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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离开了老男人,我成了小鲜肉的初恋[第4页] |
作者:一束红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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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华那段时间很忙,晚上要加班,孩子一哭他就跑去小房间睡,说他太累了,孩子吵到他没法睡。我几乎是一个人既带孩子又做家务,夜里无数次起来换尿布、喂奶,白天要煮饭给自己吃,我不吃饱的话,怕孩子没有母乳吃;要洗衣服晾衣服,孩子的衣服必须用手洗才干净,用洗衣机洗的她穿了会皮肤过敏。 后来由于我休息不好,还是没有母乳给孩子吃。江子华一家人只会责怪我年纪小,不懂照顾孩子,让孩子没有母乳吃好可怜。那是我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心疼,也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有母乳吃,可是没有人帮我,也没有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那时候我才十九岁,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要一个人坐月子、带孩子、做家务。 在月子里,我累到崩溃,几次想抱着孩子从阳台上跳下去,但是看到孩子天真可爱的脸,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
当时孩子奶奶没有过来帮过一天的忙,她要带另一个孙子,她另一个儿媳妇是有钱人家,她喜欢她。我家穷,让她看不上,我一句怨言都没有,但她却倒过来埋怨我妈不来帮我,她有什么资格? 关于嫁妆,当时江子华把彩礼钱三万元全部给了我大伯,他一家人和我大伯一家人,以及媒人婆,都说我妈改嫁了,我是大伯带大的,我妈不应该收彩礼钱。我妈没有收彩礼钱,凭什么给我置办嫁妆?后来我大伯回了一万元给我和江子华,说当是我的嫁妆。 现在孩子的奶奶说这些,我觉得很委屈,想怼她,又怕她高血压承受不住。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缓过情绪,说:“妈,你不用操心宝宝的事了,我心里有数,过一阵子我就回去。” 她很大声地说:“我怎么能不操心?那是我的亲孙女!男人哪里懂得带孩子?听阿芬说,今天宝宝掉河里了,吓死我了!听说经常被带去工地,那地方多危险!万一被砸到或被电到了怎么办?你这个当妈的怎么一点也不紧张啊?子华要做生意赚钱养家,你就要负责把家里打理好,把孩子带好,怎么能跑去你妈那里呆一两个月的?自己的家庭不要顾啊?” |
她还知道那是她的亲孙女?平时她没管过没顾过,现在听芬姐说孩子掉河里了,她就来向我兴师问罪。 我笑笑,说:“你老人家放心吧,有个女人在帮忙带宝宝呢,江子华会安排好的,他一直不跟我领结婚证,随时可以找个比我更好的,还怕宝宝没人带吗?” “不可能!阿芬说那就是个卖保险的,为了让子华买保险,人家才过来帮忙带一下孩子,哪能指望别人?以前你进门的时候,我看你年纪小不懂事,书也读得不多,怕你担不起家务事,但这么多年也没出过岔子。现在我只认你这个儿媳妇,要是江子华敢找第二个,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你听我的话,明天就回去,带好孩子要紧。” 老太太对我们领不领结婚证的事并不在乎,她只知道我是原配,如果和江子华分了,他再找就是二婚,在乡下来说名声不好。 以前我跟老太太沟通过,不领结婚证的话,在法律上不是真正的夫妻,两人随时都可以分手再找。但是她固执地认为,只要我不离开就没问题,她的儿子绝对不是个抛妻弃子的人。 |
我估计,她就是觉得我年纪比江子华小太多,不知道哪一天会跑了,如果领了结婚证,离婚的时候要分家产,她儿子辛苦赚来的钱,不能被我分走了。也正因为老家伙不催领结婚证,江子华就有持无恐地一拖再拖。 这也只是我估计的,至于他们真正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他们家里不管发生什么事,谁也不会和我商量,一家人都先入为主地认为,我年纪小不懂事,书也读得不多,没必要跟我商量什么。 “妈,你顾好自己的身体吧,江子华都不紧张,他没有打电话催我回,你紧张什么?你高血压不能动气的,好好休息吧。”我三言两语打发了她,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思想观念不一样,沟通太难。 挂了电话后,我内心纠结不已,如果回去的话,那么我这一个多月来,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就这样放弃的话,以后和江子华过得不好了,我再带孩子离开也是很难。 我应该马上把孩子接过来,让江子华带着,我会很不安心。 幼儿园中途不知道招不招生,我应该请个假去看看,可是刚进公司十天还不到,要以什么理由请假? |
我一边洗碗一边思索着,手机又响了。 江子华打电话过来,不高兴地说:“钟可茵,你怎么说话的?你不在家里带孩子,我还不能叫别人帮忙了?今天上午我要和客户谈项目,就叫个朋友过来帮忙看一下孩子,你却跟我妈说我要找第二个女人结婚?你神经病啊?” 被芬姐和老太太责怪了一番,已经让我心里很不好过,现在江子华又打电话来骂我,让我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你才神经病呢!你全家都神经病!我上次说把孩子接过来广州,你说你先带着,你丫的要带就要带好啊,弄到孩子掉河里了,还让三姑六婆打电话来说我,你这样算什么?” 我们就老太太打电话给我的事情吵了起来,他怪我在他妈面前乱说话,我怪他没有把孩子带好,弄得三姑六婆来埋怨我。 吵了一顿后,他消停了,沉声问:“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在你妈那边住着,让你妈给你介绍对象?” |
我冷笑道:“如果我要找对象的话,用不着我妈介绍,哪怕和你一起住着,我要找对象也能找得到,你不是在我面前也能和别人共用一个杯子喝水吗?你觉得就你一个人有能耐?” 他烦躁地说:“你又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你才跑去广州?都说我当时拿错杯子了!你烦不烦?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明一点事都没有,硬是三番四次提出来跟我吵!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才想问清楚,你究竟想怎么样?跟我在一起那么久,孩子都那么大了,一直不跟我领结婚证。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今天你把女性朋友往家里带之前,有没有通知我一声?我跟你算哪门子的一家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有跟我商量过半句吗?你尊重过我吗?” 他沉闷地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没有领结婚证,你就一遍遍找我的茬,我不想跟你吵架了,你先回来,年底我们就把结婚证领了,行了吧?” |
他终于答应跟我领结婚证了,然而我听着却觉得很别扭。他敷衍的语气透露着不耐烦,像我在强迫他跟我领结婚证似的。 难道不应该是双方自愿的吗?如果他真的爱我,应该很乐意跟我领证才对,而不是像现在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 “江子华,我要的不仅仅是那一张薄薄的证书,而是想要那张证书里所包含的意义!如果你觉得跟我领结婚证很为难,那就不要去领了。如果你是真心对我的,那么把结婚证领了,房子加上我的名字,那是孩子出生后买的,买房之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我早就在为家里付出,军功章有你的一半,还有我的一半呢。” 他呵呵地笑,说:“你越来越精明了啊,长大了,不一样了,以前说只要领结婚证就好,现在还要求房子加你的名字了。” 我感慨道:“以前我无怨无悔跟着你,又傻又笨又窝囊,那是因为我爱你,可以什么都不计较。但是你没有珍惜我,没有把我当回事,没有让我得到应有的尊重,那么我也会很认真,跟你分得清清楚楚!” 他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问:“那你现在的意思是,想跟我分手是吗?” |
当真正提到了分手,我的心里莫名地痛了一下。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分不清是爱情还是亲情,包含了各种爱恨。就像住了几年的房子,虽然不属于我的,但要一把火烧了它,仍会觉得惋惜不已。 我吸了吸酸酸的鼻子,说:“我的本意不是想和你分手,我想和你一起好好过日子,但是你让我没名没份,我没有权利,没有保障,没有安全感,这样尴尬地过下去有什么意义?”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喊爸爸的声音,江子华应了一声,又对着电话说:“这事三言两语说不了,你先回来吧,咱们面对面好好谈谈。” 不就是领结婚证和房子加我名字的问题吗?还要怎么谈?他想要跟我谈,就是不想把房子变成我和他的共同财产,他在无视我为家里付出的一切。 |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退让,退到现在无路可退,这一次我不想再妥协了,说:“我暂时没空回,你如果不能带孩子,就把她送过来,或者我过去接她。” “我能带,等你回来再说。”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又感觉有些懊恼,刚才太沉不住气了,让他感觉到了我有跟他分手的想法,现在我要把孩子接过来的话,他肯定不让。 他们家传宗接代的观念很重,就算江子华愿意让女儿跟我,老太太也不会答应,但他们却只知道要把孩子留住,而不会想着怎么样去带好孩子或教育好孩子。 我收拾好厨房,关了灯出来,在大厅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在广州,除了我妈之外,我唯一能找出来聊这事的,只有Lisa了。 |
天色已晚,灯光照亮了城市的天空,隐约听见远处的马路上传来汽车声,还有各个商店里的广告音乐声。 Lisa说刚吃过晚饭,很快就会带孩子过来她婆婆家,叫我换好装备在楼下等她,一起去跑步。 我换上了白天买来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呆会儿会出一身汗,衣服照样要换洗,就不像其它衣服一样洗了再穿了。对着镜子扎了个马尾辫,为了防止刘海被汗水打湿,拿了一件旧衣服剪了,编了条发箍戴上,手臂上挂了个小臂包装上手机和钥匙。 算好Lisa到达的时间,我脱掉外套,一鼓作气出门了。 到了楼下,Lisa刚好从另一栋楼下来,冲我咧嘴一笑,跟我一起跑出小区。 我们在路边做了简单的拉伸,便开始往前跑,看她眉毛弯弯的样子,我由衷地说:“真羡慕你,有婆婆帮忙带孩子。” 她跟在我旁边,慢跑着说:“我儿子小的时候,我婆婆也不帮忙带,现在读幼儿园了,不用把屎把尿了,她才愿意帮我带一两个小时。我每天晚上都要出来跑一圈,否则睡不着觉,在家里闷到要窒息,烦起来会跟我老公吵架。” 这令我感到有些意外,她每次出来跑步都开眉笑眼,好像生活没有烦恼的样子,没想到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我们一路慢跑着向河边去,两人边跑边聊。 她说她现在是二婚,带了一个女儿嫁给现在的老公。她现在的老公是初婚,刚开始对她很好,两人都没有很高的学历,在工厂里当普通员工。她很上进,经过几年打拼后,她跳了槽,现在在一间大公司当高层管理,工资翻了几倍。而她老公却不思进取,至今还在以前的公司混日子,工资还不及她的一半。 她家买房子写了夫妻二人的名字,每个月还房贷的钱她出得多,家里的开支也是她付得多,渐渐地她对老公很不满,认为他不够有担当。他老公也对她不满,认为她太强势。两人为此经常吵架。 她的女儿在学校里住宿,她烦的时候,就把儿子扔给她婆婆,她出去喝酒,或出来跑步,总之不想在家里呆着。她老公说她对家庭没有责任心,除了工作就是出去玩,他也不在家里呆着,就每天晚上出去打牌,两人各玩各的。 她觉得家里的经济大部分是她在承担,她老公太过安于现状,她对老公感到越来越失望,烦躁得想离婚。但由于她是二婚,怕再次离婚对孩子不好,名声也不好听,于是就这么凑合着。 |
我们跑一会儿,偶尔停下来走一会儿,没多久就到了河边。 既然她毫无保留告诉了我她的家事,我也一古脑儿把我跟江子华的事说了。 她听完后,难以置信地说:“不会吧?你年轻貌美嫁给他,他一个老男人,又不是很有钱,他还嫌弃你?会不会他已经有老婆了?你被迫当了小三都不知道啊?” “不可能,如果我只是和他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被他蒙在鼓里不足为奇,但我和他在一起六年多了,他的家人和亲戚朋友都认识了,要是他有老婆的话,就算我再笨也会知道的。”我解释道。 “唉!那么说他是真的心有所属,爱的不是你,所以哪怕你是天上的仙女,也入不了他的法眼。” 我忿然道:“特么的臭男人,不爱我还跟我生孩子,现在他带不好孩子,却偏偏不肯让孩子跟我,如果他带得好倒也罢了,关键是老出一些惊险的状况,我真的好害怕哪一天,我的女儿……啊呸!” |
附近的小区是个新楼盘,还没有几户人家入住,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稀少,偶见巡逻的警车。河边草地上的健身器材是新装的,周围除了一两个过路的行人,不见有人到这里来玩。 Lisa跑去草地中间的大石头上坐,在包包里拿出一盒烟,抽了一支递给我,见我摇头说不要,她自顾自地点了一根,望着我说:“如果你真的打算要和他分手,想要你女儿的抚养权,就先要放弃你女儿的抚养权,你相信我,我离过婚,现在也有离婚的念头,我仔细读过《婚姻法》,依你目前的情况来看,跟他争抚养权你没有胜算。” 我走到她旁边坐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才刚刚找到工作,工资还没拿到,劳动合同还没签,还不算正式员工。暂时他不愿意让孩子跟我的话,那就再等一段时间,等我的工作稳定了,虽然收入仍然比不过他,但我也有胜算。他不适合带孩子,从事的工作比较危险,而且经常打麻将赌钱,尽管赌得不大,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 我们在河边聊了一会儿,觉得身上冷了,又开始往回跑,两人互相倾诉,从家庭到工作,无所不聊。 |
“阿茵,记住我说的话,暂时先把女儿的事抛开一边,不要去想她,收起你的软心肠,只有你自己先好起来了,才能把女儿养好。”在小区门口,和Lisa告别时,她叮嘱道。 我点头答应,跟她挥了挥手,看她开车走了,才回头上楼。 离开东莞的时候,我好担心到了广州会过着居无定所、食不裹腹的生活。到了广州的头一个月里,每天找不到工作时,也很迷茫很纠结。可是,坚持下来到了现在,我发现只要勇敢去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妈在这里,我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有个好搭档卢艺秋,有个好知己Lisa,让我越来越喜欢广州这个地方了。 迟点把女儿接过来的话,我将会多么幸福!我只要过自己的小日子,不必为他辛苦、为他忙,到头来却为他人作嫁衣裳。 |
星期一上午,办公室里四个人各自忙碌着,靠近门口位置的丽大姐在处理表格,我不知道后面的技术员王大叔在做什么,卢艺秋的电脑播放着歌曲,尽管音量很小,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仍是听得清每一个旋律。 老板带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在中间的办公桌上摆了几张图纸和一份合同,他们一边看图纸,一边商量着合同事宜和施工方案。 听了他们的谈话,得知这是我老板接的业务,但由于我们的施工队忙不过来,老板就把这个项目介绍给同行老唐做。 “老卢,这些数据太多,施工日期太紧,你们公司有没有人手帮忙做一份详细的预算?”老唐说。 “这样啊?”老板犹豫着,转头喊道:“阿秋,你帮老唐做一下预算吧?” 卢艺秋头也没抬,说:“没空,不做。” 老板接了业务介绍给同行做,可以得到介绍费的,卢艺秋不肯帮忙,万一老唐不做了,我们自己又做不过来,等于有钱都赚不到。 |
“你们今天不是很忙,晚上加一下班把资料做了吧。”老板看了看卢艺秋,又看了看我。 我们公司能做预算的,只有我和卢艺秋两人。文员丽大姐不懂CAD软件,技术员王大叔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而且不负责这一块。 “我们晚上不加班。”卢艺秋一口回绝。 “秋哥,我请大家吃饭,我给你们付人工费,你帮帮忙好不好?”老唐走过去对卢艺秋说好话,他一个中年人对着一个小伙子喊哥,把自己的身段放得够低。 “不好意思,忙不过来。”卢艺秋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没想到他这么有诚信,上次跟他说了我晚上不想加班,他就真的铁了心不接人家的活做。但我听到有人工费,便对着键盘在Q上发信息给卢艺秋:他给多少人工费? 尔后听到卢艺秋问:“你给多少钱?” 老唐本来有些失望,拿着手机可能想找别人做资料,听得卢艺秋问价钱,立马又放下了手机,说:“五百块好不好?帮帮忙嘛。” |
如果我和卢艺秋配合得好,这些资料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做完,赚点外快有什么不好?我回过头,看见卢艺秋正询问的眼神望着我,我对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六百块钱,晚上交资料给你。”卢艺秋说道。 “行!谢谢秋哥!”老唐应着。 我低下头去,怕被人看见我忍俊不禁的表情。让我乐的不仅有那六百块钱,还有感觉卢艺秋这个家伙太有意思了,他怎么那么听我的话呢? |
傍晚,窗外吹来一阵凉风,贴在我电脑屏幕上的便利贴微微动了动。我抬起有些疲累的眼睛,望见西边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远处森林公园的山顶上,夕阳像一个深红色的汽球,悬挂在天际。 丽大姐已经下班了,王大叔收拾好了东西,咔嚓咔嚓打开保温瓶,说:“这个玩意儿质量太好了吧,中午泡的茶,到现在还烫嘴,愣是没有喝上一口。” 我噗哧一笑,回过头说:“王叔,新买的保温瓶?” 他得地笑说:“昨天一个朋友送的,我先下班了,你们慢慢加班哈。” “王叔再见!” 我跟他挥了挥手,低下头握住鼠标继续工作。 一会儿,卢艺秋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我也先下班了,你一个人慢慢加班。” |
我放下鼠标,愕然道:“不是吧?我一个人哪里做得了?有些预算的工作我不会做呀!” “我都说不加班了,是你叫我接下来的,你自己搞定它。”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简直无语,还以为他跟我很铁呢,哪知道他也是个现实的主儿。罢了,我把自己能做的那部分做完了,其余的放着吧。 一天的好心情随着卢艺秋的离去而跌到了谷底,看来想赚点外快没那么容易,我对自己份内的工作还没有完全上手,就接了预算的资料来做,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郁闷地处理着数据,办公桌上的手机“叮”地一声响,我瞧了一眼是卢艺秋,便拿起来点开看。 “兄弟,大树菠萝吃不吃?”他发过来一条语音信息。 “不吃!”我回复完,把手机扔回办公桌上。 “是大树菠萝哦,很大一个的,不是榴莲。”他立即又发过来,还发来一张照片,在公司的饭堂桌子上,放着半颗还没剥完皮的菠萝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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