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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老公,再爱你一次[第4页]

作者:椰子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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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走归来,又瘦了两斤,回家长了17斤,花了一个半月瘦12斤,还要5斤才能回到年底水平。
    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气球,生女儿时143,出月子126,断奶108。生儿子160,出月130,三个月后99,而儿子的体重从7到12到22只用了短短三个月。
    两孩子上幼儿园后,体重又蹭蹭地长。女儿同学发来微信邀请她参加“六一”儿童节舞蹈排列,可惜孩子练琴去了。儿子趴在飘窗上翻着《中国上下五千年》。
    早起送了一趟货,不急,也就坐着公交车慢慢的摇。
    空气里有了夏意,满眼都是透着光的绿,花儿已是很少。有点小堵,几年前的工地还是没完工,到那必堵,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下到车来,匆匆忙忙的找搬运工,找了一圈没找着。本想司机直接送到公司,我再直接送到人家办公室好了,还好对接单位的保安热心,给我找了两搬运。
    从前送货都是我自己搬,一件一件,有时20几件,纵有电梯也累得全身酸痛,只到有一天一司机跟我说,你真是,钱一个人赚了没,你累死不如找外面的搬运,几十块钱的事,也让别人有点活干。后来搬运的活就交出去了。几年过去了,路边等着装修的师傅越来越多,搬运确是少了。
    每次同等条件下,我都找了老人,或者身体稍有残疾的人。虽说每次都怕人家一个闪神发生意外,但看着人家渴望找钱的眼神,我也暗暗接受。
    今天保安大哥介绍的是一个腿脚有毛病的人,我问他挑得动吗,他说人家一次的我做两次,你放心。
    告诉他地址,他自己就上楼了,等他搬完所有的货,我到办公室一看,他将货码得整整齐齐。
    写个日记还复制粘贴错了,看着胀眼睛。
    这两晚又失眠了,想起以前的空间说说,生活还是需要金钢钻啊!逗得一堆亲朋好友起哄,梦里水乡不在啊……
    空气潮湿又闷热,两个孩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横七竖八躺着。
    昨晚儿子想吃水果,给了他60元,买了点苹果,橙子,香蕉,樱桃。
    客人问他买的樱桃多少钱一斤,他答35,他偿了,很甜。
    很怀念坐在樱桃树下吃樱桃的日子,紫红紫红的樱桃,满树挂起,无数的鸟儿,雀儿,蜂拥而至。
    那时生女儿坐着月子,公公婆婆去到地里干活。樱桃成熟很快,几天就熟透透了,未免鸟儿吃的太多,婆婆牵了根绳子,穿过窗户,系在床头。我边带着女儿,边赶着鸟儿。
    刚有孩子时的欣喜,怎么也是无法言说的。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马上讲给她听,你所看到的,你所听到的,你所触摸的,你所知道的,都要絮絮叨叨的讲给她听。尽管你的小听众,总是在睡觉,偶尔醒来,也是一双宝石般的眼睛吉鲁着眼看着你,连转动都不曾学会。可你还是会无休无止的诉说。
    “这个是麻雀,你听到他的叫声了吗?”
    “这个是斑鸠,大不大?妈妈也是来北方才看到呢”
    “这个是花喜鹊,她一来家里就有喜事,今天有客人要来吗?”
    “你听听她的声音,是不是在说媳妇乖,媳妇乖呀”
    树上的鸟儿密密麻麻,歌儿也唱得欢,不停跳跃的鸟儿我都怀疑她们要撞到一起。看看妈妈的神通大魔手,床头的绳子用力一拉,拴着的樱桃枝丫向窗户这边附俯身过来,伸手就够得着樱桃,我无意采摘,左手轻轻一放,扑_扑_扑,树枝弹回去,惊起左右雀儿无数。
    “好听吗?鸟儿煽动的翅膀好看吗?”“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回应我的只是女儿睁着的大大眼睛,以及张嘴打着哈切的嘴巴。
    “你觉得无趣呀,那我们看看院子里的羊咩咩,他们也是刚出生的呦,红红的嘴巴,白白的身子,头上还长着两个角呢。你也长着两个璇呢,听说长大以后你脾气会很爆呦,都叫小扣妮呢”
    赶着鸟儿,说着话儿,院子里传来放农具的声音,外院公公婆婆听车的声音。
    梦里水乡推门进来:“妹妹,今天有没有听话,有没有吵妈妈”说完用手指逗弄孩子的脸巴。
    婆婆走进来:“杏子妈妈,饿了吗?我这就给你做饭”
    公公走了进来:“杏子妈妈,寂得慌吗,下午就不出去了,二永在家陪陪你!”
    还有几天梦里水乡的产假就要结束了,他得回到学校,我还要等孩子100日。
    樱桃,也要跟着梦里水乡远行,床头的细线拉得更勤了。
    前两天的燥热,被这场暴雨退得酣畅淋漓。
    天一热,人就躁动不安。想喝点酒,发了闺蜜群,朋友让过去。她也想喝点,工作,家庭,孩子都迷茫。问我为什么要喝,我说无聊,想找微醺的感觉。聊来聊去,我也没动身,她孩子支气管炎,输液,老公不在家,我看了床上睡了的两个孩子,想出去,又几经反转,最终还是老实的躺回了床。
    忙完了今天的工作,约上两同事,点两条烤鱼,叫上两瓶啤酒,这场躁动算是过了。
    早起昏睡,一夜口干舌燥,头痛咽痛眼泪汪汪。
    老公忙完工作室的活,伸手摸我额头,起来让儿子订蛋糕
    订了个熊出没,拖着酸痛的身子将两孩子的白球鞋刷了又刷。
    老公跑到厨房来帮忙,我问他发了多少工资。
    老公说发了1000多,我说三周才1000多呀,整个月怕是3000都没有。
    老公“嗯”了一声。
    我放下手头的活,我无力做任何事情。中午的饭你自己做吧。
    我心里一直有一种叫希望的东西,可我不知到哪找。
    想起当年生儿子,跑到陌生的城市一家不需要准生证的县医院,在家发作好,半夜快要生了才去,当医生说:“怎么才来,马上要生了。”
    儿子落地,第二天一大早匆匆叫车回家,我抱着小不点的儿子走了两里路。
    这些年的艰辛,这些年的付出,换来的只不过是他2.3千的工资。心里的苦味溢满了房间,桌子上有他为孩子庆生准备的樱桃,桑葚,芒果。
    昨天朋友家的孩子生日,约在大酒店,人均消费170,包个600元的红包都觉得难为情。
    自己孩子过生日,年年如此,心里一阵阵发寒。
    想起天涯一句话,我不在乎你刚开始2.3千,我害怕的是你年年2.3千。
    早起吃了两片头孢,四片感冒药,撑着干活到现在将近9点,都不知休息为何物。
    昨天老公背着包对着我说“走了啊!”我直抬眼看了他,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他心里很凉,凉就凉吧,但愿能变成动力。
    他每周星期五7点到家,星期六帮工作室忙一天,昨天特殊星期天也忙了两小时,中午12点半赶去学校。没说他不辛苦,可这年头辛苦,勤劳都快成贬义词。
    朋友约喝酒,说是又夫妻吵架了,不住在一起都吵。她老公16800一个月,可经济还是不够用,给她压力大。她去年伙同朋友开了个美容院,目前盈利不大,合伙也不太好做,说羡慕我,经济能独立。
    我跟她说,我下午还在生闷气了,老公发了一千多,不知有1680没,你家16800还是不错的。
    目前来讲我老公那点工资可以忽略不计,我也在考虑若是没有我老公那点工资我能不能活得下去,只要不再买房,养两个孩子,若确切有需要买个车,我也会考虑考虑。
    朋友问我想过离婚吗?
    我跟她说,离婚是不值当的。我两孩子都这么大了,目前还不错,若是离婚毁了孩子就不好,经济就那样了,若是可以等孩子都18或者22后再打算吧,现在没有离婚的需求。
    她问我她该怎么办?
    在一起是吵,不在一起是吵。经常闹离婚。
    我不建议离婚,一没出轨,二又不穷,男帅女美,一个35,一个33,孩子也要上一年级了,找事呦。
    两条路可选,她投奔老公,一起奔事业,孩子老人带,这个是听她老公的。
    还有一条降低对物质的渴望,将老公劝回来,一家人安安心心在一起,一,二年级很重要,对孩子学习习惯的培养都离不开父母。
    她老公想卖这边一套房子凑广州的首付。这个我没提意见,她们在这边有两个大房子,以前有辆大众,前年买了辆路虎还是雷克萨斯,我没注意听。
    她跟我说房贷,车贷压着她必须往前走,整夜睡不着。我很想跟她说,像我一样,放下,有多大碗盛多少饭。我现在房贷还清,上个月还了姐姐妹妹10万,只要吃饭的话花不了多少,唯一贵的就是孩子教育,就当投资好了。
    朋友是个小富二代,8年前她应聘到我部门,开车送我时,开了她爸的宝马5x。
    她说她后悔年纪轻轻的将时光荒废了,没有做好职业规划,读个大学并没有发挥作用。
    她说她准备去跑业务,还有起来的机会。我说很好,脚踏实地,她自身条件好,做什么都来得及。其实我更想说,试试考公务员吧,她的年龄还有两年,那样是不是少点害怕和彷徨。
    她问我后悔什么?
    论事业来讲,我后悔碰到梦里水乡。
    前两天我看新闻,深圳香蜜湖开盘12万,我还在布吉时才7000,当年我的工资能买一平半或两平。想起亦舒的话,女人用恋爱的力气去工作,一定会有大成就的。
    可最终我选择了恋爱,每个人都会选择趋利避害,可见当初我选择的是利,那是我肯定觉得恋爱重要吧,这样看来我又没选错。
    梦里水乡给了我将近13年的美好,只有最近两年在这美好的画卷上泼了墨,好好勾画,好好涂抹,这幅画也不见得不能欣赏。
    贫穷,随他去吧!珍惜眼下,做条糊里糊涂的虫子也不错。
    用金币给儿子换了盅燕窝,给老公换了碗鲍鱼,给女儿来了个木瓜炖雪蛤。
    儿女嫌燕窝难吃,推给了我,儿子将鲍鱼一口吞了,女儿稍稍吃了点雪蛤。
    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我也将近10年没吃过,一时感慨万千。
    想起那天多炒了两根蒜薹,我说还有几根不好盛。
    儿子跑进厨房“有虫草吗?有虫草吗?”
    姐姐打来电话,问要不要钱用。
    妹妹也说,钱我存那了,要用给她说。
    姑姑每次都问我要不要用钱,拿个两万去用没问题。
    我都谢绝了她们的好意,不做大事,混日子是没多大的问题。
    这几天孩子运动会,又要买白球鞋。
    女儿一年穿两次,今年又穿不了,去年15元,今年长成20元了。
    我开玩笑说,还好有个弟弟,买上一双能多用两次。
    天气越发的热了,空气裹挟着饭菜的余香随风而来。
    咸咸的暖风,伴着外面孩子们阵阵的喧闹,整条街区越发鲜活了。
    孩子们各种造型,有机长,有空妹,有奥特曼,有机器人……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
    你使命生孩子的时候,被6:30的闹钟闹醒;
    你想吃烤鸡的时候,孩子饱了给你留下两大鸡腿;
    你以为要延长加班时,出其不意的能提早下班;
    孩子回来告诉你,星期五莫名奇妙的放假了。
    前天居然通宵没睡,看小说入迷,一看手机居然凌晨5点45。好多年没有如此了。
    梦里水乡打来电话,说是昨天我应该不会太忙,一起去古街走走。孩子们听了很兴奋,很期待。
    许诺孩子若是今天帮我发广告,并且能认真完成作业,她们弹完琴,练完跆拳道,就可以去。
    夜晚的古街,没有白日那么拥挤,人流到也不少。
    华灯初上,古意的木质结构屋子,各种吃食满满当当的摆在店堂前。几家大的堂子,各种古意的制品,手工饰品,带有仿古意味的衣服,布料,琳琅满目,远近的客人,在堂中来回穿梭,更有不少停下来细细把玩。可惜,看的,玩的多,掏钱的主少。只有吃食摊子前,付款看着才爽利。
    女儿,儿子走在前头,东晃晃,西看看。
    女儿问我,今天发2小时广告的工钱20块,能不能在这预支?
    我说,可以。
    儿子滑头的凑到她姐那:“姐姐,我今天听你的,你想吃啥,我就吃啥”
    儿子今天广告发一半,又拿我手机下载《我的世界》,流量全跑完了不说,还到扣30。
    这会倒是不敢要工资的,只能讨好姐姐了。
    两孩子的眼睛乱窜,加上都没来得急吃晚饭,老公建议先吃点东西。
    儿子点头如捣米“好啊,好啊,这边先吃了煮的串串,边走边吃,到那个店再买点”
    儿女拿着两个爆米花桶,迫不及待地选着。
    “31”
    付了钱往前走,儿子想吃凉糕,一问,变10块。
    儿子火眼金睛地扫着各种价格牌:“有5块的刨冰,姐姐,你想不想吃?”
    “额,来一个吧。”
    两姐弟多要了个勺子,你一块西瓜,我一块胶糖地吃了起来。
    我快步走到烤串前,“来20元肉串,10元鱿鱼”
    “鱿鱼就不要了吧”老公凑近说。
    “你们两个的意思呢?”
    “不要鱿鱼,全要肉串,我想多吃点”儿女齐声回答。
    一手肉串,一口刨冰,孩子吃得好不快乐!
    路边一位老婆婆摆着地摊卖麦芽糖,上写3元。
    “5元两串卖吗?”女儿想吃搅搅糖。
    两孩子手里的东西一骨碌儿落到老公手里,奋力战斗刚接手的两根小棒了。
    边绞边吃,“妈妈,你看印度飞饼涨价了,原来15,现在20了”
    看了看,排队的人还不少,“我们走了,不买!”
    看着对面冒气泡的冰激灵,“冰淇淋倒是跌价了,刚开始15,现在变10块了,我们买两个冰淇淋吧”
    “爸爸,你先帮我拿着,若是你也想吃,也可以舔一舔”女儿开心的对她爸爸说。
    真无语啊!
    “爸爸不吃,呆会买瓶水”老公答。
    “还有想吃肉串的没?”
    “我要,我要”
    “他们家不好吃”老公又反驳。
    “你试试,她们家烤得干点,刚才那家看着多点,烤得还是有点湿,两家不同风味。”
    又去买了10串。
    隔壁特色饭馆的生意异常火爆,从早到晚不停歇,看了看招牌,又涨价了。
    小锅都68了,前些日子48。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就去年啊,以前我们恋爱时是25”
    反正不吃,就快速的通过了。拐进巷子,算命先生摆坐在八卦台前。
    再往里走,巷子更幽深,也更有意趣了。
    满墙的爬山虎,满院的三角梅,缠缠绕绕着各个屋檐,堂前屋后各种绿植鲜活的守位在小店门口。各个小店的灯火,七彩斑斓。二楼不经意推开的小轩窗,柔美的音乐铺面而来,温暖着浮躁一天的人们。
    尽管每家的店堂没有几个人,屋里寂寞歌手还是深情的唱着,唱给自己听,唱给巷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儿听。
    哪怕有一个认真驻听,他也能少一丝寂寞吧。
    幽深的巷道,灯火特别美,空气特别甜,风儿特别暖。
    往回走,年轻的男女涌进来的更多了。主街上,人挨着人,手挽着手,手里拿着各种小吃,三五群群,漫步在这青砖,楼阁之中。
    女儿要了碗凉虾,冰粉,儿子要了份凉糕。
    突然窜过来两美丽的女孩,问孩子手里的吃食,也急切的要了两份。
    坐上公交车的那一刻,儿子遗憾地来了句:“可惜没有看到卖棉花糖的。”
    回首望去,灯火阑珊。
    又是一个甜美的夜晚。
    心里闷得慌,大部份时间都混在大江论经济和而立中大的就业面面观了。
    每个星期都收到老公的火车票预订的消息,看一次心惊一次,来回一次将近200的火车票。一个月四次,而上个月服务了三个多星期,工资比1680多,具体的数字1720,不多一分不少一分。
    越努力越颓废,若是不去上班,我开给工作人员的工资给他,可能还要好点。可惜我们都困在局里,被文凭所累,谁又能接受一个读了那么多年的博士闷在家里。
    若是05年读完研究生,就此收手该多好。何必去奔,何必努力,到头来一场空。
    前天儿子又哭了,不是需要东西的撒娇哭,而是豆大泪珠,哭得泣不成声。
    我怪他不经我同意拿了20元。
    他说:买了12块的橡皮泥,找回来三块五。
    我说:家里不是有新买的橡皮泥吗?
    他低头不说话。
    我懂他的意思,拿钱买点文具,再顺便买点零食,以为我不会责怪他。
    我说想吃零食可以跟我讲,但不能自取。
    他火了,你想想我要求了多少次想买零食,你哪次没有拒绝。
    次次是,次次是。
    女儿跑过来,妈妈,我弟弟就像不知道家里穷一样。
    又转头对她弟弟说:“你比我好多了,上次妈妈给你20,你一次就吃了18。你看看我,我吃了什么”
    看着两孩子的对话,心里真不是味。
    可事实得让他们接受。
    “你们看看妈妈吃了什么?有能力妈妈尽量做到,可妈妈现在就是没钱,你们的爸爸上个月发了1720。”
    周六老公回家,本来很高兴,全家乐呵呵地吃顿火锅。两小孩两大人,一结账271元。看来火锅也快要吃不起了。
    9点吃完饭,老公检查两孩子的英语,奥数,以及阅读作业。
    两孩子完成的情况不太好,尤其女儿英语根本没读,奥数也做得少。
    老公问我怎么没检查,我检查了学校作业,阅读那块把关严了点,其他靠她自觉。
    老公又考了儿子的英语,孩子今年才让接触英语,一直以来我们都抱着不急的心态,哪知班上同学已经单独学几年,并有从国外回来的孩子,我们看着只能望其项背。架不住大趋势,只能让他与姐姐一起参加了一个三人班学英语。
    儿子的差距还是有的,老公又特地给儿子讲了一课,并让他到隔间自行读。
    时间指向11点,儿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读起来,太注意发音,也就乱了语序。
    老公叫儿子过来,儿子觉得发音无误。两人僵持着。
    老公:“你赶紧叫你儿子过来,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我叫儿子过来,儿子还是不动。
    知道老公脾气的女儿:“弟弟,你还不过去,呆会又要挨打了”
    儿子在那哭,“你自己过来,我就不打你了。”
    最终,老公还是跑过去武力解决。
    一通打,儿子还是不读。时间指向11点45。
    怕影响别家休息,我去劝老公不要打了,哇哇哭,吵得邻里不好。
    “你看看你教的儿子,都成什么样。你还护着”
    “都12点了,要教育也是白天,这大晚上的是什么事。就算今天读通宵,读出来了又会怎样?孩子从小就半夜,这么读下去,付出和得到不成正比,到时又找谁去?”
    “你想想你自己,这么些年熬了多少通宵,你带给了大家什么,你管了得了父母,还是你让我轻省了些,我看你今天不要睡算了,要不你们三父子都不睡,继续耗。明天信用还款1421,你工资卡里还有1000,要不你去还个最低还款。”
    倒头就睡,迷迷糊糊的梦到一些人,6点半闹钟响,醒来才发现梦里都是一些逝去的人,有外婆,有邻居,也有同学。
    收拾好工作室,今天又是一整天的活。
    活儿都是老公干,想着他每周回来就是帮我干活,每次都累得够呛,整个人也憔悴,又心软的不得了。
    昨天他几点睡的,我不知道。看着他撑着惨白的面孔上班,我又于心不忍。
    你看,其实他哪点都好,活也干,只是不挣钱,回来家务活也忙里忙外的。
    忙到4点半,女儿去学琴。我们母子三人逛超市,买菜,明天刚好能休整整一天。
    路过银行,还是走进去,让儿子去将信用卡还了。还是不太愿意看到老公伤心的样子,其实我也不知道1421买了什么,让查账单也是无法查。
    超市随便一逛,又花了276。
    开心就好,家里供着观音,聚财佛。买了盒哈密瓜20,两个红心火龙果17,三个芒果28,一点青豆,一斤口水豆腐。
    买了点菜,猪蹄,鸡爪,鸡蛋,鲫鱼,排骨,一把豆角,一斤四季豆,老公说好久没生吃洋葱了,刚好放假。
    要臭就臭自己人吧!
    我也很久没吃苦瓜了,也挑了两个。
    买完菜,女儿也学琴结束了。往家走,小区附近又开了一家永辉超市。
    老公领着女儿逛超市去了,我忙,孩子们很久就说想吃我做的卤菜了,我也确实几年没卤过了。
    刚好今天有材料,我留家里卤菜,儿子说想在家陪我。
    卤完鸡爪,卤猪蹄,又做了些卤蛋,忙完已经10点半。老公刚好回来,又买了两斤多鸭鲪子,留着明天卤好了。
    好久没做,手艺也没下降。
    就和着稀稀的稀饭,配上卤菜,又是一顿完美的宵夜了。
    连续的暴雨,洗涤了心里的阴霾。
    朋友们的心情突然好了,焦虑的焦虑,无聊的无聊,更有想自杀,也被这场雨这场假给放空了。
    相约商圈见面,一起浪一浪。
    星期天上午老公叫孩子取快递,神秘兮兮的,打开一看,居然是三款款式不一样的项链。
    老公耍宝一样的,一一给我试戴,还别说,蛮不错的。
    今天又打电话让儿子取快递,我问又买啥了?
    老公说,去取了不就知道了吗?
    好吧,订了一对对戒。 蛮有意思的,生活就是多需要一些小惊喜。
    又给孩子买了一套弓箭,准备哪天带着孩子到偏僻的地方练练。可惜接下来,星期六星期天工作室都要狠狠地忙起来了。
    我对老公说:“要不我们来一场。”
    老公看着我笑:“想想那么大一个血窟窿”
    “切,又不是没上过!是谁年轻的时候,一天都忍不了”
    老公又笑。
    “你说年轻是怎么回事啊,那是随时随地啊,你当初怎么下得了手”
    老公笑着说不知道。
    很庆幸两个人能一起成长,感知岁月带给对方身体的种种变化。
    聊不完的过去,相守的如今,迷茫的未来展望。
    系统经常发来关注人数,怀疑机器人催更。那我也上上当吧!
    从1710元之后,我就没有了更新的动力。
    毕竟人不能光靠爱情而生,经济总是那么令人忧伤,一步一步的折磨得人到心碎。
    好在,我不是一个指望男人才能活的人。一步步的咬牙坚持着,总算突围了一条生路。
    后天孩子们就要期末考试,我的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前几天的我刚过了35岁的生日。
    老公调了课,请假回来放了我一天假。
    尽管只有一天假,我却开心莫名。最近真的是太累了,这几个月除了端午,清明休了一天。其他时间都是上班,或者是在上班的路上。
    除了身体的劳累,就是对老公的不满,以致怀疑人生。
    继1710后,领了次满月3080,再领了次2490。这是老公博士肆业后2018年来至今离乡背井的收入。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熬过端午的,当我贱贱的去查老公的工资,看到2500块之后,我就全身不好了。我后悔去看,明明可以有个美好的假期,最后只有靠睡觉,来表达我强烈的不满。
    老公也在楼下睡着了,孩子们在玩着大富翁。孩子叫我起床吃晚饭时,已经8点多了。老公默默地看着我:上班我就去查,应该不会只有2400多的。
    我懒得理他,纵是不是2400元,家庭开支就要一万多,他那点杯水车薪混他自己差不多。
    闷气生完了,事也还是要做。谁叫自己生了两个娃儿呢。好在最近工作室不错,能维持正常运转还有节余,毕竟每个周末他都有回来帮忙的。
    生日那天,下着大雨。
    早早起来,发完广告。微信接待了一位客户,又急匆匆去见了位朋友。
    朋友中专毕业,后来进修。目前已经做到一家国企的办公室主任。
    最近忙得很久没见面了,话也特别多。我讲了曾经的得意,现在的失意。聊到选择的重要性,他也聊了他的人生观,也说了这几年的变化。
    说不完的话题,聊到中午在他公司吃了工作餐。伙食不错,6菜一汤,还有水果。临走时,他说吃了橘子吧!我一口回绝了,我不太爱吃。
    回来的路上,我后悔了,我该拿的。橘子,大橘就是大吉,今天是我生日,尽管我没跟朋友说,人家的好意我该心领的。
    晚上,老公也下班了。孩子们很兴奋,要给我买生日礼物。儿子说,很久以前他就看中一款史努比啦,我定会喜欢的。我逗他,是你喜欢还是我喜欢的?儿子默默地笑,你去看嘛,你一定会喜欢的。女儿要给我买束花,我说下次,过几天买到那边那个屋子里。
    领着孩子喝了杯奶茶,吃了肉串。问孩子们想吃什么?
    儿子说,想吃牛排,好久没吃了。
    问了大家的意见,也都同意吃牛排。路过一家日式料理,儿子说要不吃这家也行,他家味道不错。
    女儿说又贵又吃不饱,她要吃牛排,儿子说,那就吃牛排。
    吃完牛排,吃碗凉糕,美的孩子们不要不要的。
    总算开心的过了35岁生日。老公说本来这个月3300的,扣了两个月社保,具体就是2507了。
    我没说什么,你快40了,该有自己的打算。
    你不要教育我们勤俭节约,没有人生来就是受苦的。
    我不想受苦,我想吃好的,穿好的,人不要那么累。
    你看看,孩子们稍微吃好点是不是很快乐?
    我跟着你吃了17年的苦,这些苦该是够了。跟着你努力了17年,节约了17年,还是没有到达你刚认识我时,我的生活水平。是时候改变了。
    明天工作就告一段落了,也能好好的休息了。
    今年期末女儿语文99.5,数学100。儿子语文98.5,数学100。两孩子本想去泰国,又想去北京。后来还是想跟同学一起,最终选择了去青海旅行。
    爸爸今天也到这边来度假了,明天一早到。做空哥的小叔子,今晚飞这边,明天可以好好聚聚了!
    是不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儿女最开心了,因为明天有一场小型party.可以弹素琴,背古诗,玩成语接龙。
    很久很久没有更新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青海去了,假期休了,所有的外债还清了,工作室也准备收缩了,突然就没有了目标。
    是工作太累,还是渐渐了解了这个世界,不太想蹦哒了。
    人说自己的身体重要,坚持锻炼了几天,隐隐的懒散了下来。
    能坚持的,大约是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今年孩子又多了一个,孩子,希望总是要给的。
    看着他们三人一起上学,妹妹的孩子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一切的努力也就值了。
    昨天11点半还没睡着,也没睡意。老公上下抚摸,我也没多大动静。
    老公将我头拉到他胳膊上枕着,我还在玩手机。
    老公嘟囔一句:我就知道,你在等我睡着了,自己摸胸!
    我只好放下手机,可还是睡不着,用胸顶着老公的背,手放他腰,“这样会不会舒服点”
    “没多大区别”
    我转过身,背靠着背,闭眼先睡意。
    突然发觉老公讲了个笑话,不自觉笑起来了。
    大半夜你不睡,笑什么?
    “我突然发现你像个怨男。我啥时候摸过胸呀!”
    早起两姐弟就打起来了。
    小的过来告状,说卡纸被姐姐哥哥用来折飞镖,只剩一种颜色。
    我问重新买多少,儿子说5块。
    我让从哥哥姐姐的零用钱里扣,每人2块5。儿子嘟囔着说,不用,每人出2块就好,他用过,从自己零用钱扣一块。
    侄子在那屋说:卡纸都是我帮你找出来的。
    儿子过意不去,那哥哥你扣一块,我跟姐姐每人扣2块。
    姐姐气不过,一把抢掉弟弟的文具盒,你还给我!
    儿子又跑来告状,我让女儿还给儿子。
    女儿不同意,这些都是她上半年三好学生,还有书法比赛得来的,凭什么给他。
    我说不凭什么,凭你昨天想用新文具盒,找他当筏子。昨天是你亲口说弟弟的文具盒坏得不像话,你想给弟弟一个你的奖品文具盒,然后借故也给自己换了一个。
    你错了在,送人东西还想着收回,做决定前不考虑清楚。用完了人,就打算扔,不遵守自己的承诺。
    我再问你,你愿不愿意还给弟弟?
    女儿倔强地说:不愿意!
    那好,我叫上儿子,你从包里拿钱,去买十个文具盒。
    隔壁屋传来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直说着“不公平”。
    儿子没敢买10个。他从钱包拿了60元,买了 3个文具盒。
    女儿问:“为什么?”
    我已经给你讲了几回道理了,以往我就跟你说了,送出去的东西,就别指望收回来,你不听。那现在我只能用金钱告诉你,最终的结果,你现在的感受就是你造成的结果。
    女儿一直在哭泣,控诉着说“你花那么多钱”
    “我的钱,你心疼什么?若是我花了这点钱,能让你明白道理,以后少走弯路,这也是值得的。”
    “这不公平,这不公平”女儿趴桌子上使劲哭。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谁告诉你这世界公平了。你总想着公平,对任何事都较真,你看看你表现这么优秀,又有多少朋友”女儿喃喃地说:“我有朋友的”
    “那为什么玩耍都跟着弟弟屁股后面,都跟弟弟的朋友玩”
    “我说不出呀!我跟她们不知说什么呀”女儿的悲伤我感觉得到,她那凄厉的哭声,那不知所错的应对都一声声的哭进了我的心里。
    我也不知怎么办,孩子跟女生玩的时间只有下课时间,下课时间都要帮班上做不少事,下课,周末都是各种补习班,要凑到一起玩都难上加难。我自己又不给力,没法帮她拉进一个圈子。
    弟弟从来没送过我东西?都要我送他。
    我将儿子叫过来:你听到了没有,从现在开始,你得为你自己增得荣誉。人家说儿子比女儿晚懂事两年,你现在三年级了,差不多和姐姐一年级,姐姐一年级开始各种奖拿,你也要努力,争取给姐姐领个奖品。
    儿子说知道了,转身早读去了。
    女儿还在哭,你若还想哭就到外面去。你弟弟运动会得了两个本子,你看着有埃菲尔铁塔,又有荧光,喜欢,弟弟送给了你。后来另一个有香味的本子也到了你手里。
    千万别觉得是你一个人努力的优秀,你是优秀,你是努力,你书法好,是爸爸亲自交,一个字让你写到凌晨两点,这些年,书法本子用掉了多少,你会琴棋书画,我们花了多少精力与金钱。是我们给你提供的平台,平台很重要知道吗?你爸爸就是丢了平台,我们才会这样的。
    最终女儿收拾上学去了,跟弟弟们一起。
    不知哭一场后,心中的郁闷之气能否消散一些。

    天气开始转冷了。
    盖着空调被,女儿还只喊冷。起来给孩子套上羊毛被,孩子直呼暖和。
    刚才在看沈从文的《湘行散记》,《绿》《黑》片段,看着不错。女儿在床上折腾来折腾去,一会呼气,一会放书,一会将头蒙被子里,一会钻出头来,再次打看书。我看了看她,你不用着急,我看完这篇就上楼。
    “很好看吗?”女儿好奇的问。
    “嗯,有几处不错,我上去后书给你。”
    老公和儿子回家探亲,最近公公身体不太好,地里苹果,山楂也该收了,正好国庆,多请两天,看看能否将事情忙活完。
    本想今天好好陪陪女儿,结果女儿不领情,一早就表明要自己睡。
    侄子睡在儿子的房间,上午在楼上给他收拾了一间屋子,不知什么原因,侄子也没上楼。
    一个人裹在毛毯里,换了本美国梭罗的《瓦尔登湖》,突然想起了些前程往事。
    大约是04年吧,也是这样以个变天的日子,天空特别的冷,空气里飘着雨丝,飘在人身上直打寒战。老公挽着我的手,尽量往我身上靠,我冷得直哈气,身子也弓缩着,埋头只往前赶。
    刚在商场里不觉得冷,挑了以下午衣服也没找到合适的,只怪兜里没钱,衣服试了又试,最终选了以件黄色的灯芯半长大衣,当初价格是228,而老公的研究生补助是240以个月,本不想买这么贵的衣,但老公说,我不想你跟着我,衣服档次以次次的下降,拗不过,我还是买了,本身选了这个衣服也合身,半推半就的买了。
    突然,老公停住了,我也顺势往后旋转。老公从兜里东摸摸西摸摸,摸出两块钱递到以个缩在角落里的男子身边。
    随即转身走了。没走几步,老公对我说,他还是想回去。
    “为什么”
    “你看到刚才那个人没有?”
    “看到了,40-50岁,衣着单薄,你不会为他吧,我都冷得瑟瑟发抖,想早点回去。他40-50岁人,有手有脚”
    “你看到那只猴子了没有?”
    “没注意”
    “刚才那人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脱给小猴子盖了,自己冷得缩那儿了。一个对猴子都那么好的人,他一定是碰到难处了。”
    老公往回走的速度快了,最终将自己身上的钱都给了那汉子。
    “明天我们吃什么呀?”
    “不知道,但是知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
    “吃你!”
    好色”
    “你会不会怪我?我们又要节省了再节省了”
    “不是有句夫唱妇随嘛!”
    “旗子,你知道吗?若是哪天我过好了,我一定要帮助一批人,这世界上有的人真的过得很苦很苦”
    后来,梦里水乡的个性签名变成了“修身齐家平天下”
    尽管梦里水乡已不叫梦里水乡,我也不再叫旗子,很多的回忆总是在不经意间跳出来,温暖了彼此的心。
    6点半闹钟就响了,昨天与孩子同学约了去方特公园。
    窝在毛毯里,细听外面的声音,沙沙声不绝于耳,偶尔有打在树叶,墙体的单个稀稀拉拉的声。拉开窗帘看了看,又缩回了床上。
    这个月来就没两天晴,跑步都插在雨空里。最近个把星期就没法跑了,体重也从原来的127,再次跳回130。
    给朋友发了短信,下雨还去吗?估计这回还没醒,没有答复。
    昨天一个人睡,辗转反侧,总也睡不着,当自己习惯性的抬手给对方拉被子时,才惊醒床上只有我一个。抬起的手陌得顿了顿,又松松的放下,随身一滚,被子又被紧紧的掖好了,几时睡得,就不得而知了,迷迷糊糊,梦来梦去。
    昨天给孩子煎了个梅菜鸡蛋饼,还没开始做,我就强调这是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菜。孩子们带着期盼在厨房转来转去,不停的问东问西。
    “妈妈,你以前怎么没有给我做。”
    “没有家里的梅菜,这不外公带来了,我刚好想起了小时的美味”
    “那我们回去,外公怎么没有给你们做呀,是外公车祸失去记忆全忘了吗?”
    “不是,我们大了,他用了大部分记忆你们爱吃的菜了。”
    “我知道,我知道,外公每次都给我们做青瓜螺蛳肉,墨鱼黄牛肉粥,扁豆猪肚,还有豆腐虾”
    “妈妈,今天我想去吃豆腐虾”
    “你去买韭菜,嫩豆腐,外公带过来的虾还可以做两顿”
    女儿买菜去了,侄子也来问。
    “姨妈妈,我妈妈也爱吃这个梅菜鸡蛋饼吗?”
    “对啊!”
    “那为什么我妈妈从来没做给我吃过”
    “没有梅菜呀。”
    “有,我妈也没做过。”
    我看了侄子,“你家你爸做饭好吃,你妈没多少机会做饭。”
    “我回家,我也要让我妈妈做梅菜鸡蛋饼。”
    女儿跑着将菜买回来了,“妈妈韭菜切长一点,2厘米,不要太碎了,虾米少放点,豆腐多煮煮”
    “嗯,可惜我怎么做都做不出你外公的味道。”
    孩子们尝梅菜鸡蛋饼去了,
    “妈妈,太好吃了”
    “姨妈妈,太好吃了,你再不来就没得吃了”
    “那你们也得给我剩一点,我们家没有吃独食的习惯。”
    饭菜上桌,梅菜鸡蛋饼还有不少,怎么不吃了?
    两姐弟齐声说:“”留给你的,我们下次吃,我们两人先吃豆腐虾”
    上次朋友说孩子太瘦,不肯吃饭,我让她带孩子来我家吃饭试试。
    一上桌,孩子们就指着桌上的菜,“这个是我爱吃的,那个是姐姐爱吃的,这个是怎么做的,红烧肉是我老姑做的,我们不吃肥肉,都能干点一大碗。”
    果不其然,朋友孩子吃了很多,吃得很开心。
    孩子对自己的父母有些莫名的崇拜,哪怕一件小事他们都能无限放大。孩子们最喜欢问的是“妈妈,你小时候都做些什么,都喜欢吃什么,跟我们一样吗?”
    每次做一样孩子可能不会很喜欢,但是必须要吃的菜时,我常常讲:“这是妈妈最喜欢吃的菜”
    尽管有些菜,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喜欢上的,但这并不影响我对她的赞美。
    比如苦瓜。
    像我孩子那么大的时候,看见苦瓜就想哭。可那时爸爸种的其他菜不怎么好,苦瓜年年多的吓死人,餐桌上必有,最主要的是我的爸爸妈妈特别的爱吃,是真的爱吃,不是装着引导我们。我舅家表姐特爱吃,每次给她们送苦瓜是我最开心的事。若是让我去摘,甭管大的小的,一骨老儿摘着送了去。
    每次爸爸都痛心疾首的说:“你都祸害了呀,小的就该留着长”
    我梗着脖子,“我故意的,谁叫我们其他菜长好,苦瓜年年这么好,我怀疑家里贫困就是这苦瓜种的,若是有甜瓜,家里甜瓜长得好,搞不好我家富裕了。”
    爸爸失声笑了,也就随着我去瞎糊弄了。当然我也不是那么不知事,若是蔬菜到了尾季,苦瓜再不好吃,也要留一些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真正的爱吃苦瓜,最喜欢是那种瘦条形的苦瓜,那个够苦,直接让锅里放水,将碧绿的苦瓜煮水,一点盐,放几块瘦肉片就是无上美味。老公孩子们都跟着喝两口。
    昨晚跟孩子说,我做道绝菜。
    孩子们问怎么个绝法,我说吃了就知道。
    孩子们尝过之后,都往自己碗里舀了半碗。
    中午蒸出来的梅菜,晚上用苦瓜,放沙锅里煨,起锅放了两滴油。
    汤是黑色,那味太霸道了,很香。
    孩子们问为什么绝味。
    我们小时候大棚蔬菜少,冬天吃冬菜,夏天吃夏菜。梅菜和苦瓜不在一个季节。
    农历10-11月份开始晒梅菜,整个冬天就靠它。到来年苦瓜长成,梅菜也就断季了。有那交心的好的,又善会过日子,送你一些梅菜,那是真真开心的事,尤其是我们这些嘴馋的小孩子。
    那时苦瓜的清香,梅菜的淳郁,再加上新出的青椒一炒别提多美味了。
    妈妈,我知道为什么叫梅菜了,因为稀缺!该有时无,该无时有!
    朋友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开着奥迪城市越野呼啦啦的来站接我们。
    早起下雨得知方特去不了,朋友马上改室内溜冰,孩子们很乐意去,我也就急忙出门。
    走到半路位置不对呀,溜冰场不是这个方向呀!朋友说你不是说去科技馆吗?
    啊!我随口一说科技馆也在室内,朋友联想我想去,赶紧带着孩子出门来。
    我以为她想去溜冰,她以为我想去科技馆。最后还是选择了科技馆,若是还早就去溜冰。
    科技馆不错,孩子们来过几次,侄子没去过,几人在馆里玩得很嗨,各种体验,尤其国防馆和太空馆。
    玩到下午3点,一起吃了顿饭,孩子们还想去溜冰,我不同意,朋友晚上带着孩子要飞越南,不能太累。最后几个孩子商议去图书馆,看到8点。
    今天图书馆人不多,还有位子。我陪着孩子找了个角落,看起了上次没看完的《百年孤独》。问朋友有特别想看的书吗?没有的话听说《霍乱时期的爱情》不错,顺手给朋友拿起,再三强调我还来不及看,不知具体怎么样。朋友说,反正陪孩子,什么都可以。
    8点出来,华灯初上,雨夜灯光迷蒙,广场上白色的不知名的花,娇俏无比,笑中含泪。
    随手拍了几张,侄子看着我,姨妈妈,你什么都喜欢拍。
    我这叫热爱生活,懂吗?

    拉开窗帘又是雨。
    大多朋友都出去了,几个不出去的约好爬山,看这天气也就要梦一场了。
    前几天朋友来家里,聊了许多。她心态特别好,倒显得我焦虑。可能下久雨的原因,心里无缘又恐慌。
    她对我说:“日子匆匆过,她家孩子就算考上了民办中学,学费都不知在哪,你家情况比我们好多了”
    朋友的老公是中科院博士,目前在一所双流学校任教,来了10年,混得越来越边缘化。她自己好好的事业单位,辞了,陪老公,现在靠家教维持自己生活。
    我说我家的博士都混出脱了,若是当初不努力,甘于脚踏实地,不折腾,可能还混得好一些。
    她说:都一样的,都是选择错了,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呢?好在孩子的爸爸觉得自己还年轻,准备换方向研究,而我们也要求不高,他爸就是只要能放下一张安静的书桌。
    对的,对的,你说他们怎么总感觉自己年轻呢?我们那位也是,总说还早着呢,可我怕呀,前几天才过的38岁,现在社会上都说过了35,职业的黄金期就过了,可我们家那位懵懵懂懂。说到底,还是我们跨入社会时没有做好功课,知识学了,人情世故学少了,缺的是一位领路人呀!
    朋友说:尽管如此,我还是挺幸福,尽管我总是买菜,我们家的饭是我们家做,早餐从来都是他。
    我们家也一样,只要他在家,早饭,洗衣,拖地,陪孩子娱乐都是他,没在家就只能全是我。这样想想,也还幸福啊!我笑。
    你不知道,当初孩子爸爸说,以后就靠他,我们一起看看书,旅旅游,养养娃,他做作研究,一定要搞出点名堂来。
    那他论文发得怎么样了?
    “你以为发论文那么容易呀?他学基础的出论文得有多难”
    另一个博士朋友话又在我耳边响起:“旗子,你知道发论文有多难吗?不是你想发就能发的,牵涉很多东西,梦里水乡已经很努力了”
    发论文有多难,在我家就是一个梗,为了论文我打听了多少,咨询过老公的多少位博士同学,以及师兄师姐,就论文整整折磨了我们整个家庭4年,到最后的不得不放弃,放弃后的整夜失眠,后来的半夜惊醒。
    “发论文是挺难的,当初翻译国外的会议论文也算,我们家那个英语那么好,可他总是打心里想自己写出来,到最后一无所有。他总说他要求是真实的,实事求是的”我说,我们就是吃了这个亏。
    谈起这个话题朋友兴奋了,“跟我们那个一模一样,我让他像别人那样,他说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俗人太多,社会才会变成这样”
    “我们家那个也说我俗,可我说我不俗,哪轮到你读那么多年书,孩子们吃草长大的呀”
    说完我们两个都大笑了。虽说他们两个看起来傻,混得也失意,但是他们心思单纯,挫折中还有向上的力量,埋头书本,总想着做点什么,不做假,不曲膝,还是很可爱的。
    遇到一个让我们欣赏的人,并与之共度一生,谁又能说不幸福呢?
    何况最衷的初衷:不就是可以好好的看看书,旅旅游,养养娃,一起变老吗?
    说曹操曹操到,朋友领着孩子到我们家来玩。
    炒了6个菜,煮起咖啡,泡好茶,总有聊不完的话题。晚餐又加了一道红豆汤,做了糯米团子,可惜用毛巾没有定型。孩子难得出来,几个孩子约他留宿一晚,孩子也很高兴,朋友自己回了。
    三孩子在楼下唱儿歌,唱得很嗨,从《童年》《虫儿飞》《让我们荡起双桨》到《小小少年》《校园的早晨》。
    孩子讲,阿姨,改天我给你吹葫芦丝,跟电视里一样好。
    我很高兴,那明天让妈妈将葫芦丝送过来好不好,你给我们表演行吗?
    孩子高兴的点头。
    儿子在老家干了一天农活,很兴奋。我让他拍点照片给我,他说太多了,太有意思了。
    女儿很想跟他换,若不是去越南签证晚了,此刻女儿也在越南玩嗨了。
    很多时候感觉社会是双面的,我们在这里岁月静好,中大的帖子又让你感觉社会残酷,能做的大约是在自己给的起的时候多释放一点善意。
    心上心下,总觉得被自己的帖子绑架了。
    看得想哭!


    

    
    总有些奇思怪想,今天朋友来接孩子,相约带孩子植物园逛一圈,女儿跟我说去厌了,但想着是同学还是一路陪同。
    走在路上卖房的过来答话,我问最近这边的房子是否降了?宣传员说没降,只有一线在降。朋友在我们这个区也有房,问现在什么行情。宣传员报的价格跟她当初买时贵了一倍。朋友说:这么贵,一堆砖头,到卖给你们要不要?
    朋友是那种很清醒的人,一路走一路说,有钱人真多,我们是买不起。
    我说,那天我去一朋友那,也说房子贵,工资大家都这么低,朋友说,房子就不是为我们这些人准备的,自是有钱人的游戏,尽管朋友也是两套。
    想起10几年前,我曾将一款一个月整个市场销量不到2万的产品,和同事一起推销到千万,到最后整个行业都转型做我们公司类似的产品,从当初那是成功人士必备,到如今烂大街,时间是很能说明问题的。
    以前的朋友说我只能做推销,不能做营销。我是承认的,因为我脑子里只认产品本身,高于产品本身的价值太多,我是拒绝的。
    后来有幸接触过运营产品,朋友们问我怎么价格总是起起伏伏,除了特殊情况是真的,很多时候我看到的是一种假象,包括我的朋友,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在这堆假像里,无论是上线还是下线。而可笑的是,我们就算怀疑,也都会接受,因为这在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若真过份,我们也会选择拒绝,尽管拒绝之后,是永远的失去。
    一个人睡,总喜欢胡思乱想。
    我在想我这么一头猪,到哪里去找个风口趴起,等风来!
    老公说凌晨四点起来摘山楂,摘到下午6点。儿子说早晨6点起床,都没有赶上爸爸的班,我笑着说,只要能干半天班就好。
    跟老公商量狠狠地训练一下儿子,不以玩和体验的姿,态,而将这事当成一份工作,让他明白农活的艰辛,形成初步的思想。
    说来我们两个读书出来后,就没有回去秋收过,想来这次累得够呛。若不是70岁的老公公生病,恐怕也没法聚得这么齐,兄弟妹,媳妇,女婿,孙子们都狠狠地忙活。
    婆婆说,这次价格好,能卖到3块2。
    就是今年天气不好,收成差。
    我说是好事,量大,价格低,现在至少省了采摘,人家收购也不左挑又挑,你还轻松些。
    真要像往年苹果卖4毛钱一斤,还得开着小货车到处卖,风里来雪里去,那才就惨。
    也不知货稀缺涨价,还是又放水了,别才高兴几天,发现换到手里的票子又换不回来多少东西。
    想起婆婆以前的话,别的娃娃都是打电话回家要钱买房买车,我三个娃娃都往家里送。
    7天的假很快过去,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做,除了做饭就是听歌。偶尔打开贴子,想将恋爱的回忆写完,指头点起,又无从说起。这样百无聊赖,无爱无恨的日子,似水流淌。
    老公一家忙活一周摘了大约5000斤,剩下5000斤又得老公公,老妈妈自己忙活了!
    
    院里的柿子
    

    
    快乐初体验
    女儿说运动会三个项目都被选拔上了,我说只要你能在体育方面能拿个奖回来,我就请你吃牛排。
    女儿认真地问:“三等奖也算吗?”
    算,只要是奖。
    侄子失望的说,可惜我落选了。儿子还在老家,选拔赛都没法参加,今年运动会怕是要落空了。
    今天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一个孩子写西蒙与桑娜收留了邻居孩子以后的故事。讲西蒙夫妇没日没夜干活,抚养自己还有邻居的孩子,孩子们都长大了,男孩跟着西蒙打鱼,女孩跟着桑娜纺织,他们一家9口过着平静,安详的日子。
    我逗孩子,他们就这么世世代代打鱼,纺织下去呀,不想着改变吗?
    你们还愿意继续父母的工作吗?孩子们笑了。
    我们没有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倒是自己想了许多。每个家长都希望孩子超越自己,能有一番作为,再不至也希望孩子过得轻省些。若是孩子自己呢?其实再次干起父母的工作也未尝不可,除了耳闻目儒,早就熟悉,习惯,说不定世代追求,精益求精,说不定还能出点成果。不是说国外很多家族都是持续干一件事情,才有那么多百年品牌,百年老店的吗?那西蒙的儿子继续打鱼,也未必不幸福。我们该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呢,是继续告诉她们,她们将会很优秀,她们将来会有大发展,只要努力。还是早早的告诉她,我们就是一打鱼的,你好好的学打鱼,将来将鱼打得完美一些,这样孩子是否会脚踏实地一些,日子过得安详一些。而不是在追梦的过程中撞得头破血流,迷失在长久的岁月中。
    孩子一直念叨着自己是个“灾星”,我说谁说的,他说没人说。
    晚上没有买菜,下了班已经7点半,给了50元给儿子,让去买点菜,我的意思买点凉拌菜,或者卤猪耳朵,就着家里带回来的煎饼,吃一顿好了。
    儿子跑回来,扔下排骨,就跑屋里哭了起来。
    我出来看到排骨,问儿子菜呢?儿子说就排骨,我说50元就买这一点排骨呀,儿子说,不知为什么他不找钱,我停了几分钟,等他找,也问了周边的人,他们都不说话。
    我说多少钱一斤,儿子说本来24一斤,晚上说卖我20一斤,可算账时我发现还是按了24。
    那这一点也要不了50吧!
    我让儿子带我去买的地方,到了市场,发现只剩最后一家人,卖孩子肉的人早走了。
    店主一看我们,是不是刚才50块钱的,我说是。
    他说,我就知道不对头,这回该是卖18一斤,他说24,我们也不好说,心里还是看不惯,可是价格是你愿买,只是他这么对小孩儿不地道。
    我来不是为价格,我是想看看到底哪家卖给了孩子,下次好注意一点。主要我发现重量也不对,为什么孩儿拿50,这排骨刚好50。
    店主问孩子,小朋友,你看到这里是多少呀,儿子说看着是44,我听他说是一斤6两。我等他找钱,他不理我。
    店主教孩子看称,顺便谴责了那个卖肉的店主,让我不要怪孩子,并给孩子指了哪几家公道,就当给孩子买一个教训,并夸孩子能干。
    出来的时候,孩子问我,妈妈,我们今天做糖醋排骨吗?
    “不,像这种烂人,我们只有把他炖汤,哪能让他糖醋呦!”
    我对孩子说,不是你的错,是成人的错,连小孩子都坑。但你还是需要学会讲价。
    “妈妈,他不找钱,我不敢与他吵”
    “不吵是对的,小孩对上屠夫,小孩容易吃亏,”
    “这个是人家不好,你买了将近2年的菜,这不是第一次碰到吗?”
    儿子情绪低落,我将当归,花生,党参,红枣,百合就着排骨炖了,给孩子盛了满满一碗,让他睡了。
    但愿明天起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就像店主说的,生意不好,那帮人只认钱,良心是可以不要的,就没想到会影响孩子吗?
    墨鱼加瘦肉熬了点稀饭,孩子们美美的吃了一顿。
    “妈妈,好怀念外公煮的墨鱼黄牛肉稀饭呀!”儿子说。
    “那是,黄牛是现宰的,香菜是现种的,山泉水,当季米,就算墨鱼都是发的优品。”
    早上给爸爸打了个电话,打完了才惊觉今天是重阳节。随便与爸爸聊了聊。
    昨晚梦到了外婆,好像这一两年很少梦到她。我是外婆带大的,心里有许多话想说,又无从说起。也许哪个阴雨的天气能抒发我心里的惆怅吧。
    晚上炖了点板栗,老公从老家担回来的。同时挑回来的有20斤花生油,一箱苹果,一大包山楂,半箱板栗,一箱小米煎饼,还有各种酱,就是本地月饼都带回来不少,自家摘的金银花,还有必带的韭菜花辣椒酱。
    核桃准备了几十斤可惜我们不爱吃了,没有带。
    听女儿弹琴,人都要爆了。
    老公的意思真不用心就算了,真没必要花钱满足她的虚荣心。
    三年了,从钢琴到古筝,感觉真没音乐细胞。
    昨晚梦到游西湖了,梦中的情景跟10几年前大不一样了,不过还是那么美。我找呀找,找苏堤,找白堤,找观鱼的亭,找餐馆里的贡菜。
    不是老公动手动脚,我还不至于醒。
    一翻折腾,又迷迷糊糊睡了去。梦里有妈妈,有外婆,都许久不见了。
    又到孩子们的狂欢季,运动会的运动会,秋游的秋游,欢乐谷,动物园,尽管去过,也抵挡不了孩子们的热情。
    三个孩子除了学校要交的费用,每人50元零钱买零食,快乐极了。
    这个点还没睡,旁边响起孩子们绵长的呼吸声,今天娃娃没玩开心了,也玩累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整个下午都在翻看老照片,都是美美回忆。
    挑了一部份旅行照,乡野百果图,孩子们幼时的童真童趣,以及女儿小时所画的画。最有意思的是发现了老公一张不错的照片,转发给了他。
    老公惊喜的回复“你从哪里找到的”
    照片是去云南旅行时,特意绕着去了云南大学访迹,留下的。
    可惜了以前游桂林时,广西师范大学的留影不见了,美景当留梦中了,依稀记得一个大大的福字,还有据说孙中山先生栽的两株金桂与银桂。
    傍晚女儿回来,看你到几幅画。
    “妈妈,这画谁画的?”
    “这不是你幼儿园时画的吗?”
    “额,我不记得了。”
    时光流转,好的,坏的,不拿出来晒晒,总容易被岁月遗忘。
    称呼,很有意思的话题。犹记得恋爱时,为一个称呼都难为情半天。
    热恋时,最喜欢提前叫老公,或者老婆,那叫一个心生荡漾,热意满满。
    再不济也学着南方人,在前面加个“阿”字,可惜是时间长了,带阿字这个称呼,就送给长辈或平辈兄长他们叫了。
    倒是老公的同学喜欢在他的姓氏前加个“老”字,这样想着亲切。
    至于父母兄弟,就省了姓,叫大名,或者小名。
    而我经年累月的,独留一个姓,再配上一个哥字,感觉这种叫法踏实。
    不那么令人踏实的是儿子的名字,配着他爸的姓,取了晓歌两字。
    连日的艳阳让人心情也好了起来。昨日送女儿秋游,自己也去拜访了一位朋友。两人沿着校园漫步,谈谈孩子,谈谈生活,谈谈我们那时的爱情,谈谈将来,谈谈曾经的理想,谈谈与同学们差距,最后总结她说是她是幸福的。
    朋友问我:“你感觉幸福吗?”
    我不知道,想换一种生活,但这种生活又还过得下去。
    快到吃饭时,我说带你去一个很好吃的小店,以前是我们一伙人打牙祭的地方,味道特别正。10几年了,不知道在还是不在?到那,残桓断壁,招牌还是堆到角落里。
    朋友说,她老公的同事说另一所学校旁有家大盘鸡不错,一听地址,原来又是熟地方,这家店也有20几年了,15年前,也是我们常聚会的地方。可惜物是人非,当初一起吃饭的同学,都离开了,当年朋友去了山东科技大学当老师,我们也去了西边的另外一所大学。
    来到店里,店里生意火爆,当初48一份大份,现在118就是中份了,点了个新疆烤肉,等了40几分钟才吃到饭,儿子火急火燎的开吃,2个大人,两个小孩,还是剩不少。我又加了份面,打了包带回给女儿。味道已不是记忆中的味,我可能不会去吃了,老公已没留恋,女儿还没尝过新,就此做个了结吧。
    问朋友觉得味道怎么样?她说:还好!
    昨晚上另一个朋友约散步,打来电话,儿子已呼呼大睡。每周一三五,儿子踢足球或者跆拳道都要7点才回,赶完作业也累得够呛。后来约好第二天早上做身体,我刚好空下心思来与女儿聊聊天。
    “你过来,你们班有人来月经了你知道吗?”
    “女儿说,她知道,她们班女生都知道,一个个相互告诉的”
    “那你怕吗?”
    “不怕啊,我又没来,我不想你了么多”
    “嗯,你倒不用太担心,妈妈当初来都是初二了,你应该也会比较晚,只是以后汉堡,鸡腿,饮料要少吃,月经真来了,意味着你就不会太长时间了了。”
    我看了看女儿的胸部,倒没看到怎么发育,但是也有一点点变化。
    “你同学多大了”
    “满10岁了吧”
    “前些日子我听谁说好像你们班有相互喜欢的人了,你知道是谁吗?”
    “我听到一点风声,反正我没有,你不用担心我,她人的事我也不关心”
    “我也不担心啊,有好感都是正常的”
    “反正我们班女生对于男生就只有一个字“忍”,三个字“忍,忍,忍!””
    看着女儿边眉飞色舞,边指手划脚
    “有喜欢的你的人吗?”
    “没有”
    “不会吧,你也算得上优秀,你也长得不难看呀!”
    “没有就没有,我哪知道?”
    “那有你喜欢的吗?”
    “没有,我哪来那个时间”
    后来与女儿聊了很多,聊了青春萌动,不管怎样,要努力做一个有人喜欢的人,被人喜欢,并不一定要恋爱,那是异性对自己的认可。看来你还得让自己更优秀,生活方面更加要注意。
    “妈妈,我们班有好多同学赞美过我的”
    “说你什么?”
    “我们学过的一个词”
    “美丽,可爱,知性?”
    “都不是,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我不生气,我听听他们说什么?”
    “妖娆!”
    很庆幸很早就买了《女生日记》《男生日记》给孩子看,让孩子从容的走进青春期,有些问题,就算我不说,孩子也能坦然面对。
    当初的我们都是那么仓惶,发生了事情,愚蠢的用作业本垫,作业本拿出来,一摊的血。更有的跑到山林里,等死,恐惧,大哭,逃避。
    女儿问我,班上都在传谁谁同性恋,妈妈,同性恋是什么呀?
    我没回答孩子,对于这个,我真是陌生的紧,孩子的好奇我想也会像一阵风过吧,毕竟这不是主流。
    天气冷下来了,还好上个周末将孩子们与自己的生活安排到了极致。
    与朋友做了一次身体,还好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推背也好,拔罐刮痧也好,印子不太重,说是体内的毒不多。也是,我才35,身体没老,只是心里被生活推磨得有点粗糙。
    艳阳高照,坐在外面的长椅晒晒太阳,发发呆也挺好。
    约了几位同学家长,看有没有意向爬山。大多妈妈没空,孩子补习班有课。我们两个活跃的家长说艺术课可以停一下,最终家长3人,孩子8人相约周六下午爬山。
    老公照例回来接我的班,女儿侄子跟着她爸学 6点半就起来穿好衣服要去科技馆,我也迫不得已早起,还好儿子去的时候早在国防馆玩起了专场。
    11点半往回走,刚好1点半准时到相约地点爬山,孩子们在山林里玩耍打闹,攀折枯木,找寻野果野花,那叫一个不亦乐乎,看到了坟场,惊叫,害怕,讲古,哈哈,大人累得脚打颤,娃娃们精力十足,相约晚饭过后再踢一场足球。
    有得玩,什么都忘了,烤得鱼不吃了,两碗白米饭下肚,又去足球场疯跑了,女儿和她朋友拿了两瓶雪碧乐颠乐颠跟在后面。
    中午用梅菜,虾仁烀了一个白萝卜,萝卜已被梅菜染成红褐色。儿子跑回家,看你到桌子上的菜“妈妈,红烧肉怎么都是肥肉呀,怎么没点瘦的。”
    女儿边洗碗,边凑到我耳边,边笑边轻轻地说:“妈妈,那是萝卜吧”
    菜的味道不错,孩子们每人吃了一碗饭,还有一个大馒头。最近伙食开销有点大,猪肉眼看不敢吃了,换成牛肉,鸡,鱼,老公还狠心买了箱螃蟹,把孩子们可给美得,吃饭都积极了。
    花销好像越来越大,女儿的古筝费也每小时长30。100块跑次菜市场,基本没什么可剩的。水果自己家带,朋友送,偶尔买点,也还算过得下去。
    眼看爸爸过生日,没有多余的钱,包500红包算了。暑假给了1000,带着青海旅行了一次,又买了1000把块钱衣服鞋。过年再给一笔,就差不多了。有时候感觉自己好无力,爸爸一过生日,就会想到快过年了。
    今年好像又没多变化,我们会不会又像上一年那样感慨,终于又将这一年过去了。
    昨天请了个工作人员,晚上就收到投诉。本想过年了,刚好朋友介绍业务,多招个人好将潜在业务留下,哪知一早就接收到退费的消息。一看确是我们工作人员的错,二话不说1750元,该退的退了,各种道歉。




    这个月老公发了4700块工资,比三月份的1710,好太多了。
    这次我没有生气,不是他工资长了,而是发现整个家庭的费用,我都能独立解决了。
    曾经的盼啊盼,望啊望,生气啊,诅咒啊,都没有任何意义了。曾经发的许多脾气,其实都是对自己的不满意。
    当然他长工资,应该高兴,也是人家对他的认可不是?
    昨天儿子班与其他班踢了场足球,看着儿子奋力拼搏的样子,看着他努力与其他小伙伴一起玩,表现给我看的样子,我笑了,总算孩子与他爸的性格错过了。
    刚才半期考试成绩下来了,儿子数学100第一,语文96.5,第三。还算不错,作文扣了3分,阅读无错。班上作文最少是扣2分,看了儿子的作文,写的是自己的生日,小朋友来了,他是怎么招待小朋友的,总之就是开心!若是再添点氛围描写,可能会更棒。
    又到星期五,空气冷了许多。早起给孩子们泡了碗红薯粉,用蜂蜜调起,孩子们说好吃。
    红薯粉是小舅舅自己做的,前年回家硬是塞到我的包里,说孩子小,上个火什么的,吃这个见效快。蜂蜜是同学姐姐自己养的,也是前年还是去年寄来两罐。
    都是适合保存的。最近孩子不想吃早餐,我也没有多余的钱,这样泡着,孩子觉得新鲜,还吃了少。
    昨晚卧谈会,发起人是侄子。侄子说儿子,我给他的20元,一个傍晚就花完了。
    我们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考了100,可以换只烤鸡,或者提个小要求,语文中年级开始99.5也算。低于96回家得挨打,中间的不奖不罚。期末语数英都是这两个数字,可以申请一次国内游。每一次旅行都是她们自己赚的,第一他们有成就感,第二可以省钱。我常对她们讲,家里资金有限,想玩,就认真听讲,省下补课费去旅行,学习更多更广的知识。
    当能吃烤鸡时,儿子跟我讲,能不能不吃鸡换成20元。我同意了。
    当侄子提出弟弟花完20元时,我没说什么。我对侄子讲,他赚到的,我不干涉他怎么花,我想弟弟会有分寸。你数学上95,语文上 90,我一样给你。
    儿子连讲,妈妈我没乱花,今天我当足球队长,好几个队员都没有带水,我花了3元买了一瓶可乐让他们共享,我自己买了瓶水。
    我对儿子说你是对的。
    侄子说,你为什么要买给别人?
    儿子:他们口渴,我要买给他们呀,我是队长。还有我想他们听我的呀,你没看到驯服小白兔,小羊,小马都要先喂把草吗?
    我在被子另一头无语。沉默一回,“那他们听你的吗?”
    “听呀,”
    “那这方法有用,但不能直这样靠诱惑”
    儿子说:“我知道最多不超过三次,我还是要用实力来征服。”
    “嗯,那你得好好学习,只有考100,你才有充足的活动经费呦”
    儿子:“我好好练球,他们迟早也是会听我的是吧,再说我们都是朋友。”
    我对着女儿说:“从弟弟什么身上学到了什么没有?”
    女儿:“我反正不当班干部了,每天忙死,还要被人记仇。”
    “谁记仇了?现在当班干部的有人记仇吗?那谁谁谁有人记仇不,你看人家也当得好好的?”
    “那倒没有,她们都不用记名字。”
    “那你也不要记名字,至少不要那么严格。你看你当了几年班干部,今天不当,47个人有43个人选你,说明你是被人认可的。”
    女儿没说话,“当班干部是对你管理能力的一种培养,你现在觉得累,以后你出社会了,身体的本能会让你工作游刃有余,再说管理岗位工资也多些,时间也自由点,现在吃了亏没关系的。”
    “你看弟弟,上次人家不听他的,他回来哭,一星期后,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看也是快快乐乐的将事情办好了。你学学他,别总是高压政策,用多了同学反感,你也给人家一点甜头呀!”
    “他靠给人家买东西让人家听他的?”
    “有何不可呢,若想取之,必先予之。”
    你看弟弟肯定学会了许多,上次人家不听他的,因为他自己就没将时间安排好,等搞完卫生才能领队,小朋友肯定等不起呀。这次他是早早的将时间调好,星期二又打了一场漂亮的帐,足球踢得得到老师及全班同学的认可,他再给点甜头,这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老公和孩子们早起,今天孩子们都有英语课,我一个人懒在被窝里。
    刷着手机,耳边传来孩子们叮叮当当吃饭的声音,本来我说孩子们每人一个火龙果好了,老公说哪能一起来就吃凉的。
    没一会儿,门被推了开了,老公端了碗燕麦,拿了个水煮蛋过来。
    “这样的老公真好呀!给我来一个大打”我玩笑着说。
    老公:“没有了,就这么多”
    与老公一起享秋

    
    上午搞了下卫生,孩子们补习完,老公看天气很好,提议爬山。本想整理下书架,受不住诱惑还是出门了。这是这么多年两人第一次单独爬山。
    儿子下周有足球赛,约同学一起练球,也将侄子带去了。女儿下午练琴,还想去图书馆看看书,最主要还有自己的衣服要洗,也不跟我俩一起。
    我们两人就像偷情一样兴奋。
    下了车,我挽上老公的胳膊,冲他说:
    “我要牵着你,咱俩好久都没有两人空间了。”
    “等孩子大了,时间就会多起来了”老公用手肘顶了顶我的胸。
    “流氓”我笑骂。
    早上有收到老公送的礼物,一套紫色秋衣,两套内衣裤,可惜小了。老公说记得码子是36,我回了一句,可也分杯呀!
    上山是被老公牵上去的,心里是真正的满足,他宽厚的手掌握着我的手,走着总比我多一个台阶,轻轻一拉,我就轻松的上去了。这么些年,我的手要不牵着孩子,要不抱着孩子,偶尔放松,大街上也是不好意思牵的。
    犹记得年轻时的疯狂,火车上的激吻,无视整个车厢的热闹,就是要明晃晃的将所有的情意释放出来。
    久别重逢,不是急着回家,而是赶紧找个住宿,狠狠疯狂一把,在家就不能如此恣意了!
    公交车上,眼角眉梢都是爱,侧个脸也能被吻到。
    终于能说话了吗?
    天气越发的冷了!又在考虑回家的时间了,今年整体不错,1月份的工作也订得很好。
    昨天老公给女儿,儿子,侄子各准备了一份礼物。女儿是一本英文读本,侄子的是科幻杂志,儿子的是一付乒乓球拍。我也给孩子们准备了新年礼物,托同学从香港寄过来三双江博士的鞋子。
    吃过午饭,与老公围着操场漫步,一阵花香袭来。
    ”呀!”腊梅开了!
    我拉着老公往梅林走,
    今年怎么没有往年繁茂?
    不会花期也与果子一样,旺一年,疏一年吧!
    老公指着梅树的叶子,可能树叶没落,还早呢!
    站在树下闻着花香,细寻好看的枝丫。
    旁边赏梅的有气质的婆婆,回到:
    ”前几天都还很旺,一个星期六,天,一群的家长孩子带着玩,你看天上的星星是够不着,这么高的梅枝还是够得着的。”然后自行跳起古典舞。
    ”是有些可惜了!”
    我不知是可惜花,还是可惜折花的人给孩子带去的影响。
    爸爸19号放假了,妹妹昨天也到家了,都在等着我们新年团聚。
    老公15号也放假了,我们的工作室离不开人,刚好他回来了,我如释重负。身体放松下垮了,生病躺了好几天。今早告诉自己一定要起来打扫卫生,刚洗完澡,老公走了进来:“来,我跟你剪剪脚指甲。”
    “不用了,我已经剪过了”
    “那我帮你修修”老公抓起我的脚动作起来。
    “你剪得还好呀”
    这两天老公拿药喂药的,饭菜也做得不错,孩子们这几天期末考试,老公陪她们统一复习,女儿说今年有三个问题还没怎么弄明白,一个小数除法,一个平移,一个可能性。
    儿子主抓基础,病句改错。老公陪我躺下后说,儿子今年想考100分。难!
    我说主要今年我忙,都没心思管他们。
    老公说:你还是要多将精力放在自己孩子身上,有些活能不接就不接。
    女儿也嚷嚷好多回了,有些活不要接,太耽误时间了,我都没时间管她们两个了。
    我想年后再做做调整吧!今年侄子过来,也同样增加了我不少劳动量,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可亲情责任还是要承担,除非真的是孩子不争气。
    今年心态好许多,贫贱夫妻百事哀,去年经济紧张,架不少吵。今年还行,努力让人看得到希望,也就舒坦了。
    老公上个月5800,这个月6100,虽说不多,比1710好太多,他自己状态也好许多。
    孩子成绩下来了。
    女儿成绩语文99.5,数学100,英语优,考了全校第一。三年级以来,一直是这个分数,想想连续这样五期,也是蛮为难她的。孩子捧回来奖状很意外的。因为前期她跟我说,这次评奖没有她,她上半年得奖了,这次没有机会,哪知考了全校第一,与全校第二相差1分。
    我说请她吃牛排,再奖励她600元。因为这次回我们家过年,年底紧凑,很可能今年没法出去旅行。她说回家就好了,外公家那边过年太有意思了,可以送祝福,领零食,还有红包,玩具,她挺期待的。
    我问她还有什么想法,她说想回大学城。我说考得好,没必要回。你弟弟该到大学城受罚,我不是因为她数学考了96,而是她考试前玩手机游戏2个小时。
    说完我出门送货去了。最近都很忙,两份工作都是兼顾着,再加上生病,更显得时间不够用。
    儿子再次打来电话,姐姐想去大学城,她同学也想去我们家玩。
    让孩子去与老师协调弹琴的时间,谈妥了。
    五个孩子一路,我担心她们不敢做饭,想让她爸陪着。
    儿子回了一句:“爸爸要去的话,在这边与在大学城又有什么区别。”
    我哑然。现在的孩子跟我们那会不一样了,小小年纪就知道争取自由。不习惯束缚,不习惯唠叨。
    我让他爸给了他们300元,带好钥匙,公交卡,就随她们去了。
    早起给她们电话,说是通宵没睡,看电视和打游戏。若不是要上补习班,27号有古筝表演,孩子们还抗拒回来。
    整个过程挺佩服儿子,本来是去受罚,拉动她姐这个有利条件,孤独,恐惧变热闹。转眼地狱变天堂。
    换了个手机,又能说话了。
    这半年平平淡淡的,孩子成绩有所下降,不知明天期末考试会怎么样。
    明晚送侄子回深圳,我带两孩子去新加坡看看。
    身体软绵绵,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做——love.
    心里发虚,可真到晚上,倒头就睡着了。有天晚上,我洗澡刚上床,老公接着洗,等他出来,我已睡着。朦胧中,听到老公讲“又睡着啦”我迷迷瞪瞪地“嘤唔”了一声,模糊中听到老公哂笑了一声。
    一个多月没做了,心里想,架不住一倒床就能睡,纵是偶尔没睡着,东摸西搞又索然无味,第二天一起来又心痒痒,老公又上班去了。
    这大约就是空虚,半个月没上班了,他回来了,工作室由他接管,我负责好好休息。
    刚开始整理屋子,打扫房间,卤点菜,追追电视剧,听听音乐,看看书,还有点意思。两个孩子又被他送去辅导班,就更自由了,到今天休息半个月了,整个人无所适从。
    今年运气还不错,女儿以五年级各方面的优秀被两所名校录取并说配置最好的师资,根据情况会考虑奖学金。好消息并没有告诉女儿,该怎样还是怎样,知识点还得增加。
    老公也还算不错,升了职,加薪忽略不计,在自己的研究方向已经开始做项目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内心深处,发现自己更爱他了,本以为人到中年凑合过,哪知在辅导儿女课程时,他就像一个宝库,里面的知识应有尽有,我们只要随时往外掏。那一刻,看他整个人都金光闪闪,而我早已沦陷。
    昨天很想记记日记,因着忙,思绪又回到跑飞了。最近出了场小车祸,头痛了半个多月,很想写写最近的感悟,却无从动笔。爸爸的60大寿,办得比较圆满,30桌来也不容易。
    外面淅淅沥沥滴了一天雨。
    上午窝在被子里看了会《古文观止》,欲望不大,并没看多少。想起今天有个同事辞工,我又得面对双份的活,心里不犹得紧张,找了以前上班的同事,发发朋友圈,看来效果并不大,大抵还是得我自己坚持。且行且看吧,也缘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
    中午孩子回家吃饭,女儿赶着抄资料出黑板报,我拿着本初中英语百无聊奈的读着,孩子明年初中,我买了7年级的书放家里了让她自学,多少她做了些,我问她,我读的了课文你听得懂不?她说听得懂,你为什么有些句子读两遍,我说加深记忆。儿子拿着撑衣杆鼓捣着他爸种的花,“妈妈,你其实不用那么紧张的,我们老师教30-40人,你和其他人服务30个人,不用那么大压力”女儿回了句“那能一样吗?”
    女儿迅速抄完回学校了,我领着儿子看音标读了点单词,儿子又没兴趣跑走了。对于他我不知怎么教,有时真想随他去,大的逼着紧,小的逼着没用,老公的意思是我打得少,现在孩子大了,我哪个都不想打。孩子不爱读书,我就自己读,语文书,工具书都读,他总能听进去点,课外书我安静的看你们,他也能找本书看,就是不想写,不想刷题。奥数我自己没学,他爸全程辅导,可惜在家的日子并不多,好在有个国培计划,能在家多待几天。
    儿子走后,家里寂静起来,想起儿子问的那句“妈妈,你怕什么”
    是的,我怕什么呢?
    我为什么经常会莫名的恐慌,按说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以前孩子小,一个人拉扯着,小的没户口,他爸读博遥遥无期,再苦再难都坚持过来了,现在两孩子大了,他爸的工作走向正轨,女儿也考上了心仪的学校,我为什么会慌,会怕。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是要老了吗?经不起变故,只想平平平平顺顺,不想折腾,是老了的心态吗?暑假本想扩张,又随心所欲的各处游玩,完成这个的梦想,完成那个梦想,到头还是回到原来的日子里按部就班的工作。人不是没有上班的动力,是没有扩张的动力,只想这样温温和和的过着。这两周路遥《平凡的世界》夏日漱石的《猫》轮番着看,第一部第二部已经看完,《猫》看了半拉,两个时期,两种男人的生活状态,互换着,明明许多感慨,又在自己的怔忡中丢走,我还是没活明白,活着活着,越活越怕。
    那天与老公吵架后,老公说,你总是想吵赢。
    我说:吵架不吵赢,还留着讲理么。
    儿子在旁边听着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我撒娇着说:这次不是认输了吗?不乖乖回来了吗。走,走,讲理我们到床上去。夫妻讲理床上是最好的办公场所。
    从上次国企老总办公室出后,坐在公交车的我思虑量多。老总说的对:“旗子,一张雪白纸染上了黑点,你就不要了这张纸,你就不能借着这黑点好好画一幅画吗?扔容易,再找一张这样的白纸就难了。”
    “旗子,你们少年夫妻,你该感谢你到现在这个年纪才发现这种问题,我看到的,男方带着女子人家夫妻还能同张桌呢”
    嗨,刚想发点感慨,工作又来了,忙忙碌碌到8点。今天开始看《红与黑》,明天再继续吧!
    从办公室出来,坐在公交车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冷静,你不一定要爱人的,你可以爱自己,爱孩子,孩子培养好也算这幅画画好了。
    当初的心里有多痛,如今几年过去了竟然不记得了。时间是真正的良药。很多不美好的记忆他会自动过滤掉。
    总觉得这么些年,现在的状态是最好的状态,现在的自己有自我,有家庭,主要双方有了各自的空间,他也好,我也好都呆在各自舒适的空间,不像以前靠得太近,近到他窒息,我痛苦。
    还记得第一次交还他的工资卡,当初心里无味杂成,我知道我手一伸出去,就是放下。他的工资卡一直是我的包袱,因为总是不够用,信用卡总是需要我增加才可以还清,而每次看着大额的账单我就焦躁,尽管还得起,可不清楚怎么消费的还是让人脾气大发。影响心情的事不做了,放下是种解脱。刚开始还会惦记他发了多少,提醒他几号还卡,如今一年多过去了,这些琐事我也不计较了,偶尔银行发的还款消息,看到的数字仿佛就是看别人消费的数字,再也不会暴跳如雷,自由该担心的人担心。而我也改变了支付方式,只用现金,自然经济也就分开了。10几年一直抱着,他的就是我的,欠的也是我的,太累啦!这种状态很好,可惜我晚用了将近15年。
    不太顺的一天。
    刚从书店回来,买了三本书。女儿捧着鲁迅的《彷徨》,儿子看的《中国神话传说与民间故事》。我很喜想睡,又怕打扰了他们的学习兴趣,还是翻出手机写写日记。
    下午看了电影《无问西东》,看了一遍还想一遍,可惜后来看不起了。不知是心态的问题,还是怎么了,看着总是感觉温暖,温暖得总想流泪,边流泪边微笑,有些台词很想抄下来,或想再次听,可惜无法返回。说到泰戈尔访华,就想起《林微因传》,上次带孩子们去马来西亚,新加坡,我让孩子们带两本书,路上无聊的时候看看。女儿自己带了本《林微因传》,给弟弟带来本《狼图腾》,回程的6个小时航班里,我也拿起看看,刚好看到了林微因陪同泰戈尔,最近挺喜欢民国时期的人和事,总觉得他们有思想,有热忱。
    那天与朋友聊天,说到丈夫对于自己的改变,她们都在物质上有大大的提高,而我没有,唯一的改变是引领着我看了许多的书。
    说到出轨,以前每次看情感论坛就生气,后来老公不让看了,他说次次看,次次生气又有什么意思,每次因为其他的人的事让我们自家吵一架有什么意思。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出轨的。
    以前我也奉行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看着出轨,就想将人扫地出门。哪知到头来我选择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你看,我心多大,还能好好的,还能写出《老公,再爱你一次》。
    写日记,很想告诉大家除了离婚,还有一条忍让也能走向幸福的路。
    也许有人要说,你自己吃屎,也叫大家吃屎,只能说见仁见智吧。
    老公出轨的两个人,我一个也没见过。老公出轨了,我一点也没感觉到,纵是偶尔直觉,也因为太累而放过了。
    说来也是幸运,每一次老公出轨,都是人家女方撞上门来,而我确不知出轨,还能大大方方的与对方聊天,对方每一个都向我诉说她们的不幸,她们遇到的都是一些渣男,当然我老公不算,我当初开玩笑说,你们不觉得我老公渣,可是你们都将电话打到家里来了。她们都说,比起她们遇到的,我老公算是好的,每个人都没承认与我老公有什么,老公也没承认与她们有一腿,我就姑且信着。生活还有比查清事实更重要的东西。
    那时老公分到一所二本学校,我怀孕在家,老公经常找理由去办公室,因为我在家会干扰他学习,因为他准备考博,心大的我,每天等他10点半回家。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生活,是多么无趣,他的工资又低得离谱,我除了在看书,在院子里晒晒太阳,或者去他学校逛一圈,就没别的事可做。妈妈看我无聊,又吃不好,就让我回家,至少不用做家务,还能吃得好些。坚持了5个月,我终于回家了,是他故意吵架,赶我走的,我至今记得他的日记里清清楚楚的记着这段话,他因为赶我走而内疚,也仅仅只是内疚,因为外面的诱惑太大。
    时间进去第二年的下半年,老公考上了博士,去学校复试。小灵通出省没信号,放家里了,10点接到一女生的电话,问我老公最近怎么样了,好久没联系了。我说考博去了,小灵通在家。
    她说:“你是他家里逼着娶的女生吗?去年他跟我说过,要回家结婚。”
    我抱起女儿,让她在小灵通里叫阿姨,女儿当然不会说话,5,6个月也就会咿咿呀呀!
    对方问:“孩子都这么大了呀!”
    我问:“他骗你上床没有?”
    对方说没有,有时候我想,就算有,一般女生都会打掉牙齿和血吞,说没有吧。
    不对对方说,她到过我们家,我老公还给她炒四个菜,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心里膈应,都不吃鸡肉了。
    如今时间过去那么长,我倒是常常煲鸡汤,女儿也快成大人了,需要补充能量。
    我从来不恨女人,自从我听过《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都不容易,每一个女人都在找寻自己的幸福,只是眼睛总没擦亮。
    当那女生对我说:“我怎么总是那么倒霉呀,谈了四个男朋友,四个人都骗我,尤其是个当兵,欠了我钱还不还,有的干脆停机”
    那天拉拉渣渣的听了她讲了几个小时的不行不幸,我还一边安慰她,会有好的出现的,她说想见见我,约好第二天吃肯德基。
    肯德基当然是没法去吃的,她能向我说出这些,也是一时的情绪失控,若说因为一个谎话连篇的男人,而与她人相交,该是如何的一个笑话。
    以后的日子,除了老公回来了吗来月经们吵了一架在我脖子,终因舍不得才生下来的女儿,选择了忍让。他也因为考上了博,而到了另外一个城市读书。
    至于那个女生,在经历4段感情后,也许会搽亮眼睛吧!
    若说那一段的感情没让我架起警钟,那么这一段感情,直接影响了我们今后的相处模式。
    秋雨绵绵。
    一早朋友约爬山,走到山脚另一朋友又决定去逛古街,我都无所谓,去哪都好,主要是能出去。
    本想逛逛超市,给孩子们买箱牛奶,早餐什么,洗完澡,洗好脸,想起昨晚梦到爸爸,赶紧发红包过去,无人接,又打与妹说了一翻,妹妹说你又担心爸了吗?瞎聊了一会,因为工作又忙开了。再次打给爸,还是无人接。看看时间也已经10点了,朋友约聚聚,我想就带她去吃烤鱼吧,连带着中午的饭也不要做了。其实今天许多事,昨天就被人安利了,想去图书馆看《月亮和六便士》,看来今天是不能成行了。
    早起闹钟都没将我俩闹醒,不得不醒的时候已经7点20了。老公叫孩子起床,让他们拿10元买早餐,让别吵醒妈妈,自己洗漱完开会去了。
    昨晚本来他可以住酒店,我想起我们很久没带孩子出去玩了,刚好这个城市的灯光很漂亮,就想带孩子们去看看夜景。这个地方,曾经他在给我的来信中写道:这个城市很神奇,两江交汇之处,一半红一半绿,你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伟大,神奇,以及包容,我一定要带你去看看。
    当然,这里我们早就看过了,不管是他带我,还是我带他。如今因为唯美的夜景,我们再次相聚到这里。孩子很兴奋,拿着手机拍照去了,我慢悠悠地走,一会就走散了。夜景很美,靠着栏杆,倚着江,看漫山灯火,江船浮游。
    光影交错,恍恍惚惚,我已经很久没晚上出来过了。孩子们找了上来,老公往堤岸走去,一会就打来电话,让往下走。我还是贪恋眼前的美景,不想离去。对面灯火辉煌,这面人声鼎沸。目光慢移,楼下的人群中还是看到了他,女儿惊呼着“爸爸在那!”儿子也看到了,“我们找爸爸一起做船吧!”我没同意,上次表姐来,我们还一起游船了,这次就不坐了,儿子们在江上找寻我们曾经坐过的船,真佩服孩子们的记忆力,几年了一眼就找着了,至少我是不能的,我都忘了具体我坐的哪艘。
    看着老公挺拔的身影站在灯火阑珊处,我也只是看看,没有移步过去。我们,终究是两个被爱伤过的人了。若是从前,我们该是手挽着手一起看江景的吧,再不挤,也该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而不是你看你的,我找我的。
    回来的路上,老公说:“你怎么回事,总是一个人乱跑。”
    我没说话,原来他也感觉到我们曾经的默契在悄悄远去,原来他跟我一样感同身受。
    玩得有点晚,老公给孩子们煮了面。父子两人攀谈着,女儿拿了本习题再问她爸,老公一面给女儿点题,一面与儿子交谈,我开着手机听音乐,顺便刷着沈从文先生的《边城》。老公伺候完孩子上床来时,我已经睡了。因为热还是怎么着,我突然咳嗽了一声,睡梦中的老公,轻拍着我的背。不一会又睡着了。睡梦中老公脚颤抖了一下,我靠近了一点,看来他梦里踏空了,偶尔我也会如此。迷迷糊糊中,又听到耳边人说话,静下来细听,又不知说了什么。我推了推他:“又说梦话了,压力大呀!”他可能听到了,“就是累。”原后侧过身搂紧了我,一手握着我的胸,又睡着了。
    一夜到天亮,也没来得及问什么。昨晚又问他回来吗?他说星期天职称考试,需要先过个计算机,这几天都在忙这事。我说我还忙得过来,这两天就不需要跑来跑去。
    事情的方方面面都在宣誓着我们在老去,尽管我们不承认。10几年前,他考博的时候,11月1日。那年10月29晚7点,我爸车祸。我们马不停蹄赶到医院也是10月31日的下午3点,在得知消息后我两人就没合眼,买票,凑钱,家里人对接。到晚上他对我说:“今天你去叔叔家借宿一晚,明早5点来接我的班,今天我一人守着爸就好,你要睡好。”
    我说,你怎么办,明天就要考博。
    他说,不要紧,我看护爸爸,顺便看下书。明天5点打的去机场,9点考试来得及,若是来不及,也没关系,下次考。
    当初傻傻的我真去睡了。
    好在,那年他以高出往年分数线30多分的成绩顺利读博。
    如今,一场职称考试,就让他寝食难安,还是身体在透支,我担心,担心他会离我而去。尽管在最美好的年华里,我们过了10几年的周末夫妻生活。尽管我们在没有对方的日子里,也能过得顺顺当当,可我还是会想他,情不自禁的想他。
    忙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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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1-01 15:45:09  更:2022-01-01 15:5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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