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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原创小说,请勿转载】红尘冉冉之女设计师的万种风情[第25页] |
作者:思其本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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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加班,不知道能不能更… |
现在开始写,大家早点休息~ |
邵淮秋:“怎么样?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老水”已经是光着膀子了,就这样,头上还在冒汗:“你别急行吗?” “‘老水’。”邵淮秋的语气却是有些肃穆的,“没有时间了。” “你来试试看。”“老水”又是“噼里啪啦”几下,“快了。” 邵淮秋似乎看到了什么,他冲着电话说:“有眉目了联系。” 邵淮秋看到的是岳鸿濯,岳鸿濯的身边是霍熙。他们俩应该是在边上的停车场泊了车,然后匆匆的赶过来,岳鸿濯老远的就冲邵淮秋打招呼: “Hi……哟!还抱着狗呢……乖哦——”走近了,岳鸿濯用手摸摸邵淮秋怀里的“小心”的脑袋。 邵淮秋却只是淡淡的说:“我这边还没有结论。” “什么结论?”岳鸿濯问。 “那个你要找的人。”邵淮秋说。 “那不重要。”岳鸿濯说,“重要的是我们相信谁在幕后,具体做事的人你怎么可能找得到,你又不认识。” 邵淮秋却扭过头冲着一辆宝马说:“我觉着应该认识。” “嗯?”岳鸿濯愣了一下,随即他和霍熙看到邵淮秋朝着那辆宝马车走过去了。邵淮秋走到车边,敲了敲车窗,车窗摇了下来,看到的是杜鹤略有些苍白的脸。邵淮秋看看他手中拿着的手机,问: “你老板在里面?” 杜鹤没说话,也没点头,只是呆呆的看着邵淮秋。 “你要是敢给他通风报信,我回头废了你。”邵淮秋说完就转身回到岳鸿濯的身边:“进去吧。” “你是梅心的男朋友?”霍熙问。 邵淮秋没理她。 霍熙又去问岳鸿濯:“你说的高手就是他吗?” “是啊。”岳鸿濯点点头。 “他知道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了包厢门口,岳鸿濯有礼貌的敲了两下门,便推开了。坐在中间的万一仁与汤乾正好同岳鸿濯、霍熙、邵淮秋打了个照面。万一仁的脸色一变,汤乾却是只认识霍熙,岳鸿濯与邵淮秋他都不认识。 “小岳,霍熙,你们怎么来了?”万一仁也只能这么说了,尽管,他已经意识到了,来着不善。 张豪与方泽崇自然也是觉得很突然,尤其是张豪,他分明感到万一仁在看他,看他就是代表怀疑,怀疑是张豪告诉了岳鸿濯他们吃饭的地方。因为不是他说的,所以他下意识的就站起来了,问岳鸿濯: “岳总,您怎么——” 岳鸿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从容的一笑:“我问小穆的。”小穆是行政经理,一般订包厢之类的事情,张豪都交代小穆去办。 “哦——”张豪这个长音是拖给万一仁听的,他忙走到岳鸿濯身边,“岳总,您坐万董身边,还有霍总……”他一边叫服务员加椅子,一边看看邵淮秋,又看看邵淮秋怀里的狗:“您是——” 岳鸿濯随意的摆摆手:“IT的邵总,你应该认识啊,我朋友。” “是您朋友啊?”张豪做恍然大悟状,“那好,一道坐下,坐下。服务员,再加椅子,把餐具拿上来。” 岳鸿濯二话不说就坐在了万一仁的身边,方泽崇也起身挪位子,帮着张罗霍熙和邵淮秋坐下。张豪之前安排订的是六个人的位子,四个人坐还比较宽裕,现在增加到七个人,勉勉强强还能坐下来。 万一仁看着大家又重新落座,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而汤乾,则仔细的打量着岳鸿濯与邵淮秋,尤其是邵淮秋,因为这个人虽然抱着一条萌狗,却从进屋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冷冷的看着他。以汤乾历来的风格,别人要是这样盯着他看,加上又喝了酒,他早就该人急眼了,一句话多半已经撂了过去: “你看什么看啊!” 可今天,他却什么都没说,也没态度,很谨慎,甚至在回避邵淮秋的目光,原因很简单,对方虽然并不高大,可脸上的刀疤冷冰冰的,双眼放着寒光,身上则散发着杀气。自小就好强斗狠的人都明白,大家不是看谁能打,而是看谁狠,这人看着就狠,而且看着就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汤乾倒是有点心虚了,他心里在叨咕:“这人谁啊?” 邵淮秋没见过汤乾,但他之所以一进来就盯着汤乾,是因为,他在AEW做了这段时间的IT维护,万一仁、张豪他都认识,方泽崇就不用说了,梅心在AEW第一次将邵淮秋称呼为男朋友,就是冲着方泽崇,而那天梅心之所以会这么做,却恰恰是因为方泽崇想忽悠梅心陪汤乾吃饭。这样,只剩下汤乾一个人邵淮秋是不认识的了,那这个人,应该就是汤乾,而如果这个人是汤乾的话,邵淮秋的第一反应就是“揍他”,而第二反应就是去看手机。 下午20:35 虻:怎么样了? 老水:我刚进去,你再等等。 虻:调了视频赶紧找,我这边急。 老水:我还得熟悉这些监控的文件了。 虻:2019年12月16日的,上午十点十五分到十点四十五分之间,找杜鹤。 老水:你确定他那个时间段在“鼎海”? 虻:是他的手法,他肯定在。 老水:好吧。 张豪自然注意到万一仁和汤乾脸色不对,说实在的,他也觉得不对。这能对吗?吃着吃着,莫名其妙就有三个人不请自来了。而且,他们四个今天在这吃饭,就是要背着公司的其他人聊些事,尤其是要背着总经理岳鸿濯,可岳鸿濯偏偏就来了,还带着霍熙,更奇怪的是,他把那个小IT也带来了,而这个IT还是梅心的男朋友,梅心呢,又提了离职。相对于张豪,方泽崇更怵邵淮秋,因为,他虽没亲眼所见,但他是知道邵淮秋打过游牧尘的,而对面的汤乾恰恰又对梅心很有意思,这人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还是跟着岳鸿濯来的,这是什么意思?而就在这时,岳鸿濯又做了一件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他居然跟服务员说: “美女,拿个白酒杯过来。” 万一仁一惊,看看岳鸿濯却没说话。 张豪给吓坏了,赶紧说:“岳总,您这是要喝酒啊。” “啊。”岳鸿濯说,“来了总要喝两口吧,要不显得多不礼貌。” “岳总,您可别开玩笑,您这胃可是切过的,可千万不能喝酒啊。”张豪赶紧跟服务员招手,“你别拿了,这可是要了命了。” “拿过来!”岳鸿濯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了,“我要跟万董喝一杯!” 万一仁又瞅瞅岳鸿濯,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汤乾主动问他了:“这位是——” “哦。”万一仁虽觉得今天这局要砸,可还是陪着笑介绍道,“这个是我的总经理,岳鸿濯。” “哦——”汤乾对着岳鸿濯点点头,“岳总啊。” “您好,汤总。”岳鸿濯说着就把酒倒上了,直接端起来,“我知道万董今天请的是您,那我先敬您一杯吧。” 汤乾看看万一仁,又瞅瞅岳鸿濯,说:“兄弟,刚才张主任说,你可切了胃没多久,这白酒——” “没事儿。”岳鸿濯把酒又往前送了送,“该喝还是得喝。来,汤总,咱们这是第一次喝酒。” 汤乾犹豫了一下,看看万一仁:“万董,这——” “小岳的心意。”万一仁可管不了那么多,“喝吧,他没事。” “那就不好意思了。”汤乾举起杯子,“你这胃不好,要不就——” 岳鸿濯没等汤乾说完,就把酒喝干了。汤乾点点头,也就把酒喝了。张豪和方泽崇瞪大了眼睛看着岳鸿濯又把酒倒上了。 “万董,我敬您一杯。”岳鸿濯端起酒对着万一仁说,语气平和,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小岳,敬了客人就可以了。”万一仁也觉着岳鸿濯这样喝不行,“我们自己人就不用了吧。” “那要喝的。你是我老板啊。”岳鸿濯说着就把酒又喝了。这一口喝下去,不同于刚才那一杯,他狠狠的皱了一下眉,身子往下欠了欠,明显是肚子里有感觉,同时,他又看了看霍熙,霍熙心里很慌,怕岳鸿濯会乱说,可同时,她也算领教了这个“拼命三郎”的风范,这样的身子还喝白酒,真是不要命。她想,这是为了什么呢?她刚想呢,岳鸿濯却要说她最怕的关键话了: “万董,酒喝了,我有一说一了哦。” 万一仁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他看看霍熙,霍熙则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他沉住气,说:“你来应该也是有事,说吧。” “您是跟霍熙说我害她了吧。”岳鸿濯说。 万一仁似乎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他心里大概还是有数的,毕竟,这事情不是空穴来风,他看了看汤乾,汤乾撇撇嘴。他又扭过头来对岳鸿濯说: “小岳,今天不说这个事了吧。” “我来,可就是说这个事的。这不——”岳鸿濯冷冷的看了一眼汤乾,“汤总刚好也在,我们就把这话说说明白。” “哦?”汤乾笑了,“什么事还跟我有关系啊。” 岳鸿濯也是一笑:“诋毁我们家霍总的邮件啊。” “邮件啊?”汤乾看看万一仁,沉着的叹口气,“这是你们的家丑,我可能也是多管闲事了。” “可您已经管了。”岳鸿濯说,“是您安排的人查我的吧。” “喂,我可没有安排人查你。”汤乾又看看霍熙,“你们霍总对AEW很重要,对我也很重要,她出了事,我肯定得查查,只不过查着查着,就查到您那儿去了。” “呵呵。”岳鸿濯看看霍熙。霍熙刚刚听了汤乾的话,心里不禁也是“咯噔”一下:“这事跟汤乾也有关系?” 下午20:42 虻:怎么样了? 老水:我还在找文件。 虻:快! “虽说是明人不做暗事。”汤乾继续说,“这事我也已经认了,可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怎么知道,这事是我跟万董说的呢?” 岳鸿濯从万一仁手边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却没点着,而是习惯性的夹在指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猜的。” “你猜的?”汤乾一愣。万一仁也瞪着岳鸿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这怎么可能是猜的呢?猜能猜的这么准?而且,还能这么有把握的说出来?岳鸿濯这是要干什么?张豪与方泽崇也被岳鸿濯进来说的这些话给搞蒙了,这都在聊什么啊?怎么越听越听不明白? 汤乾笑了:“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我?”岳鸿濯看看邵淮秋,“他帮我猜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邵淮秋的身上,而邵淮秋还在等待“老水”那边的结论。 “老水”已经调出了“鼎海”在2019年12月16日上午十点十五分到十点四十五分之间的视频,这一调出来,直把他看得眼花缭乱,一排排柜台,一窝窝人,虽谈不上人头攒动,但要在这么多镜头中去找一个熟悉的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这个人已经存在于视野中,也有可能被人或者柜子给遮挡住了,即使是能看到的人,在“老水”眼里也不过是看上去都差不多的一个个脑袋。 “这怎么找啊。”“老水”的汗又流下来了。 而“老水”要找的那个人——杜鹤,他很了解邵淮秋,邵很少会撂这种狠话,而且,以邵的性格,说到的,都做到了。所以,他不敢给汤乾通风报信,却又做不到袖手旁观,所以便偷偷的钻进了宅子,一个个包厢摸过去,直到他听到某个包厢里传出来熟悉的声音。 “那要不,你说说岳总是怎么猜出来的。” 那是汤乾的声音,于是杜鹤就循着这声音,潜到了包厢的门边。 屋里,汤乾倒是盯着邵淮秋了,可邵淮秋反倒是低着头,手轻轻的按在“小心”的背上。 岳鸿濯知道,邵淮秋还在等。而汤乾,则死死的盯着邵淮秋,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知道多少,但他已经预感到了,这个奇怪的抱狗的人要摊牌。摊牌?那就摊呗,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忽然,邵淮秋不想等了,他把“小心”放到了地上,同时悄悄的拨通了梅心的手机。 |
如果吊大家两天胃口,会不会挨骂? |
11点左右更~ |
梅心不想接邵淮秋的电话,于是她就没接。 邵淮秋戴上了一只蓝牙耳机,手机放兜里,没通就继续摁。 汤乾冷笑着催问:“怎么?还不想说。” “呵呵。”万一仁也冷笑一声,“小岳,我觉得你开了刀以后人就有点神神叨叨的,身体没养好又抽烟又喝酒的,最近又要上班,现在又把公司里的IT拉过来,你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梅心不想接邵淮秋的电话,即使连续打也不愿意,于是她就没接。 岳鸿濯看邵淮秋不说话,索性自己就先冲一轮再说,今天既然已经来了,不撕也是不行了,那就先撕了再说呗。他点上了烟,吸一口就咳嗽了两声。 “那我先说吧。”岳鸿濯又吸了一口,这次没有咳嗽,“万董,我觉得不是我变奇怪了,而是这段时间AEW不正常,包括您说的我的平板搞出来的霍熙这事,包括丁培衷嫖娼被抓的事,包括AEW到年底的经营数据,让人根本就看不到希望,我想,这所有的事情都跟汤总介入收购AEW有关……” “你别胡说。”万一仁先插嘴进来了,“这跟汤总有什么关系?” 岳鸿濯又吸了一口:“当然有关系,包括你们今天在这里吃饭,也跟卖公司有关是吧?” “呵呵!”万一仁重重的干笑了一声,“我们就是聚聚,不一定谈卖公司的事啊。” “张豪,没谈吗?”岳鸿濯看着张豪问。 梅心在想是直接把邵淮秋连续打过来的第三个电话摁掉还是直接关机,因为,她确实不想跟这个人说话,而且,女人本来就是越哄越作的,这时她倒是更来劲儿了。她继续坐在沙发上,喝她的雪梨汤,看她的电影。 面对这个问题,张豪真的是很难回答,但他也只能撒谎:“岳总,我们就是跟万董、汤总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岳鸿濯也不听他说完,直接就问。 “啊?”张豪没反应过来,“什么为什么?” 岳鸿濯用大拇指指指汤乾:“人家捏着你的把柄呢,是不是?” 这句话说得张豪一惊,嘴里就有点磕巴了:“什么?什——么把柄?” “可以把你赶出AEW的把柄。”说话的不是岳鸿濯,是邵淮秋。邵淮秋之所以说话,是因为梅心接电话了。他的耳机里,梅心正在发脾气: “你干嘛呢?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烦不烦啊。” “你叫汤乾?”邵淮秋索性直接把话锋直接转向汤乾。 “汤乾?”梅心一愣,“你跟汤乾在一起?” 汤乾点点头:“是我。” “十一月,你的马仔杜鹤找了我,让我搜集AEW的资料,对不对?” 梅心下意识的不说话了,开始瞪大了眼睛听手机另一端传来的对话。 “这我就不知道了。”汤乾回答的时候,邵淮秋很自然的把手机放到了桌上——这样,梅心就能更清楚的听到这桌上都在说什么了。 “我问他,搜集什么资料,杜鹤告诉我,只是对意向并购企业的一个背调。他给了我三个意向公司,我想这也正常。于是我就接了这活。”邵淮秋说。 “如果是这样,不也没什么问题啊。”汤乾冲着万一仁笑笑,“不好意思,我早就瞄上你了。” 邵淮秋继续说自己的:“到了十二月,杜鹤说老板需要AEW的财务、人力、经营管理的核心数据与资料,而要得到这些,都是必须要侵入AEW的系统与内部电脑的。” 万一仁听到这里,转脸去看汤乾,汤乾却睁大了眼睛,一副惊讶的样子:“有这事?不会吧。我们生意做的也不小,设计院能值多少钱,需要冒违法乱纪的风险吗?” 邵淮秋还是不理汤乾,继续说自己的:“对这个事情,开的价格还可以,我也很犹豫。可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就是有人盗用公司董事长的邮箱给所有人发邮件,邮件里讲了一些对霍熙不利的事情。AEW因此换了IT维护公司,我碰巧被叫去帮忙。没两天,我在郑州和杜鹤通过电话。” 邵淮秋:“AEW的内网是你黑进去的吧。” 老杜:“什么内网?我不知道啊。” 邵淮秋:“你盗用了他们董事长的邮箱,给所有人发了关于霍熙的Email?” 老杜:“什么Email?我不知道啊。” 邵淮秋:“老杜,你这么做,我搞不清楚什么意思?” 老杜:“你扯什么呢?我已经有你在这边了,这种事情要做,我可以让你做啊,我何必自己出手,我的手脚也没你利落,而且,我都不知道这事,什么Email?” 邵淮秋:“老许还记得吗?” 老杜:“老许?就是那个大光头?做IT维护的?” 邵淮秋:“针对霍熙的邮件发出来后,我让老许去了解情况,那家IT公司的老板和老许关系不错,我主动过去帮他们免费做了诊断和修补。你应该知道我做了什么吧。” 老杜:“做了什么?” 邵淮秋:“老杜,我们之间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每个人的习惯手法大家互相都很了解,那种侵入的方式像是你做的。” 老杜:“邵儿,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如果是我做的,我会不承认吗?这种事能瞒得过你吗?你要是能确定是我做的,那你就不用找我确认了。你觉得那手法像?但你能确定是我吗?” …… “按你说的,杜鹤也没承认啊。”汤乾也点了一支烟,只是他的眼神已不如刚才那样自信了。 “这件事情,你们做得太自作聪明了,这也像杜鹤的作风。”邵淮秋继续说,“我第一时间就发现,那一次系统的侵入是在某一台平板上完成的,而且,我居然在AEW的相关记录里找到了这台平板,就像你们现在所知道的,这台平板是岳鸿濯的。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觉得这太可笑了。”他说着又看看坐在身边的霍熙,“因为觉得可笑,我感觉这个姓岳的人挺惨的,查了一下他的资料,发现这人也挺不容易的,于是,我就联系了他。”邵淮秋看了看岳鸿濯,岳鸿濯满足的笑了: “邵淮秋来找我的时候,我真心觉得自己的命好,虽然他搞定了梅心,我却连手都没摸过,但我不嫉妒他,因为他是主动来帮我的救世主。” “你也追过梅心?”邵淮秋问岳鸿濯。 岳鸿濯的笑容略微凝固了一下,马上圆了一句:“这不没追上嘛。你别跟梅心说,我答应她不告诉你的。” 邵淮秋翻了一下白眼。 梅心在电话那头也翻了一下白眼。 “好的,我不告诉她。”邵淮秋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往手机那边凑一凑。 接着,邵淮秋的耳机里传来梅心的声音: “我说话他们听不见吧……我知道你不能吭声……我就当他们听不见了……邵淮秋,我告诉你,你别觉着自己特聪明,我跟你说,你就是个单细胞动物!” 梅心的话显然并没有干扰到邵淮秋,他继续说自己的:“我联系他是因为觉着他挺可怜,我要救他,救他的方式就是提醒他。但提醒他并不意味着要和他见面,我可以用很多方式去提醒、引导他。可我选择了见他,因为我要和他形成联盟,保护AEW。”说到这,邵淮秋盯着表情已很不自然的汤乾。 万一仁似乎是将信将疑了,但他心里是很不服气的,他问邵淮秋:“你又不是AEW的人,你为什么要保护AEW呢?轮得着你吗?” “我女朋友是。”邵淮秋回答。 梅心一愣,随后马上通过耳机又给邵淮秋一句:“你少来,别说的那么好听。我还不是因为你要离开AEW的?还嘚瑟?” “你女朋友?”万一仁这几年确实是酒喝多了,有时,记性不是一般的差,但这次,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梅心的男朋友,你还因为打了我的客人游总来我办公室道过歉,是不是?” 万一仁想起来了,就在那天下午,有人敲了他办公室的门。 “谁啊?”万一仁的声音显然是不耐烦的。 “我,IT。”邵淮秋知道人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进来。” 邵淮秋进了万一仁的办公室:“您好,万董。” “有什么事?”万一仁正皱着眉头看手机,他以为IT来就是做IT的事情,“我这电脑系统又要搞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邵淮秋说。 “道歉?”万一仁抬头看看邵淮秋,“道歉什么?” “昨晚,人是我打的。”邵淮秋说。 “昨晚?”万一仁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打的应该是你的客人,姓——游。”邵淮秋也费劲想了想挨打人的姓氏。 “哦——”万一仁反应过来了,他用手指指邵淮秋,“你是梅心的男朋友?” “是。”邵淮秋点点头。 万一仁看了看邵淮秋的面相,判断这人不太好惹——是啊,昨晚都把游牧尘打骨折了,能好惹嘛。肯定是火爆脾气,得,自己也别多事,何况自己现在也还有屁股要擦。于是随便说了两句,把游牧尘电话给了邵淮秋,让他自己跟人联系、道歉,就让他出来了。也就是在邵淮秋开门已经一只脚踏出来的时候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在我们这边有活,我跟你说,你可别在我这里打人。” 邵淮秋点点头:“是的。那天就是我来跟您道歉的。” “呵呵,可梅心不还是要走。”万一仁冷笑道。 邵淮秋冷冷的说:“AEW这么不太平,走了更好。只是她走之前,我还是要跟汤乾把这事情说说清楚。” 邵淮秋嘴里一口一个“汤乾”,把汤乾搞得很不爽,毕竟他是听惯了“汤总”的人,但也不好发作。他很清楚现在问题的重点在哪里:“这么说你和岳总合计合计,就咬定了这事就是我办的?” “是你安排杜鹤办的。” 汤乾知道,自己现在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他说:“第一,杜鹤做了,不代表我做了;第二,你说是杜鹤做的,有证据吗?” “我在岳鸿濯的平板上仔细反演了所有的痕迹与轨迹,这不过是个远程操作,只要做了,我就能找到他是在什么时间、在哪里的哪台电脑上做的。只要是这方面的高手,跟我一起在岳鸿濯的平板上过一下,就会认同我的结论,2019年12月16日上午十点十五分到十点四十五分之间,在‘鼎海’的店铺里操作的,那台Thinkpad的机器编号我都能背出来。” 万一仁、张豪、方泽崇、霍熙都听呆了,一桌人现在都盯着汤乾,汤乾却还故作镇定的问邵淮秋:“然后呢?” “然后。”邵淮秋顿了顿,“我调到了‘鼎海’在那个时间的视频,杜鹤就在那台电脑上操作。” 包厢内顿时鸦雀无声。门口的杜鹤也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他知道,邵淮秋从一开始就认定是他,但他觉着自己只要不承认就可以了,但现在,邵淮秋却掌握了证据。可他认为是证据,汤乾可不认为: “这不能证明什么,也许只是恰巧呢?你们搞这一行的,去‘鼎海’那个地方晃晃不也很正常?” “汤总。”岳鸿濯说话了,“我没看过那个视频,我相信,它不一定能作为法律证据,但在我们之间——”岳鸿濯环顾了桌上的这几个人,“这就够了。这桌上,会有哪个人傻到认为这是个巧合?” 汤乾正要说什么,岳鸿濯却强硬的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包括您刚才说的,你马仔做的事不代表是你的事,可这样的说法,我相信这桌上也没有人会傻到相信这一点。不是吗?万董。”岳鸿濯把最后两个字“万董”的音量放得很低,可听着却非常有力。 万一仁先是斜眼看看这边的汤乾,又斜眼看看那边的岳鸿濯,点点头:“呵呵,我是不傻。”再往下,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过程很清晰,逻辑很清楚,汤乾安排杜鹤栽赃岳鸿濯的同时又诋毁霍熙,到了一定的时间,汤乾又说是找人帮忙查了一下,把线索引向岳鸿濯,这种线索也是很清晰的,如果岳鸿濯没有思想准备,也是会被一枪干翻的,毕竟,他不熟悉这个领域。但这“一石二鸟”,却没算到,邵淮秋去找了岳鸿濯,而邵淮秋之所以会去找岳鸿濯,是因为梅心在AEW,而更可笑的是,汤乾下决心启动收购AEW及其所使的后续的一系列阴招也是为了梅心——无意间,梅心成为了这一系列操作的起点,而最后,梅心的武汉之行也使自己成为了这一系列操作的焦点。 梅心忍不住对邵淮秋说:“你总是有隐瞒,我总是蒙在鼓里。” 邵淮秋却低头划了一下手机,进了微信。 下午20:57 虻:找到了吗? 老水:还在找。 “老水”自然是不知道邵淮秋那边已经赌一把将“推测的真相”提前跟大家说了,他还在满头大汗的找呢。 他一边找一边唉声叹气:“不行了,快绝望了,这怎么找啊?” “找什么呢?”Sandy从床上爬起来,走向“老水”,“有这么难吗?” “找人啊。你看看,这都是人,到处都是人,看着又不是那么清楚,怎么找?‘鼎海’这么大,镜头这么多,怎么找?”“老水”摊摊手,“眼都看花了。” “我刚才听你们电话里老说杜鹤杜鹤的,你是不是现在就是在这视频里找他呢?”Sandy看着视频问。 “是啊。”“老水”指指Sandy,“我刚跟你说过了,这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你就当不知道。明白了吗?” “明白,他那个没良心的我才懒得理。”Sandy指指屏幕,“那不就是他嘛。” “嗯?”“老水”一愣,随即迅速凑近屏幕,“不是吧,你怎么一眼就找到了?” “呵呵。”Sandy说,“烧成灰我都认识他。” 下午21:03 老水:找到了。 虻:了解。 邵淮秋抬起头,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汤乾:“钱,我都会退给你的,我还会算上放在我这一个月的利息。” “别啊。”汤乾知道他的局已破,可他还是要强撑着说,“你好歹把全套的AEW财务数据都给了我,钱是你该拿的,毕竟,你做了犯法的事情,这事情又能让我轻易的就能拿捏万董的AEW,这么有价值的事情都做了,我怎么能不给你报酬呢?” 汤乾这话一说,桌上的氛围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
“汤总,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万一仁脸色不好看了,“我有什么可以拿捏的?” 邵淮秋的耳朵里也传来梅心的声音:“我跟你说哦,不要把事情搞大哦,你坐牢我可不会给你送被子。” 邵淮秋不好说话,就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下午21:06 虻:妇人之见。 梅心:“好,我妇人,你牛,你自己搞定。” 汤乾这时自然是没办法接万一仁的话的,他知道,现在只有抓住邵淮秋这个关键人物,用“法律风险”套住对方——要出事,大家都出事,你别惹事,咱们就散了,散了以后嘛,怎么搞再说,先把这一关混过去,把这些人稳住了再说。他很失望,但不怕,因为他手里还有牌…… “你是不是觉得这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把柄在你手里?”就在这时,邵淮秋冷不丁的给了汤乾一句。 吃惊归吃惊,他正想什么的时候,邵淮秋就把这话又点破了,但既然话已被赶到了这个份上,汤乾是绝不可能认怂的——杜鹤是给他开车拎包做事的,你算什么?他强压住自己的怒火,冷冷的说:“是啊,我是这么认为的。”这一句话说得万一仁扭头瞪着汤乾,张豪则是低着头看着桌面,方泽崇有些迷茫的看着汤乾,岳鸿濯只是“嗤”了一声,霍熙却已经是怒目而视。这里,就缺个丁培衷了。丁培衷不在,是因为没人叫他来,即使有人叫他来,他也来不了,因为此时,也有人跟他摊牌了: “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还是离婚吧,我放不下。” “啊?”丁培衷想到了妻子丛袖在这个点会约他下来散步肯定是要谈严肃的事情,本也做好了准备,被她狠狠的骂一顿也是应该的,那事出了到现在这么久,丛袖一直都没提这事,没提不代表不知道,她的状态已经告诉了丁培衷这一点,而丁培衷却又是没有勇气去戳破这个黑气球的。今天,他也下了决心,即使丛袖还是不戳破,自己也要主动承认错误,平心而论,这样的妻子到哪里去找?家境优越、学历好、形象标致,又能铺床叠被、洗衣做饭、相夫教子、孝敬父母,呵呵,男人往往都是被过于完美的女人惯坏了。因为是这样一个逻辑,所以,此时的丁培衷是非常惊讶的,他没想到丛袖上来第一句话就是离婚。这是气话吧,赶紧哄哄,“丛袖,我知道——” “不用说了。”丛袖摇摇头,“离吧。” “可是——” “我跟我爸我妈已经商量过了,他们也同意。” “我——” “这半年先不告诉孩子,等他高考完,我们就分开住。” “这——” “你要没意见,我们下周就去办了,财产分一分,你哪一半,我哪一半,你拿方案,只要是一半一半就行。” “丛袖——” “丁培衷。”丛袖正色道,“我就是要跟你讲清楚,我们离婚了,只有大家都知道离婚了,才知道这半年在一个屋檐下怎么过,否则,我一天也过不下去,这样,对孩子不好。” “可我们可以调整调整啊……” “不,我要是能调整过来,就不会跟你离了。”丛袖语气冰冷,她说着一转身,“我先回家了,还要帮孩子看功课。” 自然,邵淮秋也是不希望丁培衷来的,如果没有丁培衷,就没有那个视频,没有那个视频,邵淮秋与梅心也不会走到今天,但正因为有了这个视频,邵淮秋今天才必须坐在这里,去扫除梅心未来生活最大的一颗雷——汤乾。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通过我掌握了AEW的内部的财务报表与人力数据,包括万一仁、张豪、方泽崇违规走账的一些资料。”说到这里,万一仁的脸色已经是黑压压的了,张豪则是一脸苍白,方泽崇则微低着头,偷偷的看看汤乾,又看看邵淮秋。 邵淮秋则继续说:“但问题是,我并没有窃取这些企业资料。我没有做违法的事情。”他的这句话说的所有人一头雾水,尤其是汤乾,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是你偷的,还是别人?” “是我给他的。”岳鸿濯用手指敲敲桌子,对汤乾说,“全是我用EXCEL表瞎编的,他来救我,我们商量。他说你跟他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你给他呗。然后我就编好了给他了。”说到这里,岳鸿濯瞅着汤乾已经发绿的眼珠子说,“看上去是不是特像真的?” 万一仁、张豪、方泽崇都用纠结的目光看着岳鸿濯,他们明白了。岳鸿濯编的一些跟他们有关的东西都是假的,可这类事情未尝不是没有的。就好比,他们根本就搞不清楚岳鸿濯把怎样的财务数据通过邵淮秋给了汤乾,无非就是亏,至于亏多少,也许比事实亏的要少,也许比事实亏得要多,总之这东西就是假的,方向却是真的。至于公司内部走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有,无非是多少的问题,岳鸿濯就编呗。而其中,张豪之所以怕,是因为他确实通过公司的一些采购在走钱,这事是真有,但数字是多少,岳鸿濯也是随便编编。所以,杜鹤为了安插内线,拿从邵淮秋那里得到的资料去吓唬张豪,张豪哪搞得清这些数字是多少?这都是多少年的事,反正事实是有的,自然会吓得半死,只能乖乖就范了。万一仁和方泽崇的帐就更说不清楚了,他们自己也更是稀里糊涂,只要有人点,更是心虚。而这些,又是汤乾要的,于是要到的“能指向事实的假文件”,这就是岳鸿濯的“套路”。 “汤总。”万一仁终于表态了,“我把你当真朋友,你这样算计我?” 汤乾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呵呵”了一声:“万董,不好意思,这是生意。大家彼此彼此嘛。” “什么彼此彼此?”万一仁急了,“我跟你处可没那么多套路……” “Sandy……”汤乾也没办法了,只好再出一张底牌,“都跟我说了……” 万一仁张大了嘴巴,与汤乾在目光僵持了一会儿——他自然是没想到Sandy收了他的钱,一转身又跟汤乾去说了,此时,他的感觉就是伤心,一颗“老真心”被那颗“小轻心”给伤了。 “啪!”万一仁猛地一拍桌子,脸扭向了岳鸿濯这边,“小岳,你太过分了!你、你、你怎么能瞎编呢?!你这是陷害!” 岳鸿濯说:“我把我自己也编在里面了,数额一百多万呢!” “啊?”万一仁一愣,“你有一百多万?” “有啊。”岳鸿濯说,“汤总那表格里也有啊,估计觉得Email那个事已经够猛的了,还没来得及通知我吧。” “那你有吗?”万一仁问。 “没有啊。”岳鸿濯说,“我就随便写了一些,那不是需要料嘛。” “可——”万一仁本来想说“可你这是假的啊”,自然,他是不会说出口的,他看看岳鸿濯狡黠的眼神,知道人家就在等他说这句话,就算他不说出来,对方也是胸有成竹的。他又看看灰头土脸的张豪与方泽崇,稳了稳神,说,“小岳,不是我说你,你这太胡闹了,有这样搞的吗?” “玩玩嘛。”岳鸿濯嬉皮笑脸的说。 “那你就是玩我喽?”说话的是汤乾,此刻的汤乾脸色阴沉,面带冷笑,目光如匕首般插向岳鸿濯。 岳鸿濯却一笑,冷冷的回了一句:“我半条命都给了AEW,还能让你来玩吗?” “可我没被这样玩过。”汤乾说。 “我也没被这样玩过。”说话的是霍熙。邵淮秋扭脸看着霍熙,她的脸通红,放在餐桌上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嘴唇也在哆嗦,那愤怒的广东腔听起来倒是很可爱的,“汤总,我需要你个解释。” 梅心一直屏住呼吸仔细在听,也有好一会儿没说话了,这时对着邵淮秋的耳机说了一句:“你拦拦她,汤那个人挺狠的,说不定知道她的事。” 下午:21:22 虻:她有什么事? Julie:不告诉你。 虻:汤乾知道她和丁培衷的事。 邵淮秋的耳机里又能听到梅心气呼呼的责问了:“喂!我在你这儿是不是显得特傻?!你到底有多少事还没告诉我?!” 邵淮秋没再理梅心,因为他确实看到汤乾的双眼已经对着霍熙放出了凶光,于是,他抢先说了一句:“丁培衷的事情也是你们设的局吧。” 汤乾先是一愣,随后迅速稳住了神:“丁培衷?是谁?” 邵淮秋摇了摇头,拿起手机说:“不管有没有证据,我确定丁培衷的事情是你们布的局,我也知道,你派人去过郑州——”当他说出“郑州”两个字,霍熙的腿一抖,她吃惊的看了邵淮秋一眼…… 那是2019年12月31日的傍晚,霍熙与人力开人才招聘需求的对接会…… “那没别的事,我们散会。”霍熙看看时间差不多六点了,想到晚上还要和梅心一道吃饭,就急着结束会议。一边低头去划手机,准备跟梅心通个语音聊天,一划开就看到“企业邮箱”有新邮件的提醒短信,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她肯定也是晚些找个垃圾时间看看了,但她瞄到新邮件有“丁培衷”的名字,于是她第一时间就进了邮箱。 “那我们先走了哦。”Sophia收起了资料与平板站起来。 “好的。回头我……”霍熙本来是想说“回头发个她这边的招聘需求给Sophia”,但她却没说下去,因为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手机吸引了。 Sophia等了一下,就问:“Monica,回头是?”霍熙仍然没有反应,Sophia探头去看霍熙的表情: “Monica?”Sophia惊讶的发觉霍熙的脸色已经煞白、毫无血色。 这时,会议室里其他的人都已经走了,只剩下了Sophia和霍熙,Sophia走到霍熙的身边,又问了一句: “Monica?” 霍熙猛的一抬头,把手机往怀里一手,愣愣的看着Sophia,眼神警惕,语气也有些慌张:“什么事?” Sophia被吓了一跳,赶紧说:“没什么事,你刚才说回头要怎么样。” 霍熙盯着Sophia看了一会儿,似乎是回过来一点神了,脸上勉强的舒缓了一些,说:“回头再说吧。” “你——”Sophia仔细的看着霍熙的脸,关切的问,“没事吧。” “没事。刚看到郑州那边业主发来的需求,调改的东西还是比较多的,我需要尽快反馈。你先回家吧。”看样子,霍熙似乎是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了。 “好的。”Sophia点点头,“领导,你别太累了。” “谢谢。” 霍熙看Sophia走了,又划开了手机。丁培衷发来的邮件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2019年12月20日至12月21日,郑州新亚酒店,还有更多。” 附件里是几张照片,分别是霍熙在12月20日下午在“新亚酒店”办入住,之后丁培衷走进“新亚酒店”大堂和进电梯、傍晚两人一道离开酒店、两人一道在“法桐”就餐、一道在“二七广场”闲逛、晚上一道回到酒店、12月21日丁培衷离开酒店、最后是霍熙离开了新亚饭店。 这是霍熙与丁培衷的第一夜,时间、位置、照片的全过程记录都非常准确,“还有更多”这四个字更是令人不寒而栗。那天是12月31日,从12月20日到这天,他和她开了六次房…… 霍熙明白了,对于她,已经没有疑问了,对于邵淮秋的点到为止,她也多少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了——“你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别扯了。”而邵淮秋这话,在桌上,确实只有他、霍熙、汤乾能听得懂,包括电话那头的梅心—— 邵淮秋停顿了一下,他看得出,汤乾开始怕他了,他明白,对方对付自己也只剩那张牌了,而邵淮秋也正是为了这张牌而来。汤乾也很清楚,目前的局面,丁培衷、霍熙都已经没有价值,他要做的是全身而退,而不是再往前冲了。而他要全身而退,要掌握的应该是邵淮秋的把柄,而邵淮秋最在乎的就是梅心,而梅心的把柄已经被他捏的死死了…… 桌面上忽然一片沉静,之所以沉静,因为没人说话。沉静了半分钟,汤乾忽然冷笑了一声,他对邵淮秋点点头:“不错,你比杜鹤描述的还要强。” 杜鹤此刻直接坐在门外的地上,听到这话,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了。 汤乾继续说:“你跟我混吧,我们去玩比AEW大十倍、百倍的公司,怎么样?”汤乾之所以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说话,无非也是要找回一点面子来,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要摆足老板的派头。 邵淮秋把手机拿起来:“我刚添加了你的微信,要不通过一下?” 汤乾一愣,划开手机看看,他又看看邵淮秋。 “虻。”邵淮秋说,“敢吗?” “呵呵。”汤乾其实是有些吃不准的,可被逼到这个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通过了,“这有什么不敢的?” “常识上看,加了你的微信,也对你做不了什么的。”邵淮秋说。 “我还怕你做什么?”汤乾感觉自己的火都快压不住了,“要不要我发个视频给你看看?!” 邵淮秋分明听到梅心在他的耳边惊叫道:“邵淮秋!” “或者——”汤乾环顾了一下桌上的人,“我也发给大家看看?” |
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么?大家猜猜看~ |
你们很会猜哦~楼主刚从公司走,等到家给大家揭晓一下~ |
梅心捏着手机,浑身颤抖,她惊恐的对着手机叫道:“邵淮秋,你在做什么?你激怒他干嘛?你不知道他会乱来吗?!” 邵淮秋的耳膜都快炸了,他索性摘下了耳机,同时说:“汤乾,我刚给你发了一个表格,里面有你的十个案例。我最近学了很多关于融资、私募、投资,包括股票、证券、期货方面的东西,就是为了搞透从你公司电脑上拷出来的资料。” 岳鸿濯看到汤乾的身子剧烈的一抖,脸色虽压着未变,眼珠子却已经沉不住气了,来回闪了几下。 “你要是不怕,就打开这个表格看看。表格分成四列,第一列是序号,第二列是项目名称,第三列是违规违法定性,其中会涉及非法集资、骗贷、虚假操作等等的定性,第四列是涉案金额。”邵淮秋说完这些话,把“小心”抱起来—— “霍熙,帮我抱一下。”邵淮秋把狗轻轻的放到了霍熙的怀里。 “哦。”霍熙接了过来,抬头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邵淮秋。在众人的注视下,邵淮秋沿着桌子,路过方泽崇,走到了汤乾的身边,此时的汤乾几乎已是呆若木鸡。 邵淮秋站到了汤乾的身后,把手按在了他的肩上:“汤乾,你很有钱,胆子也够大,这样的表格我做了八个,我确定你的钱没有一分是干净的。”邵淮秋又点了几下手机,“这里还有一个表格,有七行四列,第一列是序号,第二列是设备类型,包括了台机电脑、笔记本、平板、手机,第三列是设备序号,第四列是文件存储的路径。就是你刚才要发给我的那个,我在来的出租车上都已经把这些文件粉碎破坏了,顺便对这些设备做了格式化。然后还有云端、邮箱,你都做了备份,我也删了。今天,我就是来撕你的!”邵淮秋的胳膊一使劲,汤乾的肩膀顿时受不了了,整个人就趴到了桌子上: “啊!” “嘭!”包厢门被推开了,被汤乾惨叫声惊到的杜鹤冲了进来,一见邵淮秋将自己的老板死死的按在了桌子上,失声叫道:“邵儿,别乱来!” 邵淮秋随手抄起一个碟子就冲着杜鹤扔了过去,杜鹤一闪,那碟子飞出了屋外,落在地上,“啪”的一声,如同这盘根错节的阴谋,粉身碎骨。 邵淮秋的食指一点杜鹤:“你站在那儿别动,否则我连你一起撕!” 杜鹤还真不敢动了。 “邵儿。”岳鸿濯按杜鹤的叫法叫了一声邵淮秋,恳切的说,“算了。” 邵淮秋把所有人都看了一遍,松开了汤乾,汤乾“呼啦”就站起来了,眼对着眼,鼻子冲着鼻子,却没敢动手,只是“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后说: “你信不信,我能弄死你。” 邵淮秋冷冷的说:“弄死我,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连杜鹤都能恢复我删除过的这些东西,所以,你的那些表格,我也存在了很多地方,你自己选。”他说着便往自己的位子上走,从霍熙那里把“小心”抱过来,又戴上了耳机,临出门前,对汤乾说:“你的手机要重装系统了。” 汤乾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出了包厢门,邵淮秋对着手机说:“喂。” “嗯!” “你怎么还没挂?” “我要等着骂你啊。” “那你现在骂呀。” “电话里骂多不过瘾。” “那我现在过来,让你当面骂。” |
休整两天,准备写大结局~ |
一度梅心第一季大结局哦~后面还会推出梅心第二季的~ |
关于邵淮秋的人设 首先,这个故事从写了近60万字,目前也只是2019年12月到1月40天左右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于邵淮秋而言,他眼中的世界有现实的也有虚拟,显然信息量是很大的。他与田甜结束、与梅心恋爱、辛苦的干活挣钱、又看到了与AEW收购有关的一系列操作。很多时候,他应该是没有很系统的思考应该先做什么、后做什么的。至于岳鸿濯,那是他的恻隐之心起了更大的作用,所以他没告诉梅心;而对老汤的反击,只是武汉之行之后的事情——这个时间很短,邵淮秋并没有把握,事实上,剧透一下,这场反击的参与者不仅仅有邵淮秋与老水,还有鸭舌帽阿斋、小胡子科比、泰山、伙夫巴音这四头与他还非常亲密的“鹰”,是五个黑客、五个爬虫、五个兄弟共同努力下,在几天之内就积累了制衡老汤的资料。 然后,邵淮秋是个专业人,而且是个天才,这种人都是好奇的。他需要钱,但在进行信息搜集的过程中,好奇心的驱使往往是一种本能性的动力,这个,热爱专业的理工科人都能理解。成为AEW的IT维护使他拥有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同时,他尊重梅心,他不再监控梅心,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去监控与梅心有关的人,比如丁培衷,比如霍熙,对于霍熙的关注是因为丁培衷,而关注丁培衷是因为从一开始,邵淮秋就知道梅心与丁培衷的关系。我想,在这个过程中,因为有对梅心的情感、因为有对这场阴谋的好奇,邵淮秋在这个过程中并不见得觉得自己在“隐忍”,甚至是在享受的。 最重要的是,是邵淮秋的性格,他就是一颗“地雷”,只要不去踩他,埋多久都可以,你一踩,它就炸断你的腿。这与他的经历有关,他的生存靠的就是义气与天分,他可以混的更好,只是他更在乎情义。中关村的衰落如同整个中国IT行业的演变,能适应快速迭代的往往是生意,邵淮秋看不惯,但也没办法,没办法只是因为田甜,对于田甜,更多的不是爱,是不愿看到她为钱而堕落,但最后,邵淮秋给了她钱,她还是堕落了。但在这整个过程中,邵淮秋却连田甜的手都没拉过,所以,对他来说,“隐忍”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在某些方面是极端的追求完美的,在某些方面他是极端的偏执的。所以,在梅心的世界里,邵淮秋是特立独行的,这才是他真正吸引梅心的地方。 我们之所以会写这样一个人,是因为,他或许是我们曾经失落过的灵魂,但我们注定要把他捡回来。 |
明天争取更梅心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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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更~ |
十四、结局(第一季) 我中学时候挺混的,但还是稀里糊涂的考上了河北的一所二本,四年读书除了编程、搞网站、打游戏,也是稀里糊涂的。我们宿舍六个人是各个宿舍喜欢抽烟的凑在一起的,不抽烟的人换走,抽烟的人进来。所以我们的宿舍不会有老鼠,也没有蟑螂蚊子,当然,吃的也很少,因为,我们很穷。 我也很穷,但我不乱花钱,到了学期末还有个两千左右能借给室友,然后,自己也没钱了。穷到一定程度,我们就会商量还有三周才能回家怎么办?一个陕西的同学出了个主意:买两大瓶辣酱来,也可以搞点大葱,然后就只买馒头,再搞点免费汤,每天人均消费不超过五块钱,六百块钱就够整个宿舍混到期末。我之前很少吃辣,第一天还挺有新鲜感的,别说,这辣酱还挺香的,包括食堂的免费汤还是漂着一点油沫的。但到第三天,我已经受不了了,而我也不是第一个放弃的。 吃不能省,就省烟吧。六个人变着法的买便宜的烟回来抽,两三天过去,居然成了一种乐趣。有一种烟,叫“两头烧大前门”,具体几毛钱不记得了,但绝对是抽一根顶三根的劲,而且这烟有个特点,抽的人还能勉强接受,熏的人可是受不了的,于是,一旦有一个人抽这“两头烧”,其他人不得不也得抽这“两头烧”,整个宿舍弥漫出“生化危机”的气息,连检查卫生的阿姨都不敢往里走了。 吃的不好,抽的也不好,到了考试的时候,自然没精神。那个年头还是要考一些历史、政治方面的科目,基本都靠背。头天晚上,六个人裹着大衣、拎着热水瓶,开开心心的到第二天的考场——阶梯教室去——我是去复习的,他们五个是去抄桌子的。我背了一个通宵,他们五个确实是比我累的,抄到凌晨三点,几个都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主考老师一进来,就要求所有人按照学号坐……我是那次考试唯一一个过的,他们五个加在一起刚过一百分,而最令他们不忿的是,坐在他们抄过重点内容桌子的那五个人居然都过了。 穷,是一种生活方式。穷的不开心,就是一个结论;穷的开心,就是一种态度。我曾经穷的很开心,而未来,我不想再穷。 ——邵淮秋 鸭舌帽阿斋:“刚才是我地主?” 小胡子科比:“嗯,这都记不住了?想什么呢?” 鸭舌帽阿斋:“‘老水’刚给我发微信了。” 隔壁泰山:“你们俩天天住一起,发个微信还能影响你打牌?” 这时,“伙夫巴音”捧着二十几串烤好的羊肉串过来了,刚把羊肉串放桌上,就听“阿斋”说:“‘老水’来微信说,邵儿那边搞定了。” “搞定了?”‘泰山’一愣,牌发到面前也不理了,“怎么搞定了?” “科比”、“伙夫”也停下来看着“阿斋”,“阿斋”露出诡异的笑容:“彻底搞定。” “Yeh!”几个人兴奋的同时呼喊了起来,棋牌室的楼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得给邵儿打个电话。”“科比”抄起了手机,“他好歹也得谢谢我们啊!” “那是!” “等等。”“阿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邵儿在群里说话呢!” “哪个群?” “冷血五鹰啊。” 下午21:51 虻:谢谢大家[拜] 科比:那你是要谢的,哥几个几夜才把这几个表格搞定的。 阿斋:就是,我们又不懂什么融资、私募、券商之类的,还都是临时学的。 泰山:这方面还得看老水,他学东西就是快。 虻:谢谢!谢谢! 伙夫:谢啥?应该的,过来打牌吃羊肉串吗? 虻:不来了,我还有事。 泰山:这么晚还有啥事? 科比:那还用猜,肯定是去梅心那儿呗。 阿斋:邵儿,今天晚上怎么也要拿下了吧。 虻:呵呵,没想那么多。 虻:我还有个事儿需要大家帮忙。 泰山:? 虻:我今天一冲动,把那30万也还给杜鹤的老板了,你们还能攒吧攒吧借我点吗? 下午22:01 阿斋:能退群吗? 今晚,很奇怪,封杜意珊很早就睡着了,就像她自己所说的:“怀孕了容易困。”她还真的很快就困了,然后很快就上床了。 卓鸺坐在沙发边看着封杜意珊捧着手机闭上了眼睛,发了十来分钟的呆,慢慢的起身,轻手轻脚的顺着扶梯,到了一楼大厅。他在柜子里翻了翻,找到了一条人家送的礼品烟,他拆出了一包,于是又开始找打火机,打火机没找到,于是又去厨房,开了炊火,点了以后就关上了。他赶紧用手扒拉扒拉烟,生怕烟味留在屋里,又开了厨房的排烟,自己又快步走到了阳台,开始一口一口的抽,抽完一只,便用这支烟头接了下一支。 八个多小时前,卓鸺送奚兮上车,在那一刻,他打心里是希望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所以他还是很礼貌的替奚兮打开了车门,奚兮却站住了,卓鸺也用平静的目光望着这个女人。 奚兮问:“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哼哼。”奚兮看着卓鸺,“你跟我提离婚的理由是保障我们在国外二十多亿资产的安全?” “是的。”卓鸺说。 “那你算是骗了我喽。” 卓鸺苦笑了一下:“也不完全是。” “是啊。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奚兮的表情显得很严肃,“就是因为,我知道你有原罪,所以你通过离婚来保护我们以及这财产的安全,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你还是骗了我。” 卓鸺叹了一口气:“我说过了,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奚兮冷笑一声:“卓鸺,你和你的小媳妇不可能过上好日子的,因为你有原罪,会有人查你的。” 卓鸺接上了第三支烟。 “你有心事?” 卓鸺吓一跳,扭头看见封杜意珊站在阳台门口。卓鸺看到她披了自己的长大衣,那大衣几乎盖住了她整个小腿,他忍不住笑了,他笑着就走过去,试图靠近封杜意珊,封杜意珊却用手一推卓鸺的肚子: “有烟味哦。” 卓鸺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我错了。” “进来吧。”封杜意珊闪开身子,等卓鸺进了厅里以后,又把移门推上了。她看看卓鸺,卓鸺也看看她。 “你平时不抽烟的。怎么?压力很大?”说话的那一刻,封杜意珊自己都觉得自己长大了,因为那语气,已经是为人妻的语气。 卓鸺勉强的微笑了一笑:“人,总有自己害怕的东西。” “很正常啊。”封杜意珊说,“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我就有很多。” “那你怕什么?” “我以前怕很多东西,怕穷、怕变丑、怕得乳腺癌,总之怕的东西很多了。可现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甚至不怕失去你。”封杜意珊以从未有过的自信望着迷惑的卓鸺。 “为什么?” “因为我有孩子了。”封杜意珊走上了通往卧室的扶梯,“不可思议,有了这孩子,我真的可以没有你。” 卓鸺皱皱眉头,忍不住笑了。 封杜意珊走了几格台阶,却忽然又回头叫道:“亲爱的。” “怎么?” “我爱你。” “我也爱你。”卓鸺忽然觉得很放松。 “你爱我就帮我热杯牛奶吧。” “收到。” 梅心刚洗完澡,就听到门铃声,她打开门,并且早早就板起了面孔: “你来了?” “嗯。”邵淮秋低下头脱鞋子,然后进了屋。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啊?”梅心“哼”了一声。 “没有啊。”邵淮秋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梅心问。 邵淮秋靠近梅心:“武汉的事情太突然,这几天我那几个兄弟也一直在加班。今晚岳鸿濯发力也很突然,直到最后一刻我都没有把握。” “可最后,你还是搞定了。”梅心仰头看着邵淮秋,“你还故意让我通过手机听现场直播,是不是觉着自己很酷?” “不。”邵淮秋凝视着梅心,“我后悔曾对你做的。” “难道你是因为愧疚做了这一切?”梅心挑衅般的望着邵淮秋。 “也不是。” “那是什么?” 梅心等了一会儿,邵淮秋突然一把抱住了梅心。 “喂……你干嘛……” 梅心的唇被邵淮秋的唇彻底封杀,今天的吻,与之前的吻不同。那天的吻是决心,今天的吻是征服。她开始喘不上气了,下意识的想推开邵淮秋,而邵淮秋却毫无放过她的意思。 “你……” “邵淮秋,你不要乱来……” “啊……” “你不觉得你应该说些什么?” “别……我还没准备好……” “喂……喂……啊……你还没洗澡……” 邵淮秋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梅心,认真的说:“我洗过了。” “洗过了?”梅心一愣。 “我先回了一趟家。”邵淮秋说。 “好啊!你这家伙是有备而来啊……喂……你……” 在这个晚上,梅心是慌乱的,邵淮秋却是沉着的。但他俩都明白,这是久违的一夜,在这之前,邵淮秋甚至没沾过梅心的床。 “你挺棒的。” “是吗?” “你这算是偷袭吗?” “不算,我并没有勉强你。” “坏蛋!” “啊——你也挺棒的。” “不许你乱说。” “……” “我们今天没用那个,你没带吗?” “该死!”邵淮秋拍了拍脑袋,“我带了,在口袋里,刚才忘了。” 梅心无奈的摇摇头,但还是把头靠到了邵淮秋的胸口:“没事,楼下药店上午九点就开了,还来得及。” “药店?” “你是装还是真不懂啊。” “我仔细想想。” |
大家可以在天涯APP里搜“丽盒”部落,然后点申请加入部落~我们在部落里发布了二度梅影的画像,也开始着手准备写梅开三度,想听听大家对于三度的想法,当然一度梅心第二季大家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在里面说出来~快点加入到丽盒部落里来一起讨论吧~ |
刚开始写~ |
一夜无眠的霍熙昏昏沉沉的一大早来到了办公室,开了门刚坐下,丁培衷就进来了。说实话,霍熙还真的不想见到丁培衷,于是没精打采的问:“什么事?” “没事啊。”丁培衷目光闪烁,小心翼翼的在霍熙的对面坐下了,“看你办公室门开着,就进来坐坐。” “哦。”霍熙心中在冷笑,“坐坐总也要有话说吧。” 霍熙的态度并不在丁培衷的意料之外,丁培衷也确实是看到霍熙的办公室门开着才进来的,只不过在昨天晚上之前,他对自己的要求是尽量不要与霍熙交流,更不要说单独相处了,只是刚准备重新做人,丛袖就提出了离婚,而且,据说是丈人、丈母娘也同意了。这对丁培衷的打击确实是致命的,感情、家庭、事业同时出现危机,他也是一夜无眠,所以也才会早早的来到公司。霍熙这样问,他也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你不是要移交嘛。” “移交?现在?”霍熙哭笑不得,“我现在困的很,而且,我觉得也没什么可移交的,我在这里干多久都不一定呢。” “嗯?”丁培衷一愣,不明白霍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么说话。 霍熙会这么说,是在昨晚,他对万一仁很失望,对AEW也很失望。而比失望更可怕的是,她知道了谁在诽谤与窥探她,也知道了是谁搞臭了丁培衷,当她知道了这个人是谁后,她反而更为恐惧了,因为,昨天晚上万一仁与汤乾最后的对话是这样的。 万一仁:“汤总,你做了这么多工作,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大家是朋友,就是个价钱的事情,犯的着做的那么复杂吗?搞得这么复杂,我都不敢卖给你了。” 汤乾:“我知道我今天晚上算了栽了面了,但这样只会让我更有兴趣收购AEW。” 万一仁:“算了算了,你饶了我吧,你越收购,事情越多,我现在巴不得是见好就收、退隐江湖,别最后为了金盆洗手,搞得晚节不保啊。汤总,你做事,还真的有点瘆人。” 汤乾“哈哈”一笑,看看桌上剩余的人(包括霍熙):“先过年吧,你们公司故事那么多,有些我还没讲出来呢,慢慢来,是吧,霍总?” 霍熙本对汤乾怒目而视,被汤乾这么一说,她倒露了怯意,迅速的躲开汤乾的目光,咬着嘴唇不说话。 “呵呵。”万一仁干笑一声,站了起来,“行啊,先过年。” 毕竟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她又不像梅心,身边又没有个邵淮秋这种狠角色保着,能不紧张?于是有了“离职”的念头也正常。当然,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包括这其中的原委,丁培衷自然是不知道的,所以他倒是有些想不明白了。 “反正我也不想着交接,没什么事,我就忙我自己的事了。”霍熙下“逐客令”了。 “好吧。”丁培衷悻悻的站起来,刚一站直,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老婆跟我提离婚了?” “嗯?”霍熙看看丁培衷,她发觉自己的脑子真的是不好用,因为她真心不明白,丁培衷的老婆跟丁培衷提离婚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最后只能问,“什么意思?” “嗯?”这下轮到丁培衷听不明白,他听不明白只是因为他太没有自知之明,他根本就没想到,在霍熙看来,此刻,他俩之间已无瓜葛,而前几天还想和霍熙划清界限的丁培衷却反而没想到霍熙连界线都不需要划了,原因是什么?原因就是,他不重要、他没意义、他无所谓。 “好吧。”丁培衷耸耸肩,转身出了办公室。一出办公室,就看见岳鸿濯晃进了万一仁的办公室,丁培衷脸刚扭了一半,却看见张豪站在办公室门口抽烟,一脸愁容,目光呆滞,他甚至没看到丁培衷。丁培衷觉着今天的整个氛围怪怪的,反正自己看不明白,回办公室吧。 “万董。”岳鸿濯笑嘻嘻的在万一仁对面坐下了。 “哦,小岳!”万一仁笑得很热情,习惯性的递给岳鸿濯一支烟,却被岳鸿濯的一个手势推回来了。 “万董,您抽,我还是要保养好身体。”岳鸿濯的潜台词是:“抽抽抽,我病这么重你还让我抽,我不抽,我要养好身体陪你慢慢玩。” 万一仁是明白岳鸿濯这姿态的,昨晚之前,岳鸿濯的身体状况再不理想,万一仁递出的烟他都是接的,即使不抽,也会放在身前。可昨晚一过,岳鸿濯便不接了,那只能说明,这个晚上一过,岳鸿濯心里有底了。他也没话说,只好试探性的问一句: “小岳,你真准备上班了?” “是啊。”岳鸿濯的表情忽然变得很严肃,“老大,我昨晚说了,我把半条命都给了AEW,卖给汤乾这样的人,我不甘心。” “哦。”万一仁点燃了烟,幽幽的说,“那现在这种局势,下一步该怎么搞呢?” 岳鸿濯早有了盘算,便直截了当的说:“做事还是要靠人,领导班子的心还是要齐,分工也有必要优化。” “那怎么优化呢?”万一仁明白,岳鸿濯这是要跟他做生意了。 “我可以接受霍熙做总建筑师,这样,才能稳住她,公司确实需要她这种顶尖的人才。” “那好啊。”万一仁假装很高兴,却在等岳鸿濯说下面的话。 “老丁呢,这个时候出那种事是不应该,但风流的事情我们做的也不少,他是老AEW了,即使不再协调建筑专业,结构专业还是离不开他的,毕竟未来,公司在量上还是要靠施工图。” “哼!”万一仁冷冷的说,“我又不是不让他当总工了。” “我想让他兼副总经理。”岳鸿濯淡淡的说。 “副总经理?”万一仁一皱眉,“你想让他管什么?” “我身体毕竟不如以前了。老丁反正名声也不好了,不如可以替我出去喝酒,我原来的那些关系虽然还比较硬,但一点酒都不喝总还是不行的。”岳鸿濯说完看着万一仁的表情。 万一仁明白岳鸿濯的意思,他的关系对于AEW的市场而言,占了半壁江山,而且品质不错,营销费用也比较低,收款也不错。但他绝不会把这关系留给万一仁的,丁培衷和他关系好,转给丁培衷实际上就是在制衡万一仁与霍熙,万一仁很明白,如果不答应,霍熙也就做不成总建。 “好吧。” “那谢谢万董了。”岳鸿濯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那小方呢?”万一仁是绝不会跟自己曾经的小弟做亏本生意的。 有意思的是,岳鸿濯似乎早有准备,他顺着万一仁的话往下说:“方泽崇挺努力的,可以提拔做总经理助理,进领导班子,分管市场部,您看呢?” “好啊。”万一仁点点头,“那发个任命文件吧,你总经理来签发。” “嗯。”岳鸿濯点点头。 岳鸿濯出了万一仁的办公室,就进了张豪的办公室,张豪自然起身迎接:“岳总。” 岳鸿濯坐了下来,从兜里拿出烟来,发了一支给张豪,自己点上了。张豪则一边点烟,一边偷偷的观察岳鸿濯的表情。 “张主任。” “啊?”张豪的心中一慌,岳鸿濯这口气不对,太正式了。 “昨晚整个过程你看见也听见了。”岳鸿濯说,“你怎么想?” “我——”张豪知道岳鸿濯在说什么事,昨晚,他的问题暴露的已经很清晰,通过采购拿点好处,对他这种岗位的人来说似乎也多见,只是,他以为自己的把柄被汤乾、杜鹤掌握,便与对方合作,即所谓“里通外国”,泄露了什么给汤乾,岳鸿濯不知道,但不泄露是不可能的。 岳鸿濯打断了张豪,继续说:“在内部,你可以脚踏两只船,但对外,你绝不能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 “岳总,我没有——”张豪慌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做。”岳鸿濯犀利的目光射在了张豪额头的汗珠上,“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岳总……”张豪喘息的声音都已经急促了起来。 “你给了他们什么?”岳鸿濯问,“告诉我,你还能留在AEW。” “我……我只是把总经办与行政的一些费用组成、公司近三年办公会的会议纪要都发给了他们……我……”张豪慌得手指间冒出的烟都在抖。 岳鸿濯叹了一口气,冷冷的说:“一会儿把你发给汤乾那边的所有东西都发一份给我。” “好,好的。”张豪看岳鸿濯站起来了,也跟着站起来,“我一会儿就发给您。” 岳鸿濯把烟头摁到了桌上的烟灰缸里,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你做的事,我知道就可以了,不要告诉任何人。” “好、好,谢谢岳总。”张豪此时哪还有那种稳健与中庸,整个已经乱了分寸,只求岳鸿濯能够放过他。 “不用谢。”岳鸿濯冷冷的说,“以后跟着我,手脚干净点。” 半个小时以后,感到自己已无所依靠的丁培衷谦恭的进了万一仁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万一仁一边按鼠标,一边淡淡的听,最后给了一句:“不错,你以前做事,从不跟我说很多,以后,也没必要……” 丁培衷尚不知道万一仁已经答应了岳鸿濯让他兼副总经理,只是觉着董事长态度冷淡,心里更是没底,出了门就想去找岳鸿濯,却看见岳鸿濯推开了霍熙办公室的门,然后,随手关上了。 关上门后,屋里只有岳鸿濯与霍熙两人,只是霍熙已经坐在办公椅上睡着了。于是,岳鸿濯轻手轻脚的在书架上抽出那本繁体中文的《扎哈哈迪德作品全集1976—2016》,坐在沙发上,翻阅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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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怎么样?”在这一刻,Sandy看上去似乎真的是个在谈恋爱的女大学生,萌萌的望着自己懒洋洋的男朋友,那大眼睛看着也可爱了,那做过的鼻子也透着清纯,小嘴巴不是撅着就是翘着,或是张开了哈哈大笑着。而那个懒洋洋的男朋友只是不屑的望着Sandy身边的那辆红色电动样车。她的这个男朋友看着很另类,他留了一个很彻底的光头,精瘦精瘦的,那脸庞和下巴看上去似乎只剩一层皮了,他在绝大多数的时候面无笑意,甚至目露凶光,而此刻却眯着个眼睛、皱着个眉头、张大了嘴巴。 “你为什么要买特斯拉?”他问。 “节能啊,好看啊,时髦啊,有面子啊。”Sandy边说边拉着他到车边,“来,我给你俩合个影。” “为什么?”他还在说话,Sandy已经“啪啪”拍了两张。 “你确定要买?”他认真的问Sandy,“你可要想清楚,68万,网上说这车在中国的价格比美国贵2.5倍。” Sandy一把拽住他,把脸贴到了他的肩上:“那你带我去美国买?” “哇。”他瞪大了眼睛,也翘翘嘴,“这种事儿你还是去找那些你认识的大老板吧,我就一个缺点,穷。” “嚯嚯!”Sandy的手指摁到了他的鼻尖,“怪不得大家都叫你‘老水’,你可真水。” “嚯嚯!”“老水撇撇嘴,“嫌我穷就改口了,之前都叫我小石头的。” “因为你硬啊。”Sandy此时的可爱确实不是装出来的,“喂,你的名字真叫‘水石’?” “是啊。”“老水”点点头,“我骗你干嘛?” “那可不好说。”Sandy又走到了车边,“你又没让我看过你的身份证。” “呵呵。”水石也走到了车边,一把将Sandy搂到怀里,“干嘛?要查我?” “无所谓。”Sandy耸耸肩,“我去付钱了。” “喂,你真的要买?”水石跟了过去,可没走两步,他的手机响了,一瞅是杜鹤,他不太情愿的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有事?” “是啊。”杜鹤的语气冷冷的。 “老杜,我跟你说。”水石一边看Sandy与销售在那热烈的交流,一边冲着手机冷冷的说,“邵儿的事,我也有份,我不瞒你。” “那事儿我理亏,我说的不是这事。” 水石听这话和口气不太对劲,问:“那还有什么事?” “你成了Sandy的新男朋友了?” “嗯?”水石一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有吗?” “你睡她了?”杜鹤问。 水石又看看Sandy,Sandy已经从手包里把卡取出来了。他琢磨了一下杜鹤这话里的味道,应了一句:“那天晚上不是你带来的吗?我和她处处有问题吗?” “有问题。”杜鹤说,“第一,她只认钱;第二,她是我的。” “你的?”第一点,水石很理解,水石也不担心,因为他没钱。可这第二……正像水石说的,那天,在三里屯,杜鹤摆阔带了好几个小姑娘过来,据说都是他老板会所的,其中就有这Sandy。Sandy上来就自觉自愿的坐在了水石的边上,而且那天过来以后就跟他保持着联系,之后,男女之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两个人的状态很亲切友好,在没有物质支撑的情况下两个人都挺放松自在的,可是,杜鹤现在说,这女人是他的?!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她是你的?”水石心里怎么想,就怎么问了。 “是的,她是我的,不要再碰她。” 水石都能听到杜鹤在电话那头咬牙的声音,紧接着那边却把电话挂了。他心里有气,正想电话追过去问个究竟,却看见Sandy小跑着过来了,一边跑还一边跟他说:“我刷了,我刷了。” 水石心里有杜鹤的事了,但还是不想扫Sandy的兴,调侃着问道:“刷就刷了,刷钱这么爽?” “爽啊。这一刷,我的人生目标就完成了一半。”Sandy一把搀住了水石的胳膊。 “怎么个一半?” “有房有车啊。” “都在北京?” “房子在老家,北京的哪买的起?” “那还有一半的目标呢?” “男人,孩子啊。”Sandy对着水石忽闪着大眼睛。 “你这双眼皮——”水石凑近了仔细瞅。 “别看了!”Sandy用手推开水石的脸,“也是做的。烦不烦啊!” “哦。”水石又回到正题,“我看你男人已经有了。” Sandy半真半假的一瞪眼,用手指着水石:“你要说什么?我警告你哦——” 水石苦笑着摇摇头:“杜鹤呢?” “你等等——”Sandy把手机屏亮给水石看,屏上显示了两个字“万董”,“这个老板又来骚扰我,他想把他给我的钱要回去,已经打了一上午电话了,我现在接了,他肯定烦我,你替我搞定他。” 水石一愣:“我搞定他?” “说好了哦。”Sandy接起了电话,“喂,万董啊……啥?——谁说的?那个姓汤的话你也信?……我没骗你啊……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说是跟那个,什么什么……泽诺元谈的差不多了……我没骗你,我骗你干嘛?……汤乾要是那么说,那也是我上了他们的当……我都不去汤的那个会所上班了……钱?钱你已经给我了啊……那不可能……我们都说好了……不可能,我不可能把钱退给你……我男朋友……是啊,我刚交的男朋友啊……我和你之间也就这些事啊,不妨碍我交男朋友啊……不可能,我不可能退钱给你……” 水石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他划开手机去翻朋友圈,就在几分钟前,Sandy在朋友圈上晒了那张他和特斯拉的合影,文字是“我的新车和新男友,配不配啊?”。 “万董,我跟你说,没有你这样的……这钱我绝对不会退给你……不,不,行,我让我男朋友跟你说。” 水石瞪大了眼睛看看Sandy,Sandy则一个劲的将手机朝水石手里送,通过她的口型可以看得出那是在说:“接啊。” 水石犹豫着把手机接了过来,拿起来对着话筒说:“喂。” 那边电话瞬时就挂了。 …… “汤乾给你发工资,你归杜鹤管,这个万董是你们汤总的朋友,杜鹤安排你陪他,你又收万的钱,现在又发朋友圈让全世界知道我是你男朋友?”水石严肃的时候,看人的目光确实是有些凶狠的,这是一种天然的气质在后天又得到了进一步强化后的习惯性状态,目的是令人畏惧,所以,即使他认为自己对Sandy已经十分温和,Sandy依然是有些怕的,所以,她说话的时候,仅从声音听,是有些紧张的: “情况是有些复杂,可我——可我,可我确实是需要摆脱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Sandy怯生生的望着水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能楚楚可怜一些。而水石,已经不是一般的老司机,他几乎已经是“老向导”了,自然是不会同情她的,他一句话就戳穿了Sandy的小心思: “你是不是觉得我可以帮你摆脱这些人?” Sandy下意识的晃了一下手中的可乐:“我想多少有点用吧,你看着……那么——man。” “是凶吧。”水石一瞪眼,“是不是那天晚上,你看我那哥儿们揍了杜鹤,我还能把他俩摆平了?” “对啊。”Sandy兴奋了起来,“你一看就是做老大的,你一定能帮我退出江湖的。” 水石的眼神全是无奈,他摇摇头:“两点。第一,你见过这么穷的老大吗?第二,就你这样,离得开江湖吗?” “穷好啊,有钱人都怕事,穷人可不怕。”Sandy说的一句话听的水石心里堵得慌。 “江湖嘛,我今年要读大四了,也该读读书找找工作了,也算是给自己放个假呗。实在不行,再重出江湖呗。”Sandy这第二句话说的水石也只能干瞪眼了。 “杜鹤给你打电话了?”Sandy问。 “是啊。”水石苦笑着说,“我和哥儿们刚差点砸了他的饭碗,现在我又占了他的女人,我估计他都想杀了我。” “我可不是他的女人,那是他一厢情愿。”Sandy吸了一口可乐,“他怎么敢杀你,你这么凶。” “我也不明白,他给你安排老板,还带你出来陪兄弟喝酒,现在反过来还说你是他的女人,他是怎么回事?”水石也确实想问清楚这个事情。 “哎呀,很无聊的。我一到会所他就想追我,我说我喜欢特有钱的,他说他会特有钱的。就是这样了。”Sandy说。 “就是这样?”水石皱紧了眉头。 “就是这样。反正我对他没兴趣,他再有钱,我也没兴趣。”Sandy继续吸可乐。 “我打个电话。”水石拨通了杜鹤的号码。 杜鹤:“喂。” 水石对着电话说了一句:“我看你XXX有病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杜鹤愣愣的看着手机,还没回过味儿来,就听站在边上的汤乾问:“什么事?” “没什么。”杜鹤还是愣愣的看着手机。 汤乾没再问,而是望着列车班次的大屏幕,说:“一会儿见了叫奚姐,她喜欢人家这样叫她。” “嗯。”杜鹤应完,说了一句,“对了,Sandy说她以后不来会所上班了。” “哦?”汤乾连看都没看杜鹤,“不来就不来呗,我安排人再找。倒是你自己,脑子清楚一点。自己没当上老板之前,有些事情就不要去想。” “哦,明白了。”杜鹤一边应着,一边在仔细品汤乾这话里的意思。 就在这时,裹着黑色头巾的奚兮拖着大箱子,出现在闸机口,从她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她是多么嫌弃这高铁站的人流,左躲右闪的出了闸机。 “奚姐。”汤乾一把接过了行李。 “奚姐。”杜鹤又迅速的把行李从汤乾手里接了过来。 按理说,奚兮与汤乾已经好几年没见面了,见了面应该是要寒暄几句的,而奚兮连正眼都不瞧汤乾,一脸不高兴的说:“早知道坐飞机了,商务座都没有。” 汤乾却似乎是很习惯,陪着笑说:“那是不如飞机过来……您看您又不让我给您订票。” 杜鹤已经推着行李在前面走了,奚兮与汤乾在后面慢悠悠的走着:“那我哪好意思啊,我这本就属于不请自来,还敢让你破费给我买票。” “您这话说的。您来了,我可高兴了。” “哦?你高兴啥?” “您一来,我做生意就更有底气了不是?” “呵!”奚兮一板脸,“我来找你可不是为了你做生意。” 汤乾笑了:“那您来是为了谁?” “卓鸺啊!” 汤乾继续笑:“你们婚也离了,财产也分了,你说你还能把他怎么样?” “我搞他啊,这里,我还是认识些人的。”奚兮说话时带着狠劲,汤乾却能听出这其中的水分——为了奚兮与卓鸺之间的事,汤乾已经想了一晚上,他不光是想明白了,还想透了、想细了,于是,这时,他意味深长的说: “搞总归是麻烦的,何况搞的是卓丘的爸爸。” “嗯?”奚兮一愣,转过脸来仔细看着汤乾。 汤乾嘴边还是那不冷不热的笑意:“用生意,不是更好?” 上午09:12 张少:梅总,武汉东湖的项目资料发给我一下哈。 梅心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这一夜,梅心领教了邵淮秋的威力,她发觉,那次她跟封杜意珊“空吹”的牛一点也不过分,所以这一觉睡的也是翻天覆地、天昏地暗。看是张少的微信,她轻轻的拨开邵淮秋的臂弯,从被窝里钻出来,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又把门关上。 “张少?” “喂,梅总。” “你要武汉的资料干嘛?” “您不是辞职了吗?那边业主催着要方案,所里的意思是让我过去,我现在已经到北京西了,约了下午跟业主碰头,可我现在项目什么情况都还在熟悉,不知道你那边还有什么资料吗?” “我上回倒是跟他们碰了一些东西,回头我把我手写的一些东西拍照发给你吧,你看不明白微信问我。”梅心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一盒酸奶。 “好的,谢谢梅总。” “嗯,没事。” “梅总。” “啊?” “张家口项目的事情是我的错,可我不知道怎么跟所里说……对不起……”张少说。 听到这话,梅心的心头一紧,于是问了一句:“那你怎么想?” “我想……您那天不也说下定决心要走了嘛……我想……”张少支支吾吾,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一毕业就跟着梅心,这点本事多半都是梅心教的,可到了这个时候……梅心也只能“呵呵”了。 “要不……梅总,等我武汉回来再说?” “嗯。”梅心淡淡的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她看到,今天是2020年1月17日,小年,“看来今天得吃点好的。” 此时,对于地球上绝大多数的人而言,都没有意识到,未来的一段时期有多么特殊。 |
女设计师-梅开三度之一度梅心(第一季)完结! 感谢各位朋友的支持~调整一段时间,大概10天后,开始写第二季~谢谢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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