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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被偷走的情欲》(一个33岁老姑娘的心路历程,不定期更新)[第2页] |
作者:糖衣衣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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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 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但也不是“无迹可寻”的。那时候我和几个有共同“爱好”的女生找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小店——说是“小店”,那地方实在是“曲径通幽”得很。它坐落在一家店的二楼,那家“门面店”也不十分大,还要走上暗暗的七歪八扭的楼梯。二楼是一间豆腐干似的“暗室”,四周堵满了书柜,一排排一列列,密密麻麻地摆放着的,都是耽美小说或耽美漫画。这块地方简直是女生们的“秘密花园”,我也是被别的女生带过来的。每次来老板娘都会介绍哪本哪本好看,我听得稀里糊涂,反正也和她们一样赶个“潮流”,但难以想象的是,日本“腐”文化居然在那时候已经那样“暗搓搓”又“十分”流行开来。 |
(更) 后来我看了一点学术类型的书籍,文学的历史的,也有探讨古代文学中的同性恋研究,好像不管是“同性恋”还是衍生出来的“同性恋”文学,都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比如为人熟知的魏王宠爱龙阳君,这是“色衰而爱弛”典故的来源;比如著名的汉哀帝“断袖”为董贤等等。还有古代文学中,那更是多如牛毛,比如明清时有很多小品文和小说,都有这种描写,就拿《红楼梦》来说,书里也有同性恋的情节。古代这类广为流传或者文学作品中的同性恋都长得“唇红齿白”,一般都“男生女相”,非常的美丽,和日本动漫中的美男形象异曲同工。我那个时候因为这个渠道和机缘,对耽美文化十分地热衷。 |
(楼主有话说:又发现遗漏写错的,以后会改) |
(更新) 当时只道是寻常,而今真的是寻常,可此一时彼一时。我没想到的是,我喜欢“耽美”却给周围人惹了麻烦,也影响到了我的日常和人际。高中班级同学的心思都比较分散,有的在动漫和吃上,有的在八卦上,有的在谈对象上,总之就不在学习上。我一直觉得要让十七八岁正处于各种“欲望”和“好奇心”勃发阶段的人集中精力在一件事情上,是不太可能的。虽然身后有父母鞭子一样的语言“抽打”,但还是架不住内心各种青春期的想法萌动。 目睹了周围一些同学,同学的同学各种恋爱“事迹”,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但绝对不是“嫉妒”。我那时候还不知道嫉妒为何物,因为我无法感受他们很“喜欢”一个人的感受,更别提整日黏在一块,卿卿我我。又或许,是他们对象都太丑了,和动漫美男没有一点像的,让我提不起兴趣。我当时的感受是,觉得他们都挺投入的,但是我却找不到那个点。 |
(更) 换言之,那时候我对“谈恋爱”的感觉是,周围都在谈恋爱而且异常痴迷,同学间也都热衷于八卦这些东西,但是我没啥感觉,听到看到这些就和喝水吃饭一样正常。但,我在家中,是绝对不会提这种事情,这类事情在我家是“禁止事项”,嗅不到一丝一毫的气息。若要问我压抑吗?我早已习惯了。也或许是我太不起眼了,没有男生会注意到我。 |
(更) 我沉浸在自己的动漫世界里,一大半时间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另外一半时间和宇茜呆在一块,聊聊天吃吃麻辣烫,还是挺开心。但,有一天我不知道脑子哪里抽住了,和宇茜开始灌输同性恋很“好”的思想来。 我就是那个鬼使神差啊,开始向她各种灌输: “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一起,是为了传宗接代,但是一个男的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就是纯粹的喜欢。” 我自诩有的时候用词还是挺“精妙”的,能够把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以博人眼球的方式表达出来。 “这个男的帅吗,他和他是彼此的唯一,既是对手也是今生的羁绊。”我说的是《棋魂》中的近藤光和塔矢亮,我总是向她灌输一些动漫中的cp是如何如何“至死不渝”的,其实他们并不是同性恋,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罢了,但我那时候分不清楚。 她有时候被我说烦了,她其实知道我喜欢这些,可她不喜欢,她更喜欢现实世界。 |
(更) “我知道你喜欢这些,可我不喜欢。”她有些不耐烦地说,但不是厌弃。 可我还是滔滔不绝地向宇茜诉说,她是我唯一能倾诉的人了,不和她说,我和谁说呀? 我潜意识的想法是“你们这些谈恋爱的有什么牛掰的,我的同性恋‘文化’逼格更高!” 因为父母对我三令五申的倡导“早恋是罪过”准则,所以我自然把矛头指向他们(这群恋爱)的——带着小孩子的负气和“一较高下”的狭隘心理。 而宇茜是我能够得着的唯一的人,她在我和那群人之间摇摆,我当然要“拉拢”她,向她灌输我的思想! |
(更) “恋爱是不对的,他们都是垃圾”的想法躺在我脑海里,一躺就是十几年,跟个老大爷也像个磨人精,赶都赶不走。 我想要宇茜赞同我,我们都是“洁身自好”的人,她必须赞同我。 在我的“鼓动”下,宇茜对同性恋产生了好奇,有一天她说:“同性恋是不是在别人面前都很正常,就在喜欢的人面前扭扭捏捏?” |
(更) 也许是宇茜对我的好,让她逐渐“接受”了这种思想。我们都没有弄清楚“恋爱”的本质是什么,到现在很多人都弄不明白,那是什么。我显然是用“友情”的“忠贞不渝”来混淆爱情的某种内涵。把友情说得纯粹而高洁,捧得很高,把爱情打压得很低,这就是“得不到就要毁了”吗? |
(更) 我这样做的后果是严重的。宇茜在校外有很多认识的人,她后来认识一个女生,从她口中得知是一个很像男孩的女生,就是外表看上去和“男人”无异的男生。可以想见不是那种“假小子”式的男生,是真的思维模式和外表十足十的“男生”。更要命的是,这个女生喜欢女孩,更更要命的是,她有一个正在热恋中的“女朋友”,更更更要命的是她还喜欢宇茜,宇茜好像也不讨厌她,她和那个“女朋友”产生了过节。 要命啊! |
(更) 宇茜和那女生在一起的样子我没见过,都是宇茜说给我听的。她说她和她每天晚上发消息,就是抑制不住地想她的感觉,见不着的时候就拼命想她。她给我看他俩的消息都是“想你了,你在干什么?”“宝贝”之类的,有一天还被父母发现了。 “我爸昨晚上看到我和她在发消息,又光火了,他把烟灰缸朝我扔过来。”宇茜说的时候很平静,但我知道她内心受了很大的伤,我只能陪着她。 “他们说你什么了?”我问。 “他说‘有什么事情两个女孩子要一天天发消息发个不停’?!青青,我爸妈好像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还是如此平静地叙述,可我知道,她隐隐的伤痛。被爸妈谩骂的滋味不好受,这一点我也感同身受。况且这件事在当时的社会很难放上台面,属于有点“见不得人”。 我当然是连声安慰她:“应该不要紧的,你不是都把消息删了吗?” |
(更) 但我心知,即使百般安慰也无法抚慰她心灵万分之一,虽然她看上去还是那样坚强,她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暖”。可惜那个时候,我远远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疼她。现在觉得,其实我远远没有她坚强,我脆弱得很。 |
后来的一段日子,她和那女生还是一直有联系,还是会偶尔见面,有的时候是放学约好了,有的时候是她去她学校,她难以割舍。宇茜和我说她父亲有的时候会突然冲进她的房间看看她在做什么,有没有和那个女生发消息,而宇茜为了防止父母偷窥也做了各种防范“措施”,比如提前把短消息删掉,那个时候微信还没有普及(也不知道那时有没有发明微信);比如偷偷放学和那女生见面,和另一个她父母信得过的女生串通好了,说宇茜去她那里玩了等等。我始终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而且心理倾向于她能够“坚持”和那个女生的“友情”。我总是从言语上鼓励他,支持她,颇有种渴望她“舍生取义”的感觉。 |
就在这个当儿,发生了一件更爆炸的事,我仿佛一个引燃物一样,在哪里哪里就容易发生争议,甚至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我和宇茜的班上,还有一个女生,叫她小错吧。小错和我因为偶然的一件事走近了,小错长相有几分清冷,但不失为一个美女,但因为性格也偏清清冷冷的范儿,所以略微有点不合群。我那时觉得她好有个性,也因为一些偶然的缘故和她关系好起来。小错外冷内热,其实对朋友挺仗义,也不怎么在乎别人的看法。她和宇茜生日是同一天,除了外表都挺漂亮之外,性格大相径庭。小错因为我和宇茜闹过几次不愉快,女孩子之间么,也会有这些友情的打打闹闹。 |
但问题是,我对小错也采取了和宇茜相同的“洗脑”办法,我喜欢和她说日本动漫,动漫里的一些情节,以及“老生常谈”的cp至上和同性恋王道。小错也不喜欢那些,她也更爱现实,但是她有啥爱好我楞没看出来,后来我看出来一点:原来生在那一天的人都好会社交。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友情或是爱情。 那我擅长什么?蛊惑人心吗? 问题就是我的“蛊惑”能力太强了,小错在高中时没发生些什么,以后发生了什么,就留待后文说吧。 |
高中时期,我的家庭,要怎么说呢?安然无恙,父母虽然管得有些严,但家庭氛围挺温馨的。父亲在纪检部门工作的,属于公务员单位。他在我初中到高中的这段时间里工作比较顺利,因为站对了“队伍”,本身笔头子好有些能力,所以很得上司的欣赏,在几年内官升了好几级,成了一名中层干部。那段时间用“春风得意”来形容也不为过,春风一得意,应酬就多了,有的时候还会带上我,我也在那段时间目睹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一些人。 |
(更) 有一些印象深刻的人和事。 父亲的几个铁杆哥们,好像是他刚进单位时认识的,所以私交比较好。他们对我也比较照顾,我喊他们“叔叔”,叔叔们人挺好,会带我吃带我玩,但是有些“恶习”实在是不得不提一提。有一次家里人在聊天的时候,我的伯母(爸爸的哥哥的妻子)说起其中一个“叔叔”,说了一句“看黄片”,我那时候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由觉得有些膈应。后来我知道,不仅男人喜欢看,未成年少男也喜欢看,要想禁止它,除非从根源上把它杜绝,从成年人做起,一律不看,未成年才不会去看。还有一次,是集体去郊游,去到一个晚上有歌舞表演的场所,说那几场歌舞表演太普通了,提不起劲来,后来才提起劲来,什么原因?自然是歌舞表演的内容有些“少儿不宜”。这种“爱好”也容易成为青少年模仿的对象。要知道,想要一个孩子怎么样,你就先得怎么样,人的最初完全是一张空白大纸,行为和思想都来自于模仿,最直接的模仿对象就是大人,是大人! 这是一条我总结出来的,颠扑不灭的真理。 |
(更) 割去了“成年人”这个一切思想行为的来源成因而去数落一个年幼的人哪里哪里不够完善,类似于“掩耳盗铃”的行为,因为他哪里知道他的行为是什么,他完全是依样画葫芦地照搬照抄呀。所以,未成年们,你们有什么好自责的? |
(更) 还有一次,好像是父亲单位的聚餐,在场有几个父亲的领导和同事。人不多,餐馆也不大,虽然不大但有点气氛,似乎是谁介绍来的。在无数相似的场合中,我基本了解了“老男人”的行为模式和思维动因,他们所有的出发点都是本位出发,或许因为他们是“主宰者”,是占尽“优势”的一方,那种高高在上的视角,和整个社会对他们的“仰视”都决定了他们用不着考虑别人的感受和想法,自然用不着走上那条细心揣摩别人,感受别人的“心灵之路”。 |
我记得那次酒席上有一个青年,大概二三十岁的样子,在酒桌上挺受人照顾,我从他们的言语间听出来他是某官员的儿子。几分钟前,发生了一桩“意外”,他似乎对这家酒店端菜送酒的一名女子一见钟情,女子每次送酒端菜他都会向她投去热辣的眼光,这当然引起了整个酒桌的关注,有几个年纪大的开始向他盘问起来,后来他们喊来了酒店老板娘。 “把那姑娘叫来!”那几个年纪大的同事吩咐道。后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姑娘真的又出现了,她索性不走了,一脸笑容地看着酒桌上所有的人。 有几个人开始起哄,还有些人开始向她劝酒,那个女生本来长得挺美,笑起来有几分媚,看到他们劝酒也不气急败坏,而是一脸笑盈盈,对递来的酒杯来者不拒,而那个喜欢他的年轻人看着她还是一脸心动。 |
(更) 一会儿,那个女子离开了会儿,有个年纪大的人说:“小方还是不要找她,这种女的……一看就吃不住,你还是找个老师吧,老实本分。” “是啊是啊。”不知谁跟了一句。 这时候,我的妈妈在一旁忽然说话了:“老荣说得对,还是找个女老师本分。”我们一家三口都来了,妈妈这时候的附和让我始料未及。 什么叫“本分”呢?我呆呆地想,是不是就像爸爸一直想把我“塑造”成的那样,一个文静安静本分的女子? 他们有没有想过,我本来是不是这样的人呢?忽然一个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和一个三年级男生为了插队问题打过架,当然,这是极少数的偶然,大多数时候我是“文静”的。 |
或许那第一个建议小方找个“女老师”的人,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讨好他的父亲,原因所有人都懂的。 这时候,又有人在旁边说:“但是小方对那个女的眼神,是不一样的!你们就看不出来吗!”我一看,居然是爸爸说的,爸爸还蛮“善良”的,在这一刻居然支持“真爱至上”啊!那么,可不可以说明爸爸的“同理心”还是蛮强的? 同样的,也有人附和他,后来酒桌上就开始七嘴八舌了,我的思绪也被隔断了。 在外人面前有理有节,有的时候“同理心”爆棚的父亲,为什么总是对我毫无“同理心”呢?我爱好什么,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不知道,也不关心我的青春期心理,有的只是对我的明令禁止,“什么不能干”永远清清楚楚地纲举目张。 |
(更) 反正,我那次见识到什么叫男人“本位”,作为男性,生来就拥有凝视别人的“权力”,生为女性,生来就是被“凝视”的对象,好像整个社会就是这样的。更可怕的是,像母亲这样的人生为女性还会站在男性角度考虑问题!为什么要站在男性角度来思考哪个职业的女性“本分老实”,更适合小方,又为什么会主观地觉得,做“老师”的女性更老实本分?我母亲从来没有自我,这一点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从小,外公外婆就把她送到别家长大,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关怀也并不多。我妈妈16岁就认识了我爸爸,后来虽然也做着一份工作,但大部分精力还是投给了家庭。爸爸在家中说一不二,在我成长的过程中这种倾向也越来越严重。所以妈妈的心总是为爸爸想,人也和爸爸站在一处,因为她没有“自己”。所以她才会在酒桌上那样说,因为她的视角是爸爸视角,是那些“同事”。然而,这一切都是心安理得的吗?生为女性,为何“理所应当”地就该接受凝视呢? |
父亲在生活中关注最多的是“国家大事”,说的最多的是我的成绩和未来。此外,他还喜欢卖弄他的文学、历史知识。比如他和我说唐僧的原型是唐代的玄奘法师,是大唐的“御弟”。他问我懂不懂“御”一字的意思,又自问自答地说“御”就是皇帝的意思,“御弟”就是皇帝的“弟弟”,是皇帝唐太宗认的“弟弟”,在那时地位非常高。而玄奘西行取经也并不是像《西游记》里描述的那样,孤苦伶仃的师徒四人一路风餐露宿,而是有御用的仪仗队,豪华的排场,一路浩浩荡荡地前去天竺取经。御帝嘛,当然要万分的隆重,对得起这个尊贵的身份。总之,玄奘去印度取经这件事是得到官方高度重视和支持的。很多年以后,我自己钻研历史,发现完全不是那样一回事。玄奘法师幼时经历家庭变故,自学成才,出于对佛法真理的钻研,决定前往佛学最高殿堂那烂陀寺探寻佛学的至高法义。是个唐太宗都不认识的无名小辈不说,连出国门这件事都需要“偷渡”,在大唐通往天竺的漫漫路途上一次又一次历险,好几次都险些被杀了,但依然秉持着那份信念坚持到底,终于完成了这次“涅槃”之路,来到了心中的信仰之地——那烂陀寺。 |
(更) 我读到这里在想,如果不是那份无法撼动的信念和信仰,花团锦簇下的“取经”是不会有这样直达灵魂的力量的吧? 但也能佐证一件事,父亲的话并不是天衣无缝的,很多时候也是“漏洞百出”,只是小时的我被蒙在鼓里,而外界的信息也摄取得不够多罢了。 |
(更) 爸爸还喜欢和我说“当官”是最好的,我也不知道后来几年间我是怎么树立“想要当官”的想法和愿望,总觉得我爸“洗脑”和植入“思想钢印”的手段太高超了!但是当我终于开始思考自己内心的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这是被他灌输的,开始努力革除他的“影响”。他在那段时间(我初中和高中),也就是他事业最顺利的那几年张口闭口就是和“官”相关,仿佛天天在说,但具体的话语却记不清了,总感觉空气里都充斥着一股“官味”,我只隐隐约约记得他爱提的一些事: “老周和我两个人只要沟通几句,就知道彼此内心的想法,对案子的看法挺一致,不像他们几个小年轻,啥都不会啥都不懂!我和老周实在太聪明了!” 而他口中的好朋友好兄弟好同事老周,在若干年以后也没有和他再很要好。 |
(更) 再有一个,他经常夸赞的一个上司,喊他老关吧,老关是父亲最敬佩的人之一,那个叔叔我也见过,确实是一个颇有“君子”作风(不管外表还是行为)的人。那个人倒是和爸爸维持着挺长时间的“君子之交”。但是,他说话做事虽然温文尔雅,但总觉得隔着一层,永远无法和他亲密无间。有点类似古代士大夫阶层那些惺惺相惜的读书人,他们的交往和交流往往礼貌且生疏,正直但拘谨。我妈妈经常说老关虽然和父亲是好兄弟,但这是“客气”的,并不是很亲热。 |
(更) “亲热”的朋友有没有呢?有的。 但他们几个的职业往往并不是公务单位。比如有的是做生意的商人,有的是大学的外聘教授、有的是小有名气的艺术家……总之都不是在公务单位工作的。爸爸那时候事业发展得不错,认识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姚叔叔令我印象深刻。姚叔叔是经商的,挺有钱,他的妻子也十分时髦漂亮。看他们吃的、用的都挺精致,国外的品牌居多。在那个年头,如果浑身上下都是国外的名牌货,那一身行头下来不算便宜的了。姚叔叔经营的生意其中一项是一家中型饭店,那时候我经常被父母带去姚叔叔的饭店吃饭,三天两头往那里跑。姚叔和他妻子对我挺亲热,他们还时不时给我从国外带礼物,巧克力啦小玩意啦,总之是蛮能讨我喜欢。 |
(更) 在和他们的接触中,我发现他们喜欢谈论的事情更自由,范围更广,也更接近于生活,一起吃饭时的氛围也热闹。 我挺爱看爸爸和姚叔叔聊天开玩笑,他们坐在那里一唱一搭,互相开对方的玩笑,但那玩笑又是善意的。一会儿送上了酒,一会儿又送上了热菜,整个酒桌都充满了这种热腾腾的氛围,我也难得地有了一些放松。 |
后来有一次,姚叔叔带我们一家去他家里,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怕生的,但是在爸爸所有朋友里我还是比较认可姚叔叔,他看上去容易让人亲近。 其他很多人,浑身上下都带着一副“官腔”,有些自以为是,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优越感”。虽然后来爸爸和姚叔关系疏远了,但是他依然是爸爸众多朋友中,我印象比较良好的一个。 |
(更) 我在想,是不是做生意的人都比较“接地气”,不容易让人感到紧张。后来我认识几个做小本生意的老板娘,她们给我的感觉也是一样,很容易和你“打成一片”,这个词说来简单做起来可不简单。而所谓“读书人”往往自负有知识有见识,所有事情他总喜欢先用“价值观”大谈特谈地评价一番,往往忽略人的直观感受,这一点在我家尤为突出。不知从何时起,我家的氛围就变成了我爸的“一言堂”。不允许有我妈任何的意见,也不允许有我任何的意见。举个例子,如果父亲和我为了某个问题争论不休的时候,父亲就会让妈妈来做裁定,是我对还是他对,妈妈必须按爸爸的意思回答,只要妈妈有一点意见相左(只要吐出几个字)他就会立刻跳脚,暴跳如雷。次数多了妈妈即使一开始有不同的意见(有时候未必全盘否定爸爸,只是稍有一点不同的意见),也会被逼得不得不修改意思。父亲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你可以说我哪里不对,只要你说得出来!”好像十分“民主”的样子。 |
(更) 但事实上是,在我的记忆中,他从未有一次承认“错误”过,从未有过。而每次争执以后,他也总是反复强调“我很愿意听取别人意见”,这个细节在我记忆里反复重演,无比分明。所以我家的氛围不是“融洽型”,也不是那种其乐融融,只需享受天伦之乐的氛围。我长大以后时常感到紧张、焦虑,还非常不自信,做事之前“脑内小剧场”先要演绎个十遍八遍(也未必敢做),想来也是和我家的氛围有关。 |
(更) 高中一晃就到了尾声,我的文科成绩尚可,但理科还是不行,高考之前我依然压力重重。那时候“留学风”还刮得不热,而且对于那时候的我的家庭来说,留学的开支确实有些吃不消。父亲有些忌讳这个问题,而后来的许多次对话中,他对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这个问题有些敏感。有时候我言语中无意流露出一些泄气或者不愉快,他都会把它归咎于是我“嫌弃家里太穷了”而对我大为光火,好像说过一句“你最好生来家里是百万富翁是伐?!”语气生硬而糟糕。其实我家在那时候虽然算不上富裕,但绝对谈不上经济困难,我也绝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孩子,我难过的是我自己,是我蹩脚的理科,是我一路走来不知为何就“千疮百孔”的心,我也不知道我该怨谁,我无人可“怨”。 |
父亲衡量再三,以当时的经济能力和社会环境出国留学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能还得负债。他曾经就为了让我上那所有名的初中问别人借了五万块。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差不多相当于现在直接让你拿五十万出来。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将这份压力“转嫁”到我身上。在够得着的范围里替我选择了一所家乡附近的外地大学。虽然这所大学没什么名气,但是至少是一个平台,而且专业也十分不错,是我相对擅长的汉语言文学。就这样,我要去外地读大学了,虽然这所大学相隔家乡才几个小时的路程。 |
(更) 在这里有必要提一提我父亲的家庭。我父亲出生的家庭早年家境贫寒,奶奶脾气暴躁,爷爷聪明但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虚伪。他们生了几个孩子,父亲是第三个孩子,他有个大哥,还有个大姐。先说大姐的儿子,他儿子也就是我堂哥,个子不高憨憨的,从小和人也并不特别亲近,做事一板一眼,就是一个家长眼里绝对很“乖”的孩子,在我眼里却异常“无趣”的哥哥。堂哥读书特别好,后来考上了国内前四的大学,那时候我才读高中,有一次我们一大家子前往“国四大学”看望堂哥,我的伯父伯母叔叔婶婶们别提有多自豪,那种内心的自豪感溢于言表,表现在脸上就是春光那个明媚呀。我们一大家子驾驶了一辆大的商务车游走在“国四大学”的校园里,恨不得把堂哥的名字纹在车身上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叔叔驾驶着车子,一边在花园一样的校园里逛游。一大家子的人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校园,好不热闹,那场景像是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般。 |
(更) 我们无头苍蝇一般地在找寻堂哥的宿舍,有个谁不知插了一句嘴:“喏!那个不是亮亮(我堂哥的名字)!”所有人都探头探脑地看向窗外:“哪儿啊?哪儿啊?” “那棵树旁边牵着小姑娘的那个穿蓝衣服的男的,是不是亮亮?” “不是的,你们搞啥呀!”我妈抢着说道。 “就是啊,哪里是亮亮?他不是和我们说好了在宿舍等的吗?” “啧!”有谁啧了一声,是三叔,他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慢悠悠地说:“如果他是亮亮,那即使是国四大学,进了也没用,读不好书的!刚刚进大学就谈恋爱,还读什么书?” |
(更) 那种口气,傲慢到了极点,仿佛他是“真理之神”。三叔说话一直如此,带着特有的,故意调侃人似的幽默和不屑。他的“傲慢”和他的经济条件有关。 三叔虽然从小读书不行,可却有着父亲没有的“小聪明”,二十多岁的时候还在打零工,三十多岁偶然遇到个富翁“贵人”,一下子看上了他的“小聪明”和“机灵过人”,对三叔很是投缘,亲手送给了他一条谋富的财路,而三叔真的就此飞黄腾达了。他的“飞黄腾达”不是一般的“飞黄腾达”,在那个时代家里有个几万块已经不算穷困,有个几十万算是挺富裕,有个几百万甚至可以拿鼻孔看人,如果有个上千万……估计横着走路也不会有人有意见。 那时候的房价好像都是几万左右,几十万可以买很到很大的房子了。三叔发达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娶妻生子和买房。三婶是个很年轻的女人,做事有几分利索,也挺会看人和来事儿。夫妻俩一合计买了一处大房子,在那个时代要买下这种商品房需要一口气拿出一两百万,相当于现在一口气拿出来几千万。他俩全额买了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离奶奶家有些路程。 |
那几年(我的小学,初中和高中)我们一家人经常到她家聚会,三叔和三婶也挺欢迎我们,张罗这张罗那的,一大家子人的关系挺融洽的。我的堂哥,堂姐还有两个小表弟和我玩得很愉快,我们经常在躲猫猫的时候躲在客厅靠近窗户的大沙发后面,好像那里“别有洞天”,又直接连着半腰的坐式的大理石窗户,从那里可以看到外景,那灯火璀璨的繁华夜景。 |
(更) 在三叔家聚会的回忆已经不多,记忆最深的一件事还是与父亲有关。有一段时间我成绩下降得比较多,作业也常常出现拖拉不做的情况,比如明天就是周一,现在是周天的晚上,可我们一家三口还在三叔家玩。我知道我作业没做完,没做完的一部分又是所有作业里要动脑筋的,相当“难”的一部分,我不想做,可心里还是有点紧张,像漏了什么一样,但是这个时间有些尴尬,和父母说“我没做完作业”是绝对不敢的,索性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三叔家太好玩了,太让人沉醉了……一段日子以后,父母当然被告知了我的成绩下滑得厉害,开始找原因,最后翻出了我书包里的笔记本,有一页上我非常“文艺”地写道:“不想上学、不想学习,作业都是累赘,我多想念周末一家人聚在三叔家,我多么多么喜欢三叔家那种‘圣诞节的气氛’……” |
(更) 就因为喜欢“三叔家圣诞节的氛围”这个原因我被父亲暴打了一顿。他一边撕我的笔记本,一边拿杂物抽我,嘴里骂骂咧咧的:“你喜欢‘三叔家圣诞节的氛围’是嘛?我让你喜欢!我让你喜欢!” 我的心碎了,碎了一地,哭得撕心裂肺,那一刻只有单纯的哭和单纯的撕心裂肺。 在我的少女时代,不止一次他撕掉了我的心情日记和我写的小说,我总是抱着我的书包死死地拽住他,在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死死和拽住,恐惧攫住了我每一根幼小的神经,每一瞬间都是我的全部,也是我的尖白深渊。 恐惧呵恐惧,父亲你可知我害怕至死?一个孩子,在那一刻害怕得情愿死掉,连死亡都是天堂的感觉。 “青青,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呢?”有一个声音在心里问我。 |
楼主有话说:在看的麻烦吱个声好吗?不要让我觉得没人看,男主们后面会出来的 |
(楼主有话说:写错了很多,可能要重开一楼) |
(来更新了) |
(更) 三叔会那样说亮亮表哥,也是源于我们大家庭的传统“理念”——“恋爱是不对的,早恋更是十恶不赦”,这条“理念”在我家贯彻得比较“顺畅”。但如果没有谈恋爱,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仔细地思考了“谈恋爱”和“读书”这两件事,到底有何矛盾之处。大概那个时候大人觉得“谈恋爱”专注在了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上,会影响到“读书”。但我估计他们没有仔细地思考这两件事为什么会互相“抵牾”?这种问题他们是不会深入思考的,只是看到两件事并排一起出现,就觉得“冒天下之大不韪”。 |
(更) 他们所“推崇”的是亮亮表哥那种人,外表憨憨的朴实无华,不爱打扮。话不多,大人叫他干啥他就干啥,不爱吃零食,每顿饭都按大人要求得吃。成绩还特别好,一点也用不着大人“操心”,这令他父亲(我姑父)特别自豪。直到表哥长大后,他的恋爱结婚都是由姑父和姑妈一手“包办”。好像第一个介绍给她的姑娘双方父母都见过面了,还送了镯子,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觉得“成不了”,所以把镯子“要”回来了。 我当时知道了这个细节,心里说不出的膈应,觉得他们像“交易”。后来我在知乎上看到一句话“小辈的感受并不重要,父辈们只想着cue完自己的流程。”这个流程指的就是“上学工作恋爱结婚生子”。我从未看到过亮亮表哥流露出一丁点儿自己的“感受”,或是悲伤或是喜悦或是无尽的抑郁,这些都是没有的。姑父和姑妈得意于亮亮表哥“一个月赚多少钱”,关心的是“孙子什么时候能抱上”。至于亮亮表哥喜不喜欢他的妻子,这件事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后来我每一次见到亮亮表哥,觉得他和小时候的变化不大,还是那张憨憨的脸,无非是穿着更成熟了,衣服的质地更好一些,然而脸上的表情却一天比一天“寡淡”。 |
(更) 我不禁想到:姑父姑妈“爱”表哥吗?当然是爱的,可爱的含义又是什么?他们知道亮亮表哥的心里在想什么吗?每次和他们一起吃饭聚餐的时候,谈论最多的还是亮亮表哥“涨工资了”、“跳槽去了一家更好的公司”,亮亮表哥仿佛像一个“工具人”。但我小时候是不敢插嘴反驳的,因为反驳长辈我没少挨父亲的揍。每次家庭聚餐之前我都会被父亲警告“你敢不礼貌不尊重长辈我当场给你两下耳光!”我虽然表面“服从”,但是叛逆的种子还埋在心中的土壤里。 |
(更) 事实上,我挺不喜欢姑父这个人,他是教育单位的中层干部,在社会上尤其是教育领域有一些人脉。他在饭桌上总爱大谈特谈,聊的都是些诸如“社会怎么样”、“孩子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后来有了工作以后,我每年例行公事地去他家拜年送礼,他看着我送给他和姑妈的红包总会用虚伪至极的口吻说道:“还是青青最好,青青负担最重,要送好几家(礼金)……” 说了一大堆,我内心很不屑。不就几千块钱么?怎么就负担重了?以为夸我这个我就会喜欢?谁在意这几千块钱?!就跟旧社会夸一个女子“贤良淑德”一个意思,以为我很“受用”这种夸赞?!哪来的“老僵尸”? 我表面朝他们笑笑,心里不以为然到了极点。 终其半生,我一直都在和这种“陈腐”势力和“陈腐”思想作斗争。 老一辈人,该醒醒了,现在夸女孩“懂事”、“贤惠”是贬义词,那意思是“好用”、“廉价”。 |
(更新) 我曾问起母亲姑父和姑妈年轻时候,她只说了一句“他们关系很好,所以结婚了。” 这个“好”是什么意思,没有特别清楚,男女之间也有友情,说异性之间没有友情的人一定是纯粹的“男性视角”或“女性视角”。世人口中男女之间的“爱情”约等于性吸引力,是基于两性之间最本能的吸引,是外表是气质是周身散发出来独有的魅力,而不是“关系好”。关系“好”通常指的是志趣相投、性格相合,比如伯牙和子期的知音之情,也可以是武则天和狄仁杰基于“治国”这件事拥有的共同的理念,是没有“性别”的。它可以产生于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产生于两个女人之间,也可以产生于一男一女之间。说“男女没有纯粹的友情”的人,一定是忽略了自己人格和志趣中“男性”或者“女性”的部分。就像一个女人也可以有比较“男性化”的志趣爱好,比如武则天喜欢当皇帝,擅长治理国家,他和狄仁杰在这一点上是互相契合的,他们拥有共同的话题。但武则天和狄仁杰商讨国事的过程中不可能把自己的女性“魅力”散发给他,这也是她作为一个政治家的自信和原则。也就是说,武则天和狄仁杰之间的君臣情、友情是没有性别的。 |
(更) 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情”的人是放弃了自己作为一个纯粹的人在某个领域里的作为和见地,要么就是不具备这种“专业领域”里的能力,要么就是囿于自己的经历没有这种体会。而男女之间的这种“纯友情”当然需要在智慧领域更高层级的人才能拥有。 我是有这种这种体会的,当然不是现在。 |
(更) 前几年很流行的“灵魂伴侣”这一词,我对它存在质疑。我认为“灵魂”关乎的是人的灵智,是一种偏向友情的东西,就像俞伯牙和种子期的友情,他们在灵魂上就接近“伴侣”的概念。至于现在人口中的“灵魂伴侣”,那是混淆了“爱情”和“友情”。究其原因,当然是现在的人还是耻于谈“性”或“性癖好”,只能用“高洁”的友情来掩盖。其实“爱情”和“友情”哪能是一回事呢? |
(更) 高三最后一个暑假过完,父母送我上了那所外地的大专。学校坐落于离家乡城市五六个小时的一座小城,这座小城经济没有家乡好,不论规模还是人口还是繁华程度,都是比较“贫瘠”的。这座小城并不是非常有人文底蕴、也并不是那种梦想中的“浪漫小城”,是一座偏向工业化的新型中等城市。在城市的中央地带,有一座横跨大江的大桥,白天或者夜晚,远远望去颇有几分雄伟的气势,但那种“宏伟”、“繁华”有一丝向一线大城市“学习”、“生搬硬造”的痕迹,但终究有些“单薄”。城市中有一处比较繁荣的商业街,也是仅有的一处。其余的地方看上去就是普通的中型城市,既不十分商业化,更不古典雅致,带着那种半分市井半分工业化的气息。 |
(更新) 我来到那所学校,它有点“与世隔绝”,虽然坐车去市中心也才十几分钟的路程,但是学校的周围却没有很多的店铺,看上去像是普通三线小城市的郊外景色。 学校挺大,但校园布局挺普通,普通的绿化和教学楼,食堂和操场。但是在老的宿舍楼里,我却嗅到了一丝新旧交融的感觉——那种暗红色的回字型砖瓦楼,颇有几分让人回味。而新的教学楼,从宿舍走过去要十几分钟,建在很空旷的地带,楼宇现代化又崭新,但感觉却冷飕飕的。所有的一切都普通得犹如我这个人。 |
(更) 父母把我送到学校的时候在当地的宾馆住了一晚上。那天我母亲跑到很远的市中心买饭(父亲嫌附近的餐馆不干净),买来的饭菜父亲还有点嫌弃,说菜烧得有点“糊”,他嘴里说“给自己的老婆、孩子吃这些是不是有点太差了”,说自己感到一丝“愧疚”。晚上我看到令我记了十几年的一幕:父亲躺在那里,一只手覆在眼睛上,他在流泪。 “你要好好读书啊。”他含混不清地说。 就是这个几分钟的细节,我记到现在。 没有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但这么多年,父亲总希望以最小的“成本”博取最大的“利益”,而他对我的要求总是前后不一致,这让我十分苦恼,人又不是像上了机器开关似的可以随时变换。 |
(更) 我被分到的宿舍很老旧,室友们都来自五湖四海。她们中的大多数人在大学的四年里都有了自己的男朋友,至少也是有过恋爱经历。 有一个当地的女生小伊,她交了一个本校的男朋友,那个男生高高瘦瘦,脸有点像“流氓兔”,还和小伊有点像。记忆中两人一直都挺好,不怎么吵架,有一次小伊哭了,但也只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打小闹”,很快就和好了。他俩的关系也还是很稳定。后来我们毕业了,他们结婚了,再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孩子,又生了第二个孩子,我从社交网络上看到小伊时不时会分享一些她和“流氓兔”的生活,平凡又幸福的感觉。我对小伊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事实上大学里我对“恋爱”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
(更) 还有一个女孩,是个和我来自同一座城市的女孩,她言语间有些自负,喜欢夸耀自己家的经济实力,对时尚穿搭的“懂行”和她那个高中认识的男朋友。有时候她的炫耀有些“过头”了,比如有一次和我们说她男朋友的爸爸收藏有贝多芬用过的“小提琴”。她最爱和我们聊的,还是她和她男朋友在高中的故事,我通常虚伪地“附和”几句。大城市女孩的男朋友来学校看过她几回,我看了一眼那个男的,长得真让人“记不住”——我不知道那就是我眼里的“丑”。女孩还是挺信任我,告诉了我一些关于她的“隐私”: “我打算下午去市区买药,他大后天就要来了。”她口中的“药”是避孕药,她给我看了网上写的功效。 |
(更) “你要买这个干什么?”我呆头呆脑地问。 “这个药还有一个功能。”她压低了声音说:“就是推迟例假。我例假这几天就要来了,他大后天就要来学校了,我们打算住出去,去宾馆里住。”他看了看,生怕我不懂似的又说:“我例假就要来了,但是他来看我,我怕他不开心,你懂吗?” 他的眼神是如此诚挚,我还是一脸“不懂”的样子,其实我哪会不懂。 “就……来例假不方便,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明白吗?”她有些神秘地说。 “哦。”我点头表示理解。我什么事情都理解,就有些像现在说的“理解支持祝福”,反正这种事距离现在的我太遥远,我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感觉。因为“无所谓”,我当然不会有意见,既不会很羡慕,也不会像卫道士一样的“反对”。 既不像他们乐在其中,也不像父母表现出的“男女大防”,像是“第三类人”,我只要在这个“夹缝”中混日子就行。 |
(更新) 另外一些女同学,也在大学间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爱情事件和狗血事件。有的和千里之外的“网友”见面,发现人和现实描述不符,被同学们笑话的。有本身长相和成绩在学院里比较出众女孩,遭到女同学们嫉妒,在她宿舍的水壶里下“泻药”的。她们数落了出众女孩的各种“不是”,美其名曰“替天行道”,现在想想有些令人不寒而栗。 |
(更) 出众女孩和家乡的初恋男友遭到父母反对(好像因为初恋男友只有中专学历,女孩父母嫌弃他),她甚至把眼睛快“哭瞎了”也得不到父母的理解。她说她父母给她介绍的对象,她接触下来并不喜欢,而母亲让她不要“削足适履”。她有一段日子和我关系挺好,说我和她走得近还有点“冒犯众怒”的意思。因为她在学校里并不受女生喜欢,有点被孤立的意思,我觉得她们都是嫉妒她长得美。她把这些和我倾诉,我也安慰了她。但我其实没什么感受,也就不能有感同身受。 |
(更) “出众女孩”后来的“情路”也挺坎坷。她对于追求她的人都很放在心上,急吼吼地就接受了一个小她一岁的学弟的追求。学弟的长相又是我“记不住”的类型,倒有点像那个大城市女孩的男朋友。 我问她:“为什么要接受他?” 她说:“适当的时候就要做适当的事情。”还反问我:“你这样一直不爱,就不怕从此失去爱的能力吗?” |
(更新) 我还是不置可否,我觉得她对自己太着急了,好像生怕“没人要”似的。我把这件事告诉父亲,父亲说这个女孩“很没有安全感”,“可能和她的父亲有关”。我不懂,我总觉得她这样着急地“推销”自己,还是她的父母和周边环境导致的,因为周围老是在灌输“女生过了xx岁就没有人要了”的观点,她也就着急地谈恋爱和结婚。 |
(更) 她和学弟几番折腾,最后结婚了。结婚几年后,当我再联系她的时候她又向我倾吐了一大箩情感烦恼。原来,她和学弟感情不合,她婚内喜欢上另一个男孩,一个看上去挺稳重,挺有主见的男孩,那人是自主创业的。她因为和这个人的感情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她父亲甚至威胁要让那个男的有“血光之灾”。“出众女孩”到过我的城市几次,我看到她的时候暗暗惊讶,她竟然变得如此憔悴了! |
(更) 我还是“局外人”,所有的痛我都感受不到,也从未吃过感情的“苦”。如果好心的揣度,父亲主观上可能也是为了我“好”,想让我远离男人,少吃一点感情上的“苦”。现在的“出众女孩”在经历了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之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我看他现在又组成了新的家庭,男主人的面貌依然不甚清晰,但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虽然在我看来,她和她的经历就像一个符号一样,在我的记忆里非常的模糊。 |
(更) 我读大学的四年里,父亲还是严令禁止我“谈恋爱”,他这时候倒没有十分凶悍地对我吆五喝六,恐吓那种感觉。但他的整个表情、整个肢体,整个人散发出来的“精神”还是在“反对”我。他的意思是“大学不要在外地谈恋爱,毕业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想想父亲那时候真的是太“聪明”了,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顶真,一来那时候我几乎没有谈恋爱的心思,二来他也太看得起他女儿的情商和恋爱能力。可能是从小被他“驯化”了,那块嵌入大脑的“思想钢印”在起作用,我对“谈恋爱”这件事几乎没有渴望。一说到这个问题或者牵涉到这件事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我对父母,父亲会如何如何反应,怎样怎样才能讨得他们不“责怪”,怎样才能做到和父母之间“相安无事”。总之我非常担忧,担忧他们对我产生怀疑,索性把这件事有关的一切在我和他们的交集里割出去,就像割掉一块“毒瘤”一般。这样就清净了,我也得到暂时的“安全”了,后来我隐隐听说了一个词叫“习得性无助”。 |
(来更新) 举个例子,有一次一个其他学院的男生约我去看电影。地点就在学校的小剧院,那时的学校定期都会在每周三晚上播放电影给学生看。我几乎记不得那个男生的长相,只记得看他的感觉好像在看一根“树枝”或者一块“砖头”一样,毫无波澜。整个观影的过程,我都面无表情。我侧过头去看了看那男生,发现他在朝着我“贼笑”,那种笑里蕴含着一种堂而皇之的“涵义”,但我觉得贼兮兮的,内心仍然充满着不屑。整场电影下来,我仿佛游离在我的身体之外,身体外的“我”正冷冷地瞅着自己,和那个“贼兮兮”的男生。 整场电影下来那个男生都没说什么,散场后,我看到几个男生朝他走来,朝着他挤眉弄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怎么样?”想来是他的兄弟。 “能怎么样?”我心里冷冷地回应道。 |
(更) 忽然想起来,这几个男生好面熟,好像是一起上大课坐在我前面的几个。原来如此,他们不知从哪里问到了我的联系方式,给了那个男生,他就把我约出来了。 如此说来,把我约出来的男生是对我“一见钟情”? 但是我毫无感觉。 无独有偶,有一次我在走廊里晾衣服,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我拿起来一听。 |
(更) “你是薄靑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成年的陌生男声。 “是,我是。”我有些狐疑,还是回答他了。 “一会出来玩吗?” 我一脸莫名其妙,反问道:“你是谁?” “我们啊,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我们认识你就行了。”他用的是“我们”,可见对方不是一个人,我立刻“警惕”起来。 我虽然紧张,但还是死要面子,不能让对方看出来我很紧张,父亲说的要“外松内紧”,我故作淡定地说:“外面天气好冷,我还穿着睡衣,今天不想出去了。” 对方笑了笑,说:“我们有车来接你。” |
(更) 我被勾起了一点好奇心,其实我心里有点清楚他们在捣什么鬼,这群“社会人”一定是在哪里看到过我,其中一定有人对我挺感“兴趣”,想办法要到了我的联系方式——我周围的同学或室友一定有人“出卖”了我的手机号。 至于把我接去哪里玩嘛,想想也知道。不说“不怀好意”但对于一个小姑娘来说确实有点“危险”。 “没什么好玩的。”我淡淡地说,非要装出一副我什么都懂,对这种事“经验”很足的样子。 “哎呦。”对方笑得很“老练”似的,说:“你看到最高的那栋楼吗?你往窗户外看过去,我们就去那里玩,有空调也有吃的,不用你走路,你还怕麻烦吗?” |
(更) 我正在晾衣服的手停了停,抬头看去,真的看到远远的,有一幢挺高的楼,在那雾蒙蒙的天气里有一点模糊。 “那是宏远大厦。里面什么玩的都有。”电话里的男声又在说。“你来嘛来嘛,你来我们半个小时以后来接你。” 宏远大厦是这座城市最高的一栋楼,但是在我的家乡城市只是个“小弟弟”,在这里确实属于比较豪华的了。 我又和电话里的这个人东拉西扯了很久。我是肯定不会去的,即使父亲不在身边我的“紧箍咒”也没有解除,去这种“聚会”简直是“十恶不赦”,这是坏女孩,是流氓阿飞才会做的事。即使父亲不在身边,我的身边仿佛仍然环绕着无数双监视器一般的“眼睛”,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好”女孩怎么能和男人出去约会,还只身前往有这么多男人的聚会呢?谁知道那座大厦里有什么,他们一共几个人,是吃饭还是唱KTV,还是直接就奔宾馆房间……? |
(更) 那太可怕了,感觉像是冥王星上发生的事。 但是另一种声音却在说:为什么他们会“邀请”我出去呢?他们是在哪里看到我的,社会上的人为什么会看到我的样子?是去上课的路上,还是食堂里被拍了照片吗?我很“美”吗?我穿哪套衣服,哪一次让他们其中的人觉得我很“美”?可我明明那么胖,那么不起眼,唉唉……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得意在我的心里乱窜。 瞅瞅我这小脑袋瓜里,怎么能孕育着这么多不一样的想法呢? 我忘了后来是如何回绝他们的,总之我当然是没有去的。 |
(更) 整个大学生涯我都几乎是个桃花“绝缘体”,和我的这种“思想”、“理念”密不可分。 大学时期印象最深的一件事还是我的家庭有关,也和“伤心”有关。 大学里我各方面依然挺不起眼,虽然读的是相对“擅长”的“汉语言学位”专业,但并没有体现出什么惊人的才华,各科成绩只是及格水准而已。社交方面我更是宅上加宅,缺乏那种想要拓展交际圈的意识,很多时候我的反应都比同龄人慢一拍。 我的长相延续了高中以来的婴儿肥。刚上初中我还是挺瘦的,到了快上高中那段时间,正值发育期的我嘴特别馋,又有了一些能自己支配的零花钱,每天还要额外买汉堡、鸡翅之类的东西满足旺盛的食欲,体重一下子飙升了很多。这种“胖”从高中到大学那几年走向顶峰,一直到我读了研究生以后,也没有变得很瘦。我还长痘痘,初高中的时候爱美,用了不知什么牌子的成人化妆品,从此脸上总是会泛红疙瘩,一块一块此起彼伏,时常烦恼着我。我的心里特别膈应,总觉得天大地大,但是容纳不下我一张生皮炎的脸。 “为什么和人接触要用脸呢?!” |
(更) 我叩问老天,对此我自卑甚至感到卑微,从此以后开始恶循环,越是长痘越自卑,越自卑就越不想捯饬自己,或者在别的地方努力改进自己的“形象”。我更希望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我这种长得胖胖的,又不太会打扮,自然就成了人堆中的“路人”。但其实我的室友说我并不难看,那个“大城市姑娘”就曾说过我穿学院风衣服看着挺文静的,而隔壁班的某个女生“穿什么都不好看,太土了”。长相“路人”,性格又是万年死宅,这就决定了“脱单”这件事不可能轻易“砸”到我头上。可我不在意,对我来说“谈恋爱”这件事太过遥远,我的兴趣在“看两个男人谈恋爱”——耽美文化上。 |
(楼主有话说:今天早更新一点) |
(更) 大学里我最大的爱好就是耽美,接触了很多本国,日本,欧美等所有地区的“腐文化”。那时候比较流行的耽美小说作者有:天籁纸鸢、蓝淋、水天等……我每天都拿着个小mp5在那里疯狂地看。不仅如此,还“撺掇”同寝室的女孩一起看,那些女孩有的看起来相当“保守”。要知道,在那个年代,耽美文化还是十分禁忌的。现在,天上砸下十本耽美小说,都能砸中五六个女生的头,但那时(那是十几前),听到“两个男人谈恋爱”这几个词十个人里有七八个人脸都会变绿。现在耽美文化大行其道,不管书籍还是热剧,即使没有这方面内容也要硬凑一些“擦边球”,加入一点“腐”元素。那个时候,即使是女孩子中间接受度也相当有限,记得我最开始“科普”耽美的时候,几个室友里只有两个接受的,一个还接受得比较勉强。那些不能接受的人骨子里还是觉得“同性恋”是一种大逆不道的罪过,可想而知那时候环境有多“封闭”。 |
(更) 那时候的耽美小说经常流行这样的模式:攻是年下攻,漂亮又强大、傲娇又任性,受又强又惨。攻把受虐得死去活来,中间两个人分分合合,最后不是分开就是在一起,但中间的过程狗血撒得很足,看得我非常过瘾非常开心。文里面的男主们长相都非常帅,有的清冷有的绝世,更多的是“女孩子一般精致的长相”。我那个时候起隐隐约约就喜欢这样的男生长相(后来我发现,80%以上的小女生都喜欢这样的类似日本动漫美男的长相)。 |
(更) 除了耽美小说,我也看各种“耽美”剧和男一男二关系很好的“腐”剧。有日本动漫,日本真人剧还有欧美剧。我还是不少贴吧的吧主和常客,总之那时候所有网上的新兴粉丝聚集地我几乎都玩过,而后面会发生的一件“大事”也和这些网上著名的“聚集地”有关。 我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是一个大我一届的学姐,我叫她“云姐”,我那时真的十分喜欢云姐,十分依赖她。我们的友情开始于对耽美的共同热衷。她因为和室友有些不和就搬到附近的出租屋里了,我经常跑去云姐的出租屋和她一起玩,有的时候就不回宿舍了。我们把好看的小说打印出来,不断地找网上各种好玩的东西,美男子演的电影啦、外国的同人文啦,有的时候一玩就是通宵。有的时候我们还会因为一些幼稚的“偏见”,“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
(更) 我记得非常清楚,有一次我们看《火影忍者》,喜欢鸣人和佐助的戏份,喜欢他俩的兄弟情,觉得他俩是密不可分的,谁都不能在这两人之间“横插一脚”“拆散”他们,于是我们非常看不惯佐助和春野樱的“cp”。我们发现佐助和春野樱的cp粉丝还有贴吧,里面有很多粉丝写的文章,我们那叫一个看不惯啊,气不打一出来! 于是,我们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不讲道理的举动:找“佐樱吧”吧主吵架! 我们找那个“吧主”吵架,上来就是一副“找茬”的架势,说了一大堆这个贴吧有问题,原著漫画里佐助和春野樱是“没有感情”的“证据”。没想到那个“吧主”还一句一句地回了,和我们你一句我一句地“理论”起原著内容来。就这样打口水仗,一打就是大半夜!后来双方都觉得无法说服对方,就开始“谩骂”起来,到最后的最后,我只记得那个比我们年龄大的女吧主说了一句“小姑娘,我看你读书读得蛮多的吧,你读这么多书就是为了在这里骂人吗?” |
(更) 我:“???” 云姐在一旁看了看时间:2:45,她揉了揉眼睛,有些疲倦地看着我,说:“你说,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我一脸“我也不知道”的样子,我猜那时我一定看上去非常傻。 我们笑得四仰八叉,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或许那就是最好的“青春”——青春就该拿来挥霍,就该拿来无所事事,就该拿来“不知道做什么”。 |
(更) 我们那时一点也不知疲倦为何物,在那个简陋的出租屋里,我和云姐笑得是那样开心。我们一起刷视频,一起看小说,一起点外卖……浑然不觉外面的时光,从落日西沉到旭日东升,有时候连上课也会忘记,毕竟这种日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它揉碎在时光里,沉淀成我们永远的记忆。 我和云姐就是这样的“铁”,在她面前我也不用掩饰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说什么话,点什么外卖,甚至是出糗都无所谓,不像后来的十年时光,整个社会,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好大变化,人人都不得不戴着面具行走、生活。即使是对对待自己的亲人都未必如此熟悉,更不要说“外面的人”。 “青青,我们今天吃什么呀?”她常说的一句话是这样的,而过后我总是和她一起出门,七拐八拐地来到那件中等门面的饭馆——上面写着四个字“绝味土鸡”,是的,学校附近的那家土鸡真好吃,这才是生活。 |
(更新一段) 云姐并不是一个非常有“胸襟”的人,她就是因为和室友不和才想要搬到出租屋,住,但这不影响我们的友情。她提起那个叫“洗袜子”(她取的“昵称”)的室友总是“咬牙切齿”:“她晚上不睡觉,在那里拿四个盆洗东西!” “洗什么?”我一脸迷茫。 “洗袜子呀!” “啊?”我还没反应过。 “她大半夜,拿着四个盆在那里叮铃咣啷地洗东西!吵得我们都睡不着,你说她是不是敲棺材板!”她恨恨地说,表情十分的受伤。 我被她逗笑了,虽然她感觉很“受伤”,我却觉得很好笑。 |
(来更新了) |
云姐也喜欢美男,虽然她的审美和我有些不一样,但不影响她喜欢“美男子”。我们那时候看剧,如果剧中有两个以上男主,也有女主,并且这两个男主的关系还很“铁”很“微妙”的话我们就会讨厌这个女主,希望她不要和男主在一起。准确来说,不是我,云姐是这么想的,她总说“得不到的那也不让别的女人得到”,虽然我也没想清楚其中的缘由,也不由觉得她“可爱”。我那时候喜欢美男,也喜欢很多由文字堆砌起来的或凄美、或有趣、或温馨或猎奇的爱情故事。还有一类,就是像《猎人》、《通灵王》、《死亡笔记》这一类的少年热血动漫或剧情类推理漫画,其实后来我才发现,在我的血液里,有这一部分这种热血因子的存在,当然这是后话了。 |
(更) 我是“死亡笔记”吧的吧主,也是“梅林传奇”吧的吧主。《梅林传奇》是当时比较火的一个英剧,当时流行看英剧,两个男主人公颜值都非常高,一个man一点“攻”一点,一个秀气一点“受”一点,而且是一对有点欢喜冤家的主仆。他俩的互动时而高甜,时而高虐,有些剧情是两人互相牺牲又互相成就,这就给了我们这群“腐女”可供“玩赏”,为之歌颂哭泣的“梗”。加上它复古的中世纪背景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这种背景的“腐剧”在当时的素材中并不多,使我痴迷了一阵子,但后来我也没追下去,因为不好看不再吸引我了。 |
(更) 至于《死亡笔记》,讲述的是两个天才侦探少年之间斗智斗勇的故事,配上罪恶横行的现代世界背景,有一种“光顾陆离”的感觉,再辅之以“世界级”的神秘主人公和丝丝入扣的“玄幻”推理,让我沉醉其中。我非常喜欢夜神月和L大侦探之间的互动,觉得他们两人站在人类巅峰上的那种“对决”非常酷炫!我甚至觉得只有他们彼此才是配得上对方的“唯一”。其实我那时候不明白的是,我迷恋的这种感觉不是“同性恋”,是“知己之情”。“同性恋”关乎“性欲”,而“知己之情”只在于巅峰的心智之交。世人有的时候似乎很推崇“爱情”,铺天盖地都是“秀恩爱”或嘲笑“单身狗”,但有的时候又要用推崇“友情”的方法来推崇“爱情”,比如歌颂“爱情”的时候要加上一句“红颜知己”,有的时候则更加“生搬硬套”,如非要用“惺惺相惜”这种词汇来形容爱情,我就一脸“无语”了。 |
而到了该歌颂友情的时候,又整出来这么多类似“爱情”的桥段,什么“彼此唯一的永恒”、“永恒的羁绊”、“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等等……对不起啊,“老娘”真的一点看不出来这“友情”还是“爱情”啊,想起了一句话叫“友情不背这个锅”。 总之,社会舆论容易出现“一边倒”的情况,要么就集体歌颂爱情的热辣甜蜜,嘲笑遍地的“单身狗”;要么就只会向往友情的高洁脱俗,贬低爱情的俗气肉yu。我就想说一句,这是根本两码事好不好?所以,“舆论”这种容易“一边倒”,将两者“混为一谈”,云里雾里的文章输出多了,而我本身又是一个很容易受文字“影响”的人,看多了就真的有点“搞不清楚”了。 |
(更) 我是一个特别会捕捉文字信息的人,对于周围活生生的人反倒不怎么有感觉。所以,什么是“爱情”、“谈恋爱”,我从周围的人身上学不到,他们即使成双成对我也很难理解这种感受,我的学习都来自于网络和别人的文字输出,而我最初接收的就是这种网络小说中的“耽美”桥段,再加上一堆把爱情和友情写得似是而非,云里雾里的唯美文章,我最初的以为,这就是“爱情”,就是爱情应该拥有的样子。 至于周围的人,我觉得光看他们“谈恋爱”的一些语言行为完全感觉不到这是“谈恋爱”,这,这也……太平淡了一点,味同嚼蜡一般,所以我就觉得“谈恋爱”没什么意思。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个身处热恋中的人用非常精准的语言把他(她)所有的恋爱心理详细地描述给我听,越大师级越好,我可能就会理解一点什么是“爱情”。 |
(更) 只可惜,缺乏这样的条件。因为两点,第一,没有这样的语言“大师”给我描述。我倒是亲身参与过身边小姐妹们的“爱情”事件,不管是甜蜜的还是虐心的,经历过父母拆散的狗血类型还是平平淡淡的“老夫妻”类型。我也和情侣们有过不少互动,倾听过他们的心声。很可惜啊,这些情侣中没有出“语言大师”,无法精准地把他们的体会精准地向我“传达”,可惜啊。 第二,当时的环境,或者说一直以来的环境我们都“讳言”谈论爱情中的“感受”。那些卿卿我我、耳鬓厮磨、那些肝肠寸断或是闺中秘趣怎好意思摆上台面?如果真的很摆得上“台面”,那《金瓶梅》一定不是禁书,一定会被摆放在书架或是书店最显要的位置上。换句话说,为什么对“爱情’的描述难以精准?因为爱情与“性”相关。 我们一向耻于谈论的东西,又怎么能“精准”描述呢? |
(更) 对于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要么大而化之地粗糙“掩盖”掉,要么“先言他物”以引起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供讨论,反正就是不说它的本质。 如果当时有人和我说说爱情的本质是什么,非常坦诚地告诉我一些他(她)的感受,我可能会对“爱情”有一些真实的理解。 |
(更新) 大学的时候我最惨痛的经历也是来自于家庭和父亲。那个时候我和云姐迷恋看各种耽美文,小说和同人,我尤其喜欢各种动漫耽美同人文,比如《死亡笔记》夜神月和L的同人文等等……事情也就出在这个上面。我羡慕很多写手“大大”能写出回肠荡气的同人文,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写不出那么长,构思又精妙的小说出来,就喜欢搬运和评论。虽然构思不出长篇大论,偶尔发几句喟叹牢骚,伤春悲秋一番还是做得到的。其实仔细想想我那时候足够有能力写长文(云姐看过我写的小豆腐干文章就曾夸过我“文笔流畅”),但就是太懒了。还有一点,我延续高中时候的“想法”——我的“同性恋最高洁”病又“发作”了。 |
(更新) “我颠倒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我把这句话写在了新开的博客上。 ——这句话怎么样?有个性吗??凄美吗??有那种“不顾一切世俗只为奔向有你的大海彼岸和星辰宇宙”的感觉了吗?! 有就对了!那时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太酷了!太能表达我们这种“举世混浊我独清”、“虽九死其犹未悔”的“边缘人”的“另类感”了!用来形容我推崇的“同性恋”文化和“耽美”文化,简直就是神一样的“标签式”总结! 于是乎,我满怀激荡地把这句话发在了新注册的博客上,还加上一大段的说明文字——“赤裸裸’地提及了“同性恋”、“耽美”、“两个男人”等字眼。 |
(更) 具体写的我已经忘记,总之是很多段像“口号”式的文字,内容大致是“同性恋真伟大”,不在乎性别不在乎世俗的一切,只有两个纯粹的灵魂互相遥望,是多么值得歌颂和推崇。写这段话的时候,我猜想我是憋着一股劲儿的,那种激动那种遗世独立的清高快赶得上“独钓寒江雪”了。 |
(更) 那时网络文学还没现在这么发达,网上可供发表文字、心情的论坛没有那么多,没有lofter也没有知乎,博客是常用的抒发个人情感的地方。我那时候好巧不巧,嘴里老是有意无意地说起我的一个网上ID叫“繁漪水倩”。“繁漪”是曹禺戏剧《雷雨》中的人物,是我高中时看的。之所以取“繁漪”是因为对戏剧中繁漪这个女子的爱情经历甚为同情。繁漪长得非常美丽,但因为旧社会封建制度被迫嫁给一个家长制家庭的男主人,两人不仅年龄悬殊而且没有感情。但在这种畸形的社会制度之下,繁漪只能顺从。男主人常年不在家,繁漪和男主人的儿子产生了感情。两人年龄相仿,又因为寂寞走到了一起。与其说繁漪爱男主的大儿子,不如说这是她对命运的反抗。她以这种追求“自由爱情”的方式来表达对命运的不甘和反抗。我读的时候觉得她值得同情,觉得她名字很酷就拿来做ID,“水倩”则是以前新概念作文获奖书里看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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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岁女人无处安放的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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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感情好不好,看看就知晓 |
人不求人一般大,此生立志要做一个半点“眼 |
有一种情谊是我只想成为你最信任的朋友 |
内心煎熬,需要倾诉 |
男友很看中我的工作,非得有编制才行,大龄 |
姐妹们帮我看看,42岁,离婚2年,财务半自由 |
用心做两个月饭。。。。。。。。。 |
八年抗战般的相亲经历之后,三部曲的第三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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