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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荷出淤泥,亦能盛开——记录我离婚后和孩子的恬静生活[第5页]

作者:执子之手6919
首页 上一页[4] 本页[5] 下一页[6] 尾页[5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一晃好几天又没上来更新了。
    最近有点懒于言。
    酷暑季节的我,有点打不起精神。
    周二晚上回到家,老妈说燃气灶打不着火了。
    第一反应觉得应该是燃气罩里面的电池该换了。
    于是带着小女儿和侄女下了楼买电池,结果她俩到处乱跑,打打闹闹,又要吃面包,又要跑着玩,出去了一个小时才回来。
    不得不说这方面我一窍不通。连燃气灶换电池的地方在哪也不知道。
    连续掀起来了两次,弄得一手油污,总算是找到了,麻利换了电池。
    然而还是打不着。
    不知道故障在哪。
    查看天燃气表。
    才发现燃气表屏幕也不亮了,剩余多少方天然气也不显示了。
    租房的时候,隐约知道燃气表上也有电池。也许是没电了。
    家里连个高点的凳子也没有,只好把卧室的床头柜搬到厨房里。踩上去,摸索了半天,上上下下都看了,总算是找到了。
    打开,去掉四个五号电池。
    翻腾家里,只找到了两个南孚。
    满头大汗,后背都湿透了,连衣裙黏糊糊地粘在身上,也顾不得。
    只想着晚上一家人还要洗澡,天然气不修好该怎么办。忘记了自己以前在这方面相当于一张白纸,一窍不通。
    第二次跑去五金店,买了两个新的南孚。
    装上,盖好,插入燃气卡。屏幕显示“更换电池、阀门关”。仍然没有恢复正常。
    于是百度,数次去掉电池重装,正反插燃气卡,依旧不行。
    再查,说是燃气表不宜用南孚。
    第三次跑去五金店,新的南孚买四个,普通的电池再买四个,备用。
    仍旧回厨房重新装电池。
    结果,新的南孚不行。普通电池也不行。
    反复时,仍旧毫无反应。
    感觉头大,快炸了。
    天很热,满头的汗。
    冷静了一下,电话燃气公司。
    人工服务一直忙,忍耐,坚持等。终于接通,告知第二天上班时间工人才回来。24小时维修只针对燃气泄漏。只好先登记。
    然后去物业,夜色中有灯光。心中一喜,物业有师傅能修也好。结果只有一个值班的师傅,只说不会修。让我联系天然气公司。
    无奈,打电话给男性朋友。说没遇到过。建议第二天找物业或天然气公司。
    又电话同小区小女儿同学的妈妈,问她老公是都在家,能否帮我问问问题出在哪。,结果她老公出差了不在家。
    于是到小区门口保安室问。大叔们毕竟比我懂,都很热情,七嘴八舌,有人让我打电话给天然气公司,就说燃气泄露,工人们保准立马就来。我想这是谎报军情,不太合适,只笑笑,不说话。另一个师傅说,是不是燃气表上装电池的盒子里有油污或者生锈了,清理一下,看看行不行。我觉得靠谱。忙回来再试。
    擦过了,清理过了,依旧不行。
    孩子们还没吃饭。让老妈调点黄瓜,照顾孩子们先吃饭。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明明每一样的电池都换过了,为何燃气表还是没有恢复正常?问题出在哪里?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自己真的不擅长这个,但我必须去努力,做到擅长,因为我只有我自己,也只能靠我自己。这是我独自生活必须具备的技能。我对自己说。
    本来想给同事打电话,想让她问问她老公。
    准备拨出去的一瞬间,我停下来了。
    再一次去厨房,最后一试。
    我把燃气卡插进去,把电池挨个重新装了一下,屏幕依旧没反应。每个电池我都打算再按了一下,看看是不是接触不良。结果,刚按到第一个电池的时候,天然气表就有反应了!正常了!
    我欣喜若狂!
    以为这样就全都好了。忙告诉老妈,我修好了。试着打火,然而燃气灶丝毫没反应。
    这次我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从晚上七点开始,到九点半,前后跑了三四趟,无数次尝试,我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无奈,只好去找对门的大爷。
    大爷很好。一听我说起,马上戴上老花镜来我家看。
    看了一圈后,让我把燃气灶掀起来。把新装的电池拿出来。挨个试了一下,都有电。
    当我还陷在燃气表有电正常、燃气灶也有电的思维怪圈里出不来的时候,大爷麻利地把电池上正极那边的黄色的保护套去掉了。然后再把电池装上。
    我去,我居然都不知道电池还有保护套。捂脸。前边80难我都自己摆平了,最后在这个小保护套上栽倒了。
    再试,燃气灶终于能打着火了。
    不容易啊,倒腾了一个晚上了。耗时三个小时,终于正常了。
    我忙不迭连声感谢,大爷笑着向门口走去,一边慈爱的看了看正在客厅玩耍的两个孩子。
    小女儿认识大爷,乖巧地就跑来跟大爷问好。我让孩子谢谢爷爷。
    然而,大爷走后,刚给孩子们煮上毛豆花生。天然气又打不着了。
    老妈还要去对门麻烦大爷,我把她拉回来了。
    我重新上阵,又把电池按了几下,很快就正常了。
    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满身是汗的我,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再也不想动了。
    这一次,天然气的事我算是全懂了。以后再有互相,再也没有不会的了。
    一个女人,自己带着孩子租房生活,就是这样被动学会自己换灯泡、修马桶、处理燃气故障的。虽然笨拙,虽然很难,但还好,最终都学会了。
    这个过程,可能是痛苦的,但最终,结局还是好的。最起码让我学会了很多独自生活必备的技能。
    所以,任何人,特别是女人,别想着离开了男人自己根本没办法生活。其实那只是你自己给自己营造的心理假相。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谁离开谁,都能活得好好的。
    去年,一朋友了解我的遭遇,推荐我看乐平的帖子,《离,或不离,婚姻就在那里》。
    在天涯搜索,马上找到了。
    看了三个月,对里面的故事印象倒不是很深刻;但对乐平离婚后关于人生、婚姻失败反思总结和女人离异后人生的各种感悟,真的是相见恨晚。每天看几页,每段话、每个字,都会认真领悟,打算慢慢消化。
    记得乐平在帖子里说:再好的感情,也会打没骂没,别高估了伴侣的承受力,嘴下留徳,手下留情。
    这句话对我真的是醍醐灌顶。
    我曾经是老师,因此语言表达能力好,又遇事不免说教;以前在婚姻里有矛盾情绪激动时肯定说话牙尖嘴利伤到人还不自知。而前夫则不善表达,有事闷在心里,吵架时说话又特别冲,一旦说不过我,就会歇斯底不顾后果地动手。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的语言一定对他产生了巨大的杀伤力,而他的暴力,也将我对他的爱摧毁得一干二净。
    我们都高估了对方的承受力。
    最终家庭破碎、势若水火。
    虽然我从未说过一句脏话、从未骂过他一句。
    但现在我觉得:语言真的杀人于无形,一旦说出,永远收不回来。而你非常在意的人说的话,杀伤力则更添一层效果。所以现在的我,说话非常小心,并常常对自己说:事要三思而后行,话更要三思而后说。
    这也算是婚变后反思和读乐平帖子的一点改变吧。
    今年三月份,突然就找不到这个帖子,说是不存在了。
    我还失落了很久。
    前两天百度,居然找到了脱水版。继续学习领悟。
    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全部放下,看淡伤害,开启新的人生。
    愿我所经历的,都能让我更坚强、更豁达。
    最近上班,觉得还好,每天有事做,也不是很忙。
    想起昨天的趣事。
    需要打印一些人的社保单,和同事商量去找以前那个年轻的小姑娘弄。
    结果同事说,现在打印社保不归那个小姑娘管了,改由一位男同事负责了。还告诉我男同事坐在以前小姑娘座位的哪个方向。
    由此问起负责社保的男同事的姓名。
    同事说此人也是新来的,名字叫钢枪。我没听清,以为是“刚强”二字 ,只说刚强的意思也不错,说明坚强、
    同事在一边还为我的误听笑得乐不可支。却还一直给我纠正,说是“钢枪”的“枪”。末了唯恐我不理解,还歪着身子、故意伸出左手,做出piupiupiu打枪的姿势,嘴里夹带着模拟piupiupiu的声音,我们几个看她夸张的姿势和发音,笑得直不起腰来。
    笑了一会,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每天无论多难的事,对我来说,都可以试着去克服、去挑战。我相信自己有能力、也可以,去努力做到。反正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都要留心去学,努力去做。
    但只有一件事,目前我做不到。
    想起来,心里就觉得沉甸甸的。
    那就是大女儿。
    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会想起这个孩子。想起她的小时候,想起她的一点一滴,想她离开了妈妈,过得怎么样、好不好。
    冬天想着她晚上能不能盖好被子,有没有感冒咳嗽;
    夏天想着她有没有过敏、被蚊子咬,有没有食欲好好吃饭;
    春天,想着她是否及时增减衣服,有没有因为雾霾带防雾霾口罩;
    秋天,想着她是不是每天都喝水,早晚有没有马甲,有人提醒为她换上。
    平常,则想着她上学放学是否安全,在学校数学课是否能听懂,班里有没有小朋友欺负她 ,作业总是没有家长签字,老师会不会批评她而对她印象不好.....
    如果跟着我,这些问题都将不存在。
    也尝试了很多次,对方始终认为我这个亲妈卑鄙品行低劣,孩子会学坏。
    也因此,大女儿依旧过着她类似留守儿童的孤独生活。
    很多身边的朋友都劝我放下,带着小女儿过好,不要再去关注大女儿了。
    可世间多少事,不是一个理智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世间有“生离、死别”,“死别”不易,“生离”更难。

    再有两周,小女儿就要去上学前班了。
    8月初已经带孩子去面试过,跟面试的老师相谈甚欢,约了下次抽时间再详谈。
    也给孩子拍过了照片,开学报到后办学籍和接送卡用。
    什么三棱铅笔、橡皮、直尺、拼音本这些学校要求提前准备的,都已经备好装进孩子的书包里了。
    每天下了班,都会在家里教小女儿和侄女熟读一首古诗和念念拼音。
    小女儿的书桌、阅读架,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目前才8月,已经在看保温杯,筹备着9月份后让小女儿拿去学校喝水用了。
    在幼儿园的几个学前班家长的群里,只要我觉得需要,打算给孩子买什么,家长们都是听我的建议,跟着我一起买。
    我这样的妈妈,即便算不上最好,也已经是很细心很合格的了,我再三思量,不知道自己作为养育儿女的妈妈,哪里卑鄙?哪里品性低劣了?
    是因为我被出轨、被离婚之时,没有一个孩子也不要、乖乖净身出户走人腾地方吗?
    还是我没有低眉顺眼任由前夫带着小三公然住到家里,没有为奴为婢?
    我相信只要是个人,都做不到的。
    被背叛、被伤害之后,我只做了我应该做得。
    经历了这两年,我无数次纠结、迷茫、自疑于曾经的枕边人的恶评,
    但终于,
    我还是找回了自己的自我肯定,恢复了自己的自信,
    从内心彻底摆脱了前夫一直以来对我的污蔑;
    我知道,我一直是一位善良的、合格的妈妈。
    说说天气预报闹得乌龙吧。
    每周二我都要去医院打脱敏针。都是早早去,在上班时间前赶回来。
    昨天下午看看墨迹天气,周二居然是暴雨。本地新闻上也说台风摩羯来了,本省要注意防汛抗洪,形势好像很严峻。
    我跟同事说明天怎么去打脱敏针。平常下个小雨街道都积水,到处堵车;要是真来个三五年不遇的暴雨,直接可以看海了。到时候别说骑车了,公交车、出租车都未必挤得上。
    同事说到时候你穿着雨衣裹严实了,再打上雨伞;我还在想暴雨天能不能挤上公交车都不好说的时候,另一位美女同事说:我给你出个主意,带上一个大号的救生圈。万一要看海了,你就套上救生圈漂回来。
    我一边担忧明天暴雨后这个城市不知会变成什么样,一边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这快一米七的大妈套上救生圈会是什么样的滑稽情景。不禁莞尔。
    晚上回到家,夏日的风一扫往日软绵绵的风格,吹得很有力度。小区里因为有了凉风,瞬间觉得凉快了,人也多了起来。
    带着孩子在小区里玩,还跟老妈谈起明早怎么去医院。说实话,是有点担忧。数年前怀着小女儿时大雨后几乎到处一米深的积水,我还有印象。但,脱敏针也不能不打。
    晚上临睡前,我一改往日马大哈的作风,为了防止半夜大雨从窗户扫进来,打湿孩子的书柜玩具,我还特意关死了所有的窗户。这样的天气,不开窗户闷闷的,我都忍了。
    然而今天早上睁开眼后,居然是大太阳火辣辣地当空照。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天气预报也差得太远了有木有?
    我还不死心,透过窗户往外查看,是不是昨夜下过了大雨了,而我睡得太死不知道?
    哪知外面路面干干的,哪有雨后的景象?
    今天中午有件小事挺不悦的。
    我们单位中午就一个小时休息时间。昨晚没睡好,吃过饭才12点10分,就打开午休床想躺一会,小憩一下。
    也没太在意,手机没静音。
    结果快睡着了的时候,突然手机大响一声,特别刺耳,瞬间把我惊醒了。旁边的同事不用说也收到了打扰。
    我习惯性地坐起来拿起手机,原来是以前学校的一个同事,很久没联系了。为了领取孩子玩具截图群发的微信消息。
    看了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我还是默默躺下接着休息。
    结果第二次快到睡着的时候,手机不早不晚又响了。
    拿起来一看,还是这个同事发的。就几个字,说还有名额,快快领取。
    我心说你要发垃圾微信,不能一次发完吗?大中午的,也不考虑别人方不方便,就为了自己领个玩具,就扰人休息?
    这次果断把手机静音。
    但躺下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明明困得不行,却就是睡不着。
    只好干躺着。
    十几分钟后,又收到了该同事的第三条消息。也是几个字,说该活动真实有效,她已经领到了。
    我这次毫不犹豫,把她的消息设为免打扰。
    虽然是微信,但我认为也是有社交规矩需要遵守的。
    像我,我从来不会去参加所谓群发所有联系人广告消息,从而换取什么东西的活动。总感觉群发这种消息,是对别人的一种打扰。我爱惜自己的朋友圈,不亚于爱惜自己的名誉。
    说起来,以前碰到群发的广告多次了,但都是同事同学亲戚这些熟人。我也都默默忍了。还有一些人,会挨个发微信,让你去他的朋友圈某某条点赞。从而能领到什么东西,或者参加什么优惠活动。我一般收到这样的微信之后,都是第一时间朋友圈给他点赞,以求解脱。但我心里真的不赞同这种行为。点赞应该完全出自自愿,而不是强求。
    还回到这位同事的话题。说一说微信这些社交这些社交软件应有的基本礼仪。
    记得有次周末,我带孩子去公园看郁金香展。花很好看,我也拍了很多照片,一时喜欢,就发了朋友圈。
    当然,有很多朋友都纷纷点赞。
    这位同事,在下面直接留言说:你真是闲!
    意思就是我无所事事,过着阔太太的生活。
    我看了之后,心里很不舒服。
    但我什么都没回。
    因为我知道,不随意在微信里评价别人的生活,也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貌。
    越来越不想留在天涯了。
    莫名其妙就通知你降级。
    没头没脑,毫无理由,一句话的解释都没有。
    问客服,永远是雷打不动的官方回复,一句实质性的解答都没有。
    如果不是已经在这写了这么久了,我真想弃贴离开天涯。
    看到一张小画,十分贴切地说出了我的优缺点。

    
    昨天小女儿又跟着舅舅出去玩了,周末也不回来。我也跟着清闲了。
    该换季了,孩子的衣服也该买了。
    昨天下班,去逛了一圈童装店,分别给侄女买了五件、小女儿三件,还有表弟家的小宝宝两件。
    挑选衣服的时候,对颜色、面料、套头还是开衫,我看得很细,还反复确认是否洗后会缩水;毕竟是给孩子们穿的,有的还是贴身穿的,不能大意,结果在店里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买完。
    买了四岁多的,又买一岁多的,老板好奇地说:你家到底有几个孩子?
    我说:四岁多的是侄女,一岁多的也是侄女。五岁多的才是我的孩子。今天挑得衣服大多都是要送侄女的,所以要格外用心。
    老板听说送人,格外配合。
    去时天色尚早,回来时夜色已深。
    走在小区里,抬头看看夜色:一弯明月高挂在空中,似乎比往日更亮了。月亮周围漂着一团轻纱似的薄薄的云彩,小小的,在夜色中几不可见。周围是大片的深色夜空,越发衬得月亮的明媚高洁。
    月色虽美,家更温暖,几分钟后,我就快步回家了。
    朋友圈里本地的晚霞当晚刷屏了,另外还有凉爽的风、洁白的云和蓝的透亮的天。可惜我当时埋头在童装店里,一个也没注意到。
    秋天,真的来了。
    楼上善意提到了大女儿。
    大女儿是我心中无法提及的伤口。
    自2017年元旦,她爸爸强行把她带走分居,我去看了大女儿很多次,买了多次的面包水果裙子文具。
    但结果很不堪。
    我相信大女儿在这其中也受到了不少伤害。
    先说第一次去买的面包干果。
    男方那边说面包干果吃了不好,不让大女儿吃,还故意当着大女儿的面塞在冰箱上头;孩子小,过了就天就忘记了这些东西。
    直到放到发霉变质,直接扔掉。
    后来买裙子,比给小女儿买的更贵更好看。
    送去,老太太笑眯眯收下。
    但,故意塞在衣柜里,从不让孩子穿一次。
    再后来,买了文具、彩笔。
    那时已经在商量协议离婚了。
    男方回家看到我买给孩子的东西,把亲妈和大女儿各骂一顿。
    孩子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用我买的东西了。
    现在已然离婚半年多了,
    男方一边与小三标榜人生真爱,一边对我依然恨之入骨,知道别的折磨不到我,就故意不让看大女儿,拿孩子来折磨亲妈。
    就这样的男人,我就算给孩子买衣服买鞋子什么都买,
    你觉得孩子能穿得到吗?能不被她亲爸吵一顿吗?
    送了所谓的衣服鞋子礼物,到底是对孩子好呢,还是让孩子被她亲爸再伤害一次?
    想起昨晚吃饭时和老妈聊天说的话。
    昨晚就我和老妈在家。
    吃饭果然,全是剩得。
    米汤是中午剩得大米饭加水煮开的,菜是中午吃剩下的。
    剩菜剩饭热两三天还在吃,不仅给大人吃,还给孩子吃。这是我妈的一大习惯,无人能改。或许那个年代过来的人,都珍惜粮食,不舍得倒吧。
    我劝了好多次,嘴皮子都说破了,都没用。
    现在只要她不给孩子们吃剩饭剩菜,我就满足了。
    题外话,扯远了。
    老妈说起老家的人,各个让我唏嘘不已。
    我家前边的邻居,儿媳妇仅仅比我大两岁,以前还是很熟的。记得她一儿一女,人爱说爱笑,看着很爽朗。也才年过不惑,却已早早得了乳腺癌,早几年已经切除了一侧乳房。现在另一侧也癌变了,剃光了头发,在我们这省会城市的大医院一直化疗。
    还有一个同村的男同学,仅仅比我大三个月,上学时比我高一级,我们都是一个小学毕业的,隐约还记得他的模样。
    早已去世两三年了,说是心脏病。花了大价钱做了心脏手术,人也没救过来。
    留下媳妇和两个年幼的男孩。
    后来同学家里拆迁,赔了三四十万,媳妇考虑以后带着孩子的生计,留了心眼,全部自己领了。婆婆怎么要都不给。于是婆婆也发怒,撵媳妇孙子滚出这个家。
    同学当时手术时,医药费不够,未婚的妹妹也借了十万。如今得了拆迁款,同学媳妇自己攥着,连妹妹的十万也不还。
    后来动静闹得太大,镇政府村委会都介入调解,一家人重归于好,媳妇也还了妹妹的十万。
    却不料比起两个亲生的孙子,更看重钱财。屡次问媳妇讨要剩余的拆迁款。
    媳妇一个女人,还有两个小儿要养,自是不给。
    于是婆婆再一次把媳妇和两个孙子扫地出门,并称永远不要回来,她也不认识这两个孙子。
    媳妇也很硬气,带着俩孩子去了县城。买房,找工作自己一个人带着俩孩子生活。
    我幼时小学同学,住在我家前面的一排。她的的堂哥,比我大约大四岁吧,也才四十出头。
    儿子已经十几岁了,这两年又添了一个女儿,才两岁。
    我妈一边吃饭,一边告诉我,他春天就去世了,死于胃癌。
    具体为什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癌,不得而知。
    我问他苦命的媳妇和孩子怎么办?
    老妈说:能怎么办?跟着公公婆婆,公婆帮衬一点呗。
    想想他媳妇,一个女人,没了丈夫,还带着两个孩子,小的才两岁,余生也是够不容易的了。
    这一连听我妈说了三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同村人,不是癌就是死,想想自己也奔四十了。还好好地活着,我是不是应该感恩、庆幸:感恩自己还健健康康地活着,还能去争取大女儿的探视权,还能陪伴小女儿慢慢长大。
    第四个例子,是我弟弟的干爸。一个淳朴善良的农村男人,六十多岁。
    如今也在我们这里的医院住院,骨癌。
    身下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开始医药费是几个孩子凑。两个儿子不管有没有钱,还是孝顺的,借钱也好,各拿一半;女儿家太穷,且是抱养的,从头到尾没拿出来什么钱。
    而因为只有新农合医疗,报不了多少,癌症住院开销又大,已经住不起医院了。
    家里人商量,打算接回来家去,好吃好喝得给伺候着,度过最后的一点时间。
    由人及己,我在心里劝自己,是不是也该庆幸我还有医保,且能报销90%;即便晚年有了病痛,大部分医保也给解决了,俩女儿也不会有太大的经济负担。
    第五个例子。
    我的堂姐夫。堂姐比我大四岁,性格温和,是一小学老师。儿子也是小学六年级了。又添了个女孩,才一岁半。
    堂姐夫毫无征兆脑溢血,已经成植物人,躺在医院半年了。堂姐一边是两个孩子,一边是人事不省的丈夫,只能把才一岁多的孩子就送去幼儿园,大儿子拜托公婆照顾。
    白天上班努力挣钱,平日里用高额工资雇着护工照顾丈夫,有空就去医院自己亲自照顾。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堂姐能坚持多久。
    她家稍微好点的,是堂姐夫是工人,有医保,还能报销点。
    上述五个人中,只有弟弟的干爸是老年人,其余四个,都是正值盛年。
    然而癌的癌,死的死。
    想起老家门口就是国营大煤矿,从小屋里屋外就是煤灰飞扬,前屋后邻得气管炎肺气肿这类呼吸道疾病的很多,难道是生存环境被污染了的原因??
    细思甚恐。
    想我在省会城市里,全省的人都往省会流动定居,常住人口已经有1200万。天天雾霾压城,堵车,走到哪里都是人满为患。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而我为了孩子的教育,也不能离开这里。
    不知道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下,我又能活多少年?
    不管能活多少年,只要活着,我都要带好小女儿。争取与大女儿团聚的那一天。

    更了一大段生生死死,有点沉重了。
    说说今天我的笑料吧。
    九点多那会,雨下得正大。当然我这马大哈都没看,只知道外面在下雨。
    次卧的窗户关不住了,雨水一直往屋里溅。马上天就凉了,该关窗睡觉了。
    于是我抄起伞,拿起手机,就奔物业找人修理去了。
    出了楼,才发现雨急风大。
    伞快被刮歪了,雨水被风吹得直往我身上洒,很快,我的裙子就湿了。
    旁边出门的人都严严实实裹着雨衣,鞋上还裹了塑料鞋套。
    而我,一身连衣裙+家居拖鞋,全身湿淋淋的,居然心情还很嗨,一边看雨景,一边向物业走去。
    去了物业登记了一下,我问师傅什么时候能到。
    负责登记的女工作人员,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我:这么大的雨,师傅哪能去?等雨停了吧。
    好吧,我打着伞,把自己的车推雨棚里。
    回来想想:我不管干什么,都不会变通。
    无论刮风下雨下雪,交通停滞,我都是一如既往,提前计划好了的事,就一定要去做。
    就打脱敏针这三年来,下雨的时候不计其数,我都是骑着车淋着雨就去了,一天也没拖延过。前年冬天下大雪,全城交通近乎瘫痪,打车、公交、开车都不行;我愣是一步一滑,不到三公里的路,整整走了两个小时走到了。还有去看亲戚朋友,再远,再不方便,都是脑子一热,拉上孩子,提起劲头就走了。
    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能坚持,但过于固执,不会变通。
    此生不知道能不能改善。
    笑料二:
    十一点了,窗户物业已经修好了,我面膜眼膜也做过了。
    老妈说:家里鸡蛋没了、啥啥没了。
    好,我去买。
    背上包,拿起伞,直奔电梯。
    楼道里窗户口一阵凉风飘来,很舒服。
    我莫名其妙心情很好,按下了电梯。看看还在16楼。
    于是不知哪根筋动了,居然对着电梯唱起了歌: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
    电梯门此时忽然开了。
    满满一电梯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剩下的后半句“让她牵引你的梦”,一下子噎回去了。
    我低着头,站在电梯里。有点小不自在。
    出了门,就彻底忘记了,买了这个那个,扛着就回来了。
    感觉自己有点二。
    看到苏轼的一首词,有些喜欢,放上来大家一起看看。
    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
    漏断人初静。
    时见幽人独往来,
    缥缈孤鸿影。
    惊起却回头,
    有恨无人省。
    拣尽寒枝不肯栖,
    寂寞沙洲冷。
    今天是大女儿的生日。
    进入八月就开始惦记这一天了。每天看日历。
    真到了这一天,却发现根本做不了什么。
    孩子,祝你生日快乐!愿你健康无忧,顺心如愿,平安长大。
    你妈妈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永远爱你,永远惦记你。
    不死心,给大女儿的电话手表打电话。
    果然是关机。
    早知道他们那方一向卑劣,但还是忍不住试一试。毕竟孩子过生日,还是希望有妈妈的祝福的吧。
    无论如何,孩子,我已经做了最诚心的祝福,无论你现在能不能收到,
    请记得:你妈妈永远爱你。
    无论你优秀与否、将来如何,你的妈妈永远都爱你。
    你妹妹也是。

    回复大家所关心的大女儿问题:大家提到的也正是我想的,按照排序,一件一件来吧。
    明天就是中元节了。
    跟弟弟说好回去给老爸上坟。
    八年了,老爸还孤零零地躺在殡仪馆里。
    生离,
    死别,
    我算是都经历过了。
    老天也是挺注意磨炼我的。这两年,让我有了不小的进步。
    泉下的,愿您安息。
    我们唯有好好活着。
    看春天花开、
    沐夏日凉风、
    赏秋夜明月、
    观冬之白雪。
    今天去了表弟家,把给他女儿买的衣服拿去,顺便给孩子买了些文具糖果。
    侄女跟着爸爸妈妈去动物园看斑马去了。本来要带上小女儿,可她不愿意去。估计动物园对她没有吸引力了。
    表弟所在的小区绿化很好,入目满眼绿色,很安静。人车也分离,根本见不到电动车和自行车。我很喜欢这样的居住环境。
    到了家里,一岁多的小侄女正在吃饭。老老实实地坐在餐椅里,小脸肉肉的,满下巴都是饭。
    等她吃完了,给她换上我买的衣服,看看合不合身。没想到小家伙十分爱美,不仅试穿十分配合,穿上后还得意地在我们每个人面前扭来扭去,似乎有展示的意图。不得不说,爱美是人之天性,尤其是女孩子。这才一岁多的小家伙,都知道穿新衣服爱美了。
    妈妈和二姨多日未见,有说不完的话。小女儿新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又没有同龄人一起玩,老是嚷着要出去。表弟媳和我带着俩孩子,到小区里的滑梯处玩。
    滑梯比较小,适合三岁以下的孩子。小女儿才玩了几次,就没有兴趣了。刚好此时来了一个同龄的女孩,俩人立刻玩到了一起。小女孩教她站在长椅上,跳出的同时双手抓住小区里绿化树的枝条,前后来回晃悠,看谁坚持得久。
    而这边,别看小侄女才一岁多,上下滑梯却十分稳当,也不害怕,玩得很投入。然而小家伙很快就尿裤子了。她妈妈回家给她拿衣服,让我看着她。
    这边小女儿还在晃悠树枝,看我不去关注她,有点心理不平衡,叫了我好几次。那边小侄女自己在滑梯上我也不放心,为她安全起见,只能先不回应小女儿,先看好小侄女。
    小侄女每次来到滑梯口,我都刻意伸出头去逗她,好像突然出现一样,嘴里还说声“猫乎”,小家伙对我的故意出现很是开心。一来二去,很快学会了每次滑滑梯前,先故意伸出头跟我一起说声“猫”,再开心滑下去。
    表弟媳回来后,我赶紧去关注小女儿,怕孩子觉得妈妈不关注她。
    然而小侄女却不愿意了,她踩着小碎步跑到我身边,用她的小手拉着我的手,把我拉回滑梯旁,让我接着跟她玩“猫乎”
    的游戏。
    表弟媳夸赞说我很会跟小孩玩,小孩子都会喜欢我。说她平时工作忙,放假用了一个月,孩子才跟她亲近:而我,才来这么一会,孩子就喜欢我拉着我不松手了。
    确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子。哪怕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只要看到小孩子,就忍不住上前去逗他们开心,每次都很成功。当然,孩子们也很喜欢我。
    于是我笑说:如果有一天,我失业了,去给别人带孩子或者做幼儿园的老师,肯定也能养活自己。表弟媳笑着点点头表示同意。
    小区里还有很多健身器材,其中一个就是秋千式的。小女儿和她的小伙伴很是喜欢,纷纷坐上去,让我推高点,我乐得帮她们做点事情。孩子们荡秋千欢快的笑声吸引了另外两个小朋友,小侄女也被吸引来了,一个劲地试着要上去。
    但她太小了,抓不紧,她在上面没法推高,只能轻轻晃。孩子们都有意见了。表弟媳就把她抱了下来。
    大孩子们晃了一阵都下来了,这次小侄女可以自己单独坐上去了。孩子们却没有走,都在一起轻轻推动秋千,晃悠着秋千上的小侄女。看到这么多大朋友们一起推自己,小家伙开心地咯咯直笑。我拿起了手机,录下了这段开心的瞬间。

    所在的市中心,根本没有大块成片的土地;都是小块土地,导致开发的小区规模都很小,只有几栋楼;不仅绿化、人车分离不到位,就连儿童乐园健身器材之类的,也是时有时无。
    时间过得很快,吃了饭,二姨一家出来送我们坐车。
    夜色黑暗,只有一辆辆闪着灯光的车疾驰而过。
    直到把我们送上车,二姨才安心地走了。
    在车上,小女儿突然指着车窗外说:妈妈,你看,月亮圆圆的。
    我和老妈同时向窗外看去,果然,暗沉的夜幕中,只有一轮圆圆的月亮,明亮地悬在空中。
    是啊,今天是十五了。
    路上堵车半小时。小女儿睡着了,我一直抱着她。
    旁边就是万达,霓虹闪烁、人潮涌动,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好在,车终于动了。
    该下车时,小女儿刚刚醒来。乖巧地自己走着下车,不用我抱。
    经过十字路口,看到有很多人拿粉笔画了一个圈,在里面烧纸。
    小女儿好奇地问起来。
    我说这是家里有人去世了,怀念他们,所以画个圈给他们烧点纸。
    并说,今天舅舅回老家也是给姥爷上坟。
    小女儿说姥爷是什么?
    我说姥爷就是妈妈的爸爸。
    小女儿又问:姥爷也去世了吗?
    我说是的。去世八年了。
    小女儿又问;那我见过姥爷吗?
    我说没有。只有你姐姐见过。但她那时候也才仅仅两个月,所以对姥爷也没有任何的印象。
    小女儿说:那就是妈妈生我的时候,姥爷已经去世了对吗?
    我说嗯。
    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今天下午小女儿的学前班报到,只需家长去。
    临出门前,小女儿追到门口,想跟我一起去。我说只能家长去。她有些失望,扁着嘴巴站在门口,眼睛一直看着我。不知道这孩子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安全感缺失,宁愿不跟舅舅去海洋馆玩,都要在家跟着我。
    到学校进了门,就看到了当初面试跟我谈了很久的老师。原来她就是这个学校的负责人。
    当初我带着孩子来学前班面试,我俩相谈甚欢,前后竟谈了一个小时。我说了孩子成长的家庭情况,有些冗长;她超级有耐心,一直认真听完并做了点评:说希望我有更好的精神状态,能让孩子看到、感觉到;要让孩子知道,离开了不合适的婚姻,我们用自己的努力能过上更好更开心的生活。
    她还非常坦诚告诉我:她也是自己带着孩子独自生活。并说了她和孩子爸爸长达十几年的恋爱感情纠葛,其中的曲曲折折,难以尽述,对我的震撼自是不小。
    在了解了孩子的情况后,她重点跟我谈了以后对孩子心理的疏导。她说:你认为孩子急需疏导的心理问题是什么?
    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父亲缺失和姐妹分离。
    她说开学后会找机会跟孩子谈谈,再做些心理辅导。并举了好几个例子,让我知道了原来很多家庭的孩子成长经历都是一言难尽。让我印象深刻的一个例子是这样的:一个医生家庭的大儿子今年也要来这里上学前班,可他的妹妹生下来就是溶血儿,病情全国罕见。家里为了这个女儿,专门在海南买了房,一年四季到处求医,可千辛万苦养到1岁半,还是去世了。现在这大儿子还不能接受妹妹的离去,天天问父母要妹妹,到处找妹妹,问妹妹哪里去了。
    这例子让人听得一声叹息。
    后来校长说我普通话非常标准,又询问过我的经历,得知我以前也是老师,就问我以后有没有意向晚上来这里兼职。不仅可以为自己增加收入,我的孩子以后来这里上课也可以减免费用。我想了想,说等我把大女儿探视权的事处理干脆了,我愿意来这里兼职。
    回到家长们报到。开了个简短的会议,介绍了各位老师、平常上学及接送的各项注意事项。也简单介绍了未来几天孩子军训需要带的东西。
    有家长质疑军训活动安排是否安全,吃住是否放心,校长又解释了半天。我都快没耐心听下去了。如果做父母的见不得自己的孩子经受一点风雨,那孩子们何时能自己长大?真的没法理解有些家长的思维方式。
    会后我参观了明亮宽敞的教室、舞蹈室和午休室,还比较满意。拍了几张照片,就回家带着小女儿,标识采购去了。
    人生不长,不在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
    昨天有点不舒服,下班回家就躺着了。
    老妈还在这里,还能帮我几天忙。下个月就该回老家照顾姥姥了。
    昨天晚上不知怎的就梦到了大女儿。
    梦里,她的小脸无比真切,皮肤仍旧是很好。
    我那时还不敢相信,我见到了她,有点亦真亦幻。
    只见她仰着一张文静的小脸,有点委屈却依然懂事地扁着小嘴:
    妈妈,我想你了!
    听到这句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因为她爸爸无赖毁约不让我看她的万般委屈都涌上心头,翻滚聚集,却不能在她面前说一个字。
    只能回应她:妈妈也想你了!
    忍不住抱住她,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吃的、穿得可好,还有数学课能听懂吗?
    梦里不记得大女儿都说了什么了,只记得她寒酸的衣着、瘦的厉害的四肢,还有依然怯怯的神情。
    这些,都是早上醒来,深深地在梦里感受到的。好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可惜,只顾着问这问那,忘了告诉大女儿,妹妹也想她了。
    明天,小女儿的学前班就开学了,要打起精神早送晚接了。还要早早起来,给孩子坐早餐了。
    唯一让我觉得挑战的就是,小女儿吃饭太慢了,学前班早上跟小学到校时间一样,还是挺早的,不知道她吃饭的节奏能不能跟上。算了,开学后我努力培养吧。

    最近对于教育小女儿,有了新的想法。
    想锻炼她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也想锻炼她,开始学会吃一些苦。毕竟跟着我,过不上经济优渥的生活,既然如此,何不让她早早学会适应?
    出去买菜,不再像以前一样自己大包小包地拎着回来;而是选择带着小女儿。让她跟着我走不近的路程,排不短的队伍、在人群中耐心地等,买完了还让她拎着不太沉的水果和蔬菜,一直拎到家。
    开始第一次,在回家的电梯里,她说:
    妈妈,我的手指都勒肿了。说完,伸出小手让我看她红肿的手指。
    我也伸出我的大手,让她看看我的被勒得发白的手指头,
    妈妈拿得更沉,妈妈的手指也勒肿了,你看看。
    她就真得认真地看看我的手指。
    到了门口,我先开门,小女儿利索地把她自己拎的东西都拿进去,放在客厅里。然后回来给我帮忙。只见她弯下腰,拎起一袋特别沉的蔬菜,用尽全力拖进屋里,还说:妈妈,太沉了!
    我说:现在你知道,妈妈拎的东西沉还是你拎的东西沉了吧?
    小家伙不再说话,点点头。顺手把我的拖鞋给我递过来。
    此后,再去超市或者买菜什么的,小家伙都主动帮我拎东西。她总是说:妈妈,我帮你拿着这个,还有那个。然后她就真得自己拎着,一直到家,都没有再抱怨过一句话。
    女儿真得很贴心。她是我拥有的最珍贵的宝贝。

    今天是小女儿学前班开学的第一天。
    昨天晚上,我就提前跟孩子强调了,以后都要六点半起床了。起床后要学会自己快速洗脸、刷牙、吃饭,头天晚上还要学会自己收拾书包、学习用品。并且跟她说明,学前班下午都是体育活动和艺术课,或者踢足球、或者跳舞、或者跆拳道,以后去学校不能穿裙子了。
    小女儿有一点不开心, 问为什么啊?
    我说下午在学校要踢足球啊、还要跳拉丁舞,穿着裙子不方便活动的。以后在家可以穿裙子,去学校就只能穿裤装了、
    小家伙也没再说什么。
    晚上拉着小家伙早早刷牙洗漱,早早睡觉、
    早上我很早就醒了、到了六点半,喊小家伙起床、她睡得正香,毫无反应,翻个身子就接着睡了。感觉要叫起来十分困难。等我洗脸中间再去叫她,居然很迅速就醒了,自己一骨碌爬起来,就去洗脸刷牙,迅速进入状态,我有点惊呆了。
    吃饭也还好,没有太拖拉,就是吃得太少。
    我们出发时,才7点10分,到了学校,老师们还没上班。学校大门口已经有两个学生背着水壶在等着了,家长们正在指挥孩子摆出各种造型,拍照留念。
    我觉得今天确实挺有意义的,拉着小女儿也要拍几张,她十分不配合。我随便拍了几张,算是留个纪念吧。
    7点半了,老师都下来了。引导小朋友们坐电梯去足球场做游戏。
    小女儿似乎有一点胆怯,拉着我的手,要我跟她一起上去。想想今天是第一次,我也没想太多,就把她送上去了。
    下来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做得不合适。
    老师说,你是不是把孩子送上去了?按规定是不允许的,只能孩子自己上
    去。下次就不可以了。
    我赶紧点头表示注意。
    回来的时候,仔细想想,对啊,别人的孩子第一天也都是自己坐电梯上去的,我的孩子为什么不行呢?这明明是自己过于心疼孩子,就无视了学校的规定。
    该放手时须放手,孩子才会慢慢长大独立。我在心里默默告诫了自己。明天一定要鼓励孩子自己坐电梯上去。
    暑假里,好多天前,还在忧心这家伙太早起不来咋办,吃饭太慢咋办,今天看来,完全是杞人忧天。想起一句话:做父母的,实在没必要在事情还未发生的时候,就提前忧虑。这其实是父母自己放不下孩子的一种表现。
    今天实在是挺顺利的一天,为孩子和自己加油!

    晚上,带着小女儿在小区里乘凉。
    秋风轻拂,夜凉如水。
    不知满腹的才华都不知去往何处了。搜肠刮肚,只想起了“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这两句诗。
    昨晚吃过饭,小女儿嚷着要我给她念书。
    我让她自己去书架上挑些书来。
    小家伙拿了一本《我妈妈》。
    在这里要插播一句,2015年夏天看了一些推荐,我给孩子买了三本绘本,分别是《我妈妈》、《我爸爸》和《猜猜我有多爱你》。孩子们三本都很喜欢,经常让我拿着念。我记得小女儿当时特别喜欢《猜猜我有多爱你》这本书。每当我跟她一起比划有多爱她的时候,她好像真的感受到了我对她那么多的爱。
    而大女儿,生来就爱书,每本都喜欢。
    2017年年底,我去学区房搬家,把适合小女儿看的绘本,只要是我买的,都拿走了。适合大女儿看的,都给她留下了。而她们的爸爸买的书,我一本都没碰。
    当时没在意,但是回来时收拾时发现:《我妈妈》和《猜猜我有多爱你》拿回来了,《我爸爸》则冥冥之中留在了学区房。
    这样也好。
    小女儿这爸爸等于没有。我一个朋友也这样说。
    回到给小女儿读绘本。
    读到第二页,书里说:我妈妈真棒!
    小女儿也依偎在我的肩头,对我笑眯眯地说:你也很棒!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像一股暖流流进了我的心里,霎时温暖了我的四肢百骸。这句话,大约是我最近听过的最暖心的话了。
    今早起床小女儿就不太积极了,不过还好,姥姥叫了一会毫不配合,我去了她一下子就起床了。
    吃饭有些慢吞吞,好像还沉浸在起床气里。但收拾好书包,背着出门后,凉爽的晨风一吹,小家伙好像立刻恢复了生机,一路上跟我又说又笑。谈起这两天的将要离开家出门的军训,她也没什么明显的不情愿和不愉快。
    这真是不错的开端。
    到了学校门口,我告诉小女儿:学校要求孩子们要自己坐电梯去教室,家长不能送。
    小女儿还不太情愿地问为什么。
    我说这是学校的规定,大家都必须遵守。
    在我们前边,已经来了一个男孩子,是爸爸带着,也准备带着孩子上去。
    我提醒他说学校不允许家长把孩子送上去,一般要求孩子自己跟着老师坐电梯上去。
    那位爸爸听我这么说,就没有上电梯。刚好电梯门开了,老师们也下来了,两个孩子背着背包,拿着水杯,愉快地跟着老师就自己坐电梯上去了。
    我看看表,这才7点32。我们9点才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昨天上班不忙。
    手机里小女儿学前班的微信群从早到晚响了一天。
    从早上坐大巴开始,老师就拍了很多实时图片,发布在群里。而后一天的活动,全部都有实时的照片和长视频随时上传到群里,让放不下孩子的家长们看了放心。
    我是应该是属于最淡定的那个。
    自去年我们被前夫骚扰、赶出学区房,一直居无定所。小女儿一直跟着我在各处借住、租房、搬家,这样的经历,无形之中会让她比同龄人更加懂事、早熟。
    昨天一天的活动,安排得非常丰富,内容也很合理。
    上午教官带着小朋友们报数、站军姿,锻炼孩子们的耐受力。
    中午吃饭要求光盘,全天不供给任何零食。
    午休老师不断巡视。
    下午集体打水仗、玩毛毛虫、集体钓积木等需要团结互助、互相配合的游戏。
    晚上则是孩子们的自由才艺表演,还有拉丁舞老师们也上台展示了自己的才艺。
    以上这些,校长和老师们都在当时发了很多图片和视频,家长们也看得眼花缭乱。
    我有时候翻几十张图片和视频,瞪大了眼睛,才能在一群穿着迷彩服又年龄身高相仿的孩子里,找到小女儿。真不容易啊。
    不过这次军训的活动内容安排,真的很用心,不仅丰富多彩,校方也是用心良苦。
    从现场的视频里,就能看得出来孩子们玩得很开心。
    这让我更加确信,这个学前班没有报错,钱也没有白花。
    说到这里,不由得感触有些家长,买个包一两万都平常,到给孩子投资教育一两万就觉得贵,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投资。我实在不太明白他们是怎么想得。
    在我的心里,凡事都是以人为本,钱当然也是围绕着人转得。教育的投资,虽然一时半会看不到回报和收益,但长远来说,还是非常值得也是意义深远的。我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认为只有房子车子花钱才是值得的。现在的我,更注重孩子发展的投资。我相信,我所做得,都是值得的。
    昨晚十点,校长说要把这两天对每一个孩子的观察和评价发给家长看看。这次大约有八十个孩子,目前还有学生在缴费报名。想想这一发,不知道发到什么时候去了。我也就看了会小说月报,洗洗睡了。
    果然,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校长在凌晨一点二十五分,给我发了一条长微信,内容如下:
    某某某(小女儿的名字)性格很开朗,主动和老师聊天,她自己很独立,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没说找妈妈呀、想妈妈呀。入睡很快,做任何事都很积极,跳舞、唱歌只要她会,就会表现出来(一起跳),很喜欢跳舞。
    看了老师们这两天对孩子的评价,我还是挺安心。孩子跟着我,虽然没有爸爸,但整体还是不错的。性格上也没出现什么离异家庭子女不太好的问题。只是看到小女儿喜欢跳舞这一点,觉得有别要给她选个合适的舞蹈风格,让她去学学跳舞了。

    昨天下午,我在视频里看到,小女儿在集体游戏里边,都是排在第一名,很勇敢的样子。晚上跳舞的时候,遇到她会跳的《一年级》,也主动上台跳,动作自然放松。后来不知道唱什么歌的时候,估计不会唱,站在五六个人中间,显得有些局促,左右胳膊交叉在一起,表情有些不自然。
    等她回来了,我会教她自信点,即便遇到不会的事情,也可以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什么事情都会的。
    周末早上不用起太早,顺其自然睡到八点。
    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有点迷糊。手机响了,是不认识的号码。
    接起来,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在几号楼几楼?你的快递我一会给你送去。
    下意识就告诉了他。然后才想自己是不是傻啊,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就把几号楼几楼告诉他了。这两天是不是买什么了,没印象啊。
    刚醒大脑还没开始运转,想了几想,就记得前两天给孩子买了一箱酸奶。可是一般的快递都是放快递柜里啊,还能送货上门?服务这么好了?
    洗完脸,才清醒了一点。还没开始捋到底是买的什么,就有人敲门,我穿着睡裙就大咧咧开门了。
    你的花。快递员递过来一束花,我还没看清他的脸,他就问我要收货码,我这才看到手机上发来的短信。
    快递员拿到了收货码,转身就走了。步履匆匆。
    我关了门,这才看到是一束百合。
    纯洁的白,浓郁的香。
    点缀了紫色的小花和白色的满天星。
    老妈做好了饭,看了好几眼百合,欲言又止了好几次,不过最终没有开口。
    我知道她想问花是谁送得。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没人提前告诉我这事。
    中午买菜出去,说买个花瓶回来,把百合插进去。
    结果年纪大了,记性也可能不好了,买完菜回来忘了花瓶这事了。
    买菜的地方都是蔬菜水果店,烟火气息、柴米油盐,木有卖花的这么清新文艺范的店店。
    把菜放回家,出门走了不远,记得有三家很清新的花店。两年前曾在那里买过花,还讨教过插花的艺术。
    就是那里了。
    推门进去,只见一个写作业的小姑娘伸出手指做出“嘘”的动作,我茫然不知何意。
    小姑娘说,我妈妈出去了,爸爸睡着了,下午不接单了。
    我一头雾水地说:我是来买花瓶的。
    一听说买花瓶,小姑娘开心得雀跃起来:阿姨,我也会卖花瓶。
    说着就拉着我去花瓶那一面。我挑了个宽口细腰的玻璃花瓶,小姑娘说这个95。
    我记得店员以前跟我说35。我这点记性超好的。
    这……
    小姑娘,你接单是认真的吗?
    小姑娘又说:阿姨,我就知道这一个花瓶的价钱,你看这个好看么?
    我连忙:好看好看。
    但这价钱,不美丽。
    我推说还要再看看,小姑娘还亲切地拉着我的手,可热情了。估计是没有自己独立接待过顾客,我是头一遭。因此格外专业、主动。
    临出门,小姑娘还把我送到门口,挥动着小手,阿姨再见!
    来到第二家。
    是一个正在插花的中年纤细女子。
    听说我要买花瓶,她放下手中的活,给我介绍起来。
    她推荐给我的圆柱型的透明玻璃花瓶,我还觉得造型太老土了,不太喜欢。自己选了个粉色陶瓷的,细细的,觉得还不错,也才35。可她说这个颜色只能插三五朵百合,再多就放不下了,还不能插粉色的花。
    这……我最喜欢粉色白色的花了。
    看看那憨憨的上下一般粗的圆柱体玻璃花瓶,我还是觉得不咋好看。
    纤细女子说:我来搭配花让你看看效果。说完拿了一束粉色康乃馨,剪齐,散开放进花瓶里,居然很好看。又拿了一束百合散开放进去,居然也很搭。
    看来花瓶也不可貌相啊。
    就这个了。
    回家把花束拆开,百合带点花泥插进花瓶里,周边点缀紫色小花,自己左看右看,还拍了两张,果然不错。
    中午吃饭的时候,时不时能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百合花香,淡淡飘来,真的很美好。
    满天星都被闺女拿走了,放进了鸢尾花的玻璃瓶子里,她自己在电视柜上找了个地方放起来,说那是她的花。
    我们娘俩的爱好还真像,审美品味也差不多,都偏爱白色。
    周末基本结束了。
    凉爽的秋风送来阵阵凉意,早晚格外让人惬意。
    没有那些孩子爸爸烦心事的牵绊,我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天堂。
    好自由、好自在、好轻松。
    带着孩子,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由的感觉,太好了。
    明天孩子上学,我上班,美好的一周,又要开始了。
    感觉没什么可写得,每天都是上班下班接孩子。
    内心地成长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现得,只能说多反思总结自己,才能有些微的进步。
    我猜,花是一位朋友送得,虽然他根本没有提。
    早上闺女吃饭太慢吞吞了,好像还在起床气中,没走出来。
    俩闺女没有一个像我,全是磨蹭型的。
    送完孩子到学校才7点半,各种早啊。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看到周围全是来锻炼的大爷大妈。我今天也停下来,各种健身器材挨个练练。
    一圈下来,微微出汗,感觉刚刚好。
    身边的大爷大妈,各种器械、各种动作,劲头比我还足呢。实在是汗颜。我是个不爱锻炼的懒虫。

    有两三件事,觉得值得记录一下。
    周二下午,接小女儿放学。孩子在学校还挺开心,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骑车到小区门前,隐约看见最不想看见那个男人迎面骑车过来。三五米开外。
    小女儿还在车后,不知是否看到她的爸爸。
    但孩子没什么反应。
    我只当看不见这个人,径直骑进小区。
    想想也是可笑,古人云: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此情此景,似可改为:父女相见不相识,骨肉离散皆默然。
    昨天周三,晚上小女儿有语言课。
    下午急急忙忙去接小女儿。
    回到家赶紧让她写作业。
    孩子倒是适应得很好,摊开书写本,拿起铅笔,开始一笔一划地写1。
    很快就叫妈妈,我不会写。你给我写一个吧,让我照着写呗。
    我过去给她讲了数字1都写在田字格里的左侧,起笔从哪开始,落笔到哪结束。并写了一个给她看。
    小家伙开始写了。写完一个,拿着跑过来让我看。等着我肯定。
    第二个还是如此。
    我说:你先写,写完一行再拿来我看,不要写一个让我看一个,一会还要去上语言班呢。
    这回乖了。写完一行才让我看。刚学会握笔的孩子,写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孩子写第二行的时候,我坐在旁边看亦舒的《故园》。
    突然发现孩子握笔的姿势有问题。连忙叫停。自己拿着笔,示范姿势,让孩子也模仿着这样拿。可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就是拿不出我那个姿势来,总觉得差一点。问她在学校有没有学过怎么握笔,说好像没有。微信群里咨询老师,老师又说教过,也没给具体什么握姿才是最准确的。看看表再有半个小时就要出发去语言班了。禁不住心里有些焦急。我把给孩子买的握笔器拿出来,套好,按照上面教得使用办法让孩子再试,可是小家伙觉得更不方便了。我心里更急躁了,克制着情绪再一次耐心教她,把她的小手指一个一个放到我觉得标准的位置上,让她握好,但我一松手,三个手指的位置就变化了;如此反复几次,我失去了耐心。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在学校一天都干什么了?老师教得握笔姿势你都不会?你是不是就没专心听讲?
    说完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合适。
    却发现小女儿默默哭了。
    她什么都没说,掉着眼泪,揉着眼睛。
    我这时候才觉得自己说话是不是有点过了。孩子在学校一天,即便握笔姿势没有认真学,也不代表别的课她没有专心听啊。我这是以偏概全,用两句话,就抹杀了她一天的努力。
    我正不知道如何收场的时候,孩子默默拿起笔,用被我纠正得不伦不类的姿势,把剩下的一行1写完了。
    等我俩一起收拾水杯的时候,孩子的情绪已经恢复了。
    她完全忘了刚才的不快,抱着我叫妈妈,还让我拿上她的小花伞,因为外面下雨了。
    路上下着小雨,有一点点凉。
    小女儿撑着伞坐在后面,不再叽叽喳喳了。
    我在心里检讨着自己。
    到了语言班,时间还很宽裕。
    班里还有两个男孩,是小女儿的幼儿园同学。都是听我推荐,慕名而来得。
    上课时间一到,我和两个小男孩的爸爸妈妈就下楼闲聊去了。
    聊到一半,其中一个小男孩的妈妈也来了。我跟她比较熟。
    本来没什么,可两个细节深深吸引到了我。
    小男孩的妈妈一进来,就准备脱掉挡雨的外套。脱下外套之前,她先侧着右胳膊,准备把斜挎的包拿下来。这个时候,她的老公很自然地伸出手来,适时从她肩膀上接过包,动作的熟练自然,从我这个局外人的角度看,好像是她妻子自己的胳膊一样。
    就这一个动作,让我瞬间就恍惚了。
    这种默契和体贴,我多少年没享受过了?
    为什么别的夫妻就可以相处得这么融洽默契,而我却落得孑然一人?
    然而还没能容我继续恍惚。
    小男孩的妈妈脱下了一半的外套,另一半还在右胳膊上搭着,她的老公,站在一边就很自然麻利地帮她脱下,顺手就拿过去了。而小男孩的妈妈却丝毫没在意,还在跟我们笑着说话。
    这两个小小的动作,看得我感动不已。
    那一瞬间,我好像听不到她们说得什么,表情如何,好像时间都静止了。而我脑海里,还在回味着刚才那两个动作,好像慢镜头回放一样。
    我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日常的夫妻间的小默契、小甜蜜,我却从来都没有享受过?
    是啊,为什么?
    是我选的人不行,还是我没经营好?
    那一瞬间,门口吹来凉凉的风,我好像进入了一个静止的回忆的世界。与周围都隔绝了。
    但我的姿势还是抱着本书,嘴里还是在正常跟她们说着幼儿园的小朋友。
    而我的心里,却好像跟她们相隔了十万八千里,有万千情绪在翻涌。
    我才知道,十年婚姻,有太多,至始至终,我从未得到过。
    在别的夫妻那里,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事情;于我,却是永远不可触摸的奢望。
    第三件事,是昨晚的梦。
    昨晚,第二次梦到大女儿了。
    梦里,她穿着一身又胖又大的运动服,质量很次。我伸手一摸,后边的屁股处开线了,露出一个大大的洞。我忍着心酸,继续查看,发现大女儿衣服的袖口处也都开线了,全是黑乎乎的,又脏又破。
    我拉着她,要给她找针线盒缝好。她却要我跟她回学区房去。
    刚走到学区房门口,她按了指纹锁,门开了,
    她怯怯的稚嫩的声音说:
    妈妈,你进来吧。
    我站在门口还在问:针线盒呢?想着赶紧给孩子把衣服缝好。
    可是,
    孩子的奶奶好像突然回来了。
    孩子的脸色马上变了。
    我更不想见到他家的每一个人。我立刻拔腿离开。
    这时,闹钟响了,梦也醒了。
    脑海里只留下了大女儿稚嫩的脸庞,和她的怯怯的叫我妈妈的声音。
    有一个朋友说:思念一个人,是会在梦里梦到她的。
    我那时候听了这句话,还没有什么感觉,不以为意。
    现在才知道,是的,太思念一个人,是会思念到在梦里梦到她的。
    这两天做了件事,也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小女儿也有快4个月没有见过大女儿了,会经常提到想姐姐,想跟姐姐一起玩。有时是在晚上临睡前说,有时是在跟别的小朋友玩的时候,突然沉默下来,告诉我想跟姐姐玩了。我看着很心疼。毕竟小女儿自从生下来就是跟姐姐在一起得。
    周五晚上,我联系了中间人。提出我不见大女儿,能不能让小女儿见见姐姐。
    中间人很快回话,说周日中午12点20,让我把小女儿送到学区房门口。却没提小女儿什么时候送回来。
    我追问这个问题,中间人也反复问前夫,但是前夫的回答耐人寻味。
    他说:如果到时候小女儿想回来,他就把她送回来。跟这个男人打交道多年。我理解的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小女儿晚上跟姐姐玩得开心了,忘了回来这件事,他就不把小女儿送回来了。
    可是明天是周一,小女儿一大早就要上学,还要回来背书包、拿水杯呢。
    我反复跟中间人说孩子晚上必须按时回来这个问题,但是男方那边,始终没有给过一句明白清楚的回答。
    中间人也无奈。
    但为了俩孩子能见见面,我还是按照我最初的想法,今天中午早早蒸了米饭、炖了可乐鸡翅、炒了蒜薹肉片,让小女儿赶紧吃了饭去见姐姐去。
    跟小女儿说得时候,她眼眶都红了。
    我赶紧抱住她,问她怎么了?她说她想让妈妈带着她,去见姐姐。我只能告诉她,她爸爸不愿意我见她姐姐。她如果想见姐姐,妈妈不能去,她只能跟姐姐、爸爸在一起。孩子似乎很不愿意,抱着我沉默了好几秒。
    看着这情景,我很心疼,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
    但为了让她见见姐姐,我还是坚持了。
    然而目的实现了,我心里却不是滋味。
    任何时候,跟前夫这样的人打交道,都是让人不适的。特别是牵扯到探视孩子的问题,更让人不适。
    别的不说,就说探视孩子这件事,我一个女人,就比他一个大男人,心胸要宽广得多。
    离婚后,我愿意让他每周探视一次小女儿,他却在离婚协议上亲手划掉对小女儿的探视权,非常决绝,表示不要、不看小女儿。
    现在,他反悔不让我见大女儿也有三四个月了。为了两个孩子多熟悉些,分开后不至于姐妹情都生疏了。我愿意自己不见大女儿,把小女儿送去学区房,让她们姐妹俩一块玩一下午。这样,虽说是小女儿能见到姐姐了,如愿以偿了。可我,仍是没法亲近大女儿。而相反,前夫和他的父母不要小女儿的探视权,却能见到小女儿。
    为了孩子,我不锱铢必较这个。
    我虽是一个女人,却也在经历了众多的常人一辈子也不会遇到的奇葩事之后,看开了、领悟了、豁达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把目光都放在丈夫孩子身上,永远想不起自己的家庭妇女了。
    今天中午,早早把米饭盛出来晾凉。可乐鸡翅端出来,让小女儿赶紧吃了饭去见姐姐。
    小家伙光啃鸡翅,不说吃米饭。
    我在厨房炒蒜薹肉片。也抽不出身督促她多吃米饭。
    孩子吃饭慢,离预定的时间过了大约五分钟,电话响了。
    我猜是中间人的电话,果然就是。
    问我孩子在哪,为什么还没去。说前夫带着大女儿在学区房门口等着呢。又说大女儿上补习班刚下课还没吃饭,饿着肚子等妹妹呢。
    一听大女儿还没吃饭,我心里动了一下。
    这边中间人说,别让小女儿吃饭了,让她跟着爸爸去吃饭吧。一会她爸爸带着她俩去吃饭呢。
    小女儿才吃了几乎鸡翅,米饭根本还没动。有心让小女儿把饭吃完再下去,但是不得不顾忌到大女儿还没吃饭。
    算了。
    我把小女儿送了下去。小女儿蹦蹦跳跳地一路跑着,手里还拿着我刚给她买的小公主苏菲亚文具袋。说要送给姐姐一个。
    到了学区房附近,没看到大女儿。
    走近了,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才看到大女儿跑过来,扑向妹妹。穿着白色的T恤,一件牛仔九分裤。小小的脸儿,还是那么瘦。
    想起以前,无论我给俩女儿买多么软多么好的纯棉的衣服,前夫都要挑剔不满一番,说我给孩子买的衣服不是纯棉的,这里不好,那里不透气了。那个时候,如果我敢给大女儿买牛仔的裤子穿,估计前夫早就跳脚,蹦到天上指责我去了吧。
    如今,他自己倒是给大女儿穿起自己批评多年的不透气又掉色硬邦邦的牛仔裤了,真真是打自己的脸。跟着亲妈穿着合身的纯棉衣服是亲妈照顾的不好,跟着亲爸穿着不透气又掉色的廉价牛仔倒是合格。讽刺啊。
    这边小女儿也跑过去迎接姐姐,开心地把文具袋递给姐姐。
    可疑的是,大女儿接过文具袋,迅速缩回去,躲在了她爸爸的怀里。来我这边与妹妹接触,前后不超过十秒。
    而对就现在小女儿身边的我,大女儿就像没看到一样,别说喊妈妈了,就好像我是空气一样。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我一眼。
    我这才看清前夫一身黑,就在旁边,坐在电动车上就没下来。
    我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小女儿就坐上了电动车后座,大女儿则跑到前边脚踏处,迅速坐在她爸爸的腿上。对我,则始终好像看不到。
    三人很快离去了。
    小女儿得偿所愿了。
    受了两茬罪顺转抛生下,辛辛苦苦亲手养了六年半的闺女,看到我这亲妈,视若空气,毫无反应。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知道,孩子会这样,主要是因为她的爸爸。
    她爸爸不让她见亲妈,更不允许她接触所有亲妈这边的人。一发现就吵孩子,暴跳如雷;孩子胆小害怕,又不得不依靠爸爸奶奶长大,只能顺从;久而久之,大女儿就变得对我这个亲妈避之不及。
    我还知道,前夫这边接走两个女儿,后边就很可能会迫不及待地带着两个女儿去找他现在的心上人,就是我被删的那个帖子里赤裸裸勾引有妇之夫的警嫂小三。
    孩子小,不懂事,估计明天就会无意反馈过来:爸爸带着我和姐姐,去老强阿姨家玩了,还跟老强阿姨的儿子某某某一块玩了。
    无所谓了。
    我没做亏心事,无论如何,都坦坦荡荡。



    老妈走了。
    早上6点起床,起来做饭炒菜;刚做好的粥放在水里冰着;
    6点半催促孩子起床,虽然叫了一次就起床了,可出了客厅就又趴在沙发上了,说是要再睡一分钟。
    6点40,拉着迷迷糊糊的小家伙给她洗脸梳头。
    眼睁睁看着这个还没睡醒的懒家伙,愣是慢吞吞、磨蹭蹭、好像魂游太虚般地吃了半个小时,也没把饭吃完。
    中间我是催促了好几次,又反复觉得自己会不会太啰嗦,还一再克制着,饶是如此,还是催了五六七八回。
    这小家伙总共没吃几口菜,花卷也不尝、红薯也不看;慢悠悠吃一口菜,东张西望一番;再喝一口汤,再发半天呆;看得我心头火起。真想上去敲敲她的手,问问她现在到底是在吃饭,还是在发呆。
    我要做个不发火的好妈妈,硬生生忍住了。
    终于吃完了,虽然没吃几口菜、喝完了一碗粥。
    迅速刷碗。
    换鞋。
    她背上她的书包,我跨上我的背包,俩人一起上学去。
    到了学校门口,才7点26。太早了,老师们还没到位。只有一个老师在摆放接送卡。
    只顾着跟老师寒暄了,忘了交待孩子问候老师节日快乐了。
    孩子都坐电梯去教室了,我这才想起来。好像有点晚了。
    只好在班级群里发了一些祝福。
    看看表,这也才7点半啊。离上班整整还有一个半小时。
    得了,跟大爷大妈们学习,锻炼身体去吧。各项健身器材挨个来一遍,终于到了8点。
    眼看大爷大妈们锻炼的劲头还是十足,我却实在是练不动了。骑上车,单位去。
    早起的早上实在是充实啊。
    就是发愁孩子吃饭慢怎么破。

    昨天晚上说好的八点把小女儿送回来。
    结果等到八点半,还没动静。
    说没有一点担心,那肯定不是真的。毕竟一年前前夫去我弟弟家里抱起小女儿就要走,我家人肯定不愿意;几个人围着他争夺小女儿,孩子吓得面无人色、凄厉的哭声听起来撕心裂肺。那些场景,我历历在目。
    有阴影,对大人来说,还好。对孩子,影响就太大了。
    就这样想着,熬到了快九点。
    孩子终于接回来了。
    小女儿衣服鞋子全都换了。穿着长到拖地的白色连衣裙,脚上一双有点大的粉色皮鞋,都是姐姐往年穿得。
    问孩子一下午都玩什么了?她也说不清楚。就说出去吃了饭,回学区房睡觉,然后在家里跟姐姐玩。两姐妹的感情,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会因为时间空间的阻隔而消逝。
    看到一张丰子恺的小画——《留将一面与梅花》。
    
    今天一早心情就有些波动,面对孩子的一些表现,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早上想让孩子多睡会,就比着平常晚了20分钟才叫她。本来今天起床也很利索,喊了一次就麻溜从床上爬起来了,让她吃饭也还好。
    眼看快7点20了,该从家里出发了。
    我说:你的杯子每天在家里装满水再带到学校,背着太沉了。学校都有饮用水,妈妈给你的杯子里放一块你喜欢的梨膏糖,你到了学校再接水喝吧。
    这本来是一件非常不起眼的小事,可小女儿立马神色变了,红了眼眶。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让她去学校跟同学们排队接杯水也很难?
    我不死心,接着教导:同学们都会排着队接水,到时候你和同学们一起排队接点水不行吗?
    小女儿依旧不说,还是红着眼眶。
    我连续问了两遍,为什么让她去学校接个水眼睛就红了,是怎么回事?到底为什么?
    小家伙依然是一言不发,表情却更委屈了。
    问了好几遍,仍旧是一个字没有。
    眼看该上学了,只好赶紧刷了碗,拉起她出门。出门的时候好好的,一路上也正常。
    到了学校门口,突然变化了。死活不愿意自己跟着老师坐电梯上去。非要我带着她坐电梯把她送进教室。但按学校的规定,这是不允许的。
    而且已经开学两周了,每次都是自己跟着老师坐电梯上去的呀,这是怎么了?
    我实在不能理解。企图用劝说让她明白道理,自己坐电梯上去。
    可是无论我怎么说,说什么,她都是抱着我的大腿、趴在我身上不松手,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两三岁特别粘人死活都不愿意离开妈妈的孩子。
    老师们都在一旁保持礼貌地微笑。
    我那会特别不明白这孩子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在反复劝说了好几次都无用之后,我还是一狠心,交代她自己一会跟着老师上去。说完头也不回,自己就先走了。
    然而我才迈出了三五步,身后就传来小女儿大哭的声音。
    我不得不再转身回来。
    这边小女儿已经跑过来,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
    我实在不明白一大早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变这样了?
    如果说没有安全感,开学这么久,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今天早上就变这样了?还是说昨晚上我辅导她写汉字,因为腰疼、态度没有周一晚上耐心?还是周日见了姐姐,心里害怕我不要她了,会把她给她爸爸??
    孩子抱着我哭的那一瞬间,我心里想了很多可能。但始终不得要领。
    刚好这时有个小男生来了。
    我一边哄着小女儿,一边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让她跟着这个小男生和老师一起上去。可这孩子始终攥着我的手不松开。我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她送到电梯门口。电梯门开得那一瞬间,我硬生生地把手抽出来,赶紧走了。
    走得时候,还能看到小女儿红着眼眶的神情。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孩子这么没有安全感了?可想来想去,没有一点头绪。到单位门口了,还是觉得心情很沉重,早上也没有心情锻炼了。是不是要上网买本儿童心理学或者离异子女心理的书籍,学习研究一下呢?
    孩子不好,我这心情,越发沉重了。
    孩子好乖。
    放学到家五点就开始写作业。作业是两行4和两行5。写到六点,只完成了两行4,至于5,才写了三个。
    然后赶紧穿上外套,拿起水杯去语言班上课。
    八点结束,回到家吃饭。吃完饭已经九点了。
    孩子这边刚放下筷子,把碗送到厨房。那边就嘴里说着妈妈我去写作业了,自己跑到学习桌前默默开始了写作业。虽然刚学会握笔,不会写,很难写,可孩子写了擦、擦了写,一写就是一两个钟头,坐在桌子前,连去喝口水的动作也没有,从无不耐烦,还特别坚持。
    多么让我省心的孩子。
    十点了,还剩最后两个5没写好。
    我们母女俩一起努力。
    昨天下午接孩子的时间,一直下着小雨。而早上因为急着送孩子上学,出门时也忘记带伞了。
    看看雨并不大,就想着赶紧回家,拿了伞去接孩子。并且跟老师说会晚一点去接孩子,让孩子在教室先写作业。
    结果运气不佳,一骑出去,很快就下大了。因为急着接孩子,也没有停下来买把伞先用。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全身都湿透了。雨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流进了眼里,格外蛰得慌。中间不得不停下来了两次,用纸巾擦脸上的雨水。但真的是太大了,走到公交站牌的时候,只能先停下来,避避雨。等了大约几分钟,看着好像不太大了,就又骑车赶紧走。
    滑稽的是,等我骑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感觉自己这脑子,太僵化了,一点都不灵活。为何不换个做法,提前跟老师说清楚晚一点接,在单位等到不下雨了再去?这可好,裙子都淋湿透了,头发也是湿的,回到家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自从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是,连生病都不敢,哪怕是感冒。唯恐自己不舒服了,耽误接送照顾孩子。
    我是不是把孩子看得太高了?
    好在孩子很省心,吃完饭不用我催促,就主动去做作业。哪怕我去洗衣服了,不在旁边看着,孩子也能保持端正的坐姿,认真写作业。
    看着小女儿,想起大女儿。
    大女儿那时候,我做得显然没有现在称职。
    大女儿,我的孩子,昨天下午放学下着雨,可有人给你送伞?你是怎么回家的呢?
    因为你是第一个孩子,不管是养育,还是教育,还是妈妈很多都没有经验。所以很多事情都做得不是太好。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亏欠了大女儿。
    孩子,以后你长大了,能谅解妈妈吗?
    你妹妹如此懂事,相信你也一定很乖很听话。
    我这几年最能安慰自己的成就,就是有了两个文静懂事的孩子。
    未来几天都是雨,开启了雨雨雨的模式。9月似乎是这里的雨季。
    记得大女儿刚一岁那一年的9月,我还带着她住在学校的宿舍。整整下了一个月的秋雨,平常都在校园操场里玩得孩子们憋闷坏了,要么都在楼道里玩,要么打着伞去操场上透透气。
    转眼7年过去了。
    自从养了孩子,似乎忘了时间,转眼就一年了,转眼就三年五载了。
    但做妈妈的依然觉得值得。
    这周末估计要待在家,没多少地方玩了。
    一层秋雨,一层凉。
    我们这里已经穿上长袖长裤了。

    前两天偶然发现自己喜欢的两本书丢了。一本是《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一本则连名字都记不清楚了。哈利波特我买了一套,去学区房搬家时太匆忙又被前婆婆欺负,没太注意搬回来多少,才发现其他六本都在,只有第一本不见了。还有一本是改变抑郁与焦虑的思维方式之类的书籍,去年看了整整一年,对我的影响极大。后来说带回家睡前看,居然也杳无影踪。
    那天晚上,翻遍藏书,唯独缺这两本。
    想想是不是放在办公室了,抱着一线希望。
    第二天一来单位,就翻箱倒柜开始找,果然,也没有。
    晚上回到家,不死心,到处翻,连床的缝隙也看了,还是没有。
    这才真的接受书已经丢了的现实。开始查找购物记录,打算重新买。
    然而翻遍自己常去的几个购物网站的订单,其他书名都找到了,唯独丢得那本没有购买记录。这真是奇了怪了。翻遍我几年来某宝的订单,居然没有这本书。某东也是。就连我常给孩子买绘本的某当也没有。
    心理书籍多如牛毛,这次真连买都不知道怎么买了。
    因为这郁闷了几天。
    到了周末,明明记得实实在在把孩子拿的一张贴画放包里了,到了公园愣是找不着。最后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了,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张贴画,害得孩子掉了眼泪。
    今天,又发现朋友送得一个谭木匠的梳子不见了。
    吃过午饭还带着孩子跑到单位,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看过了,没有。确认这把梳子也丢了。
    说起来我也算是谭木匠的粉丝了。
    记得大学毕业第二年,跟我住一个宿舍的女同事过生日。她男朋友巴巴从省会跑来,给她送了一套当时颇有名气的女装和这个牌子的梳子镜子。
    印象深刻的是,当时她男朋友见习期,月薪才300。而给她买衣服买梳子,就花了200多。
    她还跟我说,不知她男朋友这个月剩几十块钱,还怎么吃饭。
    说归说,她男朋友还是靠几十块钱扛过去了。具体怎么扛的,没有下文。
    当时我工资也是几百,还要给家里点,给爸爸买药,贴补妈妈。几十甚至几百价位的一个梳子,估计是我不可触摸的所在。
    但女同事男朋友对她的这份心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边。让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是有人爱你多过爱他自己的。
    也许,潜意识中,这个牌子的梳子,在我眼里算是一个跟爱有关系的表达吧。不知道这样形容,确切不确切。
    其实这个牌子的梳子,我已经有两个了。家里一个牛角梳,办公室一个木梳。朋友送得这个,是第三个,我就随身带着,方便自己用。结果呢?家里的没丢,办公室的也没丢,唯独随身放包里的这个丢了。
    想想也许是,最在意的才最容易丢吧。
    就好像人。你最在乎的,往往是最容易失去得。因为在乎,才会患得患失;而过于患得患失,往往会适得其反,失去得更快。
    爱人如此,东西也如此。
    想想自己年少时过目不忘,以好记性闻名于同学间;多少年来,自己的东西,哪怕是一张无用的纸片,都很少丢过。
    而现在,频繁丢了这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丢得还浑然不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记性怎么变这样了。但我很清醒地明白,跟我这两年所受得漫长的折磨绝对脱不了关系。
    如今,我已自己过着安静的生活,身边还有小女儿的陪伴。
    愿余生的自己,不困于情,不乱于心。
    时光、生活,你们把我的什么带走了?
    晚上做饭把握得还挺好。这边花菜刚盛到盘里,红薯蒸软可以吃了。那边,电饭煲里的大米粥也好了,打开盖子,满是清新的米香。
    就孩子我俩,我俩还都饭量小。每次做一点点饭,炒一点菜,还都会剩下,实在是不够折腾得。但孩子正在长身体,我也应该对自己好一点,就打起精神,一日三餐,锅碗瓢盆,叮叮咣咣地做。到目前为止,战况还行。
    比较搞笑的是,每次买菜,一点都不敢多买,胡萝卜土豆之类的,一次最多买两个,还往往没用到就坏掉给扔了,深深觉得浪费。
    既要保证孩子的营养,还要换着花样和影响,真心觉得这活不比上班容易。每天做出来的饭菜只有一点点,锅碗瓢盆倒没少刷,一天两三次,感觉快进入疲惫期了。捂脸。
    未来只有自己给自己打气,坚持,加油!
    谢谢楼上给的做饭的建议,只是没明白合菜是什么。煮点肉汤这主意不错,周末可以试试。
    最近一直阴雨蒙蒙。
    今天预报的是中雨。
    早上孩子起床比平常晚了十分钟,吃饭匆匆忙忙的。我趁孩子吃饭的空档,翻出来我俩的雨衣。孩子的雨衣居然有两件,都是粉色的,一件是公主图案,一件是俩孩子都很喜欢的小兔子图案。很明显,都是我以前给大女儿买的,可惜,大女儿都没有机会穿上。
    挑了一件稍微小一点的,给小女儿穿好。
    出门坐电梯,碰到对门的老爷子。他拉着一个老年人买菜常用的小推车,看样子是打算出出门。
    我让孩子给爷爷打招呼,这家伙低着头只笑不说话。又催了她一次,还是不说话。
    电梯里挤满了送孩子上学的家长。
    带着小女儿出了门,走在路上,看到好多打着伞拉着孩子上学的家长。人家的孩子都穿着雨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还有妈妈或者爸爸在一边打着雨伞。
    我的大女儿,你在哪呢?你是怎么下着雨上学的?可有人买了雨伞、雨衣,送你上学?
    一路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穿着鲜艳雨衣的孩子和家长,可就是没有我的大女儿。
    小女儿还好,有我在身边照顾,冷了加衣,下雨给她提前准备好雨伞和雨衣。吃饭都按着她的喜好做,应季水果、面包家里都没断过,尽可能让她健康快乐地成长。
    只是大女儿,我真得照顾不到她了。
    小女儿开开心心地进了教室。
    我穿着雨衣骑车到单位。路上看到一个卖五香鸭蛋的三轮车,突然想起来最近可以买点咸鸭蛋啊,每天早上让孩子吃一个,再来两片蔓越莓面包片,加上大米粥和炒菜,营养应该差不多了。再加上学前班的两加餐和中午不错的午餐,应该能满足孩子长身体需要的营养了吧。
    前两天连着下了两天两夜的雨,时而淅淅沥沥,时而噼噼啪啪,从早到晚,永无停息,快让人崩溃了。
    先是早晚接送孩子,极其不便。孩子我俩出门就套上雨衣,带着雨伞,可每次出去不到三分钟,我就满脸都是雨水,眼镜也花了,眼前的道路根本看不清,有时候连红绿灯都没看清就冲过去了,好几次都差点跟逆行抢道的电动车撞在一起,即使最后有惊无险,心里也是咯噔了半天才恢复正常。
    偏偏这两天,晚上还都要出去。
    周二晚上去给幼儿园的同学过生日。是个帅气的小男孩。
    那天晚上接了孩子回到家,鞋子都湿透了,本不想再出去,可问了小女儿的意见,小家伙有点想去。小男孩的妈妈说下着大雨,不然就别出来了,心意她们领了。
    自从离婚以后,我以前的朋友圈跟前夫有关系的,不管有意还是五一,双方基本都疏远了,小女儿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也跟着少了很多。因此总想着拓展新的朋友圈,给小女儿多结识些同龄的朋友,以后小学、初中,也有个伴。
    本着这个念头,我还是提了提劲头,冒着大雨出去了。小女儿的作业也才写了不到一半,我也让她放下了。这样做我还是首次。
    然后跑去玩具店挑玩具。这个真心难。因为我根本不了解小男孩喜欢什么样的玩具,因此选择困难症又犯了。好在老板人不错,给他说了小男孩喜欢英雄联盟,年龄多大,要送人的,就照着他推荐的直接买了。
    道路两旁,全是越积越多的雨水。我就带着孩子,从这雨水中趟过去,穿行在雨幕里。其实心里有些许独自一人带孩子的心酸和艰辛,但又觉得妈妈要为女儿做一个积极正能量的榜样,就努力打起精神,一边雨水顺着脸往下淌,一边故作乐观地对小女儿说,再有一会就到小男孩家了,妈妈骑车可快了,这么大的雨妈妈都没事。小女儿果然受了我的影响,说妈妈真棒,妈妈加油,在后边给我打气。
    听着孩子稚嫩的话语,我虽然眼前是冰凉的雨水,心里却是很暖融融的。
    说这话,就到了小男孩的家附近。因为不知道具体位置,只好微信联系他妈妈。但是没回音。我只好再次联系她爸爸。爸爸跟我们说向东再走一点,他出来接我们。
    我就停下来,推着车子向东走。鞋子里面都是水,走一步,扑哧一声,溅出许多水来,当时也顾不得了。
    好在马上见到了小男孩的爸爸,跟着他很快进了屋。
    让我觉得印象深刻的是一个细节。我进门就给孩子脱了雨衣,加上我的雨衣,因为很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时候孩子的爷爷很自然地接过来,热情地说让我别管,都交给给他。然而我看了一眼,发现爷爷拿着雨衣都挂到卫生间去了。细节好评。
    小男孩补牙去了,家里只有爷爷和爸爸在,妈妈还在路上。略显尴尬。
    小男孩的爸爸给拿了很多小玩具,可小女儿依旧很拘谨,也不说话,也不好好玩。
    紧接着小男孩的妈妈回来了,奶奶带着小男孩也回来了。
    小女儿见到了同学,马上变得活泼起来。
    小女儿也把玩具给小男孩一指,立马跟着他去玩玩具了。
    这边大家准备一起吃饭。我才发现厨房忙碌得全是爷爷和爸爸,而奶奶很自然地在客玩手机,妈妈则在陪我说话,
    两个孩子洗洗手,大家一起坐在餐桌前。俩孩子还非要坐在一起时不时看看还没开封的蛋糕。上菜、盛饭,都是爸爸跟爷爷。吃饭的时候,我和孩子妈妈闲聊,爸爸一直在给孩子们剥虾,递纸巾,给媳妇夹菜,把桌上的女性特别是她的妻子照顾得特别特别周到。爷爷一直在劝我多吃菜,不要客气,而奶奶则安然地吃自己饭菜,完全不用管这些。这个家,突然让我觉得比很多一般的家庭都要甜蜜温馨很多,因为家里的男性不大男子主义,不甩手掌柜,在家里各种家务,显然参与了很多。也很知道心疼体贴自己的妻子,是实实在在的人生伴侣。
    看着他们,我颇有些羡慕了。
    饭后两个孩子点了蜡烛,切了蛋糕,但小女儿只吃了两口,就跑去和小男孩玩玩具了。我这边还被爷爷、妈妈各种劝说多吃点菜,只好多吃了两口。
    饭后我和小男孩妈妈在玩具室看着俩孩子一起玩,正聊到孩子的教育,小男孩的爸爸进来了。给我俩一人端了一杯热水,杯子中间,还飘着两片新鲜的柠檬。
    我去,这老公也太暖心了。
    我端着杯子,喝着水,什么都没说,心里却不断翻涌。
    真是好幸福的妈妈啊。
    以前我过得日子,跟这位妈妈比,简直是地下天上。
    而这位爸爸,甩我前夫几千条街都有了。
    羡慕啊。
    很快九点了,孩子还要回去写作业,我们赶紧告别走了。
    临出门时,夫妻俩带着孩子冒雨把我们送到门口,一看就是有教养的家庭。
    夜晚了,雨下得更大了。我带着孩子,一路骑回去。
    昨天下午接孩子,本来出门的时候,雨很小。
    走在路上,越来越大。
    接到孩子出来,地面上已经到处是小水流了。我的第二双鞋子已经湿透,小女儿还好点。
    可走到车子前,骑上去,发现后轮突然有问题了,转一圈咯噔一下,很明显的阻力。
    此时雨正大,试试还能骑。就硬骑着回了家。到了楼道里,把小女儿抱下来,让她自己脱雨衣,在一边等着我。我低下身来看了一会,也没看出毛病在哪。只能作罢。
    回到家赶紧督促女儿写作业,发现作业很少,孩子基本写完了。
    这边给孩子弄点石榴籽,让她看会电视。那边我去煮上大米粥,给孩子杯子里准备点温水,一会就该去上语言班了。真是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骑着咯噔作响的车子,忍着雨水流过脸颊的不适,趟过雨水四溅的街道,准时到达语言班。
    孩子上课,我跟周二刚一起庆祝过生日的小男孩爸爸闲聊两句,各自刷手机等待。
    到了家长进教室的时间,发现俩孩子都表现很好,举手发言都很积极,小女儿还会用很多成语,被老师表扬了。
    看着孩子们的表现,我心里由衷地感到安慰。自从我被赶出学区房后,这将近两年独自带着孩子的艰辛,在这一刻,觉得都值得了。只要孩子好,都是值得得。
    我的小女儿,依旧开朗、乐观,积极。就像很多家庭美满的孩子一样,健康地成长着。
    谢谢楼上的祝福。
    快中秋节了,也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开开心心的。
    今天终于晴了。看到了久违的太阳。
    昨晚把两天的衣服都洗了,加上做饭拖地,真够累得。
    唯一的安慰是孩子写作业很认真很专心,绝对不会因为我不在身边就随便写写了事。估计以后就不用我太操心了。
    假期回老家看看老妈和姥姥,顺便休息一下。最近总觉得睡眠不够,每天早晨刚上班,完全不像以前一样精神很好,就是觉得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基本每天晚上都能保证八个小时的睡眠,难道这还不够?
    下午小女儿班里要开家长会,昨晚小家伙就给我剧透,说要给家长表演什么节目,什么舞蹈。到时候还要发新书包和四季的校服。估计孩子是会很开心的。
    报这个学前班,因为费用比较高,还要一次性交清,我也是很犹豫了一番的。如今看小女儿上午读书写字,下午不是舞蹈语言,就是绘画足球,感觉孩子在这上课很喜欢。尤其是下午那些舞蹈架子鼓足球之类的课程,孩子参与起来特别开心积极。心说总算是没有选错,这钱花得也值了。
    日子总在流水般地过,只要过的每一天都觉得值得,这人生
    就算是无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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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5 02:57:00  更:2021-07-05 03: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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