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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生活]荷出淤泥,亦能盛开——记录我离婚后和孩子的恬静生活[第41页]

作者:执子之手6919
首页 上一页[40] 本页[41] 下一页[42] 尾页[58]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刚看到通知:明天不用全员做核酸了,开心!
    昨晚上以为全民核酸就此结束,没想到新闻里说就停今天一天,明天还得继续核酸。
    今天数学作业又布置了卷子让打印。试了试,打印出来一张白纸。
    也没出门,想着外面的文印店估计关了。(政策要求非生活必须的闭店。)
    自己又又又倒腾起打印机来。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倒腾了。
    网上看了几个教程,三个视频,还买了针管注射器,按照视频里的办法清洗了打印头,装好,还是打印不清楚。
    红的黑的断断续续,(黑色马上就不出墨了),蓝色黄色杳无踪影。字也看不清楚。
    哎呀算了,出去外边碰碰运气,看打印店开门没算了。
    然而刷刷碗,给小女儿安排安排网课,我懒得出门。即便打印机各种问题,就这凑合着打印几张算了。
    打印出来的全是红的,其他颜色都没有,好在还清晰。
    不知道问题在哪。
    用书法班的积分,换了一个ef尖的钢笔。
    小女儿一共得了6400积分,拿出400就能换个钢笔,不用我花钱费心思去给她买了,真好。
    这大概是她最便宜的一个钢笔了。
    依旧是选得粉色。

    
    古筝退费到账了,只不过转到了微信。打算拿这个钱来把书法班剩下的费用交了。
    我常用的支付软件其实是支付宝,相对习惯这个软件。每天走路,收自己能量,种树,保护各种保护地和动物,觉得很有意义,弥补了自己不能在身边种下一棵真树的遗憾。
    钢笔是书法老师回来时,给我们捎着带到小区门口的。我和小女儿一起下去拿的。本来想让孩子一个人下去拿,考虑到大晚上小区里黑漆漆的,疫情期间人又少,就跟她一起跑步去了。
    书法老师人挺好的,也很称职。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租了个小房子,今年因为疫情还不能回老家过年。
    刚看新闻,说明天不用全员核酸,只检测重点人群。
    有点懵圈。
    明天看物业通知不通知。
    最近无事可写。
    一日三餐要做,尽管有时很想偷懒。
    小女儿作业要催。
    练字要督促。
    英语背诵要检查。
    乐趣觉得很少。
    唯一有一点成就感的是:堵塞的打印机喷头,今天用开水泡了一下,黑色的泡出来很多,虽然黄蓝两色照旧不出现,不知道是不下墨还是堵了,红色也不给力,但能凑合着打印卷子了。
    今天也第一次在某菜菜上下单买菜,到货后看看居然还都可以,以后估计会经常在上面买东西了。
    多想没有疫情,
    多想有正常的安稳的生活,
    多想过年时回老家和亲戚们见见面、说说话,
    多想可以去省外转转,
    多想没有补习班,
    多想……
    突然通知明天继续全民核酸。
    而且某个第三方检测公司人员涉嫌某某的事,网上有深扒的视频,看了让人后脊梁发凉。太可怕了。
    第七次核酸已做完。
    希望本地疫情早日结束。
    我想过正常的生活。
    下周一二小女儿期末线上考试,整整考两天。方式是线下先打印各科答题卡,到时候老师提前上传试卷,有打印机的可以打印卷子,没有的直接在答题卡上写答案,然后钉钉上提交。不知道如果大女儿爸爸不在家,大女儿自己一人是怎么处理的,毕竟有些她并不一定会弄,她爸爸心粗成那,估计也想不起来提前给她打印答题卡,到时打印卷子啥的,只有看着手机答题了。她家里还没有打印机。
    一二年级没有考试,已然放假了。我说最近怎么总见二年级的源源和小柚子在外面玩。
    小女儿听说,感慨为啥她那时候没有这待遇。我说双减政策出来时,你该上三年级了,而三到六年级是可以组织考试的,所以你赶不上这好待遇了。
    不得不说,自从元旦假期后在家上网课,小女儿心态日渐浮躁,网课跟玩似的,根本不记得最后是要考试的,况且网课一节20分钟,一天才上60分钟,老师语速很快地讲一点,还没讲完。马上就下课了。
    小女儿上完课,一门心思只想着玩,作业啥的不怎么记得,主要靠我这个闹钟催,才能完成。就这中午下午都想出去玩,如果我不提醒和催,估计她晚上要写到十点多了,还不一定能完成。
    她现在大概还不能理解并做到苦干这几天,好好复习,考完试彻底玩两天的做法。虽然我今天一再跟她说了。
    无论如何,考前都是要认真复习的,不管考多少,都要检测一下自己这学期学到了多少,又学得如何。
    本来社会面已经没有病例了,感觉年前过节有望了。
    这突然又开始全民核酸,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今天一看新闻,终于知道了:有两个从安阳偷偷跑回来的人,不报备、不隔离,照样出去买这买那,还不参加核酸检测,昨天确诊奥密克戎了!听说昨晚上小区里被拉走好多人,小区也封控了!还是我们区的!
    这真是疫情刚控制住,刚看到曙光,又来两个害群之马!太可恨了!

    
    网传的本地人一月安排。

    
    好消息
    官方辟谣了


    
    才三年级,考前各科资料试卷就有点消化不了了。
    语文数学没问题,一天最少一套卷子,英语也OK,现在卡到科学上了。
    科学老师一共发了2套卷子共12页,还有枯燥知识点5页,昨晚小女儿背了一个小时,愣是没背完第一页。
    今天我看了看,确实不好背,就放弃了。
    今天科学群消息刷屏,满屏对模拟卷的讲解,而小女儿一套都没做完。
    咋办?
    我俩一起上阵研究。
    做到刚才,又把答案对了对,另外还有一些知识点不明确,光有答案没解析。
    谁能告诉我:鲨鱼是不是鱼类?算不算哺乳动物?
    答案是达尔文写了《物种起源》,为啥我满脑子只记得他的进化论?
    另外还有小收获:关于声音的震动,我让小女儿摸摸自己的喉咙,说几句感受一下声带的震动,她觉得神奇又好玩,在那研究呢。
    这几本等于是我也跟着考试了,苦笑。
    对了,今天第八次核酸已做。
    明天继续第九次。
    第九次核酸已做。
    今天的医生前前后后捅了十几下,给我难受的。
    做核酸啥时候是个头啊。
    明天市内只有我们区需要做核酸,说是这两天我们区有新增。真是一枝独秀啊。
    其他的下面几个郊县也要做,包括我老家。
    明天小女儿也要线上考试,我俩都需要打起精神来。
    今天要深刻检讨自己,小女儿期末线上测试我极其不淡定,看不得她出错。
    强迫症+焦虑症发作,控制不住自己把她答题卷看了一遍才提交。
    后来朋友说:她眼看着她家闺女做错了也没提醒,卷子做得很不好也忍住不吭声,叫她闺女当她不存在。我听后深感惭愧无颜,感觉自己不让孩子展示真正的学习情况,实在是自欺欺人。下午马上调整了自己的心态,问卷星形式的英语考试,我只在旁边帮她找大写在哪锁定输入,闪退时帮她找回来,不再帮她检查了,考多少算多少吧。话说英语听力有些我也听懵圈了,什么wi yifan dog cat bird的,我压根没分清哪个在前哪个在后,都是小女儿听清自己做的。就这手机一会有人发微信,一会有短信,一会软件自动升级,闪退了2次,第三次我和孩子彻底阴影了,手机也不敢拿在手里了,只敢放在桌子上,点答题的地方,哪都不敢碰了,往下拨拉也特别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碰到了哪里,突然闪退,孩子做了一多半的答案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得从头再听听力再做。到了三点12分,题目做完,简单检查了一遍,我就让小女儿提交了。做完算了,不管它对多少了,问卷星考英语,实在太拉胯了,闪退都吃不消,检查上下题也很不方便,都是做做赶紧交了算了。
    这次的语文测试,暴露了小女儿不少问题。首先,她上了一年专业的挺贵的学前班,然而拼音居然学得不好,bd不分,pq弄错,s会写成sh,m有时会用成n,充分暴露在了这次的作文里,集中一次出现了,还有个“溪”字下边多写了一横,这几处错误加起来,老师最起码要扣她2-3分。另外因为卷子是电子版,和答题卡分离,有道阅读题两问8分,小女儿把第二问疏忽了,这一下就要扣4分。当然如果是正常考试,她肯定不会忽略。阅读理解主观题就算她都对,这样算下来,她最多能考90分。
    这分数,我看了要苦笑。真没继承我语文好的基因。
    考完英语,又去楼下做核酸。
    结果居然人很多。
    原来因为下午人少,三队撤的只剩一队了,就一个人肯定进行得慢。
    眼看着医护人员在前边大爷嘴里捅了七八下,心道这又是个要捅很多次的。
    第十次核酸做完。
    做完回家,小女儿找源源玩,我炸酥肉和带鱼。
    炸了一点时尝了尝,热乎乎的又香又脆,十分成功。
    打算给楼下源源家送点,也想叫大女儿来吃。
    然而小女儿回来后给大女儿打了两次电话,我跟大女儿说了五六分钟,她始终不愿意来,一直说不想动,说是在床上,我猜是她家里没交暖气费,冷,她躲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动。大女儿没有正面回答,后来又说她爸爸快回来了,到时候知道了不同意她来,反正各种理由,无论我怎么恳请来吃点酥肉,一会都给她送回去也不行。最后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就挂了。心里还是有点失落的。
    带鱼和虾片炸完,已经六点了,我整整站了2个钟头。实在不想再炒菜了。
    既然大女儿不来,我就去楼下给源源家送酥肉去了,装了一小盆,还有一盘虾片。
    进电梯碰到大圆圆妈妈,请她也尝尝,她吃了块酥肉连说好吃,又拿了一块带鱼出电梯了。
    到了源源家,她家客厅乌漆嘛黑没开灯,我把东西都塞给源源妈妈后,小源源开了灯,吃起了虾片,还问我在哪买的。我才发现源源爸爸居然在沙发上躺着看投影电视,看到我来忙不迭起身。
    源源妈妈硬给盛了一些排骨汤,滚烫滚烫的,以致于我端着回来时按电梯按键都腾不出手。好在电梯里邻居很多,美女替我按了。
    回到家小女儿和娅娅还在玩,我们三个小米汤就着酥肉、排骨汤和带鱼,凑合一顿晚饭。
    还没吃完,娅娅妈妈来敲门。
    她也沙发就坐,尝了尝酥肉,说不错。
    我笑说你家里昨天又是做卷煎又是炸肉丸子,卷煎一次都能做一二十条,真是大户人家快过年了。又问娅娅爸爸做的卷煎卖不卖,我先预定两条。
    娅娅妈妈听了哈哈大笑,说那些卷煎全都寄出去了,家里没留一条,除了给爷爷奶奶拿来一条,全部顺丰隔日达送到娅娅几个大伯姑姑家去了。
    我问路上怎么保存,不变质吗?
    她说放上冰袋,隔天就到,发了四个城市,北京上海深圳广州,光快递费都几百了。
    我听了也哈哈大笑,娅娅这伯伯姑姑住得可真不近。快过年了,有疫情也回不来,无论花多少钱,都是想尝一尝家乡的味道。
    上桌的酥肉和带鱼。

    
    大女儿今天语文考试的作文,全是在讴歌爸爸,没妈妈一点事。
    这作文不知道是虚构还是写实,如果是虚构我心理还能平衡点,如果是写实,那我这个被迫离开她的妈妈,看了真是有些心酸凄凉。
    我受了老罪顺转剖生下9斤的她,独自住在学校和她姥姥把她带到2岁。之后来到省会,怀着妹妹还带着她。生下她妹妹后,我常年过得就是守寡式婚姻丧偶式育儿的生活,且不说带两个孩子有多辛苦,两个体质都不好,三岁前经常感冒咳嗽发烧跑多少次医院都是自己一个人拉着俩孩子跑上跑下,她爸爸从早到晚不见人,不是出差一周不回来,就是早出晚归永远在应酬和打牌的路上,不到凌晨不着家,早上醒来又不见人影。一个月两千多工资,工资卡还不乐意给我,是我要才给的。大女儿和小女儿,完全是我付出了巨大的心血自己带大的,她俩的衣食住行,一粥一饭全是我亲手做的,日常都是我陪伴的,直到大女儿六岁半,小女儿三岁半。印象里根本不记得她爸爸进过厨房,更别论半夜去给大女儿煮苹果汤。如果有,那只能是我去煮的,而绝不会是她爸爸!如今大女儿把所有的溢美之词都用在她爸爸身上,让我这个做亲妈的,看了只能苦笑。
    而且,不是妈妈不爱她,不照顾她,是她妈妈根本靠近不了她,被她亲爸爸阻挠根本见不了她。
    而她,根本就不知道。
    也许,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小女儿独自写完的作文,我看了文采还可以,就是卷面涂抹较多,看起来不干净。
    另外她自己在写的时候,有时也会写错字,涂抹很多次,这个也需要慢慢改正。
    小女儿自己说:只用了排比的修辞手法,比喻拟人都没用。
    我说没事,不会写作文的你自己独立创作,已经写得很好了。

    

    
    两点多开始考科学,考完解放。
    正欢喜呢,突然想起来,好像晚上还有英语网课。
    这一周放假前英语加课,周二四六三天都有。
    昨天刚交了2500的英语学费,只是三个月的钱,算下来一年最少一万+了。
    但前两天跟小柚子爸爸聊天后,我坚定了让孩子把英语长期学下去的想法。
    小柚子哥哥夏天考进了本地小三甲——四中,仅次于外国语、省实验和一中。柚子哥本来只差几分,可他上的是四中初中部,跟高中本部签的有协议,离分数线差10分以内的都可以上,柚子哥因此才得以顺利进入四中。柚子爸非常支持提前学英语的做法。
    另外安安姐姐也初三了,她妈妈也给我说过类似的见解。
    就这样坚持学下去吧,哪怕只有一点钱,也要报。
    自从4号那天大雪,晚上带着小女儿去上英语课冻着了之后,病症开始慢慢显现出来。
    这几天嗓子干得冒火,喝多少水都没用,说话声音都哑了,还干咳,昨天晚上躺下居然呼吸困难,以致于失眠到十二点以后才睡。
    我这才意识到:我对自己太不上心了。小女儿流涕鼻塞,我马上跑去医院给她看。我这都不舒服快2周,还没去药店买过一片药。
    自己有过敏变异性咳嗽又不是不知道。冬天不能受一点凉,要不然就会咳嗽,还很难治,除非去一附院找李院长,去一次普通医生开7天的药得六七百,还治不好,李院长开也得三四百。
    想到这里,我马上公众号搜了李医生的坐诊信息,打算提前预约一个号,她的病人太多了,不提前约要排到100号之后就。结果点开一看,年前都停诊了,估计李院长被派去中药治疗新冠肺炎的患者去了。
    那就打算熬吧。
    可突然想起来,以前类似症状曾找李医生看过,还保存的有药方,点开笔记一看,症状居然同现在一模一样。太好了!
    下午小女儿考完试,我找个药店熬药去。
    今天呼吸难受,嗓子干得冒火,刚刚满腹辛酸地从医院中医科回来了。
    开了七天的药,近400。
    觉得辛酸,一半是因为呼吸不畅难受,一半是被我弟弟气的。
    小女儿考完试后,我跑去外头药店买中药,缺三四种,我怕影响药效没有在这家店买,就离开了。当时还碰到了元宝跟她妈妈,元宝一头烫发,十分时髦,他妈妈依然年轻漂亮苗条。
    回家后,我翻出了医保卡,想去比较远的几个药店再问问。
    因为给我看病的李院长停诊了,估计年前不会出诊,我也就放弃了去医院呼吸科看病的想法。但是手机里有去年的药方,症状也一模一样,所以才打算自己买中药在家吃。
    结果到家给弟弟打电话,是想着医院中药绝对齐全,弟媳又在医院中医科,是不是在医院可以开齐中药,到时候我找个跑腿取回来。
    结果我弟弟接了电话,一会说我不去多跑几个药店问问,一会说我不舍得跑医院花钱挂号,话里话外都是冷嘲热讽,气得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就是我的亲弟弟吗?是等着我开春给他凑够10万买房的弟弟吗???
    气现在已经消了。但我这几天不想搭理我弟弟。
    我还找了个药店,中药全都有,但是不卖给我,说政策要求凡是涉及止咳的,中药西药都不可以卖。
    我一看算了,还不如去医院直接开,来得省事。毕竟医院的中药绝对齐全,而且质量应该有保证。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太难受了,胸口全天就像压力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我急着赶紧吃上药让自己好受点,不过今天肯定拿不到药了,明天上午才可以拿。
    晚上, 忍不住辛酸地哭了。
    因为小女儿上英语网课,所以第一次吃饭吃到了8点。
    吃饭时,给妈妈打了视频电话,本来想看看小侄子。
    结果小侄子一拿到手机,就不断地叫着姐姐,意思是要看看小女儿,根本不理睬我这个姑姑,后来侄女接过来手机,给我们展示了她妈妈给她买的窗花,还有她自己剪的,叽叽咕咕说了好一会;最后手机还是回到了我妈手中,我跟她说这次咳嗽太难受了,胸口压着大石头一样,晚上躺着睡都没法睡。说着说着,心里难过,眼泪就掉了下来,借着情绪破天荒地批评了我弟弟,说我生了病太难受,急着买药,他就算帮不上忙,最起码说句关心话,不仅不帮忙,还说话那么难听。
    我弟弟在那头翘着脚玩手机,听见了还可不高兴,怼了我两句什么,说电话里听我说了两句可烦。
    我直接怼他啥叫亲人?亲姐弟不就是有事的时候互相帮忙的吗?都像他这样,啥啥都烦,早都没法相处了。
    我弟弟在那头估计也很恼怒,我妈借口手机没电了,挂了视频。
    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每次有事我弟弟做得不对,我妈就会和稀泥,从来不说我弟弟做得不对。就连2年前她生病住院,疼得在家哭,我弟弟还是让忍忍,我带去医院检查,几个检查都是我出的钱,我弟弟问都没问。最后住院那天我有事,让弟弟开车来去办住院,他居然去了只给办了住院,一分钱都没给我妈交,以致于第二天一早我过去照顾,护士就来催缴费,我一怒之下先交了几千,每天在医院守着我妈,等她输液都结束了,吃了饭我才离开。到最后出院结账我弟弟还沾沾自喜地给我说他又省了几千块钱。其实他算错了,最后结账我还没赶过去,弟媳就结了,我看了费用,按一家一半给弟媳转了几千。
    就这,我妈也没说过弟弟一句不对。
    我有时很不解,自己半辈子与人为善,为什么我生命中最亲近的男人——父亲,曾经的丈夫,还有弟弟,一个个都是脾气火爆,情绪暴躁,怎为什么总也遇不到一个情绪稳定脾气温和的男人?
    早上起来眼睛肿了。
    很少这样委屈地哭过。
    以前都是伤心时、想起大女儿时,落下几滴热泪,自己默默擦掉就过去了。
    这还是离婚后第一次捂脸大哭。
    早上赖床到九点多,十分懒散。
    其实不到七点就醒了。
    吃完饭,带着小女儿去买了一大盒小金鱼摔炮,还有一个雪球夹。
    过年嘛,不就是为了让孩子开心的嘛。
    想着明天开始连下4天雪,买个雪球夹玩玩吧。到时候用来夹雪,也好玩。
    娅娅也在小区里,想起书法班都是她妈妈帮忙带小女儿去的,就给娅娅也买了个粉色的雪球夹。结果娅娅更喜欢摔炮。
    给小女儿交代好,我就去拿中药了。去时又买了一大盒摔炮,打算给紫瑄送去。上次电动车后轮被冻上,是临时麻烦她妈妈把小女儿送到了古筝学校,一直记在心里,说给紫瑄买些文具表示感谢。原来打算给她买雪球夹玩,结果她妈妈说她问哪有卖摔炮的,我就换了一大盒摔炮。
    给她送到她妈妈的文印店里,小姑娘开心地出去扔摔炮了。我跟她妈妈说了两句,就去拿药了。
    中药拿到手,居然还热乎乎的呢,估计是刚刚熬好的。
    回来路过玩具小屋,想了想,又拐进去买了一大盒摔炮和一个雪球夹,打算送给源源,感谢她妈妈以前经常叫小女儿去吃饭。
    又买了一大盒摔炮送给娅娅。一是给小女儿买回来时娅娅很想要,二是娅娅想让小女儿去她家里住几天,空着手去总不合适。
    这一来一回,光摔炮和雪球夹就就花了一二百。
    其实我好几次都想给大女儿买,去年专门给她买了一大盒摔炮,但是到过完年都没见到她,也就没送出去。后来都到了春天了,见到大女儿了,她却看到妹妹摔炮,有点害怕的样子,说老师不让玩鞭炮,坚持不玩也不要,试都不试一下,就还搁在我这里了。
    雪球夹也可以给大女儿买一个,我只是觉得买了,叫她来拿她可能会不来。去她家吧,也不知道她爸爸那个神人什么时候在家,我也不想看见他,所以想到最后,还是没给大女儿买。
    刚才电话想响起,我惯性去看,居然是大女儿打来的,太惊喜了!
    我以为大女儿终于想起来来我这了,赶快激动地接起来。
    结果一接通,我刚喊了大女儿一声,她就说:“打错了,”似乎打算挂断。
    我赶紧抓住机会,跟她多说了几句话,问她吃过饭了没?是不是自己在家?要不要摔炮和雪球夹?
    大女儿说吃过了,是自己在家,摔炮也雪球夹她不喜欢玩。还说是给同学打电话,错打到我这来了。
    我问她什么时候来我这,她嗯嗯就是不正面回答。
    我笑她找同学玩就有劲出去,找妈妈就不想出门,该打屁股了,她在那头笑了,但还是不打算来我这。
    我没有勉强她,就再见了。
    今天仍旧呼吸有点困难,但比昨天最难受的时候好点了。
    昨晚上睡得安稳,没失眠。
    今早发现能咳出痰了,嗓子也没有那么干了。
    中午饭后喝了半碗中药,很苦很苦。
    现在心里就像打过仗后的古城,一片废墟。
    小源源来玩,把我2016年4月28日买的《秘密花园》翻出来了。
    于是,我又看到了5年前大女儿写在上面的字:
    “妈妈,你快回来吧
    我想你了!”

    
    小女儿下午跟着娅娅去她家了。
    家里就剩我自己了。
    明亮的客厅,
    安静无比,
    虽然很闲,
    但很快能适应。
    今天凑热闹玩支付宝的扫五福,扫出来的全是和谐友善福。和谐友善那我肯定是有,但是爱国我也有吧,怎么不见一个呢?
    我这生活水平嘛,离富强肯定还差点,敬业似乎也不够,这发放的也太符合我的情况了,哈哈。
    未来十天,八天都是雪。

    

    
    小雪失约了。
    也许晚上才会来。
    一个人在家超自由,过上了完全没有秩序的生活。
    除了一日三餐按时吃,其他时候各种散漫。
    自从昨晚上开始收拾模式之后,大晚上也不困了,到处翻腾着找用不着的东西、小女儿不玩的玩具,扔的越多,好像越有成就感,最后收拾出来四包,都装好放在家门口楼道里。
    今天上午又去顶柜里各种翻找,又又又收拾出来两三包,大部分是小女儿以前的玩具,还腾出来两个不用的鞋盒,大包小包提出去扔楼下垃圾桶了。
    对门不知道是不是跟我一样,门口也是堆了几大包垃圾,楼道里都有点堵塞了,只是我只堆了一上午就拿出去清理掉了,对门堆了一天了,还没有清理。
    下午又把小女儿书柜翻了翻,整理出几十本不适合她这个年龄看的绘本,都是簇新簇新的,也没有写名字和涂涂画画,打算送人。
    明天上午再把我的书柜翻翻,看看哪些书没必要,该扔的扔,该送人的送人。
    看着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心里却很舒服,已经形成的心理模式就是除了必须的东西,其他的越少越好,这大概就是常年租房的后遗症吧,毕竟搬家时总是感觉东西那么多,总也搬不完。
    明天还想把衣柜翻翻,看看有哪些小女儿不怎么穿的衣服,都提前打包起来,到时候让我表弟拉走给他女儿穿。我的衣服估计能清理出去的不多,毕竟我一件衣服能穿好几年,估计清空不了多少。
    我想看雪飘落。


    

    
    昨天晚上躺到床上,已经十一点多了。
    看着右边空空的被子,我才意识到:离婚后,不只是我陪伴了小女儿,更是她陪伴了我。
    她在家,这个家才显得生动有活力;她不在家,这个家寂静得有些不适应。
    她不在家,我甚至可以一天不出门,几乎跟这个世界不联系。
    由此,可以预见到小女儿高中住校后,我的生活。
    刚才电话响起,一看是小女儿打来的。
    我第一感觉是她又要闹着回来,接起来果然是。她说现在就想回家,让我去接她。
    我说晚上有雪,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因为有疫情,很多公交车都停运了,打的吧,怕不安全,疫情还没完全结束。
    问她是不是跟娅娅闹矛盾了,说不是。问了半天,说是想妈妈了。
    这时,我在心里意识到:确实需要个车,需要会开车了。如果会开车,小女儿别说八点多了,就是凌晨想回来,我下去开上车就去接她了。当然,骑电动车也能去,但是电量不够来回了,跑去就要推着回来了。
    我也有心想磨磨她的脾气,不能一生气就要闹着走,这个习惯可不好,跟她商量再坚持一个晚上,明天上午再回来,或者跟娅娅妈妈回来,或者我去接她都可以,小女儿不太乐意地答应了。
    我只自由了一天,小屁孩又回来了。
    刚刚,我去地下室停车场,把她接回来了。
    娅娅妈妈开着车,把小女儿送回来了。她没提前说,我还以为小女儿今晚住在她家了呢。结果快到我这了,才给我打电话。
    我俩都劝过小女儿了,但是都不行,她就是要回来。
    娅娅妈妈说小女儿是想我了,昨晚上十一点,她都听到小女儿睡觉时哭了。
    好吧好吧,以前去姥姥家,一住就是一二十天,也没见她哭过,这去了娅娅家才一天,还有娅娅一块玩,就哭了?
    好像越大越依恋妈妈了。
    下雪了,只有薄薄的一层。
    但天地间,已是白茫茫的一片。
    雪
    是坠入凡间的精灵。


    

    
    720暴雨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市委书记市长等一系列相关负责人被问责,都换人了。
    可我记得原来的市委书记也办了不少好事啊,学生中午在校配餐吃饭、下午延时,都是他带来的新举措;老旧小区改造、市区环境焕然一新,变化是有目共睹的。只能说太惋惜了。
    天降大雪,小女儿会和源源在外面玩嗨了。
    下雪的快乐。

    
    刚才踩着雪去龙门书社买书,准备给小女儿买一本语文寒假阅读,再买一本专门练习26个英文字母书写的。她英文字母书写不是太好,不太规范,想着放假了在家好好练练,另外语文阅读也不能放弃,得天天做一篇。
    去实体店买书,纯属无奈,因为出门之前,在拼夕夕上问了十几家,都不发货,给我问烦了,所以才冒着雪跑去书店。
    没想到,到了书店,还没站稳就被店员撵着走人。书店开着门,也让进,就是不停地说不让聚集,买完赶紧离开。
    我问了店员有没有英语练习字母书写的,她说没有,我觉得这么大一个书店不至于没有,自己去找找吧,结果刚走到放字帖的书架前,还是那个店员又说:“店里不让聚集,你怎么又转到这了?”意思是你怎么还不走?
    我直接怼回去:“我们学校我们班在你们这团了多少书,给你们送了多少钱?我买个字帖你说没有,我还不能自己找找了?!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吗?”
    其实店员如果说现在疫情不能聚集,大家买完了尽量早点离开,买过书的家长肯定都会尽快离开的。可人家还没买,就催着人家走,做生意做成这样,实在是一言难尽。要么你别开门,门口支张桌子,要啥拿啥,大家排队;怎么你开开门就组织好,不能又想赚钱又要撵着人赶紧走。
    实体店转了转,彻底死心了,要么不买,要么就还是网上吧,寄到没疫情的区,让朋友带回来。路上到处都是雪,出门还是不方便。
    晚上好开心!
    看班主任发的学校公众号的链接,发现小女儿被评为这学期的“三好学生”,一个班也就8个人而已。
    细细又看了一遍大女儿的班,可惜三好学生和优秀班干部都没有大女儿。
    晚上我随手写了两个福,随便拿着手机扫了扫,小女儿扫出来一个万能福,我写福字又写出一个敬业福,至此,五福凑齐,可以合成了!不是为了最后那1.68,图个乐子而已。

    
    

    

    
    看大家好奇,上个图。
    下图一就是雪球夹,有各种造型。
    图二三是雪球夹夹出来的可爱造型。我最喜欢雪人和小鸭子,小女儿喜欢爱心。

    

    

    
    外面雪花飘飘,
    到处是玩雪的孩子和大人。
    去给小女儿买文具奖励,路遇一个雪人。


    
    上午说带小女儿去买文具,奖励她获得了三好学生。
    到了玩具小屋,小女儿店里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好几圈,不知道买什么。我让她看上什么只管买,我出钱。可她最后只拿了2支用来写作业的蓝色水笔,和一支红色的水笔,用来订正作业的。其他的问了都说不要。
    这孩子现在跟我一样节俭了。


    
    隔离期结束,今天来单位上班。
    早上骑着车,小心翼翼地看着路上有没有雪水和冰,怕摔倒。
    走了一路都还可以,行车道上干干净净,只不过眼前都是一片朦胧,处于半瞎状态,因为眼镜上全是哈气。
    到了单位附近,差点摔倒,路上全是薄薄的冰,无人清扫。对面一个骑车的,连人带车摔倒在路上,自己爬起来推着车走了。
    推着车到了单位大门口,我眼镜上全是水雾,啥也看不清,本来要停下来,先擦眼镜再扫码,门卫师傅见状连连说走吧走吧不扫了。
    到了办公楼扫脸打卡。
    一上午很快过去了,想着再上五天就能放假了,没想到院群通知,明天就可以开始休息了。我这是来上了个寂寞。
    刚才出去扔垃圾,树上的雪都开始化了,一会就掉到我头上了三次。

    晚上下班回来,朋友送我三个雪球夹:爱心、小鸭和小葫芦。在最近掏钱都买不到雪球夹的火爆情况下,一下子多了3个,有土豪的感觉了。
    到了小区里,去源源家接小女儿。中午源源喊她去家里吃饭,我让她在源源家玩,毕竟她自己一个人在家我也不太放心。
    进门源源就对我说:阿姨,快过年了,送你两颗糖。
    我把这两颗糖握在手里,感觉它们那么珍贵。
    有时一片心意,胜过千言万语。

    

    
    今晚心里如此伤感
    昨天晚上浑身发冷,还那么伤感,今天早上大姨妈就来了。
    所以感觉还是很准的。
    只是这次来得不规律,五十三天了才来。再不来我都要去医院检查,看看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呢。另外同事们还笑说,我更年期是不是快来了,连我自己也怀疑呢。
    今天因为难受,一天基本没出门。热水、热水袋都是标配。
    下午四点多,小女儿上完课,我俩一起出门做核酸。这应该是年前最后一次核酸检测了。
    回来时,看见小区里的物业人员正在热火朝天地铲雪。
    太阳出来了,冰雪消融,快过年了。
    就今天早上放纵一下,九点多还没起床,结果弟弟带着一家人就来了。(昨天没有说要来)
    那个尴尬啊,他们来时我饭还没吃完。
    弟媳喊我去美容院。
    匆匆吃完饭大概十一点就去了,问了得一个多小时,心想到时候刚好回来买菜吃饭,还想着去银行取点现金,刚好给侄子侄女发压岁钱。
    家里有肉有菜,但我觉得不够,毕竟弟弟一家不常来,需要再去买点。
    躺在床上没有机会看时间,脸部护理也就四个步骤,胶原蛋白涂满脸还挺舒服的,加上按摩头皮,时间过得很快,结束时我以为才12点多,结果等手膜做完我起身一看,居然一点半了!
    好吧。没有时间去买菜取钱了,家里等着回去吃饭呢。
    出门时雪花飘落,洋洋洒洒。
    我骑车带着弟媳。
    到家饭菜已经摆满了桌子,是妈妈做的。
    小侄子已经把家里翻得到处都是东西了。
    客厅里坐满了人,还飘着小侄子的鲸鱼气球,看着热闹起来了。
    吃完饭我还没来得及跟老妈说几句话,小侄子瞌睡了,闹着要回家,弟弟一家人就走了。侄女留下来在我家住几天。
    临走前弟媳把美容卡给我了,说是还有二十多次,她现在工作单位离这远,很少来,让我多去护理护理。
    刚才给小女儿和侄女商量晚上怎么睡。
    让她俩睡次卧上下铺,小女儿愿意,侄女不愿意,说睡上铺她睡不着。
    让她俩都跟我挤在大床上,小女儿不愿意,说侄女晚上光挤她。
    让小女儿睡次卧,我领着侄女睡大床,小女儿不愿意。
    让她俩睡大床,我睡次卧小床,侄女说没有大人陪她睡,不行,掉眼泪。说有姐姐陪她睡,也不行。
    这真是终极难题,我愁死了。
    目前的方案是打算我仨挤一个大床,一人一个被子,已经铺好了。
    我在最边上,感觉自己躺上去,随时会掉下来,我晚上睡觉也很不老实的。
    遥望夜空,
    大女儿家客厅的灯光明亮如昔。
    面对已经长大开始进入青春期且并不怎么想来我这里的大女儿,
    我只能无数次默默地望着她家亮灯的窗口,
    在自己的心里,
    一遍又一遍的
    自己思念大女儿。
    我前天晚上干了件挺幼稚的事,
    看剧看到了凌晨两点多。
    还是很老的泰剧:
    《情牵两世》。
    只能说,缺爱且渴望被爱被温暖的我,潜意识里总是喜欢那些深情专一的男主,且毫无抵抗力,他们一生只爱一人,永远不会变心。
    虽然在现实生活里并不可能。
    看这部剧,还因为:
    男主除了深情,还有另一个显著的特点:含蓄斯文。
    我也喜欢斯文有素质的男人。
    高中时候看翁美玲版的《射雕英雄传》,相比郭靖,不知为何我更偏爱杨康。他虽然品性不好,做了很多坏事,但他对出身底层的穆念慈,始终如一,从未变心。哪怕临死前,都不愿意穆念慈为他伤心。

    早上一睁眼快九点了。
    昨晚上一夜快崩溃了。
    尽管侄女我仨挤一个床,尽管我半边身子都在床边,尽管早上起来我的被子都耷拉在地上,都比不上侄女一夜哭几回让我严重失眠。
    侄女十点多躺到被窝里,开始好好的,准备关灯就开始哭,眼泪鼻涕一大把,说想爸爸。我各种温言哄她,都木有用,大概十几分钟后,抽泣声小了,睡着了。
    我却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十一点多我刚睡着,突然一声大叫把我和小女儿吓得从梦中惊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侄女大声喊着奶奶,从被窝里坐起来,像发梦魇一样,疯狂地把身子往前倾,似乎要从被窝里跑出去一样。
    我赶紧把她拉回来了,盖好被子让她赶快睡。
    这一次是12点多,侄女又开始一边哭一边说着想爸爸,哭几声,咕噜咕噜说一堆,又接着哭。小女儿被吵得在被窝里翻来翻去睡不着,我只能忍着睡意耐着性子哄,哄到口干舌燥都没用,给我愁的。
    这一次侄女也是抽泣了一二十分钟,后来不知多久,勉强安静了。
    早上三点和五点,侄女各来一拨,大声哭泣+大声哭诉,声音格外洪亮,我再哄哄哄,最后天都快亮了。
    她终于睡了。
    顶着黑眼圈的我,终于可以睡会了。

    说个有趣的。
    昨天小侄子来,我哄他来亲我。
    他一直不来。
    我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哄他说:“快过来亲亲姑姑,姑姑给你发压岁钱,拿着钱钱你可以去买棒棒糖了。”
    棒棒糖是小侄子的最爱,逛超市必买。
    我如此说了三遍,小侄子终于有了反应,过来走到我面前,用他软软的嘴唇,朝我左脸颊啵了一下。
    我一时开心,就朝他右脸颊也亲了一下。
    小侄子的神色马上变了,立刻走开了,一边走,一边指着我亲的地方,给他爸爸妈妈看,脸上带着很不能接受的表情,好像那是一块被蚊子叮过的大包或者被什么动物咬的地方。
    他爸爸妈妈看了都哈哈大笑。
    我说:“小石头,你是嫌姑姑的口水把你的脸亲湿了吗?”
    小侄子没回答,并不理我,还指着他的脸,对着爸爸妈妈嗯嗯作声。
    我心说你姑姑的香吻想得到的人梦寐以求都得不到,你倒嫌弃起你姑姑来了,哈哈。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今天中午做饭的时候,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做完饭给弟弟打印几张侄女需要的东西,我就躺下睡了。
    奈何没睡多久就醒了。
    四点多弟弟开车来把侄女接走了,弟媳和小侄子也来了。提来了一大兜炸好的肉丸子,到家还温温的呢。
    再见时小侄子摇动他的小手,十分happy地跟我88。
    因为侄女晚上在我这老哭,我也哄不好,她也愿意今天回家,弟弟就把她接走了。但小女儿犹豫了好久,不愿意去他家。
    我今天又难受起来了,有暖气一整天还开着电暖扇,出去拿点买的酸奶,走着路就感觉眼冒金星,腿软软的,难受得不想动。
    到家直接瘫沙发上了。
    记得当初,有时生理期头几天,还需要老妈照顾。现在只有自己,只能硬扛了。
    刚才才想起来中午的碗没有刷,去看时,水槽里已经没有了。问一问,小女儿说她刷过了。
    晚上依然没精神,裹着小被子歪在沙发上。
    这次连锅都是小女儿刷的。
    侄女走后,家里又恢复了孩子我俩的寂静生活,略有些冷清。
    今天有人对我说:“你走到现在,是你识人不慧和过早放弃自我的结果。”
    我看了看,没说什么。
    每个人身上都有善和恶的一面。只不过,有些人心中始终是是善战胜着恶,而有些人则是不断纵容,让恶常驻心中,把善给驱除了。
    大女儿爸爸当初并不是这样,他的面相那时候带着明显的憨厚和热情,只是脾气不太好,不善于控制情绪。刚在一起那两年,都是他宠着我让着我,让我养成了习惯向他索取爱并且有些恃宠而骄的思维模式,这样的模式,长期下来,他当然会烦会累,会受不了。后来,他事业渐渐发展,我则忙于生孩子养孩子,他渐渐看不上我,觉得我已跟他差距太大,配不上他,完全没有看到我在他背后的无数付出,也彻底背离了他自己设计的他在外养家赚钱,我偏重于照顾家庭孩子的初衷。
    当然,我也没有能力激发他心底善的一面,也许更是他自己做了让恶在心中不断发展壮大的抉择。
    一个人,走向如何,始终是自己选择的。后果也需要自己全权承担,甘苦自知。
    有时候,批评别人很容易,三言两语,好像看得很睿智。
    其实焉知,人性本就复杂,更何况掺杂利益。换你进去,未必就一定能大团圆和完美结局。
    今天支付宝又给小女儿我俩发了两张万能福,可我俩早凑齐用不上了,就问谁没有,送亲戚朋友了。
    小盆里还泡着小女儿的内衣,平常都是我给她手洗的,今天实在不想动,给小家伙说了说,她自己去洗完搭好了。
    她说有点困,看来我俩昨晚都没睡好,补觉先。
    离年越来越近了,我是肉菜也没买,饺子馅也没弄,有些落伍了。
    等过去这几天好点了,就得忙起来了。
    昨晚凌晨一点多醒了,起来喝点水后居然睡不着了,一直到三四点才勉强睡着了。
    这再醒就到九点多了,起来做做饭吃饭时都快中午了。感觉自己越来越懒了。
    今天下午好受了点,出门把买的粑粑柑和大虾提回来。
    明天打算去稍微买点肉和菜,过年这几天大部分的店铺都会关门好几天,一般初六后才会陆续开门。
    今年这个年,因为一直在生理期难受,啥都没准备呢。
    只有小女儿,表现一直挺好的,上午在家读书打卡完才出去玩,还把《守株待兔《的课文给背会了。中午回来吃过饭继续背下册的英语单词,还看了会书,根本不用我催促。
    晚上又被源源家叫走了,感觉小女儿比我混得好,哈哈。
    想叫大女儿来我这里,带她去看看姥姥,又怕她找借口不来,也怕她爸爸在背后使绊子,心里异常矛盾。想见大女儿又怕失望见不到她。
    支付宝今天又是给我发放万能福,又是给小女儿敬业福的,我俩都能凑齐多出来的三套了。不想浪费,我就到处问问,打算送人了。目前只送出去了一套五福,我这还有一套。
    刚才收到大女儿爸爸的短信:
    我和大女儿想明天开车去海南,你让小女儿跟我们一起去吧。给班主任报备一下,过了十五就回来。
    这是要从春节前让小女儿在海南住到该开学。
    别说我不同意,就算我同意,小女儿也不会愿意去的。
    我想我以后都不想再给大女儿打电话了。
    虽然她是我生的,
    但我也是个血肉之躯,不可能做到一次次被伤害一次次不在意,
    她也用她的没心没肺,
    彻底让我这个亲妈,不想再搭理她了。
    刚才我给大女儿打电话。
    想着明天她就要自驾去海南,回来时就开学了,
    趁着她走之前,见见她,给她发点压岁钱,
    再带着她去看看姥姥。
    姥姥估计两三个月每见过她了。
    没想到,我打了大女儿电话,她给挂了。
    然后,她打过来,我说了我的意思,让她过来下,我给她发压岁钱。
    大女儿那头嗫嗫嚅嚅,就是不说来或者不来。
    我就知道她不想来。
    问她为什么,她说昨天说好了今天去李玉琪(音,具体我没听清楚)家。
    我问李玉琪是谁,大女儿不吭声。
    我莫名想起了大女儿爸爸女同学的儿子也姓李。但我始终没从大女儿嘴里知道这个李玉琪是谁。
    我问:是你同学吗?
    大女儿吞吐着说:就算是吧。
    我说:可不可以等你回来了再去她家,我想带你去看看你姥姥,她很久没见你了。
    大女儿不作声,沉默。
    后来,电话就挂断了。
    我不死心,打过去,大女儿还是不说来不来,不吭声。
    我听到那头她爸爸不断说话的声音。
    大概几十秒后,我再问大女儿,她还是不吭声。
    然后,她爸爸开口了。
    他说:大宝昨天说好了今天去李玉琪家,她这会有点不想去。要不等年后回来了再去?
    我说你们自己看吧,就挂断了电话。
    我其实心里很清楚,海南离我们这里有多远,自驾需要多久。
    大女儿爸爸说过了十五才回来,回来估计就十六晚上了。十七早上正式开学,还有时间来我这????????
    愤怒充瞬燃爆了我的胸中:
    我生的女儿!
    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养到六岁半的女儿!
    我日日夜夜未曾有一天忘记过不思念的女儿!
    心心念念要年前见她一面,给她压岁钱的女儿!
    她放假十几天了,从未想过来看她亲妈一眼,连两个小时的时间都不曾给过我这个亲妈一次!就连唯一的一次打过来电话还是打错了!现在马上要出发去海南了,走之前心心念念去见的都是她的同学、她的朋友!
    而她的亲妈和亲姥姥,却从来没想过分出哪怕半天时间,来看我们一眼!!!
    她姥姥从小带她,视若心肝,念念不忘!
    我们这样想她,有何用!
    这样的女儿,天天惦记着,有何用!
    大女儿去海南度假我无感,
    我愤怒的是她无论有多少时间,
    都从来没想起过去看看她的妈妈和姥姥,哪怕是打一个电话。
    就连走之前她亲妈给她打电话,苦苦请求见一面,她都无动于衷!
    她固然是个孩子,但也快12岁了,不是2岁了!
    只要是人,都会有血有肉,有心有肝,知道谁曾对自己好,记得谁是自己的亲人!
    但,在大女儿这,我看不到!!!
    我难过极了,又没法用语言说出来。
    愤怒、失落、寒心,各种情绪都堵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只好,端了一盆水,用毛巾把客厅的地全擦一遍,擦到筋疲力尽,擦到坐在地上不想动弹。
    如果不是小女儿还在眼前,估计我情绪早就失控了。
    我心里积满了泪水,稍不留心就会冲出眼眶,但我硬生生忍住了。
    大女儿让人心疼,
    只有我这个亲妈是罪魁祸首,对吗?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
    没离婚的时候,
    吵架十次,
    有五次是因为大女儿,
    四次是因为大女儿奶奶。
    好不容易离婚了,解脱了,
    又困在看大女儿这件事上。
    只要说看她,
    每次必定伴随着难过失望愤怒……
    是不是,我只有不看大女儿,远离大女儿,
    这一切的痛苦就消失了?
    我就能从此过上安稳如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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