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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信息]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自己很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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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自己很贱? 关注问题?写回答 [img_log] 学习 大学生活 人际交往 社会 现实情感 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自己很贱? |
凌晨三点,我收到一张酒店大床上的亲密合照。 是我女朋友,和她的男闺蜜。 【只要我想,她就是我的人。】 我在沙发上一夜未眠,等到她满身醉意回来,一脸不耐烦: 「你发什么神经,大晚上不睡。 「我不就和哥们儿喝顿酒吗,要是会在一起早就谈了,还轮得到你?」 我甩出那张让我恶心无比的照片。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这次老子不奉陪了。」 1 「我和你解释多少遍了,傅骏是我的好哥们儿。 我俩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现在他又是我的投资人,一起喝顿酒怎么了,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疑神疑鬼?」 「要是我和他能在一起,早八百年就在一起了,哪里还有你的事!」 眉眼间犹带醉意的林淼眉满是不耐烦。 一夜未眠等她回来的我坐在沙发上沉着脸。 这是林淼第几次夜不归宿,我都快要记不清了。 「只是喝顿酒?」 我点开手机里保存下来的图片,扔到她面前。 照片是半夜傅骏发给我的。 凌乱的大床上,林淼缩成一团依靠在傅骏身上,姿态暧昧。 除了这张照片,他还挑衅地发了一句话。 【只要我想,她就是我的人。】 刚发出来不到半分钟就撤回了,我手疾眼快,直接截了图。 「嗯,你们是好哥们儿,喝顿酒能喝到酒店里睡一张床的好哥们儿。」 林淼拿起手机,瞧见里面的照片,脸色立刻变得铁青。 看来,傅骏没有说谎。 这张照片也没有造假,昨晚林淼确实和他在酒店开了房。 我强忍着心痛,满眼失望: 「所以,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狡辩你们两个没有什么吗?」 见我目露失望,林淼终于收起了脸上的不耐烦,坐到我身旁拉起我的手好声好气说道: 「我喝断片儿了,傅骏不知道我的住址才把我送酒店,他担心我出事照顾了我一晚,我们俩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你看,照片里我的衣服都穿的好好地……」 「你喝醉酒,不让我去接你,却和另一个男人去酒店,这合适吗?」 我打断她这一番听上去就极其敷衍的解释。 林淼姣好的面容又冷了下来。 「说来说去你就是怀疑我!」 「既然怀疑我对你不忠,那这个婚我想也没有结的必要了!」 话音刚落,林淼就反应过来。 她脸上快速闪过一丝无措,咬着唇,「沈川,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啊。」 林淼一愣。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们还是不要结婚了吧。」 她沉默了两秒,而后脸上又泛起我熟悉的嘲讽,「你认真的,不后悔?」 林淼显然不相信我是来真的。 或许是过去提分手太多次又和好,她早就不以为然。 我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嗯,不结了,我们分手吧。」 2 这已经不是林淼第一次用不结婚来敲打我了。 自从两年前,她的发小傅骏从回国投资林淼的公司开始。 我们早就商议好的婚期就不断地往后延。 我们因此爆发过无数次争吵,赌气说分手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只有这一次,我当真了。 可林淼显然并不这么认为,她冷笑: 「好,好!分手就分手,你还赖在这里干嘛?」 我起身进了卧室,很快便推出一个行李箱。 这是昨晚上我看到傅骏发来的照片后,就整理好的了。 林淼见状,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我拉着行李来到她面前,望着她因为宿醉而略显憔悴的脸,叹了一口气。 「你胃不好,以后少喝点酒,解酒汤的料包我分装好了放在厨房的柜子里,记得喝;你常吃的几种营养补充剂在——」 「够了!」 林淼冷笑着打断我的话,「既然要分手,还假惺惺地说这些做什么?!」 她像是发泄愤怒一样,冲到玄关处猛然拉开大门,「我不想再看到你,滚!给我滚!」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行李箱走过她面前,「林淼,再见。」 大门在我身后「哐当」一声用力合上。 巨大的声响足可见林淼有多生气。 在小区门口,我遇见了傅骏。 毫无疑问,林淼是他送回来的。 他坐在迈巴赫里,见我拉着行李出来,便下了车挡在我面前。 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戏谑: 「哟呵,这不是沈川吗?终于被淼淼扫地出门了?」 我冷冷瞥他一眼,不欲理会。 可他偏要凑过来,挡住我的去路。 「早这样有自知之明多好,像你这样靠着淼淼吃软饭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她。」 我停下脚步,冷笑。 「是,我配不上,你和她倒是蛮配的,祝你们俩甜甜蜜蜜,百年好合。」 用力将他推开,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从后视镜里看到傅骏冲着我离去的方向呸了一声,然后便忙不迭地冲进了小区。 我自嘲一笑。 多深情的竹马啊。 恐怕傅骏一直守在这里,就等着我和林淼发生争吵,然后好出现当知心大哥哥呢。 如今他们两人倒是更加契合,倒显得我这个未婚夫不大度不懂事。 可曾几何时,林淼面对我,从来不会有这样不耐烦的模样。 3 我和林淼相识在大学的话剧社团。 彼时她演万众瞩目的公主,我则演一棵被公主倚靠的大树。 如果不是林淼在高台上踩空掉下来,我在下面接了她一把,因而被砸断了胳膊,恐怕我这样平凡的人永远不会和她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有交集。 在我住院养伤的期间,她时常过来探望我,久而久之我们就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林淼还是个撒娇爱俏的小女生,带一点点千金大小姐的刁蛮。 很难和如今杀伐果决心肠冷硬的女总裁形象联系在一起。 变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我们大四那一年,林淼的父亲突然领回了一个私生子。 这让顺风顺水惯了的林淼头一次尝到了什么叫「打击」。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仅仅因为是个女儿,在父亲眼里,不配成为继承人。 林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不愿意把父爱分摊给其他人,更遑论林家的财产。 可宴会上,这个私生子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林父身边,被他介绍给他那些生意伙伴们。 而林淼只配被父亲打发到女人堆里,聊一些无关痛痒的娱乐八卦。 那天晚上,她穿着高定礼服,跑来学校宿舍找我。 她紧紧抱着我。 仿佛落水的人抱住一根救命的浮木。 她滚烫的眼泪浸透了我的衣裳,在我心头烫下了烙印。 那晚,她哭着对我发誓: 「我绝不会让私生子夺走我的一切!我要让我爸爸知道,我是女孩,但也可以闯出一番事业!」 至此之后,林淼一改往日纵情享乐的咸鱼心态,开始了创业。 但创业很难。 更何况,林淼当初学的是音乐。 直到她连番遭遇挫折,才发现她曾经站上维也纳金色大厅拉大提琴的履历,并不能让她的公司走的更顺利一些。 林父斥责她胡闹,为她安排了门当户对的公子哥相亲,准备将她嫁出去联姻。 是林淼以死相逼,拼尽全力争取到了最后一次创业的机会。 她和林父赌誓,这是最后一次,不成功她就死心回来听她爸的嫁人。 所以当初创业,林淼不止是为了争口气,也是为了争自由。 为了争取和我在一起的自由。 我不能否认,那个时候的林淼很爱我。 所以为了我们的感情能有个结果,她拼尽全力也要在父亲的压迫下站起来。 为我们的感情撑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于是我也义无反顾地投身在她的事业中。 我其实有时候也想不通,我和林淼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我们两个目标一致,都在为了给对方一个安定的未来而努力。 可依旧在交往第七年的时候,感情走到了分崩离析的地步。 傅骏回国,屡屡给我发意味不明的短信,我一开始是愤怒的,嫉妒的。 但和林淼争吵过几次后,看着她不以为然的神情,嘴里抱怨我小题大做的话,让我宛如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与其说傅骏的存在让我感到介意。 不如说,是林淼这种态度让我几乎再也感受不到她的爱意。 她的态度也并不是第一天这样。 傅骏的出现仿佛揭开了我们感情中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坐在出租车上,我看着快速闪过的街景,突然释怀。 都说七年之痒,每一段关系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平淡规律后都会进入倦怠期。 或许我和林淼,缘分也仅此而已。 4 离开林淼的当天,我便提了离职。 其实这也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因为在若水科技,这家我和林淼白手起家一起壮大的公司里。 我早已被架空。 人力总监李菲在系统里收到我的离职申请后,立刻给我打来了电话。 「沈总,离职的事,你和林总提过吗?」 她语气里满是诧异。 似乎以为我提离职是在开玩笑。 也是。 李菲是林淼的大学同学,一直认定我是个不怀好意的凤凰男。 这么些年来,她没少「提醒」林淼要注意我。 我第一次知道这事,还是公司成立的第三年。 那年我们拉到一笔不菲的投资。 兴高采烈的林淼难得大手笔举办了一次年末尾牙。 我替李淼挡了许多杯酒后,躲在休息室里闭目养神。 林淼进来补妆,李菲紧随其后。 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我。 她们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我则缩在里面的沙发上昏昏欲睡。 直到我听见李菲提起了我的名字: 「……林总,你要多注意一下沈总呀,现在他手下的人可只认沈总,不认你呢。」 林淼并不以为然,「阿川也是公司的老板,下面的人认他不好吗?」 李菲却劝林淼,「林总,沈总是联合创始人没错,但公司的大老板,毕竟还是你。」 林淼笑了,让李菲不要多想。 她说,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会背叛她,但沈川不会。 那时我很感动。 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在短短两年后,我在公司的权力便被逐渐蚕食,最终退居幕后。 电话那头李菲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办离职吧,我和林淼已经分手了。」 李菲在电话那头的呼吸顿时止住。 良久,她才试探着问我: 「沈总……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你们都订婚了,我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我冷笑起来。 这个李菲,这么多年见风使舵的本领越发炉火纯青。 当着我的面总是起哄说要吃我和林淼的喜糖,背地里没少劝林淼拿捏我。 甚至傅骏出现后,她还主动给他创造各种同林淼见面的机会。 「这不是如你所愿么,以后撮合林淼和傅骏,不用藏着掖着了。」 5 我前脚刚挂断李菲的电话。 后脚林淼就给我打电话,我拒接,紧接着便收到她的数条短信: 【沈川,你来真的?要辞职?】 【你适可而止,别再胡闹了,否则我真的会当真!】 【如果你是主动离职,我这里可没有补偿,公司的一分一毫你都别想拿走!】 我自嘲一笑。 和她相恋七年,她难道真的以为,我是贪图富贵的凤凰男,用金钱就能拿捏住脊梁的人吗? 【随便你,我不在乎。】 我的这条回复让她瞬间消停。 之后林淼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亦或者发过消息。 而则我如愿以偿地拿到离职书,然后转头便入职了云川科技。 试用期通过后,部门为了欢迎我的正式入职,竟然财大气粗,直接预定了一家高级私厨。 恰好是我约了林淼好多次,她答应了却屡屡爽约没去成的。 更巧的是,在这里,我竟然瞧见了一段时间没见的林淼。 ? 本内容版权为知乎及版权方所有,侵权必究 最低 0.3 元/天开通会员,查看完整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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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穷那年,为了 30 万,我主动投怀送抱,把自己卖给了周靳砚。 我被他朋友灌酒,喝到胃出血。 他们问他:「心疼吗?」 他垂眼,语气淡漠:「三流货色,真贱。」 1 在周靳砚心里,我空有一个女朋友的名头。 其实只是陆丝丝的替身,还是很低配的那种。 谁让她是众星捧月的高贵女明星。 而我出身寒微。 周靳砚花三十万,就足够买下我的自尊。 陆丝丝回国那天,有关她的话题高挂在热搜。 周靳砚去机场接她参加聚会,临走前,只给我撂下一句话。 「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结果才看了一个小时书,他又打来电话。 「酒柜里有瓶珍藏的红酒,你找出来,来餐厅送一趟。」 刚进入学习状态就被打断,挂掉电话,我叹了口气,还是去柜子里找出那瓶酒,开车给送了过去。 隐私性极好的餐厅包厢里,灯光明亮,一派奢靡。 最中间,是众星捧月般的陆丝丝和周靳砚。 她穿着流光溢彩的银色长裙,身体微微靠向周靳砚那边,姿态亲昵。 所有人都在起哄:「丝丝终于回来了,你不知道阿砚等你等了多久。」 我走过去,在周靳砚面前站定:「你要的红酒,我按照标签找的,应该没出错。」 原本异常和谐的气氛,因为我的到来,凝滞了一瞬。 放下酒瓶,我转身要走。 陆丝丝在身后淡淡开口:「站住。」 「过来把酒开了,给我们倒上。」 我转过头,下意识看向周靳砚。 他穿着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衣,靠在椅背上,目光淡淡望向我:「听不懂吗?」 「能听懂。」我垂眼,「我出去找人拿个开瓶器。」 出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陆丝丝的诘问:「你现在喜欢的就是这种货色?」 周靳砚沉默不语。 身边的朋友替他辩驳:「别生气,丝丝,砚哥心里只有你一个。」 「是啊,也不能怪砚哥,是她一直死缠烂打,赶都赶不走。」 酒倒好了,陆丝丝还是不肯放我走。 她心里憋着气,要我帮她盛汤、剥虾,然后笑盈盈地问我:「哪个大学毕业的?」 「理工大。」 「这么出名的学校,没教会你什么叫自尊自爱吗?」 她沉了脸,忽然抬手,把大半碗汤泼在我胸前, 「死皮赖脸地缠着阿砚,贱不贱?就这么想攀高枝?」 液体浸透衣服,在皮肤表层留下灼烫的痛感。 周靳砚握着陆丝丝的手,动作轻柔地安抚着,看都没看我一眼。 「你喜欢的粉钻项链给你订了,不生我的气了,嗯?」 有好事的朋友,把红的白的啤的混成满满一杯,推到我面前:「喝了吧,就当给丝丝道歉。」 另一个人不满地叫嚷:「这么贵的酒,给她喝也太糟蹋了。」 周靳砚的朋友圈子里,陆丝丝是所有人的白月光。 也因此,没一个人看得起我,想方设法地刁难戏弄。 周靳砚从不阻拦。 何况这次,还是当着陆丝丝的面。 我把那杯浑浊的酒液端起来,一饮而尽。 酒精带来的强烈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 眼泪一瞬间就涌出来。 我弯下腰去,忍不住撑着桌面干呕。 「好了,别倒胃口,滚出去。」 周靳砚随手拿起开瓶器,丢给我。 力道没控制好,砸在我额角,尖锐的刺痛过后,鲜血涌出来,顺着我脸颊往下淌。 他愣了愣,下意识站起身,往我这边走了一步。 我捂着额头,鞠了一躬,转身匆匆跑了出去。 2 回家后,我洗了个澡,简单处理了下伤口。 才发现周靳砚也回来了。 脸色很不好看。 我有些明白过来:「陆丝丝和你吵架了?」 「郁宁!」 他冷声呵斥,大步走到我面前,拎着我的手腕,把我整个人抵在床边。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可周靳砚和我的力气,是天壤之别。 灯盏摇晃,光芒刺得我下意识闭上眼睛,却有眼泪止不住往外渗。 他动作停顿了一瞬,掐着我下巴,强迫我抬起脸:「哭什么,觉得委屈了?」 「郁宁,不是你说过,你喜欢我,只要能留在我身边,什么身份都行吗?」 落在嘴唇上的吻,带着恶狠狠的力道。 很快让我尝到了血的甜腥味。 周靳砚命令我:「之前教你的都忘了?闭上眼睛。」 「你的眼睛,最不像她。」 在他丝毫不轻柔的动作里,疼痛加剧。 无措睁眼的一瞬间,恰好对上他莫名晦暗的目光,像是某种情绪宣泄。 忽然明白过来。 我让陆丝丝不高兴了,周靳砚在惩罚我。 我被巨大的耻辱感吞没,恍恍惚惚想到从前的事。 刚认识的时候,我是一贫如洗的穷学生。 而他是高高在上的周总。 我打工的酒吧里,他喝醉了,看着我的脸,发了火: 「别顶着和她相似的一张脸,在这里做这么下贱的事!」 后来和我相依为命的外婆病了,我借遍了所有平台,还差三十万。 为了这三十万块,我把自己卖给了周靳砚。 主动投怀送抱。 代价是,他不许我继续上学读研。 「替身要有替身的样子。」 他语气平淡,三言两语就决定了我的人生, 「不是说喜欢我吗?起码这三年,就留在我身边,哪里都别去。」 当初陆丝丝就是因为出国进修,离开了他。 周靳砚不会允许同样的情况发生第二次。 从那天起,我科研深造的梦想,就真的变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外婆没能挺过手术后的并发症,撑了半年,还是走了。 我精神恍惚,在墓园里坐了一整夜。 半夜,淅淅沥沥下起雨。 头顶忽然出现了一把伞。 是周靳砚。 他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却罕有地温柔:「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陪你。」 我们在一起三年。 我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某些相处的间隙里,也曾有过短暂的温情。 但我知道,周靳砚其实是看不起我的。 那次也是他跟几个发小攒局,我去接他,被几个人起着哄拦下。 他们打量着我,笑着说:「的确和丝丝有点像——听说是理工大的高材生,还跟着做过专利项目的?」 「真的假的,诶,你怎么做项目的,高材生,就在这儿给我们表演一下呗。」 我掐着手心,看着他们:「科研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是用来打趣表演的。」 带头起哄的男人神色轻蔑:「装什么?嘴上说着科研,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卖个好价钱吗?」 酒瓶被推到我面前:「不乐意啊,那就喝酒吧。这瓶喝完,就让阿砚跟你走。」 自始至终,周靳砚就倚在沙发上,把玩着指间的打火机,看着我。 大概因为醉意,一贯冷淡的人望过来时,唇角微微勾着,眸色慵懒。 「喝吧,让大家见识下你的酒量。」 我沉默两秒,问他:「如果今天是陆丝丝站在这里,你也会让她喝酒吗?」 那天,周靳砚发了好大的火。 他劈手夺过酒杯,直接砸在我身上:「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她放在一起比较?」 「她没你这么贱,不会为了三十万就出卖自己。」 我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捡起骨碌碌滚落在地的酒杯:「好,我喝就是了。」 穷人的命都不值钱,何况是尊严。 我的的确确,从他那里拿了三十万。 这是我该受的。 3 陆丝丝出国前,已经是当红的一线女明星。 这次镀了圈金回来,更是片约无数。 她就打来电话,说自己刚回国,缺个好用的助理。 「我看你身边那个郁宁不错,像是会伺候人的。」 周靳砚沉默了两秒。 她轻笑一声:「怎么?舍不得了?」 「没有。」 周靳砚淡淡地说,「既然你需要,那我让她过去。」 我跟着陆丝丝进了剧组拍戏。 休息的间隙,女二号林嘉过来搭话:「丝丝姐,你这助理长得和你还挺像的呢。」 「就是眼睛不太像。她有颗泪痣,看起来,比你还有韵味些。」 林嘉是这部戏原本定下的一番女主,可惜陆丝丝回国,横插一脚,直接拿走了她的角色。 她心里不痛快。 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膈应陆丝丝。 果然,陆丝丝脸色一变,看我的眼神里,憎恶几乎不加掩饰。 下午收工后,她说她的戒指掉了。 「拍湖边那场戏的时候还在呢,应该是掉水里了。」 她目光流转,最后落在我身上,「郁宁,你去湖里帮我找找。」 人工湖水位不高,堪堪只到我腰间。 我在里面泡着,弯下腰,一点一点摸过湖底的淤泥。 天边夕阳残红如血。 伴随着夜幕的降临,光一寸寸暗下去。 知道是陆丝丝有意为难,所有人都在岸边看着,默不作声。 没人会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出头。 手指被冰冷的湖水泡得发白发皱,我拿起来的时候,上面的泥往下落。 忽然就想到大学的时候。 我泡在实验室,做我的毕业项目。 手要保持干燥整洁,拿起试管、培养皿和玻片,观察结果,记录数据。 师姐和导师都说,我是很有天赋的学生,一定能在这条路上走得很远。 可是普通人的人生经不起一点风浪。 只一点波折,就能摧毁一切。 明明只过了三年,那却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终于,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造型师开口:「丝丝姐,找到你的戒指了,在化妆室的桌子上。」 「可能是我不小心忘在那了。」 陆丝丝接过戒指,随手扔进她的爱马仕包里, 「上来吧,郁宁,把自己收拾下,别整得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收工后,周靳砚会来接她。 我湿淋淋地坐在片场外的几棵梨树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折返回来。 周靳砚下了车,走到我面前:「回家换衣服吧。」 我没有抬头。 他微微放柔了语气:「你别怪丝丝,她只是心里不痛快,发泄一下就没事了。」 见我还不应声,周靳砚失了耐心:「差不多就行了,郁宁,你在跟谁闹脾气?」 我吸了吸鼻子,忍住泪意,仰起头看着他。 「周靳砚,三年了,现在陆丝丝也回来了。」 「你放我离开吧。」 他脸色微变:「你要去哪儿?」 我拿起旁边的帆布包,从里面取出一纸文件: 「我申请了国外顶尖大学的生科研究生,他们已经给我发来了录取通知……」 话音未落,周靳砚猛地把那几页纸抽过去,撕了个粉碎。 他扣着我湿漉漉的手腕,把我推进车里。 滚烫的手心和我冰凉的手臂相贴,温度渐渐传递过来。 昏暗的车灯光芒下,周靳砚目光森寒地看着我。 「你想都别想,哪儿也不准去。」 「郁宁,你是我女朋友。」 4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去片场。 周靳砚帮陆丝丝找了个新的助理,然后把我安排进他的公司,做了他的私人助理。 「以后你就跟着我。」 他把玩着手里的钢笔,抬眼看我,微微放软了语气, 「那天在片场,是那个林嘉故意挑拨你和丝丝的关系,我已经跟人打过招呼了,以后没有人会再用她拍戏了。」 见我没什么表情,也不应声,周靳砚沉了脸。 语带警告:「郁宁,别得寸进尺。」 是我得寸进尺吗? 林嘉只是因为角色被抢,心生不满,故意刺激陆丝丝两句。 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我和周靳砚都很清楚。 只是,因为那天我惹了他发火,他不顾我浑身湿淋淋的,故意在车里折磨了我很久。 这几天,我一直在发低烧。 吃完药昏昏沉沉的,也没什么力气和他争辩。 只是微微低头:「我知道了。」 傍晚,陆丝丝收工后,我开车送周靳砚去和她吃饭。 一见到我,她就冷着嗓音说:「阿砚,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也别带倒胃口的东西来败我兴致。」 周靳砚偏头看了我一眼:「去车里等着吧。」 我点点头,转身就走。 手机上,是申请学校的导师发来的邮件。 「宁,录取通知书已经邮寄给你,什么时候可以来学校报道?看了你的履历,我已经帮你申请了最高额的奖学金,很期待能教导你这样有天赋又刻苦的学生。」 我在空中虚合手掌。 好像这样就能抓住那些被周靳砚撕碎后又丢掉的,录取书碎片。 这天晚上,周靳砚没回家。 他给我发了条消息:「我要送丝丝回家,不用等我了。」 「留在那边过夜吗?」 他毫不客气:「郁宁,这不是你有资格过问的事。」 我把车开到了郊区陵园。 外婆葬在那里,已经有两年多了。 墓碑上嵌着的照片,是她生前弥留之际拍的。 那时候,她病重。 这些年省吃俭用存下来的钱,忍着羞耻向老师同学开口借来的。 加在一起,还是差了三十多万。 那对周靳砚来说,不过是他和朋友一晚上喝的酒。 送给女伴的一只包。 但对我来说,就是怎么都越不过去的天堑。 做完手术后,外婆攥着我的手,再三叮嘱。 不能因为这钱对周靳砚来说不值一提,我们自己也不当回事。 所以这三年,我对周靳砚言听计从,再不合理的要求也会答应。 「可是,我要把自己后半生的时光,把我的理想和追求,继续耗在这里吗?」 陵园里空空荡荡,只有风声和虫鸣。 墓碑上的外婆就那样沉默地望着我。 她已经永远,不会再回答我了。 5 那天下午,忽然有个熟悉的人找到我。 是林嘉。 再不复片场和陆丝丝针锋相对时的骄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狼狈。 她坐在咖啡馆的角落,问我:「陆丝丝那样对你,你应该很生气吧?」 「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攀上周靳砚这根高枝,结果她一回来全毁了。我让人拍到了她和周靳砚一起过夜的照片,只要曝光后,你站出来说一句,你才是正牌女友,她就毁了。」 「唯一纯白的茉莉花其实是知三当三的贱人,呵呵。」 我喝完一整杯柠檬水,摇摇头,拒绝了她。 但我低估了林嘉的疯狂。 她最引以为豪的演艺事业被周靳砚轻易摧毁,已经丧失了理智。 这天晚上,陆丝丝和周靳砚的亲密照上了热搜。 所谓的知情人士爆料:「周靳砚有女朋友的,在一起好几年了,我见过他们一起吃饭,那人根本就不是陆丝丝。」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还发了张照片。 因为是偷拍,画质有些模糊,但还是能看到照片上的女人留着短发,身形偏瘦,眼尾有一颗泪痣。 她正抬起头,目光亮亮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我看着照片,有些愣神。 这是两年前,外婆刚走不久的时候。 我心情一直不太好。 周靳砚就带我去了一家新开的小众餐厅。 那里,做的是我老家的家乡菜。 用的调料,和外婆几十年的习惯一般无二。 我尝了一口,知道他是特意带我来的,于是抬起头,认认真真地跟他道谢。 「谢谢你,周总。」 他就扯着唇角笑笑:「郁宁,有这么称呼自己男朋友的吗?」 他让我叫他阿砚。 我没法习惯那样的亲昵,就只能连名带姓地叫他。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陆丝丝从小到大称呼他的方式。 「郁宁!」 我回过神,看到周靳砚沉着脸进门,大步走到我面前。 他扬手给了我一耳光,又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整个人推到桌子边缘。 一张照片被用力摔到我面前。 那上面,是我和林嘉坐在咖啡厅,灯光昏暗的角落里。 他嗓音森寒:「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如果不是因为这张脸和丝丝有几分相似,当初你外婆躺在医院里,你连卖身给我换钱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倒好,你和别人联手陷害丝丝,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被攥紧的衣领勒着脖子,窒息感一阵阵涌上来。 我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开口:「不是我。」 「我拒绝她了。」 周靳砚不肯信。 他用力掐着我下巴,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脸,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剜下一块肉来。 半晌,冷笑一声:「三流货色,真贱。」 他松了手,看着我无力地软倒在地面上,摔门而去。 6 热搜的风向很快改变了。 周靳砚的朋友站出来澄清,说我不是他的女朋友。 「周总当初是看她可怜,所以帮她家里人付了医药费,没想到她从此死缠烂打的,一直想献身攀高枝。照片上那顿饭,也是周总想跟她把话说清楚。」 周靳砚让人放出了几张照片。 有我当初在酒吧卖酒,被客人骚扰的。 但拍摄角度看上去,却像是欲拒还迎。 还有林嘉和投资商一起吃饭的。 最后是我们俩在咖啡馆的照片。 有人得出结论:「所以是林嘉角色被抢,怀恨在心,就和这夜场女联手造黄谣呗?陆丝丝好惨。」 我的手机号被曝光了。 成千上万条辱骂短信涌进来。 还有人扒出了我的证件,要求学校以人品败坏为由,撤销我的毕业证和学位证。 而陆丝丝干干净净地从舆论风暴中脱了身。 第二天晚上,她落落大方地在自己的微博 po 出一张钻戒照片。 「已订婚。」 评论区,无数人送上祝福。 针对我的网暴则愈演愈烈。 连续几天,我都不敢开手机。 周靳砚一直没有回来。 我胃病又犯了,打算出门去医院拿点药。 却被绑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海边的废弃工厂里,我见到了同样被绑的陆丝丝。 身上的昂贵长裙沾了灰尘,变得破破烂烂。 精心打理的、丝缎般的长发,蓬乱如枯草。 她用怨恨的目光看着我,恨恨地骂:「又是你!」 我抿了抿唇:「这话应该我来说。」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穷酸货!」 陆丝丝尖叫,「阿砚根本就不爱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长得像我,连留在他身边做替身的资格都没有!」 她失态了。 永远高高在上的女明星,被用最粗暴的方式掳过来,关在灰尘满地的工厂里。 甚至连一口干净的水都喝不到。 她叫骂,威逼利诱,却只能换来绑架犯的拳打脚踢。 熬了两天,林嘉出现了。 我叹了口气:「我就猜到是你。」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你看,你替周靳砚着想,他可不会考虑你的处境。」 「现在你和陆丝丝都在这里了,如果只能救一个人,我很好奇他会选谁呢?」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就不需要验证。 所以当警笛声由远及近地响起,林嘉和她雇的人匆忙地把我推到悬崖边上时,我只是平静地望了周靳砚一眼。 他看都没看我,只是望向陆丝丝:「丝丝,别害怕。」 从来都趾高气昂的陆丝丝掉了眼泪。 她抽抽噎噎,一声一声地喊着周靳砚的名字:「救我,阿砚!」 我看着悬崖下翻涌的白色浪花,没有说话。 林嘉问我:「不挣扎一下吗?」 「不了。」 我轻声说,「有点累。」 他们好像还说了什么,无非是谈条件之类的。 我的胃越来越痛,额头和脊背冒出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终于,听到了周靳砚的声音。 他叫我:「郁宁。」 「我也会救你的,你看看我。」 「你抬起头,看我一眼。」 我没有抬头,只听到林嘉冷笑着说: 「没那么好的事情。周靳砚,我辛苦打拼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全让你给毁了,你要付出代价。」 身后蓦然传来一股力道。 身体一轻,然后是坠落的失重感,眼前的白色浪花越来越近。 陆丝丝的尖叫,却渐渐听不清楚了。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把我和陆丝丝同时推了下去。 被海水吞没前,我听到周靳砚最后一次叫我。 是从没有过的,带着巨大惶恐和绝望的声音。 「郁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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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死乞白赖地跟别人分享自己一天的愉悦,并妄图得到心灵碰撞的时候 |
结婚第三年,他公然带着小三回家。 可他怀里娇俏的金丝雀,却盯着我身上的睡袍,脸色大变: 「她是谁?她为什么在你家?」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宋小姐,我是他结婚三年的老婆。」 我以为她会惊慌失措,抑或羞愧难当。 却没想到,迎接我的是周奕行狠狠的一巴掌。 他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小三护在身后,对着我冷冷开口:「闭嘴!」 然后低声下气地跟她解释:「小祖宗,我错了,你别哭了。」 「离婚协议书,我们明天就签好。」 1 看到刚刚给我推送的热搜新闻后。 我对张妈说:「今晚不用炖老鸭汤了,改煲燕窝羹吧。」 「可是太太,老鸭汤是先生今天点名说要喝的。」张妈举着汤勺,有点踌躇不决。 老鸭汤是周奕行最喜欢喝的汤,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要张妈炖一次。 这段时间周奕行几乎不怎么回家,回来也匆匆拿了东西就走。 今天突然打电话来说要回家吃,还特意嘱咐张妈炖个老鸭汤,张妈当然不敢懈怠。 她早早地就买好了新鲜的鸭子和材料,下午三点多就准备开始煲汤。 这乍一下被我叫停,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张妈看着我小心道:「要是不炖老鸭汤,少爷回来恐怕要发火啊。」 「没事。」我连头都没抬,平静地翻了一页书,淡淡道,「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周奕行养的小金丝雀在片场出了意外,被紧急送往医院治疗。 热搜上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是拍水下戏呛到了水,有人说是从威亚上掉了下来,还有的剧组人员出来现身说法,说只是普通的感冒,就是要作到医院,让全剧组等她。 我不在乎事情的真假,我只知道,不论她是大病小病,周奕行都会推掉一切事情到场。 因为周奕行就是这么一个人。 爱你时永远是用尽全力,轰轰烈烈,绝不会让你受一丁点的委屈。 只要是他喜欢的人,他就能把你宠到天上去。 他会事事以你为先,哪怕正在谈着上千万的单子,他也能直接不理会,抛下所有等着他的人,带着花飞奔到你身边,第一时间把你搂进怀里安慰。 2 就如同多年前,他当着我的面删掉了手机里所有曾经暧昧过、交往过的女性的联系方式。 对我发誓道:「我周奕行从今天就此收心,从此只听沈知念一个人的话,她说往东,我就绝不往西,她让我坐下,我就绝不站着!」 然后周奕行在我面前单膝下跪,掏出钻戒,笑盈盈地问我:「沈知念,嫁给我好吗?」 在我喜极而泣答应的那一瞬间,他迫不及待地跟身边所有朋友都公布了这个喜讯。 他把我的照片设置为聊天背景图,设置为朋友圈背景,甚至每天都要在朋友圈放一张我的照片,还要单独配一句【等不及跟沈知念结婚了!】。 有共同的朋友在聚会时笑嘻嘻地说:「沈知念牛掰啊,能让周奕行这个浪子放弃这么多美女跟她结婚,看她这么清纯,没想到这么有手段,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别用你的龌龊心思来揣测我老婆!」周奕行听到了这话,脸色难看冲上去对着那人的脸狠狠地给了好几拳,把人送进了医院。 那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周奕行爱我,爱到骨子里,不能容忍任何人说我的不是。 我们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周奕行甚至甘愿跪在地上帮我整理裙摆。 他看向我时,眉眼中满是细碎的星光:「我老婆真的好美。」 我被他说得羞红了脸,跟他一起当着所有亲朋好友宣誓。 不论贫穷或是富贵,我们都会永远忠诚于对方。 可是誓言,或许只在许下的那一刻作数。 结婚不过短短三年,他的朋友圈背景,聊天背景甚至是桌面壁纸都换了人。 手机里又弹出新的消息,是我找的侦探发来的照片。 我收回自己乱糟糟的思绪,打开看了一眼,即使早有准备,心头还是一阵酸涩。 我对张妈说:「老鸭汤煲上吧,多煲点。」 「今晚周奕行会多带个人回来,可能受了伤,今晚的菜做清淡点,少油少盐。」 张妈应了一声,而我盯着手机里,周奕行小心抱着宋妍,以保护的姿态出现在镜头前的照片,怔怔地看了很久。 3 「张妈,你让人把我书房旁边的房间整理出来。」 周奕行带着宋妍回来的时候,径直往里走,对着张妈吩咐了一句。 他没有留意坐在沙发上的我,因为此时的他满心满眼只看得见身旁的宋妍。 「小心台阶。」周奕行轻声对身侧娇小的宋妍说。 宋妍娇嗔着嘟囔道:「你还真把我当易碎的玻璃娃娃了?」 「我的姑奶奶,你脚刚受的伤。」周奕行看到小嘴嘟起的宋妍,有些好笑地哄着,「好好好是我的不对,你扶着我走好不好?」 宋妍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原谅了周奕行。 两人携手走到大厅,正准备在沙发上坐下,突然看到了坐在一旁看书的我。 周奕行愣了一下,脸色有点微妙,似乎是刚刚才想起家里还有我这么一个老婆。 我抬头看向他们两个,强忍着心痛,轻声对周奕行说:「书房旁边的小房间堆满了杂物和灰尘,今晚收拾出来也不能住人了。」 「不过我让人把三楼的客房收拾妥当了。」我看了眼宋妍,强忍着酸涩的情绪继续道,「床品都已经换了新的,可以让宋小姐上去休息了。」 宋妍的视线在我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落到我穿着简单的睡袍身上,脸色骤然大变。 「她是谁?」宋妍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尖厉。 「她为什么在你家?」宋妍用尖厉的声音质问道,看向我时,目光满是不善。 像是一头发觉自己地盘被人入侵后,暴躁得浑身的毛都炸起来的猫。 她满脸是明晃晃的嫉妒和吃醋,没等我开口,周奕行就先亲了亲她的手背,柔声道:「等上楼我跟你解释好不好?」 他们两个人是恩爱情侣,而我却像是他们感情的见证者。 其实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让自己不要那么地情绪崩溃。 可看到周奕行这么对别人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地发颤。 在这一刻,我突然不想再强装镇定,也不想再息事宁人当无事发生。 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宋小姐,初次见面,我是周奕行的老婆。」 「我跟他结婚三年了。」 4 我曾做过无数次的设想。 我想过宋妍是不知晓我的存在的。 她听到周奕行跟我结婚后可能会惊慌失措,抑或者会羞愧难当。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当我说完这句话之后,迎接我的是周奕行狠狠的一巴掌。 啪地一下,正中我的侧脸,把我的头打歪到一旁。 似乎是有血腥气弥漫在口腔中,耳朵嗡嗡作响。 我微抬头,没看到宋妍的表情,只看到把她护在身后的周奕行。 他皱着眉看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下一秒,他护着宋妍走开,低声下气地跟她解释,说着:「小祖宗,我错了,你别哭了。」 而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周奕行高大的身影护着那个怀里那个娇小的宋妍慢慢走远,视线被水雾模糊,我却第一次看得那么真切。 当天晚上,周奕行难得来找我,开口第一句就是:「沈知念,我们离婚吧。」 「阿妍跟了我很久,她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我要给她一个名分。」 周奕行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无意识地转动着自己指尖的戒指。 他说完这话在等待我的回复,可等来的却是一片长久的寂静。 「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吧。」周奕行有些不耐烦,「不要在这里拿乔了。」 「沈知念,我们早就没有任何感情了不是吗?」 是啊,如他所说,他的心早已远离。 而我却拼命抓着婚姻这根线不放手,期待他能回头。 但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我错得十分离谱。 周奕行的那一巴掌彻底打醒我了。 他爱的时候是真的爱,不爱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 我轻叹口气,将结婚戒指脱下来,放在了桌面上。 「如你所愿。」我对周奕行说,「你自由了。」 周奕行看着结婚戒指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5 离婚协议走得很快,律师第二天就带着东西来了。 可见周奕行其实早就策划着跟我分开,只是那天晚上的刺激让他加快了脚步。 周奕行对自己要抛弃的女人一向大方。 他将几栋别墅和一栋写字楼都转到我的名下,还有公司的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及他曾经送我的所有珠宝首饰,我都可以带走。 条件优渥,我唾手可得,只要我能答应一个条件。 「以后不能纠缠,也不能出现在宋妍面前。」我轻声读出了这个条件。 周奕行一边回消息,一边不耐烦地对我道:「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我准备落笔,却又停下,轻声问周奕行:「当初跟我结婚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呢?」 周奕行一愣,像是被我问住了,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 他似乎是在回想,好长时间没有反应,而我盯着他茫然的双眼,也再无追问的想法。 我果断在合同末尾签下名字,按照律师说的那些摁上手印。 周奕行冷冷地看着我做完这一切,然后给了我张支票,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 「记得把手尾处理干净。」 「她跟你不一样,我不想让她受委屈。」 我停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个被我隐藏着的,不被期待的孩子,还是被他的父亲发现了。 我无奈地笑笑说:「不用你说,我也会打掉的。」 毕竟我也不想,他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周奕行停顿了良久,似乎是没想到我是这个回答。 片刻后,他才站起身来,僵硬道:「最好是这样,不要让我发现你搞什么幺蛾子,偷偷生下来,试图让我负责。」 「我们没有以后了。」周奕行留下这句,匆匆离开。 我坐在椅子上,将这句话来来回回地咀嚼了数十遍,然后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低低地应了句:「好,如你所愿,周奕行。」 6 我去打胎那天,刷到热搜。 狗仔爆料,宋妍被拍到去了妇产科,疑似好事将近。 没有想象中的悲痛欲绝,我平静地关掉热搜,躺在了手术床上。 做完手术,我将单子拍给周奕行。 他那边许久之后,才给我回了一个不咸不淡的嗯。 然后过了一个小时,我看到他又给我发了一句:「我让张妈过去照顾你。」 「不用了。」我回他,「不再跟你扯上关系,不是你设置的条件吗?」 周奕行那边沉默了下来,直到我睡着后,他才发来一句:「好,好得很,沈知念,你最好一直这个样子!」 我没有再回复他,我跟他最后的一层纽带也消失了。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养好身体已经半个月后,这段时间宋妍的热搜频频。 一会是被人高调示爱,一会是戴着天价珠宝出席晚会,一会又传她好事将近。 我足不出户,就能看到她跟周奕行的一举一动。 后来我嫌烦了,直接卸载了那个软件,从此彻底清净。 只是我没想到卸载才不过短短几天,我又重新下载了回来。 起因是周奕行给我打了数十个电话。 彼时我正在洗澡,一个都没接到。 但是周奕行非常地坚持,我没接,他就一直打。 直到我敷着面膜从房间出来,发觉床头柜的手机震动的声音,才接到了他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第一秒,话筒那边就传来周奕行暴怒的声音:「你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 我微微挑眉,在他肆意地朝我宣泄怒火之后,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能够接他的电话,周奕行就应该谢谢我。 大半夜的,他突然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对我没头没尾就是一顿骂,难道还指望我低声下气地哄着他,跟他道歉吗? 我敷着面膜,在周奕行再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接通的那一瞬间。 我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周奕行,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有什么事情想找我,麻烦你理清楚自己的态度。」 我的声音不大,却很强硬。 可能是我很少这么硬气地跟周奕行说话。 他在电话那头停顿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半晌才开口道:「抱歉,我脾气有点急了,因为你一直不肯接我的电话,我去别墅找你,也找不见你的人影,这边有点事情需要你澄清一下。」 「什么事情?」我拢了拢自己还带着湿意的头发问。 我跟周奕行的离婚协议早已确定,东西也已经分好。 周奕行常住的别墅里面有关于我的东西,都被宋妍丢了个一干二净。 我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情,要这么着急地四处找我。 「我想让你在微博上发个声明,说宋妍不是小三。」 周奕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点嘶嘶的电流声。 我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明明是很轻的声音,却重重地砸进我的耳朵里,如同一把把小刀,扎进我的血肉里,疯狂搅动。 明明我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对周奕行有所期望。 可是眼泪却还是忍不住地顺着眼角往外冒。 那是我拼命克制,也克制不住的情绪。 我点了静音,狠狠地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对我自己说:「不准再为这种渣男流眼泪了,沈知念,别让我看不起你!」 「沈知念,你有在听吗?你必须出来帮她澄清,发两句说我们早就离婚了就可以了。」 周奕行焦急的催促声还在电话那头响起。 而我也平复好了心情,对电话那头的周奕行说:「我不会澄清的。」 「她宋妍,就是小三。」 说完,我不等周奕行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7 周奕行正在疯狂地找我。 这是圈内共同的好友告诉我的。 因为娱乐圈有个狗仔突然爆出周奕行跟我曾经有过一段婚姻。 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我们的离婚证,对着日期复盘宋妍,直指宋妍是小三。 网络一片哗然,周奕行想要把热搜压下去,但是宋妍没忍住开了直播。 她扬言:「我跟奕行谈恋爱的时候,他跟前妻早就分居了两年,这件事情所有人都清楚。我并不是小三,我会开个记者发布会,让奕行的前妻也出场,当面解释清楚这件事!」 宋妍一招先斩后奏,直接将周奕行拉到了一个尴尬的局面。 为了让他的心肝小宝贝夸下的海口成真,周奕行不得不来找我。 只是他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的时候,周奕行才发觉大事不妙! 特别是当他发现国内他给我的别墅都被我挂牌出售后,周奕行都气疯了。 有人提醒我最近要小心,也有人旁敲侧击地问我,躲到哪里了? 我都统一回一个笑脸,如果是真心想提醒我的就多聊两句,来探听八卦的就敷衍一下结束。 我并不担心周奕行会对我做什么,因为我已经不在国内了。 打掉孩子后,我卖掉了一切的资产,只身前往法国,没跟任何人说。 我的父母早早过世,家里没有兄弟姐妹,跟其他亲戚的往来也不深,更加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 所以,我根本不担心周奕行会找到我。 就算是他在国内发疯,也无法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因为此时的我,正在法国的小镇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只是我没想到,周奕行还是找到了我。 当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呆怔了好一阵子。 「怎么,沈知念,不欢迎我?」周奕行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这一句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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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啦 异地恋.省吃俭用去找男票 为了省点钱就定他们学校门口99一晚上的小旅馆 后来冷战期间 发现他随便学校约个妹子带出去一晚上住两百多的酒店还一周两次的时候叭 确实觉得自己像个千里送炮的bitch 大家都是凡人 权当给各位看官一个笑料。 勿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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