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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教科书级别的渣男,看我如何在四年婚姻里死里逃生[第1页]

作者:探竹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4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一个小时前,我和婆婆大吵了一架后冲出了家门。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我婆婆趁我晚上出去跟朋友吃饭把我养了四年多的饼猫美亚给扔了。
    我回来后找不到猫就问我婆婆,一开始她还装不知道。
    后面看我急了,才漫不经心的说给扔了。还嘟囔着说,你都是准备怀孕的人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你都不听,它今天咬了我,再不扔,将来不小心抓伤了孩子怎么办?
    我瞬间暴怒,冲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问她扔哪了?
    婆婆当场吓哭了,哭了几声后她就躺到地板上喊胸口疼。
    我当时真的气疯了,拿起手机就给我老公打了电话,命令他马上回家,让他立刻马上把他妈送回老家去。
    老公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听到我打电话后,我婆婆胸口也不疼了,一骨碌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巴掌把我的手机拍掉了。
    她也歇斯底里起来,说为我们夫妻俩做牛做马,我还不领情。又说,她儿子万一着急开车出了事她要跟我拼命。
    我当时跟她扭成一团,尖叫着再问我婆婆到底把美亚扔哪了。
    婆婆怒吼,扔到城西的屏东公园去了,你那么宝贝你去找啊。
    我松开她抓过车钥匙就跑出了家门。
    现在,我在屏东公园转了十几圈了,哪里有美亚的影子。
    问了无数人,大家不是摇头就是以为我是神经病。
    也是,一个女人,穿得体面却披头散发,满脸泪痕地找一只猫。
    对于不养宠物的人来说,我真的就是一个神经病。
    为了一只猫疯了,在我婆婆看来多么不可思议。
    可她根本不懂美亚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养美亚那会儿,是我人生中最绝望灰心的时刻。我妈查出宫颈癌,我爸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妈去办了离婚手续。
    他们的离婚手续办了后,我爸就带着小三去了深圳。
    我妈大受打击,病情急剧恶化,普通人得这种癌都还能活几年,我妈只捱了几个月就走了。
    我妈过世后,噬心蚀骨的痛苦包裹着我,我也不想活了,整个世界都是灰的,看不到明天,看不到希望,朋友们担心我,轮番来陪我。
    后来,我的好朋友给我送来了美亚。
    那些漫长的夜,美亚小小的身体偎在我脚边。
    我崩溃痛哭的时候,美亚就那么来回的蹭我的手心。
    好几次,我拿着刀准备割脉时,美亚都凄厉的叫起来,不安的一直围着我打转。
    我就抱着它哭。
    楼主现打的字,先去开会,下午再接着说。
    再后来,我认识了我老公。
    他是我上司的朋友,某次应酬后他开始追求我。
    我老公比我大五岁,成熟,稳重,幽默,体贴,而且事业有成。
    他对踽踽独行的我很怜惜,初初认识那会儿,他事无巨细,忧我之忧,想我之想,毫不夸张的说,他把我当成真正的公主那般照顾。
    自然而然的,我被他打动了。
    恋爱了一年后,我们结了婚。
    他仍然对我很好,对我的猫更好。
    日子一天一天。
    慢慢的,我就淡忘了我妈过世给我带来的伤痛。一晃,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三个月前,我老公跟我商量要孩子的事情。
    我不太愿意,架不住他反复游说,我只好勉强答应了他。虽然答应了,可我心里不是那么痛快,我觉得我才二十八岁,认为可以到三十岁再要孩子。
    可老公已经三十二了,他家里催得急。
    两个人拉锯着,他陪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我有多囊卵巢综合征,医生说可能怀孕会比较困难。我当时有点吓到了,医生却有点不以为然,说因为环境的原因,现在很多育龄妇女都有这种症状,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我老公想了想说把他妈接来帮我好好调养一下/身体。
    我婆婆就这么来了,她厨艺了得,尤其注重养生,此前还参加过某电视频道美食栏目。
    我和婆婆相处得很好,除了在猫的问题上。
    她有点洁癖,她来的时候,正好赶上美亚换毛。
    于是一天下来,我婆婆能拖几十遍的地,吸尘器的响声一天到晚不绝于耳。
    时间一长,她就有了怨言,总说猫身上有寄生虫,要我把美亚送走。
    我耐心的解释,告诉她,我定期带猫除虫,该打的疫苗一次没少,科学养宠物,根本不用担心。
    可是在这一点上,婆婆就认死理,怎么说都说不通。
    我老公也劝她妈。
    介于我们夫妻同心,再加上我和她关系和谐,因此,她虽然有怨言,也并没有对美亚有过分之举。
    我哪里会想到,她突然间,说扔就把美亚给扔了。
    夜越来越深了,跳广场舞的老头老太们渐渐的散了场。
    我痛哭了一场,慢慢的回了神。手机也没带,老公找不到我,他该着急了。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回头上微博求个助,说不定找到美亚还有希望。
    想到这里,我起了身。
    开着车,我回了家。
    按指纹锁时,我并没有听到家里有动静,还想着,老公肯定说她妈了。
    我老公站在过道里,他的脸色不大好看。
    我见了他,满腹的委屈涌上来。
    “老公。”我含泪看他。
    他一声不吭,转身就往里走。
    我心里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抓着车钥匙换了另一双拖鞋进了家门。
    客厅里,我婆婆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老公已经进了卧室。
    我没有跟我婆婆打招呼,直接进了卧室。
    “把门关上。”他冷冷道。
    我估摸着婆婆倒打了一耙,有理我不怕说不清,我关上了房门。
    @colycoo 2018-06-25 17:09:19
    马克一下!我自己也很不喜欢养猫狗,说不上讨厌,没那习惯而已。对于别人养猫狗,更多的还是理解和包容,我不会每天帮着喂食,不会每天帮着打扫,但也绝不会趁别人不注意把它们丢掉,我觉得这是一个最基本的素质问题。
    -----------------------------
    对的,可以不爱,但别伤害。
    “妈已经把事情跟你说了吧?”我靠着门,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我头有些疼。
    我老公起了身,他走到梳妆台那里,将我的手机扔了过来。
    手机跌落到床尾的被面上。
    我莫名其妙的,他这是什么意思?
    拿起了被面上的手机,我解了锁。
    “你和邵清城的传闻,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什么。你倒是把我的信任当作你肆意践踏的资本了啊?”老公的语气非常重。
    “你把话说清楚,我和邵清城有什么传闻?因为他和我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吗?还是因为他是程音的表弟?他顺路送过我几次回家,这就成了传闻了?按照你的逻辑,但凡已婚人士,从此就应该断绝跟异性接解,最好给自己戴上贞操枷锁,你是这个意思吗?”我抓着手机冲着他怒吼。我丢了美亚这事情还没闹清楚,他现在跟我说邵清城?他又哪根筋不对了。
    “你还是先看看他给你发的短信。”我老公提醒我。
    我点了开短信,收件箱里,邵清城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成平路香格里拉,8809房间。
    “我可以解释。”我坦然的看着他。
    “好。”他微笑着。
    “欧阳竹从宁波过来,邵清城去接的,我和文素兰还有程音就一起聚了聚。欧阳竹和文素兰都喝多了,我送程音回了家,邵清城送的欧阳竹和文素兰。他发给我的,是欧阳竹住的房间号。”我憋着一口气给他解释。
    “你们几个人不是有一个微信群吗?这明明可以发在群里的信息为什么要单独给你发信息?”他看着我,仍然微笑着。
    “你的意思是我和邵清城约好了?”我气得手指直颤。
    他没吱声。
    我本来丢了猫就伤心死了,现在又甩这么大一口锅过来,我真是比窦娥还要冤。
    “你实在不信,我们现在过去香格里拉去验证一下。”我怒极反笑。
    “我怕你下不了台。”他仰头看着天花板,默了片刻后道:“芸芸,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了吧?”
    老公问得我愣了一下,他什么意思?
    他抿了一下嘴唇,带着几分自嘲又道:“我只不过是你的避难所而已,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怎么不在乎你了?或者请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觉得我在乎你?”我吼起来,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自己心里有数。”他冷笑。
    我将手里的手机狠狠地往床上一砸:“你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做什么?不如直接说因为我和你妈吵架,你对我感到特别失望好了。”
    “你那么激动做什么?”他的脸色沉下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就像你的仇人。”
    我被他平静而又刻薄的语气激得火冒八丈:“江令炜,要是我们过不下去了,那我们就离了算了。”
    他默了片刻,然后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我去书房睡,你冷静冷静。”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尖叫了一声,快走几步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他的笑容渐渐变冷,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用力一甩。
    我踉跄了一步,摔到床沿上。回头时,江令炜已经出了房间。
    我顺着床沿,慢慢的坐到了地板上。愤怒,伤心,绝望将我紧紧包围,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地往下流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最难过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反倒成了一切都是我错?
    我真的不明白。
    趴在床沿边,我哭了很久,哭到浑身虚脱。我以为江令炜冷静后会回房,但他没有。我停止哭泣后,客厅里隐隐传来他和婆婆的吵架声。
    离婚两个字不时的从门缝里挤进来,我呆呆地靠在床头,婆婆尖叫着要江令炜和我离婚,江令炜声音低,房间隔音太好,我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我觉得很累,连澡也没有洗,我就爬到床上躺下了。很快睡着,做了一夜的梦,梦中,我妈陷入了昏迷之中,医生朝我摇头,我跪下求医生也没有用。
    我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看着从窗帘洒进来的光线,天已经大亮了,我的双眼酸涩得厉害。躺了一会儿我才起了床,拉开房门后,我愣住了。
    只见江令炜靠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听到动静,他回头看我,眼神很温柔。
    “醒了?”他笑着问我,说话时他起了身走到我面前。
    我呆呆的看着他走近,我到底是醒着还是在梦中?为什么他跟昨晚判若两人了?
    “怎么了?小傻瓜,你看你,肯定又哭了,眼睛都肿成这样了。”他环抱住我的腰,拔开糊在我额前的头发。
    “你……怎么没去上班?”我讷讷地问道。
    “早上送我妈回去了,上午本来有个会议,我改到下午了,中午我们好好吃个饭。”他柔声说。
    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手环在我腰上的温度,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回了神,抓住他的手,我用力丢开,退了一步,我冷冷道。
    “你妈不是让你跟我离婚吗?”
    他又一次环住我的腰:“你别管我妈说什么,重要的是我们要过一辈子。对不起,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我看到邵清城给你发短信,我就气得要发疯。你睡了后,我在书房反思了好几个小时,然后我又找我妈谈了谈,今天一早我就送她回去了。芸芸,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
    江令炜的道歉让我一下子就心软下来了,他还是爱我的。但随即我又想到他昨晚的眼神,盯着他,我半信半疑:“可你昨晚说得那么认真,说我不在乎你。可你明明知道我美亚对我很重要,你不安慰我就算了……”我说不下去了,语气哽咽起来。
    “芸芸。”他拖长声音喊我的名字,“我那是气头上,你想想,我妈生我养一场,她来我们家,帮我们做家务,煮饭洗衣。因为美亚的事情,你们起了争执。我急慌急火赶回家,我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又说你打她了,再加上看到你手机上的短信,我心里当时确实不太好受,对你说话的语气就有点重了。冷静下来后,我想了又想,美亚对你的意义太重大了,是我妈不懂美亚重要性。”
    他说到美亚,我心里就又难受起来,抿着唇我望着黑色真皮沙发强忍住眼泪。
    “小傻瓜。”他捏捏我的鼻子,牵过我的手,他把我拉到了书房门口,推开门,美亚蹲在地上,见了我,它喵呜了一声就起身走到我脚边蹭了起来。
    “美亚。”我激动的一把把它抱起来,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美亚,美亚,你跑哪去了?你快吓死妈妈了。”
    小家伙大约也感知到了我此刻的心情,它使劲着蹭着我的脸呼噜着。我抬起泪脸:“你在哪里找到美亚的?”
    “妈告诉把美亚丢屏东公园了,我送她去了高铁站就拐到那边去了,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才下车,这小家伙就蹲在台阶上冲着我喵喵叫。”江令炜搂住我,“好了,不生我的气的,好不好?”
    美亚失而复得,我被巨大的喜悦淹没,哪里还顾得上跟他生气。含着泪,我冲他用力地点头。
    我和老公认识以来最大的一次冲突以送走婆婆找回美亚结束了,为了家庭和谐,我借口身体不适没再去参与因为欧阳竹来而组的局。
    我和邵清城之间清清白白,可我不想让老公多心。
    文素兰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儿,我只敢告诉她跟婆婆闹了一场,把婆婆给气走了,老公气头上说过的那些话,我却一个字都不敢告诉她,这些年来,她为我已经操了够多的心了。
    我和老公又恢复了从前的亲密。
    夜半惊醒时,我看着身边沉睡的男人,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他那天晚上甩开我时的决绝,那样冰冷厌倦的眼神,他说我把他当仇人,而他的眼神分明我才是他的仇人,还是迫不及待想摆脱的仇人。
    可老公和从前一样,对我温柔体贴,有求必应,时间一再拉长,我就觉得一定是我太敏感了。
    婆婆走后一个月左右,有一天晚上,我加完班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开了指纹锁进了玄关,老公靠在沙发喝着红酒看着电影。听到动静,他抬头看我。
    我的心不由得就悸动了一下。
    射灯下,他静谧得像油画中的人物。老实说,江令炜算不上好看的男人。他的眼睛不够大,眉毛不够浓,嘴唇也有一点厚了,五官中长得最好的是鼻子,他的鼻梁很挺。这样相貌普通的男人,我当初和他在一起,说起来被他感动的成分居多。
    今天晚上的他却意外的让我觉得,他很迷人。
    我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脱了高跟鞋我赤着脚轻轻地走到他身边。
    他放下红酒杯拉过我的手,我顺势坐到他腿上,他抱住我的腰注视着我。
    “老公。”我轻声喊他。
    他不说话,只是抬手拂开我额前的头发。
    “怎么了?”我俯头下去,在他耳边轻声问,他的身体颤了一下,很明显。
    “你爱我吗?”他问我。
    我坐直身体:“老公,你不会喝醉了吧?问的什么傻问题?”
    “你爱我吗?”他重复了一遍。
    我点头。
    他笑了一下,松开我的手他靠到沙发上,他说:“芸芸,你只是依赖我。”
    “老公,你干嘛啊?”我有些不安的拉了拉他的手。
    他笑了一下,带着几分自嘲:“芸芸,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你没事儿吧?”我皱眉。
    “没事。”他面色淡淡,拿过遥控器将进度条往回拉了一点。
    我被他挑起来的情欲顿时就烟消云散了,打了个哈欠我起了身:“你今天回来得有点早,家里有吃的吗?”
    “冰箱里有切好的水果,你拌点沙拉酱。”他盯着电视看。
    我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似乎真正想说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呆站了一会儿,见他看电影看得认真,我转身往厨房走去。
    这一晚,老公和我亲热了,完事后,他给我泡了一杯热牛奶。我喝了牛奶,靠着床头,我琢磨着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老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他比我先开口。
    我抱着抱枕偏头看他:“你说。”
    “你能不能辞职回家专心备孕?”他问我。
    我愣了一下:“辞职备孕?可是我现在的职业前景很不错。”
    他揽住我的肩膀:“我有个同学是妇产科的医生,我问过他,他说过分劳累是不利怀孕的,你想想你的工作,忙起来比我还忙,大会小会,出差也是常事儿。芸芸,我们家原本就不缺你这一份薪水。”
    我不想辞职,平时累狠了,我也是想过辞职,可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却本能地恐惧,我害怕成为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老公,我不想辞职。”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为什么呀?”他拔高声音,“多少女人结婚了都盼着做全职太太呢,你这傻瓜竟然不愿意。”
    我想了想说:“我喜欢我现在的工作,下半年我就该升项目总监了,现在辞职实在太可惜了。”
    “可我们不是在备孕吗?说不定你很快就怀孕了。”他皱眉。
    我咬着唇:“备孕也不用辞职吧,如果真的怀孕了,我大不了放弃总监的位置转到行政部门。”
    老公松开我,他按了按头皮,沉默片刻后开始对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到最后,他有点烦躁下了床去了书房,然后拿了一把银行卡放到了我手里。
    “你在担心什么呢?你是怕辞职后没有收入吗?来,我所有的银行卡都归你管。”
    “我……”我看着那些银行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为什么女人怀孕就要放弃工作?再过几年,我生完孩子,等他上了幼儿园,我还有资本重返职场吗?
    老公见我不说话了,他丢下一句你自己想想就拉过被子躺下了。
    我很矛盾,连着几天上班都有点走神,讲解PPT时数据读错了好几次,头儿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疑问。
    老公每天催促我一次,让我赶紧提交辞职信。我被他逼得很烦躁,左思右想,我想我得尽快做出选择。
    于是,趁着午休时间,我约文素兰在公司旁边的餐厅吃饭。
    “辞职备孕?”文素兰表情凝重。
    我点了点头:“我很纠结,辞职吧,真的太可惜了,唾手可得的总监位置啊。不辞职吧,江令炜不开心。可我才二十八岁啊,这大好年华窝在家里做全职太太,我真的不甘心。素兰,你说我怎么办?”
    文素兰摊摊手:“你这可为难我了,我一个未婚少女……”
    “少来。”我笑骂道。
    她也笑,敛了笑后,她正色道:“芸芸,这事儿我真没法给你建议。生孩子和升职都很重要,无论怎么选,都是有得有失。你选哪一个都是正确的,也可以说都是错误的。所以,你就随心吧。”
    我苦恼地揪了一把头发:“我到底要怎么办?为什么女人这么命苦?要怀孕,要生孩子,还要担心老公出轨外遇?”
    “呸呸呸。”她拍了拍我的,“别胡思乱想,汤送来了,我们吃饭。”
    “我想了这几天了,其实心里也是有数了,我肯定得辞职,以江令炜的脾气,除非我打算好了跟他离婚,不然我们天天有得闹。”我靠到椅背上,想了想又道,“按说他对我也确实挺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不踏实。素兰,我有时候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觉得和他到不了头。”
    “孙芸芸。”文素兰生气地瞪我一眼,“你不如改行去天桥支个摊好了,什么第六感第七感,你一切都会好好的。”
    我怅然地笑笑:“可能跟我爸有关系吧……”
    我话说到一半时,手机响了,江令炜打来的电话,他又问我辞职信递交了没有?我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老公又催我辞职。”我将手机放到一旁。
    “那就辞吧,不然天天闹着也难受,他收入高,你也不必担心辞职后生活压力大。”文素兰这才劝了我一句。
    我低头喝汤。其实我不敢辞职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没有退路,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受伤了可以哭找妈,可以回家。我妈死了,我爸走了,我没有了家。文素兰对我胜似亲姐,可她再好,她也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我不能总是让她操心。
    我又考虑了两天,反复权衡之后我递交了辞职信,我头儿找我谈了话,我以实际情况如实相告。头儿震惊之余,表示了十分的惋惜,但他没有挽留我,一个已婚的育龄妇女,强留在公司,接下怀孕了可是干不了重活生了孩子要休产假还要发工资。我这么为公司着想,他当然顺势下个台阶了,哪怕江令炜和他有交情。
    我的辞职手续办得超乎寻常的快,以往有同事辞职,最快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走完流程,我只用了十天时间工作就全部移交完毕,有一些我参与还未完成的项目,由我头儿亲自接手。
    公司很害怕夜长梦多。
    相熟的同事们看我的目光有些复杂,有羡慕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漠然的,职场竞争残酷,谁的真心都不可能拿来对待同事。
    离开公司那天,阳光一如既往的猛烈,我抱着纸箱搭着电梯下了楼,从大堂走出来时,我脑海中闪过很多电视剧里的桥段。出了大堂,下了台阶,我不能免俗地回头。前台小妹站得笔挺,面带微笑。
    在公司呆了三年多,我一度自以为自己是骨干人员,到头来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是无可替的?尤其人,长江后浪更比前浪强,能力比我强的人多的是。
    我成了全职太太,日子比我想像的还要寂寞和无聊。文素兰和程音都忙着上班,欧阳竹远在宁波,其他泛泛之交,我根本不好意思去打扰人家。如果不是有美亚时时刻刻陪着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度过漫长的每一天。
    我辞职回家半个月时,江令炜公司筹备了两年的产品上市,他开启了空中飞人模式。我们的日常变成了他永远在忙,我永远在等。电话讲不了一分钟,总有人在旁边催促他,我只能默默地挂断电话。
    江令炜飞了快一个月,我的忍耐到了极限。他飞到上海那天,电话里,我冲他发脾气。
    “我一个人呆得快疯了,我要去上班。”我烦躁地说。
    “老婆,我再有半个月就忙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带你去度假,好不好?”他安抚我。
    “我不要,不要。”我冲他嚷。
    “那你去学学插花,报个瑜伽班什么的?好不好?”他哄着我。
    “早知道你这么忙,我就不辞职了。你这么飞来飞去连家都不着,我怎么怀孕嘛?”我哼哼着。
    “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保证一定回来陪你过生日。”他柔声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是我的错。”
    “好吧。”我听他这么说,心情好了一些。
    我在熬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孤独寂寞后,迫切地想要见到江令炜,我想和他说说话,想被他抱一抱,哪怕什么也不做。他杵在我身边打游戏,我觉得也可以的。
    我等他回来,倒计时按小时算,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计算着。
    文素兰给我打电话,问我生日怎么庆祝?我告诉她,等我和老公过够了二人世界再说。
    “哼,和你们已婚妇女真是没法做朋友了?”她吐槽我。
    “我都一个月没见到我老公了,宝贝,原谅我。等他走了,我们好好嗨。”我笑嘻嘻的。
    “行,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那我等你电话。”文素兰很爽快。
    “程音忙什么呀?好几天没见到她更新朋友圈了。”我随口问她,程音和文素兰是大学同学,我因为文素兰才认识她的。
    “她外公住院了,她和邵清城都回Y城了。”她道。
    “哦。”我应道,自打那次江令炜因为邵清城给我单独发短信的事情生气到提离婚,我为了家庭和谐,我就退出了小群,然后删了邵清城的微信。我知道这些做法显得愚蠢,但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些无谓的事情引发家庭战争了。
    “应该这两天也要回来了,她外公的病情已经稳定了。”文素兰又说。
    我又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四天后,我的生日。
    一大早我就醒了,先给江令炜打了个电话,他对我一再确定他回来的时间显得有点无奈,他说下午五点肯定到家,让我洗白白等着他。

    挂了电话,我一跃而起。
    上午我去了美容院做了SPA,做完SPA我去了商场精心给江令炜挑了件衬衫。我的生日,按往年惯例,他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都很贵重。
    逛到下午三点多,我开着车回了家,然后我把早已布置好的家又细细检查了一番。洗了个澡,眼看着时间已经靠近五点了,我换上了性感的真丝睡衣,喷了香水,然后我就等靠着沙发上听着音乐等着大门打开了。
    坐了一会儿,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翻了翻手机,我想起来,江令炜登机前没有给我打电话,正常来说,他是会给我打电话。
    我立刻拔下了他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关机的提示音。我呆了呆,重拔一遍,还是关机。我想他是不是手机没电了,算着时间他差不多该到家了,于是我按捺住焦急等着他。
    等到六点,江令炜还是没到家,手机也关机。我心里有点慌,但仍然保持着镇定。
    晚上七点,江令炜的手机仍然关机,我坐不住了。按他的飞行时间以及从机场到家里的路程,他就算用走路的,七点钟也能到家了。
    我将手机通讯录翻了一遍,准备给他的助理打个电话问问情况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来电。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各种不好的念头争先恐后地往外冒。抓着手机,我几乎是摒着呼吸点下了接听键。

    “喂。”我的声音发紧。
    “芸芸。”江令炜的声音传来,带着一点焦急。
    我整整两个小时的担惊受怕,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我的眼泪“刷”一下就流下来了。
    “江令炜。”我带着哽咽吼他的名字,“你快吓死我了,你到哪了?这个点了,你怎么还没到家?电话一直关机,害我一直打,微信也不回,你想干嘛啊你?”
    “对不起,老婆,对不起。”他连迭声的道歉,“出了点事情,手机坏了,也没办法及时通知你。”
    “出什么事了?”我的心又悬起来,哭着问他。
    “是一个朋友出事了,我没事儿,老婆,我没能赶上飞机。”他很懊恼的语气。
    “你不是在上海吗?你什么朋友出了事儿?出了什么事儿?”我追问他。
    “等我明天回来跟你解释好不好?现在这边还有点乱,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他含糊其词的。
    “到底什么事儿?三两句话就不说清楚了吗?”我生气起来,也不是他自己的事情,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先这样,等我明天回来再说。”他说完就强行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气得立刻回拔,陌生号码也提示关机了。我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起来,江令炜是不是在骗我?会不会根本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我越想心越乱,想到的可能性就越多。心烦意乱之下,我给文素兰打了电话。
    文素兰很耐心地听了我一通抱怨。
    “芸芸,你和你老公的事情呢,我帮不上你的忙。不过,今天你生日,我可以舍命陪君子,我陪你喝一杯,怎么样?”她问我。
    “行,你找地方,我现在就过去。”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扔下手机,我扯掉了身上见鬼的性感睡衣。
    重新化了妆,我换上了黑色的V领长裙,戴上锁骨链,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微微一笑。江令炜曾经说过,我露出修长的脖子低头浅笑时十分妩媚。
    他不回来陪我过生日,我也要开心点,我在心里恨恨地想。
    半个小时后,我和文素兰在定怀路碰了头,我们去了常去的一家餐厅,点了菜后,她惯常地发了朋友圈。
    很快程音的电话就打过来,说是下了高速刚进城一会儿,正好没吃饭,问我们在哪里。
    文素兰捂住手机用询问的眼神看我。
    “当然让她来啊。”我心情不爽得很,多几个人吃完饭正好去K歌。
    十来分钟后,程音和邵清城来了,见了邵清城,我多少还是有点尴尬。上次的事情,他完全无辜,可我没有打声招呼就把他给删了,他至今没有问过我为什么。
    程音一屁股就坐到了文素兰身边,邵清城顿了一下才坐到了我旁边。我很不自在地往里面挪了挪,他看了我一眼。
    “季姐姐,我有毒吗?”他戏谑的语气。
    我接不上话,只能回了一个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招手喊过了服务员点菜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没刻意跟他断绝联系前,确确实实把他当成自家弟弟般看待。一个因为他是程音的表弟,比我小了足足四岁。再一个我们毕业于同一所大学,虽然只是校友关系,但总是有几分亲切感。今天又碰了面,他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令我很是惭愧,我都三十岁了,跟一个少年计较什么?
    明明心中没鬼,我为什么要避嫌呢?
    吃吃喝喝,我始终心神不宁,不时的看一眼手机,微信上,我和江令炜的对话框没有任何动静。
    饭吃到晚上九点多,我喝了几杯酒,有些微醺,见大家都只顾坐着玩手机,我便嚷着去K歌。
    今晚我是寿星,大家自然以我为大。文素兰抢着买了单,随即我们呼啦着转战到了程音朋友开的KTV,大家招朋唤友的,四个人的队伍壮大成了二十几个人。
    包厢里热闹非凡,人多了,我再也无暇去看手机。
    喝歌,摇骰子,喝酒,我玩得嗨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有人挤着坐到了我旁边,我手里的骰子被他拿了过去,顺势的,他把我的酒杯也移了过去。
    我虽然喝得不少,但架不住我酒量好,邵清城的动作让我很恼火,我从他手里夺回来。他又抢回去,抢来抢去的,他倒来了气。
    “姐姐,你喝多了。”他将我拽起来,“我带你喝点醒酒汤。”
    “你,你松手。”我被他得从人群中站起来,我吓得用力抽手,但死活抽不出来。
    他拽着我往外包厢外走,我心道这下完蛋,江令炜本来就怀疑我和邵清城之间不清不楚,这么手拖手,可不就坐实了传闻吗?
    “邵清城,你干嘛啊?”我被他拖出了包厢,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我这才感觉到头晕得厉害。
    他没说话,拖着我走过了拐弯他单手把我按到墙上,我发现他面色绯红,显然他喝得比我还多。
    我心中警铃大作,眼神也变得戒备起来:“你想干什么?”最近的新闻都是女性被熟人侵害的案例,邵清城这是要借酒撒疯了吗?
    他抿了抿唇,嘴角上扬:“季姐姐,问你个问题?”
    “什么?”我用力推开他的手,然后站到了一旁,视线余光瞥了瞥周围,大约十来米外有个服务员站着,我的心定了一点。
    “为什么删掉我?我想来想去,我并没有得罪你。”他问我,声音刻意压低。
    “不为什么。”我淡淡的语气。
    “因为江令炜怀疑我们之间有事儿?所以,你连群也退了?”他带着几分嘲弄问我。
    我被他问得很尴尬。
    “季姐姐。”他俯身看我。
    我往旁边又退了一步。

    “我们之间有事儿吗?你的表情好像很心虚一样。”他笑,牙齿白得简直要闪瞎我的眼睛。
    我的心倒是不虚,但他的逼问让我有点恼羞成怒:“我乐意退群就退群,我乐意删你就删你,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邵清城,我看你是真的喝多了,要不,我去找服务员帮你要一杯醒酒汤吧。”
    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侧头看着墙面笑:“没错,我是喝了一点酒。所以,还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还没有跟江令炜离婚?”
    邵清城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的酒意顿时被怒气覆盖,拉下脸,我冷冷道:“邵清城,我希望你说话能注意点分寸。我和我老公之间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操心。不好意思,我先进去了,如果你喝多了,还请你先回家。”
    我说完就转身。
    邵清城跨了一大步挡住我的去路。
    “让开,不要借酒装疯。”我一字一顿。
    他脸色变了变,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我收回视线抬步往包厢走,才迈步,他的手就伸过来,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痛得失声叫起来。
    “好痛。”我想抽出手,他死死地抓着,那架势像是和我有深仇大恨非要把我的手折了泄愤一般。
    “痛?”他盯着我的眼睛,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原来你也会痛,我还以为你没有痛感呢。”
    “你莫名其妙在说些什么啊?”我甩不开他,急得我用另一只手拼命地打他。
    他干脆把我两只手都抓牢:“季芸芸,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傻的女人,真的,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你傻的女人了。”
    “放开我,你放开我,邵清城。”我尖叫起来。
    远远站着服务员听到我的尖叫声向我们走过来。
    在我喊出救命两个字之前,邵清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松开了我的双手转过身大踏步地往转弯处走去。不过眨眼的时间,他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呆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邵清城看我的眼神看起来似乎很悲伤。那种悲伤绝不是我删了他微信那么简单的事情,那是因为什么呢?
    难道他暗恋我?我觉得不可能,我和他虽然是校友,但我们在学校从来没有见过面。我妈过世那会儿,文素兰带着程音来陪我,我才和邵清城认识的。后来这几年来,我们从未脱离过群体有过私下的接触。而且,就算他暗恋我,在过去这几年里,我应该不至于迟钝到毫无察觉吧。
    他就只是喝多了吧,我有些悻悻的,觉得自己真是个内心戏十足的戏精。
    “芸芸。”一只手冷不丁地伸过来搂住我的肩。
    我吓得一个激灵,醉意散去了一大半,文素兰跟出来了。
    她伸头四处望:“清城呢?”
    “走了。”我拢了拢头发,笑道:“走吧,我们回去继续喝,今天不醉不归。”
    “他喊你出来说了什么?”她好奇地问。
    “就是祝我生日快乐啊,然后说有事儿先走了。”我转到她的身后推着往包厢走。
    文素兰也就不追问了,回到包厢后,我看到长茶几上跟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不等我回神,包厢里所有的灯光就灭了,很快的,蛋糕上的蜡烛点上了,文素兰把我拉到了蛋糕前,大家都很给面子大声给我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我还是读大学那会儿跟同学这样热闹地过过生日,时隔多年,乍然面对这样的热闹,我尴尬到浑身上下的寒毛全都竖起来了。
    好不容易捱到生日歌唱完,我在大家的起哄下胡乱许了个愿,然后一口气把蜡烛给吹灭了。蜡烛吹灭那一下,也不知道谁趁黑抓了一把蛋糕就往我脸上一糊。接着就是尖叫声和口哨声,灯亮了,更多的人往我脸上身上抹蛋糕。
    我简直要疯了,我拼命挥手想要阻挡那些疯子,可是没有用。文素兰和程音也上来护着我,连带着她们俩也被糊了一声,玩疯了一群人把我们仨当成了玩偶,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仨就被抹成了一个蛋糕人。
    “别闹了。”猛然间一声怒吼响起,邵清城去而复返。
    “阿城,啧啧,你这是要做护花使者吗?你要护谁呢?”有个年龄和邵清城相仿的男孩嬉皮笑脸的。
    “我说别闹了。”邵清城一字一顿。
    胡闹的一群人意识到邵清城是真的发火了,围着我们仨的一堆人这才慢慢散开。我的双眼糊得厉害,抬手擦了一下,滑腻腻,我真他妈杀人的心都有了。看着旁边沙发上的纸巾盒,我打算先把脸擦一擦,然后再大发雷霆。脑子短路的我忘了地上都是奶油,我才迈步就狠狠地滑着摔了出去。
    “砰”一声巨响,我的右手撞到茶几角上,天旋地转。
    这一跤摔得实在太狠了,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眼前一黑。躺在那里,我一动也动不了。有人尖叫起来,文素兰在喊我的名字。
    我想爬起来,但手脚有点使不上劲。我寻思着干脆装个死,把程音她们喊来的狐朋狗友吓走了再说。
    “芸芸,你摔哪了?快起来。”文素兰跑到了我身边,她试图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痛痛痛,别拉我。”她一扶我,我的手钻心般痛起来。
    “摔哪了?哪疼?”邵清城和程音都过来了。
    “手。”我全身上下都疼,但右手最疼,我怀疑我的右手摔断了,排山倒海的痛感袭来。我痛得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过个生日而已。先是老公放我鸽子,想和几个好友喝杯酒,他们好心喊人来给我助兴,却不料我变成蛋糕人,还摔了个大马趴。
    “不行,得赶紧把芸芸送去医院,你们全都给我散了,开玩笑能不能有个分寸?”程音也火了,起了身冲着她的朋友们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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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2-07 12:33:11  更:2021-12-07 12:3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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