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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人文]有没有什么发疯爽文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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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什么发疯爽文推荐?
卫生巾掉到桌子底下,同桌男生捡起来大叫。
「她用这个了,她变得不干净了,还是裸感的哈哈哈……」
全班男生都在笑,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真的脏了。
我用渴望的眼神求助班上的其他女生。
可是女生集体沉默,纷纷把头埋在书本里,生怕引火烧身。
我当场发疯,直接塞到他嘴里:「你们男生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1
进入青春期后,我们班的女生陆陆续续来了月事,不可避免就会遇到这种尴尬的时刻。
每次被男生嘲笑,女生都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困境。
班主任汪老师说:「你应该抢回来塞他嘴里。」
我大开眼界:「还可以这样干?」
汪老师鼓励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到时候你还要狠狠笑他,就像他笑你那样,还要发动全班女生一起笑,就像其他男生集体嘲笑你那样。」
我无力地摇头:「其他女生不会跟我一起笑的,刚才全班男生都在笑,却没有任何一个女生挺身而出为我解围,她们都怕祸及己身。」
汪老师说:「你先建立一个班级女生群,把全班女生都拉进群里,我来跟她们说。」
我听了汪老师的话,建了一个班级女生微信群。
汪老师进群后,发出一个投票链接:
【你会在班上光明正大地拿出卫生巾吗?】
【会或者不会?】
我们全班 25 个女生,全投了「不会」,包括我自己。
汪老师问:【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
大家都有充分的理由:
【因为男生会笑我们,我觉得好丢人。】
【上次陈凯凯在我书包里发现卫生巾,他就用红墨水涂我的板凳,然后全班男生一起笑。】
汪老师问:【你们就没想过反击?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把话语权让给男生?】
有个女生在群里委屈地抱怨:【还能怎么反击?本来就是一件难以启齿很丢人的事情。】
汪老师说:【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果下次再有男生敢嘲笑你们用卫生巾,就把卫生巾塞到他嘴里,然后狠狠笑他,发动全班女生一起笑,敢不敢?】
【……】
【……】
【……】
群里瞬间安静如鸡。
我就知道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其他女生是不会配合的,没人愿意引火烧身。
汪老师说:
【男生拿月经羞辱你们,他们都不觉得丢脸,你们自己却觉得丢脸?】
【羞耻心是一把双刃剑,它本是用来规范自己行为的美好品德,现在却变成别人手中伤害你们的刀,那不如打破不可说的羞耻,只要你不尴尬,那么尴尬的就是别人。】
【何况今日若你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你摇旗呐喊,所有女生都会来月经,都会用到卫生巾,谁能独善其身?谁又能保证下一个被嘲笑的不会是自己?】
道理大家都听明白了,可是:
【我不敢。】
【我也不敢。】
我硬着头皮说:【汪老师,我想试一试!下次若是再有男生拿卫生巾嘲笑谁,我就把卫生巾塞他嘴里,其他女生负责笑。只负责笑,你们总敢了吧?】
其他女生这才表态:
【……行吧。】
【那就试试?】
【只让我负责笑,我应该没问题。】
汪老师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只有团结起来,让男生知道拿卫生巾嘲笑你们的代价,是他付不起的,他们才会有所忌惮,才能杜绝此类事情的不断发生。】
【如果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沉默,让男生们以为嘲笑你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那今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更加有恃无恐,懂吗?】
有女生问:【汪老师,你为什么不直接帮我们骂男生,却要我们主动出击?】
汪老师说:【我当然可以将他们狠狠骂一顿,但没有足够的威慑力,他们未必听得进去。记住,有些人在跟他讲道理之前,必须先狠狠揍他一顿,只有让他明白招惹你们的代价,他才会心生敬畏,把道理听进去,就像两国较量,打赢了才好和谈。】
【这就叫心有敬畏,行有所止。】
2
可是答应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惴惴不安,后悔一时冲动,答应做出头鸟。
但心里又隐隐产生一种卑劣的、近乎痛快的爽感,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终于在半个月后找到了机会。
我前排的杨小敏同学来了月经。
她羞涩地把卫生巾藏在书桌的抽屉里,却被同桌的男生杜明宇翻了出来。
杜明宇以为她偷偷摸摸藏着零食,看到是卫生巾后,拿在手里洋洋得意地嘲讽:
「这脏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到学校?」
「你就不能憋到放学,回家再用吗?」
「还是裸感的,哈哈哈……」
卫生巾上写着「裸感」两个字,变成了罪证。
杜明宇笑骂:「骚货。」
其他男生听到「裸感」,也跟着笑起来。
还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杨小敏,仿佛她是什么不要脸的女人。
杨小敏脸颊绯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她无助又气愤,回头用眼神求助地看向我。
我却拿出数学书挡住自己的脸,不敢吱声。
所有的勇气在这一刻散尽。
我不敢,我害怕。
杨小敏失望地回过身,扑过去要夺回卫生巾,委屈又焦急:「还给我。」
杜明宇将手举得很高,嘴里还贱贱地喊:「哎呀,我肚子痛死啦,痛死啦……」
其他男生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哈。」
女生们则集体沉默。
这一刻,我想到半个月前自己的孤立无援。
此刻的我和其他怕引火烧身的同学有什么区别?
「杜明宇,你把那个还给杨小敏!」
我硬着头皮,起身做出头鸟。
杜明宇贱兮兮地问:「那个是什么?你说具体一点,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要还什么?」
其他男生又笑了:「哈哈哈哈。」
教室里,笑声此起彼伏,特别刺耳。
我红着眼眶大声说:「卫生巾!」
杜明宇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不要脸,竟然大声说出那三个字。
「叶珊珊,你!不知羞耻,竟然说出那三个字,你脏了。」
我趁机扑上去,从他手里抢回卫生巾,直接塞进他嘴里,复述汪老师教我的话:
「在我眼里,卫生巾和卫生纸没有区别,你擦鼻涕用卫生纸不觉得脏,我来月经用卫生巾怎么就脏了?何况你和月经都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你既然有这种偏见,你自己何尝不是一个下贱货?」
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第一次听到这样惊世骇俗的话,如冷水泼面。
果然,只要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杜明宇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荡然无存,眼中满是狼狈,羞得从耳根红到脖子。
男班长站起来怒斥:「叶珊珊,杜明宇只是开个玩笑,你太过分了!」
副班长陈小云也站起来:「班长,叶珊珊也只是开个玩笑,你又何必当真?不是吧,不是吧,只允许杜明宇开玩笑,却不许叶珊珊也开玩笑?双标让你玩明白了,是吧?」
陈小云还故意笑了一声:「还有杜明宇,你现在知道什么是裸感了吗?」
其他女生全都笑了起来:「哈哈哈。」
虽然笑得很含蓄,甚至有些忐忑,但此起彼伏的笑声,络绎不绝。
这时候没有任何一个男生发笑,全班男生集体沉默。
这一巴掌,仿佛不单单打在杜明宇的脸上,也打在了所有男生的脸上,他们无地自容。
我说:「你们男生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哈哈哈哈。」
全班女生再次笑起来,这次笑得自然又畅快。
还用怪异的眼神,明里暗里凝视杜明宇。
杜明宇「哇」一声哭了。
这一刻,我震惊了。
原来只要我们女生团结起来反击,男生也可以陷入这般窘境?
我胆子也越发大起来,恶狠狠地落下话:
「下次别让我再看到谁拿卫生巾开玩笑,否则杜明宇就是前车之鉴,我今天能把卫生巾塞到他嘴里,明天就能把卫生巾塞你们嘴里,不信就试试看!」
3
我以为杜明宇会去找班主任告状,心想主意是汪老师出的,她肯定会给我撑腰,所以我不怕。
但是很意外,杜明宇半个字都不敢提。
其他男生也不敢去告状,集体沉默。
就像男生当初拿卫生巾取笑我们,我们不敢找老师告状一样。
反倒是其他班的女生听说了这件事,私底下拿出来讨论。
有一次我在厕所听到这样的对话:
「听说三班的叶珊珊,竟然把卫生巾塞到男生的嘴里。」
「天啊,卫生巾那么脏,她怎么敢?」
「她可真够不要脸的啊。」
我蹲在小隔间里,越听越委屈,在群里咨询汪老师。
【汪老师,我不懂,都是女生,为什么她们不帮我谴责杜明宇,反而骂我不要脸?】
其他同学也纷纷在群里气愤地发言:
【对对对,这些天我也听到其他班的女生,在议论叶珊珊。】
【明明错的是杜明宇,不要脸的是杜明宇,她们却不说杜明宇,反而说叶珊珊!】
汪老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群名改成「星星之火群」。
然后发出灵魂的拷问:
【你们马上就要毕业,进入初中学习,到了新班级,如果再遇到男生拿卫生巾嘲笑你们的事情,你们还敢挺身而出,把卫生巾塞他嘴里吗?你们还敢笑吗?】
同学们沉默了。
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
毕竟,新班级的女生未必会像我们班女生这般团结。
汪老师说:
【这就是其他班女生不敢骂杜明宇,反而骂叶珊珊的原因,所以不必苛责她们,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想要改变现状,就应该化身火种,将星星之火烧成燎原之势,让越来越多的女生明白,团结不会引火烧身,团结会迎来共赢,到时候,她们自然就会醒悟,加入你们的阵营,这就叫因势利导,顺势而为。】
汪老师又问:【所以,你们知道以后去了新学校新班级,该怎么做了吧?】
【汪老师,我明白了,以后到了新学校,先建立女生群,像我们班这样,团结所有女生,这就是星星之火,我们班的每一个女生都是传播的火种。】
汪老师说:
【没错,老师现在是你们的火种,等将来,你们也会是其他女生的火种。】
【老师不是第一颗火种,你们也不会是最后一颗火种。】
【你们打赢了这场仗,叫班上的男生再也不敢拿月经嘲笑你们,现在该老师出场去和谈了,拳头赢得了战争,却赢不来尊重,是时候该和他们讲道理了。】
当天,汪老师在班会上,将月经当笑资的男生们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骂了半节课。
另外半节课,用来播放青春期生理健康常识,公开在课堂上讲月经常识。
汪老师说月经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不该被视为不雅或者羞耻的话题,还在教室后面的墙上钉了一个专门放卫生巾的小盒子,如果哪个女生没带,可以直接从里面拿。
从此,我们班再也没有发生过男生拿月经嘲笑女生的事情。
他们不敢。
上一次,我月经期不小心染红了裤子,同桌的男生发现后还一路跟在我的身后。
帮我挡着别人的视线。
到了厕所门口还脱了校服递给我。
提醒我说:「你那个来了,出来时拿我的衣服挡一挡。」
我诧异又感动:「谢谢,没想到你的变化这么多,换作以前,你肯定会拿这件事取笑我。」
同桌的男生很诧异:「有过这件事吗?我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我是男生,但我也看不起那些拿这种事取笑女生的人。」
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番深明大义的话。
但他以前确实伤害过我。
这一刻,我才明白:
原来他们男生根本不会记得满足自己低级趣味的行为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伤害,甚至过后就忘了,但对受害者来说,真的要用很多时间去治愈。
同时我更明白:
当他拿卫生巾取笑你时,你懦弱不敢反抗,他觉得你又脏又下贱,变本加厉拿你取乐。
倘若你勇敢还击,立好规矩,并且科普月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反而会做绅士。
甚至会主动帮你解围。
4
但是很快,我就迎来了更大的挑战。
进入初中后,尤其到了初二后,女生都开始发育了,班级总有男生喜欢盯着女生的胸部说什么罩杯,走路的时候还喜欢盯着女生的屁股,猜谁的屁股最大,恶心死了。
你若是生气,他们还会嘻嘻哈哈地说:
「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不就是被看几眼吗?又不会掉几块肉!」
他们笑得像个胜利者。
我们班嘴巴最毒的男生叫韩少韬。
他会用飞机场、大奶牛、大胖猪给女生贴上标签,把女孩的自信一点点撕毁。
他还有可能过后就忘了。
加害者从来不记得自己做错什么,只有受害者惶惶不可终日。
甚至开始憎恶自己,变得抑郁。
可我们又不是艺术家手中的作品,怎么可能毫无瑕疵?
我在小学女生群里咨询汪老师。
汪老师说:
【男生又有几个身材完美的?】
【你应该看回去!】
【谈回去!】
【笑回去!】
【他敢拿身体嘲笑你,你就更大声地嘲笑回去,让他也尝尝身体被人羞辱的滋味!】
我懂了。
我没有忘记汪老师的话,进入初中后,早就在初中建立女生班级群。
我陈小云有幸还在一个班。
陈小云拿到韩少韬发布在网上的聊天录音,发到女生班级群里。
班上的女生全被他点评过,大了小了都会被他放肆地嘲笑一番。
很多女生听到录音,都被气哭了。
我知道点燃火种的机会来了,在群里说:
【太可恶了,必须让韩少韬为他的嘴欠付出代价!我有一个主意!】
【叶珊珊,什么主意?你快说。】
我说:【等韩少韬去上厕所的时候,我们全班女生就一起走进男厕所,也对韩少韬品头论足一番,怎么样?】
班上的女生震惊不已:
【叶珊珊,你疯了吗?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你还有没有羞耻心?】
【这事若是被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若是被老师发现了,不得被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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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疯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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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男主的反派师尊。
一睁眼,沉郁妖艳的少年伤痕累累跪在地上,一双眼眸猩红,屈辱万分。
眼前弹出系统的字幕:
【选项一:鞭打他。】
【选项二:亲吻他。】
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
成年人,那当然是都要啊!
1
我穿成了男频修仙文里的谪仙尊上,修为高深,地位超群。
同一时间,绑定了恶人系统。
原文里,我这个角色是后期的终极大 boss。
表面清高孤冷,受世人敬仰。
实际上阴狠毒辣,一直虐待男主,妄想让他成为自己飞升的药引。
男主谢也,修仙界有名的修二代,赫赫有名的修仙天才。
和所有男频文男主一样。
谢也尚未成长之际,惨遭灭门。
茕茕踽踽忍辱负重十年,拜入玄清宗,被从不收徒,立足修仙顶峰的「我」收为亲传,本应算得上是苦尽甘来。
可「我」,从未对男主好过。
百蛇窟、万毒浴、厉鬼阁……
身为药引,谢也只是步入了另一个深渊。
「我」这个角色太过强大。
以至于谢也在此等阴暗扭曲的成长环境下,反抗不得,挣扎不能,逐渐成为了一个狠毒无情的人。
会演,能忍。
直到结局,谢也唤醒远古血脉,将「我」斩杀。
大快人心。
而我一个精神状况堪忧的大学牲,一朝成为了这个反派大 boss,外人眼里清高孤傲,实则自私自利的仙尊……
嗯……
有时候一个人穿越还挺无助的。
2
绑定系统,我尚未反应过来。
耳边响起系统电子声。
【请选择。】
一睁眼,沉郁妖艳的少年伤痕累累跪在地上,一双长眸猩红,屈辱万分。
眼前弹出字幕。
【选项一:鞭打他。】
【选项二:亲吻他。】
我沉默半晌,定睛看着男主精致帅气的脸颊。
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我一双眼睛直勾勾,但还是按捺住冲动,问系统:「必须选一个吗?」
恶人系统以为我不忍心,得意地笑起来。
「哦吼吼吼吼——
「痛苦吧?不忍心吧?挣扎吧~
「必须要选择,否则你就会被抹杀哦~」
它的说法是,男主刚从万蛇窟出来,身中剧毒,奄奄一息。
鞭打他,他受皮肉之苦。
亲吻他,他受精神屈辱。
「快选择吧!」
谢也垂下眼睑,有些杂乱的黑色碎发下,神情看不真切。
我俯身伸出食指挑起他下巴。
仔细端详。
谢也跪在地上,薄唇抿成苍白弧度,拳头青筋毕露。
「师尊又要徒儿做什么。」
他声音清越中带着哑,语调淡淡,一副任君摆布的模样。
谁也看不出他这副模样,会隐忍蛰伏到最后,将我一击毙命。
但现在,我想让他哭。
系统还在嚷嚷:「快点选择!不然就抹杀!抹杀!」
我嫌系统聒噪,漫不经心地起身,照着系统传来的记忆,随便捏了几个不痛不痒却看起来很厉害的术法。
灵力化作长鞭,一下又一下鞭挞在谢也身上。
他吃痛得闷哼一声,身上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谢也单薄的身躯剧烈颤抖着,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以往的多少个年年岁岁,他都是在比这样更过分的虐待中度过。
拜入我门下前,受过的苦,远超现在。
看起来可怜极了。
系统很嘚瑟:「痛苦吧——男主痛苦,我就能快点升职加薪嘞~
「唉不是……你这是干吗啊?」
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时,我熄灭了法术。
谢也死死咬着牙,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之际。
我衣袂飘飘,伸手替他将凌乱的鬓发轻轻挽至耳后。
下一秒,在谢也错愕的目光下,对准他有些干涸的唇瓣。
吻了上去。
3
谢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在了原地。
系统也蒙了。
一吻毕,我退开一步。
面前跪着的少年垂下眼睑,浓密而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神情看不真切。
「你小子!!干吗啊!!!」
耳边传来系统震惊的尖叫,我却好整以暇地更进一步。
舔了舔嘴唇。
不愧是男主,亲起来口感真好。
「你不是要我当恶人吗?那我又打他又亲他,双倍完成你的任务,你还不乐意?」
系统愣了一瞬。
「……呃……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没有再理会系统,因为谢也说话了。
他死死咬着唇,渗出血丝也丝毫不觉得疼痛。
声线颤抖,裹满了屈辱。
「师尊,这又是做什么。」
呦呦呦呦——
小可怜美强惨还不知道自己蛇蝎心肠的伪君子师尊已经变成了我。
一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从形形色色的变成色色的大学牲。
肯定是做……
但我是不会这么说的。
我只是故作高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冷下来。
「你在教我做事?」
以前的仙尊定然是不会这么说话的。
谢也愣住了。
他嘴唇翕动半晌,沉着嗓音想反驳,却被我打断。
我回忆了一下系统传来的记忆,下达命令:
「你,自行去炼药峰,九幽度厄,两个时辰后我去验收。」
九幽度厄,整个修仙界最毒的灵草。
通常被用于炼制毒粉,只要沾上就立刻下黄泉。
而丧心病狂的原身,因着男主万年难一遇的体质,培养其做自己飞升的药引,用这种毒辣的药用做药浴改造他的身体,习以为常。
但九幽度厄药性太过霸道,稍有不慎,就算是男主也活不到明天。
以前,从来不会在刚折磨完谢也就让他去承受九幽度厄。
我不一样。
虽然这种草药毒,但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
「现在?」
饶是谢也,此刻声线也止不住颤抖。
谢也真的很可怜。
他这个年纪放在现代,也就是刚步入大学的大学生而已。
说到底还只是个小孩。
原本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天才,却有朝一日被灭门,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拜入「我」门下。
却没想到,只是步入了另一个更绝望的深渊。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声音泠泠,表面看似无情,但其实我准备用这件事让他对我改观。
原身所作所为没什么能辩解的。
谢也想要杀了我无可厚非。
但如果他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他好呢?
最后就应该不会把我嗝屁了吧。
谢也闻言似乎没什么反应,但不停抖动的睫毛还是暴露了他不安的内心。
他小脸苍白。
好半晌,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徒儿知道了。」
现在的谢也刚拜入「我」门下不久,还尚存希冀。
但我要是再晚一步,这希冀就彻底分崩离析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世界,但既然来了,我可不想像原身一样,将来被男主抽筋拔骨、一箭穿心,魂魄都要被打散……
而就在我头脑风暴之际,系统又传来声音。
【选项一:断灵根、毁经脉,彻底打消谢也修仙报仇念头,当成 fiv 药人养在身边。】
【选项二:捆绑 play、浴室 play、囚禁 play……另辟蹊径折辱他,打压他。】
【请选择——】
我:「?」
还有这种好事?
尊嘟假嘟?
4
那我当然是果断选择了选项二。
系统为我的果决感到不快。
「你一点同理心都没有吗?男主这么惨了,你竟然还能毫不犹豫地做选择,你不觉得痛苦吗?你良心不痛吗?」
面对系统的质问,我没有说话。
只是回以淡淡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系统石化了。
它默默把自己关进小黑屋,或许不能接受我比它恶人系统还恶人的事实。
我打开衣柜,精心挑选了一件性感中带着几分清纯,娇媚而不庸俗的淡红色衣裳,换上。
原身以往总是端着,为了在外人面前塑造高洁傲岸的形象。
所以穿衣风格甚是死板。
我本人还是比较喜欢有女人味的衣服。
再说了,浴室 play……
要应景嘛!
换好衣服休息了会儿,我在两个时辰整捏了个瞬身咒,下一秒就到了谢也常浸泡药浴的房间。
此时的谢也,看起来比刚刚还惨。
房间中央偌大的木桶里,药液是诡谲幽暗的颜色,泛着看起来就毒的光泽。
谢也好似昏迷过去。
他闭着眼,眉头紧锁,精致好看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而他身上,却截然相反。
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我也皱起了眉。
这剂量还不够。
我反手又往木桶里扔了几棵九幽度厄草。
却不想,我以为已经失去意识的谢也竟微不可察地抖了下睫毛。
竟然还没昏迷??
他是打不死的小强吗?
「师尊。」
他嘶哑着嗓子喊了我一声。
像是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鼓足勇气问我。
「……您当时,为何收我为徒?」
我神情淡淡,语调寒凉:「问这么多做什么。」
谢也平稳的声腔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甘。
「如果您看不惯我,大可令全修仙界的宗门孤立我。
「可您收我为唯一的徒弟,却又从未关心,甚至……
「到底为什么?」
谢也到底还是个没长大的少年。
还不像原文中后期的他一样,对道貌岸然的师尊彻底失去期盼。
现在的我对他虽差……
但在此时的谢也眼里,我是他踽踽独行之际,所有人都不看好时,唯一的光。
谢也和所有男频小说男主一样。
经历了灭门之痛,又被毁去灵根。
其实已算半个废人。
但他转而死磕体术,擦线考进玄清宗。
意志何其坚定。
然而现在,就连我这个师尊好似也要对他痛下杀手。
谢也还是红了眼眶。
按理来说,如果我不想后期被男主嗝屁,现在应该对他温声细语,好生安抚。
可我偏偏高昂起头颅。
满脸轻蔑道:「觉得好玩罢了,你以为你谁啊。」
5
谢也彻底沉默了。
我冷哼一声给他下了个定身诀,在他灰寂的目光下又往木桶里加了几株毒草。
下一瞬,药液发生变化。
谢也的皮肤像是被灼烧般萎缩,肌肉组织死亡,紧紧贴在骨头上。
面部肌肉不停扭曲。
「啊!!!!」
谢也痛苦地嘶吼出声,一双红眸死死盯着我。
或许在刚刚那一瞬,谢也已经对我这个师尊彻底失去了念想。
他现在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抽筋拔骨。
我都快怀疑是不是因为我三点睡六点起,阎王显灵了。
然而表面上,我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谢也彻底昏厥过去。
到时辰后,我才掐诀将他捞起。
回到洞府。
寻着系统给我传来的原身的记忆,又呱呱叨叨倒腾了一番。
原身为了飞升珍藏多年的灵丹妙药几乎全被我用在了谢也身上,他枯竭的肌肉在瞬间恢复,透过光莹肌肤隐隐可见淡金色的经脉。
九幽度厄,不仅仅是毒草。
配合上一些罕至的仙草,其实可以使失去灵根的凡人也变成修仙天才。
很少人知道这个秘方。
但原身是谁?
原身可是处于修仙界顶峰的女人。
哼哼。
我邪魅一笑。
正事做完了。
我看着眼前左上角的弹幕。
【捆绑 play:未完成。】
接下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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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侯门主母,精心教养的独子在考上状元后非一个商户女不娶。
我拼命想将他拉回正途,却被传与儿媳争宠,最后被儿子逼得自缢。
死前,我撞见夫君拉着儿媳的手,二人情意绵绵。
重生后,我设局让儿子撞见自己父亲和妻子的丑事。
然后故作惊讶地看着愤怒的儿子:「呀,媳妇儿成你小妈啦!」
1
「夫人,您还是出去吧,侯爷未归,小侯爷和少夫人在等您拜高堂……」
「您再不出去,就误了吉时了……」
耳边是嬷嬷的碎碎催促。
我脑中满是自己被逼死在祠堂的可怕场景。
看着从小养大的儿子变成杀死我的刽子手,手捧白绫,跪求我赴死。
我满头大汗地惊醒,面色惨白如纸。
却发现映入眼帘的是自己从前的大屋,自从儿媳阮金珠掌权后,我就被迁到了侯府最偏远的院子。
哪里有这样亮的鲛绡帐,这样软的绫罗被?连饭食送过去都是冷的。
「夫人,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您不是总盼着小侯爷娶妻生子吗?」
我重生在了邵文渊和阮金珠成亲的日子。
前世我被刚考上状元的邵文渊执意要娶一个商户女气得大病一场,连他们成亲当日都卧床不起。
而我的好儿子却一定要等我坐上主位才肯拜高堂,否则便长跪不起,逼我不得不承认这门婚事。
到底是我的亲儿子,我最终还是心软,不肯让一场喜事狼狈收场,强撑病体主持完整场婚事。
重来一世,这样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缺席呢?
太失礼了。
嬷嬷为我穿上吉服,正打算梳妆打扮的手僵在半空。
「您、您就这样去吗?」
我看着水银镜中憔悴无血色的病容,额上还勒着防风抹额。
我出身世家大族,原是最在意体面的,决不允许自己这般狼狈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前世邵文渊逼我时已临近吉时,待我严妆出席,已经过了时辰。
阮金珠执意要等下一个吉时,满堂宾客就这样陪新人站着,沉默中百无聊赖。
都是身娇肉贵之人,欢喜热闹的氛围一下子被冲散了,背后的怨言自然归咎到我身上。
我顾及儿子,阮金珠却不在意自己的婚礼,铁了心给侯府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如今,我可不在意什么骨肉至亲。
自然要让她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我转了转腕上的手镯,被人扶出去。
「不是说在等我吗?可不能,误了吉时啊。」
2
我到场时,原本有些冷场的厅堂,又如滚水般沸腾起来。
「侯夫人形容怎么如此苍白?香粉都盖不住药味。」
「还能因为什么?早听闻侯夫人被儿子气病了,这放在咱们谁家能受得了?」
「小侯爷还言之凿凿,说母亲只是一时赌气,非要让人去请,如此看来,倒像是逼迫。」
「新媳妇刚进门便这样忤逆母亲,实在是不孝,状元之名,怕也是空有才学,没有德行。」
坐在侧席的老夫人一杵龙头拐,当众呵斥我:「你这样不修边幅,成何体统!」
她素来不满我只生了一个儿子便伤了身体,连累侯府子嗣单薄,对我从无好脸色。
更是在阮金珠一胎三个,三年让她抱了六个之后,成了对方压制我最得力的武器。
我轻咳两声,鬓角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
「是儿媳不中用,竟在这时候病得起不了身,原不想让这样大喜的日子沾染晦气。」
「侯爷在外征战,我有避讳,您坐高堂,也更能镇得住场。」
「文渊这般赤诚来请,当母亲的不好辜负了他一片孝心,又怕误了吉时,只能草草收拾,愿诸位原谅妾身失礼。」
这话说得漂亮,就算老夫人再讨厌我,也不能再多计较。
可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邵文渊对我是如何敷衍、冷漠,都对我报以同情。
一时之间,邵文渊夫妇被无数不善的目光打量。
阮金珠无疑是打破高门规矩的一颗石子,以商女之身嫁入侯府,不坐花轿不遮面,骑马出嫁。
「状元能打马游街,我为何不能?」
此时,她却无比后悔,旁人的讥讽如此清晰,自己的表情也一览无遗。
只能咬牙拜堂,练习了数月的完美笑容此刻比哭还难看。
我温柔道:「瞧,刚刚好,若待我梳洗一番,你们又不肯拜堂,误了时辰,岂不是我的过错?」
行完礼后,我从手腕上摘下碧翠却带着明显岁月痕迹的手镯。
「原本以为今日不出席,新妇礼等明日敬茶再给你,方才事出突然没来得及拿,便先将这个给你吧。」
邵文渊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回以肯定的笑。
却不想阮金珠以为我成心羞辱她,接镯子时故意手一松,镯子摔在地上碎成三截。
3
阮金珠挺直腰背,铮铮傲骨。
「谢母亲赏赐,只是金珠乃明媒正娶,玉镯虽然珍贵,可将二手之物赐予新妇,实属不妥。」
「恕金珠粗手粗脚,看样子是无福消受了。」
满堂宾客都被这一遭震住,前世因为他们跟着遭罪,事后所有的流言蜚语都在我身上。
如今没有我挡刀,阮金珠的每一个自以为豪爽傲气的举动,在他们眼里都无比可笑。
我还没说话,旁边便传来一声怒喝。
「大胆!你父母便是这般教导你对待尊长的赏赐吗!」
阮金珠被吓住,邵文渊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怜悯地看着她,解释道:「此乃邵家的传家之宝,只传长媳,原本应该你诞下嫡子再传于你……」
「的确不知经过了几手,你瞧不上二手之物,也不该这般粗心大意。」
阮金珠下意识争辩:「我瞧这玉质也并非上乘,不足以传家,我家中前些日子得了一块料子,不如再打一对?」
她献宝似的炫耀:「那块料子才是真的极品……」
她太想展示自己的底牌了,市侩之气溢于言表。
老太太摔了拐杖:「无知蠢妇!此乃开国皇后钦赐,岂是你那上不得台面的石头能比的!」
我起身打算去安抚老太太:「母亲息怒,将此镯以金镶玉,尚能……」
话音未落,我已呕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新妇砸了传家宝、老太君怒摔龙头拐、小侯爷将母亲气吐血。
你方唱罢我登场,今日的大戏,足以支撑京城未来半年的谈资。
这,才只是开始。
4
前世我料理完婚事没好好休养,缠绵病榻两个多月,身体虚弱,要一直喝药调理。
也不知是不是将郁结于心的瘀血吐了出来,又休息好了,只三五天身子便已经大好。
也只这三五天,本应势同水火的阮金珠和老太太竟亲昵如亲祖孙。
我去请安时,祖孙三人一下子安静下来,好似我这个跟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主母是个外人。
断掉的镯子被包金修复好,变得比从前更华贵,此时正戴在阮金珠手上。
她犯了那么大的错误,老太太都能如此轻易地原谅。
只有一种可能,她怀孕了。
怪不得这般逼我要成婚,原来是肚子瞒不住了。
前世阮金珠早产两个月,怀胎八月便生了。
我悉心照料,她仍旧早产,老太太和邵文渊的质疑责怪让我彻底负罪,以后无论这夫妇二人整出多少幺蛾子,我也只想着将邵文渊拉回正途。
三胎早产一个月、身子瘦小再正常不过,阮金珠分明就是足月生产,却将婚前做出丑事的影响转移到我身上。
我差点儿被气笑了,强压心头怒火,指甲掐进手心,疼痛让我暂时清醒下来。
老太太冷淡地问:「你身子可好些了?你病着的这些日子,都是金珠在我身边伺候,每日晨昏定省,这才是做媳妇的样子。」
我出身尊贵,一进门便免了这些俗礼,这些年碍于身份,老太太最多只能嘴皮子上过婆婆的瘾。
新妇进门,正经婆婆病了不侍疾,不闻不问,反而来讨好祖母,谁家做媳妇做成这样子。
我若是应了,她下一句便应该是叫我也晨昏定省。
我身体虽然大好,但此时的病容较病中还重些。
「大夫说我病狠了,至少要休养三个月才能养好根本。」
老太太毫不客气:「既然你身子不好,那就好好将养,管家的事儿就交给金珠吧,她是侯府未来的女主人,也该学着上手了。」
侯府未来的女主人。
那倒也不一定,话说得太早,总是容易落空的。
她们祖孙合力,要将侯府的中馈从我手上咬下来,原本还觉得要费一番苦力气。
「好啊,正好儿媳也觉得这么些年操持侯府上下,积劳成疾才会病得这般重,金珠愿意替我分担,我高兴还来不及。」
这样容易地得到,她们反而面带怀疑。
「侯爷不在,这侯府实在是冷清,儿媳多年未回过娘家,此番打算回娘家养病,等病好了再回来。」
老太太皱起眉头,而我抓住了她的命脉。
「更何况此病来势汹汹,免不了文渊媳妇长时间侍疾,他们新婚夫妻,恐不利于子嗣。」
老太太当即变脸,想到身边的阮金珠已经身怀有孕,又不能宣之于口,恨不得马上把我打包送回娘家。
我话音一转:「此去,我还想把文晟带去。」
「为何?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子,你怎么突然想到他了?」
邵文晟,前世藏拙又上进的蒙尘明珠。
下一届探花郎。
他离成功,只差一个显赫的身世了。
可就差这显赫的身世,他就不能成功,最终只能止步于三品大员。
比眼前这个考上了状元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更应该当我的儿子。
我笑了笑:「如今文渊已经成家立业,侯府只有这两个男丁,我自然要为将来做打算。上阵亲兄弟,以后他们同朝为官,不仅侯府显赫绵延,也好相互扶持。」
「我打算为文晟与锦茵议亲。」
邵文渊肖父,邵文晟肖母。
探花郎,好容色,锦茵一定会欢喜的。
苏锦茵,是我的侄女,是邵文渊自小定下的未婚妻,也是他为了娶阮金珠毫无顾忌退亲的对象。
可当我说出议亲的话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也是他。
「不行!我不同意!」
我挑眉:「你退亲时说只当锦茵是亲表妹看待,现在又有什么立场不同意?」
一旁的阮金珠已然杏眼圆睁。
5
前世他傲然撕毁婚约,丝毫不顾锦茵和苏家未嫁女的声誉,我和娘家的关系也骤然冷淡。
也正因如此,老太太才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锦茵是家中宠儿,原本连宫门王府都进得,只是兄嫂不愿让她受委屈,才决定嫁到自家姑姑家里。
这样尊贵的女儿,无错被退婚,对方非要娶的还是一个商户女,自然在婚配上落了下风。
她气性儿烈,不愿被挑三拣四,死活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不如阮金珠,一辈子陷于执念,不肯再嫁。
倒是成了邵文渊的风流韵事,他不以为耻,反为了自己扬名,将此事宣传得人尽皆知。
人人都知道有世家贵女对他情根深种,终身不嫁。
气得堂兄与我彻底绝交。
「你是嫡亲的姑奶奶,出身贵,嫁得高,我家虽然不如你家发达,锦茵一个女儿家还是养得起的,只当是守了望门寡!」
望门寡一词,骂得甚妙。
邵文渊什么都明白,否则也不至于此时失态。
他不顾阮金珠的情绪变化,强扯出一抹笑:「文晟一个庶子,今年科举又颗粒无收,怎么配得上表妹金枝玉叶?」
我佯装惋惜:「锦茵被你退了亲事,嫁不得如意郎君,做姑姑的生了孽子,惹下祸端,也只能多作筹谋。」
「至于科举不顺,那不打紧。从前你在学堂之外,遍请名师,才能年纪轻轻高中状元。而文晟自己钻研,也考中了举人,可见是个读书的料。」
「听闻江太傅今年致仕,我打算请他来为文晟讲课,三年之后,文晟必将中举。」
邵文渊垮了脸,震惊地质问我:「我的老师也只是国子监祭酒,他凭什么能让太傅为他授课!」
「母亲怎能如此不公!」
我神情淡淡:「你身为我的儿子,侯府嫡子,出生就已经不公。」
「你如今娶了商户女为正妻,往后文人清流会嫌你满身铜臭,避你不及,还管老师地位高低做什么?」
我将顶级的资源捧到他面前,他反而嗤之以鼻,不愿接受。
如今稍微分一点儿给旁人,他就这般激动,可见也不是不在意。
没关系。
接下来这样的事儿,还多着呢。
我曾铺就的阶梯,都将成为他跌落的高台。
「往后文晟高中,咱们家兄弟双进士,也好光耀门楣,侯府枝繁叶茂、硕果累累,不好吗?」
老太太满意点头,难得夸我:「不愧是世家出身的女儿,格局就是大,难为你操心。你许多年不曾归宁,回一趟家还生病了,是侯府没有照顾好你。这次必得多多地拉几车厚礼回去,好替我向亲家赔罪才是。」
利及整个侯府,老太太就算再宠邵文渊,也不会在这种事儿上徇私,还叫人开了私库让我去搬礼物。
我笑吟吟离开,任由邵文渊气得七窍生烟。
瞧阮金珠的脸色,怕是两人回去也有的闹了。
6
我归宁前,跟老太太辞别。
老太太忍了又忍,还是抵不过肉痛,开口道:「我听闻你搬了整整十车礼,这也太……」
我截住她的话头:「儿媳也知道少了,母亲的心意,本不该辜负。苏家虽说没有多显赫,可勉强算得上世家大族,若要礼数周全,只怕母亲一整个私库搬过去都不够。」
「只能挑一些精巧的,送给父母兄弟姐妹这些近亲,母亲千万不要自责,我父母都是开明豁达之人,心意到了就行,断不会觉得您失礼的。」
我满脸大度地宽慰她,老太太嘴角抽搐,从牙缝中挤出夸赞来。
「是吗?你还真是怪体贴的……」
「儿媳一向善解人意,体恤您是我分内之事。」
我带着邵文晟和十箱金银细软回家,路过邵文渊和阮金珠的院子时,二人正在争吵。
「我不过是想跟母亲一起回家探望外祖,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了?」
「我胡思乱想?既然是探望外祖,为什么不能把我带上?我身为外孙媳妇,也想拜见母亲的娘家人……」
「外祖家门楣甚高,你的身份如何去得?别闹!」
「当初是你自己退了你那高门贵女表妹的亲,如今倒嫌弃起我的身世来了?」
「我实话实说罢了,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更何况我这次是为了去请舅舅提携,你想让我未来几年都只当个从六品芝麻官?」
前世这个时候,我早为他谋了个五品官,官位虽高,却难得清闲,又有苏家亲眷门客为他在官场上引路,仕途亨通。
他们夫妻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别说是争吵了,恨不得日日黏在一起。
如今无人引荐,邵文渊哪怕是风光无限的状元,也只能按部就班地做了从六品翰林院修撰。
那边上官严苛,才子众多,个个儿都削尖了脑袋要往上爬,竞争那般激烈,邵文渊这种温室里的花朵又怎么适应得了呢?
他整日忙碌,累得人都瘦了,回来哪有精力和阮金珠恩恩爱爱。
他拉不下脸来求我,还想越过我去找苏家办事。
还是活儿太少了。
得找人给邵文渊使点绊子。
我笑出了声。
邵文渊欣喜地挣开阮金珠的手,朝我奔来:「母亲是来接我的吗?金珠是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弯弯绕绕,您别笑她了。」
我似笑非笑:「我是在笑你。」
「这大白天的,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你得罪了你舅舅,我此去赔罪,人家都不知道接不接受,他凭什么提携你?」
「人家要提携的是自己的女婿,管我一个出了阁的堂妹的儿子做什么?」
「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吗?」
邵文渊捏紧了拳头,指着邵文晟道:「那您带他去做什么!他连您的儿子都不是!」
我抚了抚鬓角:「可他到底喊我一声母亲不是吗?你可以不要前程,我却不能不要娘家。」
7
我是苏家最尊贵最得宠的女儿,饶是邵文渊做出这等错事,父母也未多苛责于我。
反倒心疼我被气病,母亲看我形容枯槁的模样落泪。
「早知道便不让你嫁这劳什子侯府,与夫君聚少离多,儿子忤逆,一家子事儿全压在你身上……」
堂兄也不曾因为退婚的事儿迁怒我,毕竟我万般阻拦,是邵文渊一意孤行,我也无能为力。
我将邵文晟引荐给他们。
「文晟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年幼丧母,虽不是我亲生的,可却胜似亲生。」
「文渊自毁前程,往后我也不必再倾注太多心血,只当苏家没有这个外孙。文晟虽然落榜,可我倒觉着他有登阁入相的潜质,我已为他请了江太傅为师,下次春闱,他必将榜上有名。」
「这几个月,我在家养病,文晟便在咱们家的族学上课,兄长可随意考较。我是真心想让锦茵做我的孩子,兄长万勿因闲杂人等耽搁了她的终生。」
堂兄心下了然,听懂我话中的意思,有意制造少男少女相处。
锦茵原本还因为退婚的事儿郁郁寡欢,见了帅哥便瞬间将渣男抛之脑后,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气得堂兄骂人:「没出息的丫头!男子最重要的是才学品性,怎么能空有皮囊!」
堂嫂本来还为女儿将来只能下嫁而烦闷,如今豁然开朗,怕我无聊,日日来找我说话解闷。
堂嫂闻言白眼一翻:「我还不是看中你兄长的皮囊,不然鬼才嫁给他呢!」
这样大的年纪,喜新厌旧才是常态。
哪有单恋一枝花的?只是接触过的外男少了,多看几个就好了。
邵文晟本就是为了避嫡子锋芒,有意藏拙。
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如今有了我的授意,必定会在苏氏族学崭露头角。
我笑了笑,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前世退婚之后,锦茵也并非无人提亲,只是被当作扬名的垫脚石毁损了名节。
哪家敢娶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闺女?最后只能在家做了一辈子的姑娘。
可她是个极出色的贵女,即使没有嫁人,也将家里治理得井井有条。
后来专为苏家女儿教授治家之法,多少世家请她授课都不得空。
邵文渊却觉得贵女古板,千篇一律,只有阮金珠这样的女子才生动,独一无二。
其实各有各的好,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想起临行时邵文渊和阮金珠争吵的内容,他这时便已经耿耿于怀,往后锦茵嫁进来,可怎么得了啊?
8
我离家不到半月,侯府便派人来请了。
年老的管家丧着脸诉苦:「少夫人锐意改革,您走的第一天便开始查账。阮家铺子里的伙计排成一排,他们知道市面上的进价,便说采买的下人们贪墨,从前缺了多少,如今补回来便罢,补不回来的,统统发卖出去,以身抵债。」
公侯王爵之家,便没有下人不捞油水的。不少人家甚至以家中有豪奴当作显赫的标志,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
可水至清则无鱼,若是没有油水,他们自然会想方设法榨油,只会酿成更大的祸。
从我管家的时候,便已经以雷霆手段处置了府上的豪奴,恩威并施,默许了余下人半分虚高的报价。
这么多年来,侯府的油水虽然在全京城都算是少的,可下人们却不必提心吊胆,哪怕出了侯府,嘴上也只有说府上待遇好的。
这半分的运作空间,买的其实是侯府的名声和人心。
「不止如此,旁系的老爷少爷们喝酒的酒钱、请客的饭钱,少夫人也不肯报销,叫他们从此以后自己付账。如今几位老爷闹着要去祠堂磕头,说咱们府里发达了,便要开始断亲,将他们这些穷亲戚都抛得远远的。」
「如今府中人人自危,都等着夫人回去主持大局!」
阮金珠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急于立威,将侯府当作阮家的后院和生意治理,却不知道侯府的声誉大于天。
我为难道:「管家一事,是老太太亲口交代交给金珠的,金珠有自己的主意,若是不妥,自然由老太太出面解决,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妨碍老太太拳拳教导之心。」
老太太当了这么多年甩手掌柜,也该出来活动活动那一把老骨头了。
我已经给他指明了方向要去找谁做主,接下来侯府再来人,便通通以病中需要静养为由将人拒之门外。
阮金珠出师不利,老太太多年不曾管家,如今一出山,面对的就是一个鸡飞狗跳的侯府,没几天就力不从心。
这次是她亲自派人来请,我直接用粉将脸颊嘴唇打得惨白,眼下乌青。
见了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便开始哭自己怕是不行了,快将我接回去,死也要死在侯府。
邵文晟和锦茵在床边哭着求我喝药,还要看见他们成亲才是。
吓得嬷嬷落荒而逃。
锦茵将药碗里的酸梅汤一饮而尽,扎进我怀里:「姑姑真厉害,侯府如今缺了姑姑便不行了!」
我擦去脸上的粉,露出日渐盈润的容颜。
调理了数月,我的身子骨养得极好,连平日里不甚注意的隐疾都恢复得差不多。
听了这话,摸了摸锦茵的发尾。
「傻孩子,你以为是因为我重要到不可或缺吗?不,是因为人人都不想干这苦差事。」
「想要维系一家的痛快,就必得有一人承受所有的苦。一旦这个人走了,苦差事分摊给他们,便都不乐意了。」
侯府是不会乱的,等他们分摊好了,我再回去。
痛快的就是我了。
9
我在娘家将养了三个月,主动提出要回去。
三个月,足以让阮金珠上手侯府庶务,她初尝权力滋味,早就不舍得归权于我了。
我一回侯府,便被累老了好几岁的老太太一顿训斥,彻底没了掌家之权。
连她让我负责阮金珠保胎,我都以要操持邵文晟婚事为由推拒,这可是两府联姻的大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传入侯府。
我的夫君,长平侯邵宁楷,即将凯旋回府了。
众人皆贺我,我笑得有些羞涩,衣衫下的指尖却掐进了肉里。
终于回来了。
之前的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邵宁楷回来了,真正的大戏才开演。
前世我之所以被休自缢,正是因为我撞见了邵宁楷捉住阮金珠的手,二人情意绵绵,竟然比跟邵文渊更像一对般配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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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遇到了黄大仙。
黄大仙问我:「你看我像不像人。」
我看着他没进化完的尾巴,双腿打颤说像。
黄大仙至此位列仙班,离开前问我想要什么愿望。
我激动地结结巴巴说不出整话:「泼、泼……」
黄大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肯定了我的愿望:「变成泼妇!好志气!」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我泪流满面。
「别走,我是想要泼天的富贵啊!」
1
「吃几个包子了,整天搁家里呆着,全靠家里爷们挣钱,你咋那么能吃呢你。」
婆婆正拿大葱蘸酱,脖子不动,就拿眼睛斜视我,边说还边用筷子给我儿子夹肉。
「大孙子快吃,再不吃全让你妈造没了。」
我儿子壮壮今年十岁,已经吃成了小胖子,在家里是小霸王的存在。
他满嘴都是油,用一种看不起的眼神瞥了我眼,学着我婆婆平常的语气台词。
「在家啥也不干就知道吃。」
我感到一阵心酸加委屈,我从小性格就软弱,一跟人起冲突就容易哭,情绪激动了也容易哭,总结下来就是个任人拿捏的哭包。
现在就连儿子也随便欺负我。
我放下盘子里的包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婆婆的脸色,陪着笑脸。
「妈,家里的油用完了,你给我点钱去买油吧。」
我的话刚说完,婆婆黑着一张脸摔筷子。
「怎么一到你做菜家里的油就用的那么快,你是不是背着外面偷偷开小灶了?」
我低下头十分小声地解释:「妈,我没有……」
……
午饭过后,壮壮还在玩手机。
「壮壮,你玩手机太久了,要伤眼睛的。」
我收拾地上的玩具顺手将他的手机收走,发现他竟然给女主播刷礼物,用的还是婆婆的银行卡里的钱。
还没等我教育壮壮,他站在沙发上朝我脸上打了一拳,打的我脑袋发懵。
夺过手机后对我愤怒大骂,因为过度肥胖的原因他特别易怒。
这件事我跟婆婆还有老公说过,他们说孩子就该胖点好。
「傻逼,我要你这个傻逼管,你再抢我手机我就揍死你,让爸爸还有奶奶揍死你。」
正好这个时候老公张伟下班回来撞见这一幕,不分青红皂白。
「壮壮,你妈又怎么惹你了。」
壮壮立刻告状:「爸你赶紧拿棍子打死这个女人,她不让我玩手机。」
孩子自从五岁以后就没喊过我妈了,这些都是我婆婆教的,包括那些骂我的话。
有时候我私下里我还会听见婆婆拿钱哄壮壮,让壮壮喊她妈。
我叹气:「壮壮,妈妈是为你好,看那么久手机眼睛要坏了,还有你不能拿奶奶的钱打赏主播。」
张伟听见孩子拿钱打赏主播立刻就没收了壮壮的手机,转头指责我。
「你在家就是这么看孩子的,败家娘们。」
壮壮没了手机开始摔东西闹着要手机。
「我要手机我要手机,不给我手机我就去死!」
婆婆听见动静忙从卧室里出来询问宝贝孙子。
一时间我成了那个罪人。
张伟:「黄脸婆在家什么都不干,孩子也带不好,我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了。」
婆婆:「倒霉东西,我的钱给我孙子用怎么了,他喜欢就让他刷好了,看点女人跳舞咋了,你不是女人。」
壮壮:「傻逼你就是大傻逼,去死!去死!」
我哭着从家里跑出来。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才慢慢地停下来。
我忽然有点后悔了,因为这条路我格外的安静,路边的杂草细细簌簌好像有什么东西。
等月亮钻出乌云,照的夜路有些诡异。
草丛的声响越发大了,竟然有个人似的东西走了出来。
这东西我知道。
在我们农村这个叫黄大仙。
黄大仙此时已经变做人的模样,正对我笑。
我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连跑都忘记了。
因为我看见他黄色的尾巴左一下又一下地扫在地上,声音犹如鬼魅般飘到我的耳朵里。
「丫头~~,你看我像不像人~~」
真的瘆人!
我只能拼命点头:「像。」
黄大仙乐坏了,哈哈哈哈的声音响彻夜晚。
眨眼功夫,他从两米远的地方闪现到我眼前,近到我能看见他极其诡异地瞳孔。
「说吧~~,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帮你实现~~。」
我上牙齿打着下牙齿,就是说不出完整地话。
黄大仙鬼魅般的声音继续响起。
「说呀~~,丫头~~,说出你的愿望~。」
「我想要、泼、泼……」
黄大仙忽然很着急地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似乎是赶着去办某种事,声音由原来鬼魅慵懒变得不拖泥带水,翘着兰花指。
「你想要变成泼妇,ok,成全你!」
黄大仙说完原地刮起一阵旋风飞走了。
我泪流满面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终于说出口。
「我说我想要泼天的富贵啊,你别走……」
2
第二天早上,我竟然躺在软乎乎的大床上,旁边也没有张伟。
终于不用对着他那张旱厕味道的大嘴了。
好棒!
天,我怎么会这么形容张伟?
我们是夫妻,是因为爱组建了家庭。
他以前就算是不洗澡就上床睡觉我都不会这么抱怨的。
总觉得自己身体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
正为这样的变化感到神奇的时候,婆婆李桂芬门也不敲的闯进来。
「都几点了还睡,懒货,想饿死家里老人小孩啊。」
我的肌肉记忆让我立马从床上坐起,张嘴就来:「去你马的,肚子饿到外面吃屎去,再吵姐睡觉,信不信我今天殴打老人!?」
说完,我往外推李桂芬,准备关上门。
此时壮壮忽然跳出来用拳头击打我的腹部,嘴里骂道:「傻逼,大傻逼,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还没等壮壮说完,我不耐烦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消停点吧,胖成这个猪样还吃,照镜子看看,又丑又肥脾气还臭,下次再敢打你老娘我,直接把你身上的肥肉打成瘦肉!」
李桂芬和壮壮一幅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一老一小都不是好东西,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壮壮习惯性躺在地上开始打滚撒泼。
「奶奶,这个傻逼说我丑还打我,呜呜呜。」
我的脾气像是煤气似的一点就着,我都不知道耐心两字咋写了。
房间里正好有张伟的皮带,我抡起皮带就往壮壮结实的肥肉抽,边抽边说。
「我是你妈,再喊一次傻逼试试看。」
壮壮没想到我真抽,立马从地上爬起躲到李桂芬身后,李桂芬指着我的鼻子骂。
「泼妇!你就是个泼妇,虐待老人殴打小孩,我要张伟跟你离婚。」
我做出泼妇经典动作往她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啊呸,现在就让你儿子回来离婚,这个肥猪小孩我也不要了,你们一家人饿了渴了就去厕所里捞屎去吧。」
那口老痰糊住了李桂芬的眼睛,她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地叫唤。
一老一小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
最后,我语气威胁,眼神犀利瞪着两人:「现在是早晨六点半,谁要是敢吵到我睡觉,我就摁着他的脑袋用拖鞋抽他的脸!」
说完砰的一下关上门。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终于可以睡个完整的觉了。
我猛地睁开眼。
天,我刚才是骂了我最亲爱的婆婆,还打了儿子?
因为婆婆上了年纪觉特别少,她六点起我就得跟着六点起床做家务。
家人的口味就是我的口味。
柴米油盐酱醋茶将我变成了张伟眼中的黄脸婆。
生完孩子后没有坐月子,盆底肌松驰,肚上的妊娠纹我自己都不敢看,更别说走样的身材。
我真的变了?变成了一个泼妇?
遇见黄大仙的事情不是梦?
很快,我又沉沉睡去。
梦里的黄大仙又再次出现在我的梦里,还是那些台词。
「丫头~~,你看我像不像人~~。」
我点头说:「像。」
黄大仙很满意将一串数字写在我的手心。
「丫头~~,这是近期七星彩号码,那天我走的太急,本应该是答应你三个愿望的,第二个愿望我就替你做主了。」
还未来得及说感谢,黄大仙又化作一团烟雾飘走了。
不是,你倒是问问我第三个愿望是啥啊。
3
睡的正迷糊着,屋外又传来了动静。
是张伟回来了。
隔着门我就听见他暴躁的声音。
「翻天了,动手打我妈还有我儿子,在家里当黄脸婆当出毛病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家!」
我在大床上伸懒腰,权当是活动筋骨,看了眼时钟已经十点了,也睡够了。
我刚穿上拖鞋,张伟一脚踢开了门。
「还有脸睡,黄脸婆……」
我身上的泼妇能力觉醒的实在是太强了。
连听完对方说话的耐心都没有。
先戳他的眼睛后打他痛处,然后抓着他的头发往外拖,非常干脆地拿着我脚上的拖鞋往他脸上招呼,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
我为这个家做牛做马多年,放弃了工作机会,当任劳任怨的老妈子,力气可不小。
「说我生了孩子变成黄脸婆,你给我钱买护肤品了吗?」
「嫌弃我身材走样,你给我钱去做康复啊!」
「说我在家不做事,你吃的饭、脏的衣服臭的袜子、家里的垃圾、哪样不是我弄的?」
「嫌我花钱,怎么不说你挣的少!」
我每说就拿着拖鞋往他脸上招呼,一下比一下狠。
哇!
那一瞬间我觉得当泼妇比当贤妻良母舒服多了。
我早该这样了。
张伟的脸肿的老高,立马求饶,放软语气喊我名字。
「林雪,我错了,咱们是夫妻别打了,孩子还看着呢,给他做了坏榜样。」
我朝他胡子拉碴的脸上吐口水。
「我呸,那个死胖子早就被你们教坏了,还用我做坏榜样,少踏马给老娘扣屎盆子。」
李桂芬认怂了,刻薄的嘴脸也学会陪笑了,放低声音。
「儿媳妇,家和万事兴,你打老公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得说你不贤惠、不孝顺。」
我拿着拖鞋犹如拿着尚方宝剑,像个杀红眼的将军提着刀指着李桂芬。
「你个老闭灯,现在知道家和万事兴了,要不是看你也就再活个两三年,不然这拖鞋也有你一份,我现在的风格主打一个没素质不贤惠不孝顺,以后这个家我看谁不顺眼,我就弄他!」
我拍拍手从张伟身上起来,发现壮壮事不关己的在边上吃油炸食品。
嗖的一下,我抽张伟脸的拖鞋砸在了壮壮满是油渍的嘴上,他脸上肥肉都颤抖了几分。
「还吃!去给你老娘打一盆洗脚水过来。」
平常对我肆意辱骂的儿子此时敢怒不敢言,乖乖地给我打了盆洗脚水。
终于张伟拿出他最后的杀手锏,顶着一张发肿的脸,他说。
「妈说你中邪了,我还不信,你又是殴打丈夫,又是虐待孩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离婚吧,但是如果你能变回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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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都市兵王里的凤傲天,却意外穿成了古早虐文的女主。
霸道男主把钱丢在我脸上,故意羞辱:「脱一件,我赏你一万。」
绿茶女配故意将红酒倒在鞋尖:「舔干净,我赏姐姐二十万。」
我反手就是一套兵王军体拳,打得男主口吐鲜血,踹得女配哭爹喊娘:「区区蝼蚁,也胆敢对凤傲天不敬?」
「本殿在边境抓法外狂徒的时候,你们这两个傻叉还在撒尿玩泥巴呢!」
01
睁开眼时,我感觉到脸上传来阵阵刺痛。
喧闹的会所包厢内。
面容邪肆的男人手拿钞票。
一边笑,一边往我的脸上扇。
「不是要替你爸还赌债吗?脱啊。」
「脱一件,我赏你一万。」
身后众人瞬间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
我挑了挑眉。
环视一圈周围的人和物后,只觉异常陌生。
......这是哪儿?
我不是正率领着百万精锐部队,追击逃窜在边境的法外狂徒吗?
怎会出现在如此糜烂浑浊之地?
潮水般的记忆涌入脑海。
霎时间,我的眉头便死死皱了起来。
我居然穿书了?
还是从都市兵王文的凤傲天女主,穿成了被虐身虐心的古早小白花?
面前这个拿钞票砸我脸的人,就是本书的男主沈傲。
而不远处。
坐在沙发上的短裙女生,是本文的恶毒女配,云家大小姐云清。
就在此时。
云清正好起身。
她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慢条斯理地伸出手。
而后缓缓地,将红酒倒在自己的昂贵鞋尖上。
「哎呀,新鞋脏了。」
云清捂着嘴,善解人意道:「正好韵之姐姐现在缺钱,不如这样吧。」
「只要姐姐跪下来,帮我把鞋底的酒舔干净......我就赏姐姐二十万,怎么样?」
一旁的沈傲嗤笑一声:「小清,你可别犯傻。」
「宁韵之这种货色,卖一万都是抬举她。」
「二十万,买她这条贱命都绰绰有余啊。」
话音落下。
脑海中忽然闪现一段回忆——
瘦弱苍白的女主站在包厢内,脱得只剩贴身衣物。
她哭得发抖,却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被迫跪在云清脚边,双眼空洞地舔着她的鞋底。
自尊被上位者的狂欢彻底践踏。宁韵之从此折断脊骨,麻木地签下沈傲的包养协议,偿还父亲欠下的巨额赌债。
我啧了声,看向面前的沈傲和云清。
而后,缓缓竖起一根纤细手指。
「第一,本殿不叫「那种货色」。」
「……」
「第二,本殿乃堂堂凤傲天。你们也可以称我为人族战神、都市兵王。」
沈傲张了张嘴。
半晌,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宁韵之,你又在玩什么装疯卖傻的把戏?」
我没有理他。
而是竖起第三根手指。
「第三——尔等区区蝼蚁,也胆敢使唤凤傲天?」
「本殿在边境抓法外狂徒的时候,你们这两个傻叉还在撒尿玩泥巴呢!」
我一把抓住沈傲的双臂。
不等他发怒大骂。
下一秒。
一道凄惨至极的声音响彻包厢。
男人撕心裂肺地哀嚎,双臂往后高高折起——
沈傲竟是在瞬息之内,就被生生废掉了两条胳膊!
02
死一般的寂静。
灯光下。
我傲然邪魅地拍了拍男人煞白的脸。
「这点身手,也敢来挑衅本殿?」
沈傲被我气得浑身不停发颤。
他赤红着眼,失去理智地朝我冲来:「宁韵之,我杀了你!」
我勾唇轻笑,再次一拳打去。
砰!
玻璃柜门瞬间碎裂满地。
沈傲奄奄一息地躺在碎片中间,原本俊美的脸颊高高肿起。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下一秒。
男人哇地吐出几大口黑血,而后眼珠一翻,倏然晕了过去。
连我虚弱时的十分之一拳力都承受不住。
这算什么世界男主?
这不纯纯傻叉么?
沈傲晕倒的速度极快。
直到此刻,包厢内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云清愣了几秒,看见那滩鲜血,瞬间发疯般朝我尖叫。
「贱种,你竟然敢打沈傲哥哥!」
「我要叫人把你卖到山里,让你一辈子都生不如死!」
我眯了眯眼,不悦地皱眉。
「本殿说了,吾名:凤傲天。」
这个也是。
什么恶毒女配,全都是傻叉。
我迅速来到云清面前。
然后在她倏然惊恐的目光中,飞起一脚,狠狠踹向她的心口!
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
云清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立刻飞出二米远,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好不容易积攒的体力在流逝。
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不行,这具身体受不了我连续使用拳法了。
要找个地方休息。
顺便,好好理一理原著的情节。
我漫不经心地抬头,扫了眼大气也不敢出的其他人。
凤傲天的本能忽然在此刻发作。
我勾起嘴角,习惯性露出一抹绝傲冷笑:「这就是忤逆本殿的下场!」
「逆天,尚有生机。」
「逆吾,绝无活路!」
03
包厢内。
众人的神色似乎有些裂开。
——这些卑劣的蝼蚁,定是被我的王霸之气所震慑了。
有人呐呐着低语:「沈家和云家不会放过她的......」
「嘘!别说话,你不要命了!」
我没有在意他们。
说完那几句战斗胜利的mvp结算语后。
我便立刻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浑浊之地。
无数次战斗的经验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让敌人看到你的虚弱。
正是凭借这份谨慎。
我驻守边境东市数十年,以一己之力震慑西方五十八列强,使其不敢来犯!
所有人看到我都会心生颤栗。
在他们心中,我是所向披靡的统帅,是至高无上的战神。
凤傲天威势之盛,无出其右者!
我骄傲地挺直胸膛。
然后掏出手机,领取优惠券后,快速打了个滴滴网约车。
......没办法。
这具身体因为营养不良,外加常年打工还债,早已亏空许久。
刚踏出会所大门,我便感觉到了一丝无力。
再走几步,怕是要原地晕倒了。
这虚弱至极的筋脉,连我麾下最低阶的小兵都不如!
不过若是勤加锻炼,还是能激出潜力,让我发挥出五成实力的。
我很快坐上网约车,闭目静静调息。
同时,心中开始梳理起所谓的虐文剧情。
原主名为宁韵之。
今年二十三岁,有个早早逝去的母亲,和签下巨额赌债的父亲。
以及,被父亲偷抱回家的瘦弱弟弟。
为了偿还父亲欠下的赌债,宁韵之只能去来钱最快的会所上夜班,然后就被霸道男主沈傲看上,屈辱地签下包养合同,开启了你追我逃的虐文之路。
在经历了被绑架、被轮奸、被流产、被挖肾等剧情后,原主终于在一个暴雨夜凄惨死去,死时衣不蔽体,尸体泡成了巨人观才被清洁工人发现。
而直到原主死后,沈傲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爱上了她。
他悲痛欲绝,每晚都要抱着与原主相似的情人入睡,在心灵的孤独中,深情怀念了原主一生。
......什么玩意儿?
这是人能写出来的东西?
若是在我统治的边境,哪个废物敢这么对待一个女子,早就被我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了!
我攥紧拳头,心头火蹭蹭直冒。
就在此时。
出租车停在贫民窟的路口。
我看向脏乱一片的街道。
——原主的家到了。
04
循着脑中记忆。
我走进一间两室一厅的破旧出租屋。
忽然。
耳边传来几声极低的痛苦闷哼。
像是谁在求救。
再去听时,却已彻底无声。
我皱了皱眉。
下一秒。
神色略显慌张的中年男人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他正是原主的赌狗父亲,宁富贵。
「宁韵之?」
宁富贵看见是我,明显松了口气。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狐疑地盯着我。
「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转身就要离开。
此等发臭的地方,不住也罢。
此等肮脏的劣等基因,不配与堂堂凤傲天对话!
宁富贵却似乎误会了什么。
「站住!」
他见我转身就走,立刻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
一口黄牙满是污垢和烟渍,口水几乎要喷到我脸上。
「你个赔钱货,别跟老子说是被赶回来了!」
「老子告诉你,那些要债的马上就来了,你要是拿不出钱,就把自己卖了给老子抵债!」
我的目光倏然冰冷。
原剧情中,原主今晚并没有回来。
她签下合同后,被沈傲羞辱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才拖着青紫的身体去还父亲的赌债。
然而在恶毒女配云清的收买下,宁富贵心生贪念,转头就将原主打晕,卖进了赌场最低等的妓院。
原主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又被怒火冲天的沈傲找到,自此开启强制爱流产挖肾一条龙服务。
我捏了捏眉心。
罕见地有些疑惑。
这就是传说中的虐文?
都市战神的剧情也没这么离谱吧!
面前的宁富贵还在不干不净地辱骂。
他一直认为是女主的出生克了他的财运和姻缘。
否则为什么前妻死后,就没有女人甘愿给他当牛做马了?
都是宁韵之的错!
宁富贵指着我的鼻子冷笑:「装什么哑巴!要不是老子捡了你弟弟回来,你也配留在我老宁家?」
我也冷笑一声。
下一秒,直接折断了宁富贵指着我的手指!
凄厉无比的尖叫响起。
宁富贵痛得冷汗涔涔,双目赤红:「小畜生,你敢打老子!?」
他冲上来就要教训我。
我立刻反手又是一巴掌。
直接扇得宁富贵眼冒金星、嘴角溢血。
笑话。
刚刚在车上我已经恢复了些许体力。
此刻对付这个被烟酒掏空身体的废物,那是绰绰有余。
以往二十多年里。
只要有一丝不顺心意的地方,原主就会被宁富贵拳打脚踢。
宁富贵曾经说过,女人和小孩,天生就应该被男人管教。
我伸出手,在宁富贵惊恐的目光下。
一把将他举起,狠狠往外扔去!
「啊!」
破旧的大门发出轰隆巨响。
飞舞的灰尘中——
藏在房间深处的少年,终于重现天光。
他穿着一件布满血迹的破衬衫,脖子上套着麻绳,被拴在床头。
厚厚的刘海遮住肿胀的脸,此刻已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就是女主的早逝弟弟,宁大宝。
也是宁富贵不知从哪儿偷回来的,「宁家香火」。
刚才进门时听到的痛苦闷哼,就是宁大宝发出来的。
我挑了挑眉。
而后一脚踩住宁富贵的脸。
大义灭亲地拨通了警局电话。
「来人!」
「本殿要举报此处有非法赌博,人口虐待!」
05
警察局居然就离原主家不到五百米。
我干脆送佛送到西。
直接将半昏迷的宁富贵拖死狗般,拖进了警察局。
录口供、提交证据、陈述冲突经过。
一番折腾后,已经到了第二日清晨。
我看着满脸复杂的女警察,皱起眉。
「怎么,还有问题?」
女警察顿了顿。
「是有个问题......」
「你说你叫什么?」
这还不简单?
我自信一笑,神情倏然冷傲:「吾名,凤傲天。」
「当然,你们也可以叫我人族战神,都市兵王。」
以往在边境,麾下那些狂热崇拜我的战士们,都这么叫我。
现在想想,竟有些感慨。
——数年守边境,一生军旅情啊!
话音落下。
整个警局寂静无声。
只剩宁富贵无意识的痛吟在回荡。
面前的警察互相对视了数眼。
半晌,才微笑着点头。
「好的,我们会将嫌疑人暂时拘留,如果情况属实,您还有机会被颁发见义勇为奖。」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在边境的房子里,也摆满了数不清的至高荣耀。
那是我身为人类最强战神的荣耀,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看着警局贴着的八荣八耻海报。
我不禁心绪激荡,豪情万丈——
即便如今身处虐文,我凤傲天也必不会被剧情打倒!
仙之巅,傲世间。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欲灭我我灭天!
这就是我凤傲天!
我热血上头,立刻回到出租屋。
一边一边嫌弃地扔掉所有宁富贵的东西,一边思考如何摆脱剧情走向。
按昨晚我下手的力度来看。
沈家和云家的那两个蠢货,绝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能将这具身体好好调养,恢复我以一敌百万的五成实力......
不远处。
已经简单包扎好的宁大宝低着头,像条尾巴一样跟在我的身后。
他已经十八岁了,虽然高,却瘦得堪称皮包骨。
麻秆似的身体堵在门口,空气都没法流通。
我啧了声:「让开。」
宁大宝瞬间一抖,连忙往后让了让。
他在宁家曾经十分受宠。
只是在知晓自己的身世后,宁大宝想逃出宁家报警,却失败未遂,愤怒的宁富贵便将他拴起来,整日殴打虐待。
原剧情里,他会在今晚被宁富贵活活打死,尸体都找不完全。
此刻,宁大宝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谢谢......」
他的声音比蚊子还小,我皱眉挖了挖耳朵。
「你说什么?」
宁大宝一顿,随即大声道:「我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能一直跟在你身边吗!」
他的语气崇拜恭敬,与记忆中的沉默截然不同。
宁大宝自小聪颖。
他应该是已经看出来,我并非原来的宁韵之。
不过......
跟着我?
我挑了挑眉:「你想做我小弟?」
在边境时,每日都有无数强者争抢着,要当本战神的小弟。
此事对我来说倒也不算稀奇。
更何况我如今虎落平阳,正好也需要自己的人手。
宁大宝点头,语气透出些许崇拜:「我看到你打那个人了,我也想学!可以吗,姐姐?」
姐姐?
我被人尊敬地叫过战神、兵王、殿下。
唯独没有被人叫过姐姐。
这称呼还挺新奇。
我哼笑一声,感觉少年比方才顺眼了些:「救你是本殿分内之事,不用多谢。」
「至于教你打拳,也可以,但你要换个名字。」
我实在叫不出大宝这个土到掉渣的称呼。
宁大宝连忙点头,表示都随我意思。
我想了想,豪爽开口。
「我名凤傲天,你身为我小弟,名字自然也不能太过小家子气。」
「这样吧。」
「从今以后,你就叫宁斩天!」
06
「......宁斩天?」
少年瞪大眼,神情十分不可置信。
我点点头:「怎么,不喜欢?」
不喜欢我还能再取。
之前那些属下叫什么来着?
赵霸世、钱杀神、孙诛魔、李胜佛......
对面的人摇摇头,激动又害羞地笑了。
「我是觉得这个名字太霸气了,怕自己配不上。」
他握了握拳,绷带下的双眼闪亮无比,似乎有泪光闪烁。
「谢谢姐姐,从此以后......我就是宁斩天了。」
我满意点头,正要再传授宁斩天一套呼吸功法。
忽然。
出租屋的大门被人大力一踹。
——砰!
金属门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哀鸣。
几秒后,轰然倒地。
强烈的日光随之照进屋内。
我下意识眯起眼——
原本喧闹的屋外,不知何时竟然被清了场。
密密麻麻的黑衣保镖,乌云般围住了宁家。
而在众人的中央。
坐在轮椅里的沈傲,正神情怨毒地看向我。
「把她抓起来。」
「只要不弄死,随便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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