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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约呗征文016】约吗？约吗？约吗？约吗？约吗？[第1页] |
| 作者:无颜画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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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已经接近尾声，希望时间走得快些再快些，等若干年以后，偶尔回忆起这一年的风风雨雨，嘴角上扬也好，黯然落泪也罢，人生短短几十载，温暖与薄凉都逃不脱一个情字。】 被这段文字感动，也来试试写一段故事～如有雷同......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文： “我回来了，下个月到上海上班。”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忽然来了这么一条短信。 “哦。”我回复。 有人说，这个“哦”字，能有效终结网络聊天。这么些年，我和他互相发的信息，不超过两位数，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贴切稳妥的回答。 “疫情期间，国外航空不景气，能回国入职，算运气不错。”他继续，国语挺流利，再没有当年生涩的口音。 “恭喜。”我总算想出了不一样的回答。 “我想见你。” 嗯？这句和以往不一样了？他乡故知，见见倒也无妨。 “好”。我答。 这条之后，是一片沉默。 我浮想联翩。我这是又把天聊死了？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花里胡哨大写的“Game Over”。 Over就over吧，我放心拿快递去了。回来时，才接到了又一条信息：“约个周末吧，你有时间吗？” 时间？以前没有，至于现在，哈哈，我太有时间了！两个月前，我一怒之下裸辞，平生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价值观发生了怀疑，并拒绝再次入职。现在完全处于混吃等死状态。 “我目前失业，大闲一枚。”我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实话实说挺伤自尊，不过我欢迎扶贫。 “我们结婚吧。” “我养你，还有儿子。” 他刷刷两条短信过来，雷得我外焦里嫩。我的嘴巴慢慢圈成了“O”字，要是照照镜子，估计看着特傻。真扶贫来了？ 我吞了口唾沫，决定装死。 微信就这点好，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可以假装自己在忙没看见。下一次对话，还可以一本正经地当没这回事儿，道歉一下直接滑过就行。 “我认真的。”过了几分钟，他不死心，接着发来信息。 我继续装死。 “这么多年，我还是觉得你好。”他道。 好个鬼！我忽然恼羞成怒。 他这是来炫耀？还是同情？还是准备幸灾乐祸？就算财力十足，也不用在这个时候看我的笑话吧？臭显摆什么劲儿呢？！！我脑补了一系列歇斯底里的画面，把能砸的都砸了，能撕的都撕了，能爆的粗口都爆了.......实际上却是，咬碎银牙，一言不发。 “电话？还是xxxxxx这个号？” 见我不回答，他准备直接电话过来。 我当年的老号码，始终没有换过，哪怕是已经来到上海工作了很多年，依然固执地使用着当年成都的号码。 “我现在有点事儿，稍后联系。”我挂断电话，系统自动发送信息。感谢现代通讯，不然我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愣怔了好一会儿，我狠狠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回神。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 杜甫他老人家当年写这个的时候，大约也和我一样感慨？看在都曾经住在草堂比邻而居的份上，我和这两句挺有缘。 2020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年，莫名其妙的好事和坏事，在年末的时候，像炸膛一样爆出来，愣是把烟花炸成了爆米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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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他第一次向我求婚。 只是，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20年！！！整整20年！！！20年能发生多少事？早就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了！ 太久远的记忆，再挖出来，竟显得那么飘渺虚幻。都说要等到奈何桥畔喝了忘川水，才会忘记前世今生。其实，忘川水原本就在人间。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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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会想，就算老去，我们还会有回忆；可当真正老了的时候才发现，回忆也会变得那样斑驳失真。 曾经不顾一切追寻的，经历和结局，都缥缈得像个童话，三言两语就可以讲完，精炼得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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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 唱情歌的康定城，远看美得不像话，走近冷得不像话。 热腾腾的酥油茶，带着扑鼻的香醇，迎面而来。火塘上架着铁锅，锅里煮着大块的牦牛肉，咕嘟嘟地翻腾。 大口的喝酒，大块的吃肉。 可惜我只能干看着。 那次是我第一次去康定，不是旅游，是和两位师兄师姐一起，出一个月的公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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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中那里是“跑马溜溜的山”，其实，要多加一个字才贴切——跑马光溜溜的山！蜿蜒的山路，绕着光秃秃零星长着几棵草的大山包，一圈又一圈地绕。那时候路面远不及现在，坑坑洼洼的，小车一跑，一路走一路蹦。 蹦着蹦着，我就吐了；再蹦，再吐；最高级别就是上吐下泻，愣是洗肠一般，没带一粒成都的米到康定。 当地接待的藏族同行，和传说中一样，强壮魁梧又热情万丈。请客吃饭是必不可少的，我一个刚实习没多久的小虾米，就算吃不下也得顾全大局，紧跟着师兄师姐入了席。 师姐悄悄叮嘱我，说是藏族人敬酒，是一定要喝的。酒喝得够耿直，人家才认同你是朋友，后面的工作才好开展。师姐来过藏区多次，自诩经验老道。 “可我不会喝酒，一杯倒啊。”我惴惴地说。 “放心，我们罩着你！”师姐和师兄信誓旦旦。 青稞酒端起来，敬酒词说一遍，祝酒歌再唱一遍。得，这酒无论如何也要喝下去。 或许这次道行高一点，不会出丑吧？我心怀侥幸。 豁出去了，一闭眼，我端起一杯酒倒下肚。 事实证明，白娘娘千年道行也抵不过一杯雄黄酒，我这点能耐，一样现原形。 不出意外地，我哗啦啦地昏过去了。 别人喝醉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特别冷，冷得发颤。 朦胧中，感觉到一个宽厚的肩背，背着我往医院方向在走。隔着厚厚的衣服，隐隐传过来一丝丝带着酒香的温暖，很舒适，也很让人迷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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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醉得快，大约醒得也快。到医院输上液，我已经清醒了。 房间很干净，还是个单人间，布置得很有生活品质。要不是有输液架和监护仪摆着，看起来倒不像医院了。 师兄正拿着氧气面罩，张牙舞爪地准备盖到我脸上。 “配合一下咯，这样显得隆重点。”师兄一脸坏笑。 我乐了。心说，你当人家傻啊，不会看监护仪的？我指了指心电监护仪上面的血氧饱和度，那数字妥妥的不缺氧。 “你还真倒了啊？我们想罩着你都没来得及。”师姐在旁边乐呵，拍了拍我的肩，凑近说，“我说，帅哥一唱歌，你就干杯，看上人家啦？” 切，哪来的帅哥？我吐得七荤八素的，真没留意。 “就是背你过来的那个，长得挺帅。”师姐说。 “完了，形象全毁了！还当着帅哥，真尴尬！”我抬起输液的那只手，示意师姐给我拔针，“我没事了，这还输上液了，要不要这么夸张？” “别拔，你要是好得太快，我俩还得回去喝酒。”师姐趁着周围没人赶紧小声地制止我。 我恍然。这俩机灵啊，打着照顾我的幌子，集体到医院躲酒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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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陆陆续续进来许多刚才宴席上好客的主人。一阵嘘寒问暖，我受宠若惊。 此地民风颇为豪爽，经过了第一次酒精考验，以后就是朋友了。 是朋友就好办了，可以一起喝酒，一起打麻将。康定的汉族人口很多，川人的麻将文化早已遍地开花。在四川境内，不会打麻将都不算四川人。就拿师兄来说，他小时候认字，就是从麻将牌上启蒙。 牌品看人品，我想我的人品实在好得不像话。一晚上下来，钱包一贫如水洗，连饭钱都输得干干净净。 酒量差，牌技差，身体差 —— 我掐指一算，康定城这是克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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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祝酒歌的帅哥叫丹巴，是一位藏族小伙儿。 藏族人重名的很多。他们的名字，都是村里或者附近德高望重的喇嘛取的，暗含佛理。也就是说，站在康定街上，大喊一声丹巴，估计能有一堆人答应你。 丹巴的个子很高，鼻子也挺高，显得漆黑的双眼深邃温柔。丹巴会唱很多歌，藏语的，汉语的，不分品种，都挺好听。那种倾注了感情的悠扬，很让人动心。 |
| 康定的生活其实很悠闲。作为甘孜州的州府，自古以来就是康巴藏区政治、经济、文化、商贸、交通的中心和枢纽。悠远的茶马古道，史诗般的自然奇景，博大的宗教文化，一丝一缕地揭示着人类远古文明的最早形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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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们每天在各个捐赠设备的点转悠，丹巴会陪着我们四处走。丹巴对我们的手艺，很有兴趣，有时候我们也会用通俗简单的语言，和他讲一些基本原理，更深的就讲不下去了，怕他听不懂。 丹巴对我们仨视为老师，尊重有加。把我算作老师，那真的是凑数。其实我也在和师兄师姐学习。有时候，师兄师姐讲得深奥了，丹巴那双深邃的大眼睛，就会眨巴眨巴地飘出一串问号，像漫画小人儿一样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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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城不大，人口也不多。丹巴认识很多人，有时候我几乎觉得全城的人他似乎都认识。语言不通的时候，他就帮了大忙。 刚开始，大家都老老实实地干活儿。没过几天，师兄师姐就憋不住了。 “咱们在康定城也转悠够了，接下来，咱们干脆到处走走？”师兄提议。 “不好吧，不是规定就在康定嘛。出城的话，总要有借口，抓到的话，下次出差可就没咱们啥事儿了。”我说。 “怕啥？又不是啥大错儿。我去找丹巴，就说你俩女的，身体不适，明天去那地儿有点远，借辆车我们自己开过去。” 师兄成竹在胸，师姐立刻做西子捧心状。这俩配合得天衣无缝，车很顺利地借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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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人家规定不出康定城是为了我们好。车开出康定城没多久，就拐上了著名的318国道。那时候的国道，可不是今天的样子，还不如就叫川藏线，沿途塌方、坠石隔三差五即是。此时的国道早已没有柏油马路和水泥路的样子，变成一条纯粹的泥石混合路——如果还能称之为路的话。 丹巴大约早就猜到了我们的假公济私，只是他什么也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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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颠簸得晕头转向间，雪山忽然就出现在眼前。巍峨而雄浑，如利刃般高耸的险峻山峰上，流云缠绵。 在那一刻，我们忽然明白了藏人为何会将雪山喻为神山，会匍伏在山脚顶礼膜拜。那种接天连地的隆重，一如劈开混沌的巨斧，勾连着神祉与人间最神秘的符文。 丹巴双手合十，微闭着双眼，口中经咒念念诵颂。橙色的阳光斜斜地照着，眼睫在面颊上投下浓浓的阴影，墨色的发梢带着金色的光晕。我那时才注意到，丹巴的侧颜，像大卫的雕塑那样炫目，而他的虔诚与厚重，让人在他面前，不忍相欺。 |
| 都说“约”，那……楼主玩去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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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时候，不巧遇上了川藏线单向封路，排队的车一眼望不到头。一根竹竿架在路中间充当着停车杆，旁边有两个人守在那里。我们上前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前面可能是塌方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行，快的话2小时，慢的话，等到明天也说不准。 按理说大家都老老实实排队等着就是。可是我们看到，还是有车开到前面去，和守着的人说了点什么就放行了。 师兄冲我和师姐挤了挤眼睛。看他的神情，摆明了要搞事情。坏事儿只要有人领头儿，有人附和，剩下的也就从众了。很快，师兄给我们分配好了人物角色。 丹巴“奉命”上前，一边递烟，一边假意寒暄。我溜到那根竹竿前，伺机而动。 师兄缓缓地开着车向前，快到停车杆那里时，我趁着守杆人转身的时机，一抬竹竿，师兄开着车一闪而过。 “哎，你们干啥？！站住！”守杆人冲着车大喊。 我和丹巴拔腿就跑，到车身前，一把拉开车门跳了上去。身手矫健得像古惑仔。回头一看，守杆人的身影早就被甩得看不到了。 “哟嚯，看吧，胜利大逃亡。” “英明啊，不然咱们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那时候真的年轻，做坏事的底线也就是不能杀人放火之类，其余百无禁忌的。闯过了这一关，我们心情大好，意气风发，很以为江湖豪情，不外乎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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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拐弯时，远远地看到似乎还有车也跟在后面。 “师兄，你看还有车也跟着咱们闯过来了。”我指了指后面。 “是嘛，咱们是开路先锋。”师兄很得意。 “好像，好像是警车？”师姐眼神儿不错，看到后车的顶灯了。 “不会是来抓咱们的吧？” 啊？快跑！！ 师兄猛踩油门，小车沿着盘山路开始疯跑。后面的车也开始加速。 天哪，真的是冲着咱们的！ 山路上飙车太刺激了，就像被扔在了洗衣机里，旋转碰撞得挺有立体感。 “可是，我们为啥要跑？”丹巴不解。 这孩子真傻，我心里道，有人追先跑了再说呗，哪有空去想这个！ 后面的车越追越近，很快听到大喇叭开始警告我们停车。 “咋，咋办啊？”师姐有点怕了。 我急中生智，抓过一个车靠垫塞给师姐。“快，装个大肚子！” 师姐心领神会，装啥像啥。 车停了。我们几个老老实实地下车接受问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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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了。我们几个老老实实地下车接受问询。 “JC同志，那啥，真对不住，就是这不我同事怀着孕，说不舒服，我们一着急，这才闯红灯，哦不，闯路障的，真不是故意的。”师兄指着师姐，瞎话张口就来。我在一旁赶紧点头哈腰配合。 其实后来看了那所谓警车，才发现拦下我们的不是交警，是路政。不过在我们眼里都差不多，都是能把我们扣下来的大神。 大神手里翻来覆去看我们的身份证，脸上没有表情，根本不和我们对话，大手一挥，“把车扣了！” 车扣了我们怎么回去啊？这车还是丹巴借出来的啊。问题严重了。当守法良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犯了大错，恐惧和懵圈冻住了我们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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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巴默默地走到一边，拨了个电话，接通后递给了路政执法员。 电话接完....... 放行了？！ 还有这波操作？我崇拜地看着丹巴，等着他解释这神来之电。 “赶紧的，上车！”师兄已经机灵地发动了车。趁着路政没反悔，我们赶紧逃出生天。 后来我们都好奇地问过丹巴电话的事儿，丹巴总是笑笑，没回答。 那次之后，我们生怕事情传回成都的单位，怕受处分。等了几天，却风平浪静，一点事儿也没有。后来过了很久，我们早已离开康定后，才听说丹巴把事情全扛下了，这是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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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一次共同的“经历”，丹巴和我们的友谊，就像迈过了一道门槛，揭开了礼节的纱帘，变得亲密而深厚。 都说藏族人很容易和别人做朋友，其实也不尽然。热情好客是他们的天性，但是康定毕竟多年汉藏混居，汉文化早已深植其间，平日里他们穿着汉族的服装，说着带着口音的川话，甚至连饮酒的习俗，也接近了汉族，以至于在平日里，我们常常感觉，除了名字，丹巴更像个生在藏区的汉族人。 这次事情之后，那个看上去稳重守礼的少年，也能和我们一起胡吹乱侃、勾肩搭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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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们四个人关系真好，很铁的那种，颇有江湖义气，闲时能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大笑无所顾忌，有事时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自从我第一晚醉酒，后来喝酒时，丹巴拿来了自己酿的酒，很香很醇，还不容易醉，至今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出来的。 多少年之后，我常常在想，男女之间，真的存在纯友谊吗？有人说，男女之间，不是情人，就是路人。我曾经怀疑这种说法，但是后来的经历却一再地证明了它的正确。 |
| 天涯系统太破了吧，刷新半天才能打开论坛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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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时候，那里接待的单位会宴请我们。酒酣耳热之后，还会跳锅庄。锅庄舞是藏族很喜爱的一种活动。有节日会跳，有喜事会跳，喝嗨了也会跳。 锅庄舞的动作很简单，大家手挽手站成一圈，可以不分男女，一大群人围着火塘绕成一个圈。大家预备起，然后走两步蹦一下，手一撩，再转个圈。然后再继续，可以走很多圈。脚步踩错了也不要紧，反正两边的人拉扯着，也不至于跳到火塘里去，踉踉跄跄一通胡蹦，玩嗨了就行。 记得离开康定前的一晚，就是在跳锅庄。那晚的情景，在之后的很多夜里，反复地出现，却始终看不到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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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塘火烧得很旺。我右手边是丹巴，左手边是师兄，再过去是师姐，后来回想起，这种站位，大约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男生个子高，和女生一起跳这种舞的时候很难同步。我反正左转右转都会撞上丹巴。 “对不起哦，我怎么老是撞你。”我脸红红地对着丹巴笑。 “我的荣幸。”丹巴一边说，一边调皮地做了个抚胸礼。 “你像个炮弹！”师兄凑过来大声说。 “切，给段儿音乐，我跳支别的舞给你们看！”我不服气。 “鼓掌，鼓掌”，有人要跳舞，大家伙儿求之不得。 “《女儿情》吧，就是《西游记》女儿国那段儿。”小时候那会儿这部剧挺热，学跳舞的时候有这首，不过我就学会了这一支。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 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这支小调，可以配合古典舞步，沉肩，旋腕，拧腰，旁提，古典舞一向欲扬先抑，欲说还休，再加上一点夸张的娇媚眼神，舞台感十足。 “美！”不知是谁领头儿顺着歌词大声答了一句，引来一阵此起彼伏的学舌。 我知道这支舞我跳起来很美，可是，我要是知道为此会一口气失去三个朋友，打死我也不会跳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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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夜色如水，火塘烧得很旺，丹巴的眼睛在映着火光闪闪发亮。他对我说，“你嫁给我好吗？” 我想都没想，张口就答，“哈哈，你胡说什么呢？喝多了吧！”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明白当初为何会那样回答。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很久了。”丹巴拉住我，急急地辩白。 你喜欢我什么？你对我的过去知道什么？！谈恋爱有什么好？好好的兄弟不做了？我心里想了一串反问，脑子一时间转的念头太多，语言跟不上趟儿，只能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丹巴见我的样子，很着急，忽然不管不顾地上前，一把抱住了我，紧接着，滚烫的唇贴了过来。 懵怔了一秒，我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啊这是！我还没同意呢！！！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转身就跑。 “别跑！”丹巴大喊，拔腿就追。 这下好，好好的一场表白，愣是被演绎成抓小偷的闹剧了。我忽然想笑，边笑边回头看丹巴追上来没有。 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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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弥天大祸从天而降。 我没有留意到，我已经跑出去很远，没有留意到，有辆大货车开过来...... 一阵急刹的声音传来，我感觉自己被一个身体重重地撞了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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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_我從遠方來： 抢到了 无颜画皮 的红包，0.01个天涯钻 我去？分配不均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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