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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我很没出息当了三年的家庭主夫,老婆嫌弃了逼着离婚让我净身出户怎么办?[第1页]

作者:贰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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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年,我结婚了。

    我叫张米,我老婆叫章含雪(化名)是我大学同学,我和她一起毕业于某重点大学。

    从我认识她开始,她一向很优秀,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而我自己与她相比就是一个吊车尾。

    14年我觉得能娶到她是上天给我的恩惠,祖上坟上冒青烟了。

    事到如今,从一开始我就是啦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张米,东西给你收拾好了,签下字,你就滚吧……”老婆从房间走出,把左手提着装着我几件衣服的破包扔在我脚跟上,右手同时一叠文件扔在我面前。

    打开桌上那文件,我顿时惊呆了,竟然是离婚协议书。

    我没有想到这事发生那么快,结婚还未到三年就要离婚了,而且还做得那么绝,净身出户!

    我老婆为什么跟我离婚?

    她现在事业有成,已经是一家公司的ceo,而我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工作。有句话怎么说着,男主外女主内,而我的情况恰好相反,我老婆主外,而我主内,名副其实的家庭主男。为了媳妇的事业,我放弃大学毕业出来就业的机会,以致导致现在什么生活技能都不会,却没有想到到头来,竟然被老婆嫌弃。
    老婆看我无动于衷,说了句:“张米,我结婚了也快三年了,曾今我爱过你,但不代表现在,我不想再伤害你,所以求你签了吧。”

    听到老婆这话,我全身颤抖,有一件事她没说,我已经知道了,前几天我在收拾家务的时候,发现老婆化妆品抽屉里一份医院产检,呵呵,然而孩子并不是我的。
    章含雪现在隐瞒不说,自然是顾忌我的感受,想给我最后的尊严。

    签了吧,我内心苦涩想着,自己有什么能力给老婆现在幸福,有什么资格配的上她,和她结婚就是这辈子最大的笑话,自不量力。
    想到这,我拿起笔沉重的在离婚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张米。

    签完拿起地上破包,走出了别墅,再临走前我还回头问了一句章含雪:“你真的嫌弃我了?”
    “嫌弃!”她语气冷淡没有任何情感回了句。

    我从来没想到我和章含雪的结局是这样,三年守护的爱情在这刻烟灰云散,是那么卑贱不值钱,算了,离都离了,一切都会过去。
    别说我为什么能放开,事到如今,那么残忍,能怎么办?

    被逼到没有后路的我现在更应该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办,净身出户身上一毛钱都没有,没有任何就业能力和经验,难道不成回乡下老家,那不成,要是我爸妈知道我和章含雪离婚了,岂不是要扒了我皮。

    先找一份临时工,能包吃包住的就行,我就不信没了章含雪我还会饿死。

    临时工这东西好找,绕了城市半个圈,终于找到一份合适我的临时工。

    在一根电线杆上,贴着一张招聘信息,年满18-35岁,身体充沛,上夜班,一个小时100块,欢迎致电“1355###”

    这份工作我很中意,最能解决我当前的近况。
    我打了那电话过去,然后酒吧里的负责人带我熟悉了下环境,说我今晚就可以上班了。

    白天的酒吧很静,基本上没有客源,也对,这是酒吧,酒吧一词是代表夜生活,解开约束放纵的枷锁。

    闲来无事,酒吧负责人让我先打扫下。

    酒吧分三楼,一楼是舞会场,四周一些闲杂的散座,二楼是包厢,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楼下的舞池,至于三楼有什么更高级的服务我不知道,面试的时候酒吧负责人严重警告,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许上三楼。

    这酒吧看起来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不简单,也难怪请个临时工时薪100,不过事不关己,我只不过是一个临工工。
    一二楼层很快就被我清理了一遍,毕竟这是我以前在家擅长技能。

    就当我准备收工的时候,听到楼上一声砰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打碎了。

    奇怪了,这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一阵好奇。

    要不上去看看,但是想到面试的时候交代不准上三楼,那还是安分的做个老实人吧。

    就正当我刚想撤,楼上又传来一声瓶子破碎的声音,我曹,这是什么情况啊。

    楼上不会有人出事了吧,算了还是上去一下,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于是我看了下旁边什么人,酒吧的工作人员都在1l,边小心翼翼上了三楼。

    可是让我惊讶的是,到了三楼门口还么进去,就看到地上满地的空酒罐还有不少其他垃圾,推门而进,里面竟然是一个套房,和一二层完全不搭边,竟然不是酒吧消费的范围,显然这是一个私人住所,那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住呢。
    先不说谁住在这里,看到这套房根本就不像人住的,满地的空酒瓶,衣服满地都是,总之用一个字形容,乱。

    这么脏乱的屋子也亏住在里面的人了,我心里暗暗的想道,刚才明显楼上有动静,所以说这里绝对有人住的,不会没人住。

    可是上了三楼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这实在太奇怪。
    Dong的一声。

    又一个空瓶子掉到地上的声音。
    有人?

    我顺着动静寻去,才发现沙发后头还躺着一个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我这一看明显她是喝醉了酒啊,我的天啊,这女人到底是谁啊?能住在这么高级酒吧里肯定身份不简单,问题就是为什么住所那么乱每个人上来帮她收拾下。

    这种情况住久了,身体健康肯定会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在家全职家庭主夫久了习惯了,我完全看不过去。

    哎,算了,反正离晚上上夜班的时间还有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把这屋子收拾下。

    想到这我立马就动起手来了,这女人估计喝了太多酒了,睡的死沉死沉的,似乎天打雷都吵不醒她,不过这样正好,我收拾屋子更方便点
    我把地上的垃圾都清理一下,接下就是把脏衣服清理下,刚好漏了一件衣服被那女人压在了身下,我边伸手去扯,可谁没想到压的真tm紧,没办法我只能蹲下身子翻动下她身子弄出来,可是一不小心就把她身上的睡衣扯开了,前凸后翘的身材尽览无余。

    我的瞳孔瞬间张到炸裂,喉咙里不间断的吞咽着口水,舌床很快就干涸的难受。

    谁要说男人不花,我宁愿相信母猪会上树。即便是我这种职业的家庭煮夫,也会在闲暇时幻想着暧昧的艳遇,只不过我一直认为能得到章含雪的青睐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自然不敢让自己的歪念头造次。

    以前总认为自己的老婆就是完美的代名词,对于其他女人基本上是嗤之以鼻,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我能够清晰感受到那饱满的雪峰摇晃的幅度,如二八少女的挺翘,若影若现裸露在空气中。

    潜意识告诉我不可以趁人不备,但我的目光依旧大胆而炙热的打量着她上下,我沦陷了,呼吸猛的一窒,身心彻底沉溺了,内心一阵骚动。

    对于自己的反应,我是很羞愧的,毕竟和章含雪离婚不到几天,转眼就成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胯下之臣”。

    想到这,我狠下心来将目光挪移开来,胡乱将地上的一块毯子盖在了女人的身上。

    活色生香的画面总算消失了,我躬着身子在屋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才让身体的亢奋淡下如初。

    叠好一摞衣服后,望着没有多大改变的凌乱,我真有种日了狗的疲惫。

    沙发上的女人残忍的打碎了我对女性闺房的好奇,就这副样子和我当时大学宿舍的狗窝都有的一拼了。

    我耸了耸肩膀,无奈的叹口气后,又开始辛勤劳作起来。

    里里外外打扫了将近50分钟,我累得像条狗一样瘫软在冰凉的地板上。望了眼打着轻鼾睡得香甜的女人,我真想野兽般不顾一切的蹂躏她一番。

    你说女孩子家家,住tm这么大的房子就罢了,还不好好爱护,不是有病是什么?

    我满意的打量了一番焕然一新的房间,我心里被丢的自豪感填满。

    干了三年的家务,我唯一的乐趣就是享受那种所有东西被归置完善后的整洁感,单调又可悲。

    连指头都慵懒的抬不起来,我不自觉的想起了和含雪刚结婚的那段甜蜜时光,不知道她此刻有没有在想我。

    或许没有吧,或许她已经依偎在那个男人的怀抱里了吧,我苦涩的笑了笑,眼皮子渐渐合上了。
    “啊!”

    我在睡梦中依稀被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吓醒,努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一个方块状的物件呈抛物线朝我砸来。

    “卧槽。”我惊呼一声,连滚带爬的闪到了一边,惊慌失措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混蛋,你是谁?”

    我朝发声地望去,鼻腔里瞬间涌上一股血气。
    因为盖在女人身上的毯子不知被她踢到了何处,沙发上的衣物又全被我收拾进了衣柜,女人无奈之下只好侧着身子蜷缩在沙发的一边,双臂护住自己的胸前,反而挤压的更加突兀,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不仅没起到遮掩的作用,莫名多了些欲擒故纵的味道。

    她此时的模样让我的荷尔蒙二次注入,仿佛扫去了我满身的困倦,炙热的眼神一时也忘记移开。
    “混蛋,流氓,你还看?转过身去啊!”沙发上的女人一边寻找着遮挡物,手里又握住了一个精致的花瓶,已经暴躁的像头小狮子。

    “别砸,千万别砸,这是个误会。”
    这tm要砸中了,非死即伤啊。我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蹦跳着离开了女人的攻击范围。
    我估摸着自己已经逃到了阳台,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女人,生怕她拿着什么锐器从我身后来一下,额头蹭蹭的冒出一层细汗。
    “王八蛋,老娘的衣服是不是你脱得?”那女人在我身后一边找着衣服一边慌张的问道。
    我心顿时忐忑不安,我该怎么向她解释,即便解释了她会相信吗?
    “你把老娘的衣服弄到了哪?”那女人语气很气愤的道:“你敢偷看老娘,把你眼珠子都挖出来!”
    “稍等,我这就去给你拿。”我捂着眼睛,颇为滑稽的朝女人的衣柜冲去。

    打开衣柜,花花绿绿的看得我头晕,随便取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就匆匆回到了客厅。

    为了避免女人再发难,我躬着腰盯着地板一点点的朝沙发那边移动过去,当看到沙发的一角后,扔下连衣裙逃也似的离开了那片区域。

    “王八蛋,你是故意的吗?给老娘找这种衣服...”我能感觉到女人咬碎了银牙,一时有点慌张,这种情况哪来得及挑啊。

    “有什么不妥的吗?要不我拿去换换。”我说着准备扭过身子。
    那女人显然慌了,冲我咆哮道:“混蛋,转过去,别偷看。”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瑟缩起身子,不安的等待着。

    身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后,房间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什么情况?我不敢回头,于是试探着询问她:“你好了吗?”

    没有回应。
    我咽了口唾沫,又尝试着喊了一遍,依旧是寂静。
    卧槽,这女人折腾什么呢?我莫名的慌张起来,就在这时,身后猛的响“嗵”的一声,碎裂的玻璃渣子迸溅了一地。

    我心里一震,担心她出事,猛地转过了身子,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肚子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板上。
    “那面试你的人没有警告你,闲杂人等绝不能踏入三楼吗?”
    我一愣,咬着嘴唇说不出来话,好奇心害死猫啊。
    女人讥诮的一笑,赤着小脚挪移到了茶几前,然后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伸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三下,紧接着就传出“嘟嘟嘟”的声响。
    难道是...我想当然的猜测到女人应该是报警了,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四肢一软“噗通”软倒在了地上。
    我的脑袋狠狠撞在了地板上,却感不到一丝的疼痛,只感觉自己的瞳孔开始涣散了。
    完蛋了,私闯民宅还把女主人剥了个精光,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
    这一刻,我没有怨恨,只是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怪不得章含雪要弃我而去了,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和一个废物生活啊,更何况她那么优秀。
    就在我浑浑噩噩等待警察上门时,一张精致的脸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穿着如此性感的天使倒是很难见啊,我于是朝她咧开嘴傻笑着,但这位天使的嘴明显很毒辣。

    “呦呵,怎么,你现在怕了?你还是不是男人?动不动就是跪倒,卧倒的,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我此刻有点神游天外,只感觉女人的小嘴红艳艳的,让人很有食欲。

    “我刚刚已经核实过你的身份了,你的确酒吧新招进来的临时工。”女人说完抬起小脚在我身上踢了踢:“但是我现在就要开除你,而且我还要报警,让警察惩罚你这龌蹉男,像你这种人不进牢房闭墙思过,就是社会的毒瘤!”

    我顿时整个人都傻眼了,也不知道为何,当从这女人嘴里这番评价自己,心中又是气愤,又是难受。

    抬起一头看着她那嘴角不屑的笑意和轻蔑的眼神,我知道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垃圾,没有任何的分量。
    “我求你不要报警,我并没有对你有过分举动。”我连忙缓过神撇下自己的尊严向她请求宽恕。

    我内心弥漫着恐惧,在高高再上的她眼前,我是如此卑微。凭我现在的处境,她想让我进牢房里坐今年,轻而易举,私闯入室,她又衣衫不整,到时候警察一来,她死死认定我入室想强奸她,事后再花点钱打通下上下人际关系,我这个强奸未遂的罪名那就实打实的坐实,如此一来我如何不害怕。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女人很嫌弃怒斥道,在她眼里我连狗都不如。

    之后女人转过身扭着腰肢从冰箱里取了一瓶酸奶,幽幽的坐在了我对面沙发上,左右扫了一眼,然后楞了一下,怀疑的模样问道:“这都是你收拾的?”

    我一听这话连忙使劲点头,忙解释道:“这都是我收拾的,我并没有对你非分之想,求你放过我。”
    从女人的气质可以判断出她的身份必定不一般,难道是酒吧老板藏匿起来的情妇?想到这我不免有些遗憾,这样的尤物沦落到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实在是可惜。

    女人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套黑色小西装,修身的装束将她完美的线条展露无遗,再配上那头随性的波浪长发,干练中又多了一丝狂野。

    “怎么样,好看吗?”

    女人戏谑的调侃着我,翘起二郎腿坐在了我身旁。

    没有那股夜场里呛鼻的香水味,反而像透着淡淡香甜的柑橘味,我偷偷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满胸的通透。

    她离我仅有一拳之隔,发梢轻轻蹭着我脖颈上的皮肤,就连心里都痒痒的。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回到大学时和含雪躺在草地上,想要牵手又没有勇气的错觉。

    我偷偷的瞥了眼身旁的女人,没想到正撞上她晶莹的眸子,心上顿时漏了一拍,老脸也燥热了起来,有些不自然的将屁股移到了一边。
    女人像是发现了新奇的玩具,饶有兴趣道:“我的内衣也是你叠的喽?”
    我愕了愕神,当初叠的时候只当是给老婆叠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惊叹于她的size,现在被她问及,又是慌乱起来,吞吞吐吐的应承着。
    “手艺不错嘛,看来还是经验丰富的龌蹉犯啊,没少祸害女人!”女人笑盈盈的促狭道。
    提及女人,我就想到当时在闲暇时总结出什么样的胸罩对章含雪的身体有好处,晚上和她讨论,却被她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说我是一个一天到晚琢磨着无用功的懦夫。我本来以为自己放下了,如今被提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一时意兴阑珊的盯着天花板。

    我勉强的朝女人扯了扯嘴角,低沉的说:“我不是龌蹉犯!”

    意外的是女人并没有生气,而是无所谓“哦”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了,捏着下巴不知琢磨起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扭过头来说:“我可以不报警,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放过你。”

    闻言我立马心头一喜,只要不让我坐牢,啥条件都答应。不过我却没有想到她的条件竟是如此的刻薄又让我无权拒绝。

    她说:“从今天起,你做我的下人,不,做我的奴隶,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准违抗我任何命令!不然……”
    奴隶?直白点倒不如说是让我做一条听话的狗?

    我心中很气愤,气愤点不在于她把我看成狗,而是她侮辱了作为一个全职家庭主夫的职业。

    她似乎看透了我心思,像是安慰又含着玩弄的笑意说:“你可以拒绝,但是后果你心知肚明,其实你做我奴隶也不要委屈什么,你大可看成是我的管家,换个词或许让你心里舒服不少。”

    也对,我没有权利拒绝,做奴隶也挺好,更何况服务的对象还是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是我荣幸啊,我自嘲的想着。

    “包吃包住,当然前提是你会做饭,月薪暂定6000,干的好还会有提成,你觉得还满意吗?”女人毫不含糊直截了当的告诉了我待遇。

    我尼玛,做个狗腿子还有6000?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频率加快了,本来还存有的小自尊在金钱攻势下瞬间冲塌了。
    要知道就算章含雪手下的一个小领导都拿不到这么多钱,那可是动则清华北大的高材生啊!我和他们相比就是初入社会的小学生,没有一技之长,干苦力身体还欠缺,简直就是“三无产品”。

    可现在不同了,眼前的女人给了我一个飞上枝头变麻雀的机会,虽然这职业会让人看不起,但我却不在乎,快饿死的人又怎么会挑食呢?
    tm的,就算正房找上门来,我也要拼上那么一拼了。想到这我也就不矫情了,猛拍了
    一把自己的大腿喊道:“好,我做你下人……”

    女人呵呵直笑,娇躯一颤一颤,那笑容里满是瞧不起。

    “不过你先别得意太早,我的房间也不是阿猫阿狗就可以进来的,我还需要考察你一段时间,别看你长得挺斯文,万一是头衣冠禽兽的话,老娘可去哪诉苦去?”女人边说着边拿出一副小女儿的幽怨状,整得好像我已经把她轻薄了一样。

    女人所说的话貌似很有道理,但听到我耳边里却泛着别扭。

    放着一个玉体横陈的美女不去享用,反而替她清理了卫生,这么纯粹的品德我相信就算柳下惠再世,也见不得拥有吧。
    “对了,还没走自我介绍。我叫苏凝萱,这家酒吧的老板。”苏凝萱说着朝我伸出了白皙的手掌又缩了回去,像是反应到了什么事。

    苏凝萱,这名字倒是不错。但我的关注点全在她的后半句话上,酒吧老板?什么鬼,不是傍大款的小三吗?

    驳杂的信息量让我的脑海里像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经过短暂的愣神后,向她介绍:“我叫张米。”

    苏凝萱没当回事,忿忿的瞪了我一眼后淡淡说道:“既然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先去忙吧。”

    我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朝她道了声谢后就匆匆钻出了套房。

    和苏凝萱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没来及看时间,掏出兜里的小米发烧机,屏保依旧是白衣飘飘的章含雪,她嘴角的笑是那么灿烂,可对我而言却显得有些刺眼。

    随便调了一个背景后,我眼瞅二楼依旧没什么动静,就蹑手蹑脚的跑下了楼梯。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一头钻进二楼的洗手间里,准备捋一捋今天发生的事。
    之前在章含雪的荫蔽下,我的职责就是当好他的贤内助,如今离开了她,温饱的问题也解决了,我却愈发的迷茫。

    是人都有梦想,曾几何时我也幻想过,但随着毕业以后全都消弭在记忆里了,因为我有章含雪,我的一切就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我的亲朋好友,甚至是支持我的父母,都在拿章含雪的成功讽刺我的无能,我在某个夜里也愤怒过,但马上就消散了,自己的媳妇优秀,吃个软饭又怎么了?我就怀着这样的心态自欺欺人的活着,准备就这样生儿育女,平庸的和她共渡一生。

    可我们看似坚固的婚姻瞬间就被那两张白纸黑字摧毁的连渣都不剩,生活意想不到的反手甩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我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既然木已成舟,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烦闷的将头塞进洗手池里,任冰凉的水刺激的我的头皮。

    冲了大概三分钟以后,我拿着纸巾胡乱擦了擦,才感觉到舒服了一些。
    看着镜子里有些沧桑的自己,我捂住脸使劲揉搓了几遍。

    正起劲时,我突然感觉到肩膀上被拍了拍,扭过头就看见面试我的那个人一脸怪异的盯着我。
    “哥们,你这是掉厕所了?”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

    那男人也没在意,笑着朝我问道:“你小子这一天是跑哪去了?不会是上三楼了吧?”
    卧槽,我心上一紧,但表情却没有慌乱,待发现他一脸戏谑时,才舒了口气。
    “我...我扫完二楼以后有点困,随便拉开一个包厢就睡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
    说完以后我不禁想为自己点个赞,没想到自己还有撒谎的技能呢。

    那男人显然也没有多疑,撞了撞我胸口后说道:“谅你小子也没那个胆子上三楼,白天睡觉无所谓,晚上可不能偷懒啊!”

    男人一张国字脸,说话也很亲切,我对他倒是颇有好感,于是点着头应承着他。
    男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又扭回了身子。
    “小子,我叫高旭威,虽然混的不怎么样,但多少还是能在酒吧说的上话的,有事呼我,随叫随到。”
    高旭威说完撩了撩额前怪异的刘海,迈着八字步走出了洗手间。
    我心上一暖,也准备迎接放肆的夜生活了。
    我们生活的城市,白日里像温婉的姑娘,而一到晚上就撕去了伪装,变成了婀娜的妖精。
    我恐怕是最懂夜生活的家庭煮夫了,以前被章含雪拉着游走于各种酒局之上,不仅练就了一肚子的好酒量,更是了解到夜场里的龌蹉。

    我不喜欢这种场所但也谈不上厌恶,它的存在为新兴的白领阶层以及年轻一代解开了层层的枷锁,使他们的压力得以宣泄。
    这里物质与艳遇横飞,欲望是这里的招牌,放纵是永恒的主题。
    酒吧坐落的地方属于繁华区域,当窗外霓虹灯闪烁时,舞池的音乐就开始燥动起来了。

    七点左右,站在走廊里的我能隐约听到停车场汽车的轰鸣声,紧接着就有断断续续的客人走了进来,他们或是西装革履,或是奇装怪服,但都有相同的一点,走进来的瞬间脸上就挂满了笑容,身体也微微摇晃起来,像是回到了第二个家。

    我不会妄自尊大到看不起他们,如果我处在他们的位置,恐怕也会选择来放纵。

    放纵不是罪,压抑才是折磨自己。

    十点一过,酒吧的火热才彻底拉开帷幕,熙攘的男男女女挤在舞池里,随着劲爆的DJ肆意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仿若疯魔一般的尖叫嘶吼着。
    散落的吧台上坐着形单影只的女人,周围已经围满了眼里冒着红光的男人,这些穿着性感,容貌姣好的女人则是他们的猎物。
    要知道敢一个人来这的女人,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不是找个对眼的一夜缠绵,就是买醉以后被“捡尸。”

    我所说的捡尸可不是茅山道士捉鬼什么的,而是一些人会在酒吧蹲点,看到有喝醉的美女,就上前把她带走,带到什么地方就猜不到了,或许是野外,命好点是在情趣小旅馆。

    第二天醒来大家一拍两散,任你哭你闹,活该你一个人喝个烂醉。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上演在这座城市的不同夜店里,我对此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别问我为什么深谙此间的门道,毕竟哥也年轻过。

    热浪打湿了我的衬衫,我有些烦闷的拽开了自己的两颗扣子。
    “服务员,这边没酒了,你丫快过来。”
    m的,要不是我耳力好,根本无法在嘈杂的环境里听到对话声。
    我的胳膊已经有点发酸了,但还是端起托盘里的酒朝那个喝的龇牙咧嘴的光头跑去。
    趁着空隙我跑到了台阶处,不禁赞叹起酒吧火爆的生意,人头是只增不减。

    看来女强人不止章含雪一个呀。想到这,我不自觉地惦念起苏凝萱来,那白皙的...
    “张米,你小子是不是偷懒呢?”
    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记,打断了我旖旎的臆想。
    用屁股都猜得到,肯定又是高旭威,我对这个玩世不恭的负责人真是一点尊敬都生不出来。
    转过头,果不其然是那张饼大的国字脸。
    “你瞅瞅我这衬衫,像是偷过懒吗?”
    高旭威“嘿嘿”一笑,顺势把我搂到了他怀里。
    tm的,好大一股汗味,我连忙屏住气把他推了开来,跳出一米远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威哥,你该洗澡了。”

    没想到高旭威听了举起胳膊朝自己的胳肢窝来了两口,喃喃道:“你小子诳我啊?明明一股浓厚的古龙香水味。”

    卧槽,人至贱则无敌啊,我朝他猛翻了个白眼,表达了自己的鄙夷。
    “好啦,老哥我给你说正事呢,你先别在这忙活了,赶紧去二楼209包厢帮衬着,老板正在里面陪着几位重要客人。”

    苏凝萱也在?我的小心脏莫名跳了跳,拔腿就往二楼跑去。
    “这可是我千辛万苦给你谋的福利啊,你小子可要...”

    “哎呦卧槽,王八蛋,你跑那么快干嘛?”
    跑上二楼后,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这隔音效果做的真tm到位。

    二楼一共有十个包厢,每个包厢门口都配着一位身穿大红旗袍的高挑服务员,那姿色参加选美比赛都绰绰有余了。

    我顺着门牌号往前摸,已经有不下三个声音甜腻的服务员把我当成客人了,殷勤的要为我引路,我也乐得其成,没有戳破自己的身份。

    走到209门口时,包厢的门突然打了开来,一个身穿黑色小西装,身材劲爆的女人,捂着嘴擦着我的身子跑了过去。

    浓郁的酒气夹着淡淡的柑橘味冲进我的鼻腔,还有那头标志性的大波浪,不正是苏凝萱吗?
    “苏...老板。”我朝着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苏凝萱喊了声,却没有得到答复。

    这女人,下午刚醒酒,怎么又喝这么多啊?

    我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问服务员要了一瓶矿泉水以后,急匆匆的朝洗手间跑去。
    刚刚跑到女厕所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干呕的声音,本来还有点迟疑的我,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

    因为害怕有人进来,我反锁了门以后才看到趴在洗手台上狼狈不堪的苏凝萱。
    她此刻反复的干呕着,有过同样经历的我自然能体会到那种痛苦,连忙伸出手轻轻搭
    在了她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拍打起来。

    人一旦喝醉了,感官就不怎么灵敏了,苏凝萱没有丝毫的反应,而我透过她单薄的上衣来回摩挲着那条细带,眼神不自觉地朝着镜子里瞅去。
    白皙的深邃正随着她的动作摇晃着,晃的我心神不宁。
    正当我心猿意马时,就听到苏凝萱“哇”的一声,散发着恶臭的酸水就从她的檀口吐了出来。

    我尼玛,我一时反应不及,直接被熏懵逼了,急忙用手指戳住鼻孔,另一只手掌在她后背舒缓着。

    吐了大概有两三分钟,苏凝萱突然趴着洗手台抬起了头,一旁的我适时的把台上的矿泉水递给了她。
    她还有点迷糊,接过我的水以后,还说了声谢谢。
    看着她小脸红扑扑的像颗小苹果,此刻还迷离着眸子,憨态可掬的模样让我有些好笑。

    她漱了漱口以后,拧开凉水冲了几把脸,脸上的淡妆也被洗去了,可凝脂般的皮肤还是那么水嫩。
    我从兜里取出几张面巾纸然后递给了她,她下意识的接过,然后就猛地瞪大了瞳孔才反应到什么事。

    “你怎么也来这上厕所?”
    这个问题问的我实在焦灼啊!我两相顾无言,洗手间的气氛一度透着诡异。

    “我见你喝醉了,有点担心你,于是就尾随进来了。”最终还是我率先搭腔。

    “哦,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娘要你管,有多远滚多远!”苏凝萱拨了拨散乱的头发,说话带着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关心让苏凝萱竟然如此排斥嫌弃,见她清醒不少又反感我的存在,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后准备离开。
    可手刚搭在门把手上,好奇心又驱使着我忍不住转过了身看了一眼她,苏凝萱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美的女人,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段,就算是选美杂志里评选的最性感面孔也要逊色一筹。

    这倒不是我坐井观天,她的美,是骨子里浸透的风情。

    只不过她现在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停的对着水缸难受的呕酸水,此时的她还有着别人看不到一面,她哭了。

    苏凝萱脸贴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眸子。

    她没有像小女孩一样梨花带雨,而是真正的嚎啕大哭,扯着嗓子丝毫不顾忌自己的丑态。

    她的眼泪来的仓促又纯粹,像是有玻璃渣子一点点的摩擦着我的心房,莫名的疼。

    或许是我的错觉,妩媚的风情不过是她防备外人的手段,一旦撕去这层伪装,就脆弱的像头小兽。
    让我着实不明白苏凝萱身为老板,有必要这么拼命吗,却从她身上我隐约看到了章含雪的影子。
    再看到苏凝萱时,已看不出丝毫哭过的痕迹,她踩着五厘米的高跟,摇曳着身姿,涂着妖艳唇彩的小嘴噙着笑意,风轻云淡的接收着走廊里男人赤裸的目光,仿佛是天生的夜场女王。

    我突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见她走到了包厢的门口,默默的低下了头。

    本以为她会推门而入,没想到那条纤细的长腿却顿在了我面前。

    “你能不能别老是出现在我眼前,很碍眼。”

    我猛地抬起头,轻易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抹鄙夷。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mmp,好心当驴肝肺。
    喜欢的朋友留言,虽以小说形式表达,但并非虚构
    我猛地抬起头,轻易的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抹鄙夷。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mmp,好心当驴肝肺。
    我刚想离开苏凝萱的视野内,她又叫住了我,不知道盘算着什么,竟然叫我和她一起进包厢,并且吩咐没有她的命令绝对不能说话。
    推开门的瞬间,浓郁的酒精味下夹杂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有点像男女欢好过的味道异常刺鼻。灯光有些昏暗,隐约看到两男四女的身影,两个男人喝着酒,划着拳,一双手还不忘在身旁的女人身上揩油。
    居中的男人反应到苏凝萱来了,用手指了指音响,他身旁的男人急忙起身过去关掉,包厢安静了不少,但还是能听到女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那个男人紧接着又摁开了包厢的灯,刺眼的光让我的眼睛有些难受,微微适应后我才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他的五官还算端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如果不是眼神的阴鸷,倒像是一个文雅人士。
    即便是苏凝萱进来,他的手掌依旧在身旁女人的沟壑里肆意的揉捏着,一边玩味的打量着她。女人娇嗔着软倒在他怀里,随着叫声愈加高亢,男人眼底的欲望燃的更旺。
    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就对这个斯文败类很不顺眼,或许是因为他对苏凝萱不加修饰的占有欲,怎么形容呢,跟动物世界里觅食的野狼颇为相似。
    当然,那个眼镜男从始至终也没有看我一样,可能在他眼里我还不如一瓶酒有价值。
    怎么说呢,之前跟随章含雪也见识过不少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我这种小人物打心底对他们的生活是不敢苟同的。
    我大致把他们分为两种,一种是真正的贵族,就像古典城堡里居住的绅士,但这类人实在太少了。人一旦有了金钱地位两样之一,欲望就会被无限的放大,内心的空虚也逐渐黑化。
    这时候,他们的享受目的就不单纯了,其实更像是作秀,作给我们底层老百姓看的。
    另一种就是眼前的眼镜男类型的,典型的有几个臭钱就骚包,裤裆里的家伙管不住事。
    “苏老板,失踪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眼镜男摇晃着半杯红酒,然后透过瓶口凝视着苏凝萱。
    “杨少,瞧您说的,你这样的大主顾,我可是当大爷样伺候着,巴不得天天看着你呢。”
    “这么说苏老板你答应做我女朋友喽?”
    眼镜男顺藤摸瓜,捡着空子就钻的无耻劲生生震撼到了我。
    苏凝萱捂嘴笑笑:“杨少真会开玩笑,就算凝萱想进你的家门,恐怕令尊也不同意吧。”
    眼镜男听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捏在手里的酒杯放到嘴边轻轻抿着,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站在墙根的我可是能一字不落的接收到他们的讯息,令尊这个敏感的词汇再结合眼镜男吃瘪的表情,卧槽,难道是传说中的上阵父子兵?
    随即我又想到苏凝萱会不会被他们占便宜,心脏顿时不讲缘由的揪了起来。可观察到她游刃有余的处理方式,发觉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那八面玲珑的女人,左右逢源还差不多。
    好在眼镜男的心理素质极强,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既然如此,苏老板出去那么长时间,是不是该自罚几杯?”
    “杨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
    “恩?”眼镜男把酒杯往桌上一摔,蹙着眉头瞪着苏凝萱。
    与此同时那个狗腿子样的人物打开一瓶轩尼诗摆在了苏凝萱的面前。
    “杨少,这次就放过我吧,这顿酒水算在我身上。”
    我大致扫了眼桌上的酒瓶,得亏章含雪带我参加不少酒会,轩尼诗,人头马,东倒西歪的摆放着,都是以万计数的高级酒。这么奢侈的一次消费,就tm说免就免了?我怒其不争的看了眼苏凝萱,有钱就是任性。
    眼镜男没有说话,一仰脖子喝尽了杯里的干红,突然将酒杯往地上一摔。
    玻璃碎裂的残渣迸溅到了她身旁女人的小腿上,引起一声声尖叫。
    “苏老板,你是认为我杨帆付不起这顿酒钱喽?”杨帆揉捏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口大白牙,虽然是在笑,但却充斥着阴狠。
    苏凝萱明显是经历过这些场面的,但我还是观察到她捏着裤腿的指节有些泛白。
    “杨少不要生气,我喝就是了。”
    苏凝萱说着拧开酒瓶倒了半杯,黑红色的液体在杯底荡漾着,高纯度的酒精仿佛闻一闻都会醉。
    她捏起酒杯鼻尖耸了耸,犹豫一会后放到了自己的唇边。
    她漂亮的脖颈耸动了两下,然后重重的扔在了桌上。
    一杯饮尽,苏凝萱的颊上飞上了一朵红云,揉捏着太阳穴摇晃着窝进了沙发里。
    “苏老板好酒量,再来一杯。”
    杨帆见苏凝萱的眸子都开始迷离了,一时兴奋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邪笑着打量着她玲珑的身体。
    “我...我不行了,不...”苏凝萱慌乱的挥舞着小手,胸脯急促的起伏着。
    “苏老板,我们继续...”
    杨帆说着提着半瓶酒朝苏凝萱凑过去,空着的手缓缓的伸向...
    我尼玛,这也太侮辱人了吧。老子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最见不得的就是趁人之危的玩意儿。
    说着我憋着一腔的怒火径直挡在了苏凝萱的面前,然后一把扯过了杨帆手里的半瓶白兰地,“咕咚咕咚”就送进了肚子。
    没有伏特加的烈,半瓶下肚只感觉肚皮里暖烘烘的,顺带着男人的小骄傲也被浇了出来。
    “我们老板已经喝醉了,这位先生如果还有兴致,就让我来陪你吧。”
    我颇为豪气的将瓶子一甩,大手抹了把嘴边渗出的酒水。
    杨帆本来以为能水到渠成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我一系列的动作整得有些懵逼,等到反应过来时,那眼神愤怒的能杀了我。
    “老子又不是gay,用tm你陪吗?”
    我尼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和匹配的动作有多歧义,看了眼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杨帆,老子可是刚正不阿的纯爷们啊。
    “马德,你tm怎么看人的,怎么让这种货色进来?”
    我以为他在骂我,没想到那个狗腿子急忙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赔着罪。
    m的,叫什么名字不好,非得叫马德。
    “垃圾,养你有什么用?”杨帆非但没原谅他,反而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他头上。
    马德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依旧咧着嘴应和着,只是把头埋低了不少。
    我的心里突然有些难受,看着马德一米八的大个卑微成个奴才样,本来对他存有的一丝怜悯瞬间湮灭了。
    社会是黑暗,但人千万不能麻木。我很庆幸,我还活着。
    即便我困苦,我低贱,我一年的收入不如他弯一次腰来的多,但我不在乎,不羡慕,因为我仅存着一丝棱角。
    “立刻把这个废物给我清出去,跟老子喝酒,你有什么资格?”
    杨帆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那种厌恶就像看着一坨屎,刺的心口火辣辣的疼。
    马德听到指令,马上恢复了精神,随手抄起桌上的一瓶人头马,缓缓的朝我走过来,目光里竟然夹杂着浓郁的怨恨。
    虽说酒壮怂人胆,但看着人高马大的马德,我还是慌了,脚步朝后缩了缩,细密的汗水淌了满手。
    三年里,我除了杀过鸡鸭鱼,基本天天都忍受着别人的嘲讽,已经养成了逆来顺受的懦弱,更别说和人打架了。
    瞅着那结实的酒瓶,我就有些心虚,这一瓶子下去,不死也废吧。
    就在我琢磨着要不要悄悄溜走的时候,马德已经操起酒瓶朝我砸过来。
    我尼玛,这是多大仇啊!想要躲开腿肚子却软的打滑,在心里哀嚎一声后,我下意识的挥臂挡去。
    “快tm停下。”
    伴随着杨帆的怒吼,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落在身上,难道杨帆良心发现了?怀揣着这样的念头,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只见苏凝萱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前,张开双臂像护犊子的母兽一般将我护在了身后,那个酒瓶险之又险的停在她额前一公分的位置。
    她的脑袋只到我的脖颈,但这一刻我看着她柔弱的背影,心底的某个角落被狠狠撞了撞,有羞愧,更多的是感动,这是第一个甘愿为我阻挡风险的人,即便是我之前名义上的老婆也没能做到。
    “你没事吧?”我温柔的拍了拍苏凝萱的肩膀。
    她回过头朝我的挑了挑眉毛,嫩脸红扑扑的泛着光泽,可是我却从她此时的脸色来看像我做错了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杨凡的反应,只见那货疯了似跑过来,狠狠一脚蹬在了马德的屁股上,然后扭过身子就要拉苏凝萱的手,却被后者灵巧的躲过了。
    杨帆讪讪的缩回了手,一脸关怀的问道:“苏老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苏凝萱淡淡一笑说:“我没事,多谢杨少关心。”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不然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了这样的废物...”
    接下来的话他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因为苏凝萱的脸已经完全耷拉下来,连那官方的笑意都消失了。
    “这是我的表弟,刚从乡下过来,他心疼姐姐替我挡酒,或许因此冲突了你,实在是抱歉。”
    在场的人包括我都愣住了,可能没猜到苏凝萱的反应会这么激烈,而我除了佩服她的聪慧,更吸引我的是她对我真诚的维护,那眼神骗不了人。
    杨帆被苏凝萱怼的哑口无言,我也一样猜不透苏凝萱心意,前者给我白眼,现在反而维护我,我不明白但对苏凝萱心存感激。
    杨帆这时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后殷勤的拉住了我的手。
    “原来是苏老板的表弟啊,怪不得一表人才呢。”
    tm的,你还能再虚伪一点吗?前后落差这么大的演技是演给谁看呢?不过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我也就淡淡的回应了他一下。
    “既然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苏老板的酒是不是该继续了?”
    杨帆陡然松开我的手,又重新窝回了沙发里。
    我没想到杨帆这么反复无常,有些愤懑的上前说道:“我姐这状态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当弟弟的替她喝性质一样吧。”
    杨帆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脖颈上的青筋不正常的抽搐着,显然在按捺着爆发的情绪。
    “小子,你tm可别给脸不要脸,就算你是苏凝萱的弟弟又如何,在我们杨少眼里你连屁都不是。”狗腿子马德不知何时爬了起来,狰狞的传达着自己主子想要表明的意思。
    看着马德怨妇般朝我喷着口水我就有些无奈,这货也是太下贱,把对杨凡的愤恨全都转移到我身上了。
    “马德闭嘴,既然苏老板的弟弟想喝,那我成全他就是了,也让他尝尝xo和崂山啤酒的区别,不枉来趟大城市。”
    Mmp,我的牙根咬了咬,真想冲上去把他爆揍一顿。
    “不过,我们两个人拼酒实在无聊,不如立下个彩头?”
    杨帆说着一脸戏谑的挑衅着我。
    m的,家庭煮夫也是有血性的。
    “你说,怎么个赌法?”
    杨帆拍拍了手掌,笑着站了起来。
    “谁先倒下,谁脱光衣服在舞池里跳一段钢管舞,怎么样,敢不敢接?”
    我顺着杨凡的手指看向一楼的舞池,疯癫的狂欢正演的激烈。
    一切能折磨人的游戏,都是纨绔子弟的最爱。
    虽说酒吧私底下有不少龌蹉,但明面上总归是有所顾忌的,玩归玩,疯狂也是有尺度的。
    脱光了当着众人的面跳钢管,这个赌注不可谓不大,尤其是这些死要面子的上流人。
    要说到喝酒,真不是吹牛逼,千杯不醉只是开胃。以前为了给章含雪挡酒,我是每天泡在酒水里,活生生从两瓶就倒练成了老司机。
    所以我对于喝趴下杨帆是嗤之以鼻的,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表现得那么信誓旦旦。心里不禁怀疑,难道这货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
    “我答应你。”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我还是决定应下这场赌约,也好摆脱他对苏凝萱的纠缠。
    “先别答应的这么爽快,我的赌约可不是为了欣赏你的舞姿,而是你身后的苏老板。”
    杨帆淫笑着搓了搓手掌,瞳孔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WCNM,”听到杨帆如此淫秽的要求,我脑子一热就朝他挥拳过去。
    “嗵”我的腹部突然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只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快被绞碎了。
    明明杨帆的脸已经近在咫尺,可马德却像一座大山横亘在我们之间。
    我半蹲着身子扭曲着脸怒视着马德杨帆,愤怒的谩骂着。
    杨帆作势要揪我的头发,却被苏凝萱挡住了。
    “杨帆,你不要太过分了。”苏凝萱蹲下身子撩起了我的衬衫,看到大片的淤青露出一个模糊的拳印后面若寒霜的娇斥着他。
    “苏凝萱,你tm还要护着他?”
    男人的占有欲是极强的,即便我现在的身份是她的表弟,杨帆还是暴躁的像头狮子,握成拳的手腕上青筋如蜈蚣般蜿蜒着。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明明是家酒吧,包厢里却寂静的可怕,擦出的火药味燃的密闭的环境更加压抑。
    过了三分钟左右,终于还是杨帆颓然的松开了拳头,抓起一瓶昂贵的红酒猛的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砰”的一声,我的心也跟着裂了,看着汩汩的酒水肆意流着,我真的很想哭,尼玛,又是上万块的人民币啊。
    这时苏凝萱弯下腰扶我起来,她第一次主动碰我,两只手臂绕过了我的胳肢窝,挺翘的饱满挤压在我的胳膊上让我仿佛陷入一片海绵之中,我假装不经意的曲了曲肘子,那团柔软随之变幻了弧度,她的鼻尖轻哼了一声,满面红潮含着羞恼瞪了我一眼。
    怕是碰到了什么不该碰到的位置,我心底暗爽,但脸上还是紧绷着,做出一副蹙着眉头强忍痛苦的模样。
    “今天这顿酒你不喝,就别想走出这个门。”杨帆大马金刀的坐在桌上恶狠狠的指着我。
    “杨帆,我是这的老板,还容不得你在这里放肆。”苏凝萱立马予以还击。
    “哈哈...”杨帆冷笑一声,一字一句的说道:“苏凝萱,你tm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这间酒吧我杨帆让它三更拆,就没人能留它到五更。”
    言下之意,这场赌局没有弃权的权利。
    “你...”
    苏凝萱听到杨帆的威胁娇躯瞬间一颤,小脸气的又红了一丝,酥胸像鼓风机一样起伏着表达着自己的愤懑。
    从她表现出来的不平静我就知道杨帆所言非虚了,除了快要溢出来的怒火外还夹杂着一丝悲哀。
    什么算是成功?你付出半生的努力创造了自己的基业,可如果你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他的一句话就能让你的全部付之东流。
    权势啊权势,逼着你向它低头。
    我此刻再没有对苏凝萱的艳羡了,生活逼迫她躺了这趟浑水,逼迫她强颜欢笑,伪装自己的喜怒哀乐,逼迫她穿上厚厚的盔甲,再披上五彩的华衣。她走的步步为营,她过的步履寒冰。
    设身处地的去想,我如果身在其位,只会被时间的洪流冲走。我根本想象不到,她走到今天吃了有多少苦,也想像不到她瘦弱的肩膀上承担着多重的压力。
    杨帆或许只是一个代表,又有多少怀揣着同样目的的人不择手段的纠缠着她。如果不是凭借她费心维持,今天酒吧的门庭若市,明天就有可能成为一片断壁残垣。
    这是一个和章含雪戛然相反的女人,前者的成功有无数的人给她铺路,相比之下苏凝萱的成功让我感到心酸,感到心疼。
    这一刻,我想帮她,无关她的美貌,只为她的坚强。
    我伸出手臂轻轻的搂住了她,她反应过来就急着要挣脱。
    “我能喝,相信我。”我第一次大胆的直视着她星彩般的眸子,希望将自己的温暖反馈给她。
    苏凝萱眼神中躲闪一丝茫然,卷翘的睫毛焦虑的扑闪着,让我猜不透她心思。
    这是一场信任的赌博,是否决定将自己的一切压在一个只知姓名的陌生人身上。
    当我两的瞳孔对焦时,苏凝萱笑了,而且笑的是那么的讽刺,她说:“张米,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就是我一条狗,不要看高了自己。”
    说完她撇过头,不想多看我一眼。
    我的心被她毫无感情的言语刺的心口窒息,又或者说属于自己最后一点自尊都被她羞辱的一干二净,如此卑贱渺小。
    “马德,去给老子取十瓶伏特加来。”就在这时杨帆冲着马德咆哮道。
    “杨少,你何必生那么气,我表弟何德何能有资格和你喝酒。”苏凝萱这时扭头瞪我一眼说:“还快道歉滚蛋,别在这给老娘丢人现眼!”
    “想走?没门。”杨帆不依不饶的望向苏凝萱,面带得意的笑意质问道:“苏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怕了,不敢让你表弟赌了?现在反悔那可不行,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苏凝萱闻言面不改色说:“杨少,瞧你这话说的,我表弟不识抬举,他的身份怎么有资格和你喝酒,既然杨少今天心情好,那凝萱我奉陪到底。”
    杨帆顿时眼睛一亮,不敢相信道:“苏老板可要说到做到。”
    苏凝萱点了点头,“所以请杨少把这个碍眼的东西赶出去,以免打扰我们喝酒的心情。”
    “哈哈,没问题。”杨帆冲着他的狗腿子马德使了个眼神。
    马德搓了搓手,一脸坏笑的攥住我的衣领,拎鸡儿一样把我扔了出去。
    关门的瞬间,我又看到苏凝萱捏着酒杯,带上了官方的笑意。
    “小比崽子,苏老板是我家少爷的女人,你趁早滚一边吧。”
    我没有理会马德的嘲讽,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苏凝萱对我的谩骂,究竟是什么让她变得判若两人呢?
    明明她为我挡酒瓶时眼神是那么真挚,可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
    对了,我只不过是她的一只奴隶,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她的生活呢。回想起苏凝萱让我道歉滚蛋时厌恶的神情,我就没来由的愤懑。
    既然你愿意喝,那就tm喝个够。我火气一上头,深深看了眼紧闭的包厢,攥紧拳头就朝厕所的方向走去。
    在洗手台里狠狠揉搓了几把脸,杂乱的念头反而更加焦灼,我不禁又担忧起苏凝萱的状况来,她会不会已经着了杨帆的道?
    念头所致,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杨帆丑恶的嘴脸贴在苏凝萱的身体上肆意游荡着,内心不由得一阵恐慌。
    可就在我扭过身子的瞬刹那,我又想到了另一番局面,或许我的好心只会换来她更加无情的嘲讽和鄙夷...我那支离破碎的自尊心哪!
    “张米,你简直就是个废物啊!”
    看着镜子里颓废的自己,我抬起双手猛地砸在洗手台上,再剧烈的疼痛也及不上内心的彷徨。
    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走了又来,而我就呆呆的望着流淌的自来水,如同失了魂魄的提线木偶。
    时间在这一刻慢了十倍不止,而我内心的煎熬却痛苦了百倍。
    “张米,你丫是不前列腺有问题,怎么老往厕所钻?”
    当高旭威熟悉的调侃声再次响起,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不安,转过身子猛地攥住了他的胳膊。
    去tmd的尊严吧,我要去找苏凝萱。
    高旭威明显被我吓到了,急忙挣脱我的束缚退到了墙角,一脸警惕的问道:“张米,你不会对老子有想法吧?”
    我都快疯了,哪还有心思跟他胡侃,连忙将在包厢的经过告知了他。
    “你tm说什么?你把苏老板自己留在了包厢?这你等于送羊入虎口吗?”威哥突然像头暴怒的狮子,一把将我摁在了墙上。
    我没有反抗,只是失神的和他道着歉。
    “wcnm,亏我还当你是个爷们。”威哥在我胸上锤了一拳,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威哥说的一点也没错,我tm就是个垃圾啊,怎么能为了一点荒诞的自尊就抛下苏凝萱一个人呢?顿时,满肚子的懊恼与歉疚扎的我阵痛。
    “还愣着干嘛,快去救老板啊。”高旭威说着从兜里掏出对讲机,朝里面大吼一声:“手头空着的人,带上家伙给我来209。”
    威哥一把扯掉身上的工作服,露出与面相不符的结实肌肉,风风火火的朝外面冲了出去,我连忙紧随其后。
    一路跑到包厢门口时,威哥二话不说就要往里闯,却被大山一般的马德拦了下来。
    “我们少爷在里面办事,你们是想找死吗?”
    马德一把推开我两,威胁似的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我劝你立马滚开,要是我们老板失了半根毫毛,我让你们永远留在这里。”威哥没有丝毫畏惧,一把就揪住了马德的衣领。
    “我弄死你...”马德恼怒之下,举起蒲扇般的手掌就朝威哥脸上呼去,却被后者牢牢捏在了手里。
    意外的是马德的气力竟然及不上威哥,一张马脸很快憋的通红。
    就在我想上前帮忙时,走廊那头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谩骂声。
    “是谁敢动我们老板?”
    “威哥,我来了...”
    当此起彼伏的声音愈近,我才看清是一波穿着工作服的酒吧人员,此时人手拎着一个棒球棍,狰狞的盯着马德。
    马德见这架势,刚才的嚣张立马消失了,结结巴巴道:“各...各位有事...好商量,烦请给我...我们杨少一个面子。”
    “给老子把他架起来。”
    威哥一声令下,五六个人直接就将马德扣在了地上。
    我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不禁对威哥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来不及思量,“砰”的一声包厢的门被踹了开来,眼前的一幕让我睚眦欲裂。
    只见苏凝萱歪着脑袋倒在了沙发里,上身的外套被褪到了一边,一大片嫩滑的肌肤裸露在灯光下,而杨帆的手即将触碰到她诱人的丰满。
    我突然魔怔一般,越过威哥一脚就将杨帆踢翻到了酒桌上,急忙将地上的衣服盖住了苏凝萱外泄的春光。
    我担心她受到伤害,于是轻轻摇晃着她的身体,等她睁开双眼时连忙询问她的状况。
    我发誓,如果苏凝萱受到一丝伤害,我要杨帆不死也脱层皮。
    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望了一眼焦急的我后,又扫了扫包厢的环境,乖巧的示意自己没事。
    我悬在半空的心瞬间有了着落,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时杨帆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头到脚被打翻的酒水浸湿,一脸阴鸷的指着包厢里的人破口大骂:“你们,你们tm什么人?竟然敢撞破老子的好事?”
    “马德,你tm在哪呢?狗东西怎么看门的...”
    话音未落,杨帆就看到了被制住的马德,喉咙里的话语生生咽了回去。
    “讲完了吗?现在轮到了我了吧,欺负我兄弟,还对我老板心存不轨,这笔账你想怎么算?”威哥说着从桌上捡起一只酒瓶,掏着耳朵一步步走向杨帆。
    杨帆哪见过这种阵仗,畏畏缩缩的不断后退着,直到被顶到墙角处,色厉内荏的指着威哥鼻子吼道:“你...你tm敢动我一个试试。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只要动动手指头,就能让这间酒吧夷为平地,把你们全部送进号子里...”
    杨帆越说越有底气,甚至兴奋的大笑了起来。
    见杨帆那么嚣张,我虽然满肚子的憋屈,但更多的还是担忧与无奈,在权势面前又有几个人不低头呢?
    就在众人犹疑不定时,杨帆的大笑声戛然而止,继而变成了惨烈的痛呼。只见威哥挥舞着酒瓶抡圆了甩在了杨帆的指头上,又朝着他小腹狠狠踹了几脚,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得凛冽了起来:“第一,老子最讨厌别人指着我;第二,老子贱命一条,只要抓不住我,我要你全家都不得安宁。”
    这一刻的威哥,邪恶的像个魔鬼,陌生的让我有些害怕,他的身份真的只是一个酒吧的负责人吗?
    杨帆哀嚎了一会后,也看清了如今的形式,一脸畏惧的朝威哥问道:“老大,今天算我的过失,这里的一切损失我都会补偿的,我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惜他刚迈出一步就被威哥挡了下来。
    “你tm不要太过分了。”杨凡被逼急的狗急跳墙,抵着威哥的脸歇斯底里吼叫着。
    “听说你跟我兄弟还有一个赌约?”
    “什么?”
    “你认为我兄弟没有资格陪你喝酒是吗。”
    “今天有我高旭威在,这酒你不喝也得喝。”威哥极其强硬的吆喝了一嗓子,立马就有小弟将杨帆围成了圈。
    我没想到威哥还记得这些,鼻尖一时有些酸涩。
    杨帆本就苍白的脸愈加憔悴了,颤颤巍巍道:“是不是,只要我喝了,就可以走了?”
    见威哥点了点头,杨帆又得寸进尺道:“既然是赌约,赌注还算吗?”
    威哥的眉头瞬间皱了皱,朝我的方向望了过来。
    这一刻,我们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底看到了信任。
    “我答应你。”
    “既然如此,老子还怕你不成,去再拿伏特加来。”杨帆见威哥应下,纨绔的性子又恢复了过来,当下命令马德去拿酒。
    俄罗斯一直是响誉世界的战斗民族,我认为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源于伏特加,喝的醉汹汹上战场tm谁扛得住。
    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我只是想说明这酒的热辣,刺激,进入腹中一往直前的力量。
    十瓶伏特加一字摆开时,包厢里所有人,杨帆马德,甚至是威哥以及威哥的小弟的呼吸都是一窒。
    一般人根本不会尝试这种酒,首先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我曾经看过一个新闻,有一年轻小伙闷了一瓶伏特加,直接倒地吐血。
    或许还有其他因素,但伏特加的烈绝不是危言耸听。
    “小子,现在放弃还来得及。”杨帆拧开一瓶酒嚣张冷哼一声的笑着,用饱含侵略性的目光在苏凝萱身上游走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小子,一会可喝慢点,要不然别掏医药费钱都没有。”
    “也就杨少心善,不然这种土包子没见过好东西,非得喝过去喽。”一旁的马德又把他那张马脸凑了过来,谄媚的附和着他的主子。
    我此刻真想问问杨帆是从什么地方买到这么听话的狗,咬人真tm疼。
    杨帆满意的拍了拍马德的肩膀,张开口又准备嘲讽我。
    “我说你废那么话干嘛呢,有种就喝,是驴子是马牵出溜溜就知道了”我是真没想到这些富二代比我这个家庭煮夫还要能叨叨。
    杨帆面上一滞,瞪了我一眼后,端起一瓶伏特加就牛饮起来。
    第一口下去,杨帆苍白的脸就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随着他喉结快速的耸动,半瓶酒就下了肚子。
    卧槽,我愣了愣神,这犊子tm这么凶的?
    就在我小心脏微微提起来时,杨帆将酒瓶往桌上一摔,酒水还剩三分之一多。
    “哈哈,怕…”
    怕字刚出口,杨帆就猛打了一个酒嗝,眸子吐露着几分迷茫。
    我尼玛,原来是快枪手啊,这雷声大雨点小的声势可把我吓着了。
    我没有理会正嘚瑟的他,用手掂了掂伏特加的重量,有种熟悉的感觉。
    指尖轻轻一挑,瓶盖就飞了出去,酒精的味道瞬间挥发了出来。
    当滚烫的酒精顺着舌苔被送进喉咙里的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要燃起来了。
    酒不能喝急,所以我的速度要比杨帆慢上一筹,于是我就从余光瞥到他脸上的笑意更盛。
    两人紧接着像苍蝇一样在我周围妄图干扰我,我虽然气愤但还是保持着自己的频率。
    直到酒水空到杨帆之前的位置时,两人禁声了。
    “咕咚咕咚”包厢里只剩下我呜咽的声音。
    一瓶就底,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像吞了岩浆一般,即将要化身成熔岩巨兽,充斥着挥之不尽的能量,就算眼前有十个马德我也敢拼上一拼。
    “张米,你怎么样?”
    高旭威见我身体有些摇晃,连忙过来搀住了我,一脸紧张的询问着我。
    也就在这时,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看到躺在沙发上半醉的苏凝萱睁开了下美瞳,她的眉眼里透着担心,像是一幅精美的油彩画泛起的褶皱,让人想要抚平。
    我不想让敏锐的苏凝萱察觉到了我眼底的温柔,快速的避开了她的注视。
    杨帆估计也是伏特加的后劲上来了,此时窝在沙发里要死不活的辗转着。
    等他晃悠着站起来时,我颇有些小人得志说道:“怎么着,杨大少还要继续吗?”
    把一旁的马德气的牙痒痒。
    “小...小子...,你你...tm别太...太得意了...喝,老子...继续...”
    杨凡估计已经重影了,指着我身旁的沙发发着狠。
    我有些想笑,真没想到这小子的酒量和酒品一样差劲。
    既然胜局已经锁定了,我抓起一瓶伏特加又是一口闷,当最后一滴酒水顺着我嘴角流下来时,杨帆和马德的脸臭的像一坨狗屎。
    “杨少,要不认输吧?喝过去了我们酒吧该多晦气。”
    杨帆一听,眼睛都憋红了,甩开马德的手就举起了一瓶酒。
    “噗通”杨帆以手里未喝完的酒瓶相同的速度倒在了地上。
    说来也巧,顺着瓶口汩汩流出的酒水全淌在了他那骚包的白色休闲裤上,映出了一滩诡异的阴影。
    “杨少,杨少...”马德和那几个女人反应过来后惊呼着,手脚忙乱的将杨帆搀扶了起来。
    杨帆已经彻底醉了,身子瘫软在马德的怀里,浑身的皮肤泛着病态的红。
    “我...回...家”杨帆有气无力的嗫嚅着,还不时向外翻着口水。
    “啊!杨少。”
    马德突然发疯似的吼了一嗓子,把我和苏凝萱吓了一跳。
    我刚想询问这个二百五发什么神经,就见他已经跪在了地上,抱着杨帆的身体拼命摇晃着。
    “杨少,你要振作起来,阿德这就送您回家。”
    卧槽,这马德脑子里是灌屎了吧,不讲缘由的开始飙苦情戏。
    说着马德竟然把杨凡直接公主抱了起来,深情的凝望他一眼,抬起头的瞬间虎目里泛出了滚滚热浪。
    我的下巴简直要被惊掉了,这货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卖弄主仆情总得主人看的到吧,再有杨帆对他非打即骂的,竟然还能憋出眼泪来,这是尼玛有受虐倾向吧。
    难道杨帆是马德的私生子?我突然想到星爷的一部电影里有过这样的情节,于是连忙观察两人有什么特征相似。
    一看尴尬癌都犯了,马德顶着一张丑陋的马脸,杨帆相比之下就顺眼多了,再有那货的年龄比我都大不了几岁,父子的猜想是泡汤了。
    我只得承认,我今天算是碰到小说里的神人了,大写的服气。
    等我回过神时,马德那货的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
    我尼玛,感情前面的戏份是为了迷惑我们,好争取时间逃跑啊。
    差点被这样的二百五摆了一道,我深感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急忙上前揪住了他的衣服。
    “马德,你这是要带杨少回家换内裤吗?怎么连个招呼不打就走呢?”
    马德被我阴阳怪气的揶揄弄得老脸一红,朝着我尴尬的笑着。
    “小哥啊,你看我家少爷也喝醉了,我就先不打扰二位了,咱们有机会再聚聚。”他说着摆摆手又要往门外钻。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了,挡在他面前冷冷的说道:“马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我赢了,赌约咱是不是应该践行一下。”
    马德面上一僵,但还是朝我陪着笑:“小哥,咱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更何况我家少爷醉成这样,根本无法实现赌注啊。”
    我可不信马德在这瞎扯淡,杨帆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主,日后相见肯定铁了心往死里整我,那我tm再留情面就是傻子了。
    “早知道杨少的酒量这么差,我就认输了,现在醉成这样欣赏不了他的舞姿,实在是遗憾。”
    马德一对眼珠子转的飞快,但还是谄媚的应和着我。
    “不过好在他只是一个人倒下了,你替代你家少爷行使赌约也是一个性质。”
    “什么?”马德的瞳孔瞪得老大,马脸整个耷拉了下来。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耸了耸肩膀表示默认。
    马德顿时恼羞成怒了,指着我说道:“这个赌约我们不承认,有谁会相信你们信口雌黄吗?”
    我当时就怕两人耍无赖不认账,没想到还真碰上了,面对这个莽夫一时有些无奈。
    马德见刁难住了我,倒也不忙着走了,咧开嘴看着我的笑话。
    就在我为难之际,高旭威走了过来:“马德,你不承认这件事也可以,我想今天的事传出去了,你家少爷不守信的脸往哪搁。”
    马德的笑容再挂不住了,阴森森的朝苏凝萱威胁道:“姓高的,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连正主都敢怼,威哥又怎么会在乎马德的造次,强硬说道:“你认为杨帆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手下跟苏老板扯破脸皮吗?”
    “你...”
    马德被堵的剧烈咳嗽着,但还是颓然的放弃了攻势,可能心里也门清杨帆的为人。
    “真的不能给次机会吗?”
    马德将杨凡放在了地上,然后鼓着那双马眼眼巴巴的朝我卖着萌,差点没把我恶心坏。
    “是个男人就别磨蹭。”我发现我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马德后牙根咬碎,恶狠狠的扫了我两一眼后,一把扯掉了自己的上衣。
    没想到这个傻大个身材还真有料,六块腹肌和硕大的胸肌抖动着,搞得我有些后悔让他去跳舞了。
    这货虽说贱了点,可这模子往那一摆,还是能吸引不少狂蜂浪蝶的。
    令我不能理解的是包厢里其他人的反应,苏凝萱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马德,变现的颇有兴趣。
    见马德开始扯皮带了,威哥手下一群小弟顿时吹起口哨,不嫌事大。
    马德一拉皮带,裤子应声掉下,露出了一双瘆人的大毛腿,那行云流水的动作一看就是此中高手。
    这货羞涩的遮住自己的平角内裤,一手拉住裤脚就是迟迟不动。
    “小哥,能不脱了吗?”
    其实这个程度就可以了,要真脱光了估计苏凝萱就要被请去喝茶了。但我还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思索着。
    我这样犹豫不决可把马德急坏了,他四下望了望,从落在地上的裤兜里掏出一叠人民币,我目测了一下,应该有5,6000的样子。
    难道是要贿赂我?我心里的小算盘开始运作了起来。
    果不其然,马德讪讪的走了过来,将那叠钱塞进我裤兜里后,一个大撤步又回到了原地。
    卧槽,我第一次发现钱这么好挣,偷瞥了一眼那红灿灿的老人头,强压住内心的雀跃说道:“我勉强答应你吧。”
    马德长舒了一口气,感激的朝我鞠着躬,只不过虚情还是实意我就分不清了。
    当舞池的音乐被掐掉时,场面顿时混乱了起来,男男女女愤怒的爆着粗口。
    我在台下看的咋舌,没想到这群人这么疯狂,生怕再拖一会就要暴动了,连忙拿眼神示意着台上的dj。
    “大家稍安勿躁,接下来为大家送上今夜的终极压轴。”
    在dj极富有渲染力的带动下,一道光束直直的打在了表演钢管舞的小舞台上。
    舞女郎呢?这可能是所有人共同的念头。
    为防止大家不耐烦,我一脚蹬在依旧扭捏的马德屁股上,把他踹上了台。
    追光灯适时的打在了马德身上,他可能是感觉有些晃眼,捂了捂眼睛后意识到下盘失守,又急忙去遮挡,滑稽的像杂技团里表演的猩猩。
    台下的观众见有这么大尺度的表演,顿时沸腾了起来,挥舞着手臂,吹着流氓哨,肆意的尖叫着。更有几个恐龙妹瞬间臣服在了马德性感的肌肉下,要不是有人拉着,估计要上去好好摸索摸索了。
    dj见效果这么好,兴奋的喊道:“接下来就有请这位先生为我们表演钢管舞。”
    双手一拨,劲爆的音响又放出了狂野的音乐。
    舞池里所有的人随着音乐小幅度的摆动起来,目光都注视着马德的动作。
    可惜这马德是真tm不争气,搂着钢管和只巨型考拉一样,再不动作了。
    不仅我气坏了,下面的观众更是感觉受到了欺骗,开始朝着台上的马德辱骂起来。
    “怂货,浪费感情,赶紧滚下来吧。”
    “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呢!”
    “小jj…”
    我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各种污言秽语的声浪甚至隐隐盖过了音乐。
    好在人们的素质还不错,记得以前在邻村看演出时,有人直接拿酒瓶往上砸。
    我在台下都觉得刺耳,更不用提台上的马德是什么感受了。
    只见他气的面红耳赤,脖颈上的青筋暴起,有气生却没地撒,想要下台却没个落脚处。
    许是受不了众人的嘲讽,在音乐到达高潮的时候,马德双臂紧握住了钢管,然后以胳膊为支点,身子慢慢离开了地面,直到与地面平行,实现了滞空。
    舞池里的谩骂声瞬间哑火了,人们目瞪口呆的望着台上的马德,然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声。
    台上的马德仿若未知,脚步在空中慢慢挪动起来,直到走了一个顺时针后才落到了地上。
    “哇哦,好man啊!”
    “真人不露相啊!”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面倒的好评让台上的马德笑的合不拢嘴,哪里还顾忌自己只穿着一件平角裤,兴奋的朝下面的人挥着手。
    就在此时,音乐陡然一切,换成了一种透着性感的撩人音乐,我本来以为这个大老粗已经黔驴技穷了,没想到这货一撅屁股,绕着钢管凹了个s型,然后旋转跳跃不停歇,踩着节点摆出各种撩人的pose。
    这货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副业,跳的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大胆。
    他不知疲倦的甩动着他的熊腰,一会攀到管子的最高处来个倒立,一会又是天女散花,还不忘跟台下的迷妹互动,简直把酒吧的气氛推到了顶点。
    台下的人们纷纷拿出手机记录着这珍贵的画面,我甚至琢磨着马德会不会因此一夜成名,那我作为他的幕后推手,到时必须要分一杯羹才行。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摆,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闻讯赶来的顾客已经挤满了通往二楼的阶梯,保安为维持秩序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我算是看明白了,马德这货跟着杨帆经常出入夜间场所,耳濡目染之下记下了不少钢管舞的动作,现在表演欲望完全被勾了出来,凭借着自己的身体素质,糅百家驳杂,想到什么跳什么,虽然少了舞蹈本身的热辣和性感,但多了些阳刚的色彩。
    我现在是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傻大个了,估计金星老师在现场也会评论一句“完美”吧。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后挤着人群上了二楼。
    一些服务员按耐不住好奇也凑到楼梯口看,见我上来急忙轰散了开来。
    我笑着摇摇头,走进洗手间里准备解决下生理问题。
    两瓶伏特加的后劲折腾的我也够呛,脑袋里有些晕眩,四肢也有些轻飘,但正常的思维和运动还是不受影响的。
    拧开冷水洗了把脸后,感觉整个人通透了不少。
    又回到包厢时,威哥早已经坐在那烟雾缭绕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记住,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能丢下一个女人独自离去了,就算有什么后果,也有我高旭威和你一起承担……”威哥说到这朝楼上指了指含着坏笑接着说:“眼下给你个讨好老板的机会,等下上去照顾照顾她,可别整的出什么幺儿子。”
    这个点孤单寡女共处一室,还都喝了酒,难道要发什么后续剧情。
    念及这里,我嘴角不由挂上了一抹坏笑。
    “你小子在这傻乐什么呢?”高旭威的一只手拍在我的肩上,将我拖回了现实。
    “威哥…”我有种小媳妇偷情被抓的莫名感觉,不自然的挠了挠头。
    “卧槽,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不是被我拍了一下拍出感觉了吧。”高旭威说着瑟缩着离我远了一点,一副嫌弃的模样。
    我有些怒了:“我可是正统的纯爷们。”
    高旭威促狭的笑了笑,上前在我胸口轻轻锤了一拳:“机会给你要好好把握。”
    “威哥你这话啥意思。”我直接当二愣子不点破。
    他悄悄地上前扒拉我的脑袋,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小子跟哥哥装什么傻呢?我是问你咱老板怎么样?”
    “还行吧。”我懒得和这个色胚谈论这个问题,敷衍的应了声。
    “卧槽,还行?”高旭威搞得我凌辱了他一样,忿忿的指着我:“得,一瞧你也是条单身狗,枉费哥哥给你安排的好机会。”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久违的没有体会到插科打诨的感觉了。
    “对了,安顿好老板后就出去吃烧烤。”高旭威倚在门框上朝我撇了撇嘴。
    “看情况吧。”我回怼了威哥一句,一脸性急的朝三楼跑去。
    她歪着脑袋应了声,突然朝着我灿然一笑,晃得我晕眩了一下。
    “张米,替……人家洗……洗澡好不好?”苏凝萱托着腮娇声道,声音甜腻的吓人。
    “嗵”我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张凝萱这完全醉的节奏。
    完蛋了,看来真被我猜中了,明明是之前企盼的事,真正面临时却让我不知该如何自处,汗水已经湿透了脊背。
    “老板,你今晚喝多了。”
    我只能归结为她喝醉了,讪讪的化解着尴尬。
    “张米,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苏凝萱说着坐直了身子,美目黯淡了几分,有种泫然泣下的节奏。
    我尼玛彻底懵逼了,这都算什么事啊?
    郁闷归郁闷,我还是见不得女人流眼泪的,连忙站起身想要安慰她。
    可一凑近居高临下的风景独好,我甚至依稀看到了...
    喉咙猛吞咽了几下后,我强迫自己扭过了身子,含糊道:“我去放水。”然后灰溜溜的奔进了洗手间里。
    拧开浴缸的水任它肆意的流,我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现在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团浆糊,我自认为和苏凝萱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今晚产生的交集也不至于让她献身吧。
    难道她只是寂寞了,想要找一个寄托,第二天醒来各走各路?如果是这样,我要不要拒绝她呢?拒绝了她她会不会难过呢?如果不拒绝可自己毕竟离婚没几天,这么快就男欢女爱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
    越想越乱,我揪着自己的头发猛砸着浴缸。
    我承认自己有近乎病态的选择恐惧症,直白点说就是比娘们还磨蹭。
    说实话,我对苏凝萱的感觉不错,或许能和她共结连理也是一桩美事。
    就这样,正当我心里的小恶魔和小天使争执不下时,屋外传来了苏凝萱的催促声。
    我胡乱应了声,用指尖试了试水温,又掺了点凉水,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出去。
    “水温正好,快去洗澡吧。”我站在她两米的位置,声音轻柔的像哄小孩。
    苏凝萱没有理会我,撅着小嘴张开了双臂,嘴里喃喃道:“抱人家。”
    “这样不好吧。”我挠着自己的头皮,涩涩的盯着自己的鞋面。
    苏凝萱可不依了,在沙发上使劲的闹着,活像对着男友撒娇的少女。
    我看的心生怜爱,耐不住她的纠缠,然后蹲下抱起了她。
    她细腻的皮肤如同捏着一匹上好的绸缎,而搂着她的纤腰,当真是盈盈一握。
    她顺从的搂着我的脖颈,小脸贴在我胸膛上,撞得我心猿意马。
    不知是我刻意放满了步伐,还是时间被冻结了,到浴室的这段路格外的长,格外的艰难。
    将苏凝萱放下时,我的胸口一空,莫名的有些不舍,她天生带有的淡淡柑橘味沾染的我浑身都是,丝丝缕缕钻入我毛孔,占领着我的关口。
    她赤着脚俏生生的望着我,我这才意识到她要换衣服,慌也似的扭过身子:“我回避一下。”
    可步子刚迈出去,就感觉衣角被揪住了,转过头就对上了她透着狡黠的眸子说:“我要你帮我!”
    “这,这怎么行?”我紧张的推脱着,只感觉闯进了狼窝。
    苏凝萱满含风情的白了我一眼,然后用微凉的柔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虚捏着那层阻碍着我视线的睡群,心里面七上八下的。
    只不过现在的苏凝萱和之前的判若两人,我也实在搞不清楚到底哪个才是她,或许此刻我根本就不想搞清楚。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永远都不要醒了。我这般想着,顺着她意思做了。
    当看到衣衫不整的她,我的呼吸一窒,脑子里像是有千万头牛马冲撞而过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苏凝萱此时有些焦躁不安,两只小手本不知道放哪。
    “张米~”苏凝萱轻轻唤了我一声,声音黏的能挤出水来。
    我回过神来对上她那双清冽的眸子,仿佛能看到其中泛滥的秋水。
    tm的,光顾着欣赏了,差点忘了正事。反应过来后我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然后缓缓放进了浴缸。
    在水波的折射下,苏凝萱又多了分别样的美。
    她的脸本就被酒晕过红彤彤的,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水灵灵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一样,我不敢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
    “我…我帮你按摩吧。”我的嗓子已经开始冒烟了,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生怕继续下去会忍不住犯罪,我连忙转移着话题,挪到了浴缸的另一头,十指搭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拿湿漉漉的眸子看着我,三分羞涩,六分热辣,还有一分道不明的复杂。
    在热气的氤氲下,苏凝萱素面朝天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和灵气,尤其是近距离盯着她的红唇,让我不由口干舌燥一阵尴尬。
    要说按摩我还是下过苦功夫的,没有离婚时因为心疼章含雪每天熬夜,我特地让一个老中医带了带我。
    可惜的是章含雪嫌弃我不务正业,以致于荒废了这门好手艺,现在刚好在苏凝萱身上重操旧业。
    之后我集中精力帮苏凝萱按着,强制让自己不去想一些坏想法。
    因为我很明白一点,在苏凝萱眼里我只不过她聘请的下人。虽然现在的她格外的温柔,但我不会忘她现在是一个醉酒女。
    一个喝醉的女人,理智往往变得模糊,容易冲动,即便今晚我和她发生什么,也不代表明天她会接受我。
    因为现在的她,心并不是真正的她。
    而我虽说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喜欢趁人之危,这不是我风格。
    苏凝萱身体起先有些僵硬,但随着我按摩下她轻松了不少。
    看到我的按摩给她减少了不少疲惫,我的内心也泛上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她的锁骨极为精致,我的指尖顺着她s型的弧线来回摩挲着,她也轻颤着回应着我。
    当摁压完苏凝萱的肩膀时,我无处可去了,脖颈以下的位置我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正准备离开时,苏凝萱伸出柔软的小手拉住了我手,我身子顿时一僵……
    “凝萱,你!”我扭回头眼前一幕大惊。
    原来是苏凝萱将我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不得动弹,她迷离着双眼祈求呢喃道:“我要……”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心房里“哔哩啪啦”的炸裂着,苏凝萱的壮阔我一只手根本按不过来,同时又有着二八少女的挺翘。伴随着她喉间不断奏出的仙乐,整个浴室都回荡着她的娇吟,魅惑的样子像是妲己在世,妖媚又不轻浮,没有一丝风尘的味道,单是这副姿态就是章含雪所不能比拟的。
    苏凝萱有点不满足了:“张米,主动点...”
    闻言我顿时血液沸腾,但终究理智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开口回了她两个字:“别闹。”
    说来也奇怪,苏凝萱顿时就乖了,嘟着小嘴不说话,我说帮她吹干头发,她没有拒绝算是默认了。
    我坐在苏凝萱身后,手掌抚起她柔顺的青丝,我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凝萱,我有个问题不知该不该说。”
    她揪着浴巾的一脚,乖巧的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今晚...”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的柔夷堵住了。
    “不要问,今晚过后,我还是我。”
    听到这,我噤声了,她说的对,今晚过后我还是我,她依旧是我无法染指的老板。道理我都懂,只是,心里为什么有些发酸呢?
    我一时变得意兴阑珊起来,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头发吹干以后,苏凝萱甩了甩茂密的长发,然后幽幽的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我有些烦闷,这么玩弄我有意思吗?
    “张米,谢谢你。”
    我被搞得有点懵,明明是我占了一晚上的便宜,怎么反倒谢谢我呢?见她一脸真挚,又不像是开玩笑。
    或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苏凝萱挽起嘴角笑了笑:“记得以前妈妈也是这样帮我的。”
    原来如此,明白她为何如此反常后,我的心情有些沉重,怜爱的揉了揉她的额头,轻声说道:“不足为道,都是小事。”
    苏凝萱挪了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位置,伸出小手在我下巴的细碎胡渣上摩挲着,咯咯的笑着。
    见她不愿去讨论这些,我也乐得其成,歪着脑袋任由她施为。
    折腾了一会后,苏凝萱扑腾着小脚叫嚷着自己困了。
    当她再张开手臂时,我已经很自然的抱起了她。
    将她安稳的放置到被子里后,见她固执的盯着我看,我没忍住在她鼻尖点了点,揶揄道:“怎么,还想让我给你讲故事不成?”
    苏凝萱摇了摇脑袋,嘟起诱人的小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光洁的额头。
    我又不是不解风情的屌丝男,自然get到了她的意思,不过心里有些矛盾。我们之前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我得承认自己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于 之类的游戏并不排斥,但对苏凝萱却不一样,我本以为我们仅仅相识了一天,不会有那么多的纠葛,但我忽略了一见如故这个词的威力,或者直白点说苏凝萱的魅力太大。
    就当是一次放纵吧!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落在了她的额间,蜻蜓点水般,嘴皮离开的刹那却有些麻木。
    我分明也听到了苏凝萱同我一样急促的心跳,想要深究时,却被她赶出了卧室。
    酒已经醒了,却被苏凝萱的一个吻闹的浑身焦灼,郁闷的从冰箱取出一听啤酒,乱哄哄的想了好多好多,在黎明破晓之际,才迷糊着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发现身上盖着一袭绣着花纹的夏被,有好闻的柑橘味道。
    凝萱!我脑子一炸,连忙搜寻她的身影,可找遍了房间只发现了放在桌上冒着热气的皮蛋廋肉粥和一屉包子。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奴才,主子我外出了,记得把饭都吃光哦。”还画了一个猪头的图案。
    字里行间都透着苏凝萱的味道,我会心的笑了笑,有一种难得的温馨。
    洗漱后我准备出去逛逛,没想到刚走下楼梯就迎面撞上了高旭威。
    此刻仿佛被爱情浇灌过的我,即便是看着威哥那张令人“难以下咽”的脸,也感觉格外的亲切,于是乎热情的朝他打了个招呼。
    没成想威哥却仿若未知,瞪着铜驴般大小的眼,一脸便秘的指着三楼的方向。
    我见他支支吾吾蹦不出一个屁来,就准备先走一步。
    “张米,你丫给我说清楚。”他扯住了我。
    “md,说清楚什么?”我不耐烦的甩开揪着我衣领的手,猜不到整天咋咋呼呼的这货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你tm怎么从上面下来的?”
    “当然是走下来的啊,难不成用飞的?”我有些怀疑威哥的脑子是不烧坏了,于是抬起胳膊探向他的脑门。
    高旭威一把打开我的手,激动的叫嚷道:“你丫在老板房间呆了一晚上?”
    “卧槽,我还当是什么大事呢。”我不以为然的挠了挠头,淡淡回道:“昨晚不是你让我照顾老板的吗?”
    “照顾完以后呢?”
    “睡觉啊。”
    “什么!”高旭威陡然之间跟被爆了菊花的兔子似得,双手托住我的肩膀,激动的吼叫着:“你...你们一起睡的?”
    我哪里知道高旭威表达的是另一层含义,痴痴的点了点脑袋。
    他得到我的肯定,整个人颓然的蹲在了地上,将头深埋在双膝间,让我猜测不到他的表情。
    “难道?威哥他喜欢凝萱?”
    正在这时威哥时,“噗通”一声...
    只见他单膝跪在地上,猛地攥住了我的双手,声情并茂的说道:“老大,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教教我怎么泡妞吧。”
    我被这货的脑洞惊着了,脚底踉跄着差点没摔倒。
    望着他眼底流转的愈加浓郁的“欲望”,我浑身上下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然而让我预料不到的事很快就接踵而至了。
    就在我一脸羞愤的挣脱高旭威的纠缠时,一个打扫卫生的女服务生从包厢里钻了出来,并发出了一道惨绝人寰的尖叫。
    话音落下,走廊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大眼瞪小眼。
    “威哥,那...那个,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女服务生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慌乱中又跑回了包厢。
    猝不及防的事故让我两愣在了当场,好一会才受精似的分了开来。
    完了,完了,这尼玛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高旭威,你tm神经病吧?”莫名其妙的可能被扣上一个gay的帽子,搞得我心态都要爆炸了,愤怒的朝着该死的肇事者吼道。
    高旭威见我反应激烈,腆着脸打了个哈哈:“瞧你,蛋定一点好吧,这事我回头一说就解决了。”
    我恶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生硬的说道:“最好把事情办妥。”
    这件事倒不是我大惊小怪,实在人言可畏,我经历过,所以不得不防。
    本来大好的心情就被高旭威这只臭虫给毁了,我现在是一点同他聊天的欲望都没了,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紧接着后衣领又被揪住了,怒火中烧的我回头就是一拳,却被后者灵巧的躲过了。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
    高旭威讪讪的笑了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叠崭新的老人头,少说有七八千的样子,看的我一阵眼热。
    “想包养我?我是不会屈服的。”我一脸“警惕”的盯着...盯着他手里的钱。
    “滚一边去,这是你应得的报酬,老板安排的。”高旭威说着将那沓钱扔进了我怀里。
    我捏着鼓囊囊的一脚,生生克制住吐口唾沫数一数的冲动,好奇的问道:“这不会是我几个月的工资吧,怎么这么多?”
    “你小子,鬼点子还真多,你知道昨晚那暴露男给咱们酒吧带来多大的收益吗?连我都跟着水涨船高了。”高旭威说完在我胸口擂了一拳,从他笑的跟吃了鸡屎般的表情就猜得到这货捞的也不少。
    既然是自己的劳动成果,我也就安心收了起来,心满意足的朝楼下走去。
    身后传来高旭威谄媚的声音。
    “哎,老大,你去哪儿?要不给你叫辆车啊?”
    “老大,拜也拜过了,记得教我泡妞...”
    出了酒吧,听不到高旭威蚂蚱般的叫嚣,却是不绝于耳的蝉鸣。蓉城的夏天,热的像个蒸炉,好在有一双双清凉的大白腿对我聊以安慰。
    可能是三年煮夫生涯的影响,我不愿意尝试新鲜的事物,就像存钱,哪家银行都一样,但我还是选择了百年老字号邮政银行,不为什么,只是享受柜台人员对你的尊重。
    出了银行以后,我有种天方夜谭的错觉,一夜间就成了万元户,让我有种飞到章含雪面前炫耀一把的冲动。
    让她看看,你所诟病的男人也有生存的能力...算了吧,或许她根本不在乎。
    妈的,真没出息,说好忘了她的,我暗骂自己一声,收拾起心情准备去超市置办点生活用品。
    拐过一个弯时,突然传来一声还蛮好听女人的尖叫:“抓小偷啦...”
    只见一个顶着飞机头,长相猥琐的汉子抢过一款女士包包挤开人群跑去。
    反观他身后的女人着着一条撩人的蕾丝短裙,紧致的长腿踩着5厘米的高跟,追了小偷几步就放弃了,焦急的朝着路过的行人求救。
    奈何如今的社会,又有多少人愿意冒着危险去做这种得不偿失的“好事”呢,所以长腿妹子遭到了一次次的拒绝,恼羞成怒的跺着自己的玉足,指着周围的路人娇斥道:“你们这些混蛋,大坏蛋...”骂着骂着还带上了几分哭腔。
    我虽然多少有点羞愧,但毕竟没有年轻时的英雄情怀了,遮住脸准备默默走开。
    酥,比他喵凤梨酥还要酥,酥到我半边身子都陶醉了。
    更不用提她随着身子摇晃的丰满,弄得我是心烦意乱。
    任哪个男人能拒绝美女的请求啊,我当时就荷尔蒙上头,朝她做了个包在我身上的动作,撒丫子就是往前冲。
    奈何小偷跑了有一会了,我沿着人行道跑到路的尽头时,连根毛都没有看到,倒是把自己累得和条狗似的,趴在垃圾桶上大喘气。
    四下张望了一番,正准备放弃时,突然看到马路对面一顶显眼的飞机头。
    尼玛,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我面色如常的随着人流走到了路对面,然后谨慎的提着自己的速度,只可惜剩十米远的距离时,还是被飞机头发现了我的不自然。
    我暗骂一声,扯开嗓子就是大喊:“抓小偷啊......”
    就像小石子在湖面泛起了涟漪,整条街道瞬间喧嚣了起来。
    有飞机头在前面开路,我是卯足劲一路畅通的狂奔着,令人抓狂的是飞机头tm就是头撒欢的野狗,始终把我吊在十米远的距离。
    “cnm,有本事别跑。”
    “nmd,有本事别追...”
    顶着38度的高温,我两就跟《功夫》里包租婆追星爷那段一样,丧心病狂的“竞赛”着,搞得路人以为我们在拍电影,纷纷驻足拍照。
    我甚至来不及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眼前的一切就有些模糊了。
    就在我脚底打滑要瘫倒在地上时,前面的飞机头“噗通”一声绊倒在了一片草埔里。
    tm的,终于让老子逮到你了。
    像是回光返照般,我捂着酸涩的老腰,蹒跚着一步步朝他走了过去。
    这货明显也后继无力了,躺在草埔里跟头死猪似得,高昂的飞机头也萎了下来。
    “tm的,接着跑啊,不是挺能耐吗?”我一把夺过夹在他胳肢窝下的皮包,朝着他头上猛砸了两下。
    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小偷,尼玛四肢健全净干些鸡鸣狗盗的事情,简直就是社会的蛀虫。
    我又痛痛快快教育了一番后,摸出兜里的手机就准备给警察叔叔打电话。
    没成想飞机头猜到了我的意图,猛地抱住我的双腿往后一掀。
    我哪里料到他还有后劲,腿肚子早就软的不像话了,“噗通”一声...
    即便是有一层草皮护着,也把我摔得七荤八素,感觉尼玛五脏六腑都移了个位。
    “乖孙,以后别让爷爷碰着你。”趁机爬起来的飞机头在我屁股上来了一脚,然后晃晃悠悠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什么狗屁威胁我一句没听进去,只顾捂着酸痛的臂膀在草埔里辗转着。
    我发现我这人就是犯贱,鬼迷了心窍,才会帮人抓什么小偷。
    三年多宅在家里,突然来这么高强度的运动把我折腾的奄奄一息,无力到连陷进腚眼的内裤都懒得往出扣,只希望能在这里静静的躺一辈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炙热的阳光越来越毒,我跟晒干的鲤鱼似得只知道吸气喘气。
    突然一片阴影打在了我脸上,让我得以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细长的美腿,然后是蕾丝裙下白色的内内...卧槽,我不是在做梦吧?
    我拼命揉了揉眼睛,竟然真的是...海绵宝宝!
    “你好,请问有抢回我的包吗?”
    “你好,请问...啊!流氓。”
    海绵宝宝消失的瞬间,我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尖叫声。
    支撑着坐了起来,就看见一张嗔怒的俏脸,精致的五官像漫画里走出的二次元少女,一双眸子宛若繁星,只不过如今带着三分羞意,七分怒意。
    “海绵宝...包,你的包在这里。”脱口而出的瞬间我急忙止住了嘴,拿出了压在身下的包。
    女人看到自己的包,眉眼顿时雀跃了起来,从我手里取过之后就急忙翻看了起来,甚至连句谢谢都没有。
    我虽然有些吃味,但还是拍拍屁股准备离开了,再晒下去非得变成肉干不可。
    虽然是萍水相逢,我还是忍不住朝她说道:“美女,以后出来可要注意安全啊。”
    没成想美女的脸色陡然速降了冰点,攥住我的衣服吼道:“混蛋,你不准走?”
    我慌了慌神,难道她要兴师问罪?这下可怎么办?
    “美女,道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先走了。
    我腆着脸和她打了个哈哈,没成想她把包一把扔在了我身上,并且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md,我被女人的举动惹恼了,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哼,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我他喵做什么了?不就不小心看了你一眼吗?至于这么较真吗?大不了让你看回来。
    我一边yy着,一边捡起了地上的包包,随意往进一瞥,竟然只剩下了一个化妆盒,难道?
    “wctm,被那个飞机头调包了。”
    我当时累的要命,哪顾得上思量包的重量,没想到东西早就被取走了,我顿时一阵懊恼,捶胸顿足的将飞机头骂了个遍。
    “哼,装,接着装,演的可真好。”
    女人的嗤之以鼻让我一时找不到北,茫然的追问她:“装什么?”
    “你跟那个小偷就是一伙的,真以为本小姐看不出来吗?”
    女人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蛮腰,一脸看破真相的傲慢。
    “血口喷人,你tm说什么?信不信老子撕了你那张臭嘴?”
    我胸腔里隐忍的火焰瞬间就被引燃了,这tm什么世道?见义勇为竟然被诬陷,是翻拍现代版的农夫与蛇吗?
    我忍不住对女生爆粗口。我这人受得了羞辱,但绝对不能被诬赖。
    女人被我狰狞的样子吓得一个踉跄,但还是色厉内荏的反驳道“怎么着,被我识破,恼羞成怒了吧?”
    这一瞬间,我强自按耐住在她嫩脸上留下一巴掌的冲动,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憋屈和疑惑,如此完美的脸蛋下怎会藏着如此肮脏龌蹉的内心呢?
    “算老子眼瞎。”
    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深深看了眼女人就准备离开,却被她张开双臂拦住了。
    “第一,对我的侮辱你要鞠躬道歉,第二,跟我去警察局自首。”
    “你tm神经病吧。”
    我是真的没精力和这个傻逼女人纠缠了,撞开了她的胳膊就朝前走去。
    忽然一对柔软撞在了我大腿上。
    耳间传来她的尖叫:“强女干啦,强女干啊...”
    要说人倒霉了,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就在那疯女人抱着我腿叫嚷着强奸时,恰好一辆巡警驶过,于是我两就光荣的同警察叔叔踏上了“回家”的道路。
    “警官,可不可以让我和这种败类分开坐?”那疯女人边说着,还把小屁股挪到了凳子的最边上。
    “疯女人,你以为老子愿意和你一起啊?”
    比起她的名字林漫妮,我更倾向于叫她疯女人。瞅着她那股矫揉造作劲,我就一肚子无名火。
    “张米,注意你的措辞,这是警局,不是你家。”
    做着笔录的警察大叔不知第几次对我进行了警告,无奈的白了我两一眼后,又埋头做起了笔录。
    “有些人的素质就是低下,怪不得总是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林漫妮撩了撩肩上的长发,看似不经意的拿发梢甩了我一脸。
    疯女人,我忍你。我强自压抑住从心底溢出的愤懑,攥紧的拳头上青筋如同蜈蚣般蔓延。
    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渴望,动手教训一个女人。
    可我的隐忍非但没能让她噤声,反而愈加变本加厉,终于警察大叔都忍不住了,出声警告了她。
    林漫妮的脸颊瞬间烧成了红云,换做用眼神继续攻击我。
    “鉴于你们的笔录,我分析抢包的飞机头可能是名惯犯,你们看看是不是图片里这个人。”
    警察大叔紧接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巴掌大的照片,嚣张的飞机头,佝偻的身材,不正是那个挨千刀的小偷嘛。
    “没错,就是他。”我激动之下跳了起来,坐在凳角上的林漫妮“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大白腿叉开了诱人的弧度,一时的春光乍泄看的我小腹一热。
    她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张牙舞爪的就朝我扑过来,却被我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直接扑了个“狗吃屎”。
    我非但没有扶她的意思,见她狼狈的模样反而幸灾乐祸的拍着大腿,就差手里一把瓜子了。
    “啊,混蛋...”林漫妮坐起身后,披散着头发就又要向我发动攻势。
    “啪”一声脆响,只见警察大叔猛地一拍文案,指着我两吼道:“你们两是什么意思?把这地方当什么了,过家家吗?全都给我坐下!”
    我两瞬间像斗败的公母鸡似得,灰溜溜的坐回了凳子上。
    在这种庄严的地方,我为方才幼稚的行为感到一阵歉疚,于是不再理会银牙咬碎的林漫妮了。
    “林漫妮女士,你也看到了,是照片里的人偷走了你的包,张米反而是见义勇为的良好市民。”
    听到警察的解释,林漫妮的脸上那是青一块,红一块,活像一本跳跃的水彩画。
    莫须有的罪名总算摆脱了,我握住警察大叔的手就是一顿感谢,顺便用余光颇为挑衅的瞥了瞥林漫妮。
    “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人民警察一样公正无私就好了,那我们的社会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人间哪。”
    这一套指桑骂槐搞得警察大叔应也不是,不应又说不过去,只得尴尬的笑着。
    “你,你...”林漫妮气到指着我说不来话,酥胸跟着起起伏伏的。
    我也不知道碰到这个女人以后是怎么了,以我的性格竟然破天荒的朝女人爆粗口,看她吃瘪心里还莫名的畅快,有点回到小学时和女同桌互不对眼的赶脚。
    警察大叔生怕我两又折腾起来,急忙朝着林漫妮说道:“让这样的歹徒逍遥法外,是我们的过失,不过我们一有消息就会联系你的。”
    林漫妮总算没有跟警察过不去,躬着身子道着谢。
    “警察同志,那我现在能走了吗?”
    得到他的首肯后,我连看都没看那疯女人一眼,径直走出了房间。
    出了警局,掏出手机一看,竟然耽误了有三个多小时,正是烈阳娇艳时,我肚子里那是咕咕直叫。
    警局这片我不太熟悉,也懒得去捣鼓公交了,走到一片凉荫下,就在滴滴打车上叫了辆车。
    司机过来要十多分钟,我正百无聊赖时,就瞅见林漫妮那女人站在警局门口东张西望。
    我现在要是再看不出她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就是眼瞎了,对于这类同我两个世界的人,再美也不感冒。
    就当是萍水相逢了。调整好心态后,我轻松的哼起了小调。
    不过让我没想到是,那疯女人怒气冲冲的朝我走了过来。
    “喂,混蛋...”
    习惯了她刺耳的嘲讽,我装做没看到她般将头扭向了一边。
    林漫妮又叫了我几声见我不应,终于是恼了,一脚就踩在了我的脚丫子上。
    要知道那可是5厘米的高跟啊,我惨叫一声,揪心的疼痛让我抱着脚坐倒在了地上,额头的冷汗蹭蹭的冒了出来。
    “wcnm,你tm是不是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
    我扭曲着五官朝着她破口大骂,要不是顾忌到现在的环境,我真想扒掉女人的蕾丝裙狠狠教训一番。
    林漫妮抿了抿嘴,犹豫着躬了躬身子,但还是插着腰颐指气使道:“活该,谁让你走都不打声招呼的。”
    他喵的,这是什么奇葩理由啊。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走还得看你的眼色不成。”
    林漫妮瞬间卡壳了,修长的指头指着我支吾道:“你,你...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是愿意,开下房我试一下立马让你知道答案。”我厚着脸皮说道,任哪个男人都受不了女人这样的质疑。
    林漫妮闻言顿时受惊似的跳到了一边,羞红着小脸大骂着我无耻。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如果是向我道歉,那就免了,我自认倒霉好吧。”
    虽然她小女儿的姿态很是诱人,可生怕再被倒打一耙的我,还是冷着脸跟她分清界限。
    见我这副态度,林漫妮瞬间就被点燃了,漂亮的大眼球里充斥着怒火:“喂,你什么意思?谁要跟你道歉啊,就你这种人,不是小偷,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再也受不了她的刁蛮任性,我不是好人?那我就坏给你看,拍拍p股就站起了身朝她伸出双手抓起。
    “啊...”
    将她强势拥入怀中的刹那,她的皮肤如同棉花糖般柔嫩,身上还有淡淡的棉花糖香甜味道,不同于她刁蛮的性子,一切都是出乎我意料的感觉。
    本来是我一时上头的举动,可现在胸口抵着她的丰满,却有一种另类的满足感。
    林漫妮起先身体有些僵硬,直到我搂抱的气力越来越大时,她才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要知道我们已经是零距离了,夏日的衣服又格外清凉,她频繁的摩擦反而让我更深切的体会到她身材的紧致。
    “你tm别乱动。”我色厉内荏的凑在她耳根喊了一句,心里躁动不安。
    “混蛋,流氓,大淫魔,快放开我啊...”林漫妮才懒得听我的威胁,小粉拳在我背上锤的响亮,要不是没多大力气,估计我下半生得落个残疾。
    尽管我竭力的克制,但擦枪走火的事还是没能避免。
    被我抵住的瞬间,林漫妮“不哭不闹”了,有些半瘫似得倚在了我怀里。
    我摸不透她脸上的神色,只发现她耳垂上娇羞欲滴。
    这一刻我很尴尬,想弄开可犹豫着又有些舍不得。
    林漫妮突然安静的像个洋娃娃,而我又不知该如何搭话,树上的蝉鸣声聒的我心烦意乱。
    “疯女人,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这句话刚脱口而出,我就有种抽自己两耳光的冲动,这尼玛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吧。
    果不其然,怀里的林漫妮像是突然听到咒语后复活过来的木偶,张开小嘴猛地咬在了我的肩膀上。
    继脚拇指的创伤后,我再一次哀嚎了起来:“艹,你tm有病吧,快松口啊。”
    尽管我很讨厌她,但伤害女孩子的事情终归是做不出来的,只好哭丧着不断的祷告着她。
    没成想那疯女人竟然咬到了忘我的境界,我甚至感觉到有两颗尖锐的虎牙钻进了我的肉里,那种疼痛无法言喻。
    “M的疯女人,我跟你拼了。”
    一怒之下的我把她架起不可动弹,毫不留情教训小孩子般重重的打了下她pp,让我没想到这疯女人这么瘦,还有不少实料。
    “啊!”
    我肩上的林漫妮喉间顿时发出一声呢喃,其中的娇媚酥的我腿肚子差点软倒。
    “混蛋,你竟然...”
    反应过来的林漫妮像被咬了尾巴的兔子般,又开始在我怀里折腾了起来。
    “啪”一声脆响,我随手在她pp上又是一记。
    tm的,好爽哇。接下来的我就像误入桃花源的醉汉,她叫嚷一声我就来这么一记,整的我有点乐不思蜀。
    直到林漫妮的两条大长腿无意识的缠住了我的大毛腿,我才发现她巴掌大的小脸已经涨成了红布,盯着我的眼神黏糊糊的。
    尼玛,这娘们不会是动情了吧?别看我刚刚玩的不亦乐乎,搞成这副模样,那是直接秒怂了啊。
    就在我纠结着怎么和这娘们交代的时候,一辆出租车徐徐驶了过来。
    “师傅,师傅,我在这。”我兴奋的朝着伸出脑袋的司机师傅打着招呼,趁机松开林漫妮柔软的腰肢,冲着出租车就冲了过去。
    就跟偷腥被抓一样,我拉开后车门猛地钻了进去,拍着胸脯长长的舒了口气。
    “师傅,去北村那边...”
    还没等我话说完,车厢的门又打了开来,不是林漫妮那疯女人还能是谁。
    “你...你想干嘛?”毕竟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梦幻,不得不让我心慌。
    不过让我捉摸不透的是林漫妮的态度,她面无表情的坐上车后,就让司机发车。
    目光所及还是那条灿白的玉腿,可我却不敢再造次了,缩在一边警惕的盯着她。
    她越是谈定,我反而越慌张,车厢里压抑的氛围让我有种弃车逃跑的冲动。
    终于还是耿直的司机大叔最先耐不住寂寞,笑嘻嘻的朝我两说道:“小两口是不是在闹矛盾啊?”
    “谁和他(她)是小两口?”我两异口同声的把司机大叔怼了回去,然后四目相对间有浓郁的火药味。
    “喂,这是我的叫的车好吧,你什么意思?”
    林漫妮见我率先发难,竟然意外的沉住了气,只是拿冰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我。
    “我跟你讲,你别拿这种怨妇般的眼神看我,我是不会对你的负责的。今天发生的一切,算我自认倒霉,下了这辆车以后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看她一脸无视我不耐烦了说:“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
    一半的路程就在我碎碎念中度过了,林漫妮那女人油盐不进不说,竟然直接闭目养神了起来,把我气得那是肚子里直冒火。
    本着再不会相见的心思走完全程后,我支付过车钱后就匆匆下了车门,没想到的是林漫妮也跟了上来,不耐烦问:“喂,你老跟着我干嘛?”
    “谁,谁跟着你了?路这么宽,本小姐想走哪就走哪,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林漫妮回道。
    我有时候真佩服这娘们的厚脸皮,明明被撞破了还能那么恬不知耻的耍赖皮。不过我也不会傻到顶着大太阳跟她争吵,于是自顾自的朝目的地走去。
    北村,是由外来务工人员聚成的小集市,以前我为了捡点便宜,没少来这边乱逛,跟不少的店铺都算是老相识。
    这里没有权势压人,商贩的品行就如他们的价格一样淳朴,当然相应的,这里的环境也是不可控制的差劲,三教九流的人数不胜数。
    走进老林面馆的时候,不大的面馆里生意依旧火爆,一个头发半白的憨厚汉子正在忙碌的奔波着。
    见我进来,老林兴奋的吆喝道:“张米来了啊,还是老样子吗?”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找到角落里的空桌坐了下来。
    “老板,我和他一样。”
    尾随着我进来的林漫妮朝老林说了一句,然后俏生生的坐在了我的桌对面,只剩下老林一脸懵逼的望着我。
    “你还不承认跟着我?”我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一脸无奈的望着对面的女人。
    “呸,谁跟着你这个混蛋了?你没看到没座了吗?”林漫妮说着指了指四周,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嘚瑟。
    恰巧这时候,我边上的一桌清了出来,于是我一脸戏谑的说道:“林小姐,你看,现在空出来了,烦请您移步。”
    林漫妮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掐着腰朝我埋怨道:“混蛋,你就不能有点绅士风度吗?”
    m的,我一家庭煮夫,要什么劳什子绅士风度,于是我不耐烦的说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总跟着我干嘛?”
    “混蛋,你还有脸说,要不是因为你,我的包包能被抢走吗?我现在身无分文,又联系不到我的朋友,不跟着你去哪啊?”林漫妮说着说着,隐约有点要哭的节奏,看的我是一阵心软。
    “还有,你刚才还那样对人家...”
    提起这些的时候,她貌似想到了相应的场景,小脸红的吓人。
    我见她越说越像让我负责似的,连忙制止住了她:“得得得,我好人做到底,吃完饭送你回家好吧。”
    林漫妮这下总算满意了,捏着衣角不时偷偷瞄我一眼,搞得我只能装作目不斜视。
    好在老林上菜的速度还是不错的,及时化解了我的尴尬。
    一荤一素两个小菜,两碗颜色鲜艳的蛋炒面,熟悉的味道勾的我食指大动,抄起筷子就是狼吞虎咽起来。
    奇怪的是对面叫嚷着饿的林漫妮反而磨磨蹭蹭的,于是我咀嚼着嘴里的饭菜嘟囔道:“你怎么不吃啊?”
    “这地方这么脏,这些东西能吃吗?”
    林漫妮说着捂着鼻子,一脸犹豫的盯着冒着香气的饭菜。
    我用屁股想,都知道是她的大小姐毛病发作了,那表情整的我tm在吃屎似的。
    “不吃一边去。”我怒其不争的白了她一眼,夹了一碗菜就把身子背了过去。
    “混蛋,你...”
    等我吃完碗里的面时,才发现林漫妮早脱去了那股造作劲,鼓着小嘴正和一根鸡骨头较着劲呢。
    “呦,大小姐怎么吃我们这些穷苦老百姓的食粮了?”
    林漫妮白了我一眼,咬骨头咬的更起劲了,仿佛把其当成了我似得。
    我突然发现她不是那般的不近人情,或许只是环境的原因才造就她如今的性格。
    貌似还挺可爱的呢!我这般想着,然后托着下巴一脸花痴的盯着她。
    可惜好景不长,当一伙打扮奇葩的混混进来时,美好的氛围瞬间变得乌烟瘴气起来。
    “老林头,交公粮的时间到了。”
    为首的混混梳着凌乱的脏辫,鞋拔子脸上长满了疙瘩豆,也不知道是便秘多久了。只见他一把揪开一个吃面的年轻小伙,颇为嚣张的拍打着桌子。
    这伙人我最熟悉不过,所谓的交公粮也只不过是保护费的幌子罢了,我虽然有心帮老林,但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林见到那脏辫混混,连忙放下了手里的活,诚惶诚恐的躬着腰招呼道:“青哥,不是前几天才交过么,怎么...”
    话还没说完,青哥猛地蹦了起来,戳着老林的额头恶狠狠的说道:“哥几个日日夜夜护着你们的安全,问你拿两个钱怎么这么多废话呢?”
    老林被戳的连连后退,但依旧只能陪着笑,然后扭过身子从腰包里取出了薄薄的一沓钱,各种面值都有。
    “青哥,我最近手头不怎么富裕,您先拿着花。”老林恭敬着将钱递到了青哥手里,然后瑟缩着退到了一边。
    没想到青哥反手就将零散的钱甩在了老林身上,五颜六色的钱伴随着老林的尊严散落了一地。
    “狗东西,你当是打发叫花子吗?”青哥嗤笑一声,伸出手就探向老林的腰包,却被后者躲了开来。
    “卧槽,敢躲老子?兄弟们给我摁住他。”
    听到青哥要强抢,老林死死攥着腰包“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热泪顿时盈眶:“青哥,你行行好吧,我家妞儿九月就要上大学了,现在学费还没个着落呢,您让我熬过这段时间,为你做牛做马都行...”
    看到老林如此卑微的乞求,我内心的愤怒已经到达了喷涌的地步,这帮地头蛇的行为简直发指,可我深知就自己的力量,除了换来一顿毒打,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所以我犹疑着,艰难的抉择让我感到痛苦。
    就在混混们揪住老林衣领的时候,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住手,你们这群人渣,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咦,怎么声音这么耳熟?我缓过神抬头一看,吓得魂差点飞了,不正是那个疯女人吗。
    林漫妮不合时宜的出场,就像炸雷一般整懵了面馆里所有的人,所有人都呆愣的看着她,周遭瞬间寂静的可怕。
    而她却以为自己一番慷慨之言镇住了那群地头蛇,丰满的事业线挺得更加高傲了,颐指气使道:“丑八怪,还不快给老板道歉。”
    青哥几个混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突然间哄笑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出趟门还能遇到这么可爱的美女,一会我们开个房间探讨探讨人生的奥秘如何?”
    青哥边说着,还卖力的耸动了几下腰身,把林漫妮气到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好啦,耽误这么长时间,现在把钱还有这位美女都给我带走。”
    林漫妮见混混们将自己的话当做了耳旁风,四下张望一番后,端起一盘吃剩的饭菜就朝着青哥的面门泼了过去。
    青哥养尊处优惯了,哪预料到林漫妮神经如此大条,当下就被浇了个正着,浓郁的汤汁顺着脸颊淌进了他的衣袖里,脏辫上诙谐的挂着几片菜叶子。
    面馆里的人再一次瞠目结舌了,直到青哥开始鬼哭狼嚎的蹦跳起来,那几个正在抢包的混混立马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拿着纸巾给青哥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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