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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二十年来辩是非--我的黄金十年(07到17年)[第3页]

作者:爱抽烟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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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这片小树林,当初到这家公司拜访的第一家客户,就在旁边的那栋楼

    那天下着大雨,从张江高科出来,没带伞,我跑到这家公司,把带着雨珠的公司资料,递到客户手上。他漫不经心的翻了下,问了一个技术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胀的通红。他鄙夷的说,你们公司真奢侈啊,下雨天的派个人专门送资料?

    在这个小树林里,我抽了根烟,心里愤愤不平,打电话给老张了解了下,就又上楼去了。我说,今天是我第一次拜访客户,所以刚才你问的技术问题我不懂,我现在知道了,跟你说一遍。你可以贬低我,但是不能贬低我们公司。

    这么多年我发现,越是地位高的人,越谦卑,而越是这种草根,才对人刻薄。

    快10年了,这小树林还是没变,仿佛就发生在昨天的故事。
    兔子终吃窝边草
    我把办公室的门反锁,拿起电脑往楼上走。办公室是复式结构,楼下是办公室,楼上是老张的办公室,还有个小会议室,一台咖啡机微波炉啥的。我坐在平时开会的会议桌上,在电脑里找存的经典照片,我才不会发小L的照片给她看。
    她趴在桌子上,镜片后的眼镜冒着光,看我一张一张的点开。有些照片是交合的特写,她凑的更近,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情况,嘴里喃喃着,真不要脸,这是你们吗?
    她的PP翘的很高,我随手把手打上去,点开了一个小视频,她不客气的坐到我腿上,刚好坐到我帐篷上,疼的我只吸冷气。此情此景,我真的想吟诗一首。
    欲望在升腾,我拔下她裤子,让她支着身子,从后面进入,以下省略三万八千字……
    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她很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彼此无话。
    以后,对我的客户,她更加上心,脾气也变的好多了,再不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了。我们掩藏的很深,应该没人看出来,有时候我事情没做完,赶在其它人走之前就回家了,不想跟她有太多独处的机会。
    一次,我加班很晚,回头一看,还有几个同事在,我就想再次早点走。正收拾关机,小M很自然的说,小白,我也下班了,一起去地铁吧。女人,真的是天生的演员。
    晚高峰很堵,我就想送她去地铁站,然后再开车回家。那段时间她很少带饭,都是在外面吃,我问她怎么不做饭。她说这段时间老公天天加班,忙死了,所以晚上不想做。她又习惯性的挽着我,说要我请她吃饭。
    白天,我有时跟小L厮混,但是不管怎么样,下班后我肯定要回家的,绝不在外面呆太久。正在想怎么拒绝她,我们已经走到地铁口了,旁边是一个汉庭宾馆,她说,你是不是经常在这个宾馆跟小L鬼混?我突然有了主意,跟我去开房敢不敢,我挑衅的看着她,要是她拒绝,我刚好就摆脱她了。去啊,谁怕谁啊。哎,这下是挖坑自己跳了。
    开了个钟点房,这个宾馆我跟小L来过很多次,很熟悉。她好奇的东看看西看看,有点拘谨。我不想浪费时间,扒光衣服就去洗澡,她对我已无新鲜感而言。
    之前每次都是后入,这次条件允许了,我开始变换花样。她嘴里嘟囔,说我是个流氓,但是他都身体反应告诉她,她很享受。
    第一次正面跟她交合,我有点不习惯,她的表情很不自然,嘴巴合不上,微凸的牙齿漏在外面,我只好再次把她翻过来,用平时的姿势,急速的运动,缴枪。
    完事后,抽了根事儿烟,我一秒钟都不想呆了。她没有要走的意思,捋着长长的头发,貌似想跟我交流。她长的丑,但是欲望强烈,说等会想once again.她大学的时候,同宿舍4个女生,一到情人节圣诞节,就她一个在宿舍,她就只能自撸。她一直很想交男朋友,但就是没人追……
    我想让她回到现实,问她和老公感情怎么样。她一副鄙夷的语气,说他就会扒了裤子就弄,弄完就像死猪一样睡觉,她还没感觉就完事了。这又是一个婚姻悲剧的受害者。
    我实在是无心也无力再来一次,催她穿衣服,结账走人了。
    煎熬
    自那以后,她如蒲松龄的《狼》里写的那条狼,丢根骨头给它,它就消停一会,但是吃完了,又会跟上来,无休无止,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她变的越来越淫荡,追问我和小L交往的细节,在其它人走后,在办公室的各个角落,留下我们战斗的痕迹。最刺激的,是我在处理邮件,她蹲在我的办公桌下,演奏乐器……一旦新鲜感褪去,我的性趣直线下降,我有点后悔跟她到这一步。
    又到了季度部门活动的时间,这次说是亲子游,可以带家属,费用AA。还好是由我安排,我了解老婆的个性,之前安排在上海玩,她还参加,一去远的地方,她就不去了,比如上次去黄山就没去。我不想让小M和老婆碰面,所以我安排去常州恐龙园。
    人算不如天算,之前部门活动的时候,老婆参加过一次,她跟其它同事老婆都认识了。其它人看她心底单纯,很好相处,都喜欢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QQ,其中一个快嘴的同事老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问她带不带小孩。老婆听说是去恐龙园,想到宝宝肯定喜欢,竟然答应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我问老婆带不带宝宝去,她竟然同意了,丝毫没有犹豫。
    我来统计参加活动的人数,到小M的时候,心虚的问,带家属吗?她说,老公太丑了,拿不出手,就不带了。我长吁一口气,我怕面对那个哥们。
    活动日期越来越近了,对即将上演的小三见原配的戏码,我心里很忐忑,小M会不会跟之前一样突然情绪失控,暴露我们之间的事,甚至把我和小L的事兜出来?老婆知道我和同事搞办公室恋情,会怎么发飙?别人是欢天喜地的等待着去玩,我是惆怅满腹的希望那天晚点来。
    到此为止
    时间按它的规律运行,它会带来你想要的经验,财富,地位,但也会带走你不想失去的健康,活力,亲人。早上在恐龙园会合,进去后,一会大家就走散了。走散了好啊!有小孩的自然聚在一起,带小孩玩。宝宝很喜欢,跟其它小朋友很快打成一片,我发现她很有领袖气质,她做什么,别的小朋友都会仿效。
    没有小M在旁边,我也放开了玩,尽情享受着亲子时光。中午随便吃了点,傍晚的时候,奔赴下一个景点,淹城。据说这是古代淹国的旧址,呈回字形结构。到了一个大草坪,大家四散开,拍照留念。老婆正款款而行,小M不知道从哪杀出来,一下挽住她的胳膊,两个人并肩而行。我心揪在一起,远远的拖在后面,恨不得装个窃听器,想听她们在聊什么。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小M满面笑容,和老婆谈笑风生。
    晚上,吃当地有名的大鱼头,不用开车了,大家放开了肚子喝,啤酒一箱一箱的上。小M坐在老婆旁边,一个劲的灌她酒。大家平时都被我打趣惨了,现在抓住机会,拿老婆取笑,都敬她酒,这个傻妞,不会拒绝,来者不拒,一会就喝的七荤八素。不知道她是因为喝酒还是害羞,脸就一直是红的。我耳朵变得特别尖,听到小M在说,我平时在办公室特别轻浮,老是开女同事玩笑,跟其它人拉拉扯扯的。老婆抛过来一个阴冷的目光,我脊背发凉。
    兴尽而归,我是搀着老婆回宾馆的,一回去她就倒在床上昏睡。我给闺女洗好澡,换上睡衣,哄她睡着,自己冲了下,招呼老婆起来洗澡。
    她洗澡有个特点,就是得我在旁边陪着聊天。自从父母不久离开我们回老家后,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一边洗澡,一边跟我聊当天发生的事情。她一边洗头,泡沫从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滑下,一边问我,小M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太准了。我说,她还没你漂亮,我会喜欢她啊。那倒是,她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她就是这样,只相信她听到的,不相信她看到的。
    那个小M,看你的眼神怪怪的,还有,我才第一次见她,对我太亲热了,我都有点不习惯。她心里藏不住话,跟我嘀咕。她今天跟你说啥呢,我很好奇。她老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谁追的谁,还夸我身材好呢。老婆生完小孩,有点小肚子了,但是身材还是保持的不错。作为一个资深色狼,当初如果不是她身材尚可,我不会选择长相并不特别惊艳的她作老婆的。
    老婆平时滴酒不沾的,今天喝了差不多2瓶,变得话特别多,精神也格外亢奋,洗完澡一点睡意都没有。闺女已经打起小猪鼾,她趴在床上,要我给她按摩。这是她洗澡后的固定课程,我的按摩技艺都快赶上专业的了。没按几下,我们就那啥了。酒后,他都身体和嘴唇格外滚烫,兴致也比平时来的更早。平时在家里,因为和父母一起住,她在房事中是不敢发出声音的,这次难得在宾馆,她放开了哼哼。我也兴致上来了,18般武艺拿出来跟她切磋。她斜着眼说,你是不是以前经常开房啊,一到宾馆你怎么这么带劲的?我说,难得换一个陌生的环境嘛。
    正在鱼水交融,天人合一,我听到门外有个同事老婆的声音,小M,你怎么还没睡呢?估计小M在走廊里吧,当时正在兴头上,也不管那么多了,开足马力,在老婆的痉挛中,我也到达了终点,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了,以致于我都没来得及穿雨衣。
    第二天,我无意间听到一个同事的老婆说,小M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晚上都在宾馆的走廊上游荡,很晚才睡。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我有点后怕,这个性格孤僻的女人,谁也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暗下决定,回去后,我再不动她一个指头,我和她,到此为止。




    送别
    回去后,我收敛心神,再不跟她发生瓜葛。和其它同事,我照样谈笑风生,嬉笑怒骂游刃有余,但是面对她,绝对是一副工作的态度, 不给她丝毫温情。下班后,如果只剩三个人,我立马收拾东西走人,不留2个人独处的机会。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告诉她,游戏结束了。
    她又恢复了刚来时的沉默不语,每天默默的做事,一天都没有一句话。但是,她工作越来越散漫,交代她做的事,拖拖拉拉的,有时催她几遍才做好。我平时很马虎,但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有结束的,一直会在我脑海里,过了几天我还会想起来。有时追问她,她就轻飘飘的来一句,忘了。办公室恋情就是这点不好,处理不好,真的很影响工作。
    她办事拖拉,效率低下,更要命的,她又恢复了之前那种自闭的倾向。有时办公室静悄悄的, 大家都在忙活,突然啪的一声,她摔鼠标,然后把键盘霹雳巴拉的敲的让人心烦意乱。回头看她,脸色铁青,一声不吭,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这种人在办公室里是没人喜欢,甚至避而远之的,大家私下交流,都说她性情古怪,难以交流。
    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亲手种下的,如果没有和她的私情,我可以跟她交流,但是现在,哎,只有叹息。
    一天,老张叫她上去谈话,回来后,她脸色很难看,背起包就走了。我在QQ上问老张,跟她说啥了,怎么她负气走了。老张说,其它同事投诉她,想找她聊下,没想到她脾气这么坏,竟然跟他吵起来了。他说给她放几天假休息休息。
    几天后,她来了,脸色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是中午,老张宣布了一条消息,这个周末,请大伙吃饭,为小M送行,她离职了。
    我们办事处的潜规则是,哪个同事离职,周末就一起吃个饭为她送行。知道这个消息,我有点震惊,这是我的责任啊!
    周末的饭局上,她平时人缘不好,大家都是埋头吃饭,没人叙旧。我倒了杯酒,起头给她敬酒,祝她后面能另谋高就。她看了我一眼,没跟我碰杯,一饮而尽。
    这顿饭吃的,一点气氛都没有,一会大家就散了。我手机收到她的信息,要我送她。
    最后一次送她去地铁,平时我都是想尽办法逗她开心,这次,我们默默的走着,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到了地铁,她轻轻的说,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我想,是我耽误了她,于是真诚的说,对不起。她冷笑,对不起什么?我又无语了。
    你亲我一下呗,她难得的用温柔的语气跟我说。我回想跟她交往的这些日子,我从没跟她接过吻。之前我说过,判断一个女人是否爱你,看她ML的时候是否跟你接吻,那换过来,也应该成立吧。我看了下,找准机会,旁边没有人,轻轻的在她脸上叮了一下。她咬了下嘴唇,一转身进了地铁,从此,天涯陌路,再不相见。
    幼儿园
    最近,网上携程幼儿园事件,群情激奋,每天被微信刷屏。以我个人的观点,这纯属个例,人心都是肉长的,大环境是好的。2012年的4,5月份,到了幼儿园报名的时间了,我那个小区对口的就有一个公办的幼儿园,离家也不远,我就准备了房产证,户口本和居住证,去幼儿园报名。
    桌上已经是厚厚一叠报名信息表了,老师接过报名表,问,你们还报了其它幼儿园吗?我以为是试探,看我们有没有诚意上,就说,老师你放心,我们只报了这家幼儿园,离家近,肯定上的。没想到,她说,你误会了,我意思是你多报几家,你们不一定能上。我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闺女出生的年份很不好。08年奥运宝宝,10年世博宝宝,广大妈妈们都是瞅准了生的,造成了这个年龄段宝宝数量井喷。并且,我是30岁有的孩子,男人30岁,应该是个坎吧,应该很多男同胞给自己定的目标,都是30岁结婚生子吧。老师诚恳的说,今年报名的小孩太多了,并且,她们是户口优先,户口在这个区域的,无条件上,接下来再是有房产在这个区域的, 再接下来就是无户口无房产的,比如街上开店的小贩。我们虽然在第二梯队,但是不能保证一定能上。
    有人说,不能让宝宝输在起跑线上,但是中国的国情,你一出生,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这个地区就这一个公立的幼儿园,又找了两家私立的,私立的倒是保证肯定可以上,但是一月的学费在3000多,我那时供房供车,养活一家老小,再额外支出这个学费,就有点捉襟见肘了。按照中国人的思维,没门路的时候,就走后门。我买了包中华,塞给保安大爷,跟他套近乎。他是本地人,坦言今年是小孩特别多,叫我们早做打算。我说,我在门口等,园长出来的时候,你给我使个眼色,什么话都不要你说。
    我到ATM取了现金,包了一个大红包,守在幼儿园门口。到下午,一个中年女人从楼上下来,保安大爷咳嗽了一声,冲我努努嘴,热情跟她打招呼。我心里有数了,等她出了院门,我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阿姨您好,我是**的家长。她回头看着我,问我有什么事。我看四下无人,说能否借一步说话。
    到了路边,我看没人从幼儿园出来,就把我们家情况说了,她真诚说,小弟,跟你说实话,今年是情况特殊,真的不保证你们一定能上。看来得拿出红色炸弹了。我掏出红包,硬往她手里塞。她推辞,说这个是教育局的规定,户口优先,现在报名还没有结束,她没有权利先保证我的小孩一定能上。看她说的那么坚决,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期待运气了。
    爸妈回家了
    这一次,命运之神没有眷顾我,直到8月份,眼看都快开学了,还是没有录取的消息。我从网上找到幼儿园的电话,打过去,直接问园长。上次跟她见面,我知道她姓陈。陈园长说,非常抱歉,今年情况特殊,很多有户口的都没上,调剂到其它幼儿园了。我心里一阵悲凉,心想这下真要被爸妈带到老家去上了。
    她顿了一下,说我们可以试下民办幼儿园。民办?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她介绍了一家,抱着最后的希望,我决定去看看。
    如果说以我家为中心的话,公司在一头,这个民办幼儿园在另一头,也就是说,如果我开车送小孩上幼儿园,就没法去公司上班,肯定要迟到了。这个幼儿园在一个很偏僻的角落,之间要穿过几条车流密集的主干道,再经过一条狭窄的乡下小路,开车都用了差不多30分钟,一路尽是红路灯。到了幼儿园门口,锈迹斑斑的铁门,操场上杂草重生,裸露着灰尘的地皮,几个脏兮兮的塑胶玩具,一栋4层的教学楼,果然很民办。
    进去问了下,学费一月1500,来的大多数是我们这种外地人,三教九流皆有,小孩素质参差不齐,拖着大鼻涕的比比皆是。哪个父母不想给孩子最好的环境呢?但是,我们没得选择,只能上这家了。
    幼儿园问题算是解决了,爸妈扭扭捏捏的跟我提出,想回家了。她们带了三年宝宝,她从一个粉红的小肉团,变成一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正是最好玩的时候,他们提出过多次,想把她带回老家上幼儿园,被我们拒绝了。母亲从来上海的那天起,嘴里就开始口腔溃疡,嘴里起大泡,经常疼的吃不下饭,给她买药,好了没几天,又开始周而复始,从来没有间断。父亲是身上起红疹,擦药也没有效果,每天晚上他都痒的睡不着,又怕传染宝宝,他就一个人蜷在床的一角,生怕碰到她。他们在老家生活了50几年,从没外出过,水土不服让他们苦不堪言,原来我的水土不服,一到外地就拉肚子,是遗传的。
    肉体上的折磨是一方面,精神上的寂寞也是一方面。父亲不顾我的反对,找了份小区保洁的工作,一是闲不住,而是实在是太孤寂了。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们没有一个亲人,他们除了给我带宝宝,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母亲每天吃完早饭,就带着宝宝,到小区里转悠,专门找带小孩的大妈聊天。有时候下班回家,看到她搬个小板凳,坐在楼下的树荫里打瞌睡,看来是没找到聊天对象,我就很心痛。他们已经习惯了乡下的社交圈,我带他们到上海来,说是享福,但是他们并不适应。
    宝宝上幼儿园的第一个周末,我买好了车票,送他们回老家。上车前,母亲抱着宝宝,泣不成声,宝宝是在她怀里长大的,带了三年,现在要回老家了,她很舍不得。父亲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轻轻的握着宝宝的手,抽烟的手微微颤抖,眼圈是红的。这就是中国的国情, 我们不得不在外面打拼,让他们在老家留守,他们要做留守老人了。
    历经磨难的宝宝
    我不能送宝宝上幼儿园,责任落在了老婆身上,买了一台电动车,她每天送到幼儿园,再去上班。在报名的时候,我就明确提出,家里没人接,需要晚托,老师说可以。 我再没心思跟小L幽会了,有时外出拜访客户,看着到放学时候了,就给公司打个电话说拜访客户太晚了回不去,其实就是去接宝宝。
    一天,我开心的到幼儿园,想看看宝宝晚托是什么状况。就在门口的保安室里,十几个小孩排排坐,目光呆滞。保安大爷在旁边抽着烟,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我也抽烟,有时工作遇到难题,我就到楼道里抽,烟就是我的思维催化剂。但我在家里抽烟,一定是躲到卫生间,打开排气扇,从不当着宝宝面抽。那些孩子老老实实的坐着,这哪像晚托,简直是坐牢!
    我找到老师,说希望有人能放学后帮忙照看下,不接受学校的晚托。她们说有个学校的老师,她家小孩也在这个幼儿园里,看能不能帮忙。打电话给她,谈妥了价格,我想去她家看看。她说,家里很乱,改天再邀请我去。我想,她照看,至少比关在保安室里强吧,就接受了。
    不瞒各位说,自从爸妈回去后,宝宝尿裤子了,拉粑粑到裤子里了,都是我负责清洗的。老婆一旦发现宝宝裤子脏了,就大叫着跑开,叫我去善后,这是她亲妈啊。
    开始一段时间,我发现她尿裤子了,就跟她说,宝宝,要是想小便了,就跟老师说,去卫生间小便,不要尿在裤子里。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几次,我接她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她的裤子,发现她还拉粑粑了。我问她,什么时候大的,她说,在牛妈妈家大的,那个老师姓牛,我渐渐起了疑心。
    每次,牛老师都是要我在路口等,她把宝宝送出来,从不叫我去她家接。一次,接到宝宝后,我偷偷跟在她身后,想去看看她家的情况。她七弯八拐的进了一个民房,我叫宝宝不要说话,到她家门口转一圈,一股尿骚味,我终于明白了。
    后来,我仔细的问了宝宝,知道了原委。放学后,牛老师把她和她自己的儿子,接到家里,打开电视给他们看,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她儿子想小便了,就在门口解决,他们家是没有厕所的,上厕所要走一段路去上公共厕所。但是宝宝害羞,也许是害怕,从不敢跟牛老师说,自己偷偷的尿在裤子里……
    这个不负责任的老师,难道她从没想过问一声宝宝要不要上厕所吗,她难道从没发现宝宝尿裤子了吗?我马上中止了这段委托关系,通过幼儿园旁边的一家家政公司,找了附件一个奶奶接,情况才得到解决,宝宝再没有尿裤子。

    
    结束了杭州的商务之行,现在回去的高铁上,残阳似血,拍照留恋。
    旁边坐一个90后,一看就是非主流脑残。一会跟朋友咻咻的发微信语音,一点小破事能发几十条,我勉强忍住了。
    过了一会,开始用手机看古装剧,开始拿出薯片啃,咔嚓咔嚓的像只仓鼠。我正在处理如山的邮件,火苗在胸膛堆积,终于忍不住了,对他大吼一声,你TMD能不能安静点?
    他吓坏了,把薯片收起来,关掉手机,蔫了。
    这就是90后,祖国的花朵。
    上周末,突然降温,凄风苦雨,黄叶纷飞。在地铁上,我问老婆是否晚饭做了,要不要我带快餐回去。她说知道我今天回来,已经做好饭了,闺女快嘴说还蒸了我最爱的螃蟹。她跟闺女商量,去接你爸吧,可以不,闺女开心的答应了。
    我很感动,她是个很懒的人,之前从没有过这种待遇,我问为啥今天这么热情呢?她说,降温了,知道你出差没带厚衣服……
    其实,从地铁出来,走回家也就不到10分钟,用林妹妹的话说,这会功夫,怎么就冻死我了呢?
    吃完饭,她神秘的掏出两张温泉票,说天冷了,带我泡温泉去去寒气。我这心里暖呼呼的,老话说,吃在碗里的才叫饭,真心疼你的才是妻。尽管她有很多小毛病,但是她是真心待我,我后悔之前那些滥情的过往。
    我们结婚刚过了7年,谁说七年之痒的,我没痒,我很舒服。
    宝宝的幼儿园生活
    发完了感慨,再来说说宝宝。上了几个月后,幼儿园搞了一个亲子活动,家长可以去幼儿园看宝宝的日常生活。她的适应能力真强,短短几个月,她就在幼儿园游刃有余了。排队的时候,她负责指挥那些不听话小朋友排队,玩游戏的时候,比如搭积木,她搭啥,别人跟着搭啥,俨然一副leader作风。我问她,你是班长吗?她煞有介事点点头。问她班长做什么,她说,睡觉的时候,小朋友不睡觉她要监督的,谁被子踢开了,她负责盖,起床有的小朋友不会穿衣服,她负责帮忙,吃饭的时候,她负责端饭……她过的很开心。从她很小的时候,我就训练她的自理能力,比如吃饭,她很早就用筷子,并且我从来没喂过饭,不饿就不吃,从不勉强,饿就跟我们一起,筷子用的很溜。我教她洗了一次澡,告诉她胳肢窝洗干净,小屁屁洗干净,然后后面就让她自己洗,我在旁边看着;早上,每个宝宝都会赖床,我把闹钟提前10分钟,闹钟一响,我问她,起床吗,她会跟我约定再睡10分钟,但是10分钟之后,我再叫她,她立马一骨碌爬起来,这是培养她的契约精神,言出必行;给她找好衣服,我自己去刷牙,让她自己穿,而这时老婆在干嘛呢?她没有时间观念,不管时间急不急,早起那些流程是一定要做完的,那些瓶瓶罐罐是一定要抹到脸上的,指望她来伺候宝宝起床,不靠谱。
    我赐予她生命,但她也是我最好的礼物,我和她是平等的,我在她面前从不自称“爸爸”。一次坐高铁,一哥们给她宝宝打电话,宝宝,爸爸马上回来了,爸爸好想你,爸爸给你带礼物了,你想爸爸吗?每句话都有爸爸这个词,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你是有称谓强迫症吗?一次,我和老婆在床上躺着玩手机,宝宝在中间看书,她突然尿急,丢下书,想从我身上爬过去。爬了半天,她说,大哥,你就不能让一让吗?我说,大姐,你就不能使点劲爬过去吗?她好不容易爬过去,一边跑去厕所,一边嘀咕,什么人啊,真懒。我暗暗偷笑,老婆在一旁也偷笑,说我们这是什么关系啊。我不想做她的爸爸,只想做她一辈子的好朋友,她叫我啥都没关系,叫老弟也成。
    很小的时候,我就给她钱,叫她去买东西,然后偷偷的跟在她身后,不被她发现,快递当然被她承包了,我在窗口注视,看她蹦蹦跳跳的去物业拿快递。我想培养她与陌生人交往的能力,到了后面,只要出去吃饭,买单的时候,她都抢着去跟老板结账,丝毫不怕生人。也许是她遗传了我喜欢跟人打交道的基因,也善于沟通和交流,她只要看到生人,或者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能马上适应。我后面搬家,到新小区没几天,就有一帮小孩来敲门找她玩。
    宝宝的幼儿园生活
    发完了感慨,再来说说宝宝。上了几个月后,幼儿园搞了一个亲子活动,家长可以去幼儿园看宝宝的日常生活。她的适应能力真强,短短几个月,她就在幼儿园游刃有余了。排队的时候,她负责指挥那些不听话小朋友排队,玩游戏的时候,比如搭积木,她搭啥,别人跟着搭啥,俨然一副leader作风。我问她,你是班长吗?她煞有介事点点头。问她班长做什么,她说,睡觉的时候,小朋友不睡觉她要监督的,谁被子踢开了,她负责盖,起床有的小朋友不会穿衣服,她负责帮忙,吃饭的时候,她负责端饭……她过的很开心。从她很小的时候,我就训练她的自理能力,比如吃饭,她很早就用筷子,并且我从来没喂过饭,不饿就不吃,从不勉强,饿就跟我们一起,筷子用的很溜。我教她洗了一次澡,告诉她胳肢窝洗干净,小屁屁洗干净,然后后面就让她自己洗,我在旁边看着;早上,每个宝宝都会赖床,我把闹钟提前10分钟,闹钟一响,我问她,起床吗,她会跟我约定再睡10分钟,但是10分钟之后,我再叫她,她立马一骨碌爬起来,这是培养她的契约精神,言出必行;给她找好衣服,我自己去刷牙,让她自己穿,而这时老婆在干嘛呢?她没有时间观念,不管时间急不急,早起那些流程是一定要做完的,那些瓶瓶罐罐是一定要抹到脸上的,指望她来伺候宝宝起床,不靠谱。
    我赐予她生命,但她也是我最好的礼物,我和她是平等的,我在她面前从不自称“爸爸”。一次坐高铁,一哥们给她宝宝打电话,宝宝,爸爸马上回来了,爸爸好想你,爸爸给你带礼物了,你想爸爸吗?每句话都有爸爸这个词,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你是有称谓强迫症吗?一次,我和老婆在床上躺着玩手机,宝宝在中间看书,她突然尿急,丢下书,想从我身上爬过去。爬了半天,她说,大哥,你就不能让一让吗?我说,大姐,你就不能使点劲爬过去吗?她好不容易爬过去,一边跑去厕所,一边嘀咕,什么人啊,真懒。我暗暗偷笑,老婆在一旁也偷笑,说我们这是什么关系啊。我不想做她的爸爸,只想做她一辈子的好朋友,她叫我啥都没关系,叫老弟也成。
    很小的时候,我就给她钱,叫她去买东西,然后偷偷的跟在她身后,不被她发现,快递当然被她承包了,我在窗口注视,看她蹦蹦跳跳的去物业拿快递。我想培养她与陌生人交往的能力,到了后面,只要出去吃饭,买单的时候,她都抢着去跟老板结账,丝毫不怕生人。也许是她遗传了我喜欢跟人打交道的基因,也善于沟通和交流,她只要看到生人,或者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能马上适应。我后面搬家,到新小区没几天,就有一帮小孩来敲门找她玩。
    老眼昏花,发重了……
    否极泰来
    我很庆幸,庆幸宝宝情商高,在这个简陋的幼儿园也能过的很开心,她的开心是最重要的。但是,不久的一场大雨,让我再次想换幼儿园了。
    一般情况下,是老婆接宝宝的。一天,上海下着暴雨,老婆穿着雨衣,接了宝宝回去,雨实在是太大了,导致有个涵洞,都积水了,车子中间就熄火,她一路推到家的。到家后,她俩浑身湿透,并且钥匙也搞丢了,她就哭着给我打电话。
    我火急火燎的赶回家,已经是初冬,宝宝嘴唇都冻紫了,瑟瑟发抖,看的我分外心疼。第二天,我就给陈园长打电话,询问是否可以插班。她说,明天可以带宝宝来面试下,先看面试的情况,再看看有没有空缺班级。第二天,宝宝还是很给我长脸的,面试老师很满意,园长带着我们去教务处,问是否有空缺的名额。
    宝宝的运气实在太好了,刚好有个小朋友要转学,空出了一个名额,招生老师看到我和园长一起过来,误以为我和园长有关系,把这个名额给宝宝了!这个乌龙一直到很久后我都没有点破,后面老师不止一次的问我,和园长什么关系,我都讳莫如深。
    终于,兜了一圈,最终还是上了这所离家最近的公办幼儿园。家附件有个小饭馆,我们经常去吃饭,老板也有个女儿,也上这个幼儿园的中班,她和宝宝一见如故,经常玩到不想走。我跟老板商量,能否帮忙接下小孩,他很高兴的答应,说能和他女儿作伴,是个好事。他不要钱,我说,不给钱于心不忍,朋友归朋友,道义归道义,必须给钱,他才象征性的收了几百。
    2012年,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没有到来,相反的,我的世界掀开了新的篇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2012年过去了,这一年,父母回去了,留下我们两口子带小孩。中间经历太多的苦难,动摇,几次想把小孩送回老家,但是我们坚持下来了,并且一直坚持到了今天。我很自豪,在我们的调教下,她成长为一个活泼,开朗,乐观,自信,心智健康的小女孩,我没有缺席她成长中最重要的童年时期,分享了她成长中的点点滴滴。这一年,一段有惊无险的办公室恋情画上句号,我发誓再不搞办公室地下恋情,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一年,工作上最重要的是认识了小晶,到年底,她成了我了我最大的客户,和她也成了好朋友,一起吃饭,一起谈心,交流漂泊在外的不易。我们朋友关系,多过合作伙伴的关系,这是我最满意的,也是做业务的最高境界。
    2013年初,老张私下给我透漏了一个重大的信息,他要离职了!他是我的伯乐,我的良师益友,我很震惊,追问他为什么。他苦笑,我们华东作为全国最重要的一个经济发达地区,每年的订单增长率不高,远低于总部,甚至低于其它新开办的办事处,他压力很大,每月的销售例会,他都夹着尾巴做人,被老板批的抬不起头。我宽慰他,说老板给我们定的目标太高了,完不成不全是他的责任,他苦笑,眼角难掩失落。
    我偷偷的把年终报表调了出来,我这几年,每年的销售业绩都是翻倍的,没有拖后腿,但是其它几个师兄,增长远低于平均值。他们属于吃老本的,已经到了业务的后期,老油条了,缺乏动力。
    2013年开年后,我清理过年积压的货款,大部分还是比较顺利的付了,但是有3家,让我不得不用了非常手段。
    A客户,位于上海,合作年限比较多,每年的订单也不多,属于鸡肋客户。之前付款一直不好,每个月都要反复的催多次才支付,我已经暗暗下下决心,收回货款后,中止合作。一次,采购给我打电话,要重新订货,我明确表示,前面的货款付清之前,拒绝接单。他说了无数好话,我不为所动。到最后,他终于答应付款。
    第二天,我没有看到他们的货款,打电话问,说昨天财务请假了,今天付;今天又是老板有事出去了,明天;明天又是公司停电,后天。我的火气上来了,站起身,大骂他没有信用,必须马上给我付款,不然就去告他。我发火时候,一定是站着的,只有站着我才觉得说话有气势。等发完火,我才发现办公室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我。有给我竖大拇指的,说我牛×,敢对客户这么说话;有说我不该跟客户发火,说客户是上帝。我嗤之以鼻,只有好客户是上帝,他们不配。
    客户终于把付款单传真过来了,催我发货。我心里火气还没消,心想等财务确认款到了再说,马上跟客户要求后面预付款,不然我还是不发货,他不仁在先,我不义在后。
    我把单据发给财务,财务说,怎么账号少了一个数字?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这绝不是无意,这绝对是故意的!
    Shit!我如之前的小M一样,猛的把鼠标一扔,背起包就往外面冲。老张看我脸色不好,赶紧来问我什么事,我说,碰到了一个烂客户,要是收不回来钱,我就不回公司!
    怒气冲冲的到了这家客户前台,我说找采购**,前台扫我一眼,问我是哪家公司。我已经对这个烂客户上上下下没有信任,就随便编了一个公司名。一会,采购出来了,看到我,脸色大变,但还是把我让进会议室。
    他跟我唧唧歪歪一堆,说财务是新来的,把账号搞错了,叫我安心回去,马上重新汇款。我鼻子里哼一声,他现在就算给我赌咒发誓不付款他亲爹会死,我也不会相信。我说,就在这等,财务不确认付款,我是不会走的,他说去找老板商量,叫我等下。
    等了10分钟,没有反应。我走出会议室,仔细观察这家公司,看到采购安心的坐在位置上。我看到前台旁边有个小沙发,走过去一屁股坐下,把脚搭在茶几上,开始抽烟。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前台礼貌的跟我说,我置若罔闻。先生,我们在上班,你抽烟请到外面去,她提高了音量,很不友好的跟我说。我腾的一下站起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我是来要钱的,你们采购把我晾在这里,算什么回事?她蔫了,面对我凶狠的眼神,低下头,离开了,我知道,她是去给采购打电话。
    不一会,采购匆匆地走过来,我装作没看到,把烟灰抖在地上。白总,今天老板不在,批不了啊,我很难办的,你先回去吧,下午就给你付款。我在心里亲切的问候了他的母亲,既然刚说马上付款,怎么现在又变成要老板批了?采购,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能说谎的职业。我淡淡的说,没事,我能等,你去忙吧,对他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他又离开了,我注意到,他并没有去找老板,还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抽完2根烟,还是没反应,渐渐的,快到中午了,陆续有人出去吃饭。每有人经过我的面前,我就问一声,你是老板吗?他们一般怪异的瞟我一眼,急速离开,不发一言。
    MM,给我定份快餐吧,闲着没事,我逗那个前台,她冷冷的看我一眼,不发话。哎,我也是难啊,你们不付款,我都要被扣工资了,我给她吐苦水,声音大到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听见。采购又过来了,说他们要吃午饭了,办公室要锁门。我说,没事,我就在这等,又不拿你们东西,怕什么?哦,对了,你出去吃饭,帮我带份快餐啊。
    他真给我打了一份,我也不客气,抄起筷子吃起来,吃饱才有力气跟他们斗。他在旁边,说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是太好,让我多体谅,可以签一份付款承诺书,3个月内肯定支付,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希望我照顾下。这一会功夫,他已经变换了无数说辞,我吃人家的饭,但我绝不嘴短,凭他怎么说,我只一个字,给钱!
    到了下午,有人来办事,不知道是客户还是供应商,我还是老办法,问他是不是老板,有个中年人很好奇,问我找老板干什么。我故意大声说,这公司耍无赖,欠钱不给,要找老板要。他哦了一声。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这家公司知道,他们不给钱,我就败坏他们声誉,坏他们生意!
    一会,一个保安上来了,跟我说,叫我不要闹事,有话好好说。我把烟猛的扔在地上,冲到他面前,大声的吼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什么时候闹事了?他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喏喏的说,我影响别人办公了,要报警。我讥笑他,说赶紧报警,用我手机打110,我就想把事情闹大,看谁不要脸!
    他们公司所有人都不说话,默默地看着我的独角戏。那个保安在我的怒视下,灰溜溜的走了。
    采购再次出现,说叫我不要冲动,有话好说。我悠闲的抽着烟,把烟灰抖在地上,有钱才好说。
    我对他说,我时间很宝贵,给他10分钟,如果不付钱,我就进去一间间办公室找老板,如果老板还不给钱,我马上走,但是我去法院,起诉你们!其实之前我没搞过,不知道是什么流程,先吓唬一下再说吧。
    终于,他心理承受能力到了极限,问我收不收现金,说他先用自己的钱垫付。我同意了。
    揣着满满一包现金,我离开了,心里那个畅快啊!当然,后面就没跟他们合作了,他很久之后打过我电话,说他们老板对我很有好感,希望我去他们公司,说我催款很有一套。哼,这烂公司,我看不上。
    之前在上一家公司,被小P骗了,那个血淋林的教训,一直刻在我心底,永远没有忘记。对流氓,只能比他更流氓。
    回扣
    B客户,位于南京。去年开始合作,他们属于军工单位下属的子公司,订单充足,利润丰厚,我一度寄予厚望。一次出差,我第一次去这个客户拜访。相由心生,看到那个采购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非善类。在会议室例行的聊了几句,我说,烟瘾犯了,外面哪里可以抽烟?他是个明白人,跟我一起出了公司,到外面楼道里抽烟。回扣,是每个销售都会遇到的问题。我直言不讳,只要他订单有保证,货款及时,我会有所表示的。他也直白的说,钱容易出来吗,甚至开始讨论回扣的细节,按多少比例,怎么打给他。其实,我们公司是不鼓励搞回扣的,就是实打实的阳光销售。但是他明摆着,就是要现金。我说,这个不能常态化只能逢年过节的时候,以过节费的名义给他,他胃口很大,我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妥协。
    形成了利益链,工作就好做了,他们的订单,我都是保证足够的利润来抵消他的回扣,羊毛出在羊身上嘛。过完阳历年,他们货款已经延期很久了,我打他手机,显示关机,打座机没人接,发邮件和QQ也不回复。我打他们总机,说他已经半个月没上班了,也找不到人。我慌了,之前小P公司的历史悲剧,要重演了吗?
    带上合同,发票,送货单,我第二天就到了他们公司。问他们前台,说他很久没上班,公司打他电话也不接,也不知道他住哪,相当于自离了。我问谁接手他的工作,她找了采购部的领导来接见我。
    这个经理姓韦,我把大致情况跟他说了下,中心思想就是,什么时候付钱。他打官腔,说员工离职,很多单据都没了,不好处理。我把所有的单据摊开,问他还缺什么。他翻了下,说要我把单据都留下,他先确认下。
    我执意要留下来,有问题可以当面问我,业务是我经手的,我熟。他咋咋呼呼的说,我们是军工单位,还会赖你帐不成,你回去等着吧。我火了,我吃软不吃硬,你好好跟我道歉,因为员工自离没及时付款还好,现在还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我就不爽了。我说,按照合作账期,你们已经延期了,现在是你们公司内部管理的问题,我在协助你们调查,为什么还不配合?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这个销售怎么回事,我们这么大的客户,你后面还想不想做了?我很烦客户摆出他们是爷,我们是孙子的架势,我免费供货给你们使用到现在,你欠钱还有理了?我针锋相对,我对事不对人,把货款清理完了,该怎么合作再怎么合作。
    他没词了,说公司有流程,要按照流程来走,不能马上给答复。我不爱和军工单位打交道,他们流程繁琐,人浮于事,没到一个审批环节,都要耽搁很久,没有人有敬业意识,能拖就拖。我担心夜长梦多,按他们的流程跑下去,得猴年马月了,关键是那个采购离职,估计是吃回扣的事情被发现跑路了,如果没人提交流程,事情就僵在那了。
    我说,采购离职,现在就由我来提交流程吧。我来一级一级的往上报,他已经失去耐心,说随你吧,我帮不上忙。这个只有1米6,满脸横肉还秃顶的男人,我火气上来了,猛的拍了一下茶几,说你不帮忙,我找你们老板。说完,我就往公司里走,看哪间是总经理办公室。他慌了,拉着我,说先到办公室去商量。
    我搬个凳子,坐在他电脑旁边,跟他一起办公。他把我安抚下来,开始忙自己的活,根本没弄我的货款。我安心的坐在他旁边,跟他耗着。有人过来找他办事,我就说,韦经理正在跟我核对货款,你稍等一下。他张着嘴,看着我说不出一个字来。我的脸皮,已经修炼到刀枪不入了。
    你先到会议室坐会吧,你影响我工作了,他强硬不起来了,用恳求的语气跟我说。我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说我是个新业务员,每月业绩很有限,你们公司不付款,老板都要把我开除了,今天解决不了,我明天还得来,只能你去哪我去哪了。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他终于耗不下去了,点开系统,我看到系统里明显的所有来往记录都有显示,只是没人提交付款,他点了下去,我看到下一步应该是他们老板了。我说,你们老板在吗?他说,他去找下老板特批,争取马上处理好,我给他台阶,说行。
    终于,流程跑完了,他在电脑里指给我看,说就等财务付款了。我说,你跟我去趟财务部,我马上就走。到了财务室,他跟会计交代马上付款,看着她操作完,我这才在韦经理愤懑的眼神下离开。
    不久,那个采购换了号码,联系我,问货款是否付清了。我以为他是想着回扣,按照之前的约定,在春节前,让公司将钱打给我。我打他的新号码,又显示停机,QQ也把我删除了,他从此再没联系我。至于那笔黑钱,小L刚好那段时间选了个门面,终于自己当老板了,我就把这笔钱给她了,算是入股。
    前途未卜
    再说C客户,位于合肥。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做销售,碰到烂客户是难免的,但是如2013年初,一下碰到这么多,也算是奇葩了。都说情场得意,生意场就失意,那段时间我只有小L,算不上啊。
    这个客户是个方案公司,所谓的方案公司,跟皮包公司没区别,他们负责出idea,设计,找渠道商,所有生产全部外包给我们。之前要他们发营业执照,没有;要开票资料,说他们连小规模纳税人都不算,不用开票;要手机,说公司为保密需要,不允许留手机号给供应商,只和我QQ沟通。搞的很神秘,单子也不多,离得又远,我就一直没去过,每次都是预付款了,我再生产,到也相安无事。
    一次,他们突然要下一个20万的单子,对于这个客户,是一个大单了,他提出能否先预付一半,剩余的交货后再付款。他给我画饼,说已经和终端客户签订合同,一年有300万的采购额给到我。我心动了,加之之前付款优良,我同意了。
    前面一切顺畅,在交货时,我吩咐不发完,留了一点在仓库,找客户要钱。他说,我货没交完,等发货后再付钱。我借口还没生产完,先观察再说;
    过了一周,我说货物生产完了,要他们付尾款,我再发货。他给我一个惊人的回复,他们生产还没用完,剩下的不用发货了,等他们用完再发,时间待定,货款更是只字不提。
    我们不是生产手机的,都是定制品,如果他不要货了,放在仓库就是废品。我跟他开始旷日持久的拉锯站,他一拖再拖,就是不付款,也不要我发货,到后来,我发QQ,已经不回复了
    之前发货,都是发到一个工业园的物流集中点,他们再去取货; 网上,没有他们的网站,在百度里查到了一个座机号码。我打过去,说找安经理,那个跟我联系的采购姓安。前台在知道我是哪家公司后,说他不在,叫我打他手机。
    我又让助理打这个座机,交代她一定要问到公司地址。顺便说一声,小M离职后,公司又给我配了一个助理,但是这个助理我是不会和她有任何故事的,因为,她是另外一个同事的老婆。
    她打过去,说找安经理,估计前台又在问她是哪家公司,她吞吞吐吐的,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这下打草惊蛇了,但是前台越这么警惕,越是表明这公司有问题,不会要黄了吧?
    这是做业务以来,最凶险的一次,客户性质凶险,随时可以关门走人,而我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事不宜迟,我马上买了去合肥的车票。之前每次去合肥,都有小L作伴,对于她来说,合肥就是去散心的地方,我也乐得晚上有个人暖被窝,合肥实在是太冷了……这次,我没有通知她,想到事情紧迫,我不能分心,第一次,独自一人踏上行程。
    我只能去那个物流集中点,看有没人知道这家公司的办公地点。到了后,那个点只有一个保安负责登记。我查了签收表,显示有这个公司的签收记录,但是没有地址。
    放眼望去,这个工业园很大,都是一栋一栋的办公楼,我只能大海捞针了。一般大楼的大厅都有一个铭牌,列出这栋大楼的单位名称和楼层,但是这个工业园没有,估计都是一些创业型的小公司。我又成了当初扫楼的那个小兵,一层一层的,一间间公司的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好白菜终于被猪拱到,我找到了那家公司。
    透过玻璃窗,我先观察,就一个套间,5,6个人,真的是皮包公司,貌似没有哪个像老板。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还好这公司没黄,还在,不行的话我背几台电脑回去抵债也好啊。
    凯旋
    你好,我找安经理,我大声的喊道,眼光开始扫视这间不到40平米的办公室。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男人抬起头来,说稍等。我又一喜,冤有头债有主,还好他也在。
    他带了一个笔记本,走过来。你好,安经理,我是**公司的小白,他脸色一变,没想到我突然杀到他的眼前,把我让到旁边的一个沙发坐下来。
    他跟我东扯西拉,问我合肥天气怎么样,还习惯吗,问对合肥感觉怎么样。我真的很想爆粗口,心里憋着火,费尽千辛万苦的找到你,肯定不是来跟你拉家常的。你是英国人吗,见面聊天气?合肥我来过多少次了,不比你陌生。我开门见山,今天不请自到,就是来问货款的。他又把之前QQ上跟我说过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就是他们货物没用完,不急着发货,等发完了再付尾款。今天见识了他们公司真面目,如果是实体工厂还罢了,就这么稀稀拉拉几个人,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必须马上付款。
    我一边跟他周旋,一边打量其它几个人。整个公司静悄悄,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敲键盘。我故意大声说,你要是做不了主,我跟你们老板聊聊。其它人没反应,只有坐在最里面的一个中年人微微动了下,往我这边瞟了一眼,他是老板?
    不好意思啊,老板不在这里办公。他介绍,老板是大学里的教授,开了这家公司,平时在大学里上课,有时一周都来不了一次。我问,那平时工作怎么汇报,总有电话吧。他说平时就QQ沟通,没有电话。我问他是哪所大学,他又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说。
    第一回合,我获得了信息,但是这些信息一点用都没有,他只是个办事的小兵,做不了主。他在一旁开始玩手机,忽略我存在了,我也沉默了,掏出烟来,他马上拿出一次性水杯,倒水给我当烟灰缸。我进来这么久,他都没给我倒水。
    就这么耗着不是个事,我得想个招。他就坐在我旁边玩手机,看我开始抽烟,说还有点急事,先去处理下,走了。前台看了我几眼,她通过交谈知道我是来要钱的,欲言又止。这小破公司,都快倒闭了,我再怎么闹,他们也不会估计声誉了吧。
    一会,有人进来,我初步观察,不是这家公司的,原来,是来面试的。不是要倒闭了吗?还招人?这公司,连个会议室都没有,那个坐在最里面的中年人迎出来,把应聘的让到我旁边的一个空格子间面试。
    不是我要偷听,公司就这么大,我完整的听完了整个面试过程。在即将结束的时候,我喊道,安经理,跟你们老板反映了没有,货款到底什么时候付啊,我都坐半天了。我在试探那个中年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面试的走了,那个中年人,终于坐到了我的对面。我拿下搭在茶几上的腿,恭恭敬敬的掏出名片递给他。他没有回敬名片,只是自我介绍,是这家公司的研发总监,叫我有事好商量,不要影响工作。我顿时泄气,原来不是老板。
    他又走了,再次把我晾在那里。既然不理我,我只能自嗨了,我起身踱步到小小的操作台前,翻看没出货的成品,估计着价格,心里算着,得多少套才能抵消货款。
    又有人来了,看样子,应该跟我一样是供应商。销售,天生身上就带着一股独特的气质,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同行。果然,是做芯片的,他和那个研发总监相谈甚欢,连合同细节都谈好。
    在他离开的时候,瞟了我一眼, 他应该也看出我也是销售。我迅速起身,在门外拦住了他,主动和他交换了名片。他提醒到走道尽头说话,我心想,这是个不错的道具,我可不能浪费,执意就在门口聊。
    我用保证他们都能听到的声音,和这个同行聊天,说这个公司不地道,答应的付款条件不履行,连老板都看不到,不在这里办公。我又以同行的身份跟他吐苦水,说销售的不容易,天天收不回来钱被老板骂,今天要不回来钱,只能抱他们电脑走了。他呵呵的笑着,不发一语。他是聪明人,知道我找他,仅仅是做一个幌子而已,那些话,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
    跟他成了好朋友,后面,他出差合肥的时候,一定会给我电话,我能抽出时间的,就跟他一起来,他给我介绍了很多好客户,付款好的。当然,我也把一些优质客户介绍给他了。这是后话。
    送走了这个同行,我再次进去,这次,我自己拿水杯,倒了一杯水,说了半天,我真渴了。安经理再次走过来,说我不要太过分,要以和为贵。我已经在这个破公司耗了几个小时了,时间就是金钱,销售的时间更是金钱,怒火终于压抑不住了,我站起身,大骂他们公司不仗义,老板是王八蛋,欠钱不给,还不给我个说法。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挑衅的看着所有人,把胸中的怒火,换成垃圾话,飙向他们,如同一个泼妇。
    别看我白白净净,据之前的小F和老婆说,我发火的样子很吓人,像要吃人,脸黑的像包公,睚眦欲裂。他被我镇住了,跟我吐露了实情。原来,他们是和终端客户签订了一个大合同,对方也预付款了,但是终端客户背景雄厚,在市场反应不佳的情况下,中止了合同。他们也是一肚子苦水,这下只能重新开发程序,寻找下家,所以才招人,找供应商买物料。而我,这么闹下去,没人愿意来上班,也没人愿意卖货给他们的。
    三角债是商业上的毒瘤,每家公司都像踢球,把债务转嫁给他人。我没有答应他分批付款的要求,坚定的要求必须马上付清。他走到外面给老板打电话,一会就回来,又出了新的幺蛾子。说我货物没发完,要是他们款付清了,我不发货怎么办?我差点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公司可不像他们不讲信用。满足他的要求,签了一份保证协议,他货款终于打过来了,我鸣金收兵,又攻下一座山头。
    又到周末,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老婆和闺女了,再更一小段,踏上归途。

    各位周末开心。
    意想不到
    我声名鹊起,在同事间赢得了声望。客户不都是上帝,只有好客户是上帝。我一直说,老婆和闺女是我的幸运星,自从她们来到我的身边,我的工作一片坦途,越发造成了我飞扬跋扈的性格。我本就是一个自信到有点自恋的人,做客户开始看心情,有的客户跟我对眼,我就价格优惠,交期提前,而有的客户,我连商量的余地都不给。越是好说话的客户,我越是上心,相反的,越是挑剔的客户,你处处小心翼翼的伺候,满足他们所有要求,相反的容易流失,这就是人性的复杂。做100件好事,没什么,但做了1件坏事,就不行了。自从公司开通了400电话,接手客户投诉,我是被投诉最多的,说我态度不好。老张疑人不用,从不对我说什么。
    12年底的时候,我一拉报表,吓一跳,小晶她们这个客户,不知不觉当年的订单,已经排到了第一。她从没跟我说过回扣的事情,但我得有所表示,回敬她的信任。我跟公司申请,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约她吃饭。
    我们已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工作上的事情只字不提,跟平时一样,见面就是唠家常。我拿出红包,塞到她手里,她愣了,问这是几个意思。我知道她闺女比我女儿小,当时正在吃奶,就说是孝敬给我大侄女奶粉钱。她如小品打工奇遇记里的赵丽蓉,抽出一叠递给我。这钱,是你个人的,还是公司的?废话,当然是公司的,我可没那么大方。她犹豫不要,我说,当我是朋友不,跟我见外什么?她这才收下。
    有很多客户直接或间接的跟我要过回扣,我都装傻充愣,说公司没这个制度,但是对她,于公于私,我都想表示下。
    吃完饭,她请我去K歌。她唱莫文蔚的歌,可以以假乱真,让我惊叹不已。有首她穿着衬衣,和陈升对唱,像房事后慵懒的样子,我第一次对这个龅牙,搓衣板身材的女人有了好感。她问,是不是喜欢这号的?我重重点了下头。
    她不唱了,默默的喝酒。我奇怪了,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们男人啊,就是贱,她麻秆一样,有什么好,都喜欢这种身材?我突然意识到了,她是自怨自艾。我一直把她当朋友,还从没动过男女方面的想法,她长相一般,脸上有很多痣,头发总喜欢像个道姑一样盘起来。因为刚生小孩,身材还没有恢复,有点胖。
    我开导她,说这种身材是中看不中用,她扑哧一声笑了。突然,她说,我是不是该给你找个小姐?
    爸爸去哪儿
    每次回家,都能发生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现在也成了一个魔咒。
    周日的下午,老婆有事要外出,我成了全资奶爸,负责带宝宝。睡完午觉,窗外阳光明媚,这种好天气,出去遛弯多好。带上宝宝,带上小狗,我们在小区里溜达。
    小区里有条人工河,我牵着女儿在暖阳下散步,小狗在身前身后跑来跑去,很和谐。有个老头在钓鱼,钓上来的都不大,闺女开心蹲在旁边看,我专注的看老头钓鱼。突然,老头一声惊呼,这谁家的狗掉水里了?狗,我家的狗呢?我往水里一看,就是我家小可怜啊。
    因为是冬天,水位不高,水面离我脚的位置起码有2米,小狗正在划拉腿。我懵了,不知道怎么办,女儿看着小狗在凄惨的叫着,急得大哭,迅速围上来一圈人,连小区保安都惊动了。还好老头有个捞鱼的兜子,他试着把小狗捞上来,却发现狗腿被一条废旧渔网缠住了。
    保安从仓库找了一把镰刀,绑在网兜的另一头,伸下去割断了渔网,小狗摆脱束缚,急速地下沉,它的前腿划拉着保持不沉下去。已经是冬天,水很冷,它渐渐没有了体力,要是不马上捞上来,它可能就沉下去了。我火急火燎的帮着拆下镰刀,赶紧用网兜把它捞了上来。
    它上来,已经站立不稳,浑身发抖。我用外套裹住,在旁边的指责声中,赶紧抱回家。用我最暖和的睡衣裹住它,用吹风机给它吹干,它还是抖的不成样子,眼睛都要闭上了。我担心它这一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急中生智,我拿出它最爱的狗饼干,塞到它嘴里。
    它跟我们一样,很馋。不管它在干什么,只要我嘴巴一动吃东西,它立马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嘴。它已经衔不住了,硬塞到它嘴里,给它把空调打开,又倒了温水,吃了几块饼干,终于不抖了。
    这就是爸爸去哪儿现实版,一点都不温馨,不搞笑,只有慌乱和惊恐。

    
    可怜的狗。
    最近红黄蓝事件群情激愤,我正好也写到女儿上幼儿园的时候,也刺痛了我敏感的神经。我是遇到不平事肯定要发声的,政治不是跟我们无关,政治就是空气,就是水,时刻在我们周围。今天不为别人站出来,明天你站不起来。如下是我的微信截图
    
    男女之间是否有真正的友谊
    继续和小晶的KTV之旅。她说给我找个小姐,我真的是莫名惊诧,就算我和她关系好到一定程度,但她是女的,怎么会冒出这个念头?我一时愣了,parden?她鄙夷的说,你们销售不都好这口吗?我是好色,但我之前从没找过失足妇女,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我又不缺女伴。
    她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她的心事。她老公和她是大学同学,大学恋爱,毕业一起进了老师开的这家公司,结婚生子,这是大学恋情能够善终的完美案例。她老公在业务部分,每月有一半的时间出差去搞关系。之前说过,她们的终端都是大型的国企,国企不是靠实力,就是靠关系拿订单和收款。每到月下旬,他就要出差,几乎天天往客户那跑,然后晚上吃喝嫖赌,把客户当大爷一样伺候。身为同行,我理解他的苦衷,跟国企打交道,只能按潜规则。
    我跟她解释,客户群不一样,导致业务手段不一样。我们的客户以外企,私营企业为主,就是实打实的营销,不需要搞那些小动作,东西质量过硬,价格合理,交期有保证就行了。她感慨的说,希望她老公离职,找个正当的销售,现在他一出差回来,就一周不让他碰,说心理有阴影。
    有人说,一对男女关系好的最高境界,是分不出公母。因为有乡情这个纽带,我和她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朋友;但又是因为乡情的纽带,我一直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想法,纯把她当成一个好朋友。那时候,我有小L,她外表和身材俱佳,我已经从当初的只重数量不重质量,转变为曾经沧海难为水了。有时候,吃完饭,她挽着我的手,我心安理得,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有时我搭着她的肩膀,和她称兄道弟。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是两口子呢。
    一次,我在QQ上跟她说,小胖,赶紧给我付钱,不然我就和你绝交!这是句玩笑话,她有点胖,我经常借此打击她。我一旦跟人熟了,嘴上就没有把门的,变得轻浮,以打击人取乐。她一直不回复,打电话也不接。我慌了,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赶紧赶到她公司,她好好的呢。
    她一看到我,嘴巴一翘,继续不理我。我以为上次那句话说重了,赶紧跟她道歉,说是开玩笑的。她气冲冲的给我来一句,谁是胖子,你才是胖子,你全家都是胖子。
    哦,原来是上次叫她小胖她生气了,我中午请她吃个饭,低声下气的跟她道歉,夸她长的漂亮,身材棒棒的。她喜笑颜开,不生气了,下午就把款付了。
    她自顾自的说,她大学跟他认识,他是她的初恋,没想到,他现在经常花天酒地,她在家累死累活的伺候老的小的,觉得很不值。我无言,每个人活的都不容易,他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
    唱完,她脸蛋喝的红扑扑的,我送她去地铁站回家。眼看马上到了,她说,去哪儿?送你回家啊,还能去哪儿?她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你是不是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啊。我赶紧说,哪里,你可漂亮了,谁不喜欢。她切了一声,松开挽着我的手,进地铁了。
    我懂她话里的意思,她或许是仗着酒意,想报复下老公,或者是出于某种补偿?我不傻,但我装傻,我不能和她突破那层底限,一直和她做好朋友吧。但是,最终,还是验证了我的那句话,那女之间,绝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谊。
    涟漪
    12年底,小晶的公司又接到了几个新客户的订单,那么意味着13年她们的订单还要增加,并且,她们准备开发几款新品来继续扩大市场占有率。借此机会,她们公司组织了一个庞大考察团,由副总带队,一个研发总监,一个品质总监,2个研发工程师,加上小晶一共6个人,准备去我们公司考察。小晶私下透露,我们已经是她们公司内部公认的第一供应商,就算领导要她开发新的供应商,她也会把订单下给我。
    刚过年去总部述职,现在又要去,并且,她们这次人多,本来她们流动资金就紧张,这次选择坐火车去。那时候没有动车,从上海到广东,特快也要20个小时啊。她说,这次公司高层都出马了,我必须去,不然后续下单怕别人说闲话,不由分说给我买了卧铺票,我只能同行了。
    在火车站碰头,我们下午坐上了绿皮车,要第二天早上才能到。长途漫漫,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拿出买好的鸭脖子,零食,水果,啤酒,还有扑克牌,消磨时光。简单的接触,我就摸清了她们领导的性格,都是性情中人,很好打交道,再加上我们已经配合了一年,他们生产一直没出大问题,对我们公司比较认可,他们也说我挺会来事,很快就打成一片了。我之前在广东呆过,每次回来经过上饶,都会买出名的上饶鸡腿,通过我的描述,他们都很垂涎,以前都没吃过。
    到了上饶,我马上下车,果然到处都是叫卖鸡腿。 给每人买了两个,大家都点赞,连小晶都把2个啃完了。夜深了,乘务员来换卧铺卡,我这才发现,我和小晶是一个车厢,而其它人是另一个车厢,不知道是偶然还是故意。
    我和小晶是中铺,躺在床上,为了避嫌,我们没有用方言,而是普通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之前没跟她这么呆过一个狭小的空间,她支着身子和我说话,我有点尴尬,她的脸仿佛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呼吸相闻。
    熄灯了,听着咣咣当当的铁轨声,我难以入睡。突然,好像有人拍了我脸一下,我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小晶迅速的抽回了手,脸上是恶作剧的笑容。我可不能吃亏,也趁机在她脸上拍了一下。这下好了,她伸手过来打我,我也打她,大家看过动物世界没,长颈鹿打架是用脖子互相撞击,我们就像两只长颈鹿,用手在空中纠缠,打发无聊的时光。
    阿Q正传里,阿Q在小尼姑脸上摸了一下,发现手指头特别滑腻,心里起了波澜,唤醒了性意识。我也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很危险,我第一次有了男女有别的感触,她是个女人,不是我的哥们了。
    伴随着一张张汇款单发过来,终于有闲情逸致来更帖了。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不到最后一天,绝不付款,每到月底都是提心吊胆,就像每月期待女人的好朋友那样忐忑……
    等待戈多
    不出所料,这次的考察,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很快新品订单就下过来了。这次广东之行,让我和小晶之间气氛变的暧昧起来。男女之间,如果彼此有了好感,就变得尴尬了,再不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我再不损她了,她看我的眼神也开始躲躲闪闪,眼神中的火热我能读懂。之前小P的惨剧告诉我,一定不要和采购走的太近,我不能再次玩火自焚。
    13年年初,每年一度的行业展会又要开了。我很兴奋,跟小俊聊了一年了,彼此熟的不能再熟,却一直没见面。这次,半公半私,时隔一年再次见面,她会最终让我一亲芳泽吗?
    莫言为什么能得诺贝尔文学奖?第一,他用老家高密家乡的见闻,触及了建国后的一些敏感话题,既让你能看懂,又不至于太露骨招致封杀,尺寸拿捏的非常精准。不像红楼梦,明明是写明亡的血泪史,却托言儿女情长,我直到近期才看懂。第二,他的通感玩的炉火纯青,即将五官感受到的感觉互相转化。一年不见,小俊更有风韵了。珠圆玉润,我第一次明白了女人味。按说,女人味应该是一种味道,但是谁能说什么味道?看到她,女人味扑面而来,是视觉可以看到的。
    我直愣愣的盯着她看,这个虚拟世界里跟我翻云覆雨的女人,现在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她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你怎么这么好色,天天跟我扯黄色话题。女人还是羞涩的,虽然有些话题根本就是她挑起的,聊天的时候她比我更放的开,但是现实世界里,她依然要将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和我面对面,她不像QQ上那个风骚的少妇了,很沉默,经常看我一眼就躲开,看着窗外。剥去了网络的外衣,仿佛有一堵墙堵在我们之间。
    有了去年的经历,这次的正事很快就敲定了,她问起我女儿上幼儿园的事情,她正在为小孩上幼儿园发愁,这是每个在上海的外地人最头疼的。我的成功经历带有偶然性,没有复制的可能,她情绪低落。这时候,我本来想趁热打铁,把生米煮成稀饭的,看她这样,就打住了。
    销售跟泡妞一样,有时候真的需要时机。并不是你不够好,不够努力,但就是欠缺时机的到来,只能等待,当然,只要足够有耐心,成功还是会到来。
    月头是我最清闲的时候,此时窗外阳光如黄金一样璀璨,泡一杯清茶,离发车时间尚早,再更一段。
    烟
    如意算盘落空,趁着展会的空隙,我去展馆外抽烟,没想到,这是又一段猿粪的开始。
    如我的天涯网名,我从高中时开始抽烟。我发育较晚,到高中时才进入青春期,开始叛逆。那时候班上有帮小混混,我很快跟他们混到了一起,经常下了晚自习出去看录像,当然人生第一部毛片就是那时看的,岛国校园系列。当时我身体里好像在不断的充气,要爆炸了一样,第一次开始抽烟,不然我都要崩溃了。那时候买烟还是一根一根的买,偷偷的在看录像的时候抽。抽烟最帅的是英雄本色里面的发哥,当时就想以他为榜样,做一个洒脱不羁,胸怀坦荡,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上了大学,凭着一副好皮囊,加上一点小聪明,我桃花运不断,有时一天约会两个女生,我无师自通的用抽烟来掩盖前面女生的味道。我是那个20来户的小村庄,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填志愿时,没有人给我指导,我相中了国际贸易这个看上去高大上的专业。但是上了大学后才发现,这个专业一点意思没有,讲的空洞的大道理,脱离实际。尤其是英语,本来我最爱的课,一个50多岁的大妈来教,姓张(现在估计退休了),还是 how are you? Fine,thank you,and you?这种幼儿级水平。我仗着有点小聪明,上课经常跟她作对,她每次都像便秘一样皱着眉回答我的问题,很不耐烦,嫌我打断了她的进度。在高中时,语法,音标等基础知识都学完了,大学就教一些商务文函的写作,以及增加词汇量。高中老师还教我们唱英文歌,讲英文俚语笑话,她一概没有,板着脸枯燥乏味。虽说要为人师表,但不至于为人尸表吧。
    我开始非暴力不合作,一般英语两节课,上了一节我就逃课去玩实况足球。到期末考试,看到分数,i can’t believe my eyes!竟然只有60分。我高考可是考了135分啊,并且考试的时候我也是感觉得心应手啊,怎么只有60分?
    年少冲动,我决定去查卷。张老太不动声色,问我为什么要查卷,我说分数不对。怎么不对?我说,很多题目我确定做的是对的,分数肯定加错了。你以为还是高考啊,她大声的讥笑,跟旁边的老师分享她的惊讶。大学里考试分数,有考试分和平时分的你知道吗?你经常旷课,我不让你补考已经很不错了。
    大学有点名制度,大家都知道,就是说,不管老师讲的怎么样,你必须坐满45分钟,这不就是坐牢吗?是不是就算是头猪坐在教室里,一学期坐满,也可以给它60分?前不久看的三傻大闹宝莱坞,兰彻也是整天跟老师作对,甚至跟校长作对,但是,别人只看成绩啊,他考第一,就让他第一。印度遍地垃圾,大号不用手纸用左手,但是至少民主,公正。从那以后,整个大学期间,我的英语一直是60分,不多不少。
    曾经幻想的粉红色的象牙塔,就是如此不堪的一番景象,有多少人是进大学不久就开始失望,沉沦的?那段时间,宿舍就我一个抽烟,烟就是我的上帝,我向它倾诉着心里的愤懑。
    图中的这个红衣大妈,用其它人的身份证检票进站,被乘务员发现了。她大吼大叫,甚至不惜撒泼打滚,想蒙混过关。结果,真的就在我眼皮底下,带上了铮亮的手铐,被警察架上警车带走了。到底是老人变坏了,还是坏人变老了,众说纷纭。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冒他人身份证坐车是犯法行为,真的不是一句空话,各位销售同仁经常出差,谨记。

    
    初识
    继续那天的展会之旅。
    瞅着展会人不多的一个空隙,我去展馆外抽烟。展馆有个边门,我出去的时候,门口的工作人员要扫描我的胸牌,我说,就出去抽根烟,马上进来。她说,不行,所有进出的人都要扫描。
    抽完烟我进去,那是早春时节,穿着西服在展馆里还凑合,在外面很冷。进去的时候,她拦住我继续要用扫描枪扫我的胸牌,嘴里丝丝的,貌似很冷。我说,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多冷啊,干嘛这么认真。她说,这是她的工作,要是被领队看到了有一个没扫,她拿不到当天的工资的。她这么一说,我留意的打量她,个子比我矮一个头,眼睛大而无神,这种女孩一看就是阅历尚浅,心地单纯,估计是个在校学生,来兼职打工的。
    到了下午,我再次去展馆外抽烟,她照例的拿起我的胸牌扫描,我直直的看着她,她抬头,认出了我,我嬉皮笑脸的看着她,你今天尽扫我一个人了,她嘴巴一撇,你每天要抽多少烟啊,我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默默的抽着烟,看着没有人进出,就跟她聊天,问她是哪个学校的。她的学校,离小晶的公司不远。她说话很有意思,上海话估计有些词是说不出来的,所以她巴拉巴拉说的时候,有些词要用普通话才说的出来。她说话的时候,不断的跺着脚,站在风口上,是很冷。
    我返回展馆,在公司的展台里倒了一杯热水,向她走去。
    善良
    在我很小的时候,经常有逃难的外地人来我们那个小乡村,一般是以村为单位,敲锣打鼓的,那真的是万人空巷,他们表演一些简单的杂技,在文化贫瘠的乡村,已经算是文化大餐了。表演完毕,他们就分散到各家,求一顿晚饭。记得一次,是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孩子到我们家,怯生生的站在门外,对我们谄媚的笑着,母亲把她们请进来,她们拿出自己的碗,母亲邀请她们上桌吃,她赶紧拒绝,拿过一张长凳,蹲在长凳旁边,不肯跟我们同桌吃饭。母亲给她装了满满一碗饭菜,她千恩万谢的,跟孩子一起吃起来。那个跟我差不多同龄的孩子,埋头吃饭,头都不敢抬。经过交谈,她们那是山区,遇到灾年,就整个村子出来逃难,走道哪吃到哪,遇到好心人还赏碗饭,也经常吃到闭门羹。她们一碗饭很快就吃完了,母亲又给她们盛一碗,把菜基本都给她了。她苦笑着说,大姐你别笑话,遇到好心人,我们是尽量多吃点,不知道下顿什么时候吃呢,说完开始抹眼泪,母亲也眼眶红了。
    吃完,那个妇女对她的孩子说,把你送给这家人吧,这家人心好,天天能吃饱饭,还有灯,多好。在她眼里,有个房子住,每天能吃饱,有灯光,就是幸福。那孩子吓哭了,扑到母亲怀里,坚决的说,不!在孩子眼里,妈妈在哪,哪里就是家。
    临走的时候,母亲把没吃完的剩饭剩菜,全给那对母子了,她感动的要下跪,被母亲拦住了,她嘴里说,遇到菩萨了,我现在还记得这个情景。母亲虽然是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妇女,但她教会了我人生最重要的品质---善良。
    那次陪小Q去外滩,在去找酒店的路上,我看到地铁口有个卖煮玉米的。下着小雨,他身上都淋湿了。我走过去,买了2个玉米,叫他快点收摊。后来小Q说,本来她一直犹豫当天要不要给我,但看我对一个卖玉米的小贩都那么友善,她说知道我不是坏人,所以最终,对我敞开了心和身体。
    看着这个展会小女生冻的发抖,我本能的想给她倒杯热水,这跟男女之情无关,仅仅是我的天性反应。
    一更新,就有天涯水军给我发信息,提供顶帖服务。我写这个帖子,不为出名,也不为出版,只是我的个人心灵救赎,所以免了吧,各位放过老衲吧。
    巧
    把水递给她,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不知何意。我说,天气冷,你喝杯水,我来帮你扫卡。她不敢走远,站在我旁边小心的喝水。要是你们领队来了,我就还给你,不打搅你的工作,你喝点水暖和下。过了一会她习惯了,我一边熟练的给进出的人扫胸卡,一边跟她聊天。我说是国际贸易专业的,问她是哪个专业。她这次眼睛瞪的很圆,看着我不说话,我痴了,对这种外表呆萌,清纯而身材还有料的女孩,没有抵抗力。刹那间,我想起一个人,福原爱,她很像她。
    她说,她也是这个专业的。这个专业,有一个职称考试,跟英语四级一样,不过拿不到学位的。我问她过了吗,她耷拉着头,说考了一次没过。我说这个考试有诀窍的,我在自己的书上做了备注,可以借给她看,她像看到救星一样,使劲的点头。按现在的话说,这都是套路啊,她一点防范心理都没有。
    她叫小婧,我以为和小晶同名,等看她QQ的时候,才知道是这个字。加了她QQ,我笑了,她的QQ头像就是福原爱,是她的粉丝。我说,我在大学的时候,体育兴趣课选的就是兵乓球,省队退休的一个运动员给我们当教练的,所以我兵乓球可是很厉害的哦。她说,一定要跟我切磋下。这不是吹牛,从小,没什么好玩的,父亲用木板给我做了一副球拍,当然是没有胶皮的,每天放学了就把家里的大木门卸下来,中间摆上钻头,就成了球台,一直打到天黑。上大学的时候,听说有乒乓球兴趣班,我马上报名了。这么多年,虽然生疏了,但是底子在那呢。
    无巧不成书,跟她的交往充分诠释了这个词,注定我和她要发生故事。
    最近迷上了美剧权利游戏,日以继夜,跟当年迷斯巴达克斯一样。暴力,历史,血腥,情色,重口味,待我追完,再来更新
    已经追到第六季了,马上追完。我这强迫症没办法,一旦决定做一件事,一定要作完才甘心。所以大家放心,我之前说过会更完这个帖子,只要不隐藏,我一定兑现诺言。
    终于追完了,今天开始更新,差不多停了一个月啊。
    出击
    之前看过一篇散文,说动物界的红狐狸,非常有耐心。它可以悄无声息的靠近猎物,等待时机,如果猎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丧失了捕猎时机,它就不屈不挠的等待下一次时机。这很像男人泡妞,目标坚定,不达目的不止。
    我记着跟小婧的约定,展会后的一天,拜访完客户,跟她联系,说刚好“路过”她们学校,把书给她送过去。在校园里碰到她,一身白色的运动装,歪歪的梳着一个辫子,青春洋溢。很久没有回到校园了,看着那一张张嫩的出水的脸,无忧无虑,很让人羡慕。
    找了一个石椅,我拿出书,跟她讲解每章的要点,把我做的笔记给她看。我的字很丑,歪歪扭扭的,她很多都不认识。她凑过来仔细分辨我那些如蚯蚓一样的笔记,我只能看到她雪白的后颈和侧脸,美人如玉,我想起这个词。
    到饭点了,我说请她吃饭,问她想吃什么。我本意是想去她们食堂吃的,很多年没吃过食堂了,她迟疑了下,说还是去校外吃吧。我马上懂了她的意思,在校园里吃如果遇到熟人不方便,她要避嫌。
    大学旁边,永远不缺小馆子,价格便宜,味道还很不错。找了一个人不多的馆子,点了几个小菜。她是上海人,点的菜偏甜,我味同嚼蜡。
    吃饭是培养感情的重要时机,她开始很矜持,因为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而已。但是我天生的自来熟,加上美女在侧,情绪高涨,逗的她嘻笑不已。我建议吃完饭跟她去打乒乓球,她答应了。
    很久没摸球拍了,很多球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看的出来她是练家子,动作一板一眼,展会看她很文静,打起球来风生水起,真的是静如处子动若脱兔。
    旁边不时有人扫过来异样的目光,我观察了下,发现了异样。她一身运动装,娃娃脸红扑扑的,而我黑色呢子风衣,黑西裤黑皮鞋,脸上饱经沧桑成熟稳重,怎么都像一个大款来学校包养女大学生的。我索性脱掉大衣,撸起袖子加油干,跟她大战了三百回合。
    她送我到门口,我由衷的说,你球技真好,差点打不过你。她喜滋滋的说,欢迎下次再来啊。我心里一动,她这是引狼入室啊。
    第一次亲密接触
    职称考试要开始了,我更频繁的去她学校,帮她复习,顺便打打球。从她的眼神,我看出对我已经接受了,看我的眼神不再茫然和躲闪,变得坦然和亲切。她好像随时都有空,我去找她都马上出来,她有没有男朋友呢?我一直不好问,我这么费时费力的接近她,肯定不是学雷锋,而是有所图谋,等待着瓜熟蒂落水到渠成最终把她扑到。但她是真傻还是装傻呢,从来没表示出接受或是拒绝。
    职称考试的考点离我公司不远,考试那天我陪她去。她第一次没考过,这次也很紧张,跳着脚喊怎么办怎么办,我自然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说别紧张,考点就那些。她安静下来,脸涨的通红,低着头,任由我握着,她的手好软。这是认识几个月来,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我在看手机,查看客户给我发的信息,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吓一跳。原来她提前交卷,出来了。看的出来她心情不错,估计这次肯定可以考过了。
    我请你吃饭吧,这次肯定可以过了,为了表示感谢。她说。恩,相比于吃饭,有其它更好的感谢方式,我无耻的看着她。她撇了下嘴,想得美!呵呵,我喜欢冰雪聪明的女孩,她懂我的意思。
    吃饭的时候,她说下个月福原爱在南京打世锦赛,想去看。我毫不迟疑的说,南京我经常去啊,我陪你去看。说完,我觉得失言了,我一直不知道她的感情情况,她要是和男朋友一起去呢?
    好啊。没想到,她爽快的答应了。这下,我变得患得患失了。我该不该趁这个机会把她拿下呢?
    南京,南京
    到了比赛日,我早上和她在火车站碰头,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幻想,她不会带着男友,或者其它女伴一起吧。还好,就她一人,背着一个大包,像去参加夏令营一样。于是,我们登上去南京的高铁,踏上充满期待的旅程。
    一路上,她兴致很高,谈着对见到偶像的期待,谈论着学校的开心事。我只能呵呵,我和她的生活,完全是两个世界,她感兴趣的,我都已经经历过了。她说累了,问我工作上的事情,对于我而言轻描淡写的事情,她听的津津有味。怎么看,都像一个怪叔叔,在诱骗一个萝莉妹。
    福原爱在中国的人气很高,场馆外都是她的海报,我看看海报,再看看她,真的太像了。
    比赛过程中,有一局很胶着,比分从9平一直打到15平,她两手做祈祷状,紧张的眼睛都不眨。终于,一记大力扣杀,福原爱赢了,她开心的跳起来,衣衫纷飞,露出雪白的小肚皮……
    我们守在球员离场通道,等福原爱的签名。人太多了,把她挤的东倒西歪,我张开双手,把她护在怀里,最后索性直接搂住她,她斜撇我一眼,哼的一声扭过头,但是没有挣脱。
    拿到签名,我瞟了一眼,不是日本字,就是三个中国汉字。她如获至宝,小心的放进包里。
    我带她去中山陵。中山陵去过很多次,规模很大,景色不错,空气好。最关键的,耗费时间长,逛完再吃点东西,最好回上海的车子都没有了……
    那个时候,我手机上还没装12306,等我们坐船夜游秦淮河,在夫子庙吃了点心,我说买回去的票。装模作样的点了几下,我说,哎呀,不好,回上海的票都没有了,咋办?
    啊,那咋办啊,她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我。只能今天住南京了,明天早上给你买票回上海,我在南京跑跑客户吧,她哦了一声。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会不能磨叽了,我在附件的一个如家住过,不一会就走过去了。
    你带身份证没,没带,她答到。呦西,就算她带了,估计接下去的结局就是, 只有一间房了……
    进到房间,她不停的跟我说话,似乎只有说话,才能掩饰她的紧张。我已经是老司机,流程已经重复了太多遍,非常顺利的攻陷了她的阵地。细节不表,只记得她皮肤跟我一眼白腻,接吻的时候呼吸很轻,嘴里还有鸭血粉丝汤的味道……

    俗套的故事
    喂,你当初在展会上死皮赖脸的跟我说话,是不是就是为今天?云雨毕,她用被子裹住年轻的身体,质问我。额,当时看你冻的发抖,就想给你倒杯水而已,真的没想那么多。侬个小赤佬!这是我能听懂的不多的几句上海话之一,你们男人的话谁信啊。这句话,跟她的外表显然不搭啊。
    你结婚了吧,恩。我不想骗人,此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为负,该开诚布公的时候了。你交男朋友几年了?她不是处,刚才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我这么问。高中他就追我了,然后就在一起了呗。
    聊的差不多,关灯睡觉。在黑暗中,我再次摸索她的身体。我想起我的初次,在黝黑的投影厅里,第一次触碰女生胸部的那种震撼,她是我的同班同学。那种盈盈一握的柔软而又不可思议的坚挺,小婧的身体跟她很像。我又一次来了兴趣,这次在黑夜的掩盖下,她变的主动了很多,明显的呼吸都不一样了,我们像两条离开水的鱼,张着嘴,在黑夜中任情欲弥漫。
    之前有帮她复习的借口,可以去她学校。自从南京一夜后,变得尴尬了,我迫切想再次一亲芳泽,但是她表现的很冷淡,非常直白的说,你是想打球,是想干别的吧。之前喜欢她的聪明,现在我讨厌了,干嘛非要说透呢?
    之后的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太忙了,很少见她。最主要的是,她学校离我公司几十公里,我之前交往的,都是公司附件的,地理上有优势,如果去她学校看她,那么一天就干不了别的,毕竟咱还是工作第一不是。
    不久后的一天,我给她发信息,她问,你谁啊?我心里一冷,这女人绝情起来,变灭绝师太了啊。我的QQ里,每个人都备注了,如果是客户,一般备注某某公司,谁谁,朋友就备注姓名,如果她不是故意装着不认识我,就是没有备注我的QQ。
    我思考了下,或许,之前,我一直是以一个热心大哥的身份出现,但是那次南京之行,彻底暴露了我的本性。我们的生活本没有交集,她需要的是一个天天陪着她逛街买衣服的小男生,而我,就是一个想尝鲜的职场人士。她要的我给不了,我能给的只有钱,她又不感冒,所以,注定了我们不能长久。跟她的交往,上演了一出俗套的故事,吸引-接近--啪啪-拉黑。她已经开始疏远并淡忘我,那就不勉强了,相忘于江湖吧。
    现在,我还没有删除她的QQ,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头像是灰色的,估计把我删了吧。也许,她以后的日子里,再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给予的善意了吧。
    烫手的山芋
    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从不因人的悲欢离合而停留,说完了情感,再说说工作的事情。一天中午,我正准备去吃午饭,师兄叫住我,说要跟我一起去吃。
    我有点诧异,他是我的师兄,也是我们部门除了老张之外工作年限最老的同事,我能感觉出他之前对我没什么善意,对我负责江苏片区有点不满,他负责的浙江片区,业绩比我好,但我资历比他浅,他估计感觉出了压力。
    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说了一件事,一个温州的客户,货款欠了几十万,老板一直拖着不付。温州人号称中国的犹太人,聪明,会做生意,但是实话实说,我们都不喜欢跟温州客户打交道。他说去过客户很多趟,甚至发过律师函,但是老板大言不惭的说,他跟当地的政府关系很深,你去告啊。
    他没辙了,说想听我的建议,我之前对付了几家赖账的客户,名声在外,都说我是处理赖账专业户。这种来硬的不行的客户,他没有软肋,真的不好办。他真的急了,说可以把这个客户转给我,钱收回来了提成算我的,帮他甩掉这个烂摊子。
    我心动了,一是为提成,二是,之前没有分区的时候,我也跑过浙江的客户,后来分区我才把客户分出去了,如果借治理这个烂客户的机会,我把浙江的客户也抓在手中,不是可以提高我的威信度吗,老张跟我透露他要走了,那么我是不是……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厨子,我答应了。
    既然老板态度死硬,那么只能跟下面的小兵探探口风了。我让他把所有的联系人资料发给我,一个个的加QQ,加到研发总监的时候,显示他已经是我的好友了。
    我马上打他电话,果然,他之前在另外一家跟我合作过,现在跳槽了,我跟他约好了第二天拜访。
    第二天,我就坐火车到了温州。赶到他们公司,我跟他拉家常,决口不提货款的事情。他说,到这家公司后,本来想跟我联系的,但是知道已经在合作了,负责的业务不是我,就不好联系我了。我说,现在公司内部调整,看你之前跟我熟悉,就让我来负责了。
    让他把采购也约在一起开会。我还是没提货款的事情,装作对此一无所知,只是问对我们公司的看法,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后面改善。他们公司在行业里比较出名,之前每月订单那么多,肯定对我们还是满意的。采购刚进来还是挺紧张的,以为我是上门要钱,看我态度挺好,没提钱的事情,就跟我打哈哈,说我们一直配合的挺好的。我来之前,把他们的订单研究了一下,也了解了他们的订单规模,集中在几个固定的物料,我主动提出,如果订单份额增加,我可以降价,她表示了认可,相谈甚欢。
    这个客户不能像之前那么耍横,明摆了耍横别人不care。熟人好办事,在我们这个行业,采购是比较弱势的,除了价格谈判,最终决定权是在研发手里。我之前就跟这个研发总监关系不错,自从搭上线,就经常跟他聊天,打亲情牌。谁都想和熟人做生意,于是订单持续在增长。我的初衷是,通过提高他们的采购份额,加大我的话语权,如果他们有其它家供应商,才会对我有恃无恐。
    第一步棋走完了,第二步,也是最关键的,把钱收回来才是王道。合作了几个月,我装作才发现的样子,跟采购联系,说几个月没付款了。采购跟我说了苦衷,他们的终端,是中国电信,华为等,订单是稳定,但是付款不好,基本上半年到一年结一次款,导致他们资金非常紧张。如果他们账上没钱,我就算把他们所有订单都做了也无济于事啊,难怪之前师兄都催到老板那去了。
    不要以为销售是个高回报的职业,同时也是高风险的。有句话怎么说,只看到人吃肉,没看到人挨打。货物销售出去了,钱没收回来就是0,并且,如果客户倒闭了,钱一分都拿不回来,自己是要赔偿的。这个客户本来只欠几十万,又做了几个月,都超过100万了,要是他们资金链断裂,那我把自己卖了都不够抵债啊。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之前答应的太爽快,好歹,应该把欠款先挂师兄头上啊,现在债权债务都我承包了。
    峰回路转
    我开始借势,跟研发总监诉苦,说每月房贷车贷,养活一家老小压力大,让他去给采购吹风。不久后发生一件事,终于有了转机。
    师兄提出离职了。他是典型的只做单不收款的类型,几家客户都欠了巨额的货款,然后有个做外贸的贸易商,货物出口到国外,发生了品质问题,老外很愤怒,提出了索赔。老外的法律意识比我们中国人强多了,国内的客户,如果货物出问题了,公公关就好了,但是老外要严格按照合同办事,贸易商没有话语权,把责任全部推到我们公司,那批货物估计打水漂了,这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心灰意冷,提出了辞职。
    出了问题,不想着协商解决,一走了之,鸵鸟啊。我鄙视他,但是他这一走,到是让我灵光一闪。
    我让师兄给采购打了个电话,就说离职了,希望以后多支持我的工作,其它话一句都别说,也不说离职原因。我再次到访这个客户,说是公司要我来给他们老板道歉的,之前催款态度不好,已经把他开除作为惩罚措施了。
    我第一次见到了他们老板,一个典型的成功商人的模样。我恭敬的递上名片,表达我的来意,就是来道歉的,为之前师兄的冒失言行道歉,说公司对他们非常重视,希望能成为长期的合作伙伴。他跟我打官腔,互相客套了下,我礼貌的告辞了。
    我想通过次次拜访,给老板一个台阶下,之前闹的太僵了。在整个事件中,我没错,他没错,错在师兄,只能让他背这个锅了。
    果然,这次拜访起效果了,他们开始陆续的付款,每月虽然没付完,但是采购说的很诚恳,一有货款到,优先安排付我们家的,我一块石头落地了。

    小三不可耻
    很久没有说小L了。13年初,她终于找好了一个小门面,在一个地铁的商业体里,不到10个平米的小格子,专卖女装。我之前就为小三翻过岸,不是所有的小三都要被世人唾弃。她虽然是有夫之妇,虽然扮演着小三之实,但无小三之心。我们出去吃饭,她都是点最便宜的菜,从没有跟我要求过一件礼物。我和她相识,是因为小F,她见过太多像小F一样的寄生虫般的小三,所以第一次就看穿了我们的关系。她骨子里是个传统并且好强的女人,不希望成为小F的角色。我问她开店经济紧张吗,她眉毛一抖,我要是跟你要钱,我成什么人了?
    她的婚姻是个悲剧,所以我走进了她的生活,她把我当成了感情的寄托。她跟我在一起,绝不是为了性。男人,没了性不能活;而女人,有爱没有性照样过的开心。发展到后来,我觉得和她之间真成了朋友。一般半个月左右,我会去她的店里一次,跟她聊聊天。她说起生意,说起小孩,但就是绝口不提老公。我之前跟她交过底,绝不会舍弃老婆孩子跟她在一起,她就识趣的再也不提。她这种自重和自爱的品性,让我非常欣赏,所以,她跟其它女人不一样。那些人倏忽来到我的身边,又迅速的消失,如流星一样,跟她的关系非常稳定的持续了很多年。
    当然,她也知道我找她不仅仅就是为了讨论诗和远方,也为了苟且一下。如果生意不忙了,她就关上门,挂上“closed”牌子,跟我敦伦一下。她在试衣间摆了一张小小的行军床,有时中午累了就躺一会,这成我的炮房了。听着旁边的讨价还价,我和她在小小的空间里龙争虎斗,别有一番风味。

    
    南京下了一天暴雪,现在终于停了。远处最高最亮的建筑,就是南航的教学楼,也是目前在交往的一个女生所在地。希望写到她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我的生命中只有老婆,再无其它女人,无欲无求,清心寡欲的过完我的一生。
    虎妈猫爸
    有人说,孩子一出生,女人就成了妈,而男人要很久才能成为爸爸。女人更感性,想的比较多,也比较远。之前看到过一个名称解释,让我莞尔,父爱如山,就是父亲如一座山一样杵在那,什么都不干。宝宝才上幼儿园小班,她就开始给她报培训班了。上海比较出名的小荧星艺校,报;英语,报;积木,报;钢琴,报。我承认,在小孩的教育上,我比较懒,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并且我很抵触,这么小的孩子,根本都不知道这些是怎么回事,也没看出她多感兴趣,强行给她报这么多班,有意义吗?在父母回去后,她每天接送小孩,照顾她的吃喝拉撒睡很辛苦,我体谅她,并且我在外面花天酒地,也觉得心里有愧,所以一直迁就她,只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之前说过,她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小时候没有多少关爱,还老受外婆的排斥,所以她当了妈,就想给宝宝最好的教育,最多的爱,生怕她受了委屈,有点矫枉过正了。加上她在小孩的教育上,有点偏执,我跟她提过多少次反对意见,不建议她报这么多班,也别开始的这么早,但是反对无效。她经常说我整天就知道工作,吃饭,晚上在床上折腾她,不考虑小孩的教育。我是真的没有这个意识啊,这成了生活中,我经常跟她拌嘴的一个点。
    再回深圳
    过完年不久,小晶跟我反馈,这次做的一批样品,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我必须跟她们一起再次去工厂,尽快解决。我心里一紧,还指望她们今年成为一个业绩增长点呢,这下出问题了。销售就是这样,每天都是新的,你不知道是一个巨大的惊喜,还是一个巨大的惊吓在等着你。于是,刚年前到深圳总部述职,又再次回到总部。
    这次深圳之行,终于我之前担心的变成了现实,我和她,还是没能守住底线,突破了那层关系,以后,谁跟我说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我一个标点都不信。
    经过反复的调试,更换器件,最终发现,是她们在我们交货后,安装的一个三极管质量有问题,拆掉重新换上一个,所有问题都消失了。这个元件不值钱,但是功能比较重要,她们买的是库存积压品,性能失效了。我们免费更换了所有的批次,现场调试,全部OK,真是虚惊一场。
    本来以为要待很久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这次,是她和一个工程师一起过来的,晚上,带着解决问题后的轻松,我带她们去吃海鲜。
    深圳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就像我当年第一次从东莞来到深圳,被深南大道震撼,发誓一定要到深圳工作一样,他们也对深圳的美丽和年轻深深的吸引。正是下班时间,满大街都是年轻人,所有的排挡都是人声鼎沸,生活气息十足。那个工程师家里有事,他急着回去,问小晶,她说再看看。
    晚上,我在宾馆处理邮件,小晶发来一条信息,过来,找你有事。
    我一惊,第一反应是,这么大胆吗?她同事可就住在旁边啊,这么赤果果的勾引,合适吗?痛苦的煎熬了一会,我咬咬牙,来到她的房间,发现门是虚掩的。压抑着狂乱的心跳,我推开了门……
    她衣着整齐的坐在桌前看电视,没有像我想的,穿着性感的睡衣,用魅惑的眼神撩拨我。我承认,我想象力过于丰富了,上次有领导在,她不好提,这次又来深圳,她想好好玩下,要我明天当导游。吁,我长出一口气,原来是陪玩啊,我还以为陪睡呢。
    世界之窗
    第二天一早,我们办理了退房,先去世界之窗,再去小梅沙,准备晚上就赶到罗湖火车站,返回上海。带着解决问题后的轻松与惬意,欣赏着深南大道的花红柳绿,蓝天,白云,清风,热带风光让人沉醉。小晶一会看着窗外,一会扯我的胳膊,说好美好美。我的心一片沉静,想起曾经到广东后经历过的那些女孩,黑黑的对我用情至深的小D,懵懂的工厂妹,热情似火的北方妹,我的挚爱玉卿妹,私生活混乱的本地妹,她们也像窗外的风景一样,一晃而过,再也找不到了。
    到了世界之窗,小小分寸之地,浓缩了大千世界。我变成了拎包兼摄像,她在不同的景点,变换不同的姿势拍照留恋。那会没有微信,不然微信要被她的自拍刷屏了。
    小梅沙的回忆
    到大冲一家规模很大的早茶埔,点了一些有名的小吃。肠粉当然是必点的,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就赞不绝口,她也一样。很多年后,我在上海的张江地铁口发现一家,味道很好,所以只要去张江,一定会去买一份。可惜,前年环境大整改,那些苍蝇馆子都被赶走了,憾甚。
    吃完往小梅沙赶。公交车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穿行,仿佛来到了大西北,而不是最南边的深圳。我想起了玉卿妹,想起在石头河溯溪的那个晚上,和她的定情之夜,但最终,情谊万金,敌不过黄金万两。
    终于,小梅沙的海呈现在我们面前,还是那么蓝,那么美,和天空连在一起,蓝得能滴出水,美的不真实。小晶情不自禁的挽住了我的手,嘴里发出惊叹。当然,上海的海和小梅沙是不能比的,难怪她看傻了。
    我理解了为什么有些人要把旅行当作猎艳之旅了,美景当前,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面对如此美景,不留下点记忆,不是辜负了大好光阴吗?曾经和北方妹来小梅沙玩,当她穿上泳衣,胸前仿佛裹了2个篮球,吸睛无数。她趴在泳圈上,我把她推到深水区,靠近防鲨网,那里人少,水干净一些。到了夜幕低垂,我和她一起挤到泳圈里,搂着她的腰,借着海水的浮力,一起看满天星辰。借着夜幕的掩护,我揉捏她的篮球,兴致所至,悄悄的扒开她的泳裤,在海水里欢爱。也许那些救生员见怪不怪,看着我们搂住一起不规则的运动,悄悄的远离,让我们尽情享受着年轻的美好。
    沙滩血案
    玩累了,我们上岸,拿起手机,准备拍几张照片就回去。沿着岸边往前走,海风拂面,她把长发解开,飘飘欲仙。尽头是一座山,海里有几块很大的礁石,她自拍瘾犯了,给她拍了几张照片,她说要给我拍。看着那几个礁石,我犯了一个错误,想爬到礁石上拍,那样显得效果好一些。我脱掉拖鞋,爬上去的第一步,就让我后悔了,因为礁石上满是死去的小贝壳,锋利的贝壳像刀片一样,特别硌脚。我小心翼翼的扭过身,让她拍了几张照片,准备下来。在发力往下跳的一刻,脚板一阵钻心的疼痛,我大叫一声坐到了地上,顿时脚板有血冒出来,我被割伤了。
    我疼的嘴里丝丝的响,她蹲下身,我费力的把脚板掰过来看,被割开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她用毛巾给我缠住,扶着我一瘸一拐的到了游客中心,工作人员说可以帮忙叫车,要到医院去包扎。我拒绝了,不是舍不得钱,我是一农村孩子,小时候下河摸鱼,也被蚌壳割伤过脚,也就洗干净了等它自己愈合,没那么娇贵。
    他们提议,旁边就有酒店,可以住进去休息,我这样没法走路了。我心急如焚,说我们晚上还要赶去火车站呢,但是试着站起来,脚根本不能沾地,毛巾已经被血染透了,只能今天住一晚上,明天再说了。
    享受了一回VIP待遇,坐上接待用的专车,送我们到不远的酒店。我问了下酒店的价格,那是相当贵啊,不是我这种屌丝住的起的。我跟前台商量,因为脚被划伤了才不得不住,并且谎称买了晚上的火车票,就休息几个小时,能否按钟点房开?我的想法是,休息几个小时,等不流血了,没那么疼了,马上就离开。前台看了一眼我的脚,裹的像个粽子,同意了,但是,只给开了一间房。
    我发现, 写一些没有感情色彩的回忆,我可以写的很流程,但是一些不好下笔的记忆,却让我卡壳了,包括和小晶的回忆。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纠结的地方,所以一直犹豫该怎么展现这段记忆。她曾经是我最好的客户,最好的异性朋友,但最终却沦为了俗套的故事。
    最近自己拔智齿,宝贝闺女做手术,所以忙的一团糟,等这段过去,再来更新。
    大家新年好,万事如意!
    医院见闻
    最近闺女住院,见识到了各种各样的奇葩,不吐不快。
    病房有3个床位,当女儿住进去的时候,已经有2位之前做过手术的病友了。一个小孩已经上初中,陪护的是他爸爸。按说都是成年人了,却一天到晚抱着手机玩王者荣耀,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玩游戏。他和儿子挤在狭小的病床上,哪有做父亲的样子。他们唯一的沟通就是游戏,一边玩游戏一边爆粗口,我恨不得捂上女儿的耳朵,难道他儿子长大了也是整天玩游戏?另一个是个小伙,每天看抗日神剧,看的自己嘿嘿乐。虽然自从女儿上学我家里再没看过电视,但是我从网上了解到,国产的抗日剧太烂了,把小鬼子描写的不堪一击,如果他们真那么弱,抗战要打八年?他看就行了吧,又不用耳机,哔哩吧啦的吵死了。病房是公共场合啊,他一点修养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这两位走了,又住进来两个小朋友。一个小女孩像有多动症,看着只有1岁的样子,整天啊啊大叫着到处跑,到处拿人东西。小孩嘛,可以理解。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听护士说,这个小女孩已经4岁多了,我傻了,4岁多的小孩还不会说话,智力发育的像个婴儿,我不禁观察起她的家长。一个是她母亲,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就是看手机,任由小孩到处跑,只有在其它人提醒,她女儿做的太过分的情况下,才不情愿的来把她一把抱走。她爸爸耳朵里永远塞着耳机,就连他跟我说话,耳朵里也塞着,让我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我跟他交谈的时候,总是盯着他的耳朵,心想你就不能摘下来一会吗。他们很年轻,根本不会带小孩,才造成小孩现在这个状况。
    另一位病友,一个2岁的小男孩。七大姑八大姨的来了一堆人,吵吵闹闹的,把小孩当皇帝一样哄着。当其它病床的人说话的时候,他们就说,小点声,小孩要休息;但当那个小男孩睡不着哭闹的时候,就把IPAD打开开始放音乐,放动画片,全然不顾其它人的感受。
    遇到这些奇葩,真的是很郁闷。还好女儿手术顺利,很快就出院,终于解脱,我才有时间重新更这个帖子。



    突破底限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此言不虚,没有忠贞的男人,只是没有合适的时机。那天,小晶搀着我进了房间,我倒在床上,仔细的检查伤口,拿掉毛巾,已经不流血了,但是伤口一阵阵的痛,像海浪一阵阵的袭来。窗外就是碧蓝的海水,海风伴着沙滩上的喧闹声,轻轻的袭来,吹动白色的窗帘。此情此景,多么适合来一场说打就打的炮啊。可惜我是半个残废,可惜对方是我熟的像哥们一样的小晶。
    她拿一瓶酒店的怡宝给我喝,我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瓶,满足的打了个嗝。你注意点形象行不,她皱着眉头说。咳,咱两谁跟谁啊,你是我好哥们啊。我脚残了,但舌头没残,从来不放过一切打击她的机会。她听后,默默不语,坐到床那头,给我一个捉摸不透的背影。
    下意识的,我打开了电视,想打破这沉闷尴尬的局面。她用手挠了挠后背,估计很不舒服。从海水里出来,一定要冲一下的, 不然身上又黏又干很难受。你去洗澡吧,我这脚不能沾水。她看了看浴室,还好不是透明的,她默默的拿起衣服进了浴室。
    这种场景之前经历过很多次,每次我都是迫不及待的等待那个她从浴室出来。跟女生交往,最大的乐趣,不是最终的天人合一,而是等待那一刻到来的过程,充满了想象。我只重开始,不重过程。
    终于,淅淅沥沥的水声停止,她穿戴整齐,头发湿漉漉的出来,开始站在窗前吹头发。那一刻,我就呆呆的看着她,不带任何色情色彩的像欣赏一副油画。但是女人天生有第六感,不管你什么时候盯着她,她一定会知道。看个P啊,她猛的回头冲我嚷道。我没看你的P啊,我反唇相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用手挽着头发,腰肢挺拔。你吐一个试试,我喜欢跟她打嘴仗。
    吹完头发,她心事重重的坐到我旁边,突兀的问,我是不是很丑?哪里,你在我眼里像天仙一样,身材又好,脾气又温柔,美翻了。对女人,我从不乏赞誉之词,反正吹牛又不费钱,又不犯法,何乐而不为呢?
    突然,她一下扑到我怀里,头发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我懵了,这是唱的哪一出?我还以为你嫌我丑,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她喃喃的说。完了,我这不着调的嘴又犯错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还以为我真是赞美她啊。
    温玉满怀,我不是柳下惠,我不需要看泌尿科,我轻轻的把她抱实,任情感泛滥……
    yestoday once more
    出乎意料的,我们竟然很和谐,她身上的气息,像生养我的那片故土,带着家乡的味道。看的出来,我应该是她经历的老公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因为她全身都激动的在抖动。你冷吗,不冷,她赶紧回答。之前在从未在性爱中用方言交流彼此的感受,她是第一个,感觉有点怪异,让我有种和村里媳妇偷情的感觉,之前和其它人从没有过。
    夜幕低沉,她依偎在我胸前,脸上挂着笑意。你们男人真会装,以前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是轻描淡写的,今天怎么这么生猛啊。我该怎么跟她解释呢,男人可以有没有爱的性?
    以我的推断,她一是出于对老公找小姐的心理不平衡,二是觉得我从来都没看上她,对自己没信心,所以,机缘巧合的,和我有了那小梅沙之夜。
    回到上海后,我不再提那天的事情,跟她把握着分寸。我希望她也把那个晚上当成一个仲夏夜之梦,当 也好,我们还是好合作伙伴,好朋友。
    但是,我还是我,她已经不是她了。一个周五,她说下班了来请我唱卡拉OK。她下班是4点半,开车到我公司,刚好我也下班了。她看我的眼神很炙热,于是,唱完后,她自然的挽着我的手。夜壮怂人胆,我心照不宣的,复制了小梅沙之夜。
    女人疯狂起来,是很可怕的。以后,她经常周五过来找我玩,我也就这么跟她沉沦下去。
    抉择
    小孩一出身,女人就成了妈,而男人还要经历很久才能成长为父亲。一眨眼,闺女都上幼儿园中班了,老婆开始为她幼升小焦虑起来。我们学历一般,又不是什么高精尖人才,上班的公司也一般,想迁上海户口难上加难。加上我们买的这个房子,最大的弊端就是没有对口的小学,当初上幼儿园的悲惨遭遇让我们记忆犹新。都说上海排外,这么多年我接触了不少上海人,大部分还是彬彬有礼,待人和善的,排外的不是上海人,是残酷的上海现实,想在这里安家立业,小孩上学是一个最难迈过去的坎。
    她加了幼儿园家长群,经常忧心忡忡的跟我说,担心闺女以后没地方上小学。刚好那时候我有个前同事,在离上海很近的卫星城市买了套房,价格低到我怀疑人生,并且,可以迁户口,我心动了。
    一个从没有过的念头在我心里萌芽,把家安在卫星城市,在上海上班,这样工作不耽误,小孩上学问题也解决了。但是,这样一来,我就要忍受一周孤身一人的日子,只有周末才能和家人团聚,该何去何从呢?
    再次买房
    我们公司有个变态的规定,销售每年的年终奖和一半的提成,要到来年的7月份发,并且,当年没干满8个月,当年的提成就没有了。这样是为了留住人,让你为了那笔该得的收入,不轻易离职。7月份,年终奖终于到手了,女儿也放暑假了。我们在网上找了几个楼盘,准备实地去看看,就当旅游吧。
    第一个楼盘,离高铁站很近,我卡了表,从上海过来不到一个小时。下了高铁,道路宽阔,绿树成荫,旁边大片的麦苗和绿植,仿佛一下到了农村。第一个楼盘是一个很知名的开发商,人生地不熟,我们打的,结果几分钟就到了,后来发现,从高铁站走过去也才10分钟。气派的大门,小区环境优良,有游泳池,有人工河,楼间距很宽,房子从外观看上去就很批量。关键的,小学,初中学区都有。我们一路走,彼此看了一眼,都有点心动了。
    到了售楼处,看了一个100平的小三房样板房,欣喜的发现,还是精装修交付,价格比我上海那套老公房还便宜。心里敲了下小算盘,首付还差个几万,老婆悄悄的跟我说,她来搞定。
    也许是缘分,这个小区在当地比较知名,竟然只有最后2套房了,当然楼层不高,三楼。但是,我和老婆都恐高,3楼刚好啊,仿佛这套房,就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一样。
    我给那个同事打了电话,她说这个小区得房率不高,让我慎重考虑,我犹豫了。但是,老婆眼睛放光的跟我说,她看中了,就像她当初看中上海那套房子一样,一眼就相中了,就是它了。其它楼盘看都不用看了。
    我们俩其它性格不一样,但买东西到是一致,第一眼看中了,就再不看别的,一心要买到手。于是,当场我们就签了合同,等着办首付。
    事后想起来,有点冒险。第一,这个是期房,要2015年交房,如果这个期房烂尾,那么不交房就迁不了户口,那闺女上学就泡汤了;第二,这个是精装修交付,买了后我上网查,很多精装修就是个噱头,其实装修的成本很低,很多精装修的房子交付后一堆问题,根本住不了人。但是,我们运气好吧,选的是大开发商,后面这些问题都没出现。我们围着这个小区转了几圈,越看越喜欢,渐渐的,就把这个城市,默认为我们以后的家了。人生这么重要的转折,我们用1个小时就决定了。
    魄力
    来说说我老婆的另一个显著特征-----没有金钱观念。她这辈子跳的槽,真的比我吃的饭都多了,往往面试回来都是兴高采烈,斗志昂扬,结果干不了多久,就因为跟其它人搞不好关系,灰溜溜的辞职了,然后又憧憬下一个公司。所以她的收入一直不高,当我们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把银行卡给保管了。不是她多相信我,而是她太容易丢钱了。她一直没有钱包,钱都是东一张西一张的随手放在口袋里,从来不知道身上有多少钱,但是有时回来,身上一毛钱都没有了,她才知道钱掉了。
    她收入不高,但是逛街起来,就成了富婆,不管什么东西,只要喜欢,一定买。尤其喜欢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东西,家里收纳箱里到处都是。她买衣服很奇葩,比如一般女生买衣服,喜欢就买一件,然后再挑别的。她不,她喜欢一件衣服,一定要同时买2件。理由是,身上的一件穿脏了,还有另一件可以穿……
    之前看过一篇故事,一个中国女人,年轻的时候省吃俭用,终于到她60岁的时候,用一辈子攒下来的钱,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开开心心的住进去;另一个美国女人,年轻的时候贷款买了一套房子住进去,等她60岁的时候,终于还清了所有贷款,完全拥有了这套房子。我就是那个中国老太太,一个凤凰男,从小被家庭氛围影响,谨小慎微,省吃俭用,瞻前顾后,没有远大的目光;老婆就是那个美国老太太,在她眼里钱就是一张纸,先享受了再说。所以,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有魄力。事后证明,她的眼光是对的,我们家庭的第一桶金,就是来自房产。
    赌注
    老婆是开开心心的一路有说有笑,憧憬着未来的幸福生活,很像樱桃小丸子,总是一脑袋粉红色的肥皂泡泡。我是一阵阵的胆寒,首付还差几万呢,上哪借?
    那时候,正是信用卡兴起的时候,经常有办信用卡的人,跑到写字楼来促销办卡,送小礼物。我一直没办卡,可见我是一个多么保守的人。她办了几家的,现在排上用场了,靠刷卡把缺口补上了。那时候房产还没现在火爆,信用卡还可以用来买房的时候刷,今年买房的时候中介明确表示已经不能用了。
    交完首付,卡里又只剩4位数了,老婆大大咧咧的说,怕啥,你还年轻,可以干很多年呢。这么多年,一直是我负责房贷和车贷,她挣的那俩小钱负责家庭日常开销。现在房产价格在高位,我们的成功经验,真的不值得被年轻人效仿,因为,我们完全是瞎猫碰死耗子,毫无技术含量可言。我们没有人指导,也没有之前的成功经验,就凭着直观感受,再凭着老婆的傻大胆,买了一套又一套,如果我的工作出一点差池,就会面临资金链断裂,后果难以想象。
    机会
    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从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老张终于递交了辞职报告,理由是压力太大。这么多年,他一手培养了我,是我的良师益友,但是我们华东的业绩增长缓慢,已经排到了公司所有外办的最后一名,经常开会被老板骂,他脸皮又薄,不像我有颗大心脏。
    一个萝卜一个坑,现在有个坑腾出来了,我和另外一个师兄都蠢蠢欲动。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还有几个月,我该怎么表现呢?
    在工作中,我对客户的态度很差,尤其是一些啰嗦的小客户,还有就是付款不好的客户,我可以说是张扬跋扈,毫不留情。自从公司开通了400电话,我被投诉的最多,但是,我依然故我,知错但是绝不认错。客户不是上帝,只有好客户才是上帝,跟客户只是利益关系,他下单给我不仅仅因为我帅,还因为我提供的产品能满足他们的需求,仅此而已。我要跟我看对眼,合得来的客户。有句话说,客户虐我千万遍,我待客户如初恋,我想说,你有那么贱吗?
    相反的,我对同事特别宽容。我性格就是这样,没个正型,很容易就跟人混熟,永远跟同事嘻嘻哈哈的,从不对同事发火,所以我人缘一直不错,公司再难缠的人,我也处理的不错。我的观点,客户是暂时的,但是同事是永远的,为了工作,良好的同事关系是必须的,你再牛叉,也需要同事的协助。
    智商决定了你可以到达的人生高度,但情商决定了你在这个高度可以保持多长时间。那个师兄,对客户态度那叫一个亲,逢年过节就买各种礼物送给客户,从不管客户有没有潜力,销售费用那么高,好钢不用在刀刃上。一下班,马上收拾东西走人,然后所有事情开始电话指挥。我有轻微的强迫症,当天的事情不做完,回家的路上都不安心,所以经常是我和助理最后一个关灯走人,像当初我和小M那样。只要我下午外出,不管是拜访客户,或者有时仅仅是去跟其它女孩厮混,结束后我一定要回去,把当天的事情处理完再走。
    只要外出,我一定给办公室的同事买点零食,雪糕,蛋挞或者点心之类,给助理们一点小恩小惠,她们才愿意心甘情愿的给你干活啊。有时我还没回去,她们就开始点单了,点名要吃啥,我都成外卖小哥了。这个当然也有点心机的成分在里面,但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情啊。
    终遂我愿
    一天下班,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我QQ上问老张,来两局?他答应了,同时敲了一段话给我,你上来,我跟你说点事。
    那段时间,他要走了,所以工作清闲了下来,我就经常陪他玩实况足球,这成了后面被其它同事诟病的主因之一。他们说我,就会溜须拍马,哄领导开心,才得到了办事处经理的位置。我从大学就开始玩实况,刚好他也爱玩,这可不是我投其所好吧,我一直跟他私交很好,不能因为他要离职了就人走茶凉吧。
    他在楼上办公,我一步步的走上楼梯,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如果不出所料,应该是公司决定了,我要坐他的位置了。用了5年,我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他说,经过公司综合考量,以及不记名的内部投票,最终决定由我来担任上海办的经理,试用期半年,他会带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正式离职。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真诚的说,老张,你再考虑下,留下来吧。他摇摇头,声音略显疲惫,累了,想换个活法。我注意到,他只比我大几岁,头发都开始稀疏,都有白发了,我能接好他的班吗?
    第二天的晨会,老张宣布了公司的通知,我竭力保持内心的平静,听着稀稀拉拉的掌声,迅速的扫视了一圈,师兄面无表情。一边内心狂喜,一边也在担心,后面的工作咋开展,怎么服众呢?
    富贵不回故里,如衣锦夜行。我把升职的消息同时告诉了老婆,小L,小晶,她们分别反应如下:
    老婆:我就说吧,你肯定会升职的,这下不担心房贷了吧----她关心的是房子;
    小L: 你好牛啊,还不给我买瓶香水----她关心的是容貌;
    小晶:请我唱K,吃饭啊----她是由衷的替我开心。
    新官上任三把火
    背着两套房贷,我开始了新的生活。每到周末,我们都要坐高铁,到卫星市,我们新买的房子旁边转转。上海这套是二手房,房子和里面的家具都很旧了,没什么感情。相反的,这个还只是个框架,地面满是建筑垃圾的期房,我们充满了期待,把它当我们真正的第一套房子了。我们憧憬着,交付后会有多漂亮。
    一个月后,老张走了,喝完欢送酒,我正式成了上海的掌门人。在我还没适应新岗位之际,就有一记猛拳袭来,师兄提出了离职。
    也许,他是不甘心,资历比我老,业绩比我突出,而我爬到了他的上头,他咽不下这口气。我很真诚的挽留,希望他能协助我,不使部门业绩下降,但是他去意已决。
    风雨飘摇,一朝天子一朝臣,另一个老同事也提出了辞职,并且是消极怠工状态,每天开完早会,就出去了,也不说去哪。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吧。我跟公司提了招聘需求,招几个业务,优胜劣汰,能培养出2,3个也成。
    借着新老交替的机会,我把客户资源进行整合,除了一些大客户,将所有的客户按区域进行重新划分,指定专门的同事进行跟进,并且列出重点客户清单,一个月内必须走访完毕,做好客户交接,将人员流动造成的业绩损失降到最小。同时,也让没走的同事,能够通过分配客户,业绩提升,稳定军心。
    在销售行业,有终端用户和贸易商两个概念。我不知道贸易商的作用是什么,它就像淘宝,只是一个平台,不产生任何价值。有一个贸易商,每年的订单额还挺大的,离公司也不远,我上任后的第一站,定在他们那里。
    结果和老板的聊天,我察觉出他对我们公司非常了解,并且他不跟我谈生意,反而对我的一系列前任如数家珍。我套他的话,他终于承认,他以前是我们办事处的员工!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说怎么那些老业务这些年订单都不增长反而下降,原来都是借着公司的平台,经营自己的小公司。
    回到公司,我马上做出调整,所有的贸易商,全部先挂到我的名下,我一家一家的走访,了解他们的订单结构,价格体系,果然,师兄也在这么干,我跟他客气的寒暄,回来后,马上发邮件,价格需要重新指定!
    不能允许老鼠仓的存在,宁可接受订单下滑,也不能将市场做乱了。
    新人来了,我每天亲自培训,结合我的亲身经历,进行专业知识和销售技能的培训。打破常规,每人一来就各分了几个小客户,让他们马上熟悉所有的流程,从报价到下单到跟单,再到催款,从战争中学会战争。通过一个月的试用期,把态度好,认真努力的留下来,把滑头的,不适合的淘汰掉。
    婚姻生活
    经历了几个月,工作才理顺,平安的过渡了那段动荡的时期,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是古代,现代社会,女性也要工作,还要照顾小孩,辅导小孩的功课,耗费了太多精力,哪还有那么多心思花在房事上。现在回想起来,我和老婆的黄金时期,就是小孩上幼儿园的时候。
    每天她都比我早到家,买好菜等我。等我回家,她要么在和闺女在玩积木,或者看书,或者在沙发上打闹。自从父母回去后,我们就把电视收起来了。电视只会把人看傻,而读书才会让人获得知识,开拓眼界。
    等我把菜洗干净,切好,就轮到她炒菜,我再跟闺女玩会。吃完饭,到黄浦江边吹吹风,看着宝贝闺女欢快的跑来跑去,享受着惬意的生活。等把闺女哄睡了,就是我们的表演时刻。之前看过一个调查,30岁左右的夫妻,每周几次性生活,好像一般都是2到3次左右,而我们,是每夜一歌。
    当然她从不主动提要求,但是搂着聊聊一天的见闻,情到浓处,难免要以一场性爱来收尾。经过几年的磨合,我们已经形成了默契,琴瑟和谐,夫唱妇随。如果一个女人,真心爱一个男人,她在性上是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所以,虽然后面我经历过比她漂亮的女人,但我从没想过和她分开,她就是我的妻,一辈子的妻。
    或许有人又站出来了,你个花心大萝卜,有什么资格表现出一副忠贞的样子?在这里,我要站在男人的视角说句话,有些女人说,你出轨了,你不爱我了。事情不是1+1=2那么简单,凡事不能那么绝对。结婚后,我心里有分寸,我就是风筝,飞的再高,线永远在老婆手中。
    她是小孩性格,有时不依着她,就喜欢发脾气。或许只是我一句话说的不好听,或许是我有时太累了,脸色不好看,她就以为我甩脸子了,一个人撅着嘴,躺在床上看手机,不理我。有时她生气了,我都不知道,半天看她没动静,我才知道出问题了。一般这个时候,我就过去搂搂她,在她身上动手动脚,在她脸上亲几下,她的标准反应是,先不耐烦的说,死开些,别烦我。一旦她说话了,就表示她要揭露谜底了,她就会告诉我哪里做错惹着她了,然后就是痛陈我多少年前或者多少天前也犯过这个错误,我一般是点头做悔过状。等她说完,气就消了,开心的该干嘛干嘛去了。
    没有什么争吵,是一场性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场,所以有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的说法。我在工作上,对客户很蛮横,但是回到家,脾气就变好了,任由她的小脾气,知道她的性格,不记仇的。一次,她又因为我在蹲坑的时候抽烟发火了,我这都是几十年的习惯了,改不了啊,就没搭理她。
    平时她生气了,我都是第一时间去哄哄她,她很好哄的。这次,我没在意,她在床上,看着我跟闺女在沙发上疯,丝毫没去哄她的意思。我其实知道她生气了,偷眼瞄去,看她脸憋的通红,心里暗暗发笑。这种剧情上演太多次了,这次我不想主动哄她,看她怎么收场。
    夫妻间吵架,最好不要让僵局持续到明天,如果不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的话。晚上,我们一般是相拥而眠,这次,是背对着睡觉的。她的腿不小心碰到了我,我轻轻的挪开。
    又僵持了一会,她看我没动,平时我早开始扣扣摸摸的搞小动作了。她翻过身来,使劲推了我一把,日子还过不过的?过,我平静的说。那,打不打炮的?打,我还是一个字回复她。她掰过我的肩膀,气鼓鼓的说,我今天生气了。
    演到这,该收场了。于是,我就搂着她,跟平时的流程一样,轻轻的亲她的脸和嘴唇,她就哗啦啦的说一大堆,无非就是我在卫生间抽烟不好啦,对小孩不好啦,跟闺女玩疯了不理她之类的……说着说着,她不说了,因为我堵住了她下面的嘴,她上面的嘴就闭上了。
    避孕
    前些年才放开二胎,之前我们条件不满足,一直没有考虑。但是,她一直没有上环。
    夫妻间的避孕,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这么多年,交往过的女生,我只让小Q和老婆怀孕过,所以对自己比较有信心,一直是用安全期加套套的方式避孕。当然,没有哪个男人喜欢用套套,所以我无数次的跟老婆说,叫她去上环。我岳母是个小县城的妇产科医生,从小,跟她说了无数上环的坏处,容易宫外孕啦,妇科炎症啦,所以她一直不肯。除了她好朋友快来和刚走的那几天,可以弄在里面,其它时间,我都是在要爆发的时候,不情愿的穿上雨衣。
    快到年底的时候,她那个推迟了一周还没来,而平时很准时的。她忧心忡忡的说,老公,是不是又有了?这么多年,一直是平安过来的,我推算了日子,拍着胸脯说,没事,肯定不会是怀孕。之前也有过推迟一周的情况,又过了两天,她的身体她知道,买了试孕纸,两条鲜红的杠杠,真有了!
    我懵了,每次她那个完,就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刻,可以随心所欲的水乳交融,可以一起攀上珠穆朗玛峰,而不像其它时候,她总是放不开,催我去穿雨衣,所以日期我是记得很清楚的,怎么回事?
    去医院做检查,医生是根据她的月事结束来计算怀孕时间的,问什么时候受孕的,没有给说法。如果说安全期不会排卵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把小弟弟比作一个水池的话,有进水口和出水口。在需要用的时候,进水口开始哗哗放水,出水口是紧闭的,所以池子一会就放满了。当蓄水到一定程度,出水口打开,水一下全放空,池子就空了。如果时间久了,水管老化,就有可能在进水口放水的时候,出水口出现了漏水的情况。
    只有这种可能了,可是我才30几岁,水管怎么就开始老化漏水了呢?
    老婆一再的埋怨我,我也是懊恼不已,心里非常憋屈,同时,也有点后怕。这是让老婆意外怀孕了,要是让小L或者小晶怀孕了,该咋办?小L如果携子逼婚,我该怎么应对?如果小晶的老公发现了,把这事捅到公司,那我不仅颜面扫地,还有可能被公司扫地出门,我这2套房贷在身,不得坐吃山空啊。
    最终,陪老婆去做了手术,拿掉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不是我们狠心,如果它晚来几年,我肯定让它生下来,罪过罪过。
    按摩
    老婆请了一个月假,在家休养。那段时间,我变成了一个居家好男人,再不跟别人鬼混了,下班就回家。虽然心理上的愧疚,让我过了一段正常人的生活,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心里的欲望还是在蠢蠢欲动,我要追求新鲜,我要有自己的秘密花园。
    之前看过一个调查,在白天,男性是比女性说话要多的;但是晚上,女性说话是比男性要多的。每天回家,在我换鞋的时候,老婆就在我旁边开始唠叨开了,吃饭的时候说,我坐下来看手机她说,我洗澡的时候,她还在说,无非就是你闺女在幼儿园又不乖啦,最近又胖了啦,又不爱吃青菜了啦,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和她生的闺女,她总是一口一个你闺女,你闺女的,像她是个局外人一样。女性一般比男性长寿,有一个原因之一是,女性的情绪不容易堆积,有什么事都喜欢表达出来,而不像男人,工作上的压力,生活上的烦恼,都憋在心里。
    工作上的压力,家庭的烦恼,让我的激情堆积,迫切的想找一个出口。我们办事处在上海的闹市中心,交通方便,但是一个老式的商务楼,虽然有保安,但基本所有人都可以随意出入,经常有卖保险的,办信用卡的,卖办公耗材的来推销。一天,几个小姑娘走进来,说附件新开了一家足浴店,第一次去可以5折优惠。我已经毕业工作了10年了,这10年基本没怎么休息过,一直连轴转,职业病很严重,经常腰酸背痛,脖子也酸,心想,去调理下身体也好,就把宣传彩页保留下来了。
    一个周一,我来到那家足浴店,门口摆满了花篮,果然是新开张的。第一次来做按摩,有点小兴奋,也有点小紧张,按摩到底是做什么,会有特殊服务吗,技师漂亮吗?我想,任何男人第一次光临按摩店,都是跟我一样的想法吧。
    换上按摩服,等待技师上门,我点燃一根烟,掩饰内心的紧张,手都有点发抖。那种未知的新鲜感刺激着我,来的技师什么样,漂亮吗,过程中她会不会勾引我,我要不要顺从她?这里安全吗,会不会被扫黄?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进来一个姿色平庸的女技师,让我趴好,开始给我按摩。一上手,我就没那么多想法了,安心享受那种酸痛带来的舒适感,那种酥麻,还有一种被服务的心理优越感。
    翻过身来,按正面,我又开始心怀不轨了。她会碰我的小鸡鸡吗,她会脱掉衣服勾引我吗,内心万马奔腾。尤其是她按我的腿的时候,真的是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但是,不一会,她就说,先生,时间到了,你休息会,我出去了。我不禁有点失落,啥也没发生啊。
    刚开张,充值1000送500,我办了张卡,带着身体的舒适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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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4 13:18:50  更:2021-07-14 13:4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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