约会地点。
杨钊绅士体贴，主动为我拉开椅子，打趣：
「苏小姐现在是大忙人了，我见你都要预约了。」
坐下后，我拿起菜单点菜，头也不抬道：
「妈妈的葬礼刚办完，她手上的公益项目我需要熟悉以便于后续跟进。」
「我自己手上也有新的公益项目即将启动。」
我的养母苏修圆苏女士，把自己的一生都投入到了公益事业中。
她曾说：「我赚这么多钱，就是为了有更大的能力去帮助其他需要的人。」
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尊敬和钦佩的人。
没有之一。
杨钊问我：「苏氏集团的钱你都要用于公益事业吗？」
「这不是废话吗？」
闻言，杨钊沉默了。
我感到有些奇怪，抬头却见杨钊目光定定地望着我：
「小黎，我觉得我们做的事已经够多了。」
「你现在是华国女首富，应该征战商场，而不是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说不定就是他们上辈子干的坏事太多了，这辈子才受了惩罚。」
我惊于杨钊的这一番发言。
破天荒感觉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可在你眼中的一件小事，却足以改变处于困境中的女孩一生的命运！」
5
因为天生兔唇。
从小便受尽白眼。
别人见了我都会像看见瘟神一般匆匆躲开。
同龄小孩拿石头砸我，嘴里大叫着：
「怪物来了！」
「大家快打死她，为民除害！」
从村头到村尾，他们稚嫩的嚷嚷声像是魔咒一般，如影随形。
我妈自觉脸面无光。
发泄似的在我胳膊上狠狠扭掐，怪我：「都是你，让我在婆家村里抬不起头来。」
然后变本加厉地虐待我。
因着这些经历，我自卑、怯懦、敏感。
往后很多年，即便那些记忆已经尘封，也在不经意间影响着我。
倘若当年不是苏女士，我可能还是残缺的人！
这怎么能说是一件小事呢？
杨钊的话无疑是在我的雷区上蹦跶。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快要腾起的怒火，道：「这顿饭没有再吃下去的必要了。」
话落，我愤然离去。
杨钊似乎很难理解我的怒气从何而来，阴沉着脸，第一次没有开口挽留我。
6
我尽量将这些不快统统遗忘。
在第三天如约前往修圆福利院。
意外的是，我又看到了杨钊。
他穿着闲适的 T 恤、牛仔裤，身上带着我曾经无比羡慕的朝气。
一群五六岁的小朋友围着他转，怯生生地仰头望着他。
而他，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抓住一把糖果分给小朋友们。
再温柔地摸摸他们的脑袋。
一副十分温和的大哥哥形象。
一时之间我有些恍惚，仿佛又见到了当年那个热心善良的青年人。
杨钊分完糖果后，回头看见了我，满是惊喜地朝我走来。
我的脸色有些冷：「你怎么在这里？」
杨钊认错：
「小黎，前两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话。」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杨钊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
当他专注地望着你时，你很容易溺毙在他的眼神里。
毫无疑问，我心软了。
原谅了杨钊那天的失言。
只是这份「心软」还没维持一分钟，便因我那对人渣父母的出现被打破。
7
我盯着前面那两人，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
「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杨钊仿佛是没察觉我的异常一般，嘴角微扬，甚至带了点小骄傲：
「叔叔跟阿姨是我带来的。」
「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点小误会，所以想借机让你们和好。」
小误会？
我难以置信地转头，对他不无失望：「我小时候的经历你都知道的吧？」
「你把这形容成只是个小误会？」
闻言，杨钊微微皱了下眉，道：
「小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叔叔阿姨也很后悔当年把你丢下，这些年一直活在懊悔中。」
「你何必紧抓着那些事不放呢？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我气笑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杨钊还是个圣母心呢？
替我大度地原谅了曾经带给我苦难的人。
碍于外人在场，我不好发作。
杨钊便将我的沉默当作默认，过来抓我的手：
「我今天带叔叔阿姨前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他们已经改好了。」
8
「招娣，哦不，雪黎来了。」
那厢，我妈也发现了我的存在。
她正在帮助其他志愿者一起发放爱心物资。
看见我后，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明明是张刻薄脸，偏要装出一副慈爱的形象。
弄巧成拙，越发鬼畜狰狞。
我忽略她的示好，径直走入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是个白白胖胖的阿姨，笑起来，唇边有两个梨涡。
看到我就笑着迎过来，满脸感激：
「苏小姐，要谢谢您和苏女士了，不然这么多孩子可没去处。」
附近的孤儿院年久失修，条件很差。
苏女士实地考察后，便出资修建了这个修圆福利院，将周围的几个孤儿院合并在了一起。
我说：「这些都是我妈妈的功劳，将来还有医院、学校等都会逐一修建。」
院长惊喜无比：「真的吗？」
「这样一来就可以解决孩子们看病上学的问题了。」
随后，我和院长就此事商讨了一番，敲定了大致计划。
等我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志愿者们已经撤离。
院子里只剩下我那对人渣父母。
杨钊不知道去哪里了。
和人渣父母待在一起，我就觉得恶心反胃。
不欲多留。
却在下台阶时，被我妈尖利的嗓音吸引。
「大宝！」
我循声望去，看到了此生最令我愤怒的一幕！
9
墙角那里，孤零零站着一个小女孩。
她抠着手，羡慕地望着在娱乐设施那里玩耍的小孩子们。
就在这时，有个小男孩靠近。
摊开手，露出掌心里的糖果：「喏，给你的。」
小女孩受宠若惊，不敢相信还有人对她释放出善意。
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可就在她快要拿到糖果的时候，小男孩猛地跳开。
得意地大叫：
「哈哈骗你的，你不会真以为有人会喜欢你吧？」
「略略略，丑八怪！」
小男孩扮着鬼脸，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女孩。
他的嘲笑、他的欺骗，都是狠狠刺入女孩心脏的一把刀。
她刚打开心扉准备迎接来之不易的阳光。
可转瞬之间，又有人残忍地告诉她，所有善意都是假的！
「坏人！」
泪水从小女孩的眼里涌出，她骤然发作猛地推开小男孩。
小男孩一个不备，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声音盖过小女孩的抽泣声，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而也就是这时，我妈着急地大喊一声，一巴掌重重地甩在女孩脸上。
「小畜生，谁让你动我儿子的？！」
10
小女孩挨了巴掌，却怎么也不肯哭出声。
只倔强地扬起小脸，怒瞪着我妈，为自己辩解：
「是他先骂我的！」
比之我懦弱不敢反抗，她要勇敢得多。
我妈见她还嘴，更来气，眼一瞪，又骂：
「嘿，你小小年纪就敢犟嘴，像你这么喜怒无常的性格，怪不得你爸妈要丢了你。」
「活该。」
这下子，女孩再也忍不了了，眼泪流个不停。
却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妈仍在那里骂骂咧咧。
小男孩，也就是我的同胞弟弟，徐大宝窝在她怀里幸灾乐祸地吃着糖果。
我瞥了一眼江城。
示意他将院子里的小孩们全都带进屋。
然而迈步朝他们而去。
两个保镖悄无声息地从后面靠近，一左一右架住我妈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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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财阀大小姐。
去家族旗下的娱乐公司卧底。
阴差阳错成了新签的艺人。
综艺节目上，当红小花展示厨艺，端出了一盘精美的菜。
可那盘菜是我做的啊。
她不知道，我做菜主打一个，好看，但难吃。
1
我是财阀大小姐。
在被我爸扔到国外历练三年，每天灰头土脸赶项目的时候，又被他一通电话叫回国。
理由是：他快到退休的年龄，公司该找新的接班人了。
可我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吗？
他想的不就是早点退休，然后带着我妈环游世界。
当个甩手掌柜，把公司这个大担子全部压在我身上。
我爸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不过好在我是个事业批，没有继承他摆烂的性格。
否则家族公司早就完蛋了。
等我风风火火杀回国，准备接任公司大干一场的时候，却被人给阻拦了。
就因为董事会的人觉得我年轻，又是女生，不能接管这么一个偌大的集团。
我冷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性别歧视这一套啊。
我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时间，绝对比这群天天坐在办公室说大话的股东长。
「可我认为我有能力胜任。并且目前公司最大的利润份额，有三分之一是我开拓的海外市场。」
在看到我甩出在国外拿下的价值上亿的项目后，在场的股东一个个大眼瞪小眼不说话了。
憋了半天，一个股东说了一句：「那是在国外，你在国内可没有资历。」
眼看着僵持不下，最后还是我爸开口：
「给姜奈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她能把公司旗下的澜星娱乐做到业内第一，就说明她有接任集团的能力。」
集团名下有很多子公司，涉及的范围很广。
娱乐板块虽然不是公司主营业务，但旗下的澜星娱乐目前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娱乐公司。
不过一直都差口气，被对家恒日传媒压得死死的。
被业内调侃为「万年老二」。
三个月，做到业内第一。
听起来有点难度。
但是也可以一试。
会议结束的时候，我爸神秘兮兮把我拉到一边。
「最迟两个月，你能搞定吧？
「我已经订好下个月去夏威夷的机票了，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是小姜总了。」
听到这，我没忍住回道：
「爸，你可真信任我。」
「那当然，你可是我亲手培养的继承人。」
回去后，我找来了澜星的资料，通宵看了一晚。
明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深究起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2
相比于对家恒日传媒「百花齐放」的做法，澜星就跟押宝一样。
拿出公司大部分资源去捧几个头部艺人。
僧多粥少，所以其他艺人的资源简直少得可怜。
难怪一直被恒日压得死死的。
这么做能赢才见鬼了。
就像是把鸡蛋都放在了一个篮子里。
万一那几个头部艺人出事或者跳槽，澜星就完蛋了。
我翻了翻资料，注意到目前公司最看重的艺人叫盛心柔。
在网上搜了一下，是当红小花。
粉丝数量有好几千万，流量也不小。
可我没在意这些数据。
毕竟公司重点捧的女艺人就她一个，不红才怪。
思索了一下，我决定去公司暗中考察。
我没有提前和澜星的高层联系，而是隐藏了身份，装成去求职的普通人。
原本我打算去管理部门应聘，做个底层工作人员。
结果没想到被公司的人事看中，阴差阳错成了新签约的艺人。
「哎呀，你这张脸这么好看，怎么能埋没在办公室里？
「放心放心，公司肯定会让你一炮而红的！」
人事和我打包票，让我签到了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名下。
对，也就是盛心柔的经纪人。
在我连对方的脸都还没见到的情况下，就收到了人生第一个通告。
录制一档田园综艺。
于是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午刚进公司，下午就收拾行李坐上了去机场的大巴。
到了集合地点，除了我之外，公司还派了另一个女艺人。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半天昨晚看到的艺人册子，也没想起来名字。
「你好呀，我叫梁禾。你是刚进公司的吗？」
「你好你好，我叫姜奈。」
我抽空拿着手机搜了「梁禾」的名字。
哦，想起来了。
这个姐姐真惨。
只零星参加过几档节目，全用来当了对照组。
出道三年，归来仍是新人。
难怪我想不起她的名字。
眼看着距离集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但是经纪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3
在我准备发微信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梁禾叫住了我。
「再等等吧。经纪人应该在陪着盛心柔，你要是催了，她会不高兴了。」
「盛心柔也来？」
「嗯，你不知道吗？」
梁禾惊讶地看着我。
大概是因为我的眼神格外清澈，她斟酌了一下说：
「你刚进公司可能还不清楚。其实我们这次去录节目，主要是给盛心柔当背景板的。每次只要是她参加的节目，公司为了衬托她，都会给她安排对照组。」
听到梁禾这么说完，我沉默了。
不是，谁家娱乐公司这么干啊？
这绝对公司内部高层脑子有毛病啊！
「怎么了，盛心柔是公司老板女儿吗？」
我没忍住，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没想到梁禾点头了。
她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对啊，难道你不知道吗？澜星的总经理就姓盛啊。」
「……」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好好好，我搞懂了。
原来是关系户。
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嚣张。
又等了十几分钟，总算看到了「姗姗来迟」的经纪人和盛心柔。
盛心柔和照片里一样，一副婉约小白花的长相。
一身上下全是名牌，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明星一样。
我又想起了昨天在网上看到吐槽她的帖子。
「提名娱乐圈最没时尚感的女明星——」
底下呼声最高的就是盛心柔的名字。
和盛心柔站在一起，一身休闲运动装的我和她看起来不在一个次元。
因为我朴素的打扮，盛心柔和经纪人走近的时候都没注意到我。
「梁禾，和你一起的那个新人呢？这都几点了还没到？」
经纪人厉声问。
盛心柔戴着墨镜，不冷不淡补了一句：
「哟，现在的新人还真是心比天高。刚进公司都学会甩大牌迟到了。」
在一边被忽视了半天，我实在没忍住开口。
「我早就到了。」
盛心柔终于发现了我，闻声朝我这边望过来。
「你就是公司新签的艺人？」
她摘了墨镜，露出一脸嫌弃的目光，眼神从下到上开始打量我。
等看清我的脸后，盛心柔忽然眉头一皱。
4
「谁让她来的？」
「她顶着这么一张脸，到底是给谁当背景板啊？」
盛心柔一边生气地说，一边死死盯着我的脸。
经纪人见她这样，连忙出声解释说：
「当时公司说签了个新人，我也没多想，想着拉到节目里给你当对照组，顺便攒一下路人缘。没想到，没想到长这样……」
「我不管！赶紧把她换了，看到她我就心烦。」
经纪人又安慰道：
「心柔你放心，我到时候让化妆师给她画丑一点，这样她就不会抢你的镜头了。到时候节目一播出，我再让水军给你买个热搜，夸夸你的颜值。」
听到经纪人的话，盛心柔的表情这才稍微好了一点。
「收起你的心思，想靠着我博取流量？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梁禾在一边安慰我：「你的长相确实太出挑了，可能以后在公司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了。」
「她在公司一直这么嚣张跋扈？」
「没办法，她背后有资本啊。以前公司也有一个艺人外形条件优秀，但是……」
「但是怎么了？」
梁禾苦涩一笑。
「下场很凄惨，被公司雪藏。她想换公司的时候又意外出了车祸，脸毁容了。」
我看着盛心柔的背影若有所思。
呵，看来要想顺利把澜星做到业内第一，这块毒瘤是非除不可了。
5
到了录制现场，导演简单说了一下流程。
田园综艺，主打一个自力更生。
这次总共请来了六个艺人。
好巧不巧，这六个艺人都来自澜星和恒日。
恒日派来的三个艺人，一个是女团偶像，一个是音乐歌手。
还有一个重量级的嘉宾。
顶流歌手谢时泽。
虽然我在国外待了三年，但是也知道他的名字。
有一次我的客户神秘兮兮塞给了我两张演唱会的票，邀请我去看谢时泽的世界巡演。
那时候我忙着工作，自然是没有时间去看。
没想到现在又和他录制同一档节目。
还真巧。
在后台化妆的时候，化妆师果然听从了经纪人的教唆。
给我选了最黑的粉底液，修容画得像鬼。
一照镜子，好家伙，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不过我原本就不指望上节目出名，也懒得去应付盛心柔这点小把戏。
我在意的是怎么才能在不影响澜星整体市场的条件解决掉盛心柔这颗毒瘤。
她和澜星的总经理盛总把持着澜星上下，不知道压抑扼杀了多少优秀艺人。
如果我愿意，我确实可以采取强硬的举措，让公司从上到下大换血一遍。
可那样做的话，澜星会动荡，影响它的股市。
这不利于我把它做大做强。
更别提打败恒日，成为业内第一了。
怎样才能不损害公司利益的前提下解决这件事……
我边走边思索，在走廊无意识撞到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发现是谢时泽。
哎呀，要是澜星能多出几个这样的，那盛心柔还算个屁啊。
我用惋惜的眼神看了谢时泽一眼。
等等。
不是找人吗？
我可以挖墙脚啊！
虽然这不厚道。
但是挖的是对家恒日的墙角。
嗯，商战不需要讲感情。
谢时泽看着我一会目光惋惜一会目光炯炯，再看我被画花了的脸。
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嘉宾？」
「是啊。」
我嘴快道：「帅哥，有兴趣跳个槽吗？要不要了解一下澜星？」
「？」
谢时泽闻言挑眉。
「你们澜星这么落魄了，艺人还要干 HR 的活？」
6
啊对，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顶着澜星艺人的身份。
我还想解释两句，这时候导演把我们叫了过去准备抽签分组。
分成两组，一组三个人。
我眼尖地看到经纪人和工作人员凑在一起说了几句话。
等公布抽签结果，发现我、盛心柔和谢时泽分在了一起。
梁禾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姜奈你多保重。你想知道为什么盛心柔录节目不带助理吗？」
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为什么？」
「因为只要是和盛心柔一起录节目的，都得自觉承担她助理的责任。」
梁禾给我举了一个例子：「我认识一个艺人，就因为盛心柔在大冬天要热水袋捂手，她在打水的时候脚滑，手臂被烫伤了。」
嚯，盛心柔原来在公司这么作威作福啊。
之前从来没在集团听过澜星的事，肯定也是因为被盛心柔她爸给压下去了。
分完组后，导演给每一组都安排了任务。
我们这组要准备今天的晚饭，另一组则负责打扫要住的房子。
开拍之前，经纪人把我叫到了角落。
恶声恶气对我说：
「你记得掂量好自己的地位，知道你这次在节目组要干什么吗？」
我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知道呀。」
「扮丑，扮丑知道了吗？公司准备给盛心柔和谢时泽炒 CP，你当好对照组，衬托我们心柔就行了。要是不听话，我就雪藏你！」
「啊，尊嘟假嘟？」
我原本可打算摆烂的。
但是经纪人都这么说了，我又不想摆了。
体重一百斤，有九十九斤都是反骨。
主打一个叛逆。
节目正式开始录制。
我问了盛心柔和谢时泽会不会做饭。
盛心柔一在镜头前就跟变了一个人，那叫一个温婉。
夹着声音说：「我会一点点，我可以负责做饭。时泽，你能帮我洗菜吗？」
声音甜腻得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着盛心柔直接安排好了要做的事，我问：「那我做什么？」
「你去生火吧。」
节目组特地选了一处老式住宅作为拍摄地。
所以厨房根本没有燃气，只有老式灶台。
没错，要烧柴的那种。
还没有现成的柴火，要自己劈柴。
没等我提出异议，盛心柔就进厨房准备做饭了。
我看着院子里等待劈的柴堆，愣住了。
嘶。
这么多，得劈到猴年马月。
没等我有动作，站在一边的谢时泽先脱了外套，然后挽起了袖子。
露出一截结实的手臂。
看这架势，他是准备劈柴？
「这里我来，你去厨房帮忙吧。」
好好好。
这道德素质可以！
要是能签到澜星旗下，我做梦都要笑醒。
嗯，必须得找个机会把人从恒日挖过来。
7
看到我走进来，盛心柔脸色一变。
但是顾及这里有摄像头，她还是装了一下，问：
「姜奈，你怎么不去劈柴？」
「哦，谢时泽替我干了，让我进厨房帮忙。」
在我洗菜的时候，忽然走进一个工作人员，说摄像头突然坏了要拿出去修。
一没了摄像头，盛心柔立刻恢复了原形。
开始指使我既洗菜切菜，又要炒菜。
「这里油烟味这么重，把我妆都弄花了。」
脏活累活都是我一个人做，她倒好，躲到一边玩手机了。
甚至还要我给她单独做一顿下午茶。
她来这度假？
我不干了。
「凭什么？」
盛心柔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
「姜奈，你搞清楚，你能上这节目都是因为我好吗？我让你干点活怎么了？我可是公司一姐，澜星上上下下都得听我的！」
给我气笑了。
盛心柔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澜星是她的了。
「澜星怎么就得听你的了？往上还有集团，它要听也是听集团的。」
大概是从来没被人怼过。
盛心柔脸上挂不住了。
「姜奈，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把我惹急了，信不信我让公司封杀你？你一个刚入公司的小新人，我玩你就像踩蚂蚁一样。」
这时候，工作人员又把修好的摄像头送了回来。
盛心柔秒变脸，换上笑容。
端着我做好的菜出去了。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盛心柔主动坐在了谢时泽左边。
我叛逆，紧跟着坐在了谢时泽右边。
盛心柔真的撒谎脸色都不带变的，指着一桌子我做的菜，对着镜头笑嘻嘻说：
「时间有限，只能做这几道菜，大家见谅。下次有机会再给你们做好吃的。」
女团成员和音乐歌手都是人精，在一边捧场说：
「天呐，没想到心柔你这么心灵手巧，这么短的时候能做这么多菜。」
「就是就是，你也太谦虚了，这些菜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
我忍不住「啧」了一声。
盛心柔无辜地看着我，眼里竟然还挤了一滴眼泪。
「姜奈，对不起啊，我忘记你对我说的话了，你说让我在镜头前说有一道是你做的。但是这一桌菜确实都是我做的，我不会撒谎，也不想骗大家，你会原谅我的吧？」
原谅你大爷！
我放在桌子下的手握成了拳头，极力克制住自己不掀翻桌子。
虽然我不挑剔，但我的生活向来是养尊处优惯了。
从小大的，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打我的脸。
「姜奈，你不要冷着脸，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
盛心柔几句话就把话题抛在了我身上。
让不知情的其他人还真以为我怎么她了。
音乐歌手率先给盛心柔出声。
「姜奈，你明明没干活还想赚名头，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刚想回击，但转念一想，忽然不打算这么做了。
见我不说话，他们都以为我是默认了。
最后还是梁禾说：「我们先吃饭吧，马上菜要凉了。」
音乐歌手估计是盛心柔的舔狗，夹了一筷子菜放嘴里。
「我来尝尝心柔的手艺，肯定很——呕——」
他话还没说完，嘴里的菜就吐了出来。
女团选手一脸疑惑，也跟着试了一口。
没几秒，同样吐了。
盛心柔傻眼了。
我笑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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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让她系统杀我。
我捡来的宠物蛇直接掐出对方系统说：【我是贪吃蛇系统之王，可以吞并对方并占为己用哦！】
呵，这可不是坐拥王炸系统吗？
我坦然接受：「吃了它。」
【宿主，吞并系统已完成。】
谁用系统杀我，那就别怪我用系统反杀他系统了。
1
「离她远点，她可是个疯子。」有人用石头直接朝我砸过来。
我躲闪开来望了过去。
「你看什么看？」来人是隔壁班的小胖子，他理直气壮地对我说，「小美都要被领养了，你非要出来插一脚，她期待了那么久你为什么非要和她抢？」
问清了才知道小美的领养人不知为何突然变了卦说要领养我。
没错，这里是个孤儿院，而我是个孤儿。
我没有废话，站起身干脆找到今天来孤儿院的那对夫妻。
我讨好地问：「叔叔阿姨，听说你们想领养我是不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我表现了恰到好处的惊喜若狂。
然后我从怀里掏出我的宠物蛇：「那叔叔阿姨，我能带他一起去吗？」
吓得那个阿姨当场尖叫。
领养我的事，立刻就黄了。
我被老师气得关在了禁闭室里。
黑暗里，我听见门外小美的声音：「我把你当作我的朋友，你却这样对我？」
同时地面的门缝里传来各种爬行的声音。
是谁家的好人家，还能放虫子咬自己朋友？
我试图爬到了桌子上，还是不顶用。
我只得呼唤系统：「蛇宝宝，你倒是做个人啊。」
【宿主，你总算愿意呼喊我了。】
【有意思，对方还是个养蛊的系统。】
「蛇宝宝，吞了它。」这种事我一点没犹豫，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宿主，吞并系统已完成。】
我亲眼看到他直接把对方系统扯了出来一口吞下。
很快，地上的虫子又开始撤退，房间里退得干干净净。
而门外小美突然大喊：「周茉，你搞什么鬼，啊......救命......」
第二天。
小美命还在，却毁了容。
2
小美整张脸还有身上都被不知名的虫子咬得各种疙瘩红肿，惨不忍睹，孤儿院的小朋友看了都不敢靠近。
她哭着闹着说是我放的虫子咬她，又说我连她领养人也抢。
简单说，她把所有的错误都推给了我。
可所有人都认定她是毁了容之后精神出了问题。
我冷笑了一下，当着众人揭穿她：「你看他们衣着普通嫌弃不是吗？可是听见你和那对夫妻夸我了，还求他们领养我呢。」
我忽略她的满脸震惊，她的系统被我吞了，她所做的事自然我都知道。
等到旁边的人都走完了，她显得急迫又慌张：「你把我的系统怎么了？你把他还给我。」
「吃了，他回不来了。」
至少我放的蛊只会让你毁容，而你放的蛊却是要我的命。
「对了，忘了告诉你，领养你的那个男人家里开公司的，不过是为人低调罢了。」
要不怎么说多看报纸少说话呢？
我让蛊虫从我指尖爬过。
她吓得尖叫。
「不得不谢谢你，你这系统不错啊。」
我忽略她的惨叫走了。
3
我渐渐长大，一直到了十五岁，才有一个女士愿意收养我。
她看着我的脸说：「这张脸太漂亮了，待在这里生活很累吧，你愿不愿意和我走？」
因为长得漂亮，所以别人会挤兑你。
因为长得漂亮，不是不敢给单独的男士领养，就是夫妻俩中女方不愿意领养。
我依然掏出怀里的蛇宝宝，冲着她说：「他是我的宠物，他很乖地不会咬人，我可以带上他吗？」
眼前的女士显然见过大风大浪，直接说：「宠物而已，你喜欢就带上。」
于是我顺利地成为了她的女儿。
孙倩用了几年的时间各种培训我，还送我去贵族学校学习，乐器声乐这些一个都没放过。
显然，她很得意收养我这件事，因为我的确学什么都很有天赋。
她时常对着别人夸：「我孙倩的女儿就是聪明，一看就是遗传我。」
闭口不提我是领养来的身份。
很快，我就见到了她的目标——沈秋。
虽然年过四十，看起来依然帅气儒雅。
这时，他已经坐拥几家娱乐公司。
而孙倩对着他说：「我女儿从小的目标就是进娱乐圈，她很有天赋，你捧她一捧。」
我乖乖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蛇宝宝在我耳边：【你们人类的心思真的难以琢磨，明明喜欢对方，现在弄得跟个仇人对峙似的。】
我听蛇宝宝说话差点没忍住笑。
「周茉，发什么呆呢？」孙倩拍了我一下，「以后就跟着沈叔叔混，机灵点。」
我根本不想做什么明星，但是孙倩想，我就不能反抗。
我点点头。
临走前，孙倩丢下了一句：「沈秋，我觉得女儿是当影后的料，这是你欠我的。」
等到看不见沈秋，孙倩又对着我说：
「你给我把沈秋儿子沈行知拿到手。」
「妈妈你想我怎么拿下？」我仰着头看她，「为什么我要拿下他？」
孙倩面带恨意：「当初他有个攻略系统，目标是我，攻略成功了之后就把我抛弃了。」她看了我一眼，「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只要你让沈行知爱上你，然后再抛弃他。」
可我妈不知道的是，沈行知也是有系统的。
他的系统还比较恶劣，是个死亡系统。
4
拥有系统的人天生气运强大，换句话说，这玩意可遇不可求。
用「蛇宝宝」的话说：【要不是我正巧历劫，我怎么会被你捡了去？】
我毫不客气地揭穿：「你说的历劫，就是差点被小屁孩乱棍打死吗？」
被揭了老底的他停顿了半晌：【宿主，你再这样说，我就放虫子咬你了。】
我看了对面朝我露出不怀好意笑容的男人，想到刚刚在洗手间门口遇到他那直白又猥琐的话语，内心召唤了「蛇宝宝」：「你先放点虫子咬他吧。」
因为是个新人，拍了个广告就被拖着来到了这种酒局场合。
【咬哪里？】
「哪里蠢蠢欲动就咬哪里。」我说完了内心话静等蛊虫开工。
「周茉，说实话，你的实力还是差了些，不过放心，你遇到了我就是你的运气好，你只要跟着我，以后肯定......啊......啊......啊啊啊啊啊......」
后面听着很凄惨，根本就不成调。
我看着被众人抬出去的导演，不禁露出了笑容。
「你倒是派了多少虫咬他？」
【就一只而已。】
「蛇宝宝」的语气听起来可不是「一只」这么简单。
「你不会要了他命吧？」
【不能，我很体谅男士的。】
「蛇宝宝」的语气不可谓不冷淡：【他很快就能好，只是以后用一次就这么疼一次。】
【要不是我实在嫌弃他，我现身咬他一口估计能让他吓得尿裤子。】
够狠，真不愧是我的系统。
我超爱。
5
沈行知看起来就不像喜欢女人的，对送上门来的都是嗤之以鼻，包括我。
我不得不听从妈妈的话，每次当面见到沈行知，我都会凑上去讨好。
用小说里的话来说，这就是「爱得深切」
站在读者的角度，这就是顶级舔狗。
可是舔狗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只要看不见他，我就当我下班了，一下班我就消失。
沈行知背靠沈氏，入行许久，早就混到了当红的地步。
而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角色属实没有多少机会凑到沈行知的身边。
这倒是乐得轻松。
看得出来，沈秋既不想真的多培养我，又不得不的确找了一些老师来培训我，大概是怕我影响他们公司的口碑。
他以为孙倩就是说大话，可是他低估了我的学习能力。
很快，我就以女三号这种小角色一炮而红。
跟着来的，就是一档智慧类答题的综艺节目。
最近里面爆火的是一个人气女歌手赵云云。
你别说，还挺凑巧，这赵云云我在沈氏集团看见过很多次——和我一样，目标一致，结局都是被沈行知丢出来的水准。
她虽然是歌手，但是唱歌的水平属实一般。但是因为这个节目，获得了超高的人气。
她太聪明了，一些很超纲到太平洋的题目她都能答得出来。
节目前两季她都是第一，第三季只怕也得蝉联冠军。
到了现场「蛇宝宝」立刻说：【我可是闻到味了，对方可是智慧系统，要不要替你吃了它？】
他跃跃欲试，但是我摇摇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说了，你不是蛇吗？鼻子这么狗？」
【你就是傻，做个好人累不累？】
「蛇宝宝」虽然会抱怨，但是很快就听我的话并没有出手。
我上学的时候还真不是白上的，很快就突出重围，但是这一期的结尾遇上了赵云云也是惨败。
本来结束了也没啥，结果回家的通告就变成：「名校里的矮子」、给母校丢脸、草包美女等各种言论。
这时候，赵云云还出来茶言茶语：【这一次遇到了周妹妹，才发现智慧和美貌是可以并存的。她真的很厉害哦......】
「这些话都是她找人放出来的，专门就是为了打压你。」沈氏对我不上心，还是给我配了个经纪人袁姐。
我听着袁姐打听来的消息，内心和「蛇宝宝」说：「去，给我吃了她的系统。」
【宿主，吞并系统已完成。】
「袁姐，给我再接一次这个综艺，我们上去大杀四方。」
杀是真的杀了。
决赛圈有三个周冠军得主可以选择 PK。
我毅然决然地选择赵云云出来，看得出来，她明显有些紧张。
当然，永远准时出现的系统突然没了，她怎么可能不慌张？
这一次，变成了轮到我什么题目都可以答，包括很超纲的题目都不在话下。
而一边的赵云云接连错了好几题，直接毁灭了她好不容易立起来的人设。
主持人问我为什么这次像是开窍了一般，我笑着说因为我之前比较随性不爱出风头，结果因为网上骂我的人太多了，不想给母校丢脸，想再来试一次。
赵云云被拉下神坛之后，在后台从我身边路过，她看见我满眼带着仇恨：「别以为赢了一次你就了不起了，你注定会输给我。」
「那就试试吧。」我看着她笑，也没有揭穿她这次的豪言壮语毫无底气。
我看着她气愤地走开，在她背后问了一句：
「话说，你的系统是不是不理你了？」
6
孙倩让我陪她参加晚宴。
当然，主旨是吸引沈家男人的注意力。
她吸引老的，她让我吸引小的。
我到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老熟人——赵云云。
她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赶紧走过来，丝毫不在乎我妈也在场：「之前和我抢资源，怎么，现在又来和我抢男人了？」
看来这人是忘不了当初一起在沈氏公司被拒之门外的场景。
「男人？怎么了，沈行知是你的吗？」我皮笑肉不笑，再说了我压根就没兴趣。
我站在一边喝点东西。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周茉，是你吗？」
我抬头一看，又是个老熟人。
「李果子？」这可是孤儿院里面我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
「对。」他笑起来憨憨厚厚，许久不见长高了，人看起来都帅气了很多，「我现在叫裴知予。」
「真不错。」我打量了他一下，「看得出来，你现在过得很好。」
人靠衣装，看着他的穿着就价值不菲。
就连名字听起来都值钱了。
当初领养他的人家是普普通通的夫妻俩，很多小伙伴还讨论他以后的日子肯定是过得紧巴巴的。没想到能在这样的场合看到他。
「是不错。」他点点头，「我父母领养我之后生意越来越好，他们总说我是他们的福星。」
「那真是恭喜你了。」我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那是你妈妈吗？」他的眼神看了不远处的孙倩，我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看得出来，我妈主动凑上去的结果就是这沈秋又惹得我妈不快了。
「你妈喜欢沈秋？」裴知予倒是眼睛很毒，一下子就看出了重点。
我点点头：「她自己不承认的。」
「那你呢？」他突然问我，「真喜欢沈行知？」
「为什么这么问？」我好奇他从哪里听来的我喜欢沈行知这件事。圈内熟悉的都知道，可裴知予分明妥妥的圈外人士。
「感觉你不像。」他笑了笑却转移了话题，「还画画？」
我恶作剧地笑了笑：「画，要不要给你画一个？」
我的画，让孤儿院的小朋友都怕我。
因为我总是画一些怪物，别人都喊我疯子。
【宿主，没事，我吃那些系统，他们也喊我疯子。】
我听了「蛇宝宝」的话，没忍住不禁笑了出来。
这系统怪会安慰人的。
没想到裴知予却点了点头：「那就说好了，你看什么时间交稿？」
这边和裴知予笑得正开心，却突然看见沈行知走了过来。
「周茉？」
「沈行知。」我虽然笑着，却明显感觉到他不一样的气场，「忙完了？」
刚刚看他一直忙着和别人交谈，就干脆没过去凑热闹。
现在他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倒是有些犹豫了。演戏不难，难的是我旁边还站着一个老熟人呢。
刚想着低调行事，赵云云却紧赶着凑了过来。
「行知，待会我们一起去酒吧喝酒好不好？」
好歹也是个公众人物，都不知道收敛。
我心里想着事，却听见沈行知说：「行，周茉你要不要一起来？」
我很想拒绝，却一眼看到了不远处孙倩的眼神：「好啊，一起吧。」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裴知予，一起来吧？」
我和赵云云并排坐，我的对面坐着裴知予，她的对面是沈行知。
赵云云眼神看了一会裴知予突然问：「裴先生怎么认识周茉的？」
「我和她原先在同一个孤儿院。」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裴知予说得也坦然。
「这样啊。」她似乎消化了一会，「那，裴先生，你喜欢我们周茉吗？」
裴知予看了一眼我，笑着说：「周茉值得大家喜欢，我喜欢她也正常。」
我看了一眼裴知予，弄不清楚他这是随口说的，还是帮我打圆场。
沈行知却突然插了一句话：「周茉，下周我生日，你也来吧？」
我诧异地看他，这人今天很不对劲。
生日宴这种事，我半个月前就收到了邀请，也早就应了的。
「好。」
「沈先生生日，我也去凑个热闹吧？」裴知予不知道为什么也生了兴趣。
行了，凑热闹的更多了。
【宿主，我闻到了系统的味道，是个真话系统哦。】
于是，下一秒，我就听见裴知予问我：「周茉，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沈行知？」
我的舌头像是打了结，只能说出我心中所想：
「当然不喜欢，我只喜欢我自己。」
真话真打脸。
赵云云看我那样回答，开心得就差嘴角咧到耳朵根了。
我虽然没放在心上，但是依然气恼裴知予的所作所为。
可他事后却说：「你追人都不会追，我这是在帮你。」
生日宴那天，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用孙倩女士的话就是：「记住，你是个明星，出门在外不能丢脸。男人嘛，都是看脸的。」
「万一看腿呢？」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妈一听这话若有所思。
没一会，她又拿了一件礼服：「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这大长腿得露出来才行。」
好家伙，还给自己下套了。
我到了门口，正巧看见正在一边等人的裴知予，哪知他一看见我就露出了笑脸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等到我和裴知予一起进了门，我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沈行知今天对我太好了。
这种态度的转变让我一直有些疑惑。
甚至在宴会上一直让我待在他身边，我出尽了风头之后，甚至被沈行知留下来拍照合影发热社交平台。
沈行知配文：【谢谢周大明星的捧场。】
全文也没提不远处的赵云云一句。
赵云云气得就差和我吹胡子瞪眼了。
沈行知拿着刚发的朋友圈和我炫耀他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我听起来属实有些不信。
我在心里默默地想：「蛇宝宝，你说要是真话系统到我这里多好？这沈家是不是突然欠我妈钱了？」
【那我去吃了他？】
「别冲动。」我被「蛇宝宝」逗笑了，「我就说得玩玩，反正他沈行知这么做，我妈当真了我就有好日子过了。」
至少我可以舒坦一段时间了。
【那和吃了他的系统有什么关系吗？我吃了他你就可以拿过来用了。】
「不愧是蛇宝宝，处处为我着想。」我不得不给他点赞。
他肯定是个好系统的，至少我很小的时候，只有他愿意陪着我。
别人喊我怪物，也就他在我脑子里一直夸我：【画得真不错，再画一个。】
那会年纪小，总觉得自己好朋友有了要求我就继续画点，结果在外人看来，我更像个怪胎。
所以我这怪胎的名号属实有「蛇宝宝」的功劳......
正发着呆，突然被裴知予轻拍了一下。
他突然问了沈行知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周茉？」
【他用了真话系统。】
沈行知表情晦涩，下一秒就听见他说：「当然不喜欢，只是她可以用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果真，不出所料。
很快我就听见系统又在我耳边提醒：
【这小子想用死亡系统，不过忍住了。】
【你不好奇他用你帮谁转移注意力的吗？】
「有什么好好奇的？」我摇摇头，「我有你不是吗？反正杀不到我头上。」
我看了一眼全场一个坐在角落乖乖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
我一直找的人，离我越来越近了。
7
孙倩知道沈行知这么看中我，笑得跟花一样。
她一边说着：「就是要让这些男人知道，女人是不好惹的。」
一边又念叨：「负心的男人都该去死。」
网上全是我和沈行知关系的八卦新闻稿子。
无论别人怎么说我就主打一个不承认，我之所以出现在这种场合，纯粹是因为我是沈氏集团旗下的艺人。
而沈氏那边，直接没有站出来说过一句话。他们用默认的方式把这件事放大。
「这个姑娘不简单。」袁姐指着手里的资料，「原先是沈氏请的保姆的女儿，后来因为什么事，她妈妈就被辞退了。可是就这样，沈行知还是把她留在身边了。」
「可能是真爱吧。」我不置可否。
「你不生气？」袁姐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可她选择了维护我。
沈氏大概也没有想到，袁姐其实是最早出现在孤儿院的一个代课老师，有活动都会来当志愿者。
「我们一起成为很了不起的人吧？」我拉着袁姐的手，「这种小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我只是心疼你。」我懂袁姐的意思，她觉得我所有的努力都用来吸引男人很是为我不值。
「我现在有钱有颜，有什么好心疼的？」
因为搭上了沈行知，我的演艺之路更为顺畅。
我和影帝苏木搭上了戏。
他这个人看起来真的比沈行知都冷漠，演冰山美人坐在那就自成一派。
【你们人类的男人好难懂，一个个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面无表情。】
「就是，还不如我们蛇宝宝，大夏天够凉快。」我把玩着手上的蛇，我求了好久「蛇宝宝」才同意现身捆在我的手腕上。
小小的青蛇，衬得我皮肤更为白皙。
「你的蛇？」苏木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语气听起来没有惊吓也没有更多情绪。
「对啊，要不要玩一下？」我瞬间感觉到手腕上一紧。
【宿主，我警告你，我不是用来被人玩的。】
「不了。」他摇摇头，还是在我面前坐下，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后面的戏我和你对一下。」
【他敢碰我我咬死他。】
我心里一阵好笑：「你就是条没毒的蛇。」
和苏木一起拍戏的一个月，我发现他这个人太一本正经了。
这会他指着剧本一本正经问我：「你拍吻戏的经验不多，这里可以吗？」
我虚心求救：「要不苏木你看可不可以和导演商量一下取消吻戏？」
他好看得眉毛皱了皱，似乎没想到我居然会不乐意。
我突然想逗逗他：「苏木，你现在还喜欢干吃奶粉吗？」
你看吧，冰山脸也是可以破防的。
8
他的眼里满是震惊和怀疑，除了在戏里，我还没见过他这么复杂的表情。
「你是谁？」他看了我半天似乎是不信，「你是李果子？」
我摇摇头。
他显然失望了。
「我不是李果子，但是我是当初找你玩的小孩。」我看着他，「不过李果子是我朋友，我借用了他的名字。」
「你真是她？」他突然蹭得站起身，直接拉着我找了导演，说要好好教一下我演戏，然后就暂停拍摄工作去了化妆间。
我被他拉得各种踉跄，到了化妆间就被按在椅子上。
「说吧，这些年跑哪里去了？」
我坐着他站着，我整个人压抑极了。
「我不是告诉你我被人领养了。」我疑惑了一下，「而且我给过你大概的位置。」只不过他没有来找过我。
「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了？」他看起来更加不开心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我那天托小百合去找你的，我妈要领养我当天就带我走了。」
「我知道的时候，你已经被人领养走了。」他看起来更加不开心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说的小百合是和你一起来过的小女生？」
「大概是她忘了说吧。」我叹了口气，也不多说什么，「不过我现在不是找到你了？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他难得对我说这么多话，「你也知道，我一直都是这样。」
我点点头，苏木这话并没有作假。他家里条件一直极为优越，他自身也聪明，看似各方面都好，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这臭小子脾气太臭找不到朋友。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我一直告诉你的都是真名，也就是这么多年，你都没想着来找我一下？」
这是在质问。
我知道他不高兴了。
还没等我狡辩，房门被敲响了，导演派了人来催拍摄。
我的脸猛然被他用双手一捏，他用了挺大的力气：「这么多年了，给你点惩罚。」
出门的时候，我两眼泛着泪光，脸颊红通通。而他满脸开心，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喜洋洋。
我不免跟在他身后瞪了他一眼。
导演凑过去看了他一眼就问：「这是发生什么好事了？」
「的确是好事。」他倒是回答得坦诚，但是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这一句就能让人疑惑上。
果不其然，导演和其他身边的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我，又状似了解地点了点头。
从这天开始，我在剧组的生活，越来越好过了。
就连之前看不上我的人都来偷偷问我和苏木的关系。
我直言不讳：「我可是苏木的救命恩人。」
别人直接回我：「大言不惭。」
可我小时候真的用大扫帚把掉到河里的苏木捞上来的，你别说他力气那么大，差点还把不会水的我自己搭进去了。
后来苏木知道我就爱吃甜的，可是孤儿院很少有机会吃到，从那以后他就让保姆准备很多蛋糕给我吃，弄得他家的保姆都以为自家少爷转了性爱上了甜食了。
现在，他每天来剧组都拎着一个小蛋糕拍戏，而且每次只给我一个人。
好家伙，这个人是为了把谣言坐实到底啊。
我和苏木投诉，结果他却认真地点头：「怎么，和我传绯闻你还介意？」
「你可是影帝，论起来还不是你比较吃亏。」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但是我的确不乐意。」
他笑了笑，也毫不在意：「没事，有我这样，你在娱乐圈比较好混。」
还真是舍身为人。
随即，我又听见他凑到我耳边悄悄问：
「你来娱乐圈，到底有什么目的？」
「找人。」
9
我面前坐着的人，娇滴滴的。
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愚蠢感。
「你就是周茉？」她看似一脸开心，眼神里却是不屑。
我根本没有理会她小女儿的心思：「李晓晓，我不是来和你抢男人的，我根本看不上他。」
这话一出，她显然不高兴了：「你在说什么，我哪来的男人？」
「哦？你和沈行知没关系？那我倒是要来掺和掺和，你不介意吧？」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
「干什么？」我突然身体放松靠在了椅子上，「我来 315 打假。」
她不明所以，眼神看我像是白痴。
我接着说：「李晓晓，你今年可不是 23 岁吧？我来算算......」我仰了头，「你今年应该快 30 了吧？」
说真的她保养得当，还真看不出 30 岁了。
她满脸震惊，还是强忍着镇定：「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听不懂。」
「听不懂是吗？」我又笑了笑，「那我帮你回忆一下。二十年前，你是不是最喜欢领着个小女生玩，然后有一天，你就把她骗上了火车......」
她一瞬间看起来格外地慌张。
「对了，这都是你妈妈教你的吧？」我接着又说，「哦，也说不定你做过好多这种事，已经忘了是哪一个了吧？」
「你是那个小女孩？」她整个人脸色惨白，还没等我回话，就听见沈行知的声音。
「周茉，你这是在干什么？」他面上都是对我的防备，「你欺负一个女孩子干什么？」
【宿主，检测到对方系统对你有杀意。】
「女孩子？」我笑了笑，「还真是年轻的女孩子。我在干什么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女朋友？我明明就是和她聊天而已。」
我起了身，对着李晓晓说：「欠债总是要还的。」
「她欠你多少钱？」沈行知听了这话虽疑惑还是决定出手，「我替她还。」
「沈总，你可还不起。」我再也不装作爱恋他的模样，转身就走。
我走后，透过店玻璃看着她脸色惨白，身边的沈行知一直忙着安慰。
真可笑。
我丢失的这二十年，又有谁来赔？
「给我吃了李晓晓的系统。」
【宿主，吞并系统已完成。】
10
我听着裴知予打听来的消息：
「李晓晓的妈当初托了人才混到了沈家做保姆。后来好像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这才被赶了出来。」
「那会是要把李晓晓一起赶走的，结果，李晓晓她怀孕了。」
「听说是经过这个闹剧，孩子还流产了。不过要我说这李晓晓和她妈还是很厉害，就这样她们都能留下来，这李晓晓还夺了沈行知的心。」
我心里一阵鄙视。
她当然厉害。
她的系统更为厉害，是个夺人气运的系统。
想必她看中谁就夺走谁的气运，以至于她和她妈条件极差也可以混进沈氏，甚至她还可以被沈行知看中。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灰姑娘的故事，更多的是自欺欺人。
而作为被她夺了气运之一的我，摔到了脑袋，摔断了腿，还被人遗弃根本找不到父母，就连父母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心里想着事，面上不禁发了呆，一下子被裴知予说话唤回了神，他看着十分担忧我：「你确定她是当初拐走你的女孩子吗？」
怎么能不确定，这可多亏了「蛇宝宝」出门恐吓别的系统要吃了他们，我这才能这么容易锁定目标，就是她被沈行知藏得太好了。
甚至我画里的怪物，很多都是以她为原型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她耳后的那块胎记，形状像朵梅花。」
「你后来找过你的父母吗？」
「找过。」我转过脸看向了外面，「他们找了我很多年，积劳成疾都病死了。」
裴知予劝我：「抱歉，节哀。我们一起想办法，但是当初的证据只怕是很难找了。」
我突然笑了：「我自有办法。」
裴知予走后，我一个人坐在这硕大的房子里。
落地窗外是霓虹闪烁。
落地窗内，是我一个人，也只有我一个人。
突然，我感觉手腕上一凉。
蛇宝宝整条蛇缠上了我的手腕。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不用安慰我，我没事。」
【谁安慰你了？天冷了，你身上比较暖和。】
我拎起他这小身板，突发奇想想逗逗他：「那你到我肚子上，更暖和。」
他突然也不装了，直接现了真身，蹲在我面前搂着我：「想哭就哭，我又不会笑你。」
我搂着他哭了很久。
「当初我发现不对劲，我只会哭，我一哭她们就不给我吃的。我饿得都跑不动。」
「我那会根本记不得家里在哪里。她妈领着我说是有家人愿意出高价，想把我卖了。」
「我后来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溜的。」
「我饿了好几天，根本跑不动，又慌不择路，最后从高处摔了下去。」
正巧摔到了脑袋，我的记忆也出了问题，我还误以为李晓晓的妈也是我妈妈。
因为我摔断了腿，根本就没有买家买我。
「可笑吗？她扔了我，我还在想她，就因为我以为她是我妈妈。」我难得对一个人说这么多心里话。
「她扔我的那次，带我坐的火车，她说钱不够，就给自己和李晓晓买了座位，让我睡在座位下面。」
「我一个晚上都安安静静，就算躺在地上实在是太冷了。」
那会，我以为我只要乖了，妈妈就可以开心。
谁知道，她只是为了找个远的地方丢了我。
「你的腿还好吗？」他问得小心翼翼，说实话，他的怀抱凉极了，可我又觉得温暖极了。
「我还算幸运，正巧社会上有爱心人士资助，捡到我的孤儿院出了钱找医生给我治了。现在偶尔天气不好腿会疼。」
「我帮你想想办法。」
我以为他在安慰我，很快我情绪缓过来就尴尬地推开他：
「先别说这个，你没穿衣服，我们这样抱着不太好吧？」
虽然身材是格外养眼。
这脸蛋这身材，就是进演艺圈也能掀起一番波澜吧？
「我哪来的衣服？」他脸不红心不跳，「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吃亏的是我。」
「我不是给你做了衣服？」我别开眼不看他。
他一点也没遮掩，反而抱怨了起来：「就你那点布料，你到底想遮我哪里？」他似乎很是无奈，顺便吐槽，「我幻化成人的时候是你做的那个小裙子能遮住的？」
我不免反驳：「你可不是就是那么小小一条吗？而且蛇怎么做衣服，你连腿都没有，我只能给你做小裙子套上去啊。再说了你不也没穿......」
这大概是每个玩娃娃的女孩子的梦想了，给自己的宝贝亲手做小衣服。
「我是男人，货真价实，你给我弄裙子做什么？」他不免有些气恼，「还有你看看你做的样子丑就算了，还没事弄个粉色。」
他突然站了起来，毫不顾忌我的视线。
「给我弄套衣服，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
「去做个人。」
这句话真耳熟，每次我抱怨他的时候，我都会说一句：「蛇宝宝，你做个人吧。」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拎着一个看起来瑟瑟发抖的男人往我跟前一丢：
「给我治好她的腿，治好了你还能回去当你的系统，治不好，我就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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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密误入了一个自杀游戏，三观震碎：
怂恿一人自杀保底一万。
「自杀周边」出售提 2 成。
而周边包括，死亡照片、血衣、家属状态追踪等等。
正义的闺密努力奋斗了一个月……
成功把「游戏群」聊散了八个。
对方抓狂：「测试的时候不是罕见的反社会人格吗！怎么变成圣母了！」
有没有可能参加测试的不是她，是我呢？
作为罕见的反社会人格，我喜欢自己制定游戏规则。
1
刚开始，那只是一款小程序找茬游戏。
我闺密江凝自己在那儿玩得不亦乐乎。
升级后就变成了三百关的侦探推理类，看图片找证据。
渐渐地难度加大，她拿着手机来找我。
「游戏群里说通关了有特殊奖励，被他们说得我心痒痒。」
……这种小游戏甚至有个群？
行吧，既然她喜欢。
江凝说：「据说现在还没几个人通关，充钱都不行……」
也没这么难吧，我拿着断断续续玩了三天，通关了。
江凝激动地搓搓爪子：「作弊的感觉好棒啊！特殊奖励，我来了！」
【叮。恭喜完成游戏挑战，下面进入人格筛选。是否要现在开始进行答题？】
江凝兴致勃勃地点了【是】。
然后发现有三百题。
江凝：「……」
我顺手接过来，第一题就是：【如果你是一个杀人魔，抓到了三个人并且打算杀死，请问你准备怎么杀？】
嗯？这题目有意思。
「我来答吧。」
江凝很愤怒：「如果答完题还有，或者叫我们充钱，我们就不玩了。」
我笑了笑：「行。」
很快我就答完了。
我：「凝凝，开奖了。」
江凝飞速冲了过来。
【叮，恭喜您，通过人格和智力筛选。】
【请确认您的礼品包。】
【确认。】
然后江凝欣喜期待的笑容逐渐扭曲。
2
所谓的「特殊奖励」，竟然是一个「死亡档案」。
首先是死亡现场照片，看样子是一个坠楼死的青少年。
相片拍得非常清晰，并且换了好几个角度。
不但能看到少年坠楼死亡后扭曲的四肢，甚至包括面部也有特写。
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好「新鲜」的死亡。
另外还有他的档案。
【姓名：赵崇。年龄：14。身高：166cm。体重 60kg。】
【死亡时间：2013 年 6 月 1 日下午 2 点 15 分 47 秒。】
别的就算了，死亡时间精确到秒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拍照的人关注死者已久，甚至在等着他自杀好拍照。
3
江凝还没反应过来。
而我还在研究照片的角度……
系统又跳出提示。
系统：【是否进入详细档案？】
我点了【是】。
系统：【请选择，A 初级，B 中级，C 高级。】
我选择了【高级】。
【请支付 500 元购买高级档案。确认/取消。】
我选了【确认】。
江凝疯了：「滢滢！咱说好不充钱的！」
我爽快承认：「我打脸了。」
这游戏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不按「下一步」，我忍不住。
随着我的确认，死者的详细档案弹了出来。
包括死者的出生年月日，在哪家医院接生，上哪所幼儿园，性格特点，学习成绩，双亲情况……
密密麻麻，像建了一个完整的人生档案。
另外作为「新用户」，我们还免费得到了一个图集，打开一看，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
而一个人的一生，只值 500 块。
江凝还处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
系统又提示了。
4
系统：【是否进入衍生链接？】
我又选了【是】。
系统提示：【衍生链接，入门付费 1000 元，请确认支付。】
我选了【确认】。
这次江凝直接放弃治疗了。
然后系统放出了一条链接，我点了。
原本以为死者的档案都被扒了个底朝天，不会有什么刺激的衍生品了。
但显然我们错了。
那个链接，在跟踪报道死者的家属，看样子应该是赵崇的妈妈。
她叫张华，今年五十一岁。
从赵崇死的那一年开始被跟踪直播生活细节。
我随手翻了一下帖子。
死者母亲本来是个特级教师，随着孩子的自杀，很快丢了工作。
又因为她没办法「照顾好家庭」，前夫和她离婚。
等等。
如果只是追踪死者母亲的生活大概状态倒也没什么。
关键是一些细节，包括她的精神状态……
比如张华一直认定孩子绝对不可能是自杀，而是被杀。
再比如，她每次找人说的时候，翻来覆去说的那几句话。
「我小孩不可能会自杀的，真的，他不可能会这么对我的……」
还有她绰号叫「祥林嫂」。
这一路往下看……
发现更新到赵崇死了一年后就收费了。
系统弹出提示：【是否订阅付费部分？】
江凝：「……6。」
我选择了【是】。
一个大活人的痛苦生活直播，每次更新 10 元一章。
而且最近一次更新，是昨天。
江凝要疯了：「不许再充钱了！这是什么骗钱游戏！」
我说「好的」。
但她一走，我马上选择了【全部订阅】。
花了六万多。
5
熬夜看完资料已经是半夜了。
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游戏，刚开始的测试是在筛选合适的「顾客」，一定很多人通过不了。
被筛选出来的我，才是愿意花钱的冤大头。
好笑，我从小被诊断为缺乏共情能力，有反社会人格倾向，有朝一日竟然能成为别人骗钱的目标。
我的出发点是想看看这是编好的剧本增加代入感，还是真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耳边好像还能听见江凝的魔音贯耳。
「不许再充钱了！这是什么骗钱游戏！」
她知道了一定会骂我……
我又想了半个晚上，找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我给江凝打了个电话。
「喂，凝凝，咱得报警了。」
6
江凝本来不信这些资料都是真的。
她觉得都是剧本。
谁会把亲人的「死亡档案」出售，还让人直播自己丧子之后的人生呢？
实在是太细了啊。
但怎么说呢，这世上有些事，真是，无巧不成书。
7
到了派出所，接待我们的是一个有点年纪的女警。
她看到张华的照片很惊讶：「是她啊……」
江凝大吃一惊：「真的有这个人？！」
女警点点头：「我原来在 W 市，隔三岔五就要接待她一下。」
张华既然觉得儿子的死有蹊跷，自然总是跑警局。
我问她：「那个案子您知道吗？」
她说知道，痕检和验尸都证明是板上钉钉的自杀。
而且赵崇在自杀前就表现出了异常。
比如，不跟父母说话，长时间照镜子发呆，尸检出了很多自残伤等。
「……我们都认为，孩子妈妈没办法接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赵崇死后，张华可以说是被千夫所指。
都说孩子是被她逼死的。
她如果不抱着为孩子「查清真相」的信念，会活不下去。
这位慈眉善目的女警对这个女人印象颇深。
她说：「唉，其实孩子的自杀总不能都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她又没有丧偶。」
有好几次张华来警察局，都是已经成年的学生陪着来的。
她已经众叛亲离了，可是学生念着她的好。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坏妈妈呢？
「她如果可以学学她那个老公倒好，已经再婚生子了。」
8
警察同志跟我说：「你那笔钱可能暂时追不回来……」
我板着脸说没关系。
江凝替我解释：「她不是被骗钱了，她是自主付费想搞清楚真相的。」
她提出这款游戏的广告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得到，刚开始不用下载就能玩的那种。
就算不是每个人都能玩到通关，受众也很广的。
警察同志赞许地看着我们：「社会责任感很强。」
……对，这就是我掩饰我被钓住骗钱的借口，不，理由！
我们走的时候，警察跟我们说，网络安全部门会接手。
「这种游戏肯定会查的，还有这种传播我们也会尽量从源头给它掐掉。」
目前看他们的状态，还是定位在侵犯隐私、非法传播和网络安全等方面。
9
回去的时候江凝还在肉疼。
她说：「你也太莽了，提前跟我商量我们一人一半啊。」
我没吭声。
她还要唠叨我。
我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说赵崇真的是自杀的吗？」
江凝：「啊？不是凑巧被拍到的吗？」
我说：「别的就算了，但是死亡时间精确到秒……」
况且我觉得像这样的链接肯定不止一个，也就意味着不止一个「死亡档案」。
如果都要精确到这个程度，真的只是靠跑得快碰得巧就行的吗？
最重要的是，既然有利益链，那与其碰运气去寻找死亡，制造死亡的成本显然低得多。
果然江凝陷入了沉思。
她不吵我了。
毕竟，游戏是她先开始玩的，她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10
回去以后，我正随手翻张华那个链接。
这整个链接就是张华一个人的资料，「追更」人数目前在三千人左右。
服务器在国外，还经过了层层外包。
此外这个链接甚至有个挺厉害的防火墙。
没有一个大团队是做不出来的了。
我觉得挺窝火，毕竟我被骗了钱，正想怎么入手去查……
江凝突然说：「鲸鱼游戏。」
我回头：「嗯？」
江凝抬起头看着我：「我进了通关小群。」
……行，查破天，不如打入群体内部聊一聊。
11
据江凝说，找茬游戏里通关的人没几个，但也还是有的。
而所谓的通关小群，其实也就是通关了前两个游戏机制的玩家群。
大家都在讨论，最后的答题机制要怎么通关。
江凝试探着去问了问……
能玩到这份上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傻白甜。
他们都在怀疑，如此「新鲜」的死亡，而且年龄都是青少年，好像和传闻中的那个「鲸鱼游戏」是对上了。
12
「鲸鱼游戏」的大名我是听过的。
这是一款以操控青少年心理为手段的网络游戏，受害者多数在年龄在 10～14 岁之间。
听说只要进群了，发起游戏挑战，没人能活得下来。
这款游戏主要风靡在国外，巅峰时期，在主流社交网络都有自己的 tag。
青少年只要发一条带 tag 的消息，立刻就会有负责人找上门来。
进群之后就会进行一些小目标的打卡。
比如不跟父母说话一天，盯着镜子直到对镜子里的人产生陌生感，逐步自残。
最后选择合适的时机自杀……
江凝回忆起在派出所的时候听到的说法……
「说是自杀前，也有这些异常。」
比如照镜子、尸检的自残伤痕等等。
这好像是，对上了？
很快，验证想法的机会来了。
13
她收到一条邀请。
【恭喜您，您在答题环节表现优秀，超过了 99.9％用户。】
【您可以跳过「入门」「初级」管理权限，直接申请成为「中级管理员」。】
【开通权限后，将有神秘大礼和丰厚的报酬等待着您。】
【是否申请成为 Bright 管理员？是/否。】
【……】
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我的表现到底是有多变态……让人家不但把我当成潜在客户，还把我当成了可以培养的「管理员」？
江凝盯着那个【是/否】的按钮半天。
她只是个普通女孩，这种事对任何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来说都难以接受。
对方把人命当成游戏，而且潜伏在暗处最少十年。
其中蕴含的能量是难以想象的。
普通人如果卷进去，很可能会粉身碎骨。
江凝看向我。
我说：「给我吧……」
江凝抢先一步点了那个【是】。
我有点意外。
江凝说：「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在蚕食一群孩子的精神和血肉。」
我笑了笑：「好，那就看看吧。」
14
然而对方警惕性很高。
选择确认申请之后，又发了个链接过来。
系统提示：【操作成功后，就可生成中级管理权限，您有三次机会。】
我说：「我来吧。」
我跟着操作选择选项，一些小陷阱在我面前简直一目了然，一次就通关成功。
【叮，恭喜您，通关成功！】
这次不是系统，而是真人在游戏里发来了私信。
ID 深海：【尊嘟假嘟，竟然有人一次通关了所有？】
这年头唆使犯是这个风格的吗？
我微微一笑，把手机给了江凝。
江凝接了过去就开始聊。
我扫了一眼。
ID 在线接宝宝辅食定制：【嘿嘿。】
ID 深海：【你这个 ID……】
江凝要疯了，连忙喊我：「啊啊啊，滢滢，怎么办！我是不是要露馅了！」
谁让她是个努力工作的小厨娘！
她想改 ID，我看她输入了「嘎嘎乱杀」……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ID 深海：【参加闯关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了，牛逼啊，亲切自然，伪装性强。】
江凝：「……」
15
真正进了群，我们终于得以窥见这个暗网的全貌。
这，果然是一个大型唆使青少年自杀的心理操控游戏。
以赵崇为例。
他本来只是一个平凡的学生，生活的环境也比较简单。
但……
【青少年会因为好奇、好玩，进入我们的群。】
刚开始只是聊一聊。
管理员负责引导话题，或者有时候切小号带动一个话题。
【青少年和成年人、儿童的世界观都有壁，我们称之为亚世界，进入亚世界，是你操作的密钥。】
要按照 ID 深海的说法，这个阶段的世界观是稍纵即逝的。
既不像儿童的世界观那么单纯，又不像成年人的世界观那么稳固。
但这期间产生的新鲜想法——【会催生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这个 ID 深海据说是一个高级管理员，比江凝的账号管理权限还高。
他给江凝发布了一个任务：【作为中级管理者，你可以直接进入分成系统。】
ID 在线接宝宝辅食定制：【什么叫分成系统？】
ID 深海：【当然是，周边效益。】
按照他的解释，一个青少年的死亡可以产生很多的【周边产品】。
比如自杀照片，死亡时身上穿的血衣，家属的直播等等，大把的人买账。
……看出来了，专门收割我们这种人的。
管理员的等级越高，「业绩」分成越高。
比如我们，作为中级管理员，每一笔收入，都可以拿到两成分成。
要按照这个说法，如果唆使赵崇自杀的凶手的等级和我们一样，那我花的那六万多，最少有一万多落入他的口袋。
还真是一笔好买卖啊。
ID 深海还说：【想必你也看到了，这是长线收益。越努力赚得越多。】
ID 深海：【很久没有看过你这么令人期待的新人了。】
ID 深海：【我们都在说，你不是精神分裂，就是伪装能力极强。】
ID 深海：【加油，我有预感你会让我十分惊艳。】
系统传来提示音。
江凝有群了。
16
群里有五百个人，最少四百多个待宰的青少年。
江凝气得小包子脸上的肉都在乱颤。
她说：「好，我们这就掏了他们老窝！明天就继续报警！」
我说「不太可能」。
这种级别的团伙不会把内部权限真正放给一个刚加入的人。
她还不信。
17
江凝整晚不睡，进行信息过滤。
她那个群信息刷得很快。
但最后，她怀疑自己进错群了。
「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青少年群……大家甚至显得挺开朗。」
她的想象中，既然被选中成为自杀者，那群里的内容应该是压抑的、悲伤的，甚至崩溃的。
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她打了个比方：「好像是我餐厅里会遇到的学生，聊着我经常听见的话题。」
我正忙着，没搭腔。
她又说：「要不，我问一下那个深海吧。」
我抬起头：「别。」
江凝茫然地回过头看着我。
我说：「如果你连这个都理解不了，你就暴露了。」
对于某些人来说，最无辜的祭品，才是最美味的。
江凝没办法理解的是这个。
我只是告诉她：「冲动自杀产生在一瞬间，他们追求的就是这一瞬间的极限刺激。」
这是典型的陷阱式猎人心态。
刺激在于，你永远不知道你的陷阱里有没有收获，又会收获些什么。
江凝有点绝望：「那我总不能拿着这个群去报警吧！难道真的要搞一场游戏才能搞到证据？！」
她怎么搞？
找个青少年，问他：「嗨，铁子，自杀吗？咱走一下程序。」
这时候 ID 深海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打开一看，有个叫 ID 园子的人给他发了好友申请，他把申请页面截图发了过来。
申请上只有一个单词。
【Alice。】
18
江凝立刻意识到了：「他，他又给我出题了？Alice 是谁？！」
我拿过她的手机仔细看了一下那张截图。
Alice？
我又把他的头像放大，是……鲸鱼？
我告诉江凝：「『Alice』应该是申请开启游戏的暗号。」
江凝：「为什么……」
我示意她少安毋躁。
「你不是想找流程证据吗，这是送上门了。」
我用她的账户给 ID 深海回复。
ID 在线接宝宝辅食定制：【这个单，给我吧。】
ID 深海：【你认识 Alice？】
ID 在线接宝宝辅食定制：【52 赫兹。】
19
Alice，是一只歌唱频率为 52 赫兹的座头鲸。
而通常鲸鱼的叫声只有 20 赫兹左右。
座头鲸是通过歌声来进行交流的，她的频率和同类不一样，也就是说，她无法和自己的种群交流。
人类科学家对她进行追踪，跟着她穿过加州中部的温暖海域，游走过北太平洋冰冷刺骨的寒流。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或许令人难以接受……它很可能是广阔海域唯一一只这样的鲸鱼。】
几十年了，她都没有找到她的同频者。
鲸鱼的大脑有一种特殊的纺锤体神经元，这只在人类、大猩猩和鲸鱼的大脑中发现。
这说明，她拥有高层次的认知处理能力。
她能感受孤独，但她悲伤孤独时也无人理睬。
一只鲸鱼的孤独有多震撼呢？
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把这个故事这样用。
极致的变态心理操控者，在玩弄极致的死亡浪漫。
20
ID 深海：【没错，她被称为地球上最大的孤独。我们用她的名字，作为开启游戏的暗号。】
ID 深海：【我很高兴你欣赏她。既然如此，这一单业务可以送给你。】
江凝激动坏了：「好好好，交给我们，起码我们能劝下一个……」
我缓缓输入：【我改变主意了，我要考虑一下。】
江凝：「啊？」
ID 深海：【？】
ID 在线接宝宝辅食定制：【现在大数据追踪这么猛，我不想被你们连累。】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
ID 深海：【我们有自己的专业软件。】
我微微勾了勾嘴角。
ID 在线接宝宝辅食定制：【这样，我先看看。】
我接收了他发过来的软件，打开看了一下，有个监控木马，随手移除。
ID 深海：【……软件不允许更改！】
我回复：【我不接受。不然算了吧，拜拜。】
ID 深海：【不是，你还是新手，按照规矩我们得监控第一单啊！】
我不回了，把手机放在一边。
这是什么鬼话，就想骗我往自己手机上装木马？
江凝盯着手机，急得鼻头都冒汗了。
我说：「你别急……」
刚想安慰她，ID 深海发过来一个链接。
我点开，是操作流程。
ID 深海：【好吧，我可以为你破个例。】
我说：「你看，要沉得住气。」
江凝简直叹为观止：「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变态的心理的啊？」
我：「……来输指纹。」
我抓着她的手输入了指纹。
结果下一步跳出来一个虹膜验证系统。
我看了一眼江凝清澈的眼神……
我叹气：「我来吧。」
完成虹膜录入。
果然……
ID 深海：【你录入虹膜的时候，竟然一分钟没眨眼。】
ID 深海：【你难道是顶级支配者人格吗？】
我还是没理。
ID 深海：【我为你破了例，你理我一下。】
太吵了。
我把他拉黑了。
江凝吓了一跳：「啊？你怎么把他拉黑了？」
我把手机递给她：「有用的时候再拉出来就行了。先让他习惯习惯。你以后，尽量避免跟他直接对线，有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江凝毕竟是作弊上位的，应付不了这样的人的。
还有，这群人背后有顶级黑客作为支撑，我用我自己的备用机下载软件。
「我这个手机的安全等级很高，我回头再升级一下……」
屏幕亮了一下。
ID 园子：【您好，我想发起游戏挑战。】
江凝看着我。
我把手机塞进她手里。
我说：「我能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得看你的了。」
这孩子只能交到她手里了。
江凝神色有些凝重，点了点头。
21
其实刚开始我没有把这个小孩放在心上。
我的兴趣主要是在这个组织。
有人喜欢把小孩当猎物。
我就喜欢追踪这种人类文明中兽性异类。
本以为拿到了他们的内部软件，追踪到他们会很容易。
但那天晚上我鏖战一晚，对这个软件终端发起了数次攻击，都被拦截了。
别说这个软件，我连 ID 深海的 IP 一时半会儿都定位不到。
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高手。
直到黎明降临，我竟然一无所获？！
我给我自己冲了杯热可可醒醒神，头痛地揉揉眉心。
身体已经感受到些许疲惫，可是我的意识非常亢奋，急需一点什么东西来安抚一下我躁动的内心。
这时候我想起我被骗了钱，于是干脆追踪了一下钱款账户。
通过一层层的服务器、跑分平台扒皮……
突然发现其中两张银行卡昨晚才消费过。
而且消费的地点就在我这儿的一个县城。
我：「……」
怎么说呢，吃正餐之前，我不介意先吃点开胃菜。
22
早上七点。
我把车停在一个小区门口。
两天没睡觉的我红着眼睛等到了我的开胃菜。
一个，骑着小电瓶的秃顶中年男人。
我摇下车窗，兴高采烈地跟他打招呼：「刘老师！」
他茫然地回过头，把车停了下来。
我趴在车窗上：「还记得赵崇吗？」
他脸色一变。
我笑道：「就是你以前的同事张华的小孩啊，十年前你唆使他自杀……」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盯着我，又左右看了看。
然后就目露凶光朝我走来……
我从车里掏出一把枪，对准他。
刘光明的脚步猛地僵在了原地。
23
他是十年前就加入了这个组织的人。
我有点怀疑当时的系统没有现在这么完善。
又或者是他「业绩」不好，这些年一直没给他升级更高级别的保护系统。
总之，他被我找到了。
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胆子不大。
我客气地问他要不要报警？
「又或者清个场，我们聊聊？」
他看看我手里的枪，掏出了手机……
跟学校请了假。
24
七点十五分。
我去了他家。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家。
这些年他的收入已经超过了大多数工薪阶层，但他在物质消费方面保持了克制。
约束他的原因，大概是……
我看向了桌子上的全家福。
「你儿子上高中了吧？」
他警惕地看着我：「你找到我也没用。如果你敢动我和我的家人，我们组织不会放过你的。」
我嗤笑了一声，随手把枪扔在了沙发上。
「你真信他们会保护你们？」
刘光明没说话，他的注意力都被我扔在沙发上的枪吸引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紧绷……
于是我特地，让开一点，让他，扑过去抢到了枪。
我笑了笑：「假的。毕竟，在我国持有枪械是犯法的。」
不但是假的，而且假得不得了，塑料感十足。
刘光明蒙了。
我一边欣赏他的蠢样一边撸起了袖子……
他果然朝我扑了过来。
「你踏马耍我！」
男女体能上有天生差距，有些人甚至大放厥词，同等条件下，一个普通男性可以单挑最少二十名女性。
很显然他现在也挺自信的。
可惜我一记直拳把他送回了现实。
我用脚踩住他的脸，然后慢条斯理地拉开假枪的保险栓。
有意思的是他明知道枪是假的还吓疯了。
「你和赵崇到底是什么关系？！不关我的事啊！是他妈没照顾好他！我只是跟他聊了两句……我还劝他来着！不信我给你看证据……」
他蛄蛹得像一条蛆。
我说：「砰！」
脚下的身躯在剧烈颤抖。
然后枪口滋出了水。
对咯，是把水枪。
刘光明：「……」
他惊恐地看着我，喃喃道，「你是疯子。」
我笑了笑：「难道你是正常人吗？」
25
我在绑他的时候，他的心态可能有点崩。
他一直哔哔叨叨，说他拿这个钱也不能怪他，他工资那么低。
那些小孩和家长越来越难伺候了。
拿着这一点钱，他凭什么要受这个气？
我也没有打断，只是认认真真地把他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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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霸凌到精神失常后，失散多年的家人终于找到了我。
模特姐姐一跃成为这所学校的校花。
明星哥哥停掉所有演出，回归校园成为了我的同桌。
而首富爸爸，直接收购学校，成为说一不二的掌权人。
他们心疼地告诉我，欺负过我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1
「把这杯水喝干净，我就饶了你。」
为首的女孩浅笑着递过来一瓶矿泉水，里面漂浮着烟灰和口水，令人不适。
我往后瑟缩了一下，却挣脱不开其余人的手。
她们用力钳制住我的四肢，令我难以动弹。
此刻，我衣衫凌乱，头发脏乱不堪，半边脸还红肿着，好不凄惨。
但我丝毫没有畏惧，仍梗着脖子对抗。
眼角不经意间扫过角落里的黑色身影。
这里是监控盲区，她似乎有些顾虑，迟迟没有走出来，反而掏出手机对准了这里，红色光点亮起的瞬间。
我便知道，真正的霸凌要开始了。
围着我的人，见我始终没有反应，其中一人直接抓住我的头发往前拖。
巨大的疼痛袭来，我惨叫一声往前趴倒，仍是勉强站稳身体，抬头屈辱地瞪着她们。
为首的人很不耐烦：
「怎么还不喝，想要我喂你？」
她话音刚落，尖锐的哄笑声响起，其他几人勾肩搭背笑作一团。
为首的人松开我的头发，站到一旁。
其他几人立刻会意，围了上来，将我架了起来。
「不要，别这样，别这样。」
我惊惧尖叫，却只是让她们更加肆无忌惮，笑得更加开怀。
为首的女孩满脸无辜，抬手勾起我的下巴，疑惑道：「错了？既然错了，更要受罚啊，真不乖。」
我的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看向她。
只见她接过狗腿子递上来的冒着猩红的烟，猛吸一口，浓浓烟雾尽数吐在我身上，呛得我眼泪直流，咳个不停。
趁我没有防备，那抹猩红骤然被按在了我的身上。
无论我如何挣扎，始终无法挣脱，反而遭受更大的折磨。
「把水瓶给她。」
一番威慑后，我被推倒在地，汗水早就打湿了发丝，颤颤巍巍地接过矿泉水瓶捧在手里，犹豫间，有人骤然抬腿踹在我的胸口。
窒息的黑暗蜂拥而至。
我被踹翻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一条濒死的金鱼。
「瞧她那恶心人的样子。」
几个狗腿子跟着附和讥笑。
为首的女孩拍拍手，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似乎是累了。
我抬眼，看向街头那抹红色闪光点，终于暗淡下去，确认那人转身离开了。
我这才站起身。
在众人的嘲讽声中，从一旁捡起我的书包。
书包的背带已然被扯断，不能用了，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美工刀，紧紧攥进手中。
浑身血液叫嚣着，为接下来的事而兴奋。
脑海中不断充斥着一句话，「划花她们的脸，快啊，划花她们的脸。」
下一秒，寒光骤起。
站在苏沫前面的女孩尖叫一声，捂住了脸。
刺目的猩红瞬间喷溅而出，她被划破了手背。
夜色更深了。
巷子里除了喘气声，似乎只剩下我胸腔里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在疯狂跳动。
有人尖叫一声：
「她犯病了，快跑。」
声音还未消散，周遭很快空无一人。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嘴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冷笑。
因为受不了她们的霸凌，我曾被关进过精神病院。
如今我出来了，真正的反击才刚刚开始呢。
2
我叫周小美，是临江一所豪门中学的特招贫困生，却受尽那群富家子弟的霸凌欺辱，还被诬陷是精神病人而送去了精神病院。
等我从那里回到学校，等待我的又是无休止的霸凌欺辱。
就在我崩溃无助，想要自杀的时候。
我得知自己是豪门丢失的女儿。
我的姐姐是京圈公主，更是世界知名女模特，我的哥哥是当红流量明星，而我的父母更是金字塔顶尖的存在。
那一刻，已经踏上天台边缘的我，内心迸发出了极强烈的生存意识。
可这群人对我的霸凌并未结束，甚至发现我从天台下来的时候，更加变本加厉。
于是，我的体检报告如愿被送到了亲生父母的手上。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以及各种烫伤，还有数不清的就医记录，终归是起了作用。
等我再来到学校。
听说模特姐姐剪短长发，改掉妆容，一跃成为这所学校的校花。
哥哥停掉所有娱乐圈活动，脱掉西服换上校服，成为了我的同桌。
而爸爸，直接豪掷千金买下学校，当上了学校的执行校董，说一不二的那种。
他们看向我的目光里倒映着火光。
我知道，赌对了。
他们没有选择为我直接报仇，也没有公布我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的小女儿。
毕竟就连我自己都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也早就被这群纨绔的家长们毁去。
他们很小心，可惜我的亲生父母找来了。
更加凑巧的是。
他们三个进入学校的第一天，我就被经常霸凌我的校花拉到了巷子里，还被姐姐正巧碰到。
她很冷静，默默用手机录下一切。
只不过，这些都是我想让他们看到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谁又不是疯子呢？
最先出手的，是爸爸。
「凭什么重新投票？」
我从班主任办公室旁的楼梯口经过时，正好听见原校花苏沫的叫嚣，她正是那天晚上带头霸凌我的人。
苏沫的妈妈是这所学校的赞助商之一，她是小三的女儿，大家对此也都心照不宣。
只能说她妈妈抱的大腿很粗。
老师自然是有什么好处都尽量给她争取。
特别是最近有节目组来学校选拔女团，她首当其冲成为第一名。
而她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待遇。
可这次，班主任只是公事公办地通知她：
「这都是学校的决定，我只是通知你。苏同学，一切以学校的决定为准哈。」
「不可能！」
苏沫气得小脸发白，丝毫不在意班主任微变的脸色，当着众多老师的面低声咒骂：「真没用。」
态度可谓是相当嚣张。
班主任正在翻着文件的手顿住，尴尬地抿了下唇角。
为人师表的人，却被自己的学生当众羞辱，还要赔笑脸，她憋屈极了，可碍于苏沫的身份不敢发作。
这时，抱着一摞考评报告的哥哥走进办公室，将东西放在桌上后，看向苏沫：
「你怎么在老师办公室喧哗？」
他嗓音清冷，眉间满是不悦，却难掩孤冷清傲，帅气逼人。
苏沫抬头正要骂回去，却在看清是谁后，瞬间愣了一下。毕竟，哥哥的名气不小，有许多老婆粉。
所以，等她再开口，声音柔和不少，却依旧跋扈傲慢：
「是明星了不起啊，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们班的新班长。」
眼看哥哥和苏沫对上，班主任笑呵呵地打断，想要转移注意力：
「啊，沈嘉年刚转校过来，品学兼优，正好原来的班长转学了，我就先任命他为班长了。你们可以认识认识，哦对了，沈嘉年是练习生出身，这次的女团选拔，他也是其中一位评选人。」
说着，站起身就朝外走，生怕被殃及似的，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办公室。
「评选人？到底凭什么，明明已经内定了我才是要出道的第一名！是不是你捣鬼？」
我在外面看得激动。
捣鬼又怎么样。
自然是看你不爽，再加上爸爸作为最有话语权的校董，拥有一票否决权。别说出道了，以后任何评比之类的，都跟她没有关系。
哥哥语气淡漠，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出道这件事，是前来选拔的评选团一起决定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可能也是因为你不尊重老师，又恐吓同学，人品不行吧。」
「你……」苏沫脸色难看，处于爆发边缘。
她难得吃瘪，周围的老师都一副看戏的样子，议论纷纷。
这时，姐姐也走了过去，她浅笑出声，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于是，她干脆大步走了进去，用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
「班长，我来领女团比赛的报名表。」
刚刚还一脸冰霜的哥哥，瞬间变得温柔殷勤，从桌上找出要用的表格，整理好递给姐姐。
自认万人迷的苏沫，第一次受到区别对待，简直怒火中烧。
更别说，姐姐还故作挑衅地瞥了她一眼。
比起她的暴躁，姐姐看起来非常淡定，还顺带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孙倩，是新来的转校生。」
啪！
苏沫毫不客气地拍开姐姐伸出的手：
「什么阿猫阿狗，还来跟我握手。」
姐姐没有生气，反而笑得让她心慌。
毕竟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事情，就是无能狂怒。
我看到姐姐凑近她耳边嘀咕了一句什么，下一秒，苏沫瞬间暴起，抬起手要扇姐姐，却被哥哥结实有力的臂膀挡住甩了出去。
她撞到墙上，发出闷哼声，转而龇牙咧嘴，满眼不甘。
哥哥却在这时出了声：
「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苏同学，赶紧回教室，不然你就等着升国旗那天上台检讨吧。」
苏沫气愤不已地走了。
经过我身旁时，我笑着朝她点头示意。
却等来她恶狠狠的一声：「还没找你算账，你就自己来了，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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