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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初冬(一)

作者:于公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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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冬(一)
    文/于公谨
    今年的冬天很奇怪,好像是季节变幻,没有了秋天,有的是冬天。
    少了一个季节的感觉,有些不习惯,总是感觉到有些欠缺。有时候,也是会直接扪心自问,秋天哪去了?就会有着一种淡淡的苦涩,在慢慢地凸起,在慢慢地游弋。可能是我的个性使然,总是会有些多愁善感。
    有时候,也是想要没心没肺地活着,也想要笑着,欢乐着,只是很多鸟儿的吵闹,就会不自觉地增加了我的烦恼,让我想要流着眼泪的笑,或者仅仅是经历着风的讥嘲。曾经想过就这样睡了,就这样安静地待着,可以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可以没有季节的伤痕,或者是没有天空的云,就可以看不见,布满着季节的疑问。
    落叶还是在继续飘着,风还是继续舞动着。
    远处的山,很多时候,都没有了烂漫,被雾笼罩,显得缥缈。可能是想要保持着几分神秘,或者是想要保持着几分迟疑。只是依旧可以看到山的颜色,依旧开始在改变了,有些几分萧瑟,也有了几分寂寞。
    不知道什么时候,山的颜色,依旧变得黄了,不再是绿色。只是依旧有着树叶,在树上炫耀着,飘零着,牵动着。因为是遥望,距离存在着迷茫,树木好像依旧是很密,只是没有茂盛的感觉,这可能是时间的穿越。好像是一夕之间的事情,也好像是一个梦,在朦胧里面,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树叶的飞舞,在寻找着过去的路。
    而近处的山坡,就可以看到树枝,在不断摇动着。树枝上面的树叶,并不是很多,只是零星的几个,在掩饰着经历的苦涩。可能是不甘心,就这样经历着冬的脚印,才会挣扎,才会不断厌弃着那些风沙。只是树,就像是秃了的脑袋,朝天支棱着,露出着很多的无奈,让人看到它们的囧像,也看到了它们的不一样。
    再看看远方的山,那些黄色的奥秘,就可以知道山也是在经历着冬季,在经历着风的侵袭。只是它依旧在站立着,不肯弯腰,不肯轻易地屈服,在经历着很多的艰苦。
    而窗前的树木,尽管也是看到了浮霜的路,却茂密着,并没有多少树叶,落在地上。而且,很多的树叶,依旧是青青的绿色,在昂首朝天,在风中展现着冷漠。
    是我看错了?还是窗前的时间,除了错?
    打开窗,寒气不客气地涌入,让我知道冬季的冷酷。
    可能,我想,这是树最后的挣扎吧?可能也是希望吧。
    这个时候的风,并没有了树木的遮挡,可以掌控着前进的方向,不断展开着呐喊,不断弥漫,不断肆虐,不断飞掠。很多的尘土,就开始飞扬,开始在很多屋外激荡。这就是辽南的初冬,有着很多日子的沉重,还有几分时光的朦胧。

    初冬(二)
    风在呼啸的时候,通常都是在早晨九点之后,到下午就停留,晚上就变得安静,可能是累了,或者是想要让月亮有一个安宁的环境。
    坐公交车的时候,总是会在离单位很远的地方,就下车步行。虽然是没有秋天,只是依旧感觉到不一样,没有了夏日的烦躁,也没有了炽热的烦恼。
    可能是靠海很近的原因,很多时候,风都是很大,而且是很多,安静的日子并不多。很多从黑龙江搬过来居住的人,都说我们这里冷,比黑龙江都冷。究其原因,是因为黑龙江的冬天,是干冷,没有风,一个温度下来。而我们这里,有风的时候,尽管是温度很高,可能是比黑龙江温度高了很多,依旧是感觉到很冷,感觉风的刺骨,感觉到风在身上走着路。因为风可以轻易地撩动我们的肌肤,可以轻易地穿过我们的衣服。
    有时候也想,南方的风,是什么样子,并没有经历,可能是很大,毕竟现在的通讯发达,可以看到很多人在风里挣扎。而我们这里的风,也曾经有过很多的感觉。有一年的正月十五,坐着车,看到了有人紧紧地抱着路边的电线杆,否则就会被风吹跑了。离单位很近的地方,有着高压电线,据说是从核电站发出的,隔一段距离,就会建一个铁塔,上面通电;而在西山上面建的,那一年就被风吹的变形了,成为了麻花的形状,电线就掉在了地上,落在了雪里,耀如白昼。
    过了几天,听说这样的损失很大,门牌,广告牌什么的,不能在风中忍耐,被吹下来,直接打到了车上;有的甚至是袭击到人;有的是“入户”,从这里就可以知道风的残酷。
    因为有海,我们的季节变化,总是有些稳定,温差并不是很大。
    可能是习惯了,毕竟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长大。尽管有时候,想要离开,却一直都没有离开,因为我离开,可能会饿死,只能是无奈地留下来。毕竟上班,是我的生存之路,而工资是我的希望之路。
    我是不喜欢约束,而是喜欢自由自在地活着。只是活着,就是需要钱,就像是鱼儿离不开水一样,这里面,没有什么迷茫,或者是不一样。我也想要说,我不喜欢钱,只是没有办法,我是很喜欢钱,因为钱可以支配生活,让我活着;而不是生活可以支配钱,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可能就会不用挣扎,直接去和祖宗作伴了。
    也是不愿意和别人接触,毕竟是我没有安全感;还有,很多人也不理解我的冷暖。所以,很多时候,我只能是一个人潜伏着,在日子里面潜伏着,在生活的海里潜伏着,在额头的皱纹里面潜伏着。因为根本就没有露出头的必要,也没有经历期待的美好。
    曾经和别人说过,如果有一个城堡就好了。
    有一个城堡,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不用这样做很多违心的事情。这个可能也是一个欲望,也可能是希望,或者是一个思绪的海洋,在缓缓地荡漾,在缓缓地流淌,在缓缓地飞扬。


    初冬(三)
    这样的生活,也就是想象而已,只能是在思绪里面交错,而在现实里面,所面对的依旧是白云和尘土,依旧是需要走着路。
    可能是每一个人都有两面性,我也不可能会除外,这可能是人生的无奈。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可以随意地喊叫,可以随意地大笑,可以失意,可以有着几分犹疑。而有人的时候,就需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即使是有了烦恼,可能也是需要强颜欢笑。这是我所不愿意,也是我不想要做的,而事实上,很多时候我都是需要保持着沉默,也是有着一份寂寞。
    性格有些散漫,总是想要自由,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是现实,很难做到这一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日子不断回旋。日复一日的工作,伴随着很多的失落,让很多的梦,在闪烁,在我的心中不断涌动执着。
    无聊的时候,也是想要有三五个知己,拿着几杯淡酒,在酒桌上面,开始着天南海北的胡扯,可以赶走很多的苦涩。然后,喝多了,回到家里,可以几天才变得清醒,即使是头疼,也是在所不惜,也是可以不再犹豫。
    这样的事情,也仅仅只能是想想,而不可能会成为真,也是不可能会实现。因为我没有时间无聊,有时间都是在思考,在干活。通常来说,每一天早晨上班,都是很早,邻居单位的人,看到了我,就说,你怎么来得这么早?我说,是干私活。
    因为我不需要这样蹉跎岁月,不想要让自己的人生,有着残缺,就只能是努力,不断努力。如果是没有成功,就没有办法,也只能是接受,毕竟是自己奋斗过了,就不后悔;而没有拼搏,可能就会后悔,就会想到,为什么不前行?
    所以,很多事情,都是我的眼睛里面,进行着忽略,唯一在肆虐,就是我的目标,我的奔跑。甚至是有时候,可以听到自己激烈的喘息声,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是可以听到自己的汗滴落声,却依旧在前行,而从来既没有迷蒙,也不敢有着迷蒙。很多人都是在劝说,让我休息着,让我不要这么执着。
    我说,我也想要休息,只是不能够休息,而是想要坚持。一旦休息,可能就会前功尽弃。
    别人的想法,我是不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还有,我也不可能会关心,也没有可能会关心,毕竟我需要走我自己的路,而他们不可能会代替我,走我的路,我也不可能会去走他们的路。既然是彼此代替不了,那么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就是自己走自己的路,尽管是经历了很多的尘土,依旧会走着自己的路。
    我知道前面的路,有着很多的尘土。这是没办法,人生的路,本来就如此,不可能会有什么改变,也不可能会因为眼泪,就从此变得很美,就不再有艰辛,就不再有什么遗恨。正如某一个人所说的,每一件事情都很圆美,还是人生吗?


    初冬(四)
    因此,我只能是一步步的前行,无论是经历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改变,也不可能会改变。
    我知道自己的欲望很多,而且是在不断闪烁。只能是前行,而不是平静。
    有时候的心情,很不好,却也是需要继续走着路;即使想要放弃,也还是本能地走着路。

    早晨,坐着公交车,空荡荡的座位,会毫无遗漏地展示着。
    现在,已经是没有天真的阳光出现,而是有着几分黎明前的黑暗,在蔓延。路灯,则是有些悠闲,散着步子,在随着公交车而晃动。有时候,向外看着,就看到玻璃上面,有着淡淡的光晕,留下着几分瘢痕。停留也就是几秒钟,也可能是一个瞬间,就消失不见,就像是娇羞的少女,或者是害羞的新娘,有着几份期待,也有几分迷茫,还有几分希望,在展示着,在延伸着。
    路边,原来买香烟的老太太,依旧在站着,只是身上的衣服,增加了很多,看上去有些臃肿。到了红绿灯跟前,车停下来,有人上来。这里有个车站,也是一个小站点。
    过了这个红绿灯,就算是出了城市。这里是一个分界点,也是一个路口的交叉处。
    在路口的左面,有一个人,在看着红绿灯,只是眼神里面,有着几分迷茫,好像是不清醒的模样。难道是工作的忙碌?还是因为其它的原因,有些模糊?
    这是生活的所迫?还是生活的苦恼?还是经历了西风的咆哮?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有了一丝困意,想要就这样睡去,可能是这个男人,搅乱了我的思绪。
    一个人简单的活着,却也是不可能会掩饰着苦涩。即使是和家人在一起,也是不可能会事事如意;也会是经历着很多的艰难困苦,也会是经历着自己的路。只是因为经历的不同,可能就有着很多的不一样,比如荆棘,比如说山坡,比如攀援。
    树春是一个人生活,妻子离婚了。他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也是唯一一个一直和我保持着友谊的人,也是有着很多的疑问。
    他上一次过来的时候,是夏天。当时的我,正在写字,就接到了树春的电话。
    树春说:“在家?”他知道我是星期二星期三休息。
    我说:“在家。”说实话,当时是很想要说,我有事情,你不要打扰我。只是这样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毕竟是几十年的朋友,过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觉得打扰?
    树春说:“我现在在坐车。”
    我说:“我去什么地方接你?”
    树春说:“我去你那里。”
    我说:“我过去。”希望他过来我家,这样我节省很多时间。只是我和父母在一起,如果是过来,不可能会空手的。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所以,就不让他过来。

    初冬(五)
    并不是不希望树春看我的父母,而是觉得,没有必要。毕竟是过来看我的,而不是看我父母的。
    当时,并没有坐车,而是走走,想要让阳光,穿透我的身躯,也是想要让我可以换一个思绪。只是并没有走出多远,就感觉到呼吸困难。毕竟是夏天,走路的艰难,这个时候就完全可以凸显。一般来说,我都是忽略了夏天的炎热,因为早晨上班,是六点左右,天气并没有很热。下班的时候,也是下午,天气可能依旧会没有散发掉热情,而我就走在了楼的阴影中,这样就可以避免太阳的暴晒,这也是一种夏日里面的无奈。
    很多年的夏天,就是这样过去的。而印象里面很深的,就是去年的夏天。
    我习惯了写字,几乎是每一天,都是在写字中度过,即使是寒冷的冬天,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冬天的时候,身上多穿几件衣服,就可以坚持过去。而夏天里面,也是需要坚持。即使是炎热难当,也是觉得可以坚持,毕竟我只是打字,并没有耗费多少体力,也没有耗费多少精力,可能是耗费着脑细胞,却并不在意。
    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我是可以坚持住,也是没有什么问题;而机器,却需要休息,经受不住炎热的夏天考验,就可能会出现问题。
    中午的时候,就打开电脑。
    没有办法,我只能是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做自己想要做得事情。很多人都曾经质疑,或者是说有些怀疑,我是怎么做到的。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困难。从一开始的写字,到现在的打字,是一个变化的过程,而唯一让我有些感觉的,就是坚持。无论是什么情况下,都是必须坚持,也是必须坚持。
    这是没有办法事情。有人说,你休息一会儿,不好吗?
    我说,我也想要休息,只是觉得,休息的时间里,可以做很多事情。
    有人说,是习惯了。
    我说,可能是吧。
    这个习惯就这样坚持下来,几乎是每一天都是在不断写着东西。而因为专心的缘故,就会忽略很多事情,比如说电脑的承受力。
    机器太热,是没有可能会承受得了,就会有报废的可能,这是肯定的。不用说自己的亲身经历,只是说看过书籍,都是可以知道。很多的书籍里面,都记录着战争,而近代的战争,告别了冷兵器的时刻,那些枪支,都是经过精心制造,也是需要进行保养。在战斗的时候,因为机枪过热,就开不了了,怎么办?只能是想办法解决,也就只能是降温。
    降温的过程,也是很简单,水就可以。问题是,在战斗中,每时每刻都有人牺牲,怎么可能会去找水?这是战斗不可能会允许的。


    初冬(六)
    怎么办?活人是不可能会尿憋死,就会想办法解决。口水是杯水车薪,不可能会吐口水,只能是用尿,这样机枪就可以降温了。
    这是一个常识,在我的忽略中,这个常识就成为了一种缺点,虽然并不致命,却可以让我很恼火,也让我感觉到愤怒,本来是可以避免的错误,却品尝了其中的苦。
    夏天的电脑,温度已经是很高了。再加上我在工作,电脑的问题,可想而知。
    正在打字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爆裂的声音。
    什么声音?怎么了?
    心中猜测,开始寻找。本来是想要看屋子里面的,却感觉到,可能就是电脑出现了问题;还有,当时我的手,感觉到了颤动,是电脑的颤动。
    看了一下,就看到屏幕张裂开来。
    啊?怎么会这样?
    伸手捏了两下,并没有融合在一起。怎么办?依旧是可以用的,只是不敢继续使用。就把电脑收了起来,找我的同事老二说了一下。
    老二说,有胶,可以粘合一下。
    我说,好。
    老二取了胶过来,我重新拿出电脑,打开,用手捏着屏幕。这个是笔记本电脑,也是一个二手电脑。新的花钱太多,我只能是节省一下。
    还有,之所以让老二帮忙粘一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需要工作,需要写字,而电脑坏了,会让我感觉到荒废了时间。
    屏幕边上的缝隙,足以放下大拇指;这个在原来是不存在的。老二粘合之后,让我继续捏个几分钟,让缝隙捏合在一起。随即,我松开手了,这个缝隙,并没有反弹,没有继续张开,只是依旧存在缝隙,不过小了很多。
    老二说,这个时候,你会还用电脑?
    我说,怎么可能会不用?
    老二说,就睡一会儿。
    我说,我也想睡。问题是,睡了之后,那些工作怎么办?
    老二说,你是必须干?
    我说,这是没有办法。
    老二说,你就不会可怜一下机器?
    我说,谁会可怜我?如果不努力,就这样等待退休?
    老二说,有什么不好?

    初冬(七)
    有什么不好?
    如果是干到退休,真的是没有什么不好,也是和普通人一样,上上班,就熬到了年头,就开始退休,就开始回家待着。
    我说,你觉得可能?
    老二说,怎么就不可能?
    我说,我也是被迫的。如果不是被迫,我也是不愿意出力。
    老二说,怎么可能会被迫?
    我说,我的处境,你不是不知道,有人可以玩扑克,而我在干活。夏天的时候,我在干活,几乎是要中暑了,而王开过来,就直接对我进行罚款一千。
    老二说,还真是。
    我说,这样的事情,不想要再发生,就必须是努力。
    老二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能是很多人都知道王开的为人,却都没有说出来。走到什么地方,都是骂声一片,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在王开的眼睛里面,只有是他自己,而没有别人,即使是下面的人请假,从来就没有给假的时候,总是会让人串休。一个连假都请不出来的人,这个人会怎么样?
    所以,当时,我只能是继续努力着,继续坚持着写字,即使是电脑的屏幕出现了问题,还是必须努力,还是坚持着。一方面,电脑真的是完了,需要扔掉;而另一方面,我是穷人,没有钱财,就必须是坚持着,毕竟电话还可以继续用。

    电脑是没有扔掉,而是在后来,都是继续用着,直到真的是用不了,就又买了一个二手电脑。这是无奈的选择。
    这就是夏天的威力。
    走在街上,尽管是有艰难,还是继续前进着。
    也仅仅是走了一段路,就忍不住,只能是坐车。到了地方,就看到了树春已经来了。我承认,是我的判断失误,才会变得这样。我以为树春过来,还需要好长的时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过来。否则,我会直接打车过来。
    我说,你怎么会这样快?
    树春说,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车上了。
    我说,从家里到街里,大约是需要半个小时,再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
    树春说,下车就坐公交车过来。

    初冬(八)
    我说,有些出乎意料的快。要知道早就过来了。
    树春说,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你早过来晚过来,都没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树春可能是不在意,只是我不可能会不在意。毕竟树春过来看我,而我还要他等待,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们在一起坐了一会儿,就想要出去转转。
    说实话,瓦房店真的是没有什么地方可转悠的,要景色,没有景色,要特色,没有特色。
    我说,真的是没有地方可去。
    我是不可能会让树春去我家里。
    树春说,去溜达一下。
    我不想要溜达,因为是夏天,太过炎热。只是不可能会继续坐着,毕竟树春想要走走。天空的阳光,是有些烦躁,有些骄傲,就这样俯瞰着我,让我有些苦涩。
    我和树春慢慢地走着,专门走在了楼房的阴面,来到了河边。
    河边有着柳树,就像是一个个哨兵,在保护着河流;也像是一个个多情的少女,在粘着自己的对象,在撒着娇,长长的头发,展现着优雅。
    尽管是河流,却并没有水。
    这条河的名字,叫做回头河。
    我曾经问过别人,为什么是叫回头河。很多人的说法并不一致。有的人是告诉我,是水流大了的时候,就会向上面倒流过去。我也是看到过水流大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看到过河流会倒流,也是会继续向下流。
    有人说,之所以叫回头河,是因为在上流的位置,就是瓦房店西面,河流开始分开,成为两条河;而在下流的位置,就是瓦轴的东南面,又再一次交汇在一起。
    这个说法有些准确性,只是没有经过考证。因为我看到过下流的交汇处,并没有看到上流的分流处。
    很久以前的河流,是污泥遍地,破旧不堪。当时,河岸并不高,河沿住着很多的人家,都是低矮的房子。有的房子里面,可以住几代人,也仅仅是在十来平的地方而已。当然,也有柳树在河边,只是不多;而河流,是常年流水,冬天结冰。春秋的时候,也会发出着恶臭,有着工厂,在排污,直接是把废水排进河里。
    夏日的时候,河里就没有多少味道,毕竟是发水了,就可以冲走一切。我记得,有一年的夏天,雨太大,河流里面的水,直接涌上了河岸,当然,并没有淹没这些人家,而是把很多家都灌进了水。很多人都是开始谩骂。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是住着险房。本来就不安全的房子,这个时候,就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初冬(九)
    很多人都想要离开的,却并没有办法离开,只能是这样住着。
    过了几年,河流开始改造,河岸的房子,也是开始搬迁,都是成为了高楼大厦。河床被拓宽了,也是有着很多的变化。
    又过了几年,河流就再一次进行着修筑。不知道经过了第几次的修筑,河流有了现在的规模,很宽,很大,都是抹上了水泥。
    和树春到了河边,就看到了柳树,和柳树下的石桌石凳,或者是长椅。
    和树春坐在长椅上,就这样先聊着。
    因为树春是老家人,和我交谈的时候,就不可避免地说起了老家的事情,也是我所喜欢听的。我知道老家已经物是人非,只是依旧会忍不住有着几分牵挂。
    树春比我年长几岁,很多时候,过来看我,都是带着帽子。而这一次,因为是夏天,就没有戴帽子,我才发现,树春本来是头发茂密的脑袋,现在已经是成了光秃秃的山了。才是感觉到,树春也是老了,也是有些感慨,岁月过得很快。
    树春是对生活,总是充满了动力,只是现在,却感觉到,语气里面充满了沧桑。我记得,曾经和他说起过年轻的时候,他说,都已经是过去了。
    过去了吗?好像是没有,好像是刚刚发生的;没有过去吗?我的额头,已经是有了皱纹,我的心,已经是没有多少冲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树春的身体,变得厚重,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开始变得痴肥,庞大的腹部,可能和安禄山有的一拼,只是不知道安禄山的个头。李隆基曾经问过安禄山,你的腹部这么大,里面装得是什么(大概意思)?安禄山说道,是赤胆忠心。李隆基大受感动。
    有人也是问过我,我也是这样回答。
    说实话,我也不想要有这样大的腹部,也想要缩小腹部,只是并没有可能会实现。而树春,他的个子很高,身材健壮,就更不用说了。
    有人说,身大力不亏。很多时候,未必是这样。有的人身材很高,却就像是一个稻草一样,一碰就倒,没有任何的力气。而有的人壮实,个子并不是很高,就会有着强的体质。树春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记得,有一次,树春去沈阳,买什么东西,我就忘了,拿着扁担,顺道过来看我,在我家吃饭。
    我说,你坐火车?
    树春说,是啊。
    我说,吃饱饭,好有力气。
    树春说,怎么可能会敢吃饱?
    我说,怎么就不敢吃饱?半路上不饿吗?

    初冬(十)
    树春说,饿了,也是需要坚持。
    我说,怎么就必须是坚持?
    树春说,你以为坐火车是在家?做什么都可以?有时候,人多了,上厕所都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是肯定的。即使是上大连,有时候,也是上厕所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当时,因为交通并不是很发达,没有多少车,和现在并不一样。即使是现在,有时候上大连,或者是沈阳等地,想到的,也还是火车,而不是其它的交通工具。为什么会是这样?就是那个时候所养成的思维习惯。坐火车已经是很好了,只是上厕所,就有些费事。甚至有时候,厕所里面都蹲着人。
    树春的家,是老家,也就是农村,拿着扁担,去沈阳,并不是为了玩耍,而是为了买东西。到了沈阳,买完东西,就会坐火车回来。如果是没有火车,也只能是在候车室里面待着,等待着。
    我说,很累?
    树春说,干什么不累?怎么可能会不累?
    当时,树春是烤棚。只是过了几年,就不再是烤棚了。就是当他的前妻和他离婚之后,就没有继续烤棚,开始做生意。

    在河边坐了一会儿,就到了中午,想要去吃饭。
    树春说,去什么地方吃?
    我说,你经常去吃饭,应该知道地方。
    树春说,你不出来吃饭?
    我说,我没有时间的。
    树春说,怎么就没有时间?
    我说,我想要做事情,没有办法。
    树春并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看我,然后想了一下,就告诉我,去吃饺子,这一块地方,有一个饺子馆很不错。
    我说,好。

    从河边离开,一边走一边聊天,过马路的时候,树春被人喊住。
    树春聊着天,我本来是不想要理会,就继续向前走。走了几步,想了一下,如果是认识的,这样不理会,就有些不好了。所以,就回头看了一下,看到是一个开车的人,有些惊讶。开车的人,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也是不认识。
    干瘦的老头,也是看看我,有些好奇的成分,并没有和我说话,而是继续和树春交谈着。

    初冬(十一)
    我看到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个饺子馆,就想,树春说得就是这个吧?于是就等在了饺子馆的门前。
    树春也并没有停留很久,就过来,指了一下饭店,说就是这家?
    我说,好的。
    就和树春一起进入饺子馆,选好座位,坐下来,服务员就过来,拿着菜单,让我们点菜。
    我不会点菜,对这方面不是很精通,就让树春点。树春曾经说过,他们做生意的人,都是很好吃的人,在晚上回家之后,也会相互打电话,说什么饭店好,就会过来吃的。
    我说,晚上?
    树春说,晚上。
    我说,什么时候才能到瓦房店?毕竟你们离瓦房店有着五十来里地。
    树春说,不一定,有时候问得早,就来得早,有时候问得晚,就来得晚。
    我说,总不能是十点钟吧?
    树春说,很少会这样的时间过来,一般都是六点钟之后,冬天了,没有什么事情,就会过来。
    我说,就是为了吃一顿饭?
    树春说,就是为了吃饭,是什么地方有好吃的,就会去什么地方,复州城也是经常过去;即使是其它的乡镇,有什么好处的,也会去吃。
    我说,啊?你们不差钱?
    树春说,怎么可能会差钱?都是老板啊。
    我说,夏天也过来?
    树春说,夏天也会过来,只不过是时间有些少,有时候没有过瘾,就走了。
    我说,什么意思?
    树春说,夏天,就会放开了,喝酒什么的,就不着急啊。一般来说,都是需要几个小时,才会吃完。但是,我们第二天,都是需要出摊,不敢待得太晚。
    我说,不敢太晚,是什么时间?
    树春说,是十二点多些,回到家里,也就一点来钟。
    我说,早晨三四点钟就开始进货?
    树春说,是啊。
    我说,怎么可能会坚持得住?
    树春说,长了,都一样。
    树春离婚之后,就开始做生意。以前我不知道,而最近几年,我知道,他是卖海鲜。早晨三四点钟就去海边拉海鲜,回来卖。

    初冬(十二)
    很多人都是以为,做生意很容易,而实际上,很多时候,都是不容易。一方面是出力,而另外一方面,是有脑子,也就是说,有做生意的头脑。
    可能是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也从来就没有考虑过这里面的东西,只是看着容易而已。
    我说,你就不怕坏了?
    海鲜有些了解,并不是和水果什么的一样。水果什么的,可以搁上几天,都没有什么问题。而海鲜,如果是没有注意到,或者是忽略了,或者是有些地方没有做好,那么第二天就必须是扔掉。因为海鲜,很容易就变质。
    树春说,开始的时候,出了一些问题,后来就没有问题了。
    我说,如果是变质了怎么办?
    树春说,只能是扔掉。
    我说,可以用东西洗一下,继续卖。
    树春说,都是熟客,也都是附近的人,怎么会这样做?还有,如果是这样做了,一旦出现问题,怎么办?这是人命啊。
    我知道海鲜的变质,是很致命的。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树春的不易。
    我说,如果是你们卖海鲜的,进同样的货进多了,怎么办?
    树春说,只能是挥泪大甩卖。
    我说,赔钱呗?
    树春说,不要赔钱,有时候,都是半卖半送,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说,这不是赔了吗?
    树春说,就是赔了,最多是其它地方赚。
    我说,第二天还敢进货?
    树春说,第二天当然是继续进货,就是同样的货。胆子大一点,就会多进。
    我说,啊?
    树春说,第一天,不是赔了吗?
    我说,是啊。
    树春说,第二天,他们就不会进,就会害怕,如果是第二天赔钱怎么办。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别人眼光的时候。
    我说,别人不进货,只有你一家?
    树春说,是啊,那么就是奇货可居了。赚得钱,就不是一加一,而是很多很多,这样就弥补了第一天的损失。


    初冬(十三)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做生意,并不是简单的,有很多时候,都是考验着做生意的人头脑,还有胆略,还有他们的眼光。
    如果是简单的做,就没有可能会做出来,始终都是在患得患失。而想要做大,就必须是经得起很多事情的“摧残”,也是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树春摆摊,也就仅仅是一个摆摊,就可以在一年里面,赚个百十来万,由此就可以看出树春的胆略。很多人都是小铺子,做不大,并不是没有眼观,可能是胆子就差了很多。
    就像是树春,卖海鲜的时候,可能会遇到赔账。只是当别人都是害怕第二天继续赔账的时候,而树春就换了一个思路,就继续进着和第一天一样的海鲜,卖着高价。
    我说,你一天睡几个小时?
    树春说,睡觉那玩意,没有什么的,睡点儿就行。
    我说,能有足够的体力?
    树春说,你是没有经历,才会这样说;如果是有了经历,就没有可能会这样说。
    我说,什么意思?
    树春说,这就是为了赚钱。
    我说,我知道是赚钱的。
    树春说,这不一样的。
    我说,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啊?
    树春说,我就说一件事情,你就可以知道了。
    我说,你说。
    树春说,你想一想,有钱在等你去拿。
    我说,啊?
    树春说,冬天的时候,我下午到老虎屯,那个时候,并不是买海鲜,而是卖玉米什么的,就是大锅煮玉米棒子卖。
    我说,我可以想象出来。
    树春说,没有谁帮忙,只有我自己;我自己拿着过,拿着玉米,拿着煤炭,还有别的东西,一次性地过去,就开始干活。
    我是难以想象,只能是脑补。树春拿了很多东西,放在一起,最起码也是几百斤,就这样拿过去,也是不容易。而且,这个是冬天啊。
    我说,赚钱?
    树春说,冬天,冷的时候,几乎是没有人出来摆摊,我就这样佝偻着,锅里有着玉米。

    初冬(十四)
    我说,价格很高?
    树春说,如果是不高,我怎么可能会遭这份罪?
    我说,还真是。
    树春说,那个时候,经济很好,有工厂的小青年,就带着对象出来。一个玉米穗,卖十元。
    我说,啊?
    树春说,想象不到?
    我说,你不是故意说的?
    树春说,还真不是,就是说老实话而已。
    我说,一个玉米穗,十元钱?有人买?
    树春说,我刚才不是说了?
    我说,带着对象?
    树春说,是啊,为了表现自己,就会买。这个时候,对象即使是不让买,他也会买。
    我说,这个钱不是钱啊。
    树春说,这没有办法,我就是赚这个钱的。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当时树春的能力。吃苦是一方面,也是有着脑筋。很多人都没有可能会出来摆摊,他会摆摊,因为他知道,总是有人不嫌天冷,会出来转悠,尤其是那些有了对象的年轻人。这就是赚钱的方式。
    我说,这样过了好几年?
    树春说,你是不知道,我都做过什么。其实,山嘴的很多人都知道,我卖过什么。水果什么的,都曾经卖过,只不过是利润不大。
    我说,没有海鲜的利润大?
    树春说,也没有冬天摆摊的利润大。
    我说,辛苦钱。
    树春说,你也可以摆摊的。
    我说,摆过。
    摆过摊位,只是太过辛苦,也是因为不愿意坚持,就变成了这样。
    树春说,你可以租一个房子,在你家附近卖水果。
    这句话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只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放在心上,也是懒,也是觉得没有头绪,就没有去做。而现在,是没有可能会去做,毕竟我不想要这样做,而是想要自己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初冬(十五)
    并没有可能会像树春一样,去做生意,只能是简单的这样生活。很多时候,树春就对我说,上班赚钱太少了。
    我说,除了上班,还能够做什么?
    树春说,做生意。
    最后的结果,还是没有做。通常很多时候,树春过来看我,都是他掏钱请我吃饭,我们很少去我们家,一般都是去饭店吃点饭,然后在街上慢慢地转悠着。
    树春的赚钱是很努力,只是也被迫走出来的。原来的他,也不是这样。没有办法,最后的被动,就这样让他不断努力。
    这样的努力,有着一个艰难的过程,从树春的形象就可以看出来。忘记了是那一年,只是记得,很多年前,树春和我一起在街上走着,被我一个认识的人,所看见,这个人叫做陈少开。过了几天,陈少开看见我,对我说,你前天在街上干什么?
    我说,前天?
    陈少开说,是啊。
    我想了一下,前天是和树春在一起的,说是在什么地方?
    陈少开说,在大商前面,你和一个老头在一起。
    我说,啊,我是和同学在一起。
    陈少开有些惊讶,说那个老头?
    我说,是啊。
    陈少开有些不相信,说你同学?
    我说,是我同学。
    陈少开说,怎么可能?
    我说,他比我大几岁。
    陈少开说,也不可能会看上去是一个老头。
    我说,农村的,都是显老。
    只是我没有说,这是做生意的忙碌,或者是说,其它事情累的。树春出力,是很多人都知道,都是不可能会承受起来的原因。很多人都说,某个人发财,某个人有钱了。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发财的人,或者是有钱的人,为此付出了多少。如果是上个世纪的八九十年代,可以随便的贪污,都没有人会去管,那么是可以不用付出什么,就像是厂长,把工厂当做了自己的家一样,可以随便的拿什么,弄什么,贪钱,都没有管。只是现在不一样了,即使是贪污,也是会提心吊胆,何况是做别的事情?就更没有办法说了。

    谢谢

    初冬(十六)
    树春所面临的压力,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就像是前面说过的,第一天卖某种海货,其余人家也是进了同样的海货,而且也是大批量进的。这个时候,他所面临的压力,是多大?没有人可以说得清楚。如果是我,可能会直接被压力压倒,而树春是继续,保持着一如既往的行为。
    这一点,并不是可以轻易做到,而是很多人都做不到。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文字,里面记录的是,马云先生在创业阶段的事情。马云先生当时所面临的压力是多大,并没有人知道,也不可能会知道;只是跟随他一起创业的人,半夜的时候,会在大街上,大声的喊叫,哭泣。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来,当时马云先生的压力。这样的压力,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早就被压倒了。
    树春和马云先生是没有什么可比性,却还是有着相同之处。经过不懈的努力,树春是有了钱,不敢也是不可能会和马云先生相比,却比普通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很多年前的女人,就看上了树春。有时候,也是开玩笑,就对树春说,不可能会看好你,目的是你的钱。
    树春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说,那就结婚吧。
    树春说,以后呢?
    我说,怎么以后?有了孩子,就可以稳定一下。
    树春说,问题是,有了孩子,真的是可以稳定吗?
    我说,有什么不可能稳定的?
    树春说,可能会不继续和我一起生活。
    我说,已经是生活在一起的。
    树春说,岁数小,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还有,可能也是不定性。
    尽管是他说得有些婉转,我还是听懂了。树春的意思是说,担心有了孩子以后,女人会扔下孩子,就这样跑掉。
    我说,未来的事情,你担心什么?
    树春说,这个你年纪,不可能不想。
    我说,你想就你想,问题是,你想的结果是什么?就是这样?怎么知道以后就没也可能会生活在一起?这是一个未知数。
    树春说,没有可能。
    我说,你啊,就是这样担心,有些多余了。
    树春说,原来的老婆,不就是这样?
    我没有继续言语。


    初冬(十七)
    说实话,知道是树春被他前妻伤害的很深,却从来就没有想过,会伤害的这样深。
    树春的前妻,长得是很丑。用一句话说,长得丑,想得却很花。只是树春的前妻,不单单是想得花,而且也是做得“花”。没有人愿意和树春的前妻接触,不等于是树春的前妻不可以不接触别人,可以拿钱让别人给她服务。
    可能是因为孩子,所以树春一直都是在忍耐。因为树春的前妻,有着家里所有的钱财,当然是可以做很多事情。
    我记得,有一次树春对我说,他正在院子里面干活,而她回来了,就对树春说,你都做了什么?
    树春说,我做了什么?
    树春的前妻说,我怎么得了妇科炎症?
    树春说,我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当时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怎么就会得了妇科炎症?也是没有反应过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树春的前妻说,如果你不是出去鬼混,我怎么可能会得病?
    树春说,我本来就没有出去过。
    他告诉我,当时是恶心坏了,也是反应过来,因为他的前妻,出去乱搞,才会得病。并不是什么大病,是因为不洁性的交往,所引起的。
    即使是这样,树春也是选择了忍耐,因为孩子。
    这些事情,并不是从一开始,树春就告诉我,毕竟是没有离婚,只能是忍耐。离婚之后,很多年了,情感有些平复,才告诉我这件事情。

    后来,过了很长时间,树春的前妻把所有的钱都拿走,就开始离婚。
    说实话,我知道之后,就很不客气,对树春说,早就应该离婚。
    树春说,我以为是可以忍耐下去。
    我说,问题是,不是你忍耐,就可以让她不选择离婚。
    树春说,不错。
    我说,这里面的事情很多,她是有工作的,而且是上班,工资并不少;接触的人也是很多。
    却并没有说下去,因为树春的前妻单位,分福利的时候,树春是看到一些东西,也仅仅是部分而已,而其余的,就没有了。很多人都知道,也都是看到。
    树春说,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我说,你没有想过,不等于是不会发生。


    初冬(十八)
    树春的生活并不美好,而是有些一团糟,知道前妻离开他的身边,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才慢慢地发展起来。
    过了几年吧,树春的前妻,可能是后悔了。而给树春提媒的人,也是想要说服树春和前妻恢复。
    树春说,哀莫大于心死,就不要再提了。
    我说,仅仅是心死?
    树春说,这几年,有时候也是想过,很不容易脱离了虎口,还想要回去?怎么可能?
    我说,有些后怕?
    树春说,不单单是后怕的问题。如果是回去了,她会怎么样?会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可能吗?还是会继续闹腾,就没有清净的日子过了。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会愿意回去?
    我说,还真是。
    树春说,我现在是生活,是很潇洒的。想要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什么,想要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如果是她回来,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凭舒服不舒服,我去找罪受?还是免了吧。
    我说,想通了就好。
    树春说,原来我卖水果的时候,那些原来的舅哥什么的,还有连襟,都是套过我的话,想要让她和我恢复。我又不是闲的蛋疼,受这份罪。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当时树春所受到的伤害,是多么的大。

    阳光在继续荡漾着,我和树春继续吃着饭。
    点菜的时候,服务员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就很在意地看了几眼。她的嘴唇有些厚,容貌有些出众,而让人难忘的是,她身材的高挑。
    当然,我们来饭店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而不是过来调戏女人。还有,这个女人,也仅仅是让我的眼睛,有些感觉,却并不足以让我心动。
    只是这个饭菜,让我们很不满意。
    我们因为是自己吃自己的,而不是和过去单位请客一样,可以很随意。所以,就简单的要了饺子。没有吃饺子的时候,就喝着水,聊着天。
    当吃到饺子的时候,有些后悔,也是有些无奈,因为饺子太咸了,可能是“打死卖盐的”。也是无奈,只能是吃下去,同时是不断的喝水。
    水很快就喝了了,只能是让服务员添水。
    服务员就走过来添水。
    我说,什么地方人?

    初冬(十九)
    服务员说,我是云南人。
    我说,多大了?
    她说,二十三岁。
    我说,你说你是云南人?
    她说,是。
    我说,不像。
    她说,怎么就不像?
    我说,云南人都有些特征的。
    她说,个子矮?我是比较特殊的。
    我说,云南人我见过的,个子矮是一方面,女人有几个特点,比如说胸部很大,臀部也会是很客观的,很大。
    她下意识地看看胸部,看看臀部。
    我笑了,说而且,结婚都很早。
    她说,我还没有结婚。
    我没有说下去,是否结婚,和我没有关系。当然,我继续和树春交谈。
    树春说,怎么就选了这家饭店?
    我说,我看你过来。
    树春说,我想要去南面那一家的。
    我说,啊?
    树春说,看到你过来,我就过来,结果是这样。

    我们都是有些不满意,但还是把饭吃饭。然后,继续坐着,交谈着。
    树春说,五铢你知道吧?
    五铢和我是一个屯子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我说,知道。
    树春说,原来是很好的,去大连送肉。
    这一点,我知道的。
    树春说,开始的几年,是赚了很多好钱。
    我说,这是应该的。
    树春说,问题是以后。
    我说,以后没有听说他送肉啊。
    初冬(二十)
    树春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不继续送肉了?
    我说,不知道。
    树春说,并不是他不想要送肉,而是想要送,只是人家不干了。
    我说,怎么就不干了?
    树春说,开始送肉的时候,五铢送的肉,是足称的。
    我说,应该是这样。
    树春说,后来,五铢送的肉,就是越送越少。
    我是没有听懂,说怎么就越送越少?
    树春说,就是不够称。
    我说,啊?饭店就不称一下?
    树春说,开始的时候称,后来就不称了。
    我愣了一下,就思索了一下。五铢送肉的事情,有很多人都知道。那个时候,交通不方便,只能是倒车。五铢买肉之后,就坐车到瓦房店,然后从瓦房店坐火车到大连,在大连再继续倒车。这个过程是繁琐,也是需要很好的体力。
    送肉,就没有可能会送个十斤八斤的肉,那样是得不偿失。还有,这是饭店需要,怎么可能会只需要十斤八斤?之所以饭店需要这些肉,是因为大连的肉价,和我们农村的肉价,完全是两回事。农村的肉价,有些低,而大连的肉价很高;还有,就是肉的质量。很多大城市所杀的猪肉,或者是所买的猪肉,都是养殖猪;而五送的肉,则是散户养的猪,完全是两回事。即使是现在,也是存在着这样的情况。
    五铢送肉,偶然是被饭店的老板看到,觉得很好,就让他开始送肉。五铢就开始了每天一趟的送肉生涯。
    开始的时候,饭店是不可能会相信陌生人。而五铢也是知道,就是送来足够称的肉。饭店称了很久,都是够称,就不可能会继续称下去,就会让五铢报数,他们记录,然后算钱。五铢也是这样做的。随着时间的延续,五铢就开始有了心思,就开始缺斤少两的报数,没有被发现,就开始了继续少报,这样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具体是几年之后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后来,有一次,可能是虚报的数字有些太大,引起了饭店的怀疑,就开始称了,结果是,五铢的行为,就全部露馅了。
    我说,这样做法,有些不地道。
    树春说,如果是继续足够称,可能会继续赚。
    我说,当时,即使是这样送肉,五铢的钱,也是不少赚啊。
    树春说,人心哪有满足的时候?
    我说,这倒是。问题是,五铢这样会多赚很多的钱。而这些钱,并没有看到做了什么啊。



    初冬(二一)
    树春说,重要是有着很多的心思。
    我这个人很笨的,就说,怎么就有很多的心思?什么意思?
    树春说,五铢的老婆,你见过?
    我说,一个屯子的,你说我见过没有。
    树春说,比外面的女人如何?
    我说,这有什么可比性?
    树春说,到了大连,那些饭店的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并没有立即说出来,这是现实的差距,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进行更改的。而且,五铢的女人,身材粗壮,可以说是身强力壮;那些有着小蛮腰的女人,只要一出现,就可以轻易地比下去。还有,即使是一般的女人,也可能会比下去。因为五铢的女人,看上去有些憨,而饭店的女人,可能都是有着几分精明在里面。
    我说,结果就是花掉了?
    树春说,不错,就是这样花掉了。曾经五铢想要离婚,结果是没有得偿所愿。这里面的事情,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有着很多的内涵。
    我说,也没有多么复杂。
    树春说,五铢是做得事情,是很多人都有可能会去做。这并没有可能会够称。
    我说,最难的,就是诚信二字。
    树春说,也没有什么难的。
    我说,你摆摊卖东西,从来都是够称?
    树春说,从来都是。
    我说,为什么?
    树春说,我卖的,几乎都是认识的。无论是多远,几乎都熟悉。如果我不够称,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说,一次不够,就可能会让整个屯子的人不满意。
    树春说,这里和城市不一样。城市可能是楼上楼下都不认识,而农村,即使是几十里地外的人,也可能会认识。如果是不够称,就容易引起麻烦。
    我说,这还不算最糟糕的。
    树春,不算是。
    我说,最糟糕的是什么?
    树春说,有人买到不够称的东西,直接回来想要砸摊位。
    我说,你看过?


    初冬(二二)
    树春说,看过不止一次两次。林云是和我一起出摊的,有一次,他病了,儿子代替他出摊,结果没有给人够称,就被人把摊位砸了。以后都没有人去买,只能是最后改行。
    我说,就是一次。
    树春说,一次就够了。
    我说,这么严重?
    树春说,本身就是乡里乡亲的,你在这里戏耍,已经是说明了你这个人的人品这样了。
    我说,还真是。
    树春说,所以,这里面就得是实实在在做人,虚假只能是害了自己。
    我说,价钱贵一点儿没有关系?
    树春说,价钱贵一点儿是没有关系的,只是不要耍称。如果是耍称,就有问题了。贵一点儿,没有人会说什么。
    我说,是这样啊。
    树春说,是。耍称,就相当于是坑人,没有人愿意被坑。
    我知道这是一个心理过程。这就像是最近看过的一个视频,里面吵闹起来,有一个人买东西,问多少钱。卖主说,二十元钱。那个人就买了,结果是卖主说,是二十元钱一两。买主不干了,就吵起来。这里面就存在一个很大的问题。很多人都不愿意变成这样,却没有办法改变。如果是有着一定的力度,就会让这个卖主,撑起一个旗,上面写下这样的事情,保证这个卖主就不可能会继续这样做了。
    我说,还真是。
    树春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没有办法。你知道高华吗?
    我说,知道。
    虽然是老家的人,也是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只是我们都是同学,所以记得很清楚。而且,我还记得,高华是树春的同学。
    树春说,是爱占便宜的人。
    我说,是吗?
    虽然是同学,并没有接触的太深,也仅仅是认识而已。而树春是她的邻居,就知道很多的事情,就不单单是了解了。
    树春说,就说一件事情,你可以知道这个人怎么样了。
    我说,好。
    树春说,我买了药(不说药的名字,免得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是一瓶,没有用几粒。突然有一天,高华就过来,问我借药。


    初冬(二三)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住家过日子,毕竟不是商场,什么东西都会预备好;还有,即使是商场,也不可能会都准备好所有的东西。因此,很多时候,缺少使用的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是药品,也不可能会把药房搬到家里去。如果是需要用药,家里没有,很正常的情况下,就会到邻居家里借用一下。然后,自己去买药,归还给邻居。邻居即使是不要,自己的心意也要做到。毕竟邻居不欠我们什么,也不肯会专门为我们准备药。
    我说,应该是给的。
    树春说,没有说不借。毕竟是邻居,好亲不如近邻。
    我说,对。
    树春说,问题在于,以后凡是用到这种药的时候,就会过来借。
    我当时就有些惊讶,说这还要脸不?
    树春说,我也没有想到她的脸皮会这样厚。直到把我的整瓶药都借没了。
    我说,怎么会知道没有了?
    树春说,我也是没有办法,因为最后过来借药的时候,我看到瓶子里面有几粒药,就把瓶子都给她了。我就刚开始用了几粒,而以后都没有用到,结果是她用完了。
    我说,够可以的。
    树春说,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
    我当时并没有立即说出话,而是想了一下。曾经有一个老家的人告诉我,说高华和她的丈夫,是怎么对待老人的。当时,她的丈夫,在高华的挑唆下,对老人是又打又骂,而高华的脸上,没有半分惭愧,就像是得胜的冠军一样,得意洋洋。
    当时,我是很不明白,就对老家的人说,怎么会?
    老家的人说,是真的。
    我知道他以为我是不相信,就说,我的意思是,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老家的人说,真的是不够丢人的。
    我说,既然是丢人的事情,为什么会得意洋洋?
    老家的人说,从此之后,可以不用养老人啊。
    我说,啊?
    老家的人说,你是想不到?
    我说,怎么可能会想到?
    老家的人说,这个人的心肠,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我说,还真是。

    初冬(二四)
    要知道,老家是农村,和街里完全是两回事。
    在街里,即使是楼上楼下,可能都是不认识,所以对待自己的父母怎么样,就没有人知道,也就没有可能会说什么。
    而在农村,即使是出现了一个陌生人,都是十分抢眼的事情,都会知道,谁家来人了,何况是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有,农村的屯子,几乎都是亲戚关系,那么,这样对待自己的父母,怎么可能会不让人议论?而高华的高兴,就说明了高华这个人怎么样了。
    我说,好像是这件事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树春说,怎么就没有什么奇怪的?
    我就说起了老家的人告诉我的事情,当然,并没有说老家的人名字。
    树春说,还真有这件事情。
    我说,这样的事情,她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树春说,还真是。我就没有想过。、
    我说,得了,你肯定是上过当。
    树春说,不是上当,而是自愿送上门的被“恶心”。
    我说,你不是买卖人吗?
    树春说,是买卖人。
    我说,买卖人不都是很精明吗?
    树春说,精明也是分对象啊,也不可能会用在自己的邻居身上,也是觉得用不着。
    我说,还真是。
    树春说,所以,就被“恶心”了。
    我说,是怎么回事?
    树春说,高华的女儿,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我说,差不多吧。
    树春说,我摆摊的邻居,姓马(不是真姓,只说事情,莫要对号入座),有一个儿子,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我瞥了树春一眼。
    树春说,什么意思?
    我说,你还真敢想。
    树春说,怎么就不敢想?
    我说,提媒也得是分人。

    初冬(二五)
    树春说,谁说不是。
    我说,你提媒,可能就会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树春说,还真是。你怎么知道?
    我说,高华的为人,就可以判断出来。
    树春说,我当时是不知道啊。
    我说,高华对自己的公公婆婆都是会那样,都会挑唆着自己的丈夫打骂自己的公公婆婆,你觉得这个人会怎么样?
    树春说,当时就没有想过,否则也不可能会惹这个麻烦。
    我说,毕竟是惹麻烦。 高华长得一般,她的女儿,应该是长得可以吧?
    树春说,你看过?
    我说,我什么时候看过她的女儿?
    树春说,那你怎么会知道高华的女儿长得很不错?
    我说,我猜的。
    树春说,怎么就会猜到?
    我说,并不难。
    树春说,怎么会不难?
    我说,如果是长相一般,你怎么可能会提媒给姓马的儿子?
    树春说,这倒是。
    我说,要知道,姓马的人,也是摆摊的,肯定少赚不了,一年不下百万。
    树春说,这是肯定的。他们家里,就一个儿子。
    我说,最后还是没有成,因为高华要求一次比一次过分。
    树春说,这个你也会猜到?
    我说,这个不用猜,否则你也不可能会被恶心到了。
    树春说,这倒是。我提媒,二人见面,老马的儿子是很满意高华的女儿。老马两口子也是很满意。他们就一个儿子。
    我说,如果是聪明人,就会结婚。
    树春说,谁说不是?老马即使是有着万贯家财,结果也是小马(老马的儿子)的。因为没有别的孩子,只能是小马的,不可能会给了别人。
    我说,问题也就是出现在这里。
    树春说,这里有什么问题?

    初冬(二六)
    我说,因为高华就是看到了这一点,就会提出很多的条件,毕竟是唯一的儿子结婚,而且是老马也有钱。
    树春说,老马现在活着,有钱是老马的事情。老马死了,也有老马的老婆,还是轮不到他儿子说了算的。
    我说,问题在于,高华不可能会这样想。她知道,老马所有的东西,到最后,都是小马的,而她是想要得到的更多。
    树春说,那个也是人家出力赚到的。
    我说,自己女儿长得好,就应该是得到婆家的一切。
    树春说,最好是把高华夫妻供奉起来?
    我说,高华夫妻就是这样打算的。
    树春说,人家老马都是在赚钱,都是出力,凭什么就会让高华夫妻吃现成的?
    我说,这就是想法不一样。
    树春说,老马不是高华夫妻的什么人。
    我说,是啊。
    树春说,还轮不到高华给人家当家。
    我说,毕竟是要嫁女儿。
    树春说,是嫁女儿?已经不是,好像是谋取别人的家中钱财。
    我说,这是高华的打算。
    树春说,要楼,可以。要房子,可以。
    我说,老马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恐怕是有着自己的房子。
    树春说,是一个三层小楼。
    我说,高华还要房子?
    树春说,对啊。
    我说,老马也是不赖,都满足了?
    树春说,都满足了。而每一次,都是喊我过去。我做生意,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陪着他们?
    我说,你惹下了麻烦,只能是解决。
    树春说,如果是成了,我也认了。问题是,不成。
    我说,人心不足蛇吞象。
    树春说,吞的下去吗?
    我说,人家就是这样做的。
    树春说,结果是,没有吞下去。
    我说,不可能会吞下去,没有人是傻子。老马是生意人,他的精明,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做到。

    初冬(二七)
    树春说,高华就把人家当成了傻子。
    我说,老马也是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的儿子看好了人家?
    树春说,这倒是。这中间发生了几次变故,又都是反复。
    我说,这是肯定的。高华有着很多的反复。
    树春说,也是。
    我说,最后肯定是不行。
    树春说,为什么?
    我说,高华的条件,一次比一次苛刻,老马最后是没有办法,恐怕是连小马都觉得太过分,结果只能是分开了事。
    树春说,还真是。
    我说,后来的事情,我也几乎是可以猜到。
    树春说,你说说看。
    我说,高华的女儿和小马分手,是高华想要让小马屈服。还有,别人介绍对象,高华也是让女人看了。
    树春说,还真是。
    我说,如果不看,小马可能会和她的女儿恢复;而看了,就没有可能。小马也是要脸的人。所以,很快,小马就找人结婚了。
    树春说,对,他找的这个对象,家里也很不错,长相也很好,比高华的女儿强多了。
    我说,高华并不高。
    树春说,她的女儿也不高,只是面容长得很好看。
    我说,这就是了。
    树春说,高华的女儿,后来也是结婚了,家事也是一般般,高华这一次也没搞什么把戏,也没有反复了。
    我说,不是不想要搞,而是想要搞。
    树春说,啊?
    我说,问题是,有人可能告诉她,她的女儿,被她这样搞法,有些臭了。所以,高华才没有可能会继续糊弄下去。
    树春说,可能是。
    我说,毕竟农村的地方都不大,二三百里的范围,只要是一打听,都可以是知道。
    树春说,还真是。
    我说,所以,高华就没有继续等下去。
    树春说,我说怎么会那么痛快就把女儿嫁了。


    初冬(二八)
    类似的事情,发生的太多。现在通讯发达,微信横行,很多人都可以发出消息,让很多人都可以猜测,或者是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如果是过去,就没有可能变成这样。我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人将要结婚的时候,他的结婚对象和别人跑了。传出去的范围,并不是很广,很多人都不知道。如果是现在,恐怕早就是惊动天地了。
    我说,很多人都是这样,打算的都很好,结果就会变得很糟糕。
    树春说,可能是我们都一样,都是太过善良,才会让很多人都钻了空子。就像是高华,我的本意,是劝和不劝离。不有一句话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家婚。我也想要这样做。
    我说,这也是需要分对象。有人是知道感恩,而有人则是可能会对你感觉到厌恶和憎恨。比如说你给高华的女儿提媒,她没有说是你的原因才没有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树春有些惊讶,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不用怎么知道,即使是猜,也会猜到。
    树春说,还真是。高华的女儿没有和小马结婚,开始的时候,说是小马他们如何如何的不好。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了,成了我的不是。
    我说,情理之中的事情。
    树春说,我本来是好心,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我说,很正常的事情。
    树春说,怎么就正常了?你说,我怎么就被人冤枉了?
    我说,这没有办法,毕竟是你沾惹他们了。如果是没有沾惹,就没有你什么事情。
    树春说,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我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并不是树春想要,而是树春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提媒。结果是提媒了,就会变成这样的结果。这还是好的,毕竟是没有结婚,就结束了。如果是结婚了,会怎么样?小马家的生活,依旧会是高华当家做主,依旧会指手画脚,毕竟在她看来,老马有钱,就应该是给她一些,毕竟她是小马的丈母娘。那么,结果会是什么?这一点,并不难猜到。即使是树春想要置身事外,都是不可能,那个时候,已经不是这样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而是会浑身上下,都是粪便,发出恶臭的粪便。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到那个时候,小马和老马夫妻,都会对树春有着怨言,而高华夫妻,还有女儿也会对他有怨言。这就是现实,很残酷,很真实。
    我说,老马没有埋怨你?
    树春说,没有。他知道我的为人,还宽慰我。就是高华,最后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就是猪八戒照镜子。

    初冬(二九)
    从一开始,树春就应该是想到这个结果。只是树春是好意,完全没有想到,高华会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并没有说什么,不想要让树春上火,按道理来说,树春从一开始,就应该是判断出来高华的为人,毕竟高华让自己的男人殴打自己的公公婆婆,这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干得出来。对自己的公公婆婆尚且是如此,何况是对别人?
    只是这样的人,并不是最卑劣的。
    树春说,还有比这个更卑劣的事情?
    我说,只有你想不到的。
    树春说,什么事情?
    我说,就像是你前妻。
    树春说,她还是人?
    我说,是啊,她还是人吗?
    如果是现在,就可以告诉他,还有很多事情,都是很恶劣。比如说沈阳发生的补课事件。有一个家庭,孩子的物理不好,家长是很上火。家长的一个朋友小孩,物理也不好,在老师那里补课,这个家长就千方百计地让自己的孩子也是去补课,掏钱也好,还是其它的条件,都是答应。孩子的成绩是上来了,结果是家长立即翻脸,要会给孩子补课的钱,而且还进行了“敲诈”两千。这一点,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出来的。这个老师,并没有想要补课,而是亲戚家的孩子,没有办法。结果就演绎成了这样。
    这个家长的朋友,很无奈,只能是自己掏出一千,让补课的老师掏出一千,合计两千给了这个家长。这个家长依旧举报。
    这样做得结果是什么?
    如果是家长,以后都可能会没有理睬,可能每一个人看到这个家长,都是会绕道走,毕竟都害怕赖上。而孩子,就会成为这件事情的牺牲品。即使是这个老师没有可能会继续教孩子,别的老师教,也是会注意的,毕竟害怕。还有,即使是转学了,也恐怕是会有人记得,也不可能会忘记。孩子的一生,就这样被家长毁了。
    这个家长,也是可以说,是臭名远扬。伤害了并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家庭。每一个人知道做出了这样事情的人,都是觉得怎么可以这样卑劣?还有,朋友的一千元钱,也是“赚”了,连点内疚都没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朋友?朋友是好心,只是分不清这样的好人,还是坏人,就让人钻了空子,就造成了今天这样结果。如果是有的心眼,分清楚好坏,就没有可能会让这个卑劣的人钻了空子,也就没有可能会赔上自己的一千元钱。

    初冬(三十)
    夏日的阳光,并没有什么和蔼,通常都是带着很多的鄙视,在看着街上的人。
    我和树春走出饭店,就顺着楼的影子前进。没有办法,我们也是经受不住天空的阳光。
    后来,就觉得还不如坐在什么地方,聊一会儿,静静地说会话儿就好。就直接到了公安局对个的楼下,也是靠近道边位置,这样阴凉很多,也可以放心地交谈。
    可能是我喜欢怀旧,也可能是我这个人忘不掉家乡的事情,才会想要知道家乡的事情。尽管是家乡早已经有些物是人非,但依旧还是想要知道。
    很多同屯的人,都已经是不认识了,一个村子的人,也没有可能会认识。曾经有一次,回到老家,和同桌的几个人吃饭。
    有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人,对我说,你是他们家什么亲戚?
    我说,你是谁家的?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我是王年晨家的。
    王年晨是谁?一时之间,也是想不起来。就说,我是他姑家的。
    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愣了一下,看看同桌的军子。军子是老舅家的大儿子。
    军子说,我老姑家的。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啊,是老姑奶家的?
    军子说,对。
    我说,军子,王年晨是谁啊?
    军子说,王年晨你也不知道?
    我说,名字很熟悉。
    军子说,王年三,你应该知道?
    我说,我知道。晨子我知道了。
    晨子是王年三的哥哥,叫做王年晨,是他们兄弟三人中的老二。如果是外地人,可能是会问,他们的老大是谁。而同屯子的人,几乎都是知道,王家哥儿三个,老大是三十来岁,就去世了,因为有病,就没有娶上妻子。王年晨和王年三就娶上了妻子。他们的母亲,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是去世了。他们的父亲,则是和他们撇清了父子关系。没有办法,他们只能是在自己的姥姥家长大。
    这个故事好像是很遥远,也好像是很近。
    我记得,王年晨的父亲是校长,为了娶一个年轻的老师做妻子,就让王年晨兄弟三个滚蛋。这个年轻的老师,我也是见过,当时也是好几十岁了。
    王年晨的父亲我也是见过,当时已经是中学校长。那个年轻的老师,身体很不好,一直都是有病。因为大尉(音译)当时的父亲,是教师,他的母亲就很好奇,为什么王年晨的父亲和那个年轻的老师在一起。

    初冬(三一)
    要知道,当时,老师是很吃香的,也是很有地位的;一个未婚的女老师,长得也是很不错,用现在的话说,是有着知性美。即使是几十年后,看那个女老师,也是风韵犹存。就是这样一个老师,怎么就嫁给了有三个孩子的王年晨父亲?
    大尉母亲曾经问过母亲,母亲说,是因为同是老师的缘故。
    这个答案很笼统,也是让人很不满意。
    大尉母亲说,同是老师就可以?
    母亲说,是。
    大尉母亲说,王年晨的父亲?
    母亲说,对。
    大尉母亲说,好像是王年晨从就没有去看过他爹。
    母亲说,他们不是割离了父子关系吗?
    大尉母亲说,为什么?
    母亲说,要不怎么可能会娶到新妻子?
    我当思听了,也会没有弄懂。后来,过了几十年,偶然想起了这件事情,就有些明了的。年轻的老师,可能是也不愿意嫁给有着三个孩子的校长,就故意设立了种种障碍,其中一点,就是和孩子割离父子关系。
    王年晨的父亲就答应了,也做到了,结果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没有办法,只能是和王年晨的父亲结婚了。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年轻的女老师身体很不好,而王年晨的父亲,依旧是有些风流的,也是对王年晨的兄弟三个,不管不问。这一点,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大儿子,可能是得病了,没有及时得到医治,结果就变成了病秧子。我的印象里面,从来就没有干过什么重活。毕竟是身体垮了。
    我记得,有人(当然是一个女人)曾经问过我,想要给我生孩子。
    我说做不了。
    这件事情对很多人都说过的,真的是做不了。
    同事刘忠就说,怎么做不了?
    我说,不可能会提上裤子,就不管不问。
    刘忠说,还真是。
    我说,生了孩子,就是一份心思。不用说别的,就是养着,真的是可以做到不闻不问?
    刘忠说,还真的做不了。
    我说,我们是人,不是禽兽,仅仅是负责交配。


    初冬(三二)
    王年晨的父亲就可以做到这一点,就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做得事情,是让我感觉到佩服。可能是就因为他可以做到这一点,才会当校长,而我却什么都不是。
    记忆里面的王年晨,已经是娶妻生子。我和他的妻子不熟悉,即使是现在看到了,也是不认识,即使是模样没有更改,也不可能会认识。他妻子是三十里铺的,就是邻村的,离我们并不远。我和他的小舅子有些熟悉。
    我说,你是王年晨的儿子?
    王年晨的儿子说,是。
    一般并不是叫王年晨,毕竟王年晨是大号;同屯的人,很少这样叫的,可能是因为我是陌生人,王年晨的儿子,才会这样告诉我。一般来说,都是叫晨子,就是王年晨的小名。
    我说,你说晨子,可能我会想到。
    王年晨的儿子说,我也是害怕你不知道。
    我说,大名是不知道的。对了,你有个弟弟?
    王年晨的儿子说,你知道?
    我说,我们还没有搬走的时候,你弟弟就出生了,只不过是很小而已。
    王年晨的儿子说,现在也不小了。
    很多时候,都是没有对照物的存在,才会忘记时光荏苒。而有参照物的存在,就会觉得,很多的东西,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而有些人则是遗忘了。比如说,永新大嫂。
    我记得,是大舅去世的时候,我参加葬礼,在经过灶间的时候,有人和我说话。我当时就愣了一下,看了一下,这个人不认识啊,是谁啊。
    永新大嫂可能是看出我目光里面的疑问,就说,你不知道我是谁?
    我说,不知道。
    永新大嫂说,怎么会忘了?
    我说,我这个人记性很不好。
    好在田华同志经过,田华同志是我三姨家的女儿。看着我,说,你怎么会这样善忘?
    我说,真是脑子不好使。
    田华说,是大嫂。
    我想要说,废话,我还不知道是大嫂?不是大嫂,就是大姐。大姐几乎是同屯的人,没有可能会忘记,就没有可能会有什么遗忘的。所以,这个妇人,只能是大嫂了。

    初冬(三三)
    同屯的人,接触的时间长,即使是模样改了,可能开始的时候,不在意,交谈之下,也是会想起来。而问题是,嫁入我们屯子的人,接触的时间短,或者是不经常接触,就没有可能会想起来。这个大嫂,就是这样。
    我说,给点提示,田华同志。
    田华笑了,说是永新大嫂。
    我说,啊,永新大嫂?我怎么没有印象?
    认真看了一下,还是确定不了。
    永新大嫂说,你是搬走才忘了?
    我说,你是不知道我是谁。
    永新大嫂说,你不是老姑的儿子?
    我说,是啊,哪一个儿子?
    永新大嫂说,是老二?
    我说,还真不是。
    永新大嫂愣了一下,说是青云?
    我说,是啊。
    永新大嫂看看我,说好像不是?
    我说,怎么就不是?我去过你们家,当时,你家的大女儿在写作业,那个灯泡很小很小,我还说,这个不把孩子的眼睛毁了?
    大嫂说,当时是没有意识到啊。
    我说,省也不省在这点儿。
    大嫂说,谁说不是?
    我是比她家的大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只是我辈分在,她家的女儿,就喊我一声大叔。即使是这样,我当时也没有改变什么,她的女儿,还是继续用着幽暗的灯光,在写作业。
    大嫂的命运也是很苦。
    永新大哥和大嫂一起干大棚,这在农村是唯一的出路。有一年的大棚,被人点着了。这是我听说的事情。
    当时我说,就没有可能会知道谁点的?
    母亲说,就不知道。如果是知道了,那个人杀了也不解恨。
    我说,永新大哥也会得罪人?
    母亲说,怎么可能会得罪人?就是有人见不得别人好而已。

    初冬(三四)
    我并没有继续说什么,母亲的话是有道理。
    在我们没有搬家的时候,记不住是因为什么原因,跟永新大哥借水管。永新大哥没有任何犹豫,就直接答应了。因为当时的情况,每一家都是很贫困,都不富裕,买水管,都是迫不得已,就像是永新大哥,给女儿用的灯,都是昏暗,度数很小,却会买水管?
    这个水管是塑料制品,大约是一二十米,就有一个接头的。
    当时的我,因为年纪太小,没有觉得什么。后来,同村姓图(化名)的人去借水管。永新大哥很不客气地说,不借。
    这一点是完全理解,担心水管弄坏了。母亲说,这个水管借的,是很大的人情啊。
    后来,我听说永新大哥家的大棚起火了,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件事情,就怀疑是否是姓图的人干的。
    姓图的人,当时是觉得,没有什么,可能是因为小,只是过来很多年,就会思索很多事情,就会觉得,他们人品是不是有些问题。
    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母亲就说起了图家的事情,从中就可以看到图家人怎么样了。
    我印象很深的,就是图的妻子说图,他高兴了还行,如果是不高兴,就会在炕上横躺,大家想要睡觉都不行;睡觉,只能是他腿搬开,谁也搬不动。
    图长得很高大。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图这个人怎么样了。
    图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图大,一个是叫图二。图死之后,还是图活着的时候,就不记得了,就和图大分家。三间房子,一家一半。为什么没有图二的份儿,我就不知道了。
    图死了,图妻就把一间半房子一卖,拿钱去了她姐姐家。
    母亲告诉我的时候,我当时是很惊讶,说那个房子卖给了谁?
    一间半的房子,很别扭;这是农村,而不是城市。用一句话说,想要掉个屁股都掉不开。
    母亲说,是风子(姑且听着,真事假名)买的。
    我心里就想着,这别扭不别扭。再说了,卖房子,也要给自己的孩子啊。再不济,也是让孩子象征性地掏出钱就可以了,怎么会卖给别人?风子也是,买什么房子买不到,买这样的一间半房子?当然,他们是邻居,否则是没有可能会过来买房子的。也不排除例外,如果有人为了恶心图大,就会故意这样做。而在农村,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很少。
    过了不久,我就有些释然。风子买房子并没有什么过错。想一下,图妻都没有想过自己的孩子,别人怎么可能会去操这份心?也就没有可能会考虑过图大的死活,只能是考虑自己的家,是否是宽敞,是否是够大。
    一间半房子,是否是够图大住?不知道。在农村,可以说相当的逼仄。
    我说,图妻一直住在姐姐家?
    母亲说,是啊。


    初冬(三五)
    我说,如果是她姐姐去世了,怎么办?
    母亲说,不知道。
    我说,这是怎么想的?
    母亲说,你操这份心干什么?一家人有一家人的活法。
    我说,还真是。
    没有想明白,也是不可能会想明白。即使是城市,即使是现在,很多时候,也会有一句话出现,养儿防老。而图妻怎么就不是这样做法?

    过了不久,偶然去老家,不知道谁说起了图妻。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回来后,母亲说,图妻从姐姐家回来了。
    我说,怎么回来了?
    母亲说,好像是她姐姐去世了。
    具体的情况是没有可能会知道,毕竟是老家发生的。还有,图妻和自己的儿子都处不好,怎么可能会和别人处得好?这里面存在很大的疑问。是否是被她姐姐赶回来,就没有可能会知道。只是知道一点,相处的时间长了,就很有可能会出现问题;即使是图妻的姐姐不在意,她的外甥女外甥呢?他们都是图妻姐姐的孩子啊。图妻和自己孩子处不来,会和自己姐姐的孩子处得来?
    我说,是吗?那图妻怎么办?
    母亲说,只能是上图二那里。
    我说,图二有自己的房子?
    母亲说,图二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房子?
    我说,没有自己的房子?那怎么住?
    母亲说,就在大棚边上住。
    我说,那怎么住啊?
    母亲说,将就着住呗。
    大棚一侧,几乎是每家每户都是有着一个简易的棚子,放着很多的工具,也是放着很多其它的东西。当然,也有人,放着锅碗瓢盆。毕竟这样吃饭有些方便,可以抓紧时间干活。而常年生活在棚子里,就几乎是没有,毕竟不是家。
    我就没有继续询问,也没有想要说什么。图二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就这样活着。而图妻和图二在一起,在这样小的空间里面生活,真的是想象不出来。如果是夫妻,还是可以,也是有些拥挤,何况是母子?真的是没有办法想象。

    初冬(三六)
    可能这就是一个人有一个活法吧。别人没有办法说什么。
    只是有时候,闲的无聊,就会想到图大和图二、图妻的事情。图大和图二,都是烤棚。在老家,一般都是烤棚,很少会出去打工的。当然,也有,比如说老舅家的军子和果子,就是不烤棚。但是,前几年,老舅还是烤棚。
    烤棚的收入,并不是少,而且是很多,当时是很兴盛,否则也不可能会看到很多人买车。问题是,图大就没有买房子?图二也是一个人生活,为什么也是没有买房子?对于农村来说,房子并不贵,价格是很低的。除非是自己盖。自己盖的房子,没有办法,可能是价格很高。

    有一次,也是树春过来看我,和聊起了故乡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图二。
    树春并不是和我一个屯子的,而是在邻屯。他们屯子的人,我是很多都不认识。
    树春说,图二住在大棚里。
    我说,我知道。
    树春说,你知道?
    我说,我曾经是听老家的人说过。
    树春说,你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我说,还有什么事情?
    树春说,图二和别人的媳妇事情,你就不知道。
    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
    树春说,阔子(化名),你是没有可能会忘了?
    我说,当然会记得。
    我知道树春并不是提醒我,仅仅是为了说事情。阔子和我都是一个屯子,只是比我的年纪大几岁。我的印象里面,他是很小就会学习抽烟。那个时候,我们学校,是“带帽”的。“带帽”的意思,不应该是初中,而偏偏是含着初中。初中就成了应该“帽子”。阔子学习不好,在上初中的时候,第一天就和往常一样,背着书包上学。
    阔子的姑父,就是一个教师,进来看到阔子,说你来干什么。
    阔子说上学。
    阔子的姑父说,回家去。
    阔子就背着书包,回家了,再也没有上过学。
    我当时就想,为什么要把阔子赶回家?是因为教我们的是他姑父?只是一直都没有答案,即使是他姑父去世了,也是没有答案。


    初冬(三七)
    那个时候,很多人都是不重视学习,也没有多少人关注,上初中,也没有什么考试,就是直接去上学,没有什么。
    可能是阔子的姑父为了避嫌,才会这样做?我不知道。
    不过有一点,就是阔子上学,还真的是不如在家干活。
    并不是阔子一个人是这样,我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同桌薛继海告诉我,不念了。
    我说,怎么就不念了?
    薛继海说,我爹说,不用念。
    我说,啊?
    薛继海说,没有多少用处。
    当时,我和薛继海从一年级就同位。
    树春说起了薛继海,我就了解很多事情。
    薛继海的叔叔是大队(村子原来的称呼)治保主任。我一时间就忘了他的名字,娶了学校的一个老师做妻子。
    那个时候,还没有结婚。
    尽管是年纪小,还是很难忘记薛继海的存在。后来,薛继海碰到过,每一次都是打招呼。
    有一次,二胖(老舅家的二儿子)说起了宝林和庆祥的事情。
    宝林是我三姨家的大儿子,庆祥是同屯的人,和宝林差不多大小。
    他们和同屯的一个人,也就是三个人从村里承包看林工作。
    当然,他们看林是不可能,从来就没有想要去过,也是糊弄着。树木当然就没有可能会“看住”,只能是不断丢了。
    到春节的时候,当然就去村里要看林钱。
    村里就没有可能会给,毕竟是树丢了。
    村子并不是小,西面、南面、东面的一部分和邻居李店镇接壤,东面的一部分,还有我们的后山,和其它的北面,与临近的村接壤。这样大的面积,怎么可能会看过来?
    在西面,是狼河;过了狼河,就是到了转山头。转山头很多人,都是卖豆腐。没有柴火烧,就会到我们村子里面砍树。这是一年四季的事情。
    宝林和庆祥等三人都没有可能会在那里看着。
    夏天的时候,宝林和庆祥等三人,有一天晚上很无聊,就想要去狼河。
    在邻屯,就是树春所在的屯子,北面是一条河,上面有一座桥。沿着桥下去,就看到了河床,还有河岸,一直延伸到狼河。

    初冬(三八)
    河岸上面,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而是很多的杨树。
    夏天里,月光下,杨树林,走着三个人。
    水在身边,潺潺而动,有着几声轻鸣。而月亮,在高空悬挂,在俯瞰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这样落入水中,在不断开始着沉浮。星辰是有的,在天空闪烁,可能是累了,也是会入水里,在水中开始洗个澡。
    好像是很幽静的夜晚,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能是宝林好奇月色,就抬头看看天空,感觉到有些不对儿,因为他觉得,好像是有棵树在移动。黑夜里,尽管是月色明媚,却还是有些黯淡,看不清楚。
    犹豫之间,也可能是猜测之间,还是做出了判断,树是真的在移动。
    可能是瞬间,就猜测出有威胁,把庆祥和另外一个人一推,他也是一闪。
    树木开始移动的时候,是很缓慢,就没有迅速做出决定的可能。而一旦加快速度,就会立即觉察不对。宝林就是这样做出反应。同时,也是肯定,有人在偷树。本来就是看林员,这个时候,撞在枪口上,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庆祥和宝林等三人就直接把偷树的人抓住,一看还是认识,是村支书的侄子,也就是薛继海等人。这个时候,薛继海的叔叔,已经不是大队的治保主任,而是支书(好像是)。他们的手里,拿着锯子。
    宝林说,没说的,这个锯子留下。你们让你叔叔把钱给我们,我们就把锯子给你们。
    薛继海等人也没有说什么,就直接离开。
    这本身的事情也没有多复杂,而且是有些喜出望外。没有想到,支书的侄子偷树,还被逮住了。因为都是一个村子的,彼此之间都是认识,也是十分熟悉,也没有把事情弄大,毕竟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过了几天,支书就叫人捎信过来,说去拿钱。
    二胖说得时候,可能是并没有在意,而我当时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在当时是躲开了,如果是没有躲开,结果是什么?恐怕是宝林和庆祥、另外一个人等三人,几乎是没有活着可能。毕竟树木很大。可能是说,死了都是一种侥幸;如果是负伤了,残疾了,会怎么样?那里的树木我知道,很高大,足以致命。
    还有,如果是没有抓住,薛继海等人,会承认吗?很显然是不可能。
    我说,还好。
    二胖说,如果是换了别人,很难不出事。
    我说,还真是。



    初冬(三九)
    这并不是恭维,而是说得事实。
    宝林并不是老实人,而是有些调皮;虽然不惹事,也不是什么怕事的人。
    我记得,宝林大约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和马圈子老关家的几个儿子打起来。当时,是在地里扒玉米穗子,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冲突。
    当然,发生冲突的是关家和宝林年纪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这个孩子打不过,也可能是被打了,就不服气,把自己的兄弟找来。当然是几个人一起上,宝林是不认输,也是直接就开始上去。他的嘴唇上面有一道横行的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关家的几个兄弟,被宝林追着打。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宝林这个人怎么样了。
    庆祥也是喜欢玩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会成为看林员。
    庆祥原来是在农村,那个时候,也没有搬家。后来,因为没有工作,就出来打工,开始做装卸工。可能是因为盖大棚太累。
    过了不知道几年,就偶然在街上碰到,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
    我当时并不知道庆祥做什么,也没有多做停留。回家之后,就告诉了母亲。
    母亲说,庆祥开厂子了。
    我说,啊?
    母亲说,他哥和祥也是开厂子。
    我说,我知道。
    母亲说,可能是很赚钱。
    我说,肯定是,否则也不可能会开厂子。

    过了很长时间,树春过来,就说起庆祥。
    这一次,并不是他主动,而是我问的。
    树春说,他是开厂子了。
    我说,有些意外。
    树春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说,不是小道消息?
    树春说,流言到多了,只是没有用。
    我说,这倒是。他家也是搬到街里了?
    树春说,是。
    我说,他父亲是瓦轴退休的。

    初冬(四十)
    树春说,我不知道。只是知道庆祥开了一个小型轴承厂。
    我说,和祥知道吧?
    树春说,和祥是谁?
    我当时愣了一下,说你不认识和祥?
    树春说,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我说,庆祥的哥哥,就叫和祥。
    树春说,他有哥?
    我说,有。
    树春说,我还真不知道。
    我说,可能是你不认识,他是接班走的。
    树春说,难怪我不认识。
    我说,长得白胖,身子很高,和庆祥不一样。
    树春说,我们是农村人啊。
    我说,和祥开厂子。
    树春说,可能是给庆祥带起来了。
    当时是很羡慕。
    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比如说庆祥的父亲母亲。回到家里,和母亲说起了庆祥家的事情。
    母亲说,庆祥的母亲走了。
    我说,啊?
    母亲说,庆祥的父亲就来到了街里。
    我说,老伴走了,很自然地就会来到街里。毕竟是瓦轴退休的。

    又过了几年,我去庙沟。在罐厂附近,看到了有一个老人,正在绑液化罐。本来是想要从他身边走过,毕竟这个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到了老人的身边,看了一眼,看到有些熟悉,就有些意外;又看了一下,发觉我并没有看错,是庆祥的父亲。只能是过去帮忙。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是我的老乡,而且是一个屯子的。
    老人在我的帮助下绑好液化罐,对我说谢谢。
    我说,不用,我们是老乡。
    老人有些意外,看看我。
    我说,庆祥怎么样?


    初冬(四二)
    母亲说,问题就在这里。
    我说,没有弄懂。
    母亲说,庆祥的父亲找了一个老伴,谁都不可能会说什么,毕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庆祥和和祥拿几个养老费,谁也没有可能会说什么,毕竟是给父亲养老。
    我说,庆祥父亲的退休工资,不够用?
    母亲说,退休工资是退休工资,而尽孝是尽孝。
    我说,这倒是。
    母亲说,问题在于,没有人愿意给人养老,还要养小。
    我说,啊?
    母亲说,庆祥父亲的后老伴年纪小,孩子就小。而孩子可能是读书,需要花钱。这个费用,谁出?
    我是没有弄明白,说这个费用也不多啊?庆祥父亲是退休的,一个月工资足够花销的。就算是后老伴什么都不做,都够用。
    母亲说,这就不知道了。只是庆祥父亲,经常和庆祥、和祥要钱,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我说,这就有些过了。
    毕竟是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笔账。一个干了几十年工作的工人,退休工资,即使当时,也是不少,足够一家三口用。即使是老伴不工作,也是够用,不需要和儿子继续要钱。如果是一点儿小钱,庆祥和和祥都会给,并没有可能会不给,毕竟是老板。如果说庆祥的为人,我是知道,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
    和祥就了解的少一些,也不可能会无情之人,否则庆祥也不可能会过来街里开工厂。这不是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而庆祥的父亲,恐怕是欲壑难填的那种。问题是,他自己不可能会缺钱,只是老伴缺钱。最后让庆祥和和祥都有些不满意。
    母亲说,可能是要得太多了。
    我说,也可能是让人很不满意,否则就像是灌液化罐,一脚油门的事情,都没有做到。
    母亲说,如果是好,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庆祥他们去灌液化罐。问题是,即使是打电话,可能庆祥他们也是会说没有时间。
    我说,老头的年纪大了,他的老伴正当年,也是可以过去帮忙。
    母亲说,问题是,如果过去,还用你过去帮忙?
    我说,可以打车。
    母亲说,打车也是需要钱的。


    初冬(四三)
    我只能是闭上嘴巴,没有继续说什么。
    再过了几年,偶然在街上看到庆祥,和一个年轻人在一起,就打了招呼。
    闲聊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庆祥的儿子。不由认真地看了几眼,对庆祥说,我记得,你不是有一个女儿?
    庆祥说,对啊。
    我说,你不就是一个孩子?
    庆祥说,我就不能再要一个?
    我当时就笑了,说当然可以。
    这件事情本来就和我没有多少关系。是庆祥说了算,而不是我。因此就没见在意。当然,庆祥的说法,就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突然有一天告诉我,庆祥的孩子去世了。
    我当时很惊讶,说您怎么知道?
    母亲说,今天碰到了庆祥,说了一会儿话。
    我说,他有两个孩子?
    母亲说,对,就是大女儿去世了。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简单的嗯了一声。庆祥的大女儿去世,可能是因为生病。母亲接下来告诉我,也就证实我的想法,是因为生病。只能是在心底叹息,毕竟黄泉路上无老少。
    这是无能为力,即使是庆祥,也是没有办法挽回。
    又过了很长时间,有一次回老家,看到了庆祥,有些意外,因为庆祥好像是脸儿变得有些黝黑,这个和农民是一样。原来开工厂的时候,碰到过,他的脸膛,已经是有些白净,而不是这样。心中就有了一个简单的判断,庆祥是会老家了。
    并没有询问,和宝林等人吃饭的时候,无意中说起了庆祥。忘了是谁说的,说庆祥的工厂,是外面别人欠他的钱,而他欠别人的钱,都还不上了。
    我说,这样的工厂很多。
    那个人说,是啊。
    我说,在三家那里,有的工厂,几乎都是卖干净了,或者是顶账顶干净了。
    那个人说,怎么可能?
    我说,这就是现实。因为经济不好。
    那个人说,有人去要钱?
    我说,当然有人去要钱。老板就说,看什么可以顶账,就可以拉走。



    初冬(四四)
    那个人说,就在这里胡扯。
    我说,怎么胡扯?
    那个人说,机器拉走了,难道就不开工?
    我说,已经是不开工了。
    那个人说,怎么可能?
    我说,你不了解情况。他的老婆孩子都是在别人家里吃饭,比如说自己父母家里,或者是老丈人家里,或者是姐妹兄弟家里。而他,只能是在工厂里面守着。
    那个人说,这还守着?
    我说,没有办法,他的家早就卖出去顶账了。
    那个人说,啊?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我说,对。这是没有办法的。
    那个人说,那就关门得了。
    我说,工厂关门了,那些欠他的钱人,怎么办?还可能会还?
    那个人说,怎么就没有可能会还?
    我说,很多人都是钱工厂的钱,而不是欠他的钱,你觉得工厂没有了,别人还会还钱?
    那个人说,这不是关门都关不了?
    我说,你以为?他工厂都没有人开工,因为开工就必须是付工资,就需要钱。没有办法,只能是他自己在那里守着。
    很多事情,我们都是看人光彩的一面,并没有看到人吃苦的一面,就像是庆祥。工厂是自己的,努力多少?欠账多少?外人欠自己的钱多少?有的人就坚持不下去,结果只能是什么都没有。而有的人只能是坚持着,等到经济的好转。
    树春曾经说过,什么时候会经济好转?
    我说,没有人知道。
    树春说,还真是没有办法知道。
    我说,你想想,中国都是这样,那些外国人会是什么样?
    树春说,他们不是更好?
    我说,想象吧。
    树春说,怎么就是想象?
    我说,你看新闻就知道,很多欧美国家的人,他们政府从来就没有管过他们的死活。比如说美国人,他们很多人都是流浪者。



    初冬(四五)
    树春说,这倒是。为什么不管?
    我说,很多因素决定的。他们很多的无家可归者,都是资本产物。
    树春说,不懂。
    我说,比如说,贷款还房贷,有工作,是可以贷款。
    树春说,失业了,就没有还房贷的可能?
    我说,美国人是没有存钱的习惯。还有,他们从来就没有关心过自己国家的老百姓,总是觉得应该怎么做。
    树春说,没钱还贷,就被赶上了大街?
    我说,对。
    树春说,没有想到。
    我说,这在我们国家是不可想象的,毕竟是我们国家很少有人会睡在大街上。而在美国,这是很正常的。所以,很多美国人就会想要去抢。
    树春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说,对。他们就是这样做的。就像是疫情,从来就没有想要去做。
    树春说,这倒是。
    我说,想一下,是不是比我们更加的陷入困境?
    树春说,不是比我们,是没法比,毕竟是我们可以吃上饭,有地方睡觉。美国人就没有。
    我说,对。
    可能是很多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而现实是很残酷。就像是我的亲戚想要移民一样。他们的孩子去了美国,想要看看美国是否是有秩序。结果是,孩子说,美国人坏得不可想象。
    因为亲戚过来,就一起坐着吃饭喝酒,说起了这些事情。亲戚说,欧洲国家的秩序,是没有办法和我们相比的;我们(指了一下他的妻子)曾经去法国旅游,大白天的,在巴黎,那些人就开始抢劫。
    我当时是不相信,说怎么可能会这样?
    亲戚说,如果是我没有去过法国,别人说我也不可能会相信。
    我说,警察不管吗?
    亲戚说,法国警察?他们就是一个摆设,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我同事被抢了,去报警,结果是白白耽误时间,根本就没有处理的可能。
    我说,啊?
    亲戚说,原来是想孩子出去留学,可以移民。现在觉得,还是算了。
    他妻子说,以前是觉得美国可能是不错的。

    初冬(四六)
    我知道他们送孩子去美国,就是有着移民的打算。如果孩子感觉到美国很好,就会直接移民。但是,因为有了欧洲的经历,他们对移民的事情,已经是不像原来那样热心。
    我说,凡子(亲戚的儿子)感觉美国怎么样?
    凡子说,你放在冰箱里面的东西,比如说饮料,他们从来就不问,直接拿出来就喝。
    我很惊讶,在中国,最起码是需要征求主人的同意,而不是这样就直接用。一点教养没有?
    凡子说,教养?和强盗说教养?怎么可能?
    这是没有办法想象。我说,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啊。
    凡子说,他们就像是拿自己东西一样随便。
    我才知道,很多美国人的德性,是什么了。难怪他们会把救了他们的印第安人进行屠杀;毕竟他们骨子里面是强盗,强盗有什么道德可言?有的就是缺德。即使是过了一万年,强盗依旧是强盗,这是他们的本质,也不可能会变得好了。

    很多人都是羡慕美国人,想要做美国人。为什么?可能看到美国的强盗本质,也是一部分原因吧。毕竟是无本买卖,可以无本生利。
    看过一段文字,里面记录的是,一个无依无靠的老人,需要照顾。有人好心开始想要照顾,就询问老人的家庭情况。老人是很自豪,两个儿子都留学,都在欧美国家,都不回来了。正如那个作者说的,为了别的国家培养人才,有什么自豪的?真的是没有弄不明白,培养了汉奸,还要说自己伟大?有不少人就这样做的。比如说清华北大。任正非先生就不要清华北大的学生,为什么?就因为担心这些人会为了利益出卖华为。
    学习好有多少用处?原来是真希望我的孩子学习好,最好是考上清华北大。现在,一般学校就可以,不要去清华北大。如果是上了清华北大,我担心有一天会出去留学,会不再回来。这个时候,为了欧美国家培养人才,是我所不愿意的。这还算是好的。如果是说,像是某一个制造核武器的人,或者是导弹的人,把导弹对着我,会感觉到怎么样?
    就冲这一点,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去清华北大。
    不知道清华北大的人,为什么要崇洋媚外,要在外国不回来。是待遇吗?搞不清楚。只是觉得,在欧美国家真的好吗?就像是美国,很多的资料里面,都显示着华人在美国是没有地位的。《排华法案》好像是废除并没有多久。
    《排华法案》的存在,就没有看到美国华人会站起来做人,看到的就是他们跪下来。而一旦是习惯了跪着,就没有办法改变。就像是清朝人,那些汉人跪着,习惯了,就没有可能会改变,也改变不了,也不想要改变。


    初冬(四七)
    有人曾经说过,有钱难买人愿意。没有办法,他们愿意。
    这话说得没错,就是自己愿意而已。
    但是,有些国人的做法,就让人感觉到更加的愤慨。曾经很多年前,看到过一本《大众电影》,里面记录的是,拍摄末代皇帝,还是末代皇后什么的,因为时代久远,记不太清楚了;而里面的内容却记得很清楚,说有一个女演员,是美国籍,好像是移民不久,被雇佣回来拍电影,只肯说英语,而不是说汉语。
    当时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女演员存在?难道这个角色就只能是她演?如果是别人演,就会演砸了?还是英语是香的,放个屁也是香的?就必须用她?很久很久,都是没有弄懂,也是没有想明白。本来就是直接赶走了事,怎么会偏偏继续拍下去?
    这个女演员明显是看不起中国,而且言外之意是,我是美国人,拍戏就是给你们脸上贴光。问题是,你可以不来,可以不贴光,可以拒绝。离了你,地球照样是转。
    曾经和朋友容说起了这件事情。
    容说,有人愿意啊。
    我说,这是愿意?
    容说,不愿意怎么会用这样的人过来演戏?就像是八五年的春节,有人就说你们中国人过年怎么怎么样的。
    我说,我不知道。
    容说,你年纪小,没有赶上。
    我说,可能是吧。
    容说,还有,这个人也是美国籍,现在还是会回国拍戏。
    我说,还有脸回来?
    容说,是没有脸回来。
    我说,还有人用?
    容说,有人用啊。
    我说,怎么想的?
    容说,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有人用。你不要说这个,就像是那些韩国明星,一没有钱了,就来中国赚钱。
    我说,对。
    容说,这并不是个案。
    我说,很多人都是这样。也有给韩国人下跪的。


    初冬(四八)
    容说,下跪的人是怎么想的不知道。
    我说,弄不懂。
    容说,所以,韩国人一没有钱,就会来中国。
    我说,中国人也是不长记性。
    容说,是没有记性可言。就像是那些追星的人,他们有理智吗?长记性了吗?韩国人会嘲笑我们,会辱骂我们。而我们很多人,依旧会在接受。
    我说,这是耻辱。
    容说,就像是那个台湾的,有一个魔术师什么的,给日本的天皇下跪。结果呢?没有过几年,就上中央电视台继续表演节目,而且是春节晚会。我们国人长记性了吗?如果是长记性,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要知道,二战时期,日本人对我们做了多少惨无人道的事情?他们的天皇,就是最大的战犯,结果是连句话都没有。而这个台湾人,给日本天皇下跪,我们的国人就这样轻易地原谅?
    我说,不知道。是上春晚了。这一点我知道。
    容说,这个很可恶?三星在做手机,手机出现了问题,在其它国家,都是必须召回。为什么在我们国家没有召回?是我们国家的人好欺负?还是我们国家的行政机关,没有什么能力?
    我说,还真是一个问题。
    容说,这并不是个案。就像是最近发生的加拿大“鹅”事件。
    加拿大“鹅”的事件,就是典型地针对中国人的侮辱事件。事情并没有多么复杂,就是一个妇人买了一件加拿大“鹅”牌羽绒服,发现商标弄反了,线头也是有问题。结果就是不更换,更不用说处理。而且,加拿大总公司也是规定不让更换。尽管是妇人很频繁的找,依旧是没有答案。迫不得已,就暴露出来。
    当时,听了价格,就感觉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一万多元,就买了这样的衣服?这实实在在是难以想象。一万多元钱的外国衣服,好像是很不好,还不如国产的几十元钱衣服。可能是品牌就值这个价格吧。确实是没有弄懂,本来就是破烂货,跑到中国,卖一万多,怎么就会有人买?是钱烧的?还是什么?
    这一点是弄不懂,毕竟我是消费不起,也是买不起。用一句话说,富人的世界,我不懂。
    还有,曾经有人花了十万,买了一件衣服,一洗,还掉色。当时,我就想,十万元钱的衣服,可能是够我一辈子买衣服了。十元钱的衣服,可以天天穿新的,可以穿一辈子,而十万元钱的衣服,不可能会穿一辈子。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只是有人依旧是买十万元的衣服,至于为什么要买这样贵的衣服?而且还是掉色的?这个世界,并不是我这样笨的人,可以弄懂。
    还有,即使是买衣服,也是会买国产,而不是外国的。因为外国的东西,本来就贵,不如国产的好。这是很自然的。


    初冬(四九)
    可能这也是我没有发财的原因,因为我不懂富人的思维,就像是这个羽绒服,根本就没有必要,却是富人可以消费。
    还有,很多的外国公司,在中国销售东西,都是这样,不把中国人放在眼睛里面。可以说,是目空一切。可能是中国给这些人养成了习惯。就像是这一次,加拿大的“鹅”,并不是个案。在我印象里面,看过一段文字,就是日本所产的五菱汽车玻璃出现了事故,日本人直接就拿走玻璃,回国化验,然后告诉我中国人,说这个玻璃符合标准。
    当时看了,就感觉到中国某些行政机关,对内是很厉害的,对外就是一团糟。日本人把玻璃拿走,怎么就被允许拿走?那些警察哪去了?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化验了,还要说符合标准?质检单位哪去了?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我们很多的行政单位,是有些问题的。如果是我的想法,就直接让五菱公司所有产品,从此就不要进来。毕竟是在中国,是中国说了算,而不是日本人说了算。
    就像是三星手机出现事故,也是如此。别的国家,都是召回,轮到中国,就没有召回一说。这是谁给他们的底气?是中国人给他们的底气?是我们的某些部门,给了他们勇气?可以直接下令,禁止销售,毕竟是危及到我们的生命安全。结果呢?什么都没有看到,连个说法都没有,就是一地鸡毛。从这里,也是看到我们的某些部门的做法,真是让人很失望。
    这一次的加拿大“鹅”也是如此。在中国,有着明文规定,怎么对这样的公司就不适用?他们不是在我们中国销售?为什么他们敢这样对待我们?这一点是我们需要弄清楚。很多的事情,都是可以忽略过去,而很多事情,是不可能会忽略过去,就像是加拿大“鹅”。如果是在欧美国家发生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加拿大的“鹅”恐怕会被人炖了吧?或者是煮了吧?为什么会在中国大陆就敢这样?而且,在签订的合同里面,有着很明显的字眼,就是针对我们中国的。从这一点上来说,就更加的不可饶恕。
    问题是,我们的国家某些单位,依旧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行动,依旧是看到平静。很多人都是在议论,而这些国家单位,依旧是很稳的坐着。为什么会是这样?弄不懂,也是弄不清楚。
    我说,这已经不是哪一个人的事情。
    容说,是我们所有中国人的事情。
    我说,需要的是组织者,或者是国家的某些部门出面。
    容说,是没有可能会允许他们说了算。
    我说,在中国地盘上发生的事情,当然是要我们中国人说了算。
    容说,这倒是。
    我说,这些部门哪去了?
    容说,不知道。很干脆的,就是直接赶出去。本来就违反了中国的法律法规,怎么会逍遥法外?


    初冬(四一)
    老人说,庆祥还可以。
    我说,好几年没有看到了。和祥就有几十年没有看到。
    老人说,你谁家的?
    我说,你不用知道。
    自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老人我的名字,或者是说我的姓氏,因为我觉得我有些丢人,一事无成,看看人家的儿子,都是开工厂,而我却在为了一日三餐的忙碌。
    回到家里,和母亲说,今天看到了庆祥的父亲。
    母亲说,你怎么看到的?
    我说,去庙沟看到的。
    母亲说,他身体怎么样?
    我说,可以用自行车灌液化罐,你说怎么样?
    母亲说,身体很不错啊。
    我说,当然是很不错,毕竟是六七十斤的液化罐,就这样一个人去灌,一个人绑好。年轻人也是有些费事,老人就更不用说。
    母亲说,是啊。
    我说,庆祥是开工厂?
    母亲说,是。
    我说,他有车?
    母亲说,是,开工厂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车?
    我说,为什么他父亲自己去灌?打个电话,就可以让庆祥去灌。
    母亲说,你是只知道其一,而其它事情就不知道了。
    我说,怎么了?
    母亲说,庆祥的父亲,找了一个老伴,你知道不知道?
    我说,不知道。
    母亲说,他的老伴,很年轻。
    我说,这个是人家的能力。
    母亲说,只有四十多岁。
    我说,啊?这么小?
    母亲说,他父亲退休的工资什么的,都在这个老伴手里。
    我说,这个女人没有孩子?


    初冬(五十)
    我说,这些职能部门,不能单单只是对国内这样,也需要对外国强硬。毕竟中国的人口太多,这是任何国家,或者是说任何公司,都没有办法放弃的庞大市场。
    容说,如果是我们退让,就会让这些外国公司,得寸进尺。
    我说,这是肯定的。
    作为国家的法律,保护的,并不仅仅是国内的人,相对的,也不可能会仅仅只是针对犯法的中国人,还要面对着那些违法的外国人,而且必须是一视同仁。否则就会让那些“洋大人”复活。就像是曾经移民国外的上海大妈,很自豪地说,“我是外国人”。这个时候,她不是中国人了。如果是不公平,或者是不公正的对待,就会有人跪下来,跪在那些洋人的脚下,展现着自己的奴性。而且,这些人还会拉着别人跪下,说这是洋大人。
    很多的汉奸做法,或者是想要“慕洋犬”的人,都是这样的。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视频,里面记录的是,有一个保安还是什么样的人,在车里,叫嚷着,在咆哮着,让我们国人给外国人让座。外国人都说不用,这个“慕洋犬”依旧在疯狂的想要咬人,在疯狂的叫嚣。不知道的,还以为洋人是他的主子。想要处理不让座的国人,想要展示自己的权威。这让很多人鄙视。
    就是这样的一只“慕洋犬”,本来应该是被很多人所唾弃,国人都是抱着希望,期待着他所在公司,能够给国人应该满意的答复。结果是,仅仅是说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是为了友好。这样就是为了友好?友好,就应该是国人给外国人让座?友好就应该是进行威胁,就应该是进行恐吓?这是蒙骗自己,还是蒙骗其他人?
    为什么到了现在,有些国人的身上,依旧会出现这样的特征?
    曾经有一个晚上,打车回家,那个出租车司机就说,可能是以前,我们没有睁开眼睛看世界,总是觉得外国就是好的;再加上那些移民的人,还有就是所谓的“公知”们宣传,可能是觉得,任何国家都是比这个强;现在,已经是能够看世界了,还要做“慕洋犬”,就让人鄙视了。
    我说,即使是原来做“慕洋犬”,也让人痛恨。
    出租车司机说,痛恨是痛恨,只是因为受到影响,还有些人会选择原谅,现在就没有这个机会原谅这些人,毕竟“慕洋犬”比他们的主人还可恶。
    我说,还真是。很多事情,都是从他们身上出来的。
    出租车司机说,对,所以他们这些“慕洋犬”,趁早滚出中国,眼不见为净。
    我说,这样的“慕洋犬”,有人要吗?
    出租车司机说,还真是没有要。
    我说,就算是有人要,也是会暴力对待,不可能会让我们对待他们一样。外国人从来就不惯着他们,如果他们敢这样乱叫,就会对他们不客气。

    初冬(五一)
    出租车司机说,只有我们把他们当做同胞,他们还要这样对我们?
    我说,这就是太惯着他们了。
    出租车司机说,怎么才能够不惯着他们?
    我说,不知道。还有,那些香港人,就可以很高兴地看到他们的结局。
    出租车司机说,还真是。他们的下场,有些大快人心。
    我说,我们从来就把他们当做了同胞,他们怎么对我们?
    出租车司机说,去别的国家就对了。毕竟他们吃到了苦,才知道什么是甜的。
    我说,也不一定就知道。
    出租车司机说,当然有些犟嘴的还存在。这样的人,也是不在少数。
    我说,对。
    有些人,即使是在外国吃着狗屎,也是会觉得香甜;即使是他们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也是觉得很美好;即使是受尽了苦难,也是会觉得欢乐。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当然,苦不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有人说,这个世界,没有人愿意吃苦。这话并不对,那些在外国吃苦的人,还要说外国的好,就是喜欢吃苦头。可能这是所谓的贱骨头。只有贱骨头,真是没有办法说。
    当然,也有国人,即使是现在,也是认为,外国人的素质是很高的。和几个人聊天的时候,也就说起了这件事情。
    有一个叫做高的人说,本来就是高。
    我说,你说哪一个国家的人素质高?
    高想了一下,才说欧美国家的人。
    我说,高在什么地方?就像是在阿富汗那样?
    高想了一下,说也有别的美国人。
    我说,这话就不要说了。
    高说,为什么?
    我说,看看美国人的现状,就知道了,烧杀抢掠,也就知道他们的素质了。
    高说,曾经看过文字,里面记录的是,日本人在看踢球什么的,结束之后,什么垃圾都没有。
    我说,做给你看到的,你不知道?
    高说,啊?怎么可能?
    我说,日本人虚伪,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高说,即使是虚伪,也是代表着他们的素质。
    我说,你去过东京吗?看过东京吗?看过日本的街道吗?


    初冬(五三)
    我说,对,这个房子好像不是他们住的,也不是他们造成的。
    高说,这是虚伪。
    我说,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日本的虚伪。
    高说,还真是虚伪的无以复加。
    我说,造成了困扰,日本人也会承认。也仅仅是承认,也仅仅是说道歉,就没有下文了。想要赔钱,几乎似乎没有可能。
    高说,造成这样,就应该是进行修理,最起码是把屋子收拾干净。
    我说,恢复原样是应该的。
    高说,对。
    我说,可能吗?
    高说,原来日本人是这样可恶。
    我说,日本人很多时候,都是在蒙骗我们国人,也是蒙骗其它国家的人,看上去好像是人畜无害,而实际上,他们是什么事情都做。
    高说,否则也没有南京大屠杀了,也没有七三一部队了。

    说起了南京大屠杀,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段文字,里面说得是,有一个老师问学生,自己的父辈在南京的,很多人站起来;爷辈在南京的,几乎是没有人站起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一九三七年的南京人几乎是被日本人屠杀殆尽。即使是这样,日本人也是不承认南京大屠杀。
    这里面有着我们国人的原因,因为我们国人并没有真正地占领日本,即使是冲绳岛,也是被日本人所占据。要知道,冲绳岛是我们中国的领土,却并没有要回来。有人说,日本这个民族很奇葩,如果你把他征服了,他就会跪下来。这个并不是日本人的特性,而是很多民族都是这样。问题在于,我们并没有让日本人跪下来。
    还有,我们很多的国人,总是会把自己的想象,套在了日本人的头上。看到日本人彬彬有礼,就觉得日本人会做人事。问题是,日本人的本质是什么,就没有几个人想要知道了,也就没有几个人会搞清楚,就会被很多的日本人所蒙蔽。
    当然,并不包括某些中国人,带着某种目的,去歌颂日本人。就像是日本人在打着文化交流的幌子,让有些有影响力的中国人,去日本。有人说,这是好事情,是文化交流。
    问题在于,是否是给钱了的文化交流。如果是给钱了,可能目的就不单纯了。要知道日本人从来就不可能会白白给钱,也不可能会白白的进行“文化交流”。
    我记得,我才能写过文字,里面说得是这样文化交流,也点出了日本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汉奸,有人提出了质疑。


    初冬(五五)
    因说,为什么?
    信说,她总是以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获得。
    因说,努力?还是国家给的?她可以放弃国家的待遇,可以靠文字生活。
    信说,你觉得可能吗?
    因说,人不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不可以吗?这需要我们的心去衡量。只是没有心的人,就不可能会知道自己是无耻的。就像是曾经有一句话说的好,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就是现实。
    也曾经和刘叔说起了这件事情。刘叔是我的同事。
    刘叔说,这个是傻子。
    我说,人家是一个省的作家 。
    刘叔说,即使是再有能力,也是一个混蛋。
    我说,问题是,既然中国不好,可以滚出中国。
    刘叔笑了,说这样的人,哪一个国家会要?
    这话对。只是觉得,这样的“慕洋犬”变成了丧家犬,是不是有些大快人心?
    实际上,细想起来,像这样的人并不是少,只是他们的变化着,有着不一样的样子出现。曾经有个人说,就是一些垃圾。
    发出臭味的垃圾,是很容易让人恶心的。
    树春说,你也不可能会改变什么。
    我说,是啊,只能是说说而已。
    树春说,还有,很多事情,你也是做不了。
    我说,真的是做不了。
    树春说,就不要继续说什么了,除了自己上火,是没有办法改变其它什么。
    我承认树春说得对,只是依旧免不了还是要上火。
    就像是母亲说父亲做不了官,而和父亲曾经在一起工作的人,也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人,就做得了官,简单的叫他文。
    这件事情我是旁观者,也是感受很深的。
    我说,我爸做不了。
    母亲说,怎么就做不了?
    我说,我爸心太软,考虑得太多。
    母亲说,还不一样?
    我说,您根本就没有想过这里面事情。


    初冬(五六)
    母亲说,怎么就没有想过?
    我说,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您可能是忘记了。
    父亲说,也是记得一些。
    我说,文做官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您做不了的。
    父亲说,没有听明白。
    我说,当时,拿国家的钱送礼,您能够做到这一点?
    父亲说,做不到。
    母亲说,怎么可能?
    我说,事实就是这样。文从来就没有管过下面的人死活,就是能够送礼。我爸胆子小,想法多,担心国有资产流逝。问题是,国有资产流逝,和我爸有关系吗?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母亲说,下面的人,会吃不上饭。
    我说,谁会管过他们是否是吃上饭?有人关心过?
    父亲说,还真是。
    我说,文就升官,我爸就不行,根本就做不了。
    母亲说,这样可以吗?
    我说,当时根本就没有人管过。
    母亲说,怎么可能?
    我说,很现实,很残酷,也是真实。文升官就是送礼送出来的,政绩不重要,重要是会送礼,能送礼,才会升官。
    母亲说,这会有报应的。
    我说,文被抓了?还不是退休了?
    母亲说,还真是。
    我说,这就是现实,我们做不了,也改变不了,只能是上火,或者是说说而已。
    母亲说,不当官就不当官吧。
    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去和某一个有着官职的人聊天,那个人很胖,个子很高,身体很健硕,就对父亲说,你怎么不送礼给我?
    父亲说,当时不敢。
    那个人说,你的钱?不是公家的钱?你看看文,多会来事?
    父亲说,是。
    那个人说,所以,他很快就会升官。


    初冬(五七)
    这就是当时所存在的情况。
    父亲的胆子是很小,没有这样敢干。我当时很小,也是觉得,这样的单位,怎么可能会很长久?毕竟每一个当官的人,想到的并不是任何保证工厂生产,而是想如何送礼,如何地从单位里面得到好处。结果是什么,就是不言而喻了。
    不出所料的是,文是升官了,而且是从局长(正科级)干部退休。当然,当时的单位,都已经几乎成为了历史。
    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没有多少记忆,如果是有了年纪的人,都是会记得,国有工厂的倒闭,后来几乎是百分之百,没有一个是存活的。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一个主意原因。没有人会关心工厂的死活,也就是没有人会关心工人的死活,当然,这是工人是不可能会想要让工厂倒闭。毕竟关乎着他们的生计。问题在于,那些当官的人,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工人的死活。他们想到的是,自己能否升官,或者能否从工厂里面捞取足够多的好处。
    一个赚钱的企业,捞钱是有些困难;而一个濒临倒闭的企业,捞钱就是很容易。工厂就会从盈利,逐渐的变成了不再是盈利,而是在艰难的生存。贷款,或者是其它什么的,都是需求的(当然,是否真的需求就不重要了)。然后,企业的大领导,就可以大捞特捞。很多工厂倒闭之后,原来的工厂,都是原来的厂长所购买。厂长哪来的钱?按照当时的工资来算,是没有可能会购买下来。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关心这些。工人知道是厂长贪污,却没有可能会制止得了,不甘心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听之任之。
    上面的人,也是得到了好处,或者是说睁只眼闭只眼,只要有人购买就可以了。还有,加上有些政策,就只能是一笔糊涂账。
    开始的时候,很多企业的领导,并没有敢这样做,也是很害怕有人会找他们算账。怎么办?只能勉强延续着企业的生命,毕竟他们也是担心枪打出头鸟。总是有人会忍不住,毕竟是一大笔钱,就会想要不顾一切地把钱揣进自己的口袋。
    很多人都是在看着,在观望着。当然,这些人是企业的领导,不可能是普通人。
    结果发现,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其余企业的领导,也就会立即付诸行动,就会很不客气地揣钱,让企业倒闭。有的是搞房地产,有的是搞原来的企业。
    当然,第一个吃了“螃蟹”的人,是有着一定的风险。当时,工人是不可能会这样放弃,肯定是想要闹腾。企业的领导,就找了很多的社会混子什么的,来镇厂子。警察是没有什么用处,毕竟都是买通了。最后的结果,也是如此。
    曾经有人传言,说原来的某一个企业领导(叫他王,是第一个倒闭企业的领导)拿钱跑了。
    孙(就这样简单叫吧,不说他的全名)说,怎么就跑了?过几年也会回来做生意。
    我说,怎么都说跑了?

    初冬(五八)
    孙说,你不要听他们瞎说。
    我说,怎么就是瞎说?
    孙说,谁敢去抓?
    我说,企业弄成了这样,就没有会去抓?
    孙说,就是大家希望的事情,却成不了现实。很多人都是臆测,或者是猜测,却也仅仅是猜测。
    我说,什么意思?
    孙说,你知道王给人送了多少东西?都是送给了谁?
    我说,不知道。
    孙说,他去北京送礼,是警车开道。你想一想,警车开道,凭什么?如果他被抓了,会牵连到多少人?怎么可能会允许被抓?当时,工厂要倒闭的时候,那些小混子什么的,都是在那里待着,警察不知道?警察不是傻子,很显然是知道。知道了为什么不出现?这样影响很大,也是影响很坏,可以说是影响很不好。就是从上面得到命令,不允许出现。所以,即使是报警,警察也是没有过来。从这里就可以判断出来,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我是将信将疑,觉得这件事情弄得很大,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管?而王真的是敢这样回来?
    后来,过了几年,王真的回来做生意。
    孙说,怎么样?
    我说,没有想到。
    孙说,这就是现实。很难接受。很残酷,很真实。好人没有好下场,感觉很难受?
    我说,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
    孙说,坏人得到了惩罚,好人得到了好报,这是小说里面的事情,或者是说电影里面的事情,或者是电视剧的事情。而现实里面,这样的事情,是很少存在的。坏人依旧会是这样张狂。
    我说,还真是。
    这件事情是给了我很深的教育,让我知道,并不是好人就会得到好处,坏人就会得到惩罚。
    孙说,闹人的孩子有奶吃。
    我说,还真是。
    孙说,就像是升官,什么时候看过成绩?那个升官的市长,现在去了北京。
    我说,这个人工作好像是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怎么可能会升官?
    孙说,会送礼就可以。
    我说,送到北京?
    孙说,是你不知道。

    初冬(五九)
    我说,还真是不知道。
    孙说,他当市长、市委书记的时候,就是去北京送礼。一个县级市送礼,并不是企业所能相比的。王送礼,是警车开道,而他送礼,是武警车开道。
    我说,真的是一级比一级。
    孙说,他送礼给他的同学。后来,就去了市里当财政局长。在财政局长干了几年,没有升起来。他同学很生气,就问省财政厅,为什么升不上来。省厅说这样的人太多,还轮不到他。所以,他同学就被弄到了北京。
    我说,后来是被抓了。
    孙说,是啊。做得太过分,结果就是这样。
    我说,可能是吧。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当时的情况是什么样子。
    孙说,工厂百分之百的倒闭,怎么都说不过去。
    我说,中央政策决定的。
    孙说,中央就让工厂倒闭?
    我说,你说了不算。
    孙说,就是不作为。
    我说,可能是吧。
    孙说,就像是红旗阀门集团公司的存在,是赤裸裸的打脸。
    我说,他们是揣了钱再说。
    孙说,还真是。
    红旗阀门集团公司,我的记忆是山东的。之所以成立,是因为山东人过来买阀门,结果让他们感觉到意外,阀门厂倒闭了。买者说,工人都在?
    老工人,还有技术工人都在,就直接被雇佣到了山东。山东也就有了红旗阀门集团公司。这是孙告诉我的。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相对来说,我们都是圣人。
    孙说,还真是。如果是我们做领导,怎么可能会不考虑工人吃饭问题?而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或者是考虑过。
    我说,他们从来想到的就是自己。
    孙说,农村还不是一样?
    我说,还真是。


    初冬(六一)
    同事小毛说,现在是情况都在好转。前几年,即使是用一个简单的印章,都是需要钱,或者是烟什么的,而不是直接就可以通过。
    我说,我知道。
    小毛说,我就经历过。我妹妹想要落户口,落在我这里。这是有政策的。那个街道,就不给办。后来,给了五元钱,就直接盖印。
    我说,怎么会?
    小毛说,不是怎么会,就是事实。
    我说,现在不敢了?
    小毛说,是不敢了。现在好多了。
    原来是每一天早晨,为了锻炼身体,就步行到单位。通常来说,都是走火车道边的路。
    在城市的边缘地方,有一个人开荒,重了一片土地。有时候,经过他的身边,也是和他交谈几句。他是上了年纪,是一个老人。
    我说,你是没事,才想要开荒种地?
    老人说,是啊,退休了,就想做点儿别的。
    我说,也是老有所为。
    老人说,什么老有所为?也就是闲的而已。没有办法,只能是这样消遣。
    我说,很不错啊。
    老人说,和你现在不一样了。
    我说,是啊,你是很轻松,我是需要上班赚钱养家糊口。
    老人说,这倒是。是瓦轴的?
    我说,不是。
    老人说,瓦轴现在很艰难。
    我说,不知道。
    老人说,不好过。
    我说,怎么就不好过?听说国家拨款了。
    老人说,拨款是拨款了,问题是,能够到工人的手里?
    我说,可能是统筹安排。
    老人说,统筹安排?说得永远比唱得好听。
    我说,要不怎么会有人过来视察?
    老人说,几个月前就通知过来视察,还是视察?

    初冬(六二)
    我说,不知道。
    老人说,你知道是怎么视察的?
    我说,不知道。
    老人说,如果是不通知,就过来看看,没有什么说的,就可以看到很多本质现象。
    我说,可能是出于种种考虑,才会这样做。
    老人说,通知了,会看什么?
    我说,谁知道?
    老人说,进入工厂,也不错,也是进入车间了。那些工人,都是被锁到了会议室,禁止出现。
    我说,啊?
    老人说,你没有想到?
    我说,真的是想不到。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人说,领导担心工人反映实际情况。
    我说,本来就不好,还怕有人反映?
    老人说,对。
    我说,电视节目也是演了。
    老人说,那些都是经过挑选的。
    我说,情理之中的事情。
    普通人,或者是没有得到利益的人,怎么可能会上电视?上电视,是需要经过挑选的。看到里面的人,一个个可以说,几乎是肥头大耳,精神抖擞,挺胸抬头,几乎都是有着一定身份的人。当官几乎是肯定的,只不过是穿了工人的衣服出现。
    有一个叫做德的瓦轴工人说,一嘴的胡说八道。
    我说,怎么就胡说八道?
    德骂了一句脏话,说怎么就赚五千?工人都吃不上饭了,不知道啊?
    我说,你去回答就好了。
    德说,我去得了吗?
    我说,所以,你只能是这样干活。
    德说,问题是,有人相信啊。
    我说,这就没有办法了。
    德说,难道就不长脑子?
    我说,不知道。

    初冬(六三)
    可能是这里面有一个上下蒙骗的问题。也就是说,上面愿意相信。
    德说,有人是傻子吗?
    我说,身居高位,怎么可能会是傻子?
    德说,这话还有人信?
    我说,不信又能怎么样?改变吗?好像是改变不了。
    德说,怎么就改变不了?
    我没有继续和德争论,也是没有争论的必要。领导是想要看到自己想要看的,而不是希望看到自己不想要看到的。
    我记得,曾经看过一段文字,里面说得就很有代表性。狮子去洗澡,墙倒了,把狮子砸死了。就开始追究责任。老虎是把工程包给了狼,狼一转手,包给了狐狸。狐狸就开了一个澡堂,而蚂蚁是搓澡工。结果是蚂蚁被判刑。为什么?因为蚂蚁没有搓澡证,才让狮子死亡。如果是狮子,得到了合理的救助,是不可能会死亡。这就是很多事情处理结果。意外吗?好像是很意外;不意外吗?也好像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是因为死了狮子,才会是如此。如果是蚂蚁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意?是没有人会说什么,也没有想要做什么,死了就死了,可能是也是会觉得这个人该死。而狮子,是有着一定身份地位的,怎么可能会白死?肯定是需要有人承担责任。那么,蚂蚁就是必须承担责任。这就是现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狼是有着老虎做依靠,如果狼出事了,那么老虎就会进去;而老虎是当权者,是执法者,也是判决者,是不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狼无罪,也不可能会有罪。那么,狐狸会有罪吗?也是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因为狐狸的背后是狼,给狼太多的好处,狼也吃了这些好处。狼得了好处,就会给虎。那么,虎和狼、狐狸等就是一丘之貉,狐狸有罪,势必会牵连到虎。那么,狐狸是没有罪,有罪的,只能是蚂蚁。蚂蚁是最底层的人,没有根子,没有其它什么,只能是有罪之人。用一句话说,说你有罪就有罪。
    曾经和孙说起了这件事情。
    孙说,现在不能说遍地都是豆腐渣,也是差不多。
    我说,不合格的,可能是有一些。
    孙说,怎么就变成了合格?
    我说,不知道。
    孙说,很多人都是说不清楚的。
    我说,还真是说不清楚。
    孙说,倒霉的,就是下面的人。
    我说,现在可能是不一样。
    孙说,是不一样,最起码是追究责任。有些人还是会进行不合理的干涉,尤其是某些担任领导的人。
    我说,是吗?
    孙说,你是没有看到过。
    我说,是不知道。

    初冬(六四)
    孙说,很常见的,就是某个地方承包的设计,或者是其它什么的,而建设者,或者是说,那些建筑的人,就是承包者所服务的对象。
    我说,老板呗?
    孙说,老板是统称,也是可以这样说老板。就是老板不满意,就会找着设计者的领导。领导就会打电话给设计者,让设计者按照老板的要求改。
    我说,即使我不懂,也不是设计者,也知道,这样设计的结果,是很容易出现问题的。
    孙说,不错。而设计者迫不得已,只能是听领导的,也只能是按照领导的要求改,或者是说能够按照老板的要求改。
    我说,如果是有了问题,领导是没有什么责任。
    孙说,不错。领导最多就是背上一个处分,而设计者就会被判入狱。
    我说,也很有可能的是,不单单被判入狱,前途也没有了;出狱之后,也是没有人敢用。
    孙说,如果是不改,可能也会面临着失业,设计者的领导,也会想方设法地给他穿小鞋,可能前途也是完了。这里面,是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我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孙说,所以,结果出现了问题,那么设计者就真的是被判刑了。
    我说,领导是不可能会进入监狱的。
    孙说,最应该进入监狱的那个人,是领导。因为领导可能也知道这样改是不行,为了赚钱,还是按照老板的要求去改。
    我说,领导可能是不知道会出事。
    孙说,可能不知道吗?这个是接口而已。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板不知道这里面存在的问题,而领导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担任设计院的领导?如果是真不知道,最起码是应该尊重科学,科学是容不得半点马虎,否则就很容易出现问题。这里面所存在的问题,并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我说,还真是。很多情况都是这样,这已经不是个案。
    孙说,这就像是单位的会计什么的,按照领导要求去做,就是违法违规,可能将来有一天追究责任,结果就会牵连到他。领导可能会推卸责任,会说是他自己签名。
    我说,这个是普遍现象。如果是不签字,不按照领导说得去做,就可能会出现问题。
    孙说,不错。不按照领导说得去做,肯定是不行。就像是李中,一个最明显的例子。不按照领导说得做,结果是被拿下。
    我说,也是需要同流合污。


    初冬(六五)
    孙说,当然是同流合污,否则就没有可能会干得下去。
    我说,这倒是。
    孙说,同流合污,就是违法违规,出事情了,怎么办?
    我说,不知道。
    孙说,这就是问题。追究责任?谁得责任?还是蚂蚁的责任,其他人是没有什么责任。
    我说,只能是这样而已。
    孙说,可能很多事情,你是不知道的。曾经发生一件事情,就是很多年前,有一个单位的领导,和他单位的出纳发生了口角。
    我说,怎么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一个单位的,而且,一个是出纳,一个是一把手?
    孙说,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然后,这个单位的领导,就要求对单位账目进行审计。
    我说,这个单位一把手,怎么可能会敢进行审计?里面很多东西,都是会涉及到他的。
    孙说,问题在于,这个一把手,是刚刚调过去的。
    我说,刚刚调过去,就和单位出纳干起来?
    孙说,是啊。
    我说,想不通是为了什么。
    孙说,这个重要吗?
    我想了一下,说还真的不重要。
    孙继续说,结果真的是开始审计。
    我说,没有事情,也就是情理之中的。如果是干得时间长了的,就没有可能会进行审计。
    孙说,很多人都是很害怕。而审计的人,就说,只审计单位里面的账目。
    我说,对象恐怕都是固定的吧?
    孙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说,不是我知道,而是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孙说,也就审计出纳和另外一个人的账目,也仅仅是涉及到两个人。
    我说,这个出纳恐怕是当时把事情做得有些过了。
    孙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我说,是啊,都已经不重要了。
    孙说,实际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情理之中的事情而已。
    我说,这倒是。
    孙说,很多事情,你不知道而已。


    初冬(六六)
    我说,我这个人也是很天真。
    孙说,听说过悦这个人吧?
    我说,听说过。
    即使是不想要说听说过,也不可能会说不知道,毕竟是很多人的言语,都是会不断进入我的耳朵里面。悦这个人,是做什么都做不好,而心却很大;也是可以说,是野心在膨胀。她的长相很好,个子高挑,可能这是她的本钱吧。
    曾经有一次,是悦的姐姐同学,和我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说起了悦。
    这个同学说,悦一直都是很瞧不起人的。
    我当时就说,凭什么瞧不起人?有着一技之长?还是有什么?
    这个同学说,不是长得很好?
    我当时就说,长得好,心里装着草,那个是什么?还不是草?
    这个同学说,外表好,是很多人都重视的,很多人都看着好的。
    我说,可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这个同学说,可能是吧。我们和她姐聊天的时候,她听到了,都不是正眼看我们。
    我说,就这样的人,还瞧不起人?
    这个同学说,一般人是看不上的。
    我说,是吗?
    这个同学说,就像是她现在的丈夫雨。
    我说,雨这么好好的人,落在了她的手里?
    这个同学说,现在看,是她配不上雨。而当时看,是雨配不上她。
    我说,不知道。当时,没有看到过。
    我也承认悦让人看了,也是有些赏心悦目的感觉。也仅仅是这样的外表,如果是里面,就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是失望。当然,也有很多人愿意靠近,因为雨的关系,有的人就会和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毕竟靠得太近,就很容易出现问题。可是,很多时候,并不是想要保持距离就可以了,悦可能会靠过去,这需要看着对方的能力。
    如果是没有看到,我就没有会这样说。
    孙说,看外表,看你是觉得,这个人是真不错。人不可能会永远长了一个漂亮的脸蛋,就等于是一切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说,生活不看脸蛋的。
    孙说,而悦是靠脸蛋生活。

    初冬(六七)
    我说,不知道。
    孙说,曾经是和悦在一起工作过。你应该知道她当时是做什么的。
    我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毕竟当时,孙和悦一个单位的时候,我是远离的,并没有可能会知道过于具体的情况;做什么,也不可能会立即想起来,只能是靠回忆进行支撑。
    我说,想起来了。
    孙说,你知道悦当时的做法是什么?
    我说,不知道。
    孙说,她很嚣张地告诉她所认识的人,我说了就算。
    我说,她什么能够说了算?
    孙说,问题就在这里。她是觉得,自己说了就算。
    我说,你们家领导呢?
    孙说,领导也是没有办法,毕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我说,雨?
    孙说,对啊,就是雨。悦这个人做事情是很过分的,本来是六千元钱东西,她就给人算了一千元。
    我说,她家的?
    孙说,要不怎么说,我就说了算?
    我说,真的是让人无语了。
    孙说,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很多。
    我说,那你们领导怎么可能会一直忍耐?
    如果说是看在雨的面子上,没有发火,也仅仅是几次而已。而悦的做法,是不可能会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会是无数次。那么,怎么可能会一直不言语?好在悦和雨工作的地方是公家,否则早就被开除。
    孙说,冲突是肯定的。
    我说,仅仅是冲突?
    孙说,气得是蹦高了。也是没有办法。
    我说,如果是没有事情,很有可能有一个人会离开你们单位。我想过,好像是他们二人,有人离开了。
    孙说,是。领导是训斥了雨。而雨只能是靠过去。
    我说,什么?
    孙说,其它的话,就不要说得过于具体了。
    我说,领导也只能是往后忍受。


    初冬(六八)
    孙说,没有忍受。
    我说,啊?
    孙说,悦是去领导家,领导出来了。
    我说,领导是拒绝的。
    孙说,是。这里面的事情,就不一一说明了。从悦去领导家里,就可以看出来,悦这个人怎么样了。
    我说,是有些别扭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去领导家啊。
    领导是有夫人的,而当时,领导夫人肯定是不在家。悦是一个人去领导家,其目的就不言自明了。而领导家的住址,是很多人都知道,很多眼睛都盯着。也不可能说领导多么高尚,只能是说明领导是很聪明的,如果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出来,恐怕就没有这样轻松自在了。
    孙说,说得就是。后来,悦这个人做事情,就有些没有底线了。
    我说,长得漂亮,很多人都想要靠过去。
    孙说,悦靠近很多人,都是有着几分能力的人。并不是别人想要靠近悦。很多时候,悦都是无底线。这里面就可想而知。
    我说,哦。
    孙说,曾经喝醉过,扶着的时候,就直接尿裤子了。
    我说,啊?
    孙说,很意外?
    我说,有些意外。
    孙说,如果悦聪明一些,就没有可能会是现在这样了。
    我说,是吗?
    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孙说得是错误。每一个人都是因为悦长得好看,想要靠近的。雨的存在,让很多人都望而却步,毕竟是同事,不可以做得太过。悦的不知自爱,想要靠近很多人,就成为了很多人的笑柄。如果是只靠近某一个人,可能会得到很多的照顾。而想要靠近每一个有能力的人,结果机会成为很多人戏耍的对象。
    孙说,只是她还觉得自己很聪明。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很笨?可能也会觉得,自己是很聪明,也是觉得自己是八面玲珑。聪明过头的人,往往都是这样。
    我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孙说,这就是典型的不自重。
    我说,人先自侮,而后侮之。

    初冬(六九)
    孙说,这是典型的不自重。

    很多人都是希望看到悦的不自重,而不是希望悦的自重。这样的人很多。
    我有一个姓马的朋友,他是四十多岁才结婚的。不能说马是什么都不行,只是他的心,一直都是想要做一番事业,想要干大事情,赚大钱。出去转了很多年前,就像是今年的秋天一样,总是看着很美,却霜寒很重,树叶就不断凋零。马也是努力过,挣扎过,坚持过,倔强过,却并没有结果,毕竟现实很残酷,和他的想法不一样。用一句话说,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就是当时真实存在的情况。
    出去走了很多地方,一直也是孑然一身,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能是回来,继承父亲的事业。马的父亲生意,原来是很不错。而马的眼光很“远大”,看不上父亲的生意。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接受现实,是很无奈的表现。
    既然是接受了现实,就在家里继续做着这份生意。只是时间已经开始改变,父亲的生意,原来的不错,到了现在的“零星”。维持生计都不可能,比打工都差很多,一个月只能是几百元钱。即使是这样,马也是做着。
    曾经问过马,马说,想要出去打工。
    我说,为什么不出去打工?
    马说,我很累,想要休息。
    他的意思,我明白,也就是说,他出去这些年,已经是感觉到身心俱疲。在这里待着,就相当于是休息。我说,问题是赚钱,怎么也得娶个媳妇。
    马说,过于一段时间再说吧。
    我说,还过一段时间再说?
    马说,我现在即使是娶了媳妇,也是跟我遭罪。何必呢?
    我说,这个房子不是你的?
    马做生意的房子,是他自己的,大约是二百多平米。
    马说,是啊,就是空有这个房子。
    我说,这房子租出去,一个月也不止只有几百元。
    马翻了一下眼睛,说租出去?我干什么?
    我愣了一下,半天没有言语。
    马的话是很清楚,就是这个房子不出租,他是可以以此为生。如果是租出去,就需要他出去打工了。而且,这个房子,是他父亲的,并不是他的。租出去,恐怕是收到房租的是,是他的父亲,而不是他了。尽管他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也没有可能会现在就把房租给他。
    我说,你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马说,活着就好。

    初冬(七十)
    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有些生气,就直接离开了。
    马是坚持着,依旧在这样做着“生意”。
    当然,交税,也有营业执照。不过,说实话,我是有些很可惜的。房子地点很不错,靠近马路边上,也是在街里。这样的地点,是很难找的。我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只能是提建议,还不知道马是否是爱听。
    就这样过了几年,马的年纪,已经是很大了。只是依旧没有对象,也没有人想要嫁给他,毕竟这样的人,养活自己都有些困难,何况是别人?结婚了,孩子可能接着就会出生,很多事情就会出现,马可能也是接受不了,可能就会离婚的。
    突然有一天,偶然在街上走着,有一台车靠近我,不断鸣着喇叭。
    我当时觉得,不可能是我的朋友。因为我这个人很孤僻,也是很“宅”,朋友本来就少;还有,他们几乎都是穷人,或者是对开车不感兴趣,怎么可能会有人开车?只是我向前走,而车也是随着我走。我不由看了一下,就看到车窗摇了下来,马的脸露了出来。
    我很惊讶,说怎么是你?
    马说,想象不到?
    我说,没有办法想象。
    马说,去哪里,我拉你?
    我说,不用。
    马说,上来吧。
    我说,好。
    就上了车。
    马说,很意外?
    我说,是有些惊讶。
    马说,是啊,我也有些意外。
    我说,彩票中奖了?
    马说,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好运?
    我说,那你怎么突然开上了车?
    马说,这个车看样子是多少钱?
    我说,不知道,我不懂车。
    马有些失望,说这个车三百多万。
    我说,这么贵?

    初冬(七一)
    马看出了我的惊讶,对我说,你觉得这个是贵?
    我说,我一辈子可能都买不起。
    马看看我,很不客气地说,你是不喜欢车。
    我说,是。
    马说,也就没有可能会买车。
    我说,为什么不说我买不起车?
    马说,人的命运很难说的。
    我看看马,有些意外,说怎么就这样发出了感慨?
    马说,以后你就会知道。
    可能是因为我和马有着很多的距离,才会变成这样,有些陌生的感觉。原来的马,和我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隔阂,也是随意地开玩笑。现在,总是感觉到有些别扭了。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并不是外表的距离,而是心和心之间的距离。即使是外表再表现的亲热,而心的距离还是存在的,也就没有可能会回到从前。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原因。可能从马离开瓦房店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是有了距离,就已经是回不去从前了。
    马开着车,想要和我保持着亲热,而不是这样有着若有若无的距离感。只是依旧没有办法做到。我知道马已经是尽力。
    我说,你看样子改变了很多。
    马是想要表现出亲和力,语气也是很平和,但是眼神里面,总是会透出很多的意味。当时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很奇怪地想,马是不是中了彩票?
    可能一夜暴富的状态,只是故事里面发生的。而一夜暴富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当然并不是不存在。同时,我也知道,一夜暴富有几种情况的可能,一种是拆迁,另外一种的可能性是贩毒。马是好几年都没有接触的,却也是一个老实人,所以贩毒是不可能的。那么,他家拆迁了?没有听说啊?如果是拆迁了,很多人都会想要靠过去,也有很多人都会说给我听。
    哦,对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救了类似马云这样的人物。当然,救了是不可能会白救,最起码是应该给些钱的。马的体格很健硕,救人是不在话下,即使是干体力活,也是可以的。
    思考了一下,马到底是救了谁?
    马说,我请你吃饭。
    我说,现在没有时间。
    马说,还拼?

    初冬(七二)
    我说,必须的。
    马说,休息一下?
    我说,很多事情,都不可能会休息。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马想了一下,说好吧。
    就没有继续挽留我,当然,他也是有些不高兴,毕竟是想要请我吃饭,而我并没有去。我当时的想法是,你也四十了,我也老大不小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能总想着吃饭。

    过得时间并不长,有一个叫做磊子的人过来看我。他和马、我等人都是相互认识,都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就说起了马。
    磊子很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不知道?
    我说,知道什么?
    磊子说,马的房子拆迁了。
    我说,啊?
    磊子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我说,我没有问过啊。
    磊子说,马很逍遥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
    我说,是吗?
    磊子说,开着豪车。
    我说,我看过,只是没有想过。
    磊子说,现在想也不晚。
    我说,能够房子是他父亲的。
    磊子说,当时已经过户了,马的父亲对他很失望,因为马宁愿这样守在家里,也不出去干活,就让他父亲感觉到有些不待见。
    我说,情理之中的事情。
    磊子说,他父亲不让他被饿死,只能是想办法给他留下点儿资产,就把房子过户给他,就让他有个保障,毕竟是需要活着。
    我说,实在不行,就把房子出租。
    磊子说,是啊。
    我说,没有想到。
    磊子说,马也是能够胡乱折腾。

    初冬(七三)
    我说,怎么了?
    磊子说,你不知道,因为你这以后都不想要见到他的。
    我说,看到他遭罪,也是有些上火。
    磊子说,马后来,想要开一个工厂。
    我说,啊?
    磊子说,要不怎么是胡闹?
    我说,开个工厂?没有弄好,恐怕他就已经是完蛋了。
    磊子说,说了他也不听啊。
    我说,是啊,怎么可能会听你的。
    磊子继续说,他把原来的商品清理了,手里有了一部分钱。
    我说,这个也不够开工厂的。
    磊子说,零头都算不上。
    我说,还真是。
    磊子说,要不怎么说,马是想一出做一出?
    我说,这样也是不够工厂的。
    磊子说,马当时是不清楚,可能是被人坑了,那些破铜烂铁的,都是往他的房子里面拉。
    我说,工厂,有车床?
    磊子说,有啊。
    我说,也是干起来了。
    磊子说,那些都是不能干活的破车床。
    我说,啊?
    磊子说,马这个人做事情,从来就是这样。还没有怎么样,就已经是很着急了。而且,他的目的,也是很多简单直接,就是想要造成事实。
    我说,从一开始,阻拦的人很多?
    磊子说,根本就没有希望他去干。
    我说,都不可能会劝住。
    磊子说,是啊。马先办的是证件。
    我说,工商税务?
    磊子说,对。
    我说,是够可以的。有事实了。

    初冬(七四)
    磊子说,没有人看好马的工厂。当然,除了坑他的人。
    我说,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磊子说,这里面有很多事情,都是让人感觉到很无语的。没有办法,他就是像赌徒一样,没有人可以劝说的。家里几乎都闹翻了。
    我说,如果是欠下了巨额债务,只有他的父母会帮他还钱。
    磊子说,是啊。
    我说,这是很难解决的。
    磊子说,当时,并没有欠债,毕竟买来那些破铜烂铁,都是不值钱的。
    我说,车床是值钱的。
    磊子说,要不怎么说是坑啊?
    我说,不懂。
    磊子说,有人坑马,就说是旧车床,能够用。
    我说,这还能用?价钱也是不对啊?
    磊子说,比废铁贵一倍。
    我说,是车床啊。
    磊子说,要不怎么是‘朋友’?
    我说,马也信?
    磊子说,是啊,相信,也是迫不及待。
    我说,这就会上当了。
    磊子说,我们都想要发财想疯了的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说,再怎么说,一个车床,能够正常使用的车床,都不是我们所能够承受的。
    磊子说,是啊,只是马觉得朋友够交情,就变成了这样。
    我说,如果马知道了,可能杀人的心都有。
    磊子说,马是想要杀人的。
    我说,也知道了?
    磊子说,最后也是知道了。但是,什么都晚了。
    我说,是啊。什么都晚了。
    磊子说,只是你没有想到的是,他已经是开始招工了。
    我说,这么急?
    磊子说,对啊。要不怎么是快?


    浪淘沙令 江流
    文/于公谨
    风漫过山头,
    月色悠悠。
    星辰点点入寒秋。
    可叹三千情恨处,
    却是离愁。

    百念在西楼,
    怀里幽幽。
    长思百念涌不休。
    犹溢几多幽怨起,
    恰似江流。


    虞美人 入梦
    文/于公谨
    长空大雁西山处,
    多少寒霜苦。
    莫怜残月几分愁,
    恰似长河不尽在悠悠。

    幽怀已冷人无影,
    夜色多安静。
    小溪流水现流连,
    可叹曾经入梦有三千。


    五言诗 云月
    文/于公谨
    几许纤风绕,飞星到远山。
    抬头遥望处,月挂在云间。

    初冬(七五)
    我说,产品即使是能够生产出来,也不是那么好销售的。
    磊子说,马从来就没有想过。
    我说你知道?
    磊子说,我也问过,说你即使是生产出来产品,卖给谁啊?
    我说,这个问题是根本。而且,产品质量什么的,他都不知道,就开始生产?
    磊子说,他当时说了一句话,把我气得半死。
    我说,什么话?
    磊子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我说,连怎么生产都不知道,生产什么恐怕都没有弄清楚,就开始生产?这不是穷疯了,而是有些找死的节奏啊。
    磊子说,谁说不是。
    我说,他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一个近四十岁的人,怎么就做这样肤浅的事情?
    磊子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说,就是找到了一个稻草,当成了救命的木头。
    磊子说,拼搏了这么久,也等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怎么就这样容易放弃?
    我说,什么都不懂,就这样开始开工?
    磊子说,开工了,几个破车床,就摆在那里。连一个角落都摆不满。
    我说,啊,这还是车床?
    磊子说,是拆了的破车床。
    我说,马也是见过车床啊。
    磊子说,他的‘朋友’说,是先进的车床,才卖给他的。否则,你以为,那些旧车床,不能用的车床,马能够买得起?
    我说,马也相信?
    磊子说,是啊。
    我说,然后?
    磊子说,工人过来干活,看到这样的车床,就告诉马。马当时很倔强。后来,也是明白过来,原来他是被人坑了。
    我说,工人干活,也是需要原材料啊。
    磊子说,是打扫卫生什么的,她们有的也懂一些。
    我说,马恐怕是有上吊的心了。


    初冬(七六)
    磊子说,有。更多的是想要杀人。那几天,如果不是他父亲阻拦,他妈看着他,很有可能的是,他已经把刀子捅进了那些人的身体里了。
    我说,那些人?
    磊子说,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就专门想要坑马的。
    我说,是看马好坑?
    磊子说,是啊。
    我说,跟马有仇?
    磊子说,没有仇,就是想要坑人,并不是针对马的。
    我说,恐怕只有马上钩。
    磊子说,可能是。这个就不知道了。很侥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测量马工厂的面积。
    我说,这么巧?
    磊子说,是啊,就是这样巧。
    我说,工厂的征用,和家的征用,价格是不一样的。
    磊子说,马的房子是在道边,绕不开,只能是这样被征用。你以为买车三百多万,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拿出来?
    我说,还真是。
    磊子说,马马上就要结婚了。
    我说,这么快?
    磊子说,并不是快,而是有些事情,你不可能会想象出来。
    我说,不知道。
    磊子说,马家一拆迁,就开始很多女人,围了过来。
    我说,马也不是什么好人。
    磊子说,马就是想要玩玩而已。他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我说,怎么会是这样?
    磊子说,马原来是没钱,才会那样。现在有钱了,就会想要一些其它的。
    我说,那些钱,还不很快就见底了?
    磊子说,马的父亲要了四分之三走,目的就是存储,担心他胡乱花钱。要不你以为马现在还会有钱?
    我说,马是有一个好父亲。
    磊子说,是啊。所以,现在的马,还有钱。
    我说,马还玩?
    初冬(七七)
    磊子说,改不了,什么都不干,就是玩。
    我说,我的意思是,他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磊子说,从有钱之后,就没有花过什么钱,当然除了结婚。
    我说,什么意思?不懂。
    磊子说,在我们的印象里面,或者是我们自己,谈对象,都是我们需要花钱。
    我说,是一大笔消费。
    磊子说,马从来就没有花过自己的钱。
    我说,啊?
    磊子说,很难想象?
    我说,根本就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磊子说,我一开始是不相信,后来和马在一起,看到也就相信了。
    我说,怎么回事?
    磊子说,很多都是女人买单。女人是为了讨马的喜欢,才会这样做。
    我说,还可以这样?
    磊子说,马是很有钱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一点不存在虚假。
    我说,马的性格,还没有定性,怎么可能会结婚?
    磊子说,有一个女的,是很好的,处处替马着想。马和她接触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就有些意外的事情发生;而且,她也见过马的父亲。
    我说,意外事情发生?是怀孕了?
    磊子说,是。马是不想要结婚。而他父亲看到这个女的很好,虽然是二十来岁,却很会做人,就逼着马结婚了。
    我说,有些意外。
    磊子说,是有些意外的。
    马的年纪不小,结婚是并没有感觉到意外。而且,他的结婚,可能是真的“被迫”,也未必有多少是他所不愿意的。只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一直都没有定性,那么怎么可能会突然收敛?他的妻子,即使是和他结婚了,也恐怕是会遭遇到很多的难题。
    我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也没有想要问下去。这件事情毕竟是和我没有关系。不过,有时候想起来,还是很佩服马的机遇。多少人是没有这个机遇,也是我所知道的,唯一一个有这样机遇的人。被人骗了,却因祸得福,得到了更多。而那些上当受骗的人,几乎没有不是这样倾家荡产。这相当于是天上掉馅饼。毕竟马是我所认识的,如果不知道根底,还以为他事先知道了要拆迁。



    初冬(七八)
    如果事先知道,就很有可能的是,会在规划的时候,就有关系在里面。
    马是不可能会有关系。只是凑巧而已。这就是“天上掉馅饼”。曾经很多人都说过“天上掉馅饼”,我是从来就不相信。而现在是看到了“天上掉馅饼”。
    “天上掉馅饼”,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掉馅饼”的事情。
    “掉馅饼”的事情,是听一个人说的。那个时候,是八十年代,“掉馅饼”就是很懒的人,也就是等待着天上“掉馅饼”的人。他所住的房子,可能是踹一脚,就会直接倒塌。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什么样子了。
    “掉馅饼”是不可能会种地,只能是找一个工作干。毕竟脸朝黄土背朝天,不是他所愿意承受的。而很不容易混到一个媳妇,实在是承受不住穷,只能是选择离开了事。夏天的时候,下雨了,“掉馅饼”的房子就开始漏水,人总不能睡在这样的房子里面吧?可是,搬不走,也只能是就这样待着,任凭着雨滴落下。
    这也有些为难“掉馅饼”,却难不倒“掉馅饼”。“掉馅饼”就弄了一块塑料,撑起来,挡着睡觉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了。只是依旧有些担心,风雨交加的时候,房子就有些摇动。我们这里是靠近临海,有着台风的可能。如果是风大了,房盖就会掀开,那样的话,“掉馅饼”就没有地方待了。
    “掉馅饼”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向厂长求助。厂长也不可能会喜欢“掉馅饼”,也知道“掉馅饼”的为人,也是了解,一旦是开了这个头,“掉馅饼”的房子,就可能会我无休无止地修复。最为关键的问题是,“掉馅饼”并不是需要修房子,而是需要盖房子。谁盖?这才是问题的核心。而“掉馅饼”的求助,很显然是有些问题的。
    厂长对“掉馅饼”说,你的房子用修?
    “掉馅饼”说,不修就没有办法住了。
    厂长糊弄地说,修什么?先将就住着,说不一定,哪一天就会被征用了。
    “掉馅饼”也知道这是厂长的托词,可能也是觉得,修房子也是熬心费力的,怎么办?就这样先住着吧,也不用做什么,省心省力最好。
    “掉馅饼”的房子就没有修理,没有想到,过了几天,修高速公路的人,正好需要征用“掉馅饼”的房子,也就给了“掉馅饼”钱。“掉馅饼”当时乐的找不到北了。他的房子,尽管是不能遮风挡雨,但毕竟是房子,虽然很破,也是五间房子,补偿款也是一次到位,也是很优厚。就连忙是找人盖起了房子,这一次是什么都有了。
    马是不是和“掉馅饼”的经历有些相像?
    磊子说,如果是有能力,不可能会等到现在,才会变成这样。
    我说,你知道什么是能力?
    磊子说,我知道能力。

    初冬(七九)
    可能是磊子有些不懂我话里面的意思。我并没有看不起马的意思,只是觉得马和我并不是一路人而已。但是,马还是可以堂堂正正地做人,毕竟他发财,也是堂堂正正地有了钱。而有些人发财了,是不可能会说出来,也不敢说出来,就像是某些当过厂长的人,或者做了官的人。
    曾经看过一个报道,或者是说,一个片段,里面有一个人说,一个具有民族品牌的电脑,受到了质疑,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当时是摸着石头过河,并不知道是对是错,只能是这样探索着。
    我就不看了,因为这个人的做法,是在混淆视听。探索吗?摸着石头过河吗?这话都对,没有人说是错误的。问题在于,这个受到质疑的公司,是谁的问题,是国有的,还是私人的,也就是归属权的问题。这在几十年前就发生的事情,今天还是在不断发生。
    就像是曾经的厂长,贪污之后,买下了原来的工厂,而没有人会过问,也没有询问。工人有钱买下工厂?怎么可能?为什么厂长就有能力买下工厂?这就是问题的根本。有一个和我一起工作的人说过,工厂被厂长说了算之后,很多东西,都是被拉走,产品,或者是半成品,或者是原料,都是几车几车地拉走。那么,这些东西最后去了哪里?有人能够说清楚吗?还是有人过问了?可能唯一知道去向的,就是厂长。
    很多的工厂,都是这样倒闭的,这还是摸着石头过河?还是探索的过程?可能吗?唯一可以说的,就是交易的问题。为什么厂长贪污到这样程度,没有人去管?就是因为送礼送到位。很多人说,那个时候,就是那样。
    是啊,那个时候,就是那样,这个和今天正在发生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不进行调查?为什么不进行监督?因为牵涉太广,牵涉太多。正如一个生生的把工厂弄黄了的人,很多工人都说,这个人拿钱跑了。结果是,过了几年,这个人出现了,拿钱做生意。很多人都很惊愕地看着,说,怎么敢回来?就不怕被抓吗?
    有一个人很不客气地说,敢抓吗?
    很多人说,为什么不敢抓?
    那个人说,因为牵涉的太多,为什么从来就没有管过?很多人都知道贪污,就是不抓?很简单,送礼送到了,就没有人敢抓。
    这话对,很多事情,都是因为牵涉过多,才会变成这样。就像是这一次,这个人所说的,是一个时代的产物。是吗?不是,是因为牵涉太多,受到贿赂的人太多,没有办法,只能是这样成为一笔糊涂账。就像是工厂被卖了,很多人都不知道一样,被原来的厂长买去了。这个工厂的价值,可能是两千万,而厂长所买的价格,也就是两万。这个差距是不是有些大了?并不大,也不算什么。为什么这样说?很显然,这里面有一个关系的存在。


    初冬(八十)
    很多人都是不服气,想要购买工厂,都是不可能会得手。为什么?原因也是很简单,没有关系。不要以为厂长这些年,就仅仅是厂长。如果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可能会担任厂长?如果是不会送礼,怎么可能会一直都是厂长?没有人知道这个厂长,是一块肥肉?很多人都知道是一块肥肉,很多人都是想要咬上一口。
    为什么就没有吃上?因为厂长会做人,就形成了很多的隐秘关系,很多人的把柄,也就是在厂长手里。如果是厂长一旦被驱逐,或者是罢免,会怎么样?那些拿了好处的人,就会被厂长暴露出来,就会有了很多的“说不清楚”。很多人说,这不就是一个交易吗?不错,这本身就是一个交易,并没有说是什么错误。
    这也是一个探索的过程,也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工厂还是存在的,也是有效益的。有人可能会提出质疑,这个工厂,可能就会变化一下,成为公家的,厂长是可以有股份的。那么,赔钱吗?那个是公家事情,而不是工厂的事情。当然,名义是工厂的,而不是厂长的。厂长依旧是可以拿着高工资,依旧是可以逍遥自在。可能是过了很久,厂长退休了,也是可以照样拿着高工资。为什么?因为很多关系的存在,不可能会就这样击破。这些钱,是工厂的,是应该付给厂长的工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不清楚。
    工厂里面,有技术大拿,也有懂公司管理的,只是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缺点,就是不听从上面的,不可能会给上面送东西,上面也不可能会得到什么好处。怎么办?只能是技术大拿,懂公司管理的,做出牺牲。技术大拿可能是看到了厂长的为人,也是鄙视厂长的为人,也可能会进行举报,有用吗?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这里面有着交易,所以就会不了了之。
    厂长不知道吗?很显然是知道的。怎么办?不用他想办法对付技术大拿,有人就会对付,为什么?因为有人想要继续获得好处,继续得到好处。这就是交易。很多人不喜欢交易,却并没有办法摒弃交易的存在。
    过了一段时间,技术大拿的举报什么的,成为了习惯,就没有人会在意。而厂长依旧是一手遮天,依旧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个时候,他会说我的钱,是贪污得来的?不可能。他会说,我的钱,是干出来的。真的是干出来的?
    不知道的人,会觉得是干出来的,而知道的人,就会嗤之以鼻,就会笑了说,是送礼送出来的吧?没有办法,这是摸着石头过河的结果。
    很多时候,是没有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想要进行追究,却是没有可能会追究下去,首先是一个权利的问题。没有权利,怎么可能会进行追究?另外一个方面,就是耗费精力。没有足够的精力,只能是让事情不了了之。


    初冬(八一)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是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有时候,明明知道是没有什么结果,还是会问一番,做出样子,然后就没有下文。毕竟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如果是追究下去,牵涉的太多,就会真的出现问题。这是某些人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就变成了这样,雷声大雨点儿小。换句话说,这是应该付出的代价,就是探索的代价,就是摸着石头过河的代价。
    可以避免吗?
    这个问题,只能是等待某些人回答了。很多人都知道,都已经不是小孩子,都是成年人,经历的风风雨雨是免不了,而这样的风沙,自然就会存在的;当风过去之后,可能就会晴空万里,或者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件情过去几天,就又一次看到了,这个公司的老板出现,说没有钱搞技术开发。我也仅仅是听了这一句话,就直接离开。没有钱吗?是真的没有钱?还是想要贪钱?还是想要把钱做了别的用处?还是因为他们已经是成为了某些人的走狗?或者是某些国家的代言人?
    没有钱,是一句话,一句话可以说是胡扯的话。
    即使是普通人,也是知道,现在的科学技术,日新月异;我们的国家,一直都是在奋起直追,尤其是高科技,比如说电脑技术,比如说电脑芯片。很多欧美国家都是希望我们不发展,不研究,然后只能是进行购买。
    当时,国家的品牌已经是设立,国人所希望和期待的,就是我们国家的有自己的产品,可以和欧美国家进行竞争,而不是让欧美国家的产品,进行肆虐。没有钱吗?国家的公司,很自然的是没有钱。那么,那些盈利哪去了?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值得思考的。当时,即使是我这样很宅的人,也曾经知道过,其在香港挂牌上市,使得其公司有了很多的百万富翁。没有钱吗?这些百万富翁是从哪里来的?天上掉下来的?
    这个是先天优势,是国家的,没有办法。从这里就可以看出这个公司的盈利。如果是没有盈利,恐怕国家早就关闭了事,也没有存在的必要。当时的情况,是不窘迫,而是很富裕。即使是这样的富裕,也是没有钱搞技术,为什么?
    很多人都知道,高技术是需要花钱的。有一句话说得好,有投入,才会有收获。既然是没有投入,怎么可能会有收获?技术大拿肯定是要离开公司,否则公司会花很多钱在这样的人身上,这是不值得。技术问题,由来已久,看不见摸不到,还不如实际来到好一些。什么是实际?钱揣进自己的兜里,才是实际。
    这个时候,还要指望研究技术?怎么可能?所以,研究技术没钱,而自己揣钱,就会有钱。要不然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高工资?

    初冬(八二)
    高工资是一部分,分红呢?即使是负债,恐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可能会说,负债了,公司不好过了。不存在的困难,或者是说困境,毕竟是国家的。用一句话说,好处是自己的,坏处是国家的。即使是贷款,即使是欠账,也是国家的;而自己应该拿的钱,从来不应该少,也更不应该少,也是应该很多的。
    技术吗?没有钱进行研究。
    这个和华为形成了鲜明对比。
    华为的任正非先生,想要制造自己的东西,而不是想要让外国人掐住自己的脖子,就很认真地高技术。华为的艰难,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而这位民族品牌的当家人,怎么可能艰难过任正非先生?任正非先生都知道技术为先,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知道,道理也懂。问题是,这个公司不是自己的,是公家的,没有必要这样做。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揣钱。这也就变成了今天这样。
    有人知道这个当家人的所作所为?肯定是知道,只是很多人也知道,牵涉太多,没有办法,只能是听之任之。何况,毕竟是发展了,而且也是从中得到了好处,那么就没有必要过于较真。即使出现了某一个人较真,也很快就会被淹没。
    曾经是和几个网友说起了这件事情。
    有一个叫做美的人说,这里面好像是有什么猫腻。
    另外一个叫做尘的人说,这还用你说。
    第三个叫做土木的人说,里面也是不简单啊。
    美说,怎么不调查一下?
    尘说,问题是,查不出来。
    美说,怎么叫查不出来?
    尘说,因为很多人都得到了利益,怎么可能会让查?
    美说,这也不行啊。
    土木说,怎么就不行?这里面存在的事情,就是很简单直接的,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美说,好像是很复杂。
    土木说,也不用复杂,就把公司想成是你出钱,雇人干的。雇佣的人,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不就可以弄得明白了?
    美想了一下,说给他们股份,让他们上市?
    土木说,对。
    美说,这里面好像是有问题啊。
    尘说,本来就存在问题。


    初冬(八三)
    美说,雇佣的人,没有深入研究技术,而是赚钱?
    尘说,开始的时候,是赚钱。
    美说,现在不赚钱?
    尘说,对。
    美说,不单单是不赚钱,而且是资不抵债的那种,雇佣的人,依旧拿着高工资?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是很多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这个苗头,只是没有人去管?
    尘说,对。
    土木说,你还要承担债务什么的,毕竟公司是你的。
    美说,有这样的道理?
    土木说,现在就是这样的道理。
    美说,我也不可能会放心交给雇佣的人,最起码是有一个监督机制,而不是乱做。
    土木说,是啊。这里面的事情,恐怕就不是想象那么简单了。
    美说,也可能这个雇佣的人,是外来公司派来的奸细,或者就是和外来公司同流合污。
    土木说,可能是。
    尘说,看到外面公司强大,就有了外心?
    美说,这个时候,他可以选择不做。
    尘说,这样的人,还有别的公司用他?他只能是在这里进行捞钱。
    美说,这倒是。
    尘说,所以,捞一分是一分。赚钱了,就有他的,而损失了,就是国家的。
    美说,有这样的好事情?
    尘说,这就是有啊。
    美说,我也想要去做。
    土木说,可能吗?怎么轮到你?现在,这样的人还要出来辩驳一番。
    美说,努力了,付出了,对吗?
    土木说,对啊。
    美说, 问题是,努力了多少,付出了多少?所有的人员,都是国家的,有不听他的,就会被赶走,再加上国家支持,比如说国家单位的采购,想要不发展,都是不可能的。他付出了什么?努力了什么?如果是能够和外来的电脑有的一拼,还用得着国家采购?
    尘说,我也曾经买过电脑,也询问过,相同的配置,价格高出很多。为什么?就是品牌。
    美说,是民族品牌吧?
    尘说,对。要不是这样,有人会购买吗?我当时钱不够,只能是买一个其它牌子的。现在看来,很侥幸,没有采购这样的电脑。
    土木说,这就是会“玩”。扯虎皮做大旗。
    美说,政府采购,已经是给了足够的支持。
    土木说,有人会嫌弃钱多吗?
    美说,还真是。赚钱了,自己揣进兜里,而赔钱了,自己还是揣钱进兜里,赔钱的是公司。怎么能够这样无耻?
    土木说,还真是够无耻的。
    这个争论是没有结果的。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段文字。里面记录的,几乎也是这样的事情。内容说得是,很多年前国家研究客机。因为飞机客机,一直都是外国的品牌,我们就想要研究处自己的客机。美国人听说之后,就着急了,开始挥舞着钞票。
    研究客机的负责人,就接受了美国人的钞票。研究机构,就解散了。国家并不知道。等到后来知道了之后,这个负责人正在美国的海岸休假。
    当时我想的是,这个负责人的结局是什么。可能是并没有追究吧。对于这样的人,是很厌恶的,也是感觉到深恶痛绝,问题是,又能够怎么样?
    如果是现在,可能会被采取措施,毕竟是造成了国家不可挽回的损失。而当时,也是不了了之。为什么这样说?如果是追究了,就没有这样无声无息了。国家给了研究经费,有多少是揣进了这个负责人的口袋里?外国人给了多少好处?
    这就是现实。


    初冬(八四)
    树春曾经说过,这样的人,缺钱吗?
    这样的人,不是缺钱,而是缺德。
    很多人的想法是,这样做,是损害了国家的利益。问题是,在这些人的眼睛里面,他们从来就没有感觉到国家的利益,而是他们自己的利益,他们是否能够得到更多的好处,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普通人,即使是普通老百姓,也是不太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是正常的行为,毕竟是他们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利益。
    曾经接触过一个姓杜的、当过“官”的人,当时,工厂里面,开了一个小分厂,他担任小分厂的厂长。当然,普通人是不可能会随随便便地当官,而是需要一定的根基。他是有着一定的根基,加上领导的有意培养,就成为了“官”。
    后来,这个“官”干得并不长久,就已经是成为了历史。我们认识的时候,只是无意识地相互说起了往事,才知道老杜当过“官”,依旧了解了一下。他说,当时,很多领导过去拿小分厂里面的东西,我都是让他们付钱,而且是必须付钱。
    我说,你肯定是干不了几天,即使是小分厂再赚钱,也是干不了几天的。
    老杜说,你怎么知道?
    我说,小分厂不是你的,你这样做法根本就不对,那些官员,怎么可能会替你说好话?人言可畏,或者是说众口铄金,即使是你做得再好,也是一文不值。
    老杜说,我不知道。
    我说,小工厂的效益,肯定是很好。
    老杜说,是啊。
    我说,很多人都是想要东西。
    老杜说,我是厂长,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
    我说,没有拿你的东西,怎么就不行?
    老杜说,这样厂子就毁了?
    我说,你觉得上面会在乎?
    老杜说,会不在乎?
    我说,工厂怎么黄了,你不知道?
    老杜想了一下,才说,我知道,也是这样黄的。
    我说,你还管那么严?
    老杜说,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觉得应该是这样。
    我说,是吗?

    初冬(八五)
    老杜说,让我管工厂,当厂长,本来就是对我的信任,我怎么可能会不负责任?
    我说,当厂长,并不是想要赚钱,而是要搞好关系,这是最主要的。每一个人过来拿东西,你就让他们拿。这样就可以了。
    老杜说,工厂怎么可能会赚钱?
    我说,赚钱是次要的。你想一想,普通人是不可能会过去拿东西,你也不可能会答应。
    老杜说,他们也是要脸的。
    我说,不要脸的,就是那些有着一定权利的人,他们才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想要过去捞点好处。
    老杜说,可能会混淆一些。
    我说,冒充的人,肯定是有的,只是有几个?做事情不要太认真,否则就很容易吃亏。
    老杜说,还真是。
    我说,你可以告诉下面的那些人,只有你批准了,才允许有人拿就可以了。
    老杜说,事实上,我从来就没有允许过。
    我说,结果就是你干不了多长时间。
    老杜所在的小工厂,尽管是效益很好,只是过了不长时间,就结束了。为什么?老杜一直都没有弄不明白。事实上,很多人都明白,就像是曾经遇到过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人,责问另外一个人,你当官的时候,怎么就不送点礼给我?那个没有花你的钱,是公家的钱,你不知道?最后你没有升官,就是这个原因。
    而老杜,即使是管理的再好,工厂的效益再多,也是没有多少用处。毕竟当官的人,看重的,并不是这个业绩,而是能够从中捞到多少好处。不让这些人得到好处,那么工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不要说小工厂,即使是国家利益,国防什么的,都是可以出卖的。
    曾经看过一段文字,里面记录的是福建面对台湾军事防御什么的,被出卖的事情。追查的结果,就是有少将参与的,进行出卖。曾经有人说,这样的人,怎么会缺钱?
    这并不缺钱,而是“向钱看”的产物。对于很多人来说,钱是第一位的,其它的都不重要。就会坚持这样,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意外。“向钱看”,有什么不可以“向钱看”?没有。很多的东西,就这样展现出来。
    一个少将缺钱?可能吗?那么缺什么?
    很多人的心头,都有着疑问。只是很多人都没有弄明白的,更不用说像我这样的笨人。很多的老实人,可能都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存在。老实人,说简单直接一些,就是没用的人。没用的人,当然就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可以存在,只能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过来。而那些想要取巧的人,就不同了。他们是给了钱,什么都是可以出卖。


    初冬(八六)
    有什么不可以出卖的?国家的机密,还有其它的东西,都是可以出卖,好像是没有什么东西不可以出卖。就像曾经担任过本地市长还是市委书记的人,被称为“大卖”。在他的眼睛里面,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出卖的东西,很多东西都不应该出卖,就像是自来水厂,结果也是被卖了。没有办法,副市长就出面买了回来。很多的东西,都不应该是被卖,或者是贱卖,而都被“大卖”贱卖。很多人都说,怎么可以这样做?
    这是没有用处的,毕竟是已经卖了。当然,“大卖”的结局是进入了监狱。只是并不是在当市长或者是说市委书记,进入监狱,而是“涉黑”。无论是该卖不该卖,都卖了,怎么可能里面没有猫腻?价值在五百元的东西,可能只给二十元就卖了,中间这个差价四百八十元钱,都哪里去了?这就是问题所在。屁股下面不干净,以前是没事的,现在是有事情。
    问题是,那些卖了的东西,怎么收回来?
    曾经有人说,不知道应该是怎么收回来,毕竟是时间太长了。这话对。毕竟是时间过去的太长,就没有可能会收回来。
    这些人获得了多少利益,怎么就不知道满足?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不知道名字老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原来的时候,为了锻炼身体,早晨不到六点,就开始从家里步行出发,沿着火车道,向北而行。这样坚持了几年,后来就不做了。
    很多人,大约都是退了休的老人,在铁路附近,开辟着荒地,种植一下蔬菜什么的。
    因为我经常走这一段路,和几个老人自然而然地熟悉了起来。其中,有一个老人,就说起了乾隆时期的“议罪银”。曾经看过资料,好像是说,这个“议罪银”是和珅提出来的。就是一个人犯了法,可以用银子赎罪。老人说,如果是当官的,也是可以这样?
    我说当然是可以。
    老人说,那么,当官就可以免罪?
    我说,是。
    老人说,可以继续担任官职?
    我说,大约是。
    老人说,这还不是继续贪污?
    我说,对。
    老人说,可能是会愈演愈烈吧?毕竟想要捞回那些“议罪银”。
    我说,可能是。
    老人说,会是变本加厉。


    初冬(八七)
    我说,不知道。
    老人说,这个和今天的高薪养廉,不是一样吗?
    我说,没有想过。
    老人说,并不是想过的问题,而是这个问题的本身,就存在问题。
    我说,怎么是存在问题?
    老人说,朱元璋知道吧?
    我说,知道。
    老人说,朱元璋所定的俸禄,你知道是怎么规定的吧?
    我说,知道。
    老人说,就是按照饭量来规定的。一个当官的人,俸禄多少,都是按照这个规定来执行。
    我说,是。
    老人说,很多人都知道,贪官是会剥皮实草。
    我说,是,
    老人说,这样严酷的刑罚,还是有人会贪污。
    我说,对。
    老人说,何况是现在这样?
    我说,这样好像是并没有什么错误啊?
    老人说,你是没有想过,才会这样觉得。
    我说,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老人说,我问你,那些小偷,怎么才会不让他们再偷东西?
    我说,这个好像是不可能。
    为什么是不可能?因为小偷已经是习惯了偷盗,即使是怎么做,都没有可能会不再进行偷盗。
    老人说,怎么不高薪养偷?你给他金山,该偷还是偷;你给他银山,他也是没有什么改变。这就和贪官一样,习惯了贪污,怎么可能会改变?即使是坐在钱堆里,还是想要贪污。
    我说,可能吧。
    老人说,这一点是肯定不行。这个政策的本身就有问题。就像是某些职称,得到了,就可以是获得丰厚的待遇。他们有这个能力?
    我说,这个是职称?
    老人说,也不算是职称吧,就像是博士,或者是读研究生的,硕士毕业,获得了文凭,有多少价值?真的学过吗?

    初冬(八九)
    律师看看我,有些意外,说怎么办?
    我说,对。
    律师说,怎么办?还是那样办。
    我说,错了,也按照错了办?
    律师说,你以为呢?
    这让我感觉到意外。我以为,发现了错误,会进行纠正的。只是看着律师的意思,根本就没有可能会进行纠正。
    我说,冤枉了怎么办?
    律师说,有检察机关。
    我说,这个有些冠冕堂皇。
    律师说,你很天真。
    我说,是啊,我是很天真的。
    律师说,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的所能想象的。
    我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记得看过一篇文字,里面说得是,有一个人装修房子,仅仅是装修,装修者装完房子,就要加价。房主不答应。装修者很嚣张,就说一旦是起诉,房子就会成为我的。
    房主可能是觉得不可能,结果是装修者起诉,房子真的就成为了装修者。
    房主心里可能是有了怒气,就跟踪主审法官几个月,拍到法官违法嫖娼视频。当然,结果是好的,房子被返还。问题是,其它地方发生类似的案件,会怎么样?
    就像是有一个人起诉要账,官司赢了,问题就是账要不起。因为要账者需要承担所有的费用。我记得,电视里面所演的,就是两次要账过程中,所花费的巨额钱财。当然,账还是没有要到。这个就是结果。如果这个人是市长,会这样?
    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偶然的机会,看过曹德旺先生和别人打官司,也是有着类似的经历,法官也是进行着让人瞠目结舌的判决。曹德旺先生不服输,继续打官司。当然,曹德旺先生有着钱财支撑,才会这样打官司的。如果换了没有钱财的人,结局是什么,这并不难想到。
    即使是现在,恐怕曹德旺先生提到这件事情,也是有些恼火,毕竟是法官的判决,存在很大的问题,否则也不可能会说出来,也不可能会念念不忘。
    和几个人交谈的时候,有一个叫做根的人说,问题是,做出这样判决的法官下场怎么样了。
    另一个叫做蓝的人说,我也想要知道。
    在场的人,可能是很需要知道结果。



    初冬(九十)
    这是很多普通人的想法。毕竟是法官知法犯法,怎么可能会不付出代价?怎么可能会不受到惩罚?如果是受到惩罚,曹德旺先生会在《心若菩提》里面提到“报应”一词,会说这个法官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提到了吗?
    很多人的愿望是好的,也是充满了期待,却不可能会是这样实现。
    有一句话是形容的很好,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是如此。我们的想法,都是很普通,很普遍,也会很理想话,想要让坏人受到惩罚,让好人受到恩惠。问题是,现实真的是很残酷。坏人受到惩罚了?没有,好人受到恩惠了?也没有。遭罪的,还是好人,而那些坏人,还是继续在做着恶事。这就是现实情况。
    正如律师说我的天真,我们是普通的聊天。
    当然,我是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想法。而律师接触的东西,可能是黑暗面占据的太多,才会认为我是很天真的人。天真的人,可能是活着会自在一些,可能会简单一些,并没有什么复杂;而不天真的人,可能活得就会很累,他们想到的是算计着别人,而不是想要获得别人认可,也不会在乎着逼人的目光。在他们的眼睛里面,他们有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心愿,从来就不想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曾经和几个人交谈的时候,也说过报应的事情。
    有一个叫做千的人说,什么是报应?看到过报应?
    我开始的时候,并不是认同这样的看法。后来,就逐渐改变。正如钱所说的,报应?雷劈死了几个贪官?如果真的劈死了,还有人敢贪污?这是对的。
    尽管是报应,不可能会改变什么,还是有人会想要信仰什么东西。比如说,佛。很多的佛,仅仅是口头上面的佛而已。佛是靠衣装,或者是靠什么什么,然后开始募捐。这些钱,真的用在了佛上?如果佛真的有金刚之怒,可能那些靠佛敛财的人,就会被吓死。佛不是藏污纳垢的场所,却有很多人选择了藏污纳垢的佛。
    有的人是心中有佛,也是心中礼佛。这是很不错的做法。只是有些人,礼佛不是目的,发财才是理由。就让人感觉到厌恶。而现实是很残酷的,这些礼佛的人,有几个?佛来中国,已经是有了很多的改变。很多人都说,佛是仁慈的。
    佛是仁慈的?这里面有着多少仁慈?出家,就是六根清净,就是无牵无挂?这里面有着很多的不足。从这一点上来说,佛是不如让道。很多人对于道的了解,可能是肤浅的,也是有些缥缈,或只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道法自然,并不是说说的,而是心中自然,才会有着自然而然。从这里来说,道是一切的开始,也是一切的结束,而结束也是为了开始,就像是太极图一样,周而复始,没有终点,没有起点。佛的因果,可能是在道看来,仅仅是开始,或者是另一个开始;从来就没有结束的开始吧。这是佛和道的不同吧。

    初冬(九一)
    并不是对信仰有些不满意,只是对某些人的行为有些不满意。说实话,信仰是应该存在的,就像是很多的老人说的,我就相信共产党,不会相信别的,毕竟别的人,或者是国家,从来就没有给过我什么,而共产党最起码给了我退休工资,从这一点上来说,我不相信共产党都是不对的;在中国,最起码有人关心我,也想要会对我负责任,也会考虑我是否能够吃上饭,而在外国,他们会关心过我们的死活吗?
    这话对。
    很多人知道这一点,却还是会信佛,或者是相信基督教,这里面的原因是为什么,就搞不清楚。前几天,曾经是在网上看过一段文字,里面有一个人说,我是信佛,得了脑血栓之后,开始虔诚念咒语,病情就好了。
    不知道别人看过是什么感受,只是我看过之后,有着骂娘的冲动。这是最不可取的,是迷信。如果是念阿弥陀佛有用,小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那些和尚怎么可能会死在屠刀之下?很显然是没用。既然是没用,为什么还要这样宣扬?这里面就存在着一个问题。可能是很多都没有在意,却也足以说明很多东西。
    不知道欧美国家的人,对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样,只是觉得,有些中国人是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有鬼,也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会有神。通常来说,一般都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会找神佛保佑。问题是,神佛真的能够保佑这样的人?
    那些贪官污吏,恐怕并不缺少的是信佛的人,依旧是被抓。这就是一个有利的明证。但是,也有人,就是那些脑子灵活的人,可以进行敛财的人,就会说,心诚则灵,因为这些人的心不诚,才会有这样的报应。正如某一个人说的,怎么是心诚?怎么是心不诚?出现好事,就是心诚结果,出现不好的事情,就心不诚的结果。从这一点上来说,心诚与否,就是看事情的结果。出事了,就心不诚,不出事,就是心诚。
    我说,这个也是很好解释,毕竟是有很多的贪官,没有被抓,也是可以说出来,或者是总结出来的,就是这些贪官是心诚;而出事的贪官,就是心不诚,才会被抓。
    很多人都笑了,左右都是对的,向前向后都是对的,那么怎么可能会出现错误?用一句话说,佛有错吗?就像是历史上,南北朝时期,南朝皇帝,有一个叫做梁衍,把全部身家都布施给佛,最后结果是什么?还是被侯景几乎逼迫的走投无路。这是佛家所说的因果?皇帝都是这样,何况是下面的百姓?所以说,信可以,只是不要迷信。
    很多人都是把佛当成了敛财工具。有人就曾经说过,修佛是需要钱的,修庙也是需要钱的。问题是,这些钱,有多少用在了佛的身上,或者是庙的身上?剩下的钱,都到哪里去了?是分了吧?这就是信佛的结果,佛就成了某些人敛财的工具。


    初冬(九二)
    曾经有个人对我说,这些人信佛,都是“邪佛”,都是把佛当成了工具。
    我是很不客气,说你也信佛?
    她说,我信佛。只是佛在心。
    我才知道,她是真的信佛。礼佛礼心,可能是她不懂,只是她真的是做到了这一点。修佛是从修心开始,这才是真是的佛。很多人连什么是佛都不知道,只是信,却不知道他们的“佛”,已经是成为了很多人敛财的工具。
    很多信徒,就是那些自以为是佛的信徒,他们就会张嘴给人请佛。佛是请的吗?很显然不是,他们只是把佛当做了工具。正如某个佛徒说的,佛也是需要吃饭的。这个时候的佛,已经不是需要吃饭了,而是需要吃金子银子,因为佛的胃口很好。
    即使是有些人知道,也是会继续敬佛,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曾经有人和我说起了佛,也说起了某一个僧人,很赞誉的样子,说这个和尚道行高深。
    我当时不明白,就说,你怎么知道他的道行高深? 他说,通过和和尚交谈,才知道的。
    我说,佛在嘴上吗?
    他愣了一下,说不在嘴上,怎么知道是否是高深?
    我说,你啊,也就是在嘴上而已。
    他说,你说说,佛在什么地方?
    我说,佛在修行,你知道吧?
    他说,我知道。
    我说,佛在嘴上,还用修行吗?
    这个人愣了一下,就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一脸的怀疑。
    佛的高深,或者是说佛法的研究,都是需要心。
    我记得,曾经出去旅游的时候,看过庙,也是看过尼姑庵。庙和尼姑庵,离得并不远。几个人闲着无聊,就和有一个和尚说笑。
    有一个说,尼姑庵离得这样近,就没有想法?
    和尚说道,阿弥陀佛。
    另外一个人说,你半夜睡毛了,不能跑到尼姑庵里去?
    和尚说,阿弥陀佛。
    几个人当时就笑了。
    我当时没有在意,过后想了一下,才觉得这个和尚的回答,是有些禅机的。

    初冬(九三)
    有一个人说,尼姑庵离得这样近,就没有想法? 这句话是不可能会轻易地回答,也回答不了。可能是很多人都是觉得,这句话并不难回答。问题是,怎么回答?怎么回答都是不对。比如说,回答有想法。一个和尚,对尼姑有些想法?这个对吗?很显然是不对的。
    另外一个人回答,就是没有想法。怎么可能会没有想法?要知道,和尚首先是人,是人就免不了七情六欲。既然是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会没有想法?还有,和尚是男人,对女人有想法,是自然的事情,也是不可避免的。尼姑是女人,很自然的,男人对女人有想法,有什么不对?并没有什么不对,也好像是很正确的。
    既然是正确的,为什么不能说出来?因为他首先是和尚,然后才是人。这是一个先决条件。所以,当时,这个和尚怎么回答都是不对,而阿弥陀佛,就已经是解锁了很多的问题。
    另外一个人说,你半夜睡毛了,不能跑到尼姑庵里去?
    这句话里面,也是有着很多的含义,并不是简单的字面意思。“睡毛了”,是东北话,不知道其它地方的人,是否能够听懂。“睡毛了”的意思,就是睡觉不老实。睡觉“不老实”,很自然的就会有所动作了。
    这个回答,好像是很容易的,其实里面也会有着很多的含义。睡觉怎么是老实?怎么是不老实?很显然是相对来说的。夜晚里面,一个人是孤独寂寞冷,而寺庙的里面,既有佛像的尊严,也有佛法的庇佑,却没有办法走人每一个人的内心。这个和尚是不可能会说,我睡觉老实。这就有些着像了。也不可能会说睡觉不老实,就是睡觉睡毛了,就明摆着是想要去尼姑庵。
    而一句阿弥陀佛,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
    可能是问话的人,都是没有在意,而回答的人,则是需要考虑很多事情,毕竟是佛徒,不可能会没有思考。这个时候,就会想到很多的问题。
    即使是这几个问话的人也说,这个和尚不简单。
    只是简单的问话,就可以知道很多的问题,也可以让很多的问题,得到答案。
    而有些庙什么的,为了敛财,怎么办?就会给信徒东西,就会说是开光。一提到开光,我就想要笑,动不动就看到某些人,说某些东西,是某某高僧开过光的。然后,就开始高价售卖。这样的话,有人相信,也有人购买。
    正如我和一个自称为佛徒的人曾经交谈过。
    这个佛徒说,佛的东西,是需要开光的。
    我说,不开光,就没有什么用?
    这个佛徒说,就是没用。

    初冬(九四)
    说的那个理直气壮。我想要反驳,后来想了一下,也就没有言语。并不是不想要反驳,而是觉得没有意义。这个时候,佛成为了敛财的工具,还有什么好说的?
    在佛的眼睛里面,什么东西都是具有佛性,都是可以成为佛的。而这个时候,只有佛开光的东西,才可以成为佛吗?很显然不是。开光,就像是自来水的开关一样。我们使用自来水,就想要打开水的阀门,即水的开关,水就会从水管里面流出来。不用了,就关上,这就是需要我们付钱的。否则,就很有可能会被掐断供水系统,就喝不上水。
    很多人眼睛里面的佛,就成为了水开关。即使是和尚,或者是那些所谓的“高僧”,也说是开光,把佛开始开关话。打开了,就可以得到佛的庇佑,而不打开,不花钱,就不会得到佛的庇佑。那么佛怎么还会普度众生?只能是满足某些人的要求,成为了某些人的工具而已。
    很多的佛,也只能是被动地被摆布着。
    有人说,这样会受到报应的。
    我说,你看到哪一个佛把这样的佛徒劈死了?
    从电视上面,还有其它的通讯工具上面,都是可以得到很多的信息,看到很多的尼姑,打扮的花里胡哨,这个时候,还是尼姑?有些尼姑很轻佻的动作,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和很多的鄙视。这个时候,还要说信佛?还要说佛法无边?她们这样的人,恐怕从来既没有修佛礼佛吧?嘴上阿弥陀佛,而动作,却可以暴露她们的内心。这个时候,还要说,佛治百病?
    很多人想的,仅仅是临时抱佛脚,而不是礼佛,或者是修佛。就像是某些人,为了自己受到庇佑,在去庙里的时候,有着虔诚的心。而出了庙门,就开始变成了魔鬼。这个时候,佛会保佑这样的人?这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有些人,总是会想要迷信,想要说什么都是佛的力量。这是不可能的。
    曾经认识某一个人,总是标榜自己是佛的信徒,也是会说自己信佛,同时,也是会宣扬善恶,也是会炫耀自己的身份,可以“请佛”什么的。这里面的问题,仅仅是这样,就没有什么可说的。问题在于,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的。他的目的,不知道其他人是否知道,而我是很清楚的,就是为了敛财,并不是想要让更多的人信佛。发展佛的信徒,也是真的,只不过是需要通过他来信佛,否则佛是没有用的。
    既然是通过这个人来信佛,那么就没有可能会白白相信,就想要金钱的力量,通过“售卖”,才能信佛。这就是这个人的佛。这个时候,还是佛吗?
    因为这个人的行为,很多时候,让我感觉到别扭,只是我不愿意对他说什么,或者是做什么,或者是制止什么,毕竟是很多人都是会觉得,如果是制止了,可能就是我的错误。我只能是保持沉默。实在是听到他啰嗦个没完,就不客气地说,你知道什么是佛?一句话他就说不上来。


    初冬(九五)
    并不是我不客气,而是有些人不知道自己的轻重。本来就是一个敛财之徒,偏偏还有装作佛徒的嘴脸,就让人鄙视了。
    只是从来世上就没有缺少过这样的人,总是想要标榜自己是信徒。如果是信了,就可以得到钱物,如果是不信,也不可能会损失什么。毕竟动动嘴皮子,也没有浪费什么。这就像这些信徒的做法。

    天气逐渐开始变得凉了,初冬不几天,就下了雪,很厚的雪。 这个时候的阳光,总是会带着几分嘲笑的味道。并没有湿冷的感觉,只是多了几分干燥。很多的希望,在不断肆虐着,这是对春天的渴望。只是有些叹息,毕竟现在是冬天,即使是有再多的渴望,也没有可能会改变什么。毕竟是冬天,该冰封的,还是冰封,该没有树叶的地方,还是没有树叶。而很多的美好东西,只能是在睡梦里出现。
    早晨很多的事情,都已经是改变了,那些雾在旋绕,很多的朦胧,在不断延续着。
    中午的时候,想要休息一下,习惯地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里面的有人在歌颂着乾隆。当时看了,总是感觉到有些别扭。
    乾隆割让了多少土地?知道吗?康熙割让了多少土地,知道吗?盛世割让土地,恐怕是独一份了。清朝末年所发生的割让土地事情,只不过是清朝的传统而已。很多人都不知道,只是听说康乾盛世,就觉得是很不错。曾经有个电视剧,里面演得是乾隆事情,好像是郑少秋和赵雅芝主演的,叫做《戏说乾隆》(有些记不住,年头太长了)。有一个叫做曲成的人,对我说起了乾隆。
    我说,你知道多少事情?
    曲成说,电视里面演得,乾隆真得很好。
    我说,乾隆连自己的儿媳妇都睡,你知道吗?
    曲成说,真的假的?
    我说,这还用说真的假的?
    曲成说,这个还是人吗?
    我说,不知道。
    曲成说,这样的人,还这样演?
    我说,要不怎么说,说书唱戏,全是放屁。
    曲成说,还真是。
    我说这一点是不可信的。清朝的皇帝,唯一像点样的,就是雍正。如果没有雍正,清朝早就灭亡了。
    曲成说,那个血滴子皇帝?
    我说,对。


    初冬(九六)
    曲成说,怎么可能?
    我说,不是可能,而是事实就是这样。
    曲成说,雍正真的是这样?
    我说,雍正是一个好皇帝,手段也是很厉害,只是后来的皇帝就不是这样了。
    很多人的想法,都是觉得乾隆应该是一个好皇帝。而实际上,他们都是没有看到具体的东西,只是听人说而已。就像是康熙,知道的人,叫康熙是康大麻子,不知道的人,则是尊敬地说一声康熙爷。这就足以说明问题。
    很多歌颂康熙评书什么的,都是说着康熙的好处。而实际上,康熙这个人并不怎么样,就像是削藩,逼反了吴三桂尚可喜等人,是康熙撕毁了承诺。这一点,很多历史里面,都没有提出来,毕竟康熙是胜利者,而失败者是没有发言权的。
    很多人并没有愿意相信康熙是这样的人,总是想要美化。而实际上,康熙做事情,比这个肮脏了很多,从来就是不做人事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美化康熙?我是弄不懂。可能是康熙并没有得罪那些读书人吧。而雍正是得罪了读书人,才会变得如此。读书人代表的,并不是读书人的阶层,而是大地主阶层,他们掌握着话语权,才会变得如此。“官绅一体纳粮”,让很多人都对雍正痛恨。
    只是让我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或者是说,有些别扭的是,怎么就让满族人统治了中国?这个是我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地方,也是不甘心的地方。要知道,满族人从来就没有想要把汉人当做平等的存在,而汉人,还是想要歌颂着满族人。这就有些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了。
    这就像是现在的台湾人,他们的想法,可能也是这样吧。
    日本人进入台湾的时候,是很不客气地举起了屠刀,进行屠杀;也是从来就没有把台湾人当做人看待的。只是现在很多台湾人,还是很满意日本人的统治。这一点,可以从很多台湾人身上,就能够看出来,也可以从很多台湾艺人身上可以看出来。
    中国总是喜欢把这些人当做同胞,问题是,这些台湾人是我们的同胞吗?这是需要打着很多的问号,也是需要有着很多的怀疑。我们是把台湾人当做同胞,而台湾人是从来就没有想要把我们当做同胞吧,否则怎么可能会对日本人表示喜欢?中国的土地上,曾经发生过地震,很多人都是捐钱捐物,都是想要为自己的国家尽一份力。很多台湾艺人,是无动于衷的。而当日本受到了灾难什么的,就立即开始捐钱捐物。这个时候,他们还是我们的同胞?
    很显然,这些人并不是我们的同胞。这样的台湾人太多了,他们是习惯了跪在日本人的脚下,已经是站不起来了。正如某一个人曾经说过,成为外国人的狗,就这可能会对中国人发出汪汪的叫,这可能会跪伏在外国人的脚下。

    初冬(九七)
    虽然我们是想要把他们当做同胞,也都是不可能,毕竟是中华民族,已经站起来,已经没有跪下来做狗的同胞,只有会直立行走的同胞。这个时候,就没有必要把这样的台湾人当做同胞。
    而作恶的,并不仅仅是这些台湾人,也有那些资本买办。尽管很多时候,我们觉得,我们应该是知道这些买办的名字,也应该是有一个碑,刻下这些人的名字,因为他们是国人的耻辱。却并没有可能会做到这一点。
    最为明显的例子,就像是曾经有人说过,大众汽车,在中国的定价,并不是外国人所定,而是中国人决定的。这就是那些精英,是买办所做的事情。这不能不让人感觉到痛恨。这样的精英,只知道坑中国人的精英,还是精英吗?他们是买办,是什么样的买办?还有人性吗?当然,这些人是不可能会觉得有什么,也不可能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也可能会继续人模狗样的行走着。

    东北的冬天,总是有些干冷,而且持续的时间很长。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天气,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而南方人到了北方,就会感觉到高兴,也是会感觉到很多兴奋,毕竟是看到了雪,看到了冰,看到了很多他们从没有看到过的景色。
    冬天的阳光,也是保持着几分热情,似乎也是和人保持着几分距离,不冷不淡,在抚摸着我的身体,把我的影子,会拉得很长,也会进行着不断的糅合。很多冷漠的瞬间,可能会有我的感情在眷念,也可能会有着几分回旋,在落下淡淡的幽怨。
    我穿过了雾,也带着几分模糊,继续走着路。
    不愿意把自己搞得很复杂,就只能是经历几分风沙,让自己的面容,带上几分从容,当然就有了几分沧桑,还有迷茫。身上想要穿着羽绒服,下身当然也想要穿着保暖裤,等等,只是觉得,这些有些麻烦,就开始了改变,穿了皮夹克,穿了一份寂寞。为什么?因为其它的衣服需要洗涤,而皮夹克则是不想要冲洗。理由就是这样简单,并没有什么考虑到其它方面。
    而树春是不一样,总是给自己打扮的有些臃肿。尽管是他个子很高,还是会想要打扮的利索一些,却有些让我感觉到一言难尽;好像是他的世界,和我的世界,有一部分是重叠,有一部分是分散,在岁月里面弥漫。
    树春很胖,也是习惯了农民的生活方向,即使是改变,也是没有什么一新的焕然。当然,他是有些自信,可能是冬季的阳光让他开始更新。这个和其他的农民不一样,也可能让阳光不再是那样的冰凉。上了年纪,很多的足迹,都已经开始变得沉重,也会变得朦胧。即使是身体,也是会出现很多的迟疑,很多的思虑,很多的情绪。
    可能是因为经常接触,也可能是我的心太粗,总是觉得树春没有什么变化,而别人看到他,就问我你怎么和一个老头在一起。老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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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3-17 23:23:34  更:2022-07-21 22: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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