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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没有一些短篇爽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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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些短篇爽文?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言情 爽文 古言 现言 幻言 有没有一些短篇爽文? |
前世陈立行检查出癌症后,我倾尽所有治好了他。 可他转头却勾搭了老板的女儿,还要我成全他的幸福。 我郁郁而终。 临死前想见他一面,他让我滚远点。 再睁眼,我回到了他做检查的前一天。 他说他身体很好,不想花那个冤枉钱。 我善解人意道:「好,都听你的。」 1 医院病房。 我拿着手机满脸呆滞。 半分钟前,我给陈立行打了个电话。 我说我快死了,想见他最后一面。 陈立行不耐烦极了,咬牙切齿地回我:「宋今安,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你要是真为了我好,就滚远点!」 他好像忘了,他的命是我救回来的。 三年前,陈立行检查出癌症。 好在不是晚期,医生说还有救。 只是治疗费用会有点高。 陈立行当时红着眼眶,说不治了。 因为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存下钱。 是我拿出所有积蓄,又到处联系最好的医生,陪他前前后后治疗了两年,终于保住了他的命。 其间为了让他安心治疗,我也不敢告诉他,积蓄用完后,我还贷了款。 可他病好后,转头却跟公司老板的女儿好上了。 两人奉子成婚的那天,我去婚礼现场找他。 陈立行把我拉到无人的角落,求我成全他的幸福生活。 我反问他:「那我呢?」 他抬头看着我,平静的目光下没有半分心疼。 「安安,我知道你为了我背了很多贷款。」 「可我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去拼搏了,如果我继续跟你在一起,光是还债这件事,就足够把我累死。」 「这也不是你拼命把我救回来后想看到的吧?」 他只想自己好好活下去,一点也不管我的死活。 甚至此刻我站在他的面前,满脸病态,他也没有关心一句。 他左右查看,生怕别人发现我的到来。 最后,他焦急地催促我离开: 「安安,这辈子就当是我欠了你,只能下辈子再还了!你快走吧!」 他可真能画饼,画的还是下辈子的饼。 可我没想到,我居然真的有下辈子。 我重生了。 重生在陈立行检查出癌症的前一天。 2 这时的陈立行丝毫不觉得自己年轻力壮的身体会出现什么问题。 他一边盯着手机打游戏,一边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 「我身体好得很,别花那个冤枉钱做检查,不如给你多买两支口红呢。」 前世我就是在他这样的哄骗中,以为自己遇到了此生最好的归宿。 所以在他查出癌症后,倾尽所有不惜贷款也要救他。 但现在仔细想想,每一次陈立行随口画下的饼,除了感动了我之外,他从未真的放在心上。 说好要送的花、要买的口红、要去的旅行,都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了。 那些省下来的钱,最终变成了他打游戏的装备。 或许是老天也看不过去,他那样的恶人居然能幸福美满。 而我为他付出一切,到头来却只能郁郁而终。 所以老天给了我机会,让我重活一世。 这一次,在陈立行表示自己不想花冤枉钱去做检查后,我善解人意道:「好,都听你的。」 陈立行却怔了怔,好似很诧异我居然没有坚持让他去做检查。 呵。 我傻一次还不够吗? 再傻第二次,我自己都要扇自己巴掌。 是他自己不想去做检查,以后死不死的,也是他自己的事。 3 我刚一到工位,跟我同组的小叶就悄悄走了过来。 「安安姐,有张照片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要给你看一眼。」 「什么照片?」 小叶面色尴尬地拿出手机,给我看了张陈立行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的照片。 我的第一反应以为是老板的女儿。 可仔细一看,却又发现不是。 而且这个时候,老板的女儿还在国外留学。 那这个女人又是谁? 前世的今天,小叶其实也想跟我说这件事。 但我恰好接到陈立行检查出癌症的电话,根本顾不得小叶要说什么,立刻丢下一切赶去医院陪陈立行。 原来,他早就出轨了。 之所以后来我没有发现,大概是因为他得病后,照片里的女人跑了吧。 而他治好病后,老板的女儿恰好回来了。 两人在一次公司团建中一见钟情,背着我搞到了一起。 等我发现的时候,两人都已经厮混三个月了。 对于陈立行来说,老板女儿比我有钱,还有老板这个靠山,当然是比我更好的选择。 至于那些我为了救他而贷下的欠款,都是我自愿的。 我跟他也没有结婚,算不得共同债务。 他只要能把我一脚踢开,往后的日子是看得见的潇洒自在。 所以啊,前世我要死的时候,他也懒得为了旧情来看我一眼,只会让我滚远点。 重来一世,我不仅要守住自己的钱袋子,我还要让他—— 身、败、名、裂! 4 「小叶,你把照片发我吧。」 「安安姐,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跟陈哥分手,那我……」小叶拿着手机有些为难。 我对她笑笑:「你放心,我不会说这照片是你给我的,而且我暂时也没有分手的打算。」 小叶顿时有些震惊,看着我欲言又止。 可能她心里很奇怪吧,都知道男朋友劈腿了,我居然舍不得分手? 我才没有舍不得,我只是要把自己的钱拿回来! 刚把照片保存好,陈立行就给我打了电话。 我们在同一个公司,但不是同部门。 他质问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他,害他迟到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我笑着讽刺,「我也不是你妈,你起不来怪我啊?」 陈立行被我突如其来的冷漠震惊得一愣。 打死他也想不到,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 对于他的真实嘴脸,也早就看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没有一重生就翻脸,是因为我还有一部分积蓄在他那里。 原本是我存着准备买房的。 中间被他软磨硬泡拿去炒股,说好了半年还给我。 但现在都过去九个月了,也没有提过一句还钱的事。 一半原因是他炒股亏了。 还有一半原因,是他把钱挪出来花在别的女人身上了。 如果这时候我跟他摊牌,很大可能陈立行不会把钱如数给我。 还会有一场两败俱伤的撕逼。 眼下我即将升职,为了他那样一个烂人毁了自己的前途,太不值得。 想到这里,我不免对前世的自己更加唾弃了几分。 前世我竟为了陈立行,放弃了已经到手的升职机会。 我真是该死! 懊恼过后,我缓和了语气,对陈立行说:「晚上我约了钱程的黎总吃饭,你要不要一起?」 陈立行之前就跟我提过,他想结交这位黎总。 但我一直没给他引荐。 此刻我突然松口,他以为我是为了弥补刚才的态度不好。 明明心里乐意得不行,嘴上却阴阳怪气:「宋今安,你跟黎总什么关系啊?怎么你想约他吃饭这么容易?」 他怀疑我跟黎总有一腿。 也不知道他怀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到自己早就劈腿了? 还把我的钱花在别的女人身上! 内心肮脏阴暗的人,总会以为这世上的人,都跟他一样恶心又卑鄙。 不过这一次,我确实要卑鄙一把。 5 会所包厢里,陈立行对黎光极尽谄媚。 在黎光暗示自己手里有个投资率极高的项目后,陈立行更是两眼放光。 我知道他对金钱的欲望很大,要不然也不会拿我的钱去炒股。 妄想不付出本钱,就有高额回报。 但我不知道,他的欲望已经大到扭曲。 他趁着我去上洗手间的空当,悄悄往我的酒里加了点东西。 等到跟黎光的合作谈完,各自拿东西准备走人时。 陈立行突然说自己肚子痛。 「黎总,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需要去下洗手间,让安安送您吧。」 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猜到有猫腻,却也没往自己身上想。 直到到了停车场,体内有股奇怪的热流蹿上来。 我感觉到很热很热,下意识地抬手往后撩自己的头发,又扯了扯衣领。 可那股热流非但没有退散,反而蹿得更高。 脑海中猛地跳出一个猜测——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四周。 果然,柱子后面有个人影在我转头的瞬间,飞快缩了回去。 应该是陈立行! 他怀疑我和黎光有一腿就算了! 如今为了能攀上黎光这层关系,居然灌醉自己的女朋友,送到别人的床上! 他把我当什么? 赚钱的工具?往上爬的垫脚石? 气愤的情绪更加刺激了药效,我只觉得天旋地转。 黎光觉察到我不对劲,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我。 「怎么了?喝太多了?」 我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巨大的疼痛让我恢复了片刻的清醒。 我压低了声音:「上车说。」 黎光不明所以,但还是拉开了车门。 坐进去后,我告诉黎光:「刚才最后那杯酒有问题。」 黎光吓一跳,转瞬眼神又变得很复杂。 他应该猜到了,是陈立行做的手脚。 黎光又好气又好笑:「他真的是疯了。」 6 第二天我请了假,没有去上班。 陈立行却春风满面,好似中了彩票一般。 有同事打趣他:「昨晚干吗了?听说你女朋友今天累得都没有来上班。」 陈立行怪笑一声,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厌恶。 他故意回道:「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扣,安安昨晚跟钱程的黎总谈合作呢。」 同事闻言,眼神立刻变得怪异,但也不好当他的面说什么。 只是到了下午,有关于我的谣言就在公司传开了。 小叶急吼吼地给我打电话:「安安姐,有人造谣你跟钱程的黎总有一腿!」 前几次和钱程的合作,小叶都参与其中。 我和黎光之间到底有没有猫腻,小叶最为清楚。 再加上平时我俩关系不错,我又即将升职,她也想继续跟着我。 所以,当下处境她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 「安安姐,不瞒你说,我其实有怀疑对象。」 「陈立行?」 电话那头倒吸一口冷气,足以见得小叶有多吃惊。 是啊,谁家男朋友会背地里造谣自己的女朋友跟其他男人有一腿呢? 如果小叶知道,陈立行不仅造谣我跟黎光有一腿,还在我的酒里下药,把我灌醉往黎光的床上送,她会不会三观直接炸裂? 我默默地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叮嘱小叶注意陈立行在公司的一举一动。 果不其然,快下班的时候,小叶告诉我,陈立行进了老板办公室。 等他离开后,老板就给我打电话,问我和黎光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答反问:「齐总,我想知道,陈立行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和黎光之间确实有些不清不楚,他作为你的男朋友,本来应该为你隐瞒的。」 「但现在公司里都传开了,如果你升上去,其他同事心里肯定不服,他为了公司考虑,这才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公道话? 这三个字仿佛自带回音,在我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回响。 无论前世还是今世,我从未想过,陈立行居然会抗拒我升职。 他是不是在害怕,我升职之后,会甩了他? 因为我们在一起很多年,彼此都见过对方最狼狈的时刻。 那些在我看来是珍贵的回忆,在他心里,却成了不堪的黑历史。 他是内心卑鄙阴暗的人,如果他升职了,肯定会嫌弃我,会第一时间把我踢开。 以己度人,他认为我也会这样做。 所以,他不允许我升职。 还有就是—— 他认定了昨晚我和黎光因为那杯酒,肯定发生了关系。 以此不但阻止了我升职,还能要挟黎光。 一箭双雕,多么完美。 可他千算万算,算不到我重生了。 所以他也不会知道,他挖的这个坑,最后只能用来埋他自己!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阅读完整内容可在知乎 APP 搜索 「今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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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长大的堂哥出事了。 爷爷连夜打电话给我。 「咱老郑家的男娃不能有事,你去帮我孙子顶罪。」 我:「您别急,我现在磨刀,到时候你俩一起走。」 1. 这个家没有我迟早得散。 我妈是个伏弟魔。 巧了,我爸也是。 从小我妈被灌输的思想是,长姐为母,以后弟弟就全靠她了。 而我爸,在娘胎时,爷爷失业,回家路上还摔断了腿。 出生时,差点没要了奶奶半条命。 故而从小爹不亲,娘不爱。 不过爸妈很努力,考上了重点大学,赚的也不少。 小学时我被霸凌,奋起反抗。 赔了对方几千块。 初中我路见不平。 赔了几千块。 高中拔刀相助。 赔了三万六。 大学… 出国了,刚回来。 因而,爷爷打电话给我时,我丝毫不带慌。 大约是他老糊涂了,忘记了我的本性。 当年堂哥的门牙都是被我一拳捶掉的。 后来听说堂哥躲了两天被抓到了。 肇事逃逸,七年没跑了。 2. 我奶没闲着,老当益壮。 中气十足,声音直达我家三楼。 「没良心的,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就看着我孙子被抓走。」 「我命苦啊,我可怜的孙儿哟~」 「我拿什么脸去见老郑家的列祖列宗哟~」 …… 每一句都能成调,可以申遗的程度。 只是可惜,爸妈上班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个。 我拉开窗帘,楼下围了几圈吃瓜群众。 人越多,我奶越嗨。 爷爷站在第一排,手里拿着两个保温杯,伉俪情深。 我奶数着我爸的“不孝之罪”,吃瓜群众摇头啧啧啧。 我在楼上亦是如此。 只是听到她说到我:「白眼狼啊那个臭丫头,我们对她这么好,自家哥哥出事了,也不搭把手哟~」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不过总归是自己家里人,所以我叫了个跑腿,买了一千个鸡蛋。 鸡蛋送到楼下,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拿着扩音器下楼:「各位累了吧,来来来,辛苦了。」 「为了感谢大家倾听我奶奶的故事,现在排队每人可以领六个鸡蛋,先到先得。」 不多时,她的听众全都跑到我这边来了。 我打开调试好的扩音器。 「堂哥肇事逃逸,我没听爷爷的话去顶罪,我真该死啊。」 「堂哥肇事逃逸,我没听爷爷的话去顶罪,我真该死啊。」 …… 扩音器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原先还“啧啧啧”的人,现在转而对奶奶“嘁嘁嘁”。 「我还第一次见到这种老人,脸皮真厚。」 「这家人真倒霉,摊上这种爹妈。」 这话也传到他俩的耳朵里,脸色难看极了。 而我低估了鸡蛋的诱惑,发不完,根本发不完。 伤敌二百,自损五十。 等发完最后一个鸡蛋,他俩早没影儿了。 3. 晚上刚到饭点,门口就有人来敲门了。 今天的事我没告诉爸妈,原想着是他们带着大伯一家来找事,开门一看,是我小舅。 「看我来得多是时候,给我加副碗筷就行。」 我还没反应过来,我妈就赶紧从厨房拿了空碗筷出来。 没做几个菜,他像是饿了一天,全程埋头干饭。 人还怪好,肉吃完了,还知道给我们剩个青菜。 吃饱了拍拍肚皮,打了个响嗝。 正要说话,门口又来人了。 「二伯,我们在这边吃饭,就想着来看看你。」 郑奇两手空空,自己找了双拖鞋换上。 他是小叔的儿子,一般没事儿都不会来我家。 我一转头,我爸手里也多了副空碗筷: 「再吃点?」 4. 「姐,咱妈找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明天要见面了,把你车先拿我开几天。」 小舅说得理直气壮,我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起身就要去拿车钥匙。 郑奇支支吾吾,看向我爸:「二伯,我本来想买新车的,但手头有点紧。我爸说你们要换新车了,我就想来问下,那车能不能卖给我。」 我两边权衡了一下,借给小舅,肉包子打狗。 卖出去,倒还是不错。 小舅坐不住了,转头看我妈:「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吧,你说是吧,姐。」 「二伯,你看这…」 他们看我爸妈,爸妈又看向我:「越越,你看这…」 小舅嘁了一声:「她个小丫头,看她做什么,你们就给个准话。」 「小舅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妈的车早就说给我了。」 我问郑奇:「二哥,你说要买车,你准备出多少?」 一听有戏,他松了口气,喜笑颜开:「咱都是一家人,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还有这种好事?我不大信。 「这车我妈也用了这么多年了,也都不是外人了,你就给八万八吧。」 他不带犹豫:「行。」 「不过…」 「不过什么?」 「我现在只有两万,钱我慢慢给你,咱们都是一家人,该给的一定会给。」 他说,他最近不用车,可以先给我们用,就收租金。 等租金收到六万六的时候,他再来把车开走。 我们仨当场一愣。 小舅嘴里嘟嘟囔囔,掰着手指头算。 我吸了一口气:「不愧是高材生,但凡没点脑子都转不过弯。」 小舅终于回过味,呸了一声:「你可真精啊你小子,这买卖做不得,先拿我开几天。」 我朝小舅伸出手:「这个旧车怎么配开出去见我未来舅妈,手机给我吧,我先给你弄三十万,买个新车。」 小舅乐得合不拢嘴,忙不迭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我。 我一顿操作后,把手机还给他。 「个十百千万…越啊,小舅没白疼你啊!」 郑奇也凑过来:「越越,我可是你哥啊,你…」 我伸手:「多大点事儿,手机给我。」 一回生,二回熟,没几下就操作好了。 爸妈满头问号:「你哪来这么多钱?」 「春风借钱宝,随用随借,以后咱办什么事都不求人。」 赞评催更 |
我被奸人陷害,县令判处我斩立决。 刽子手高举起鬼头大刀,嗤笑着对我说道: 「小娘们,死到临头还不服气?是不是还幻想着劫法场啊?」 围观群众哄堂大笑,可下一秒,一道炸雷般的怒吼,响彻云霄。 「劫法场又如何?谁敢动我女儿?」 我那多年不见的爹爹,亲自率领十万天兵天将,凌空而立。 1 刽子手慌忙丢了刀,连滚带爬逃离了刑台。 刑台周围的围观群众四散奔逃,跌倒痛呼之声不绝于耳。 坐在高处的县令拼了老命,试图钻进桌子底下。 可他实在太胖,大象粗的肥腿露半截在外面,抖得像筛糠一般。 「爹爹!」 被刽子手五花大绑的我,望着半空中那个伟岸的身影,忍不住痛哭失声。 爹爹飞到我面前,一缕仙力将绳索震成碎末,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熙熙,告诉爹爹,哪个凡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这么对你!」 爹爹袖袍一挥,象征着天庭之威的天帝之剑,绽放出万丈霞光,仿佛要将人间界夷为平地。 「天帝,好大的威风啊!」 京城方向,一个身穿龙袍的虚影出现在半空中。 前一秒哭爹喊娘的围观群众们,见到了那个虚影,顿时心安了许多,纷纷下跪行礼。 那是人皇,人间界的帝王,可以和爹爹分庭抗礼的存在。 2 见到人皇,爹爹的怒火更旺了,凛声道: 「你人间界竟敢欺辱我女儿,还要置她于死地,信不信我平了你人间界?」 人皇劝阻道:「天帝,冤有头债有主,谁欺你女儿,你找谁算账就是,何必刀戈相向呢?」 爹爹冷哼一声,指着高处的桌子问我:「熙熙,是不是那个人族,要判你『斩立决』的?」 一声炸响,胖县令躲藏的桌子炸成粉末。 他「嗷」地惨叫一声,面向空中人皇虚影,磕头如捣蒜。 「人皇陛下救我!她触犯律法,按律当斩!就算她是天界公主,下官也得秉公执法啊!」 围观群众纷纷附和: 「就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人皇陛下会不会饶了她啊?她可是天界的公主啊。」 「瞎说什么呢,人皇陛下怎么可能徇私枉法!」 胖县令抓起案件文书,口口声声说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爹爹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从爹爹的背后走出来,朗声道:「小女来人间界游历十年,始终谨小慎微,从未触犯过任何律法。此间之事,乃是被奸人陷害,还请人皇陛下为小女主持公道!」 人皇沉思片刻,对爹爹说道:「天帝兄,小弟有个提议。既然他们各执一词,那我们不妨请出『六界审判』,还无罪之人一个清白,如何?」 爹爹瞬间犯了难。 「六界审判」,可以将记忆抽取出来,在六界同时播放,彻底还原一件事情的真相。 但是,当事人的生死将由六界生灵共同决定,倘若引得众怒,下场必定是惨遭抹杀。 就连贵为天帝的爹爹,也不可能阻拦六界亿亿万生灵的意志。 爹爹正欲反驳,我粲然一笑,先一步说道: 「有何不可!」 「我云熙,无罪之躯,无愧于心,岂容半分污蔑!」 3 在我的再三坚持下,爹爹横下心来,和人皇一同召唤了「六界审判」。 一道水蓝色的光幕占据了大半个天空,人间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看到。 天界、幽冥界等其他五界,也都出现了同样的场景。 悠悠的低吟声从天边响起,审判之力化作一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光幕中。 「六界审判,开始。」 审判之力的声音响起,虚空中骤然降下一道光柱。 人站在光柱中,就可以提取对应的记忆,在光幕中播放。 胖县令挺着浑圆的肚子,一双老鼠眼滴溜溜乱转,嘴上却正气凛然地说道: 「十年前,城郊王樵夫一家五口惨遭灭门横祸。捕快赶到时,只有王樵夫的小女『王熙』幸免于难。」 胖县令指着我,大声道:「今时今日,本官才得知『王熙』,就是你天界公主『云熙』!」 「你既从天界来,怎么会借用王樵夫女儿的身份?真正的『王熙』人在何处?」 「难道说,你为了一个合理的人间界身份,不惜杀害王樵夫一家五口?」 4 胖县令的声音响彻天地间,无处不在的议论之声也随之而来。 【十年前那起悬案,竟然是她做的?】 【这事儿我知道,王樵夫死得好惨,她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她是天界公主,谁管得了她?我爹要是人皇,我也草菅人命。】 人皇虚影点了点头,问我道:「云熙公主,你可知罪?」 我嗤笑一声,凛然道:「非我之过,何罪之有?」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请人证!」 胖县令摆摆手,两个衙役推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走上台来。 「老朽十年前曾在城郊居住,是王樵夫的邻舍。」 白胡子老头向爹爹、人皇和胖县令分别施了一礼,也不看我,径直走进了光柱。 刹那间,风云变幻,那道水蓝色的光幕上,出现一幅影像。 胡子还没全白的老头,从土炕上爬下来,拄着拐棍,在屋子里踱步。 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我的天,这画面,难道是那白胡子老头的记忆吗?】 【人皇不愧是人皇,好厉害!】 【这下那天界公主百口莫辩了!】 画面中的老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随即走到院子里,拿起斧子准备砍柴。 「救命!救命啊!」 凄厉的求救声,骤然在院墙的另一端响起。 5 墙那边,尖叫声、劈砍声持续响起。 墙这边,老头在墙根底下,攥着拐棍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光幕上飘过几行弹幕,是不在现场的六界观众发来的: 【不是,你邻居遇到危险,你就在这听着?】 【至少也要报个官吧?】 【大家快看!老头的裤子都吓湿了!】 我戏谑地看着光柱里老脸通红的白胡子老头,心想这老头堪称「六界丢脸第一人」啊。 光幕里,隔壁的剁肉声停止之后,老头才鼓起勇气,爬上墙头,悄悄瞄了一眼。 王樵夫家院子里,鲜血流得遍地都是。 一位浑身血污的少女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砍柴斧。 锋利的斧刃闪着寒光,甚至还有几根头发粘在刃口上。 少女低着头,闷闷地喘着粗气。 也许她注意到了墙头上传来的目光,少女微抬起头,眸子里涌动着杀意的寒光。 两人对视,老头吓得手脚发软,摔回到自家院子里,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柴房。 画面结束了,面红耳赤的白胡子老头离开光柱。 胖县令说道:「十年前案发时,这位老者担心自身安危,没能勇于站出来作证,但好在正义不会缺席,今日……」 他还没说完,人皇忽然开口打断道:「这段记忆,只能证明云熙姑娘在案发现场,并不能说明她就是杀害王樵夫一家的真凶。」 爹爹接过话茬道:「就是嘛,捡起斧子看看又不犯法,那老头又没看见我女儿亲手杀人。」 爹爹越描越黑,围观群众和光屏上的弹幕都骂声一片,恨不得把我杀之后快。 我黑着脸正要反驳,却见胖县令拍了拍手,说道:「天帝大人,下官这里还有其他人证,还是一并看过之后,再下结论吧。」 还有? 我来了兴致,也不反驳,点点头示意胖县令快点表演。 几个人证轮流进入光柱,逐一播放他们的记忆。 有人见过我偷偷爬上王樵夫家的屋顶。 有人见过我在河边默默磨斧子。 还有个聋人老妪,见过我敲开王樵夫家的门,直到捕快上门之前,都没有其他人来过。 「这么多人证在此,云熙公主,你还想抵赖吗?」 胖县令瞪着绿豆大的老鼠眼,气势十足地叫嚷道。 「熙熙……」 爹爹向我伸出了手,犹豫片刻,又收了回去,声音颤抖地说道: 「熙熙,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爹爹也救不了你啊……」 围观群众更是痛骂不已,六界观众的弹幕更是义愤填膺。 天边的人皇虚影,强压着怒火说道:「云熙姑娘,若你坚持认为自己不是凶手,还请你走进光柱,展示关于王樵夫的记忆。」 「好啊。」 我嘻嘻笑着,走进光柱。 6 光幕上的画面游离变幻,竟然显示了正月十五放花灯的景象。 我蹲在岸边,把亲手做的花灯放进河水里。 「云熙姑娘,你回忆这个做什么?」 我这才弄明白,光幕的画面,是要光柱中人主动回忆,才会播放那段记忆。 紧接着,画面里出现了我和王樵夫的身影。 王樵夫跪在墙角,磕头如捣蒜,连声求饶。 我一步踏前,高举利斧,纵劈而下。 「咝!」 六界观众,包括人皇和爹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连我自己也深感意外。 我方才回忆的是「王樵夫」的相貌,没想到六界审判直接将我杀人的记忆放了出来。 气呼呼,哪有唱戏先唱高潮的戏班子啊! 终于弄清了「六界审判」的使用方法,我在众人的讨伐声中,波澜不惊道: 「管中窥豹,只见一斑。」 「我杀王樵夫,那是因为他该死!」 「六界的朋友们,请看大光幕。」 未完待续,求求大家点点赞,百赞优先填坑,孩子不想扑了(满地打滚) |
嫡姐是个穿越女。 她嘴里总说着「自由」和「平等」。 骨子里却依然是无脑媚男的灵魂。 每日里只会思量如何抢走我的夫君,我的竹马。 后来,我成了女帝。 她成了阶下囚,哭着喊:「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会不如你这个旧时代的产物。」 我笑道:「你生于公正明主,思想却抱残守缺。」 「而我与你,恰好相反。」 1 我原本嫡姐死在了三年前的一场高烧中。 自从那场高烧后,「嫡姐」便性格大变。 从前喜欢闷在屋子里看书的她。 整日里往外跑。 我们本该一同入宫的。 可嫡姐竟在入宫的头天晚上,背着爹娘私自去了春满楼,和老鸨签字画了押。 她说: 「与其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宫墙里,我不如在春满楼里过的痛快。」 爹娘说她烧坏了脑子。 但嫡姐却教育我: 「徐来,你真是个草包。」 「进宫只能有一个男人当靠山,在春满楼里,我可以有好多男人当靠山。」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我是旧时代的产物。 迂腐,无知,下贱。 她说自己的身体虽然脏了,心却比谁都干净。 我知道。 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嫡姐嘴上总说着自由和平等。 可我分明听到她的心声是这样想的: 「我这样说,他们肯定觉得我很特别。」 「喂,系统,那两个男主什么时候才会为我发疯啊?」 「我超级想看他们俩为我争风吃醋,为了我弃江山不顾。」 她口中的那两个男主。 一个是镇国大将军沈长风。 另一个是我的皇帝夫君,萧山河。 2 我入宫的第二年。 嫡姐被镇国大将军看上,赎回将军府当正妻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所有人都说镇国大将军疯了。 为了一个娼妓,自毁前程。 那时的我刚被封为贤妃,正得圣宠。 我想。 不管嫡姐还是不是嫡姐。 大家同为女子,有个好的归宿终归是好事。 我发自内心的为她开心。 直到。 嫡姐出嫁那天。 萧山河喝醉了酒,我服侍他歇息时,他无意吐出一句呓语: 「晚晚……你怎可丢下朕,嫁作人妻。」 「你明明答应好朕,再等等朕的……」 「未晚……朕的晚晚。」 我手腕一抖,碗里的姜茶险些晃了出来。 我叫徐来。 嫡姐叫徐未晚。 这两年间,萧山河从未出过宫。 他是怎么认识阿姐的? 「阿来。」 萧山河忽然醒了。 他一把将我揽住怀中,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阿来。」 「有你在,朕甚至是心安。」 「给朕生个皇子,公主也好。朕发誓会让他成为本朝最尊贵的小皇嗣。」 「只要是你生的,朕都喜欢……好不好?阿来。」 他说的温柔。 仿佛刚才对嫡姐的告白,都只是我的错觉。 3 徐未晚和沈长风成亲的第二日。 萧山河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我去将军府。 表面说是让我们姐妹团聚。 实际上,他的眼睛片刻都没离开过嫡姐。 他故作面色平淡的喝茶,漫不经心的问徐未晚: 「未晚,你可是真心实意的要嫁给沈将军?」 我想。 若是嫡姐一句,不是。 他恐怕就会直接将嫡姐带走,接进宫里当贵妃。 徐未晚依偎在沈将军的怀里,用眼神勾萧山河。 她笑而不语。 就是最勾人的引子。 晚上。 我睡的不安稳,莫名就醒来了。 摸了摸身侧空荡荡的。 萧山河不知所踪。 我心中忐忑,不自觉的想到了嫡姐。 于是。 我压着步子,踩着夜色,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徐未晚的院子里。 才走到杂房门口。 我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喘息声。 徐未晚欲迎还拒的哭泣。 萧山河偏执的宣泄。 「徐未晚,朕告诉你,就算你嫁给沈长风了,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只能是朕的。」 「朕今晚就让你怀上朕的孩子,到时候,朕就杀了他,让你当我的皇后,让我们的孩子当太子。」 徐未晚还在哭,但她的声音里是止不住的窃喜和颤抖。 「那阿来呢,阿来算什么!」 萧山河沉默了片刻。 最后咬牙切齿的和她说: 「若不是她那张和你长得有几分像的脸,你以为朕会让她入宫?」 我捂着嘴巴,牙齿咬破了嘴唇。 直至整个口腔都弥漫出血腥味。 眼眶里的泪珠,才无声的滑落了出来。 我眨了眨眼睛。 脑袋里回想的,都是萧山河封为我为妃那天,温声在我耳边说的话: 「阿来。」 「朕心悦于你。」 「你愿不愿意和朕一起看着咱们的子孙千秋万代。」 我原以为萧山河是真心待我的。 因为他的画室里,挂满了我的画像。 现在看来,都是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4 我抹了抹眼角的眼泪。 吸干鼻子,佯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了。 我找到了沈长风,毫不避讳的将方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他。 沈长风愣了下。 他快速的穿上衣裳,从帘子背后走了出来,双目赤红的掐住我的脖子,质问道: 「徐来,你说的可是实话。」 我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 「沈将军若是不信,这会赶去杂房还来得及。」 沈长风捏紧拳头。 骨节咯咯作响。 他没动,但是已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我搂住他的脖子,试图递上一个吻: 「沈将军,皇上背叛了我,阿姐背叛了你。」 「我要孩子,你要兵权,我们强强联手,分了这江山可好?」 就在方才。 我看到萧山河在徐未晚身上驰骋。 怜惜的吻着她眼尾的眼泪时。 我就想通了。 旧的靠山倒了。 必须找一座新的靠山。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 和我同病相怜,本该惺惺相惜的沈长风,竟然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他冷漠的看我。 就像在看一只恶心的蝼虫。 「徐来,你真贱。」 「你真是半点都不如你的阿姐。」 「我是你的姐夫,你竟然敢对我这样放肆。」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的凄厉: 「长风哥,你也是。」 「你也挺贱。」 5 沈长风最开始认识的人明明是我。 我小他三岁,总是跟在他屁股背后,嚷嚷要长风哥哥抱。 他每次都抱我。 教我骑马,教我射箭,教我爬上树摘柿子吃。 每次和他闹脾气,他都会威胁我。 「小阿来,你要是再惹哥哥生气,哥哥就娶别家的姑娘了,到时候哥哥就不会只对小阿来一个人好了哦。」 那时的我只要坐地上开始哭。 沈长风就会哄我: 「好乖乖,別哭了。」 「哥哥等阿来长大了娶阿来,哥哥只对阿来一个人好。」 后来。 真的等我们到了婚配之年。 沈长风一直在军营里。 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上门娶亲。 反而先等来了萧山河的圣旨。 事后。 我一纸家书寄去沈府。 得到的回信只有短短的五个字。 「娘娘请自重。」 彼时的他想必整日里在春满楼里流连忘返。 我却在宫中过的如履薄冰。 数次惨遭其他宫妃毒手,险些丧命。 以至于后来。 萧山河说要和我真心相待时。 我又感动的红了眼眶,兢兢业业为他操持后宫。 只可惜。 他们俩,都是骗我来着。 掺了毒的酒,怕是都没这两个人负我更苦。 所有人都羡慕我入宫才第二年,就得到了六宫协理之权,位列四妃,堪同副后。 殊不知这一切。 都是源自于,我有一张像徐未晚的脸。 萧郎。 你骗我,骗的好苦啊。 6 我从没想过。 萧山河会为了徐未晚做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自那日他们缠绵后,有过了三月。 将军府里又传出徐未晚有喜的消息。 当时的萧山河正在和我一同用膳。 他手里的筷子因为激动掉在了地上。 他欣喜的又问了一遍插在将军府里的探子: 「此话当真?」 探子点头: 「千真万确。」 「好!好!」萧山河连说了三个好,才发现我冷眼看着他。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要安抚我,最后却又是什么都没说,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当晚。 他谁的牌子都没有翻。 屏退了所有人,孤身一人来到了我的寝殿里。 我如往常一样迎上去准备替他宽衣。 可萧山河却拦住了我的动作。 「徐来。」 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眉心一跳,隐约觉得有什么坏事将要发生。 萧山河面无表情的看我,就像在看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徐来,朕知道你入宫前便和沈将军两情相悦。」 「如今朕愿意网开一面,放你出宫。不过,你得与你嫡姐交换身份。」 「从今以后,你是将军夫人,她是朕的贤妃,可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他: 「陛下可曾真心待我过一分?」 萧山河垂下眸子,背过身体。 桌上烛影摇红。 他答: 「不曾。」 宝贝们点点赞同△,一键三连,后续也可以免费看 |
我最近才知道,高中同桌把我当作白月光。 整整十年,他暗恋我,却从未表白。 这段感情,是他未婚妻捅破的。 1 「我和卫延要结婚了,希望你退出他的生活。」 大晚上,没头没脑地,我收到一条私信。 本以为发错了人,但再一想,这名字好像有点熟悉。 我确实有个高中同学叫卫延。 我们坐过一个学期的同桌。 那会儿,卫延是个温柔内敛的男生,对女生从来都是彬彬有礼的。 有一回冬天下雪,他见我穿得少,还借过我外套。 可是,「退出他的生活」从何说起? 我和卫延做同学的时候关系平平,高考之后,各赴东西,越发疏远。 算起来,我们有四五年没见过面了。 最近几年,连中规中矩的新年祝福都不再发了。 鉴于以上,我礼貌回复:「姐妹别多想,我跟卫延不熟。」 想不到,对方回了一个「?」,然后骂:「SB。睁眼说瞎话是吧,我有证据。你会后悔的。」 什么垃圾人。 多跟她废话一分钟都是我损失。 我直接拉黑。 出于谨慎,拉黑之后,还是点进她的主页看了下。 这个名叫「一颗小星星」的账号里,都是些转发抽奖的状态,没什么有用信息。 所以,此人是谁? 我从通讯录找到卫延的名字。 最近一次和他联系还是两年前的除夕。 他朋友圈也没发什么涉及个人信息的状态。 这位老同学到底有没有未婚妻,都是未知。 要是贸然找他抱怨,倒显得我多事。 想了想,我先给高中班长唐雪发消息:「你还记得卫延吗?他是不是快结婚了?」 唐雪性子开朗又爱社交,消息一向灵通:「哟,昨天刚订的婚,你怎么就知道啦。」 她很快发过来一张照片。 是卫延订婚,几个同学去捧场的合影。 卫延和我记忆中斯文清瘦的形象倒没多大差别。 身边站着个妩媚俏丽的女孩子,小鸟依人地偎着他。 唐雪继续给我八卦。 「媳妇儿的名字很好听,叫陶繁星。」 「听说是家里介绍的。她一眼就看上卫延,倒追半年,终于拿下。你问这干啥?」 原来,卫延真有一位未婚妻。 就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地骂我吗? 正在思考该怎么跟唐雪解释,我又收到一条私信。 显然,陶繁星发觉自己被拉黑,又换了个账号联系我。 「罗清晓,别嘴硬。人贱自有天收,你敢插足我家庭,会有报应的。犯贱就要 4000+。」 这女人怕不是疯了,逮谁都咬?! 2 本想给我老同学留点面子,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我回她:「有病就治,没钱就借,装什么娇妻?我跟你老公没关系。」 然后,继续拉黑。 但是对方不依不饶。 这次,她是公开在微博叫惨。 「订完婚才发现,未婚夫有一个暗恋十年的女人。虽然他努力解释是单相思,甚至这个女人都不知情。但我更难受了。得不到的,永远是白月光。这个婚,我还能结吗?」 配图九张,@了我。 照片是 QQ 空间的截图。在这个充满时代特色的 QQ 空间里,一连串的说说,都是「仅自己可见」。 时间跨度居然有好几年。 「今天换座位,和罗清晓坐同桌。她左边脸颊有酒窝,非常可爱……」 「和罗清晓一起回家,聊了很多填报志愿的事情……」 「毕业了,再也见不到她了。我真恨自己没报考同一所大学。」 「听说罗清晓拿了国奖……」 张口是我,闭口还是我。 对号入座,我惊讶地发觉,空间的主人,好像真的是卫延。 算一算时间,他暗恋我挺多年了,但从未对我表白。 不只我这个当事人无知无觉,班里其他同学也没瞧出蛛丝马迹。 居然隐藏得这么好,也是厉害。 惊讶只是一瞬间,更多的是莫名其妙。 我终于知道陶繁星为什么作妖了。 不就是因为突然发现未婚夫曾经有过一个暗恋对象吗? 我真想揪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告诉她,翻旧账也得有限度。无疾而终的单相思,有必要介意吗? 更何况,这跟全程不知情的我有两毛钱关系吗? 为了彻底解决问题,我直接联系了卫延。 少年时代的暗恋虽然难能可贵,但毕竟时过境迁,我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我省略寒暄,单刀直入,直接把私信和微博的截图发过去。 「你未婚妻骚扰我。」 「我还以为是什么误会,结果是你以前暗恋我的事情被你媳妇知道了。」 卫延立刻把语音拨过来。 听上去,人很紧张。 「罗清晓,对不起,因为这事,我确实在跟繁星吵架,但我确实没想到她会找到你。」 他态度倒诚恳。 我非常无奈,「有什么矛盾你们线下解决,不要放到网上,还把我圈出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要是我男朋友知道了,我也得花时间解释。」 卫延沉默良久,第一句话居然是:「你有男朋友了?恭喜。」 然后叹气,「这事是繁星的错。她被家里宠坏了,平时爱耍小脾气,有点不顾轻重。我一定让她给你道歉。找个机会,我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瞧这话说得。 她爱耍小脾气,我就活该被骂?莫非我砸她家祖坟了吗? 看在卫延好言好语的份上,我还是尽量克制了情绪。 「饭就免了。道歉尽快。」 3 被这件事所烦扰,我心情不是很好。 一直到晚上跟盛致宁视频,还没有调整过来。 盛致宁跟我恋爱一年多,从来都是体贴包容的。 他见我不悦,以为我嫌他出差时间太久,赶紧哄我:「等我年底升职就不用再出差了,晓晓,你再坚持一下。」 我随口道:「你认真工作,我才不会拖你后腿。就是……最近有人骂我,我有点不开心。」 盛致宁问:「同事又插你刀了?」 公司最近在重组,人事变动频繁,环境也是乌烟瘴气。怪不得他往这方面想。 盛致宁提醒:「人骂你,你得留个证据。这样秋后算账,也比较有利。」 此话有理。 谁知道卫延处理事情的效率怎么样? 我当真再次打开微博。 这一下子,心情跌到谷底。 说来也是凑巧,居然有大 V 情感博主转发了陶繁星那条微博,并且给粉丝提了个问题。 「假如男友有一个十年的白月光,你还会跟他结婚吗?」 这个问题很有争议。 不一会儿,陶繁星的微博已经有了一千多次点赞,和几百条评论。 大部分人都在说:「分。膈应。」 也有人有理有据地分析:「谁还没个白月光啊,选择了你就是爱你」。 但这条评论被无数人追着骂。 「他已经脏了,就不要耽误别的女孩子。」 「为什么不早坦白?这就说明他心虚。」 最可怕的是,因为陶繁星的微博@了我,已经有人顺藤摸瓜,在我的微博下面留言评论。 「打卡白月光。」 「就这也值得惦记十年?」 「白送我都不要。」 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别人评头论足,你们可真优秀。 我忍住气,把账号设置为私密。 然后,将陶繁星的微博、大 V 的转发,还有我微博下面几条评论都一一截图,一股脑发给卫延。 「速度快点,别让事态扩大。」 本来不想再在此事上浪费时间,但我突然有些后怕。 我有个同事追星,午休的时候总跟我讲娱乐圈八卦,有一次她提到过一个词。 网页电子取证。 据她说,此举可以有效避免有些营销号在口吐芬芳后注销账号、试图毁灭证据。 盯着不断增加的转发和评论,我留了个心眼。 连夜比较研究几家公证服务平台,我选了一家,把这些网页尽数固定下来。 看着这些文件夹,我不禁自嘲。 我和陶繁星的纠纷,会升级到这么不可收拾的程度吗? 毕竟,我和卫延是清白的。 陶繁星……就是吃个小醋,总不至于丧失理智吧。 4 事实证明,可能是我小题大做。 第二天一早,卫延就联系我,说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他还给我解释了前因后果。 订婚宴之后,陶繁星登录卫延很久不用的 QQ,看到了空间里的说说,一时气愤,找上了我。 两个人彻夜长谈,卫延又请来几位高中同学作证,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毫无纠葛,这才把人哄好。 微博已经删掉。 把我牵扯进来,卫延觉得过意不去,想请我吃饭,正式道歉赔罪。 最后,他还提了一句。 「繁星怀孕了,昨天刚查出来。可能是激素变化,她情绪不大稳定,请你多多体谅。」 我盯着卫延的头像,只觉得荒谬。 她怀的又不是我的孩子,凭什么我要体谅。 再说,孕妇就可以无缘无故骂人了? 我没急着搭理卫延,先去确认他所说是否属实。 果然,陶繁星删掉了微博。 那位感情大 V 也已经挑选新的题材,与粉丝互动。 一切都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仿佛我被质疑、被辱骂,都是错觉。 事已至此,如果我不接受卫延的道歉,就好像我不通情理。 但接受了,又气得慌。 我带着烦躁的心情去上班。 屋漏偏逢连夜雨,早会上,领导故意给我穿小鞋,把我安排到 A 城去做项目。 这个项目是老大难,推进得很不顺畅。 假如我接了,只怕大半年都要留在 A 城工作。食宿都很成问题。 但我如果拒绝,又落人口实。 想了想自己的腰包,我硬着头皮接了这个项目。 私底下,同事替我打抱不平:「这老东西就是故意的,拍他马屁的人,给肥差。像你这样不阿谀奉承的,就给你难啃的骨头,让你知难而退。」 我翻了翻自己手机里的「A 城一中校友群」,撇了下嘴角。 「我试试吧。」 A 城并不是我老家。只是父母在那里做小生意时,住了几年。 但那里的人脉,我还有一些。 至少,卫延是现成的。 卫延走父母老路,在当地考了公务员。 他朋友圈里寥寥无几的状态,都是转发工作消息。 也许,他能帮我指点迷津? 早起时还满腹怨气,现在全变成了为现实妥协的无力。 我字斟句酌地回复卫延:「都是误会,说开了就好,提道歉就见外了。我最近要回 A 城出差。要不,你多叫上几个同学,咱们也正好聚一聚。我也给你媳妇道个喜。」 消息发走,我转头问同事:「你刚生完宝宝,给我点建议,送刚怀孕的人什么东西好?」 我一边照着同事姐姐的购买记录下单,一边暗自鄙视自己。 罗清晓,利用卫延对你的愧疚搞业绩,你可真是坏女人。 5 公司的委派很快生效。 这个周末,我已经抵达 A 城。 卫延当真组了饭局。 他,陶繁星,我们的班长唐雪,她老公常正,以及其他两个同学。 席间,卫延自罚三杯。 「这事实在是对不住罗清晓,我们夫妻吵架,不应该牵扯外人。」 陶繁星人如其名,眼睛大大的,仿佛里面装满了星星。 一望而知,是个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 她娇滴滴地敬我一杯酒:「对不住,是我没控制好情绪,听风就是雨,让清晓姐姐受了委屈。」 回想起她骂人时的劲头,简直是判若两人。 也不知道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哪学来的脏话。 但眼下,哄好陶繁星,还是有必要的。 我拿出买好的高档水果和燕窝礼盒,当场送礼。 「我也有责任,看见你误会了,就该早点想办法澄清。万一你情绪波动,伤到了孩子,那可真是罪过。」 说到此处,我给唐雪使个眼色。 她心领神会,立刻帮腔。 「卫延,你也真是的,该打!对待媳妇要坦诚,像我家常正,什么大事小事都不敢瞒我。他小时候揪哪个女同学辫子我都一清二楚。」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媳妇?趁现在一股脑都说出来,坦白从宽。」 不知为何,卫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就又恢复笑容:「是,我的错最多。我今晚就跪搓衣板。」 你也错,我也错,大家各打五十大板,典型的和稀泥手段。 这么一来,就没人抱怨陶繁星惹是生非了。 由此可见,卫延对他的妻子还是很疼爱的。 我顺势谈到自己回 A 城的原因,以及正在进行的这个项目。 不出所料,卫延爽快地答应帮我讲一讲里面的门道。 这就够了。 成年人,受气不要紧,有银子赚,最要紧。 今晚喝了不少酒,我跟盛致宁视频的时候,几乎眼睛都睁不开。 他佯装抱怨:「哎哟,我出差回来,你倒外派了。好不容易视频,你还不搭理我。」 「哪有,就是跟同学喝酒,有点累。」 盛致宁玩笑道:「你可很少喝酒的。哪个同学值得你这么费心?」 我没接他的话茬,只是道:「我同学给讲了好些项目申报的诀窍,我得赶快看看我们公司的材料是否符合要求。」 盛致宁耸耸肩。 「明白了,您老人家这是嫌我耽误您加班了。我这就退下。」 「我家晓晓满脑子都是工作,跟我谈恋爱都跟赏赐似的,我可真难啊。」 这家伙,油嘴滑舌。 我挂掉视频,又拿出公司的资料仔细研读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不得不说,卫延的提示很有用。 我按照他的建议修改文件,重新提交,被卡了很久的项目终于迎来了曙光。 加了半个月的班,我成功拿到初步审批。 回 B 城总公司汇报工作的时候,那叫一个扬眉吐气。 连一向挤对我的领导都眉开眼笑。 6 我私底下请唐雪吃饭,谢谢她这段时间的帮忙。 她是个爽快人,边撸串,边跟我念叨。 「你不在 A 城可能不大清楚,陶繁星的家里很有实力。我们私底下都说,卫延那个木头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入了大小姐的眼。」 「这会儿她怀孕了,他更是被拿捏得死死的。媳妇要星星,他不敢给月亮,不然,就哭,就闹。我们好几个同学都被她查过岗。」 A 城生活节奏慢,本地人不爱往外发展。唐卫两家都是本地土著,两家多年比邻而居,对于卫延的情况,她一清二楚。 唐雪能吐槽,是因为她跟卫延关系好。 我就不宜附和了。 唐雪打趣我:「不过,你可别说,卫延喜欢你,我还真是挺意外。他那日记我也看了,这么多年,你真没半点察觉吗?」 提到此事,我就头疼。 「写写日记,就算深情了吗?他要真喜欢我,十年八年前干什么了?又没人拦着他表白。」 唐雪被我说服,频频点头,「也对,要说咱们高中那会儿他怕耽误学习,等上了大学,干吗不表白呢。」 「唉,你也是倒霉,被掺和进他们这次吵架,受了不少气吧。」 我摇头否认。 谁受气了? 因为成功推进项目,我多拿了十万块钱的季度奖金。 值了。 这段时间,我在忙工作,卫延在忙结婚。 他和陶繁星原本计划明年领证办婚礼,因为意外怀孕,时间不得不提前。 我也接到了请柬。 有些纠结该不该去。 照说,我顶了个「白月光」的名义,我去了,或许会让陶繁星不痛快。 但是,不去的话,又显得我「自知理亏」。 那就……把男朋友拉出来遛一遛好了。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看见我和男友一并出席,新娘子总不至于还心怀芥蒂吧。 我专门把盛致宁喊到 A 城,陪我一起参加婚礼。 新人的家庭都在本地有头有脸,所以婚宴酒席的规模相当之高。 我和唐雪坐在新郎高中同学桌上,有说有笑,倒也热闹。 仪式过半,不知打哪儿冒出个妹子。 走到我们旁边,盯着盛致宁,似笑非笑。 「哎哟,我差点儿认错了,可是……这个小哥哥和新郎官长得真像。」 我蒙了。 在我看来,盛致宁和卫延,真的不像。 非要找共同点,只能勉强说,都是斯文白净型。 但这妹子语气无比真挚,越说越激动,甚至还要拉着盛致宁去女方亲戚里走一圈,「认识认识」。 我顿觉不对,拦在她和盛致宁中间。 「敢问您是?」 「我是新娘子的堂姐。」 她看起来很热情。 但我总觉得,这位堂姐的笑容根本就没有到达眼底。 我笑着把人往外推。 「别别,姐姐,大喜的日子,新郎新娘是主角,别抢人风头。」 「而且我男朋友是 B 城人,在 A 城一个人都不认识,过去干什么啊!」 那人不死心,还去拉盛致宁。 他也是个机灵的,一边闪身避开,一边笑道:「我听我女朋友的,她不让我去,我哪敢到处乱跑。」 「我要跟您去了,回头我女朋友训我,我上哪说理去呀!」 这一下,那人总算死了心,怏怏离去。 打发掉她,我还是手心出汗,心里发慌。 正巧唐雪去洗手间回来,我赶快揪着她打听内幕。 唐雪捂着胸口,庆幸不已:「幸好你机灵,陶繁星跟她这个堂姐水火不容。我猜,陶繁星闹的那一次,她堂姐也知道原委。所以故意在堂妹大喜的日子里使坏。」 这就说得通了。 「我老公白月光的现任男友跟我老公长得像」。 以陶繁星那个敏感多疑的性格,这绝对是拿刀往她肺管子上戳。 这岂不是又要天下大乱吗? 7 在我的提心吊胆之中,婚礼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但事情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当天晚上,我就接到电话。 是唐雪。 「没睡吧,出来搭把手? 「不为别的。还是陶繁星。 「她听说你男朋友长得像卫延,寻死觅活地,离家出走了……卫延喊人帮忙找呢。」 这也太夸张了。 陶繁星在敬酒的时候,明明也见过盛致宁。得有多脸盲,才能认为两个人长得像。 除非,不是脸盲,是心黑。 唐雪也赞同我的观点:「要说中间没陶繁星那个堂姐添油加醋,我是不信的。」 我一边套衣服,一边抱怨:「大冬天,大半夜的,她又怀着孕,能不能少折腾?」 看得出来,唐雪也是不胜其扰。 「但是吧,人家可是连打掉孩子离婚都说出来了。还是得帮忙找,哪怕做做样子呢。卫延刚帮了你的忙,你也得投桃报李。」 我本想自己出门,但盛致宁不放心,硬是退掉了深夜回 B 城的高铁,陪我一同出门。 我、卫延、盛致宁一组,唐雪和她老公一组。 打从我高中毕业后,A 城发展很快。老城区拆掉不少,建起了鳞次栉比的高楼。 偶尔路过仅存的建筑,我便会小声跟盛致宁介绍。 经过 A 城一中的时候,我说:「我就在这儿读的高中。」 又指了指旁边宽阔平整的街道,「以前这里是小巷子,可热闹了,全是卖小吃的,我爸妈就在这儿摆摊。」 说到此处,卫延好像踩了颗小石子,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我没当回事,继续跟盛致宁小声嘀咕。 「放学了,要是他们忙不过来,我就去帮忙。」 盛致宁很感兴趣的样子,「叔叔阿姨都卖什么?」 「夏天卖凉皮、绿豆汤、肉夹馍,冬天卖麻辣烫……」 我说着说着,这才发觉此刻情景不对。 我和盛致宁旁若无人地聊天,旁边的卫延可是惦记着离家出走的媳妇。人家会不会嫌我们没眼色? 但卫延丝毫没有不悦,只是问:「清晓,叔叔阿姨现在好吗?」 我笑着说:「很好。在老家开了饭店,生意还不错。他们有时候还会问我 A 城的同学呢。」 「那时候我跟谁同班,我爸妈都知道,遇见他们来买东西,都会给抹零。」 也许是我的错觉,卫延深深看我一眼。 没再说话。 盛致宁却将握住我的手又紧了紧。 运气不错,我们又找了几个地方,就碰到了陶繁星。 她正哭得梨花带雨。 手里居然捏着一听啤酒。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我身边同事怀孕,给我科普过,这个时期不能饮酒,会对胎儿有损伤。 卫延已经快步上前,柔声讨饶。 「繁星,冷不冷?别冻着了,咱们先回家吧。」 见她没反抗,又揽着她的肩膀,低声下气地哄。 我立刻打电话给唐雪报讯。 然而,一抬头看见我,陶繁星哭声越发大了。 「卫延你说,是不是你们心里还惦记着彼此。不然为什么罗清晓找的男朋友,跟你长得像?」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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