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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我在深圳的青葱岁月[第5页] |
作者:坐着长果壳去美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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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逛街了,站在人潮涌动的街头,突然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街道是不等人的,公共汽车“呜呜”地跑着;小车司机们把车上的喇叭摁得“哞哞哞”直响;美丽的女孩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商场里出来,口袋上印着醒目的标志;情侣手牵着手慢慢地走,一人手里举着一支麦肯德基的甜筒冰激淋;几个小伙子坐在路边聊天,看上去是从农村出来不久的,因为脸上还没有城里人的那种警惕的神情……就算此刻我们没有站在此处,这一切,依然会发生。 天热的时候,商场真是个好去处,要饱眼福可以饱眼福,要清凉有清凉,只要进得门去,就可以当自己是上帝,哪怕什么东西也不买。 商场里总会有些变化,换了季节的服装,换了风格的装修,这次是多了个卖巧克力的柜台,各式各样的巧克力,金贵地躺在那里,站在柜台后的女孩矜持地说,都是从比利时进口的。知道它们很贵,只是我们俩没有购买的欲望,所以也不看价签,旁边一个女孩突然动了心,想要买上几颗,可为着过多的选择却犯了难,阿甘的妈妈说过“人生就象一盒巧克力,没打开之前,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在等待着你”,如果不能尽选,那么这个女孩会错过什么? |
也许应该象电影《巧克力》里的那个美丽聪慧的巧克力店女老板那样定义巧克力:这一颗,关乎爱情;这一颗关乎勇气;这一颗,关乎宽容;这样选择起来是不是要容易得多?我问梓彤要不要买一盒,她一看价钱,连忙拉着我走开了,确实很贵,最便宜的一盒都要100多块。 到了二楼女装区,售货员热情的喊着:靓女,试一下衣服吧,这是新来的,你身材这么好,肯定很漂亮的拉。梓彤试了几件衣服,她真是个衣服架子,她个子高,不胖不瘦,只要是大号的衣服往身上一套,就非常合适得体,其中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她穿起来真的是太漂亮了,售货员说这是她见过的穿着最合适的一位了,我觉得也是,就对梓彤说要不买了吧? 梓彤看了我一眼还是拉着我走了,路上告诉我,在工厂上班,平时都要穿工衣,哪里有机会穿裙子啊,买了也是放着,穿上去过过瘾就可以了,不用买。 刚上四楼,就听到四楼拐角处有人喊着:大减价了,大减价了,原来三四百的包包,现在只要一百多了,只要一百多了...... |
要不说女孩子对包包都是没有抵抗力的,梓彤听到之后连忙拉着我跑过去看,原来是这个柜台月底就要撤了,现在大减价处理包包呢,壁柜上,前面柜台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包包,很多女孩子在那里挑来挑去,梓彤看来看去,其中一款奶白色的包包让她爱不释手,这款包,中性设计,设计流畅,浪漫花朵布满整个包身,那个超动感的大环玫瑰金金属扣板和独特的包身形状相得益彰,特别是包包拉链两头的两串绳穗的点缀,让梓彤背起来显得非常大方得体,问了一下老板,老板说是真皮的,原来598元,现在只要158元,用手摸摸确实质感十足,我看梓彤那么喜欢,再说她也没有包包,我就说买下来吧。 梓彤连忙阻止:不用了,我用不着啊,平时又不出门...... 我知道她是觉得贵,将近她半个月的工资呢。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包包柜台,我们又逛了一会,我一看表都快12点了,我给梓彤说,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上次还是赵善美她们带我过来的。到一楼的时候,我告诉梓彤在楼梯处的椅子上等我一下,我去一下厕所。 |
我快步跑到了四楼,一看那款包包还在,便让老板包好,付款下楼,梓彤看我提着一个袋子下来,就问我:天哥,你不是去厕所了吗?这又买的什么啊? 我把袋子递给她:你自己看看呗。 梓彤打开一袋子,拿出来一看,顿时又高兴然后又生气:谁让你买的,这么贵,我都说了,我用不着,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走。然后拉着我的胳膊就要上楼,我停住脚步问她:干什么去啊?梓彤扭头看着我说:去退掉啊,我们现在不能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白白嫩嫩,布满红晕的小脸:梓彤,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这是我第一送你东西,首先这个是你喜欢的,对不对?还有就是商场里买了东西还咋退啊?而且现在不买,以后也得买啊,那就不如早点买了,总不能以后你来看我,就拿着你的小布包吧?嗯? |
梓彤抿着嘴,半天不说话,还死挣着不愿意走,我说,你再不走,我就抱你走了奥。她一听立刻就乖了。 这个包包作为我送给梓彤的第一个礼物,对她对我都有着特殊的意义,虽然后来我又送了她很多包包,有上万的,有几万的,可是这个包包她一直保留着,直到现在还经常还拿出来保养,放在她的包包柜子里的最显眼处,前段时间还看到她给包包上油,还告诉我这款包包要继续保留着,这是我们穷苦时候我能够对她表达的最大的心意,她每次看到这款包,心里就暖暖的。 我带着梓彤来到了上次赵善美她们带我来的那家东北饭店,还好,有空位,我们连忙做了下来,我问梓彤想吃什么?她让我做主,我就做主点了这里的招牌菜-酱骨架,然后点了一个蒜蓉油麦菜和一个尖椒肉丝。 酱骨架上来后,我们便开吃了,这酱骨架确实好吃,我们俩吃的很开心,吃完饭我要去结账时候,梓彤站起身来拿着纸巾帮我擦了一下嘴角的菜渍,顺便帮我整理一下衣服,我的心顿时澎湃起来: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好。 我把梓彤送上了车就回去宿舍休息去了。 |
周二,美国总经理Mel过来了,他是一个身高超过190厘米的老头,比威廉还要高半头,身体很壮,特别魁梧,有60多岁了,花白的胡须和头发,两只眼睛非常有神,他最喜欢双手抱着膀子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这次过来带过来一大堆的新的设计和产品,然后分派给了每个人。 他今天要去富林,所以我就不必去坐公交车,和他一起坐着公司司机小曾的车去大岭山。小曾就是龙岗南联本地人,他的车是一款别克林荫大道,公司每月给他一万元,另外油费单算,其实还是很划算的,因为戴维,Mel和法兰克他们在大陆的时间少,所以用车的频率是很低的,但是只要他们在大陆,小曾就要24小时待命。 我们到了富林厂,曾先生陈小姐两口子那热情的要命,就差把Mel供起来了,赶忙把各个部门的主管都集中到会议室开会,Mel便开始讨论,有些是图稿,有些是实物等等,因为是总经理在,所以所有的案子都需要现场出结果,图纸时间,白胚时间,彩绘时间等,我一边翻译一边记录,因为这个以后都是我来跟进的,所以我要准确记录,到时候好好一一报告给mel。 |
到中午该吃饭的时候了,Mel还没有讲完,大家也都不敢或者不好意思提出来先吃饭,还是继续听Mel讲,大概到一点钟的时候,才讨论完预定的产品。 大家呼啦一下散会去吃饭了,我问曾先生,Mel是咋吃的。曾先生告诉我,Mel不吃中餐,来富林都是出去吃的。我问Mel中午咋吃啊?Mel 说来两个汉堡和一杯冰可乐就行了,咖啡这里有,不用买了。 我便坐小曾的车去到长安的麦当劳买了5个汉堡,两份鸡腿,三杯可乐,一共106元,然后找服务员要了发票,我看到柜台旁边丢一张纸,拿起来一看是一张150元的发票,我便顺手拾了起来。 出来后拿了一个汉堡给小曾,结果他不吃,他说他不吃这些东西,他等下还是去工厂吃点就可以了。我靠,那不早说,我都买了那么多。小曾说,没关系,你把多买的装包里,下午带回去当晚餐就行了。 |
我说那不好吧,被Mel知道了,还不生气啊? 小曾说,阿瑟啊,你就是没有经验,你放包里,他怎么会知道呢?老外对这些东西根本不计较的。上次戴维,曾先生和Mel一起去长安一家西餐厅吃日本牛排,花了3000多块,就是400美金吧,Mel觉得很便宜,一路上说了多少次便宜。所以说,没事,你回去直接找夏伟杰报销就可以了..... 在车上我吃了两个汉堡,喝了一杯可乐,吃了一份鸡腿,真是美味啊,回到富林厂连忙把汉堡和可乐给mel送去,Mel拿着汉堡边吃边敲打这电脑,我和Mel说了一声,便去孙丽萍办公室去眯了一会。 |
睡了一会,孙丽萍就过来了,下午继续开会讨论,图纸,白胚,彩绘等意见一大堆,问题一大堆,一一讨论完毕,我们便返回了龙岗,Mel在车上也是一直处于工作状态,一会打电脑,一会儿翻文件,要不就是打电话,很少会和我聊天。 因为Mel在公司,大家便都下班很晚,因为有些产品需要等美国那边的反馈意见,过了10:00左右,他就能直接和美国那边通电话,然后能得到结果,这样我们就会得到下一步的操作指示,这样节省了时间,提高了效率。 只见夏伟杰颠颠的跑出来跑出去Mel的办公室,一会送个苹果,一会儿送杯咖啡,要不就叫个人过去。 夏伟杰要求我们总经理在公司的时候,我们都要留在办公室陪Mel加班,到了快该吃晚饭的时候,他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小块巧克力,告诉我们这是我们的晚餐,我们大家心里估计都在草夏伟杰他奶奶啊,我们都是20来岁的小伙子,一顿饭吃的晚了都饿的慌,你TMD就给了我们一块巧克力,他还美名其曰他每天的晚饭就是一块巧克力和一个苹果。真TMD的是无语了...... |
昨天听到小曾那么说报销的事,我想起了一个主意,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去龙岗电影院那边花了50块钱买了1000块钱的西餐厅票据,回到公司一想现在还不能报销,等Mel走之后再报吧。 今天Mel不去富林了,他要和凯西,威廉一起去龙华创艺礼品厂,昨天和Mel一起工作一天的工作量是真的大啊,今天解脱了,可是也失去了一个赚外快的机会啊,呵呵呵...... 很快又到了周末,礼拜天一大早,我就坐车去了惠东,因为已经14号了,惠东工厂的工资已经发了,“咣当咣当”转转停停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镇上银行,时间刚好9:00,银行上班了,我便拿出存折到柜台一查询,工资发了,一共1120块,全部取出,然后把银行存折撕吧撕吧丢垃圾桶去了,我想这么远既然来了,还是到宿舍去看看那哥几个吧,再说都发工资了,那两个哥们应该要还我钱了吧。 到了一看几个家伙还在呼呼大睡呢,一问才知道他们还在车间辛苦的当工人呢,好消息是那个湖北哥们冯楚南已经调去办公室了,可是胡宗乾和陆晓扬并没有提出要还我钱的意思,我靠,我也不好意思找人家开口要钱吧。 |
坐了一会,我暗示了几句,看他们俩还是没有要还钱的意思,我只好起身准备走了。也许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吧,也许是个人品德有问题吧,反正他们两个以后也没有联络过我,直到我2001年不用传呼机了,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一直都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消息。在以后的人生中,依然不断的有朋友找我借钱,借宿,我都一一予以帮忙,不求回报,有的人知恩图报,有的人非但不知感恩,甚至还倒打一耙,让人伤心啊。 时间已经过去了20多年,胡宗乾和陆晓扬我估计他们也许已经不记得了在惠东那个偏僻的地方,在他们穷困潦倒之时,身无分文之际,曾经有一个一起做了一个来月工,还一起打过架的一个同事,一个江苏人给了他们帮助,150元钱相当于当时工人辛辛苦苦工作半个月的工资。如果他们在回忆起惠东的青葱岁月时,还能想起来有我这么一个人,我也就释然了! |
到了龙岗,我想出来两个月了,也该回去成贤厂看看以前的同事们了。到了华泰工厂门口下车,正好遇到那个四川的小丫头,她一看到我,便高兴的打招呼道:唐先生,听说你现在在龙岗上班呢? 是的,你们现在周末也不加班了啊? 是的啊,唐先生,你现在一个月多少钱啊? 呵呵呵,3000来块钱吧。 哇......这么高啊,真厉害啊。 哇什么啊,以后你也会拿那么多的。 那不可能,我们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小丫头,你才多大了,还这辈子,我打赌你可以的。 五年之后工人工资开始大幅度攀升,到了2008,2009年时候深圳的工人工资两三千块已经是普遍现象了,不知道当年的那个小姑娘还记得我的话吗。 我又问她:怎么就你们俩出来了,其他人呢?于银丽她们呢? 我和老乡去坪地镇上找我表姐,银丽姐在睡觉呢。 那傅梓彤她们呢? 傅梓彤好像下去买东西去了。 奥,好的,那不耽误你了,你快去吧。 再见,唐先生,以后多来看我们奥。 好的,再见。 ...... |
我在路边小店买了点水果,先去了梅清她们宿舍,她们正在打扫卫生呢,夏中科和范耀不在,赵善美去东莞了,张世华去关内了,只剩下梅清和李梅两人,一看到我过来了,连忙喊我帮忙打扫卫生,我放下水果,脱了鞋子,便帮她们拖起地来,一边拖地一边聊着。才知道,现在成贤厂礼拜天基本不加班,晚上也限制到10:00之前,工资也准时发了,我就故作生气的说道:这是啥意思?我一走了,你们厂就这样了,要是早这样,我也不走了啊。 梅清叉着腰,指着我: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走的话,你在这里呆10年也拿不到3000块钱工资啊。 我连忙笑了:姐姐说的对,你们现在福利好了,我是开心啊,呵呵呵 李梅那边又开腔了:这么想就对了,难倒姐姐们有了好事,你还不开心啊?那我们可就伤心了奥。来,把垃圾丢下去吧。 |
我接过李梅手里的两包垃圾,说了句“得令”,准备下楼。梅清喊住我:小弟啊,今天他们几个都不在,吃饭的人少,马上要吃饭了,你把你女朋友喊过来一起吃吧。 这......李梅还没有批准呢,我喊她过来不合适吧。 你个小样吧,消息都替你递了多少回了,还不合适呢。你爱喊不喊,反正吃不完也不浪费我的粮食...... 你看看,你这个人,批准就批准了呗,偏偏这么说,也不让人表示一下对你的感谢。 还感谢呢,我看你这人最没有良心了......说着李梅拿着扫把要来打我,我赶忙一路小跑笑着下楼去了。 |
把垃圾丢掉,记得刚刚那个小四川小女孩说梓彤下去买东西去了,我就顺着路一直下去,我想她肯定是去下坡的那个超市去了。 还没有到超市门口呢,就远远的看到梓彤手里提着东西,在那里左躲右闪的,旁边三四个男孩子围在她身边,有一个手里夹着烟棒,不时的甩着自己的一绺头发,还有一个嬉皮笑脸,还吹着口哨,晃着脑袋,也不知道说着什么,看他们身上穿的厂服应该是附近的伞厂的工人,个头都不大高。 我赶忙跑过马路,直奔挡在梓彤面前的中分头的家伙过去,左手一把摁住他的右肩,右手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这小子扭头一看,肩膀一用力一甩,想摆脱我,那哪里行呢?我双手同时一用劲,对着梓彤嚷道:梓彤,这是咱们老乡吧,我找了你半天,还不回去吃饭,怎么在这里和老乡聊天呢? 梓彤看到了我,一脸欣喜的跑到了我身后:不...... |
我笑了笑,走上前去准备拍一下他的肩膀,这小子一看我伸手,立马像弹簧样跳出一米多,我只好停住:那兄弟,没有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有空到华泰找我玩,到门口保安说找韩国工厂办公室的范主管就可以了。 好的,大哥,你慢走啊。几个家伙点头哈腰的...... 我赶忙拉着梓彤的手转身离开了,路上梓彤告诉我,这几个家伙盯她好几天了,上周就拦住了她和于银丽一次,结果被于银丽一通臭骂,给骂走了。今天她出来买东西,又被他们拦住了。 我问她为什么上周不告诉我呢?她说怕我担心,再说,她一周就出来一次,哪里有那么巧又会碰到他们。 我故作生气的说道:可是就是那么巧今天又被人家遇到了,要不是那么巧碰到我,我看你咋办? 梓彤嘴一撇:谁知道呢,就是这么巧呢? |
不过他们应该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了,我刚刚给了他们一个下马威,应该暂时把他们镇住了,再说我刚刚说了自己是韩国工厂的范主管,我估计他们可能会来华泰厂找保安确认的,只要他们知道工厂确实有一个范主管,就知道我在这里,这样他们应该就不会再敢骚扰你了。 嗯。 以后有什么事要及时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去承担,有些事你是解决不了的,明白不? 知道了,天哥,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我们一起解决,行不?天哥? 我摸了一下她的头:这还差不多。 天哥,你今天怎么过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我今天一大早就去惠东领工资了,刚刚在厂门口遇到了那个四川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严春玲。 对对对,就是她,她说你下去买东西去了,我先去了梅小姐他们宿舍,帮她们拖了一下地才下来找你的,结果刚好看到你在门口被拦住。 那你工资领了吗? |
领了啊,我还去了他们宿舍呆了个把小时,可是那两个安徽人他们也没有提还我钱的事,我也没好意思找他们要,就自己回来了。 奥,那可能人家有难处吧,不然人家应该会还的吧?再说当初人家肯定是真的有困难才找你借钱的,借钱一开口就矮人三分啊。 呦,你知道还怪多呢,你也没有借过钱啊。 我妈说的,以前我爸爸病了的时候,我妈出去借钱,还都是找亲戚借的,我大伯大妈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才借了500块钱,我妈妈回到家里哭了一大场。 我怕又触碰到她的伤心事,便搂了一下她的头转移话题:买的什么啊? 呵呵呵,你看看。 她把塑料袋递给我,我一看,是两包卫生巾...... 我去梅小姐宿舍一楼那里等你,你把东西拿回宿舍,然后过来一起去梅小姐那里一起吃饭。 那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今天他们人都不在,就梅小姐和李小姐两个人,还是她们俩叫我喊你一起过去的呢。 那好吧,不过我要先回宿舍,把东西放一下。 嗯,我在那边一楼等你奥。 ...... |
还有10分钟就12:00了,我就没有上楼去,便在一楼边看电视边等着梅清她们,不一会,梅清和李梅她们下来了,问我:你女朋友还没有来啊? 她回宿舍放东西去了。 奥,那我们等一会吧。 不用,她马上就过来了,我们边吃边等吧。 那也行,我们慢点吃。 菜刚上桌,梓彤就到了,她在外面还在张望呢,我站起来叫了她一声,她才看到我们,进来叫了一声:梅小姐,李小姐。 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坐在我身边,梅清就说了:傅梓彤,你别不好意思,你既然是唐正天的女朋友,我们作为他的姐姐和同事们,也该请你吃个饭,是不是? 李梅在旁边搭话道:是啊,再说也不算正式的请你吃饭,你不来,我们也吃不完啊,反正今天没有人。 梓彤笑了笑:谢谢梅小姐,李小姐,我主要是怕麻烦你们。 李梅又说了:麻烦啥啊,快别说了,赶快吃吧,开饭了......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打破了尴尬,热乎上了,一边吃一边聊,梓彤也聊了很多车间的趣事,引得梅清和李梅一阵阵的大笑。 |
吃过饭,李梅让我们去她们宿舍玩,被梅清揶揄了一下:李梅,你有点眼力介,好不好?人家俩人肯定还有事呢,你就那么想做电灯泡啊,我可不想奥...... 我们俩便告辞了她们俩,出去朝镇上走去...... 下午5:00左右,我把梓彤送回了工厂,本来正常情况是3块钱摩托车到坪西路口,然后三块钱到龙岗中心城的,结果摩托车告诉我从华泰厂直接到城市花园才5块钱,因为从坪东村走有条近路过去城市花园,那我肯定不再去转车了,就坐了摩托车直接到了城市花园。 到了花园门口,正好碰到威廉外面回来,我们俩一起上楼,皮特要陪他闺女,所以明天早上直接去公司,只有诺曼一个人在宿舍。 自从威廉来公司后,我俩基本上晚上不出去吃饭,都是在宿舍吃面条,我们俩合伙买了10斤挂面和5斤鸡蛋,还买了一大包榨菜,每天下班后都是我来煮一斤面条,然后下6个鸡蛋,满满的一大锅面条,正好够我们俩吃的,成本不过5块钱(因为水电,煤气都是公司出的),这样生活成本还是满低的。那个时候年轻力壮,饭量大,我们俩又都是北方人,喜欢吃面条。大家一起看了会电视,该吃饭了,所以我就起身去煮面了,吃过之后,冲凉,闲扯,睡觉。 |
周一早上,戴维还没有回来,由Mel主持早会,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然后挨个问大家听懂了多少,有的回答60%,有的回答70%,还有的回答80%,凯西回答说100%,威廉回答90%,问道我我想咱不能太高调吧,就回答了85%。 像诺曼,本,玛丽,丽萨他们估计是听不懂得,所以Mel又让凯西翻译了一遍,无非就是办公室管理,什么马桶要保持卫生啊,办公室不准吃东西啥的,这个估计是侧面批评夏伟杰吧,因为这一块是由他管理的,但是具体啥情况咱也不是很清楚,听着点头就是。 今天Mel要和凯西一起去创艺,下午他就要回美国了。大家一边在忙,一边听丽萨站在那里和凯西,琳达她们聊天,原来丽萨请假回家,顺便还参加了湖南台的一档相亲节目“玫瑰之约”,相中了一个望城区的公务员,说那个小伙多么多么帅,高大威猛,和韩国的张东健很像,看着丽萨那陶醉的样子,绝对是恋爱中的女人,不对,是热恋中的女人。不过后来听说也是不了了之了,虽然那个时候公务员工资不高,但是我想人家不大会找一个在外打工的女的吧,另外,这个Lisa为人刻薄,笑里藏刀,以我的标准来看,这不会是一个当老婆的合适对象吧。 而且不是我对相亲类节目有偏见,我觉得这种找男女朋友的方法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这不就是第一印象嘛,看着觉得还满漂亮的,就有占有的欲望而已吧,而且就凭着这些年轻人的人生阅历,凭借着短短几句话的交谈,就能够了解透对面的这个人?我是不敢苟同的。 |
威廉昨天接到了他原来公司的韩国经理的电话,经理要约他见面,估计应该是公司还想挽留他吧,所以昨天晚上威廉就和我商量,让我和他一起去关内,主要是因为今天是礼拜一,昨天美国公司那边不上班,所以今天工作量很小,我们可以早点下班,这样有充裕的时间,另外威廉向我许诺承担我的车费(其实也就10块钱),而且还有韩国人请吃饭,再说去关内见识一下,一举多得。 而且非常巧的是,我们俩今天都要去沙井正弘厂,顺路,我今天要去正弘看两款样品,其中一件已经拖了有五六天了,上礼拜美国这边就催了好几次了,威廉是有一款新开发的产品要确认花纸的花色,所以我俩开国早会后,就背包出门了。 由于今天出门比较晚,到了沙井都已经11:50了,正弘厂和富林厂是不一样的,正弘厂不管饭,于是我俩便在外面找了一家有空调的饭馆点了两个菜,一个人又喝了一瓶冰冻金威啤酒,因为时间还早,所以我们慢慢的吃,顺便也凉快一会,不然出去了非得热死不可,那真是热浪滚滚,吃完又东扯葫芦西拉瓢的聊了一会,1:30才起身结账来到正弘厂,威廉对接的人和我对接的不是同一个人,我们便分头行动,庄小姐告诉我还有一款样品,要等会,已经上炉了,我请她先把那款好的样品拿过来,然后仔细的比较了一下,基本问题不大,便拍了照,包装好3只样品。 |
过了一会儿,威廉回来了,原来他已经忙完了,我的第二款样品还没有出来。又等了一会,庄小姐过来告诉我说,样品已经给陈先生看过了,他说不行。我便说,庄小姐,那请你把样品拿来给我看看,我也好留个底,你看行不? 没一会,庄小姐空着手回来了,告诉我,说陈先生说没有必要再看了,下次再来看吧。我一听心里特别不爽:样品不合格就不合格呗,作为客人我们总要知道是什么问题吧?否则我这边什么记录都没有,晚上回去怎么给美国公司报告啊?这个陈先生总是对我们爱理不理的,这是什么人啊? 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我只好再次对庄小姐说,因为美国公司那边礼拜五晚上特意有发发邮件过来,要知道现在这款样品的状况,再说上周报表里已经报给美国那边了,样品今天出来,有问题没有关系,我总要把资料传给他们吧,否则美国那边肯定要着急了啊,所以还是要麻烦你再去和陈先生解释一下,谢谢! |
过来一会,庄小姐还是空着手回来了,很无奈的告诉我,陈先生不同意。我靠,我这么一听,心里就来气了,这是搞什么啊?我就要去找陈先生,威廉拉住了我,又给庄小姐说了半天,庄小姐很为难的样子,最后都差点要哭了,带着哭腔说如果她再去找陈先生,就要挨骂了,而且我们去找的话,她肯定也要挨骂的。 靠,我们这么一听,还能咋办啊,总不能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去被这GRD的台湾佬给骂一顿吧,人家小姑娘都这样了,如果稍微有点办法也不至于都要哭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正弘厂老板陈先生的门前,我和威廉只好背着样品离开了。 出了工厂已经下午4:40了,我们准备直接去下梅林了,见完威廉的经理再回龙岗公司。我们先从沙井镇上坐M531次公交车过南头海关到科苑立交下车,然后又转201次公交车到下梅林下车,威廉打了他们经理的电话,约好了在附近一家叫舞斯园的西餐厅见面。 |
我们6:30左右到了的时候,那个韩国经理已经到了,有50来岁,头发有点微秃,很是干练,威廉给我们彼此介绍了一下,经理给我递了一张名片,我站起身来接过来一看:朴胜在,臣将株式会社烟台工厂副理事长。 每人来一份牛排,我要了一个九成熟,然后又点了一个8寸的披萨,因为路上威廉给我说,能吃多少就点多少,反正是韩国人请客,不要给他们省钱,反正他们也是要报销的。 他们俩边吃边聊,反正我也听不懂,说实话,我还是很佩服周维杰的,他虽然只比我大三岁,人家不仅英语好,肯定不会比我差把,而且在韩国厂干了几年,鲜语也学的不错,人家来深圳估计也只是来镀金的,家庭条件不错,女朋友也是一家韩国服装厂的主管了,再说这家伙脾气还很好,人高马大的,很讨人喜欢,不然人家诺曼也不会和他打得火热。威廉最大的缺点就是字写的特别丑,呵呵呵,和小学生一样,非常非常一般吧。威廉说他也练过一段时间,没有长进,就算了。 |
虽然是第一次吃西餐,可是咱不怕,因为以前在电视看过,再说有现成的sample,看着他们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把餐巾掖到领子上,左手刀,右手叉,慢慢的切呗。 吃完了牛排,接着吃披萨,威廉有时候还停下来和我说两句他们的沟通内容:朴理事长主要是问他为什么要辞职,对公司有什么要求..... 这第一次吃披萨,披萨这种东西,也没有觉得有多好吃,像大杂烩,饼底是脆脆的,上面是软的,咬起来有点像吃汉堡,什么味道都有,没有什么特别。不过这环境真的不错,特别适合两三个人一边谈事一边吃。 大概8:30左右,威廉和他们经理谈得也差不多了,天色也晚了,我们也吃饱了,便告辞要回去了,还要写报告呢。 |
我们坐车两站路就到了梅林海关,到了龙华,然后转车回龙岗,路上威廉告诉我,他们朴经理还是希望他回去,因为他们毕竟培养了威廉三四年了,所以请他提一下条件,威廉便提了一下条件:涨薪水,回烟台,升职位。朴经理答应威廉回去和公司商量后再回答他。 心里对威廉还是很佩服的,说明人家威廉在公司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而且在公司起着相当的作用,否则的话,公司不会这么挽留的。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自己也要做一行精一行,把事情做好做精,让自己在公司有不可取代的位置,这样不但自己能够稳固自己的职业寿命,也可以有动力学习到更多的知识。 到了公司做了当天的报表,中间听到夏伟杰说,明天公司老板法兰克就要来深圳公司了,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我们进公司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有见过老板呢,只是听皮特描述过。 不过听皮特说,林老板喜欢高个子,对诺曼就特别喜欢,对皮特就不大喜欢。咱也想不明白,这是为啥。我想我一米七三,在南方人当中也算高个子了吧,另外咱的原则是把工作做好,这才是第一要素吧,这个法兰克即使再喜欢高个子,如果做事情不行,应该也不会无条件的喜欢吧,再说人家是加拿大人,这点觉悟和理性认知还是有的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还和威廉开玩笑说,威廉你这么大个子,以后一定是林老板的专宠啊......威廉就眯缝着一双小眼睛呵呵呵的笑了。 |
第二天早上我先把之前陪Mel出去的那天的差旅费填好单,请夏伟杰签字,然后找丽萨和玛丽报销,餐费报了780元,思前想后还是没有敢报1000元,这几天丽萨不在,请假回家了,直接找玛丽就可以了。过了没一会,玛丽就让我过去领钱了。 晚上我从工厂回到公司的时候,发现威廉已经回来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开着,我张望了一下,影影绰绰看到里面夏伟杰在和里面的人谈话,一会英语一会中文的,我便先把今天的工作做了,中间威廉告诉我,法兰克已经找过他了,和他聊过了,法兰克这人不错,很温柔慈祥...... |
做完工作,我们准备回去,我想老板都过来了,我要过去打个招呼吧,先到夏伟杰那里,问了一下法兰克在里面吗,得到肯定答复,我便来到总经理办公室,敲了两下门,听到里面“进来”的回复后,我便推门进去,只见大班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脸色红润、身体结实的矮胖子,不,应该是躺才对,他身材不高,头大,腰粗,肚囊还突出来,挺着个很高的大肚子,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啤酒桶. 他的脸部面积大,脸色黝黑,眼睛如缝,他那一脸隆起的肥肉中,生着一双小眼睛,活像面团团被调皮的孩子嵌上了两个小煤球。他有只短而粗的鼻子,鼻孔微微向上掀着,有点挑衅调皮的味道。 他最大的特点是耳朵,那两只奇怪的招风耳,如遇风沙,准能用它将眼睛遮蔽起来。他的手臂巨粗,身上的肥肉也多,浑身上下都是圆圆鼓鼓的,像充气过多似的,一双小胳膊胖得又白又结实,像小棒槌似的,透过大班椅看到他那双短短胖胖的大腿,穿着肥大的裤子,活像两个直立的圆枕头。 他正伸着胖胖的小手从桌子上的一小包里,拿几粒花生米吃呢。我赶忙走到桌子前,一鞠躬:林先生,您好,我是阿瑟,刚从工厂回来,听说您过来了,特意来给您报告一下。 法兰克把手里的几颗花生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费力的双手扶住椅子两侧的把手,往上面出溜了一下身体,不过好像没有起来多少,头向后背一靠:阿瑟啊,你好,辛苦了,事情忙完就回去吧。 好的,林先生,那我就先出去了,忙完就要下班了。我笑着说道。 然后转身出门,关门。 |
回去路上,问了威廉一下,得知法兰克和威廉聊了二十来分钟,和我只说了一句话,弄得我很郁闷啊,难倒皮特说的是真的,心里顿时有点忐忑起来,前前后后捋了一遍,我这一个多月也没有什么什么事情出了纰漏啊,一直都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啊。回到宿舍半夜没睡着,后来把心意横:算球去吧,咱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认真负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个事情决定权不在咱们自己手上,再说法兰克不喜欢皮特也没有吧皮特开掉啊,去他奶奶的,睡觉。 第二天刚到公司,卡西就过来告诉我说,戴维找我。我连忙放下书包,到了戴维办公室。 戴维正在忙着敲着电脑,看到我进来,一边敲电脑一边问我:你前天在正弘厂给人家发脾气了? 我一愣:没有啊。 奥,那陈老板都向我告状了。 |
这个啊,那我得给您解释一下,首先我没有发脾气,只是有点生气。上礼拜就已经确认再三说样品礼拜一会好的,结果等了一下午,他们东西也不拿来给我看,最后给我的回复就是不用看了,他们要重做,问要几天能再做好,也不告诉我。戴维,您也知道,这个陈先生和富林的曾先生不同,在富林厂我们可以跟着他们工厂人员去生产线看我们的样品到了哪一个阶段,有问题可以问,我很快就弄懂了很多问题,对产品也有了了解。可是这陈先生从来不让我们进车间。再说了,我看不到样品,没有图片,没有描述问题,就直接给美国回一句样品不行,要接着做,这样我会被美国那边骂死啊。 戴维扭着头听我说完,手里拿着一只圆珠笔单手转来转去:这个陈少安,就是这样的人,但是阿瑟,你的坚持是对的。做事情一定要搞懂弄清楚,做到自己心里有数,不能别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呢,做事情要讲究策略,不能硬来,那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和他的员工发脾气,他员工肯定会告诉他啊,对不对? 嗯,是的,戴维,我下次要委婉一点。 你下次再去正弘,你就去找陈少安,给他赔个礼道个歉,就说我批评过你了,你自己知道自己错了,不过但是确实很着急,不过,美国这边确实是这么要求的,要看到样品图片,自己深刻检讨一下,他肯定不会怎么样你的,这样以后也好开展工作,慢慢的来,不能知难而退奥。 嗯,知道了,戴维,我下次过去一定先去给他到道歉。 好的,这一个来月,在这里做的怎么样?还习惯吧? 满好的,长了不少见识,也有很多不懂的,不过爱玛,露西,皮特他们都很热情的...... 那就好,等下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富林,我们要先去彭年酒店接一下美国来的客人。 好的,戴维,那我先出去了。 |
出了戴维办公室,我赶快出来准备东西,大概10:00左右,戴维出来了,我帮他提着包一起坐上曾司机的车来到了罗湖区香格里拉酒店,我们到的时候,客人已经在大厅等我们,是一个50多岁的华人,个头不高,160左右,白白净净,非常斯文儒雅的感觉,我赶忙上去拉着他的箱子,曾司机下来打开后备仓放进行李,然后上车赶去富林。 经过戴维介绍才知道,这是威廉王,美国人,也是从台湾移民过去的,一路上他们俩谈个不停,有时候用国语,有时候用闽南语,相谈甚欢。威廉王说话轻声细语的,非常的斯文,而且怕我冷场,还不时的和我沟通两句,原来威廉王祖籍是苏州吴中人,他还开玩笑的对戴维说,我们三个可都是江苏老乡啊。 到富林厂的时候已经12:40了,曾先生和陈小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戴维下车后直接把手里的包丢给了曾先生:小曾,这是我从美国给你买的最近流行的画报。 曾先生一把接住,点头哈腰:哥哥哎,多谢了。王先生您好,好久不见,里面请。 他们去到里面吃饭,我和曾司机也去吃饭了。 |
吃过饭后,戴维,威廉王他们先去了曾先生办公室聊天。我就先去找孙丽萍谈东西,今天孙丽萍穿着一件中短裙,刚过膝盖。桌子上摆满了样品,我们倆一人一边,挨个谈起,慢慢的捋清楚每个样品的修改要点极其具体完成时间,忽然我的笔掉到了桌子底下,我赶忙弯腰伸手去捡,笔掉在了靠近孙丽萍那边,我的手够不到,我只好推开椅子,弯下身子去捡. 一抬头,结果看到了孙丽萍两腿之间的春光了,清楚看到了白色内裤,因为她脚边还放着两个样品,所以她双腿有点叉开,加上她今天的裙子不是长裙,所以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的内裤,是蕾丝边的,薄薄的,鼓鼓的,甚至可以看到一团黑色的森林,我心猿意马起来,裆部顿时鼓了起来,忘了捡笔,直到听到孙丽萍喊我:阿瑟,没有找到笔的话,我这里有。 |
我连忙答应一声:捡到了。忙着站起身来,结果一下子头碰到了桌子,“哎呀”一声我赶忙用右手捂着头,孙丽萍估计看到了我的鼓鼓的裆部,也意识到了什么,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忙站起身来,捋了一下裙子...... 我也尴尬的马上坐下,低着头继续讨论起样品,中间我看到孙丽萍瞅了几次我的下半身。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我去了曾先生办公室,他们几个正在讨论业务,我坐在旁边拿出本子纪录起来...... |
下午6:00左右我和戴维,威廉王一行回到龙岗公司,路上威廉王和我聊了一路,一直向我灌输美利坚的好处,说他和他老婆都是小个子,而他的三个儿子就因为从小在美国长大,从小按照西方人的饮食习惯,每天都是牛奶,牛排,都一米八几,小儿子才十四岁,已经187了,而且还特别喜欢打篮球,准备培养培养呢...... 我心里就想,我小时候,一个月都吃不了一顿肉,还牛排呢,牛奶呢,这多么讽刺人啊。我记得小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家里的鸡得鸡瘟死了,而且一死就是连续几天,每天死一只,两只的,我们小孩就很高兴,因为可以吃鸡肉了,可是却不知道家里父母是多么痛心啊,本来还指望着小母鸡下几个蛋补贴一下家用,给孩子们添件褂头啥的,还准备着到中秋节把小公鸡卖了换点针头线脑啥的日用品呢。真是同人不同命,不过我深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回到宿舍听皮特说威廉王这次来深圳首先是谈业务,其次是想把他苏州的表妹介绍给戴维做女朋友,据说他表妹刚大学毕业,本来想去美国留学的,后来又改主意了。 |
又到了礼拜六,我想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林月在惠州工作怎么样,明天去看看她去。第二天一早起来,背着包坐车到了龙岗,忽然发现BP机没有带,哎呀,肯定是昨天洗衣服时候,把BP机取下来,早上起的早,所以忘记带了,算了,有人呼我的话,我回来再回电话。 到龙岗坐上了去惠州的车,因为上次林月给我留的条子上写的是惠州镇隆,所以我找别人打听了,就是从龙岗坐车经过坪地,新圩,就到了镇隆了。早上起的早,上车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感觉到到新圩的时候上来一大堆人,今天礼拜天,很多工厂的工人都休息,肯定是出来玩的呗,所以我也没有在意。 我正在车上打瞌睡,突然车停下来,当我睁开眼时就看到一群人手里拿着刀子堵住了门,其中一个把刀架在司机脖子上,另外一个拿着刀指着售票员说“把钱拿出来,不然我整死你。” 其中一个人提着刀子,另外一个人手里提着个黑色的袋子,走到车厢后面嘴里嚷嚷到:“我们只要钱,不要命,乖乖的把钱拿出来,呼机,手机,项链,戒指等,快点拿出来,别逼得哥们刀子见血.....”我吓得一激灵,赶忙把手背到脑袋后面,顺势把左手的手表撸了下来,往下一松,然后用屁股倚住。 |
后面的人哆哆嗦嗦的把钱掏了出来,扔到歹徒提的袋子里,坐在旁边的一个哥们不愿意掏钱,其中一个歹徒一刀砍向他窗边的窗户,玻璃“哗”的一声就碎了,他身上溅了很多的碎玻璃,那哥们吓的抱着头,连哭带喊的:“我给,我给,还不行了吗......” 乘客们都被吓坏了,吓的赶忙掏钱,其中一个人的手机不愿意拿出来,被歹徒一拳打到了鼻子上,血直接就喷出来了,我今天只带了一百来块钱,分在两个裤兜里的,我把左边裤兜里的钱掏了出来,扔给歹徒,这小子用刀子戳戳了我的另一个裤兜,我当然不想给,可是他手里的刀晃了晃,我总不能不要命吧,只好把另外的几十块钱也掏出来扔给他。几辆车从我们车旁边经过,当我们还在惊恐之余,这些歹徒们上了一辆遮蔽了牌照的黑色桑塔纳一溜烟的走了。 |
我连忙抬起屁股把手表拿出来装到裤兜里,车上顿时乱成一锅粥,有人哭,有人骂,纷纷责问司机咋回事,司机说他也不知道啊,大家说赶快报警,司机赶忙开车到了新圩派出所,警察给立了案,登了记,不过看他们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估计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 我们大家向警察反映自己的钱都被抢光了,怎么办?一个警察歪着头说:那你们赶快打电话给你们的朋友啊,亲戚啊,让他们来接你们啊,不然能怎么办啊?这里有电话你们可以免费用啊。 我找谁啊?今天礼拜天,找同事也找不到啊。我便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是来找同学的,同学在镇隆富茂厂上班,我也不知道他的电话,您看能不能您先借我20块钱,我找到朋友后,再回来还您钱,行不? 那个警察抬起头,眼角一挑,斜着眼看了我一眼:那肯定不行啦,如果每个人都这个样子的话,那我们派出所不是成银行了吗...... |
CTMD,什么玩意啊。没有办法,我只好找到司机说:司机,您看,我是买票到镇隆的,您得把我拉到镇隆,不然我怎么去找朋友。司机点点头说:好的,好的,等下咱们就走。搞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统计,其中10来个人,有朋友来接,其余的20来个都联络不到朋友,只好上车继续走,很快到了镇隆下车,摩的司机过来好几个问我坐车不,我和一个司机商量能不能先把我送到富茂厂,我找到同学后借钱再给他,摩的司机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 没有办法,我只好准备步行去富茂厂找林月去,那个摩的司机看我步行走了,也真是个好人,追上来告诉我顺着路一直往前走,到了一个岔路口后往右拐,大概个把小时就到了,一共有十来里路。 我顶着烈日,阳光打在我的脸上,感觉一阵阵热浪在向我涌来,没走多远,汗就像不要命似地向下流,不一会儿,汗就湿透了我的衣裳,太阳越来越火辣了,我口干舌燥,热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路过一个小卖铺的时候,好想买瓶一块钱的水喝啊,可是翻遍全身的兜也没有找到一个钢镚,只好在阴凉处歇了一会,继续赶路。 |
我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富茂厂,我脱水脱得几乎快虚脱了,赶忙找了一棵大树底下,坐下来歇歇。从裤兜里掏出手表一看都11:30了,赶忙起身来到大门门卫处,一个穿着黄绿色迷彩服,带着红色帽子的保安笔直的站在那里,我上前,点下头问道:您好,我想找一下你们厂的副总助理林月,您能帮我通报一下吗? 因为我看到他站岗的太阳伞下的桌子上有一部电话,我想那肯定是可以联络工厂里的人的。他看了而我一眼问:你找哪个厂?哪个副总助理? 这不是富茂厂吗? 是的啊。可是我们富茂下面有六个工厂啊,你到底要找哪一个呢? 啥,六个? 这一下子把我整懵了,靠,林月当时就是说是富茂厂啊,也没有说哪个子工厂啊,这可咋办啊?我急的直挠头,只好问保安:那...那...那请问你们几点下班? 分几批吧,有11:40的,11:50的,12:00的。 那他们都从这个大门出来吧? 是的,都要从这里出来的。 那您看,我能不能在您这里等着我同学,看能不能等下看到她,行不? 呵呵呵,你可以在这里等,但是你肯定找不到你同学。 |
为啥呢?我们是大学同学,我们很熟悉,我一眼就会认出来的。 不是熟悉不熟悉的事,富茂厂有两万多人,一次出来五六千人,你怎么能找到呢? 啥,两万多人?我这下是彻底懵了,这可咋办啊?我原来以为不就是一个工厂吗,林月又是副总助理,到门口一说,立马就可以找到林月了,可是谁能够想到,这富茂厂两万多少人,这特么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咋回龙岗了啊?找谁借钱啊?再说即使能找到人借钱,也要打电话啊,可是打电话也要钱啊...... 我又急又累又渴,虚汗哗哗的下来了,疼得我肚子疼,我只好一手扶住桌子,一手掀起衣角擦汗,正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忽然从厂里出来一个人,那个人骑着自行车“滋嘎”一声停到了太阳伞跟前,头向前探着,大声的冲着我喊了一声:嘿,唐正天。 |
我正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忙抬头一看,一个一米八零左右的带着黑框眼镜的大个,正歪着头瞅着我,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谁,但是他既然能叫出我的名字,肯定是认识我的啊,我迷惑的回答了一句:是的,你是??? 只见他下了车子,把车子一停,走到我跟前:我是94财2的程井振啊,你怎么来这里了啊? 因为我是校学生会副 ,可能平时和各个班级来往比较多吧,所以同学院的很多人都认识我,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这个哥们是侯弘他们班的,肯定见过,但是没有打过交道,所以我叫不出他的名字。 真是救命的稻草啊,我连忙请他先帮我买瓶水,“咕咚咕咚”我接连喝了两瓶水,真明白了什么叫牛饮啊。 好半天我才顺过气来,歇了歇,喘口气,把情况给程井振详细的说了一遍,他说他也不知道林月在哪个厂,富茂厂太大,也不好找。他说他下班了,暂时也找不到林月,还是先带我去吃饭。 |
没有办法,可是既然遇到了熟人,困难就迎刃而解了啊,我跟着程井振来到了旁边的安徽人开的一家小店,一人点了一碗牛肉面,5块钱,哇,真香啊,吃完又要了一碗,能量都在刚刚消耗光了啊! 吃饭时才知道,这个富茂厂有七八千人都是安徽肥西人,所以周围做生意的大部分都是安徽人,井振是六月份第二批过来深圳的,在富茂厂做了两个多月了,职位是物料,所以比较自由,但是工资很低,每月只有600块钱,他正准备辞职呢。 我也把我的情况给他说了一下,把BP机号码,住的地址都告诉他了,让他抽空找找林月,看在哪个厂,也联系一下,最后找井振借点钱。 他说可以,让我在门口等他,他骑着车子回宿舍去拿存折去了,不一会回来了,骑着自行车带我到了镇上的银行,我一看存折里面只有230块钱,我说取一百就行了,剩下你还要用呢,井振不愿意啊,说他马上要发工资了,再说他也准备要辞职了,所以先取出来给我用。 |
我告诉井振,到深圳后别忘记找我,我那里有地方住。最后临走的时候,井振还告诉我他有侯弘的联络方式,原来侯弘在东莞黄江一家厂做业务,我赶快把侯弘的联络方式记了下来。 这一天受到了惊吓,再加上劳累,回到龙岗中心城后饭也没有吃,冲了凉就睡觉了。 礼拜一,刚到公司,就看到公司来了一个新人,正和丽萨,凯西她们说说笑笑,只见她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女孩,约莫二十二三岁,身材苗条,长发披在背后,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的挽住,一张绝美动人的脸:高高的额头,淡淡的蛾眉,秋波荡漾的丹凤眼里闪过一丝丝惆怅,凝脂赛玉的鹅蛋脸上流露出不易为人察觉的得意。羞花闭月?沉鱼落雁?这些词语似乎都已经太过苍白。真的是一个美女啊。 开晨会时候,戴维一介绍才知道,这个女孩就是威廉王的表妹—Isabella(伊莎贝拉),原来皮特讲的是真的,皮特真是江湖百晓生啊,佩服。 |
散了会,诺曼像蜜蜂遇到鲜花一样沾了上去,围着伊莎贝拉问东问西的,不时的哈哈大笑,引得那女孩也笑意盈盈。 去工厂之前,我打了侯弘的联络电话,是一个女生接的电话,我先问你们工厂有没有一个叫侯弘的?得到对方的肯定答复后,我欣喜若狂,问她能不能让侯弘接电话,对方说侯弘出差去了,不过可以留下联络方式,等他回来后,请他回复我。我便把自己的传呼留给了对方请她转交给侯弘。 甚是高兴,终于联络到了同学,相信慢慢的会联络到更多的同学的,这样我也就不孤单了。 |
今天工作比较多,10:30才回到宿舍,刚进门就听到诺曼正和皮特聊天呢,笑的前仰后合的,威廉也凑了上去笑眯眯的睁着两只小眼问诺曼啥事这么乐啊,原来诺曼今天上午上大号,上完准备擦屁股的时候,发现纸巾没有了,可是我们都出去了,不在公司,大厅里都是女生啊,再说雕塑和绘图的男生都里面的办公室,喊他们帮忙送纸巾他们也听不到啊,咋办呢?总不能不擦屁股了吧? 人家诺曼想了一个绝招,把自己的内裤撕了,然后擦屁股了,可是这还没有完,还有更绝的,他怕其他人看到他撕了内裤,便把内裤扔进马桶里想冲掉,这智商啊,真是堪忧啊,结果呢?肯定是马桶被堵住了呗。 结果诺曼这小子屁也不放一个,偷偷的跑了,戴维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堵了,马上让玛丽找人来通马桶,可是这也需要时间啊,戴维没有办法只有去了那个蹲坑的厕所,上完厕所出来后,满头大汗,双腿打颤,连呼受不了,太特么受罪了,以后就是憋着也不再蹲坑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用过这种蹲坑,所以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折磨啊。 就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诺曼回来竟然还能谈笑风生,夸夸其谈,不亦乐乎,说实话,咱是真的不可理解。 |
周三下午接到了梓彤的传呼,我回了电话才知道,她收到了妹妹和三弟的来信,因为我怕我飘忽不定,所以把成贤厂的地址里给了他们,让他们把信寄给梓彤,我告诉梓彤,如果周末休息的话她就过来我这里吧,不休息我就过去找她。 周四晚上又接到了一个惠州的传呼,一回电话才知道是林月,原来程井振找到她了,她在富茂灯饰厂上班,是大陈副总的助理,并让我先把她的电话记下来,她也知道了我上周去找她在路上被抢劫的事,好一顿自责,不过万幸的是遇到了程井振,否则真是不可预料啊,我又安慰了她好一阵,并告诉她以后也要注意,最好坐大巴,小中巴尽量少坐。 林月告诉我她8月份呼了我好几次,都没有回复,她想可能是我的呼机有问题了,便没有再呼,没有想到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告诉她那个时候在惠东,可能是信号不好的问题。 林月说她在工厂里很忙,大陈副总对她不错,灯饰厂也是做树脂产品的,我告诉她我现在也是在做树脂产品,然后又闲聊了一下关于树脂的相关问题,发现林月也懂不少啊,毕竟是在工厂里天天接触。最后林月说等有空的时候约上程井振一起来龙岗看我。然后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身在异乡,能接到同学的电话,心里暖暖的。 |
@红烧肉5173 2019-07-12 09:52:16 一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一条路,走着走着,就尽头了。 一辈子,活着活着,就茫然了。 ----------------------------- 保持一颗平常心,最重要! |
周末,梓彤过来了,替我捎来了妹妹和三弟的信,详细的介绍了一下他们的大学生活,告诉了我他们的具体地址和宿舍电话等。 我连忙写了一封回信,告诉他们进入大学了,学习依然是现在的主要任务,但是不是唯一任务,怎么样把自己锤炼成以后进入社会的合格人才才是现阶段最重要的任务,也许你没有别人的满身名牌,但是你也并是衣不蔽体;也许你家庭条件一般,但是你也并非容貌丑陋,身材矮小,你正值大好的青春年华,只要一直走在追逐的路上,每天比昨天的自己进步一点,努力一点,你的生活终将会发出耀眼的光芒,愿你以梦为马。 最后告诫他们如果需要钱就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要因为这个而影响了学习,还有就是千万不要因为钱而走上歪门邪道,切记切记。我写一句,梓彤帮我在另外一张纸上抄一句,写好之后,分别装到两个信封里,贴上邮票,让梓彤过邮局的时候帮我投进去。 隔了十来天,依然没有收到侯弘的回复,我便又打了电话过去,应该还是上次那个女生接的,她告诉我侯弘依然不在,无奈之下便请对方又留了一下我的呼机,并拜托她一定要转给侯弘。 |
下午正在富林厂和孙丽萍讨论样品呢,呼机响了,一回电话,竟然是侯弘,我劈头盖脸一阵骂啊,我靠,为啥这么久才回电话?老子找你容易吗?好容易找到你了,10天前就给你留了传呼,也不回复,摆什么臭架子啊,你是老板啊,这么忙啊...... 侯弘等我撒完气了,才笑嘻嘻的告诉我,上次前台小姑娘留给他的字条可能是掉了,他没有拿到,今天回来早了,那个小姑娘告诉他有人找他,十天前就留了资料,为什么不回人家?这样侯弘才看到我的呼机,一看姓唐就知道是我,马上呼我了。 经过交谈才知道,侯弘在一家做轴承的台资工厂做业务,现在混的是风生水起,天天跟着经理出去跑业务,吃喝弹唱,样样精通啊。我知道侯弘喜欢吹牛X,所以就赶忙叉开话题,问他还知道谁的联络方式,他说他只知道他们班的秦松和沈超在横岗一家厂,其他的同学他也不知道。我问他周末有空吗?有的话,来龙岗,我们一起去坪山恩达厂找老扁和江明去。侯弘说没有问题。 |
周六下午,侯弘就从东莞过来了,正好在城市花园下车,我们俩便一起坐车去坪山镇恩达厂,一路上聊天,才知道,侯弘过年前去了这家厂做业务,做的还不错,这份工作很符合他的性格,他们经理对他不错,经常一起出去,这样就免不了请客人吃饭,喝酒,唱歌等活动了,所以侯弘现在高手了,特别是找小姐,那是一套一套的,什么波大,水多,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听那口气绝对是见过世面的人啊,呵呵呵...... 最重要的是听说他在他们公司谈了一个女朋友,就是两次接我电话,给他传话的那个女孩,叫刘希贤,比他大两岁,湖南岳阳人。 到了恩达厂,快5:00了,我们俩只能庆幸老扁和江明没有离职啊,来到了保卫室,便和一个保安攀谈起来,聊了两句,发现这个保安的口音和我们很相近,一问才知道是沛县人,哇,老乡啊,顿时觉得距离拉近了很多,一提老扁的名字,对方连说知道知道,等会下班,就能看到他了。我们俩非常高兴,这一趟终于没有白跑啊。 |
终于到了5:30下班了,工厂里涌出一大波穿着蓝色工服的人群,我们站在那个老乡保安身边,目不转睛的搜寻着老扁和江明的身影,忽然那个保安用手一指远处:你们俩看,他出来了。我们俩顺着他手指方向一看,真的是老扁啊,10来个月没有见了,忙大喊道:老扁,老扁...... 老扁听到喊声,看到了我们,蹭蹭蹭的跑了过来,嘴都咧到耳朵后面去了,厚嘴唇因为激动变得通红(他为什么叫老扁,就因为他的嘴唇很厚,像鸭子嘴一样,所以才被起了老扁的绰号),大家激动的抱在一起,半天没有说话,我连忙问江明呢,老扁说他在后面呢。等了没有几分钟江明出来了,大家又好一顿激动,他们晚上不上班,明天休息,大家便准备喝点,我们一起邀请老乡保安一起过去,被他谢绝了,他今天要上班到夜里2:00,所以不能离开,让我们哥几个去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感谢之后,便走进了附近一家小餐馆。 那陌生又熟悉的脸庞,都带着亲切的微笑,分别10个月了,我们四个又见面了,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说无酒何以逢知己,无酒何以诉离情,所以让老板搬来两箱啤酒,请老板抓紧上菜,欢集的时光就在这一刻开始。大家都豪爽的大喝,畅快的大笑,虽然是几个大男人的集会,但是我们竟然像女生那样互诉心事。大家一边灌着冰碴凉的啤酒,一边感慨着以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情深,意长,味重,我一生也无法忘记。 |
原来恩达厂是做线路板的,他们在工厂里是做技术的,最让人高兴的是,他们俩还有其他几个人的联络方式,薛建在坪东村,我靠,我说我从坪西回城市花园坐摩托车就要经过坪东村啊,明天反正你们不上班,我们一起去坪东找薛建吧?大家连说好好。 喝到很晚,个个酒气冲天,都快喝高了,东倒西歪的,有的嘴里还叫着,五魁首啊,六个六啊,哥俩好啊,也不知道我们是咋跟着老扁和江明回到他们宿舍睡觉的(他们宿舍在工厂外面,所以可以进去,如果在厂内,就很难进去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冲了凉,用手指头沾点牙膏把嘴巴刷了刷,大家吃了早餐一行四人直奔坪东村而去。 到了坪东那家厂,才不到10:00,上前去找保安一打听,知道他们今天休息,薛建应该在宿舍,保安很热情,他拦住一个进去的工人,让他帮我们去叫一下薛建,就说有朋友来找他。 |
没一会儿,只见薛建穿着拖鞋,头发乱糟糟的,他本来头发就有点卷,睡眼朦胧的过来了,我们几个躲在大门边的阴凉处,看到他出来了,忽然集体跳了出来,薛建看到是我们,顿时跳了起来,围着我们转了好几圈,咧着嘴大笑起来:好家伙,你们...几个...几个家伙怎么在一块了? 大家好一顿闹啊,然后薛建和保安说了一声,我们几个人便跟着他来到了工厂宿舍,他宿舍在二楼,两张床,但是那张床上没有人住,所以相当于他一个人一个宿舍,桌子上竟然还有一台电脑,厉害啊。一问才知道,他最近在帮工厂电脑做系统,所以搬了一台电脑在宿舍好方便加班。 聊了一会,大家决定去龙岗,我说我知道一家东北菜特别好吃,我请客,走。薛建换了衣服,我们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龙岗直接去了那家东北菜馆。 我首先帮大家点了两份酱骨架,上来后了,大家开吃起来,一个个都称赞说真不错,味道真的不错啊。吃饱喝足,我要去付款,结果被薛建拦住了,他说他来付,我说刚才我都说了我请客,怎么能让你付呢?薛建笑眯眯的低声说,我最近发了一笔小财,所以我来付。我们很感兴趣,连忙问是咋发的财。 |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家港资厂虽然是外资厂,但是管理一直都很原始,他们招薛建进来就是想改造一下工厂,向电算化办公进军,薛建进厂之后,经过了半年左右的摸索,提出了一套建议,就是建立一个工厂的内部局域网络,让生产,业务,品质,仓库等各个部门全部的工作内容通过电脑来反映出来,这样就会释放出来很多的闲置生产力,上上个月公司总经理终于批准了薛建的方案,一次让薛建采购了28台电脑。 所以这两个月来,薛建是忙的团团转,黑天白夜轮着转,几乎没有怎么好休息,电脑组装,电脑调试,系统调试,最近才刚刚完成,通过这两个月的工作,让薛建功力大增,以前很多书本上知识,只是理论而已,而这次自己一上手,才知道原来如此这般如此那般,边学习边实践,又反过来通过实践来反推学习,这几个月来光是新的计算机书他就买了四五本,而且几乎都搞通了。 另外还有一个收获,就是通过采购这28台电脑,他每台电脑拿了580块钱的回扣,也就是580*28=16240块钱,大家听到这里,哇的一声就炸锅了,这在当时来说是一笔巨款啊,不单单对我们来讲,对很多人来讲,都是很大的一笔钱,老扁对我说:三哥,这个应该让薛建来请,而且不能这么便宜了他,等下还得有安排,呵呵呵...... |
大家拍手叫好,让他详细讲讲怎么拿回扣的经过,原来他到龙岗电脑城买电脑,由于数量较多,他找来找去找了五六家公司比较价钱,最后确定两家公司,让他们分别报正版原装的单价和组装的单价,薛建发现单价相差在1500-1800之间,最后他决定一些对电脑要求高的岗位就用原装机,一些要求不高的,譬如仓库啊啥的就用组装机,但是报给公司就说全部是正版原装的,整体算下来每部电脑就能便宜了580块左右。 但是这个钱怎么拿呢,他先是和这两家电脑公司委婉的透漏了一下这个意思,当然不能明说,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说啊,其中一家是业务员在店里,很多事情一时决定不了,而另外一家叫元正的铺位是老板自己亲自经营,听薛建一说就明白啥意思了,当场承诺没有问题,保证收到货款后直接现金返还。 我们吃过饭就让薛建带我们去逛逛电脑城,在逛二楼的时候薛建还特意带我们带元正那个店里看了看,老板姓石,很热情,看到我们过来,连忙倒茶招待,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名片,我随便在店里看了一看,一般电脑都在6500-7500左右,笔记本电脑有两款,一款是IBM的:26800元,一款是康柏的:24500元,这对我们来讲,是想都不用想啊,太贵了吧,在老家一套房子才多少钱? |
我们在店里坐了一会,然后又逛了逛,只有流哈拉子的份,东西太贵,不是咱们能够用得起的啊,再看也没有意思啊,就出来到街上转了起来,逛来逛去到了肯德基,薛建提出来要请我们开个荤,请我们进去喝杯可乐,每人一杯可乐,一个汉堡,大家找了座坐下来,细细品尝,老扁掏出小本本,把大家知道的同学的联系方式都记录一下,然后重抄了几份给大家带着,好抽空一起聚聚,大家都称赞说老扁真行,这之前在学生会做秘书长不是白做的,哈哈哈...... 记到李成的时候,薛建就开了话匣子:年前我们大家几乎都找到工作了,最后只有几个人没有找到工作了,辛庆后来借了刘书记100块钱和他一起在大年二十五那天回彭城了,而李成没有回去,他还想碰碰运气,结果到腊月二十八也没有找到工作,手里只有50块钱了,他没有办法,其他的同学也都是刚找到工作,也暂时没有收留他的能力,再说也联系不上啊,他想起了他的一个同村的邻居在公明镇长圳村一家厂,他有地址,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投奔邻居去了,无论如何过了这个年再做打算,仅有的50块钱也不能花,他买了几包方便面,几瓶矿泉水,问清楚了去公明的路线,听说大概有50多公里路,他便拖着箱子步行前往,走了一天一夜,夜里就抱着箱子睡在路边,早上醒了,继续赶路,就靠着几包方便面充饥。 |
经过平湖的时候,他看一家厂门口贴着招聘启示,他想既然都这样了,问问呗,便上前去问,正好一个主管在门卫室和保安聊天,一听他的情况,又问了一下她的具体情况,便告诉他工厂已经放假了,招聘也是要年后了,他的这个水平还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李成愿意,便先在工厂住下来,年后再上班。那对李成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了,去公明找邻居那也是前途未卜啊,也不知道人家回家过年没有,在这里最起码有个安身之地,李成靠着这50块钱省吃俭用,过年后经过面试就在这家厂上班了。 大家听了都沉默了,低下了头,大家当时找工作都不容易啊,但是没有想到李成这么苦,可是后来人家李成在工厂奋发图强,做出了很好的成绩,后来被工厂送到新加坡去进修,后来又跳槽到了天津,现在是一件互联网公司的CTO。 不知不觉已经5:00多了,侯弘还要回东莞,明天大家都还要上班,所以大家只好依依惜别,现在知道了彼此的联络方式,知道了具体地址,各位兄弟再也不会失联了,互相祝福彼此,加油。 |
一转眼,已经11月初了,我来了林艺公司已经快3个月了,最近公司发生了几件事: 一.就是夏伟杰和戴维之间发生了矛盾,好像夏伟杰还得到了法兰克的支持,不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大家都小心翼翼的,在公司也不大敢太放肆了; 二.就是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去,发现伊莎贝拉春风满面的从诺曼屋里出来,从半掩着门缝里看到诺曼穿着小裤头哼着歌在房里整理东西,我当时就石化了:虽然我和这个伊莎贝拉是老乡,可是她好像是根本没有把我这个苏北老乡看在眼里,所以我们平时几乎交往很少。 第二天我把这个事发现和皮特一说,皮特就笑了:阿瑟啊,你傻啊,你没有看到最近诺曼脸上的小痘痘少了吗? 这个我没有注意来,你意思是他们俩搞上了? 哈哈哈....... 这不可能吧? 咋不可能呢,昨天你都看到了啊。 这伊莎贝拉不是威廉王介绍给戴维的吗? 阿瑟啊,说你年轻呢,看不出来啊,这个伊莎贝拉一看面相就是个潘金莲式的人啊,你看她眼角没有,春意盎然啊,你想想戴维能要不?结果呢,果不其然,没一个月,就被诺曼搞上手了...... |
可是,皮特,这俺还是不大能理解!即使她再放荡,以她的姿色和文化水准,家庭条件,也不至于能看上诺曼吧?这也就是咱们俩人在这里闲聊,我知道你和诺曼关系好,可是我这个人喜欢实话实说,诺曼这人,除了个头还行,容貌一般,不讲卫生,个人生活一塌糊涂,另外小气的无话可说,这伊莎贝拉她是怎么就和诺曼对上眼的...... 阿瑟啊,这你就不懂了,这就是黄瓜白菜,各有所爱,王八对绿豆,不然怎么能对上眼呢,再说了,也可能人家诺曼有长处呢,呵呵呵...... 三.就是我前两天帮戴维收了一份美国来的传真,我大致看了一下,大概意思就是一家美国我和皮特一讲,皮特的分析就是戴维估计是要准备另起炉灶了,只要戴维一走,估计林艺公司就要地震了。 现在是紧要关头,皮特和哥几个一商量,我们不能出错,否则一定会被夏伟杰收拾的,因为我们这些人都是戴维招聘进来的。 |
11月3日,一大早,我接到美国公司Tina 的电话,她那边已经晚上9:00多了,她告诉我今天无论多晚都要把T-262P的样品确认出来,因为客人那边明天就要确认订单了,如果今天不确认的话,客人订单就会取消了,怕赶不上店庆,所以其他的工作先放一放,我给Tina打了包票,今天无论多晚都要等样品出来,确认那之后拍照片请她确认,绝对不拖到明天去。 到了富林厂,首先问了孙丽萍T-262P的样品啥时候能出来,孙丽萍告诉我今天可能要晚些,估计要晚上10:00左右,我一听,这肯定也回去不了,等着呗,顺便了解了一下其他样品的进展情况和修改情况, 晚上吃过饭后,找曾先生要了台电脑,把今天的工作状况和样品进展先回了,反正闲着也是没有事,便练习起了五笔和EXCEL制表,通过这几个月的锻炼,我的电脑水平有了十足的长进,五笔一分钟可以打60多个字了,制表更是不在话下,另外还跟威廉学习了photoshop,一些简单的图片编辑也都没有问题了。 |
到了9:00多的时候,我到外面办公室找孙丽萍,结果没有找到,我想她可能在曾先生那里,结果曾先生也不在,我想这奇怪了,马上样品就要出来了,怎么俩人都不在啊? 又过了有半个小时,孙丽萍和曾先生都回来了,我赶忙上前去询问怎么样,曾先生双手一摊,不好意思的说:“阿瑟,不好意思,样品出问题了,还得多等一会,估计得两三点钟。” 我一听还要四五个小时,还能说啥啊,人家曾老板都这么说了,便打了个哈欠说:“曾先生,既然一时半会也好不了,那我就去样品室睡会了。反正明天早上6:00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把样品确认了,把资料传给美国。” 曾先生连忙答应:“你放心,阿瑟,最晚三四点钟一定能完成......” 孙丽萍对我说:“阿瑟,要不,你去我宿舍睡会吧,我同屋的请假回去了,我在这里守着,等样品好了我去叫你。”然后又转头向他老板:“曾先生,你看怎么样?” 我赶忙摆手说:“那不行不行,这女生宿舍多不方便,女生来来往往的,多影响人家啊。” “没事的,我是住在一楼最边边的,不影响其他人。” “是的,阿瑟,你就过去孙丽萍宿舍住吧,她宿舍洗手间,淋浴都有,你睡一会,等下好了让她去叫你,如果你觉得不合适,那就让司机带你出去住酒店......” 我一听曾先生这么说,那更不合适了:“不不不,曾先生,那更没有必要,我还是去孙丽萍宿舍眯会吧。” |
我跟着孙丽萍到了她们宿舍的一楼最东边的一间宿舍,打开门,里面两张一米的小床,虽然很简陋,但是装扮的很是温馨,靠近窗台有一个梳妆台,窗户上垂着深绿色的窗帘,靠近左面屋角放着两个布柜子,右边有一个黄色的小门,里面应该是洗手间。 孙丽萍请我进去,然后到柜子里拿出了一条毛巾和一个新的牙刷递给我:阿瑟,你等下冲个凉,刷下牙,先睡一觉,等下好了我来叫你。 我忙说:不用,孙丽萍,我在这睡一会就行,不麻烦你了。 那怎么行呢,最起码还要四五个小时呢,你不冲凉那多不舒服啊,这毛巾和牙刷都是新的,我前几天帮我老公买的,还没有用呢。 那多不合适啊,你看。我无奈只好接过来毛巾和牙刷。 那你先冲凉吧,我去车间看着。说完孙丽萍便关门出去了。 |
我慢慢的分开孙丽萍那笔直修长的双腿,同时将它们支起,我爬起身子跪在柔柔的腿间,颤抖着双手握着她的双腿,看着同样迷乱的孙丽萍,说:“要不要戴套?” “不用,我上环了.”她气喘吁吁的说道。 ...... 一阵激烈运动,由于太过紧张,十来分钟吧,我就缴械了。我进去洗手间冲了一下,回到床上躺下,孙丽萍侧着身子脸朝着墙,背对着我,我把她扳过来,让她的头躺在我的胳膊上:不好意思,太紧张了。 你是第一次吧? 嗯。 呵呵呵,那我运气不错奥,等下姐姐给你发个红包奥。 对了,几点了,你怎么回来了? 1:00多了,估计样品得四点能好,我热的不行,一身汗,才回来冲个凉的。 那还早着呢。 是的啊,对了,你是不是早就对我打坏主意了? 没有啊。 没有,骗人,你上次捡笔是不是偷看我内裤了? 我.... 你看,承认了吧。 |
“哼”她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我也跟了进去,她拿起花洒给我冲了冲后背,然后挤了一把洗头膏帮我洗起那儿,这谁能经得起啊,立马那儿又站了起来,孙丽萍吓的赶忙松开手,用花洒把泡沫冲了下去,我笑了起来,她用手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笑什么啊”。 我赶忙擦干净穿上衣服,孙丽萍也出来了,穿上衣服,让我先出去,在办公室楼下等她,我在楼下等了几分钟,孙丽萍过来了,我们一起到了办公室,样品已经拿过来了,我赶忙打开电脑,发现Tina已经发了好几封邮件催了,我拿出笔记,仔细对照了一下,发现那个画眉鸟的头上的蓝色有点前,拿出色卡薄,请他们立刻重新调颜色,调了两次,终于没有问题了,再检查其他的也都还可以,便立马把样品拿到样品室拍了照片,写了邮件立马发给美国Tina ,十分钟后Tina回了邮件,确认OK。 完工大吉。 |
一看表已经4:40了,我告诉孙丽萍你赶快回去睡会儿觉吧,我等下把美国今天夜里的邮件整理一下,放到你桌子上,你今天慢慢的再修改样品吧,等下天亮了,我就回龙岗了。 另外还告诉她如果林艺公司打电话,你就告诉他们我昨天一夜未睡,忙到早上6点多,刚回龙岗。孙丽萍站起身来,含情脉脉的看了我一眼:知道了,你当然是一夜未睡啊,忙得很啊。 反正工人已经走了,也不在,我走上前去抱住她狠狠的亲了两口,轻轻的说:是啊,你也一夜未睡啊,要不要再来一次啊?孙丽萍轻轻的打了我一拳嗲道:小样吧,快回去吧,我早上可要上班的。路上小心奥。 我又亲了两口,才放她回去睡觉了。 孙丽萍走后,我把美国公司今天夜里发过来的邮件,整理一下,写好,放在孙丽萍桌子上,六点左右,我便出了富林厂坐车回到了龙岗,直接到宿舍补觉。 |
一觉睡到下午3:00,起来冲凉,吃了面条,来到办公室。 夏伟杰和丽萨,凯西,伊莎贝拉几个人正在说笑,看到我进来,夏伟杰喊道:阿瑟,昨天Tina交代的你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我心想:我靠,你这才想起来啊,我今天早上没有来上班你也最起码也应该打个电话去工厂问问吧。可是想归想,话还得这么说:伟杰,已经搞定了,昨天夜里改了四五次,凌晨5:00才改好,已经把资料,都发给Tina了,您放心。 夏伟杰听到我的回答后,伸出一个大拇指对我晃了晃,随之来了一句:Wonderful |
礼拜三,公司来了一个台湾同事,叫Richard(理查德),姓陈,面相有点老,看着有四十多岁,一问人家才32岁,短头发,黑脸,烟瘾大,身材微胖,听说是法兰克在台湾招聘的,来深圳公司专门负责五金等配件采购的。 来了两天,我就和理查德混熟了。 礼拜四收到了美国公司寄来的四件产品,两款是铁线烛台,一款是铁线电脑架外加木头配件,一款是铁线加木头底座CD架,理查德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工厂,我当然愿意了,这几天事情少,而且理查德负责的是新产品,对我来说是个学习的好机会,所以礼拜五上午我便跟着理查德坐着曾司机的车拿着那几款样品,先去了东莞石排。 石排这家工厂叫之梦铁艺厂,理查德和他们的工厂的林经理以前是同事,所以很热情的被领进了林经理的办公室,落座倒茶,他们俩寒暄几句之后,我赶忙拿出样品,林经理开始报价,因为他们是老熟人,所以林经理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当着我们的面开始报价。 林经理首先拿出游标卡尺测量这个CD架有几种直径的线材,接着量出长度,还查了亦一下一共有几个焊点,最后把产品放到一个天平上称了一下重量,这个CD架的表面处理是喷塑,把这些细节纷纷纪录下来。 |
理查德又问了一下现在钢材的价格,以及喷塑的表面处理的单价等等。我把他们的谈话内容的要点都一一记录在案,最后林经理计算出单价后,告诉们在此基础上加上25%,就是他们的报价,如果要打样的话,需要10天时间左右。 然后应理查德要求,林经理带我们参观了工厂。 一进车间,就听到轰隆轰隆的机器声,就看到霹雳咔嚓的电焊光,这五金厂和我之前经历过的电子厂和工艺品厂完全不同,那些工厂都非常干净,整洁,基本是无尘车间,这五金厂到处是油污,金属碎末等等,一团糟,说话都要大声说,不然都听不到。 参观完工厂我们又去了黄江一家五金厂,同样的是请他们报价,然后参观工厂。 礼拜六我又跟理查德出去到了厚街两家做木头产品的工厂拜访了一下。 |
通过这几天和理查德一起拜访工厂,我对五金厂有了初步的了解,这铁线工艺品,分几个步骤: 1.切断:利用冲床、模具完成,主要根据不同产品的长度来切断,一般情况都要多切2MM的长度; 2.折弯:分手工模式和半自动模式,一般量少,复杂的折弯都是用手工来操作,量大,简单的都用半自动机器来操作; 3.打弯,压弯:一般用液压台,标准磨具,刀具来完成; 4.倒角:主要是指手工处理,让产品表面更顺畅和外观更漂亮; 5.旋角,车角,打扁等:针对部分产品的特殊部位要求的处理,譬如植物叶子,铁线圆头等; 6.焊接:焊接成型; 7.打磨:主要是把产品的表面焊点和毛刺等打磨光滑,以便电镀或者喷塑处理;、 8.酸洗:就是除锈处理。 9.电镀或者喷塑:表面处理 |
理查德这个人很还不错,没有一点台湾人对大陆人的那种优越感和歧视,和我聊的很投机,我也趁机问了他很多关于铁线产品的细节,他像老大哥一样的教我,非常感谢。 通过几天的接触我也知道了理查德家庭家庭条件一般,他说他的英语都是从小跟修道院的修女学的,所以他很珍惜自己的工作,也愿意把大家都看作兄弟姐妹一样,舒服的一起奋斗。 礼拜一上午,大家都在办公室,皮特招呼大家出去抽支烟,可是我和威廉他们几个不抽烟啊,只有皮特抽啊,他这样说肯定是有事的,我,威廉,杰克,琳达几个人便跟了出去来到门外的楼梯间。 |
皮特点上一根烟,吐了个长长的烟圈:嘿,哥几个,知道了吗? 威廉忙问:皮特,你搞得这么神秘,啥...啥事啊,知道啥啊? 皮特头一扬:琳达,玛丽和丽萨,伟杰他们是不是不在啊? 琳达点点头:是的,早上一大早就出去了,昨天在宿舍听玛丽说他们今天好像要去龙岗招人。 皮特一拍大腿:怎么样,你们还都傻傻的在这里嘛都不知道呢吧. 我赶忙问道:皮特,是不是夏伟杰要动手了? 那还用问,你知道夏伟杰上次和法兰克咋谈的吗? |
杰克赶忙接道:那谁知道啊。 皮特又深深的抽了一口:这是诺曼偷听到的,伟杰说公司的运营成本过高,以他这半年来对深圳人力资源市场的了解,林艺公司的人工是很高的,如果他接手的话,他可以把公司的总开支减少20-30%。另外,就是公司的管理模式需要改一下,现在管理太松散了...... 大家一听都沉默了,最后琳达开口了:那他也不可能把我们全辞退吧? 皮特冷笑了一下:不可能?你知道伟杰有多么恼戴维不?公司的所有人都是戴维招进来的,如果夏伟杰想要接手公司,你说他会怎么做?他说把公司运营成本降低,你说咋降低,肯定是人工降低啊。 威廉眨巴眨巴小眼,用手扶了一下眼镜:算球了,去他奶奶的腿的,前几天我韩国公司经理还打电话给我呢,说答应我的条件了,我还说考虑考虑呢,这样的话,趁早完蛋,我也不纠结了。 ...... |
@如梦乡随 2019-07-14 17:36:01 写了太好了,每天看不过瘾 ----------------------------- 谢谢关注,回忆! |
经过大家的分析和讨论,我的心凉了半截,我这几个月来只顾着把工作做好,把戴维交代的事情做好,对夏伟杰只是保持距离和尊重,但是从他和法兰克对我的态度来看,根据这个趋势,这家公司又呆不长了。我要早做准备了。 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又要买《深圳特区报》了,提前开始找工作了,反正在林艺每天有100块钱的收入,什么时候赶我们走,我们啥时候走,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骑驴找马。 礼拜五,接到程井振带到宿舍住下,首先把两百块钱还给他,然后带着他来到楼下饭馆,点了一个麻辣螺蛳,一人一瓶冰冻金威,一边吃着螺蛳,一边喝着啤酒,然后侃着大山,吃完喝完,每人来一份酸辣土豆丝盖浇饭,那真是惬意啊,是我们那个时候最幸福的享受,以至于很多年后我们俩坐在装修豪华的酒楼包间里,满桌子美轮美奂的菜式,星级大厨精彩绝伦的手艺展现,可是再也吃不出来那股感觉了,我们仍然不时的怀念当年的那个味道。 在余下的日子里,只要我每天能早回来,这就是我们俩的标配,他现在处于找工作阶段,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肯定不能让他掏一分钱,他的简历上留的联络方式也是我的BP机。 他的打算是正好趁着周末招聘的厂家多,一天也不准备歇息,明天就去龙岗找工作。 |
礼拜天上午,梓彤和她几个好朋友,有于银丽,杨亚莉,黄英,还有凌若云等,一起来龙岗玩,顺便看我,她们几个人要去银都商场逛街,我便和梓彤一起到肯德基找了个座位坐下,给她点了一杯奶茶。 我把最近公司这些事情和她一说,梓彤安慰我说,这都是你们瞎分析的,人家公司也没有说啥啊,我觉得我们现在把工作做好,这是第一位的,否则如果被人家以工作不力的原因开掉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另外,我觉得天哥你现在开始准备找工作是对的,反正现在还没有什么状况,在不露声色的情况下我们早做准备,万一能有好的机遇,这谁也说不准啊,到时候,他不让我们走,我们也要自己走的啊,水往高处流啊,但是如果我们自己不动的话,怎么也上不去了,是不是,天哥,你说呢? 我一想梓彤这么讲,心里顿时敞快了很多,这段时间自从听了皮特的话之后,心里一直很压抑,总感觉心里闷闷的,阴阴的,主要是自己对这份工作还是很满意的,薪水满意,工作环境满意,住宿条件也满意,所以才导致了自己有了心理负担,产生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包袱,所以说人在某种负离子充斥的心理环境下,如果能遇到合适的人给予适当的开导,真的是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心情好了,当然聊天的内容也随之发生变化,高兴的事就带动了高兴的情绪,高兴的情绪就产生了幸福的磁场。 |
梓彤最大的特点就是性格好,脾气温柔,什么事情都看的很淡然,很长远,而我的脾气恰恰是比较急性子,所以我经常也会发脾气,但是都能被她慢条斯理的给化解了,我觉得我们俩的性格是互补的,虽然我比她大几岁,但是论到细心和沉稳,我觉得自己比她还差一点呢。 我们在那里开心的聊东聊西,聊着成贤厂的最近状况,聊着她的小姐妹们的趣事,不知不觉一看表快11:40了,我想程井振这个时候肯定也该从招聘现场出来了,便告诉梓彤先去找她那几个小姐妹,我去找程井振,等下大家在东北菜馆见面。 我去职介所找程井振,在职介所一楼等了一会就看到程井振了,我喊住他,问了一下他今天的应聘情况,还好,投了三份简历,其中有两家这几天就会安排面试的,既然如此,那太好了,便带他去那家东北菜馆吃饭。 到东北菜馆的时候,梓彤她们几个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我招呼大家赶快进去,这么热的天,别在门口站着了,酱骨架在那个时候是我们的最爱,饭桌上我把梓彤她们介绍给程井振认识,没有想到这小子害羞的满脸通红,全程低着头,只顾吃饭,连和女孩子说句话都不好意思,哎,这么大个子也不知道咋弄的,这么内向,人家几个女孩子都还没有这样呢,我在回去的路上好好的鼓励并批评了一下程井振,希望他要锻炼自己的性格,就当做是工作的需要吧。 |
一晃又过了一个礼拜,听说最近夏伟杰面试了不少人,李梅也来面试过了,说整个过程还是感觉蛮好的,戴维好久没有来公司了,只是每天都有接到他的邮件,听说法兰克月底也要来深圳公司坐镇了。 程井振的活动轨迹就是每天去龙岗职介所投简历,面试,然后回到宿舍,这一周也面试了几家,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消息传来。 11月16日,礼拜一。 一早到办公室,哎,发现清洁工换人了,不是玛丽的妈妈了,一打听才知道,夏伟杰把玛丽的妈妈给辞退了,让小区的一个保洁兼职给打扫办公室了。听说玛丽的妈妈准备找工作呢,另外还听说以后所有的住宿都要改了,不能一个人一个单间了,都要两个人一个房间,所以玛丽的妈妈最多只能住到月底了,她妈妈正在打包行李准备回湖北老家呢,因为整个广东包括深圳到处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去找工作,谈何容易。 |
我在今天的报纸招聘版看到一家公司的招聘Sourcing Merchandiser,要求有树脂,陶瓷等工艺品和铁线铁管等五金产品的工作经验,英语要求六级,主要是地址在沙井,离正弘厂没有多远。我一想我一个礼拜去沙井好几次,简历我直接送过去就行了,也不用再寄了啊。 我连忙整理了一下简历,把工作经历改成:1997.7-现在 林艺国际有限公司,这样咱也就有了一年半的工作经历了啊。 因为礼拜二我要去大岭山,所以礼拜三我便带着简历去沙井出差,先到正弘处理了一下业务,很快的便忙完了。出了工厂才3:00不到,我一路打听来到了沙井镇上的宝井大厦。 上了8楼,出了电梯就看到了挂着“台湾两仪事业股份有限公司深圳办事处”的牌子,摁了一下右边的门铃,前台的小妹在里面摁了一下开关,请我进去,很有礼貌的问我有什么事吗? 我连忙恭恭敬敬的把简历递了上去,她很惊讶,因为他们招聘广告才登出去,而且要求是寄到公司或者传真过来的,而我竟然亲自送了简历上门。但是她还是很认真的接了过去并告诉我会帮我上交的,让我等通知,我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
下了楼,看时间还早,反正回公司也没有多少事,便慢吞吞的朝沙井汽车站走去。上了去龙岗的车上,在前面找了个座位坐下来,车子刚启动滑行呢,忽然听到呼机响了,我赶忙招呼一下司机师傅,连忙跳下车来,出了车站,到大门口旁边的小卖铺回电话。 喂,您好,请问哪位呼我啊? 您好,请问是唐先生吗? 是的,我就是,请问您是? 奥,我是刚刚您来的两仪公司的前台,就是刚刚你来送简历的公司,我想问你现在有没有空,正好我们主任回来了,如果可以的话,想请你来面试一下。 有空,有空,我马上过去,20分钟后到,可以吗?我激动的连忙答应。 可以的,没有问题,你直接上来就行了! |
我赶忙跑步前进,到了宝井大厦楼下,买了一瓶矿泉水把脸洗一下,又对着玻璃门把头发整理了一下,上了电梯,先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摁门铃进去,前台小妹把我带进去一间大样品室,四周墙上布满了像超市的货架,上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产品,地上还摆着一箱一箱的产品,看样子他们是在把样品收起来,准备打包呢。 小妹先拿来了一份资料然给我翻译,我三下五除二翻译完毕,来到前台,那小妹一楞随即一笑:这么快啊。那你进去等一下吧。 我返回样品室,没有坐下,在货架跟前看起样品来,会议桌前这一面墙都是一些小锄头,小铁锨,小叉子等,三个一包,或者两个一包,我看了一下包装,这些东西都是叫花园工具(garden tools),每个产品上面有一张卡片,上面标着产品名称,编号,尺寸,还有价钱,但是价钱那一栏,都是字母,我看不明白。 |
我正在看样品呢,门外进来一个人,三十多岁,170左右身高,算不上胖,但是很健壮,圆圆的脸庞,一双大眼睛,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两道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囧囧有神的眼睛,一看就是个很干练的人。在一只很标致的鼻子下面,生得两片薄薄的嘴唇,人们常说:“薄嘴唇的人能说会道。”他进来后咳嗽了一声,我听到咳嗽声赶忙跑回来,站在会议桌旁边等他先坐下。 他拉了一下椅子,还没有坐下,就问道:“阿瑟,看得怎么样啊?这些产品都有接触吗?” 我连忙回答:“您好,我刚刚随便看了一下,有些产品是我之前做过的,有一些事没有接触过的。” 他摆摆手让我坐下,拿起我的简历翻看了一下:“阿瑟,你以前是做树脂,陶瓷和铁线产品的?” “是的。我在公司主要负责这几种材质的产品。” |
他忽然讲起了英语,和我探讨起了这几种产品的工艺流程和品质掌控要点,这些东西我这几个月来天天学习,用功,所以当然是没有问题的,看得出来他很满意,频频点头,通过对话我知道了他姓陈,叫皮特,是两仪公司家庭用品部门的主任。 最后,他话锋一转,转身去旁边样品墙上拿了一个铁线的水果篮和一个树脂的花园样品,走到我跟前,让我给计算一下单价,我从包里拿出卷尺,测量了一下尺寸,然后问皮特他们这里有没有称,皮特说有,喊了一声前台阿兰帮我拿一台称来,我称了下产品重量,然后把各种成本计算一遍,最后又从头到尾核算一遍,仔仔细细的看有没有什么疏忽,在有了八九分把握的情况下合成单价,交给给了皮特。皮特接过来我的报价单,拿起产品上的小卡片看了看,告诉我在这里等一下,就出去了。 |
过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吧,阿兰过来了,告诉我她们总经理要给我面试,请我去总经理办公室,我问她总经理贵姓,她告诉我总经理姓周。 出了样品室,过了办公区,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我敲门进去一看,是个女的:身材不高,偏瘦,半黄的头发,深灰色的紧身套装,短短窄窄的裙子下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穿着黑色的透明丝袜,穿了一双黑色的尖头半高跟鞋,把头发挽成了一个发髻,带着一副红白相间的方框眼镜,但仍然挡不住她眼神里的犀利。 |
她看到我进来,做了一个手势,说了句:“请坐”。她说话时候的淡然,隐隐的透露出她的干练和成功。 我刚忙走上前去坐下:“您好,周总”。 “阿瑟,你好!叫我Alice(爱丽丝)就行了,我们刚刚看到你的简历,想找你呢,听说你已经走了。”周总笑着说。 “是的,我还要回龙岗呢,刚到沙井汽车站阿兰就呼我了。”我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 “那真的很巧,不然你上车了,就得安排到下周面试了。” “是的,是的。” “刚刚听皮特讲你报价很准确,是平时自己学习的吧。” “是的,爱丽丝,这个也没有人教,主要靠自己积累吧,多看看,多问问,深入到自己的这一行,慢慢的成本自己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奥,阿瑟,你现在离职了吗?” “爱丽丝,我还没有呢,要月底吧。” “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离职吗?” |
“可以的,爱丽丝。我们公司的业务跟单都是公司总经理招进来的,今年初公司新来了一个美籍华人副总,据说他和公司老板关系很好,反正过来深圳公司后就和总经理一直不和吧,上个月总经理辞职了,现在的副总为了降低公司经营成本,就准备换一批工资低的员工进来,应该就是到月底吧,因为最近已经在接收简历,安排面试了。” “奥,那你们工资是多少?” “我们是3000块钱,包住不包吃的。” “奥,了解。阿瑟,你也看到了我们样品室都在装箱打包对吧?” “是的,周总。” “我们下个月要搬到关内福田区岗厦那边去了。所以我们是不包吃住的。” “奥,不包吃住啊?” “嗯,是的,那你的期望薪水是多少呢?” “我期望3500吧。”我抿了一下嘴说道。 “嗯,了解,但是我要说明的是,我们公司试用期过后是不加工资的,你看看还要不要调整一下呢?” 我沉吟了一下,心里想加还是不加呢?但是反过来一想,豁出去了,如果对方真的觉得我合适,我就是加了工资,对方也会录取我的;如果觉的我不合适,就是一分钱不加,人家也不会理我的。把心一横:“爱丽丝,那我就要求薪水3800吧。” “好的。”爱丽丝提起笔在我的简历上标注了一下。 然后我们俩又聊了一下其他的事情,最后让我等通知,我便离开沙井返回龙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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