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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一个老男人带着两个孩子两年了[第100页]

作者:距离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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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小妹妹上学期课本时,翻了一下,看着插图上那些唐氏儿面孔,不由心生唏嘘,于是拍了两张下来,再拿出自己的童时的版本洗洗眼睛。
    无论吴勇们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深切感觉到这个年代是彻底的堕落了,就像病毒侵入骨髓,你没法回头,能做的不过是吃点止痛药消炎药延缓倒下的时间。
    看看那些年的课本吧,同样是画的,那时的课本看着就舒服得多,纸上简单的线条也掩盖不住那课本里的人的精气神,哪像现在这一个个病态的暮气沉沉的模样。
    也是哦,若问路人“你幸福么?”,想必没几个人能由衷的说自己幸福,就如这现在的课本,比之前纸质好了内容丰富了,可它思想就正确了么?就如你腰缠万贯,于是你就吃得香睡得安常常身心快乐了?
    庆幸我从那个美好的年代走来,就算这世界变得再糟糕,至少我还有那个美好的年代可回忆。

    

    

    

    

    

    

    

    
    这嘴是开过光的么?昨日还说那老师还没开学呢就让学生买书是急着要钱买药吃么,今日下午小妹妹放学回来(四点二十放学,说是有什么什么,这两周没有课后服务,原本收了费该五点半放学的。也罢,去年上半年收了托管费因为疫情那学期没有一天托管和课后服务,不也过了?)说她班主任骨折了,语文由另一个代课老师负责,这代课老师说她们原来的班主任骨折大约要休息半学期以上,所以有她代课。
    看来这老师伤得不轻。
    坦白说,我觉得这老师遇着这样的事很正常,因为她性子太急脾气太不好,这种性格很容易坏事。
    姐姐放学回来,妹妹对姐姐说了这事,姐姐说太好了哈哈哈谁叫她对你说说我智商不如你。
    看来姐姐对这老师意见很大,当然,我对这老师意见更大,毕竟,综合比较,我觉得这老师是我遇到的最糟糕最没师德的老师。但我喝止了孩子的幸灾乐祸,我说,除了脾气有点糟,这老师还是很不错的,当然,她脾气糟,也是你等学习不好的人的感受,若是你是班上的学霸,她定不会批评你什么,因为她也需要你为她的班争光呢。
    我的话有理有据,我也是在教孩子不要记恨过去,小孩子身心不应有恨。老师么,这个时期更怨恨不得,毕竟你还得从老师那里汲取知识呢。
    我会幸灾乐祸吗?坦白说,没这个习惯,幸灾乐祸是无能的表现,真若有仇,还得自己动手,看着对方无助、忏悔、痛哭流涕的模样,那才是最好的报复。
    五分钟前,接到一电话,堂哥打来的,对了,就是今年清明节那天他老婆砸我车玻璃的那个堂哥。
    我曾决心再不搭理他们的,可是刚才他来电话,问我明天有空没,送他回去一趟老家开几个证明。
    我特么说啥,你知道的,我一般不会拒绝别人,我说:我去。
    哎……
    也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其实我看着那两人就头疼,真特么该死,这一来,我与他们又联系上了。
    昨晚啤酒白酒杂着喝喝多了些,加上晚上又失眠,早上没胃口便没吃早餐出门了,走到半路感觉到饿,以为像之前那样挺一会就过去了,不曾想感觉越来越饿,然后整个腹腔都不舒服了起来,那种不舒服不算是痛,说不出来的感觉,所以也无法用文字表达。可一路上也没吃的,到了镇派出所,本想趁堂哥去办事的空隙出去买点吃的,可派出所离街上有点距离,且外面阳光火辣,算了算了,忍一会总不至于挂掉吧。
    好在堂哥那事少了太多证明办得失败,我们只得回城,送他回去后我实在等不及回到我家,便在路旁一面馆要了一碗面,三下五除二吃了下去,渐渐,那种不舒服感消退,回到家里,丝毫没了不适的感觉,真是神奇得很。
    果然是老了吧,想当年,我经常一天不吃饭两天不睡觉照样生龙活虎爬楼爬树什么问题都没有,这一个早餐没吃就搞成这样,不是年纪的问题还会是什么问题呢。看着镜里的我,发际线越来越高,在脑门形成一个大M型,这是除了地中海之外最可怕的发型了。
    至于曾经引以为豪的记忆力,像似被透支了一般,现在也渐渐减退。前些日子晚上闲得无聊拉着孩子来看电视看老片《铁道游击队》,美其名曰一起接受思想再教育。小妹妹说这电影前几年看过,并说出里面一些精彩片段,我听了后却觉得十分陌生,其实这影片我想我大约看了三四遍的,当然这包括了童年时期,但前年我肯定看过,然而我除了内容有灌水放烟之外其余一点都记不得了。看书也一样,曾经看过的书再看一遍依然能看出个新颖的感觉,这实在太糟糕了。
    好可惜啊,曾经壮实的身体和超强的记忆力却没有生产出它们该有的价值,现在再来努力身体和年龄也不大允许了,再看书也记不住了。所以奉劝那些小年轻,趁着年轻力壮青春正好时,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大约也有忧虑晚来无力的意思,毕竟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
    今天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白露。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今天依然配合着高温预警暴热,可秋季应该是要来了。就像孩子们已经上了学,我的报销单也交给了那个公司,一切都显得未来可期。
    发了工资三千,顿时感觉是有钱人了,心情大好,家里刚好没粮了,得大采购。
    尼玛,这些年可是把我逼成了个精打细算的居家妇女,大有一钱不落虚空地的勤俭。
    这三千大洋是近几个月干活的薪资,定是算不得多的,我却为此欢喜。想当年也拿过高薪,每每月末发薪日,现金,总有那么一叠,那时不知节俭,也不觉得这薪资就是我的巅峰值,
    如今回想起来那些,我安慰着自己:我特么也是个提得起放得下能伸能屈的人呢。

    昨晚预约今日干活,却被放了鸽子,也好,打扫卫生然后买酒去。
    谢谢大家,祝大家中秋佳节快快乐乐!
    送人回老家村委办事时,我并没有去我父亲家,尽管村委距他家只有三十米之遥。
    其实我也并没去村委,而是把车在村委大楼后面的路边,右转上坡就是村委了,我说我就不上去了,上去被我父亲看到的话会尴尬的。
    是的,肯定会尴尬,想想,我内心并不想去,而他们内心也未必欢迎我,各自礼节性客气几句,虽表面和谐,但内心里多少会因为这样的做作或遗憾或不快,就如平静的一潭水,哪怕投个再小的石子,也会砸出层层涟漪,更何况我是空着手的。
    空着手就更没必要去了,我敢肯定他们不缺我那一声问候。
    小路还算宁静,没有人车路过,但为了怕遇着熟人被熟人各种看似关心的询问近况,在等待的时候我大半时间都坐在车里,并把靠路边的车窗摇上,还好,等了近半小时我们终于返程。
    这是一趟很奇怪的旅程是吧,又或者说我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父亲和家乡,我竟是如此冷漠的路过。
    也许你会说,对于我父亲,我是怨恨,是怨恨才让我如此冷漠。不然,四十多的年纪,怎么还看不开,好歹也是至亲,有他才有你呢。再说他都那个年纪了,天大的仇也该放下了,非要落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其实,我也会感动,也会反省,但那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时候,可惜生活总是平凡乏味的,那种特定时候少之又少。我想,我现在这个样子,跟他那些冷言恶语有很大关系,就像我常常说我大女儿,她不学习不劳动不听话,她用她的言行来绝了我对她的希望,父亲也一样,他用他的言行绝了我对他的爱。或者他是不爱我的,但,不爱嘛,名言有云:你可以不爱,但请别伤害。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谁不知呢,我也读过孟郊的《游子吟》朱自清的《背影》龙应台的《目送》,但如今我终只能做出我愿意做的这样子,这是我本来的面目,这面目是环境滋养而成,
    我也没有想到我竟是以这样的面目存活着。
    而对于家乡,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几乎有一种病态的热爱。曾几何时,远在万水千山之外的我,受了委屈或人生迷茫了,我首先想的就是回到那里,明知道那里早已没了家没了欢迎我的人,我还要执着跑回来,哪怕是在家乡的山头坐坐,最后也能心满意足的离去,步行几公里去客车站然后换乘火车再换乘火车投入另一个陌生的环境。
    那时,家乡对我而言,是良药是希望是温暖的港湾,如果我是棵树,它是我赖以生存的根。
    而近年,我终于厌倦甚至厌恶了它,回去都是有目的性的回去,回去就直奔目的,完成回去的任务片刻也不停留的离开。是什么原因致使我成了这样?是物是人非?也有一定道理,家乡环境随着生活水平提高而改变,记忆里熟悉的模样被一点点抹掉,曾经温暖的面孔也渐渐陌生,所以,我该如何保持那份爱呢?
    我依然在怀念过去,包括曾经的那个家乡,我依然能记起家乡曾经的所有模样,每每想起,再烦躁的心也会安静下来。
    如今我终于想明白了,我喜欢的不是我的这家乡,而是我那回不去的过去。
    想起来年初父亲操心起我年老生活,说我老了大约是要连累别人的,当时我听了这话很不开心,这半生,无论遭遇多大困难,我从来没有对亲人要求过什么,我想,在未来我依然也会这样。之前还有幻想着年老回老家盖间小房子过着采菊东篱把酒黄昏的生活,现在不想了,人生最美好的岁月在那度过就好了,如今,那早已物是人非,回去除了徒增遗憾,恐怕还要面对一些我并不想再见的人。
    家乡么?苏轼说:此心安处是吾乡。
    古有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意思是说一个人对自己的人生若没有做长远的考虑和规划,眼下一定会有一些让他心烦的事发生。
    据记载这句话是2500多年前孔子说的,而我在三十年前也读过。明知这是金玉良言,我却丝毫也做不到,非但做不到,还完全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比如,我是不能有远虑的,一旦想起未来,我便忧虑起来,吃饭不香了,喝酒不痛快了,时下的生活也因为思考未来而变得没了色彩。
    我对我的认为是,若有远虑,必有近忧。于是我从不思考未来,只活在当下。我安慰自己,未来是个筐,啥都可以装。我还狡辩: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未来有多远?
    楼上有位仁兄提醒我要开始规划未来,说除了未来孩子用钱的地方增多,还有我个人养老问题也要重视起来。很感谢这位仁兄善意的提醒和关心,我理解,这是正常人对生活的思维,可我看了思想了我就会以此而去努力吗?我想我未必,我已经习惯了不去想未来的生活,习惯了过一天算一天,在困难的时候去面对困难。
    除了孩子未来的学业支出是个重要问题,我的养老?这问题对别人来说是件大事,可对我,不足挂齿。如果养老是个大问题,那我不老就是了,到那时,人生已了然无趣我又何必苟延残喘。
    本来就是嘛,发小说,我们这类人,抽烟、喝酒、熬夜,饮食作息全无规律,能长寿得了那才怪。
    发小说,长寿短命无所谓了,反正这辈子也够本了。
    我就是那类人,可我够本了么?我想想,我大约也是不枉此生了的。
    这半生来,虽然一出生就不受待见,可好在我有祖父祖母,祖母虽然目不识丁,但女性该有的善良和勤劳和对孩子无私的关爱她一点不少,这也便是我在那糟糕的身世中从不曾感到委屈反而感觉到幸运的缘故。童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究竟怎样的人生才算完美呢?在我认为,就是有别于常人的人生。这一辈子,大起大落肯定是没有了,但也没有平平淡淡,倒是有一份简单的性格,比如把日子过得从从容容。
    说没有平平淡淡,于我,大约就是这样,感情上,曾真心喜欢过别人,偶像剧里的那些桥段也真情演绎过,感谢那时候思想的单纯和那时候还没有普及电话和手机,所以有花前月下鸿雁传书、有一日三秋这种清新的记忆可供现在来感怀。当然,也曾被人真心喜欢过,如此,感情上的事算是完美了。
    理想,少时就梦想着走边全国,长大后也一直以此而作方向身体力行,那些年,除了港澳台,国内其余省份和直辖市都已去过,虽然有些地方不过是走马观花,可你也知道,我还有未来,喜欢的地方,不妨再去几次。我这人比较任性,任性的人一般不会亏待自己,更何况是理想呢。
    事业?事业就算了,我没有事业心,也没有活成别人欣赏的模样,所以没有事业可说,如果非要我说,那我认为,尽自己在人世的责任然后把自己活开心便是我的事业,其余可有可无。这点,我还要努力。
    中秋节晚上在我妈家吃的饭,我妈说起四弟的一个发小,年近四十了还没结婚,不是不想是找不到,四弟反驳,别人也许不想结婚你操什么心,现在流行单身。我说人嘛来这人世一趟,总得把那些该经历经历一下,婚总得结的,那些崇尚单身的不过是一群利己主义者。
    婚姻这个事,你也知道,我结过婚,还有两个孩子,后来孩子她妈走了,我做了单亲爸爸,通过这些年的生活,深入了解了单亲爸爸的各种不便和不易,不过,时间嘛,总不会因为你不便不易而停止,我们过来了。我对这些年的感受是:没有相濡以沫的感受,但多了跌打滚爬的经历,虽不完美,可回想起那些也挺动人。
    回头想想,这半辈子,纯洁过善良过,有过暗恋也对着女子吹过口哨,跳过舞唱过歌骂过人打过架缺过德也行过善,爬过名山下过大海,写得情诗搬得砖块,吃了各地的小吃喝了各地的酒…… 除了富人高人伟*人,常人经历的我都经历了常人没经历的我也经历了,童年时期里天真,热血青春中热血,不惑之年后通透,我总走在一条我心愿的人生路上,如此,人生怎么说不值?
    我对发小说:其实你早可以死了,但你没死,所以你这每一天都是赚的。
    有时,我觉得我也是,但我还要活,再活个二十年,努力去完成一些不可能,赚多些。
    人在生活里若饮食作息没了规则,身体健康定会出现异常,我想植物应该也会这样。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这里的人都爱栽起桂花树来,城市马路边、小区绿化区,就连乡村的屋前屋后都到处都是。农历八月,应该是满城飘香的时候,八月桂花香嘛,可这八月已经快过完了,却不曾闻到一丝桂花香气,桂花树,它非但没开花,甚至连个花蕾都没有。我在想,这大约是天气的不正常导致它内分泌失调了?肯定是的,今年的天气真是魔幻的天气。
    今年经历了一个超长的伏天,那些日子天天被提醒橙色红色高温预警,熬过处暑白露,高温终于降了下来,却又迎来日日的橙色红色干旱预警,是啊,上一次下雨是什么那个月已经忘了,总之在很久很久以前。
    虽然已近节气霜降,早晚有些许凉爽,但中午依然炎热,爬几层楼梯就能汗流浃背。这几天我在跑乡下,看着山上好些树木因干旱而枯死,长江水位一次又一次的降低了,啤酒一箱也涨了两块。
    没务农事,自然不觉得天气对自己的影响,可听说那些大山上的村子,自来水已流不出水,又去古老的水井肩挑手提回到上世纪用水方式了。
    晚上十一点半,我到了家。
    我并没去干活,用孩子的话说,我出去浪去了。
    其实我这天过得并不轻松,早上六点起床,给大女儿做饭。初三的她,作息时间改了,一星期半天假,也就是周六下午和晚上,其余时间正常上课。
    给她做了早饭,我把小女儿也叫起来了,早餐总不能做几次做。大女儿去了学校,我也准备赴约去那之前安装的公司,在交代好小女儿中餐及各种安全事项后,我下楼开车。尼玛,去了那公司取了货然后在停车场等了大半小时,最后来人说今天他另有安排,遗憾让我白跑一趟。
    白跑也不能有脾气,礼貌地说了再见后我返回家里,坐在客厅里刷了一会手机看了看天下大事,世界还算太平。
    接下来呢,洗早餐碗,小妹妹说,今天周六,五六七是姐姐洗的,她可不会洗。虽然妹妹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但姐姐的不懂事还是影响了妹妹。
    我洗。
    洗碗的空隙,我看着灶台脏了,便在洗碗后洗了灶台,可洗了灶台后发现抽油烟机更脏,于是又拆洗了油烟机。洗了油烟机后,发现厨房墙壁有油污,这又不可忍,于是又刷了一遍厨房墙壁……
    如此反复的发现,大女儿也早回来了,待我忙完厨房已是下午近两点,也懒得煮饭,给她们一人一包方便面告诉她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继续干我的卫生事业。
    下午五点半,我忙完屋里所有的卫生,也煮好了米饭,正在炒菜中,发小来电,让我去某菜馆喝一杯,我说我正在做饭,发小说能来不,我说还有谁,发小说了几个名字,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时候不应该去了,那几人我并不熟,不熟的人我不想强挤进去客套,且我觉得不会是发小请客,不是发小请客那我更不应该去。
    晚上八点半,发小又发来信息,叫我去唱歌,这时我正在喝酒,因为今天有点委屈,且天又热,这时我已经下肚了四瓶啤酒,唱歌我很想去,可是,我还得等孩子把澡洗了然后我洗衣服,要不大女儿明天上学没校服穿那是很严重的事。
    我对发小说,我现在有点事,能来一定来,
    晚上九点半,发小来信问来没,当时我正要给他发消息说不去了,也开了一瓶酒打算连个视频同喝一瓶拉倒,但发小说赶快、马上。听了这话,我把上了床的孩子叫起,告诉她们洗衣机熄火后把衣服晾好,小妹妹偷看了我的手机,说我这又是浪去了,我说没法,孩子不听话,我得出去放松一下心情。
    K厅距我家不远,约一公里的距离,我慢跑过去。特么我啊,喝酒与唱歌,我绝对选唱歌了,酒我每天喝呢,唱歌这种高消费活动我参与不起,但你请的话,我便毫无抵抗力了。
    我当然知道参与这种场合并不完美,毕竟不是一个圈子的,他们那些人很可能会唱出能让我死去活来的歌,但我总有自己的时间吧。到了目的地,没推门就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的士高乐曲,进去以后,发小几人每人搂着一个女子在那扭着叫人看了尴尬的舞姿,尼玛那哪是跳舞,那明明是发情的公牛跳跃着在寻找播种的机会嘛。
    他们两人一对,我也并不尴尬,进了门坐在沙发一角,发小倒是对我好的,见我来了,便停了下来与我喝酒,旁边几人也纷纷与我喝了起来。喝完继续那种震耳欲聋的舞曲,发小见我一人坐在沙发上落寞,问要不要给我叫一个女子,我说别别别,初心不忘,我真是来唱歌的。
    我知道那些熟人心底里定会说我装X,毕竟作为一个老光棍,最需要的定是女人的滋润,所以我这种行为太过反常。发小也大约以为我装X,便把他怀中的女子推向我并重重压着不让女子离开,我也一时不知所措在推来的那刻我双手做防守状把女子推了出去。在触碰到那女子身体时,我的感觉是:哦,多少年没碰过女人了,这也不过尔尔嘛。
    很佩服发小那种张狂,随便拉起个女子就紧抱在一起亲嘴,开心起来恨不得当场行事,我却不行,不是我装X,而是我真没习惯这种毫无感情基础一个招呼就见面然后进入状态,任何事都有个过程啊,哪怕相互介绍一下看看有没有共同点。
    趁他们沉浸在激情搂抱中我唱了几首歌,有《谁的心忘了收》《难舍难分》《浪花》《冷雨夜》,我当时还想着,那么情意绵绵的歌会不会让这些人有点尴尬,还好没有,他们丝毫没有受影响,我不尴尬,我喜欢唱歌,而我也唱了我喜欢的歌。
    K厅里的啤酒啊,真和水没有什么区别,陆陆续续中我喝了不少瓶,但酒意丝毫没有增加,所以我回到家里,洗了澡并写下来这破事。
    2022.09.18 00:50
    家里有个书桌,是前些年给我一表叔搬家时他不要了给我的,其实当时一点毛病也没有,即使经过了这些年,它依然稳固,但因为家里有那么一个总喜欢乱抠的大女儿,在抠了各种家具后终于对这坚硬如铁的书桌下了手,于是桌边包边就有了那么一条的撕开的裂缝,完全没法补救的那种。你也知道,我属处女座,眼里容不得一点瑕疵的毛病(现在改了好多),于是,这些日子我总在纠结要不要去某宝买张新书桌把这旧的扔了,事实上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某宝上浏览书桌,多方比较后我也选中了一款,可即使天天看我依然没有下单。
    当然是钱的原因,它贵么?真心不贵,算来不过我八九天烟钱,又或说大约是一只猪脚的钱,这钱我是拿得出的,可我依然没买,想下单的时候便去看看那书桌,又觉得那书桌其实还不错,有瑕疵,不看它就是了,我就这么左右反复着。
    其实嘛,我也清楚,烟点燃一烧就没了,猪脚少吃一只也不会死,这书桌虽非实木长寿不了但用它三五八年应该没问题的,买它属于投资,除了赚个大家心情好,也是为家里作贡献了。
    可我依然没有说服自己买,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当然,人都有这种尿性,比如某些人,买瓶香水买个包多少钱眼睛都不眨一下,可去了菜市场买两根葱别人多收了三五毛便能歇斯底里。

    在昨晚,歌厅里除了发小及发小他朋友、我村委里的堂弟,还有我那做门窗生意的堂叔。我推门进去时看到一人搂着一女子,这堂叔自然也是这样的,这让我很是惊诧,我这堂叔虽与我年龄算相近不得多老,但他能这般狂野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
    这堂叔天生肥胖,长相从来是一副敦厚模样,事实上他性格也是十分温和敦厚的,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曾看到他与人吵过架,哪怕说话声音大些都没有过,基本是一副微笑的表情,像极了那弥勒佛。他有家庭,与他老婆的感情我不太清楚,反正没听说两人有过不愉快的时候。堂叔本人除了干活,我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别的爱好,他不抽烟,一瓶啤酒的酒量,众人面前唱歌这种事他更是没有过,所以这堂叔出现在这里我便惊诧了,当看到他怀抱美女更是上下其手我差点惊掉下巴,这场面要是他爹见了恐怕也得和我一样的惊诧,这说出去谁信啊。
    是经历了什么才使得一个老实敦厚的人变成了这样?
    我当然没有贬低他的意思,我也不觉得这种行为有多么卑鄙,每个人内心里都有魔鬼存在,是文化修养和道德压制着魔鬼才使得我们每个人看起来都一副正经模样。我也想着我并不比他们中谁谁高尚多少,我之所以没有参与其中,不过是脱离红尘太久以致忘了怎么撒野,如果凑巧碰着能点燃我内心火焰的也许我会比他们更野,阿基米德说给他一根杠杆他能撬动地球,我想我也就差那么根杠杆。
    也不知上辈子和猪有什么过节,这生,我其实打小都不吃猪肉,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爱上了吃猪脚,红烧也好白萝卜高压锅压黄豆焖豆腐炖也罢,反正怎么做我都喜欢。猪的身体部位,我最喜欢的莫过于它的脚了,所以只要我请客吃饭,桌上必有猪脚,这,除了我喜欢,还有是我会做,别的我不喜欢自然也做不好。
    好久没沾荤腥了(仅指我个人),所以对猪脚的想念日渐加深,前天晚饭后去了趟超市(天天早上面条,我和孩子都快崩溃了,决定去买点饺子改善一下早餐),在肉食品去看着猪脚挪不动腿,便买了半只,尼玛,白天想买书桌还说过少吃只猪脚就可以买了,反正少吃只猪脚也不会死,没想到这晚上就背叛了理想,真是——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啊。
    买了猪脚,回来就想着若明天没事做把发小叫来分享一下,反正我这么率性吃猪脚的日子也不多,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还没告诉他我买了猪脚呢,临近十一点他来了电话,叫我去唱歌,这大半夜的,我澡还没洗,不适合出去了,唱歌么,昨天不是唱了么?
    今天我下乡去了,发小下午问我猪脚炖熟没,我说我在外面,可能回来得晚,很遗憾猪脚吃不成了。在刚才,他又来电让我去唱歌,尼玛,服了他,五音不全的人天天往那钻,而我这等一等一的高手,却只能蜷缩在这破落小城一角孤芳自赏,命运不公啊。发小说有野女人,野女人?看来发小还是不太懂我,这年头,野的不安全吧,长辈们都说安全第一,这事诱惑不了我,可你要说有家女人的话我也不信,家女人即使会去那种地方也不会在众人面前放荡。
    想着明天六点得起床,而我现在衣服还没洗,澡也没洗,所以毫不犹豫断了去的念头。可若是生活允许,我倒想看看发小说的野到底怎么个野法,去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接触一下未知世界也未尝不可。
    生活嘛,需要有料。

    

    
    在这样的环境里干活真是让人身心舒畅。

    

    

    到家了。口渴,开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后我就想着:今天要不要发条朋友圈?因为好久没发朋友圈了,而今天着实有发朋友圈的理由。
    这些天我都在为那公司跑乡下学校,跑得我有些厌倦,毕竟我自己总在加油,而工资又不是日结,甚至月结都不是,何时能结总是未知数,我不喜欢这样,但生活需要,至少有个讨要的地方嘛。
    因为没配件,跑乡下这事至昨天便告了一段落,所以今天我原本打算在家好好打扫卫生的,不曾想,早上八点一开面包车出租的熟人来电问我是否有空,让送几个人去黄冈,我问我那车是否能坐下,并问那边是否有疫情管控,对方说没有。于是我答应了去,对方发来目的地的定位,我一看,在大别山里面,距我这里有近150公里。黄冈我是去过的,但没进去过大别山,陌生的地方总能让我产生向往,尤其这去一趟还能挣钱,所以我很期待这趟旅程。
    对方是五个来这里干泥瓦工的中老年人,有些行李,我这是七座小面包,装了东西刚好还能坐下,给车加满油后一路向北。
    毕竟没出省,也同是丘陵地带,所以一路的风景和我一直看到的都差不多,哪怕路过那些小山村,也与我家里的山村像似,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亮眼的地方。能让我感动感慨的也就是我的内心戏。
    你知道的,我很难得很难得出一次远门,对我而言,远方代表着自由和理想,那是我幸福和快乐所在地。
    我喜欢山,但这次我并没挺进到大别山深处,我眼帘的山跟我家乡里的山相比半斤八两,又或还不如我家乡里的山连绵起伏,所以我那刻的感动全是我自己给自己的。
    因为路线陌生,我开了一段时间导航,导航提醒经过了一段国道318,318,尼玛,据说那是驴人的朝圣之路。我虽不是驴人,但心里神往已久,所以一听说我已经走在318路上,即使这段路如此平凡毫无风景可言,但我内心是激荡的。
    在送了那几人到家后,我在回程路上胡乱拍了几张照片,真没有找到让我心动的风景,当然,我相信好的风景是有的,只不过我走在公路上,公路两旁自然没什么风光。我倒是路过一片梯田,田里的稻谷都成熟了,金黄金黄的,无奈那路边不方便停车,所以我没停车下来拍,这有些遗憾。
    我突然想到前些年在天涯看到的一个帖子,那楼主说自己老家就在这里一个两河交汇口的地方,他文字组织能力极好,把这里和他的生活描述得十分优美,以致我看了他帖子后便去查阅谷歌卫星地图,所以我现在还记得他说的这地方,当时我还想着这么优美的地方要是有机会真该去看看,没想到今天路过了,缘分就这么奇妙。
    因为走的是省道县道乡道,到处限速,有些地方路况也不是很好,这150公里我走了三个多小时。下午三点熟人来电问我到家了没,我说还没,熟人把这次路费给了我(他向这工程队老板领的),我收了后再给他回了个四十元红包,说是给他买包烟抽。
    每次他给我介绍活我都象征性给他回一个红包,想想,没有他,我肯定挣不上这个钱。
    尽管今天挣得不算多,但好歹是挣了些,比给张总安装强多了。我都想着,猪脚我前些天买了,却没舍得去买那心心念念的书桌,这次我要把那书桌买了。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在我这里,只要我有了钱,一切都可以兼得。
    当然,祈祷路上没有违章。那陌生的地方陌生的路,还有每个地方交通法不一样,再说谁都有疏忽的时候,所以我不敢保证我是清白的。
    俗话说:否极泰来,乐极生悲。古人诚不欺我 这不,我那发小出事了。
    嘚瑟啊,发小今年没出门,在这小破城里花天酒地荒淫无度,我倒是没羡慕的,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而且我也有沾他光的时候(比如前些天去蹭了几首歌),不过身为兄弟,我在旁的时候还是不断提醒过他家庭也要照顾到不能玩得太过分,还有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然而他总以为自己有神灵护体。想必昨晚他的神灵大约走神了,他和朋友在外喝酒唱歌玩至半夜,满以为那时交警叔叔会周公去了,不曾想有敬业的在路口耐心等他,于是乎,他连夜获得醉驾这一名头。
    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在中午,我送完那几个师傅后,把车掉好头就与他联系了,因为我前些天嘴馋买了猪脚,当时本想叫他过来陪我喝一顿,不曾想后来一直干活每天都很晚回来,这事便搁了下来,看今天回去得早,于是就联系了他。
    我说: ,我今天回去得早,今晚来我家吃猪脚。
    发小回复,声音有些无精打采:我特么昨晚被查醉驾了,这下玩完了,要坐牢,还不知坐几个月。
    我惊诧:不会吧,这……说了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啊,这小县城又不大,去哪不能走去呢,哎……
    想起前些年另外一熟人醉驾,当时就被关了进去,所以我又有些不信发小说的:你不是开玩笑吧,话说醉驾的话你现在应该在里面,怎么还能在外还有电话玩?
    发小说:我找人了咯,当时就找关系了,要不怎么可能在外面,不过很可能明天就进去了。
    我:这……
    我说:别人都是用嘴劝说一两句,说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啊,你用行动,成全别人恶心自己,你真是太用心了。
    发小:卧槽!
    我说:那,哎…… 既然要进去了,里面也没什么好吃的,要不今晚来我家吃猪脚吧,我也没啥别的能帮你,希望和你说说话让你心情轻松些。
    发小说:看情况吧,下午没别事我过来。
    下午三点四十回到城里,顺路买了两块豆腐,到家后把那天洗干净了的猪脚拿出来化冻,然后炒了盘花生米,一切准备妥当后联系发小,发小说他不来了,明天进去了,今天晚上好好陪陪老婆孩子。
    发小这个说法我是无比赞成的,所以我随了他的意。
    猪脚化冻了总不能再拿回去冻上,自己吃吧,本来想做个人情,现在做不了了,哎,可怜的中年人,半只猪脚而已,还要借别人之口来吃,真特么活得不容易(不止说我自己,还有你呢,你不也这样子么)。
    老家里,我与这个发小还有另一个叫根的发小关系最好玩得最久。根前些年在温州醉驾,至今还不能重拿驾照,如今这个又进去了,我就想着我万万是不能进去的,我不能和他们一样,我要做那个遗世独立的男子。
    所以,经历了这发小昨晚以身示范,我此刻在此立誓:往后喝酒绝不开车。我要用行动告诉他他昨晚的行为已经产生伟大的正确的价值,当然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这货说以后要戒酒,他这是根本还没反省到自己错在哪里,是酒的错么?是他管不住自己。
    而且他的发誓我基本是不会信的,他发了太多的誓言,那些誓言就像我唱歌一样好听,但那是我自以为好听。

    
    9月23日,星期五,阴,农历八月二十八,秋分。

    几天前,发小还在歌厅左搂右抱春风得意,前晚,发小在家门口路上酒驾被查,昨日告知了我这事,今日早上七点半,电话里与我道别,说准备出发去里面了,并给我发来一集毛片,说留个纪念。看着他,原来人生可以这样起落,宛如梦幻。
    一个月前的今天,8月23日,处暑,连续了近一个月的41℃高温在这天莫名的降了下来,说莫名,那是因为这天无风无雨,完全没用降温的条件,可它还是降温了。虽然接下来的日子天气依然很热,但晚上已不需空调,风扇足可抵挡。处暑之后一个月后的今天,如果昨天的气温属于初秋,那今天气温属于仲秋了。闲来无事,我把几个风扇都拆洗干净束之高阁,今年夏天在今天彻底结束。一夜之间从酷热到微凉,从夏到秋,这气候,宛如梦幻。
    七年前的今天中午,高大姐拿着我为她订的车票出发回了娘家,我以为这次和往常一样不过是回去走走,然而这次她回去了便没想再回来。直到多年后大约是受了委屈想回来,可当时我早已心死,于是深情款款的对她说,没可能了,就算你全身镶金也没可能了,过去了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回忆起这些往事,宛如梦幻。
    秋天是最美好的季节,所以秋天里总有好多事发生,秋天也最能叫人感慨,其实,如果记忆力不差,我们过去的每一天都有深刻故事。
    一直都以为自己还年轻,渐渐的,在旁人的眼光里,终于接受了事实。如果人生有四季,我该是走入秋季了,而来过又不愿停留的你啊(温馨提示:那个你,非高大姐,请勿自以为是),就是我这秋季里的黄叶,好看,但终究落下了,成了这秋季的一个记忆片断。

    
    @心晴天清 9944楼 2022-09-26 08:26:00

    天啊!

    把您老(虽用了您,也只少了几岁而已哈哈)的帖子一口气从2017年看到了2022年,竟然没有断更!

    您老有这个毅力,如果真的坚持做点什么可以改善生活的,也早就完成了。

    看完,其实有一句话想说,

    先能入世,才能讲出世。

    能入世也是一种必须要培养的本领。

    我虽然经历没像您这么离奇,但本质里的性格可能也有几分相似。总有一种游离于世俗之外,冷眼看世界的感觉,爱憎分明过头,性格...
    —————————————————
    言之有理,可就是不想改,怕越改越差,也不是颓废,只是还没有遇到那种叫我奋不顾身的事情。事实上现在也改了不少,之前脸皮超薄,现在厚实好多了。
    又好久没写日记了。
    这伴我半生的习惯啊,落下时居然没有失落的感觉,想当年,我写起日记来无所谓环境,车站候车室、火车上、山头路边,能这么写,是因为我总是随身带有纸笔,我不会错过眼前一线美景心头一丝感动。
    那时真是真心热爱生活。
    如今有一段没一段的,是不热爱生活了么?谁知道呢,其实也没有空虚无聊,也做了事的,也看过美景,也有发自内心的感动。而且,就算没美景,我也可以发动思想回忆我的前世今生,总有得感动总有得写,可我终究是懒了。
    因事去我妈家,她隔壁邻居大妈看到了我立马夸了我两句,说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妈跟着说:孩子带了,两个孩子还照顾得特别干净。这话听了很受用,至少,我努力别人看见了。
    但这生活给我依然是麻木的感觉。时间太长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我看不到别的,所以我总是用我疯狂的想象力来慰藉不安分的灵魂。我没疯癫没逃避没倒下,我其实也可疯癫逃避倒下的。
    每人的人生都有第二春呢,卖卫浴的同学回苏州了,开照相馆的同学去烟台了,做油漆的同学去温州了,省城那老实巴交的同学也二婚供起房子来。
    一个个在改变在转变在蜕变,家里过不下去就去外地,而我,我特么“我还是原来的我”,——要是原来的我也罢了,可又不是,脱发现象已经撑不起我留长发的理想,无端的发胖使得我看起来无比油腻,人已无法静心,记忆力也在慢慢退化。
    但我还要继续,因为这就是我的生活。

    温度回升又让人有了回到夏天了的感觉,尼玛,真是太不正常了,看着天气预报我很诅丧,我讨厌夏天。
    那个教了姐姐又教小妹妹的班主任确定不再回来教小妹妹了,据说是交通意外腿骨折要长休,然后这个代课老师通知以后她作为班主任带小妹妹这班毕业去。千年期盼终于盼来,却也没有什么开心的感觉。一个人走了另一个人来了,其实什么都没变,我之前的怨恨么,事实上是我自己的想法。
    田野里的稻谷熟了,黄灿灿的一片连着一片。诗人们喜欢麦子,我们这里少有人种麦子,稻谷却是遍地的,所以我对稻谷的感情特别深,仅看着心情就无比欢悦。

    

    

    
    我肯定是最没志气的那种。
    没有志气的人他的人生一定平庸,所以我是平庸的。在我身上,你应该找不到什么光点,做员工,不思进取;做儿孙,不能光耀门楣;做朋友,不能为你两勒插刀;做爱人,不能提供衣食无忧;我唯一能做且做到了的,就是保证我在应该活着的年纪活着。
    也许你会安慰我对说我还不错,毕竟我保证了自己好好的活着,走在路上也没影响市容,没欠什么账,又安分的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家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这样说是没意思的,谁不是活着呢,傻子都知道饿了去垃圾桶翻东西裹腹,蝼蚁还尚且偷生呢。至于养孩子,那是做人的本分做父母的责任,你要觉得这很不易,只能说明这年代人的思想道德在堕落,一个很普通的事被人看得很厉害,而现在的一些明星手指被蹭了一点皮立马叫救护车你觉得正常,我手被砍了一刀而任随它自愈你说很牛,这就是拿我去比烂,这是很丑陋的行为,事实上是社会病了,我很健康。
    但这份健康不过是本分的健康,我不该是这样的,很多人都这么认为,我这个人,打小吃了那么多苦,遭受多少人轻蔑,我应该委屈,就此应该壮志凌云发愤图强闻鸡起舞至功成名就做到“曾经你对我爱理不理如今我让你高攀不起”,似乎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自己的那些过往,也对得起关心我的人。
    可我没有,我没有壮志所以也没发奋,更没可能鸡一叫就爬起床学习,俗话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没什么耕耘,所以肯定了平庸。
    最好的年纪没去拼搏,如今过了不惑之年更是没了打拼的欲望,常常还拿老子那句“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来自欺欺人。其实心里清楚,老子之所以那样,不过是生活在那个糟糕的年代,而且他又没谈过恋爱没结过婚更没后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于是选择了躺平。如若老子生活在这个年代,谈了恋爱结了婚又有儿女,恐怕是说不出那些话也写不了《道德经》的,如今虽然没有过去那些苛捐杂税,但若有子女,就很难躺平生活了,因为活着处处要钱时时要钱,所以就算他不认同孔子整日去找机关单位用毛遂自荐这种方式推销自己,至少也会去考个教师,这样既辅导了众生又温饱了自己。
    所以我今天这模样,其实也和环境不无关系,早前我其实很上进很不服输的。但我并不因此而惭愧,看看这周遭环境,我倒是觉得我这模样与它无比的契合,要不然呢你说我还能以什么面目面对这样的生活又能保持着真实的自己不被这该死的年代埋葬?
    罢了罢了,就这样过吧,讨好自己让自己对自己满意比讨好别人让别人满意自己更有意义呢。
    昨天晚上,那做监控的张总来电问我:你明天有空咯?
    有空,我想了一下说。
    张总电话里说:那明天下午我们去xxzha药库看看,上午我有事走不开,那边两个库要装光栅,去看看如何走线,然后这事交给你去做了。
    我没有犹豫:好的,明天你忙完了给我电话我就过来。
    有事我总要做的,管它何时结账呢,总有个讨要的地方。而昨天本该去给做门窗生意的堂叔卖工的,但因为心里总有点不爽就没去了,而事后又有些惋惜,毕竟钱没错而我也需要。
    今天在家就等着张总的电话,下午1:38分他终于打来了电话,我说我马上过来。
    为了不耽搁他时间,我一路狂奔,13:50分我到了他公司停车场,然后打电话给他说我到了,他说他在路上马上到公司。
    我知道他向来不守时,等了四十分钟至14:30后我微信联系他问怎么还没来,他说“来了一供应商”。是的,就回复这六个字,特么也不说还要不要去我要不要等,我当时就有点炸毛了,可是,炸毛了又能怎样?结果会变好吗?
    天气很热,我继续在停车场里等,我告诉自己不是等他是等生活是为了生活。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我的心情也一点一点上升到要炸的境地。
    我骂骂咧咧,万般想走,想自此得罪算了罢,对方既然毫不在乎浪费你的时间又何必成全他,没了他还能饿死不成?可最终没有走开,回去也是无事,再给各自一点机会吧。
    时间至16:10,我终于是受不了了,微信过去问今天还要不要过去了,不去的话我回去了。信如石沉大海,很熟悉的模式,张总他从来没有及时回复的时候。
    再给几分钟吧。
    终于他来了,我强忍着怒火,照着他的要求去搬货,然后出发,一路上,我总想说我等了近两个半小时,如果你没空你不该提早叫我过来,就算是临时有事,也该及时通知我让我等等该等多久,鲁迅先生说浪费别人的时间等于谋财害命,你这特么是丝毫没有尊重我。但我没说,我忍了,我知道说了不会后丝毫正面效果。于是我就想着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让他等我,或说我要再三与他确认我过去的时间。
    与人交往,最怕的事是什么?是等待,我最怕的是等待,一个没有确定时间的等待。
    毫不夸张的说,这半生,我从来没有过与人相约而迟到让对方等待过,亲人或陌生人,一视同仁,说好的时间,我只会早到而绝不会迟到让对方等我,我有未雨绸缪的性格,所以每次出门我都给自己留有足够富余的时间让自己不迟到。在与人相约的时候,我总要问清楚时间,如对方说早上过去就行,我就会问早上几点,我要确定的数字。
    我喜欢这样的处事,这使得正义总在我这方,对方因为迟到,便不能在我这里讨到友好,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做不了我的朋友,如果有更好的条件,我告诉自己,张总这类我会远离。
    我以为糟糕的生活打磨了我的棱角使得我温厚起来,但没想到今天就因为对方迟到几小时让我差点爆炸,要不是生活在头顶上紧紧压制着我,恐怕我不能完成下午这趟活,这以后也与这张总没有交集了。
    看来啊,我还是之前那个暴躁的我,生活并没让我迷失,不过是给我的性格蒙上一块布让我对生活可以隐隐约约,但你错了还是该承担你过错的后果,这是我的底线。
    早年有人说我有性格洁癖,看不得不正确的事,我这个人很难有人入得眼,全球70亿人,若依我性格来,大约有60亿就不该活着。坦白说,真是这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讨厌那些没有规矩的人。
    38摄氏度,即使待在树荫下待在家里也感觉皮肤似在蒸烤,因为空气都是热的。十月了还这么热,感觉这地球变异了。
    这样的天气,一天没有250元收入我不会出门,所以我今天没出门,太特么热了。
    

    

    

    

    
    今日高温,今日刚好做着最累的事,而且中午无休。
    哪怕是八月初40多度的高温在另外一个zha药库干活也没有今天这么辛苦。
    下午两点左右,头便开始痛起来,额头及两边的太阳穴,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痛,我知道这是热的,也是累的,这应该是要中暑的症状吧,反正我没中暑过,也不清楚。
    天空没有一片云,库里没有一缕风,这样的天,我在阳光下一天,我就想着,明天远房堂弟乔迁新居,我是要送礼的,今天这天活,能抵明天礼金。
    太阳下山,天色渐渐转暗,终于不能干活了,收工回家,路上真是头痛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张总说要买水,于是给我带来一瓶冰可乐,我今天其实在不断喝水,大约喝了四升水吧,我不觉得喝水能解决头痛,但一瓶可乐下肚,渐渐的,头痛有了些缓解。是可乐的糖分?还是可乐冰冷的缘故?不知道。
    虽然,现在没有了清晰的痛,但挤压太阳穴依然是痛的,尼玛,不是我个人的事,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拼命,而且就算再拼命也不会多些工资,但我就想着今天做完拉倒。
    事没做完,我明天是去不了的,因为送礼。其实明天本来还有一活可做,可惜了。
    再等两天天就凉了,总算有个可以期待的美好。
    昨晚在我妈家吃的饭,他们打电话来叫我过去的,其实没想去,叫了两次,不好不去了。
    果然是生活水平提高了,各种传统节日过了不说,连国庆日也要过,国家生日网上喊喊口号就行了嘛,非要大鱼大肉一桌,还要把我一家三口叫去。
    为了履行之前的诺言喝酒不开车,我带着两孩子走过去的,毕竟去了那边喝酒是必要项目。九点多我打算回来,却叫不动两孩子,她俩想在那边住一晚上,但我不愿意,觉得饭吃了就没必要再待在那边了,那边人口众多,我不想给她们添麻烦,而且孩子们都没带换洗衣物。
    我强行把她俩叫了出来,她俩磨磨蹭蹭,我一生气就走了好远,没想到她俩居然没跟上,于是我回头去找她俩,大女儿这孩子不想回来怂恿着妹妹不走,我见到她两后再三相劝,没用,于是牵着妹妹的手先走了。
    走了好久都过了大桥了却没见大女儿跟上,于是又只得回头去找,这时都晚上十点多了,路上昏暗,行人稀少,除了偶尔一些汽车呼啸而过。我特么不得不担心她。于是我带着小妹妹一路折返回到我妈家门口,可也没看到这孩子,当时情绪真是糟糕透了。
    妹妹说,姐姐肯定会奶奶家了,因为姐姐告诉她奶奶家饭菜好吃,又有手机玩,还又空调吹。
    来到我妈家门口我也没有敲门去问大女儿是否在那,而是再次折返准备回家,这孩子,丢了拉倒,可又不甘心,于是在微信群里问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们回复在那边,于是我带着小妹妹回去了。
    这两次往返,大约走了十公里,小女儿走得有气无力,回来很迅速的冲了个澡倒头便睡了。
    今早七点二十,那张总来电,说要去zhaz药库安装,于是我立马起床并去叫醒小女儿,小女儿醒来第一句话是:姐姐不在家真好,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是的,大女儿在家时,无时无刻不去吵着妹妹,我也纳闷,这孩子属鼠还真像老鼠一样,越是晚上越精神,晚上十二点之前肯定是睡不着的,有时还通宵都睡不着,可白天也不见她打瞌睡。也因此今晚我妈就说她昨晚在那边半夜了不睡。
    因为今天去干活了,知道今天会回来得晚,于是跟我妈她们说让大女儿自己回来我没空去接她,不曾想她们下午来我家把小女儿接过去了,于是我晚上收工回来后又跑过去接她俩,可小妹妹却是不想回来了,说非要在那边住一晚上,我没办法,只得去跟我妈说孩子还留在那一晚,我妈说她明天要干活不在家,我弟说放那边没事。哎,孩子不懂事。
    于是我只得一个人回来,也好,孩子都快大了,我也要开始熟悉一个人在家的生活了。
    凌晨一点,辗转反侧,仰卧睡不着,侧卧也睡不着,于是趴着试试,终于是睡着了,可也就睡了不到十分钟再次醒来,之所以清楚自己睡了不到十分钟是因为被鬼压床惊醒了。
    鬼压床时还有个过程,过程是一场梦,梦里好像是在夜里某个老房子前的院中,我也是这么趴着睡觉,突然间我感觉到自己四肢和脑袋都不能动弹,像是被某重物压着,但我能感觉到我的神智是清醒的,于是我尽力想活动身躯,活动手指和脚,但依然动弹不得,于是我决定叫喊别人来帮助我,可一开口便发觉我的声音在颤抖,且只能低吟,叫不出大声来。我叫的自然是孩子,我先叫的是小女儿,见没回应又叫了大女儿名字,依然没有回应。仿佛是真有鬼一样,见了我如此顽强挣扎反抗,鬼松了手,我先是感觉到我的手指能活动了,然后是腿,等不及全身都有感觉,我拼命用力翻身,终于翻了身,翻身那刻我似乎看到有个白影往门那边一闪然后没了。是的,这梦魇中途我清楚了我其实是在我家里,这白影当然是不存在的,不过是我当时条件反射去看了一眼,我不信人间有鬼神的。
    为何会有鬼压床科学界目前也没有定论,我倒是每隔几个月就要经历这么一次,这其中,居然还求生欲满满。
    觉得好玩,记录一下。
    月初总是有一堆支出,花呗、白条、电话费、宽带费,这些钱还拖欠不得,而我定是不敢动用借呗这类网贷性质的玩意的,怕控制不住。所以每月还能按时偿还,信用率极高,我对我这点还挺满意。
    花钱这个事,人到中年,再也没有年轻时候的浮夸,那时喜欢就买,不管适不适用。现在,即使需要的也要思考再三货比三家,果然“哪有什么选择困难症,不过是穷罢了”。
    还完花呗白条还网费电话费,给宽带充了50再给自己手机充了40,宽带每月50,绑了一手机卡可免费打,那手机卡便留着给孩子们在家时与外出的我联络,虽然小贵却不得不留着,毕竟一费两用呢。
    至于我手机的40,其实月包也是38,包含120分钟免打2G流量包。
    那么话题来了,事实上我看上的是2G流量包,至于那120分钟免费打,坦白说,我每月用了不到20分钟。
    我基本都是接,打出去极少极少。
    不是没人可打,是不想打,觉得打了没什么可说的。
    我甚至害怕手机响,一响我就紧张,就厌烦,觉得它打搅到我了。这是个很糟糕的问题,毕竟我是个组织说的“灵活就业人员”,电话响代表着有人找我干活,干活就能挣钱,挣钱就能提高生活质量,生活质量提高我就能有更高的视野看人间。
    道理都懂,但我就不喜欢我手机响,这很奇怪,社交恐惧症么?
    给那张总干活,最佩服他的是他手机总在响,一个接着一个,一天下来,只见他把时间全拿去接电话了,中途也有过空闲,但空闲绝不超过五分钟。这特么要是我,我得崩溃,这工作我干不了。
    别看我在这神神叨叨,其实我现实生活里真特么懒得说话。
    一年又一年的,我渐渐对人类感觉变淡。
    洗澡,睡觉。
    前天还热得吐血,恨不得裸奔,今天穿上长休衬衫居然还有冷意,而路人穿得更杂,年轻或苦力活者穿着T恤,悠闲自在的人加了春秋款外套,有些老人身上火气不足已经穿上了冬装。
    我在江边,天终于下起了雨,虽然是毛毛雨但也是雨啊,上一次下雨在八月初吧,已经记不清了,今年的天气太魔幻了。
    雨打在脸上凉丝丝的,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这个漫长的夏天终于过完了。

    

    

    一年有四季,于是每年中我要四次翻箱倒柜,春季来了收好冬季衣物翻出春季衣物,夏季来了收好春季衣物翻出夏季衣物,秋季来了收好夏季衣物翻出秋季衣物,冬季来了收好秋季衣物翻出冬季衣物。
    我这么翻,不是因为我勤劳爱整理,而因为家里衣柜少,“束之高阁”这词在我家是频繁使用的,一到换季,不用的就得放去靠着天花板的柜子里,下面的柜子便拿来放当下的衣物。
    三天前还热得吐血,那时自然属于夏季,可这天气魔幻得很,前天来了个断崖式降温,大约是这身体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昨天还不觉得多冷,不过经过了两天两夜的接触,终于是感觉到了秋意浓烈,所以我今天下午便开始了一年中第三次的翻箱倒柜,跟夏季衣物说拜拜了。
    整理好孩子的衣物后整理自己的,这一整理便发现了一个问题,我能出得厅堂穿得出门的衣服实在太少了,尤其裤子,其实裤子也不少啊,可这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我工作的缘故,几条裤子不是被挂了口子就是粘上了玻璃胶泡沫胶。玻璃胶泡沫胶这类是没法去除的,挂了口子的倒是可以缝补,但由于那些裤子也实在年老色衰,作干活时使用还行,平时穿着的话实在影响我出淤泥而不染的形象。说到这里也许你会觉得我矫情,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美。
    是啊,一把年纪了,有得穿就行了,还想穿个风流倜傥吸引小姑娘么?不不不,小姑娘的春梦就到此为止了,我想说的是别的。你也知道,我是干活的,有时还拉客呢,总得穿正常些,就好比某些人明明身无分文,可非得装大款一身名牌不说,胯下还是名车,为啥?别人觉得你有实力!我要穿个邋里邋遢的别人见了肯定觉得我寒酸,然后会觉得我这人肯定不行,很行的话活不成那样。
    以前我说人可以穷但要整洁,但这年头光整洁还不行,还要穿得鲜亮,实在没钱那就去借,反正这年头到处都可以借,不熟不认识的都能借你,比如杭州老马宿迁老刘,虽然他不认识你但你找他借钱他可求之不得呢。于是在整理完衣物后我立马去老马铺子里下了两单,一单68两条牛仔裤,一单49四条内裤。68两条的裤子我之前买了几次,质量不错,做工会客都可以,内裤价格,虽布料用得少,但价钱不低,这也正常,毕竟是用在重要部位的,而且衣物都有这个毛病,用料越小越值钱,这点女性朋友肯定很有感触。
    想想那些年真是矫情,买衣服专往品牌店里走,不是品牌穿在身上都觉得不舒服,如今买衣服无所谓它品牌了,能穿合适就行,还常常提醒自己气质这方面,衣物只是加分项,主要看人,人不行穿啥也不行,可惜我照着镜子怎么也看不出自己气质在哪。

    说到整理衣服,还整理出一个话题……
    ——(时间不早了,有空再续)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小女儿快被她姐姐带飞了,贪玩说谎不做作业,七天假,家庭作业今天白天我狠话说尽她做到晚上九点才说做完了,然而我一检查,特么才完成一半,差点没把我气死,把她一顿胖揍然后告诉她做到天亮也要做完。
    一个废了,另外一个绝不能废。
    但我的心情是完全被影响了。
    大女儿快和我一般高了,但看着她我就想死,想一了百了落个清静。我知道她今天这个样子大部分责任在我,可在养育这事中我真是尽力了,给她吃饱穿暖,教她各种道理,奈何她不听,这我就没办法了,如此只有等她去社会的上反省悔悟被生活捶打。
    文化没有情商没有背景没有智商不行交际能力毫无,等着忏悔吧。
    说我有美好的未来?就因为养了两个女儿,而且因为辛苦养大她们她们未来会懂然后感恩?呵呵,千万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否则到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我对她们没恩,无非是履行了责任,这履行责任的过程中,她们有爸爸我有女儿,获得的快乐和幸福是平等的。
    我曾经是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可如今,渐渐变得麻木,别说对人,对这世界都没了往日的热情,就像那福贵一样,活着,仅仅是活着,去特么的什么什么精神,活成这样,哪还有什么精神可言。

    小女儿变得不爱学习很大的原因在她姐姐身上,比如她在做作业,她姐姐就会像一条蚂蟥一样黏在她身边。
    她姐姐是没有作业的,有也不做,因为不会吧,反正我对这孩子在学习上是完全已经放弃了,若不放弃,恐怕我早早要气死。可是你不会也不要每天缠着妹妹影响妹妹学习啊,说她不听也不动 有时还反驳,非得我暴跳如雷才移开身子,可待我转身,她又黏在妹妹身边,这毛病近乎无解。
    如今大女儿初三了,晚自习加了一节课每晚得九点回来,九点这个时候妹妹一般都是完成了家庭作业准备洗漱睡觉了,可她姐姐每晚九点放学,回来吃饭洗澡搞到十点多,两人本睡一间房一上下铺,姐姐没睡觉是绝不许妹妹睡的。妹妹原本睡下铺,可每晚早睡的她自姐姐回来晚了总去她床上炒她,于是她搬上铺睡了,可即使这样,这神仙一样的姐姐跟着爬上铺去闹她。有几次都夜半十二点多还听这姐姐说话,于是我跑过去看,却见这孩子在上铺吵着妹妹聊天。
    我一直不解一个孩子正长身体阶段应该很犯困才对,可她就是一奇葩,打小就晚上精神活跃,半夜了也不睡,可白天也见不着她打瞌睡。前些天她留在我妈那边睡了两晚,和我侄女一起睡的,据说那晚玩了一晚侄女的手机,玩游戏,玩到开心处还不让侄女睡,要她陪着一起玩,可人家教育得规矩,所以我妈也对这孩子颇有不满。
    我在家里也给她们留了一手机的,那手机主要目的就是我若出去干活了回来得晚,她们放学回来可以与我联系,这样也让我不至于担心。可就因为这个手机,她俩总与我斗智斗勇,先是这姐姐,如今小妹妹也开始忘情玩游戏了。也许你会说让我把手机换密码,这样能接不能打就好了,可是若她们有事找我呢?而且,有时查资料也需要,所以上锁换密码又不现实。
    想来想去,如楼上的说法,把她两分开,一人一间房,唯有这个办法了,从今天开始吧。
    楼上的待续还是要说完的。
    话说我收拾衣物时还收拾出一个话题,其实话题也平常。
    外扯一段:近些年,我已不再是那个自尊心极强的家伙,兄弟及朋友的关照让我省了不少心思和银子,他们给孩子衣物我通常照单全收。这里要感慨一句,他们那些当然不止滴水,而我这模样看来也无法回报涌泉,很有可能他们连滴水的成本也收不回去,若真是这样,那待我未来在另一个世界保佑他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吧,我想(但别催我早过去,我特么已经够烦了,我想获得点做人该有的幸福再说)。
    回归正题。你也知道,养孩子不同大人,孩子一年一年的长大,便会剩下很多衣服,这些衣服也不是破了烂了,而是小了,因为她们在长身体,长得快时,很多去年合身的衣服今年穿起来可能会小了很多。我家里倒是好的,姐姐穿了小的衣服留着还能给妹妹穿,可妹妹穿了小的衣服呢,不能再往下传,于是便只得扔了。
    可能是苦日子过来的人,我从不浪费,所以扔衣服这事对我来说是个折磨,留着吧除了占据本来不多的空间再无别的意义,扔了又可惜,很多衣服啊几乎全新,可却又不能送人,周遭朋友一个个混得光鲜,岂会收我这等地位的人不欲之物。
    所以就因为孩子衣服多了,一般破洞了的衣服我都懒得补,毕竟衣服多着呢,说我不会补吗?那可是看扁了我,想当年我在东莞某玩具厂给玩具缝口可是神话一样的存在,如今虽然已过二十余年,可千年前都有历史遗迹,我那手艺虽不如从前凶猛,但和一般女子相比肯定不会逊色多少。
    然而再厉害的缝补技术如今也用不上了,你、你、你还有你,看看四周还有几人会穿针引线?随着社会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我们再不需要那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节俭生活了,这是社会趋势,就如现在的手机一样,已经不可以换电池了,续航不行就换新的。
    我总算是从那艰苦岁月过来的,看着那些质地还很好的的衣服不能穿而只得丢弃,不由得想起从前,想起我童年的时光。
    那些年,和今天的孩子相比,那特么穿的是啥玩意啊,那时衣服没有买的,全是长辈们去买来布料请人做,那时的女孩出嫁前多少都要去学缝纫,出嫁时总有一台缝纫机(记得我们这里缝纫机多是“大桥牌”的)。可你也知道,我妈不在家,我祖母是不会的,于是我的衣服便只有请村里别人做。
    衣服即便不用去城镇上买在村里就可以做然而一般孩子们也没有多少衣服可以穿,因为布料很贵且那时都很穷,所以一般孩子一年也就那么一两套衣服,比如生日做一套过年做一套。不友好不愉快的记忆我一般记不住,所以我也忘了那些年我在衣服上的故事。
    我还记得,似乎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样子吧,记得那时有了救济品,具体怎么叫我也忘了,总之是上头组织发下来的成捆的旧衣服,说是湾湾那边捐献给祖国同胞的。我看过那衣服,那旧衣服还真是旧,听大人们说,转了几手,质地好的也被自上而下一层一层的截留了,落到最后这一层于是就这些极差的了。
    分衣服总是在黄昏时候,因为大家都做完农活回来了。生产队队长把那些旧衣服分成若干份放在地上并标上数字,为了公平起见每家派一代表抓阄,按抓到的数字领取。我也忘了当年我是否穿过湾湾来的这旧衣服,我想应该不会,那时我还小,而且我并没看上那些又旧又难看的衣服。
    这样的事似乎存在了好多年。
    而那时的我们,衣服可真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在那时,我想没人没有穿过打了补丁的衣服,我还记得,衣服上最容易出现补丁的地方,上衣一般是肘处,裤子多是屁股和膝盖处,其它地方一般不会破,若是破了,那可能是在哪被什么挂破了。
    其实何止衣服呢,被单被套枕头,但凡用布料的物品,没有不打补丁的,而家里有上学的孩子的话,孩子的书包应该全是各种碎布拼凑而成的,心灵手巧的母亲还会把那些碎布拼接成各种图案来,所以那时非但没有撞衫的可能,连书包之类都一个个是独一无二的。
    也就才三十年时间,相比起来这人间已经翻天覆地,补丁,成了艺术,只有走在潮流前线气质满满的人才穿,我们的孩子,别说衣服破了洞,就是褪色了大约都不给穿了。
    可社会并不是全部都这么美好,偏僻的角落是存在的,也的确有人在艰难苟活着,就如那前些天下架的影片《隐入尘烟》,说是18年大西北农村的景象,一群精致人类听了顿觉给郭嘉抹黑于是集体声讨,终于给把这影片扫了下来。
    可,你没看到或看不见不代表它不存在。
    本来摆放得十分精致的房子,这下又变得一塌糊涂,即使等会一切摆好了收拾干净了,也不如以前好了。

    

    
    下雨,没活,发扬了从善如流的精神,真心是在家忙了一天。
    两孩子今天起分房睡了。
    也不止网友说,我弟妹也这么说,既然大女儿实在吵着小妹妹,那分开睡,给各自空间。
    分开睡就得分房睡,这真是个大工程。中间的书房适合上下铺,不适合放那席梦思,可把那上下铺搬来书房这房子里也显得拥挤。之前那样的摆设多好啊,可大女儿不听话,害得这一家三口都心烦意乱,我也是思考良久才决心分的,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上下铺是实木床,螺丝固定的,非得拆了才能出房门,我一点一点的拆,搬去书房,然后擦干净一点一点的组装,书房新买的书架刚好装在床的位置,我拆,拆了有思考着该装去哪里。
    装好床,铺垫好床单被子,再把家里所有该擦拭的都擦拭一遍,然后拖地,这一忙活,从上午九点半忙到傍晚六点,中间未歇,而我的家也的确达到了我心里想要的模样了。
    就喜欢事物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然后达到自己喜欢的样子。
    小妹妹终于在晚上不用再被姐姐吵着晚睡了,而姐姐她,也许因为一个人一间房也会提早进入睡眠时间,如此也是一举多得了。

    

    
    17天后,谢天谢地,老帖子终于放出来了,当然,还是网友在帖子里回复后手机天涯有提示我才知道。
    不喜不悲,分开的时间久了,感情也就淡了。不过帖子也不是故意要躲着我,更没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所以若能如以前那样日日见面,还是可以与它再续前缘回归从前那样美好的。

    有一部高分影片,据说是某类型国产影片的里程碑,一直想看又觉得总没准备好心情,下午闲来无事,心情也颇为平静,就找来看了,过程中被感动得一塌糊涂,感慨自己在社会滚爬多年,自以为虽不是铁石心肠,但感情麻木总该有点了,不曾想还如平常女子一般柔弱,活该不成气候。
    话虽这么说,但被感动还是挺过瘾的,就像灵魂得到了洗礼思想经历了净化,我不是个多么干净的人,尤其这几年,我都在以我讨厌的样子活着。
    扯远了,回到影片上来。
    我感动了,于是去找别人对影片的评论,想看看我是不是一个人,也想看看这社会同类们的心声。还好,我不是一个人,同类们更有好多智者,他们的思想值得我学习,他们的存在是国之大幸。
    我看到好多评价,评价这部影片好在是出生在那个年代,若是在今天,定是过不了审的,因为那里面有太多的郑智不正确。
    这我信,毕竟里面好多隐喻直接与上面相连,还有更多的台词赤果果针砭时弊,这要是今天能过,那前不久好评如潮的影片《隐入尘烟》就绝不可能有下架这种怪事了。
    说到《隐尘》下架,很难理解,一部众口皆碑的好影片,内容与人间繁华全无关系,无非是讲述了一对偏远地区社会边缘人的生死,就莫名其妙的被下架了。脑残说,这片子丑化了中国西北农村抹黑了我D现阶段负责任有前途光芒万丈的形象。
    想想也许这正是这样吧,所以才使得他们恩准过审又来亲自下架。恩准过审大约是觉得这么小成本冷门片子不会有什么票房,所以才放过它以彰显自己心胸多么宽阔。不曾想这片子广受欢迎,让老百姓在里面找到共情,这严重不符合现时鲜亮的大环境,毕竟距全面实*现小*康社*会已经过去两年了,而影片叙事时间在2018年,这完全打脸我D。
    如此,我这老帖子被封存一段了时间也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虽然我每天都只是讲些家长里短,可我扯的一些社会现实,也有破坏大环境和谐场面的嫌疑。
    这好似整个大地都盖上了文明的被子。自己被人打了别还手,老婆被人非礼了别报复,吃亏就是占便宜,路见不平绕着走,然后整个社会一片祥和,迅哥儿来了恐怕也无话可说。
    总有人扯安全啊,再怎么你安全着,你看外面水深火热呢。我倒觉得动物园里更安全,要不,你投胎去动物园里做动物?那可比你做人好多了,安全不说,还衣食无忧,你做人还得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
    这是个最好的年代,这也是个最坏的年代……
    看新闻说,隔壁倭国人口老龄化少子化严重,又加之经济衰退,七老八十的人都要出来干活以求温饱。倭国隔壁我们,经几十年发展,终于也有了这现象。
    不同于倭国的社会环境及及老人的精神面貌,在我们这里,老人自然是做不了计程车司机或超市收银员理货员的,我们这里,底层老人最后一般只有两个去处,大爷去做保安,大娘去做保洁。
    所以,很显然作为男人的老邹,年老的底层的老邹不自觉套上了那条命运公式,做了保安——住宅小区保安,负责给汽车出入开门关门,虽然老邹生平最讨厌的工作就是保安,可老邹老了,败给了岁月。
    老邹早年离异,因为性格的缘故,加上无斗志又无银子,之后再未续娶,膝下两个女儿跟着他磕磕碰碰的活着,日子虽平淡,但也平安顺遂。
    老邹两个女儿,大的叫南秀,小的叫美幸。大女儿打小不爱读书,初中毕业后便离开了校园,至今出社会已经多年了,吃了没文化的苦,因此只得去工厂拿着青春换明天。小的出来也近两年了,因为学历比她姐姐高些,处境比她姐姐也好些,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伶俐,少让老邹操心。倒是大女儿,再过几年就三十了,却还没有成家,这成了老邹一个心病,不过两个月前听南秀说男朋友倒是有,在熟悉中,觉得差不多适合了会带回来让老邹过目,这两个月过去了还没动静,老邹也不好催。
    话说这天南秀来电对老邹说,要把男朋友带回来,让老邹下午下班后早些回家。
    下午下班点一到,与同事交接了班后老邹就脱了那身该死的保安制服骑上自行车急急往超市去了,家里来客,更是女儿的男朋友,怎么说都要买些菜的。想女儿买好菜做好饭等着他回去就可以上桌吃上?没可能的,那孩子,打小除了不爱学习,还不爱做家务,怎么教也不行,可怜的老邹未老先衰这事百分之九十八就是她的功劳。
    买个啥呢?鲫鱼炖豆腐?太随便了,香菇炖鸡?女人吃的。猪脚焖黄豆吧,猪脚威武雄壮,价格也不菲,可以了。老邹暗自想着。
    其实老邹也就会做这几样,别的硬菜倒也知几个,只是他没去钻研,因为觉得人吃个饭嘛,没必要花那么多心思,有几个拿得出手的菜可以了。
    买了只猪脚,再买了些葱蒜生姜,黄豆家里是有的,酒?嗯,酒家里自然有的,这玩意属家庭必备之物。只见老邹另买些蔬菜付了款后,出门就跨上他那自行车一路把车子蹬得飞快,到了楼下锁好车,提着菜上楼了。
    拉开门,只见女儿和一青年坐在客厅沙发上,各自端着手机倾情玩着。
    虽然之前在女儿手机里看过这孩子,但这第一次看到真人,感觉还是不一样,老邹觉得小伙子也就一般,不过转而一想,一般也可以了,咱闺女外表也属于一般的范畴,性格也就那样,又没有什么过人才艺,而太好的人自有更好的标准,再说了,人不可貌相嘛,刘强西不也一般么,马雨还和一般沾不上边呢,不照样成为万人敬仰么,外表这方面,也算门当户对了。
    两孩子见了老邹回来不约而同站了起来,那青年先开口,笑着脸说:伯父回来啦,哦,我是王S,南秀的朋友。
    老邹一边换了拖鞋一边连忙挥手致意说:“好好好,不用站起来不用站起来,你们玩你们的,我先去厨房做饭,那,小王,不用拘束,拘束不是好现象,就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嗯,没拘束,伯父你忙。”王S连忙回道。
    “爸,我来帮你。”南秀一改往日懒散。
    “别,越帮越忙,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做事你知道的,你先歇着。”老邹大手一挥,进了厨房。
    咋个先呢?嗯,猪脚耗时长。老邹挽起袖子忙碌了起来,先洗猪脚黄豆生姜,洗好放入高压锅中,放适当的水和盐,盖上盖子放去煤气灶打开火。这玩意等上三十分钟就成了。然后老邹接着洗米让电饭煲煮饭,煮饭的空间,又赶紧炒盘下酒必备的花生米,只等猪脚熟了这花生米也脆了。炒完花生米然后去洗青菜,上海青一盘,油淋茄子一盘,老邹想着,可以了。
    忙完这些,电饭煲也跳了,就等猪脚,跟他们话有一堆,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于是老邹就在厨房转着,拿着抹布和清洁球打扫这柜台各个角落。
    终于高压锅里的猪脚熟了,气阀喷出的气使得满屋弥漫着猪脚焖黄豆的味道,老邹关了火,在等高压锅散气的空隙炒起那两个青菜来。待青菜炒熟,高压锅也没了气,老邹叫来南秀端菜。花生米算菜的话,三个菜盘,一个大汤碗盛的猪脚,有汤有菜,倒也不显得突兀。
    小女儿美幸上班太远不能回来,三个人四个菜,也行,作为一个男人,还是老男人,这番表现不错了,老邹又自我安慰着。



    三人都上了桌,南秀与王S坐老邹对面。
    “喝酒么小王?”老邹道。
    “啊,能喝一点点,平时很少喝,听南秀说伯父喜欢喝酒,今天我一定好好陪陪伯父。”王S连忙答道。
    “嗯,我是的确喜欢喝酒,我也赞成男孩子喝酒,酒嘛,是好东西,说它坏,只因为有些人喝酒失态没有酒德酒后干坏事,小王你能喝点酒是挺好的,但记得不能酗酒,酒喝多了除了伤身体,也的确叫人难以控制情绪。”老邹又把逢人就说的那套酒经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是、是、是,该喝的场合喝点,不能酗酒,伯父说得是。”王S一个劲的点头。
    “那个,家里几口人啊,老家哪里的?父母都干是什么的?还有你现在在从事什么工作?”话一出口,倒觉得有些不适,可这是求答案最简便的方式。老邹总会自我安慰。
    “爸爸你这是干嘛呢,像警察查户口一样。”南秀有些不悦。
    “啊,我也觉得有些过分,但这是直接了解你朋友的方式嘛,我是个粗人,没啥文化,小王你要理解一下,哈哈。”老邹自我解嘲道,“曾几何时,听着别人这样的问话我也无比反感,如今自己坐上这位置,却不自觉的说出这话来,果然人到后来总是会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来来来,喝酒喝酒。”
    “伯父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是什么就是什么,藏着掖着也只能藏得一时,和南秀交往这些日子,南秀常常说起你,我对伯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我也是耿直人,这杯酒,我敬伯父。”王S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说。
    “别老站起来,太生分太客套,就当在自家里,嗯,喝,多吃点菜。”老邹满意的说。
    “嗯”,喝了杯中酒后王S说道:“我是xx镇人,父母是农民,生了我姐、我还有我妹三人,我姐出嫁了,我妹还在省城上学,我读了个大专,毕业出来也三年了,目前在市里一公司就职,工资倒不算高,不过我会努力的。”
    “没事没事,年轻人有上进心就行,至于家庭背景,我倒是不在乎的,有古话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刘邦曹操朱元璋哪个不是草莽出生,哈哈,当然,只是个比喻,咱老百姓,尽管做好自己,尽自己的能力不负流年就好。”酒意上来,老邹又开始夸夸其谈了。
    推杯换盏中,王S也放开了心胸,再无早前的拘束。
    @he_zi1 9985楼 2022-10-26 15:25:00

    你的两个女儿分开住之后,怎么样啊?
    —————————————————
    两孩子分房睡之后,小女儿自然每晚睡觉踏实了很多,没姐姐吵了。大女儿依然那样精神饱满,晚上近十二点了,她的房子还亮着台灯,我还发现,她为了不让我发现她没睡,拿来衣服塞在门下边堵住灯光防止漏出。
    另外前几天两人感情好,虽然被我要求各自关门睡觉去了,但没多久便听到两人居然还能隔墙轻轻聊天,这让我很诧异,她们耳朵有那么灵敏么?后来才知道,两人居然开着窗子伸出头聊起来了。我问她俩,真有那么多话等不到天亮说么,回答居然都说有。
    因为上了初三,姐姐在家的时间更少了,两人一见面,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有时吵得我头痛,不过转而一想,这样美好的日子还能有多久呢?明年后年,又会是什么样子?小时候姐姐总抱着我的腿缠着我让我讲故事的片段还历历在目,然而现在,却是再也见不到她那种可爱了。
    我教孩子方面,的确是太糟糕了,总把她俩当大人来要求。
    桂花终于开了,这个时候,走到哪都能闻到它的花香。

    
    “来,伯父,我再敬你一杯。”王S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伯父对我印象怎样?或我有什么不对之处有什么要注意的,还请伯父教育。”
    “这,挺好啊。”老邹也端起杯中酒一口干了。“谈恋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作为长辈,只要对方不违法乱纪好吃懒做,我是不会干涉的。”
    “说到这里,咱就开诚布公谈谈,小王你听了也别多想,我家这个情况你也应该知晓了,大约是门当户对的,或说你更高些。对你的要求,刚才我已经说了,有上进心,不违法乱纪好吃懒做就可以了。”
    “我这孩子南秀,你也知道,打小妈就走了,就我一直带着,我常要外出干活维持生计,对她疏于管教,当然,我本身就是个没文化的粗人,对教育孩子这事其实也根本不懂,所以,这孩子有点小脾气,对生活对人情世故方面不是很懂事,你要包容宽容,她有错要耐心指出。两个人能不能长久在一起,就看两个人是否能很好的相处。”
    “我一直担心这孩子性格会影响未来生活,她太单纯了,品性绝对不坏,但这种单纯往往容易吃亏。”
    “我就想着,若未来你们走到了一起,我希望你们能很幸福很快乐地生活,我对孩子,我一直都是并不指望她们能成龙成凤,只希望她们一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从从容容衣食无忧的度过。”
    “南秀有错,能沟通化解就沟通化解,不能你要跟我说让我来说,万万不能欺负她。人嘛,真不想一起过了就好说好散,但绝不能欺负对方打对方,你要知道,我辛辛苦苦把她俩养大,不是养大来给别人打的。”
    “你别怕,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我错了我能自己打我自己,孩子错了我一定认,但谁要无辜欺负她,你也知道,我如今老了,人世牵挂也就这两个孩子,谁要欺负她俩,我这余生就跟这事干了。”
    “哈哈,小王别怕,来来来,喝酒喝酒。”老邹看着对面面色有些尴尬的王S马上丢下话题举起酒杯。
    “没怕,伯父作为长辈,疼爱自己孩子说出这话很正常。”王S跟着端起桌山酒杯。
    “是啊,也许我这么说让你听了有些尴尬,但等你做了父亲后你就懂了,父母嘛,谁都护着自己孩子,这是天理,哈哈哈……”
    “当然,你们以后若真在一起了,你我也是一家人了嘛。”
    “是是是,我一定做好自己,让南秀满意,也让伯父满意,伯父说的那些我懂,听了深有感触,一个家嘛,家和万事兴。”王S应和着。
    “嗯,还有,你看我老了,但也别担心,我这人最不喜欢麻烦别人,而且还喜欢独处,我自然不会成为孩子的负担,旁人总说我有两个女儿,未来好命,一人一份彩礼就够我余生衣食无忧了,应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想到什么样的事,我倒从没往那方面想,我对物质要求不高,烟戒了,也就喝点小酒,可不在乎什么下酒菜,几粒花生米都可,又没儿子可传,要那么多钱干嘛?当然,我也没什么积蓄,孩子嫁妆大约也没有什么,为此,彩礼方面我也看得开,对方给一亿两亿也好,五百八百也罢,反正只要我孩子愿意,两口子又踏实相爱,不负我期望就这足够了。”
    “爸,五八百就把我嫁了,说出去给别人听了丢人的。”南秀一旁佯装愠怒道。
    “这倒的确,那随你意,你要多少是多少,要来爸爸给你们存着,哈哈。”老邹接话答道。
    桌上猪脚搬得差不多了,一瓶白酒也见了底,王S大约喝了三分之一,其余属老邹喝了,喝了那么多,老邹居然没醉,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吧。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孩子们自己考虑了,老邹想着。
    王S三两酒下肚,有了酒意,但并不影响言行。这顿饭不知不觉中用了两个小时,该回去了。
    南秀帮着老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回来王S与她私语几句便起身向老邹告辞,说有朋友回市里刚好可坐他车回去他日再来看望老邹。
    见此老邹也不做挽留,说路上注意安全有空常来走走,便让南秀送王S出了门。
    看了眼天气预报,明天天晴。
    下两天雨了。
    其实这都算不上是下雨,因为这雨你几乎看不到,也摸不着,只是你若站在天空下不动,站了些时间后你才会发现你身上衣服有点湿。
    口语说,这叫毛毛雨,书面语称这是烟雨。
    这就是秋雨吧,我脑海里有很多这样雨天的记忆。
    我喜欢雨天,也的确,已经太久太久没下雨了。
    这样的天气,如果窝在家里,心情肯定会很差,因为环境太熟悉,加之天空阴沉,使得屋里光线阴暗,情绪自然低落了。但倘若出了门去了乡野,看烟雨蒙蒙中的远山和近处的农田山村,宛如一幅幅油画,这不一样的视界,便会获得不一样的心情。
    我今天是出了门的,去了好些地方,可以说这一天一路收获了无数感动,回来得不晚,不过回来后把空闲时间拿去做饭和大扫除了,就像从天堂回到了人间,终没能把那些感动及时化为文字作留念,有些可惜。
    忙完后喝酒去了,酒中想起了这烟雨,于是让小度播放起有关雨的歌曲,这些歌曲,这里分享给你听听,你爱听不听。

    《烟雨蒙蒙》 李茂山
    《雨夜花》 张清芳
    《冬季到台北来看雨》 孟庭苇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孟庭苇
    《无声的雨》 孟庭苇
    《雨一直下》 张宇
    《雨夜的浪漫》 谭咏麟
    《今天夜里总下雨》 陈慧娴
    《忘情冷雨夜》 张学友
    《分手总要在雨天》 张学友
    《烟雨凄迷》 陈百强
    《雨中的恋人们》 黄凯芹
    《雨滴》 沈恩京
    《微风细雨》 邓丽君
    《无情的雨无情的你》 齐秦
    ……
    大女儿上了初三后假日时间便改了,每周只有周六下午半天假,早上上学时间也提前了,六点半准时到校。
    这样下来,她每天最晚六点钟就得起床梳洗然后吃个早餐上学。而我定要起得更早些,五点四十五就得起床,先叫起她(她自己是从来不会主动醒来起床的),然后去做饭。
    她上个学,我也全年无休的清早起床了,她成绩好也罢了,就因为她那糟糕成绩我才有些憋屈,这么辛苦为了啥?罢了罢了,她都没委屈,每天还乐呵乐呵的上学,重在参与吧,过程也重要。
    回来得晚了些,洗米煮饭的时候多放了些米,明天周日,大女儿上学小女儿在家,就想多煮点饭多做点菜明天中午热热剩饭剩菜过一顿,心愿很美好。
    菜炒熟了,叫两孩子来吃饭,让她们自己给自己盛饭了。妹妹碗中饭中规中矩,看姐姐的碗我惊讶不已。
    那是很大很大的一只碗,那只碗的容量大约是我饭碗的四倍以上,而姐姐用那只碗盛的饭还高出碗口好多,犹如一座小山峰,这样就该有我面前那碗饭的五倍了。
    我惊诧问她,吃得了么?
    姐姐说,怎么吃不了,我是食神,这才我饭量的一半,不信我等会再吃一碗。
    ……可怕,不过可以理解,长身体的时候谁都饭量大,但是,晚上这时候了还是少吃点,对身体好。我说。
    大女儿不以为然,说,不吃饱会饿,会不舒服。
    那倒是,你吃吧。
    然后,大女儿囫囵吞枣状很快吃完那碗饭,在我没注意间她又去盛来半碗。我知道,锅里大约还有一丁点饭,因为她不想刮锅。
    这孩子真太能吃了,不过能吃就好,说明身体健康,我倒希望她这么能吃能长些身高,不要像她爹一样。
    哎,说来她爹我应该不是这么个身高的,只因为当年长身体的时候没吃好吃饱过,这点可以从我双亲和我兄弟看得出来,家人里就特么我最矮。当然,矮就矮罢,我从不焦虑我身高,因为我觉得我的的智商可以弥补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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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5 02:57:00  更:2022-10-31 13: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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